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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无辜小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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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情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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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巧施美人计

 

  五毒宫。

  这些年来五毒宫树敌众多,几乎到了仇家满天下的地步,因此,对于自身的安危更是不敢轻忽,形踪也更加小心隐密。

  深知大隐于朝,小隐于市的五毒宫主,便将山门建于洛阳城内的“朝阳酒店”。

  三更刚过,五毒宫王带着朝阳仙子返回朝阳酒店,并且召集剩下的四大长老连夜会商。

  四更末到,玉剑书生立刻率领天马山庄的人马攻入朝阳酒店,一时间杀声四起,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令人闻之胆颤心惊。

  正在辟室密谈的四魔立刻警觉有变。

  蜘蛛女首先闻警变色而起,道:“有敌人入侵。”

  五毒宫主也佯怒道:“一定是杀死林长老的那批凶手来犯,各位长老快点准备应敌。”

  蛇魔当先暴怒道:“老夫倒想会会这些跳梁小丑究竟有何通天本领,不但害死了老二,如今竟敢胆大包天的前来送死。”

  话落,他已一马当先的掠入密室通道。

  其他人也迅速地取出兵刃,随后追出,走在最后面的五毒宫主母女突然齐声暴喝,只见数以百计的点点寒星快如闪电般,集中向四魔钻射。

  事出突然,加上通道狭窄,四魔纷纷惨叫倒地下起。

  蜂后难以置信的颤声道:“你……为什么……”

  五毒宫主冷笑道:“因为本宫的另一个秘密身分是天马山庄的女主人,侯大人答应以五毒宫换取吾儿的荣华富贵,为了吾儿的锦绣前程着想,本宫只好牺牲你们了。反正五毒宫树敌太多,发展已经遇上瓶颈,正好趁此机会送你们上天堂好好享福。”

  “兔死狗烹……卑鄙……”

  五毒宫主不想听她咒骂,冷酷无情地补上一镖,当场结束她罪恶的一生。

  朝阳仙子吁了口气道:“娘!我们要不要赶去协助爹歼灭漏网之鱼?”

  五毒宫主摇头道:“不必,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是难成气候,我们只要将名册散布出去,自然有仇家帮我们清除,我们又何必白费这种力气呢?”

  朝阳仙子大为钦佩道:“还是娘思虑周密,霜儿实在难及于娘的万分之一。”

  “好了,你这丫头就是小嘴甜,我们自家人互捧实在没有意思,还是快点清理库房中的多年辛苦所得,再一把火消灭所有证据,这样我们才能从此高枕无忧。”

  不久,两女不但抱走所有的珠宝和存单,更点燃火源才转身离去。

  闪烁的火光中,突见蛇魔缓缓蠕动身体,并迅速地为自己疗伤止血,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又从已死的三魔身上搜出银票,才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原来五毒宫的内奸就是你……”

  隔天一早,天马山庄大举攻破五毒宫的消息,迅速地传遍江湖,除了众所周知如宫主和五魔之外,一直隐而不宣的狙击杀手名单,也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此后,江湖各地不断的传出仇杀,不分黑白两道大家携手合作,共同围剿五毒宫余孽。

  “五毒宫”这个名词,已形同过街老鼠的代名词。

  ※※

  这一切的演变,宗童都详实的接获探子的第一手消息,所以他对于局势的掌控,可说是了如指掌。

  为了怕打草惊蛇,避免引起兵部尚书的戒心,所以锦衣卫的行动严禁曝光。皇上更明白告诫,不论成败的后果,都必须由宗童一人负责,与皇家毫无干系。

  因此,锦衣卫虽然参与行动,绝大部分仅负责侦察传递消息的工作。

  所以,对于天马山庄的人马攻陷五毒宫的消息,宗童如智珠在握般毫下意外。唯一令他疑惑不解的是白马公于居然平步青云,一下于便接任玉门关的先锋官,不禁令他深感突兀与不解。

  这一切的疑问,答案很显然地就在侯忆如身上。

  对于这位美艳娇贵的人质,宗童当然不会辣手摧花的严刑拷问,更何况他深知药理,一帖迷魂药下去,果然把侯忆如迷的神魂颠倒,使她在如梦似似幻的情况下,不自觉地一一吐实。

  当他得知兵部尚书欲以先锋官一职,交换天马山庄消灭五毒宫为条件,便怀疑事情绝非如此单纯。

  果然,当他继续追问下去,才知道兵部尚书用心极为恶毒。一方面假借玉剑书生之手,为自己杀人灭口,另一方面以金珠美女收买白马公子,使之自甘堕落与其同流合污,进一步迫使天马山庄受他操控,取代五毒宫成为其外围组织势力。

  宗童对于双方勾心斗角的内幕,并不感到兴趣,无奈身兼锦衣卫二档头之职,有责任将消息呈报上去。

  这一繁琐的手续,对于一个快意恩仇,一向率性而为的江湖人而言,简直就是不胜其烦,更何况他又是懒散习惯的人,自然感觉苦不堪言。

  可是为了报复东宫皇后陷害父亲的仇恨,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将讯息传出。

  当他离去不久,侯忆如药性消退,自动地清醒过来。

  天雷石窟本是一座自然天成的奇景之一,更何况血池中的那朵千年莲芝,又是硕大无比,自然更加引人注意。

  侯忆如不禁赞叹天地造物之奇,石窟中的景色,简直是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回过神来,才想起自身的遭遇,她不禁脸色一变,连忙在身上一阵摸索,许久才放下心来。

  因为她发现除了内功被封之外,身体并未遭到侵犯,安心之余,她立刻巡视环境以便找到脱身之路。

  当她一眼看见血池中的莲芝时,不禁大为兴奋地叫道:“这不是是千年莲芝吗?想下到世上真有这种宝贝。”

  侯忆如一时见猎心喜,情下自禁地接近血池,正想着该如何将莲芝摘取到手之际,突闻“呱!”地一声,眼前白影一闪,只吓的她连忙躲避下已。

  当她看清白影的真面目时,更是吓的花容失色地惊叫道:“玉带蛟龙!”

  “你如果乖乖地坐着,不要轻举妄动的话,玉儿就不会咬你的。”

  侯忆如回首一望,只见宗童一脸讪笑的缓步入洞,那条狰狞可怕的玉带蛟龙,此刻却乖若绵羊的盘在他的身上,任他把玩着。

  女人生性怕蛇,侯忆如只看得全身直抖,再也作声不得。

  宗童见状,只好将玉带蛟支开,含笑问道:“侯小姐睡的可好?不知肚子饿了没有?如果侯小姐不嫌弃的话,在下带来了一些酒菜,何妨一起共同饮用。”

  侯忆如惊魂甫定,瞪了他一眼道:“不必了,本姑娘问你,是不是你将我劫持来此的?”

  “非也。在下是从一名黑衣人手中将你救下,所以侯小姐不该如此敌视在下,毕竟在下是你的救命恩人。”

  “哼!你尽管油嘴滑舌的胡说八道好了,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岂会制住我的穴道,将我囚禁在这里?”

  “哈哈!这就关系到在下的目的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知你听过没有?”

  “听过,你的意思是……”

  “在下辛辛苦苦的将你救下,如果没有一份报酬的话,岂不显得侯小姐太没有身价?”

  侯忆如闻言,不禁冷笑道:“原来如此。表面上说的好听,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敲诈勒索之徒,却自拾身价的自我标榜为救命恩人,由此看来,你果真不是那群凶手的贼人之一了。”

  宗童沉脸道:“所谓君子绝交不出恶言,我只不过要求一点救命的酬金而已,你就口不择言的羞辱救命恩人,你如此行径岂不有损侯府千金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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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忆如一脸不层道:“看在你辛苦救我的情分上,本姑娘还不至于吝啬区区的一份酬仪,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宗童欣然笑道:“难得侯小姐快人快语,在下也不再虚套浪费时间,你放心好了,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金额方面绝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侯忆如不耐地道:“快说,你究竟要多少钱?”

  “六千万两黄金就好。”

  侯忆如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六千万黄金?你是不是疯了?”

  宗童脸色一沉,不层地道:“怎么?难道你侯大小姐自认为不值这个身价?”

  侯忆如闻言,不禁恼羞成怒道:“话不是这么说,人命无价,本小姐的身价更不是这种世俗之物所能衡量。”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

  “最重要的是情分,你懂下懂?如果你自认是个仗义勇为的侠士,便不该计较于救命酬金的多寡,除非你自认是个敲诈勒索的小人,便又另当别论。”

  宗童不为所动的嘻皮笑脸道:“为了六千万两黄金,我宁可舍去救命恩人的头街,改当勒索小人也是值得。”

  侯忆如听得两眼直翻,气得全身发抖,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毕竟六千万两黄金是一笔天文数字,兵部尚书虽是个肥缺,勉强贪污个三年时间,这笔钱也可以凑的出来。可是如此一来,亏空的公款太大,如果不及时补足的话,恐有严重后果。再则兵部的整体战力,难免深受影响,极可能被八王爷或皇上所并吞,更严重的话,被蛮国趁虚而入,恐有亡国之虞。不论是那一种结果,兵部尚书都失去了优势,再也无法从中取利了。

  再说,这一大笔钱兵部尚书是否肯拿出来也不一定,就算凑齐将她赎回,她的面子也丢个精光,再也无法在兵部立足了。更何况她实在心有不甘,凭她的美貌智慧岂会斗不过这个市侩小人?

  因此,她犹豫良久,才吞吞吐吐地道:“你……你难道不能将赎金再降一点吗?”

  宗童闻言,佯装吃惊道:“咦!原来你侯大小姐的身价,并非是无价,反而是可以议价的,这真是大出在下的意料之外。”

  侯忆如听得面红耳赤,再一次恼羞成怒的咒骂道:“天杀的,你开的这种价钱,纵观天下恐怕只有皇宫里的公主殿下才付得出来,你还敢说自己没有狮子大开口?”

  宗童故作无奈地道:“奸吧,既然如此,你自己说个数目好了,让我看你的身价究竟如何?”

  这个问题,可把有“女诸葛”之称的侯忆如给难倒了。

  说得太高,平白便宜了这个该死的劫匪。

  说得太低,不但贬低了自己的身价,甚至可能引来对方的耻笑,反而得不偿失。

  得失之间令她难以决定,真有哭笑不得的尴尬。

  宗童轻松一笑道:“你慢慢考虑吧,等你有了腹案之后再告诉我,我的肚子早就饿惨了,恕我不再奉陪先吃了。”

  侯忆如抬头见他自得其乐的狼吞虎咽,心中突然一动的忖道:“他的武功如此高明,加上拥有灵蛇守护的千年莲芝,等于坐拥天下至宝而不自知,我何不略施手段,使其稍尝甜头反为我用。如此一来,不但解决当前困境,还可托他之福,一起分享莲芝提升功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她已胸有成竹的随之坐下吃起酒菜。  宗童早知她是死鸭子嘴硬,死不认输的臭脾气,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肚子早巳饿扁了。不忍再逗弄她,便佯作未见的自顾自吃着。

  侯忆如却另有心计,仅吃了个半饱,便有意无意的悄悄伸手入怀,暗中打开一支药瓶,只见一缕若有似无的轻烟,悄悄地从衣袖飘出……

  不久,宗童突然打了个喷嚏,接着便感到一股热流由丹田升起,顿感口干舌燥,血脉贲张,欲火如焚……

  侯忆如眼看“奸谋得逞”,不禁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犹豫着。

  宗童突然一声狂吼,快速如风地向她扑来……

  侯忆如当场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闪避,整个人已被宗童扑倒重压在地,极为粗暴狂野地伸手撕去她的衣裙。

  她心中不禁叫苦连天,开始后侮以身色诱的馊主意,毕竟她是蓬门未开的处子之身,如何经的起他如此狂风暴雨的摧残。

  突然,她若有所觉的低头一看,不禁花容失色……

  只见宗童大施禄山之爪,不断地在她身上的处女重地寻幽访密,玉门关前更是重兵压境,一副续势待发的姿态,显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声脆响,她突然惨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宗童媚毒攻身,再也顾不了怜香惜玉,动作狂暴地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予取予求,驰骋万里……

  潮来潮往……

  许久之后,狂风暴雨终于平息。

  翌日,侯忆如在鸡啼声中醒来,她睁眼坐起一看,不禁轻声娇啼,两颊飞起两朵红云……

  她,身上寸缕未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衣裙碎裂散布地上,下体落红斑斑,显然红丸已失。

  侯忆如不由得暗自饮泣,深悔自己一念之差,致使二十年来守身如玉的处女贞操,就此糊里糊涂地平白送人。

  “你后悔了?”

  侯忆如大吃一惊,回首一见宗童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只羞得地面红耳赤,双手猛抓碎布净往自己的丑处遮掩。

  宗童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长袍递给她,顺手又为她解去穴道。

  侯忆如像是如获至宝一般,连忙一把抢过,紧抱胸前犹豫一阵,才嘟嘴不依道:“非礼勿视你懂下懂?你难道不会转过身去,让我把衣衫穿好?”

  宗童轻笑道:“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难道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侯忆如一怔,只好暗咬银牙迅速起身穿好。

  宗童脸色一讥道:“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侯忆如立刻还以颜色的瞪眼道:“为了要让你拿不到赎金,反而要你赔上一大笔聘金。”

  宗童又惊又怒道:“你打的好算盘,难道你不怕我事后不认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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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忆如自信满满地道:“谅你也不敢,否则你也不会等到这时候,趁我昏迷未醒时,将我‘吃’了岂不省事,也不必害我不顾羞耻主动布施雨露相诱了。”

  宗童如见妖怪一般,大惊小怪道:“什么?你……这种羞于启齿的话,你竟敢……你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侯忆如也是不胜娇羞,见他惊慌的表情,不禁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故作镇定道:“很简单,我要你娶我。”

  宗童瞪大着眼睛,呆望着她作声不得。

  侯忆如更形得意洋洋地,缓缓接近他道:“论家世,本姑娘是兵部尚书的千金。论人品,本姑娘貌美如花,才智过人。只要你娶了我,保证你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下尽,从此升官晋爵步步高升。”

  “哼!升官晋爵我才不感兴趣。”

  侯忆如皱眉道:“你要发财也可以,只要爹爹一声令下,保证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而来。”

  “官商勾结的缺德事,我才没兴趣干。”

  侯忆如不禁心中有气道:“天杀的,这也不行,那也不是,你究竟想要什么?”

  宗童此刻已经冷静下来,道:“我只要你一个人嫁给我就好,其他的我都不要。”

  侯忆如怔了一下,却又白了他一眼的娇笑道:“死相,绕了一大圈,原来你只是故意逗弄我,其实你还是要我的是不是?”

  宗童点头道:“我是要娶你没错,可是你一定要坚守妇女的三从四德才行。”

  侯忆如愕然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你……”

  “不错,我要你严守嫁夫从夫的戒条,从此与娘家划清界线。”

  侯忆如暗感不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难道跟你有仇,还是与你有过节?”

  宗童沉重道:“仇恨倒是没有,不过我曾经在京城击败过三刀追魂,不知道这算不算过节?”

  侯忆如惊呼道:“原来你就是八王府护卫童宗?”

  侯忆如松了口气,倩笑道:“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过节呢?差点吓死我了,不过是为了比武较技这种平常事在担心,实在是庸人自扰。”

  “瞧你说的轻松,莫非令尊已经释怀,不再怪罪于我?”

  “你当着皇上的面,当众挫败三刀追魂一事,让爹颜面尽失,确实把他老人家气的不轻。

  不过,如今你已经成为他的女婿,看在我的面子上,爹应该不会再怪罪于你。““这样我就安心多了。”

  侯忆如娇笑一声,亲热的拥抱他道:“走吧。我们这就返京拜见爹娘,相信我遭劫一事,他们两老一定担心死了。”

  当两人来到洞口,望着深下见底的深渊,侯忆如不禁吓白了脸,叫道:“天呀!好深的断崖,难道没有第二条出路吗?”

  “没有了,这是唯一的出口,你如果害怕的话,何不闭上眼睛由我带你过去。”

  侯忆如确实吓的脸色发青,双腿发软,只好由宗童挟着她飞越断崖。

  两人才刚落地,便听见有人怒骂道:“好一个无耻的采花淫贼,果真是恶性难改,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施故技,又在这处贼窝淫辱良家少女,本姑娘今天下杀你誓不为人!”

  宗童大吃一惊,抬头正好看见吕秀兰怒剑攻来,身后还站着一位老师太,不禁心中叫苦道:“我的妈呀!这丫头实在难缠,不找五毒宫报杀父之仇,尽找我的晦气,而且还把其师紫阳师太也拖下水来,真是欺人太甚。”

  吕秀兰一连数招荡魔剑法,都被宗童轻易避开,根本难以对他构成威胁,不由大急道:“师父!您怎么还不快点动手将这个该死的淫贼擒住,小心被他溜走了。”

  紫阳师太冷哼一声道:“兰儿退下,这淫贼武功不弱,为师倒想会会他,看他究竟有何通天本事?”

  吕秀兰应声退至一旁警戒,似有围堵宗童逃走的意图。

  宗童一见紫阳师太带着寒霜而来,一股肃杀之气顿时笼罩全场,每个人都感受到窒息的压力,令人胆颤心惊。

  “师太乃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应该知道片面之词不可尽信,以免一时武断蛮干,而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贫尼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眼前这位姑娘便是你采花盗蜜下的受害者,你还敢狡辩?”

  侯忆如忍不住抗声道:“师太此言有欠公道,我们是情投意合的情侣,双方交往正大光明,也没作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来采花淫贼之说?请问师太谁又是受害人?”

  紫阳师太料不到她会倒打一耙,有点意外地道:“姑娘不是昨天被他挟持至此的被害人?”

  侯忆如冷哼道:“我是遇到劫匪没错,幸蒙宗哥见义勇为解救我脱困,再带我至此疗伤罢了,师太把救命恩人误认为采花淫贼,岂不可笑?”

  紫阳师太顿时语塞。

  一旁的吕秀兰却醋劲大发道:“师父千万别听她胡说,一定是她自甘下流,恋奸情热,才会反过来帮他辩解。”

  侯忆如一听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骂道:“你是不是看我们情侣恩爱,以致眼红吃醋,再找来师父棒打鸳鸯,你便可鸠占鹊巢取而代之,达到你横刀夺爱的目的是不是?”

  吕秀兰羞的脸红耳赤道:“你少含血喷人,是你自己恋奸情热。”

  侯忆如骂道:“是你自己居心不良,妄想夺人所爱分一杯羹…”

  “你不要脸,竟然说出这种话……”

  “你才是狐狸精,像花痴一样到处抢别人的男人。”

  “你找死……”

  “我才不原谅你呢……”

  两女像发狂的母老虎般,顿时杀的天翻地覆。

  有人说,女人一旦吃起醋来,连城墙也挡不住。紫阳师太虽然很不以为然,但是看尽世事百态的她,却明白任何人妄想插入都讨不了好,她只好转对宗童冷肃的道:“贫尼不管别人的闲事,只要你对兰儿始乱终弃一事做出交待,贫尼或可原谅你的过错,不再对你施以惩戒。”

  宗童一听心中不禁叫糟。决斗中的侯忆如突然娇叱一声,迅速脱离斗场,气极败坏地指着宗童叫道:“你说!你是不是跟她暗中有过一‘腿’了?”

  吕秀兰大感难堪,不禁气苦的叫道:“你才跟他有过一‘腿’呢。”

  宗童大为尴尬道:“你先冷静听我解释,我跟她是……”

  “好呀!你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采花蜂,可被我们找到了,新仇旧恨今天正好一次了结。”

  宗童回头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只见红绫仙子和江诗涵竟然下约而同的追到天雷峰来。

  侯忆如一见又有两女欲找宗童算帐,心头顿时压了块大石般,让她喘不过气来,却又心存侥幸的问道:“两位姑娘找他是……”

  红绫仙子对宗童可谓恨之入骨,气极之下立刻冲口而出道:“这恶贼夺去我们的贞操不说,还不准我们嫁人,前不久才刚破坏我与白玉楼的婚礼,实在是欺人太甚……该死的,你别走……”

  只见宗童趁机一飞冲天而逃,众女连忙紧追在后。

  男的在前落荒而逃,一群女人在后一路追杀,真可谓之一大奇观。

  最后,宗童眼见无法摆脱,只好转向逃入对崖石窟。

  侯忆如眼见紫阳师太一马当先就想随后追入,不禁惊呼道:“师太千万不可闯入,里面有一条玉带蛟龙。”

  紫阳师太大吃一惊,这才想起吕秀兰曾向她提及的毒蛇,这也正是她们师徒在洞外围堵的原因,不料一时气昏了头,差一点自投罗网喂了蛇吻。

  “你说什么?那条毒蛇就是玉带蛟龙?”

  “不错!”

  众女脸色顿时吓的铁青,女人生性怕蛇,更何况是毒王之王的玉带蛟龙?

  等惊魂甫定之后,众女才互通姓名。

  “原来你就是红绫仙子,江湖传闻自从你与白马公子婚事告吹之后,华山派和天马山庄也因此交恶,两家已经互不往来,想下到罪魁祸首竟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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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绫仙子恨声道:“这恶贼追求女人的手段,不仅恶劣而且低俗,不但江湖侠女他不放过,就连仕绅千金和侯门小姐,也一样难逃他的魔掌,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来历?”

  侯忆如咬牙切齿道:“他就是八王府的护卫,名叫童宗。”

  江诗涵怒道:“不管他是何来历,这恶贼如果不除的话,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要遭他毒手呢?”

  吕秀兰突然叫道:“江姑娘说的一点也不错,算起来我们都是同病相怜,大家何不联合一气找他报仇雪恨。”

  众女立刻齐声赞同。

  突闻石窟内“呱!”地一声,白影一闪,只见玉带蛟龙腾空飞掠而来。

  只吓得众女齐声尖叫,纷纷落荒而逃,再无刚才的意气风发。

  随后出现的宗童不禁得意洋洋道:“光凭玉儿就把你们吓的屁滚尿流,想联成一气对付我,我看就等下辈子吧。”

  话虽如此说,他仍心存顾忌的避开她们逃走的方向,另行绕路而走。

  背后隐约传来众女的怒骂声:“童宗!你给我们记住,我们绝不会放过你的。”

  ※※

  玉门关。

  由于是兵部尚书的推荐,加上白马公子又是天马山庄的少主人,本身人品武功更是上上之选,所以没有多久便得到军中上下的全体认同。

  副元帅侯不群更将自己的亲信精锐部队拨交给他率领,使白马公子得以轻而易举地进入状况,迅速地掌握领军布阵的要领。

  三月天,冬雪渐融,花草动物如梦初醒,纷纷从冬眠中醒来,显得生气盎然,朝气蓬勃。

  倏听边界蹄声如雷,六千名蛮国骑军突然疾驰过边界,向玉门关展开猛烈攻击。

  蹄声乍响,守卫城墙的士兵立刻鸣锣告警。

  紧急的号角声亦传向后方。

  事先接获消息的白马公子,立刻率领先锋军出击。

  因为这一场战端是兵部尚书和蛮王,早就协议妥的计划之一,目的在促使白马公于建立战功。一旦皇上论功行赏下来,一直与兵部尚书不睦的叶元帅,便可能奉调京城升官担任新职。如此一来,整个玉门关便落入兵部尚书父子手中,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了。有朝一日一旦蛮国大军南下,他们父子只要随着响应,大开玉门关大门,不日便可直抵京城。

  所以,今天这场戏双方人马演来,就显得热闹有余凶险不足。

  双方交战不久,蛮军便佯装下敌的连连撤退,履战履败,履败履逃。

  白马公子更是勇冠三军,连连冲杀,不久便被他劈死了八十多名的蛮军,又见蛮军下令撤退,他连忙下令追击。

  由于蛮军人高马壮,长久以来,汉军一直对其心生畏惧,料不到今日一战,发现蛮军竟然中看不中用地不堪一击。

  面对这场意外的惊喜,先锋军不禁士气大振,不待白马公子催促,人人争先恐后的奋勇向前,抱持着打落水狗的心态追杀下已。

  如此一来,蛮军更是溃不成军,纷纷丢盔弃甲的大败而逃。

  白马公子一直追过边境十里之远,才得意洋洋的凯旋而返。

  这一场战役,不但是今年开春以来的第一场胜利,也是长久以来,双方多次争端中,打得最漂亮的一战,可谓旗开得胜,大获全胜。

  叶元帅一听包括先锋军和驻守边界的士兵,共计伤亡五千多人,却有近万名蛮军陪葬,这可说是战果辉煌。他欣喜之余,立刻下令从优抚恤伤亡官兵,更拨出三万两作为论功行赏的奖金。

  同时派遣急足将捷报急呈京中。

  当天夜里,叶元帅在元帅府设宴款待有功人员,全体军官全数到齐,大伙儿欢天喜地的饮酒狂欢至深夜才各自回府休息。

  隔天一早,白马公子又亲率先锋军巡视边界,才发现蛮军已自动退出边境二十里之外,就连往常习惯越界活动的蛮人,也是跑得一个不剩,显然已收震撼效果。

  当白马公子巡逻回府,便见到侯副元帅亲自来拜访,他心中一动,连忙交待下人备酒招待。

  两人又高高兴兴地饮酒作乐一番,侯副元帅才醉醺醺的道:“玉楼,你我相见如故,交情莫逆,我便老实告诉你吧。昨天的这一场战功,绝大部分都会落在叶元帅身上,你千万不要心生不平,咱们是做大事之人,应该把眼光放远,等到叶元帅升调京城,从此以后的玉门关就是咱们两人的天下了。”

  白马公子性好争功诿过,当他得知捷报的奏章内容,确是满腹怨恨,虽听侯副元帅的解释,依然无法释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侯副元帅所言极是,卑职明白这是为了完成计画,才不得不如此。”

  侯副元帅赞许道:“你能明白就好,等叶元帅一走,玉门关可说是个大肥缺,光是粮饷的金额,每年便有八千万两之多,只要我们稍动手脚,保证一辈子让我们吃喝下尽,荣华富贵享用不完。”

  白马公子也是豪门之家出身,此刻一听八千万两的天文数字,不禁两眼发亮,兴奋道:“真的,以后还请侯副元帅多多照顾与栽培。”

  “没问题。”

  此刻,白雪儿突然出现在门口,她原本就长得貌美如花,更何况经过雨露滋润之后,更是美艳动人。

  侯副元帅无意中的一瞥,几疑身在梦中,以为仙女下凡,对她已是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了。

  白马公子一见他色迷心窍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的帮双方介绍认识。

  侯副元帅一听美人竟是白马公子的胞妹,不禁大喜,及见白雪儿落落大方的陪酒作乐,更是让他乐不可支。

  酒——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可以让人忘忧解愁,也可以让人酒后吐真言,亦可以酒后乱性,让人本性毕露。

  三人肆无忌惮地饮酒狂欢着,不久,白马公子便佯装不胜酒力的回房休息。

  侯副元帅一见电灯泡已走,再也忍耐不住抑制许久的欲火,开始对白雪儿毛手毛脚,甚至言词挑逗她。

  白雪儿自认残花败柳之身,本已心灰意冷,虽经乃兄献计布下桃花大阵,心中还半信半疑,不想美梦成真,眼看侯副元帅对自己意乱情迷的丑态,虽然令她感到恶心,但她仰慕他是位高权重的英雄形象,便在半推半就之中,让他轻易地强渡关山,男有情女有意的玉成好事了。

  两人顿如干柴遇烈火一般,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

  侯副元帅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

  白雪儿有如沧海中的孤舟,随波飘荡……

  她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求求你……饶我……”

  ※※

  三日后,兵部尚书突然抵达玉门关。

  叶元帅虽与其不和,但是兵部尚书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又是钦差大臣的身分,只好保持风度的热忱接待。

  兵部尚书当众宣读了皇上的圣旨,大意是说叶忠翰领导统御有方,故能大破蛮军万人,着记大功一件,特封为安国侯,御赐府邸一座。

  侯不群即日接掌元帅令符,白玉楼则接替副元帅之职。

  众将连忙恭贺下已。

  兵部尚书哈哈大笑道:“难得今日大喜,吾等今夜便来个不醉不归。”众将纷纷叫好不已。

  安国侯微笑道:“恐怕不止如此吧?”

  兵部尚书一怔道:“侯爷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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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元帅与白副元帅之妹白雪儿姑娘,两人郎才女貌,彼此情投意合,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当真?”

  侯元帅红着脸道:“是真的,孩儿对白姑娘一见锺情,日前更取得岳父大人的书面同意,如今只等爹爹点头答应为我们主婚了。”

  兵部尚书早有拉拢天马山庄的企图,否则他也不必派女儿前去作说客,如今乍获喜讯,不禁让他喜出望外,立刻连连点头答应不已。

  安国侯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所谓选日不如撞日,咱们何不喜酒和庆功宴一起喝,这岂不正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呀!人逢喜事精神爽,要喝就要喝个痛快,人人三大坛,来个不醉不归。”

  众将为之欢声雷动,几近疯狂可言。

  ※※

  八王府。

  三更刚过,王府的警戒更加严密,除了三步一岗,十步一啃之外,就连八王爷的亲信部队,人称龙凤八卫的侍卫,也要派出一龙一凤加入戒护之列。

  龙卫负责寝宫外厅的警戒,凤卫负责寝宫内的安全。

  两人的职责完全相近,唯一有所差异的地方,就是凤卫的工作比龙卫多出一项羞于启齿的特殊服务。

  那就是侍寝。

  所谓的侍寝,顾名思义就是王爷和王妃就寝时,她就在榻旁打地铺,一旦王妃不方便时,才能轮到她上床分享“龙泽”。

  故而龙卫们常常私底下,戏称她们是王爷的侍妾。

  今晚,由于王妃的“大姑妈”提前拜访,所以就轮到凤卫上床分享雨露,只见两条白羊激情的贴身肉搏,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

  负责外厅警戒的龙卫,初时还能处变不惊的庄敬自强,渐渐地随着室内的风雨声不断,终于按捺不住熊熊欲火,小心翼翼的潜至门边,伸指沾了点唾液在纸门上挖了个洞,立刻迫不及待地一窥春光,只见他两眼一亮……

  这种情形宗童早就发现,而且曾经不只一次的听见龙卫们私下交换所见所闻,因此他才决定采取大胆行动。

  此刻趁着龙卫分心的大好时机,他彷佛老鹰扑秃一般,快逾闪电地将龙卫制倒,再潜入寝宫将床上舍生忘死激战中的两人点中穴道。

  八王爷闷哼一声,立刻昏倒在凤卫的胴体上。

  三个月来的辛苦潜伏终于有了代价,宗童立刻将事先准备好的迷魂药水喂八王爷服下,等到药性行开之后才解去穴道。

  “你是谁?”

  “我是八王爷。”

  “你还记得宗大千此人吗?”

  “记得。五个月前本王曾经命令映祥南下惠阳,进一步追查到他的下落。”

  “很好。你可知道十八年前西宫娘娘所生下的大太子,究竟是被何人所毒杀的?”

  “大太子是被已退休的范御医下药毒杀的。”

  “哼!退休的范御医目前人在何方?”

  “他就是在京城开了五家济仁药铺的范天魁。”

  “很好。你可知道是谁主使他下毒的?”

  “是我。”

  “咦!不是东宫娘娘下令的?”

  “不是,娘娘虽然满腹怨恨,却忌惮皇上的淫威,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甘冒大不讳下令毒杀太子,这件事与你又有何厉害关系?”

  “因为东宫娘娘是先父在外所生之女,自幼交由柯大学士认养,难得有机会被先皇选为东宫太子妃,终于促成本王从一个落没的旁系宗亲,跃升为位高权重的亲王。因此,本王无论如何也要不计一切手段,以维护东宫娘娘的地位,本王的地位才得以稳坐如山。”

  宗童气的心中咒骂不已,强忍怒火道:“自从宗大千一家被皇上下旨满门抄斩之后,对于漏网之鱼的宗大千,又是何人指挥追缉的?锦衣卫的权责极少超出京城之外,所以绝不可能是官方组织能力所及。”

  “不错。宗大千虽是钦命要犯,官方也曾广印海报公文追缉,可惜效果不彰。本王猜测可能是京中有人通风报信掩护他,所以本王改弦易辙下令百花教主继续追杀,终于在惠阳将宗大千绳之于法。”

  宗童暗惊道:“百花教主为何介入此事?”  “他是本王培植出来的江湖势力,负责帮本王排除异己,还有网罗江湖人才为本王效力。”

  “原来百花教也是帮凶之一,很好。”

  宗童突然想起一事,忙道:“柳公公不是也有参与其事吗?怎么这阵子都不曾听说过他的消息。”

  “柳公公早在前年便已经中风死去,所以没有人会提起。”

  宗童心中暗骂:“算你死得快。”

  十八年来困扰宗大干父子的整件悬案,至此可说是水落石出了。

  宗童上京城的目的已达,他面对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主谋元凶,更是怒不可遏,他立刻一掌结束八王爷的生命,接着一下作二不休,连同龙凤双卫也一起让他们共赴黄泉。

  随后他迅速地退出寝宫,正想返回房间收拾行李开溜。突然,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常年与玉带蛟龙朝夕相处的关系,他立刻判定是属于蛇类的气息。

  不久,他发现一条细如铁丝,长约四尺的墨黑色大蛇,快速地向映祥王子的寝室爬去。

  “铁线蛇王!”

  宗童不禁大感惊异不已,因为他知道这种绝世毒物,除非是有人豢养,否则它是不可能离开山林的,毕竟蛇类的习性,最不喜欢吵杂明亮的地方。

  好奇之下,他便从寝室的另一方潜入。

  只见铁线蛇王正盘起蛇阵,一对蛇眼阴森地瞪视着榻上之人轻吐蛇信不已。

  甜睡中的云姬突然惊醒,一见是铁线蛇王立刻脸色大变,只见她迅速地制住映祥王子的昏穴,才起身披袍小心避开铁线蛇王,打开一扇窗户后才缓缓跪下。

  人影一闪而入。

  “奴婢云姬恭迎东方长老。”

  蛇魔一脸冷肃地道:“云姬,你可知道本座找你的用意?”

  云姬全身一阵冷颤道:“奴婢知道,长老可是为了五毒宫被灭一事而来。”

  蛇魔随手关窗道:“不错,你可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根据江湖传闻,天马山庄的人马趁夜大举突袭五毒宫,以致本宫措手不及惨遭灭门恶运,因此罪魁祸首当属玉剑书生无疑。”

  “哼!他只是帮凶而已,实际上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奴婢愚昧,请长老明示灭门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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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之所以一败涂地,最主要的是有内奸替玉剑书生接应,此内奸不是别人,正是宫主她自己。”

  “什么?这怎么可能?”

  “哼!怎么不可能?她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分,就是玉剑书生的前妻,名叫花玉仙。”

  “原来如此!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不错,如果不是本座诈死听她泄漏天机,连本座也被她蒙在鼓里,如今梅兰花已死,她更可以名正言顺的当她天下第一庄的夫人。”

  “如此说来,长老的意思是要对宫王展开报复行动了?”

  蛇魔脸色突然一沉,答非所问道:“你可知道本宫杀手的名单已经外露,各路杀手几乎死伤殆尽,唯独你平安无事,你可明白其中的缘故?”

  云姬闻言脸色大变,颤声道:“奴婢不知,请长老明示。”

  “哼!本座如果所料下差,花玉仙极可能认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以后一定会找你交待任务,故而留下你这条漏网之鱼。”

  云姬连忙叩头道:“奴婢一向对长老忠心耿耿,绝不会再听命于背叛本宫的贱婢,请长老明察。”

  蛇魔很满意点头笑了,并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丹,道:“很好,本座已经将残余人员组织起来,等待适当时机以便东山再起。但每个人都必须服下‘七步断魂丹’以示忠诚,你如果有心追随本座的话,应该怎么做?你心中应该有数才对。”

  云姬脸色数变,最后仍咬牙服下毒丹,因为她知道拒服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蛇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及见云姬下跪的姿态曲线毕露,丰满的乳沟在衣袍内呼之欲出,更加引发他的淫念。美色当前,他立刻将云姬抱至床上,开始纵欲狂欢……

  云姬强颜欢笑,默默地忍受着他的蹂躏。

  春风一度之后,蛇魔才满足的道:“对了,怎么不见小美和小蕙二人呢?”

  “她们二人上次与护卫童宗偷欢,结果被郡主撞见奸情,叫王爷给赶出去了。”

  “哦!就是避开白马公子的万剑齐发,被皇上赐封第一勇士的童宗?”

  “不错!”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他来对付玉剑书生。”

  “这个方法确是可行,只是我们应该如何作法?”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到时候你只要稍微布施雨露,还怕他不乖乖上勾吗?”

  云姬大感难堪,却不敢违抗的答应下来。

  两人又温存一阵后,蛇魔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刚经过回廊之际,突感一股凌厉无匹的掌劲袭来,大惊之余,他连忙挪身避开,接着回掌反击。

  “砰!”地一声,沙尘飞扬,声势惊人。

  “有刺客!”

  这一场骚动早已惊动守卫,只见人影纷飞,一下子便包围现场。

  蛇魔一见身陷重围,不禁惊怒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本座去路。”

  “本大爷童宗是也,大胆匪徒还不束手就擒。”

  “原来是你!本座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何过人本领?”

  宗童一见蛇魔怒喝声中,突然暴退,心中一动,连忙惊呼道:“大家小心!”

  “呱!”地一声厉叫,只见铁线蛇王快如闪电地窜出,凶残地出没在人丛之中,惨叫惊呼之声不绝,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蛇!好大的毒蛇,啊……”

  “大家快掠上屋檐,避免惨遭蛇吻。”

  当众守卫掠上屋顶,现场早已不见蛇魔踪影,四处肆虐的铁线蛇王也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地的守卫尸体,情况真是惨不忍睹。

  宗童虽然发现蛇魔趁机溜走,他却佯装未见的任他离去,早在他发现蛇魔踪迹时,便决定将八王爷之死嫁祸于他,如此一来,不但他得以避嫌,仍然可以留在京中混水摸鱼。随后他又窃听到五毒宫主和玉剑书生的关系非常,他在震惊之余,决定放蛇魔一条生路,以便将来正邪对战之时,期盼蛇魔能够发挥伏兵的奇效。

  果然不出他所料。经过清查之后,守卫不但发现八王爷遇害的事实,而且一致认定是蛇魔所为。

  王妃和映雪郡主乍闻噩耗,当场悲伤过度,以致双双昏死过去。

  映祥王子也悲愤不已,立刻下令缉凶,并且派人向皇上报告王爷遇刺身亡的消息。

  京畿重地,居然发生亲王遇刺身亡的事,皇上大为震怒之余,当场下令由锦衣卫负责缉凶,并且限期破案。

  这下子可把锦衣卫统领胡不归给害苦了,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都不是蛇魔的对手,更别说其他的人了。

  更何况蛇魔擅役毒蛇,想要缉捕他更是难加上难,所以他整日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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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计破百花教

 

  所谓疾风吹劲草,路遥知马力。

  当年皇上下旨处斩宗府满门时,当时身为大档头的胡不归,甘冒身家生命的危险,仗义勇为私下放走宗大千,再由四王爷派人接应逃命天涯。

  想不到自己一时的任性妄为,虽然达到快意恩仇的目的,却造成救命恩人的负担,不禁让宗童深深自责不已。

  日复一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皇上交待的期限渐渐逼近,胡统领的神色也日渐憔悴。

  宗童只看得心中大为下忍,几经深思,他终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不久,他出现在济仁药铺前。

  中年掌柜见池气质不凡,连忙亲切地招呼道:“大爷不知是要看病,还是另有指教?”

  宗童微笑道:“请问以前在宫中任职的范老御医在吗?”

  中年掌柜陪笑道:“他是家父,不知大爷找他老人家有何贵干?”

  宗童取出锦衣卫二档头的腰牌,道:“我是奉了东宫娘娘之命前来,想请他为公主殿下问诊。”

  中年掌柜一见,更是不敢怠慢,连忙请他入座奉茶,自己更亲自进入内室请出范老御医。

  只见一名七十多岁,却面色红嫩的白发老者随他走了出来,一见面便陪笑道:“不知官爷找老朽进宫,究竟是为了何事?”

  中年掌柜一见宗童向他望来,连忙笑道:“爹,这位官爷是奉东宫娘娘之命,前来邀请您老人家进宫为公主殿下看诊的。”

  范老御医皱眉道:“宫中不是有数名御医在吗?何须舍近求远的找老朽这个退休的老头?”

  宗童欲言又止的望了中年掌柜一眼。

  中年掌柜连忙会意的告退而去。

  宗童这才低声道:“公主殿下身染怪病,生伯宫中御医人多口杂传扬出去,恐怕有损皇家颜面,所以东宫娘娘特别交待下官前来求助范老御医。”

  范老御医恍然道:“原来如此,老朽这就随官爷进宫就是。”

  于是,他又交待了儿子一声,便坐上宗童为他准备的轿子向宫中而行。

  由于宗童的身分特殊,禁卫军及侍卫都未阻拦,不久他们便顺利的来到御书房。

  皇上是认识范老御医的,不禁奸奇问道:“童卿带范老御医来见朕,可是有事禀报?”

  范老御医一见宗童竞将他带至御书房见皇上,便有预感事情不妙,脸色也变了再变,还来不及回话,已被宗童一指点昏。

  一旁戒护的胡不归连忙护住皇上,喝道:“童宗!你这是做什么?”

  宗童诚恳地道:“奴才这么做的用意,只不过是想解开宫中悬宕多年的一件冤案罢了。”

  皇上阻止胡不归继续追问,面色凝重的道:“你说!皇宫之中,究竟有何冤屈未雪之事?”

  宗童取出八王爷所述之奏章呈上,只看的皇上脸色连爱,最后更是怒极的拍案而起,喝道:“此事当真?”

  宗童再度呈上一张字条,道:“奴才这里有一帖迷魂药方,皇上可命御医检视之后,加以调配让范老御医服下,等药性行开之后,皇上可以当面亲自审问。”

  皇上立刻迫不及待地命令御医检查药方,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照单配药让其服下。

  不久,皇上沉重地问道:“范天魁!你可曾在十八年前下毒杀害西宫娘娘所生的大太子?”

  “有。”

  “是谁命令你这么做的?”

  “是八王爷和柳公公命令我做的。”

  “东宫娘娘可曾参与?”

  “没有。”

  “除此之外,你可曾做过其他伤天害理的坏事?”

  “这……有很多件,不知……”

  “举最近的事。”

  “城西龙门客栈的汪员外,曾经要我为他多年不孕的媳妇看诊,我见该女姿色不错,曾经多次假借看诊之便,加以迷昏奸淫……”

  “够了!你……你真该死。”

  “是的。”

  事已至此,皇上已经完全相信他所言都是事实了。

  尽管事实俱在,以皇上生性多疑的个性,仍以个人隐私之事加以求证,想不到这老 色鬼居然将奸淫别人家媳妇的事,也一五一十的全盘招供了。

  这时皇上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喝道:“来人呀!将范天魁一家满门抄斩。”

  胡不归立刻押下范天魁,并且亲自带队上范家抄门。

  皇上发了一阵子呆,才喘了口气道:“童卿破获大太子遇害之谜,可谓大功一件,朕决定升你为……”

  “皇上不觉得‘草民’破获此件悬案,非常的突兀不合常理吗?”

  皇上见他改变自称,不禁脸色一变,道:“童卿此言何意?”

  “从这件悬案和草民的名字连想在一起,难道皇上还不能有所省悟吗?”

  皇上稍加回味,立刻脸色大变道:“难道你姓宗?”

  “不错!草民正是宗童。”

  皇上脸色连变道:“难道八王爷的死与你有关?”

  “八王爷的死正是草民所为。”

  皇上脸色又是一变,突然叹了口气道:“杀得好,你这么做倒是免去朕的一大难题。”

  宗童料不到情势逆转,皇上的答覆更是让他大感意外,不由得呆住了。

  皇上看了他一眼,道:“你听不懂肤的话意是吗?本来谋杀亲王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可是八王爷谋害太子在先,本身已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如果未死,朕就必须抄他的家,可是碍于东宫皇后的面子,这把刀叫朕如何下得了手。所以,你杀他报了父仇,也等于帮朕解决了难题。”

  宗童总算明白了,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心中千头万绪,不知说什么好。

  皇上一脸愧色道:“朕当年一时气愤,以致误听奸臣谗言枉杀忠臣,朕亏欠宗卿全家良多,不知宗卿可有什么心愿,朕一律无条件补偿你。”

  宗童无限感叹道:“不必了,皇上只要多关心天下贫苦百姓,就算是对宗家最好的补偿了,至于草民只希望从今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归平静生活,草民就心满意足了。”

  皇上脸色一变道:“宗卿莫非想辞宫归田?”

  “是的,希望皇上能够成全。”

  皇上断然回绝道:“不准,朕绝对不会允许你辞职。”

  宗童语气坚定道:“草民心意已决,希望皇上成全。”

  “你……看来是朕福薄,以致无力将你这种人才留在庙堂之上,这不仅是吾朝的损失,也是天下百姓的不幸。”

  “皇上言重了,草民一介草莽,自量能力浅薄,只希望能返乡造福乡里余愿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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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项消息来得不仅突然,而且骇人听闻。须知紫阳师太不但是峨嵋掌门的师姊,甚至是赫赫有名的峨嵋长老。居然暗中另组百花神教为祸武林,更令人无法置信的是,她竟然有飘香剑客这么大的儿子?

  “你说什么?紫阳师太是你的母亲?”

  “是的。”

  “江湖中人都知道紫阳师太自幼即已出家,她又怎么会生下你呢?还有你的生身之父又是谁?”

  “家母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至京城办事,结果被八王爷迷奸成孕,只好在京城偷偷将我生下。”

  “如此说来,你的姜姓是紫阳师太的俗家姓氏了?”

  “是的。”

  “这么说来,吕秀兰也是你们百花神教的人了?”

  “不是,她名分上是属于峨嵋派的弟子,亦是家母的关门徒弟。”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这也说明了百花神教为何锲而不舍的紧追宗大千父子不放,为何布下层层重兵一定要将宗童置之死地,为的就是想替八王爷报仇雪恨。

  于是,他不再浪费时间追究往事,改问他的生活习性及武功秘笈、财库钥匙等相关细节。

  宗童又谨慎的查验过他所招供的相关事项,确定完全符合之后,才一掌震断他的心脉,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接着宗童又佯装他的口音大骂美少女不识抬举,竟然宁死也不肯从他,以致招来杀身之祸,真是死不足惜。

  于是龟奴便胆颤心惊地将美少女(即是飘香剑客)抬出,草草埋于后院之中。

  三天之后,包括神力天王与百花神教的教徒,全都无疾而终的死于飘香楼。

  至于宋美玉等十二金钗及其他艺妓舞姬都侥幸的逃过一劫。只是隔天一早醒来,她们才发现一身武功已被毁去,当她们又惊又怒之际,发现所有男人全都死于非命,这才吓的她们赶快收拾行李落荒而逃。

  数百条人命都在同一天惨遭毒手,照理讲赵巡府的乌纱帽恐怕保不住了。

  可是包括赵巡府和衙门捕快,每个人却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把案子办的井然有序。

  原因无他,当赵巡府一大早醒来,便发现书桌上放了二置帐册,里面记载着飘香楼的种种不法,包括逼良为娼、贩卖人口……等不法利益。

  更严重的是百花神教为了扩展教务,竟不择手段的谋财害命,残害教徒全家等不法事迹,更是一一详列其中。

  所以,赵巡府依据种种事证,立刻分派人手深入调查。

  事件来得突然,破案办得也快。

  有如雨过水无痕般,不久便回复平静。

  ※※

  同一时间,在惠阳城的白云客栈,紫阳师太与众女正在用餐之际,突见一名店小二拿着一封信函指名要给紫阳师太,紫阳师太一见信函内容立刻脸色大变。

  “送这封信的人呢?”

  “信交给我,他人立刻就走了。”

  吕秀兰忍不住关心道:“师父!信的内容究竟写些什么?您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紫阳师太强自镇定道:“这封信是为师一位故人所写,目的在约为师会面叙旧,你们在此等候片刻,为师去一下就来。”

  话毕,不等众女反应,她立刻取剑快步而去。

  侯忆如忽道:“师太一定是遇上了仇家寻仇,否则脸色也不会如此焦急,我们既然要同仇敌忾共同对付童宗,就应该同心协力共赴患难,你们说是不是?”

  众女立刻表示赞同,连忙谨慎的跟在紫阳师太身后,不久便来到城南的矮林中,只见紫阳师太面对着一脸怒容的纪浩然,此刻他正把剑架在飘香剑客(宗童假扮)的脖子上。

  紫阳师太喧了佛云,道:“纪施主如此作为不知有何用意?”

  纪浩然怒道:“贼尼,你少装蒜,你的儿子姜少秋都已经招供了,原来你就是帮八王爷残害忠臣之后的百花教主。”

  紫阳师太脸色一变道:“纪施主千万勿听信谣言,请施主拿出证据以还贫尼清白。”话毕,她便向纪浩然等人移近。

  “站住!你再敢移近半步,我便让你儿子血溅当场。”

  紫阳师太脸色大变,果然不敢接近道:“施主……”

  “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你儿子不但招出他是你和八王爷通奸所生的私生子,而且赵巡府已抄了你在飘香楼的山门,相信通缉你紫阳师太的公文,不久便将送达峨嵋山了。”

  “住口!”

  事已至此,紫阳师太已是百口莫辩,脸色顿时变的狰狞可怖,道:“你想怎么样?”

  纪浩然见她默认,更是恨声道:“纪某要为忠勇侯府的每一条生命,向你讨回公道。”

  紫阳师太以为他要动手杀飘香剑客,不禁心中大急叫道:“住手!只要你敢动我儿一根汗毛,贫尼必叫你生死两难。”

  只见纪浩然冷笑着放开飘香剑客,道:“你放心,纪某不但不杀他,等杀死你之后,还会和他把酒言欢大肆庆贺呢。”

  紫阳师太先是一怔,接着脸色又是一变道:“你不是秋儿,你究竟是谁?”

  宗童迅速地回复原貌,笑道:“是我,天雷峰一别,师太该不会一下子便忘了我吧?”

  紫阳师太惊呼道:“是你!童宗。”

  宗童摇头笑道:“不!我是你们百花神教一路从京城、部都、松柏,一直到惠阳为止,急欲追杀的人。”

  紫阳师太又是一惊道:“童宗?宗童!难道你是……”

  红绫仙子一见是死对头冤家,顿时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一起身便待冲出……

  江诗涵连忙将她拉住,道:“冷静点,宗童这个名字不就是珊姨的儿子吗?”

  “不错!我就是宗大千之子,童宗只是我的化名,枉费你们耳目广布天下,却不知我宗童早已在京城活动多时,百密而一疏,正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紫阳师太狰狞骂道:“该死的东西,原来都是你在暗中坏事,贫尼不杀你誓不为人。”

  长啸声起,声威震天,裂石穿云,震耳欲聋。

  一股炙热的掌劲,随着紫阳师太扑出,满山走石飞沙,狂风摇撼山林,枝叶断草顿时漫天飞舞,声势好不惊人。

  纪浩然脸色大变,应声跌飞出丈外,根本来不及应变。

  宗童一闪而没,紫阳师太也幻灭不定的紧追在后。

  “轰隆!”地一声剧响。

  “你……你这是什么武功?”

  “无上魔功,鲸吞大法。”

  只见两人双掌不知何时竟已接合,紫阳师太如碰针毡一般,惨叫连连地挣扎不已。

  吕秀兰第一个忍不住冲出,叫道:“你快放了我师父,要不然……”

  纪浩然立即拦在宗童身前,道:“要不然你想怎么样?”

  兵部尚书与八王爷明争暗斗多年,侯忆如对百花神教更是恨之入骨,此刻自然乐的幸灾乐祸,连忙劝道:“她虽是峨嵋派的长老,却也是残害忠良的百花教主,你一旦出面救她,被人宣扬传出江湖,不但峨嵋派将因此蒙羞,你以俊也别想在江湖上立足,你可千万要三思而行。”

  吕秀兰不禁进退两难,道:“可是,她是我师父……”

  江诗涵正色道:“自古忠义难两全的例子多得下胜枚举,你师父成立百花神教帮助八王爷残害忠良,你不能大义灭亲也就罢了,难道还想为虎作伥不成?”

  吕秀兰一见情况便知自己是孤掌难鸣,不禁一阵气苦不知如何是好。

  突听紫阳师太一声悲鸣,便萎靡不振倒地不起。

  “师父!”

  吕秀兰立刻将她抱起,心中不禁悲从中来,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紫阳师太虚弱的看了她一眼道:“不要哭,这是我咎由自取的报应,可是我并没有后悔跟了八王爷。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我将死之前,仍想以师尊的身分给你一个忠告,当幸福来临时,千万要把握住它,否则白了少年头,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话毕,她便与世长辞了。

  吕秀兰见状,更是哭的哀哀欲绝。

  宗童一下子吸纳紫阳师太三十多年的紫阳真力,全身经脉涨疼欲裂,令他痛苦难当,逼不得己只好就地运功调息,效法鲸吞收归己用。

  江诗涵才接近两步,立刻遭到纪浩然的阻止,道:“江姑娘就算要寻仇报复,也不该趁人之危,只要纪某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宗少侠受到一丝伤害。”

  江诗涵冷笑道:“你自信抵挡的住吗?”

  纪浩然突然仰天一啸,只见身后矮林现出三十多名大汉,齐声喝道:“还有我们。”

  江诗涵皱眉道:“我不过问他几个问题,你们却一副如临大敌模样,岂不是小题大作吗?”

  纪浩然冷笑道:“既然要问他事情,何不等他醒来再问?”

  江诗涵一见情势紧张,只好暂时作罢退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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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绫仙子疑惑不解的道:“涵妹,你怎么突然对这淫贼感兴趣来了?难道你真认定他是姗姨之子?”

  这个问题事关自身终生的幸福,就连哭泣中的吕秀兰与侯忆如也忍不住竖耳关切细听。

  “他不是自己承认是宗大千之子吗?那么他就是姗姨搜寻多年的孩子,与我们两家关系匪浅。”

  “涵妹的意思是说,我们联合一气追杀他的计画,仅因他是姗姨之子,我们就该自认倒霉原谅他的一切过错?”

  “不!小妹的意思并非原谅他的一切罪行,以免他肆无忌惮的到处留情,继续视我们女人如无物般予取予求。”

  侯忆如会意道:“涵妹的意思是要调整我们原订的计画?”

  江诗涵点头道:“不错!无论我们和他如何了结,咱们姊妹都要齐心合力扯他的后腿,触他的霉头,让他睡不安枕,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众女连忙附议,纷纷表示支持。

  宗童运功调息醒来,正好听见众女后段的谈话,心中大惊之下,一个后空翻飞起,慌不择路的逃之夭夭。

  “哎呀!他又要溜走了,我们快追……”

  红绫仙子心中一急,一挫身便待追出,却被侯忆如一把拉住,自信满满地道:“放心,我知道他要去那里,任他孙猴子会七十二变,也难逃我如来佛的手掌心。”

  “他去那里?”

  侯忆如傲然道:“威远镖局。”

  江诗涵暗惊道:“他们已经相认了?”

  “当然。否则他也不会迫不及待的歼灭百花神教的山门——飘香楼,而后再找紫阳师太以报灭门血仇,正是欲盖弥彰的心理作祟,很可能宗大千本人也在镖局,所以我们上省城找人准没错。”

  江诗涵嘟嘴道:“都要进门当人家的媳妇了,却还开口闭口连名带姓的直呼自己的公公,这样的媳妇实在太不像话了。”

  侯忆如倩脸一红,急叫道:“好呀!你一听说他是姗姨的孩子,立场马上一百八十度转变,而且迫不及待的叫人家公公,简直是一副非君莫嫁的架势,莫非你早就芳心暗许了?”

  江诗涵闻言,羞的面红耳赤,叫道:“你才早已思春呢?昨天深夜你作梦的时候,还一直念念有词的叫着童哥……不要离我……”

  侯忆如大羞,忍不住情急叫道:“你胡说……”

  “不信你问婉姊。”

  红绫仙子一见江诗涵打来电报,只好附和道:“我是有听到没错。”

  江诗涵更是得理不饶人,大声叫道:“你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侯忆如低下了头,红透耳根恨不得找缝钻进去以解窘境。

  吕秀兰忍不住气苦叫道:“喂!你们只顾着想自己的婚姻幸福,究竟有没有人体会我心中的苦处?这样算什么好姊妹嘛?”

  三女闻言,不禁羞愧的围着她安慰不已。江诗涵突然若有所觉的叫道:“咦!纪浩然他们什么时候不见的?”

  侯忆如冷笑道:“当然是跟在宗童后面,以便混水摸鱼捡便宜了。”

  吕秀兰怔道:“那么我们现在……”

  红绫仙子兴奋叫道:“我们是未来的女主人,当然是回威远镖局的家了。”

  因此,当宗童前脚才进威远镖局不久,四女后脚也跟着进来。

  宗童不禁又惊又奇的道:“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行踪?”

  江诗涵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只能怪你不知道本小姐的身分。”

  宗童大疑道:“你是何身分?莫非是皇上的女儿?还是丐帮帮主的千金?”

  这番话褒贬有之,只听的江诗涵忍不住大发娇嗔,手一抬便想给他一记耳光。

  一旁的江烈华连忙阻止,陪笑道:“童弟还未见过小妹吧?她就是么妹诗涵,站在她左边的就是有红绫仙子之称的表妹任妮婉……”

  江诗涵连忙插嘴道:“大哥不必再说了,他不清楚的只是我与威远镖局的关系,至于我们的身分姓名,他可是一清二楚,毕竟他与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两人的对话,只听的宗童头皮一阵发麻,如果可以一走了之的话,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只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下了庙,他仅能逃避一时,无法逃避一世,终究要面对问题。

  “大哥!姗姨在不在?我们有事要找她商量。”

  江烈华何等机灵之人,看情形便知事出有因,连忙道:“她在后院,我这就去请她来。”

  危机迫在眉睫,宗童被情势所逼不得不低头的陪笑道:“各位好老婆,我……哎唷!”

  一句好老婆又勾起红绫仙子的新仇旧恨,忍不住一记耳光赏给他,忿恨不平道:“什么好老婆?彼此没名没分的,你就死皮赖脸的占人便宜?更可恶的是凡是被你看上的女人,你都是先以生米煮成熟饭,而后四处宣扬的恶劣手段,达成你拈花惹草的嗜好是吗?”

  宗童苦着脸道:“好妹子,我…………哎唷…………”

  吕秀兰忿恨不平地道:“就因为这一句好妹子,才害我失去贞操的,以后不准你再叫这句话。”

  宗童无奈的叹口气道:“那么叫姑娘总可以吧……哎唷……”

  侯忆如趁机又赏他五百,冷哼道:“只有妓院里的婊子,才会被称为姑娘,你究竟把我们看成什么了?”

  宗童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双手抚着脸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那么叫小姐应该没问题吧?如果这样也不行,我只好称呼你们为姑奶奶了。”

  四女闻言“噗哧”一笑,大有春风化雨的效果。

  江诗涵却冷哼道:“你叫我们为姑奶奶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们?姗姨那里可能一笑置之,轮到我爹那里保证吹胡子瞪眼睛,绝对不会轻饶我们,所以你是不是想借刀杀人,存心要看我们的笑话?”

  宗童无奈的叹息道:“如今我被你们捉住了痛脚,你们爱怎么说,都随你们的便,最好在我娘来此之前,我们尽快达成和解,以免事情闹开大家面子上挂不住。”

  吕秀兰冷哼道:“你现在连王府护卫的工作都丢掉了,又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和我们达成和解?”

  宗童傲然一笑道:“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既知童宗是我的化名,难道我就不能再有其他的化名?一个小小的王府护卫算得了什么?我只要每个月从吕氏钱庄拨出百分之一的收益,就够你们四人吃香的喝辣的享用不尽了。”

  四女闻言,不约而同的眼睛二兄道:“你就是宗仁?”

  “不错!宗仁正是我的化名。”

  吕秀兰立刻兴奋道:“既然如此,你只要将吕氏钱庄过继在我名下,我就可以既往不究。”

  侯忆如不满道:“兰妹太贪心了吧?你将吕氏钱庄抢了去,那我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吕秀兰委曲的嘟嘴道:“吕氏钱庄本来就是我爹一手创立的,我是吕家唯一的幸存者,自然该由我继承,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江诗涵下理会两女的斗嘴,兴奋地道:“听说在赛珍大会上的避毒宝珠是你卖给吕员外的,不知你还有没有?我爹说避毒宝珠不但有解毒功能,含在口中对于内功的提升更是获益非浅,如果你有的话,我只要一颗就好。”

  宗童哈哈一笑道:“没问题,避毒宝珠我多得是。”

  红绫仙子闻言,不禁眼睛一亮道:“还有吗?那我也要一颗。”

  “没问题。”

  一下子便解决了三女,宗童不禁得意洋洋道:“你呢?如妹想要什么?尽管直说无妨。”

  侯忆如出生在富贵的官宦之家,对于这种世俗之物并下偏好,反而热衷于权势的追求,所以她提出一个要求,一个让宗童大感为难的条件。

  “我的要求并下多,我只要你在三年之内,务必在庙堂之上身居要职,十年之内达成封侯拜相的目标。”

  宗童只听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起来。

  须知他的个性放荡不拘,只因受不了层层的规炬束缚,才毅然辞去锦衣卫之职。如今一听侯忆如的条件竟是要他重返庙堂身居要职,那里的规矩可比紧箍咒一般,岂是他在锦衣卫时所能相比?两相比较的话,锦衣卫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见他欲哭无泪的道:“你能不能换个条件?这个条件实在和我志趣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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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绫仙子皱眉道:“如姊这个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了,须知我们江湖中人风骨志在四方,岂能为区区一顶乌纱帽而折腰?”

  宗童眼见最难说话的红绫仙子帮腔,不禁欣喜若狂的道:“可不是?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还不是奴才一个,碰上皇亲国戚马上矮了半截,简直让人抬不起头来。”

  侯忆如冷冷一笑道:“婉妹可知道白玉楼自从婚变之后,近况究竟如何?”

  红绫仙子闻言,脸色一沉道:“这个人已经跟我毫无干系,我也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

  侯忆如听而未闻的继续道:“如今,他不但位居玉门关副元帅之职,而且家父还要栽培他接掌兵部,相信尚书的宝座,迟早非他莫属。”

  红绫仙子大惊道:“此话当真?”

  宗童怀疑道:“彼此非亲非故的,兵部尚书怎会这么好心栽培他接掌兵部?”

  侯忆如对他嗤之以鼻道:“人家不但有天马山庄作为支持的后盾,而且其妹白雪儿更成为我的嫂子,我爹自然要全力栽培了。那像你这么没出息,连一个芝麻大的护卫工作也保不住,有朝一日人家一身官服向我们耀武扬威时,到时候看你的面子要往那儿摆?”

  宗童还来不及回应,红绫仙于却突然激动的叫道:“不行,我们怎么可以让那种无耻小人踩在脚下?童哥不但要后来居上,早他一步身居庙堂,而且要做比尚书还大的相国之位。”

  料不到红绫仙子会突然阵前倒戈,不禁让宗童有些措手不及的道:“你……你怎么……”

  红绫仙子语气坚定道:“你不但要身居庙堂,而且还要比那个小人位居高职,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侯忆如忽然笑道:“人都已经出来了,你的决定究竟如何?是要我叫娘呢?还是称呼伯母?”

  宗童回首一看,果见柳翠珊随着江烈华刚步入大厅,无奈之下,只好以比哭还难听的声音道:“奸……好吧,我答应你……”

  四女大喜之下,连忙围上前去,对着柳翠珊直叫娘亲不已。

  柳翠珊又惊又喜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涵儿、婉儿你们怎么都改口叫我娘呢?”

  尽管四女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一旦遇上攸关自己的终身大事,仍难免娇羞不胜,一副不知所措的尴尬神情。

  宗童只好叹息道:“娘,她们都是孩儿带回来服侍您的媳妇儿。”

  柳翠珊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对愁眉不展的宗童笑骂道:“她们不但个个长的貌美如花,涵儿及婉儿又和咱们家有亲威关系,这段姻缘可说是亲上加亲,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却一次娶了四人,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宗童闻言,忍不住大吐苦水道:“孩儿全部的家当不但被她们分个精光,就连全身上下的骨头,也被她们拆个一根不剩,孩儿如何笑的出来?”

  柳翠珊闻言,不禁又惊又奇,忍不住问道:“你是说……”

  四女见他恶人先告状,再也顾不了羞涩,不约而同地叫道:“娘!您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恶行恶状……”

  宗童大惊道:“好娘子千万口下留德,这种事可千万流传不得。”

  四女俏脸微红,却又不依道:“谁叫你恶人先告状?”

  宗童只好告饶道:“一切都是为夫的错,还请诸位娘子大人大量,莫要见怪才好。”

  四女这才得意洋洋的原谅他,一场小风波也就此平息。

  由于宗童已经公开拜过堂,加上红绫仙子也有过失败的婚礼,华山掌门便主张喜宴不公开,仅相关亲属一起聚餐连络感情。

  虽然如此,喜宴仍席开一百多桌,到场贺客全是威震一方的知名人物,原本不想铺张的喜宴,由于女方的身分特殊,反而更加轰动省城。

  除华山掌门到场之外,就连武当掌门也参与宴会,此外还有兵部尚书和赵巡府等官方人物,另外还有代替皇上送上贺仪的胡统领,这些都是引人侧目的崇高代表。

  正当酒酣耳热之际,宗童暗中塞了个纸条给胡统领,他也默契十足的坦然接下。

  由于宗氏一族历经浩劫,如今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宗大千父子二人,所以由铁面狂狮柳忠华带领宗大千夫妇延桌敬酒,一桌接着一桌……

  宗童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寻幽访胜,如狂蜂浪蝶般,不断地兴风作浪,不停地采花盗蜜……

  连同萧芷君在内等五女,有如弃守的城池一般,被他予取予求的攻城掠地,终至娇喘骨酥,雨露均沾为止。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宗童乐的夜夜春宵,左拥右抱大享艳福,众女也是食髓知味,贪欢求爱要他布赐雨露。

  直到有一天众女不约而同的感到全身酥软无力,而且呕意连连,经过宗大千诊治,终于宣布众女“做人”成功的好消息。

  众女暗自一算日期,果然“大姨妈”已经迟到久久未来,再见宗童得意洋洋的神情,终于体会到自己一时不惯,以致中了宗童的“阳”谋,只气的她们大发娇嗔不依。

  宗童当然体贴呵护不在话下,并且再三叮咛“胎教”的重要。

  正所谓“有子万事足”,众女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过他,自然也有人心存不甘,其中又以吕秀兰最为忿忿不平。

  自从吕氏钱庄交回她的手中之后,业务不但蒸蒸日上,而且组织不断扩充,大有凌驾朝威钱庄之势。

  超越朝威钱庄的目标,一直是吕员外生前最大的心愿之一,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当然令吕秀兰难以释怀。

  只可惜形势比人强,她再下甘心也枉然,因为宗童的话她不能不听,这不仅代表丈夫的权威,也代表宗童是她的衣食父母。如今吕氏钱庄虽然已过继在她的名下,但如果没有宗童不断的溢注大笔资金,让她有充足的现金周转,她也不可能达成这番荣景。

  所以,像宗童这种大金主的身分,绝不是任何钱庄能得罪的。

  因此,她只好乖乖听宗童的话,安分在家待产。

  当然,宗童也并非事事顺心。

  因为侯忆如只说了一句话,宗童便乖乖卷铺盖走路。

  “现在你可得意了,南北佳丽让你享尽艳福不说,现在连孩子也有了,就算你是当今皇上,也不能食言而肥吧!”

  就这样,宗童虽是大金主,他也不得不听从侯忆如的话,乖乖地向老丈人兵部尚书报到。

  兵部尚书大乐,无论财力、江湖势力、甚至是武功技艺都与白马公子不相上下的宗童加入旗下,更加让他有如虎添翼之感,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女婿,自然极力栽培不在话下。

  所以,宗童一下子便升任雁门关的先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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