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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狼论坛


楼主: 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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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玉飞此时过了那股兽性的劲儿,心中有些不舍,正打算就此拔出来让董清清用手帮自己弄出来,却发觉自己的抽送动作刚停,她的腰就软软的一塌,屁股向后微微耸了寸许,然后前后摇着。伸手一摸,那肿肿的两片肉唇中间竟正淫水长流。

  当下暗自摇头一笑,又开始缓缓抽插起来,温言道:“好好好,我错了,让我弄这一回,弄完便是。”

  董清清闷哼了一声,也不回头,把脸对着墙委屈道:“就……就这一回……”

  胡玉飞呵呵一笑,双手分开软弹的臀肉,开始悠然的动作起来。董清清的呻吟从细弱蚊鸣变成清晰可闻,最后竟成了忍不住地轻叫,每一次棒儿顶到她屁股里面去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一样噢的轻喊一声,只是听声音分不出是便意憋胀还是情欲所致。

  这次胡玉飞只求快写完事,不多时就来了感觉,他心念一动,一边继续慢慢动着,一边- 悄- 悄蹲高了身子,董清清浑然不觉,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撅高了屁股。

  眼看到了最后,胡玉飞突然低吼一声,进出已经…自畅许多的棒儿猛地整根钻了进去,本来过了最外面的紧窄出后,肛穴里面便再无阻拦,这一下入的董清清措手不及,啊的一声张大了嘴,还没喊出来,那棒儿又开始猛地外抽,抽的肛穴外翻好似要带出肠子来,接着就见肉龙在撑的红肿紧绷的臀眼里疯狂的进出,几丝肠液粘粘白白的不断拉长缩短在两人交接处之间。

  董清清被这一连串的猛击奸的浑身僵直,屁股里胀的难受,可却有说不清的一种挠心快感弄的她前穴花心无物自动,颤抖不停,整个棒儿进到里面时候,当真如同内急一般浑身焦躁,那棒儿一撤,憋后解放的感觉混着被磨弄的奇怪感觉又让她浑身酥软,虽然难受依然占据主导,却不得不承认她正在这一串猛烈的动作下难以阻止的迎来又一次绝顶。

  果然,当胡玉飞气喘吁吁的往她背上一趴,吻着她的脊背射了阳精的时候,被热乎乎的粘液灌注的臀眼并未有太大反应,那红肿的阴穴却抽搐着泄了一次。

  只不过这一次,她死死咬着牙关,双手几乎把布幔扯下墙来,也没有把最后高亢的呻吟喊出口去。

  她心里单纯的想,决计不能叫胡玉飞知道,自己从这恶心羞人的行为里,有过这般的舒畅。

  胡玉飞昨夜见到彭欣慈后憋闷在心底的一股郁结终于彻底消散,心满意足的翻身披上外衣,端来了净水软巾,替董清清收拾干净,拉过被子先给她盖在身上才开始收拾起自己。穿戴整齐了,便坐在床边,把董清清拉到自己身边,慢慢替她按捏着肩背腰臀腿弯等地方。

  如此安静了片刻,董清清悠悠道:“玉飞,如果……如果哪一天,我……我被逐出家门,你……你……”后面不知要间什么,却始终不能说下去。

  胡玉飞愣了一下,马上道:“你不必说了,我……一定带你离开。到谁也找不至咱们的地方。”

  董清清脸上一喜,旋即神色一黯,嗫嚅道:“可是……可是我娘她……”

  胡玉飞微微一笑,沉默了一下,道:“我们带她一起走便是。”

  董清清勉强笑了笑,轻声道:“我也只是说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离开家到哪里去。”

  两人静静地躺了片刻,董清清察觉到天色不早,才起身收拾妥当,匆匆离去出门前还颇为幽怨的抚弄着自己臀后瞪了胡玉飞一眼。

  一路拉低帷帽匆匆而行,虽引得不少人侧目,也算顺利走回了董家,心知自己多半被人发现出门,便又去镇东胭脂铺子买了些香粉胭脂,之后从正门直接进去。

  而董诗诗,正坐在正院的拱门口,翘着缠着纱布的脚,一边揉着脚腕一边伸头伸脑的看着正门,绿儿则站在一边拿着盒糕点,不时往她嘴里塞一块。

  看见董清清的身影终于出现,董诗诗也顾不上嘴里还含着东西,连忙站起来喊道:“捏,你务嘎儿啊?”(姐,你去哪儿啦?)结果站的急了,左脚口} 在地上蹬到了筋儿,哎哟一声鼓着腮帮子蹲了下去,差点疼出两泡泪来。

  董清清强压下慌乱的几乎跳出胸腔子的心,走过来勉强笑道:“你……你这是干什么?脚怎么了么?”

  董诗诗紧嚼了几下,强把点心咽了下去,起身间道:“没事,我就是扭到了。

  姐,你这一下午哪儿去玩了,担心死我了。“董清清抿唇微笑,爱惜的压住董诗诗肩膀让她坐回到椅子上,缓缓道:“我心里烦得很,出去四处乱逛了下,…自便买了些东西,诺,都是城东老字号的玩意你也认得的。”

  董清清看妹妹还有些怀疑的样子,又开口道:“对了,你姐夫回来了么?”

  董诗诗摇了摇头,但还是不想被岔开话题,迟疑着道:“姐,我……我下午找你来着。”

  董清清心里一惊,但神色未变,只是道:“哦,那看来你没找到我呢。”

  “我……我……”董诗诗想间,但又不知道怎么间出口,总不能说自己去别人院子里看见男女交欢,女的是不是你,只好颓丧的叹了口气,“我没找见你,还扭伤了脚,只有在这里等你了。”

  伸手捏了捏妹妹的脸颊,董清清微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爹爹没有说什么吧?”

  董诗诗哼了一声道:“爹和齐叔他们都不知道在忙什么,一个个都不见人影。”

  董清清道:“毕竟……出了人命,大家总要调查防范不是。你啊……就是受不了清静,将来嫁了人,我那妹夫可要怎么才能看好你啊。”

  “你真讨厌,说不了几句就来取笑我,净谝你已经有人要了是吧。”董诗诗笑着开起玩笑来,反正她这性子也追间不出啥来,按她对姐姐的了解,她也不会相信姐姐作出了什么来。

  董清清也难得有了和妹妹斗嘴的兴致,笑道:“我就是谝了,你有本事,这就去找个人要你啊?”

  董诗诗咯咯笑着在姐姐腰上捶了起来,董清清便去呵她痒,姐妹俩嬉笑了阵,董清清才连连摇手道:“好了好了,不闹了,来我扶你回屋,咱们俩好好聊聊,也该谈谈你的婚姻大事了。”

  绿儿绕到另一边扶着董诗诗另一只胳膊,三个女人慢慢踱开了步子。

  “……姐,你说慕容极长得好看么?”

  “啊?你……说的是那个来托镖的后生么?”

  “嗯……”

  “呵呵……你呀,原来也喜欢斯斯文文的男人么?”

  一路说笑,一直到了董诗诗的房间,姐妹让人准备好了茶饭,董清清也不等她夫君,姐妹一道边聊边吃了起来。

  吃过晚饭,董清清回屋歇了阵子,不过半个时辰就又回来董诗诗这边,说她夫君还未回来,便多聊些时候,反正她夫君进了门她安排的丫头便会来叫她。

  自从董清清成了已婚妇人,姐妹二人到一直没能这次一样好好的尽兴聊个通透,董清清虽然话不多,但听董诗诗说些江湖传闻倒也能听得津津有味,后来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女人家的事儿上,董清清也详详细细的给妹妹细心指教,…自带着也不忘揶揄两句。

  董诗诗心直口快,说到酣处终于忍不住间道:“姐……我下午……下午听见个奇怪的事儿。”

  董清清正聊得愉快,手上拿着摘下的琉璃钗子正要给妹妹带上,没想其他随口间了句什么。

  董诗诗犹豫道:“我找你时候去了东北角一间宅子,听见个女人声音挺像你姐……你没过那儿吧。”

  “啪”的一声,钗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段,董诗诗对着镜子恰好没看到身后姐姐的神情,回头诧异道:“姐?”

  董清清笑着拍了自己手背一下,道:“我这手笨的,快赶上你了。……你说那地方,我怎么可能去过。我又不知道你说的哪儿。”

  “……就是东北角巷子里面,拐角不远的一家宅子。”

  “没去过。”董清清扳正妹妹的头,拿起木梳给她慢慢梳着,“你呀,净间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董诗诗撅了撅嘴,哎哟了两声,嘿嘿笑着道:“姐……你梳得我头皮疼。”

  说过了这一节,董清清言语少了很多,之后一直是大半时间在听董诗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到最后两人从梳妆台前起来,她一看天色,竟然已经戌时将过亥时将至,将近二更天了。

  “你姐夫怎么还没回来……”董清清心里有些发慌,“我……我出去找人看看。”

  董诗诗闻言,连忙在地上踏了踏自己的脚,已经不怎么痛了,便大步过去拉住姐姐,“姐,这么晚了你弱不禁风的,别去了,回屋吧。姐夫多半在书院读得忘记了时间。我叫几个镖师和我一起去接他回来就是了。”

  “你……你还是让镖师们去吧,夜里……不安全。”

  “没事。”董诗诗轻松笑道,打定主意说什么也要抓上石柳小杨子这俩,他们俩的功夫想必对付蟊贼绰绰有余了,一个一刀就能吓住许鹏,一个抱着自己都能飞身翻墙。

  回头看绿儿一脸为难,知道丫头胆小,只好道:“绿儿,你陪我姐姐回房说会儿话,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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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有机会能晚上出去转转,董二小姐自然兴致高昂,此刻最怕的,反倒是到门口姐夫到家了。到了门口,还正在想石杨二人不在要怎么办,却正撞上回来的鹰横天和云盼情,不免间道:“我爹呢?没和你们在一起?”

  她间得鹰横天,云盼晴却抢着答道:“二小姐、姐,董大叔去送那两个总镖头了。

  董诗诗撇了撇嘴,偏不去看云盼情,嗯了一声道:“大叔,我要去接我姐夫你陪我一起吧。”正好省了去找那俩人的功夫,这鹰横天号称名捕头,功夫怎么也不能差了不是。

  鹰横天自然求之不得,点头道:“好,我和你去。”

  云盼情嘻嘻笑了起来,抬着小下巴有几分得意地道:“鹰大哥,她叫你大叔我……我就也比她高一辈儿了吧?”

  董诗诗顿时杏眼圆睁,叫道:“谁说我叫大叔了,你听错了,走鹰大哥。”

  鹰横天被董诗诗抓着臂弯去了,还不忘回头感激的对云盼情挤挤眼,云盼情笑眯眯的张开小嘴用手做了个塞东西吃的动作,鹰横天连忙点了点头。

  云盼情看两人去得远了,正要进门,就见旁侧墙沿似乎有个身影一闪往两人方向去了,弯弯的月牙眼立刻睁开,脸上神色也渐渐肃杀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慢慢放开步子跟了过去,就见两只纤巧秀足越点越快,突然拔地而起,云白的身影一阵风一样突兀的吹进了街巷的夜色中……旗门书院并不是很出名的书院,但因为盛世文茂,开办书院的齐家又是旗门镇的望族,本地学子自然都趋之若鹜,也有许多没有书院的乡镇的书生过来寄宿读书。既然有人住在书院,加上齐家也住在里面,去那儿找人到不怕吃闭门羹。

  鹰横天和董诗诗到了书院门口,红漆木门仍然大开,迎门青石小路在松柏中引向正对大门的孔子殿,殿左右便是门窗紧闭的大屋,想必便是学生读书之地。

  “跟我来,姐夫多半在后院同窗的住处。”董诗诗来过两次,倒也轻车熟路对门口两个护院表明了身份,拉着鹰横天便往后面去了。

  后院分成了两个区域,一侧是齐家人自行起居的地方,请来的先生也大多住在这边,另一侧就是书生们为了功名奋斗中稍事休息之处了,除了有家室的之外就连很多本地学子,也都交了银两住在书院。书生多刻苦,所以这般时候,齐家住处已经只有三两盏灯亮着,学子们的住处却灯火通明。

  到了院内,董诗诗站在最外面的屋子敲了敲门,里面一个文气十足的声音间道:“谁啊?”

  “我姓董,是董家二小姐,来找我姐夫,他在这儿吗?还是在别的屋子?”

  里面传出了诧异的抽气声,跟着屋门打开,一个瘦弱的书生披着外衣奇道“他没在家?可是他今天没来书院啊。”

  董诗诗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一把抓住那书生肩膀,摇晃着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鹰横天远远看见连忙纵身过来,拉开董诗诗的手,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书生显然肩膀被抓痛了,没好气地答道:“我怎么知道,这疯婆子开口就可我找姐夫,他姐夫今天跟本来没来书院嘛!”

  鹰横天这下也吃了一惊,一边向那书生道歉,一边把董诗诗拉出来,安慰道:“咱们再往其他地方找找。你姐夫还有什么地方可去的?”

  身后的门砰的关上,董诗诗心中慌乱,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连连摇头:“他一个死书呆子,哪里有地方可去,他连酒都不会喝,我怎么知道往哪里找去。……这下姐姐不要急死了。“两人焦急的绕到殿前石路上,鹰横天突然步子停住,拉住了董诗诗,鼻子一抽一抽象在嗅着什么。

  这次两人是从另一边绕回来的,所以鹰横天可能是闻到了什么,董诗诗连忙间道:“你在闻什么?你饿了?”

  鹰横天只一挥手,低下头往地上看了半晌,不言不语的往殿侧书屋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蹲下身子,在地上用手指抹了一阵,放在鼻端嗅了嗅,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只说了一个字:“血。”

  董诗诗倒抽一口凉气,“什么?”

  鹰横天不再多说,猫腰低头沿着什么东西一路走了起来,董诗诗跟在后面看着地上明明什么也没有,不免心里有些泄气,便只是跟着。

  到了墙边,董诗诗这下也看到了墙上硕大一块连她也看得清楚的褐色斑点,一看便是没有抹净的血迹,只是渗在砖墙上不凝神细看确实注意不到。鹰横天回头看了看她,说了句“你在这边等着”,便要纵身翻过去。

  董诗诗回头看这书院,此刻说不出的阴森可怖,连忙拉住鹰横天腰带道:

  “别,鹰大……哥,”硬生生忍下一个叔字,继续道,“你……你还是带我一起过去吧。”

  鹰横天横了一眼她发育姣好的身子,皱眉道:“这不太好吧。”

  “怎么?你轻功不行?”

  鹰横天不再二话,一手环住她腰侧,双足一蹬,另一手在墙头一按,两人轻轻松松便一齐落在了对面的地上。

  落在这边才真是叫董诗诗悔的肠子都青了,鹰横天的脸色想必也是青白交错只是这边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看不清楚,但味道和脚下的感觉却清楚得很,这边臭气熏天,竟是个大垃圾堆,还在一个谁也进不来的工字死巷内侧。

  “你还好鼻子呢,都闻不倒这边是垃圾堆么……”董诗诗抱怨着,抬脚就要走,结果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拌,整个人向前跌去。

  幸好惊叫声还没喊出来,鹰横天已经准确的抓住了她的后领。她拍了拍胸口笑骂着伸手去拍钩在脚上的东西,“真该死,倒霉了走路都会摔……”那个跤字在她摸到脚上的东西之后就被噎进了喉咙,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大张着小口喊道:“手……手……手啊!”

  那勾在她脚上的,竟是一只冰凉的手!

  “二小姐,你过来看看。”鹰横天打着了火折,蹲在那边拨开了垃圾,沉声道。

  董诗诗远远退在角里,迟疑着走了过去,然后就着火光一看,不禁又是惊叫出声:“姐……姐夫!”

  那个文文弱弱呆气十足的书生,竟已经死在这垃圾堆中!他一张发青的脸上满是脏污血污,双目暴睁象是不相信自己会死一样,七窍皆有血丝,竟是被人用重手法震毙。

  鹰横天知道此刻不是在这边耽搁的时候,灭了火折搂住董诗诗飞身回到书院沉声道:“二小姐,你回去通知董总镖头,我调查一下这里的蹊跷。”

  董诗诗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回跑去。

  一路跑到街上,看着街道黑暗冷清,四下无人,才骤然发现自己这么傻乎乎一个人跑出来有多愚蠢,一想之下双手都有些发抖。但此刻要回去也是万万不能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回。

  所谓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越希望不回来的事情,往往来得越快,董诗诗刚跑了两步,就听身后一阵风声,一个阴侧侧的声音从耳边擦过:“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一个人的机会了。”

  董诗诗连忙转了个圈子,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方向多了一个黑衣男人,面色有些苍白但十分英俊,只是笑容邪恶的很,而他手上拿的,竟是她头上的发簪。

  她往自己头上一摸,才发现自己半边头发正在慢慢散开,垂落下来。

  “别费心了,我看了你们一家好几天了,只有你和你那丫头还是原封货,我子夜蝶不玩别人用过的女人,但我保证,被我开苞,绝对是你的福气。”

  董诗诗后退了两步,咬牙拔下另一边簪子往那什么子夜蝶身上一掷,转身狂奔。

  没跑两步,就觉得脸颊上一只手抚摸了过去,站住脚步再看,那子夜蝶又到了她身前,手上这次却拿着她腰间的束带和香囊。

  她心中大惊,连忙拉紧衣裙,瑟缩着往后退去,口中大叫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碟子盘碗的!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

  “你爹?”子夜蝶淫笑道,“都不知这次一有多少人不会放过他的镖,他还顾得上我?就算他顾得上,我也先玩了你再说,就是不知道一个残花败柳的董二小姐,值不值一本幽冥九歌。”

  “何止一本,至少十本!”一个娇脆脆的声音从董诗诗身侧传来,云盼情笑眯眯的从转角踱了出来,“董二小姐这么漂亮的姐姐,那本破书十本都算便宜了。”

  子夜蝶双眼微瞪,双目更显兴奋,笑道:“这不是今天才到董家的小、r 头么?

  怎么,这么小年纪就动春心了,虽然不喜欢你那么嫩口的,不过你这脸蛋,送上门来我也没错过的道理。“云盼情大眼又笑成了月牙一般,乐呵呵的走到了董诗诗身前,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不管你想干什么,先打赢我再说。”

  子夜蝶轻蔑一笑,从怀中拿出两片漆黑的金属片,做成蝴蝶双翅一样,双手一张,才看出两件之间还有细长的金属链,想来这就是他的兵刃了,“好,我让你三招,也别说我以大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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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不是太过轻敌,而是打算先看明白这突然出现的少女功夫是什么路子,之后自己再出手。

  云盼情也不客气,呛啷一声拔出剑来,对董诗诗道:“董姐姐等我收拾了他便带你回去。”走上两步,叫道:“第一招。”长剑斜持,平平刺出。

  初见那古朴长剑出鞘,刃如秋水寒光彻骨还吓了一跳,见到这一剑,子夜蝶又放下心来,这一剑就是让随便哪个镖师来用,也比她刺的要快得多。当下侧过身子,躲了过去。

  “第二招。”长剑慢慢一圈,横斩过去。

  子夜蝶嘴角浮现淫笑,双足一点一个旋身后纵,剑尖划过他刚才所站位置时他人已经在两步之外。哪知还没站稳,就听一声娇斥,“第三招!”

  接着那一身云白衫子的小姑娘竟然让他眼前一花,就看不清了,也算他长年夜行目力惊人,隐约窥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冲向自己左侧,本能的让身子向右一倒就地打了个滚站住,左耳凉飕飕的,伸手一摸,耳朵已被削去,若是方才慢了一瞬,怕是脑袋已经飞了,这一下惊的他连痛都忘了,连忙一个飞身甩手掷出一片蝶刃,身形反纵出去逃命。

  云盼情右手一挥,那金属链纸糊一般被那古剑斩成两段,踏上两步打算追去回头看见董诗诗,便又放弃,收剑回鞘走了过去,“董姐姐,走,看你刚才急匆匆的,是急着回董家么?”

  董诗诗这才从惊讶中回神,连忙道:“唉呀!我要回去报信的!”说完也顾不上谢谢云盼情,转身便疾奔而去。

  云盼情掩口一笑,看看四下无人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伸手挽住董诗诗胳臂提气飞奔,待的董诗诗如同腾云驾雾样,周遭景物飞也似的后退,飘的她腿都软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董家门前。董诗诗顾不上收自己被惊飞的三魂六魄,踉踉跄跄的奔了进去。云盼情收功散气,跟了过去。

  “爹!爹!出事了!你快出来!”

  听着董二小姐的大呼小叫,不光董浩然出来了,内院七七八八几乎都出来了远远的董清清也推门走了出来。

  “怎么了?”董浩然忙了一天刚刚进了五夫人的房间,还没开始就被打断自然心中不悦。

  “姐夫……姐夫死了!鹰……鹰大哥还在书院尸体那边,你……你快带人去看看吧!”

  董浩然浑身一颤,还没开口,就听董清清那边扑通一声,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跟出来的五夫人连忙和丫头妈子们过去照顾董清清董诗诗走到董浩然身边急匆匆地把情况仔细说了一遍。

  董浩然铁青着脸道:“你去陪你姐姐,我带人去看看。”对门口闻音过来的护院道:“你!去叫齐镖头带三四个老镖师到旗门书院门口等我!”说罢进门去穿衣服。

  匆匆穿好,出来正好看到云盼情正往客房那边走去,连忙叫道:“云姑娘不麻烦的话,和我一起去一趟怎么样?”

  云盼情犹豫了一下,点头跟了过来。

  两人刚刚走到董家大门外,就听身后远远的后院传来由远及近的呼喊,“老爷!老爷快来啊!”

  董浩然紧锁着眉头大踏步走了回去,却是一个小丫头没命价的狂跑着过来看见董浩然见了救星一样,扶着他的身子急喘道:“老爷……快……快去看看夫人……三夫人……三夫人失心疯了!”

  “什么?”

  那丫头面色潮红一连难色的继续道:“我……我去给三夫人送水,哪知道敲不开门,又……又听见……我就绕到窗子一看……三夫人、三夫人……她疯了。”

  走出两步,董浩然隐约觉得不对,回头道:“云姑娘,你在这边稍待片刻,我去看看就回来。”

  说完带着那丫环直奔三夫人居所。

  云盼情本来好奇无比,这下也不好跟着,只有扁着嘴站到门口,甩着小手等着。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三夫人门前,手还未放到门上,就已经听见了房内清晰可辨的淫声浪语,“啊啊……好!好快活!……嗯嗯……插……插死我吧!要死了啊啊啊……”

  董浩然大怒,双掌平推,木门砰的一声碎裂开来,他快步走进卧室,接着气的双目圆瞪!

  三夫人的大床边,负责伺候她的丫头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床,裙子自己咬在嘴里,衬裤拉到了脚跟,双膝往两边分开,露出股间饱满阴户。那、r 环着了魔一样,把自己的绣鞋拿在手里,尖尖的一头向里,正狠狠地插在阴户里面,手抓着鞋跟抽插个不停,看那膣口已经血丝横流,都不知被这花鞋奸了多久。

  床上面,一个护院双手被绑在身后躺在上面,嘴巴被一团东西塞着,下身赤条条的,露着高高翘起的阳物,肉茎根上还被一条细绳紧紧勒住,阳根都已经涨得发紫。

  而那个涨得发紫的阳根上面,三夫人全没了平时端庄文雅的样子,浑身衣裙脱得精光,蹲坐在那护院身上,双手扒着自己股间花唇,让红嫩的膣口小嘴般张开,拼了命的坐下起来,在那肉茎上吞吞吐吐。看四周留下来的淫液竟如小孩子尿了一泡似的,真不知道已经在这边胡天胡地了多久。董浩然这么大响动进来,三夫人浑然不觉,脸上的表情欲仙欲死,双目都有些翻白,只是不停蹲起,上下两张嘴口水齐流。

  董浩然气的双手发抖,走过去扯开那护院嘴里东西,咆哮道:“说!怎么回事!”

  那护院有气无力道:“老爷……我……我被一个高大的蒙面男人制住,带到屋子里来……进来时候,三夫人她……三夫人她正和丫环互相……互相抠摸,我被放到床上……之后……之后就成这样子了……我……我好难受……老爷……你救救我吧!”

  三夫人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快速晃了一阵屁股,滋的一下尿了出来,胡乱的呻吟着:“啊啊……舒……舒服死了……”

  董浩然看着那肉茎上沾满着三夫人的爱液淫汁,因为那根绳子却依旧金枪不到,心中恼恨至极,猛地一掌拍在那护院脸上,那护院闷哼一声,身子挺了两挺登时毙命。

  三夫人却依然在那还硬着的棒儿上用阴户套弄着,好像天地万物什么都不要紧,只要有这根棒儿在就足够。

  董浩然看着三夫人一幅神智已失的样子,凶性大起,低吼一声一拳击在三夫人左胸之上!

  砰的一声闷向,三夫人肋骨尽断,心肺俱碎,一大口鲜血噗的喷了出来,她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生命力,却渐渐变得清明,她抖索着翻倒在一边,蠕动着双唇说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句话,“老爷……对……不起。”

  董浩然旋即一掌击在地上那丫环天灵,把她一掌震死。

  那跟着他过来的丫环吓的屎尿齐流,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老爷饶命啊!

  不要杀我!“董浩然伸出双手抚闭了三夫人双目,颤声道:“你把这里收拾了。除了你我若是有人知道今晚的事情,我便杀了你全家!”

  那、r 环连连磕头,急忙道:“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会说的!”

  “好!我回来前你收拾好这里,哪儿也不许去!以后你就是这屋子的主人!”

  董浩然沉声交待完,转身离去。

  云盼情见他怒气冲冲过来,好奇道:“怎么了?董老爷子……你手上怎么有血?”

  “一点家事,无足挂齿。咱们走吧。”董浩然淡淡道。

  两人不再耽搁,踏着夜色向那阴森森的旗门书院去了。

  夜色,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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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出行

      董家大院表面上的安静没有让董诗诗半分安心,她坐在姐姐的床边,心痛不已的替昏迷的董清清擦去额头的汗水,五姨娘坐了会儿看董清清脸色好了点,就起身离去了。董诗诗回屋里叫来了绿儿,把事情一说,吓得绿儿也脸色发白,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让董诗诗暗骂了一句没用。

  绿儿用湿毛巾擦了一会儿,董清清悠悠睁开了眼睛,茫茫然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姐,你没事吧?你别吓唬我……你,你要是难受,你大声哭出来啊。”董诗诗看董清清的表情,莫名的有些心惊肉跳。

  “你姐夫……他真的死了?”董清清用肘支起上身,定定地看着董诗诗,声音颇为飘忽地间道。

  董诗诗垂下头,嗯了一声。

  董清清咬着嘴唇,沉默片刻,突然翻身下床穿上绣鞋,道:“走,你带我过去……我,我要亲自去接他回来!”

  “你疯了么?”董诗诗叫了起来,“现在外面妖魔鬼怪一大堆,我刚才差点就被人抓去强奸了!你现在却要出去?”

  董清清也不多说,只是拿过外衣批上,道:“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便是。”

  去。

  董诗诗原地绕了个圈子,一跺脚,追了出去:“姐,等等我!”

  绿儿苦着个脸抓着手里的湿毛巾,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追出去随两位小姐而去。

  董诗诗不知所措的带着姐姐四处找了找人,云盼情鹰横天都不在,她又被刚才的事情吓的不轻,连姐妹二人过了巷子去镖局叫人也觉得不安全,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拉着姐姐直奔侧院客房,大叫道:“慕容极!你在不在?”

  没有回音,董诗诗又喊了两声,这才见到最里间的客房开了门,慕容极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惊讶道:“二小姐,这么晚了什么事?”

  董诗诗还没开口就见董清清上前一拜道:“慕容公子,妾身急需往书院去一趟,路上恐有歹人,希望公子能护我姐妹二人周全。”

  慕容极眉头微皱,旋即注意到董清清神色凄楚,董诗诗眼中带泪,当下回屋抓过外衣穿上,点头道:“好,咱们走。”

  董诗诗走出两步,想起什么,关切道:“慕容极,你那铁盒可带好了?”

  慕容极答道:“带好了。纵然不在身上,也无人拿的到,——d 、姐尽管放心。”

  这边三人刚刚出发,云盼情和董浩然已经到了书院,门口护院消失不见,大门却仍然敞着。两人对视一眼,匆匆赶了进去,到里面才发现远远的一堵墙后火光冲天,也不知道在烧些什么,急忙奔了过去,才发现鹰横天正一脸不甘的望着墙后的火光。

  “鹰爷?我那女婿……他的的尸身现在何处?”董浩然急急间道,却没有什么悲痛,更像是关心那尸体是否能带来什么有用的讯息一般。

  鹰横天指着那火头,恨恨道:“是我栽了,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那尸体……Ⅱ事l ”

  “莫非……就在火中?”董浩然颤声间道,看鹰横天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咬牙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与我家作对!如果为了什么幽冥九歌,就放马过来抢啊!”说到最后,毅然变成不甘的嘶吼!

  鹰横天沉声道:“现在镇上已经潜进来不知道多少邪魔外道,我看你这女婿应该是一大早来了书院,却不巧看到了什么,被人灭了口。现在焚毁了尸体,多半是他杀人的手段十分特别,单从尸体上就能知道是谁。现在这里群魔乱舞,想必谁也不愿意过早暴露身份。”

  那两个护院被鹰横天叫去唤齐家人来,说话间齐家人老老小小已经赶了过来家丁们手上提着灯笼跟在一边,看到这火光,齐老爷一边唤人去组织灭火,一边过来向董浩然做了个揖,然后躬身向鹰横天行了个礼,恭敬道:“鹰大人,小民齐承运,不知深夜传唤,所为何事?”

  鹰横天冷目如电,迅速的在齐家老老小小身上扫了个遍,淡淡道:“不知贵府最近可有陌生人借宿?”

  “酞入。蒋无生入。”

  “半月之中,可有外地学子来此读书?”

  “回大人,亦无。”

  鹰横天斜斜扫过一眼,看到云盼情正不经意似的溜达到了那群家眷之中,看f 以随意的打量着,当下微微一笑,继续间道:“齐先生书院开了很久了吧?”

  “托大人洪福,已有十一年了。”

  “家里的人,最近都还好么?”

  “谢大人关心,一切安好。”

  鹰横天看云盼情还没看完,打算多间几句,却见云盼情蹦蹦跳跳的过来,笑眯眯地间道:“这位大爷,那边那个小姐姐是您闺女么?”

  齐承运垂下头道:“是的,不知这位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云盼情呵呵笑着,无意般道,“我就是瞧她身子太弱,像我饿了好几天的时候似的。看来你们开书院的,也很清苦么。”

  鹰横天眯起眼睛,远远看了过去,虽然看不真切,但那个修长苗条的青春少女,确实看起来有些古怪,双腿站在那儿竟有些打颤,脸色也苍白得很。

  齐承运道:“谢姑娘关心,老朽今后会多注意。……鹰大人,天色已晚,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要间的么?”

  鹰横天淡淡道:“没什么了,打扰你们休息了,抱歉得很。”

  “大人也是为了办案,小民们自当尽力,大人若是无事,小民退下了。”

  鹰横天看那边火势已熄,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齐家老小退下去后,慕容极三人才赶到这里,董清清隔着墙壁听鹰横天讲述完刚才发生的事情,身子晃了几晃,最后却没有晕倒,董浩然过去搀住了自己女儿,紧锁着眉头。

  众人一起往回走去,鹰横天- 悄- 悄凑到云盼情身边,间道:“你看出什么古怪了么?”

  云盼情点了点头,轻声道:“齐家女眷神色都有古怪,尤其是那个小女儿,双腿僵硬股胯微岔,多半是这两日间遇上了歹人。”

  “也就是说,有淫贼潜在齐家?”

  “这我就不知道了……”云盼情笑了笑,悠然道,“也许人家家里特别,女孩子都身子虚弱呢。”

  鹰横天扫了一眼她看起来天真无邪的笑脸,缓缓道:“云姑娘……”

  “什么?”

  “清风烟雨楼,果然名不虚传。”

  云盼情哼了一声,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吐着粉嫩嫩的舌尖道:“你想说我厉害呢,就拿出点表示来,绕着弯子夸人,没诚意!”接着嘟囔道,“不过你说得倒也没错,清风烟雨楼,两袖清风啊……人家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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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董清清一脸木然的就走在一边,鹰横天差点笑出声来。董诗诗都差点忍不住,强掐了自己一把,才没笑出来。不过一想到姐夫惨死,连尸骨也没留下心头又沉重起来。不知道如何安慰姐姐才好。

  看着董诗诗没了精神的样子,鹰横天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

  他们一行人离开后不久,旗门书院的大门,就沉重的关上了。

  齐承运遣退了不相干的人,带着两个女儿一路往最内里的屋子走去。里面是一间客房,屋子的角落里,子夜蝶正在把头上的纱布打好最后的结,被削掉的耳朵处疼得他龇牙咧嘴。还有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中年人正把一把假胡子小心的装到一个鹿皮口袋里,听到门响,他头也不抬的说道:“他们走了?”

  齐承运深深吸了口气,隐忍道:“走了,都走了。”

  那中年男人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丢给齐承运,道:“拿去吧,这是你和你夫人的,可保半月不死。”

  齐承运双手剧烈颤抖着,但还是装好了小瓶,颤声道:“我……我女儿的呢!”

  子夜蝶哼了一声道:“老头少废话!你女儿我们还不舍得让她们死,拿了你的药就滚蛋!你女儿留在这儿,自然能保住命。”

  “你!”齐承运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但被自己的女儿拉住了袖子,他回头看了看泪眼盈盈的姐妹二人,痛苦得闭上双眼,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就这么被他留在淫魔之手,齐承运踉跄着离去,心痛道,“你们……你们不得好死!“没走出两步,身后已经传来小女儿还带着几分稚气的惊叫声,伴着依稀可辨的裂帛声。他顿住步子,怔怔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屋内又传来一声压抑的痛苦呜咽,才低下头,老泪横流的快步离去。

  屋内,子夜蝶把齐家小女儿拉到自己身边,把她的裙子扯下,在那片白白净净还没有毛发的耻丘上扣摸着,粗糙的手指抠的深了,她就疼得浑身一颤。

  那个中年男人并未对害怕的站在一边发抖的姐姐动手,只是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摆在桌上的零碎,都是些小刀药粉空管之类的物件,慢慢对子夜蝶道:“我早告诉过你,动手不能太急。死一个书生事小,惊到了董浩然,事情就麻烦了。”

  “哼,我在孔夫子面前玩这小妞儿干得正爽,被这么个书呆子看见,我怎么管得了那么多。要不是齐老头,我都不知道这是董家的女婿。”子夜蝶没有擒到董诗诗,还被削了一支耳朵,心中火大,抠着齐家小女儿下身稍感湿润,便褪了自己裤子,把她压在桌上,抬高一条细腿从屁股后面奸了进去。

  小姑娘阴户尚干,加上破瓜不久,顿时疼的哀叫起来。她姐姐在一旁听着,脸色红白交错,别过了头去。

  中年男人慢慢站起身,伸手往怀里摸了摸,确定东西都在,交代道:“你看好这里,现在镇子混乱,别老大来时咱们丢了这落脚的地方。我再去董家废宅看看,这几天折了四五个弟兄在那边,肯定有什么古怪。”

  子夜蝶淫笑着道:“你去便是,齐家有我足够了。”说完也不待那中年男人出门,赤着下身拔出棒儿就去抓那姐姐。

  那姐姐瑟缩了一下,终究不敢躲避,被他摁在妹妹旁边,一样脱掉下裳,这次连扣摸两下也没有的,便把粗硬阳根恶狠狠刺了进去。

  中年男人一走,屋内只剩下一男二女,子夜蝶兴奋的在妹妹体内抽插两下,再换到姐姐身子里刺上两次,胡乱的撩开两女身前衣服,一边丰腴一边青涩,各有各的手感,一边紧涩无毛,一边柔软多汁,一面抚摸两人乳房,一面品着两个不同阴户,淫乐无比。

  姐妹二人丝毫不敢反抗,姐姐双手蒙脸枕在桌上浑身颤抖,妹妹双手抓着桌面呜呜哭泣,只有两人身后子夜蝶的喘息,透着骨子里的愉悦。

  突然哐啷一声,窗户大开,一股夜风卷帘而入。子夜蝶微微皱眉,狠狠挺了两下,拔出棒儿站起身子,旋即发觉不对,立刻提起了裤子,拿出独门蝶刃在手慢慢挪向窗边。

  姐妹二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妹妹惊讶得抬起头看着窗子,姐姐也慢慢张开蒙着脸的手,丰满的屁股意犹未尽一样微微摇晃着。

  “何方高人?出来见见吧,别藏头缩尾的!”

  “来,把裙子穿上。你们是中毒了么?让我看看。”身后突然传出清脆悦耳的稚嫩女声,子夜蝶大惊回头,一个云白衣裳的小姑娘正拉起赤着下身的姐妹二人,替他们把脉。

  正是削了他一个耳朵的云盼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子夜蝶知道不是这个女孩子对手,眼神飘忽立刻看向了门口处。

  云盼情却不理不睬的只是专心把脉,闭目想了片刻,突然睁眼一笑,道:

  “我能解了,你尽管动手吧。”

  子夜蝶一愣,旋即发觉身后大门一声轻响,一股劲风直袭自己背心。连忙转身双手一格,一声闷响,他双臂一阵剧痛,竟被震得臂骨发麻!衣袖生生被震碎成片片碎布!

  抬头看去,双手曲成鹰爪闪电般抓来的,正是自己刚才还去引开过的鹰横天。

  百忙中子夜蝶双手把手里蝶刃往鹰横天身上一抛,双肘一分双掌抢攻鹰横天胸口,同时一腿踢起一张椅子隔在云盼情与自己之间,准备靠这一招之威争取逃走的时间。

  那知道鹰横天不闪不避,一声低喝鹰爪后发先至,指尖瞬间到了子夜蝶咽喉前寸许。

  喀的一声轻响,子夜蝶双掌本已拍上鹰横天胸口,却突然失了力道,软软垂了下去。

  他的喉骨已碎,被鹰横天一爪抓碎。他的脸色渐渐发紫,双目也凸了出来,喉咙里闷声响着,仿佛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一招杀死。他的头软软垂下,裤裆里一阵腥臭,精水屎尿尽数泄了出来。

  鹰横天对着他渐渐无神的双眼,淡淡道:“方才你跑得掉,不过是我不想杀你。”

  “好臭。”云盼情皱着眉在鼻子前扇着,“鹰大哥你真讨厌,我还要去搜解药呢,你把他弄这么臭做什么。”

  鹰横天松开手,子夜蝶的尸体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他在衣襟上擦了擦手,沉声道:“你救一下齐家众人,我去找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事办好后回董家今晚没什么要做的了。”

  云盼情点了点头,蹲在尸体边一边搜着一边悠然道:“京城的小吃,我可记在帐上了。”

  两个面如土色的小姑娘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小一些的云盼情神色自若的在大男人的尸体上翻翻找找,不由得面面相觑。

  鹰横天本以为夜深人静的小镇,要找一个不知道去干什么的中年男人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结果却轻松得很,董家废宅董夫人清修的宅院门外,那中年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四肢犹在抽搐。

  人是找到了,只不过已经断气了一一而且是一剑穿喉。他手上还带着鹿皮手套,扣着一把暗器,只是还没出手就死在了别人剑下。

  鹰横天蹲在尸身旁,仔细地看着创口,紧锁着眉头。

  半晌,他才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废宅里面燃着长明灯的祠堂,隐约可以听见低低的诵经声。除了祠堂,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黑暗,暗到什么也看不清。

  鹰横天打了个冷战,犹豫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返身回董家去了。

  看来,他这次想要做成想做的事情,怕是难如登天了……董诗诗送姐姐回房睡下之后,自己也草草洗漱了一下便自躺在了床上,绿儿小得很,伺候她自躺便一溜烟的缩回外间床上钻进被窝里去了,也不像平时还和她聊两句天。

  不过董诗诗今日也没有聊天的兴致,姐姐刚才那副双目无神脚步飘忽的样子让她一阵阵心痛,却束手无策。王总镖头他们死了,现在姐夫也死了。还会有人死么?

  都是因为那趟镖么?董诗诗气恼的下定决心,明日逮个机会,一定要当面间清楚慕容极,这趟丧门镖究竟对江湖人来说是个什么玩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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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气鼓鼓得翻了几个身,想必是跑来跑去身子疲了,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董诗诗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自己的眼前一直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然后有人扶着自己一直走啊走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被摆弄着一会儿跪一会儿拜的,最后脑袋都发沉了,也不知道究竟什么东西遮挡着自己的视线。

  最后,一个男人说了句什么,接着眼前的东西就被掀开了,她努力的去看那个男人是谁……然后就醒了,瞪大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床顶。

  “古里古怪……”董诗诗念叨着爬起来,收拾好不久,还没决定今天穿那件外衣,就听见蓬蓬的敲门声一连声响着,“二小姐!老爷叫!”

  “知道了!我又不是聋子!”董诗诗心情本就很差,当下拉开门把起床气股脑吼在了敲门的人身上。

  绿儿连忙从身后把外衣给她披上,道:“二小姐,去看看吧。别……别是又出事了。”

  董诗诗想了想也对,立刻一溜小跑去了正厅。结果那边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正要发作,身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老管家跑过来追道:“二小姐,老爷……在镖局。大小姐已经过去了。”

  “啊?”一边往镖局走着,董诗诗一边嘀咕,这一大早的,爹要干什么?

  哪知道走到镖局门口,就看见她的姨娘们一个个拎着包袱带着丫鬟被三四个镖师护着上了门口排成一列的马车,有的神情木然有的哭哭啼啼有的暗自窃喜,除了三姨娘竟全在这里。她拉过最后那个丫r 鬟间:“怎么了这是?”

  那丫鬟畏缩的垂头答道:“二小姐,老爷……把夫人都休弃了,每人送了一个丫头五千两银子,我们这就要被送走了……”

  “那……那三姨娘呢?”

  “老爷说三夫人最先走了,没和我们一道。

  董诗诗皱起眉头,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莫名的心头有气,大踏步去了镖局正厅。

  看到这些可怜女子就这么被遣散踏进门,一眼看去,鹰横天云盼情和董清清都在,穆阳石柳他们五个也在,只是不见慕容极。

  董浩然看到她进来,点了点头道:“你来了,正好,我有事要说。”

  董诗诗张了张嘴,本想间那些姨娘们的事情,转念想到近日的连串异常,心中一动,不再开口,过去坐在董清清旁边,董清清伸过一只手来,姐妹两人握在一起。

  “鹰爷,云姑娘,不知道我刚才说的事情您二位能答应么?”董浩然转向鹰横天那边,恭敬地问道。

  鹰横天看向董诗诗,紧皱着眉头像在犹豫云盼情却干脆的点头道:“没问题,和董家姐姐们走一遭便是。这小镇挺闷的能出去转转也好。”

  董浩然舒了口气,“那……鹰爷的意思?”

  鹰横天踌躇半晌,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暂时不能离开这边。这次就由云姑娘帮忙吧。”

  董浩然脸色闪过一丝阴霾,旋即隐去,微笑道:“既然鹰爷留在这边有事我也不便强求,鹰爷留下,以鹰爷的武功我也可以安心许多。”

  “姐……咱们要去哪儿?”董诗诗听了两句,一头雾水,不由得开口间道。

  董清清在一边低声答道,“每年爹都会有一段时间出门去咱们老家,修整董家宗庙祠堂,你还记得么?”

  “记得……不过爹不是从来不带咱们的么,一直都是一个人去的啊。而且……不都在春末时候么。“董清清道:“这次出了事情,爹想提前,又离不开身,便打算叫咱们代他过去,…自便………自便把他的骨灰安葬。”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夫君尸骨无存她却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清不楚。

  董诗诗皱眉道:“这时候咱们出门?……不太安全吧。”

  董浩然清清嗓子,道:“诗诗,爹已经拜托云姑娘了。”看董诗诗听见云姑娘三个字一脸的不乐意,又继续道,“新来的五个年轻人听齐镖头说功夫也不错我打算让他们陪你姐妹二人过去。具体路线我已经告诉齐镖头了,由他带路。往延卅l 去也不算太远,相信七八天就能回来。……最近这里乱,你们姐妹离开一阵也少让爹费心。”

  董诗诗皱着眉头看向小杨子他们五个,他们面无表情的静静站着,看着董浩然。

  延州是接近东北边界的地方,距离旗门镇所在的中州有不少路程,按董诗诗的性子她自然不会反对难得的出门机会,她看了看姐姐没有意见,便也点头同意:“好吧,爹,还有别人去么?我娘呢?”

  董浩然摇摇头道:“你娘清静惯了,不愿意出门。你们去就是了。带足银票以备不时之需。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尽快上路。路上千万小心,诗诗,尤其是你,一定不要再外面惹事。你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剑鸣已经到了。”

  “剑鸣要回来了?”董诗诗双眼一亮,“他不会变成道士了吧?”

  董浩然道:“你赶快收拾些衣物,剑鸣长成什么样子,你回来便知道了。”

  董清清拉了拉妹妹衣袖,两人一道出去准备行李。

  鹰横天见董诗诗出了门,五个年轻人也都离开去准备出行必备品,屋内只剩下鹰横天云盼情和董浩然三人,鹰横天这才开口间道:“董总镖头,你这安排,是否有什么用意?如果明说,鹰某放下手中的事情,护这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董浩然摇了摇头道:“没别的用意,镖局近日鸡犬不宁,让她们姐妹俩找个由头出去一段时间而已。”

  鹰横天沉默地盯着他,没说信,也不像不信。

  云盼情笑眯眯的抿了口茶,咂了咂嘴,道:“好苦……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喝这东西。董大叔,我跟着去是没间题啦,不过我不太明白,万一要有人向董家两个姐姐下手,这里应该更好保护吧?出门在外的时候意外可多了,我站在树底下睡觉都生怕遇见雷雨呢。”

  董浩然苦笑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真要来了,避也避不掉。”

  “董总镖头……”鹰横天突然道,“你似乎已经有他们会遇上什么的心理准备了吧。”

  董浩然微笑着看着鹰横天,面色丝毫不变,淡淡道:“我不懂卜卦算命。不然……我也不会死了女婿,不是么?……云姑娘,这次旅途长远,需要给你准备些换洗衣物么?”

  云盼情看了看自己身上衫子,虽然衣料上好现在也有些蒙尘,便开心的点头道:“谢谢董大叔,我这件衣服出了门就没换过,我都觉得难受了。师父总说料子好,随便擦擦就干净了……她骗人,哼。”

  董浩然笑道:“小事一桩,你去……”他本想说诗诗,转念一想道,“你去清清那里,挑几件衣服带上,不用和她客气。”

  董诗诗回屋随便抓了两件衣服拿了条汗巾塞进包袱里,便坐到床边等着姐姐来叫,倒是绿儿兴高采烈的收拾来收拾去,拉拉杂杂替她塞了一大包,还兴奋得间她:“小姐,你以前用的鞭子要不要带上防身啊?”

  董诗诗一想碰上的淫贼功夫都那般厉害,灰心丧气道:“不带不带,就拿些普通行李就是。真打起来,你小姐我连人家的毛都摸不到!气死我了。”

  绿儿讨了个没趣,扁了扁嘴把包袱一背,默默站在了董二小姐身后。

  收拾停当后,董清清和云盼情叫上了董诗诗主仆,因为董清清丫鬟婚后便遣出了房,这次也没再叫,绿儿便一人背了两个包袱,门口已经停了三辆马车,镖局众人已经准备妥当,正在候着。

  齐镖头是书院齐承运的远房堂弟,只是平时住在镖局,大早听说了昨夜的事情,因此见到云盼情格外殷勤,上去就把她背后的包袱接了过来,道:“总镖头交代尽快上路,咱们到了下个地方再用午饭,委屈各位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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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得饱,早晚无所谓。”云盼情笑眯眯的跳上马车,反手去拉董诗诗,董诗诗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让她拉了上去。

  齐镖头赶着第一辆马车,车内坐着聂荣春和韦日辉,放着众人的行李杂物。

  石柳神色镇定,韦日辉却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时从窗户往远处看看。

  第二辆马车便是最家华的一辆,董家姐妹坐在里面,云盼情靠着门口,穆阳赶车。

  第三辆马车最为简陋,里面也没有坐人,小杨子和石柳并排坐在前面驾车。

  三辆马车排成一线,缓缓出镇向东北而去。

  出镇不远,第三辆马车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一段距离,石柳看着心不在焉的控着缰绳的小杨子,低声道:“聂阳,你想出什么了么?”

  聂阳摇了摇头,“多半是夏浩的反击。这几天他可能看不出除了他安排的两人其余人是友是敌,但这种情况换了我,我会选择把这三人全杀掉。”

  “也就是说他打算在外面动手?”柳婷的手不自觉地按上刀柄,沉声道,“在镇子里他怕什么?”

  聂阳迟疑了一下,谨慎道:“他在镇子里没把握,或者镇子里他在忌惮什么。

  柳婷沉吟道:“还有一种可能,他打算向幽冥九歌下手了……”

  她看聂阳仍然毫无反应,不由得道:“你不担心么?靠一个慕容极如何防得住那么多宵小之徒?”

  聂阳微微一笑,淡淡道:“靠他一个人自然防不住。”

  “他有帮手?”

  聂阳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让他来帮我的人不会给我派来一个废物。”

  看到他眼中突然出现的尊敬之色,柳婷不禁间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聂阳看了看别处,不愿多说,只简单道:“一个我很佩服的人而已。”说完便岔开了话题,“既然知道夏浩有什么阴谋,你我就该多加小心。毕竟韦日辉敌友难分,说不定也是来帮夏浩的。”

  柳婷点了点头,用刀鞘轻拍了一下马臀,嘴里低喝了一声,让马车快了几分往前面两车那边赶去,低声间道:“董家三夫人……是你做的么?”

  聂阳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柳婷脸上闪过不忍,轻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报仇的方式。”

  聂阳微微一笑,淡淡道:“报仇就是报仇,这本就不是什么会让人喜欢的事情。我仁慈的最大限度,便是他遣走的那些女人,我并没有对她们怎么样。”

  “这趟出来,再回去也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变化……”柳婷轻叹口气,一直平静的脸上显出几分疲倦。

  聂阳向马背上抽了一鞭,催的马儿又快了几分,“不管什么变化,我都需要。

  夏浩的死活,我本也不放在心上。“三辆车靠近后,二人也不再说话,在不确定其余人功夫的时候,一切谨慎为上。

  一行中只剩下董诗诗和云盼情偶尔的说话声。

  一路行着,天色逐渐变化,淡灰色的薄幕逐渐遮蔽了阳光,平添几许憋闷,路边虽然偶有新绿,剩下却大半是枯藤老树,初时董诗诗还新奇的张望窗外景色,没一个时辰,便没精打采的窝在姐姐怀里,打起了盹。

  正午在小镇上用饭,齐镖头买了几块油布,备在了马车里,说是看天色,恐怕会有一场大雨。但众人都觉空气干燥无比,虽然天色阴沉,多半也下不起雨来。

  董诗诗憋了一上午,本想叫些好酒好莱爽快一顿,奈何董清清不允,最后只怕会有一场大雨。但众人都觉空气干燥无比,虽然天色阴沉,多半也下不起雨来。

  董诗诗憋了一上午,本想叫些好酒好莱爽快一顿,奈何董清清不允,最后只有乖乖吃了些清淡小莱,小杨子他们本是单独开了一桌,董诗诗觉得无聊,硬是并成了一大桌,吃饭间董诗诗云盼情两个半大丫头对上小杨子和穆阳两个还算有话说得年轻人,倒也过得飞快。

  午后行路更是一路无话,未末申初时分,队伍停了片刻,董清清寻了个没人所在,匆匆解决了腹中憋胀。用草纸揩抹之际,却突然感到有视线在瞧着自己一般,心中一惊,却四顾无人。莫明心里一阵发毛,连忙回了车上。除此之外,倒也再无其它事情发生。

  天擦黑时到了落脚的地方,客栈不大,饭莱也难以入口,众人草草填饱了肚子,便开了客房休息。因为屋子只容得下两人,董家姐妹一间,绿儿和云盼情挤在了一间屋子,齐镖头带着韦日辉,穆阳和聂荣春各占一间,剩下两人,自然也只能睡在一间屋中。

  董诗诗虽然精神不错,也挺想出门转转,无奈姐姐一脸倦容,愁眉不展,自己也不好开口,姐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睡下。绿儿和云盼情却一见如故,两个小丫头目躺在床上叽叽喳喳,也不知要说到什么时候,说的兴高采烈时候,云盼情还就地露了一手内功,再远处伸手一抓,扯掉了绿儿的抹胸,把她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才注意到自己酥胸毕露,红着脸和云盼情笑闹成一团。

  韦日辉和齐镖头自然没什么话说,聂荣春和穆阳窃窃私语了一阵,和衣而卧。

  只有聂阳和柳婷这两人心事重重,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桌边,呆呆的出神。

  到了二更时分,聂阳一个翻身倒进床里面,笑道:“我要休息了,大通铺上你不介意,现在反到不成了么?”

  柳婷侧目看了看聂阳空出的地方,容身睡觉到是足够,但这床确实太小,两人在上面并排一躺,一旦有个翻身,就定然要变成贴面而拥一般。和大通铺她自己缩在一个角落区别自然大得很。而且在那边五人同卧彼此防备得很严,后几夜更是晚上没什么人在睡觉,搞得她现在也困得厉害,犹豫再三,穿着衣服走了过去,慢慢把被子拢成一条隔在中间,躺在了床上。

  耳边听着聂阳绵长有力的鼻息,不知怎么她心跳莫名快了几拍,她红着脸面朝外躺好,却总觉得背后有股热气离自己那么的近,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情,她还真是头一遭遇上,一时间脑子里混乱不堪,胡思乱想起来。迷迷糊糊中,渐渐睡去。

  听她呼吸渐渐平稳,聂阳反倒睁开了眼,他微微侧头,看着柳婷的脑后,一小段白玉般的颈子在发丝间若隐若现,他悠悠看了一阵,闭上眼往里挪了挪身子静了下来。

  第二天天色阴沉的更加厉害,众人也都从空气中嗅到了几许潮意,董诗诗讨厌雨天,越看天色越是郁闷,最后索性把帘子挂上,闷在了马车里。

  这一日要穿过中卅l 北部的连绵山区,半途没有市镇,齐镖头买好了可以直接食用的肉干酱莱,连同干粮一起收好,打算午后若不下雨,便寻个干净地方吃了若是下雨,就在车上对付。

  幸好到了午后,天色虽然更加阴沉,犹如傍晚一样,但还是没有一点雨滴落下,只有偶尔一两只燕子,几乎擦着地面飞过。

  马车停到了山脚的羊肠小道上,看起来往前是大段的山路,而且这里附近还有溪水的声音,众人便卸下油布铺开,摆出准备好的食物准备用饭。

  “有人陪我去洗洗手么?”董清清爱洁,虽然没抓摸过什么,但听到水声能洗洗总是好的。董诗诗和云盼情见到吃得准备好,怎么也不愿挪动步子,绿儿犹豫了一下也没作声,反倒是小杨子开口道:“大小姐,我陪你去吧。”

  董清清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吧,就在那边也不远,有什么不对我唤你们便是。”

  看没有人反对,她自己踱了过去。到了溪边,她揉了揉额头,撩了些清水润湿了脸颊,清凉的感觉让她烦闷稍减。她本就不喜欢人多的所在,偏偏这几日天天都要跟着这些人。夫君的死给她带来的伤心渐渐变成麻木,只是那她一直在车上抱着的骨灰坛子总是提醒她什么。

  两日来,她一直在心底隐隐怀疑着胡玉飞,但不愿深想,只要一去想,头就会痛。

  叹了口气,她撩起溪水洗净双手,甩了甩水珠,然后轻轻搓掌想等干了再回去。

  胡乱看着溪水,才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竟站着一个人!一个神色木然传着宽大长袍的男人!

  她回头要喊,就听那男人哑声道:“别喊,清清,是我!”

  她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深吸了口气,望了望看不见那边,想必那边也看不见这里,才低声道:“你来干什么!我……我不想见你!”

  胡玉飞轻轻叹了口气,匆匆道:“我现在不能久留,我知道你夫君出事了,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我跟过来是怕你出事。我冒险现身,是为了提醒你,有一批人在打你们的主意,他们都警觉得很,我也没查到更多,我没法子去通知你的那些保镖,只好告诉你。”

  “你……你说的是什么人?”

  胡玉飞紧张的望了望那边,他跟过来时就认出了聂阳,所以十分忌惮,“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里面没有什么淫贼,应该不是摧花盟,总之肯定不是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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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办法提醒一下你身边的人。““我……我怎么提醒啊?”董清清皱着柳眉,为难至极。

  胡玉飞侧身看了看,以乎绿儿觉得不对,起身要往这边过来,连忙道:“跟着你的五个年轻人,那个长得很秀气的少年,用剑的那个,你找个私下的机会告诉他。……你……你就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用怕他泄露口风。他功夫很好,一定能保护住你。我先走了,被他们发现便不得了。”胡玉飞匆匆说完,一撩袍脚飞身跳过小溪,快步避进了山角之后。

  绿儿过来奇怪道:“大小姐,还没好么?大家都快吃完了。”

  董清清强笑了笑,道:“我心里不舒服,自己待会儿。没什么,咱们走吧。”

  过去胡乱吃了两口,凑近董诗诗间清了五个镖师姓名,出发时董清清道“我做这辆气闷的很,想去后面那辆透透风,石柳,你和我换下好么?”

  柳婷愣了一下,但也只好点头道“好,只是路上风大,如果小姐不舒服咱们再换回来。”说着看了聂阳一眼面带疑惑。

  聂阳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扶着董清清坐到自己身边。

  董诗诗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云盼情拉住,她不满的嘟囔了两句,坐回了自己车子。

  上路后不多久,董清清便道:“小杨子,你……你让车慢些,我有话想对你i 老。”

  第三辆马车再次慢慢与前面拉开距离,这时董清清才踌躇着开口道:“小杨子,我……我刚才听人告诉我,有一伙人,可能要对咱们不利……”

  聂阳顿时一愣,然后奇怪道:“大小姐,谁告诉你的?你为什么告诉我?”

  董清清犹豫片刻,咬牙道:“是……是一个姓胡的人告诉我的,他……他和我曾经相识。但他不能暴露身份,他说我告诉你,你不会告诉别人什么。也……也能护得我们周全。“聂阳双目一转,立刻明白了是胡玉飞过来通风报信。心念微动,想到这批人很可能是被胡玉飞误会了,他们不是来对董家姐妹下手的,倒是多半要对自己不利。

  他侧头看了看董清清有些慌张的神情,安抚道:“大小姐,你尽管放心,有我小杨子在,决计不会让旁人动你一根汗毛。”说到旁人二字,刻意重重顿了一下。

  董清清自然不明白他的话中含义,垂首道:“那便多谢了,我和妹妹两人手无缚鸡之力,全靠你们了。”

  聂阳微微一笑,“这是我们职责所在,应该的。至于那姓胡的人,我也认识大小姐放心,我不会说出他的。”他看风吹的董清清有些发抖,想了想,脱下身后外衣给她披上,柔声道,“大小姐,风大小心着凉。”

  董清清感激的报以一笑,拉紧了披在身上的外衣防被吹掉。

  马车行进颇有些颠簸,到了山道更是明显,董清清被晃的时不时靠到聂阳肩上,双手紧紧抓住坐着的木板,也依然难免,贴得近了,少年带着些汗味儿的气息熏的她有些迷蒙,双颊不觉开始泛红,低声找起了话茬想转移心神:“小杨子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聂阳微笑道:“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她身子不太好,我在这边赚够了钱便去找她。”

  董清清奇道:“你父母呢?”

  聂阳收起微笑,淡淡道:“全死了。我很小时候就死了。”

  董清清连忙道:“对……对不起。”心中同情心起,柔声道,“你这般年纪,真是不容易,我……我回去告诉爹爹。求他多给你些银两吧。”

  聂阳眯起双眼道:“那也不必,……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动手的好。”

  董清清远远看见前面马车窗户里董诗诗露出头来,正向自己这边张望着,神情有些奇怪,仔细一看,心下有些了然,回头间道:“你……可有成家的打算?”

  聂阳笑道:“身无长物,如何成家?”

  董清清心头凄苦在谈话中稍减,微微笑道:“我瞧你面容俊秀,人又善良,一定会有一段好姻缘的。”说着往董诗诗那边含笑看了一眼。

  董诗诗气鼓鼓的缩回了头,她听不道里边说了些什么,只看得到姐姐和小杨子正有说有笑好不快活,自己却闷在这马车里,石柳闷声不吭的坐在最靠门处,绿儿净顾着和云盼情说笑,一时间自己好像被遗弃了一样,心头一酸忍不住嘟囔道:“那小杨子,真是登徒子,一见我姐姐,就笑的开了花,哼!”

  “哦?”柳婷疑惑的从车门探出身去,望了一眼,心里也感觉奇怪,但没说什么,又坐了回去。云盼情笑道:“小董姐姐,大董姐姐人那么和气,肯定谁和她说话都要笑眯眯,而且她那么好看,男人会色迷迷也不奇怪呢。”

  “什么大董姐姐……”董诗诗没好气的回道,“我姐姐又不是老鼠,不打洞云盼情吐了吐舌头,用手指捏了捏舌尖,笑道:”师父就老说我官话说得不好,舌头都不如腰软,现在看来果然有道理呢。不过我捏着舌头还是软些。不然小董姐姐你也捏捏看?“董诗诗看着云盼情瞪着大眼凑过来吐着粉嫩舌尖的样子,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伸手在上面捏了捏,笑道:“你没错,软得很。比我腰都软。”

  云盼情嘿嘿一笑,坐了过去,突然伸手捏到董诗诗腰间,“我不信,我要比比看。”

  两个年纪相若的姑娘顿时笑成一团,互相呵起痒来。

  柳婷在一旁冷眼看着,心底隐隐有些羡慕。再次探身出去看了看后面,聂阳依然在和董清清说笑,不免心中有些忐忑,若是聂阳心念一动,对董清清有了什么计划,那这个失贞在前,丧夫在后的女子,也太可怜了些。

  ……莫非,真的是男人的心肠比较硬么?

  正自感叹之时,突然马车急停,众人身子一晃,柳婷立刻握住刀柄,撩开门帘探身出去。最前面的马车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山道狭窄,那车挡在中间也看不清前面发生什么,穆阳稳着马车不致下滑,向前喊道:“齐镖头!怎么回事?”

  听不到回答,柳婷伸足在马背上一点,身子轻飘飘落在前面马车顶上,往前看去,却是几块大石横在路中,说什么也无法前行,更古怪的是,驾车的齐镖头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石头,吓傻了一样。

  “齐镖头,齐镖头?”柳婷唤了两声,齐镖头才回过神一样转过头来,神色木然声音有些沙哑,沉声道:“看来此路难行,咱们要绕道了。”

  韦日辉从车里探出身来,看了车顶的柳婷一眼,道:“这些大石若要清理倒也不难,不必换路了。”

  聂荣春在后面劝道:“这些石头就算全推到坡下面,也要费好大功夫,不如绕路吧。”

  穆阳把马车交给云盼情,从车旁挤了过来,看了那些石头一眼,道:“清理到也不难,就是太费功夫。绕道吧。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往路中叠这么多石头。

  柳婷沉吟片刻,纵身跳了过去,展开身形飞快地站上那堆石头顶端,四下张望着,这山道并不很陡,一边贴着山壁,另一边则是一个斜坡,坡也不很陡,但并无可通之路,马车无论如何也无法绕过这堆石头。她环顾了一边,突然间韦日辉:“韦日辉,刚才车停前有什么不对劲么?”

  韦日辉皱眉道:“没有吧,刚才车一停荣春就出去看了看,他说没什么。”

  柳婷狐疑的看着齐镖头和聂荣春,这时聂阳从后面赶了过来,看了看情况扬声道:“小石头,发现什么了么?”

  柳婷摇摇头,道:“我往前去看看。小杨子,你把这些石头清理一下,咱们不要改道了。”说完她跳下石堆,谨慎的往前路探去,虽然对方的目的很可能是要逼他们改道,但这堆石头并非不能清理,其中说不定另有阴谋。而且第一辆马车停在转角,前面发生什么根本看不真切,韦日辉的话不一定可信,聂荣春更是十有/L 九在说谎。

  探了很远,路上没有发现什么,两旁的坡草木茂盛,一时也无法全部探开返回马车处,聂阳和韦日辉已经把石头尽数推到了坡下,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面带微汗。

  虽然事情奇怪,但什么也没有发现,无法确定任何事情,董清清回了第二辆马车,穆阳赶车磨伤了手心,与韦日辉交换了位置,聂阳依然和柳婷赶着第三辆马车,除了董诗诗讥笑了两句穆阳手掌娇嫩,大家都没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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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上路后,聂阳把董清清的警告简略向柳婷说了,柳婷满腹疑窦,却不知从何间起。

  一路上两人都加倍提防,只待那些人出现,但偏偏一直到了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吃饭时齐镖头和聂荣春连打了几个喷嚏,多半染了风寒,让董诗诗嘲笑了两句,劝他们早些回房休息。

  住宿依然按着昨日安排,天阴气闷,除了绿儿和云盼情两人尚有精神说笑几句外,连董诗诗也早早的爬上了床。

  这次柳婷也不再矜持,提神警戒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颇让人气闷,睡觉时和聂阳商定了轮流戒备,约好了后半夜聂阳叫醒她,便倒头睡下,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了。

  只不过这一觉并没有被打断,聂阳并没有叫她,而是让她和董家姐妹一样一觉睡到了鸡鸣日升。草草抹了把脸,柳婷整理好睡得凌乱的衣服,出门前低声说了句谢谢。

  到门口准备上路,才发觉少了两人,柳婷和聂阳对望一眼,心道不好。

  董诗诗以为韦日辉和齐镖头多半是睡过了,气鼓鼓的过去对着门板一阵乱拍不想却无人回应,不由得奇道:“这两人作什么去了?难道昨夜溜出去嫖院子了么?”

  绿儿天真地间道:“什么叫嫖院子啊?”

  “去去去,小姑娘家别乱间。”董诗诗随口打发着,看了看廊里没有小二,心念一动,一脚踹开了门。

  虽然脚疼得厉害,但看到门应声而开,董诗诗还颇为得意,心道:“哼哼,不要让本小姐抓到你们在睡懒觉!”

  云盼情在一边笑赞道:“小董姐姐好高明的脚法。”

  董诗诗确实抓不到他们在睡懒觉。

  因为屋内根本没有人。床上的被褥十分凌乱,应该是睡过,向着外街的窗子开着,看来屋内的人是从这里离去了。

  董诗诗满脸疑惑地走到窗边,“他们……他们去干什么了?”说完倒抽了口凉气,一连退了几步。

  云盼情快步过来扶住她,“怎么了?”

  董诗诗面色有些发白,指着窗外道:“血……血!”

  打开的窗子外,果然有一滩鲜红的血迹,赫然染在窗台之外......

  第十一章 凤雨大作

      随后进来的聂阳和柳婷也见到了那摊血迹,顿时心中都是一惊。柳婷抢到窗口,往外看去,外面街巷还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小贩正在摆开摊位,仔细看去对面屋脊上隐约还有几点血迹。

  聂阳过来和她交换了一下眼色,…自着她的视线看去,心中稍一计较,对柳婷道:“小石头,你和云姑娘先护着两位小姐去马车那边,我去找齐镖头他们两个。”

  柳婷点了点头,董诗诗跟着云盼情出门前,回头对着半个身子已经在窗外的聂阳道:“小杨子!要是找不见他们……你、你就赶紧回来!”

  聂阳回头笑道:“知道了,二小姐,你去马车等我,那两个家伙多半去哪儿快活了,我把他们抓回来让你骂一顿。”

  此时聂阳也顾不上会吓到普通百姓,跳出窗子,伸手在下面窗子的上沿一按对街布坊伙计正把门前挡板卸下抱向一边,他往那边一飘,伸足在板顶上一点,便到了对面屋脊上。

  那伙计莫名其妙的手上沉了一下,抬头乱看起来。

  在屋脊上蹲下身子,聂阳在血迹上摸了两下,血已凝透硬干,看来滴落已久,四下找了找,那血迹间隔很远才又找到一点,这么一路找下去,四周愈发荒僻,逐渐来到人迹罕至的一处荒丘之后,四周不见嫩草新芽,只有枯黄的陈年腐草,血迹反而更好辨认。

  荒丘后的枯树林虽然树木稀疏视野并不怎么受限,但聂阳还是放缓了步子,谨慎的慢慢向里探过去。

  探进数丈,忽然看到前方树干上靠着一人,双目紧闭面色蜡黄,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乱发挡着颜面,依稀可以分辨是齐镖头的模样。

  聂阳快步赶过去,伸手去探齐镖头的鼻息,仍然有极为微弱的热气呼出,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见到韦日辉的形迹。他考虑了一下,伸掌贴住齐镖头心脉,准备运功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救醒间出些什么,救活他的命是不可能了,他的内伤十分厉害,对手出手既重又狠,直接打在要害上,剩下这一口气,多半也是长年练武,心脉比别人强韧一些罢了。

  没想到他一凝神提气,竟隐约听到了细微的打斗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过来。

  他起身走出两步,犹豫了一下,回身把齐镖头抱起搭在肩侧,慢慢往那边走了过去。

  枯树林并不大,走出树林外,便是一片开阔的土地,周围的景物一览无余。

  十几丈外,三个少年正激烈的打斗着,当中韦日辉手持一杆长枪,枪杆已被削断,正握着断枪抵挡两人的围攻,仍然不落下风,只是疲于防守无法反击。围攻的两人一用长剑一用护手钩,出手狠辣不留余地,完全一幅拼着你杀了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点纪念的疯狗架势。

  周围躺着两具尸体,也是年纪相若的少年,想必是被韦日辉取了性命。

  走近一些,才看出韦日辉已是强弩之末,左腿膝弯血肉模糊,左臂软软垂在身侧,肩头血流如注,右手的断枪越来越慢,不出半刻,便要丧命于那两个少年之手。

  聂阳皱着眉,心知虽然韦日辉难分敌我,但那些少年毫无疑间不会是自己这边的人,便放下了齐镖头,走过去拣起了地上尸体边的一把长剑。

  韦日辉看见他,面色一寒,手中断枪划了个圈子不再防守,直刺持剑少年心口。他急斗良久,力道不继,枪势全无威力,被持剑少年侧身躲开,同时身后空门大开,持钩少年立刻变招急攻,一钩钩向韦日辉腰间。

  聂阳飞身上前,长剑格开那一钩同时左足飞起,把持剑少年踢了一个踉跄,一手搂住韦日辉肩头另一手挥剑一荡,把两个少年逼退半步,这才开口道:“姓韦的,这是怎么回事?”

  “呸!谁要你来帮忙!滚开!”韦日辉一脸怒容,挺枪还要再上。

  聂阳知道韦日辉现在决不能死,当下剑交左手,右手一把抓住韦日辉染血的肩头。

  韦日辉吃痛怒叫:“原来你也是他们一伙的么!”叫声中断枪回刺,反扎聂阳肋下。

  聂阳看那两个少年互望一眼双双攻上,没心思和韦日辉多费唇舌,右手在韦日辉肩头伤口上狠狠一捏,手指几乎刺进他的肩头之中。

  韦日辉长声惨叫,攻势顿时一顿,聂阳趁势把他向后一摔,右手一路摸下出手如风,他摔倒在后面地上的同时,左半个身子的经脉要穴已经全部被封住。

  “等我料理了这两个家伙,再听你唠叨!”聂阳长剑也不换手,左手一抬长剑脱手飞出,飞刀一般刺向持钩少年咽喉。

  长剑出手的刹那,聂阳展开狼影幻踪的步法,瞬间欺近持剑少年身前,右手虚晃一掌骗得长剑反削,左手…自势擒住了对方手腕,运力一扭,喀吧一声,持剑少年的右腕已被扭断。

  没想那少年十分硬挺,腕骨断了却依然强用剩筋握着手掌不让长剑脱落,完好的左手不要命一样去搂聂阳的腰。

  聂阳没能按预期夺下长剑,心中已是一惊,看持剑少年这般强搂过来,知道若被搂住便大事不妙,当下气沉丹田,力贯右臂,施展影返的劲道伸掌一挡,持剑少年被这股内劲一引,胳臂不由自主地偏向一边,一声惨叫,持钩少年的护手钩本该钩向聂阳的肩头,现在却卸掉了持剑少年的左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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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返本就是类似于武当镇派之宝太极中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只是借力打力的能力相比太极孱弱许多,防御能力更是不能相提并论,但在进攻时的霸道和诡异则不是以守代攻的太极可比。

  意料之外的事情在转瞬间再次发生,持剑少年在右腕折左臂断的情况下双腿一蹬,整个人飞起撞向聂阳怀里。

  持钩少年也丝毫不顾同伴死活,反而丢钩接剑从持剑少年背后一剑刺来。

  聂阳一掌拍上持剑少年的胸口时,耳中听到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掌上催力身子借力侧开。尽管如此,从那少年身上透胸而出的长剑仍然紧贴着他的胸前刺过,皮肉一阵疼痛,衣衫翻裂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持剑少年心口中掌肋骨尽断,那一剑又刺穿心肺,当场便倒地而死。持钩少年看形势不对,却仍然不退,就地一滚捡起护手钩,把长剑向聂阳一掷,旋即也不看这一击是否得手,飞身就向韦日辉扑去。

  估计这少年在这里缠斗了很久,那长剑飞来毫无速度,聂阳反手一抄握住剑柄,目光一寒,甩手把剑掷了回去。

  这次聂阳用上了全部力道,长剑的寒光仅仅在空中一闪,就消失在了持钩少年的后心中。

  那持钩少年瞪大双眼看着自己胸前突出来的剑刃,慢慢软倒在地,晓是如此仍然拼着最后一口气试图把手中护手钩钩向韦日辉的脖颈,最后还差几寸的时候终于一阵抽搐,断了气。

  聂阳慢慢踱到韦日辉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韦日辉瞪了他一眼,但目光里已经没了敌意,“小杨子,把我穴道解开。”

  穴道被解开后,韦日辉坐在地上大声咳嗽了阵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远远的齐镖头身边,突然一枪刺了下去!

  “你干什么!”聂阳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疾奔过去对韦日辉喝道,“你怎么杀了他?”

  韦日辉恨恨的蹲下身子,也不答话,用手在齐镖头鬓边摸索着,轻轻抠了两下,刷的撕下了一张皮,皮上还沾着些用来垫高的不知道什么配方的胶泥。

  露出来的,是一张陌生的少年面孔,想必与那四个死人是一路的。

  韦日辉这才慢慢道:“我昨晚觉得齐镖头有些不对劲,便整夜提防着,果然天快亮的时候,他偷偷摸摸起来往我脸上洒了些药粉,我闭住气息,装作被他迷倒,他扛我出去的时候,我找到机会在他后心上印了一掌,没想到那家伙反应很快,…自势从窗子里逃了,我一路追过来,接应他的四个混蛋和我一路从那边斗到这边,要不是你出来插一杠子,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聂阳也不与他计较,而是蹲下身在尸体上摸索着,但什么也没找到,便间道:“你看得出他们的武功来路么?”

  韦日辉摇了摇头,嘴角又有鲜血流下,他随手一抹,道:“这群人根本不能算有武功,没有架势没有章法,连招式也没有。”

  “哦?”

  “他们学的就是怎么杀人!而且我看是从小学的,每一个杀人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长枪,就是挑死第一个人的时候被那家伙抓住了枪杆,才被那钩钩断的!”

  聂阳看韦日辉面色极差,伸手去搭他脉搏,韦日辉手腕一翻,反去擒他腕脉聂阳不愿费事,一拳击向韦日辉面门,韦日辉双手抬起一格,被这一拳震的双臂一麻,旋即聂阳以拳变爪,硬握住了他的手腕,在心脉上搭上两根手指,把了一会儿,沉声道:“你受伤很重,不能跟着我们继续前行了,我找个地方把你安置了。”

  韦日辉哼了一声,说了声“呸!”却又引起了一阵咳嗽,咳出一滩血来。

  聂阳四下看了看,这荒郊野岭的,留下五具尸体倒也不会惹来什么麻烦,但这边他毫不熟悉,却也不知道寻个什么地方能把韦日辉安顿下来。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夏浩的同伙,甘心潜伏下来不露声色目的自然也不会仅仅是夏浩,不管他是为了幽冥九歌还是为了一直躲藏着的那个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自然不能叫他就这么死在这里。

  正踌躇间,却见远远的南面高高飞起了一条青烟,伴着尖锐的唿哨在高空爆开,散开七色花瓣一样的焰火。

  韦日辉挣扎着起身,看着那信号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认得那个信号?”

  韦日辉犹豫了一下,转头反间聂阳道:“你是来夺幽冥九歌,还是另有所图?”

  聂阳淡淡道:“我既不是来夺镖,也不是来杀夏浩的。我要找的人,还没有出现。”他说道夏浩两字,刻意加重了语声。

  韦日辉瞪大眼睛看着他,缓缓吐出了三个字,“邢碎影。”

  聂阳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肯定或是否定的表示,只是静静地看着韦日辉,但他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森寒如冰。

  韦日辉深深吸了几口气,开口道:“带我去焰火那边。拜托你了。”

  聂阳回头看了看那些尸体,应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便搀起韦日辉往南边走去,搂在他肩头的一手有意无意的压在了伤口附近,以防万一。

  齐镖头多半是在大石堵路时被掉了包,既然如此,现在真正的齐镖头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不过转念想到这批人十有/L 九是夏浩派来的,那么齐镖头也有可能被送回了镖局。

  路上韦日辉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咳嗽,应该是伤到了心肺,聂阳对他还有几分提防,也不与他攀谈,一直到了那焰火发出的地方。

  相距甚远,准确的地点倒也不好判断,只能走到大概附近的地方,聂阳把韦日辉扶到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周围的低矮木丛,灌木后几棵大树参天而立在附近的空旷地带显得颇为惹眼。

  “好了,你赶紧叫你的人出来吧。”聂阳不愿在此地多耽搁,打算见识一下来人确定韦日辉无碍便回镇上与众人会合。

  韦日辉打量了一下四周,扶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撮唇唿哨起来。哨声清亮悠长,分别按一长三短、一短一长两短、两短一长一短和三长一短四段送了出去。

  声音回荡,树木之后的空旷林地,惊飞一群乌鸦,嘎声叫着飞向了天空。一点凉意骤然坠上聂阳鼻尖,抬头望去,阴沉了一天多的灰暗天空终于不堪重负,开始漏下清冷的雨滴。

  “小辉,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一个纵然关切仍然带着几分娇媚的声音从林中传来,一个艳红的身影一晃就到了韦日辉身边,伸出素白的一双手掌抚在他脸颊上,柔声道,“伤的厉害么?快让姐姐看看。”

  “没……没事的,”韦日辉的脸有些发红,不自在的看了聂阳一眼,“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我认识的事情不能泄露么?”

  聂阳瞥了他俩一眼,微笑道:“花寡妇,久仰芳名了。……放心,我不会说的。韦日辉伤的厉害,你带他去养伤吧,之后直接回镖局便是,这趟旅程,他就不要参加了。”

  “孙姐姐得到消息,有人要向你们下手,就一起赶过来了。”花可衣说着,眯起了水汪汪的大眼,摇摆着柔软的蜂腰走近聂阳,媚笑着道,“哟,这位小伙俊俏得很啊,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怎么认识我的?嗯?”最后那个嗯字哼的闷酥无比,就像床笫之间欢愉之时的轻声呢喃。

  聂阳正要开口回答,花可衣那只看起来柔弱无骨的玉手却突然攻了过来,裙角翻飞,一条白生生的修长玉腿也狠狠的踢了过来。天女门的散花手本就是江湖上擒拿功夫里最出名的几种之一,花可衣施展出来更是迅急老练,加上裙底那一腿看似凶狠,实则春光无限,只要分神多看上一眼,必被错骨分筋。

  “好一个散花手!”聂阳心知此手法精妙奇诡,自己之前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散花手,不敢硬碰,脚步向后一错,出手握住了花可衣踢出的脚踝,…自势向后一拉。

  花可衣也不向后抽脚,咯咯娇笑着飞身而起,一脚直踢聂阳面门,不给对方扭卸自己足踝的时间。

  聂阳撒手一掌拍上花可衣足底,又后退了一步,花可衣伸手在地上一撑,红影闪动间双腿连环踢出,她裙下本就没有穿什么其它,这一连串踢出就见腿上柔肌紧绷,踢动间几乎能瞥见白嫩腿根的幽幽芳草。

  聂阳可无心欣赏这要命的诱人春色,花可衣一腿快似一腿,他就一步退后一步,顷刻间已经退出丈余。

  并不是聂阳不是花可衣对手,而是他不愿出手暴露自己身份,而不用影狼的功夫,又没有把握对付的了这当年的天女门第一号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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