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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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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 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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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你给我撒手。”我咬着她的阴唇不放,可舍不得真使劲咬,她的阴唇润润的,口感很奇妙,咬坏了怎么办?

  “哎呀,别咬我呢,疼呀!”她撒手了,却不敢动,怕我给她咬坏了。于是我就用舌头给她安慰,她又抓我头发了,我就咬……

  “服不服?”我憋不住了,坐起来,把自己的包皮翻开,让龟头在她娇嫩的阴唇中间来回地蹭着。李秋水就哆嗦着,“服了,我早就服了。”

  “那你还抓我头发。你们女人就这不好,动不动就薅头发。”我揉着头皮。

  “你还咬我呢。”看来她还是不怎么服。

  “我咬,我咬,我咬死你。”

  感到她的阴道口在蠕动着,要把我的阴茎吸进去,我不再控制欲望,先解决了,回头再好好地偷袭一下,或者应该好好地说服她,我强迫她虽然估计也不会遭到抵抗,不过我不想她害怕肛交,没有充分的准备,肛交的确是会带来很不舒服的感觉的,我准备等她愿意了再弄。

  我伏下身子,一边躲避着她的寻找,一边咬她的乳头。

  “哎哟,哎哟,你是属狗的。”她打我,掐我的肩膀。

  “我属狼的,色中的恶狼!”我笑着。

  她不打我了,也不叫了,她的腿夹住了我的屁股,我进去了,第一下很浅,就只让龟头进入那紧窄的洞穴中,她的上身微微地欠起来,第二下就稍微深了一点,她倒回去了,长长地嘘气,大腿和小腹的战栗是清晰的,带动着我也跟着她哆嗦了,毕竟感觉非常好,她就是天生丽质,遭到粗暴蹂躏之后的身体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弹性和力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孩子生出来的……

  “要死了,流殇,你使劲呀。”

  我就咬得她尖叫出来,“不是让你使劲咬我,让你……”

  她把头别到旁边,尽量地仰着。我当然知道她让我哪儿使劲了,她自己正在使劲,在她的挺动中,我觉得挺好的。

  “让我怎么样呀?”我装着委屈的样子,依旧不使劲。

  她急了,因为这样平躺着被我压在身下,她能采取的动作实在很受到局限。

  “把你要的,清楚地告诉我,好么?要不然我怎么知道?”我继续揉着她的乳房,让漂亮地乳房在我手里随意变化着。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呀?”李秋水狠狠地抓着我的胳膊,但她的力量总被我的动作化解掉。

  我决定不再逗她了,全心全意地开始为了那个时刻努力,全力穿插的感觉是强烈的,她忍着,不停地把头摆来摆去的,身体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松软下去,我舒服了,我不在乎,我大声地吆喝着……

  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悠长苍凉,并且恐怖的狼嚎,他妈的,似乎在和我呼应着,你知道老子多舒服么?

  虽然很困,但我决定怎么说也得让她把诺言给履行了,我不爱说话不算数。

  李秋水的身上一层细汗,她侧卧着依偎在我的怀里,“流殇,我知道你不达目的是不甘休的,咱们下次再弄,好么?现在,有点累了。”李秋水温柔地央告着,在我的抚摸下微微地扭动着。

  “不行!回头你又说不行了。”我咬着她的肩膀,左手在她湿漉漉的肌肤上滑动着,右手就顺着她的脊椎地沟缓缓地探下去。

  她的脊背在我的触弄中变化着,脊柱旁边的肌肉悄悄地在迎合着我的手指,“总有一天,我得死在你手里。”李秋水不再坚持了,她趴下,用胳膊枕住脸,她放松了。

  “你配合一点。”

  “你还要我怎么配合你?”

  我用手指在她的脊背上肆意地搔着,“比如说,差不多少也叫喊两声么,我是男人,多少也需要刺激一下的,你那么闷声不吭的,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感觉?你要,还是不要,你得告诉么,你以为我是神仙,能知道你要什么呀?”

  “你不是知道我要什么吗?你干得不是挺来劲的么?”

  “秋水,你不觉得完全释放,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么?你是不是怕我嫌你淫荡?你不知道你的呻吟对我是一种鼓励么?”

  “你说这些话怎么就一点也不脸红呢?你到底有多下流?”

  “我可下流了,你多高雅呀。这样好不好?”我的手滑进她的臀缝中,轻柔地在她的肛门上揉着。

  “不……哼,不好。”

  “真的不好?”

  肌肉的收缩给我的手指带来很奇妙的感觉,我感觉很好,她的身子又热了。

  “讨厌!女人是要一点矜持的么?”

  “我喜欢你也下流,又不是给别人,是我。”

  “恩,恩,这样真让我心慌呢。”

  “心慌就是好。”我更来劲了,一边继续揉着她的肛门,一边忙着温柔地亲吻她的肩胛,以及背沟,还用手指去按压她的会阴,用小指去勾她的阴道口,象弹琵琶,越来越熟练了。

  “我总有一天会被你弄死的。

  哦!“李秋水来了,我也有感觉了,精神很振奋。

  “怎么会呢?我疼你还疼不过来呢。”我向下滑了过去,在她的背沟中留下一条哈喇子印儿,在我吸吮她的臀尖的时候,李秋水很夸张的呻吟了,差点把我鼻子给气歪了,我使劲咬了她一口,“你在干吗?”

  “哎哟!你不是让我配合你吗?”李秋水委屈地回头看我。

  “有这么配合的吗?要记住,舒服了,或者是不舒服了,你再发自内心地表达,懂么?!

  你这么假门假式的,会让我性趣全无的!“

  “我现在就是要你性趣全无,流殇,咱们别弄了好么?我有点害怕呢。”

  “害怕?怕什么?”

  “我怕明天会拉不出屎来呢。”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已经完全地接受了我的方式,她真聪明,已经知道说话也可以使我兴致勃勃了,我太喜欢她了……

  “哎哟!”

  “怎么样?”

  “很凉呢,肚子好象不怎么舒服了。”

  “稍微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好了。”我继续用舌头把她的肛门梳理着,让那个小洞一点点地适应接触,另外把手伸过去,轻柔地给她揉肚子,主要是揉肚脐眼,她一阵一阵地哆嗦。

  “说真的,是有点臭的呀。”我把舌尖探进去的时候,觉得多少有点苦。

  “不许你说我臭。”

  “本来以为你们是香的呢。”

  “你再说就不让你再弄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过真的是臭的吗,还苦。”

  ……

  “我来了啊?”我已经充分地勃起了,看着她已经被我的唾液弄得湿唧唧的还在蠕动的屁眼,我觉得亢奋。

  “恩。”李秋水尽量地放松了肌肉,她的屁股实在是很漂亮,这增加了我的欲望……

  “哎呀!”她竭尽全力的尖叫把我吓了一大跳,后脖颈子一个劲地冒凉气,“不舒服?”我连忙抽出来,然后给她揉肚子,不知道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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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殇,还是不要了,好害怕的。”李秋水用手捂住屁眼。不过我实在是太想了,刚才硬挤进去的感觉是不怎么清楚,不过看着她那细小的屁眼被撑开,形成了一个黑洞,现在又扭动着恢复回去,这样的视觉冲击实在是让我疯狂。

  “是不是不舒服啊?”

  “也没有特别不好的感觉,就是觉得胀呢。”

  “那你那么使劲地叫唤什么呀?”

  “就是,就是害怕么。”李秋水眼泪汪汪地。我不忍了,把她拥在怀里,然

  后自己使劲地撸着鸡巴,“好了,好了,咱们不弄了。”

  李秋水转过身子缩在我的怀里,嘤嘤地啜泣……女人的眼泪不一会儿就把我的鸡巴给弄软了。

  拆下包扎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我大概是知道她会与她固有的美丽远离了的,李秋水似乎还抱着些许的期望,她很紧张,比那次之后又在我的劝说下答应让我搞她的屁眼的时候还紧张,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很使劲地抓着我的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吧。

  她已经完全是另外的一个人了,新鲜的嫩肉改变了她的容颜,除了眼睛,她的鼻子和嘴唇都改变了状态,似乎脸形也变了,还有一些地方可能永远也不会长头发了。

  我一把把她搂在胸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手犹豫着是不是要接触自己的脸,的确是需要巨大的勇气的。“你觉得我丑么?”

  我决定还是让她能面对现实,逃避不是一个好办法,我让她面对着我,我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她的样子,她愣住了,良久,她笑了一下,“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的,至少比你要好看。”

  我愣住了,准备好的唇舌看来是不用在费了,她的坚强使我迷恋,女人的强总是超出我的想象。“不这样的话,可能贼老天也会嫉妒你吧?”

  大雪飘飘地来临了,很美,旷野在银白的光亮中无边无际地伸展着,线条的起伏变得凄迷而苍凉,悠远,我们堆了一个胖鼓仑墩的雪人让它给我们守夜。车厢里是温暖的,李秋水在尝试着把毛皮缝制成什么东西,她在缝什么东西?看着有点迷惑。

  我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等着,发现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时间越久,肉体的迷恋就越淡漠了,剩下的相依为命的依恋,她来了,我就想着抱着她好好地睡觉,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她不时地偷偷瞟我一眼,现在她看来比我还要渴望,女人是这样的吧。

  “灵州到底在哪里呀?”我烦恼地翻身,找到烟,点上。

  “会找到的吧?你又抽那玩意,呛死人的。”

  “我觉得我们是迷路了,这个地方我们似乎是来过的。”

  李秋水放下手里的活计,看着厢壁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突然,她的神情变了,耳朵微微地一动。我知道她听到了什么,她有超过我不知道多少倍的听觉,我自己就什么也没有听到。

  “快起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李秋水的语气有点紧张。

  “是敌人?”

  我现在还真不怎么在乎蒋玉涵她们了,因为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修炼的微循环内功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在李秋水的指点下,我已经知道该如何支配自己得到的能力了,我可以徒手去击毙一头饥饿的熊,现在我们的伙食就来自那可怜的家伙,我的力量已经不是原来可以比拟的了。

  另外,我追逐兔子或者野鹿什么的也不再费劲,我知道自己还掌握了一些格斗的技巧,李秋水说我不用多久就可以成为江湖上很少有对手的英雄,这使我非常得意,因为我还有一个要向蒋玉涵复仇的诺言。

  “快,晚了就来不及了。是军队!”就是在艰苦的时候,我也没有见她如此惊慌过,看来是危险真正地来临了。

  我跳起来,一边把狼皮的袍子往身上套,一边问:“军队?”

  “很多人。”

  李秋水很严肃,她在找趁手的武器,我们实在没有什么象样的家伙,就是一个刚做的弓箭,这是李秋水做的,我由于实在射不准,所以很少用。

  “待在这别动。”我在李秋水的肩头轻轻地拍了一下,然后推开车门,跳下去。

  出来的时候,狂风几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是有些不一样的,狂风中隐隐地传来了隆隆的轰鸣,渐渐地逼近过来,脚下的大地似乎也在发颤了,很他妈的惊心动魄。

  倒霉的是最近我们的马似乎很不舒服,它跑不快,我只好隐在一个土山上的树林里,另外,我对冷兵器时代的交战也的确非常好奇,他们是采取什么样的方法作战的?还有那些被笼罩在神秘色彩中的战阵,这些都让我着迷。

  “怎么停下了?”李秋水穿戴整齐,她用一块布包住了头脸,只把眼睛露在外面,她还背了一个包裹。

  “马不行了。”我兴致盎然地向旁边的松树攀爬着,很轻松就可以到达树顶了,这些玩意对我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

  “咱们不能留在这儿,必须离开的。”李秋水跟了上来。

  “没有马车,我们怎么去灵州呀?我得跟这看着。”

  眼下的场面变得血腥和残酷了,数不清的人马涌到莽原上,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舍死忘生地拼斗,血肉横飞。我看得头皮发麻,耳边的声音已经分不出个数了,战马的嘶鸣,兵器的撞击,武士的呐喊,切割肉体的闷钝的声音,临死的哀号,弓箭破空的飕飕声……一切都形成了一片混沌的声响,有点过于巨大了,李秋水冲我说了句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见,她好象是要我赶紧走,不过我象中了魔法,被魇住了,被这些非常直接的生死对决给吸引了。

  一大队人马迅速地占领了我们藏身的土山,于是我们想走也没法走了。他们发现了马车,马上就有铁甲武士开始清查山顶,好多旌旗下聚拢了十几个人,他们看着土山周围铁甲武士的布防,同时也把目光转向更远处的战场,不时有快马向四处飞奔出去,应该是调整部署吧?

  旌旗上的图案很特别,文字更是一个字也不认识,我很后悔没好好地学好外语,不过看来英语似乎也不能解决问题,这他妈的是什么字呀?

  “是回鹘人。”李秋水的声音终于在我的耳边响起了。

  回鹘人?

  是回民吗?估计也不是,那应该是一个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的古老的民族。

  对面的什么人?我的印象里好象有关于西夏征服回鹘的记载,我想起了电影《敦煌》,要是也有一个什么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回鹘公主就好了。

  “在这别动。”

  看来李秋水要下去,我一把拉住了她,“你干吗去?”

  “我要去刺杀回鹘的主帅。”

  “为什么?”

  “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回灵州了。”

  “为什么呀?”

  “因为对面的是我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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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得到了印证,这果然是西夏与回鹘的作战,从作战的规模来看,这应该是一场比较有决定意义的决战,首先从人数是双方就都动用了超过万人,要知道那是少数民族,是不大可能象汉族作战那样在决战中一次性地投入几十万人的。

  “我跟你一起去!”我可能是有点冲动,但的确没怎么觉得害怕,我觉得我是迷恋生死对决的,到处弥漫的鲜血的味道甚至让我亢奋不已,另外,我的英雄梦似乎就要成为现实了。

  李秋水以一种追风逐电的速度发动了攻击,我们一左一右地扑过去……

  记忆有点混沌了,满眼的血和扭曲的面孔,杀人的感觉很朦胧,不过我肯定是已经杀了,我的身上到处都溅满了鲜血,手里还提着一口已经砍卷刃了的刀,那是一种疯狂中带着些战栗的滋味,很直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活下来的时候,就被快感征服了,比性交的快感还要强烈得多,而且经久不衰,很久都没法平静,我已经把自己成功地变成了一个魔鬼……

  天亮的时候银白的莽原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战事已经发展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我有点迷糊,觉得是李秋水背着我,在一些充满了好奇和崇拜的目光中穿行,铠甲有点晃眼,武士的哈气把清冷的空气弄得热乎乎的,旌旗在猎猎地飘舞,战马一个劲地打响鼻。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我觉得后背和大腿疼得厉害,我晕过去了,知道自己肯定是受伤了。

  “你是不是该醒醒了!”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哎哟!”怎么大腿这么疼的?肯定是受伤了!我挣扎了一下醒过来了,光线有点刺眼呀!待周围的景物渐渐清楚的时候,我清醒了。

  太熟悉了,天棚的吊灯,雪白的墙,镜框里甜蜜地微笑着的妻和满脸木然的我,我曾经那么讨厌的领结,旁边是我画的油画,虽然画得不怎么地,不过我觉得还行……

  接着,身上的被子“哗”地消失了,一阵凉风弄得我一哆嗦,条件反射地坐起来,我不疼了,我的伤好了?是我的微循环起作用了?

  “没见过象你这样的!一眼照顾不到,就又钻回被窝里了……”

  我彻底乱了,我看到站在床边气鼓鼓的妻,她的嘴撅得老高,李秋水哪儿去了?还有我的神奇的力量呢?我开始明白是做了一个奇幻的梦了。

  “唉,媳妇,你猜我跑哪去了?”我一把把妻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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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时光倒流

  “轰隆!咣当!哗啦——哎呀!”在一连串杂乱的声响过后,我觉得自己是压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周身的血液、气流迅速地循环着,以调整冲击带来的不适感。

  一绺阳光从破败的茅屋顶端的破洞直射在我的脸上,我回避了一下刺眼的光线,看清楚自己置身在一个很标准的贫苦农家的时候,我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了,神奇的力量回到我的身上了,我的微循环小无相功蓬勃地运转着,我又发梦了,又来到了这个总是让我魂牵梦萦的武侠世界里了!

  这是到哪里了?由于不是头回来了,我一点也不慌乱了,首先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很满意,我穿戴得还算整齐。这身打扮使我想起来了,我好象是耍赖不愿意去倒垃圾,钻进了卧室里。

  上身的绒衣就是在家里穿的,至于这条肥大的运动长裤也过于熟悉了,这是我和妻一起跟着电视里的运动频道跳街舞时才穿的。

  临来之前应该是我们在一起跟着电视里那几个穿的很少的家伙蹦达得浑身大汗之后,我和妻猜拳决定谁去倒垃圾,通常我都让着她,不过今天我突然决定好好地跟她比一次。

  是她先耍赖的,输了就不干,非要再来,于是猜了第二次,第三次,妻赌气非要赢,她有时候是那么好胜的,憋得小脸通红。终于,我让她赢了,她马上就让我去倒垃圾,那我就不服了,其实我知道我得去,就是有点不服气,还想跟她闹一会儿。

  于是,我们在家里乱跑,钻进卧室的时候……好象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就来这儿了。

  来了就来了吧!我挺高兴的,主要是高速运转的微循环小无相功的确带来了快感,我连忙伸手摸裤兜,哈哈!我的烟和打火机都依然健在,那么这个旅程就不会太过难受了。就是光着的脚丫多少有点难受,一个劲地刺痛,他妈的!扎了一根刺!

  我把自己的脚丫扳过来准备去拔刺的时候,发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惊诧地注视着我……

  背后的房门咣当地一声开了,一个人惊呼着,“岳老三,你怎么样了?”接着,背后就有掌风破空的声音。

  我的反应是出于本能的,起身,闪避,还击,我发现自己好久没来了,以前掌握的武功似乎没有退步,反而越发地纯熟了,至少眼前的这个家伙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我的磁场感应明确地告诉我,他还不行。

  那是一个瘦得象竹竿子的家伙,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有点豁嘴,看着就难看了。

  他很能缠,动作很快,他的神色越来越郑重了,一边打,一边急切地叨咕着:“你是谁?”

  我的脑袋也飞转着,开始努力地把这个竹竿子和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上靠,得到了一个答案,我挺乐的,因为我现在得算高手了,四大恶人中的老四云中鹤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哇哦!云中鹤!我又回到了《天龙八部》了!那么李秋水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回来就是为了再见到她?还有我对蒋玉涵的诺言,男人说过的话是要兑现的吧?我一阵兴奋。

  “您是少林寺的法师么?”被我救出来的小姑娘好奇地看着我,她似乎并不怎么害怕,也没有脱离虎穴的兴奋,她就是挺好奇的,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很好玩。

  “怎么说我是和尚?”我笑着走到河边洗了把脸,回头看着这小姑娘,她挺好看的,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甜美的圆脸上缀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眉毛淡淡的,弯弯的,小巧的鼻子很俏皮,鼻尖微微地翘着,嘴唇也翘着,润润的,肉嘟嘟的,惹人怜爱,她并不胖,却有一个好玩的双下颌,就更可爱了,“你看我象和尚吗?”

  “怎么不是和尚呢?你武功那么好,又留着短发,不是少林寺的,就是我们大理天龙寺的,不是么?”

  我马上就确定这是钟灵了,说老实话,钟灵并不是那种一见就能夺人魂魄的美人,但她的清纯可爱是很有味道的,一样的使人浮想连篇,忍不住就要呵护她。

  “我不是和尚。”

  “不管你是不是和尚,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你可见过?”

  这可把我给难住了,找我打听人,那不是开玩笑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儿。

  “你见过一个穿着青衫的公子么?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清清瘦瘦的,没有你这么高,也就是这样……”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在我的耳朵边比了一下,“长得很好看的,白白的,就是有点呆头呆脑的,一说话就掉书包,做事情也是一塌糊涂的。”

  “你找的是段誉?”

  “您见过的?”钟灵高兴了起来,笑了,腮边现出好看的酒窝,还有很好玩的虎牙,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格外地灿烂。

  “没有。”

  “嘁!”钟灵失望了,“您骗我的,是么?”

  她又充满了希望,她仰头看着我,伸手牵住我的胳膊。

  “我真没有见过的,不过我可以陪你去找的,你这样一个小姑娘到处乱跑,再遇到歹人怎么办?”

  “歹人?”

  “是啊,落在四大恶人的手里,还不是落在歹人的手里么?”

  “他们呀?我才不怕云老四呢。”钟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腼腆地笑了。

  “世上的事可不会都那么幸运的,你不怕云老四,那是因为岳老三保护你……”

  “哎呀!可不知道岳老三现在怎样了?伤得重不重?”钟灵又担心了起来,她的情绪变化得象天上漂浮的云彩,让我觉得眼花缭乱的。

  “岳老三?”

  “是啊,您从屋顶掉下来的时候,正好把他压在身下了。”

  “是么?”我挠了挠头皮,乐了,“喂……”

  “干吗喂喂地叫?我有名字的,我叫钟灵。大叔,您叫什么?”

  一个大叔把我叫得鼻子发酸,我有那么老么?认识我的人都夸我长得年轻,说我不象二十七,象十七。

  “叫大哥!”我满脸的悲愤。钟灵显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突然就伤心了,她担心地看着我,“您怎么了?”

  “别您您地叫!”

  “您生气了?我怎么得罪您了?”

  我叹了口气,只好面对现实了,不管怎么样,我也比她大了十几岁,大叔就大叔吧,看来钟灵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姑娘,认准了就不改。“我没生气。”

  “您就是生气了,为什么呀?”

  “我说没生气就没生气么!你再罗嗦,我就不搭理你啦!”

  钟灵笑了,“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你不就是嫌我叫你大叔了吗?我叫你小弟弟,好不好?”

  鼻子差点气歪了,这鬼丫头,敢拿我涮着玩!原来她的清纯无邪的里面,还有一个狡黠的面目,不过我更喜欢她了,这一丝狡黠是那么的亲切,让我难忘。

  “行啊,灵姐姐,你告诉我这儿是哪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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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东南再走十五里就是姑苏,这不是钟灵告诉我的,她跟我一样,对目前的一切都糊涂着呢,总算鼻子下面有嘴,我能打听,最幸运的是钟灵身上还有钱,我们可以坐船到姑苏去了。

  不过我发现钟灵的钱很不安全,她花钱太大手大脚。买衣服,买零食,看见什么买什么,给自己买,同时也给我置办了一身行头,古时候的衣服穿着很舒服的,宽宽大大的,凉快。

  我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的时候,钟灵就笑吟吟地在旁边看,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愁事,眉头一皱就到成衣店靠窗子的位子上发呆去了。

  我对着诺大的铜镜又照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怎么看也不象风度翩翩的书生,我的眉头粗了点,鼻子趴了点,典型的蒙古脸,线条有点太硬,而且目光呆滞,高头大马的,很缺少江南书生那种飘飘洒洒的风韵,越看越来气,索性不看了。

  不过我不死心,觉得有必要找个什么人夸我一下,“怎么样,灵姐姐,好看么?”我腆着脸凑过去。

  钟灵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久久地停留,有点迷离,头一低,趴在桌子上哭了。小姑娘的情绪就是不稳定!

  面对着店伙计和其他客人怀疑的目光,我只好满脸的无辜,看来并不能得到别人的同情。

  付钱的时候就更让我尴尬了,让小姑娘出钱给我买东西,自尊心有点受挫折的感觉,我觉得别人都用异样的目光很仔细地打量我,让我觉得要是有个地缝自己准钻进去。

  “灵姐姐,你把剩下的钱给我呗?”我摇晃着跟在钟灵的身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提出这个要求。

  钟灵已经恢复了对姑苏街市的好奇,她东瞧瞧、西看看,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零食,根本就不搭理我。我觉得有必要再重申一下。

  “流殇!你怎么这么罗嗦的?”她停下来,很不耐烦地瞪我。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丫头片子,怎么说老子也是把你从虎口中解救出来的恩人。不就是冲你要点钱吗?现在看来是混熟了,居然敢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数落我!”我心里恨恨地嘀咕着,不过我没法冲钟灵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发脾气,“我就是觉得什么时候都让你花钱,很那什么。”我讪讪地,低着头,用新买的薄底靴子蹭地皮,可怜巴巴地。

  “你是男人吧?应该花自己的钱吧?花女人的钱,什么玩意?”

  这可真伤了我的自尊心了,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很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全身的气血都在翻涌,脑袋一下子热了,我默不做声地开始脱衣服,钟灵愣可可地看着我……

  “流殇,你别走!流殇,你真的生气了?”钟灵抱着衣服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于是满街的视线又集中在我的身上,这样被关注,实在不是什么好感觉。

  “你的,都还你了,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咱们回头见。”我不舍得伤害她,可她要是一个劲地拿我的自尊心把玩,对不住,我流殇也不能容忍。

  “你别走,别扔下我不管。”她死死地把我的胳膊抱在胸前,这在姑苏的街市上着实引起了轰动。

  “知道么,你生气的时候,跟段哥哥很象,也是那么骄傲的。”钟灵拉着我的手在一条小河边的石堤上坐下,她这样幽幽地倾诉地时候,我的火气就全没有了。

  “其实你们一点也不象,他不会武功,你武功高强,他清清瘦瘦的,你这么威风,可你们又那么的一样,为了别人可以不在乎自己,你们又都好面子,小心眼,被什么刺一下,就暴跳如雷,流殇,知道么?你皱眉、撇嘴的样子跟段哥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就喜欢看你那样,所以就总逗你生气,你别怪我,好么?”

  我觉得有点迷糊,觉得自己好可怜呀。

  “你别生我气,好么?你不是答应要带着我去找段哥哥的么?有你,肯定会找到他的吧?”

  “我答应你,一定带你找到他。”我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她被风吹拂的头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不过我实在很喜欢她,想呵护她,能够容忍吧?“差不多也对我好一点,我的脾气可挺臭的。”

  “就这么多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灵给我的钱袋,后脖颈子一个劲地冒凉气,因为就剩下大概六钱碎银子了。

  “就这么多了。”钟灵吐了吐舌头,冲我做了个鬼脸,“给你买的衣服、鞋子、帽子很贵的。”

  我觉得眼前一个劲地冒金星,这点钱也就够吃饭的,可能花两天,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咱们还住了姑苏最豪华的酒楼,虽然条件和三星级的酒店也不能比,不过一天的房钱可是要一两银子的呀!我坐在床边就开始扒鞋子,扒衣服。

  “流殇,你检点些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你现在是第二次在我面前脱衣服了!”钟灵皱着淡淡的眉毛,指着我的鼻子,不过看来没生气,好象觉得挺好玩的。

  “灵姐姐,日子不是这么过的。鬼知道咱们在姑苏能不能找到段誉,就是找到了,段誉也是一个穷小子,要回大理就且得花钱呐!这衣服我得退了去,你收拾东西,这店咱们也住不起……”

  “大叔,你真象个老头。”钟灵笑了,得意洋洋的。

  我愣住了,“臭丫头片子,拿来!”

  “你叫我什么?”

  “臭丫头片子!”

  “你敢这么骂我?”

  “不是骂,那是对小姑娘的爱称。”

  “你瞎说!你就是骂人了!”

  “唉,我错了还不行?快点,把你的私房钱给我!”我摊开手心。

  “什么私房钱?”

  “你身上准还有钱。”

  “真的都给你了!就这么多了。”

  火冒三丈是没有用的了,“那咱们就收拾东西,走人,才住了半天,估计这六钱能说得过去。”

  “走了我们住哪儿呀?”

  “流浪街头,乞讨为生,我会画画,说不定能靠卖画赚钱。”

  “你说的可真凄凉呀。”

  “凄凉吧?当穷人的滋味可不怎么带劲。”

  “我不干,我喜欢这床,喜欢这儿的茶水,还有这儿的鱼汤多鲜呀!?”

  钟灵索性坐到床上,想了一下,就躺下了,很舒服地展开四肢,很惬意地合上眼睛,享受,还使劲地抽了一下鼻子,然后悠长地嘘了一口气,“多好呀!是么?”

  “好!”我鼻子差点气歪了,“好,不得有钱吗?快起来,唉,你鞋子也没脱,别把人家床单弄脏了,得赔钱。我说,你起不起来?!”

  我脑袋要爆炸了,这样的遭遇我可有过,毕业出去玩的时候,我的卡掉了,身上没有现金,报失,拿到新卡是要时间的,我又已经买了当晚从镇江到苏州的火车票,不能不走,最后只好把手表押给酒店了,没钱倒没什么,就是那白眼实在让人受不了,我不能再受一次。

  “我不走。”钟灵执拗地坚持着。

  我开始苦口婆心地给她讲解遭到白眼的痛苦,钟灵听得很来劲,象他妈的听故事。

  “我求你了,你是小姑娘,人家不能把你怎么样,他们准得收拾我,要不,我给你跪下?”我近乎哀告了。

  钟灵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我,“流殇,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武功那么好,你带着我在这里白吃白喝,然后咱们一走了之,谁也挡不住我们吧?”那倒是开辟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能那么干么?

  “灵姐姐,你都说了什么呀?练武功是为这个吗?”

  “我以为你什么也不在乎呢,原来也有原则的。”

  “废话,男人要是没有原则,活在世上干什么?”

  “那么咱们杀富济贫,做一个侠盗,你看怎么样?”

  “侠盗?”又是一个崭新的视野,可能挺好的吧?

  “是啊,我在书上看过的,恩,你听着啊,‘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怎么样?还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你干吗呀?”看着我轻手轻脚地过去把房门关上,钟灵有点好奇。

  “嘘——小点声,咱们研究研究怎么当侠盗,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了。”钟灵也没当过侠盗,我们琢磨了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觉得特别刺激。

  “这墙太高了,我上不去呢。”钟灵望着我的手发愣。

  我只好又跳下来,“你个臭丫头片子,那么脓包还想当侠盗。”我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回去等着我得了。”

  “你打我!?”钟灵捂着脑门,对我又踢又打的,委屈极了。

  我让她打了几下,“你小点声不行啊?咱们是来当飞贼的,你想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啊?”钟灵马上就捂住了嘴,她四下张望的样子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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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不,你回去,要不,你在这等我。”

  “不行!那么好玩的事情,我一定要去的。”

  “好个屁玩!回头让人家发现了,就得打架,这有钱人家准有护院的,好玩呀?”

  “我就是要去!”她的小嘴扁了,鼻尖也红了,随时准备掉眼泪了,可没眼泪,她是装给我看的,一个劲地从指缝里偷看我。

  “灵姐姐,咱们是去偷东西呀!”

  “我就是要去!”

  “得,去,一起去!”

  钟灵乐了,刚费劲挤出来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我有点冲动,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地亲一下,别误会,这感觉没有半点淫秽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有这样的小妹妹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你蹲下。”

  “干嘛?”

  “你蹲下呗。”

  我没明白,但还是蹲下了。钟灵趴在我的背上,香喷喷的,她的呼吸吹在我的脖颈子上,痒痒的,肉乎乎的身子压在我的背上,也痒痒的,“你背我进去。”

  我犹豫着是不是用手去托她的腿,因为我现在的确是有了淫秽的念头,鸡巴一个劲地蠢蠢欲动,这让我有点心慌。

  “你干嘛呢?快点呀!”钟灵捶着我的肩膀。我哆嗦着伸手过去,指尖的感觉是嫩嫩的,很软,很滑,还有小姑娘特有的弹性,她还没有完全发育,腿还有点细。

  翻过高墙就是一个假山竹石,清池小桥,景致很别致的花园,不远的清池中间的凉亭中点着一盏灯笼,石桌边悄然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的秀发和衣袂随着微风拂舞,很淡雅,很清澈,很飘逸,她的背影有点伤感的调子,我看得痴了。

  “放我下来呀!”钟灵在我的背上扭动着,挣扎着重新站到地上,才看见了亭中的人,吓了一跳,拽我要躲到旁边的石头后面去。我没动,因为这个影子我太熟悉了,我太思念她了。

  “蟊贼!休走!”从暗处跳出来好几个家伙,有男的,也有女的,都拿着家伙。我把钟灵掩在身后,随手对付着,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凉亭移了过去。

  “流殇,你疯了!咱们快跑呀!”钟灵惊叫着。

  亭中白衣女子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她回过头来,白色的面纱后,那双依然清澈如水的明眸在昏暗和混杂中一下子就抓住了我,万花筒一般地变幻着,她颤抖着,勉强扶着石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要栽倒了,我就想过去扶她,再次去呵护她。

  “小小的蟊贼,身手还不赖呀,看剑!”

  旁边刺来的宝剑不是向我,而是瞄准了背后的钟灵。

  “嫘儿,还不住手!”她来了,掠过清池,还是如凌波仙子,在我眼里,她一点都没有变。我伸手捏住刺向钟灵的宝剑,目光和她交织着,她站在清池边的垂柳边,身子颤抖着,几乎要站不住了。

  “娘,点子的武功很强的,您快来呀。”

  “是我。”我松开宝剑,用了一下暗劲,至少让宝剑不再具有杀伤力,我拉着钟灵走过去。

  钟灵糊涂了,“流殇,你们认识呀?”她拽我的衣角。

  “你别过来。”白衣女子马上就转过身子,倚在垂柳上,“是不是我太想你了,你又托梦给我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幽魂,在那边呆得太寂寞了,我跟阎罗王打了个招呼,请了几天假,回来逛逛,你看,这小姑娘就是我准备带回去给阎罗王的,我答应他了,不嫩嫩的不行,嘿嘿。”

  沉默,良久。

  “流殇,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想你,在梦里你也不会这样胡说八道的。”

  “我说正经事的时候,你老说我是在胡说八道,其实我很认真的。”

  钟灵觉得后脖颈子一个劲地冒凉气,这实在不是人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可牵着自己手的那只手依然是温暖的呀?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娘,您认识这蟊贼?”

  “是啊!没有人比我更认识这个贼头贼脑的蟊贼了,这么多年了,你干吗要回来,你知道这三十六年四个月又十七天,我是怎么过的么?”

  “哇哦!有这么久了?我只觉得是睡了一觉。”

  身后咕咚一声,钟灵终于晕倒了。所有准备动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一阵风吹过,显得阴森森的。

  好了,就剩下我们了。我走过去,轻轻地扳住她的肩头,把她扳过来,的确是不一样了,肩头的滑润不再了,她的肌肤有点松弛了,到底已经……唉,年龄不是问题,我实在是太想她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非常仔细地品尝着熟悉的吻,醉了。

  这是最神奇的事情了,曼陀山庄里见到的人都觉得是见鬼了,包括李秋水的女儿李嫘.书里说李嫘长的跟李秋水很象,我没觉得,她差多了,我觉得李嫘象无崖子是多一点的,也就是嘴唇以下比较接近李秋水,不过她依然很美,因为象无崖子也非常精神,而且李嫘继承了李秋水的皮肤,这就不得了,主要的差别是体态和神韵,李秋水现在已经是老太婆了,又早就毁容了,但一动一静,一颦一笑,都是李嫘不能比拟的,这没办法,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天生丽质可不光是脸蛋。

  “我知道你准把我当幽魂了,是不是?”我笑着牵着李秋水的手,那手还总是冰凉的,现在更瘦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你是真回来了。”

  “信了?”

  “我什么时候不信你?”

  “那跟我好一好。”我让她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把她笼在中间。

  李秋水笑了,象以前一样开怀地笑了,“流殇,你别那么下流,我现在不是小姑娘了,这里的人叫我太夫人呢,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死你了。”李秋水激动了,但还保持着矜持,“离我远点,让下人看见了成什么体统。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说话了。”她的目光幽幽地荡漾着,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你在哪个房间?”

  “我恐怕不行了,我都老了,你一点也没变。”

  “晕不晕?”

  “你干出什么样的怪事,我也不会晕的。你从来都那样。”

  “怎么解释呢?”我可犯难了。

  “根本就用不着解释,你能来就好了,我又能看到魔鬼了,就不用自己去做了。”

  “你还真超脱呢。”

  “不超脱怎么办?我明明亲手把你埋在了灵州,你偏又跑回来了,我能怎么办?”

  “那你不怀疑我是假的?”

  “没人能假扮你吧?蒋玉涵找人那么干过,但你的吻怎么能假呢?”

  “还真有人这么干呀!”我乐了。

  “你就是我最致命的伤。”

  “别伤伤的说,让我听着不舒服。”

  “想见见我们的儿孙么?”

  “我的天?我有儿子、孙子?”

  “你有一个儿子,在耶路卡依,你还有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

  “慢点,你慢点,让我好好消化消化。”我觉得太晕了,片刻,我把李秋水搂在怀里,忍不住哭了。

  “这拥抱也是你的,你还是那么爱哭。”

  “带我去见他们,我都当爷爷了!你真能干!”

  “流殇,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李秋水在我怀里挣扎着,香汗淋漓。我怎么也不能接受她已经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这个现实,虽然有点松弛了,也失去了当年的弹性,她还那么好。不过不能弄伤她吧,我烈焰张天,只好一边抚摸她,一边自己手淫了。

  “我帮你弄吧?”李秋水歉意地看着我,伸手过来握住我的阴茎,于是我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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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觉得受不了。”

  “有什么的,当年你不是也给我舔过么?我求你了。”

  “我的确已经老了,一个老太太,跟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在一起,我神经受不了。”

  “你一点也不老,在我眼里,你还象以前那样带劲,真的。”

  李秋水靠在我的怀里,觉得时光倒流了,自己又回到那片莽原去了,虽然艰苦,但那么甜蜜,“流殇,知道么,我现在其实特别尊贵,你让我这么干,那……”

  我想起来了,李秋水是当了西夏国的皇妃的,现在应该是皇太妃了,这是有点那个。

  “我给你找个小姑娘来怎么样?要不,就你带来那个?你憋得太辛苦了。”

  “得了,一会儿就好了,现在我谁也不要,你别停呀,继续给我揉着,咱们就这样好好地聊天,好不好?”

  “那个小姑娘是谁?”

  “半路上拣的。”

  “她,你……”

  “怎么了?吃醋了?”

  “稀罕么?你以为自己是宝贝么?”

  “我就是闻着这话怎么酸唧唧的。”

  “看见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就受不了。”

  “唉!轻点儿,弄断了给我。怎么样,你和孩子们都好?”

  “不怎么好。”

  “我知道了。”

  “其实挺好的,他对我很好,失去了你,我本来是想死的,可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不能死。你也知道,原来我回灵州就是要找他的,他从小和我是青梅竹马……”

  我咧嘴直吸气,吃醋的滋味很不怎么样。

  “……他一直在等我,我就做了他的妃。”

  “他是个好男人。”

  我找到烟,点上,是啊,能接受那样的李秋水,肯定是一个好男人吧,他替我完成了心愿,让李秋水得到了幸福,值得感谢的,值得和他成为好朋友的,能和一个好男人做朋友,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恩,流殇,你别抽烟行不行?怪呛人的。”

  “你就让我抽一根,我现在很不是滋味的。我想马上去灵州,见见他。”

  “前年,他去世了。”

  “哦。”

  “他对我很好,我也给他生了孩子。”

  “别说了行不行?我快顶不住了。”

  “我爱看你烦恼的样子。”李秋水笑了。

  “对了,你的生死符怎么样了?”

  “差不多都好了,毕竟是同门的东西,比想象的要容易一些,你说的那些东西,很有用的,你的武功好象倒没有什么进步呢。”

  “这不是忙着回来跟你学呢吗。你跑姑苏来干吗?”

  “我呀,我每年都来姑苏的住几天的,嫘儿也是我女儿呀,你要是见到了语嫣准以为见到了我,我赶着过来,怕你弄错了。”

  “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说也是我……得算我外孙女吧?”

  “你这人可没准,见到漂亮女孩子就挪不动步,语嫣那么漂亮,你能撒手?”

  “这么说,你知道我准来?”

  “我总不觉得你已经死了,总觉得你会回来的。”

  “别死啊死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就更得看住了,毕竟你和语嫣也没有血缘关系的,她可是我亲亲的外孙女。”

  “放心吧,我总不至于那么那个吧?”

  “这可说不准,对了,流殇,要不,要不……”

  我被这个要不弄得心慌意乱的。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一来是来看嫘儿和语嫣的,另外我的‘一品堂’和丐帮要办事,据说丐帮的帮主乔峰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年轻人中的佼佼者,我怕‘一品堂’的那些人收拾不下,顺便也看看乔峰到底如何了得。”

  “照面了?”

  “还没呢,明天。”

  我掰着指头算。

  “你算什么呢?”

  “我答应那个小姑娘帮她找一个人,我算算他在哪儿呢。”

  “找人也算得出来的?”

  “我得问你,是不是语嫣也已经不在庄子里了?”

  “你还真能算出来呀?”

  “得,就这么着了,明天早起,咱们带着那小姑娘去无锡。”

  “你要干嘛?”

  “天机不可泄露。”

  ……

  “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算出来的?”

  “早就见怪不怪了。”

  “对了,你得给我点钱,我得把店钱结了去。”

  “这么说,你半夜三更地跑来是准备偷东西的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这是当侠盗,杀富济贫。”

  “我在想一个问题,我怎么告诉孩子,说他们供奉了三十多年的爹爹和爷爷突然这么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这问题一下就把我给难住了,觉得都没法睡觉了。

  “无崖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惨。”

  “很惨?”

  “他的徒弟丁春秋暗算了他,打断了他四肢的经脉,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无崖子了。”

  “哦。”这又使我很不得劲,总觉得自己也应该干点什么。

  “那时候,我的生死符正在发作,我没法帮他。”

  “那你妹妹呢?”

  “你好象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无崖子喜欢的是你妹妹。”

  “是啊,其实是青缨害了无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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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叫李青缨么?”

  “是双胞胎,一个叫李青缨,一个叫李红缨,无崖子要的是红缨,青缨是丁春秋的……算了,我不想再说这些了,其实也是我们家对不起无崖子吧。”

  “她们……”我虽然特别好奇,我决定还是不再问了,因为李秋水的目光显得很凌乱,显然是很烦恼。

  “你告诉我,我儿子象我,还是象你?”

  “象我。”

  “是啊?那不是太好看了吗!”

  “他性子象你,也爱整天胡说八道的,骗得咱们西夏的女孩子神魂颠倒的。又懒又馋,也象你,还不爱洗澡……”

  “我有那么差吗?”

  “你觉得自己有多好?”

  “至少,至少……”

  “至少他还知道体贴别人,他娶了一个贫民的姑娘做你儿媳妇,就为这,他失去了王爵。”

  “恩,这个好!我儿子有出息,象他爹,对了,我儿子叫什么呀?”

  “他大名是跟我姓,叫李流,小名叫流言。”

  “这名取的,不好!”

  “不好也这样了,大孙子叫李思殇,现在二十了,是讨逆将军,光武侯,皇上已经赐婚,明年就要和三公主大婚了;老二叫李思原,也十九了,身子弱,练不得武功,就念书了,现在是文书阁学士;孙女叫雪儿,十六岁了,被封为‘银川公主’跟我在皇宫里住的。”

  我掰着手指头又数起来了,我的天,我儿子岂不是十四岁就结婚了,这毛小子!大孙子娶西夏公主?这可得问清楚了,要不然不乱套了吗!

  “我说,那、那……”

  “你放心,当今的皇上是皇太后生的。”我着实松了一口气,马上又想起了更严重的问题,“我说,那,那,雪儿在皇宫里住呀?”

  “是啊!怎么了?她现在是皇后的干女儿,银川公主。”

  话到嘴边了,我又止住了,多嘴多舌的毛病又差点犯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不过想到我孙女跟了虚竹,我就难受,虽然看书的时候,对这段“灰小子”的故事挺神往的,但事到头上了,自己孙女跟了那丑小子,我实在不能不想点办法,虚竹要是长的好看点,是可以认可的。说什么我也得考察考察去……剩下就是闲话了。

  “你别过来!”钟灵惊恐地躲避着,看到我的时候她还有点迷糊,但看到了李秋水的白衣,她受不了啦,尽管李秋水的脸上戴了很精致的人皮面具,扮做了一个还算文秀的中年妇人,但她的举止和神采是没法改变的。

  “你怕什么呀?”

  “你别过来,你是幽魂。”

  “臭丫头片子,什么话都当真。我那不是闹着玩的吗?”

  “你亲口说的。”

  钟灵有点迷糊了,她一个劲地往我身边看,似乎在找影子,据说鬼魂是没影子的。

  “你见过不怕太阳的鬼魂吗?”我索性退到门外,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摇头晃脑的。看来小姑娘很容易被骗的。

  一个人在家奴的指引下,走进月亮门,看到我,抹头就跑,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云中鹤了。

  “站住!”李秋水冷冷地说着,伸手从旁边的竹子上随手扯下一片叶子,袍袖一抖,叶子简直就是一件很厉害的暗器,带着尖锐的哨音,流星赶月一般把云中鹤钉在门口。我知道李秋水是大高手,但也没想到会这样厉害,真是飞花摘叶也能伤人了,不由看得目瞪口呆的。钟灵的惊讶就更甭提了。

  “启禀皇太妃,属下,属下……”云中鹤一个劲地用眼睛瞟我和钟灵。

  “他得罪了你么?”

  李秋水看我,然后又看看钟灵,李秋水也挺喜欢钟灵的。

  “也没什么的,我们是老相识了。”钟灵的大度也挺招人喜欢的。

  李秋水点点头,转向云中鹤,又用一片叶子把他封住的穴道解了。

  云中鹤连忙过来双膝跪倒,双手奉上一封书信。我伸脖去看,上面都是方块字,可一个也不认识。

  李秋水微微皱眉,“流殇,无锡我是不能去了,家里出事了,我必须马上赶回耶路卡依去。”

  “耶路卡依?”

  “就是灵州。”

  “哦。”

  “你……”李秋水迟疑了一下,“你办完事情就到灵州找我好么?我们都等你来。”

  “你们很熟么?”钟灵觉得心头的疑惑实在挺折磨人的。

  “很熟。”我点头,很期待到灵州去,李秋水不让我马上跟她一起去,就是知道我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总是要办到的,她不想我改变。

  “她是你什么人呀?”

  “是我非常亲近的人。”

  “她真厉害呀!还那么漂亮。”

  “对,她很厉害,也很漂亮。”

  “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她很老了吧?那个夫人都叫她娘。”

  “你觉得她老么?”

  “一点也不觉得,我觉得你们真的很般配。”

  “是么?你这么说,我真高兴。”

  “你告诉我,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呗?”

  “我们分别的很久了,很多事情就是跟你说了,你也不能明白的。”我走到船头,把自己的目光撒在浩淼的太湖上。

  那时候的太湖可真好呀,绿油油的。虽然现在的太湖也绿油油的,不过是怎么绿的?倾洒了无数的人工色素,坐船遨游的时候,山色依旧,湖光不再,一个腥臊恶臭冲鼻子,什么样的游兴也完蛋了,看来人类的力量是很了不起的,善于毁灭美丽也是人类乐于干的事情,咱们中国人似乎对祖先留下来的好东西很不在乎,地大物博吗?不知道到什么时候,美丽的太湖能恢复它美丽的容颜,芬芳的味道,也许,我这辈子是够戗了,只能在思绪中畅游了,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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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风雨丽人

  坐船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太慢了,摇啊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摇到无锡去,眼看着太阳从东天一点一点地爬,爬到了中天,由温柔变得炙烈。早知道这样便宜的乌蓬船这样慢,就不如租带帆的大船了。

  李秋水给了我好多钱,是那种闪闪发光的金叶子,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但也觉得自己是阔了,阔得象土财主,腰板都不由自主地直了不少,说话的音调都一个劲地往上拔,典型一个爆发户的心态。不过想到其实还是在花女人的钱,就有点泄气。还是不一样吧?毕竟……

  路上的风光真好,不过我困了,就缩在乌蓬里,能躲太阳,而且晃啊晃的。

  钟灵在船尾跟摇船的船老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看见我要睡觉,她也过来凑趣。“给我让点地方。”钟灵挤我。

  我迷迷糊糊地让,不过船舱实在是太窄了,她还挤我。“再让一点么。”我实在没地方让了,肉乎乎的身子挨蹭着我,还有她的香味,小姑娘身上的味道是迷人的,迷得我够戗,我觉得自己的循环在改变着方式,下面的反应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这让我有点慌。

  “哎哟!”摇船的船老大突然惊呼一声,钟灵就爬了起来,伸手正好撑在我勃起的鸡巴上,她不是想睡觉,她就是要跟我捣乱的。我也触电一般坐起来,双手捂住被她按了一下的鸡巴,火!

  “流殇,快来呀!快救人呀!”钟灵站在船尾使劲冲我招手。

  “怎么啦?”我艰难地爬出来,犹豫着是不是站起来,要是就站起来的话,鸡巴肯定要把袍子的前襟给支起来,那可够狼狈的。

  “有人跳水!”船老大正在往下扒衣服。

  “是啊!”我也赶忙往下扒衣服,穿着这样宽袍大袖的公子衫去救人,那还不得把命搭上?

  看着船老大穿着裤子就蹦下去了,我觉得他很不明智,我继续脱,游泳对我来说应该是就穿着裤衩的,当然裸泳也挺来劲的,不过尝试的机会有限。

  我把衣服往钟灵的手里塞,脱得就剩下裤衩了,站到船舷亮了一个相,“我去了啊!”

  钟灵显的迷迷糊糊地,想躲避,又舍不得,她的脸很红,目光在我的身上,到底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心情是很异样的。

  双臂伸展了,在阳光的照射下,古铜色的皮肤亮晶晶的,肌肉的线条展示着力量,忽明忽暗地有点神秘,小腿的肌肉鼓起来了,带动大腿,那个讨厌的三角裤包裹中的屁股似乎要爆发,他弹跃,姿态优雅地向水面飞翔过去,溅起一层涟漪,消失掉。

  钟灵觉得心在怦怦地乱跳,有点口干舌燥的,他又钻出来了,强劲的臂膀顺畅地划水,双脚不时地拍击着水面,看得很清楚,水流随着他的前行而改变着,能够看到脊背上肌肉的变化……有点晕的感觉,被一个男人展现的力量吸引,钟灵第一次尝到了震撼的滋味,这滋味有点不容易抵挡,原来除了花和风景,世上还有这样充满了力量和野性的美丽。

  我看见她了,她的长发在水里飘荡着,双臂张开着,脸很舒展,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年轻,五官精致,似乎死是一种解脱,她很安闲的样子,她正在一点一点地解脱吧?我一把薅住她的长发,拽过来,伸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去,看来是正好握住她的乳房了,很好,很有弹性,没时间体会吧?我的气也有点不够使唤的了,我拼命地打水,向水面冲上去。

  “把她的上衣敞开,对,压她的肚子,使劲点……”

  我跪在姑娘的头边,用手扒开她的嘴唇,捏住她的鼻子,准备给她做人工呼吸,好不好使可不大清楚,我自己从来没干过,就在电视和电影里看过,现在把她救醒是关键吧?

  “啪——”

  我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脑袋一个劲地迷糊,一屁股坐倒了,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木姐姐,他,他是在救你呀!”钟灵抓住了姑娘的手。她也没力气再打我了,她痉挛着“哇哇”地吐水。船老大忙着把船摇到岸边……

  太阳又向西溜达了,船老大升起火,一边夸我的水性好,一边鼓动我喝酒,他的黄酒还行。其实水已经挺凉的了,到底已经是入秋了,剧烈的运动又消耗了大量的热量,我套上了衣服,还是一个劲地哆嗦。

  被救上来的姑娘是木婉清,鬼知道她怎么会跑这儿来了,又挑在这里跳水自尽。掰着手指头算,我咧嘴了,根据船老大的推测,咱们就是连夜赶到无锡怎么也得天亮了,那时候无锡的故事都完事了,段誉也带着王语嫣跑到那不知道在哪里的磨房去了,我的使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了。

  我还着急把钟灵交给段誉,然后自己北上去见我的老婆孩子呢。

  木婉清的身材高挑,大概有一米七一左右的样子,她穿不了钟灵的衣服,就穿我的,穿我的就有点大,大有大的好处,里面的曲线更神秘了。

  她依偎在钟灵的怀里“嘤嘤”地啜泣着。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湿漉漉的发丝贴在清瘦娇美的脸颊上,那目光更是忧伤,一种凄清,一种憔悴,实在是够勾搭我的情欲的,但想到我怎么说也是她们爷爷辈的前辈高人,我都不敢看她。钟灵也没来由地跟着她一起掉泪。

  太阳变成了夕阳,湖光山色笼上鲜艳的颜色,这太湖中的小岛很好。

  “不能再走了,晚上得起风,有大雨的。”船老大忙活着搭窝棚。

  “是吗?”

  “别看现在的光景挺好的,我这腿从来也没骗过我,湖上起风,浪就大,走的话,很危险的,咱们就在这岛上歇了,明天雨停了在过去。”也不知道他是老寒腿,还是关节炎,而且木婉清的那个样子也实在不能动地方。

  “待会儿,我去摸几条鱼,咱们凑合一顿。”

  “得咧,您这儿搭窝棚吧,我去弄鱼。”

  沙滩被湖水冲刷得很细,脚丫踩上去,腻腻的,很舒服。我找了根棍子,掰呀掰,终于弄出了尖,然后卷起裤子,站在没到膝盖的湖水里,两眼冒光地盯着水面下的动静。是有鱼的,而且看起来很肥,我饿了,哈喇子一个劲地冒,似乎已经看到了在火上吱吱冒油的烤鱼了,那香味让人更陶醉了,我就象巴浦洛夫的那条狗,条件反射弄得我嘴里大量地分泌,不得不一个劲地咽唾沫。

  想是一回事,真干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叉,我再叉,叉叉叉……叉叉落空,好不容易才想到光线折射的道理,调整角度。

  “流殇,你干吗呢?”钟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沙滩上了。

  “别吵!我抓鱼呢。”

  钟灵是好奇的,她脱了鞋袜,挽起裤脚,淌着水过来了。

  “哎呀!哎呀!”她失声惊叫着不敢动弹了。

  “怎么了?”我是有点不耐烦的。

  “快过来扶我一把,我的脚划破了。”

  湖底是有一些贝壳的,而且有一些挺尖利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只好过去扶她,她的眉毛皱着,嘴唇撅着,很好玩。

  “你跑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照顾木婉清的吗。”

  “木姐姐睡了。”钟灵扶着我的肩膀,把刮破了脚太起来,单腿跳着。

  “知道她干吗寻死觅活的吗?”

  “哎呀!水蛇!”

  ……

  “满意啦!”我把湿衣服扒下去,伸手抹着脸上的水,一天中两次成为落汤鸡,实在使我的心情很恶劣。

  钟灵也湿透了,蜷缩着,牙齿得得地磕着,不错眼珠地看着我,还很灿烂地傻笑。我看了她一眼,眼前有点迷糊,她的衣服贴在身上,活力四射的身体展示着润润的光泽,女孩子简直就是男人的克星,她们的身体总让人一个劲地想犯罪。

  “你干嘛去!”

  “回去拿干衣服呀,这么折腾准感冒!”

  “感冒是什么呀?”

  “不许你看啊!”钟灵站起来的时候,发觉我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转,一阵害羞,一阵恼火,把衣服抱在胸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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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阵脸红,连忙低下头,不过那影子一个劲地在眼前晃悠,胸前鼓鼓的小包,细细的腰,圆圆的腿,湿透的衣服的皱褶都显得那么旖旎,得赶紧转身,因为鸡巴就是那么不合时宜地翘起来了,我的心乱跳。

  “不许你偷看啊!”钟灵跑掉了,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看到那小屁股扭着,晃荡着……

  不行,管她能不能找到段誉,说什么也不能跟钟灵再腻在一块了,要不然,要不然……嗨!还是不行,这样的小姑娘一个人到处乱跑,武艺又差劲,落在坏人手里就糟了,不是答应过的么?

  还是船老大的本事大,他很顺利地抓到了六条鱼,就着他的黄酒,晚饭吃得还行,就是口味太重了,我一个劲地喝水,总觉得口干舌燥的,可能是跟心情有关系?钟灵老拿眼角瞟我,瞟得我也口干舌燥的。

  水喝多了,尿就来了。本来在窝棚里睡地挺好的,起风了,飕飕的,雨也下来了,哗哗的,所有的声音都在鼓动着我。我醒了,觉得小肚子一个劲地发胀,鸡巴也蠢蠢欲动,是快憋不住了。船老大的呼噜打得有水平,还吹口哨,我就更憋不住了,只好冒雨找地方解决了。另一个窝棚里有女孩子,我得跑远一点。

  雨果然挺大的,身上的褂子和裤子一会就湿透了,我终于找到了一棵大树,手忙脚乱地解裤子。哇哦!世界真好呀!轻松了!小肚子的紧张缓解了,撒尿也是快感的。

  一道闪电划破了夜,明亮得有点吓人。我哆嗦了一下,彻底释放了,还有点陶醉呢。

  似乎有一道人影,晃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凝眸看过去。高挑纤细的人站在悬崖的边上,随着风晃荡着,似乎随时都要从悬崖上飘落下去,下面是显得有点狰狞的太湖,浪花拍打着崖壁,发出很森人的声响。还没有尿利索,不过顾不得了吧?我一边提裤子,人已经用全力飞掠了过去,挺快的……

  “让我死!”木婉清的尖叫很凄厉,她的挣扎也很顽强,现在没有招式,没有武功,她全是女人那些阴毒的手段,什么踢呀,打呀,挠呀,抓呀,关键是尖叫让我耳朵嗡嗡的,声音也是有力的武器。

  我咬牙切齿地忍耐着,把她拽离了悬崖,按在刚才我撒尿的那棵大树上,“我真挺佩服你的,死一次了,还敢来第二次,你连死都不怕,怎么就不敢活下去?”

  我直咧嘴,她的手指甲可真厉害,我脸上现在火烧火燎的,头皮也生疼,估计头发被扯掉了不少,我的好头发呀!脸还被木婉清改变着形状。

  “怎么又是你?”木婉清看清楚了,多少从歇斯底里中平静了一些,她的眼睛里是绝望,脸哆嗦着,一点也不好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胸脯很诱人,衣衫单薄,湿透了,是凉的缘故吧?两颗乳头挺着,让我不由自主地关注。

  “还死吗?”我大口喘息着。

  “你让我死!”木婉清狠狠地说。

  “俗话说:‘再一,再二,没再三',我只能拦你两次,没有第三次的。”

  “让开。”她平静了,很坚定。

  我侧身让开,伸手揉着火辣辣的脸和头皮。她合上眼睛从我的身边走过去,微微地颤抖着。

  “等等!”

  “你不是不会拦我第三次么?”

  “麻烦你把衣服还我,你穿的是我的衣服,我可是穷人,一共就三套衣服,现在都湿了,明天我就得光着见人了,麻烦你把衣服还我,好不好,我求你了,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没理由非穿衣服吧?”

  “你说什么?”木婉清停下了,慢慢地转身,狠狠地盯着我。

  我摊开双手,用目光鼓励着,“你出生的时候是光着的,临走穿那么整齐干什么?还我。这衣服挺贵的,湿了已经好可惜了,你再带走了,我怎么办呀?”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没有向悬崖再靠近就是好的。

  这样的对峙就是精神的较量,死还是不死?沉雷,闪电,狂风,一切的一切都很恐怖。

  “臭男人!还你!”木婉清又歇斯底里起来了,她撕扯着,把脱下来的衣服使劲地冲我的脸上摔。

  我接,游刃有余,“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的衣服,你不穿了,也不要这么撕扯么。你看,都坏了,我怎么穿呀?你,你得赔我。”

  没有衣服再摔过来的时候,木婉清的身体在凄厉的夜色中摇晃着,看不太清楚,她的双臂抱在胸前,肯定是在哭,“臭男人!你不就是要我这样吗?满意了吗?有胆子碰我么?”她说得很快,几乎听不清,“想就来吧,这身子很脏,怎么样?想不想?”她居然走过来了。

  “喂,你干什么?”我有点懵,一个劲地退,倒霉的是还没尿完的那一半,现在很不合时宜地来劲了。

  闪电使她赤裸的身体突然明亮了,那么好。她把我逼到树边,无路可逃。

  “这样的我,还活在世上干什么,你告诉我!最爱的人是我哥哥,他现在还爱上了别人,我这个身体也别玷污了,再也不纯洁,你告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有病。”

  “有病?”

  “你就是有洁癖。”

  “洁癖?”

  “你见过几个男人,你怎么就认定了最爱的是他?你怎么就知道身体被玷污了自己就不纯洁了?你懂得多少生活?一点挫折就死?你倒是挺勇敢的,不怕死,你知道死是怎么回事吗?我死过,要不我给你讲讲?首先那黑暗……”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是个好姑娘吧?你还纯洁,还年轻,还那么美丽,暂时的痛苦可能用死是可以解脱的,你知道要是活下去,生活会多好么?你就一点也不好奇?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的吗?你就一点也不向往?知道还有另外的男人就在前面的旅途中等你么?你就一点也不想?”

  “你说的是什么?

  我怎么听得不大明白?“她的身子软了,倒在我的胸前……

  “你们在干嘛?”钟灵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惊诧莫名地看看我,又看在我怀里一丝不挂的木婉清。

  “臭丫头片子,让你照顾她,就知道自己睡觉,她又寻死去了。”

  钟灵慌了,还是没明白,“那她怎么不穿衣服?”

  “她自己脱的呗。别愣着呀,给她找干衣服呀!”

  “没有了。”

  “没有你就脱。”

  “我不要。”

  “快点,这么湿着,准得病。”

  钟灵退到窝棚的角落里,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领子。我连忙退出去,找地方把剩下的尿撒完。说老实话,救人是挺有成就感的事情。

  木婉清病了,钟灵也没有衣服穿,我们只好在这个小岛上又滞留了大半天。别提都泄气了,现在赶去,连黄花菜都凉了。我只能坐在重新明媚并且温柔了的太湖边,搓脚丫,以等待衣服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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