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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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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浩然苦笑道:“你不必找他,他本就已经生不如死……”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恨意,“当年邢碎影传给我们幽冥九转功,我们本还感激涕零,一心一意给他卖命,哪知道……那知道最后才知道那不过是半吊子的害人教法,如果没有及时采补,反噬之力就足够把我们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些年来,我身子还算精壮,也已经变得虚弱很多,刘老四更是已经被淘虚的骨瘦如柴,空有一身武功,看起来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你不是要找邢碎影报仇么?找到他,请记得替我们兄弟砍上两刀,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你的。”

  聂阳淡淡道:“那和我无关。我若是现在不想杀你呢?”

  董浩然面色惨然道:“你若不想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本想死后求你的事情,便无法说出口了。”

  “哦?”

  “我不死,你是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聂阳冷冷道:“如果是愚蠢的要求,你死不死,我都不会答应。”

  董浩然有些沮丧的弯了腰背,看着桌面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

  聂阳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有了一股复仇的快意,既然他答应了云盼情不对董家其余人下手,那么留着董浩然的命,时刻让他活在自己复仇的阴影中,直到最后一切结束再来取走,明显更加合适。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在杀了董浩然后坦然地去保护董家的那些亲人。

  尤其是董诗诗。

  “这次走镖结束之前,我都不会杀你。如果你能帮我抓到邢碎影,我说不定还会很感激你。”聂阳淡淡道,他知道这人曾经跟随邢碎影左右,至少在捉摸邢碎影的一些行事方式上有些许帮助。

  董浩然低头沉思着,缓缓道:“我可以尽全力帮你,只要你答应我说的事,你随便说什么,我都去做。”

  聂阳奇怪的哦了一声,道:“那要看那件事我愿不愿意去做了。我若不愿意,你就是能直接把邢碎影绑到我面前,我也不会点头。”

  董浩然苦涩的笑着,突然站了起来,拿过了酒坛子,一掌拍开了泥封,一股酒香顿时弥漫在屋中,“怎么样,有兴趣喝酒么?”

  聂阳看他倒了两碗琥珀色的酒浆,伸手接过一碗,在鼻端嗅了嗅,轻轻抿了一口,用舌尖滚了个来回,只是单纯的醇香佳酿,入口柔绵澄香,并没有下毒的迹象,饮了一大口道:“我不善饮酒,但今日陪你一碗。好酒。”

  董浩然微笑起来,仰头喝下一碗,又倒了一碗端到唇边,道:“当然是好酒,虽然酿得还不够火候,但已经足够入口。”

  聂阳放下空碗,等他接着说下去。

第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

      聂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酒坛子,道:“这是你的决定?”

  董浩然有些颓丧的点了点头,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没错,这是我的决定。”

  “诗诗她知道么?”聂阳不自觉的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董浩然轻轻摇了摇头,道:“她马上会知道,而且,会别无选择的接受。”

  聂阳撇了撇嘴,冷笑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董浩然平静的说道:“我没有办法,你不答应,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聂阳抱着双臂,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董浩然,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令人心悸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阳才再次开口道:“虽然……这件事对我来说只是小事,”

  他说到小事的时候,特意顿了一顿,“但是在场面上,这会是一件正式的大事……”

  董浩然愣了一下,考虑了片刻,沉声道:“婚宴上只有诗诗的娘会在场,我不会出现,你也不需要承认我是你岳父,你只要能把欣慈当作你的岳母,就可以了。将来,这家镖局如果你愿意,也是你和诗诗的。至少,也是个产业。”

  聂阳沉默片刻,退后了两步,突然刷得一下拔出了剑,冰冷的剑锋正对着董浩然的额头。

  董浩然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的说道:“你任何时候改变主意想杀我了,随时都可以动手。”

  聂阳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长剑一闪,收回鞘中,董浩然的头上,一缕头发缓缓飘落,坠在桌上。

  董浩然摸了摸额上被削掉的一小片,疑惑的看了聂阳一眼。

  聂阳没有再说话,走到桌边,一把抓起了那坛陈年女儿红,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一直到小半坛进肚,他才长呼了一口气,一抹嘴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门口。

  董浩然在身后轻轻道:“让诗诗来找我吧。”

  聂阳顿住步子,点了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董诗诗虽说自己要回房,但聂阳出门就看到她仍然呆在院子里,远远的在门口靠着圆门边心神不定的玩着手指。

  “诗诗,你爹叫你进去。”他很自然的叫出了亲昵的称呼。

  董诗诗哦了一声,似乎没觉得异样,走到他身边,才察觉到不对,疑惑的回头道:“你怎么叫我?”

  聂阳看着她溜圆的黑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脸上有些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尴尬的浅晕,伸手突然在那凝蜜一样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诗诗,这个称呼不好么?”

  董诗诗微微皱起眉,退开了两步,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张了张嘴,旋即闭上,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飞快地跑进了书房里。

  聂阳双手抱着手臂,悠然地站在花坛边,静静地看着里面刚刚破土的一株嫩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发现,在确定了这件事之后,他的心里的确是愉悦的。

  就是不知道,慕容极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聂……聂阳。”等了阵子之后,通往外院的拱门处,传来了董清清有些胆怯的轻唤。

  聂阳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微笑道:“怎么?大小姐,有事么?”

  “云……云姑娘没和你说么?还是……你……你没有答应。”听到大小姐这个称呼,董清清一颤,眼底浮现几分惊慌失措。

  聂阳看着她几乎站不稳的样子,不由得肃容问道:“你觉得你妹妹嫁给她的杀父仇人,会幸福么?”

  董清清抚着胸口,眼眶有些湿润,垂首道:“如果……你能好好待她,她不会知道,她什么也不会知道。”

  聂阳很不理解董清清的想法,就像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彭欣慈的想法一样,相对这样的女人,反倒是为了满足自己不择手段的邢碎影,更让他容易明白。

  擦掉忍不住流下的眼泪,董清清抬头看着他,坚定道:“请……请好好待我妹妹。我……我去替我父亲收敛遗体……关于你们的婚事,我……我会和她说的。”

  聂阳摇了摇头:“不必,董浩然还活着。我没杀他。”

  董清清双眼一亮,感激得看着他:“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几乎想要跪倒。

  “我可没说以后也不杀他。”聂阳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连忙扶住她的肩膀,没想到董清清竟软倒了她的怀里,他有些好笑的推住她的肩膀,不让那丰满的胸膛压在自己身上,虽然他不介意有机会也拿这熟透了的姐姐来作为还债,但现在有那么个随时可能出来的董二小姐在附近,他可不想未来夫妻的第一次见面就从争吵开始。

  但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还没把董清清推开到安全距离,董诗诗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狠狠的射了过来,“小杨子!你搂着我姐姐干什么!”

  很好,这宅子里只要是个有耳朵的活人,大概都听到了。

  董清清顿时急红了脸,连忙过去拉住董诗诗的手道:“你喊什么,我刚才头有些晕,幸亏聂……小杨子扶住了我的肩膀,才没摔倒。”

  “爹告诉我他叫聂阳了,你别替他瞒着了,我刚才喊顺嘴了。……这名字挺好听的,不知道他干嘛要换那么村气的一个名字。”董诗诗不领情的拨开姐姐,大步走到聂阳前面,歪着头皱眉看着他,“爹他……怎么突然这么迂腐了?你说,你是不是对我爹下蛊了?”

  聂阳微笑道:“这我可没那个本事。你爹怎么说?”

  董诗诗脸上一红,但还带着几分气恼,“要你管!反正……反正不能他一个人说了就算!”她向大门跑出几步,又折回来,瞪着他,“你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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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古文小说,情义中又有万种风情,花开不过如此,花前是否又有美人?文之美在于情之美,美如梦里笑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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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到新的武侠系列了  楼主快点把剩下的发完  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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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阳的口气变得差了几分,“二小姐,您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啊?灭口么?”

  董诗诗瞪了他一眼,有些扭捏道:“去……去见我娘啊。”然后马上挺起胸膛,掩饰羞涩一样气愤的嘟起嘴,“……灭口?灭口我在这儿不行啊?说,你去不去!”

  聂阳回头看了看脸色好了很多的董清清,对她笑了笑,回头道:“去,当然去了。”

  董诗诗这才抿起嘴唇,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向外走去。

  他这才发现,董诗诗的手心不仅十分的凉,还满是汗水。

  彭欣慈坐在祠堂的中央,身下的蒲团已经陈旧而发白。她握着念珠的手依然稳定,这间祠堂依然安静。

  她其实知道,这里已经不再太平。

  她虽然已经没了内力,但曾经习武的人总归要比普通人敏锐的多,这里方圆数丈内那些不怀好意而来不明所以而死的人们,她已经无暇为他们念一段往生咒。

  她全副的心力,都放在了祈求上天对她的丈夫孩子们的保佑上。

  日复一日。

  当她回头看到董诗诗拉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走进来的时候,为人母的直觉让她明白了什么,她微笑着把两个蒲团推倒身前,董诗诗过来坐下,那个少年却只是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那视线让她有些发冷,莫名的不安。

  “娘……我……我有事和你说。”董诗诗在彭欣慈面前,才彻底露出了小女孩儿的样子,脸上满是困惑和羞涩,眼中还有几分期待,“小……小阳子,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叫你。”

  彭欣慈看向那少年,那少年对她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诗诗,怎么了?

  告诉娘,娘来替你拿主意。”

  董诗诗抬起头,迷茫的双眼在对上母亲温和的双眸后开始渐渐发亮,她挪了挪身子,靠进了母亲怀中,开始讲述着她心中的茫然。

  她不讨厌小阳子,但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她不讨厌嫁人,但不知道嫁给他是不是对的。

  她不懂如何做一个妻子,更担心自己会被嫌弃。

  排斥父亲的安排这个念头渐渐过去后,升起的浓重不安下,也是有着对将来的期待。

  彭欣慈轻轻摸着女儿的头,董诗诗的讲述混乱而情绪化,她基本梳理不出什么,只能判断出,那个叫小阳子的少年现在已经成功地让诗诗心乱如麻。加上女儿提到的这次遇险里出现的事情,往大了说已经算是名节受损,他们又不算是江湖儿女,不能不拘小节,这门亲事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董浩然会主动提出来?这种情况下按她的了解他不是应该气急败坏的想办法赶走或者杀掉这个“小阳子”么?

  “诗诗,去叫他进来,娘问他几句。”

  董诗诗不安的说道:“娘,你还没说我要不要嫁啊?”

  “傻孩子,你去叫他进来。”

  彭欣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微笑过了。

  大女儿出嫁的时候她并不满意,她不喜欢那个文文弱弱没有任何能力的书生,所以董浩然告诉她董清清作了寡妇的时候,她并没有伤心太久,只是悲哀一个生命的结束和女儿不幸的命运。

  而现在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不管怎么看,都是足以让她这个丈母娘满意的。

  虽然相貌有些偏秀气,但也仪表堂堂,身上虽然还是镖师打扮,但她一眼的就看得出他有着寻常镖师绝对不会有的气质,他身上的江湖气息很浓,带着一点点阴冷,这让她有些不安,但她相信,这个少年应该是爱惜自己的女儿的。

  他进门的那一刻,就第一时间看了董诗诗一眼,确定没什么之后,才对她行了个礼。

  已经在心里赞同了这件事,彭欣慈自然的问道:“孩子,你叫什么?”

  董诗诗抢着道:“叫他小阳子就可以,他名字改来改去的,就这个字没变。”

  彭欣慈笑着微微摇头道:“小阳子么?那你姓什么?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聂阳走上前两步,慢慢坐在蒲团上,缓缓道:“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不过我只是养子,父母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一直是跟着师父长大的。”

  彭欣慈心头一阵难过,正想出言安慰,就听见他继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姓聂,我的养父叫聂清远,您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半睁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本就苍白的双唇更是变得毫无血色,她用了很大力气,才压制住自己惊叫的冲动,看了看身边不明所以的董诗诗,对她强笑道:“诗诗,娘和……和聂阳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等下好么?”

  “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啊?”董诗诗不解的看着神色大变的母亲,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她实在是想不出娘和聂阳有什么可谈的,也就没走多远,就在门口外远远张望着。

  马上,就发生了令她惊讶不已的事情。

  她那一向平静如水的母亲,竟然控制不住一样双手掩面,双肩抽动不停,竟然大哭了起来。应该是在说什么,但她站在外面,听不到半个字。

  聂阳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是不是在说话,但能看出母亲正在慢慢平静下来。

  接着,两人就那么开始交谈起来。

  董诗诗张到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母亲的脸有这么多的神情变化。从一开始的悲伤哭泣,渐渐变成担忧和无奈,最后,也不知道聂阳说了什么,她母亲沉重的点了点头,脸色才和缓了很多,但古怪的是脸上满是歉疚,就好像欠了聂阳几千万两银子一样。

  所以聂阳带着奇怪的微笑退出来,换她进去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问道:

  “娘,你认识小阳子?”

  彭欣慈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那……那你欠他什么了么?我看娘你刚才好奇怪……”

  彭欣慈沉沉的垂下头,抬目望了一眼门外离去的聂阳背影,闭上眼道:“没错……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以后……他就是你的亲人,也是娘的亲人,你姐姐弟弟的亲人,这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永远也不要忘记。”

  董诗诗扑哧笑了出来,“娘,你怎么把爹忘了,难道就不是爹的亲人了么?”

  彭欣慈疲惫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拉着董诗诗的手,转而道:“诗诗,你的婚期可能就在这几天了……”

  “啊?这……这怎么可以!”董诗诗惊讶得跳了起来,但马上就被彭欣慈拉住坐下,她一向听母亲的话,满肚子的别扭费力的憋在里面,不敢再抱怨。

  “娘知道你还小,不过,娘也确实想看到你嫁人才能放心。你……回去告诉你爹,我明天会去见他,你的婚事,就由我们做主了。”

  “娘……”董诗诗还想撒娇,至少把婚期往后拖拖,看到母亲一副决心已定的样子,只有委屈的跺了跺脚,“我知道了,我去和爹说……”

  出了荒宅,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对小阳子的确有几分好感,但远不到谈婚论嫁的程度,现在这么一被父母之命压着,心里莫名的抗拒起来。

  走出两步,就看到聂阳正悠然的靠在墙边,看着她羞恼交加的晕红脸蛋,便走过去抬头看着他,伸指戳着他的胸前道:“你是不是会什么邪术啊!我娘第一次见你哎,她最疼的是我哎,现在怎么感觉整个乱掉了!”

  聂阳站在墙边的阴影中,静静地看着比他低些的董诗诗,她扬着头,俏丽动人的脸上有些生气,两人之间非常近,近到他能嗅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气。

  “你怎么不说话?”董诗诗嘟起了嘴,唇瓣皱起,红润欲滴。

  一阵春风吹过,带着远方原野的清爽,聂阳带着几分醉意,就在这风中轻轻抚摸上了董诗诗的脸颊,慢慢低下了头,在她圆睁的大眼注视下,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嘴。

  制止女人说话的法子并不多,这无疑是最有效的一种,没有之一。

  柔软的嘴唇,青涩的舌尖,紧张的屏息,这一切都让聂阳十分满意,这个对男女懵懂无知的姑娘,即将完全的属于自己。他放开嘴,挪到她的耳边,微笑道:“做聂夫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对不对?”

  而面红耳赤连喘气都忘记了的董诗诗,就那么进入了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久的一次呆滞状态。

  董诗诗和聂阳的婚事宣布的时候,没有人不感到惊讶,许鹏一口酒直接从鼻孔里呛了出来,丘明扬端着酒杯把酒全倒在了桌子上,慕容极的微笑有些僵硬,伸出去的筷子拨弄了半天夹起了一片葱花,董剑鸣事先听到风声,却也在知道姐夫是谁后把夹在筷子里的肉片掉在了酒杯里,鹰横天反应最大,先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发觉自己的失态又坐了回去,盯着聂阳的双眼几乎在射着飞刀。

  作为婚礼主角的两位自然也不能缺席,聂阳面色坦然,微笑着更正了自己的名字,把隐姓埋名的事情草草带了过去。董诗诗坐在他身边,一直低着头,没有吃菜,也没有喝酒,绿儿一头雾水的站在小姐身后,一双大眼不时地偷偷打量着这个未来的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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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令人意外的地方,就是董老爷身体不适,这个消息的公布和全部婚礼的操办,都是由董夫人出面的。很多旗门镇的年轻人,在聚福居的门口才第一次看到这位传说中的董夫人。

  没有人还关心,董家刚刚才死了一个女婿,那个文弱的书生,如他的生活一样,低调简单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全镇子的人都只关心一件事,董家要嫁女儿了!

  不是招赘,货真价实的嫁女儿。男方只是一个镖师,却得到董夫人亲口承认,在这之后,他将与董剑鸣一起继承浩然镖局。

  这一点董剑鸣到没有异议,他本就打算行走江湖,而大姐夫就算不死,也没有管理镖局的本事。

  婚期的公布,又让他们吃了一惊。

  三天后。

  比寻常农家嫁女儿更快,快得不可思议。甚至那天都不是黄道吉日,黄历上仅仅这么写着:“宜:沐浴、捕捉、栽种。忌:入宅、做灶、安葬。生肖冲鼠,煞南。”

  但没有人有资格反对。

  即使董浩然在的时候,也没有人能反对董夫人的意见。这是自从董夫人把镖局一半资产捐给了龙江洪灾后,大家就知道的事情。

  所以,每个人能做的,就是等待婚礼的开始。

  第一天,韦日辉回来了,他仍然还没有完全伤愈,他也成为了那间屋子里唯一的一个住客——聂阳在婚礼宣布的当天,就住进了董家的侧院,那间原本是属于某个姨娘的卧房。鹰横天不再在董家留宿,踪影全无,云盼情住进了董清清的房间,两人犹如姐妹一般形影不离。董诗诗住在了母亲房里,和绿儿一起开始接受必要的教育。

  第二天也一样的平静,平静到大家几乎忘记了幽冥九歌这个大麻烦还在这里,但这异常地平静,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觉。往日里每晚都会出现的不死心的小贼,这两天一个都没再出现。

  聂阳并没有新郎官那样喜气洋洋的坐等着进洞房,反倒是一整天不见人影。

  傍晚时分,他回来的时候,却在镇口遇上了一脸肃杀的鹰横天。

  “鹰爷,你有什么事么?”聂阳露出温和的笑容,缓缓走了过去。

  鹰横天锐利的双眼想要穿透一切掩饰似的死死的盯着他,沉声道:“你本该是来寻仇的。”

  聂阳微笑道:“不错。您这样的捕头,查不到这点消息,也就不用再吃公门饭了。”

  鹰横天缓缓道:“聂阳,师从影狼杜远然,十四岁踏足江湖,隐姓埋名数年来四处寻访邢碎影下落,一个月前化名杨三耳随齐祖望加入浩然镖局,目标是改名换姓的夏浩,也就是你的杀父淫母仇人之一,我没有说错吧?”

  聂阳的笑容依然没有变化,但眼底已经浮起一股淡淡的寒意,“阁下身为北严侯最器重的干将之一,做捕头果然是浪费人才。”

  鹰横天哈哈一笑,道:“聂阳,我知道你们狼魂中人一向睚眦必报,也没有祸不及亲友的原则,”他面色一寒,正色道,“但如果你要用什么卑鄙手段对董家人下手,我身为朝廷中人,不可能坐视不理!以你手上的人命案子,杀十次头也有富余。”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迈开步子,慢慢从鹰横天身边走过,“侠以武犯禁,江湖上一天有人在做所谓的侠客之梦,你就有抓不完的人。每个人的心里,自己都是对的,你和我,都不例外。哪天你要抓我,就尽管来试试看。”

  鹰横天背对着他,冷冷道:“我不是谭凌山。我不会永远正大光明的办案。”

  二十多年前,狼魂中人犯下杀死龙江沿岸百名盐商的大案,公门中的绝世高手谭凌山奉命侦办,两年中未能抓获首犯,最后以江湖人的方法约战,最终与对手同归于尽。

  聂阳停下步子,笑道:“我也不是纳兰暮,我犯下的事情,我一件也不会承认。官府是官府,江湖是江湖。”他顿了顿,带着笑意道,“若说证据确凿,倒是有人看到云盼情杀死了五个人,你不妨看看要怎么办。”

  走出很远,鹰横天终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本意,高声道:“聂阳!董诗诗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她!”

  聂阳皱了皱眉,不愿回答他,他也没资格来要求自己的回答,便只是挥了挥手,自顾自走了。

  留下鹰横天一个人,站在渐渐被夜色吞没的街道当中。

  浩然镖局作为旗门镇数一数二的大户,大小姐婚庆的排场十分惊人,也让乡民对这次二小姐的出嫁充满了幻想。都觉得纵然董夫人说了一切从简,想必也不至于太过简单。

  但没想到,真的就是那么简单。

  没有庚帖,不排八字,省了过书回帖,男方家人不在,也没了知单安床,不要说和一般富户比较,就是和小户人家的朴素婚礼比起来,也不强多少。

  荒宅那边临时收拾了一间卧房,出嫁前日董诗诗带着绿儿和母亲一起住在了那边,聂阳则在董家出发迎娶。

  第三天的婚礼,场面很小,迎娶也在乡民的围观中很快进行完毕。

  婚礼中,端坐正位的家长,只有彭欣慈一个人。她看着面前一身嫁衣盖头遮面的女儿,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

  繁文缛节过后,新娘被送进了新房,什么都可以少唯独这个不可以少的流水大宴,正式开场。邻里亲朋那些没有心事的普通人很快的吆五喝六大吃大喝起来。

  聂阳并没有按他该做的去顺次敬酒,而是站在大屋角落的小门中,靠着门框冷冷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人。彭欣慈不敢去叫这个女婿,只有自己疲惫的草草向众人敬了杯酒。慕容极鹰横天云盼情等等会武的人不约而同的坐在了最大的桌子上,陪着董夫人和董清清。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会发生什么。

  吃喝正酣,门外传来一个温厚的苍老声音:“不知贵府喜筵,能否容老和尚讨份素斋。”迎宾的人满脸堆笑迎了进来,却是个干枯瘦小的和尚,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环视了一圈,看到丘明扬,上去双手合十道,“丘施主,师兄收到你的消息,便命老和尚来了,多有打扰。”

  丘明扬满脸惊喜的站起身来,躬身抱拳道:“净缘大师身体可好。”

  那老和尚点头笑道:“方丈师兄依然健朗,但寺务缠身,不得远离,老和尚我六根不净,这次便替他走一遭,来帮丘施主渡过难关。……没想到来了就撞上这等好事,武当山那些牛鼻子看来是享受不到了。”

  董剑鸣眉头一皱就想发作,但略一思索,少林方丈净缘在寺里辈分极高,师兄弟大多是足不出寺的世外高人,却有一个闻名江湖的小师弟,那和尚和早些年的渡厄一般不按寺内辈分,不守寺里规矩,破的清规戒律,就是被逐出寺门十次八次,也绰绰有余,武功倒是很高。武当少林素来交好,这和尚又辈分不低,他便起身行礼道:“在下武当弟子董剑鸣,见过不净大师。大师的意思,莫不是武当也有人在过来?”

  不净和尚看了他一眼,笑道:“老是和老和尚我打架的那个,这次带着他的徒子徒孙来了。路上我们遇上还打了一架,他输了半分。他人多赶路慢,想必晚上便到了。”

  丘明扬喜道:“不知是武当的哪位高人?”

  董剑鸣笑道:“一定是我那殷师兄了,他生平喜欢和高手决斗,掌门师兄怎么也管不住他。”

  殷亭晓在武当地位很高,连掌门张雷霄也很难管束他,他和不净和尚斗过数次,大半惜败。

  说话间斋菜已经端了上来,看着那和尚入席吃喝起来,聂阳轻轻叹了口气。

  人还会越来越多,水还会越来越浑,那个赌约他并没认真,但他知道邢碎影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来,那么,这些人的出现至少对帮自己赢还是有好处的。

  到了最后,聂阳不愿太过不给自己岳母面子,也出去喝了一圈,酒虽然远比不上那天喝的女儿红,喝得多了还是有些飘然。行酒一巡,退回到桌上时,一个四十多岁清瘦精干的汉子穿着玄色长袍大步走了进来,与不净和尚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着过去坐下。

  并没有武当弟子跟着,想必是自行寻到地方借宿。

  没兴趣继续留在这边,聂阳向慕容极使了个眼色,向周围的人陪笑着退了出来。

  在院中等了片刻,慕容极匆匆跟了出来,笑道:“怎么,新郎官等不及了么?

  等不及就赶紧去洞房吧。”

  聂阳挠了挠脖子,笑道:“新房只有两个小丫头在,我不放心。……你带来的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么?”

  慕容极点了点头,道:“目前除了胡玉飞一个人之外,其余陌生人一旦出现,都在报告范围内。胡玉飞如果有找董清清以外的行动,也会马上报告过来。”

  聂阳微微点头道:“彭欣慈搬回这边方便了很多,董清清有云盼情护着,应该没有问题,董剑鸣本身武功不弱,只要找人盯住就可以。幽冥九歌呢?”

  慕容极左右看了看,双手并拢比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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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聂阳笑道,“他一定会很惊讶吧,会不会想,新一代影狼如此不争气,进江湖什么都没做,先娶了个老婆。”

  慕容极哈哈笑了起来,“肯定不会那么想,”他压低声音,“要知道,主人他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是早早就娶了老婆,还不只一个。”

  “谁娶了不止一个?聂阳么?”清脆娇嫩的少女嗓音吓了慕容极一跳,聂阳却早就看到云盼情出来,只是没有提醒。

  慕容极知道云盼情至少目前是友非敌,轻松道:“要算上那俏丫鬟的话,确实不只一个。”

  云盼情咯咯笑了起来,弯弯的大眼瞅了聂阳一眼,道:“新郎官还不快去,在这里陪我们聊天,新娘子可是会咒我们的。”不光说,还到聂阳背后推起了他。

  习武中人轻易不会让人站在自己背后,但聂阳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半分紧张,反而顺势被她推出两步,“好好,我去了。”

  不管这个婚礼聂阳有多少妥协的成分在里面,至少现在,他的心情很好。

  站在门口想象了一下董诗诗坐在床边的羞涩模样,聂阳微笑了起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姑娘,安静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推开门,他轻轻走了进去,外间的小床边上,绿儿正靠着床柱香甜的睡着,一丝口水从唇角垂下,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慢慢走进里间,直接看向了那张舒适柔软的大床边。

  空荡荡,只有两床锦被叠的好好的放在那边,床边倒确实有人坐过的样子。

  聂阳皱起眉头,还没来的及发慌,就听见董诗诗的声音从屋子另一端传来,“小阳子,你怎么才来啊,我没等你,先吃了。”

  董诗诗在屋子里一直坐到饥肠辘辘,忍不住叫绿儿去偷了些酒菜回来,本来念及新郎官多半也吃不好,便一直地等着,最后实在等不及了,自己坐到桌边吃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开面还是今日水粉涂的均匀,她浅蜜色的肌肤显得格外细腻,额发修齐梳到了两边露出了微有薄汗的晶莹额头,本来应该是妆扮得很好的一张有着三分成熟七分稚嫩的美丽嫁娘面孔,却因为咬在嘴里露出一半的酱牛肉片一下子平添几分好笑。

  “你也饿了吧,绿儿说你光站在那边发呆了,肯定没吃到东西,来来,先吃点。”董诗诗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不对,一劲的招呼他过来吃东西。

  聂阳也只有微微一笑,坐过去拿起了被她搁在一边的盖头,叠好放在一旁。

  董诗诗看到盖头,才醒觉到自己现在似乎应该坐在床边等新郎掀盖头才对,“呀……我……我……我忘了……”

  聂阳笑着按住她去拿盖头的手,道:“吃东西吧。不过是个过场,不要在意了。”

  董诗诗轻轻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突然意识到聂阳现在的身份已经是自己夫君,面红耳赤的垂下了头,连吃饭张嘴也小了许多,“我……我真的只是忘了,不是……不是故意的。”

  聂阳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背后,本想安抚她一下,哪知道反倒让董诗诗紧张起来,脊背挺的笔直,连筷子也僵住了。

  “你……你不饿么?那……那我也不吃了。”董诗诗匆匆嚼了几口,用力咽下去,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很不好意思地整理好衣裙,红霞满面的起身,碎步走向了那边的大床。

  看来,是被误会了意思。不过也好,聂阳本也不想吃什么东西,现在酒意上涌根本不觉得饿,反倒是微醺之下,情欲更容易勃发。

  董诗诗站在床边,犹豫再三,一咬牙一低头,背对着聂阳开始一粒粒解开胸前的襟扣。

  看来彭欣慈似乎把该教的都说清楚了,聂阳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从背后搂住董诗诗,她一下子浑身僵硬,憋着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我……”

  聂阳从背后拨开她颈后的发丝,轻轻在肌肤上亲了一下,低声道:“新娘子的衣服,要由新郎官来脱。”

  董诗诗声音发颤,疑惑道:“可是……可是娘没这么说啊……”

  聂阳笑着拉开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很软,也很饱满,充满了青春的弹性,他故意慢慢的去摸她的衣扣,嘴里道:“那娘都教了你些什么呢?”

  董诗诗脑子里早就乱成了一团,不管是胸前的手还是脖子后面的阵阵热气都让她脸上一阵阵发热,聂阳问了,她就回答起来,也没考虑当说不当说,“娘……娘告诉我……我和你都会不穿衣服,还说……还说我会很疼,但……但疼一次就会没事了。还……还说……”她突然抽了口气,道,“小阳子,你……你好好的解扣子不成么,你这么一摸,摸得我好热。”

  衣襟斜开到腋下,聂阳自然就一路摸了过去,乳侧本就较为敏感,董诗诗自然身上感到异样。但这抗议并没太大效果,他仍然慢悠悠的解开一粒扣子,然后压在胀鼓鼓的胸脯上慢慢挪到下一颗扣子那里,“我这么慢,就是为了好好的解啊。”

  董诗诗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开口叫他脱快些似乎有些不妥,只好低着头看他的手慢慢的挪着。

  “诗诗,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衣襟松开一些后,脖颈后的衣领也自然的松了一些,聂阳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细细的沿着脖子亲了下去,一直到颈背相接中衣遮挡住的地方。

  她挣了挣,双手揽住了散开的衣襟,疑惑道:“拜过天地……不就已经是你家的媳妇了么?”

  聂阳轻笑道:“不一样的。”

  不让她揽着大红外衣,聂阳伸手轻轻一扯,退了半步把上衣脱了下来,素白中衣包裹的上身在烛光下可以清楚地描绘出内里的曲线。

  董诗诗轻叫了一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环抱着双臂,可怜兮兮的看着聂阳,“下……下面也要你脱么?那……那我可不可以先躺下?”娘告诉她最后的事情是在床上发生的,那她索性躺下任他摆布好了,反正他看起来很了解的样子。

  想到这层,她突然问道:“小阳子……你……你是不是也脱过别的女人的衣服啊?

  我感觉你好熟练啊……”

  聂阳一愣,旋即笑着推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到床边,蹲下身子脱下她的大红绣鞋,把白袜中的娇小脚掌托在手里,轻轻捏着浑圆玲珑的足踝,片刻才道:“要是我说是呢?”

  董诗诗想起之前自己扭伤脚的那次,也被这么揉捏过,但同样的事情,此刻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脚上一阵阵酥麻,说是舒服,却又让她热燥燥的有些难受,说是难受,心里却酸痒痒的不愿停止。听到聂阳的话,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一脚踢向聂阳胸口,笑骂:“大色鬼!难怪你这么了解!”心头微酸,紧张感却少了几分。

  聂阳顺势把她的脚搂在怀里,轻轻摩挲着褪下了袜子,她有些不安的抽了抽腿,最后还是放松了力道,任他摸着自己赤裸的脚掌。看他爱惜的样子,心里如喝了些酒一样热乎乎的。

  甚至,她开始有些嫉妒她的脚。

  双肩被轻轻一推,董诗诗顺从的躺下,裙上的腰带一紧,旋即松开,她轻轻扭着腰,好让聂阳把她的下裳脱下。天气已经很暖,她的衬裙也很薄,她不敢看自己的腿,因为她知道衬裙下的腿现在一定会被看得清清楚楚。

  她只有把双腿并拢,蜷起,浑身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而颤抖着,话音也像春风中的风铃带着悦耳的颤音,“小……小阳子,我……我要怎么做?我……我不记得了。”

  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母亲教过什么的大概真的不多,聂阳满意的笑笑,并没有把衬裙脱下,反而向上撩了起来,双手也从细嫩的脚踝逆行而上,恣意探索着每一寸初开放的处女地,“放松就好,交给我,别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第一次的又不是你。”董诗诗嘟囔着,往床内挪了挪,腿上被摸过的地方都热了起来,“我感觉好热,是不是病了?”

  聂阳想了想,起身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每一件都脱掉,“热的话,脱衣服不就好了。”

  董诗诗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看着聂阳变得完全赤裸的强壮身体,惊讶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看着他胯下那根粗长的“棍子”,小声道:“那……那是什么?不……不会是它要进来吧?”

  她浑身一抖,双手挡在了胯下,双腿紧紧夹起,缩起身子皱着眉道:“小阳子,我……我害怕,咱们改天再试好不好?要不……要不你先去找绿儿?我……我先看着。”十有八九那就是母亲说过用来传宗接代的玩艺,登时吓的她粉面煞白,红晕也退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连手指头都放不进去的地方,塞进去这么个东西,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新娘子这么大度第一晚就叫丈夫去上通房丫头的,董诗诗怕是第一个,聂阳忍不住好笑,半是逗弄的,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阳根上,不让她的手逃开,笑道:“诗诗,女人服侍夫君,最重要就是服侍好它,这都做不好,可是会被别人取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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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诗诗注意力全在手上那根东西上,也没注意胸前的贼手,认真地握住棒身,疑惑的上下翻动,外皮翻弄间肉龟出出进进,看着颇为有趣,她扑哧一笑,抬起身子双手并用,凑近看着那东西套个不停。

  聂阳让她在那用手忙活着,自己偷偷解开了她的中衣,内里的大红兜儿裹得紧绷绷的,让人看着就想摸两把。

  他还没动手,董诗诗却自己挺起身子把中衣脱了下来,嘴里还道:“松松垮垮,真碍事。……你别闹我,你还没说我弄得好不好呢。”

  聂阳眼珠转了转,笑道:“想弄得好,可不是光靠手就可以的。”

  董诗诗眨着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直到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嘴唇,她才啊了一声,道:“你……你不是在说笑吧?”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聂阳挺了挺腰,让自己下身离她脸庞更近了些,笑道,“你以为那吹箫,吹得当真是箫么?”

  董诗诗把脸凑进了些,皱眉别开脸道:“你骗人,我不信。”

  他抬起身子,作势要去压倒她,口中道:“信不信都没什么,为夫现在也不想你一直服侍,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做正经事吧。”

  她连忙推住他的胸口,涨红了脸道:“别……我……我试试看。”毕竟真要圆房,那个东西可是要塞进下面,光是想,她就觉得痛的受不了。还是忍一忍服侍片刻,说不定他酒意上来,身上一舒服,就这么睡了也好。

  紫胀溜光的这么一个头儿,就足够堵住她的嘴巴,她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下口,要不是聂阳特地叮嘱一句不能咬到,她真想给他啃细一些。

  闻起来有淡淡的腥气,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董诗诗好奇心起,吐出舌尖试探着在阳根头上扫了一下,嗯……没什么味道,还好。不过他说了要含住,万一别的地方有味道怎么办?心里想着,嘴上动着,她捧住那根棒儿,仔仔细细品尝名菜一样横竖舔了个遍,确定了没有古怪味道,才舒了口气,对着双手中间张口一吞,呜呜哼着把那话儿吮进去了小半根。

  柔软温暖的嘴唇包裹着膨胀的欲望,让他一阵舒爽,虽然那嘴巴并不熟练,但让他心里有一阵邪恶的满足。董诗诗上身趴了过去,双腿正好跪伏在聂阳胸边,他抬起她一条腿,跨过自己胸上,董诗诗晃了晃屁股,疑惑的唔唔哼了两声。

  只不过她娘说的别的事情记不太清,这要听夫君的话她倒还是记得,便顺着他的力道爬低了身子,变得好像趴在他身上一样。

  衬裙撩起,掀到腰后,聂阳悠然的捧住紧翘的臀瓣,抬起身子双唇印上充满弹性的臀肉,轻轻蠕动着往深陷处移动。

  董诗诗嘴里含着那根东西,百忙中抽回一只手去推聂阳的头。

  他正双唇夹着臀肉吸舔得不亦乐乎,怎么会被那只无力的小手推开,一路滑进丰润的凹陷之中,舌尖一钩,把垫在里面的薄软汗巾咬住了个角儿,轻轻一扯脱了下来。

  董诗诗哎呀一声,松开嘴里的棒儿回头轻叫道:“你……你可别咬我。”

  “你让我舒服,我也要让你开心,这才是夫妻不是么?”聂阳边说边掰开了紧并的两瓣肉丘,察觉到她明显的抖了一下,微微战栗起来,但并没有逃开,而是犹豫着又趴了回去,继续生疏的吸舔着肉茎。

  他眯上眼,享受着肉龟在温热的口腔里被包裹的愉悦,柔滑的舌头还不太懂如何取悦男人,只是盲目的在周围画圈,但已经足够刺激很久没有近女色的他了。

  稍稍挺了挺腰,让她含的更深了些,他才继续着自己这边的动作,剥开到两边的花唇还未湿润,摸上去软乎乎中带着一些糙意,分开的肉瓣中,露出粉津津的一小片嫩肉,一个紧皱的小孔,紧张的收缩着。

  手指紧贴着被压开的肉瓣轻轻一划,那小孔猛地缩了一下,他继续弄着,这一片软嫩摸起来真如凝脂一般,用劲大了,仿佛都会搓破一层皮。

  一阵阵阴户淫香冲进鼻中,聂阳兴致高昂,双唇一探贴住了鲜美花房,舌头探索着找到嫩沟下一颗娇软突起,舌尖顶在上面,软如半凝松露,滑如新剥蛋白,一勾一挑间,嫩皮下的肉珠儿就渐渐的肿胀起来。

  董诗诗下身骤然酸麻软胀,热乎乎的嘴巴在阴户外动了几动,就美的她腰后发软,唇舌也忘了动作,抬着头哀哀呻吟着,只有小手还在无意识的套弄着棒身。

  婴掌般粉红紧皱的一块处女地,被他恣意舔吮吻了个遍,小小肉孔里流出的粘滑汁液混在口水里布满了膣口方圆,董诗诗喘不上气一样唔唔的哼了阵子,又羞又急得低声道:“小阳子……那……那里是尿尿的地方啊。你……你别亲了行不行?我……我想尿……”

  嫩滑的小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聂阳积蓄已久的精元蠢蠢欲动,先早早出来一次,之后享用这新妇初红,才能更加尽兴,念及此处,聂阳不去理会董诗诗的话,只管用唇舌玩弄阴户每一处敏感所在。

  董诗诗汗津津的身子不禁扭了起来,兜儿里胀鼓鼓的奶子憋的发闷,只想狠狠揉上两把,腿间的酸痒钻透了脊梁骨一样,贯穿的她浑身哆嗦,她生怕自己忍不住大叫出来,皱着眉头又把棒儿塞进了嘴里。因为实在是在强忍大声呻吟的欲望,薄而柔软的嘴唇几乎抿得发白,狠狠夹着肉茎,舌头也贴在肉茎下面,就那么托着。

  这样不动的樱桃小口,变得好像一个紧小膣穴一般,还平白多了一条肉乎乎的舌头,聂阳自然不能由她这么不动,自己摆动腰杆径自抽送起来。

  董诗诗只顾忍着一波波冲击着她花心然后波及全身的愉悦浪潮,那里还管的了那根棒儿此刻正在她的小口里进进出出,只有偶尔顶的深了,触到喉头,才让她忍不住唔唔两声。

  唇间阳根抽送越来越快,蜜晕汗湿的赤裸娇躯也越绷越紧,鸳鸯褥上愈发凌乱。聂阳喘了口气,含着膣口一吸,舌尖顺势轻轻挤进半分,在周围圈过来的媚肉之上猛地搅动起来,那已经到了极限的腔壁开始猛烈的抽动起来,大股的处女蜜汁被他吸进了嘴里,微腥,略咸。

  生命里的第一次闺房愉悦强势的控制了董诗诗全部的神志,她想忍着不要抬头,因为嘴里的阳根正在喷射出粘粘的液体,但她还是克制不住,舒畅的低叫着昂起了头,全身紧绷着剧烈颤抖起来,小穴之中一直的有什么流出来,应该不是尿,但是是什么她也不清楚,朦胧间想到了给绿儿上药时候那肉孔里吐出的晶亮液体,心下隐隐有了了悟。

  原来,夫妻间真的可以做很快乐的事情……她满足的微微笑着,才发现嘴巴里的粘液正在往外流着,伸手擦了擦,白白粘粘的有些恶心,这才注意到因为刚才的抬头,那白浆射了她一脖子,还有些流到了肚兜上。

  她想也没想的,叫了一声:“绿儿,快帮我拧条湿巾子来。”

  外面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聂阳躺在床上用手指玩弄着犹在余韵里抽动的水嫩膣口,悠然的等待自己重振雄风,听到她这一喊,不由得笑了起来。

  听到聂阳的笑声,董诗诗才醒觉不对,连忙张嘴要叫绿儿不要进来了,哪知道还没开口,那平时不怎么伶俐今天却格外动作快的傻丫头已经跑了进来。

  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粉白的小脸眼看着就变得通红,然后哎呀一声蹲了下去,双手捂着脸道:“二小姐!你……你……”说了两个你,绿儿还是不知道如何说她,心里埋怨还说情同姐妹,这种时候,竟然叫自己进来,姑爷这么强壮,难道还要自己推屁股不成?

  董诗诗不知如何是好,红着脸憋了半晌,垂目看见那根东西竟然又开始涨大,心里怯了,索性一咬银牙,拍床道:“绿儿,给我脱了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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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影逐形 第十八章 春宵一刻两千金

  聂阳似乎很惊讶董诗诗会喊出这么一句,新娘子第一天便怯阵而逃的恐怕是凤毛麟角,更不要说上来就叫通房丫头代劳的了。

  绿儿也傻了一样只知道摇着双手,连连说道:“不行不行,这可使不得,二小姐,这万万使不得……”

  董诗诗曾险些被三个男人强暴,虽然对着的是自己夫君裸体,娘亲也千叮咛万嘱咐要顺着夫君来,她还是打心底害怕,绿儿自小和她一起长大,又一直是她的下人,她自然想要让绿儿先来试试看会有多痛,万一……万一真的很痛,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可那绿儿也是有许鹏施暴阴影在前,光是看见聂阳赤裸裸的躺在那儿,她就已经吓的浑身发抖。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通房丫头的身份,只是想着姑爷新婚燕尔主意怎么也打不到自己身上,以后二小姐吃醋,自己说不定还能躲过去,哪知道第一晚上,就由二小姐自己亲口粉碎了她的如意算盘。

  任凭董诗诗怎么唤她,她只管摇手晃头,说什么也不愿答应。

  董诗诗耐心本就有限,跟这丫头虽然没大没小,但主仆观念深入骨子里,自然不会太顾及绿儿意愿。她皱着眉头爬下床,把嘴里粘乎乎的浆液往铜盂里吐了个干净,然后踩着鞋走到绿儿身边抓起她的胳臂,嘟囔道:“男人都是我爹那样,迟早你也是小阳子的人,还不如今晚你先打头阵。我……我好学学。”

  绿儿被连拉带拽地拖到床边,小脸皱在一起,求道:“二小姐……这不合规矩啊,奴婢只是个丫头,今晚上是您大婚啊。”

  董诗诗看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就穿着一个肚兜,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扯开了绿儿的衣襟,剥下了她的上衣,嘴里道:“是我让你上床的,我不生气小阳子不反对你唧唧歪歪做什么。”说着侧头看了一眼小阳子,发现聂阳真的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心里反倒有点别扭起来。

  绿儿环抱裸臂护住上身,但细细白白的胳臂根本遮掩不住什么,偏偏她今天还穿了一件滚边抹胸,比兜儿小得多的绸缎亵衣不过刚刚好盖着那还在成长的娇小奶儿,因为双臂抱在一起,恰好拱耸着挤出了胸前一道汗津津的白腻乳沟。

  “二小姐……你放过绿儿吧。”绿儿眼看董诗诗又去解自己的裤带,不抱希望的哀求道。

  董诗诗一边脱着绿儿裤子,一边打量着小丫头身上细腻的肌肤,比较起来,她反倒觉得自己的蜜色肌肤不够白嫩,无名一阵火起,她捏着绿儿的屁股蛋子扭来扭去,半生气半玩笑道:“绿儿,今晚你要是再有半次不按我说的做,你就准备每晚进来打头阵吧!”

  绿儿呃了一声,哭丧着脸垂下了头,颤着小身子不敢再开口,董诗诗把裙裤脱到脚边,她就抬脚配合,袜子鞋一道被扯下,身上就剩下了抹胸亵裤。

  聂阳是有几分尴尬的,幸好面前的两个是他还没碰过的处女,如果是自己已经占了这两个人的身子,还被这样唯恐避之不及,传出去他以后就不用再带着脸见人了。

  董诗诗也不好意思再脱绿儿的衣服,就这么搂着她把她推到了床上,“小阳子,你……”她莫名的心里一酸,迟疑了一下,余光扫到那根肉乎乎的阳根似乎又在变大,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面,湿漉漉的小孔也就一个指尖粗细,身子抖了一下,继续道,“你先……先和绿儿来吧。”

  绿儿脸色煞白的往床上一躺,舍生取义一样紧闭着眼睛双手紧握在胸前,抿着双唇不敢吭声。

  聂阳似笑非笑的看了董诗诗半天,意有所指的道:“诗诗,你真没意见?”

  她迟疑了一下,刚才被他唇舌拨弄了半天的阴户中还在一阵阵发痒,看着绿儿躺在他身前,心里又一阵阵发酸,但现在再鼓起勇气自己先来,又觉得很不像样,强撑道:“没……没有。”

  聂阳微微一笑,反正他也不介意一箭双雕,虽然董诗诗不介意分享让他有那么一点不快,但新婚之夜就有两个少女可以享用他自然不会拒绝。

  绿儿比董诗诗还要小一些,身子还很单薄,躺下后抹胸下方都能看到隐隐的肋骨痕印,胳膊和腿都还很细,屁股也不过刚刚开始隆起,想要逗弄到能进入的程度,看来又要费上一番功夫。

  聂阳有些惋惜的看了董诗诗泛着水光的股间,那边已经可以放心享用了,现在自己却要从新逗一遍这个小丫头。他轻叹口气,躺到绿儿里侧,轻轻含住她的耳珠,一边啃咬舔吮着,一边伸手在她颈窝温柔的抚摸着。

  绿儿如临大敌,双手紧握强压着不去推开聂阳的手。董诗诗在一边看着好奇,有样学样的从另一边摸了过去,也亲上了绿儿的耳垂。夫妻两个一人一边,把绿儿夹在中间,一个存心挑逗,一个好奇模仿,绿儿一双小手根本挡不住两人进攻,聂阳的手还算温和的慢慢摸索进抹胸里面,董诗诗则嫌那东西碍事,直接扯下丢到了一边。

  大手温存,罩着小小的奶儿轻柔抚摸,指缝夹住顶端红嫩嫩的软尖,顷刻就揉搓成了一粒透红的相思豆儿;小手生涩,不懂得用多大力道,一会儿揉的钝痛,一会儿蹭的发痒,乳头刚刚有些发硬,就被好奇的手指捻住,一股劲的搓玩起来。

  绿儿胸前一阵涨热一阵酸软,那两团粉肉涨卜卜好不难受,偏偏这感觉一过腰眼就变了味儿,热流涌到腿间,却痒酥酥的说不出的古怪。

  聂阳看董诗诗也跟着自己一齐动手,有些好笑,便放慢了动作让她在另一边好跟着做,不一会儿中间的绿儿就起了变化,本来苍白的小脸开始晕出嫣红,白瓷一样的胸腹肌肤也能看到皮肤下透了一层胭脂一般,紧紧夹着的一双细腿也开始不安的绞动起来。

  知道绿儿已经情动,聂阳一手继续向下抚摸着穿进了亵裤之中,一手轻戳了董诗诗一下,笑着指了指自己胯下半软半硬的阳根。

  董诗诗嘴里还有些粘嗒嗒的,皱了皱眉,一把拉起了绿儿。

  绿儿惊疑不定的睁开变的水盈盈的双眼,发现自己的小脸被压在了聂阳小腹下面,不免疑惑的张嘴“啊”了一声。

  绿儿坐起了身子,聂阳只好抽回她身前那只手,放到了她的背后,沿着凸起的脊梁骨轻柔的用指尖划着一路下移到因为弯腰半露出来的屁股沟上,悠然抚摸着。反正,她那新娘子不做,也会教人来做,他只要等着就好。

  果然,不想自己再下口的董诗诗指点着绿儿去伺候那根棒儿,绿儿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张大嘴巴,谨遵小姐吩咐不敢让那东西碰到牙齿,慢慢的含了进去。

  此时肉茎还不很大,含进嘴里也很轻易,但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只有眨着大眼求助一样看着董诗诗。

  董诗诗翻身坐到了聂阳里面,和绿儿把他夹在了当中,看着绿儿疑惑的眼神,她挠了挠头,寻思该说点什么,但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看了眼聂阳,他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好道:“嗯……用力吸就是了,只要不咬着,别……别停着不动,怎么做随便你。”

  绿儿还是不明不白,迷糊的按二小姐说的开始吮住前端吃奶一样吸了起来,舌头也在渐渐发硬的肉龟上面胡勾乱舔着。效果不说好坏,至少把留在聂阳肉茎里的那点残精吸了出来,爽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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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诗诗紧盯着绿儿的小嘴,看着被红嫩唇瓣夹着的那根东西一点点变大,十分不可思议的变成了刚才耀武扬威的活龙一般,心里觉得神奇无比。这么看着绿儿卖力吞吸,连口水都从唇角流了出来,董诗诗竟然觉得自己下身又是一阵发紧,变得好像方才聂阳刚刚开始舔自己的阴户时候一样酸软起来。

  聂阳在绿儿股后摸了阵子,绿儿现下趴跪着身子,他顺手一扯,亵裤就褪到了膝弯,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和沟子里隐约可见的阴户全露了出来。不知道是年纪还小还是天生白虎,那一块嫩乎乎的小肉馒头不管是裂隙周围,还是耻丘外侧,都细腻无毛粉嫩玲珑,微微张开的嫩口儿,还垂下几条湿漉漉的印记,一直染到了娇小的阴核上。

  手指轻轻分开嫩裂,露出里面的小孔,仔细看了看已经布满滑溜溜的淫津,指尖探了探,滑溜溜的挤了进去。绿儿身子一抖,那膣口猛地一缩,紧紧勒住了滑进去的指尖。

  聂阳微微皱眉,这般紧,硬是进去的话,怕是要痛得厉害。

  不过他不愿意等了,湿热的小嘴和柔软的舌头让他的阳根再度硬翘起来,这次还把阳精送到上面的嘴巴里的话,他这洞房花烛夜,岂不成了两个小姑娘的聚餐了。

  “绿儿,来躺下。”他轻声道,起身扶着让她躺倒,拿过一个枕头垫倒了她的腰下,让她的臀股抬起,既方便自己进入,也让她不容易因为痛而缩走。

  绿儿紧张的看着那根粗长肉茎,大气也不敢喘的小声问:“姑……姑爷,真……真的要进来么?”说话间脸色又变得苍白,细白的腿儿也控制不住一样打着哆嗦。

  上次许鹏硬是往里塞,不过进去个头儿就让她感觉全身都要裂开,现在虽然那边有点发麻发热,但……但怎么也容不下的阿。

  “痛过,以后就没事了。”聂阳温言安慰着,跪在了她双腿间,拉着她的脚架在肩上,双手捧住了她的屁股,把肉茎凑了过去。

  尖儿刚碰到滑溜溜的膣口,绿儿就啊的轻叫了一声,紧闭上了双眼。

  聂阳微微一笑,正要用力进入那处女秘处,就听身后一声低叫,热乎乎的柔软身子从背后搂住了他,“不……不行!”

  却是董诗诗,在最后关头拉住了他,皱眉娇声道:“我……我不怕了。还是……还是我……我吧。”

  她在一旁看着绿儿躺下,自己夫君过去准备交欢,心里突然说不出的难过,好像她成了个局外人一样,比起母亲说得破瓜之痛,险被轮暴的心中阴影,似乎聂阳就这么先和别人行房她更难接受。

  绿儿如蒙大赦,一骨碌翻到一边。聂阳愣了一下,感觉背后柔软的一双乳房隔着薄薄的绸缎正压在那里,起伏急促,回身抱住董诗诗,他柔声问道:“真的不怕了么?”

  董诗诗虽然娇躯还在颤抖,却坚定道:“不怕了。你……你随便怎么样,我都不怕!”

  聂阳笑道:“我又不会杀了你,瞧你说的。”他想了想,松开董诗诗让她躺下,自己下床从内衣的内袋中拿出一个纸包,包里是剩余没有用完的融玉丹,这黑色的小药丸上次他不过往茶壶里融了五颗,就险些让董浩然三夫人阴火上升至死,迫不得已只好绑了那个误入的护院试图给她救回来,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挽回她的性命。他迟疑了一下,捻起一粒药丸,轻轻掐成两半,然后把纸包收好放了回去,走回到床边,柔声道,“来,诗诗,吃了这个,会不那么痛。”

  董诗诗奇怪的看了一眼那药丸,嫌恶的皱起了眉,“可不可以不要?这东西看起来好脏。”

  聂阳捏起较小的那半颗,递到她唇边,她虽然不情愿,还是张嘴吞了进去。

  剩下大半颗,他顺手递给了绿儿,绿儿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心里抱怨姑爷怎么还是要打自己主意,一张嘴吞了下去。

  上次那三夫人喝了混着药的茶水,不过一盏茶功夫,就脸红眼湿的和丫鬟搂在了一起,那丫鬟喝了小半杯同一壶茶,药效也发作了,就顺势和三夫人搂在一起,两人开始熟练的做起了磨镜功夫。

  所以这药应该见效很快,他应该不必费心去等太久。

  董诗诗自己躺在了床上,按绿儿刚才的样子分开了修长的双腿,把翘臀垫在了枕头上,咬着下唇解开了自己的肚兜,搂在胸前,细细娇喘看着聂阳。

  看起来有没有药效,她都已经准备好了,聂阳也不愿再多耽误春宵良辰,上床轻轻压在了她身上。董诗诗有些紧张的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低低颤声道:“小阳子,你……你千万轻些。”

  他并没急着去攻占最后的领地,而是吻上的她的唇,然后到她纤细修长的脖颈,接着是她饱满润弹的胸脯,每一处美妙的肌肤,都仔细的重新品尝了一遍。

  她再一次感到了愉悦的开始,嘴里开始发出幸福的鼻音,这次她不需要再专注于服侍那根棒儿,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了陌生又熟悉的清潮中。

  上面不停吻着,下面他的手也没有闲着,阴核上的软嫩薄皮被他剥开,里面鲜嫩的蚌珠无处可逃,被他的手指一连串轻捻柔挑,直摸的董诗诗全身无力,紧绷的肚皮一抽一抽,本就湿润的阴户嫩唇间又是滋滋流了几股水儿出来。

  鼻端尽是处子肌肤幽香,触手皆为少女娇躯柔润,聂阳欲望高涨到顶点,抬起身子低头伸手扶着董诗诗腿弯,道:“诗诗,把腿再张开些。”

  董诗诗迷蒙着眼,顺从的嗯了一声,把一双长腿分的更开,双股几乎在床上摆成了一字,弯着的小腿因为用力而微颤,勾起的足尖一晃一晃。

  在那稍稍显瘦但光滑润洁的大腿上抚摸几下,看着张开的腿根隐隐可见的淡青色脉络和流淌开了的透明淫汁,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迫不及待的肉茎尖端顶在了滑溜溜的肉唇间,慢慢划着圈子。

  她双手撑着床看向自己下面,紧咬着嘴唇看那根粗大东西在自己紧小私处之外作最后的动作,那紫红发亮小鸡蛋一般的头儿,对着她的下身就是一顶。有什么东西要闯进自己身体一样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双手情不自禁的攥紧了床单。

  枕头上垫着的便是喜娘给准备好的白巾,映衬的即将交合的地方格外显眼。

  又热又软的阴户蹭的肉龟一阵阵发酸,他捧过她一只秀足,在脚背上轻轻亲了亲。她一阵羞涩,蜷了蜷脚掌,突然觉得大腿根那里一阵胀痛,呃的哽了一声看了过去,果然,那根棒儿的头已经钻进了她的身子里面。

  虽然刚刚进了个头,他就被那腻滑紧窄的膣口吮了个舒泰,但自然不可能就此止步,他用力往里推送着,每多前进一分,胯下阳物就更爽快一分,而她的眉头,也就皱得更紧了一分。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他稍微顿了一顿,把棒儿往外稍微抽了抽。

  她一直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得到机会,喘了出来,以为需要忍受的就到此为止了,哪知道气还未出完,就觉腿根一阵撕裂的扯痛从阴户直传到全身,肚子里好像被一根棒儿捅穿了一样,凡是那棒儿挨着的地方都刺痛不止。

  她强忍着没叫出来,却憋出了满头大汗,眼泪都流了下来,颤巍巍的伸手去摸了摸,本来一指方圆的小小肉孔现在被粗大的柱子硬是撑开成一个圆洞,紧贴着的边缘流出的液体粘粘滑滑的,指头抹了抹,抬起一看,果然是带着丝丝鲜红的亮浊浆液。

  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生上心头,自此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一生一世……聂阳有些不忍心移动,只是那处女膣穴实在紧缩逼人,腰几乎要本能的摆起来,好狠狠的开拓这一片初耕美田。

  被那根棒儿顶着的花心初次被采,马上软成一团,缴液投降,董诗诗大出了几口气,慢慢适应了肚子里多的那根东西,只是穴心子被压着实在不舒服,便挪了挪屁股,结果刚一移动又是一阵细微的刺痛,隐隐混着一星半点奇怪的酥痒。

  她眨着眼睛,好奇的又尝试着动了动,那股酥痒感觉又清楚了几分,痛反而不怎么觉得了,她正想自己扭扭腰好研究一下究竟是什么感觉,就觉屁股一紧,已经被聂阳握在了手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肚子里那根肉龙突然向外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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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包在上面的嫩腔被带的如外翻一样擦疼,她还没痛呼出声,阳根再次插回原处,入得更深,插得更快,她啊的叫了一声,三分吃痛,七分酸麻。

  阳根不再停顿片刻,时浅时深就此进出起来。董诗诗张着小嘴呻吟起来,胸前的肚兜慢慢随着身子晃动掉到一边,露出上下摇晃的翘挺乳房。

  聂阳伸手握住一边乳尖,从虎口挤出硬中带软的挺立乳头,随着下身的动作揉挤着。不知道是药效发作还是确实的感到快乐,他抽插间清楚的感觉到她体内迅速的溢满了滑汁,每次动的大了,就会从接缝处扑滋挤出一摊,滑溜溜的膣腔却丝毫不显通畅,第一次被撑开的腔道依然狠狠的勒紧,似乎试图缩回曾经纯洁的小小肉孔一般。

  半是为了方便,半是弄的兴起,他一把抱起她的屁股抬高几分,自己也挺直了身子,从斜上往下大幅突入着。臀尖已然悬空,能看到一滴滴淫浆连绵不绝的坠到白巾之上。

  绿儿缩在床角,瞪圆双眼看着被聂阳抽送的满脸古怪表情的二小姐,那白巾上的血明明和梅花一样清晰,二小姐为什么不喊痛?是忍住了么?可为什么那唇角眉梢满是一望便知的兴奋愉悦?

  “啊!”董诗诗被身子里的快乐冲击间扭了下头,正好对上绿儿的视线,顿时羞意上涌,呻吟着低叫道,“绿儿!唔唔……你、你不准看,啊啊……捂、捂上你的眼睛!”

  绿儿连忙伸手挡在眼前,但听到小姐一连声软软叫着,用她以前从没听过的娇媚声音,不免还是好奇的张开指缝偷偷望着二小姐晃动的裸躯,和股间进进出出的,那让她既想看又不敢看的沾着血丝的阳具。

  这次聂阳沉心静气,恣意享受着董诗诗的幽穴美乳,故意寻到小穴中靠外的几块敏感嫩褶,在嫩肉上仔仔细细的磨了一个通透,接着在花心上狠狠顶了两下,董诗诗就四肢一展,拱着纤腰小小丢了一次身子,情潮涌动,浑身的蜜色肌肤如同抹了一层油一样,汗光晶莹看起来格外柔润。

  “小……小阳子,你……你还没好么?”董诗诗娇吟着问道,她还没仔细体味涌到心头甜美余韵,身子里那根撑得她满满当当的大家伙又开始搅动起来。

  一波新的清潮开始酝酿,她有些慌神,觉得自己的身子奇怪了很多,那根东西碰到哪里,哪里就一阵兴奋的抽搐,穴心子那边自己感觉不到的地方空虚难耐,只有热乎乎的棒儿在她小穴里捣着,才会舒服一些。

  “小阳子,”她被这变化弄得更加心慌,伸出胳膊双手摸上聂阳脸颊,疑惑道,“好……好奇怪,我那边,那边又麻又痒,还感觉不到疼了……是、是不是被你弄坏了?”其实她还感觉肚子里憋闷的很,有些想尿,却尿不出来,一直流出来的那些东西倒是让她好受点,但是那些水儿流的多少不由她做主,全看那棒儿在里面闯的够不够爽利。

  浅浅捣弄,粉蚌莹肉便润的慢些,重重插搅,嫩口玉裂就泄的快些,时快时慢,她那一颗心儿就不由自主地吊在半空,酸软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聂阳卖力的插插拔拔,也流了一身汗水,听到她懵然不知自己正在体会的便是情欲,喘息笑道:“当然不是坏了,而是你开始舒服了。闺房之乐本就是如此,若是一直都像破瓜那么痛,你爹怎么舍得还和你娘生下你们三个孩子。”

  “生……生孩子就是这样了么?”她迷茫的看向下体交合的男根女阴,有些担心道,“我……我这样是不是就要当娘了?”

  他正在享受紧致的膣穴和汗津津的香软娇躯,无心多话,随口道:“这些没个准的。”

  说罢他抱着她的身子往起一搂,自己双脚前伸顺势躺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难得董二小姐听母亲的话才这么乖顺,不利用一下不免太可惜了。

  她正自快活着,突然被搂了起来,双膝本能的跪在床上撑住了身子,没料到撑的高了,膣口又太过湿滑,硬邦邦的阳根滋溜滑了出去。穴中一阵难受,她连忙出手握住棒身,自己摸索着对准了还在滴水儿的肉缝,嗯嗯呻吟着送了进去。

  挤进去的肉棱刮过膣口最敏感的那一圈嫩肉,一股翘麻直贯腰背,她啊的低叫了一声,腰腿失了力气,一下坐了下去。

  “呃……呃呃……”嗓子里有口气憋住了一样,董诗诗只是张着小口,却发不出声音,双眼大睁低头看着自己小肚子,颤抖了阵子,“唔唔——!”闷哼了一声,趴在了他的身上,股根的嫩肌剧烈的抽动着,竟又泄了一次。

  聂阳也舒服的长吸了口气,这下她坐得深了,阳根贯穿整个阴穴,直透花心,嫩蕊早就不堪风雨,这结实的一撞,冲开了穴心子上的那张小口,大半个肉龟一下挤到了一团光滑柔软的嫩肉里面。他阳根只是一般粗细,却比常人长上不少,若不是她阴穴生的狭长曲折,这一下子非要让小半根进到内里的娇嫩花房中不可。

  戳在花心里的棒儿虽然顶的她魂儿都爽透了,但过了高潮,便撑的她有些胀痛。她吸了口气,双手撑在聂阳的胸口扭着腰把屁股提了起来,臀尖儿离开聂阳的胯股,慢慢抬起,水淋淋的肉茎慢慢从里面退了出来。

  棒身摩擦膣腔的快感让她有些食髓知味,不等棒儿滑出身子,便又套了下来,双腿用力架着腰臀在那里上下起伏,前后摇摆,左右划圈,真正是怎么让自己舒服便怎么做。

  绿儿在一边看傻了眼,手都垂了下来不再挡在眼前,而是不由自主地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放在股间,不自觉地抚摸着。心里隐隐觉着,女儿家,也可以这样放浪形骸的么?

  董诗诗本就不曾重视过女儿家该怎么样,只是心里看重这次的亲事加上自小听母亲的话,才会努力的试图做好洞房花烛夜的本分,此刻发现了个中乐趣,自然再无顾及,反正小阳子看起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那自然是好事。

  娇喘吁吁的悬着屁股动了半天,小穴内又像起了一把火一样开始燥热骚痒起来,虽然被摩擦了很久的嫩肉有些擦伤,动起来微微刺痛,但她就是不想停下。

  强撑着又摇了会儿腰,浑身酸软到了极限,她撒娇一样趴下身子抬着屁股微微晃着,聊以稍稍安慰饥渴的膣腔,凑到聂阳脸前道:“小阳子,我……我没力气了,你帮帮我。”

  聂阳起了兴致,悠然道:“好啊,你求我就可以。”

  她愣了一下,“啊?怎……怎么求啊?……别!别拿出去……”她失声惊呼了一声,那根棒儿退到了仅剩肉龟卡在膣口,她连忙把屁股放低了些,继续磨着阴门内的痒处。

  “你想让我怎么帮,便怎么求了。”他把双手枕在头后,故意挺了挺腰,阳根大幅的突入了两次,带来的愉悦和那种慢慢磨弄的酸软感觉截然不同,是立刻游走到全身的暖洋洋的翘麻快感。

  “唔唔……小阳子,你……你把那根棍……棍子,用力往上顶顶好不好?我……我求求你了。”

  “为什么?”他乐滋滋的转着腰,做势要把棒儿侧歪出去。

  她心里一慌,被身上的热流蒸的也顾不上想那许多,直接低叫道:“你不顶进来我不舒服啊!那……那个洞里面里面那么痒……又酸,难受得我都想哭了!”

  聂阳哈哈一笑,仰起上身抱住她,和她面对面坐着,双手环到她后面搂住两瓣屁股,托着她上下动了起来。那屁股尖儿上满是汗水,捏起来滑溜溜的好几次脱手,脱手时董诗诗就坐的实了,这个姿势进不到那么深,让她既不会感到胀痛蕊心又爽快无比,每次都美美的叫上一声。

  他索性抬起后便松开双手,她越发快活,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放肆的叫着,以往从姨娘们口中听到的什么“好老公”“亲哥哥”之类以往听到就会脸红的称呼现下糊里糊涂的喊了个遍。

  绿儿被这叫声喊得更加难受,胸前的手也滑到了双腿间,一双细腿伸得笔直,大大的打开伸到董诗诗背后,搁在聂阳脚边,双手拼命的揉着胀起的阴核,摸着充血的花瓣,若不是担心手指会破了清白,怕是迷迷糊糊的就把手塞进自己下面去了。

  原始的本能,终于成为了新房里唯一的支配者。

  聂阳所学内功并没有修身养性的功能,更没有采补阴阳之术,全靠一股定力压着腰后一阵阵的发麻,又坚持了一炷香功夫,董诗诗泄了又泄美的主动吻了过来,死死亲着他的嘴巴,双乳紧压在他胸前,又滑又软,嫩腔子一阵抽紧过一阵,他终于守不住身下阳关,最后突刺了几下,压着她的臀后把阳根深深送进她的体内,在里面畅快淋漓的喷射出来。

  董诗诗被射的浑身一个哆嗦,仰起头悠长的叫了起来,柔媚,高亢,春意盎然。

  抱着她让她靠着叠好的被褥半躺着,聂阳拿过白巾,轻笑了一声把沾满处女血迹和淫汁浪液的巾子叠好放在一边。还没想好怎么收拾床上的狼藉,就感觉身侧一热,才发现绿儿双臂抱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赤裸的娇小身子微微发抖,嘴角还有一条唾液的痕迹,目光都有些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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