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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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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意外发现

  经过几次瞬移,途中经过不知名人家的后院时,我顺手抓了几套晾在衣架上未乾的衣物套上,又趁着仍处於睡梦中的主人,向他们『暂借』一些里拉后,我们在找不到安全落脚处的情况下,只好又回到师父留在莫河森林入口的小木屋。

  将郝莲娜随手丢在床上,吩咐依娃用光系拟态魔法医治她后,我才小心翼翼地潜回萨多图拉城打探消息。

  由於我们施放的魔法威力过於强大,使得苏里亚帝国误以为有敌人潜入,所以城内立刻实施紧急戒严,并派出修为深厚的禁卫军军官,在城里四处搜寻可疑的人物。

  我特地潜藏在已经颓倾的废墟里,关注那些禁卫军巡守队的一举一动,直到天色大放光明,莫名恐惧地不安骚动才逐渐平息。

  当萨多图拉城暂时解除戒严状态,并有限制地开放城门进出,街道上逐渐冒出外出人潮,直到恢复往日的喧嚣后,我才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道餐点,边吃边凝神听着邻桌陌客谈论昨日的『大乱斗』八卦消息。

  「欧尼尔,你晓得昨晚发生大事吗?」

  「当然晓得!我听说是某个链金士躲在地下室做实验时,他原本想叫他所豢养的美女犬帮他口交纾压解闷,结果那头笨女犬居然不慎踢翻了油灯,当场引燃了刚研发出来的史莱姆型燃烧弹!欸……他不但炸了自己的房子,还波及了整条库什尔大街。还好那里是商店街,晚上没什麽人住,所以除了他和他所饲养的美女犬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人伤亡……」

  「不对不对,你说错了。我听担任巡守队的表哥说,昨晚那件爆炸案,其实是恶魔岛上的蒙面奸魔潜进我们城里,正准备掳几个美女回去凌虐时,却被绝世强者排行榜第二名的万兽尊者发现,结果两人就这麽打了起来,所以才留有这麽恐怖的坑洞。」

  「不对呀!我听在禁卫军任职的叔叔说,某支盗墓兵团,因为发现了那坑洞埋了上古遗迹,本来只是想盗宝,却没想到触动了毁灭性的机关,所以才会引发威力强大的爆炸……」

  「你们都错了!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

  在众说纷云,愈传愈夸张的紊乱版本中,我并没有得到关於对昨晚事件有任何评论的官方说法后,我原本忐忑不安的紧张情绪,终於可以放松下来。

  我厚着脸皮,把早餐吃到了变中餐,才在服务生鄙夷轻蔑地不友善目光下,神色自若地买单走人。

  信步踱到了案发现场,望着经过魔法风暴肆虐后的断垣残壁,我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几分莫名感慨。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巨大坑洞,竟是我和郝莲娜打斗后留下来的证据!呵呵,难怪各国都非常畏惧、尊崇绝世强者。嗯……不晓得师父接获消息后,会怎麽看待这次事件?他会不会从此改称我为师父呢?」想着想着,我不由得抿嘴轻笑起来。

  只不过我正暗自得意,看着自己亲手造成的杰作时,耳边却传来如丧考妣的哀嚎:「哇!我怎麽这麽倒楣呀!呜呜……那栋房子才刚买不久,还没开始收租赚钱,居然发生这麽倒楣的事?哇哇……我的血汗、我的店舖呀……法克!我如果抓到这个不长眼的凶手,我一定要剥了他的皮,把他的肉绞碎了喂狗吃,再把骨头丢到滚油里面炸上叁天叁夜,让那个害我赔钱的衰人不得好死!」

  乍听如此毒辣的诅咒,我的背脊蓦然升起了一股刺骨冷冽地恶寒。循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四、五十岁,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正跪在地上,神情激愤地望着前方塌陷的巨大土坑,时而搥胸,时而顿地,不时发出绝望无助的惨号。

  我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后才缓步移到他旁边,以轻松无害的口吻安慰他道:「呃……大叔,天有不测风云,谁都不想遇到这种事,可是一旦遇上了,我们也只能看开点。毕竟钱再赚就有了,可是您如果因为太过伤心而病倒,那才真的是一无所有。」

  「雪特!你懂什麽!你知不知道那间倒塌的店舖,是我省吃俭用了大半辈子所积攒下来的老本,又向好朋友借了二十万,才咬牙硬买下来的。我原本想靠每个月来这家店舖收店租,就这样平凡安稳地过完半下辈子。谁知道,我买下这间店舖没多久,居然发生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意外?」

  说到这里,他忽然望着前方那片令人不忍卒睹的废墟,自言自语:「欸……这下子别说收租过日子,我看我得先想办法筹钱还给人家才行。喔!不晓得奥特利尼,能不能接受我的店舖莫名倒塌的说法?欸……希望他可以同意我找到工作后,再慢慢还他钱……」

  中年男子自怨自艾了几句,突然转头看着我道:「对了,小子,你怎麽会在这里?我看你不像是住在这里的人呀?」

  我听了之后随口胡诌道:「哦,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时,忽然看到您哭得这麽伤心,所以过来安慰您而已。再说,这世上没有打不死的蟑,唔、不对!是捅不破的蜜、呃……也不对,是……啊!对了,应该是『过不去的难关』才对。大叔,尽管有句话现在听起来像屁话,但我还是想对您说:『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只要想办法再赚就有了,但一个人的生命及健康,却是用钱买也买不到呀!』因为有健康的身体,才有幸福快乐的生活嘛。」

  随着话落,只见他忽然斜仰着头,目光在我身上迅速游移几圈,边打量我边说道:「小子,看不出你年纪轻轻,但是对人生竟有这麽深刻的体悟。嗯……你叫什麽名字?」

  一提到敏感的身分问题,我马上岔开话题道:「呵呵,老伯,我叫什麽名字不重要啦,只要您别再伤心,甚至想不开就行了。嗯……您多保重,我有事先走了。」

  想不到我刚转身准备离开,就看见一个似曾相识,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忽地从街角闪出,朝我这个方向边跑边大吼着:「喂!雷欧力老弟,你别想不开呀!你听我说,这世上没有打不死的蟑螂、插不烂的骚穴、捏不爆的奶子呀!你如果真的非死不可,那你得先把欠我的钱结清后再去死呀!」

  听到最后那句话,我不由得伫足转头,望向那个可怜的中年男子;没想到他听了之后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便破口大骂:「去你的奥特利尼.贾赛!我再怎麽穷困潦倒,也不可能随便寻死!哼,告诉你!无论你什麽时候到孤苟大神那儿领便当,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个时候我不但活得健康自在,而且还有体力抬你上山!」

  「去你妈的雷欧力.史密斯!我出於一番好意劝你千万别想不开,想不到你却诅咒我会比你早死?法克!我怎麽会认识你这种贱嘴毒舌,已经叁年没洗澡的丑陋胖青蛙?!雪特!快把欠我的二十万还我!」

  「法克!你这个手不能挑,脚不能跑的超级残废!当年要不是我罩着你,告诉你哪里才能找到最便宜的商家,摆摊时应该注意的礼节,以及躲避稽查队的要诀的话,你早就被沉重的债务压得去跳『沙加河』了结生命呢!」

  「你、你!」

  我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正准备离开这里时,那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转过看到我之后,忽然指着我道:「咦,小子,你很面熟呀?我们在是不是在哪家酒馆见过面,一起喝过酒?」

  「怎麽可能!我离开瓦兹城后就滴酒不沾耶!」我心里嘀咕着,表面上却露出亲切地微笑对他道:「大叔,我酒量不好,所以很少上酒馆……」

  「是吗,为什麽我总觉得你很面熟?」他边说边打量我好一会儿,突然指着我大叫:「啊!我想起来了!我在萨多姆林大道看过你。那时候我正躲避稽查队追捕……哈哈哈!没错,就是你!呵呵呵,年轻人,我们真有缘呀。」

  经他一提,我才恍然大悟!

  「呵呵呵……原来是您呀!难怪我也觉得您很面熟呢。」

  话刚出口,那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忽然开口道:「咦?奥特利尼,你们认识呀?」

  「哼!我和谁认识关你屁事?」身材短小的中年男子故意转过头对我道:「小老弟,既然我们这麽有缘,而且我上次躲避稽查队时,从你熟练避车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是我们同业吧?呵呵呵,走!我请你到英特尔喝一杯,大家交流一下摆摊心得如何?」粗犷地豪语声甫落,男子已热情地将粗糙的厚实手掌搭在我的肩膀。

  我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粗壮的手臂,同时伸出双手握住他的大手,脸上微露歉意道:「呃……奥特利尼大叔,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嗯,不如改天吧,改天我请您喝一杯。」

  「好吧,以后你想摆摊的话,可以到『凯渥满加大道』找我奥特利尼.贾赛,我一定会帮你弄个安全又便宜的好位子。」

  「呿!这句话似乎是我十五年前跟你说的吧,结果你现在居然在我面前依老卖老?哼!虽然我年纪比你小,可是说到摆摊做生意,你还得向我请教呢。」

  奥特利尼听到这句话,马上破口大骂道:「他妈的雷欧力.史密斯,我原本只是基於朋友立场过来关心你,可是你一看到我就没说过一句好话,你说!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

  「没……没有。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雷欧力涨红着脸说道。

  「嗯,原来如此呀。」只见奥特利尼在雷欧力的肩膀用力一拍,随即以开朗豪爽的语气道:「既然小老弟没空,那你应该有空吧?走!我请你喝一杯。」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给对方说不的机会,马上搭上他的肩膀,硬将他拖离这个「伤心地」。

  望着两人逐渐消失在街角的身影,我不禁摇头轻笑,喃喃自语道:「呵呵呵,这两个大叔简直就像长不大的小孩嘛。他们不久前还吵得差点大打出手,可是下一秒又像是不存在任何芥蒂,而且感情要好的亲兄弟……」

  我转头瞟了那片凹陷的大坑,发出几声毫无意义地长吁短叹时,平静的地面陡然传来轻微地震动。

  我轻咦一声,连忙闪掠到附近一堵断墙角落。刚隐藏好身形,耳边就传来「嗒嗒」地清晰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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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就看见一群穿着禁卫军制服的军人,除了留下叁个人骑着高壮的军马警戒外,其余的军人则纷纷下马,迅速跳进那个塌陷的巨坑。

  凝神望去,只见那群人跳进坑洞后,立即散开成半圆弧队形,接着便由上而下,朝着风暴中心点快速移动;没多久,就有几个人从后腰取出可收缩的短柄十字镐后,就在地面开始敲敲打打,看样子似乎正在找寻某种重要的事物。

  「奇怪?苏里亚帝国行事效率也太差了吧?现在都已经过了中午,他们才派人来这里找线索,会不会嫌太晚了一点?」

  按照常理来说,若帝国首都忽然发生了这麽严重的国安事件,军巡两系统的最高指挥官,应该在第一时间派遣大军封锁现场,立即着手调查事实真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由平民百姓在这里看热闹,无形中破坏了这处遗留关键线索最多的第一现场!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这些人的举止似乎不合常理,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我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总而言之就是--怪!

  就像现在,那叁个骑在马背上负责警戒的军人,见到那些因一时好奇而靠近坑洞的陌生路人时,他们虽然会主动上前驱赶,但我总是觉得这叁个人,并没有真正展现出禁卫军那种威风慓悍的气势,反而更像是负责把风的盗贼般,唯恐偷窃的行迹败露,所以才会发出心虚地斥喝声,刻意驱离这些不识相的平民百姓。

  没多久,只见那群穿着制服的军人在坑洞里探查了一会儿,并且挖了些『宝贝』后,就匆匆上马离去。

  听到马蹄嘶鸣声渐远、消失,我再叁确定那群人真正远离此地后,才从断壁后方走出来,若无其事地混在人群中,不着痕迹地缓缓靠近坑洞,藉着比普通人好上几倍的眼力,瞟向不久前才被翻动过的土堆石块。不过,我凝目扫视大坑里的小坑洼几圈,最后还是没有找出任何不寻常或怪异之处。

  眼睛凝视并回想昨晚的激战场景,听着不干相路人,诉说着与事实完全不符地的流言蜚语,然而我的脑海里,则浮现出当时我和郝莲娜所站的位置、施放的魔法强度、攻击的角度……

  (唔……从那些小坑洞来看,好像是我们出手以后,一直到能量撞击后,魔法风暴能量冲击时散布位置?嗯……说不定那些禁卫军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收集资料而已。呵呵……或许是我自己太多心了!呵呵……如果只是单纯收集样本的话,正好藉此让他们免费帮郝莲娜测试,看她的魔力究竟强大到什麽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再也没有值得关注的情报,正打算回到莫河森林时,蓦然看到远处陡然扬起漫天尘土,并夹杂着震耳欲聋的奔腾马蹄声,朝我这个方向快速接近。

  正当我心中大感愕然之际,耳边陡然传来价天震响地暴吼声:「都城禁卫军办案,你们这些无事可做的贱民快点离开,否则本官会以叛国大罪论处!」

  低沉嘶哑地怒斥声响有如狂风怒啸般,层层迭迭、清晰无误地从街尾轰然袭罩而至;从这声喝斥声,竟能压过了浩壮奔腾地马蹄巨响来判断,发话的人若不是施放了扩音魔法,就是修炼了比『河东狮吼』更厉害的内武术。

  很快地,漫天扬起地尘土逐渐逼近,而措词强硬的警语,也是一波接着一波地纷涌而至。

  刹时,原本因好奇而上前围观的无聊百姓们,在听到了语气强硬的暴吼声后马上一哄而散,这也使得刚才万头窜涌的坑洞边缘,一下子就腾出了足以让大批人马驻足的空地。

  我随着迅速退却的人潮,悄悄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隔着前方那些好事却又胆小的人群所形成的人墙,远远眺望着这些趾高气昂的都城禁卫军。

  不同於上一批禁卫军表现出来的的畏缩气势,这批军人一举手一投足,立即散发出不怒而威、英勇慓悍的气息。

  「如此壮盛的军容与严格的纪律表现,才称得上是让人望闻生畏的都城禁卫军嘛!要不是见到这支铁骑劲旅,我说不定会产生『苏里亚帝国军人的素质也不过如此』的错觉,可见无论哪个兵种或单位,都存在一些整天混吃等死,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废柴!尤其是那身光鲜亮丽,熨烫得笔挺的制服……」脑海闪过两批人马的军容仪态时,我忍不住轻呼道:「咦?不对!」

  仔细一想,我终於发现了问题所在!

  刚才那批行事感觉心虚畏缩的人马所穿的制服,看起来彷佛是几年没洗,甚至已经达到报废程度的破旧衣物,但眼前这批军容壮盛的禁卫军,身上穿的、用的一切,看起来像是刚从工厂制造出来,就马上发配下来的新品。

  尽管──「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问题」,因而导致后勤补给作业,出现了不公平对待的情事,但不管再怎麽大小眼,既然称为『帝国禁卫军』──这个足以代表苏里亚帝国门面的名词,那麽那些禁卫军的后勤补给官,绝不可能做出「拿报废品当新品」发放的蠢事,因为这里是帝国都城境内,而不是无人可管的边疆战场!

  万一帝王知道军方派系之间的斗争,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或者听到帝国禁卫军的补给官发生「苛扣物资、中饱私囊」的不法情事,那麽整个禁卫军系统,绝对会引起令人发怵的大地震。

  由这些蛛丝马迹来判断,刚才那批匆忙离去禁卫军的行径,的确非常怪异!问题是,那批人这麽做有什麽目的或好处?

  正当我眼睛漫无目标地乱瞟,思考这两批人马之间的矛盾关系时,我左前方的坑洞边缘,忽然产生一道几不可察地色差波动,迅速掠向坑洞。

  我讶然地看着几近透明的人形物体,在坑洞里快速移动,暗道:「咦?这是……难道又是她?她来这里干什麽?」

  如果我没猜错,那道透明的物体,应该就是由拥有苏里亚帝国的公主,以及知名服装设计师双重身分的──朵兰.乌玛,所制造的隐形战甲。

  (哇!她到底制造了几套隐形战甲?我没记错的话,她已经有两套毁在我手上,想不到才短短几个月又弄了一套出来?唔……她该不会已经真正研发成功,而且达到量产批发的目标吧?)

  如果事实真如我所揣测,那麽穆思祈大陆上现有的国家及人民,很有可能即将面临国籍重整的危机。

  虽然我目前的身分是『停职静候调查』的死老百姓,但万一有一天穆思祈大陆上,欧格里皇朝变成了的历史名词,而我以及后世子孙的国籍,也得被迫转为苏里亚帝国的『贱奴』阶级……

  先撇开「忠贞爱国」的高尚情操不谈,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被打上,比贱民地位还要卑微的贱奴标记吧?

  「嗯……看来,我还是先把这个消息带回国内,至於军方高层如何应变,就让他们去伤脑筋吧。」我眺望着快速移动的透明影子,暗忖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着那道透明的人形物体再度掠上了巨坑,不动声色地离开现场后,我也悄然退出人群,朝「它」消失的方向衔尾追去。

  可是当我追了约五百公尺后,我骤然感应到了一股似曾相识,应该说与我体内的黑暗魔气,产生某种程度共鸣的熟悉气息。

  我不动声色地收脚转身,刚闪进旁边的阴暗小巷,就瞥见一道熟悉的魁梧身影飞快地掠过巷口;当我用眼角的余光瞟向那道残影,正好对上了那双带着阴鹭森冷目光的叁角眼时,我的心跳骤然漏跳了几拍。

  「路……路易士.弗烈逊!他……他真的没死?!」我走出巷口,望着已经变成残影的黑点,心有余悸地喃喃说道。

  等到我冷静下来后,顿时醒悟到一件事:「由此看来,隐形战甲的秘密,已经变成国际间的公开秘密了!嗯……朵兰.乌玛,你打算怎麽办呢?唔……我现在追上去,说不定可以看到一场惊天动地,紧张刺激的精彩好戏?」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当下漾起了开心的轻笑,左右看了看没人后,连忙施展提纵术,远远地跟在两人后面……

   【第八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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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第一章 仇人相见

  我紧追穿着隐形战甲的透明人影,原本想查控它的秘密基地,却在无意中遇到了那个曾经打伤艾美,同时也是喀穆朗里联邦的高级反间人员——路易士。杰弗逊。

  于是我在强烈好奇心驱使下,便远远跟在他后面,看他空间想搞什么鬼?然而我追踪好一会儿后赫然发现,他行经的路线,竟是紧跟在那隐形战甲后方?

  由此看来,他显然已经拥有看穿隐形战甲的能力:而我发现这个惊天秘密后,顿时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

  因为隐形战甲最大的特色就是:敌人看不见它的位置,可是它出手时又完全感受不到魔法波动,让人防不胜防,进而达到出奇致胜的目的:如今,敌人已经能看穿它具体存在的位置,所以最大的优势可说是荡然无存。倘若对敌时再遇上比它还要厉害的强者,那么这套战甲,势必成了沉重且致命的累赘。

  问题是,他如何看穿隐形战甲?

  我能捕捉到它的形体,全凭我和它多次交手,以及对色差的敏锐观察力所累积出来的经验,可是以我对路易士的了解嘛……他除了为人变态好色,武术高强外,似乎不可能拥有和我相同的能力……除非喀穆朗里联邦已经研发出能够探测它存在的工具,或者路易士在这段时间内修练出,某项具有透视能力的特殊密技?

  满腹的疑问,终于在我追迹至一条僻静的小巷里,见到两人大打出手时得到解答。

  当我俯趴在屋顶,探头朝打斗现场凝视盯视时,很快就看见路易士右边的眼眶前,吊挂着一块深褐色的水晶镜片:而这块镜片,看起来非常像由我亲手设计,并费尽心力打磨所制成的“透视眼镜”。

  乍见自己发明的东西,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一想通了其中关键后,我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呵呵,当初发明透视眼镜,只不过是想实现能够看见女人裸体逛大街的欲望,但那个时候我为了救艾美,又不得不亲手毁了它:想不到,他竟然凭着‘一镜’之缘,就可以摸索出制作方法?唔……这么说来,我当初发明的东西不仅不是废物,简直就是克制隐形战甲的神器嘛!嘿嘿嘿……假如我再找时间稍微改良一下,想办法制造出轻巧易携带的透视眼镜,再将它卖给各国军方高层……哈哈哈!那我不就发了?”

  只不过,想发大财的前提就是没有其他人能够仿造它:而最简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方效的方法当然是——毁掉它!

  想到这里,我心中已有计较。

  稍微观察四周地形地物,当下施展提纵术,几个起落后,我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隐形战甲身后五公尺的一垛矮墙后方。

  望着前方四阶火球、风刃漫天洒出,路易士边闪躲边咒骂的狼狈模样,我马上从矮墙后方闪出,以揶揄的口吻指着他大笑:“哈哈哈……路易士老哥,好久不见啦!想不到小弟居然有幸在这里,欣赏你精湛高明的武术。唔……你的闪躲功夫真厉害,真让我佩服不已。欸欸欸!别光顾着看我,小心旁边的火球呀!啊!风刃从你右后方倒卷回来啦!快快快!快使出黑月破空拳还击啊!……”

  我漾着开心的笑意,不时说出幸灾乐祸意味深厚的嘲讽言语,让路易士顿时陷入了因分心,而险些遭到四阶风刃肢解的致命危机。

  “法克!瑟肯。比格!你再多说一句,等我解决掉这个人,我一定把你的尸体砍成碎肉喂魔兽。”

  听完他恶毒的言语,我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大声:“哈哈哈!路易士老哥,等你真正解决掉隐形战甲,再说这句话吓唬我也不迟。嘿嘿……现在你不妨听小老弟一句劝:专心应付眼前的危机吧!否则你不小心死了,就只能期待我百年后到孤苟大神那里报到时,我们才有较量的机会喔。”

  “好好好!好你个只会躲在女人屄里看热闹的瑟肯。比格!要不是我上次太过轻敌,你也不可能逃得掉:今天如果再让你走脱,我路易士。杰弗逊马上回国申请退伍,再全力追杀倦鸟余花——至死方休!”

  “噢!路易士老哥,我好害怕啊!不过呢……也哼哼,我想你没这个机会了。”随着话落,我的掌心立即凝结出一道直径约六寸的黑色圆形风刃。

  “啊!暗黑疯魔刃!你……你是恶魔岛的风魔?不、不可能!恶魔岛的位置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你……难道你也是?”

  “这个问题嘛……你下了地狱后,见到大魔神再问他吧。”随着话落,我手中的黑色风刃已脱手而出,飕地射向了正奋力闪避漫天火球、风刃的仇人。

  路易士卧倒翻滚,身形狼狈地躲过魔法攻击后,立即单膝跪地,面露狰狞地指着我大吼:“雪特!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假如你是个有担当有胆量,有大屌的大男人,就和我一对一单挑!”

  我听了之后,不禁仰头大笑道:“哈哈哈!路易士老哥,你上次有帮手在场时,为什么我没有听见你说这句话,而现在你处于以一敌二状态,就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些话?这是不是表示……你才是有奶有穴的——真女人?”

  “瑟肯。比格!你有种再说一遍!”愤怒的暴吼言犹在耳,他右小指上的黑色指环蓦然泛起了黑色光芒,缓缓包裹住他的右拳。

  陡然感到这股熟悉的波动能量,眼珠子转了几圈后,我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伙的暗黑能量,真的来自那只黑色指环啊!)脑海才闪过这个念头,位于前方二十公尺外的路易士,陡然对我挥出一记几乎不可见的淡黑色拳影。

  侧身闪过那道杀伤力媲美五阶四级内武术的虚影,我马上凝聚出一颗直径七寸,内黑外红的大火球,直接抛向空中。

  “咦?这、这是、……暗、火六阶混合系魔法之炽焰焦土?不、怎么可能!

  你……你是混合系大魔导士?”路易士后翻几圈,躲过隐形战甲射出的火球与风刃,仰望着天空失声大叫。

  我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直接施放出数道蓝中带黑的细小水箭,射向空中的大火球。

  露出这一手,不单是路易士,就连隐形战甲的透明形体,也做出转头动作,同时发出几乎低不可闻的轻咦声。

  不单是他们,只要生活在穆思祈大陆的人,一旦看来我施放的“混合魔法”

  后,绝对会出现相同的惊疑态度。

  根据世人所认知的魔法知识来说,水与火原本就属于互相排斥的魔法元素,所以世上几乎找不到“水火同源体质”的人:然而,我此刻所施放的,只不过是以本体能量转换而成的“拟态魔法元术”,因此就本质来说,眼前所见到的火球、水箭,追根究底仍是暗系元术。

  换句话说,这种拟态魔法元术,既然不是穆思祈大陆自古传承下来,靠着吸收晶石的修练方式所产生出来的魔力,那它当然能拥有各系魔法的形态与威力,又可避免因魔法元素互斥,而引发爆体的致命危机。

  可是不了解其中原由的人,一看到我施放的“魔法”形态,通常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怎么突然变成了全系魔法师?

  猛然想起这点,我不禁暗怪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招摇莽撞!

  然而,施放出的暗黑元术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即使覆水可收,但眼前的敌人,已见识到我不小心显露出来的“神迹”……这要一来,除非我能抹去他们的记忆,否则我这身惊人的修为,一定很快就传遍穆思祈大陆。

  心念流转间,开始堕落的大火球,霍然被无数支水箭扎进后,便轰地迸裂开来,接着就化作无数颗拖着白色尾巴,有如迅速划过天际的流星雨,铺天盖地飞向惊讶连连的路易士。

  顷刻间,大部分火球撞击地面后,立即扬起灰蒙蒙的尘土,迅速朝四面八方飘散开来:灰蒙蒙的尘雾里,只见无数的淡黑色拳影,与暗红色火影飞快碰撞,而路易士那庞大的身影,则随着火雨落点迅捷地移动。

  可惜的是,无论他的修为如何深厚,身形移动再快速,但在漫天火雨无差别攻击下,仍不可避免地被炽热的细碎火球击中,进而引燃身上的衣物:没多久,全身着火的路易士,就这么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并发出了令人颤粟的惨烈哀号。

  等到火势逐渐熄灭,漫天尘埃缓缓落地后,千疮百孔的泥土地上,已经多出一具焦黑而扭曲的肥胖身躯。

  我看着那个被烈火烧得面目全非,动也不动的死肥猪,心想:“奇怪,他这么不经打吗?嗯……他该不会故意躺在地上装死,然后趁我不注意时,忽然从地上跳起来给我致命一击吧!”

  小心翼翼往前走出两步,与隐形战甲并肩而立后,我立刻朝地上的尸体射出一支水箭:直到他中箭后仍旧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高贵的公主殿下,小民这次终于尽到保护皇室眷属的责任,现在你可以安心返回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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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出口,只见前方闪过一道白光后,我的面前便出现一句穿着紫色紧身武斗服的黑发紫瞳女孩。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搓着下巴轻笑道:“我是是卡尔文。克莱,年轻有为的服装设计师呀,我们不久前才见过面,难道你忘了吗?”

  “你骗我!上次看你的修为,顶多达到四阶六级,可是今天看你出手……啊!你、你不是卡尔文。克莱,你是附身在这个人身上的暗黑法师?”说到这里,女孩忽然向后退了几步,随手按下头顶的白水晶发箍。

  刹时,她长靴上的绿色水晶与手臂上的红色水晶臂环,分别泛起了绿红两道光芒,迅速朝头上的发箍汇集,一眨眼已变成了一抹蓝色流光,最后又转换成白色光芒:光芒尽敛,女孩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见。

  我眯着眼,扫视周遭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左前方,撇撇嘴道:“公主殿下,你的隐形战甲在我眼中已经没有任何优势,劝你还是别再浪费魔晶石的能量了。”

  话声甫落,白色光芒忽地倏闪倏敛,而女孩窈窕的身影,没多久就映入我的眼帘。

  这时,只见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失声惊叫道:“你、居然能看穿我的位置?怎么可能?”

  我摇头轻笑道:“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而且小民在此向你澄清一点,我绝不是什么暗黑法师,所以请你不要随便猜测,甚至到处放话,害我被全大陆的绝世强者追杀,可以吗?”

  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全系魔法的修炼方法?”

  我诧异地瞟了她一眼,纳闷道:“高贵的公主殿下,你出入都有武术高强的禁卫军保护,自己又拥有这么厉害的隐形战甲,为什么还想变成全系魔法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上次似乎说自己不会魔法耶,假如倾皇室之力,都无法把你变成魔法强者,那我这个市井小民又有什么能耐呢?”

  “哼,你根本不了解皇室的生存法则……”说到这里,她忽然话锋一转:“嗯……这样吧,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个交易?”

  我故意双手环胸,斜睨着她道:“交易?什么交易?”

  她不答反问道:“你是哪一国派来卧底的反间人员?”

  “啊!呃……公主殿下,如果看我不顺眼就请直说,不必找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诬陷我。”我表面说得义正词严,语气坚定,但内心却惊骇不已。

  (她怎么看出来?我什么地方露出马脚?嗯……这个公主不简单呀!比那只长胸不长脑的贱精公主聪明多了……)正当我思索应对之道时,女孩带着平淡语气的娇甜嗓音,陡然窜入我耳里:

  “其实从上次我遇到你时,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只是你当时装得太像,我就这么被你骗了:直到刚才,我听到了你和那个人的对话之后,又稍微想了一下,这才晓得你的阴谋。”

  “喂!朵兰。乌玛!我敬重你是高贵的皇室眷属,才对你百般忍让。假如你想强加罪名在我身上……哼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啐!无知贱民,本公主见过的重刑犯绝不比你少,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耍流氓。其实我很清楚,你千方百计接近我,一定是觑觎我身上这套隐形战甲!”

  一语道破真正目的,我连忙以大笑掩饰内心的惊骇,随口胡扯道:“哈!高贵4的公主殿下,你把自己的破战甲想得太好了吧?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你的隐形战甲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副没用的垃圾而已,所以我怎么可能对它产生兴趣?嘿嘿,假如我接近你的上的,只不过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这种说法你接受吗?”

  “呿!就凭你?那告诉我,你是哪一国的贵族或王子?如果什么都不是,那么又有什么资格跟我做朋友?像你这种没背景没家世的贱民,若不是想藉由我的地位名声,帮你混个一官半职,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某些好处。哼哼……你属于哪一种人?”

  “呃……”我边思索边说道:“高贵的朵兰。乌玛女士,你把我的人格想得太贱了吧?你认为,我有可能是那种贪求荣华富贵的人吗?假如我真是那种人,那天我早就应该向你要求一堆赏赐,以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又何必要求一定要成为你的贴身助理呢?算了算了,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那么你这个朋友不交也罢,如果没有其它事,那我就先走了,保重。”

  刚说完这句话,女孩马上怒叱道:“卡尔文、不!瑟肯。比格!”

  我心虚地转过头,正往前跨出一大步,身后再次传来愤怒的娇叱:“你如果再往前走一步,我马上向皇室禁卫军下达追杀令。”

  “雪特!你究竟想怎么样?”我转过身,不甘示弱地对她大声咆哮着。

  “你如果还想在苏里亚帝国生活就得听我的,否则我一旦下达了追杀令,只要你还有呼吸的一天,无论你逃到哪一国,每天面对的就是——面临死亡的精神压力!”

  “喔!我好害怕啊!”带着戏谑语气的话声甫落,我随即沉着脸道:“哼!

  欧格里皇朝和喀穆朗里联邦的反间精英人员,追杀我将近一年,我还不是每天吃得饱、睡得好。就算你倾全苏里亚帝国的反间人员追缉,我保证那个每天吃不下饭,睡不安稳的人——是你!”

  此话一出,对面的女孩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终于被我套出来了吧!我猜得果然没错,你就是欧格里皇朝的头号叛国通缉犯,也是毁了我心血的贱人——古奇。凡赛斯!”

  “呃!呃……你、你怎么知道?”

  “哼,难道整个穆思祈大陆,只允许欧格里皇朝拥有反间人员吗?再说,像是‘缉捕叛国通缉犯’这类有奖金领,又可以为国除害的好事,我怎么会不清楚?我问你,假如你的心血无缘无故被人毁了,你会不会想尽办法找出凶手?”

  听到这句话,我忍住当场赏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无奈地耸肩摆手道:“好吧,我这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贱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了,请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噗哧!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来有人可以承认自己是贱人,竟然承认得这么理直气壮!嘻嘻嘻……你这个人虽然贱,但贱得够真诚,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贵族,全是一群又淫又贱的禽兽。”

  我摊手苦笑道:“高贵的公主殿下,请问你这是赞扬我还是贬损我?”

  想不到她竟摆手道:“嘻嘻嘻,他们只能称为虚伪的君子,你却是贱到骨子里的色狼淫魔呀!”

  “噗!咳咳……公主殿下,你、你……我……”如此犀利的言辞,呛得我当场不知该如何回话才好。

  正当我苦思应对的言语时,女孩忽然对我眨眨眼,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

  “走吧,给我看一样好东西。”

  我迅速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惴惴不安地问道:“呃……你要带我去哪里?唔……我想你应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吧?嗯……告诉你,我国已经解除了对小民的追缉令,所以即使你设下圈套抓我回欧格里皇朝,也领不到奖金喔。”

  “呿!你是不是男人呀,胆子这么小!快说,要不要跟我走?”

  见她嗔怒的模样,我眼珠子转了几圈,考虑几秒手立刻指着那具尸体,道:

  “好吧,不过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把他处理掉。”

  “你打算怎么处理,需不需要我帮忙?”

  “哦?你想怎么做?”我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放把火,把它从头到脚彻底烧一遍,接着以风刃将他切成碎屑,之后就任由这些‘历史尘埃’飘散嘛,嘻嘻嘻,我认为这个方法既轻松简单,又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听完她的“处理”方案,我不由得咋舌道:“哇!看不出你外表长得俏丽可爱,可是内心竟这么狠毒啊!啧啧啧……以后娶你的王子或什么公爵、伯爵之类的二世祖们,都得先评估自己的武力和心计,是否赢得过你才行呀……”

  “古奇。凡赛斯!你很啰嗦耶!”只见她恼羞成怒地轻叱道:“你打算自己处理的话就快一点,我可是一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大忙人耶!”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揶揄她道:“想不到高贵的公主,竟然比皇帝还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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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合作伙伴

  胡乱调侃她几句后,我就不再理会她的反应,迳自将地上的尸体拖到偏僻的角落,接着就利用自己的身形挡住她的视线,迅速伸手按在他的头顶,悄悄施放「死灵召唤术」,吸收路易士的生前记忆,才不动声色地摘下那只半边透视眼镜,最近施放「土裂术」,才将他丢到坑洞就地掩埋。

  处理完路易士的尸体后,我马上走到女孩面前,拍拍手上的尘土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你的动作真慢,早就叫你听我的……」女孩埋怨几句,启动隐形战甲后,便回头对我道:「注意自己的身形,别跟丢了。」随着话浇,她也不管我是否做好准备,竟头也不回地迳自往前狂奔。我从她这自以为是的举止猜想:她好像认定我绝对会为了满足好奇心,而不顾一切追上去似的。

  望着她绝尘而去的透明身影,我一时之间只觉得好气又好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我才无奈地摇摇头,用妖精语轻声吟唱一句:「以我之名,风,起!」后,脚下立刻刮起一道轻风托起我的身体,我才不疾不徐地控制脚下的轻风,飘向那未知的目的地。

  不晓得这名修改奇特的公主,究竟是想考验我的胆量,抑或测试我的修为?

  我尾随她飘行五分钟后霍然发现,她的目的地似乎是苏里亚帝国的权力中心——「哈瓦那宫」。

  只见那道透明人形,竟如入无人之境般,大摇大摆地走入护城吊桥,直接与禁卫巡守军擦身而过,眨眼间已消失在宫门尽头。

  我停在宫门外约一百公尺处,假装眺望这座第一强国的精神堡垒,心里却盘算女孩引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其实以我现在的深厚修为,绝对有能力孤身硬闯皇宫,但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有待商榷。毕竟里面高手如去,万一我因一时大意而心动了城防系统……那么我如果想平安走出宫门,恐怕会变成无法实现的心愿:再者,我纵然可以在重重包围下全身而退,但我相信这种以寡击众的英勇行径,绝对会在穆思祈大陆的强者圈中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所以说,我如果真的想在不能惊动城守军的状态下悄悄进入皇宫,势必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这时,我站在宫门处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脑海骤然闪过一道灵光。

  (她会不会只是想满足一个人出宫游玩的欲望,所以才会制造那个杀伤力强大的战甲?嗯……如果她设计战甲的动机真如我所想的话,那个已经找孤苟大神报到的九五二六,会不会常见得自己当初死得太冤枉?)话说回来,由于我没有隐形战甲隐去身形,当然不可能像她一样,就这么大刺刺地走进皇宫:再者,前方五十公尺的大道视野广阔,即使我身形移动得再快,隐匿得再好,我的行踪还是有可能被城守军发现。

  当我捋着下巴,揣测朵兰·乌玛制造隐形战甲的真正目的,内心同时犹豫是否应该满足自己强烈的好奇心,贸然闯进哈瓦那宫时,远处陡然传来轰隆震响的马踏声,让我瞬间下定了决心。

  趁着禁卫巡守军放缓速度进城,我看看准一个难得的空隙,从骑兵队最后一匹马腹下飕地迅速钻入,接着就在地上三翻五拍,利用地下拖曳出的人马阴影掩护,迅速闪进宫门。

  好不容易混进皇宫,刚在巍峨高耸的宫墙下站定,马上听到了对我极为不满的轻叱:「喂!你太慢了吧!」「呃……」透明的人形物体不给我任何辩驳的机会,在我开口前冷冷说了声:「喂!你不要像个傻子呆站在那里,快跟我走!」后,就立刻转身急奔。

  我无奈地暗叹一声后,便小心翼翼地随碰上她移动的身影,尽量压低身形跟在她后面。

  只见她轻车熟路,在偌大的宫道上左转右拐不知多久,终于在一栋三层楼房左侧的外墙前停下。

  看着扭曲的透明手臂形体向前一伸,那堵实墙随即向旁边滑开,没多久便形成一道约一人高的缺口。

  尾随她咻地闪进那道缺口后,我立即感受身后传来一阵魔法能量的波动,而晦暗不明的视线也跟着陷入短暂漆黑。

  迅速眨了眨眼,适应了狭窄甬道里昏暗的光线后,我藉着墙上镶嵌的魔晶石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恰好瞥见那已然闪入走道尽头的透明人形。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随即施展提纵术紧跟在她身后。

  当我在弯弯曲曲的甬道里,紧跟着她往下走了一大段路之后,终于看见她停在一道厚重的石门前,并伸出手按下旁边的石壁。

  沉闷的石块移动轰隆声中,石门缓缓向旁边滑开,没多久就出现一道约两人并肩而入的长方形缺口。

  「进来吧。」带着慵懒语气的甜美娇声,蓦地回荡在静谧的长廊甬道,让我顿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突兀感。

  还好,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在我看到石门里面的景象后,马上一扫而空。

  不同于仅容两人并肩而行的黑暗甬道,如果我没看错,那么我此刻所在的地方,应该是这个公主兼服装设计师的秘密基地。

  放眼望去,明亮且偌大的房间里,整齐堆放着各类成色、品级不一的魔晶石,各种动物的毛皮,各类繁多的植物,以及各种材质缝成的衣服半成品……俨然是一座拥有丰富资源的「服饰研发室」。

  我望着堆积如山的各式物品,心想,原来秘密基地就设在皇宫底下呀!难怪我国派来的反间人员,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如果不是她亲自带我来这里,谁晓得最外面还有一道「伪装墙门」的防卫机制?不对,她带我来这里干嘛?难道她打算报仇雪恨,或者杀人减口?」想到这里,我的内心陡然一凛!

  我迅速这间研究室一圈,暗自寻找逃生出口,但表面上则故作镇定地问道:

  「高中的公主殿下,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对了,你不是有好东西吗?在哪里?

  」话刚说完,那名撤掉隐形战甲的女孩也不答话,迳自走到我左前方墙角处翻找几下后,忽然朝我这里扔来一团银白色的事物。

  当我轻松抓住那个物体时,手里立即传来熟悉的冰冷触感,看清手中的东西后,我诧异地看着女孩,可是她却漾起了诡异的笑容,指着我手上的水滴状金属片道:「别说你没看过这东西,老实告诉我,这东西是不是你发明的。」我眼珠子一转,连忙否认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某一天到「加德鲁城」游玩时……」「捡到了奇怪的圆纸。」女孩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你们这几个叛国贼逃离了欧格里皇朝,来到我们苏里亚帝国后,就一直住在拉吾尔森林里。呵呵!我没说错吧?」毫不留情拆穿我的谎言,我只好挠头讪笑道:「呵呵,由此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承认这个东西是你做的啰?」「嗯。」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你当初怎么会想到这种制作方法?」我眉尾挑了挑,问道:「什么意思?」「就是那个东西……」她指着我手中的铁奶罩,「我研究过,它的成分有光系魔晶石、水系魔兽核,还有超过三十种以上的各式矿物,以及只在我国才有的稀有矿产——银晶天钻,假如我的判断没错,你是不是也想制造隐形战甲?」我心虚地讪笑道:「呃……呵、呵呵……下没有啦……」「凡赛斯先生,内行人不说外行话,假如我说得不对,那么你告诉我,这件内衣不像内衣,战甲不像战甲的怪东西有什么功用?」唔……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我总不能口无遮拦地告诉她「我想看女人裸体逛大街,满足天下男人偷窥欲」这类蠢话吧?

  眼珠子飞快转了几圏,我连忙吹嘘道:「高贵的公主殿下,请容我向您介绍:我发明的东西呢,就叫做「上天入地举世无双防火耐洗之超强防护铁奶罩」,告诉你,可是专为女人设计的好东西呢!你知道的吗?它的好处就是免洗免烫,外表永远保持鲜艳干净的光泽:不仅如此,它还具有吸汗透气、保暖消暑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它在遇到危险时,还能保护女人最重要的胸部,抵御三十级以下的魔武值攻击,绝对是一项自用送礼两相宜的梦幻逸品!」话声甫落,对面的女孩竟捧腹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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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我心虚道。

  「哈哈……你吹嘘广告词的神情和语气,和「凯渥满加大道」上卖仿冒服饰的小贩非常像耶。嘻嘻……你是不是曾在那里摆过摊子呀?噢——呵呵呵,原来如此呀……难怪你那天会被稽查队抓起来,哈哈哈!太好好笑了……」听到她肆无忌惮的嘲讽之语,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漾着古怪的笑意道:「古奇·凡赛斯,你这个人不但贱得真诚,还贱得有趣。明明就是抄我第一代隐形战甲的设计理念,不仅死不承认,还把它包装得这么有卖点。嘻嘻,我认为你当欧格里的反间人员,实在太埋没你的长才了!

  嗯……你不如弃军从商,来我开的服饰店做事吧?」(奇怪?她究竟是想招揽我,或者威胁我?)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试探道:「呃……难道你不想抓我邀功?」没想到她听了我的话后竟瞪大眼睛,一脸纳闷道:「抓你邀功?别闹了,你这个默默无闻的反间人员,在欧格里又没立下什么大功,我抓你干嘛?」「你不怕我把隐形战甲,以及秘密基地的位置泄露出去?」「对哟!我真的忘了这么重要的问题,还好你及时提醒我。」听到这句话,我真想找根缝衣针,把我这张祸从口出的臭嘴缝起来。

  正当我为失言而自责时,耳边陡然传来女孩的笑语:「嘻嘻嘻……你这样贱民实在太有趣了!虽然我认识的人不少,可是像你这么好笑的贱民,却是第一次遇到。」我皱着眉头苦笑道:「呃……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随便你怎么说。」「嘻嘻,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而已,现在我们来谈正事吧。」「正事?」只见女孩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我知道目前的四大强国,都想得到我的隐形战甲:而这几个国家中,以喀穆朗联邦的态度最为积极,所以呢,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瞟了我一眼后才继续道:「我可以提供第一代隐形战甲的制作方法给你,毕竟它的原始构想,就是从你们国家得来的,而我只是把这项研究成果还给你们而已。」乍听这句惊人之语,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直到我回过神后,才开始仔细思考,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照理来说,无论是强国弱国,若想保有国家版图完整,除了国王的治国能力是否深得民心,最重要的就是该国的军事力量。

  正是这个原因,各国私底下才会不断研发出具有强大杀伤力或防御力秘密武器。

  如今这个女孩,竟然肯透露完整的独家机密…我的脑海飞快闪过好几种可能性,最终还是搞不清楚她的真正用意。

  猜测了好一会儿,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把话挑明道:「那你想和我换什么情报?先说好,我可不想当双面谍,成为你的政治炮灰。」「啊?噗哧!哈哈哈……你放心啦,我也不会雇用那种两边收钱,却出卖两国机密的败类。」「那你的意思真是?」只见她一脸严肃道:「帮助我成为魔武强者!」我诧异地看着她:「啊!什么?可是我之前不是说得非常明白……」话才说一半,她立即举起手阻止我说下去,道:「你不用骗我了!我相信你一定遇到了不可告人的奇遇,修为才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上次遇到龙虎淫兽时,你就应该有足够的能力消灭它,我们民不会因此而差点丢掉性命……还有,从你刚才对付那个反间人员的混合魔法来看,似乎和我所认知的魔法理论不同,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呃……」想不到这个外表清纯可爱的女孩,心思竟然这么敏捷细腻,而且似乎还博学多闻,连我使用的拟态魔法,是由暗黑魔气转换而成都看得出来……这女孩果然不简单呀!

  问题是,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我的「异世奇遇」,以及妖精族那套前所未闻的「元力理论」?

  心念流转间,我的视线轻轻瞟向女孩,正好对上她那殷殷期盼的眼神时,我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你为什么这么渴望变成魔武强者?」她目不转睛地凝视我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唉……你不是皇室成员,根本不明白……」「不就是皇室生存法则嘛!」我打断她的话尾道:「假如我的资料没错,苏里亚帝国传承皇位的方式,一向是传子不传女,这项继承规则如果没有改变,那么我想你的父皇再怎么挑,也不可能挑到你……啊!难道你想篡位?」话刚说完,她立即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哼道:「呿!你以为靠一套战甲就可以对抗一个军队啊?不要这么异想天开好吗?再说我对那个位子根本没兴趣,谁想当皇帝就去当!」「那你?」只见她摆手道:「你只要告诉我这个交易是否成立就好,至于我们皇室的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呃……你说得也对啦,老实说,你的交易条件很诱人,但是很抱歉,我真的帮不上忙……」话还没说完,她已沉着脸挥手道:「哼!想不到我诚心诚意对待你,可是你还是不肯说实话,算了,你可以走了。」「公主殿下冤枉啊!如果我帮得上忙,我怎么可能推辞呢?」「好!那我问你,昨天库什尔大街发生的爆炸案,你怎么解释?」「这……这根本不关我事呀!」一听到她提到这件事,我马上装傻扮愣。

  「哼!我调查过,案发现场充满了强大土系魔法,以及一种不明能量波动的残留痕迹,而这股能量,和你刚才施放的属性一模一样。」我正想开口辩解,她却制止道:「你不用急着否认,根据我国「暗影调查组」的情报显示,库什大街早已潜伏一名你们国家派来的女性反间人员,她的名字叫做郝莲娜·奥迪……」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看我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这个人,曾隶属于「欧格里皇朝禁卫军特战队反间三组」的少校军官,后来和你一样,因叛国罪而遭禁卫军通缉:而你失踪这段期间,她就以「爱德兰丝服饰店」老板娘的身份作为掩护,默默蒐集萨多图拉城里的情报,没错吧?」「呃……你、你还知道什么?」听完她如数家珍般地抖出郝莲娜的底细,我的额头也跟着飙出如瀑般的涔涔冷汗。

  唉!苏里亚帝国不怕是五大强国之首,连最基本的情报蒐集,都能做到这么详细的地步……唔……她该不会连郝莲娜是否仍是处女之身,都掌握了详实资料吧?

  心念流转间,耳边已经传来女孩清脆娇甜的嗓音:「如果我的资料没错,郝莲娜·奥迪只是一句五阶六级的土系魔法师,可是以昨晚的破坏力来看,施放者的魔力值,必须达到七十有以上才办得到,哼哼……这件事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做的,那你告诉我,那个夸张的无底洞,又是哪个土系魔法强者造成的?」犀利的言辞,准确的推论,当场堵得我哑口无言!这下子,我不想承认都没办法。

  短暂思考几秒后,我随即拍手轻笑道:「呵呵,公主殿下真的是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天才美少女,唉!孤苟大神对待我们这些又蠢又贱的贱民,实在是不公平啊!」「哼!你不必刻意讨好我,一句话,愿不愿意帮我?」「帮!为什么不帮?既然公主殿下有这么强烈的企图心,以及不屈不挠的意志力,那么我这个平凡的贱民,当然要尽全力达成你的愿望嘛。只是……」说到这里,我故意搓着下巴,斜睨着她久久不语。

  「你又想要求什么?假如欠缺材料,那么凭我的能耐,只要你开口,我绝对有把握凑齐,如果你还想讹诈其他的……说吧,除了让你当官之外,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满足你的愿望。」「呃……公主殿下,你误会我了,唔……老实告诉你,郝莲娜·奥迪其实是我老婆,所以我从事这项「提升魔力改造手术」呢,就比较没有顾忌,但以你这高中的娇躯……」后面的话虽然没有挑明出来,但我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只见她盯着我看了几眼后,随即以质疑的口吻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一夕之间就变成魔法强者,是经过了人体改造手术?而为她动手术的人——就是你?」我未置可否地轻点头。

  女孩瞟了我一眼后就不再开口,迳自踱到我右前方约十公尺的桌子前,眼睛望着冰冷的墙壁,但那双纤细的柔荑,却无意识地翻着旧上那堆画了各式服饰的图纸。

  搞不清楚她此举的用意,我索性双手环胸斜靠在墙壁上,等她开口说出内心的想法。

  一时间,静谧空旷的研究室,除了翻动图纸的沙沙声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直到那道紧闭的石门发出了沉闷的滑动响声,瞬间打破这份静默,也同时惊动了那名变成「翻纸傀儡」的女孩。

  「啊!我妈咪来了,你快躲起来。」见她这副拘促不安,我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飞快扫视偌大的研究室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根本找不到可供我躲藏的空间。

  眼看石门一寸一分缓缓向旁边滑开,高贵华丽的蓬蓬裙角映入眼帘,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眼角一扫,恰好瞥见墙角摆放的木制人偶傀儡。

  灵光乍现下,我当场二话不说,直接脱下全身衣物后,就在女孩瞠目结舌的诧异目光中,迅速掠至木制傀儡旁立正站好,连忙「挤出」空洞的眼神凝视正前方。

  我刚站定,就瞥见一句穿着鹅黄色连身蓬蓬裙,头上带着皇冠的女子已然穿过石门,翩然来到女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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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性傀儡

  「妈咪,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女孩娇甜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轻颤,可是那名与女孩面貌神似,身材却比她姣好的女子,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仍然漾着慈祥和蔼的笑容,轻抚女儿的头笑道:「这几天没看到你,所以就过来看你忙什么?」「没、没……噢,对了,我正在设计妈咪生日那天穿的衣服,打算送给你当做生日礼物。」「嗯……原来如此,其实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点小事而累坏了身体……」说到这里,皇后流露出爱怜的眼神,轻握着女儿的手道:「只要你身体健康,过得平平安安,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嗯。」女孩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就像不懂世事的小孩般,依偎在女子坚挺丰满的胸脯上,恣意地撒娇着。

  看到这一幕温馨的画面,我的内心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呜……好羡慕朵兰·乌玛啊!如果我是皇后的儿子,不晓得可不可以也像她一样,把头埋在母后高耸的胸脯上,在她怀里恣意地磨蹭,享受这么柔软的「母性光辉」?呜……孤苟大神待我真不公平啊!」正当我怀着扼腕的愁绪,目不转睛地看着母女俩互相搂抱,享受宁静且温馨的天伦之乐时,皇后温柔的目光忽然扫向我这里,接着发出轻咦声:「咦?凯萨琳,你从哪里弄来的傀儡?好特别啊。」「啊!」女孩惊呼一声,随即胡诌道:「呃……那是我为了帮爹地制作衣服,特别找人订做的男性人偶傀儡……」没想到皇后听了后,竟拉着女孩的手快步走到我面前,好奇地打量我许久才开口道:「嗯……这个工匠的手艺真好!你不说,我差点把它当成潜伏在这里的敌人呢。唔……不过它的身材……和你爹地差太多了吧?」「呃……因为玛格那拉说时间有点赶,而且材料又不够,所以叫我将就一下……」女孩继续天马行空地胡诌着。

  「这样啊……」当她的视线扫过我的下半身时,脸上倏地闪过一抹臊羞的红霞,语带轻颤地说道:「呃……凯萨琳,你以后再订做男性傀儡的话,叫他不必做得这么逼真……」「啊!什、什么?哦……呃……那个……人偶送来时我没注意……哼!没想到玛格那拉竟然居心不良,我……我待会叫塔穆尔派人抄了他的家,剁掉他的贱手,再挖出他的眼睛……」女孩面露凶光地狠骂几句后,忽然大叫道:「啊!妈咪,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棒的点子,想赶快把图样打出来。嗯……我看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把设计图纸画好之后,再到寝宫陪你聊天好吗?」只见皇后犀利的目光扫过女孩和我之后,忽然开口道:「啊!我差点忘了,刚才卡斯告诉我,他好不容易帮你弄来了凤凰神兽的浴火圣血,你赶快去找他呢,唔……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呢,先去「亚拉殿」找他,我先在这里坐坐休息一下,等你回来后再一起回寝宫吧。」「呃……可是……」女孩一脸犹豫。

  「凯萨琳,你怎么了?你不是急着修复那只「浴火凤凰」的神器吗?现在你哥哥历经千辛万苦帮你找齐材料,你好像又不急了?」「没、没什么,那我……我去找卡斯,很快就回来了。」说完这句话,她若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后,就匆匆忙忙跑出了研究室。

  皇后看着石门关上后倏然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们对视不到一分钟,她忽然转头瞥了石门一眼,然后又转回头,盯着我的下半身不放。在这气氛诡异的时刻,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我怕她从这些轻微动作中,突然发现我这具「真人傀儡」的异样,进而惹上莫名的杀身之祸。

  正当我僵直着身体,内心叫苦不迭时,眼前的美艳熟妇忽然抬起了玉手,一把握住了垂挂在我胯下的软垂龙枪。

  (啊!法克!这个皇后到底想干什么?)内心揣测她此举的用意时,她却喃喃自语道:「唉!想不到玛格娜拉的工艺越来越好了,这具傀儡摸起来温热热的,而且这柔软中带着坚硬的触感,简直跟真人没两样。啊!呵呵呵,凯萨琳会不会开始想男人,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嗯……待会回到寝宫,我马上跟陛下讨论女儿的婚事。唔……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么这里应该有神奇的机关才对……」随着话落,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竟缓缓套弄起龙枪,对于她这猝然而发的突兀举止,我在没有心理准备下,险些惊叫出声。

  (不……不会吧,她……难道她想?)虽然我极力克制自己不要乱想乱动,但是总与大头作对的小头,却在她不知无主,抑或有意的挑逗下迅速昂首而起,展现出傲然睥睨天下女人的雄风。

  「哇!这……唉!玛格娜拉真是的,他难道不晓得凯萨琳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吗,竟然把尺寸做得这么大?啧啧啧,这个东西做得又长又粗,凯萨琳怎么爱得了呢?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唔……这东西看起来很干净,应该还没用过吧?不晓得有没有怪味道?」怪味道?这个词刚闪过脑海,半硬的龙枪,已经陷入一团温暖湿热的包覆当中,而我利用眼角余光往下偷瞄,看到胯下的景象后,又差点惊叫出声。

  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觉得什么时候最痛苦?

  不是撞见女友或老婆,在别人胯下宛转承欢时的揪心痛苦,而是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时,他却不能有所表示的无奈。

  假如这个女人,又拥有高不可攀的附加身份,那么这份焦躁不安的情绪,立刻攀升至让人崩溃的边缘。

  这就是我此刻心情最佳写照。

  看着这句气质雍容华贵,身份又高高在上的美艳皇后,主动跪在我胯下,张开了拥有一语定人生死的柔软檀口,一口含入粗长硬挺的龙枪后,就有如品尝美味冰品般,仔细地舔舐吸吮龙枪,令我舒服得险些叫出声来。

  我冷眼静观她的一举一动,心想:「唔……这么危险又刺激的经历,不是每个平民百姓都能遇得上吧?嗯……现在我的处境,究竟是幸运或不幸?」很快地,粗长的龙枪在她挑逗吸啜下,一下子就化作择人而噬的凶猛蛟龙,紧盯着眼前的猎物,伺机而噬。

  无奈,我现在的身份是既不能动口,也不能动手的「无意识的人形傀儡」,所以我只能僵立于地任人摆布:然而胯下这名长相和朵兰·乌玛神似的美妇,此刻似乎真的把我当成没有生命的性玩具般,依旧吹含舔弄那根粗长的枪身,以满足她自己的「口腹之欲」。

  「假如她发现此刻所含的东西,是活人的龙枪,不晓得她会有什么反应?」我偷瞟着胯下的美妇,心想。

  这种情形持续到我的忍耐极限,即将不顾一切将她推倒于地,发泄体内的欲火时,她忽然吐出了湿漉漉的龙枪,缓缓抬起头,以那双水汪汪的迷蒙美眸瞟了我一眼,仿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喃喃道:「奇怪?就算玛格那拉按照自己的尺寸来做,它完全勃起时也没这么大呀?唔……改天我得和他说一声,不要为了自己的幻想,就做出与事实不符的东西。嗯……这根做得这么大,不晓得利用了会不会受伤?不行,我得为女儿的「下半身」着想才行,毕竟她还没生过孩子,万一她那里被这个傀儡弄坏、弄松了,将来怎么嫁人啊!」尽管她的音量几乎低不可闻,但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仍然一字不漏地传入我耳里。

  突然听到惊人的秘密,我内心的惊骇非言语能形容。

  原来这个高高在上,美艳成熟的女子,竟然背着一国之君偷人,而且对象还是地位卑微的工匠?

  即使言者无心,无奈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万一她无意中发现我的异样,那……我认为那张让人销魂的檀口,马上就变成一语定我生死的铡口,而那双柔若无骨的白皙玉手,自然就变成了沾染血腥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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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百转千回,正当我苦思脱身良计时,耳边又传来充满媚惑的挑逗淫语。

  「唔……趁凯萨琳还没送回去之前,我先试用一下好了,如果好用的话,嘻嘻嘻……嗯,她应该没这么快回来吧?」随着话落,眼前的美艳熟妇霍然转头瞥了石门一眼,回过头之后竟然泰然自若地当着我的面,解开了束绑于腰际的宽版丝质腰带。q刹时,那条可拆解的蓬蓬裙,就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迅速滑落于地,眨眼间便露出了隐藏在裙下的美腿,以及那片位于两腿之间,修剪整齐的倒三角形黑色软茸。

  (噢!她……她竟然没穿内裤?太、太夸张了吧!)乍见皇后的私密春光,我极力克制吞咽口水的冲动,依旧保持不动如山,两眼呆滞无神的「木样」,静候皇后「处置」。

  在我头不动,眼不飘的直视下,眼前的美妇缓缓地转身弯腰,然后引导我粗长硬挺的龙枪,逐寸逐分地刺入她已湿漉的花径里。

  当龙枪全根没入湿滑的甬道后,皇后才转过头,眉头微皱地看着我,喃喃道:「……呼……喔!这么充实的感觉,已经好久不曾出现了。」而我,则依旧扮演称职的人偶傀儡——任她摆布。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以前上站姿训练时,教官对我们严格要求的真正目的,也明白了教官真的是用心良苦。

  若不是那个教授军仪的变态教官,每天要求我们以这种标准立姿,在大太阳底下站立超过两个小时,那我现在极有可能因腿软身疲,而不小心惊动这名貌美骚浪的淫妇,就这么莫名其妙丢了这条小命。

  没多久,貌美的熟妇就在我目不斜视的注视下,常常呼吸几口气,开始摇摆起那对雪白弹俏的美臀,迳自玩了起来。

  尽管她已生过孩子,但那湿滑的花径依旧充满了紧实弹性,并没有出现一般熟妇的松垮现象,不仅如此,当她旋磨摇摆美臀时,那张淡褐色的樱唇竟随着她的摆动频率时缩时放,有如一具「榨精磨臼」般,将我积存于春囊里的浓浆,一点一滴地榨磨、挤压出来。

  这个时候,我除了咬紧牙关,尽量转移胯下传来的紧箍但舒爽的快感外,什么都不能做——即使是舌顶上鄂的轻微动作。

  「唔……好舒服……喔……这根又粗又长的坏东西……做、做得太棒了……啊……」高亢且满足的呻吟声甫出,胯下的高贵娇躯竟不知羞耻地,恣意摇摆着纤细柔软腰肢:而那双娇嫩的玉手,则分别抚慰硕大坚挺的酥乳,以及我们紧密交合的私处。

  眼睛看着美妇如此淫靡的春光,耳朵听着令人亢奋的销魂浪语时,即使我已经用数羊的方法转移了注意力,仍无法一下子就转移那直窜脑门的舒爽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积存在体内的浓浆已逼至枪身中段,即将从枪头激射而出时,她忽然离枪而去,在我还未回过神就转身面对我,接着就踮起了脚尖,下半身倏地一沉,让粗长的龙枪再度滑进尚未闭合的花径里,同时伸出双手紧搂着我的颈脖,就这么挂在我身上,自顾自地挺动着下半身。

  顷刻间,结实精装的胸口传来两团柔软的舒爽触感:而硬挺湿滑的龙枪,则被温热粘腻的蜜唇紧密地包覆着:加上鼻子不断窜入一股清雅的发香味,以及静谧的房间,不时回荡着宛转妖媚的浪吟……我想只要是喜欢女人的男人,一旦处于这种旖旎的环境之中,大都会失去原有的理智吧?

  于是乎,当我的情欲逐渐淹没我的理智,喉头自然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咕噜声时,我的双手已按在那对疯狂抛跌的美臀上。

  「啊!」美妇惊叫一声后,立即将身体紧靠在我身上,并在我耳边轻吟道:

  「喔……想不到这具工艺精美的傀儡,还能看穿我的心思……喔喔……再动快一点,不要停……啊……就是那里……好舒服……唔……不行了……我……我要到了……用力一点……快……啊……来……来了……」尖锐的啸吟甫落,挂在我身上的娇躯随即一颤,接着就松开交扣在我颈后的柔荑,整个人骤然向下滑落。

  见此情形,我一手立即上移,奋力扶住不断下滑的娇躯。

  好不容易稳住美妇的身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依偎在我怀里,气喘吁吁道:「喔……呼……呼……谢谢你……给我这么愉快的经历……」「啊?」我愕然地看着眼前的美妇,想不到她这时抬头瞟我一眼,嘴角忽然漾起诡异的笑容道:「呵呵呵,你下次如果还想装傀儡,记得先把全身的毛都刮干净……」「呃……」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她,不晓得该怎么接话。

  「孩子,虽然我不晓得你是谁,但既然凯萨琳愿意让你来这里,就表示你是她的好朋友,而且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我想以后她一定会很「性」福……」听到这句话,我额头再次淌出了涔涔冷汗。

  (雪特!原来她从一开妈,就想测试我的性能力及定力?法克,我「今天」的处男之身,竟然这么不明不白地失去了?)正当我琢磨刚才发生的情形,究竟是「我玩女人,还是我被女人玩」的问题时,怀里的美妇忽然似嗔似怨地轻推我的胸膛道:「好了,你这个坏孩子,还不快放我下来。」「啊!哦对不起!」我拘促不安地放下她之后,就不易得该怎么办才好?

  原因无他,刚才我把自己当成了人偶傀儡,所以赤身裸体面对她并不觉得尴尬,可是她不但早就识破了我拙劣的伪装,甚至和我来了「半套」紧张又刺激的友谊炮之后,这种坦诚相见的羞怯之情,顿时从我心底油然而生。

  正当我全身赤裸地站在皇后面前,看着她举止优雅地拾起地上的蓬蓬裙,好整以暇地穿套在腰际时,她忽然转过身背对着我道:「孩子,过来帮我绑紧。」「哦。」我随口应了一声,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抓住她递来的腰带后,却没有马上行动。

  「你别拿着腰带发呆呀,快点帮我绑好,否则凯萨琳回来,不小心撞见我们的事就麻烦了。」随着话落,她马上转过头瞅了我一眼,接着就以疑惑的证据问道:「怎么啦?」我皱着眉头道:「这些环扣的设计,和我平常所见到的不太一样,所以我不晓得该怎么绑才对?」她露出古怪的神情看着我:「嗯?你不是凯萨琳的朋友吗?怎么会不晓得「隐牙扣」怎么用?」「呃……这个……」我眼珠子飞快转了几圈,随口胡诌道:「因为我才刚和她正式交往没多久,所以对她的一切不是很清楚……」「哦?」皇后若有所悟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倏然漾起充满暧昧意味的诡异笑容道:「那么你和她有没有……」我连忙摇手澄清道:「没……没胡!皇后陛下,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她之间绝对是清白如雪,根本没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是吗?」她半信半疑地紧盯着我好一会儿,才掩嘴轻笑道:「呵呵,你这个人外表看起来还算都被可爱,应该不会骗我吧?嗯……我就相信你一次。」听到这句赞美词时,我不禁愣了一下。

  「老实」这个名词,的确符合我这个斯文英俊、彬彬有礼的外表,但是用「可爱」这个字眼形容我,就觉得非常别扭。

  (虽然我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纯朴模样,但我可不是某些思想怪异女人眼中的「小正太」,而是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大男人啊!)当我拿着丝质腰带,怔怔出神之际,耳边骤然响起皇后不耐烦的催促声:「你快一点好不好,我赶时间耶!」我回过神,看到她嗔怒的脸色时,天河机场提着腰带,紧靠在她身后道:「呃……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就好了。」没想到话刚出口,紧闭的石门冷不防地蓦然滑开,而凯萨琳那张惊愕中,带着不可置信神情的俏脸,也同时落在我眼里。

  「妈咪!你……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凯、凯萨琳……妈、妈咪……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皇后提着宽松的蓬蓬裙,语无伦次道。

  「荷丽·乌玛!你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父皇的丑事?我、我现在就去告诉爹地!」见她猛然转身,皇后急着叫道:「凯萨琳,你冷静一点,我跟他之间根本没什么呀!」仓皇焦急的辩解辞语甫落,凯萨琳立即转过头,怒不可遏地喝叱道:「你还敢说!刚才我明明听见你叫他快一点,他也回答你一下子就好……哼!这么下流低级的淫语,也只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淫妇才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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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皇后与公主

  我听到这句话,马上出声打圆场道:「呃……公主殿下,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你真的误会皇后殿下了!告诉你,我跟她之间绝对是清白如雪,根本没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呀!」话刚出口,我陡然瞥见皇后一闪而逝的古怪神色,无暇细想其中原由,我的视线已经从皇后转到凯萨琳身上。当我看见那张怒不可遏的臭脸后,内心感到心虚之余,表面上仍作镇定地胡诌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难道你连亲生母亲说的话都不相信吗?」只见好大步走进研究室,指着我们大叫道:「如果你们之间没什么,那么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又该怎么解释?」我低头看着两人下体紧贴的暧昧姿势,不禁愣了一下,虽然我和皇后之间隔了一条蓬蓬裙,但是那条已经被我压得前倾凌乱的裙摆,似乎已经告诉全世界,我们刚才正在做一件不可告人的羞人丑事。

  当我傻愣愣看着她,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解释,才能兼顾合理与说服力时,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旁的皇后,忽然板起了脸孔,怒气冲冲轻吼道:「凯萨琳·哈瓦那!我不仅是你的妈咪,同时也是苏里亚帝国的皇后耶,我还没问你这个男人和你的关系,你竟然先怀疑起我的忠贞?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不知羞耻的淫娃荡妇吗?你……你太伤我的心了?」「啊!妈咪,不、不是这样!我……对不起。」想不到皇后竟得理不饶人,沉着脸逼问道:「凯萨琳·哈瓦那!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穿着紫色紧身武斗服的公主听到这句话后,当下瞪大眼睛,指着我期期艾艾道:「啊!我……我跟他?男……男朋友?」只见骚浪美妇暗中抽走我手中的腰带,面无表情地提着裙身,冷哼道:「哼哼……你刚才说他是你特别订制的人偶傀儡,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没生命的人偶会忽然变成了活生生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我想,应该给个合理解释的人——是你才对吧?」此话一出,让刁蛮公主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母亲,久久不发一语。

  不可讳言,皇后这招反客为主用得实在漂亮。

  简单几句话,不仅轻松化解了无法解释的暧昧,甚至进一步逼问我和凯萨琳的关系,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绝妙奸计!

  然而,这种吃干抹净,甚至把我推向浪尖刀口的假撇清做法,对皇后来说是高招妙计,对我来说却是一招阴损至极的奸计。

  虽然我可以抱着「拼个鱼死网破」的心态,把刚才的情形全盘托出反将她一军,但这么一来,我不仅当场得罪了两个女人,而且极有可能变得里外不是人:

  再进一步想,毕竟亲情及家庭的面子大于一切,万一这对母女联合起来,硬把我这个外人说成了潜伏在这里的杀手,并发动禁卫军前来围剿的话,那么我这釜底抽薪的作法,岂不是变成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愚蠢行为。

  迅速衡量其中利害关系后,最后的应对方法就是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然而,要一个女孩当着母亲的面,马上回答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是不是男朋友的问题,似乎有点强人所难。

  一时间,只见女孩面有难色地看着母亲,嘴唇微微开合几次,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于是偌大的研究室,一下子就陷入了尴尬的静谧氛围当中。

  没多久,美艳皇后的脸上,忽然漾起了充满戏谑意味的轻笑道:「呵呵,这么久还不出声,就表示你默认啰?」「啊!妈咪,不是!他……我……」皇后看着手足无措的女儿,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你也不用急着否认。嗯……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嘻嘻,你们放心在这里「沟通」、「研究」,陛下那儿我会帮你说说话。」「妈咪,你别走啊!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凯萨琳又急又羞地喊着,但是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美妇却不听她解释,迳自提着裙摆快步走出石门,直到她性感娇躯消失在石门后方,我才缓缓拾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边说道:「别再叫了,你妈咪已经走远了。」没想到话刚说完,对面的女孩马上冲到我面前,趁我两手提着裤子当下,狠狠搧了我一巴掌道:「都是你啦!我以后要怎么面对爹地和妈咪?」我捂着红肿的脸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久久不发一语。

  「你说话呀,干嘛这样看着我?」话刚说完,她又马上别过头大叫道:「你这变态贱民,还不快把裤子穿上。」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本提在手上的裤子又滑落到地上,自然露出了垂挂在胯下的颓软龙枪。

  轻抚着火辣灼痛的脸颊,我也不甘示弱地吼道:「你这贱女人!你刚才不好好解释清楚,反倒怪起我来?你这样做对吗?」「你还敢说,你刚才怎么不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你真的想当我男朋友吗?哼!你别做梦了!」「雪特!你以为公主就了不起啊!在我眼中,你这个没心没肝没血没泪,又无情无义的贱女人只是个屁而已!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不但已经上过公主,而且把她调教成乖巧的性奴老婆,所以根本不稀罕你这个刁蛮任性,心狠手辣的贱女人。哼哼……现在就算你把自已绑起来求我,我还嫌你是个既不懂性奴礼节的麻烦、累赘呢!」「你这贱民,有种再说一次!不对!」凯萨琳忽然话锋一转:「你刚才说娶了一个公主当性奴老婆?她是哪一国的公主?还有,你之前不是说郝莲娜·奥迪是你老婆吗?怎么又多了一个?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几个老婆?」我故意仰起下巴,双手环胸,斜睨着她道:「呿!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或老婆,管我这么多干嘛,说得夸张一点,即使我和全穆思祈大陆上的女人都有一腿,也不关你的事吧?」「你、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女孩紧握着拳头,近乎咆哮地对我嘶吼道。

  「……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或者说我,我根本不是东西!」我冷眼望着这名脸上神情从愤然倏地转为惊愕的女孩,语气平淡道:「因为我是一个年轻有为,带着一颗「解放世界女性灵魂」神心而来的大好人嘛。」「那我不是应该发给你一张璀璨耀眼的——好人卡?」女孩忽然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语气也出奇地变得异常平静。

  「呃……好人卡我收过不少,但从来没有收过不限额度的无限里拉卡,高贵的公主殿下,你如果愿意送我一张这种现金卡,我非常乐意收下它……」「要不要顺便送你几个女人当老婆?」我煞有其事地回她道:「嗯……这个就不用了,我想你在皇宫住了这么久,应该晓得,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话没说完,她马上打断我的话尾道:「呿,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也把它当成一回事?我真不晓得你是脸皮特别厚,还是根本听不懂我的玩笑话?」我嘴角泛起促狭笑意,随口道:「呵呵呵,想不到一向正经严肃的公主殿下,居然也会跟小民开起玩笑,不过话说回来,你居然可以把一个玩笑,开得这么正经八百,让我信以为真……呵呵……实在不简单啊!」「你!你!」看着女孩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以颤抖的指尖指着我,久久说不出话的模样,我的脑海顿时闪过了「终于扳回一城」的胜利念头,嘴角也自然而然微微上扬。

  「你笑什么?」女孩沉着脸怒斥着,但我对此非但不以为意,甚至在她充满怒意的敌视目光中,脸不红气不喘,好整以暇地穿上了裤子,神色自若地看着她道:「高贵的公主殿下,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交易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哼!谁要跟你这个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无赖贱民交易,给我滚!」女孩又紧握着拳头,对我发出恼羞成怒的喝斥。

  「呵呵,别这么生气嘛,你妈咪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我们两个好好沟通、研究,探索人体的奥秘耶!问题是,我们两个到现在连手都没牵过,我真的不晓得我们该怎么沟……怎么通?」话刚出口,耳边随即响起愤恨的娇叱:「滚!快滚!给我滚得越远越好,限你三秒内马上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内,否则我……」「你要下达追杀令是吗?嘿嘿嘿,我古奇·凡赛斯出来混的时候,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贱民罢了,一旦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消息传了出去……我个人当然可以一笑置之,甚至非常高兴能与高贵的公主传出「肌肤之亲」的流言,但你就不同了,我想这个八卦对你、对这个皇室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你应该非常清楚吧?」「你、你这个无赖,变态!」我无视她的恶言毒语,迳自朝石门方向走去,可是当我和她擦身而过时,她霍然大吼道:「不要走!」「你叫我吗?」我缓缓转过身,语气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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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而已,不叫你叫谁!」「可是你不久前才叫我快滚,怎么又忽然改变心意叫我不要走?你究竟要我留下还是离开,拜托说清楚讲明白好吗?」话刚说完,就看邮女孩咬牙切齿,紧握着纤细白皙的粉拳,目不转睛地死盯着我,而我当然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我们这样瞪视对方好一会儿,她忽然收回恶狠的目光,随即叹了口气道:「我输了!说吧,你想怎么样?」「什么怎么样?」「交易啊!你不是要用能把我变成魔武强者的秘法,交换隐形战甲的制作方法吗?不然你以为我说什么?」我双手环胸,摇摇头冷笑道:「高贵的公主殿下,我现在似乎已经握有你的把柄吧?如果这种事属实的话,那么你之前所提的交易条件,是不是应该要改一下?」「所以我才问你想怎么样呀!」女孩面无表情死盯着我,并以阴冷语气说道:「我再重申一次,除了做官以外,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满足你的需求。」我挑了挑眉,语带挑衅道:「真的?你说到做到?只要我开口?」「嗯,我可以对孤苟大神发誓,我——凯萨琳·哈瓦那,绝对会尽全力达成古奇·凡赛斯的要求,如果有违誓言,我愿意接受孤苟大礼最严厉的惩罚!」「如果说……我真的想一亲芳泽呢?」「啊!什么?」只见她脸上闪过惊慌的神色,语带颤抖道:「你……你刚才不是说不稀罕公主吗?怎……怎么?」「哈哈哈!公主也是人嘛!男人只要看到女人,尤其像你这种漂亮又可爱的处女,每个男人都相和你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友谊炮——不管她的身份有多高贵,告诉你,一个漂亮的女人,若再拥有高贵身份的附加价值,更能够增加男人想和她上床的欲望。」话刚出口,女孩惊慌的神情,立即转为惊疑不定,期期艾艾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这点你不必知道,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在这敏感时刻,我绝不可能告诉她「是你妈咪不小心误差溜嘴」的实话,免得这块即将到嘴的美肉,就这么飞了。

  因为从她带我进来研究室提出交易开始,我已经开始筹划「推倒公主大作战」的腹案,只是一直基于找不到突破这层隔阂的缺口而已,现在好不容易出现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如果不懂得好好把握,那我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脑残人士。

  然而我费心规划的计划所得到的决定,却让我差点斜倒于地。

  「唔……可不可以用那些傀儡代替我?」我从惊愕的状态下回过神,不禁撇了撇嘴道:「高贵的公主殿下,我不是那种看到傀儡就会兴奋的「恋物痴汉」耶!况且你的「人」全都无洞可插,即使你打算用它们充数,也得先在它们身上挖几个洞再来交给我吧?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是真心诚意和我谈这项「交易」,那么就当我没来过这里,再见!」话刚出口,耳边骤然传来充满愤恨语气的怒斥:「无耻贱民!你要为你所说过的话付出代价!」我依照刚才默记下来的方法,开启墙上的机关,利用石门滑开的短暂时间,回头对她轻笑道:「呵呵,我为了你以及那套破战甲,几乎差点掉了性命、丢了工作,甚至已经不能享受原本无忧无虑,混吃等死的安逸生活,所以我认为……我为你所付出的代价,应该够大了吗?」「你、你……好!你走,你只要走出这里,就别想知道隐形战甲的秘密!」听完她的威吓之词后,我马上撇撇嘴,摆出毫不在乎的脸色道:「凯萨琳·哈瓦那!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用心了。其实,你透露出来的隐形战甲制造方法,只不过是第一代的成果,而不是最新的:换句话说,你只想利用我的关系,转移他国对你的注意力罢了。你刚才如果爽快地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当然心甘情愿地被你利用,可是你从开始到现在的所做所为,只考量到你自己的利益而已,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假如我们两个立场互换,你有可能掏心掏肺,完全效忠于那个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死活的权贵吗?」随着话落,我也不等她回应,迳自走向门外,可是当我踏出石门后,又刻意放缓脚步,边走边说道:「嗯……我再给你一次公平交易的机会吧!你如果想通了,应该晓得哪里可以找到我。」然而,她那倔强的脾气出乎我意料地顽强!即使我已经走出那条晦暗不明的蜿蜒廊道,仍得不到她一字半语的答复,令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扼腕与无言。

  我站在假墙门外的阴影处,藉由天空流泄下来的昏暗不明月光,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动静,确定目前所处的环境安全无虞后,我忍不住瞟了假墙几眼,最后强压下返回研究室的冲动,轻轻叹了口气,藉着乌云遮月的漆黑夜色,迅速遁离这座占地宽广的权力中心。

  今天的探查工作虽然算顺利,但没有推倒那个天才服装设计师,难免有点遗憾,而且从我和凯萨琳接触后的变化判断,我想获得隐形战甲的正确制作方法,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就只能算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其实仔细想想,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刚才如果我随随便便就答应她,先不提日后她会不会对我予取予求,只要一想到其他各国知道我手中握有隐形战甲的制作秘法,那我真的会寝食难安。

  还好,我从她启动新型隐形战甲中,隐约想到了某种技术关键,现在我只要找个地方,静下心好好研究,说不定我能做出比她还棒的人间凶器。

  心思飞快流转间,我已经回到莫河森林外,师父所留下的小木屋,只是我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我站在屋外,凝视细听了好一会儿,确定屋里只有熟悉的志坚,我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你这个脑残无知的贱精!竟然和那个变态废柴联合起来整我,现在你把我绑在床上,又打算怎么整治我?」「切!大奶毒舌的老女人!你骂够了没?我好心为你救治伤势,可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想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把你绑起来等主人回来,难道要我动手打死你吗?早知道你们人族的嘴巴这么恶毒,我昨晚就不应该拖你来这里,甚至在主人要求下,耗费尽力医治你的伤势……」「我又没有要你救我,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关我什么事?雪特,快放开我,我要跟你一决生死!」「唉……大奶老女人,劝你省省力气吧,等你哪一天有办法打败主人,你再向我挑战吧。」「你们两个吵什么呀!依奴!」我在她们你来我往的激烈争吵声中,缓步踱进卧室,面无表情地冷声道:「你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我打不过你呀?

  嗯?」「没……没有,依奴不是那个意思。」童颜小妖精的尖耳半垂,低着头嗫嚅道。

  「哦?不是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我冷眼斜睨她。

  「我……」依娃微微抬起头,局促不安地扭绞着食指。

  见她这副窘迫忸怩的可怜模样,我微微叹了口气,道:「算了,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对了,娜娜,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想不到我好心问候,换来的却是充满怒意的咆哮:「你终于想到我啦!臭古奇!死古奇,你这个贱人、变态,没用的废柴,还不快点叫那只贱精放开我!」我故意用小指挖耳朵,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你还有力气吼得这么大声,就表示你的伤势应该痊愈了,嗯……现在先帮你检查,看我的改造手术是不是成功了?」话刚出口,全身赤裸被绑在床上呈现大字型的郝莲娜,顿时露出惊惶的神色,语带颤抖道:「你……你又想怎么样?我……你……你不要过来,否则我……」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我的脑海陡然闪过一个戏谑的念头,于是我故意搓着下巴,并发出猥琐淫邪的笑声,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说道:「嘿嘿嘿……漂亮的大奶老婆,你现在像一只待宰的无毛鸡一样,还能对我怎么样呀?桀桀桀……郝莲娜·奥迪小姐,你就乖乖让我检查你的身体吧!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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