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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亲亲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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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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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经人事又无温存在先,那阴穴之中全无半点润滑,全靠肉棒上一点津唾和一股蛮力,硬是开始把那片柔软的阻碍顶住,拉伸,直到破裂。这缓慢的进入几乎是酷刑一般,肖小姐已经完全叫不出声来,被压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抓紧床单,臀缝之上大开的玉股之间,紧紧吮住肉棒的蜜穴接缝处,一丝鲜血带着贞操流出了她的体外。

  在稍稍碰到就会敏感的传来反应的地方,现在好像插进了烧红的铁条,而这铁条还在一寸寸的向里移动,好像要把她刺穿一样。

  男人喘了几下,稍稍停住了去势,垂目望去,血丝源处那粉嫩的玉蚌已经涨得通红,蚌肉紧紧的夹着已经进入半截的肉棒,他精神一振,突然伸手一把扯下她的肚兜,双手扣上那一对玉兔一样的乳房,身体猛地向前一挺,粗长的肉棒一下子完全没进了她的身体。

  「啊啊啊啊……」和下体被冲破的花心一起被冲破的是她的喉咙,她长声惨呼起来,好像一把刀从两腿间刺进来一样的感觉她完全无法忍受,失身之痛心体交加,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阳春初蕊绽,冷月凄风寒。
(三)

  在疼痛中晕迷,又在疼痛中醒来。肖小姐半睁迷茫的眸子,希望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但可惜的是,噩梦仍然在继续,甚至让她觉得自己宁愿不要醒来。

  蜜穴已经因为疼痛而麻木,只能感到充满粘液湿滑的内部仍然有肉棒在抽出插入,她不愿去想有些发胀的小腹中究竟充满了什么液体,她也不敢去想,也无暇去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搬到了绣床之上,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抬高她的双腿抗在肩头,下身挺动着在她的花园中耕耘,身上粘粘湿湿的,嫩红的乳蕾布满了齿痕,乳峰间的深谷汇聚了一滩白色的浓浊液体,发出一阵腥气。

  其它的男人呢?发生了什么事?

  她吃力的扭动脖子,才发现檀口之中也含着大量白液,随着自己这一扭流出了唇角,让她一阵恶心。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出现在她眼前的事情远比这些可怕的事情更让她惊讶。

  「娘?……娘!啊啊啊……不要!你们放开我娘啊!你们放开她!」她凄厉的呼喊着,对着她床边那些人呼喊着。

  肖小姐的娘是当年被劫上山寨的官家小姐,也就是所谓的压寨夫人,纵然现在已经三十有加,仍无法掩盖当年的天香国色,而且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妇人特有的妩媚,那是青涩的少女永远不会有的神韵。现在,这种妩媚更是被放大到了极致,因为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丝一缕,而且正被几个男人包围着。

  丰满娇挺的乳房正被男人握在手里,但上面的瘀痕手印都无法遮蔽那浑圆充满弹性的乳峰的美丽。那双修长圆润的小腿从男人们的缝隙中伸出来,莲足盈盈一握,正随着男人的动作有节奏的上下晃动着。完全悬空的身体被两个男人夹着,前面的阴穴和后方的菊蕾都被粗大的阳具侵犯着,但她的脸上却是一幅茫然又快乐的表情,一条口水沿着唇角垂下,混杂着白浊的液体,随着娇躯的上下起伏不时滴落在那一对玉乳之上。

  「为什么……为什么!」肖小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但她娘完全没有反应的在男人群中承受着凌辱,反而还不停地发出好像快乐一般的呻吟。

  「想看?那就去看个够。」男人突然抱起肖小姐,让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后,她本能的勾住男人的后颈,但没想却恰恰让饱受蹂躏的蜜穴又对准了昂扬的肉棒。

  男人一边下床一边抱着她的屁股向下一按,噗滋一声尽根而入。

  就这样挂在男人身上,随着男人的走动上下晃动,肉棒仍然在下面羞耻的进进出出,她被带着走向被围着的娘身边。

  「嗯……还是有经验的女人有味道。」在她娘正面的男人故意看着她大笑道,「女儿紧是紧,不过实在是不够浪啊。看看你娘,多够味儿。」

  「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这群禽兽!」肖小姐看着母亲毫无神采的眸子,一向孝顺的她远比自己失身更感到痛苦,她愤怒的叫骂起来,但却只换来抱着她的男人更剧烈的动作。

  「哟,大小姐醒了?」在她母亲背后的挪动身子让出了位置,走到她的身后,阴笑着抱住了她的臀部,向两边掰开,「我一直等着你醒,这种事情和奸尸一样就没意思了。」

        「混蛋……恶棍……你们这些坏人……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啊啊啊

  ……你要干什么!……那里……那里不行!不可能……不可能的……」肖小姐惊恐的抱紧面前男人的脖子,双腿也圈紧男人的腰,拚命想要把屁股抬高,因为意想不到的地方——紧缩的菊穴竟然感觉到男人的欲望。

  男人阴笑着从桌上抄起一把长剑,刷得一下在她母亲的乳房上砍了一剑,道:「你躲一次,我就砍一剑。你躲两次我就砍下你娘一边的奶子。你看着办。」

  她浑身一僵,看着母亲雪白的乳房上就这么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口,惨白着娇颜却也不敢再躲。男人得意的一笑,拉下她抬起的臀部,掰开臀缝,用手指抹了些口水在在那紧缩的菊穴口上。然后却不再行动,而是用坚硬的前端顶住紧小的入口,笑道:「自己沉腰,能坐到尽头我就放过你娘。让我看看你的孝心吧。」

  「我……我不行……」她哀求道,但马上看到那剑尖刺破了他母亲的肌肤。

  她只好咬紧银牙,抖抖索索的逐渐松开圈着男人脖子的手,让身体逐渐沉下,身体已经对疼痛麻木,但是这却与痛完全不一样,好像出恭一样的饱胀感觉,逆行进入谷道深处,本能的排斥入侵者的内壁一圈圈的蠕动,好像排泄却又无法排出一样,她开始因为这古怪的感觉浑身出汗。

  「快点!」男人不耐烦的催促着,手上的剑又刺深了几分。但她母亲已经完

       全不知道痛一样依然面带着那既像痛苦又像是快乐的迷茫表情不断的扭动着雪白

  丰满的臀部,好像那在她下面的花穴贪婪的进出的肉棒就是她生命的唯一,而自己的女儿正在被人侵入羞耻的后庭,他却注意不到一样。

  她看到剑尖几乎完全没进母亲的乳峰,连忙一边哀求一边横下心彻底放松了手,失去支撑的身体向后沉下,已经进入了一个头的肉棒就在那一点点口水的润滑下顺势插进了她从未被开垦过的后庭。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臀尖贴住了男人毛茸茸的档部,火热的肉棒充满了狭小的谷道,她双腿好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香汗密布,脸色苍白,凄凄然的哀鸣,「好……好难受……涨……涨满了……呜呜……」

  本能的缩紧后庭菊蕾,却没想到牵动了前面的蜜穴仅仅的吮住了一直泡在里面的那根肉棒,那男人一个激灵,一股热热的阳精灌注进了她的体内。

  「你慢慢品用这后庭花吧。」射了阳精的男人不再抱着她,抽身放开了她的双腿。双腿猛地站在地上,赤裸的玉足传来地上的凉意,屁股里插着的肉棒让她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身子向前跌倒,一个男人过来托住了她的胸脯,她的手本能的扶住了男人的腰,因为屁股仍然被抓着变成了在两个男人中间弓着上身的奇怪姿势。而娇弱的菊花中,还深深的刺着男人的肉棒。

  这个姿势恰好方便了身后的男人,他双手扶住她翘起的臀峰,开始前后摇摆抽插起来,尽情的享受起少女紧窄的臀缝。

  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愈加难受的她只有仰起头努力得喘着气,视线正对上扶着的男人的胯间,一双惊讶的眸子正对上了那刚才还在她体内生龙活虎的东西,上面沾的丝丝血迹正是她童贞的证明。

        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和纯真无瑕的身体……就这样……被这些暮剑阁的人夺

              走了……什么……也没有剩下……除了耻辱……

  「替我舔干净。」男人突然向前挺出腰,把稍微软化了一些的肉棒凑到她的樱唇旁边。嗅到上面传来的一阵腥气,她本能的侧头拒绝。那男人笑道:「装什么装,刚才在床上昏着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你的小嘴了,已经吃过了就别装什么圣女了,赶紧舔干净,爷还能让你再乐一乐……不然,我就只好找你娘了。」

  她心中一惊,凄然看了那好像已经行尸一般的娘一眼,把眼一闭张嘴含住了那蘑菇一样的龟头,浅吐丁香,婉转舔去站在那上面的各种秽物。

        屁股里插着男人的肉棒……嘴里还含着另一根……青楼女子怕是也不会被如

  此轻贱吧……她闭起美眸,又是两行清泪流下。嘴里的东西越来越大,在她后庭中的肉棒也逐渐填满了里面每一分空间一样让她胀痛不已。是恶梦的话……就快

                     些醒来吧……

  「啊……去了,这女人有这么大个女儿,竟然还如此有味道,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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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娘身上努力动作的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狠狠的捅了几下,然后抽身站起。身子里没了肉棒的妇人好像丢了魂一样咿咿呀呀的叫喊起来,然后扫视屋子的目光突然盯在了两个男人中的肖小姐身上。

  两个男人好像在配合一样,进入的时候同时用力顶,让一边的肉棒几乎插进她的喉咙里,另一边几乎顶穿她的肠子,抽出的时候又同时撤离,让一边的肉棒带出长长的银丝,另一边几乎翻出红色的内壁。

  她的娘愣愣地看了一下,然后嘴里突然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那是受伤的母兽一样的吼声,她周围的男人都被这一吼惊了一下,手上稍稍一松,竟叫她挣脱了开去。就见那一具布满伤痕和交欢印记的赤裸娇躯猛地扑到了在肖小姐身后正在享受后庭的男人身上,一口咬住了那男人的肩膀。

  「这个婊子!快松开!」男人叫骂着,但妇人疯了一样赤红着双眼,死也不松口。

  男人运足真力,一掌击在高耸的乳房上,接着只觉肩头一阵剧痛,肉竟然叫她咬去了一块。

  男人们乱作一团,被咬伤的男人更是愤怒至极,大步走上前去,猛地一剑刺出,竟然直直插进了女人的胯下。

  妇人惨呼一声,血流如注,眼见不活了。

  肖小姐瞪大双眼,嘴里发出崩溃一样的大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对着那男人纵了过去,她没有武器,拳脚也无力,却扑了过去,彷佛即使是咬也要咬死面前这个男人一样。

  她头一次对死失去了恐惧,有些时候死亡,比活着更加轻松。

  但她却没有感觉到死亡,一股掌风从她背后袭来,震在了她的后心上。她只觉得胸中一震,一股鲜血从喉头逆流而出,带着她嘴里那些耻辱的腥气喷了出去。

  黑暗接着笼罩了她的视野。耳边开始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一样。地狱一样的灼热,成为了肖小姐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觉。

  卧虎山庄外远远的山头上,几个黑衣人静静地看着火焰从山庄升起。间或交谈几句。

  「该办的都办了?」

  「谨遵法旨,男杀女淫,鸡犬不留。」

  「该留的都留下了?」

  「明处本就尽是暮剑阁的标记,属下只是又添了些料。不易发现的暗处,特地留下了如意楼的线索。共有三处,想必如果有细心人参与,定会被发现。」

  「做得很好。通知下去,鸽组继续盯紧白若云,鹰组迅速找出并诛杀掉白若兰,越快越好。卧虎山庄这种小地方,怕是还远远不够。要惊动白家和峨嵋的老头子们,还需要更多猛料才行。」

  「是。谨遵法旨。」

  「如意楼……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怎么如意。哈哈哈哈……」

  略带疯狂的笑声,回荡在被火焰映红的天空之下。
  (四)

  白若兰这些天一直很苦恼。

  倒不是又被那叫小星的少年占了几次身子之类的事情,因为这几天小星根本没有碰过她。说没碰过也不是很确切,只是没有象第一次那样再进入过她的身体而已。但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地缠在她身上,初几日她还拼命的挣扎耗到无力睡着才作罢,近几日却已经不作无谓的抵抗了。反而自暴自弃一样的想,身子都已经是他的了,让他搂着睡便睡吧……凭自己现在武功全失的窘境,就是他要做什么,她也只有任人鱼肉的能力。

  不过会有报仇的机会的。白若兰深信这一点,哥哥一定已经在四处找她了,一旦被找到,自己一定要让这个小星不得好死……她一边想一边又忍不住看向正在桌边埋头猛吃的小星,一条肉丝正挂在他嘴角,他没发现一样继续往嘴里塞着东西。

  她又好气又好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替他拨去了嘴边的肉丝,嘴里却道:「瞧你这吃法,活脱就是一个饿死鬼!跟你坐一起用饭,简直丢我的脸。」

  小星抬头嘻嘻一笑,道:「小时候蜀中饥荒,饿得狠了,连人都吃,现在吃饭就改不了这个臭毛病了,总想着能一口就吃饱。」看着白若兰,他眼中就会出现一种奇特的光彩,好像夸父终于把太阳揽进胸怀一样。

  蜀中饥荒时候啊……白若兰回忆着,暮剑阁是川北大户,说起来蜀中饥荒自己那时候还跟着外公去开仓放粮过,「对啊……那时候我还和外公一起,我还舀过粥给那些人喝呢……」视线对上小星的目光,突然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怀念般的温柔目光看着自己,她不禁面上一红,啐道:「早知道那时候的人里有你这个恶贼,我就该叫外公一粒米也不要出!」

  「兰儿……」小星用那慵慵懒懒的语调低低的唤着她,柔声道:「恶贼现在想亲亲你。」

  「去你的!」白若兰连忙端起饭碗挡在脸前,顾不得一刻前还在和他赌气说自己不要吃饭了,连忙往嘴里拨拉着,拨了两口才发现小星正似笑非笑着看着自己,才知道被作弄了,不由得指着他气道,「除了骗人!你什么都不会!」

  他突然伸头在她的青葱玉指上轻咬了一口,吓得她忙不迭的收回去,笑道:「错了,我还会吃人。这些天急着赶路,我都饿了好久了。今晚一定要吃掉你。」

  白若兰脸色一白,想起那天的破瓜之痛,惧道:「你……你不要……不要碰我。不然……不然我……」

  还没想好要说不然怎么样,小星已经打断了她,道:「兰儿……我说了除了放你走之外别的都不再强迫你了。」

  「你胡说,」白若兰不自居的扬声,「你明明每晚都……都……都要搂着…

  …搂着人家一起……」但后面的话音越来越小,怎么也不好意思在酒楼这种地方说出和自己一起睡这种话来。

  羞涩在她脸上涂上一层嫣红,比任何胭脂水粉都亮丽许多,本就是美丽可爱的娇颜,现在穿着新买的女装,贴身合体的剪裁,月白色的长裙和月白色的罩衣既突现了美好的身段,又衬托了纯洁的气质,加上这几日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确实足以吸引酒楼上大部分人的眼光。

  包括无聊的不速之客。

  一个青衣布衫的中年醉汉摇摇摆摆走了过来,腰上挎着一把紫金刀,眼光放肆的在白若兰脸上打着转,醉醺醺道:「小娘子是被这娃儿拐带了么?不如……

  不如我王通把你救出来如何?」

  白若兰一阵厌恶,反倒往小星的方向挪了挪,要不是自己武功不在,这种无聊的人自己定会一剑削掉他一条胳臂。现在却也奈何不得他,谁叫自己刚才把那个燕儿气的离席而去了呢,一路上凡是需要武功的地方基本全是靠那个燕儿,这

               个不学无术的淫贼自然是指望不上了……

  那个她心中的淫贼,小星,倒是毫不惊慌,直接搂住她的肩膀,笑道:「王老兄,我们小两口拌个嘴,不需要您老人家插手吧?」

  「小两口儿?」那王通打了个酒嗝,抽刀在手,用刀背放肆的去挑白若兰的下巴,笑道,「你这样一个小毛孩子,有本事娶这么个漂亮老婆么?这姑娘明明刚才一直喊你恶贼!」

  白若兰嫌恶的别开脸,破天荒的不再喊小星作恶贼,道:「小……小星,咱们走吧。这人醉的厉害。」相对于那个醉醺醺且不怀好意的大汉,至少这个搂着自己睡了这么多天也没再做什么的少年更让他觉得稳妥。

  「喏,我家兰儿也说你醉了,醉了的人就赶快去休息吧。」小星心情变得大好,突然侧头在白若兰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示威一样的看着王通。

  「这……这姑娘一定是被你胁迫,我……我今天就把她救出来!」王通突然高高举起手里的紫金刀,直接照小星和白若兰之间劈下。

  本来神色自若的小星突然面色一变,猛地抱紧身边的白若兰向一边滚去。白若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紫光一闪,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已经被劈成了两半,而那本来劈向两人中间的紫金刀何时转的向,周围围观的人竟然都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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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抱着白若兰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把她挡在身后,脸上虽然仍然带着笑,但那笑意隐约带上了一股杀气,他看着王通道:「不知道「别离刀」柳前辈什么时候也开始做别人的狗腿子了,对我家兰儿出手便是相思断肠刀,也忒的狠心了吧。」

  白若兰在他背后先是惊讶带些愤怒,不明白这普通的一刀小星为什么要带着自己躲得如此狼狈,听到他的话后却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别离刀柳长歌和阴绝逸类似,都是十几年前江湖仍然没有从混乱中完全平息的时候纵横江湖却在后来江湖格局稳定之后悄没声息的消逝了形迹的人。有传闻他是五庄之中的柳家庄的人,但他所用的相思断肠刀与柳家名震天下的碧波刀法相去甚远,这人也从未和柳家庄拉上过半点关系。让白若兰惊出一身冷汗的,正是他的刀法,相思断肠刀。

  她爹爹白天御向她说起刀法名家的时候,柳家庄的碧波刀法、伴月山庄的眠月刀法和神鹰堡的天鹰十三式都做过点评,但提到相思断肠刀的时候却始终无法说出什么,原因很简单,见过这刀法的人,都没有机会再说出这刀法的特征了。

  她既惊讶为什么来头这么大的人物要杀自己,也惊讶小星竟然单从这一刀就认出了对方的刀法。

  那「王通」敛去了面上的酒意,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盯着小星,缓缓道:「没想到一个黄口小儿竟然认得出我。」显然已经承认自己正是别离刀柳长歌。

  小星扶着白若兰站起,笑道:「我怎么会认得你,我只是认识你的刀法而已。」

  他吟道:「长歌当哭别离处,刀断魂,人断肠。不管你拿什么刀,我也不会认错的。」

  「既然你认得出,就该知道,我要杀那个女人,她就一定要死。」柳长歌脸上已经没有丝毫酒意,稳定而干燥的手握紧了刀柄,横刀在胸。

  「我与阁下毫无瓜葛,为什么要取我的性命?」白若兰忍不住从小星背后探出头来,怒道:「你一定是搞错人了!」

  「哼哼,」柳长歌冷笑道,「白若兰,暮剑阁的白三小姐,我没认错吧。」

  白若兰惊道:「可是……我又不认识你。」

  「那不重要。」柳长歌说完,身形一晃,手上的紫金刀打横向前扫去,直斩向小星腰间,刀势却远不如刚才那一刀快。眼看刀光即将扫到小星时他突然一声长啸,整把刀陡然挑起,身形也随之向上拔起,刀光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弧,雷霆般斩向小星身后仅露出一个头的白若兰的颈侧。众人看见他身形变化的时候,本来已经将到小星腰间的刀锋已然距离白若兰的颈侧不过寸许!

  白若兰根本未及反应,粉颈已经感到寒气逼人。只觉一股大力突然推在她肩上,她整个人打横飞出,撞到柱子上,直撞得头晕眼花。晃了晃头回过神来,才发现小星已经过来扶住了她,神色少见的凝重,而那边一个纤弱的身影和柳长歌已经斗在了一起。

  「燕儿……打得过柳长歌么……」白若兰看着那边燕儿一柄长剑舞成一团青光,牢牢的护住周身要害,柳长歌却只是平举手中的刀,冷冷的盯着燕儿手上的剑,蓄势待发,她心下焦急,不由得扯住了小星的衣袖,也顾不得自己其实是被这少年挟持,一连声的问,「怎么办?咱们该怎么办?」

  小星对她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燕儿不会有事的。」却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好厉害的小姑娘。」柳长歌赞道,「就这么杀了你倒还真是可惜了。」

  燕儿也不回答,一柄长剑却舞的更急了,那柳长歌身边好像有一个无形的球在扩大一样,让燕儿越退越远,她神色开始有些焦急,鼻尖也泌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唿哨,带着奇特的韵律传进酒楼里。柳长歌听到那哨声突然一怔,然后颇为遗憾的看了白若兰一眼,纵身从窗户中跃出,几个起落之后,身影已经消失在重重迭迭的屋脊中了。

  燕儿好像收不住一样又舞了几招,才把剑停下,以剑拄地喘息起来,额头满是汗水。小星连忙走了过去,伸手要扶,却被燕儿避过,她躬身道:「燕儿来迟,害公子和白小姐受惊,请公子降罪。」

  「傻瓜……」小星低声道,颇为无奈的看了燕儿一眼,回身扶着白若兰找了个凳子坐下,这才发现酒楼里的客人已经吓跑了七七八八,只有几个江湖中人犹在围观,店老板一脸心痛的样子看着他们,却又不敢上前。

  「兰儿,你有什么最近结下的仇家么?」丢给老板一锭元宝,小星回身问道。

  白若兰思索了片刻,道:「没有。暮剑阁一直在江湖上行得正做得直,虽然和邪魔外道水火不容,但也只和万凰宫起了冲突。我个人这也不过是第二次离开暮剑阁,要说仇人,……」她面色红了红,接着道:「要说仇人,也只有你这淫贼了。」

  「终于有人敢当面骂少爷你是淫贼了呢,冰儿好高兴。」一个清脆悦耳的少女声音从门外传来,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个鹅黄绸衫的窈窕少女,秀气的瓜子脸上一双点漆般的眸子灵活的左顾右盼,薄博的粉嫩唇瓣含着一抹天真的笑,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美女,却可爱水嫩的谁见了都想掐一把捏一下一样。

  但小星的脸色却变得很奇怪,好像甚至有些惧怕一样,他惊讶道:「冰儿,你怎么来了?」
(五)

  燕儿好像不是很想见到冰儿一样远远的坐了开去,冰儿直接坐在了小星对面,甜甜的笑着,托腮道:「少爷好偏心,只找夫人要去了燕儿,把冰儿孤零零的撂在家里,好生无聊。」

  白若兰见对方乌溜溜的眸子时不时地看向自己,连忙试图不着痕迹的离开小星圈着自己的手,但那手好像粘在她腰上一样。

  「这位是?」

  白若兰沮丧的看着仍然搂着她腰的手,赌气一样的回答:「我是笨蛋,一个大笨蛋。」银芙蓉没能交到哥哥手里,莫名其妙的失身给一个陌生人,现在还被这个叫小星的揽在身边,她真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笨蛋,难道别的女侠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像她这么落魄么?

  小星笑着答道:「她不是笨蛋,她是白若兰。」

  冰儿好像听到什么令她惊讶的名字一样,睁大了眼睛道:「这就是白……白姐姐?那个……」她考虑了一下,很奇怪的说了句,「久仰久仰……」

  白若兰还以为对方在讽刺自己,赌气一样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小星尴尬的笑了笑,为了岔开话题一样问:「冰儿,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冰儿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以拳击掌道:「对了,冰儿是来通知少爷江湖上最近的一些大事的。夫人特地交代有几件事一定要让少爷知道。」

  小星挠了挠头,彷佛要说的事情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一样,「好吧……你说吧。」

  「第一件事是峨嵋派的七大弟子有四个带着人马前来江南,前几日和暮剑阁的白若云……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汇合了。好像在商量如何找到如意楼的事情。」

  白若兰心中一动,几乎要开口问哥哥的位置,但一想这淫贼定然不会放自己去找哥哥,便又忍下。

  「第二件事是丐帮和游龙帮在临江几个州郡的分舵被人袭击了。据丐帮弟子的消息被袭击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活口,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做的,不过一个被袭击的分舵里人的家人收到了银芙蓉。如意楼很可能要介入这件事。」

  小星无奈的笑了笑,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第三件事是冰儿来的路上才听说的,这附近的卧虎山庄前几日被人血洗,除了庄里的大小姐肖芳雨下落不明之外,其余男女一百四十三口,无一幸免。凶手目前怀疑是暮剑阁弟子,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带着的那批人所为。」

  「胡说!」白若兰马上道,「我哥哥虽然最近因为嫂子被如意楼掠走而性情大变,却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灭门的事情!」

  冰儿冲她笑了笑,道:「我只是打探来这些消息,未必便是真的。白姐姐如果不放心,多磨磨我家少爷,少爷也许就带你去调查了。」

  白若兰看了一眼小星,发现小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连忙哼了一声扭过头去,道:「我受制于这恶贼已经受尽屈辱,没有再求他的道理!」

  冰儿很开心的笑起来,道:「少爷你一定对白姑娘做什么了吧?很久没听到有人骂你恶贼了呢。」

  小星勉强笑了笑,冰儿在他对面坐下开始他就浑身不自在,他试探地问了句,「冰儿,我娘……不会也来了吧?」

  冰儿笑了笑,好像等这句话等很久了一样,答道:「夫人一直不放心,也跟着来了。不过夫人觉得女人在江湖上抛头露面很不象话,就没有跟着冰儿过来。」

  说着,她还有意无意看了白若兰一眼。

  小星刚刚稍稍放心,冰儿又接着道:「但是夫人交代,两天内夫人要看到你和燕儿。冰儿就是来给少爷带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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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有些为难的看向身边的白若兰,冰儿马上继续道:「少爷不用担心白姐姐,夫人一定会很高兴见到她的。不是么?」

  小星叹了口气,然后自嘲似的笑起来,把下巴搁到背对着他的白若兰后颈,吐着气笑道:「兰儿,看来带你找如意楼之前,有别的事要办了。」

  「愿意带着我去哪里是你的事。」白若兰恨恨道,「你最好祈祷莫要被我拿到解药。」

  「对了少爷……」冰儿想起什么似的道:「白姐姐说到解药,才突然想起这次来,冰儿还有东西要交给您的。」说着递过去一张银边淡蓝色的信笺。

  小星苦笑着皱了皱眉,接过来随手放进了怀里,小孩子撒娇一样委屈地说道:「我和燕儿才出来几天,事情就又找上门了。就不能等我忙完这一摊么?」

  「不能。」冰儿很干脆的回答,俏脸上满是开心地笑,好像小星这样抱怨会让她很愉快一样,「单独您现在的任务,只需要燕儿就绰绰有余了,不给您找点别的事情,我怎么有理由跟着少爷呢?」

  小星耸耸肩,然后面色微肃,问道:「冰儿,替我交代下去件事行么?」

  冰儿马上收起笑容,站起躬身,「请少爷吩咐。」

  白若兰不免好奇的看着小星,这个少年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冰儿看不出武功如何,但那个燕儿虽然冷言少语,却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惊人武功,看刚才和柳长歌的交手,隐隐甚至觉得燕儿的剑法虽然看不出门派套路,却几乎能和哥哥白若云的落日神剑媲美了,若是年纪稍长内力再有精进,怕是暮剑阁这一代弟子中也只有三四人能和她较量一番了。这样的一个少女竟然好像没有自己的思想一样听命于这个小星,几乎到了即使让她脱光衣服站在集市里她也不会皱一下眉的地步,白若兰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的。

  小星看了白若兰一眼,微笑道:「我希望尽快得到柳长歌近些年来的行踪,和暮剑阁近几年来的仇家。」

  白若兰心中一动,张嘴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向这个小星说正常的话她都觉得难以出口,更不要说感谢了……虽然她明知道这个命令明显是为了她才下的。

  冰儿充满意味的看了白若兰一眼,再次躬身,道:「是。」

  时辰不早,众人信步走出酒楼,楼外已近黄昏,尽管江南春日那么温暖,但半隐西山之后的时候却还是让每个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夜幕即将降临。

  江湖,亦是如此……
 花絮:

                     如意楼第二章

                       (一)

  「老丁,你老婆快生了吧?」接班的护院一边问前面的高壮汉子,一边走了过去。

  对面却完全没有回答。

  他有些紧张,一边问:「老丁,你怎么了?」一边伸手去拍老丁的肩膀。

  没想到老丁的头颅竟随着他这一拍掉了下来。

  他连忙蹲下身子,对着老丁的头紧张的问:「老丁,你没事吧?」

                       (二)

  「大师兄……肖虎已经金盆洗手好几年了。」另一个弟子有些迟疑。

  白若云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别人金盆洗手有用,他肖虎就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练的是追魂腿,杀人是用脚的!」

  「……」

                       (三)

  「金盆洗手就能洗掉手上的人命的话,江湖上就没有仇恨了。」为首男子不再迟疑,纵身从高墙跃入,墙那边马上就听见了一声短促的惨呼。

  惨呼竟然是跃进去的男子发出来的,「这家的下人没人管的么?夜香可以随便到在墙角的么?」

                       (四)

  就在他已经完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白若云冲了出来,一剑架开了众弟子斩向他的杀招,冷冷道:「若兰确实不在这里。咱们走。」

  肖虎胸中气血翻涌,真气已竭,身上满是创伤,但仍然怒道:「姓白的!你暮剑阁在这里欠下的人命你一句交待也没有么!」

  白若云回头,道:「我刚才去后院搜过了,你大女儿在自慰,两个小妾在偷人,儿子在强奸你老婆,你最喜欢的那个小厮趁你出来正在勾引你的二女儿。」

  肖虎登时气绝。

                       (五)

  卧虎山庄外远远的山头上,几个黑衣人静静地看着夜色下的山庄。间或交谈几句。

  「该办的都办了?」

  「办了,能写字的墙上都写下了咱们得联系方式和「代办八大门派毕业证」

  的广告。」

  「该留的都留下了?」

  「留下了,传单每间屋子一张,海报每间屋子两张。」

  「好,去下一家。」

                       (六)

  还没想好要说不然怎么样,小星已经打断了她,道:「兰儿……我说了除了放你走之外别的都不再强迫你了。」

  白若兰面色一红,委屈道:「胡说,你明明每晚都要人家给你讲一个故事才肯睡觉……」

                       (七)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唿哨,带着奇特的韵律传进酒楼里。柳长歌听到那哨声突然一怔,然后颇为遗憾的看了白若兰一眼,纵身从窗户中跃出,几个起落之后,身影已经消失在重重迭迭的屋脊中了。

  小巷子里的一间茅房中,柳长歌一面放水一面遗憾道:「可恶……早知道有人关键时候吹哨,昨天就不喝这么多水了。」

                      (蛇足)

  「你这章的开头和上次一样,与前一章毫无关联呢。」

  「这就是我的特色。」

  「主角依然没什么戏份呢。」

  「这就是我的嗜好。」

  「肉戏依然没什么起色呢,你真的有在练么?」

  「这就是我的风格。」

  「你要这么回答我到地老天荒么?」

  「这就是我的打算。」

  「去死吧!」

  「啊!」

  「这就是你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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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楼第三章:夜空的小星星

  啊啊啊,伪春菜好萌!

       ***********************************

                       (一)

  从小星和冰儿的对话里白若兰知道他们这一路前去要见的是小星的娘,但她没想到小星的母亲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青翠欲滴的一片竹林之中,一方碧蓝的湖水彷佛嵌在大地上的宝石一般反射着炫目的光彩,湖畔栽种的尽是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花朵,五彩缤纷争奇斗艳,万花丛中是一间看起来无比朴素的木屋,竹篱隔开的院落里,可见有那么些许薄田栽种着一些农家蔬菜。

  如果能结庐隐居在这样的地方,怕是多少人也不愿再沾染尘世的乌烟瘴气了

                       ……

  冰儿一边带路绕过湖畔的花丛,一边道:「少爷,夫人千辛万苦才在江南寻到这么一处所在,你可千万莫要让旁人知道了才好。」

  小星笑着看了看白若兰,道:「我自然不会说的。就算是师父问起,我耍赖便是。」

  白若兰看小星望着自己,哼了一声道:「嘴在我身上,你若不愿我向别人提起,趁早毒哑了我。」

  小星笑笑也不答话,远远的木屋中却传来一个清雅的女声,「我看他可不舍得。」

  声音婉转悠扬,略显低沉却带着说不出的魅力,仅凭这声音怕是就足以迷倒不少男人,若是佐上一张美丽的脸,定是一个绝代佳人。

  小星提高声音道:「娘,孩儿来看你了。」

  那清雅女声低低的啐了一口,道:「要不是我派冰儿找你,你才不会来看我这个老太婆。」

  「怎么会,瞧您说的好像孩儿多么不孝一样。」小星一边说一边随着冰儿走进了木屋,被挂在他臂弯的白若兰也只有跟着进去。

  木屋中远比屋外简陋许多,除了必需的几件家具,几乎空无一物,只有几盆小花点缀在屋内各处。

  屋内上首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女子,白若兰一眼瞧过去,竟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白若兰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但女人的自负之心还是有的,若是能让一个颇为自傲的女人在相貌上彻底的折服,差距就肯定不是一点半点的了。那女子的脸前尚且隔着一层薄纱,但仅仅是这依稀可辨的面容,和周身散发出的风韵,就已经让白若兰自惭形秽到不能自已,恨不得找个角落远远的躲去,不要再这么站在她的对面。

  「是啊,你好孝顺,」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夫人笑道:「孝顺的把我这老太婆丢在家里几个月都不回来看我一次。」

  「娘……」小星撒娇一样拉着白若兰坐过去,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软语道:「你也知道师父那么严,我哪敢偷跑出来看你。」

  「呸,」那夫人很优雅的呸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宠溺和无奈,「你有时间偷偷出来看你的燕儿,就没时间问候我一下么。」

  小星搔了搔头,陪笑道:「那些时候都是晚上,不敢打扰娘亲您休息嘛。」

  「哼,」那夫人娇哼一声,瞥了白若兰一眼,笑问:「怎么,带了个大姑娘家来看娘,也不介绍一下么。」

  小星怔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的拉着白若兰站起来站在她面前,白若兰虽然不情愿,却挣不脱他的手,也只好陪着站着,好像见婆婆的新妇一样,让她一阵尴尬,小星道:「娘,这就是白若兰,暮剑阁的三小姐。」

  「这就是那个白若兰?」那夫人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小星也没头没脑的点头答道:「不错,就是这个白若兰。」

  那夫人竟轻轻叹了口气,隔着薄纱那秋潭一样深邃的双眸牢牢的锁住了白若兰,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了起来,那夫人低声也不知是自语还是说给别人听,道:「傻孩子……有些事情不要那么执着的好。」

  小星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也不管旁边的白若兰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母子在说什么,道:「不管怎样,这次老天保佑,孩儿也算得偿所愿。虽然方法有些不对头,但至少兰儿现在在我身边了。」

  白若兰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确实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个叫小星的人有过瓜葛,拚命地在脑海里搜寻的结果就是思考的出神,都没有注意到小星的母亲在叫她的名字,还是冰儿在背后捅了捅她,她才回过神来。

  「白姑娘,」小星的娘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柔声道,「我家小星不太懂事,唐突到姑娘的地方,还请海涵了。」

  白若兰怔怔的听着,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甚至忘了自己是被挟持还要逃跑的,讷讷的回答道:「没……没事的,不敢劳烦夫人挂心……」

  「不用说得这么见外,」面纱后的娇颜淡淡一笑,看着白若兰的眼神变得柔和又带着一些审视,「不嫌弃的话,没事的时候能多来陪我这老太婆拉拉家常,一起种种花,我就很感激了。」

  白若兰看着她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寂寞,心中一阵激动几乎冲口而出就要答应,但旋即想起自己的处境,踌躇道:「我……我……」但要直接拒绝,竟然心下不忍,只好道,「我如果能得脱窘境,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来这里陪您……只要……只要您不恨我……」口中说道,心里却是一阵难受,自己将来要杀这小星报仇,却让人家的娘如何不恨自己呢……

  「傻孩子,」那夫人突然伸手抚着她的脸,柔声道,「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恨你呢。」

  小星嘻嘻笑着凑到母亲另一边坐下,道:「娘,你也不要说得这么满……兰儿现在心里恨我恨得要死,我都快愁死了。」

  那夫人笑道:「你呀,和你那死老头子师父一样,说谎都不敬业,你看看你笑的和新郎官一样,鬼才相信你在发愁。」

  「我真的发愁啊。」小星故意把脸挤在一起,作出皱巴巴的愁眉苦脸的表情,「娘你不知道,我已经……已经做了兰儿的新郎官了,不过是没拜过天地的那种。」

  那夫人啊了一声,转头问白若兰:「兰儿,是真的么?」

  白若兰自幼丧母,加上近日连受惊吓和委屈,这柔声细语的一问竟让她忍不住掉下泪来,一头靠在那夫人肩头,气苦道:「那恶……小星他……他一见面便……便……」后面得话,却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你这小混账,」那夫人微皱柳眉,一边拍着白若兰起伏的肩膀,一边轻斥道,「从你那死了的爹身上别的没继承到,霸王硬上弓的本事到学了个十足十么?」

  说完好像想起当年的旧事一样,玉颊微微一红。

  小星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了什么一样神色一变,起身道:「冰儿燕儿,有客人,出门迎客!」

  「是!」两女同时答道,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出门去了。

  那夫人皱眉道:「能跟到这里,想必也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是哪路英雄还有兴趣找我这个老太婆了……」

  外面隐约传来斥骂声,一个声音高声叫道:「里面的人速速把白若兰交出来!

  不然老子一把火烧光这里的残花败柳!」

  白若兰一惊抬头,脸上泪痕犹在,一副惹人生怜的样子,那夫人拍拍她的肩,柔声道:「没事的,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汗毛。相信我。」

  但知道连别离刀柳长歌都在追杀自己的人之列,燕儿和冰儿纵然武功比自己高出很多,但听声音这次外面跟来的肯定有不少人,兵器相交的声音又那么激烈,显然功力不在燕儿她们之下,这夫人娇怯怯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小星更不能指望,白若兰自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终究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纵然有些嘴硬,但死亡的恐惧笼罩过一次之后再次来临又怎能不怕。

  那夫人察觉到她的不安,叹道:「老太婆的清静日子,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来打扰呢……」说完竟然就那么空着手走出门外,留下白若兰惊愕的看着她的背影。小星看着母亲走出去的身影,眼里闪过的却是一丝不安,和些许的同情。

  屋外,冰儿和燕儿脊背相抵,两柄长剑毒蛇一样尽往逼近的人的要害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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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足有八个之多,四人围成四角将两女围在中间,另外四人手持兵器蓄势待发,等待出手时机。若不是两女剑法诡异狠辣,怕是另外这四人早已经找到出手的机会。

  白若兰和小星跟出门来的时候,小星的母亲已经踏进了院内,步伐轻柔,身姿优美,犹如在参加一场名流的宴会而不是生死的搏杀一般。

  没有参与围攻的四人看到站在屋门口处靠在小星身边的白若兰,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扑向那夫人,两人直接高高跃起,想要越过那夫人的头顶直取白若兰,口中叫道:「如意楼奉命办事!只取白若兰性命,无关人等速速退下!」

  那夫人脸色一变,双手一分向上一拂,也没看到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但想要越过她头顶的两人却突然双双发出一声惨叫,向后倒翻回去,纵起时候身法轻灵,翻回时却双双滚倒在地,一边痛呼一边翻滚起来。

  逼近夫人的两人神色大变,惊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插手如意楼的事情!」

        痛呼的人勉强支撑着叫道:「哎呦……你们小心……那婆娘……用的是搜魂

  针……」

  另两人惊恐的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不……不可能!唐月依死后……连唐门内搜魂针都已经失传了!」

  「肯定是搜魂针……」另一个中招的也痛呼道:「除了搜魂针……我们兄弟两个决不会如此不济……连看都看不到……就已经中招了。」

  那两人明显脸上带上了焦急之色,如果对方用的真是唐门四宝中的搜魂针,事情就麻烦了。

  不想那夫人展颜一笑,缓缓道:「我已经死了十几年了,难为江湖上还有人记得我呢。」

  「修……修罗仙子……你……你是修罗仙子?」

  「不错,」那夫人笑颜如花晕生双颊,犹如仙女下凡一般动人,娇笑道,「我就是唐月依。」
  (二)

  听到难以置信的话,围攻两女的四人也连忙撤回到同伴身边,紧张的看着那夫人。

  来的八人武功都不能说不高,至少每两个人对付燕儿都是有很大胜算的,看年纪也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按道理也是老江湖了,但听到唐月依的名字,他们竟有人已经颤抖了起来。

  严格说来唐月依在江湖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堪堪不足两年。但修罗仙子的名号,却在当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身为唐门百年不遇的奇材,唐月依一人便修得了唐门四宝中的搜魂针和修罗掌,在短短一年间就把唐门的地位声望提升到巅峰。当时恰逢狼魂残党忍辱负重二十年后的第一次反扑,唐月依带领唐门精英在蜀中与「银狼」南宫熙周旋数月,期间三次单挑未曾败北,成为当时年轻一辈人心目中公认的偶像人物。

  但在那年年终,天愁峰顶与南宫熙的最后一战,两人双双跌落深渊,自此再无踪迹。

  看这八人年纪,当时都已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搜魂针和修罗掌在身的修罗仙子唐月依是怎样的人物。

  一人心下已然露怯,颤声问道:「唐……唐夫人,你是定要插手如意楼的任务么?」

  唐夫人微微一笑,道:「你们要杀我未来的儿媳,你说我该不该插手呢?」

  突然六人背后中针的二人长声惨呼,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挠来挠去,竟然挠得浑身鲜血淋漓,还不停的在叫:「痒,痒死我了!」

  六人神色一变,为首一人道:「既然修罗仙子硬要替暮剑阁出头,这笔账我们如意楼就暂且记下,还请唐夫人高抬贵手赐予解药,免得我等的污血弄脏了尊驾的宝地。」虽然语气不卑不亢,但示弱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唐夫人扔过去一个瓷瓶,笑道:「往伤口抹一些。你们也服一些,不然闻了我的百花瘴,你们可离不开这里。」

  那些人连忙把瓷瓶内的粉末吃下,剩下的抹在两人伤口上。虽然恨恨地看着她身后的白若兰,却也不敢再上。那六人正要搀起中针的两人离开,突然都浑身巨震,一人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唐夫人,野兽一样低吼:「你……你好毒……的手段……」

  唐夫人悠然道:「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了,老太婆都是比较小心眼的。但我又比较懒,只好用简单的法子。你倒不必担心弄脏我这里,花下埋着死人,花会开得更艳。」

  那人还想说什么,但和其它人一样,一张脸已经变得青黑,口鼻之中也开始不断流出鲜血,软软的倒下,仅剩下四肢还在不断地抽搐。

  「这么多年,我也心软了好多,」唐夫人回身向屋内走去,叹道,「不然这种想要杀人嫁祸的恶徒,本该受搜魂针三天三夜煎熬才对。冰儿燕儿,拿这些肥料去埋在诛仙草下面。」

  「是。」

  小星低低的咕哝道:「倒是留个活口啊……」

  唐夫人轻笑道:「打从出师我就没学会如何留活口。他们既然知道修罗仙子,就该知道唐月依从来不是吃斋念佛的。」

  说完她温柔的扶着白若兰的胳臂向屋内走去,浅笑低语:「怎么样,我说他们伤不了你一根汗毛吧。」

  白若兰犹自震撼在唐月依的手段和她那句「我未来的儿媳」中,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星随在她身边,颇为头痛的摸了摸后脑,觉得娘说的也未免太早了。该让白若兰知道的事情,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讲呢。

  「夫……夫人您真的是那个唐月依?」暮剑阁与唐门一向交好,两家常有往来,唐门中的几位元老也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和她背后的那段传奇,暮剑阁弟子大概也仅比唐门弟子知道得少了,白若兰自然不敢相信似的想要问个明白,一时也忘了问唐夫人为何说那些人杀人嫁祸。

  唐夫人神色有些黯然,淡淡的道:「不……那个唐月依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寂寞的老太婆而已。」随即看着她微笑道,「所以,将来有时间,要多和小星来陪陪我哦。」

  白若兰有些尴尬的笑笑,背后小星却勾住她的粉颈代答道:「娘,兰儿这么喜欢您,我看她不管嫁不嫁我,都会来陪您的,孩儿要是没本事替您讨来这个媳妇,您就收了他做女儿好了。」

  「呵呵……」唐夫人在小星头上轻拍了一掌,笑道,「你这浑小子已经坏了人家清白,莫不是要我替你收这个烂摊子么。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对白若兰道:「兰儿不要怕这小子,他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打他的屁股。」

  白若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母子的对话俨然唐夫人已经把自己当作儿媳妇一样,可自己连这夺取自己贞操的小子的姓氏都还不知道。

  唐夫人看白若兰面上浮现为难之色,柔声道:「你若不愿意,也没有人可以勉强你,不用管这小子,你该做什么就去吧。」

  白若兰心下一喜,虽然也有一些失落,但还是道:「真的么?我……我中的毒……解药还在他手上,他可以解毒后放我走么?」

  唐夫人正要点头,小星突然拉住她,向一边走出几步,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唐夫人面色变了变,有些遗憾道:「兰儿,看来还要委屈你跟着这傻小子一段时间了……」

  「夫人您……」

  唐夫人挥手打断,肃容道:「此事关系重大,虽然对你不住,但也无别的法子可施。你就看在暮剑阁数十年来的基业份上,和这傻小子待一阵子吧。」

  暮剑阁?白若兰心下一颤,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不敢不信事情的严重性,只好道:「那……至少……至少解去我身上的九幽散吧?」

  「不行。」小星笑嘻嘻的回答,「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说清楚,解了你的毒之后,有了武功你反而更危险,不如这样我也方便看住你。」

  「你……那……那你要是……要是……」白若兰急红了脸,指着小星,却不好意思当着唐夫人的面明说。

  唐夫人了然的一笑道:「兰儿,你尽管放心,要是这小子你说不行之后还是硬要对你做什么,我和他师父就替你阉了他。」

  白若兰闻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不再说什么了。小星也放下心的样子缠着母亲喊起饿来。唐夫人被缠得无奈一笑,道:「明知我不愿沾油烟气,偏生你这孩子就是要缠着我做菜。」

  小星嘻嘻一笑,道:「没办法,吃遍江南的饭庄酒楼,都没有一个厨子及得上娘的手艺。怎么办哪?」

  唐夫人笑着站起向厨房走去,道:「那你陪兰儿在这里休息,我去弄几样家常小菜好了。」

  白若兰不自在的看了小星一眼,连忙跟着进了厨房,道:「我……我来帮您……」

  虽然自小到大没进过厨房,但白若兰帮些小忙还是做得到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风姿绰约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夫人在厨房中甚至有些笨拙的忙碌着,这些事情想必小星不在的时候一定是别人来做得吧。没有怎么体会过母爱的白若兰不禁有些痴了。

  她一边尽可能的帮手,一边故作不经意的问:「小星他……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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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一边切着案板上的蔬菜,一边笑道:「那傻小子没告诉你名字么?」

  「他只说他师父叫他小星……说我也可以叫他小星……」白若兰嗫嚅道,连名字都没问清就一起走了这么多天,让她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算将来报仇,也要知道这小星的全名才好,不然见人便问,你知道小星在哪儿么?怕是有人会指着天告诉她,晚上,晚上满天都是小星星。

  唐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一样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他姓南宫,叫南宫星。」
           (三)

  烈日晒在干涸的土地上,龟裂的田地上稀疏的可以看见干死的禾苗横七竖八的倒伏在地,远远的一抹树荫下,几个劲装男子守着一个粥桶,桶前是面黄肌瘦的人群排起的长龙。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在大人身边站着,看着面前的惨状,脸上尽是不忍。

  小女孩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便四处张望起来,却看到远远的一棵枯树下,一个瘦小的小男孩正蹲在那里,渴望地看着这边的粥桶,却不知是因为胆怯还是什么并不过来。

  她咬了咬下唇,向身边的伯伯索了碗粥,摇摇晃晃的端着走到那小男孩身边,把粥向他眼前一递,道:「饿么?喝点粥吧。」

  小男孩却瑟缩了一下,道:「我……我不敢的……」说着向另一边看去,几个面黄肌瘦的人正盯着这边他面前的粥,眼里露出凶狠的光,好像随时会上来把这粥抢去一样。

  小女孩扫了那边那些灾民一眼,这些日子饥饿的人群抢夺分给弱者的食物充饥的事情也见了很多,自然也知道这孩子在怕什么,不拿这粥,也许还能安稳的坐在树下,拿了,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小女孩看着小男孩望着粥碗的渴望的眼,忿忿道:「你尽管喝下去,我就在你旁边陪你,谁敢来抢,本小姐一剑把他劈了。」

  小男孩眨着眼睛看着她,犹豫着把粥碗接过来,然后终于忍不住大口的喝起来。

  在一旁的小女孩蹲到他身边,问道:「你的家人呢?只有你自己在这边么?」

  小男孩咽下嘴里的粥,咧了咧嘴,道:「我娘要送我去练武,可是我觉得好辛苦,就偷偷溜出来了,结果傻乎乎的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也说不清楚我家的位置,就只好跟着这些流民走了,运气好的时候能混到点残羹剩饭,不好的时候就只好像今天这样饿肚子了……」他伸舌头舔了舔碗,不解道:「看你们家也是学武功的人……武功到底有什么用呢?」

  小女孩并不完全明白他的话,但仍然答道:「至少,像现在你要是有武功,手上的粥就不会担心被别人抢去。」

  「可是,武功比我高的人来抢呢?」

  「那……」小女孩挠了挠头,对于还算幼小的她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她想了想道,「那我保护你好了,我一定能学到很厉害的武功的。到时候我不仅不需要哥哥保护我,还能保护你,到时候一定没人敢抢你的粥!」

  「真的么?」小男孩开心地笑起来,道,「你叫什么名字?将来我有危险,就找你保护我好了。」

  小女孩察觉到他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很不高兴的站起来,道:「我姓白,叫白若兰,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

  「好好好……」小男孩笑得更开心了,「我一定记住这一碗粥的恩情的。」

  「那你打算怎么还?」

  「以身相许怎么样?」

  「呸,谁要你这又瘦又干的豆芽菜。」小女孩神气的看着远方,「连我哥哥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小男孩张开嘴好像在说什么,但小女孩却突然觉得地动山摇,浑身又痛又热,好像地面裂开了一个大缝,猛地把她吞进去一样……

  「啊!」白若兰尖叫了一声,从床榻上坐起,额上布满冷汗。噩梦么……却又不像,大概是今天的风寒的缘故吧。

  在唐夫人那里吃过饭后南宫星就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小镇,足足在镇子里逛了一下午,冰儿象从没出过门的小姑娘一样越逛越起劲,最后还是小星发现白若兰身子发热才找了一家客栈落脚。这几日休息不好加上惊吓,让她染了一些风寒,失了武功后又无法抵御,晚饭时便发起热来。最后昏昏沉沉的好像是被小星抱进了客房,服了药以后像往常一样被他搂着休息,不过大概是因为病的缘故,她记得自己忍不住地缩进了他的怀里,想要吸取多一点的温暖一样。

  但……但是,小星呢?她突然发现身边并没有熟悉的身影缠在自己身上,身畔的床单虽然皱皱的,但已经没有丝毫体温。

  白若兰僵直了身子,一双美丽的大眼有些惊恐的环顾着黑暗的客房,没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也许,有追杀她的人……

  「小……小星!」她紧张得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从哪个地方出现,笑嘻嘻的看着她,用那她十分讨厌但现在却非常想听到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但是没有回答。身上的风寒吃了药发了汗应该是好了,但她却仍然觉得浑身冰冷,直到屋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她熟悉的声音。

  「燕儿,药熬好了么?」

  接着冰儿的声音带着几丝抱怨和倦意在门外响起:「少爷,大夫说了那一副药下去保管一晚就药到病除的,您这大半夜的熬了药,白姐姐也要起来吃才行啊……」

  「公子,小心烫手。」燕儿的声音尽管很低,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清晰可辨。

  「烫些好,要是兰儿一时半刻不醒转,也不至于凉了。……那种小镇子的大夫万一医的不准,谁来负责?兰儿刚才一直翻来覆去的,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我不会熬药,也不至于弄醒你们,好了好了,你们睡去吧。」

  「燕儿替公子照顾白小姐可好?」

  「不用不用,你和冰儿速度去睡觉吧。明天你们还有任务,今晚好好休息。」

  「少爷……那我们睡去了,您可别再风风火火的把我们揪起来了,我们去敲开药铺的门的时候不知道多尴尬……那有人为了风寒半夜找大夫的……」

  「好了好了,冰儿姑奶奶,你们赶紧休息去吧。」

  白若兰呆呆的听着,然后听到门响,才连忙扯过被子做出还在睡的样子。

  小星蹑手蹑脚走进来,把碗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绕过屏风坐在床边,伸手摸向白若兰的额头。

  白若兰晃了晃头,顺势做出被惊醒的样子,生硬的问:「你……你要干什么?」

  但比起平日里的斥责,却不自觉地软化了许多。

  「没干什么,」小星笑嘻嘻的看着她,把药碗端过来道,「只不过晚上做梦梦见你明天还会风寒,就弄了些药给你吃。」

  「死不正经……梦里的怎么做得准。」白若兰嘴上说道,但还是坐起身子靠在床头,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碗。

  「你是病人,坐着就好。」小星一边说,一边舀了一勺药汁,细细的吹了起来。

  白若兰怔怔的看着小星,月光下隐约可见他额上还有薄汗,虽然还是那不正经的笑脸,但嘬唇吹向药汁的时候却无比认真。鼻头有些酸酸的,眼眶也莫名的有些发热,这是强占了她身子的人啊,自己应该恨他的……

  「来,试试看。」小星觉得唇畔已经没什么热气,才把药匙递到了她嘴边,顺手把一方素帕垫到了她胸前。自从两人同床而卧以来,白若兰就一直衣不解带,自然要用东西防备落下的药汁沾染了身上的衣物。

  「嗯。」她顺从的喝下去,勺里的药汁被吹得过凉了,但喝下去后却给她单薄的身子带来一阵暖意。

  没有再多说什么话,静静的月光下,只有小星的吹气声不断响起。

  喝完了药,小星顺手抹去她唇上的药汁,粗糙的拇指滑过她的樱唇,竟让她脸上一阵发烧,连忙转过脸挪回到床里侧,背身躺下。

  放好碗的小星回到床上躺下,仍像平日那样从背后轻柔得搂住了她,把她瘦弱的背脊拥在宽阔温暖的怀抱里。一贯的僵硬和抗拒这次却毫无影踪,白若兰只觉得胸中暖洋洋的,身后那男性的身躯想必已经被自己习惯,仍然虚弱的身体在他怀中自动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然后便感觉到没来由的安心,好像刚才的惊醒仅仅是因为小星不在似的。

  没有察觉到抗拒的小星在月光下笑弯了唇角,拥着白若兰绵软的娇躯,在少女特有的幽香中满足的合上了眼睛。

  背后均匀但是悠长的男子呼吸虽然轻微,但却让此刻的白若兰心乱如麻,平日里被他搂住后一番吵闹过去,心中赌气片刻便会睡着,现在却不知道为何胸中激荡,浑身一阵发热,莫名的心底感觉焦躁,怎么也无法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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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了挪身子,变成面对小星的姿势,注视着他的睡脸。弯弯的浓眉下,灵活的双眼已经闭上,书生气的脸上现在尽是安详,没有白日里的轻浮作弄,没有不正经的嬉笑乱语,对着这样一张不算俊帅却好看讨喜的睡脸,她的心弦竟不争气的乱了几分。

  「到底……你是怎样的人呢……」情不自禁的低喃,纤手伸出,却没有勇气摸上那张睡颜。悬空的手正要收回,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她一惊,正对上黑暗中属于小星的那一双闪闪发亮的眸子。
  (四)

  就这么对视了片刻,小星好像在忍耐什么一样叹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接着搂住了她的纤腰,让她的脸枕在他的颈窝,轻叹道:「睡吧,风寒初愈,要多休息才是。」

  「你到底是谁……想要什么?」她胸中闷闷的,没有一点睡意,索性以肘撑床,微微抬起上半身,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兰儿……」小星的眼睛却没有对上她美丽的眸子,而是看着她因睡觉而凌乱半敞开的衣襟,颈下那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无比清楚,连那水蓝色的肚兜都已经可以看到一点边缘,他的眼神深邃起来,唇上带了一抹笑,道,「…

  …在这样的夜里,你是想害我被娘阉掉么……」

  她随着他的眼光看下去,才发现自己的窘态,满面飞红,连忙拉起衣襟,羞道:「你这淫贼……净……净知道看人家这里么?」

  他笑了笑,搂紧她的身子,凑过去在她的颈侧轻轻吻着,低低的说:「傻兰儿……喜欢看也算淫贼,那天下就没有不是淫贼的男人了。」

  颈畔传来男人双唇的温热触感,白若兰本能的想要躲避,但蓦的想到刚才梦醒之时屋内空无一人的感觉,心中一阵纷乱,竟只是僵直了身子,却无法挪动分毫。

  浅浅的吻了几下,察觉开始微微颤抖的身子包含了多少恐惧和不安,小星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轻轻道:「兰儿,不要怕。没事的。」

  「我……我……我没有……」还没把我没有怕的逞强语言说完,柔嫩的樱唇已经被狂猛的吻住,她大睁双眼,想要推拒的双手撑住了小星的胸膛,却软绵绵使不上力。滑溜溜的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嘴唇,准确地抓到了她躲在里面的丁香小舌,挑弄纠缠在一起。

  浑身的火热越来越明显,白若兰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抵抗,应该拒绝,应该像往常一样又叫又骂,但双唇相接的时候,唇舌绞缠的时候,这周身上下不断吸取着来自男人散发的热力的时候,好像女性的本能在今夜觉醒了一般,让她从心底不愿意再做什么。

  女人真的是被如此容易感动的生命么……丁香小舌被撩拨到了对方的嘴里,她羞红的脸上一阵阵火辣,不免有些悲哀的如是想着。

  搂着这样一个娇媚玲珑的少女睡了这么多日,小星也几乎觉得要憋坏了,难得今晚的试探没有换来明显的抗拒,虽然不是很理解纤细的女儿心思,但和好运作对不是男人的作风。他看得出白若兰的眼里还满是迷茫,他不免使出浑身解数,用自己男性的热力一层层去包裹她,把她拉进无法清醒的漩涡中。

  大手从敞开的衣襟探了进去,试探性的轻轻抚摸着肚兜边缘的雪肤。她依依呜呜的哼出了几个鼻音,但被死死吻住的小嘴倒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虽然玉手回转抓住了小星的手背,但丝毫没有使力就好像扶在上面一样。

  搂在她背后的手也绕到了前面,彻底解开了单薄的春衫和里面的中衣,门户大开的衣襟内仅剩下水蓝的肚兜包裹着饱满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

  「兰儿,」他放开她的樱唇,被吮吸的唇瓣显得有些肿胀,他看着她的眼,道:「你好美……」

  她红着脸斥道:「花……花言巧语……我……我才不信……」说着注意到自己上身的胸腹风光已经仅剩一条肚兜抵挡,大羞之下转过身去,变成背对着他躺着。

  他正好从她腋下穿过双手,圈住她的纤腰后顺势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方,拇指的边缘,几乎爬上了那高耸的玉峰边缘。

  「别……好……好热……」她娇吟道,觉得那双手所在的地方好像引着了火一样。

  「那这样会不会凉快些……」他吻着她的后颈,双手从背后把她的外衣和中衣顺势向后一剥,月光下眼前登时出现了她仅有几根肚兜带子遮蔽的洁白后背,白嫩的肌肤上隐隐看见细密的汗珠,表达着少女此刻的紧张。

  「淫……淫贼……我……我又不是这种热……」软软的责备完全没有一点威慑,反倒因为语气里的羞涩变得好像撒娇一般。

  小星心下大乐,知道今晚白若兰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大抵不会拒绝自己了。马上一手穿过她身侧,伸进肚兜之中,直接扣住了一边软绵绵水嫩嫩的乳房,另一手从她裙腰伸进去,向腰下那蜜桃一般诱人的臀峰摸去。

  「呃……」她紧张的按住了胸前的肚兜,却正好把男人的手按在自己高耸的乳峰上,凹陷在粉嫩的乳晕中的羞涩乳头在火热的掌心的摩挲下逐渐勇敢的探出了头。

  爱怜的捏住了那探出来的乳头,揉捏拨弄着,乳尖上传来的酸软感觉让她胸口的烦闷登时疏解了不少,白若兰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想要那手指做的更激烈一些,却羞于出口。

  注意力集中在被玩弄的乳房上,直到玉股间粗糙的手背摩擦到了最娇嫩的里侧肌肤,她才发现小星的禄山之爪已经伸到了她最隐秘的所在。

  破瓜时的恐惧涌上心头,她颤抖着道:「小……小星……」

  小星含糊的应了一声,继续专心的在那雪背粉颈交接的地方用唇舌舔吻嬉戏。

  「那里……可不可以……不要……」心中隐约有小星不会勉强自己的笃定,虽然不知道这份笃定从何而来,她还是出声相求。

  「傻兰儿,」他从她背后咬住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不会再痛了,相信我。」

  知道她心中一定还在游移不定,他一面继续揉捏着软滑的乳房,一面让被她双腿夹住的手动作起来。

  指节屈伸,温柔的搔弄大腿内侧的肌肤,同时拇指曲起,隆起的关节恰好贴住花瓣外侧,小范围的移动,好像羽毛拂过一样。

  被擦过的花瓣一阵酥痒,那酥痒的感觉沿着紧缩的花径向深处传播,与胸前那疏解烦闷的奇妙酥麻汇聚在小腹深处,接着一股热流从汇聚处涌出,把流经的柔嫩处沾染的一片湿润。

  感受到那湿漉漉的热气和随之放松的双腿力量,小星的手立刻覆盖住了那有着稀疏毛发,饱满滑腻的耻丘。灵活的手指马上分开紧闭的花瓣,一根指尖毫不客气地探向仍然缩成一团的穴口,轻柔的画起圈子。

  「别……小星……会……会变得很奇怪的……」白若兰十分惊慌,只觉得下身热烘烘麻痒难忍,小穴的尽头却一阵阵酸麻,不断地向外流着什么,虽然小星的手掌就盖在那里,却还是让裙内的亵裤裆部濡湿了小小的一片。

  「别管奇怪不奇怪……」小星把她胸前的手挪到另一个乳房上,开始拨弄另一个渐渐突起的乳头,低语道,「只要舒服就好,不是么?」

  「可是……可是……」这心头又酸又软的感觉不好说是舒服,她却也不能说是难受,毕竟这感觉让她几乎融化了一样瘫软在小星怀里。

  「不用可是……若是不舒服,你告诉我,我立刻停手。」

  小星笑着抽出双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然后伸手到她背后解开了肚兜的带子。肚兜滑落,一双坚挺饱满的乳房挺立出来,彰显着少女青春的骄傲。他托住那一双乳房,兴奋得吮吸上去,交替轻轻的啃咬坚硬的蓓蕾。

  「啊……唔唔……」白若兰连忙伸出一根食指咬住,眉头蹙起,双眼水波荡漾,乳头被咬得有些发痛,但胸中的烦闷却更明显的减少,胞涨的乳房好像也随着小星的吸吮舒服了许多,下身有些发凉,明显亵裤被染湿的地方已经晕了开去。

  「怎么……怎么湿漉漉的……」白若兰皱着眉道,「这样……这样感觉好别扭……」

  「那脱了好了。」小星笑道,然后吻住她想说什么的小嘴,双手扯下她的裙腰,连同亵裤一起褪了下去。

  她迷蒙着同他吻在一起,却也曲起纤细的双腿让他把裙子连同亵裤一起脱掉,相对着的两人,已经有一方完全赤裸。

  「真……真的不会再痛么……」她娇喘着,挣开他的嘴,不安的问,即使迷茫的决定了今晚的顺从,但心下的恐惧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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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小星笑嘻嘻的迅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昂扬的阳物怒张的对着她腿间湿漉漉的粉嫩裂缝,他安慰道,「若是每一次都痛得要死,你哥哥之后,怕是你娘亲也不会生出你来了。」

  「净会说些疯话。」她红着脸斥道,「已经……已经被你这淫贼这样了……

  就算痛得要死,也……也只能算是我命苦……」说到后来大眼中竟又含上了泪水。

  他亲了她的小嘴一下,然后起身架开她的双腿搭到自己肩上,张开的玉股间,鲜嫩的蜜穴微微敞开,穴口已然滑腻不堪,他把阳具顶到穴口上,一面上下摩擦起来,一面轻换着她的名字。

  她垂目望去,那巨大的阳具一跳一跳的正在自己的那一方娇嫩外摩擦,虽然随着那摩擦不断地传来令她无力的酥软,也不断的引出她穴内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液体,但她还是害怕,那粗长的东西就要进入自己紧小柔软的身体内,就要把自己刺穿侵略征服,就要在自己娇嫩敏感的地方进进出出,她不禁苍白了小脸,闭上了美目。
      (五)

  那看起来好像在忍受一样的表情还真是能让男人感到挫败,小星苦笑了一下,按捺住想要插入的冲动,一手捧起她一只莲足,用自己的脸颊上下磨蹭着敏感的足弓,一手拨开花瓣,沿着湿滑的缝隙摸上去,直到指尖滑过隐藏在娇嫩外皮中的珍珠。

  「好……好痒……」白若兰蜷起被磨擦的脚心,但随即姣好的玉趾也被小星吮进嘴里,一下子整条玉腿都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酸酸麻麻的无法动弹。

  更让她心慌意乱的,是被发现的那颗敏感珍珠。盖在上面的嫩皮被小心的剥开,温暖的指肚按在上面,开始缓缓地磨擦揉弄起来。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本就湿漉漉的蜜穴中又是一阵热流涌出,并随着小星手指的动作源源不绝。

  蜜穴尽头一股憋闷感开始积蓄,令她的花心开始随着热流地涌出而微微抽搐。

  身上越来越没有力气,咬在嘴里的食指远远的垂到了一边,樱唇中不断逸出让她自己听来都面红耳赤的声音,但心底却无法克制呻吟扭动的冲动,好像不那么做身子里的热潮就要让她的娇躯爆炸一样。

  只有那阳具的前端摩擦她最柔嫩的所在的时候,胸中的烦闷才好像得以消减,乳首胀硬得都有些发痛了,没有了小星的吸吮啃咬,积蓄在其中的热浪烧得她浑身发烫好像风寒时候一样。

  看着身下的少女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她断然不知道如何解决现在的情况,却又羞于开口表示,小星不禁爱怜的伏低身子,把散发着雄性热力的裸躯覆盖上洁白光滑的裸体,本就顶在蜜穴口的阳具不再顽皮的过其门而不入,随着腰后的用力缓缓地没进白若兰的身体中。

  「啊啊……」白若兰剧烈的喘息起来,口中发出刻意压低却悠长的娇吟。虽然已经有充足的润滑,但仅仅经过一次洗礼的蜜穴仍然紧窄到艰涩难行。小肚子里有些胀痛,有些不适,但她不想拒绝那火热的硬物的进入,只因为憋在蜜穴中的酥软饱胀随着阳具的侵入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般,沿着交合出缝隙流出的蜜汁把玉股雪臀间的那一片肌肤都沾染的滑不溜丢。

  缓缓前进的肉棒感受着周围嫩嫩的褶皱的挤压蠕动,几乎让连日无从宣泄的小星把持不住,他稳住心神,不敢再细细体味紧缩的蜜穴中的舒爽,搂住充满弹性的臀瓣,用力一顶,虽然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但肉棒的前端却已经采到了那娇软的花心。

  肚……肚子被顶穿了么……她惊慌得想着,只觉得火热的感觉已经到了自己蜜穴的尽头,却还在向里挤压,花心那一团软肉在压力下变形蠕动,不断地分泌粘滑的蜜汁来抵抗,每流出一分,她的心尖就酸软一分。

  玉手不自觉地摸了过去,却惊讶的发现已经直达尽头的肉棒还有一截在外面,整个人都忍不住酥了,娇声道:「不……不能再进了……要……要被胀死了……」

  「傻兰儿……」他低喘着喊着她的名字,吻住她呻吟的小嘴,雄躯起伏,开始在这白玉似的身子上抽送起来。

  身子交缠在一起,晃动得乳峰被他的胸膛压迫成扁扁的粉嫩肉球,只有乳头在摩擦中依然挺立,垂在他腰侧的秀美双腿随着他的动作的开始不自觉地交迭在他脊背,足尖紧绷,并随着小星的抽插而上下晃动,像黑暗中的兰花瓣一样动人。

  这……便是床第之事么……清醒的体会着蜜穴中肉棒凶狠的抽插,没有撕裂一样的剧痛,只有和快感一样的饱满胀痛,香舌被小星咂在嘴里,真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的汗水互相沾染,男女迥然不同的裸体此刻却近乎完美的契合在一起。肿胀的花瓣紧紧的含住进出的肉棒,蜜穴越来越紧缩,被撞击的花心也张开了小嘴,承受的同时吸吮着顶端的肉菇。

  越来越热了……身子……身子好像要化掉一样……她想喊,但唇舌纠缠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想动,但被压在身下的娇躯只能蛇一样的扭动,扭动着承受小星的进攻。她扭头想躲开小星的吻,只觉得不大声的呻吟出来便会有什么要发生一样,但小星偏偏丝丝的吮住她的樱唇,下面那一条肉棒更加激烈的进出起来。

  花心被撞击的酥软到了极限,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让她死掉一样,这时,小星突然搂紧她的身子,肉棒长驱直入,顶到花心时仍不收力,尽根插入她的蜜穴之中!

  「唔唔唔!」她一下子绷紧了娇躯,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汇成一股风暴卷得她整个人升天一般,蜜穴中紧闭的神秘宫殿被突然的侵入,从没开启过的地方直接的感受到火热的侵入,好像什么全新的世界开启了一样,她猛地咬住小星的肩头,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后背,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这疼痛让小星更加兴奋,汁水淋漓的肉棒更加大幅度的动作起来。花心被揉碎突破研磨,蜜穴的内壁在摩擦中充血蠕动缩紧,俏臀追逐着快乐向上挺动着,两人的动作在一次次的冲击中带着韵律契合起来。

  快感越来越强烈,她的娇躯越绷越紧,盘在小星腰后的一双秀美小脚也挺得笔直,终于,在小星又一次深深的突入的时候,早就酥软不堪的花心彻底的崩溃,大量的蜜汁狂泻在插进去的肉菇上。白若兰只觉得脑海中随着那倾泻而出的蜜汁而变得一片空白,说不出的舒爽感觉让她死死的搂住了小星,银牙越咬越紧,甚至能感到一丝血腥味儿流进了嘴里。

  肉棒在她体内跳动着,感受着她的蜜穴那突然的收紧,却完全没有结束的迹象。

  那狂风暴雨一样的感觉过去后,白若兰浑身香汗的瘫软在他身下,双眼迷蒙的看着他的身躯,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直到那酥软无力的感觉渐渐消失后,她才惊觉,那肉棒仍然硬邦邦的插在她体内,不禁讶然道:「你……你那……那东西,怎么……怎么还……」

  小星又吻了下她嫣红的乳头,浅浅的抽送了起来,笑道:「就快好了……真的。」

  感觉到小星的动作,随着那一波波的快感,她又不禁扭动起来,迎合着他的侵入,「又……又开始了……唔唔……别……别磨那里……」

  看着她酡红的双颊,听着她嘴里的娇吟,小星再也忍耐不住,放开压抑的精关,深深地插进她蜜穴深处,刺穿那花心,在最深处的神秘宫殿中,激射出炽热的阳精。

  那热流烫的白若兰浑身一颤,穴心一阵紧缩,又一次泄了身子,虽然不若上一次的感觉强烈,却能让他更加仔细的体会那妙不可言的滋味。

  从激情中渐渐平复,软化的肉棒缓缓滑出了蜜穴,混合着阳精的蜜汁顺流而出。小星细心的拿过那方素帕,轻柔的在她的胯下揩抹起来。

  她羞红双颊感受着素帕的触感在自己的股间来回移动,心下一阵惶然一阵甜蜜,一阵郁结一阵羞涩。

  清洁了两人的身子,小星再次搂住她,缓缓地用手摩挲着她光洁的脊背,让她身上的火热渐渐平复下来,低声在她耳边道:「兰儿,安心的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好像听到了咒语一样,慌乱的芳心安稳了许多,激情后的余韵在他大掌的摩挲下渐渐的化成舒适的疲惫,她挪了挪赤裸的娇躯,再次缩进他的怀抱中,再令她心安的温热中,沉沉的睡去。

  远远的夜空下,一件郊外的农家小屋中,肖小姐肖芳雨却刚刚从几日的昏睡中醒来。她睁开一双秀目,迷茫的打量着周围,身上的酸痛和不适让她刚一挪动身子就忍不住呻吟出来。

  「你醒了。」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人撩开布帘走进屋内,手上端着一碗热粥,淡淡的说道,「你昏睡了三四日。现在有没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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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芳雨晃了晃头,让自己略略清醒一些,才发现被单下的自己竟然像初生婴儿一样赤裸着身体,她惊叫:「我……我的衣服……」

  那青年指了指她的床头,那里放着一迭看起来有些凌乱的女子衣物,却不是她见过的款式,更像是农家少女喜欢穿的花衫子。那青年坐到她床边,把粥碗递给她,道:「你原本的衣服我没找到,找得到也来不及抢出来。你身上的伤口是我处理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遍了,但相信贞节应该不是你现在的问题了。」

  她没有接粥碗,昏迷前的记忆随着青年近乎冷酷的话语回到了脑海里,黑衣

                 人……强暴……母亲……灭门……

  「不……不要!」她捂紧耳朵崩溃似的大叫起来,但随即一记耳光抽到了她的脸颊上,伴随着青年没有一丝波动起伏的声音,「我没时间帮你面对现实。我只问你,你要报仇么?」

  她呆呆的摸着热辣辣的脸颊,咬紧下唇道:「我……我要报仇!」

  「很好。喝粥。」那青年说道,然后把粥碗塞进她手里。

  她接过粥,一面喝着,一面打量着坐在一边的青年。浓黑的剑眉下是英气勃勃的眼睛,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紧抿的薄唇看起来不像是多话之人,线条刚硬无比的脸却十分的英俊。

  为了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她挪了挪身体,才发现不止是身上的瘀伤和创口,连双腿间乃至臀缝中那些裂痛的地方,也有了清凉的感觉,不由得一阵大羞,恨不得把脸埋进粥腕里。

  「是……你救了我么……?」喝了几口,刚刚苏醒的身体没有一点食欲,便忍不住问起。

  「不算是救。办事顺便而已。」

  「呃……不管怎样也要谢过恩公的。小女子肖芳雨,拜谢恩公救命之恩。请问恩公高姓大名,小女子来生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她抓紧胸前的被单,泪眼盈盈的颔首。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青年却反问道。

  「我么……」肖芳雨根本没想过自己能活下来,被问这样的问题竟然一阵茫然,「……肖家上下尽数惨死,唯有我残花败柳之躯苟活于世……只盼……只盼有一日……我能血债血偿……但……但我武功低微,想必,想必此生无望了……」

  那青年露出一丝笑意,道:「报仇不一定要亲自动手,你知道么?」

  「恩公……你……你愿意替我报仇么?」肖芳雨睁大眼睛,好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一样闪动着希望之光,「如……如能报了肖家的仇,我……我此生不论为奴为婢……都甘愿听任恩公差遣……」说到后来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那青年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丢给他,道:「很好,叶飘零,这是我的名字,拿着那件信物,虽然顺序不对,但非常时期只好从权。我替你报仇,代价便是你自己,你可有异议?」

  她看向手中,一朵纯银的芙蓉花在烛光下闪动着光泽,下面的短柄上缀着一颗小小的翠玉狼头,多少听过一些江湖逸闻的她不禁连忙点头,顾不得身上不着寸缕,起身跪在床上,泣道:「小女子肖芳雨,接受如意楼的交易,此身今日起便为叶恩公所有,如有反悔,天地不容。」

  叶飘零甩手抛过去一件外衣,盖住她暴露出来的裸体,淡淡的道:「交易成立。」
  花絮:

                     如意楼第三章

                       (一)

  从小星和冰儿的对话里白若兰知道他们这一路前去要见的是小星的娘,但她没想到小星的母亲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乌黑的河流从一节节树桩间流过,上面漂浮着一件件垃圾,光秃秃的山上布满沙尘,隐约可以见到一间小木屋……

  「CUT !剧务!你怎么挑的场景!」

  「导演,我也不知道上个月这里开了家化工厂啊……」

                       (二)

  木屋中远比屋外简陋许多,除了必需的几件家具,几乎空无一物,只有几盆小花点缀在屋内各处。

        白若兰不由得惊讶道:「夫人果然是人间仙子……竟然连茅房都不需要的…

  …」

                       (三)

  小星搔了搔头,陪笑道:「那些时候都是晚上,不敢打扰娘亲您休息嘛。」

  那夫人笑道:「你装什么傻,每次你晚上弄出那么大声音,聋子才休息得好。」

                       (四)

  小星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了什么一样神色一变,起身道:「冰儿燕儿,有客人,出门迎客!」

  「是!」两女同时答道,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出门去了。

  那夫人皱眉道:「能跟到这里,想必也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是哪路英雄还有兴趣找我这个老太婆了……」

  外面隐约传来斥骂声,一个声音高声叫道:「唉呀……你们干什么!我们是来推销养老保险的啊……」

                       (五)

  白若兰一惊抬头,脸上泪痕犹在,一副惹人生怜的样子,那夫人拍拍她的肩,柔声道:「没事的,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汗毛。相信我。」

  白若兰脸上一红,低低说道:「那是肯定的……人家……人家只有那里才长毛……」

                       (六)

  「肯定是搜魂针……」另一个中招的也痛呼道:「除了搜魂针……我们兄弟两个决不会如此不济……连看都看不到……就已经中招了。」

  「呸!针你个头,我都看见插在你屁股上的飞刀刀柄了,你这中件暗器就赖到搜魂针上的毛病能改改不!」

                       (七)

  但……但是,小星呢?她突然发现身边并没有熟悉的身影缠在自己身上,身畔的床单虽然皱皱的,但已经没有丝毫体温。

  白若兰心中一动,看向床边的地上,然后宽心道:「呼……果然是又滚到地上去了……」

                       (八)

  肖芳雨晃了晃头,让自己略略清醒一些,才发现被单下的自己竟然像初生婴儿一样赤裸着身体,她惊叫:「我……我的衣服……」

  那青年指了指她的床头,那里放着一迭看起来有些凌乱的女子衣物,却不是她见过的款式,更像是农家少女喜欢穿的花衫子。那青年坐到她床边,把粥碗递给她,道:「你原本的衣服我没找到,找得到也来不及抢出来。你身上的伤口是我处理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遍了,但相信贞节应该不是你现在的问题了。」

  肖芳雨摇了摇头依然哭泣着,道:「哪里是贞洁的问题……人家辛辛苦苦才从爹爹那里软磨硬泡来得名牌啊……」

                       (九)

  叶飘零甩手抛过去一件外衣,盖住她暴露出来的裸体,淡淡的道:「交易成立。」

  马上一个身穿笔挺制服的人冲进了屋子,大叫一声:「这里有什么交易?快,上税!」

                      (蛇足)

  「越来越多人发现其实你收费箱里的才是正文的邪恶阴谋了。」

  「真……真的么?我……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阿。」

  「开始有人觉得你挖的坑大了呢。」

  「这个……要知道我家可是曾经坑杀过四十万人的古战场哦……」

  「……好像有人想要角色设定和帮派设定。」

  「不给……这些东西作者自己知道就好了。要是不能在写的过程中让人了解,设定什么的就没意义了。」

  「好冠冕堂皇呢……我怎么觉得其实你是打算一边写一边想的呢……」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隐藏得很好的啊!」

  「喂喂……你知道隐藏是什么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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