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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OND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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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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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雪夜追杀   

  靖雨仇和厚泽两人小心的自水道中钻出,落脚处正是城门底部的护城水道。

  厚泽大口吐出口中水,抱怨道:「钻水道这事,应该由水君做才恰当些。」

  靖雨仇莞尔,运气真气,以天地视听大法探测周围的动静。良久,靖雨仇满意的收回真气,「好了,这周围没有半个人在,现在想起来,没有看到苏潘的脸色还真是可惜,我们借助土君的撅土神技,神鬼不知的打通了接通护城水道的信道,苏潘这老贼大概发梦也想不到我们会由这条路跑掉!」

  厚泽摇头道:「还是要谨慎从事才是,毕竟我们尚有一道难关,从水道到城外,中间还有道城门,而且对方还有个雪青檀在,此女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我们更要加倍小心才是!」

  靖雨仇道:「土君教训得是,不过这出城嘛,我自有妙计!跟我来好了。」两人一前一后,再次向水道内潜入。

  即便浑浊的水流漆黑一片,靖雨仇依旧象识途老马般左转右转,很快找到了需要的秘道,当然这全靠靖雨仇领悟《水经集》上夺天地造化的奇功的妙用。

  通过这为逃生而开凿的隐秘出口,靖雨仇和厚泽顺利的把江华城抛到了身后。

  城外一片皑皑白雪,脚下落地生印,踪迹暴露无疑。

  走不上两步,靖雨仇就知道这样不是办法,虽然江华城中诸人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轻松的逃离城外,但如此下去,早晚会被发现,而且雪后的其上痕迹实在太过明显,对方也不需要有擅长追踪术的高手,即便是个傻子亦可看得到人是往哪个方向走的。靖雨仇当机立断,问道:「土君,你手下的兄弟是否已经约好在哪里会面?」

  厚泽点头道:「他们早已经出城了,七日后在将军渡会面!」

  「将军渡!好名字啊!」靖雨仇转目四望,「你我分头行走,我在后面引开可能追上来的敌人,七日后将军渡会面,如若等待一日还不见我的话,立刻赶回流民大营,不得迟误!」

  「这……」厚泽稍显踌躇,但见到靖雨仇的坚决神色,厚泽拱手道:「厚泽在将军渡等待三公子的好消息!」不见他怎样做势,他脚下的土地好象变成了软泥一般,整个矮胖的身子渐渐没入土中,只在地面上留下个黑臃臃的大洞。

  尽管自苏园地下钻出时已经见过一次,靖雨仇依旧为厚泽的神乎其技感叹,地下钻土有如水中遨游,土君子厚泽果然名不虚传,但这里面还是有个很大的破绽,钻入地下后,地面上会留下可供出入的大洞,敌人可以顺着追击,不过自己断后的目的就是防止这种情形发生。

  伸脚将地上的洞穴抹平,这样一来,敌人再无线索追得上厚泽了,即使是擅长追踪术的高手,也无法凭借气味或鹰儿来追赶上他。

  靖雨仇向另两个方向观察了片刻,呼啸一声,径自向一个方向掠走。

  地面上积雪只有薄薄一层,但已经足够暴露靖雨仇的行藏了,随着靖雨仇真气运转,奔行的速度也愈来愈快,片刻工夫已经奔出十几里,远远的远离了江华城,不过靖雨仇知道危机依旧没有解除,敌人随时可能随后赶上。

  雪花又开始缓缓飘落,但却显得极其缓慢,而且雪下得并不大,遮挡不住脚印和气味,不过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不远处就是个树林,虽然不算稠密,却也是个不小的林子。

  靖雨仇忽有所感,就这么在冰寒的雪地上盘膝坐下,运转真气。

  练了这些年的功夫,靖雨仇却始终没有学过什么正统的功夫,《水经集》已经是他所看过的最为完整的武功了,不过《水经集》与其它功法不同,只注重自我领悟,却无法一招一式的照做修炼。自己体内的真气是先天真气,这一点靖雨仇是知道的,但着毕竟不是苦修得来的自然之道,真气的运转路线,靖雨仇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正缓慢的向真正的先天之路进发着,只不过缓慢得让人有些挠头,但毕竟是在向先天之道这里大方向前进着。看着飘零散乱的片片白雪,靖雨仇忽地胸中豪兴大发,不理是否随时会有追兵来到,一跃而起。

  闪亮的刀光映衬着地面上的雪光,靖雨仇抚摩着这个足足跟了自己十年的好伙伴,手腕一翻,向着前方的空地连劈三刀,刀刀如霹雳长虹,精光电射,浩气卓然。

  大片的雪花自地上被掀起,点点白花在身周萦绕。

  再暴喊一声,泰山压顶般的一刀劈出,新近领悟的“雄浑”一式发出,虹刀前方竟生出半尺长的血色红芒,靖雨仇真气猛收,虹刀悬在半空,虽然并未接触到地面,突然而出的刀芒已将身前的土地劈裂。

  到目前为止,靖雨仇已经领会贯通了《水经集》中的数式,这《水经集》果然博大精深,这几式中有的是适合真气运转的路线、有的是精神方面的修习,虽然各自不同,却实在是奥妙无穷。虹刀上绽放的刀芒令他惊喜无已,看来自己的真气进境颇为快速,如若能在多谢经验,相信很快的就可以踏上先天之路,再也不用总为石公山、卓天罡等人追的狼奔兔逃了。

  靖雨仇缓缓的将虹刀绕身周一圈,以自我为中心,真气运行到极致,红色的刀芒向四周激发,周围很快出现个丈许的无雪空地。真气运行到极致,身体的舒畅实在是快美难言,抬头仰天,但见长空如洗,配合此时的豪情和心境,靖雨仇脑中豁然开朗!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照应着明月之光,白雪皑皑,“洗练”一式就此领悟。

  以自己为中心,加上“雄浑”一式运起的刀芒,方圆丈许内都是攻击的范围,有了如此着数,相信再遇到卓天罡等大仇人的时候,必定可以给他们一个“惊喜”。

  靖雨仇长嘘口气,闭目养神了良久,以消化吸收这新近领悟的一式工夫。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靖雨仇睁开眼,暗忖「不知道厚泽已经跑到哪里了?」挺直脊骨,靖雨仇蓦地发现十几步外出现一人。

  靖雨仇双目放光,紧盯着几乎是突然出现的雪青檀。

  雪青檀依旧是一袭白衣,加上冰肌雪肤,几乎是同白雪映衬在一起,再也无分彼此。

  雪青檀纤纤素手握住剑柄,笑道:「青檀仍是低估了靖君哩,竟到此处才把靖君截到。」

  靖雨仇心中暗骂,「如若不是大爷忽地豪兴大发,在此练了一会子刀,去你娘的才能找到我!」不过话说回来,雪青檀的娘是谁,可能连她自己亦不知晓。

  靖雨仇笑道:「小姐真是有心,这个时候还来漫步赏月,不若我们做些可心的乐事来如何?」

  见面就是出言挑逗,可以说素来是靖雨仇的作风,靖雨仇可绝非是正人君子,眼前既有如此的大美人,不占占便宜怎么甘心呢。

  雪青檀毫不动气,素手缓缓拔出长剑,以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好听的音调说道:「此剑名为“销魂”,靖君即将成为剑下的第一百二十三个魂魄,请君兀要记住此剑!」

  温柔的语气清甜动听,不过话中的内容就不敢令人心动了,剑下记载着一百二十三个人的魂魄,此剑也可以说是杀人如麻了!

  眼见雪青檀即将动手,靖雨仇忽地大叫:「雪小姐且慢,靖某还有桩心事未了!」

  雪青檀微点螓首,示意他但说无妨。

  但瞥到靖雨仇脸上露出的带着邪异的微笑,生平从未做过后悔之事的雪青檀开始后悔自己让他说话了,不过此时已经晚了。

  靖雨仇脸带邪笑,口中的话语内容更是淫邪,「靖雨仇未了的心愿就是……如果能够让青檀在雪地上宽衣解带,抚摩青檀那腻滑的肌肤,还有那蜜……」

  雪青檀面上笑意更浓,手上开始有了动作,飘飘然的一剑,看似软弱无力,靖雨仇却知道此剑完全笼罩了自己的全身各处穴道,而其中最有可能的落点就是……胯下的某个部位!

  第一招的落点就如此狠,可见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经恨到什么程度。

  雪青檀的功力犹在靖雨仇生平所遇高手之上,除了荒庙里遭遇的大汉,靖雨仇还未见过有如此高手!以雪青檀超越卓天罡、苏潘等人功力,自己必定非是她十合之将,唯一的办法,就是以种种巧妙的计策扳回局势。

  剑光临头,靖雨仇双手握刀,目光紧盯着虹刀的刀尖,蓦地里一声暴喝,声闻四野,「“雄浑”!」

  以靖雨仇为中心,血红色的刀光暴长,方圆一丈之内尽在笼罩的范围内,堪堪将雪青檀的剑光压制了下去。

  这一招对雪青檀来说可以说是猝不及防,本来以靖雨仇的功力,绝非她十合之敌,即管如此,雪青檀依旧未有轻敌,一出手便是直取对方致命之处,但万万想不到的是,靖雨仇临阵突破,若有所悟,招数雄浑气魄,方圆一丈之地尽在攻击的范围之内。雪青檀暗咬银牙,惟有迫得与靖雨仇硬拼了一记。

  「叮!砰!」伴随着刀剑交击后,是两人真气的猛烈碰撞,这一下毫无花巧,是以硬碰硬,雪青檀剑走轻灵,绝没有这样与人硬对一击的时候,此时被靖雨仇巧妙的造出的形势所迫,不得不硬接了这一击。

  如此强烈的真气碰撞,力强者胜,靖雨仇虽然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但两人的功力相差过大,靖雨仇的身体随着真气的撞击向后退飞,一口鲜血也忍不住喷了出来,而雪青檀则只是后退小半步,两人功力高下,一眼立判。

  靖雨仇抹去嘴角血迹,心中钦佩,雪青檀与他年纪相仿,虽然行事接近于魔门中人,但真气却正大浑厚,充沛盈然,的确是名门正宗,适才如果不是自己形势占优,这一下子就够他重伤的。

  雪青檀点头微笑,「靖君的确难得的天才,在短短的时间内竟有如此进步,青檀佩服!无以为报,青檀必然将以最美丽的招数为靖君送行!」

  靖雨仇大叫不好,雪青檀口中的最美丽的招数,不用说也是最强的招数,这一次是绝对经不起她的这一剑的。事不宜迟,靖雨仇刀光游走,直向雪青檀攻去,一把虹刀仿佛化身千万,漫天刀影劈头盖脸向雪青檀砸去。

  雪青檀娇笑道:「靖君上当哩!」轻盈的身影飘飘如仙的向上飞去,不但轻易躲过了靖雨仇的所有攻击,而且居高临下,等待他的,是从天而降的最凌厉的攻击。可恨的是,靖雨仇出招过猛,真气全部落空,想变招亦有所不能。

  「难道就这样死在这个女人手里?」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不过靖雨仇是不会就这样认命的,「死?」这个字眼忽地使他灵光一闪,到此非常时刻,只好行险一试了。

  靖雨仇借着冲前的势子,加力前冲,虹刀自右手滚到左手,在头上护成一片刀幕。

  「中!」娇叱声从头顶传来,晶亮的剑光自头顶洒下,让人错以为是月色的光华。

  雪青檀的每一剑都带着强烈无匹的真气,剑剑点中目标。不过靖雨仇也不是吃素的,几乎每一剑都被虹刀挡住,只是每接一剑,嘴角边就渗出一缕血丝,显见雪青檀剑上所蕴涵的真气之强。

  「砰!砰!砰!砰!噗!」

  最后的一剑终于没有挡住,靖雨仇竭尽全力,让出要害部位,还是被雪青檀的长剑透肩而入,尽管是如此,剑上所蕴涵的真气震得他的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而与护身真气的相撞,更是震得他随剑抛跌,肩头处和口中喷出的鲜血洒满了雪地。

  雪青檀销魂剑收回,望向不远出爬伏在雪地上的靖雨仇,叹出口气,刚才一剑的威力,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天檀真气直接攻入靖雨仇的经脉,几乎可以震断他的身体的各部经脉,受了此击的靖雨仇,除了死掉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

  笑容自雪青檀的脸上逝去,说句实话,她对这个有时豪气干云,有时像个无赖小人的年轻男子还是非常好好感的,不过师门担负在她身上的重任不由得她去想这些。雪青檀檀口微张,轻轻道:「真是抱歉了,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来还好了。」她轻移莲步,想为他做些许的安葬。

  意想不到的变化突生!

  在雪青檀的眼中已经成为死人的靖雨仇翻身而起,丝毫没有受过致命一击的样子,笑声在耳边响起,「何必下辈子才还,就这辈子好了!」熟悉的红色刀芒蓦地亮起,同样是一招“雄浑”,不同的却是所有的刀芒完全迫近她的娇躯。

  出其不意的一击,重刀如雷般正中雪青檀,靖雨仇还来不及起到得手了的念头,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反震出来,还是与先前同样性质的真气,但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自己劈中雪青檀的位置上好象是爆起了一团光华,虹刀正劈在这团光华上。

  靖雨仇顺着震势着地滚出十几步远,鲜血一路狂喷不止,他心中清楚得很,在击中雪青檀前的一瞬间她一定是终于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这恐怖的反震真气简直让他惊骇,如若雪青檀一开始就使用这样的功力,那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是等待投胎好接受她下辈子的偿还了。

  靖雨仇勉力止住鲜血,根本不敢回头望去雪青檀的情形,借着退势,发力狂奔,以所能达到的最快的轻身工夫达到树林。

  「砰!」靖雨仇重重的撞在树林深处的一棵粗壮的树前,伤口处和口中流失的过多的鲜血已经使他精疲力尽,真气难以为继了。

  他现在能逃到这里,亦应足以自豪了,先前中了雪青檀的一剑,其上蕴涵的真气震得他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要不是他按照先前灵机一动想出的逆运“阴阳”一式子,早已经内脏俱碎,死在当场了,不过即使是如此,他还是被立刻震成重伤,但靖雨仇立刻运转可以隔绝一切生机的“冲淡”之法,行险一试,如果这样装死还瞒不过去的,那只好把命送给雪青檀了!幸运的是,雪青檀过于相信自己的天檀真气,并未做过多的探察,致使他一击得逞,不过靖雨仇同时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伤上加伤,经脉差点被震得七离八碎,伤势重到了无以复加,能够支持到现在还能坐到在地上,已经算的非常了得了。

  尚未凝固的血液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眼前虽未见雪青檀追来,其中的一个可能是她也受了轻微的伤,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再次追来,如若雪青檀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就意味着自己死期的到来。

  不过靖雨仇可不会就如此坐以待毙,挣扎着勉力做起,开始做一些小手脚,以期望可在必要的时候发挥丁点的作用。

  雪后的天地,寂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风,万籁寂静下,可以听得到很远处传来的动静。

  在没有任何的预示下,一双莲足出现在靖雨仇眼前,靖雨仇心内一寒,在他做出了如此成功的偷袭后,雪青檀的出现依旧是无声无息,让自己察觉不到半点动静,如若她没有受到丝毫的内伤,自己今次想要得脱大难,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抬眼上望,雪青檀面容平静,只是注视着他,既没挂着平日里总是显现的浅笑,而且白玉般的脸上还有些娇艳的红晕。

  靖雨仇心底升起些希望,说到底,雪青檀毕竟还是受了些微的内伤,略现妖艳的红晕就说明了此点,这让他升起了一点可以逃脱的希望,虽然这次面对的是再也不会大意轻敌的雪青檀,成功逃脱的机会同样渺茫,但好歹有一丝机会就要争取。

  靖雨仇咳出口血,做出勉力说话的样子,「能死在香榭天檀雪仙子的手下,我亦足应自豪了!」

  雪青檀目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雪青檀冷冷道:「你可还有何心愿未了?不要再说那些无意义的话,你现在体内的真气状况再也瞒不过我哩,濒死之人,还是说些有用的东西吧!」

  靖雨仇暗察内息,这次所受的伤是极其严重的,几乎是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当然雪青檀同样也是自己遇到的最厉害的敌人,走到这里还没有昏过去或是死掉,证明自己的确比之过去是大有进步,无论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眼前最急的事情,就是应付这个既绝顶美丽、却又心狠手辣的女人,看雪青檀的架势,是要待自己交代过“遗言”后,就要把自己宰了来下酒,靖雨仇竭尽脑汁,收肠刮肚的寻找着可以脱身之计。

  雪青檀销魂剑出手,一股强绝的真气蕴满身周,显示如若靖雨仇再不说出遗言,她就不顾出手了。

  靖雨仇干咳两声道:「那雪仙子可否解几个疑团给靖某?」

  真气气息稍敛,雪青檀点头道:「你问吧!」

  靖雨仇单刀直入问道:「为何青檀要冒充华仙子呢?」

  雪青檀轻笑一声道:「虽然你可以提出疑问,但不代表青檀亦须回答,对不起哩,这个清谈无可奉告!好了,靖君安心去吧!」

  靖雨仇暗骂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是果然心狠手辣,只听她的语气或是纤手紧握剑柄的动作,就知道她动手在即,此刻已经是到了生死关头,情形比之适才还要凶险上几分,刚才自己好歹还有真气在身,虽然是以卵击石,但总算尚有一拼之力,如今身负重伤,真气涣散,能硬撑着已经就很不容易,兀论克敌制胜!

  靖雨仇的目光紧盯着雪青檀的一点剑尖,蓦地,他发现剑尖发生了细微的几乎肉眼难见的颤动。

  出手的先兆!

  靖雨仇突然发动,本来挺直的脊背迅速弓起,猛撞在背脊依靠的树干处,本来枝繁叶密的粗壮大树,竟然被这一撞之力拦腰截断,粗大的树干直向雪青檀顶门砸去。

  雪青檀早就算准靖雨仇不会束手待毙,必然还会施展一些诡计,但此时的靖雨仇依然身受重伤,这点是毫无疑问的,而且自己虽然也负上了丁点的内伤,但实力还是足以压倒一切的,怎么看靖雨仇都无法再次脱逃了,但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居然会弄出这种招数来!倒来的树干粗壮厚实,不同说被脊背一下撞断,就是几个力士手持巨斧砍伐,亦需半个时辰,不知道靖雨仇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让如此一棵粗壮大树遂他所愿倒向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这个的时候了,黑影漫过,巨树临头,如若雪青檀抽身退后,必然可以安然躲过树干的横砸,但靖雨仇说不定会跑到哪里去了,虽然不必担心他跑远,但亦要大费一番手脚,谁知道他又会不会弄出什么诡计来?

  雪青檀一咬银牙,销魂剑化为漫天光影,在眨眼间连中了树干数十下,每一下真气都深入树肌,将里面组织破碎。

  「砰!」倒下的树干如愿的破碎成满天的木屑,但没等雪青檀提起真气追赶已然踪影消失的靖雨仇,另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鹅黄色的浓雾笼罩周围方圆几丈之地。

  雪青檀立刻领悟到又中了这奸诈小子的诡计,他必然是事前在树干处挖好了空洞,放入迷烟类的东西,算准了自己会以强力破树,迷烟也会随之散出。尽管识破了靖雨仇的招数,雪青檀也不得不向后急退,以躲避这不知名的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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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少妇风情   

  靖雨仇顺着斜坡向下急滚,边勉强运转真气以躲避碎石的伤害,一面暗骂自己居然选了这样的一条脱逃路线。不过回想起来,自己可以接二连三的在香榭天檀的传人雪青檀手底下逃脱,传出去也是骇人听闻啊!其中尤其以最后一次自己用虹刀挖空树干底部,再在顶端空洞处放入雾弹,硬生生阻挡了雪青檀的追击一招最是精彩,只不过……事先观察好的滚下的逃命斜坡实在是……太多碎石了!

  斜坡着实不短,而且其中的很长一段的斜度是几乎令人无法攀登的,可以想象,如若雪青檀想继续追杀的,亦只有绕道而行了!

  靖雨仇顺着斜坡,愈滚愈快,要不是他极力运气,头脸和手脚必然被碎石割个鲜血淋漓,不过在身体重伤的情况下,他也仅能保住不在受伤而已,至于疼痛,那自然是再所难免的。

  「哗啦……砰!」靖雨仇带着大蓬的碎石直摔下来,斜坡下方竟然是到山涧,不过幸好山涧不深,而且还有些许的小树阻挡落下的冲力,但饶是如此,靖雨仇仍旧摔个七昏八素,半条命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在涧底树丛内躺了多久,直到一阵清甜的小曲把靖雨仇昏沉的脑筋惊醒过来。

  应该是自编的小曲在涧底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清脆甜美,使人过耳不忘。不过靖雨仇可不敢出声招呼,自己目前现在这个状态,便是个几岁小儿都几乎可以弄死了,更不要说碰到敌人。

  脚步声愈来愈近,轻盈悄巧,淡淡的女儿体香亦随之而来。

  青影闪过,走近的是个年轻的少妇。

  尽管功力暂时消耗过度,靖雨仇无法功聚双目,但远远的从少妇那身材苗条的曲线,依稀可知道少妇应该面容不差。

  少妇不时的弯腰在草丛中采些什么东西,可以想知差不多是在采草药一类的东西。忽地少妇停下手畔的活计,直接向靖雨仇藏身处走来。

  靖雨仇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但直到少妇有了下一步的动作,靖雨仇才知道自己实在是虚惊一场,不过这少妇竟然……原来……是在要小解!

  靖雨仇只觉得下体硬挺,胯下的某个部位正在高举白旗。

  当少妇走到近前的时候,靖雨仇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白晰的嫩脸,透出股温婉贤淑的气质,苗条的身躯修长匀称,虽然称不上是绝色,但配上独特的书卷气质,亦是名不可多得的美人。

  少妇背转身去,略微下蹲,慢慢解开了下体的衣裳。

  靖雨仇双目圆睁,努力的目不转睛注视着少妇的每一个动作。

  下体衣裳尽退时,两条修长白晰,羊脂白玉般的大腿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但最什么的雪臀和蜜穴却隐藏在上衣的下摆内,只能隐隐的透过衣物的摆动窥到少许春光。

  靖雨仇从来不知道女人小解居然也可以如此风情撩人,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目光一眨不眨的热切注视着前方的美景,嘴里甚至不自觉的喃喃道:「脱!再给我脱!」

  少妇大概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莫名的声音,象个受惊的小兔子般一跃而起,提起下衣,快速的遮挡住了即将暴露出来的美妙禁地。

  靖雨仇大叫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窥到动人的美景了,此时的靖雨仇,竟似好象完全不曾重伤,而又回复了淫邪的本色。

  蓦地里,一双大眼睛对上了靖雨仇的视线,美目的主人,正是适才险些被靖雨仇看光的少妇。靖雨仇心中一跳,险些吓得跳起来。

  少妇的脸上显出羞涩,娇嫩的晕红色直染上耳根,不过当看到靖雨仇半边身子全为鲜血所染红,她惊呼一声,羞涩尽去,快手快脚的自怀中掏出药包,径自为靖雨仇上药止血。这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极具神效,抹上肌体的瞬间,伤口立刻发痒收缩,不到片刻工夫,竟然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外伤只是小事情,真正的大患还是需要修养很长时间的内伤。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靖雨仇已经大致上把握住了少妇的性格,以她初见自己时的羞涩来看,少妇是个极其脸嫩之人,平常女子见到陌生人脸红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少妇脸红得实在有些太过火了;而且看得出来,少妇不但是极为精于医道,而且亦相当善良,见到有人受伤,不问好坏,即管治伤。

  少妇见到靖雨仇情况已经好转,转身欲走。靖雨仇哪会放过到手边的救命稻草,假意大声呻吟了起来。果然,少妇脸色焦急的有转了回来,纤纤素手把住了靖雨仇的脉搏,素手触到靖雨仇手腕的温软感觉让他几乎忘记了内伤。

  少妇忽地轻咦一声,嫩脸上现出凝重之色,显然靖雨仇的问题令她颇感棘手。

  少妇把脉良久,抬头问道:「小哥现在身负极为严重的内伤,不知道可不可以随我到家里疗伤?」语气细声细气,仍旧是显得害羞无比。

  靖雨仇哪里还会推却,这真是天赐的好良机。

  少妇的家在十几里外的无陵,也算是个不算小的城市。一路上,单纯的少妇经不住靖雨仇的言语试探,不消一会儿工夫,基本底细都被靖雨仇探得清清楚楚。少妇名唤解忻怡,当地人尊成她为解夫人,盖是因为她医术极其高明,三十六根金针下活命无数,在无陵内是享誉一方,被尊称为“素手兰针”。解夫人的丈夫是无陵城内摆族的头领,一年前在与无陵十里外的江陵的排族争夺水源时被斗杀,只留下娇妻独守金针草堂。解夫人为人极为害羞,往往说话前俏脸就会先红上大边,但一旦遇到有关医术方面的问题,解夫人就有如换了个人般,精明干练,贤淑细致,的确使人称奇。

  ※※※※※※※※※※※※※※※※※※※※※※※※※※※※※※※※※※※※※※※※※※※

  无陵城的街道大多狭窄,但却极为整洁清净。解夫人居住的地方名为金针草堂,言下之意就是救死扶伤的所在。草堂中摆设简单,分为内外四间,从里到外都透出股清新和淡淡的药香味。解夫人着靖雨仇在其中一间住下,从此靖雨仇就成为了草堂中的一员伤号。

  靖雨仇的内伤,完全是由于中了雪青檀的天檀真气所导致的,解夫人虽然医术通神,但毕竟不是武功高手,外伤和体内的震伤早以好得七七八八,但侵入体内的天檀真气却得依靠靖雨仇自己来解决。

  距离靖雨仇与雪青檀的一场大战,仅仅过去四天,靖雨仇除了体内的天檀真气无法消除外,基本上已经算是痊愈了,但最令他头疼的一块心病却没有得到丝毫的解决,如若天檀真气不消除,自己功力就无法完全恢复,如若再遇到雪青檀或石公山一类的高手,别说想打,连能否逃跑都成问题。靖雨仇思考良久,唯今之计,只有一个方法或许可行,就是《水经集》中的“阴阳”一式,自己曾经在岳红尘身上做过考察,如果有女子丰厚的元阴补充,倒是有可能驱除体内遗留的暗劲,至于人选,眼前就有个很合适对象。

  当然,自己并不是胡乱选人的,至少需要自己看得上眼,而且还需要有相当的价值,解忻怡这几方面的条件都具备了,尤其是她那极爱害羞的样子,更是令靖雨仇又爱又怜,恨不能立刻将她收服胯下。不过想归想,实行起来还是相当有难度了,解夫人虽然为人脸嫩怕羞,但骨子里却是个极为刚强的女子,硬来是绝对不成的,只有软招方才可以。横竖离与厚泽约定在将军渡的日子还有三四天,靖雨仇决定抓紧时间,就要在这几日内打开解夫人的心房,好好的尝一尝这个怕羞美人的滋味,随便在尝试下治愈体内的内伤。

  解夫人的生活颇为简单,每隔七天出去采一趟草药,其余的日子里,基本上都是坐镇金针草堂,为上门的病人免费诊病,除此之外,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与靖雨仇这个头号病人在一起,这也给靖雨仇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靖雨仇的嘴骂起人来是极为了得的,阮公渡和雪青檀都吃过这方面的亏,而他说起甜言蜜语来亦是头头是道,经常把谨慎保守的解夫人哄得开心甜笑,而在靖雨仇的蓄意笼络下,两人甚至结拜为了义姐弟,事情正一步步的向着靖雨仇计划的方向发展着。

  事情应该很顺利了,但与解夫人接触得愈多,靖雨仇对她了解的就愈深,而了解的愈深,靖雨仇就愈为她的行为感到钦服,救死扶伤,这样的工作自己是绝对做不来的,而看到解夫人温言软语的为病人治疗病情,靖雨仇就觉得她的身形愈发高大。

  这是种很奇怪的现象,靖雨仇觉得自己好似在不知不觉间为解夫人所影响了般。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靖雨仇并没有下手,他正在犹豫是否离开无陵去与厚泽等人汇合。但美味的美女尚未到手,这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性格。靖雨仇快速的做出决定,留在此地,直到得到解夫人为止!

  ※※※※※※※※※※※※※※※※※※※※※※※※※※※※※※※※※

  与雪青檀大战后的第八天,与往常一样,靖雨仇盘膝坐好,努力的运转着真气,以驱除体内的天檀真气,但天檀真气不愧是传自香榭天檀的功法,如跗骨之蛆般始终留在他体内,无法驱散。

  靖雨仇连运了几次真气,却始终不得要领。

  解夫人推开房门,端着碗黑黑的药膏又来给靖雨仇服用,这些日子以来,靖雨仇虽然可以和美女朝夕相对,但苦头亦没有少吃,解忻怡每次研制出一种新药,第一个必然想起他来试试要效是否良好,所以,来到金针草堂仅仅是七天时间,补药倒是已经吃过了一大堆,吃得靖雨仇叫苦连天,不过为了最后的目标解忻怡,靖雨仇只好“忍气吞声”的忍受。

  解夫人柔声道:「小仇乖乖的喔,把这碗药喝下去哦!」语气好象是位慈母在哄着自己的孩子。

  靖雨仇心中慨叹,「自己是否患了失心疯?竟然每日里在这里陪着她胡闹!」不过想归想,药还是要喝的,要不然解忻怡发起义姐脾气来,还是相当“了得”的!

  「解夫人!」外面传来一把声音叫到。

  「哦!又有病人了!」解夫人放下药碗,不假思索的就走了出去。

  这种天快黑掉的时候,谁会上门来打搅呢?靖雨仇脑中忽地闪过念头,不见身体摆动,已经高速的移到门口,看来当日与雪青檀一战,获益处颇多,即便是现在功力未复,但提高的幅度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门外的景象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模一样,两个极为粗壮的大汉拉住义姐解夫人的玉腕,正打算强行把她带上马去。

  自己不去欺负别人,已经要烧高香了,今日居然有人欺负上门来了!虽然虹刀并不在手,但靖雨仇并不把这两个看似粗壮,实际只是相当于小虾米级的人物放在眼内。靖雨仇告诉移动,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拳头已经抢先击中了一人的胸口,令他很满意的,听到了骨裂筋碎的声音,而双腿顺势连环侧踢,在另一人赶上来助战前,将他肋骨揣断了十七八跟,声都没哼一声就见阎王去了。

  解忻怡被带得抛跌往地上,靖雨仇乘机揽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即使透过衣物,依旧可以感觉的到她纤腰细细,蜂臀挺翘。

  解夫人又一次羞红了脸,紧抓着他的臂膀不敢松开。

  靖雨仇仔细的查看两个大汉所乘做的马匹,检查良久才问道:「这两人是江陵排族的人?」

  解夫人点点头,低声道:「排族的首领江呈万对忻姐一直不怀好意,这次这两个人来应该就是劫我走的!」

  「哼!痴心妄想!」靖雨仇把两具尸体装上马匹,一脚一个,两匹识途老马慢慢的向来时的地方跑去。

  解忻怡背对着烛光,但见烛火如豆,纤腰如蜂,显得分外苗条,悠悠的语气响起,「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们不放过我呢?」

  靖雨仇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不解和困惑,他知道这位义姐有时候将人与人之间想得太过于良善了,事实上从靖雨仇接触江湖的那一天,他就是生活在迩虞我诈中,这个世界没有公理存在,自己的刀,自己的实力就是公理,但和义姐说这些,她是不会理解的,她唯一能理解的,就只有这个了……

  在烛光的映衬下,解忻怡的背影显得愈发美丽,虽然苗条的身躯上并没有穿什么华贵的衣饰,但纤巧合度的布衣布裙,却更能折现出她清新朴素的美感。

  靖雨仇自背后搂住美丽义姐的纤腰,不但在上面轻轻揉搓,还向下肆意抚摩着翘挺的美臀。

  解忻怡惊呼一声,但没等她退缩,靖雨仇就已经贴上身来,这次他是打定主意了,要接着良好的气氛,不再让着美丽的义姐逃开,一举将她彻底的攻占!

  靖雨仇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忻姐,你知道我的内伤为什么一直不好么?就是少了你这道美丽的药引呢!」这句话同时也将她产生的些许抵抗打得无影无踪。

  他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吐着气,放在膝上的手掌轻轻动着,光是这样的爱抚,便已经令贞洁的解夫人全身发热,而且靖雨仇一直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同时手搂着她的腰,不断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这使得她始终无法回复脑筋的清醒。

  靖雨仇乘机褪去两人那些碍事的衣物和束缚。

  坦诚相见,此时别有一番含义。

  靖雨仇紧紧抱着解忻怡,拨开解忻怡拦着他的手,抓住解忻怡那一只手掌都容纳不下的丰满坚挺乳峰,大力揉了起来,弄得她柔软的乳房不断变形,另一只手则在解忻怡的柔润的腰腹之间四处抚弄。解忻怡满面红晕,俏脸上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她娇声喘道:「讨厌,你就是不安份,毛手毛脚的坏弟弟……啊……啊……」却是靖雨仇吻上解忻怡的颈子,舌尖巧妙地吞吐,轻点解忻怡颈后白晰的皮肤,嘴唇微微触过,那麻痒的感觉令解忻怡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

  靖雨仇的嘴唇缓缓从解忻怡的颈后上移,到了她的耳后,他先是用舌头舔弄几下解忻怡白玉柔软的耳垂,解忻怡喉间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羞得满脸发烫。靖雨仇突然张嘴咬住她的耳垂,解忻怡顿时被逗弄的浑身震动,「啊……啊……」地嘤咛起来,声音微带颤抖。靖雨仇那火热粗大的肉棒,早已坚硬翘起,紧紧顶在解忻怡腿裆之间。

  蜜壶处感受到了男性的雄伟,解忻怡只觉下体阵阵酥麻,修长的双腿之间已感到了一阵湿润。

  靖雨仇温柔仔细的把解忻怡的身体扳了过来,那对高耸入云的傲人双峰马上映入靖雨仇的眼帘。雪白丰满的乳峰随着解忻怡的呼吸在她美好的酥胸上颤巍巍的抖动,上面两粒樱红的乳头好似鲜艳夺目的红宝石,靖雨仇见状忍不住用手指拨了一下那饱满的乳粒,解忻怡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

  令他想不到的是,苗条纤细的身子下,竟然隐藏着如此精彩丰满的玉乳,实在是大出靖雨仇的意料之外,但同时更是令他欣喜。

  两手成圆,自解忻怡的乳球根部向上抚摩,乳球在他的手底下卖力的弹跳着、雀跃着,时而被拉长、时而被压扁,常常引得解忻怡一阵娇呼。

  总算靖雨仇的魔手安分些了,解忻怡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靖雨仇,一张樱桃朱唇斜翘,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咬着嘴唇腻声道:「可恶的坏弟弟,姐姐今天看来就要毁在你这个小坏蛋手里了!」声音柔媚动人,好象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腻到人心里面。

  尽管久历战阵,靖雨仇依旧看得是两眼发直,下体发涨,他低头向她的唇上吻去,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解忻怡那滑腻腻的丁香小舌也主动吐了出来,被靖雨仇好一阵吸吮,香津暗度,两条舌头不停的在一起缠绕翻卷。解忻怡的琼鼻轻微的翕动,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凤眼中射出迷离的艳光,一双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靖雨仇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靖雨仇背后脊椎。

  靖雨仇双手穿过解忻怡腋下,绕过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两臂微一用力,就那么把解忻怡贴身抱了起来,一边痛吻着她,一边向床边走去。解忻怡两腿盘起,紧紧箍住靖雨仇结实的腰身,上半身和靖雨仇的胸膛贴在一起,让靖雨仇坚实的肌肉挤压着自己丰挺圆滑的肉球,酥麻的感觉登时由此传遍全身。她满面潮红,浑身酸软无力,如棉花般偎在靖雨仇的怀中。「啊……」当靖雨仇的嘴离开解忻怡的樱唇,解忻怡发出一声娇吟,轻不可闻。

  直到靖雨仇把解忻怡的身子放在竹床上,解忻怡的玉腿还紧紧盘在他的腰上,不肯松开。

  靖雨仇微微挺起上身,他眼中放光的盯着解忻怡洁白娇嫩的肌肤上又挺又圆、不断弹跳的诱人双乳,无比骄傲的挺立着,随着解忻怡那带喘的呼吸,微微的跃动着。

  靖雨仇心中暗赞,这几位与他合体交缘的女子的玉乳相比较,岳红尘的坚挺、瑶儿的柔软、小雪的小巧、而解忻怡不愧为少妇,整个乳峰完美无暇,饱满丰润,只是不知道那雪青檀的又如何?片刻间,靖雨仇已经下了个决定,要把天下最美、最可爱的女子聚集到一起,把玩品赏众美人的极品玉乳,还真是件大快事。

  思绪拉回到眼前,靖雨仇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动人的女体上。

  芳香而腻滑的胴体把靖雨仇看得心神摇曳,他俯下脸去,把整个头埋入了那深深的乳沟,入鼻是浓烈的乳香,夹杂着沐浴后淡淡的清香。解忻怡感到靖雨仇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胸脯上,发出激情的娇吟,她痴迷地抱住靖雨仇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自己也为之骄傲的饱满酥胸。靖雨仇抬起头来,他的嘴唇不住地摸挲着解忻怡光滑的肌肤,吻着她柔软坚挺的乳峰。他伸出舌头仔细的舔解忻怡丰胸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好象要找到什么宝藏一样,可是他偏偏漏过了那红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围一圈鲜红乳晕的方寸之地,只是绕着它打圈。

  解忻怡只觉身体里的快感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一波一波扩散到四肢百骸,浑身火热难当,乳头涨的满满的,好象要冲破肌肤一般直直立着。她的心里一股空虚难耐的感觉,娇声喘道:「你……你……啊啊……坏……蛋……再、再用力些……啊……」靖雨仇吻她乳房的力道越来越重,光用嘴唇和舌头似乎已经不够,他开始用牙齿轻吻那高耸的峰峦,解忻怡轻皱柳眉,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嗯、嗯」的喘息。

  突然,靖雨仇一张嘴,将解忻怡右乳的乳头噙入嘴中,牙齿忽轻忽重的磨啮那茁壮的乳粒。他也不放过另一边的乳头,一只手又挤又捏的捻着那颗樱桃。这突袭令解忻怡的胴体掀起不小的波动,娇躯一震,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不翼而飞,一声娇呼,侧过头,乌发披散开来,肩膀不住颤动,失神地低喃着:「我、啊、哈啊……啊……好美……呃、呃……」靖雨仇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趁着解忻怡意乱情迷之际,向下滑过她玲珑分明的雪白腰身,摸到了她的股间秘境。解忻怡的胯下腿根之处早已湿了一大片,靖雨仇的手掌在她乌黑浓密的阴毛上和潮湿的阴唇上来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往她股间探而复返,同时以指甲搔动周遭的嫩肉。解忻怡身体上下同时受到夹攻,几乎心也酥了,她的玉颊滚烫,绵密的气息忽然有些急促,灼热的情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颤声道:「不要……你、你……嗯啊……噢……」靖雨仇的手在解忻怡的下体摩挲半晌,一根手指突然插入解忻怡的蜜洞,搅动起来。

  靖雨仇只觉得那肉洞里温暖湿润,柔嫩的肉壁紧紧绷住他的手指,富有弹性,他的手指在里面又扣又挖,出入抽插。解忻怡在他指头抽动之下,股间就象火烧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难过的不停扭动,不住滴汗,勉力喘道:「你……你的手、你乱来……啊……哈……嗯、啊、啊、啊……」随着靖雨仇的手指用力,第二根手指,接着第三根也挤了进来,深深插入。解忻怡已是失魂落魄,深插之下,原本是一条细缝的阴道被撑开,顿时头脑一阵空白,柳腰扭动,只能连声娇啼,声音渐趋高扬,羞红着脸叫道:「……呃……好好……啊……啊!」靖雨仇的手指在解忻怡的蜜穴里摸索扣弄,很快他就摸到肉壁内侧有一处珍珠般大小、茁壮挺立的肉芽,他知道那就是解忻怡的阴蒂。他用指甲巧妙的刮蹭那充血饱满的阴蒂,在指缝间摩擦挤压那鲜嫩的肉芽。解忻怡顿时如遭电击般张大了小口却没有呼出声音,涨红的玉容上倍添了几分丹蔻的韵色,娇躯也大幅度短促地起伏着。她喘个不停,蜜穴深处爱液狂涌而出,一时间被潮涌而来的快感吞噬了,神智渐渐丧失。

  此时,靖雨仇的下体早已经坚硬如铁,粗大的肉棒直直的向上指着,肉棒表皮筋络纠结,巨大的龟头顶端微微有些润湿,龟冠处的肉箍高高鼓起,金芒耀眼。

  他的手指从解忻怡的膝盖向上,划过解忻怡光滑如玉的大腿,稍稍用力就将她的双腿分开。他挺直身子,粗壮的阳茎正指着解忻怡。解忻怡看着面目狰狞的巨大肉棒冲着她微微颤动,张牙舞爪好象马上就要扑过来,她伸出纤纤素手遮挡住自己的俏面,羞得不敢见到他的这个东西。

  靖雨仇知道她害羞,不过这个时候主导权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手上了,他双手托住解忻怡柳腰,龟头对准了湿淋淋的肉洞,提气凝力,坐马沉腰,缓缓地钻了进去,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从龟头处传来。解忻怡娇嫩的肉洞是如此的紧窄温暖,让靖雨仇觉得自己的肉棒被蜜穴里温热湿滑的嫩肉层层包裹,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尤其出奇的是,解忻怡阴道里的层层嫩肉和之间的褶皱,构成一个“九转连环”,一道道紧紧箍住靖雨仇的肉棒,又象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靖雨仇的肉棒。幸亏靖雨仇胯下的如意金箍棒也是海内奇兵,才不至于一败涂地。他一边向里钻,一边左右转动肉棒,利用肉棒上的棱角和血脉筋络的突起充分磨擦解忻怡嫩滑的肉壁,带来更大的刺激。

  解忻怡虽然早有准备,但是靖雨仇的粗大还是让她大出意外,她感觉自己的蜜穴都快被撑爆了,肉棒不停的旋动让花穴内接触的地方好象有无数个火花爆绽,滚烫的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快眩晕了。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凤目迷离,檀口大张,身体绷的笔直,脸上、颈部、乳峰乃至全身都渗出细密的香汗。靖雨仇的肉棒进到还有一小半棒身露在外面的时候停下了,再向前进阻力陡然加大,靖雨仇凭自己的经验知道,那就是子宫了。解忻怡感觉到他的停止,勉力喘道:「完……完……完了……么?」靖雨仇十指牢牢的扣住解忻怡的纤腰,低喝道:「好好的接着吧!」随着喝声,靖雨仇腰臀发力,大龟头突破宫颈口,整枝肉棒打桩一般全部钉进解忻怡的肉穴,沉重的阴囊撞击在解忻怡的玉臀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解忻怡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一下子她感觉自己的娇躯象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整个身心都透出一种被解脱的喜悦。她的四肢象八爪鱼一样缠上靖雨仇,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轻扭,阴户逢迎着他的抽插。火热粗壮的肉棒,贯穿下腹,那股趐趐、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娇吟不绝:「哎……啊……好……好厉害……啊……」

  靖雨仇冲刺的速度并不很快,但每次出入都是旋转着进,旋转着出。每次肉棒抽出都带出大量的淫水以及里面鲜红的嫩肉,插入时则将粉红娇嫩的阴唇一起塞进秘洞,肉棒在涌出大量淫液的阴道上穿插,发出“兹兹”的声响。强大的旋转力让解忻怡丰满润滑的玉体随着他的动作扭糖似的摆动,眼前天旋地转,一股绯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掠过。他双手紧捏着解忻怡傲人丰满的双乳,力道时轻时重,直弄得解忻怡不自觉地浪态百出,星眸蒙胧,脸上身上泛出淫靡妖艳的桃红色,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哀声叫道:「啊……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你、你……你转的……好……好棒……我……啊……」

  靖雨仇兴致越发高涨,深吸一口气,阴户里的阳具顿时暴涨,直顶得解忻怡美目翻白。他逐渐加快了抽插的节奏,百十下过后,就发觉解忻怡的阴户里像抽搐般的颤动,淫水更是泉涌,使得阳具在里面抽动时都发出唧唧的声音,配合着解忻怡上面小嘴不停的浪吟,一上一下两处淫声合在一起,骚媚入骨。而她粉嫩的花心则慢慢张开,将一个龟头前端包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起来,让他感到全身异常的舒畅。

  忽然,他觉得解忻怡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后背,好象要抠进肉里,阴道里夹住肉棒的力量增大了许多,好象要夹断他的肉棒一样,他在解忻怡的身体里面每动一下都异常困难。靖雨仇知道这正是解忻怡高潮的前奏,不过他生就一副遇强愈强的性格,毫不惜香怜玉的双手抓紧解忻怡波浪般晃动的丰满乳峰,将解忻怡一对浑圆挺硕的乳房捏得几乎变形,一根根手指像要嵌进她胸脯一般,一份份雪白的乳肌从指间被挤冒出来。靖雨仇将真气灌注肉棒之中,登时又粗大了两分,低叱一声,肉棒直进直出的强行抽插起来,下下直抵解忻怡娇嫩的花心。

  解忻怡的一双玉腿猛的伸得笔直,脚趾间亦紧紧的并在一起,接着膝盖猛的弯回,小腿再次伸直,如此来回往复个不停,直到双腿无力的在垂回靖雨仇的腰间。

  靖雨仇知道解忻怡已经到达欢乐的极限了,在弄下去,估计她就已经经受不住了,不过靖雨仇并没有忘记个附带的任务,运转真气,让“阴阳”功法发动。

  解忻怡猛的向上再次挺了挺身子,终于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雪白的玉体无力的在靖雨仇怀中微微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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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江陵比斗   

  沉迷在解忻怡醉人的美妙肉体中,靖雨仇简直不想爬起来,不过既然昨天晚上解决掉了那两个排族的人,今天如若不去继续过去江陵打声“招呼”,估计他们也会杀来这里,看来还是麻烦一下自己的只腿好了,横竖功力完全恢复,正好那这些人一试刀锋。

  在解忻怡嫩脸羞红,又娇又嗔下,好不容易为两人穿好了衣物,当然,其中靖雨仇自然借机揩足了油水,东边一下,西边一下的捏乳摸穴,把解忻怡完全弄到小耳朵都变成赤红的颜色方才罢休。

  收拾停当,靖雨仇硬拉着并不想惹是生非的解忻怡往江陵方向行去,一路上林密如荫,慢慢行去,到是别有一番情趣。

  两人驱马在大路上并肩而行,不知道什么原因,半路行来,行人少得可怜,几乎只见过那么一两个。

  靖雨仇斜眼看身侧的解忻怡,动人苗条的娇躯随着马匹上下震动,其中那两条夹着马腹的修长大腿和其上的弧线圆润翘挺的美臀,看得他心中发痒,而胸前那一对硕大的玉乳更是随着震动上下摇摆,看得他两眼几乎发直。

  靖雨仇打定主意,忽地自马上跃起,凌空落在了解忻怡的马后。

  解忻怡吓了一跳,回头嗔道:「跳来跳去的做什么……哦!」没等她一句话说完,可爱的小嘴已经被靖雨仇堵住了,小香舌更是早被吸了过去卖力的被吮吸着。解忻怡只要被靖雨仇一吻住或是抚摩,身体立刻就会变的极为敏感,脑中的意识也开始混乱不清,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靖雨仇的只手指尖轻轻一弹那已经变得硬挺的奶头,并未多做停留,而是顺着腰腹的曲线深入她的裙内,熟练而快速的将裙内的碍事衣物全部解开,接着只向上轻轻的一提,再加上小心的一落,早已经从档下释放出来的怒龙狠狠的没入紧窄的蜜穴中。

  解忻怡「呃!」的一声,向马头一倾身子,旋又被靖雨仇握住胸前只峰,及时的抱了回来。靖雨仇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两只恼人的魔手滑入她的上衣衣襟中,四下游走不说,还不时的捏弄一下那硬红的蓓蕾,而他的只腿也同时使力,一夹马腹,令马速虽未增快,却上下震动的幅度大幅加剧,肉棍也就一深一浅的向蜜穴中进出。

  「啊……太……啊……深……啊……啊……」一记特别的深入让解忻怡螓首向后靠去,秀发飘开,让雪白的颈子和晶莹的小耳朵完全显露出来。靖雨仇自然也不会客气,从晶莹的小耳朵咬起,一直亲到雪白的颈子,让解忻怡快乐的呻吟声在大路上断断续续的响起。

  解忻怡并没有什么内功,这点在第一次欢爱的时候靖雨仇就很清楚了,但当他运起“阴阳”功法时,女子元阴竟是出奇的丰厚,不但比之第一次欢爱时还是处子的岳红尘和徐蔚瑶丰厚得多,就算与极阴之体的贺小雪相比较,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现在令他颇为惊奇,不过现在可不是询问的好时候,不远出大道上飞扬的尘土预示着有麻烦的虫子即将到来。

  尘土飞扬中,数十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打扮虽然奇异,但胯下马匹,与昨日的排族两人样式完全相同。

  靖雨仇拍拍兀自露出半边雪白酥胸的解忻怡,「忻姐乖乖坐好了,一刻工夫小弟就回来!」两方走得更近一些的时候,不但从马匹上看出对方是排族的人,从行动上亦可看出,对方几十条大汉一见解忻怡,个个群情激奋,策马奔来。

  不过靖雨仇仔细看去,断定其中并没有首领江呈万,只是一些小卒子,而朝着无陵的方向前来,目的不问可知,昨晚劫人不成,今天派过来大队人马了。

  靖雨仇只足用劲,一点马鞍,凭空高高跃起,直向排族众人冲去,招呼亦不打一个。

  对方没想到对面突然冒出来个这样的敌人,不过他们的反应亦算不慢,虽然大多数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但至少有七八人立刻反应过来,迅疾弯弓搭箭,当空向靖雨仇头顶、胸口、腰腹、胯下等要害部位射来。

  反应虽然还算可以,但箭一离弦,靖雨仇就知道这些箭绝不能被称为劲箭,充其量只能算是弓箭而已,但即便是对敌人的素质感到失望,靖雨仇还是得到了他所想要的讯息,这些排族的众人里面,只要干掉能射出箭来的这几人就万事足矣了。

  在空中深吸口气,靖雨仇竟然毫不躲避,就这么只足踏去,踩落了射来的箭,就这么借力前跃,虹刀映着清耀的日光,幻化出万道光彩,再加上刀头处暴涨的血红色刀芒,景象缭为壮观。

  这些排族众人一辈子可能都未见过如此景象,大部分人一时间看呆了眼,只是这一瞬间,超过半数的人再也不能用自己的意识思考了。血红色的道光伴随着喷出鲜血再次暴涨,将刚刚醒悟过来的余人一起卷入。

  这只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杀,到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时间尚未超过半刻。

  解忻怡的反应则令靖雨仇大感奇怪,「嗯!你为什么把他们全部杀掉呢?」「当然是因为他们既是排族的人,而且居然还敢来打搅我和忻姐的欢爱!」「嗯!有这么多人可以试一试我的金针过穴是不是有效了!啊!真好!」靖雨仇几乎听得目瞪口呆,解忻怡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是害羞谨慎的那一种,但当她某种爱好发生作用时,这个看似美丽的女人就会变的十分危险。

  一把拉过想继续做试验的解忻怡,赶紧上马驰出,以防止她又有什么怪念头。

  无陵和江陵十里间的路程快速纵马,要不了多少工夫就到了。江陵比之无陵要大上少许,但给他的感觉就与无陵截然不同,街道嘈杂而纷乱。不过这些靖雨仇丝毫不放在心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排族的老窝,大步杀将进去,宰了江呈万来下酒。

  见到了排族的门面,靖雨仇不由怀疑起江呈万此人的素质来了。

  门面还是显得比较阔气的,但是……怎么看怎么象是间花楼。

  守门之人一见到解夫人,立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入内,令靖雨仇以为是他们遇到了鬼,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何他们如此急匆匆的含义了,不片刻工夫,一个红脸矮胖的酒糟鼻子汉子匆忙的奔了出来,边跑还边在嘴里不三不四的喊着:「我的小心肝宝贝,终于舍不得来找我江呈万来了吧!」解忻怡脸现厌恶和羞赧之色,轻轻抬眼看了靖雨仇一下低下头去。

  靖雨仇满脸不屑之色,原来就是个如此样子的东西想染指解夫人,真的是痴心妄想了!他捏捏解忻怡的白嫩小手,示意一切有自己在,万事放心。

  江呈万急窜过来,抬手就要抓向解夫人的小手,解忻怡一惊,向后退了一步,靖雨仇伸臂拦住。

  江呈万这时好象才看到还有另一个人在,脸上闪过讶色,问道:「你是谁?

  敢挡江爷的路!」靖雨仇微微一笑道:「好歹我们远来是客,不请我们进去一叙?」江呈万哑然,不过让他们进入到自己的地盘内,这也正是江呈万所想的,只要进入他的地盘,这美人不是就任他取舍了么!他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道:「是我疏忽了,两位这边请!」解忻怡担心的拉拉靖雨仇的衣袖,靖雨仇则回她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关上厅堂的大门,江呈万忽地嘿嘿冷笑,轻击下手掌,四周涌出数十号大汉,江呈万悠然自得的坐下,得意的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何等身份,反正解夫人这个大美人今天江爷我是要定了!不过放心,本大爷说不定会开恩赏你几个精壮汉子品尝品尝,说罢得意的狂笑起来,周围的打手们一起爆发出揶揄的哄笑。

  靖雨仇微微笑道:「实在可惜,本人不好男风,只对女人感兴趣,象这样的……」他伸手一拉,解忻怡整个娇躯好似娇慵无力般依进他怀中,靖雨仇的魔手更是当着诸人之面,唐而皇之的伸入解忻怡的上衣之内,从解忻怡那不断鼓动起伏的上衣和抑制不住的娇吟可知,靖雨仇摸的是哪里,而这个大美人亦是多么的享受。

  江呈万脸色血红,本来就已经糟塌的酒糟鼻子更是显得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无陵和江陵两地,以害羞贞洁着称的美艳女神医会当众被一个男人如此玩弄,却丝毫的不加反抗,一时间,他几乎以为是自己错眼看错了。

  一时间,厅堂内鸦雀无声,人人注视着这幕活春宫,呼吸沉重。

  江呈万最先反应过来,怒叫道:「放开你的贼手!」靖雨仇丝毫不理会他,笑道:「你说放我就放,那我的脸子放到哪里去呢!」怀中的美女在他无处不到的魔掌下婉转呻吟,玉体火热。解忻怡亦知道有很多在在看着,可恨自己亦摆脱不了,一旦被靖雨仇抚摩,哪怕是一个简单的亲吻,也会令她心醉神迷,难以自持,更何况他的色手直接捏弄着自己最要害的地方之一,就算害羞想阻拦一下亦有所不能。

  江呈万怒吼一声,暴叫跳起道:「你们这些死人,还不快给我上去剁了这小子!快!呃……慢点,不要伤到了解夫人!」一众几乎呆若木鸡的打手们终于在江呈万的怒吼下反应过来,应声扑上。

  靖雨仇收回抚弄解忻怡的色手,先好整以暇把她拖到背后,并未特意运做真气,一切以自然为本,纷纷攻上的十几人的动作在他眼中几乎等若于蚂蚁爬般缓慢。

  靖雨仇只目神光电射,划过空间和距离,看得远远的江呈万忽地心中发麻。

  靖雨仇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这些虫子般的排族打手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团光影从靖雨仇手中爆开,抢先攻上来的十几人中,每人都感觉到自己的颈子一凉,下一刻已经变成了躺在地面上的毫无生命的死尸。

  这是从当日里与雪青檀一场剧战领悟来的“洗练”一式中衍生出来的,「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饮真茹强,蓄素守中。喻彼行健,是谓存雄。天地与立,神化攸同。期之以实,御之以终。」是为“劲健”。

  这招功法的最大特点就是快速,以气御刀,“洗练”此招主旨是讲究真气在体内的运行,如若配上“雄浑”那样霸道的招事,就变成威凌天下,气势万千的刚猛招数,但如果不使真气一次性迅猛爆发,而是如涓涓细流般运行,就形成了“劲健”一式。

  此招展开,刀光快如疾风,几乎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划过每个人的颈子,快得竟然好似分不出先后。

  只出一刀,靖雨仇收手昂立。

  此时江呈万手前只剩下有限的几个人了,各个手脚发抖,面露恐惧之色。

  靖雨仇傲然一笑道:「要命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此时在众人心目中,靖雨仇已经化身为阎罗殿上来催命的魔王,这时候还不懂得逃命的就是脑筋生得有问题了。排族打手连喊叫亦不敢,一个个悄悄的自两旁溜走。

  靖雨仇忽道:「江呈万留下!」江呈万肥胖的身体猛的一震,满身的肥肉抖个不停,膝盖酸软下,颤巍巍的整个身子矮了一截,磕头如捣蒜,忙不迭的连声告饶。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收好虹刀道:「你有几个老婆?」江呈万颤声道:「七……七……个……不……不对!好象是……是八个!」靖雨仇为之喷笑,「自己有几个老婆还弄不清,你要想活命的话,乖乖的照我说的去做!」他微笑着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踢进了内室。

  ※※※※※※※※※※※※※※※※※※※※※※※※※※※※※※※※※※※※※※※※※※※原本华丽的大卧房内,红烛大燃,房中间有一道只能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的厚纱隔开。

  靖雨仇的要求很简单,两人隔着厚纱较量床上工夫,如若江呈万得胜,靖雨仇自然放他活命,如果连这项都不行的话,自己的下手决不容情!

  对于这样的比试,虽然隔着厚纱,那边人看不清这边的景象,但生性保守娇羞的解忻怡自然不会同意,不过靖雨仇魔手一动,在加上他大肆舔弄解忻怡白玉耳根这一最敏感的地方,她即使不答应亦无力办到了,只能乖乖的接受这异想天开、惊世骇俗的比试。

  靖雨仇伏在解忻怡的玉背上,火棒轻轻撩拨着已经溢满了蜜汁的嫩穴,却并不立即进入她体内。他两手从背部的弧线绕过去,两团沉甸甸的玉乳顿时落如魔掌中,顶端娇红的蓓蕾亦没有逃脱被掌控的命运。

  解忻怡的玉体向后一缩一缩的,想让他的火棒尽快的破入体内。不过靖雨仇丝毫不急,隔壁已经传来的淫声荡语反而催起了他的兴致,他发誓要好好逗弄一下这美丽的义姐。

  解忻怡几乎要哭出来了,靖雨仇的手指滑过光滑的雪背,嘴唇更是在白腻的耳根处徘徊,极力的吸吮让她脑子都已经麻木了,只有下体的感觉还是清晰的,火烫的肉棒在两片蜜唇间划来划去,却不肯再向里更深入一寸。

  下体的酥麻难以缓解,解忻怡终于哭吟出声,「坏……弟弟……你坏……坏死了,欺负……姐姐!」见到把美丽的义姐逗哭了,靖雨仇也不再挑逗了,健腰一挺,肉棒结结实实破体入内,把紧窄的蜜穴撑得涨大了一圈。

  解忻怡只觉得下体蜜壶处极其充实,其中顶端的巨头处更是顶到了身体最娇嫩的最深处,她滚烫的玉体泛起了艳红色,美丽的肉体也不知觉的婉转扭动起来,光滑的肌肤和修长的白腻玉腿,象条美丽的大蛇。

  靖雨仇开始把肉棒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缓缓的抽动着,并不是大起大落,昨夜里已经喂的义姐太饱了,今天自然要采取些舒缓的手段。

  而厚纱另一侧的战况就激烈得多,江呈万极力的梳弄着他的第八房小妾,在短短的一刻内就把她送上了高潮。江呈万不挑选其他七个老婆,而偏偏挑中这个第八房小妾,其中必然是有他的理由的,这第八房小妾是他新近娶过来的,还是个生嫩幼稚的少女,对于这种风月事情,完全没有抵抗力,同时也能够使他更加持久些。

  不过即便如此,靖雨仇依旧感到惊讶,自从自己领悟“阴阳化气”的工夫后,床上的工夫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要泄就泄,要挺就挺,随意自如,不过看不出这江呈万一副酒色二世祖的模样,想不到在床上还可以坚持这么久。自己为了解忻怡的身体着想,并没有使用过度让他劳累的“阴阳”心法,而江呈万能坚持到这种时候,也算得上是非常了得了。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以手指调弄着解忻怡两片蜜唇间的肉芽,让其变得更为晶莹剔透,而解忻怡的玉体也随着他的手指激烈起伏,香汗淋漓。眼看着美丽的义姐的白玉般的俏臀在眼前晃动,靖雨仇心中一动,「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打了白玉臀一下。

  没想到解忻怡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已经被激情染成艳红色的肌肤泛起一阵更深色的红潮,两片蜜唇和蜜穴深处也是一阵紧缩,夹得靖雨仇的大肉棒险些断掉。

  居然有这等意外的发现,靖雨仇开始接二连三的拍向雪白的玉臀,解忻怡两眼微眯,显是舒适非常,小嘴还不时发出些微弱的抗议,「不要……啦!好……丢人呢!」「﹛﹛啪啪!」美丽的解夫人的白玉臀很快就染上了一层妖艳的晕红色,而这个美丽的义姐显然是舒爽到了极点,竟快乐的昏厥了过去。

  靖雨仇捏捏她的臀瓣,很想一尝绝美后庭的味道,只是拍打美臀,就已经令她如此快乐了,玩弄后庭的时候,一定可以把她体内深藏的浪劲完全迫出来,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江呈万那边的情形令他感觉有些不对。

  两边的男女欢爱,都是已经超过大半个时辰了,如若换做个普通人来说,必然是无法维持如此长的时间的,而这个江呈万据靖雨仇看来,并不是什么武功高手,换言之,他能够支持这么长的时间,一定是因为使用了某种奇妙的御女功法。

  靖雨仇温柔的为美丽的义姐着好衣物,虹刀划开隔在中间的厚纱帐,现出了两个正在剧烈挺动的肉体。

  果然如他的猜测相同,江呈万身下的女子,身体泛起的是妖异的不正常的血红色,而江呈万身上却连半点汗滴也没有,这就是同自己的“阴阳化气”相类似的采补工夫,看得出来,江呈万学这个也没有多长时间,只会采取,不会阴阳流动,如若在这样任他采下去,相信身子的女子很快就要脱阴而亡。

  「砰!」靖雨仇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方的脊椎大穴上,猝不及防下,江呈万身体剧烈颤抖,与女子接合出涌出了大量白色的阳精,适才所吸取的阴气,如若顺着破口的大洞般顺流回少女体内。「呀!」肉棒仿佛要撕裂般疼痛,让江呈万忍不住惨叫起来。

  过了良久,江呈万才喘着粗气回复过来,只是精神委顿,浑身又气无力。

  靖雨仇用脚扒拉扒拉他道:「算你运气,你可以留下一条命来了,不过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若我不满意的话,嘿嘿……」江呈万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真的可以保住条性命,他连忙下跪点头,「我一定据实回答,一定!一定!」靖雨仇忽地问道:「刚才你的采阴补阳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江呈万一怔,低头想了想,忙不迭的回答,「那是……那是半月前,我从个老和尚手里重金购得的秘籍,据说可以金枪挺立,百战不倒!嘿!说句实话,还……还真是挺管用的……」「少废话!」靖雨仇斥道:「那个老和尚法号是什么?」「法号?」江呈万答道:「刚开始我也问他了,不过这老和尚鬼鬼祟祟的不肯说,不过后来我以不给银子相威胁,他终于还是说了,好象是叫……叫什么……天一和尚?」靖雨仇暗暗点头,「果然又是这个和尚!」天一和尚的名号,早在遇到马帮方回的时候就听说过,方回也正是由于这个三不戒和尚的传授而能够金枪不倒,算起来,自己间接也与他有些渊源。

  靖雨仇示意江呈万扶起他瘫倒如泥的第八房小妾,警告道:「现在你有那么远滚那么远,如若让我在见到你……」江呈万哪敢说话,唯唯诺诺的答应,扶起他的第八房小妾,溜之大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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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暗波逐流   

  嗅着满屋的欢爱气息,靖雨仇感到分外舒爽,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的欢爱是如此的刺激,而且本来保守害羞的解忻怡也逐步被激发出了身体内隐藏的激情,再加上通过在江陵的试刀,更进一步的领悟了《水经集》的妙用,可谓一举数得。

  看到美丽的义姐依旧昏沉沉的,靖雨仇爱怜的将她抱在怀中,准备返回金针草堂。

  「啊!」长声惨叫突然响起,正是刚刚走出去的江呈万的声音。

  靖雨仇一惊,抱紧解忻怡,快速的奔向声音的响起处。

  地点正是排族类似于花楼的大门口,江呈万和他的第八房小妾此时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均是一击致命,而且下手者手法极为迅速,在瞬间即割断了两人的喉管。不过以此人的身手,要想让江呈万不发出丁点的声音,相信亦不难办到,而居然还会让他喊出声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杀人者想借江呈万的口把排族的其他人吸引出来,一举歼灭!不过,很不巧的是,排族的其他人等都已经被自己不知道赶到哪里去了。

  靖雨仇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侧耳倾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朋友,不要躲藏了!我并不是排族的!」

  除了风声响过,没有任何的响动传来,不过靖雨仇知道杀人者正在不远处,或许正在紧盯着自己。

  靖雨仇蓦地只目发亮,左手护开解忻怡,右手拔刀应敌,一气呵成。

  挡了个空。

  虽然没有看到敌人的身影,但靖雨仇清楚的知道,敌人已经跃向空中,躲开了自己的防护。靖雨仇也不抬头,虹刀看也不看的向上挥出。

  真气互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对方借着一震之力,轻飘飘的落在一丈开外。

  靖雨仇心中骇然,适才的一下真气相击,自己虽然没有用上全力,但亦手臂微麻,而且对方的真气飘忽无踪,让他琢磨不定。

  靖雨仇收到后退两步,终于看到了这个才露面的不速之客。

  大概与自己相仿的年龄,俊秀儒雅,卓然而立,不过靖雨仇总觉得此人眼中好象可以看得到一股邪气,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怀中的解忻怡好象是被真气撞击声惊醒,张了张小嘴,略显稚气的打了个呵欠,模样可爱动人。而紧接着的素手无意识的梳理耳边的秀发,露出白腻耳根的动作更是充满了少妇风情,诱人到极点。

  对面的家伙好象也被解忻怡的迷人风情所吸引住了。

  靖雨仇心中不悦,冷哼一声,故意低头吻了吻解忻怡白嫩的额头,「好姐姐,再多睡会吧!」手底下则暗自点了她的睡穴,使她继续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如此做是因为他有个预感,眼前的男子是个极其难对付的货色,必须集中起全部的精神来应对。

  眼前男子施了一礼,说不出的潇洒好看,即便是对他没有半点好感,靖雨仇仍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悦耳好听的男声传来,「小弟侯子期,实在是羡慕靖兄的艳福啊!」

  靖雨仇心中一震,对方看来是知道自己的底细,如此一来自己就处于劣势了,敌在暗,我在明,对自己非常不利。不过靖雨仇亦不是省油的灯,同样回礼道:

  「好说好说!如若兄台实在是羡慕,待小弟为您在街上拉来条母狗解愁可好!」

  虽然是仅仅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靖雨仇却感觉得到此人是极度阴险、口蜜腹剑之人,而且还大有可能是魔门中人,其实令他一开口说话就如此刁毒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侯子期对自己的女人流露出的眼神,那是欲得之而后快的眼神,仅凭这个,就令靖雨仇分外不爽了。

  侯子期没想到靖雨仇一开口就是如此侮辱人的话,尽管城府极深,靖雨仇还是看到他的脸色略微一变,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忍得住气,随即又回复了正常。

  侯子期微笑道:「多谢靖兄好意,小弟亦当有所报之啊!靖兄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成了香榭天檀和流离失所的头号敌人,待到靖兄能够有命回来,再与小弟畅谈不迟!」

  尽管面容依旧镇静如常,但靖雨仇内心中受到的震动绝不若面上看起来那么平淡。看来雪青檀在山涧下没有找到自己的尸体,必然可以推断出自己仍然活的好好的,只不过再想到要与这美绝、艳绝,却又狠绝、辣绝的美女交手,就令人头疼万分。

  但靖雨仇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侯子期到底是什么人呢?知道香榭天檀的必杀榜的,必然不是一般的人,有最大的可能是魔门内的人,而侯子期又为何要杀江呈万这种几乎说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人呢?除非……忽地一种莫可自知的灵觉从脑中升起,靖雨仇脱口而道:「魔门三秀!」

  出乎意料之外的,侯子期脸色大变。

  这突然异常的表现立刻为靖雨仇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侯子期很有可能就是魔门三秀中的一人。三秀中的另外两人自己都已经见过了,道貌岸然的人秀卓天罡、肥胖如猪的福秀京百福,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侯子期了。

  侯子期满脸笑容消失不见,语气阴沉道:「很好,靖兄果然聪明,不过通常聪明人都是不长命的,小弟祝愿靖兄能够长命百岁,不过如果靖兄不慎早死的话,你的女人们小弟会代为热忱照顾的!」

  言罢侯子期的身体开始后退,快得惊人,但高速的后退却为带起任何的尘土。

  靖雨仇倒吸口凉气,先前的真气撞击,自己并没有试探出侯子期的功力到底有多高,但魔门三秀三人齐名,想来这侯子期比之卓天罡和京百福也是不虞多让,也就是说,此人不但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而且他退走时所展现出来的绝顶轻功更是自己生平所仅见,自己和此人对敌,打不过时可能连逃亦办不到!

  落叶飘散,适才在排族厅堂里威风八面时建立起来的信心,几乎在一瞬间就要被摧垮了。

  ※※※※※※※※※※※※※※※※※※※※※※※※※※※※※※※※※

  ※※※※※※※※※※

  在得知自己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后,靖雨仇更不敢随便露面了,只好整日里躲在金针草堂,努力练功试图在功力上再做突破。

  只是《水经集》的功夫最注重自我领悟,没有灵感突生,就无法做出突破,而且靖雨仇每次真气运转在全身经脉内时,总会莫名其妙的受到阻碍,明明内力真气存在,但却是发挥不出全部的力量来,这样子就象看得到美味的食物,但手臂却恰好短了一截,刚好够不到的情形相似。但提高内力,并不是件短期内可以解决的问题,这令靖雨仇颇为苦恼。

  这段日子里,解忻怡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几乎是每天都要拿出一样新药要靖雨仇服下,而且她还经常借着义姐的身份硬压靖雨仇服用这些不知名的药物,虽然每服过一次都要被靖雨仇狂插一顿弄得娇慵无力,连连告饶。

  时间过的愈久,靖雨仇心中就愈是不安,自从雪青檀从香榭天檀出师,天下间的形势和平衡必将被打破,真是不知道现在流民大营那里怎么样了!苏潘得到香榭天檀的全力支持后,实力必将大增,进而威胁到流民大营的生存。可是自己如今只能困在无陵这个小地方,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脱身。无陵就在流离失所的势力范围内,如果贸然出现撞到雪青檀那一类高手的话,自己可没有把握再第二次从她手上逃生。

  不过解忻怡好象是看出了他心中的忧虑,以姐姐般的温柔抚慰着他,至少还能令靖雨仇安心修行,试图做出突破。

  金针草堂总共有四间屋子,当初靖雨仇来这里养伤的时候,住的是最外面的一间,不过此时他和解忻怡的关系大不相同了,既是义姐弟,又有如夫妻般亲密,日日与解忻怡同房而睡也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四间屋子的后面,是个不算很大的院子,院子最大的特点就是隐蔽,四周都被高大而粗壮的树木层层遮挡住,平日里连阳光都透入得不多,更不用说是闲杂人等了。

  靖雨仇背靠棵大树,只目紧闭,呼吸暗合着天地的气息,体内真气自然流动,不受拘束。

  忽地只目一睁,神光暴现,靖雨仇手中的虹刀竟施展出了剑招里才有的连环剑斩,当然,在靖雨仇手中,已经演变成了连环刀斩,面前呈不规则状插立的十八根木桩一一碎裂,随即被后继的刀斩化为漫天碎屑。红色的刀芒自虹刀前端迸出,刀斩更增威势,势如破竹般连斩十七根木桩,但是,到了第十八根这最后一根木柱时,刀芒嗖地缩了回去,刀斩的威势不再,只是凭借虹刀本身的锋利,深深的斜砍入木柱,未能把它化为齑粉。

  靖雨仇叹口气,这几日来,自己又新近从《水经集》里领悟了一式“豪放”,「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虚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浪刀斩就是从其中衍生而出的,但自己的真气总是在最后一根木柱时后继不上,致使这一威力绝伦的浪刀斩总也使不周全。不要小看这丁点的差距,如若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日后与高手拼斗时,这一记浪刀斩少了最后一击,很有可能不但伤不到对方,反而会伤及自身。

  靖雨仇翻转手腕,真气内视,却丝毫无法发现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如若说是自己的内力不够,却也并不准确,浪刀斩挥出最后一击时,明明感觉到还有真气可用,但就是无法自体内催出,往往也就让本来完美的一记浪刀斩变成了个大笑话。

  靖雨仇恨恨的给了木柱一脚,骂道:「死桩子,长得和干瘪的阮公渡一个样!

  呃……」忽地灵光一闪,靖雨仇想到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盘膝坐好,让真气游走全身,最后归于丹田,如此连续运转数次,每次靖雨仇都仔细对比着与前次的不同,终于在第五次运转真气时被他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当年在被阮公渡控制的日子里,身上所中的被阮公渡用来控制他的毒素在自己成功的偷袭阮公渡得手后,虽然被强行压制住了,但毕竟没有根除,如今这就是自己为什么总是在真气运行最紧要的时刻难以为继的原因了。

  如今毒素虽然不会扩散或是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却成了功力进一步发展的阻碍,自己本来已经略窥先天真气的门槛,但其中至少有一小部分的真气被丹田附近的毒素消耗掉了,毒素不除,自己的功力永远不会再有什么大的进步。

  靖雨仇凝神细思,寻找什么可以解毒的可行之道,可惜的是,药石之道非己所长,医术自己更是一窍不通,不过……他眼前一亮,眼下这里不就有个女神医存在么!

  进到解忻怡的房间的时候,这美丽的义姐正在专心在火盆上熬着药,不消说,一定又是什么试验的东西,待会来要他服用了。

  此时的解忻怡,神情认真,鬓角还微微的有着几滴的香汗,一缕打湿的秀发贴在耳根处,显得风情格外撩人。而往下看去,更是令靖雨仇险些将鼻血当场喷将出来。

  只见这美丽的义姐一身典雅的淡装,但却无损于她的美丽,上衣略显宽大,不过在胸口处却可以看到两个微微的突起,这代表着什么,靖雨仇自然心知肚明。

  而下身的打扮就更令他受不了了,紧窄的短裙紧紧裹着那浑圆翘挺的美臀,两团臀瓣的柔美曲线和形状,清晰可见,更难得的是,她不时的弯下腰拿些东西,于是这诱人的美臀就更显得挺翘了,但最令靖雨仇无法忍受的却是短裙下裸露出来的两条腻滑白皙的修长大腿,圆润光滑,没有半点瑕疵,靖雨仇毫不怀疑,这只美丽的玉腿甚至可以映出日光来。

  药罐在火盆的灼烧下升起袅袅青气,眼看烧开在即,解忻怡弯药吹了吹药罐口,短裙也向上缩起一块,露出了白腻的大腿根部。

  靖雨仇再也忍耐不住了,自背后搂住义姐的纤腰,只手直接就罩住了她胸前的重要部位,普一接触,靖雨仇立刻大叹精彩,解忻怡的衣衫极其单薄,显然里面也没有穿什么东西。没等这爱脸红的义姐表示反对,靖雨仇已经用力的揉搓起那两团柔挺嫩滑的肉球来,其中掌心更是研磨着那对肉球上已然坚挺硬立的奶头。

  一如以往的大多数时候,解忻怡一旦被他袭击到重要部位,情欲的反应往往是极其剧烈的,别说反抗,连推拒的话亦说不出来,一般是只能从小嘴里吐出几个单字来。

  可以想象上衣中的玉乳已经被自己揉搓得粉红涨大了,靖雨仇腾出只手来抚摩那令他百摸不厌的雪白美腿,在抚摩良久后,手掌更是直伸入短裙内,直接盖在了她的蜜穴上,而不安分的中指偶尔会划开两片蜜唇,直接到嫩穴里去采摘“花蜜”。

  这次解忻怡的反应比较激烈,颤抖的素手紧抓着他作恶的手臂,娇喘连连道:「好……弟弟……,不……不要……闹闹……闹了!药……要……要开了!是给你治……啊!」靖雨仇的手指顽皮的在她的阴道肉壁上扣挖了一记,令她敏感的玉体禁不住抖动起来。

  靖雨仇再凑到她的小嘴前,痛吻她微张的红唇,吸住她的小香舌专心致志的逗弄一阵,才意尤未尽的停止对这成熟美女的抚摩,让她可以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解忻怡伏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勉强让气息平顺了下来,她白靖雨仇一眼道:「坏家伙,每次都把姐姐弄得身软无力的!」她再歇息了一会儿,指着已经翻开的药罐道:「先把它喝了,姐姐再告诉你有什么用处!」

  靖雨仇依言喝掉了那碗依旧滚烫的药液,本来应该是灼热的药液却是显得冰冷无比,喝下肚去,阴凉之意顺着七经八脉流通,一一打通郁结之处。靖雨仇只觉得神情气爽,真气运转流畅无比。

  解忻怡悠然道:「靖郎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经脉里有些问题,好象是在丹田气海处有些被压制了很久的毒素,不过我用了很多种方法,换了不下百种的药,却始终无法除去毒素,直到今天才想起了一种可行的办法。」

  靖雨仇大喜过望,如若可以除去毒素,那可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了!功力进境必将一日千里!

  解忻怡沉吟良久道:「但是此法非常凶险,动辄会有性命之忧,不过今次好在是有姐姐在,一定让你有惊无险的解去毒素!」

  ※※※※※※※※※※※※※※※※※※※※※※※※※※※※※※※※※

  一切准备停当,靖雨仇赤着身子跃入了特意准备的木桶中,这个木桶可是相当之大,足足可以同时容纳三五人亦没问题。

  解忻怡红着脸走近来,虽然两人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欢好,但解忻怡那爱羞的本性依然使她见到靖雨仇雄健的裸体而满面飞红。

  眼见美丽的义姐又因为怕羞而不敢过来,靖雨仇蓦地伸长手臂,把解忻怡整个人拉入水中,单薄的衣物立刻湿透,不仅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而且胸前那两点嫣红,腿根处的一团慵黑,也被靖雨仇一览无余。

  虽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解忻怡仍然极力掩饰着暴露的春光。

  靖雨仇凑到她晶莹的小耳旁,在她耳边提醒一句,「忻姐别忘了我体内的毒素!」一语惊醒解忻怡,虽然仍然羞羞答答的,但她终于红着脸褪去了已经没有丝毫遮挡作用的衣物,雪白而丰润的肉体完全与靖雨仇袒呈相见了。

  靖雨仇的只手分开木桶中的清水,坚定的抚上了她的细腰,捧起她翘挺的美臀,轻轻的把肉棒凑近解忻怡的蜜穴。靖雨仇望向解忻怡,直到她红着脸点点头,才开始在蜜穴内缓慢而有利的抽动起来。接着木桶中清水的作用,肉棒的进出非常顺畅,没用几下,蜜汁涌出,解忻怡暂时达到了高潮。

  解忻怡伏在靖雨仇的胸前,享受着高潮过后的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靖雨仇拍拍她的俏脸问道:「可以开始了么?」

  解忻怡看看时辰,点了点头,随即伏身在木桶边缘,把本来就翘挺的美臀更是高高的翘起。

  靖雨仇缓慢而仔细的分开她的两团柔软的臀肉,将手指按在菊花洞入口,开始轻柔的安抚,还不时的围绕着洞口做划圈的动作。

  解忻怡美目紧闭,脸上露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适的表情。

  靖雨仇慢慢的又加进了一根手指,渐渐的,解忻怡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靖雨仇扶正肉棒,缓慢而坚定的从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

  解忻怡的菊花洞比之蜜穴还要紧窄上几分,不过现在并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了,靖雨仇默运真气,依照经脉的方向,让真气快速的流转着,一周天接一周天,愈来愈快,愈来愈急。靖雨仇只觉得肉棒的底端好象要开始跳动了一样,连忙让肉棒在解忻怡的菊蕾里旋转起来。

  呼之欲出的感觉愈来愈强烈,靖雨仇的真气运行也愈来愈猛。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靖雨仇的肉棒不受遏止的极为猛烈的跳动起来,他感觉得到一股股的东西从肉棒中不住喷出,受紧窄的菊蕾的收缩压迫,肉棒不停的喷射着。

  大约半刻的工夫,靖雨仇终于感到肉棒里不在喷射了,丹田出淤积的毒素也完全消失不见了,靖雨仇连忙抱起解忻怡的只腿,把她抱成女子小解的肢势,同时手指还轻按她平坦光滑的小腹,真气更是透过指尖为她按摩着。

  「噗嗤」声接连响起,恶臭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味道虽然不好,两人却齐齐松了口气。

  这方法来源于解忻怡的构想,首先是利用药物将靖雨仇体内淤积的毒素化碎,使之比较容易排出,而毒素的排出必须通过紧窄物体的挤压,解忻怡温软紧窄的后庭自然就成了最佳的工具,由于事前解忻怡后庭内也涂上了防毒的药物,因此并不怕毒素的侵害。经过半日的忙碌,积压在靖雨仇心中多年的大石终于被搬开,从这刻起,自己是真正的和过去的靖雨仇说再见了!

  刚刚除去心头大患,靖雨仇立刻来到后院,注视着重新立起的十八根木柱,靖雨仇深吸口气,虹刀高举过头。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虚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豪放!」

  晶亮的刀光闪起,与之前不同的是,刀芒的颜色竟变成了火红色,伸长了一倍有余!

  「砰!砰!砰!」宛如火药爆炸,虹刀威力十足,浪人斩全力展开,十八根木柱在顷刻间全部化为齑粉,而且靖雨仇仍觉得尚有余力未尽,功力增长幅度居然如此之大。

  靖雨仇心中大悦,恨不能再重新与雪青檀遇上一次,不过说归说,自己虽然有了极大的进步,但比起雪青檀来,还是至少逊色那么两筹的,不过遇到阮公渡等人的话,倒是能有一拼之力。

  轻轻一提真气,以往所达不到的各个角落此时亦无所遗漏,真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如涓涓溪流,潺潺流水,此时已经是真正的先天真气了。

  先天之道的大门已经对着靖雨仇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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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天一和尚   

  得到解忻怡的神术之助后,靖雨仇的功力进境一日千里,与之一个月前满身创伤时到无陵时相比,已经宛如脱胎换骨了。

  只不过靖雨仇的提高的愈快,离离开无陵的日子就不远了。

  靖雨仇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下一步的计画究竟应该如何行事,是继续在江湖上历练么?他发现自己有些背离了当初在江湖上历练修行的目的。当初自己出来行走江湖时的目的是,在历练中提高自己的修为,顺便再看看有没有解决掉大仇人阮公渡的机会,不过如今行到这里,不但是好象背离了当初的目的,把这次修行变成了一次泡女人大会,不到一年下来,先后已经已经拥有了岳红尘、徐蔚瑶、解忻怡三位红颜知己,而且更是立下誓言,誓要把香榭天檀变为自己的后宫!

  自己已经渐渐卷入到了这个充满纷争的大天下中,为了这几个红颜知己,也为了二哥李科的流民大营,自己已经是难以独善其身了,不过既然已经卷入内去,也就没有什么好躲避的,就象自己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而自己反过了也将香榭天檀当做了目标,誓要将雪青檀和华天香收归胯下!

  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赶回流民大营与诸人回合,免得总是时刻被人追杀。

  解忻怡自然是无条件的跟随他,而且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物事,只须收拾好几件必需的东西就万事大吉了。

  看着解忻怡锁好金针草堂的大门,靖雨仇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做杀手时冷血无情的靖雨仇了,并不是说自己变的心慈手软了,而是对于朋友,或是这些红颜知己,时常有温暖的感觉;而对待敌人,他的手段只有比之过去更狠。

  出了金针草堂,两人顺路到了酒楼去吃些东西,毕竟今后到达流民大营前的这些天内,很有可能会风餐露宿,早些做好准备还是好的。

  解忻怡在无陵城内外实在是有很大的名气,为避免麻烦,靖雨仇把从徐蔚瑶那里弄来的巧夺天工的精巧面具为她戴上,如此一来,任谁也休想认出她来。

  而靖雨仇自己,自然借着解忻怡的妙手,早已经把满头的红发用金针之法变为了黑色。

  今日好象是个赶集的日子,酒楼的人来人往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不止。

  嘈杂声忽地大了起来,其中更是夹杂着酒楼掌柜的极为洪亮的大嗓门,‘啊!

  好你个老秃,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吃白食!今天要不把你榨掉三层皮,我李大嘴不是白混了这十几年了么!’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回头越过重重人影,望向声音传出处。

  这大致上算得是个和尚吧,只不过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实在不象个清净无为的高僧,虽然他在以比掌柜的更大的嗓门宣布他是天下三大圣僧之一。

  这和尚是愈说愈得意,却没注意到掌柜的脸几乎要扭曲了,大概他再说下去的话,掌柜可能就要叫伙计来暴打这该打的和尚一顿了。

  ‘掌柜的!’靖雨仇招手,把这个自称是李大嘴的掌柜叫到跟前,低声吩咐道:‘那个和尚的饭前算在我帐上好了,还有,把他请到这边来!喏!这是赏你的银子!’掌柜虽然不愿,不过既然是银子大爷说话了,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直到和尚被请了过来,靖雨仇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面容,高瘦的身材,说不清多大年纪,总是在六七十岁间,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和尚的眉毛,眉尖下翘,形成了一副非常独特的面貌。

  和尚打了个佛号道:‘老衲……天一,向两位问好,多谢施主赠我吃白食的权力!’说句实话,这个老和尚说话实在气人,现在连靖雨仇都想暴打他一顿了。

  靖雨仇不露痕迹的以真气探测,却察觉不到这个天一老和尚有任何的真气迹象,但这并等于表明天一和尚就一定不会武功,他要么个的的确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要么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高到以靖雨仇目前的功力亦无法察觉。

  靖雨仇试探道:‘在下好象听到过大师的名头,据说大师是号称,不戒酒、不戒色、不戒杀的三不戒大师,不知道我说得对否?’天一摸摸自己的光头,呵呵笑道:‘想不到老秃的名声传得那么远,真是厉害厉害啊!’靖雨仇也笑道:‘大师的确是声名远播啊!佩服佩服!’解忻怡却在旁边低声道:‘吹牛!’不想天一和尚的耳朵却是灵得很,他转头说道:‘小姑娘莫要不信,老秃还有许多本领哩!拿出来会吓你一跳!’解忻怡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这下天一可来劲了,干咳两声道:‘嗯!那好,今天老秃就免费为你们算上一卦,占卜一下今天的气运!’紧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忽地秃头一晃道:‘奇怪奇怪,好奇怪的气运!’解忻怡有些不屑的看着他,她此时是已经完全把这个和尚当成了是个招摇撞骗之徒,而靖雨仇虽然有些怀疑,但的怀疑是针对天一和尚功力到底有多高上的,换言之,靖雨仇已经认定天一和尚绝对会武,而且还着实不低。

  天一忽然道:‘两位是要去无陵东面的将军渡吧?’靖雨仇丝毫不惊讶他会猜中,点头道:‘正是!’天一摇头,‘此去大为凶险,最好还是不要去为好!’靖雨仇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着他又念出了《水经集》中的“阴阳”一式的口诀,‘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没等天一有所反应,靖雨仇拉起解忻怡,拱手道:‘大师保重,晚辈告辞!’天一和尚喃喃自语,‘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四十年了!又一次听到这《水经注》了!‘天一本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破天荒浮现出了痛苦之色。

  靖雨仇和解忻怡两人下了酒楼,解忻怡看看东西两个方向,犹豫道:’我们两个向哪里走呢?‘靖雨仇笑道:’怎么,被天一老和尚一说,嘴上不信,心里却信了,是不是?

  还按先前的计画,向东走将军渡,不用担心,我担保天一一定会跟在后头,而且我们有麻烦的话他会帮忙的!‘’你怎么知道?‘’是啊!‘靖雨仇沉思起来,临走时看到了天一脸上闪过的一丝痛苦之色,他明白天一可能想起了一段难忘的往事,不过那可能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

  将军渡其实只是个小渡口,而且现在早已经没有摆渡人了,代之的是一道窄窄的索桥。

  离将军渡愈近,靖雨仇就感到危险浓重了一分,看来天一和尚说得很对,将军渡这里的确是凶险,说不定有哪路敌人在这里等着呢!

  靖雨仇抱过解忻怡,拿出布带牢牢的把她系在自己背上,叮嘱她无论如何亦要紧贴在自己背后,这次施施然,自信满满的去应付前方未知的凶险。

  将军渡口的小河不大,浅浅的河水隐藏不住任何东西,不过靖雨仇却不这样认为,自从把“冲淡”功法加倍琢磨后,真气的运做和探测更臻成熟,只要运起这一式,敌人休想发现自己的生命气息,反之,如若逆运“冲淡”功法,则会让暗藏偷袭的敌人无所遁形。

  再向前踏进几步,可以感觉得到危险气息的逐渐临近。

  终于走到了将军渡索桥的近前,可以清楚的看到索桥的一端站着个高瘦的人影,灰色的面容,正是苏潘的手下高手灰无极。

  灰无极依旧握着那副短枪,他双枪互相交击,朗声道:’上次灰某已经说过,下次遇到,绝不容情!你我在这里决一死战吧!‘靖雨仇笑道:’灰前辈,若要决一死战的话,何必埋伏下这许多人呢!‘靖雨仇的眼光落在索桥的另一端,那面一定还有其他高手在守护,看来苏潘是决定务要帮助香榭天檀除去必杀榜上的人物。

  ’这一关不容易啊!‘靖雨仇心中默念,首先说灰无极自己就没有把握胜得过,更别说桥的另一侧还埋伏着相当多的高手。

  灰无极大叫道:’你上不上?‘靖雨仇脑筋急速运转,想着如何运用计策再逃过眼前这一关,他微笑道:’在下有些腰酸腿疼,还是请阁下屈尊降贵来我这里决战吧!‘面对对方近似于耍无赖的招数,灰无极气的七窍生烟,完全忘了雪青檀吩咐的以静制动,宁可和靖雨仇对耗至天亮,亦要等他先出手,然后才可反击的叮嘱。灰无极头脑一热,便无所顾忌的提枪走下索桥。

  靖雨仇不敢怠慢,虽然此时自己功力大进,自信有实力与灰无极一较高下,但毕竟灰无极并不是庸手,自己丝毫不敢大意。真气在经脉内流动,极其快速的在全身流转着,催出体内所有的真气。

  流转的真气在体内萦纡,说不出舒适,靖雨仇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轻易的发出威力超过先前一倍的招数。不过这个情况自己知道,对面的灰无极可就不知道了,这正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灰无极来到身前七步之外,双手短枪平举,一股凛冽而冰寒的气息发出,气机直接锁向靖雨仇。

  灰无极的有若寒冰的真气的威力,靖雨仇早已领教过了,只不过那次是险些被冻成冰棍,今次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靖雨仇知道如此静对默立对自己并无好处,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不等灰无极过来,自己抢先进攻,尽快打开条通往对岸的道路,不过对方如若以静制动,自己也就徒呼奈何了。但灰无极的功力虽深,头脑却不够冷静,这亦是可以充分利用的。

  靖雨仇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怎么?灰老,年纪大了,就变得胆小如鼠,不敢抢先攻击了!‘灰无极的接下来的动作证明,这句言语的挑动立刻发挥了作用,只不过……

  靖雨仇没想到他会如此激烈,话都不说一句就立刻展开了攻击。灰无极的两支短枪狂风暴雨般向靖雨仇攻去,找找不离肩井要穴,可见灰无极虽然愤怒,但却并不想伤自己性命,而是将他擒回交由苏潘或是雪青檀发落,显示灰无极看在徐蔚瑶的面上,不想当场就干掉他,这的确是灰无极够意思的一个表现,但同时亦是他失败的根源,如若上来就与靖雨仇全力周旋,他的功力毕竟还是较靖雨仇深厚些的,结果也就完全不同了。

  对于灰无极的手下留情,靖雨仇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不过在这生死立判的时刻,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等于把自己的性命送了一半出去。对于朋友,靖雨仇自然不会如此下手,但灰无极虽然与徐蔚瑶大有因缘,同自己可是没有。靖雨仇没有丝毫的顾忌,根本就不理会疾攻过来的千百个枪尖,虹刀翻转,一股沛然而不可抵挡的真气弥漫四周,只看这招起手式,就知道此招的非同一般。

  ’雄浑!‘一如先前在雪地上对付雪青檀时同样的招式和手法,只不过真气的运转更加圆润老辣,而且强度翻过了一倍。

  以靖雨仇为中心,血红色的刀光暴长,方圆一丈之内尽在笼罩的范围内,将灰无极攻来的枪势完全笼罩在刀光之内。

  这样的形势是灰无极绝对没有想到的,虽然雪青檀提醒他靖雨仇的功力大有进步,但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手下尚有留情,未尽全力,以靖雨仇如此充满威力的一招看来,即便是自己全力出手,胜负如何还很难预料,何况两边是一个有心,一个留情。

  ’叮!砰!‘一双短枪根本就架不住靖雨仇灌满真气的虹刀,真气交接,短枪上蕴涵的真气明显不足,在清脆的交击声中,两根短枪化坐了四截。靖雨仇的虹刀毫不停留,直接劈向灰无极的顶门,刀劲凛然,已然逼得灰无极有些呼吸不畅,而靖雨仇的气机亦锁死了他的位置,这一招,如若躲闪,靖雨仇的后势攻击必然源源不断的跟上,除非灰无极败亡,就几乎无法阻挡了。

  灰无极牙一咬,只有硬接一途了!

  双臂上举,在瞬间灰无极拼着老命凝聚出来的坚冰布满臂膀,此时这双铁臂几乎已经是坚如铁石了,足可以做为一件兵器使用。

  ’砰~~~~~~‘更为沉闷的交击声响起,灰无极连退了十几步才止住颓势,而周围好象飞起了漫天的冰花。

  仔细看去,却是灰无极破碎的衣袖。

  这一记硬拼,灰无极两臂上结出的寒冰结界完全被震碎,不过灰无极毕竟是功力深厚,在紧要的关头以巧劲卸去了靖雨仇的一部分真气,换来了衣袖破碎,两条枯瘦的长臂上被划出两到几乎深可见骨的长长伤口。

  灰无极脸色灰败,即便是灰扑扑的脸色亦不能掩盖他脸上的黯然之色。

  灰无极抹去嘴角边渗出的一丝血迹,道:’好小子,你是这几年来唯一令老夫受伤的人,真是后生可畏!如若这是比武论输赢,老夫自不能再厚颜求战,不过城主有严令,要取你人头!你就别怪我不讲规矩了!‘蓦地,灰无极打出声呼哨,两岸边的树林里、或是树冠上跃下十几个人。

  对于靖雨仇来说,这些人也是老相识了,虽然仅仅见过一面,但靖雨仇可忘不了他们。这十几个人正是当日和岳红尘、徐蔚瑶逃离江华城时沿路截击的“影子杀手”。

  当日一战,如今历历在目。这些杀手凭心而论,的确是非常了得,要不是靖雨仇施以种种巧妙手法,当时就已经死在这些人手里了,不过最后亦要靠厚泽的解救才得以完全摆脱了他们。

  细细数来总共是十二人,再加上当日被干掉的七人,一共是十九个,这样的一群杀手,的确是个不可小视的力量。

  不过,其中最值得注意的还是这些“影子杀手”的首领,一派最普通的江湖上大汉的形貌,但眼中露出的彪悍凶狠的目光却显示这绝不是个普通大汉。

  靖雨仇知道目前的处境颇为危险,敌人有十三个之多,而且其中还有两人的功力至少是不逊色与他的,而最大的隐患却是还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以及背上的解忻怡。

  到了这个时候,最强的招数就要使出了。

  靖雨仇嘴角露出嘲弄之色,’各位乌龟,终于肯从见不得人之处爬出来了,这样也好,免得变成了缩头龟……呃……请恕小子失言,应该是变成龟头缩才是啊!‘戏谑的语气,令对面的“影子杀手”人人几乎气炸了肺,暗忖待会一定要把这小子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首领阴恻恻的冷笑道:’好小子,算你口利!待会你背上的美人被众兄弟轮流侍侯时,兀要还是如此牙尖嘴利啊!‘言罢与众人一起狂笑起来。只有落在旁边的灰无极皱了皱眉头,显是不太愿与这些人联手出击。

  靖雨仇立刻敏锐的把握到对方的一点破绽,灰无极和这些“影子杀手”必然配合不是十分默契,这也成为了可以把握的一点。他也附和着对方的狂笑,微笑道:’原来如此啊!‘他拍拍背后美人的翘臀,竟背对着敌人抚摩起那美妙的臀沟来,’忻姐,给他们叫两声来听听!‘解忻怡本来吓得紧贴在他的脊背上,不敢抬头看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不过当靖雨仇那不安分的手掌抚上臀沟时,敏感的她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哼出了一两声娇吟,婉转动听的女子呻吟声注入了所有人的耳鼓,对面的众人,除了灰无极外,连同首领在内,都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好机会!‘靖雨仇处心积虑的,就是要造成这个瞬间,早已运转等待的真气猛然爆发,红色的刀芒自虹刀前端迸出,连环刀斩发出。

  ’浪刀斩!‘眼前的“影子杀手”仿佛化做了靖雨仇在金针草堂练功时的木柱,靖雨仇在使出“浪刀斩”的同时,脚下暗合“劲健”心法,脚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连环刀斩的威力持续爆发,离得最近的几人比起练功用的木柱来,只是多发出了长声惨叫。漫天的血雾扬起,肢体乱飞,一时间,将军渡口仿佛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后背上的胆小义姐早已经吓得美目紧闭,不敢看到眼前的一丝一毫的情景。

  “洗练”功法同时配合使用,使得真气生生不息,往复循环,连环刀斩丝毫不见停歇或是后继无力的现象,已经有超过七八个人倒在了他这一记绝伦凶招下。

  ’砰!‘直到这刻,终于有人硬接了他一击。

  靖雨仇借机退后,这“浪刀斩”的使用毕竟是非常耗费真气的,自己也要趁机歇息,让体内的真气快速恢复。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暂时告一段落,对面硬接了他一击的是“影子杀手”的首领和灰无极,灰无极的功力毕竟高一些,状况还算好些,而另一个家伙则鼻口渗血,显然在靖雨仇这一记威力绝伦的“浪刀斩”下受了不轻的内伤。

  但靖雨仇也不好过,他已经先后劈倒了八人,真气损耗极大,而且这最后一击,是两人联手接下,反震之力震得他气血翻泳,险些也喷出一口来,不过他亦应自豪了,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就干掉了八个武功厉害的杀手,这样的战果,是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

  不过形势依旧很严峻,敌人虽然少了八人,但亦剩下五人之多,而且绝对是功力最高的五人,靖雨仇努力调顺真气,压下翻腾的气血,预备第二轮的攻击。

  灰无极知道不能让靖雨仇缓过气来,再发出一次刚才的“浪刀斩”,要不然这边可能只有两个功力最高之人能够活着回去了。

  灰无极长啸一声,越众而出,自腰间拔起两柄短枪,疾攻而上,要在靖雨仇回复真气前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解决掉。余下的众人也醒悟过来,齐齐扑上。

  靖雨仇暗叹一声,知道即将陷入无休止的苦战中。

  适才一轮疾攻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真气,目前能达到如此令人满意的战果,靖雨仇突然提升的实力和出其不意,凶厉绝伦的“浪刀斩”起了极大的作用,但当敌人不再大意,精神集中后,靖雨仇立刻陷入了苦战。

  靖雨仇施展绝顶身法,不住的在狭小的空隙间躲闪着敌人攻来的拳头或是兵器,当然背上的解忻怡有些减缓了他的行动,但最令他头疼的,却是那几个“影子杀手”似乎练有合击的功夫,进退间张弛有度,退后时由灰无极做补充,而进攻时却是配合巧妙,使他有些应顾不暇。

  靖雨仇暗忖如此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累死,必须想出个可行的办法来摆脱目前的这种窘境。

  但如此剧烈的打斗,哪容靖雨仇分神,他的身法略略一滞,肩头已经被其中一人的刀尖挑中,鲜血迸出,虽然伤势不重,但继续下去必然影响身法,而且影响最大的,还是双方的心理,这是接战以来,靖雨仇的首次负伤,虽然只是轻轻一刀,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却足以使双方心理逆转,对方愈战愈勇悍,而靖雨仇的气势亦将被完全压制下去,到那个时候,败亡将是他的唯一结局。

  伴随着敌人传来的欢呼,靖雨仇忽地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个可行的脱身之法。靖雨仇加紧运转真气,以使动作加快,同时大手抚上背后解忻怡的脊背,手指在上面来回画着。

  虽然解忻怡几乎已经被吓昏了,但靖雨仇却在一赌两人间的默契程度。

  此时五人已经将靖雨仇几乎围在当中,靖雨仇此时已经真气耗损过度,而且受着背后女子的拖累,已经很难逸出包围了,众人均是面露笑容,显是想到成功在即。

  靖雨仇再躲避掉数次攻击,终于开始反击了。

  ’浪刀斩!‘靖雨仇蓦地大喊,并不是喊给敌人听的,而是喊给背后的解忻怡的。

  一直闭着眼的解忻怡在敌人的眼中,实在是个被忽视的人物,但偏偏就是这个胆小而不起眼的女子,在听到靖雨仇的暴喝后,突然睁开美目,手中发出了大把的金针。

  解忻怡本身并不会多少功夫,顶多也就是比一般的女子强一些,但她的金针打穴绝对是一绝,而这得益于医术的需要,金针渡穴必须要准确而力度适中,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没想到此时这平日里救死扶伤的医术也可以用到武功高手的打斗中来。

  金针的来势虽快,却也不是避无可避,但最大的问题是靖雨仇同时亦挥出了第二记“浪刀斩”,上有金针点点,下有刀光滚滚,即便是灰无极这样的高手,亦闹了个手忙脚乱,而靠近索桥方向的一个“影子杀手”,胸前更是给虹刀破开,应刀飞跌。

  缺口就此破开。

  靖雨仇毫不停顿,足尖猛点,自包围中疾驰而出,而同时又在身后布下了重重刀劲,使敌人在化解刀劲的同时不能追赶。

  靖雨仇的脚下何等快速,眨眼间已经跃上索桥,而身后众人都已经被抛下十丈开外,眼看再也追之不及了。

  ’哗!‘意料之中的在水下潜伏的敌人终于出手了。

  靖雨仇刚刚奔过索桥中段,桥下水波破开,并没有看到人影,只是感觉到了劲风。靖雨仇知道这是由于对方高速跃出,自己的眼角尚不及捕捉对方的影象,虽然这样的攻击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居然是选在这个时候,这个身软力弱,精神最不集中的时刻,敌人果然是精于刺杀的高手,而这种看不到敌人影象的感觉,自己好象是蛮熟悉的。

  不必抬头去看,靖雨仇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敌人的剑目标取的是背后解忻怡,这是非常毒辣的一击,即便靖雨仇可以狠心不顾解忻怡的死活,但敌人亦可通过解忻怡玉体的传导,同样予以他以重创,而如若他想硬接着一击的话,敌人又是取的背后他所顾及不到的死角,再加上中间隔着个解忻怡,实在很难发挥出全部的真气。

  靖雨仇明白此人是谁了,如此阴险却又武功高强,再加上绝顶的轻功和快速,除了当日在江陵遇到的侯子期,再没有第二个人。不过这时候已经不容他多想了,竭力扭转身子,先让背后的解忻怡完全躲开这阴险的一剑,接着虹刀上撩,与侯子期结结实实的硬拼了一记。

  侯子期的真气有如透骨针矢般尖利,强行破开了他的护身真气,几乎硬侵入身体,费了他好大的气力才将之勉强化解,而紧接着而来的第二重爆发式真劲就令靖雨仇再也抵挡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不说,人还被震得抛飞起来,险些连虹刀也脱手飞去。

  侯子期的笑声传来,’靖兄实在令小弟失望,实力竟然如此不济,是否是在与女人的床战时阳物萎缩了呢!让小弟送你一程吧!‘侯子期的轻功身法的确是快捷无伦,后发先至,抢先跃临靖雨仇的上方,要以居高临下的雷霆万钧之势将他一举干掉。

  靖雨仇勉励运转真气,虽然不愿,却不得不准备硬接着一击,估计这次下来,不死也得去条命,而且更难应付的是侯子期其后的攻击。

  侯子期面露得意笑容,如此戏耍将人致死,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了,从中可以体会到极大的残酷快感,他口中说道:’靖兄走好,小弟会在你走后,将你的阳物拿下以做纪念的!看招吧!‘突然一把苍老的声音传来,’说得好啊!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你的家伙割去喂狗的!‘侯子期心中大惊,谁人能够靠近他的近前却不被发现。

  ’看招吧!‘与他完全一样的话语和语调,但背后拍来的掌力却如怒潮狂涌,雄浑博大得多。

  侯子期终究了得,在不可能转身的情况下扭转身子,与袭击者掌剑交锋。

  ’砰!‘声音响起,气爆如雷。

  侯子期的身子轻飘飘的借着一震之力向后退去,眨眼间已经退出去数十丈远,声音兀自远远传来,’多谢前辈相送!‘靖雨仇心中生寒,侯子期这样的对手是最可怕的,行事不受任何限制,而且一击不中,即刻高飞远走,这样的人,即使能够败他,但如要杀他,却是万分艰难的,何况此人的轻功又是如此的快绝。

  靖雨仇抬眼上望,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前辈高手救了二人。

  一个光光的秃头映入眼中,再接下来的就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天一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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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魔由心生   

  靖雨仇脸上露出笑容,早就知道这个老和尚不是普通人,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如此危急的时候,终究还是得他之助逃过一劫。

  再回头望时,灰无极和“影子杀手”们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撤走了,显是见到靖雨仇有如此强援,再待下去非但没有完成杀掉靖雨仇这个任务的可能,反而说不定会在将军渡全军覆没,早早撤走,是为上策。

  从靖雨仇开始与灰无极交手,到天一和尚击跑侯子期,相隔不到三刻的工夫,不过其间形势跌宕起伏,使人叹为观止。

  眼见再无敌人,靖雨仇解开布带,把背上的解忻怡放了下来。

  莲足刚一沾地,解忻怡玉腿就是一软,险些栽倒。靖雨仇眼明手快,及时揽住她的细腰,知道她可能是因为在背上时间长了,玉腿有些发麻而已,靖雨仇索性拦腰将她抱起。

  解忻怡惊呼一声,羞得低声道:‘有……有其它人呢!'

  天一老和尚笑眯眯的道:’没关系的,小姑娘!老和尚不是外人!哎呀!‘刚刚口无遮拦,屁股上立即中了靖雨仇的一记飞脚。

  靖雨仇丝毫不理在那里装痛叫喊的天一,向着义姐解释道:’他说得对,老和尚不是人!所以不用理会!‘解忻怡被逗得轻轻娇笑,那副娇美的模样看得靖雨仇真想在桥上就扯开她的衣物大干一顿,当然,想归想,做归做,何况眼前还有这么个无赖状的老和尚存在。

  靖雨仇左右张望,忽道:’我说老秃,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可以歇脚的地方么?‘

  天一忽地一怔,接着脸上浮现出笑容,却不是平时里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而是为遇到同是真性情的朋友而欣喜的笑容,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天一边笑边道:’从将军渡向下半里,那片树林后有几间破屋子,是早前摆渡人居住的地方,可以到那里去歇息一下。‘

  转过树林,果然见到了天一说的那几间屋子,只是可能已经经年累月的无人居住了,屋子已经显得破败不堪,基本上是仅余断壁残垣,屋图四壁,就是屋顶也仅仅剩下了半个,不过着总算是个可以安歇的地方。

  靖雨仇把美丽的义姐放在屋角的草堆上,不顾她微弱的反对,自莲足到玉腿,施以抚摩捏弄,以使她玉腿的不适很快过去。

  天一和尚坐在屋里的另一角,看着靖雨仇温柔细心的抚慰着解忻怡,忽地有感而发道:’刚才看你与人对敌时的情景,以为你是个残暴好杀之人,如今看来,情况非是如此啊!‘

  解忻怡很快的就在靖雨仇的老到而熟练的抚弄下昏昏欲睡,渐渐的合上了美目。

  靖雨仇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衣,这才转过身来问道:’那老秃认为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天一望望半块屋顶外露出的天空,半饷才道:’不拘小结,率真性情,快意恩仇,万事由己!‘接着他长叹了口气,凝望着天空,低喃道:’好象啊!你是否在看着呢?‘

  靖雨仇听不太懂他所说的话,不过感觉得出来,天一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些辛酸的往事。靖雨仇不欲挑起他的伤心事,连忙转换话题,’你看侯子期这小子怎么样?哦!就是从河里跳出来偷袭我的那个家伙!‘

  ’他!‘天一脸色变得出奇的凝重,’这个人以后你要特别注意,象他这种一击不中,即刻远遁的人,即便是我,也很难把他留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东西!‘

  ’背后的东西?‘天一好象语义双关。

  靖雨仇道:’你是不是说的有两个意思,一是侯子期背后的师门值得注意,另外就是他还有压箱底的可怕功夫?‘

  天一大笑,旋又立刻捂住嘴,看了看在屋角甜睡的解忻怡,看到没有把她惊醒,这才松了口气。天一压低声音道:’靖小子,你很聪明,比老秃年轻的时候聪明得多,而且你和年轻的时候的我很是相似,但愿老秃年轻时犯过的一些错误,你不会再犯!呃……想一想也不太可能啦!你比我那时候少了很多束缚啊!‘

  ’什么错误?‘靖雨仇很感兴趣。

  天一眨眨眼睛,神秘的道:’就是……不要惹上太多的女人!‘看到靖雨仇一脸惊讶,天一低声笑了起来道:’骗你的,女人多怎么的,好事啊!只不过这些女人间的相互关系要调理好,不要因为纵欲过度而导致……嘿嘿!你明白了?‘

  ’明白你个秃头!‘靖雨仇笑骂,’你果然是个花和尚啊!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天一居然还懂得谦虚,’老和尚老了,不中用了!‘忽地他好象想起一事,语气凝重道:’《水经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靖雨仇故做不懂,装傻道:’什么《水经集》,在哪里啊?‘

  天一恨得牙耿耿的,不过却拿他没办法,他微怒道:’少给我装,刚才在酒楼里你念得是什么?‘

  靖雨仇莞尔,此时的天一,一点也不若那个游走天下,无赖行走的三不戒和尚,反倒是比较象个小孩子。不过看在他焦急的份上,靖雨仇详细的解释了《水经集》得来的前因后果。

  ’原来……已经……不是……了!‘天一喃喃自语,忽地抬头道:’靖小子,如若你能把《水经集》默背出来,老秃定有酬报!‘

  靖雨仇并不疑心他会贪图这份绝世奇书,而是猜到他是为了了却心中的一段宿愿。

  ’若纳水﹛,如转丸珠。夫岂可道,假体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听完靖雨仇念完的最后一句,天一仰天无语,再低下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吓了靖雨仇一跳。

  天一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点头道:’多谢你一了我多年来的宿愿,能在这里遇到你,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种缘分啊!你我言谈很是投机,看来我真的是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靖雨仇大惑不解,静待着他把话说完。

  天一继续道:’多年来我游走天下,一是为了欣赏一下天下的名山大川;二是想为件东西找个传人,如今看来,就是你了!‘

  ’等等!什么东西啊!你就乱传一气的,说来听听!‘

  天一一脸傲然,语气自豪的道:’这就是江湖上失传许久,威震天下的……‘他伸手到怀里掏处件物事。

  靖雨仇微笑着看去,入目却令他大吃一惊,’这……这是……‘

  原来天一和尚掏出来的,竟是件桃红色的女子的肚兜儿,令人感到愕然不说,天一那把它高举在空中时怔住的神情更是让人感到分外滑稽。

  天一满脸尴尬,语气喏喏,’呃……拿……错了,这是香花楼小桃红的肚兜儿!‘他手一翻,又掏出另一样东西,’噢!这个就对了!‘

  靖雨仇根本没期望他能再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毫不在意的接过了他这次递来的物事。入手处感觉轻飘飘的,质地柔软,好象又是什么女子贴身的衣物。

  以为这又是天一和尚的耍怪,靖雨仇丝毫不以为意的把手中物事移到眼前,但当他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到手中物事时,眼神象被凝固了似的,再也不能移开分毫了。

  手中是一块类似绢布的东西,形状细长,看起来颇似半根腰带,质地虽然轻柔,但却好象极其坚韧,而且外面的只是个套子,里面好象还装有东西,使他震惊的是此物品的最底端写的两个小字——魔典。

  靖雨仇脑中一片混乱,《魔典》是天下六大奇书之一,这点他是深知的,但怎么也未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见到。靖雨仇定定神,压下激荡的心神,头转向天一和尚。

  天一知道他的疑惑,接过这件东西指着最底端的小字道:’这件物品,就是天下闻名的《魔典》了!‘

  靖雨仇呼出几口气,脑筋又回复了平日里的灵活,故做轻松的笑道:’这肯定又是拿什么破烂玩意来骗人了!‘

  天一面色一霁,语气极为郑重的道:’你相信也罢,不信也罢!江湖上的人都以为《魔典》也是象其它几大奇书一样,是成书册的秘籍,其实不然!《魔典》是魔门内的最高秘籍,并且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魔典》历来每代只能有一人修炼,而这个人并不限于是魔门内的任一派,也不限于资质或是什么根基,其实能够修炼《魔典》很简单,只需打得开这个东西,取出里面的《魔典》来,自然会成为其中的传人。

  靖雨仇满脸不信之色,再捏捏这个所谓是《魔典》的东西,摇头道:‘我看不象!’蓦地他手上加力,但奇怪的现象也随着发生,无论他如何用力,却也无法把它撕开分毫。

  天一笑道:‘不要试了,我已经试过几十年了,结果却是徒劳无功,来,伸手出来握住底端的这两个字,看看你是否有缘了!

  靖雨仇依言握住,过了半饷却没发现什么反应。

  天一一拍脑壳道:’忘了说了,每个测试是否是《魔典》传人的都要从这里输入真气,如若有所反应,那自然就是传人了!‘

  靖雨仇运起内力,让真气输入,他一边问道:’上一个《魔典》的传人是谁?‘

  天一忽地面色一暗,闭口不语。

  靖雨仇立知自己一定是问错了,正象再说什么,异变突生!

  好象是有种莫名的声音在耳鼓处响起,而且愈来愈高,到最后竟是震得耳鼓生疼,即使靖雨仇运功抵御,亦抵挡不了,而看向天一,他却个没事人般,好似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似的。

  音响增大的极致,象是有千百面大鼓在耳边同时作响,靖雨仇紧闭双目抵御着,这时脑中忽然觉得传来’轰‘的一声爆响,然后耳边的声响全无,只余下’呼呼‘的急速风声。睁开双目后的情景吓了他一大跳,自己竟已经到了十丈外的高空,从空中俯视着屋子。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靖雨仇发梦亦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体验。

  自高空望下,只见天一和尚一脸愕然的注视着木然的“自己”,而“自己”的意识却在高空中向下看着“自己”的肉体。

  说不出为什么会感觉得到,反正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靖雨仇看到“自己”的手中的《魔典》突然发出了亮光,极致的亮光,他知道那时爆炸的前兆,但义姐解忻怡还正躺在“自己”肉体的身旁。

  ’不!‘靖雨仇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的狂喊,下一刻,他发现意识又重新回归到肉体了,而手中传来的灼热感亦提醒着他,此时自己的身体感觉得到极大的痛苦,一种类似走火入魔的疼痛。

  此时靖雨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在手中《魔典》爆开的同时,靖雨仇已经着地滚去,将一旁的解忻怡整个娇躯紧紧的护在身下。

  同“浪刀斩”的刀芒有些相似的火红色炎光四散爆开,不过威力和亮度却是强劲得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天地内仿佛都充满了热火,靖雨仇只知道紧紧的护住身下的可人,身体上的感觉全然顾不得了。

  威力亦同时向外部显现。

  天一早就感觉有些不太对,但却不敢贸然出手,等到看到《魔典》爆开的同时,再反应亦有些晚了,天一能做到的只有鼓起全身的真气,竭力护住身体,同时急速向后飘飞。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能够完全避开,炸裂来的炎光向最锋利的刀锋般不但将他的衣物全部震裂,而且口中更是喷出大口的鲜血才化去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

  破败的几间屋子经不住如此强列的冲击,在火红色的光华下被炸得四处散开,不复存在。

  阵阵热浪扑面而来,空中还不时的落下掀飞的稻草。

  天一心下黯然,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强烈爆炸下,相信靖雨仇和解忻怡应该已经消失了,这时候他实在是后悔自己不应该把《魔典》拿出来的。

  烟雾散尽,天一惊奇的发现靖雨仇怀中紧抱着解忻怡躺在片碎石瓦砾旁。

  天一又惊又喜,立刻抢上,分别拍击二人的檀中穴。解忻怡应指’嘤叮‘一声,苏醒过来,而靖雨仇却有如泥塑般动也不动。

  天一大惊,难道自己的手法有误?他立刻探察靖雨仇的呼吸,发现鼻端依然温热。天一心中略略一宽,轻轻把起靖雨仇的经脉。这是他生平从所未见的脉象,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脉搏,而靖雨仇却仍在呼吸着,这种怪现象令天一大惑不解。

  解忻怡清醒过来,一见到靖雨仇这副景象,立刻从怀中掏出剩余的金针,分别此入靖雨仇的各个窍穴。天一没想到这个娇俏的少妇居然有如此神术,大感佩服之余也庆幸靖雨仇终于有救了。

  两人忙络了大半天的工夫,靖雨仇的身体微微颤动,终于有了醒转的迹象。

  天一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靖雨仇慢慢的睁开双眼,苏醒过来。

  天一忽然暗道不好,一把推开了解忻怡,盖因为他突然从靖雨仇的眼中见到了前所未有的邪恶的凶光。

  伴随着靖雨仇的睁眼,刺在他窍穴的金针全部反激而出,被推开的解忻怡适时躲过了这一难,但后面的天一一声闷哼,显然是身上中招。

  靖雨仇缓缓的站起,双目中射出了比原来锐利百倍的目光,盯得天一心生寒意。

  天一知道此时的靖雨仇已非是彼靖雨仇,他应该是暂时被某种东西控制住了心神,而他的目光简直令自己有些恐惧。要知道,天一游走天下,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而且他本身又武功高绝,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惧怕一个人的目光的时候。

  靖雨仇一眨不眨的盯着天一,忽地抬手出掌。

  没见他如何运气,扑面而来的掌力有如排山倒海,雄浑得使人难以想象。

  天一举掌相迎,两人掌力相撞,天一只觉得靖雨仇此时的真气神秘莫测,亦正亦邪,完全无法琢磨。靖雨仇丝毫不给天一喘息的机会,双掌往来,全部向天一招呼过来,而且每一掌快得竟好似不需要缓气。天一步步退后,始终无法完全抵挡住这沉雄的掌力。

  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天一伸指一弹,趁靖雨仇微微闪避的工夫,深深的吸了口气,身上骨胳’﹛﹛啪啪‘的一阵作响,眼见普通功夫无法压制住靖雨仇,天一和尚当机立断动用了佛门绝学——普天同庆!借助全身骨胳的伸缩,浑身所有的真气全集中在掌上,施展开来,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随后两掌对下,靖雨仇在这佛门绝学面前,立刻吃了大亏,接连被震退了几步。尽管是意识并不清醒,但靖雨仇仍然感觉到了局势的不利,手腕忽地一翻,一柄剑竟似在手中长出来般出现在手中。

  天一大奇,凝神望去,才发现靖雨仇的右腕多了个环状的物品,伸展开来就是把锋利无匹的宝剑。

  靖雨仇纵身而上,轻灵的身法完全不若平时,此时的他,好象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尽管看得出这是把宝剑,但天一还是低估了此剑的厉害,当天一如雷的重拳击上剑脊,却发现不但无法动摇此剑分毫,拳上的真气还有一部分反而为剑所吸走。

  ’这是……什么剑?‘天一脑中忽然闪过个讯息,他终于知道这时什么了,正是每代的《魔典》传人所佩带的天魔烽。

  有了这把传说中的魔剑在手,靖雨仇的攻势更加凌厉,天一被迫得不住后退,既不能伤及靖雨仇的性命,又要招架他的天魔烽,天一此仗打得可是有苦难言,有力难施。

  此时的形势就连一边的解忻怡都看出不对了,眼见形势不对,要么天一被靖雨仇重创,要么他被迫舍命相斗,这都是她所不愿看到了,解忻怡沉思片刻,瞅准个机会,忽地扑上。

  天一再退一步,却发现已经是无可再退了,否则,气机牵引下,再加上对方持的是天魔烽,那么就不用再接着打下去了,他正准备硬碰硬的施以反击,忽见解忻怡一下子扑进圈子,直撞进靖雨仇的怀里。天一大叫不好,此时的靖雨仇是意识全无,可以说是见人杀人,见神杀神,他立刻飞驰而上,意欲在靖雨仇错下杀手前能够把解忻怡抢救出来。

  ’啊!‘手尚未伸到,两人间出现的意外变化顿时把自称是三不戒的老和尚惊住了。

  解忻怡奋不顾身的撞入靖雨仇的怀中,未等他有所表示,玉臂已经缠住他的脖子,送上了一个火热甜蜜的香吻。

  靖雨仇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原本爆戾的目光逐渐回复了平日里的清明。

  看呆了眼的天一松了口气,有这样的变化发生,证明靖雨仇的自我意识逐渐又掌握了控制权,这时才算是一丁点的问题都没有了。

  天一揉揉腰骨,大叹精彩,很久没有如此激烈的打斗了。

  亲吻了良久,解忻怡才满脸红晕的收回了小香舌。靖雨仇适才虽然完全失去了自我,但意识并未消失,只是一直以一个高空的角度向下看着,知道解忻怡与他口舌接触,他才有重新控制了自我。

  经过适才的一番大战,仅存的歇脚之地亦不见了,不过三人均不以为意,随便找了几块路边大石权当座位。

  天一听完了靖雨仇详细的解说从触摸《魔典》的一刻起都所有观感,沉吟良久,才慢慢道:’靖小子所遇到的这种情形,老秃是从来没有听闻过了,不过据我对魔门和《魔典》的了解而做出的推断,你刚才的行为,是每代的《魔典》传人所必须经历的,只有如此,才可以强化对肉体的掌控,进而可以最大限度的使用,这与佛家上的“肉体乃是意识的容载”,在本质上有异曲同工之处。

  天一看看靖雨仇手腕上多出来的腕环,赞道:‘天魔烽真是件极其巧妙的兵刃,居然可以做成如此模样,真的是巧夺天工啊!'

  靖雨仇拍拍腰间的虹刀道:’正好可以来一个“刀剑双行”!‘

  ’不过……‘靖雨仇踌躇道:’《魔典》居然是如此模样,但它不会只是其中藏着把天魔烽这么简单吧?‘

  天一的脸上露出嬉笑,’这个就要靠你自己来摸索了,我只能告诉你的是,魔由心生!‘

  ’魔由心生?‘靖雨仇低声念着,忽地他若有所悟,拱手道:’对谢老秃前辈教诲!‘

  ’好好好!‘天一的大笑声极为畅快,仰天叫道:’小若啊,你要我做的事情终于完成了!从此世间再无牵挂了!‘他转向靖雨仇道:’靖小子,前途艰难险阻重重,你一切好自为之!老秃去也!‘大笑声中,可笑亦可敬的天一和尚飘然去远。

  靖雨仇心下黯然,虽然今日相识、今日分别,但自己却象与他认识了好久似的,只是从今以后,两人天各一方,不知何时会有再次相见的机会,或许是象他所说的,一切相逢,自是有缘。他曾经说过,自己很象是年轻时候的他,还期望自己不要再犯同他一样的错误,虽然不知道错误是什么,但靖雨仇坚信有一天,会在自己身上达成天一未竞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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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魔力初合   

  目送着天一和尚高瘦的身影逐渐消失,靖雨仇知道自己不但得到了一份绝世武功和宝刀,而且还继承了天一和尚的一份希冀,此时此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内开始起了绝大的变化,虽然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明了,不过,如果能再经过潜心苦修的话,相信武道上的进境定会是一日千里。

  茫茫夜色中,靖雨仇燃起篝火,温暖驱散了一片寒意。

  天魔锋重又缩成了环状,静静的挂在手腕处,看起来如此不起眼、类似饰物的东西,任谁也不会想到是柄凶利绝伦的神兵。

  靖雨仇轻轻抚摸腕上的天魔锋,触手处是冰凉的感觉,一种奇妙的感觉自指尖处传来,心头仿佛陷入一片空明之中。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枯枝在火苗中燃烧的劈啪声。

  怀里美丽的义姐扭动了一下,像是感到了寒冷。随着火苗的燃烧愈旺,而四周的温度也逐渐升高,淡淡的女儿体香也开始弥漫。

  经过今天的一番浴血苦战,直到这刻,靖雨仇算是完全轻松下来了,尤其怀内温软芳香的火热女体。更是刺激着他身体的某个部分,靖雨仇的魔手不经任何招呼,直接滑到了美丽义姐的衣襟里,放肆的在里面活动着。

  解忻怡呻吟了一声,肉体变得火热,不知道是因为靖雨仇魔手的作崇,还是由于火苗的燃烧而引起的。

  身下的女体在手中翻腾,靖雨仇脑中的脉络忽地变得非常清晰,身体内的每一条经脉和真气的运行,似乎都如同亲眼看到般清楚,真气仿佛变得有形有质,在经脉间快速的往复循环着,同时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莫非是又一次领悟后的突破?”靖雨仇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感到不解,但想来总是好事情,所以就并不放在心上,但他所没有注意到的,一股风暴般的魔力,正逐渐在他的体内形成。

  靖雨仇是个胆大包天,不会墨守成规、遵守世间礼法的人,虽然是身处在野外,可能随时会有人经过,不过既然欲火已经点燃,惟有就地与体下的美女欢好以解决。

  轻轻的俯身在解忻怡耳边,肆咬着她晶莹的小耳朵。靖雨仇知道这是美丽的义姐的身上的一处敏感地带,虽然在这中幕天席地的情况下,解忻怡一定会羞于与他交欢的,不过在他这种老手的挑逗下,这美丽的义姐很快就会变得全无抵抗力的。

  果然,虽然是默许了他魔手在衣下的活动,但当靖雨仇要进一步交欢时,即使是在正常情况下欢爱亦显的娇羞无比的解忻怡在这种环境更是无法接受的,她剧烈的喘息着,全力的想避开靖雨仇那令她颤栗的进攻。

  早已预料到的情况,靖雨仇只是用身体压住她,不理会她半推半就的挣扎,只是专心的舔弄着她晶莹的小耳朵,从耳根到耳梢,不轻不重的舔弄着,温暖的鼻息还不停的吹进她的耳孔中。

  这里的确是解忻怡的敏感地带,没两三下,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是泛出温暖湿热的蜜汁了。

  靖雨仇与她多次欢爱,对于她的身体敏感程度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不能再挑逗下去了,再下去的话,娇柔的义姐很有可能被刺激的昏过去。靖雨仇褪下丽人的衣裳,直接的压了上去。

  感觉到靖雨仇精壮的男体压上身来,解忻怡完全投降了,屈服在这“可恶”义弟的身下。

  靖雨仇稍稍调整好位置,让阳物对正已经春情泛滥,湿成一片的蜜穴,略微的一用力,在解忻怡的一声娇呼中,两人合为了一体。

  一如以往的紧窄,舒爽温热的感觉传来,但没等靖雨仇有进一步的动作,紧接着体内涌起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是种很难说清的感觉,就好象体内多出了另一个人的感觉,同时经脉的某处突然涌起的一股强大真气,带着极端邪恶的感觉,冲击着靖雨仇的神经和经脉,同一时间,腕间的“天魔锋”也相应和般发出了淡淡的毫光,几乎是细不可见,如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的极难发现。

  强大绝伦的真气汹涌,在靖雨仇的经脉内冲转着,几乎大到了他难以想象的地步,自从靖雨仇领悟了新的功夫,以及经过解忻怡的金针妙手,功力比以前已经是大大长进了,但同这股突如其来的真气相比,那还是小巫见大巫。真气在体内流转的愈来愈快,靖雨仇几次勉强运作自己体内的真气想将之硬压下去,但也许是由于这股真气的作用,自己先前的真气完全被压制得无影无踪,起不到半点的作用。

  冷汗从额上冒出,但此时身体却已经无法移动分毫,甚至想张口出声亦有所不能,不过靖雨仇心中清楚,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正是同腕上的“天魔锋”息息相关。

  这的确是种很奇怪的情形,靖雨仇与解忻怡融为一体后,就没有做其他的后续动作,精壮的男体映衬着雪白滑腻的动人女体,虽然尽显旖旎风光,但任谁也不会想到靖雨仇的体内正经历着惊心动魄的巨变。

  “雨仇”虽然羞涩得不敢睁开眼,敏感的解忻依旧感觉出了压在身体上的男体的变化,再也顾不上害羞,解忻立刻翻身而起,细察靖雨仇的状况。

  此时的靖雨仇,面容几乎已经陷入僵硬,解忻不顾羞涩,快速的查看靖雨仇的全身。终于,在靖雨仇全身的几处重要穴道上,她发现肌肤上隐隐的透出黑色,但细细的摸他的脉搏,却又不是中毒的症状。

  莫可抗拒的感觉逐步侵蚀着靖雨仇的意识,虽然此时身体完全无法行动,但靖雨仇心中清楚得很,这种感觉极有可能是每代《魔典》的传人都必须经历的事情,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体内涌动的力量应该是来自天魔烽的力量,这《魔典》果然和《水经集》一样,具有夺天地造化的神效,如果能够完全吸收来自天魔烽的真气,不知道自己会强横到什么程度?不过虽然如此说,但此时的情形,就象是有两方在争夺来自天魔烽的控制权。真气传过来的时候,同时也将另一种意识传送过来,现在就等同于邪恶的意识在同靖雨仇争夺身体的主控权,如果靖雨仇能够成功的驾御身体内的真气,就进而可以逐步将将要魔化的人格吸收消化,反之,如果靖雨仇控制不住,那邪恶的意识将逐步控制一切,靖雨仇亦将变成魔化的靖雨仇,这也是历代的《魔典》传人为什么个个是极端邪恶之人的原因,对于《魔典》来说,性格上的魔化是不可抗拒的,反抗的力量愈大,吞噬的力量愈大,因为天魔烽上凝聚着历代邪恶传人的真元,可以说是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要说以靖雨仇目前的实力,也未见得能找出几个人可以与之对抗的人。

  解忻怡茫然不知所措,金针已经在先前的打斗中完全失去了,此时她对靖雨仇的情况没有丁点的办法。

  “不!”虽然不见靖雨仇身体动作,但他的意识却极力挣扎着,试图摆脱魔化的力量,但这个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几乎使他陷入绝望之中,靖雨仇清楚的知道,一旦转为魔化,自己就会变成极度邪恶之人,以统一魔门,进而雄霸天下为目标,不择手段的去完成。虽然这个目标自己并不反对,但魔化后的人,可以说是完全失去七情六欲的,这可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一定有办法可以与它抗衡的!”靖雨仇努力的思索着,“魔由心生?”靖雨仇脑中突地灵光闪现,这是天一和尚临走前告诉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其中一定有用意所在,看来适才自己只是领悟了一小点,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应该是……

  一段话在心中流过,“登彼太行,翠绕羊肠。奋?流玉,悠悠花香。力之于时,声之于羌。似往已回,如幽匪藏。水理旋状,鹏风翱翔。道不自器,与之圆方。”正是《水经集》中的“委曲”!

  正是随波逐流!

  靖雨仇豁然开朗,有脊柱开始,真气与魔化的真气运行一致,逐步冲破各个要穴。

  随着解忻怡的一声惊喜的娇呼,靖雨仇费力的抬起了手臂。

  解忻怡惊喜的发现,靖雨仇要穴的黑气已经淡薄得几乎消失不见,看此状况,任谁也知道靖雨仇业己好转。不过靖雨仇自己心中清楚,虽然因为领悟了《水经集》的委曲一式,暂时把魔化的力量压制到腔穴中,但并不是完全胜利了,如果要完全根除,必须还要有别的方法相配合,所幸的是,自己已经找到了这种方法。

  因为体内的真气要全部用来引导魔化力量,此时的靖雨仇还比不上个普通大汉,甚至可以说,病汉亦比此时的靖雨仇强上几分,靖雨仇现在连手臂的举动都很难做出,不过他依旧以微弱的语气示意解忻怡坐到自己身上来,由她主导来做欢爱的乐事。

  如果是乐红尘,想必此时已经是快乐的在靖雨仇身上挺动了吧!而换到这个连亲吻一下都要脸红上半天的美丽义姐,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不过羞涩归羞涩,为了救爱郎的性命,即使是比这更羞人的事情,此刻的解忻怡也做得出来。

  靖雨仇强忍着下体的快感冲击和心中的杀意。

  从魔化的开始,心中就开始有了杀尽一切的念头,也正是因为他的极力遏制,要不然,这份杀意已经成功的占据了他的心神,使他完全变成一个狂魔。

  随着两人下体的接触,虽然不算强烈,但快感依旧慢慢的产生,被真气压制的魔化力量也有了继续肆虐的迹象。

  “是时候了!”靖雨仇暗道,在护体真气即将崩溃的一刻,靖雨仇突然撤去所有的真气,全力以赴的运起了阴阳一式,要借助身下女体,强行将魔化真气吸收消化。

  最先受到冲击的是解忻怡,靖雨仇的阳物忽地变得火烫,而且好象又粗又壮硕了不少,直接顶到了解忻怡的花心深处,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

  接着感觉传到了靖雨仇的体内,像是有一场小型的风暴在体内萌发,席卷一切,经脉内发生了剧烈的震荡,火烫和冰凉的感觉同时传来,身体所受到的痛感远非受伤时的感觉所能比得上的,尽管是以靖雨仇的坚韧,亦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一条滑腻而略显冰冷的小香舌滑进靖雨仇呻吟的嘴里,与他的唇舌极力交缠着,让他的情绪为之稳定下来。

  靖雨仇睁开眼,一双明丽的大眼睛紧盯着他,眼睛的主人射出了万分担忧的目光。

  靖雨仇心中一暖,体内的真气大盛,配合上外部的助力,一点一滴的开始压过了魔化的力量,不是将之排除出体外,而是加以消化吸收。

  “冲淡、雄浑、自然、洗练、劲健、精神、阴阳……”

  一式式的《水经集》从心中流过,魔化的力量也相应的被逐步分散开来。

  蓦地身体一轻,体内所有的力量全部融合在一起,而整个人也随着这种力量向上飘飞。

  并不是整个人!而是意识!

  靖雨仇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进入到了另一个层次中,眼前似乎有字体闪过。

  聚起双目,凝神望去,看不到的虚空中,有着无数的小字,看起来似乎是一种武功的秘籍。

  靖雨仇忽地恍然大悟,所谓的《魔典》,原来竟是如此的东西,只有继承了天魔烽的力量,才能破开《魔典》的封印,真正读到里面的内容。

  此时的《魔典》已经完全记忆入靖雨仇的脑中,的确是绝世奇功,与《水经集》相比起来,亦是毫不逊色。仿佛进入到历代《魔典》传人的记忆中,靖雨仇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片段,有获得力量后的狂喜与得意,也有失去宝贵的东西的痛苦回忆,更有着说不清什么感觉的淡薄……促使着他极力吸收融合着天魔烽的力量。

  终于,靖雨仇睁开眼,此时,所有的力量都已经尽属于靖雨仇,无论是魔化的力量还是他本身的真气,完全融合成一个紧密而不分彼此的整体,尽管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应用这强大的力量,但靖雨仇潜在的实力提升极多,这是无庸质疑的。

  靖雨仇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美丽的义姐无力的扑倒在自己的胸前,五指按着胸膛,下体还在无意识的挺动着,密穴还在吞吃着粗大的阳物。

  柔情涌动。

  靖雨仇体贴的抚摸她额上的发丝,紧抱住她,让她不再做无意义的动作,同时更让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帮她补充损失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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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神秘少女   

  控制住了身体内魔化的力量,靖宇仇无论是从真气的运作,还是对于精神力量上的控制,比之过去都强了不止一筹,只是还欠缺圆熟而已,但此时的靖宇仇,已经打下了后天入先天的坚强基石,儿命运亦随着发生了不同的转折。

  暗夜悄悄的过去,怀中的解忻怡也渐渐的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睁开的美目首先看到的,就是靖宇仇关切的眼神。

  经过昨夜的变化,虽然形不显于外,但在靖宇仇的体内,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他的脸上也多了些先前没有过的东西,是从容也好,是平静也好,如若先前的靖宇仇是充满戾气的龙卷风,那现在就已经转变成了波纹平静的深潭,早先少年飞扬的神态完全一扫而空。

  解忻怡心头一阵悸动,即使是经过了昨夜的倾吐衷肠,此时重新面对心上人儿,依旧有羞赧的感觉。

  “走吧!”靖宇仇伸手拉起义姐,手掌间的温热透过玉手仿佛可以直接传到解忻怡的心中,产生了有些类似男女欢好的感觉,令人酥麻的热流顺着身体前进,整个身体全部被波及到了,而且下体的蜜壶也受到了感应而变得微微的湿润起来。

  “这种感觉……好奇怪?” 解忻怡极力镇定心神,抬眼却看到了靖宇仇一脸坏笑,充满了调抒的意味。顿时解忻怡玉脸飞红,粉拳不轻不重的捶了这可恶的弟弟一下,嗔道:“坏家伙!总是…挑…挑逗姐姐!”

  靖宇仇放声大笑,近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摆脱了流离失所影子杀手的追击,靖宇仇和解忻怡即将接近流民大营的所在地,至多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见到想念许久的兄弟和如花般的红颜知己了。

  “还有一日的路程!”靖宇仇看了看天色,天气并不是很暖和,难怪解忻怡一直依偎在自己的身边,不过也可能是不想让人看到她那羞红的脸蛋吧?

  距离洱海已经是不远了,翻过不远处的几座高山,后面就是片颇为广大的树林,再向后就是要到达的目的地了。反正也不是急于一时,靖、解两人藉着问路之机在路边的茶店歇息了下来。

  虽然只是乡村的路边小店,但设在官道旁,还是给予来的行人相当多的方便。端起茶杯,喝口热茶,虽不若名茶般名贵却也带着种清香。

  “还有大概一两个时辰的路程!”靖宇仇心里默念,身旁的解忻怡美目亮晶晶的,轻轻品尝着香茶,眼睛却在四处打量着。

  说不上是风光如画,不过官道两旁的绿树也是郁郁葱葱,甚是养眼。清风吹动枝叶,满眼的翠绿,让喜爱平和宁静的解忻如几乎为之神醉。

  靖宇仇贼兮兮的目光随着解忻怡白嫩的脸庞转动着,那双闪动的美目已经勾起了他刚刚平息的欲火,靖宇仇很想就在着荒村小店里再好好的疼爱这美丽的义姐一番。不过想归想,如果真的要付诸实行,估计事后解忻怡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自己并没有在别人面前当众表演春宫的嗜好,不过如果观众是美女的话,那又自当别论。

  “咦?”解忻怡忽地轻叫一声,目光定在了对面的某处。

  靖宇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满眼都是绿色并无半点出奇的地方。本以为是解忻如随口发出的声音,不想她的下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哦!那里有个人噢!穿的是绿衣服,看起来和枝叶是一样的颜色啊!”

  靖宇仇略略一惊,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仔细瞧去,如若不是解忻怡的指点,他可以肯定自己是无法发现这个隐藏在树木间的人的,如解忻如所言,这人身上穿的不但是与周围枝叶色彩极其接近的衣物,而且所摆出的姿势丝毫不让人觉得有任何突兀的地方,真不知道解忻怡是如何在这万绿从中发现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的。

  对方显然也明白已经被人发现了自己的伪装,枝叶间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抖动,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下。

  出乎意料的,这是个极其美丽的少女,一身翠绿色衣衫,明艳俏丽,轻快的向着两人走过来的脚步,轻盈得像欢快的小鸟。没有半点的生疏感,少女毫不客气的坐到两人这一桌,先是以略带惊异的眼神看看解忻怡,然后转向靖宇仇,仔细的打量着他,像是疑惑为什么如此美丽的人儿会跟着这样的一个傻小子。

  靖宇仇二人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很显然,少女的年纪并不算大,玉一般的脸庞放射着晶莹的光辉,纤巧合度的身体骨肉均匀,修长的体形只矮上靖宇仇小半个头而已,娇憨慧黠的脸上带着惊人的艳色,与靖宇仇先前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雪青檀相比亦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轾。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三人大眼瞪小眼般相互打量着,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指着靖宇仇道:“思!看在你这家伙可以发现本姑娘的隐匿术的份上,本姑娘就和你们同路一段吧!”

  靖宇仇失笑道:“是不是这个本姑娘正在被人追踪,所以找小弟这个替罪羊来挡一挡呢?”

  少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向了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解忻怡,一脸苦相道:“姐姐,后面有个坏家伙在追我哦!我可不可以跟姐姐一起走呢?”

  解忻怡笑了起来,显然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丽少女大有好感,抑或是也想找个同路人来抵挡靖宇仇一路上的“骚扰”,她很轻松的就拉起少女的手,让同行的又多了一人。

  靖宇仇只是微笑,并没有表示反对,少女的突然出现固然突兀,但当自己第一眼见到她时,心中涌起种奇特的感觉,很难说得清楚是什么感觉,但下意识的他隐约觉得有了这个少女的加入,这一路上会变得更为有趣。

  看起来解忻怡和少女比较投缘,上路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颇为熟悉了,少女甜甜的小嘴不住的叫着“姐姐”,把单纯的解忻如哄得非常开心,而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更是让解忻如脸上露出了羞涩而甜蜜得笑容。

  靖宇仇稍稍脚步落后,想从少女的步法上推断出点什么,但少女的脚下只是透出这个年纪少女特有的轻盈,却丝毫看不出她究竟是否会武功。

  如此一来只有两种解析,要么她真的是不会丝毫的武功,要么她是可以同雪青檀媲美的那一级数的高手,让人丝毫的看不出虚实来。靖宇仇皱起眉头,忽然问道:“还没请教这位‘本姑娘’芳名呢?”

  少女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轻轻在解忻怡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以挑衅的眼光看着靖宇仇,一副不告诉你又能奈何本姑娘的样子。

  靖宇仇有些哭笑不得,此时少女表现出来的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应有的娇憨,但刚刚经历过《魔典》传承的靖宇仇此刻的六识极为敏锐,由于这只莫名的原因,靖宇仇总觉得少女并不若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顺着官道走出不远,按照问路得来得消息,应该是穿过旁边得树林,越山而过,就可以接近洱海了。不过身边跟着这个尾大不掉得奇怪少女实在让人头疼,靖宇仇神色一凛道:“姑娘说有人在后面追你,不知道现在追你的人在何处呢?如果没有的话,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靖宇仇平素从来不和美女如此说话,即使是处于敌对的状态,也顶多是语言上调笑,不知为何,这个少女身上的一些特质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她是自己天生的克星一般。

  解忻怡摇摇头,“小苏现在正在被一个很厉害的家伙追踪,还是让她和我们一起吧,你不是武功很好吗?应该可以保护我们两个的。”

  靖宇仇斜着眼睛看着一脸得意的少女,心中颇为佩服她的功夫,只是一小会儿,就哄得了美丽义姐的信任,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不简单啊!靖宇仇慢条斯理的道:“嗯!让这个小丫头一起走也可以啊!只是我如若想要和忻姐亲热的时候怎么办呢?”

  解忻怡满脸通红,背着少女的眼光拧了靖宇仇一把,不过少女好象没听得靖宇仇的话,她把头侧向路口的方向,似乎倾听着什么。忽地少女面色一凛道:“快走!那家伙追上来了!”

  靖宇仇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哦?真的有人追啊!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噢?”他忽地住口,从官道的方向,确实可以感觉到一个极为厉害的人在接近中。

  暗叫声麻烦,靖宇仇体内先天真气初成,虽然不怕任何强敌,但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而劳动筋骨,实在不是什么愉快事,不过这时候说这些都没什么用,先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家伙在追着这个少女。

  宛若强风袭来,隔着老远就可以感觉得到对方那份气势,靖宇仇凝神望去,从后面赶来的是个类似于头陀的家伙,身体虽然肥大却显得非常灵活,使人不敢轻视,而且,从他那怒气冲冲的动作来看,一定是被这个少女触发了怒火,才如此风风火火的追上来。

  靖宇仇瞪了不肯通告姓名的少女一眼,不得不为她打发这个意外的敌人。

  胖大头陀一眼便看到刚刚进入树林的三人,而最后那个正是自己要寻找的目标。头陀狞笑一声,大手伸出,五指如钩般直抓过去,并不把一旁的靖宇仇放在眼内。

  靖宇仇微微一笑,本来觉得出手的理由并不是十分充分,但从这头陀的狠毒出手和邪恶的功夫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人,这些倒尚在其次,主要是因为他居然对自己保护下的女人下手,尽管并不是自己极为愿意保护的,但亦是罪不可恕。

  电光亮起。

  胖头陀这才警觉自己适才实在是太大意了,为了抓住这个臭丫头,竟忽视了其他人,看来此人亦是高手,竟然躲过了自己的真气探测,乘自己不备之机暴起袭击。

  不过胖头陀也不是等闲之辈,刀光临头,他动作不变,右手五指照旧向前抓出,左手随手一举击在虹刀荡起的刀光上,完全无视虹刀的威力。

  拳头撞正虹刀,迎来的却是片空荡荡的感觉,正当头陀心叫不好视靖宇仇底下为刀光所遮挡的一脚恰好踢到,取的正是头陀的命根子,但在毫厘之间,还是被头陀及时察觉,一脚只能提在他急转过来的腰间。

  两股真气相撞,靖宇仇只觉头陀的腰际简直硬如铁板,差的要把脚趾震碎,不过靖宇仇毕竟不是生手,真气猛收,集中一点出,一声闷雷般的真气交击声响起。

  头陀脸色一变,后退三步,惊愕的盯着退出足有五步的靖宇仇,失声道:“你也是魔门……”说到一半,他立刻住口。

  靖宇仇疑心大起,脑筋飞速转动,把各种事情理出个头绪。听胖头陀话里的意思,这个姓苏的少女很可能是魔门中人,自己这一次出手,也很可能是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侧眼看去,那个小丫头一脸笑意,明显是因为利用了自己而显得很得意。

  靖宇仇立刻做出了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动作,收刀后退,扬声道:“哦!原来是误会,这位大师,小子多有得罪了,这就告退!”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解忻怡的手,不等她有半点反抗,迅速的向后退去,半点不理会一旁精灵古怪的少女的反应。

  “胆小鬼!”没想到靖宇仇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少女一跺脚,娇嗔了一声,不过即使是在嗔努中,脸上却还挂着甜甜的笑容,那副可爱的少女笑脸相信可以令无数的男人前仆后继,为美人舍生忘死的分忧。不过靖宇仇绝对是个其中的意外,完全无视眼前的甜蜜的少女脸庞以及那求恳的眼神。

  “这……”解忻怡想表示反对,不过靖宇仇这个坏弟弟显然也料到了她想说什么,一只手拉着她迅速离开这是非地,另一只手则背着另两人的目光,直接袭击她敏感的胸房,让她所有想说的话全变成一声呻吟。

  头陀目视二人离去,并未过多纠缠,对他来说,这个苏姓的少女才是自己的目标,靖宇仇虽然也有可疑之处,但并不在他此行的考虑范围内。

  直到了山腰,靖宇仇才停止了他在美丽义姐身上作恶的魔手,但此时的解忻怡已被他抚弄得美目迷离,眼眸含波,玉体酥软得需要考他得抱扶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靖宇仇凝神向刚才与胖头陀交手得地方望去,以居高临下之势,居然一无所获,那两个突然出现而且奇异得人,仿佛在片刻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真是令人百思不解。看来一定是少女又施展故技,化身为树木,躲过头陀得追踪。

  没有了靖宇仇魔手得作恶,解忻怡很快的就在情欲的激情中清醒过来,看到靖宇仇东张西望的样子,解忻怡立刻明白他在找什么,扬起粉拳给了他一下,嗔道:“你怎么能把那个胖家伙丢给小苏一个人应付,要是她有什么意外,忻姐和你没完!”

  靖宇仇叹口气,看不出这个丫头蛊惑人心的手段还真是了得,仅仅是一刻的功夫,就完全把解忻怡这单纯的义姐哄住了,不过也难怪,自己亦要承认她的确是非常吸引人,仅是那不逊色于雪青檀的美丽艳色就已经足够吸引一切正常的男人了,更不用说那美丽的笑脸上还总是挂着腻死人的甜笑,以及那张可以说出无数甜言蜜语的小嘴了。

  忽地靖宇仇目光一转,发现了胖头陀的行踪,他那肥大的身躯正以与体形绝不相称的灵活动作在下面树林间穿行,显然是又被少女摆了一道,正在竭力寻找着少女的踪迹。

  从见面时开始靖宇仇就知道少女一定是擅长追踪术和反追踪术的高手,而这方面,亦是自己所欠缺的,如果日后碰到擅长追踪术的强敌,那就真如附骨之蛆了,也将会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忽地靖宇仇心中一动,高声叫道:“丫头!我知道你在这附近,出来吧!要不然我要大喊把那个胖头陀引上来了!”

  “思”解忻怡环目四顾,没有发现少女的踪迹,“哦?在哪里……”

  枝叶响动,少女从临近的树上跳下来,叹道:“你这家伙很厉害嘛!连金佛陀都发现不了我的隐匿术的。”

  靖宇仇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大为惊愕,她居然可以潜入自己身周三丈的范围内隐匿而不被自己察觉,除了她的隐匿术了得外,而她的武功亦使他惊讶。

  解忻怡开心的拉住她的手,关心的询问:“怎么样?那个胖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

  少女回给她一个甜蜜的笑容以示自己安然无恙,接着她说道:“姐姐,我们还是快走吧,等一会儿金佛陀在下面找不到我,会追上来的。”

  虽然目光没看向这边,不过靖宇仇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要想不惹麻烦,还是赶快溜之大吉吧!”不过这麻烦已经惹上了!靖宇仇苦笑,挽起解忻怡的手,另一只手则向少女挽去。

  宛若轻灵的蝴蝶,少女轻飘飘的避开了他的手掌。

  靖宇仇面色一变,他这一下看似简单,却是已经封死了少女闪避的路线,虽然没期望到可以抓到她的小手,却没想到她竟然以如此轻松自如的方式避了过去,这令靖宇仇对她武功的估计,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少女横退一步,足不点地般跟在两人旁边,外人看去,就似凌空飞舞一般。靖宇仇却知道她是以外蕴地真气造成了这种近似于踏空地效果,由此可见少女的真正实力绝对是在自己之上的,她此举不过在向自己表明,两人的实力有着明显的差距,不要来试探她的虚实。

  靖宇仇心神激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如此神秘的少女,而实力又是如此的强横,看来自己以为继承了《魔典》就是大成的想法错得离谱,天下间的能人异士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靖宇仇忽地心境平和了下来,不再望向少女,专心赶路。

  解忻怡不懂二人间的暗地里交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少女说着话:“写意,你是怎么躲过那个什么金佛陀的呢?”

  “哦!”苏写意眼波一转,望向靖宇仇,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略感惊讶,随口回道:“我用隐匿术躲了起来。”

  “哦?”解忻怡感兴趣起来,“是刚见到你时那种躲在树里不容易发现的方法么?”

  苏写意暗骂自己多口,遇到解忻怡这单纯的姐姐后,自己慧质灵心的智慧仿佛也受到了影响,连续的说错话,她收敛心神,立刻回复了平静的心境。不过解忻怡的话却是不可不答的,她回道:“这是隐匿术的一种,利用衣物的颜色掩饰行踪,不过金佛陀也是擅长追踪之术的高手,根据我们留下的气味和种种痕迹,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我已经和他磨了几百里路了!”

  “厉害!”靖宇仇忽地抬起头,“那位佛门中人能痴情至此,令人钦佩!小丫头,你魅力蛮大的嘛!”

  解忻怡听得连连娇笑,而苏写意则杏眼圆睁,直盯着靖宇仇,旋又化作了娇笑,道:“你这人很有趣哩!看来今次找上你们一起同路,没有选错哩!”

  靖宇仇淡淡道:“你有没有选错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金佛陀可没有选错方向,你看他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虽然相隔很远亦可看到金佛陀在树林中灵活的移动着,几乎足以一条笔直的直线直向三人所在处奔来,这追踪之术的高明,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苏写意眼尾也不去看下面的情景,只是对着靖宇仇甜甜笑道:“有你这个大侠客在嘛,还用得着怕那个凶恶得头陀吗?是不是?忻姐姐?”

  解忻怡自然点头称是,在她眼里,心爱得义弟简直是无所不能得。

  靖宇仇唯有暗叹倒霉,这个苏写意刁钻精灵,而且又分外懂得利用别人,十足的是个妖女,目前就怕她对自己这二人怀有敌意,现在靖宇仇已经确定了,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女所蕴涵的实力和智慧,是目前的自己所不能比拟的,如果她现在不怀好意的话,现在这种后有追兵的情况下,连抵抗都欠奉。

  三人加快脚步,攀到山顶的时候,下面追踪而来的金佛陀已经奔过了山腰,照这样的形势下去,没等到靖宇仇三人下山,他就会从后面追到。靖宇仇当然不介意再打一场,反正这个金佛陀的功力虽高,却也不见得必胜自己,不过就这么被苏写意没来由的摆上一道,没头没脑的打上一架,实在是吃亏太大。靖宇仇眼珠一转,转头道:“苏姑娘,如若我帮你打跑了这个秃头家伙,有什么报酬啊?”

  一旁的解忻怡正要说话,被靖宇仇以眼色制止。

  苏写意秀眉微蹙,忽地笑道:“那人家拿身体来做报酬可好?”

  “呃……”靖宇仇和解忻怡齐齐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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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清潭春色   

  看着金佛陀的逐渐接近,靖宇仇嘴角蕴着冷笑,对方或者是个厉害的对手,不过在自己为他准备的秘密武器下,相信这个死秃子也只有败逃的份。

  举起手中从树上折下的粗大枝干,引燃火褶子,片刻时间就让粗大枝干的前端变成了一团烈火,稍加舞动,一道火幕立刻随之产生。简简单单的动作就幻化出了件威力大的兵器,看来今趟金佛陀有福了。

  靖宇仇卓立山顶,目视着金佛陀的接近。

  见到对方手持火树拦在必经之路上,金佛陀自然不会傻到认定这是友善的表示,不用多说废话,他径直运转真气,两手一合,强劲的真气发出。

  靖宇仇面露微笑,没有任何的花巧,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招式,手中的火树舞出一团烟火,劈头盖脸的向金佛陀砸去,他已经预计到了金佛陀接下来的动作,凭藉这个非同一般的兵器,定可把这家伙弄到灰头土脸。

  “嗨!”金佛陀暴喝一声,做出了令靖宇仇极为惊讶的举动,没有丝毫的避让,甚至连一丁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金佛陀径直以双臂硬撼火树,虽然透过燃烧的火焰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靖宇仇忽地直觉自己可能是失算了。

  “砰……哗……”宛若两条铁臂,金佛陀双臂结结实实的撞正火树,力道极为狂猛,粗大的枝干上半截立刻折断飞出,满天的火焰眨眼间将他卷个结实,不过看样子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火焰甫一接触到金佛陀的衣物就立刻消散,简直比大桶的水泼上去还快速得多便熄灭掉了,这些完全在金佛陀得意料之中,虎吼一声,拳攻中路,他要藉对方无法料到自己宝衣得妙用而失算的时机趁机给予对手重创。

  靖宇仇手中的另半截枝干同时向上飞出,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先机,对方居然可以不怕火焰,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如此一来,后继的所有计划,已经是完全失算了,现在已经演变成了连虹刀都来不及发出,只能凭借本身的真气以硬碰硬的形势了。

  两道真气在瞬间对撞。

  金佛陀心中大喜,对方的武功虽然不弱,但论功力绝对不会是拥有六十年功力的自己的对手,而且自己是掌握先机,绝对是胜券在握。

  两拳相接,对方的真气狂攻而来。

  金佛陀忽地大感意外,对方并不是以一沾即走来化解自己的拳力,虽然在这一记比拼中,对方身形摇晃,明显是落在下风,但真气却是绵延不绝,死死的沾住自己,形成了以内力互决胜负的局面。

  这种情况令金佛陀大为惊奇,难道对方是奇兵突出,抑或是黔驴技穷?不过这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两人的真气已经牢牢的沾在一起,彼此间再也难以分开。

  这种以内力互较的方法其实是最危险的,但从某个方面而言,亦是最安全的。以内力互较,力强者胜,其中绝无半点花巧,纵然是想取巧亦是无法办到,但也正因为这种情况,力弱者往往是利用各种形式和手法扳回劣势,不给予对方以内力相拼的机会。所以靖宇仇此着,实在是大出金佛陀的意料之外。正因为对手这举动十分奇特,而且靖宇仇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金佛陀不敢托大,小心翼翼的维持阵地,两人顿时形成了个不前不进的僵持局面。

  靖宇仇忽地笑容展开,嘴里轻轻叫道:“受死吧!秃驴!”

  金佛陀正自不解,头顶风声响起,竟是靖宇仇在抵挡他的招数前抛上空中的半截枝干复又落下,落点正是——他光秃秃的头顶。只听到这半截枝干从空中落下时发出的声音,就知道份量绝对是不轻,在护身真气的保护下,就这样砸到头顶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可恨的是在这个两人互拼内力的时刻,如果被砸上一下就完全不同了,对方趁机进攻,虽然不能干掉自己,但重创是免不了的,金佛陀忽地醒悟到这又是敌人的一记后着,在两人第一下交手的瞬间,对方就可以想出如此灵活而阴损的计策,此子的头脑灵活,实在是令人惊叹。不过惊叹归惊叹,唯一的好办法,就是藉着自己内力占优的情况下抽身急退,不过那样一来,要制服靖宇仇,势必要再大费一番手脚了。但这一步是不得不退,虽然宝衣可以避火,但那毫无遮掩的秃头可是绝对避不了的。

  金佛陀真气暴涨,将靖宇仇逼开一步,随即向后退开三步以对笔直落下的半截枝干。

  “机会来了!”靖宇仇看准时机,吹出口真气,让带着火焰的半截枝干略为改变方向,向金佛陀追去,同时虹刀出手,闪电般滑过两人间不到五步的距离,直向金佛陀劈出,刀势如惊涛拍岸的巨浪般向对方凶猛的涌去。

  扑面的劲风立时使金佛陀呼吸紧张,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对方先前是故意示之以弱,保留了一部分真气吸引他上当,如今对方全力一出,声势强横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而刀劲中凛冽无前的气势更是仿佛能压倒一切。

  金佛陀心中大恨,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愤怒的时候,当遇到致命的危险的时候,一切隐藏的实力也需要全部暴露出来了。

  危急关头,金佛陀显示出了全部的实力,真气以极快的速度在体内游走,本来就肥胖的身体更是张大了,吐气开声出掌,动作一气呵成。落向光头的半截断枝也仿佛是遇到了无形的障碍,被截然迸发的真气弹得远远的。金佛陀满脸血红,一拳击出,竟似夹带着风雷之声,在近乎不可能的状态下后发先至,迎上了靖宇仇的虹刀。

  如果说靖宇仇的刀势犹如惊涛拍岸,那么金佛陀的拳势就像龙卷风般狂暴,虽然靖宇仇看得出金佛陀的这一拳应该并不算是到家,如果这种功夫使到极致,估计可以把自己完全打得粉身碎骨,不过即使是金佛陀以这并不算成数老练得一拳击出,他也是觉得相当的难以招架。似缓实快的拳劲攻来,卷起的气流漩涡将他完全的包裹进内。

  尽管似在如此情况下,靖宇仇也忍不住心中赞叹,金佛陀的这一举,单从技巧而言简直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不过当然那是指这拳法的实际使用者而言,以金佛陀而论,以他本身的功力而论,他这一下也只是发出这招拳法的两三成威力而已,如此来反而给了靖宇仇机会,其实勉强使出这样强横的拳法,根本不是金佛陀所能承受的,效果反而不如使用自己的拿手功夫来得好。

  靖宇仇睁大双目,发丝顺着风向后飞扬,虹刀爆出万千光华,正是一记“浪刀斩”,取的正是金佛陀拳劲中最强的一点,他要以强破强,试一试这一招的威力。

  两人一沾即走,完全没有半点以硬碰硬的声势。

  金佛陀面色忽地变得苍白,旋又回复了红润的颜色,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使人知道他必定受了颇为严重的内伤。靖宇仇则嘴角淌血,头发散乱,看起来十分狼狈。

  表明看去吃亏的大小很明显,不过靖宇仇知道对方所受的伤远重过自己的,但话说回来,金佛陀的这一举动的确了得,要不是他驾驭不了这奥妙的拳法,自己说不定根本伤不了他,说到底,金佛陀受了如此重的伤,有一大半的原因要记在受到他自己拳劲反冲,反而伤及自身的帐上。

  金佛陀目光凶狠的盯着靖宇仇,一言不发的快速后退,转眼间肥胖的身形就消失在树林中。

  靖宇仇知道这个仇可结大了,说来还真是倒霉,毫无理由就结了个这么难缠的家伙,而且这金佛陀据说擅长追踪之术,看来今后的几天,说不定他会象个掉靴鬼般跟在后面,与自己缠个难分难解。这一切的根源,全部是苏写意这个小妖女惹起的,待会看来定要给她个好看才是。

  片刻间靖宇仇就追上了二女,解忻怡不懂金佛陀的厉害之处,总觉得自己的轻郎是世上最厉害的人,所以在欣喜之余,并未对他的轻松归来表示惊讶。而苏写意则略为惊讶的盯着靖宇仇看了一会儿道:“看不出你还蛮厉害的!用火攻对付身穿避火衣的金佛陀也能全身而退!”

  靖宇仇险些气毙,怒道:“你明知道他身上有这个东西还不提醒我?”

  苏写意毫无愧色的道:“我忘了!要知道,女人对于某些事情,是很容易记性不好的。”

  靖宇仇为之气结。

  解忻怡以略带责备的语气道:“写意!这就是你的的不对了,即使是阿仇不怕那家伙,这些也是要告诉他的,是不应随便忘记的噢!”

  苏写意攀着解忻怡的玉臂,可怜兮兮的道:“可是……可是人家肚子饿了嘛!所以才忘了的,写意不是故意忘记说的啦!”

  可爱的小妹妹情状很快就把解忻怡哄得忘记了这个话题。苏写意背着解忻怡得眼光,向靖宇仇送上了一个挑衅的得意甜笑。

  靖宇仇怒瞪了她一眼,开始思索关于这个比金佛陀更难缠的小妖女的来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苏写意一定是魔门中人,而且地位还相当高,不过她这样缠上自己和解忻怡的目的实在是无法了解,不过她的目标应该还是自己,是为了《魔典》,还是为了《水经集》?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个小妖女时刻以美丽的义姐为挡箭牌,让自己也在她的设计下,被迫和金佛陀连打了两次,次次不情愿,而又次次不得不为之,归根结底,侠义心在作祟。其实自己更多的倾向于邪派而不是正派,不过在美丽义姐的软语恳求和崇拜的目光下,连续两次做了冤大头。可见,侠义心是要不得的,这个东西只会让人缚手缚脚的。

  靖宇仇瞥了苏写意一眼,当前对于她的最大障碍,还是这美丽的义姐,不过自己对付她的方法可是多种多样了,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而金佛陀估计在一两个时辰内,是不大可能追得上来的了。

  翻过这座山,山脚下赫然可看到一个不大的水潭。

  解忻怡和苏写意欢呼一声,催促着靖宇仇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水潭边。

  水潭不大,而且并不是很深,但却是清澈见底,偶尔有几条小鱼游过,在水面上划出了几圈波纹,荡起层层底涟漪,波光粼粼就是这个样子了。

  看到如此清澈底潭水,解忻怡欢叫一声,伸手下去试了试,忽然转头看了看靖宇仇,俏脸上泛起了红晕,意思清楚得很,美人义姐一定是想洗澡了!解忻怡喜欢洁净,几乎每日都要洗浴,这点靖宇仇清楚得很,看到如此清澈而净洁得水潭,她一定是动了沐浴得念头,脸红得意思自然就是因为靖宇仇在这里,让她无法尽兴洗浴。

  靖宇仇自然不会傻到自动躲开而失去观赏这诱人美景得机会,他抢先道:“忻姐!你休想我会躲开!要么你只是洗洗那双美丽得玉足就算了,要么就让我再看看你那美丽得玉体!反正忻姐得身体我已经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我们老夫老妻的,忻姐也不需要害羞!”

  解忻怡红晕上脸,不单试耳根,连粉嫩的颈子也是通红一片,她回头又一次伸手到水中摸了摸,接着以恳求的眼神望着靖宇仇。

  靖宇仇故做面无表情状。

  解忻怡再犹豫了一下,伸手狠狠的拧了靖宇仇一把,低声到:“好色鬼!坏弟弟!”她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褪去外衣,裸露着晶莹修长的大腿和雪白胸膛,快速的跳入清澈的水中,旋又立刻游到了水潭最远的一端,很明显是想躲开靖宇仇那几乎想把她吞吃入腹的色迷迷的眼神。

  靖宇仇一笑,真是个单纯的姐姐,以为躲在哪里就能躲过自己的禄山之爪么?不过当前的目标可不是她,反正美丽的义姐也逃不到天边去,一会儿再对付她好了。

  靖宇仇转向苏写意道:“你不也和忻姐一起下去么?看看忻姐现在多么畅快!”

  的确,解忻怡雪白的肉体在清澈的水中浮动,雪白的玉臂挥舞着,显得分外晶莹剔透,即使只是半裸,即使是最重要的几个部位并没有暴露出来,但却依旧给人以极大的目光享受。

  苏写意露出娇俏的甜笑道:“当然……下去喽!看到忻姐那么享受,写意也很想试试呢!”

  靖宇仇心中大喜,一旦这小妖女如此的话,绝对立刻就把她就地正法。

  苏写意轻巧的褪去鞋袜,露出了一双精致纤巧的莲足,一双骨肉匀称的粉白玉足上十只娇小玲珑、可爱至极的朱丹玉趾极其迷人。她那一对纤足莹白如玉,如果用手比对,估计不过手掌大小,十个小巧的脚趾,仿佛天生天成的玉雕,未染半纷尘色,剔透玲珑,令人爱不释手。

  她在水潭边坐下,一双雪白的纤足伸到清水中,修长的玉腿快乐的摇晃着,轻轻的踢动着,荡起了层层的水波,那浸在清水中的雪白的脚踝,轻轻摆动的露出的小半截浑圆均匀的秀腿,让靖宇仇下体的分身为之起立。

  苏写意回头对着靖宇仇甜甜一笑道:“噢!我险些忘了,连忻姐都说你是个好色鬼来着,如果我也脱去衣物下去,那岂不是很危险?所以人家决定只是洗洗算了。”

  并不算刻薄的冷嘲热讽差点把靖宇仇气死,他气的并不是苏写意的话,而是恨这个小妮子故意给予他自己也要脱衣下水的感觉,最后,却只是洗洗纤足了事,而她这双纤足却是如此的可爱,让人联想到她玉体的其他部分必然是更为精彩。那种勾起欲火却不能宣泄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至极点。

  仿佛是知道靖宇仇的欲火无法发泄,苏写意调皮的用纤足踢着水,时而翘起雪白的足尖,时而张开玲珑的脚趾,若有若无的春意不断的挑逗着靖宇仇。

  “妖女厉害!”靖宇仇暗呼厉害,她不动声色的反击实在厉害之极,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让人难过得想吐血。

  苏写意脚下踢着水,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是怎么从金佛陀手下逃脱的呢?要知道,他可是兽人武装里地位很重要和厉害之极的人物呢!”

  靖宇仇心神一震,没想到金佛陀会是这种响当当的身份,不过话说回来,苏写意的话只可以信得三成,另外得七成大概就是虚虚实实,认真斟酌了。他忽地心中一动道:“金佛陀擅长得功夫,究竟是什么呢?”

  苏写意答道:“你也看到了,追踪术喽!还有,看他那个胖胖的样子,应该很能吃吧?”

  对于金佛陀和自己交手的最后一招,丝毫没有问出个究竟来,不知道是苏写意藏私,还是她压根就不知道。靖宇仇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从这个狡猾的少女嘴里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索性不再开口说话。

  一时间,天地一片肃静,耳中只闻几丈外解忻怡划水的声音和苏写意纤足踢水的响动。

  看着雪白圣美的肌肤,一派祥和宁静的小水潭和偶尔跃动着的鱼儿,靖宇仇联想起了《水经集》里的最后一式“流动”,“若纳水背,如转丸珠,假体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他忽然间明白了在景川城外荒庙里大汉的感叹,《水经集》的确是妙用无穷,即使是分开来一式式亦是威力无穷,不过这并不是《水经集》中蕴藏的真意,每一个招式都是死的,而二十四个式子也只是个表面形式,真正的含义,是指流水一样的本意,没有招式,天马行空,这才是《水经集》的真意,大汉最后感叹的流动,正是这个意思。可惜的是直到这刻,自己方才领悟。

  若要领悟《水经集》的真意,需要忘掉招式,就若潺潺流动的流水,生生不息。做人与武功,莫不如此。

  表面看去靖宇仇毫无变化,苏写意却微有所感,正自惊讶回头间,靖宇仇已经褪去浑身衣物,裸露出笔直精壮的男体,以一个完美的姿势直接滑入水中。

  苏写意眼中微有迷茫,旋又露出大感兴趣的光芒,低声道:“今趟有趣哩!之舞!祝贺写意吧!”

  靖宇仇一潜数丈,直接来到解忻怡的身下,大手一抱,美丽义姐的整个肉体都被他收入怀中。

  解忻怡娇呼一声。

  靖宇仇搂着她在水潭中垂直而立,轻如雨点的吻飘落在她的香肩、后颈上,解忻怡轻轻一震,随即可能是想到了此时的景况,默许了他的行为。

  拨开发髻,让满头的青丝洒落,大手滑上了她平坦的小腹,指端扫过酥胸的下缘,饱满的玉乳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解忻怡玉体轻颤了一下,赧红的云霞立刻跳上她的俏脸。

  靖宇仇兵分两路,上面大手紧紧的罩着她紧致而有弹性的酥胸,下面的魔爪则按上了那翘挺的美臀。

  经过靖宇仇的开发和滋润,解忻怡的双峰比之过去明显大上了一圈,如今这饱满的雪丘在靖宇仇的手下肆意滚动着,幻化出各种的形状。而随着乳峰的逐渐涨大,顶端的红红乳头,也逐渐接近了靖宇仇的大嘴,嘴唇一合,鲜嫩娇艳的乳头消失在唇舌间,而解忻怡的娇吟声也随之泻了出来,不过她立刻察觉到了,赶紧控制住了喉间的声音,而娇俏的红云也罩上了她的粉脸。

  靖宇仇堵住她的小门,咬吮着形状优美的红唇,两人的津涎相交缠。曼妙的幽香不断从她体肤间飘进他鼻腔,远胜这世上最强劲的春药。解忻怡上身仅余的内衣已经完全敞开,凹凸有致的丘壑比全然赤裸更吸引人。粉蕊似的峰尖映着雪白玉肤,恰似百花丛中开了两朵红梅。好像双颊嫣红,眸间净是醉人的眼波。

  再向下望去,哪里就是女子最隐密的美丽的敏感地了,靖宇仇魔手抚了过去……

  羞涩地轻噫忽然响起:“不要……”

  解忻怡玉体猛烈地颤动着,要不是靖宇仇紧紧地扶着,这一下定会让她整个人滑落水中。当然,这种姿势地坏处是并不能维持太就,不过靖宇仇却不受这方面地限制,抛开了《水经集》地羁绊,先天真气即使是在水中,亦可全力发动,精纯地真气生生不息的在体内流转,根本不需要到水面换气,他可以几乎是永无休止的持续攻击那可人的蜜穴。

  解忻怡试图摆脱这羞人的景况,不过在靖宇仇的动作下,她几乎是已经瘫软成泥,能够保持脑筋清楚,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解忻怡知道这可恨的情郎又一次成功的挑起了自己的春情,恨恨似的小嘴咬了他肩头一口,再望向潭边的苏写意,她正仰天躺在水潭边,半点都没有看向这里。

  解忻怡一咬银牙,玉臂缠上了靖宇仇的脖颈,主动奉上了香吻,发出了求欢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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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刀疤之战   

  尽管是隔着几丈远,但靖雨仇知道在苏写意的眼力下,这里的一切丝毫瞒不过她,他怀疑苏写意眼力好到甚至可以直接清楚的看到两人交合的细节。

  在女人面前表演活春宫,靖雨仇可是没有丝毫的顾忌,拎起解忻怡的一条粉腿,肉棒见缝就钻,一下子把窄小的蜜穴撑得紧紧的。藉着潭水的润滑,前端的龟头很顺利的重重戳在蜜穴深处的花心上。解忻怡浑身颤抖,玉臂一环,忘情的搂住了靖雨仇的脖子。

  清凉的潭水彷佛也被激情的动作升高了温度,暗流一下下的涌动,让人知道水面下正在进行着极为激烈的动作。

  扶住解忻怡娇柔无力的柳腰,靖雨仇卖力的抽动着肉棒,一股股浑浊的汁液从水下不断涌出。忽然脊背上微有所感,不用回头,靖雨仇就知道这一定是苏写意的目光在注视着这边。心念一动,把解忻怡的整个娇躯抱离水面,两人的交合处也彻底的暴露出来,粗大的肉棒不住的划开娇嫩的花瓣,营造了一种极为靡迷的气氛。

  解忻怡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头昏眼花了,无边的快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来,即使是靖雨仇把她抱离水面,美好的肉体完全暴露出来,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紧紧贴着情郎的身体,卖力的摩擦着,彷佛要把自己的肉体溶入到靖雨仇的体内。

  两人彻底合为一体的机会很快来了,解忻怡螓首猛抬,两条修长的大腿死命的夹住靖雨仇的腰,而紧窄的蜜穴也贪婪的吞吃着肉棒摩里射出的大量阳精,高潮后的喘息声不住的响起。

  解忻怡无力的瘫软在情郎怀里,完全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只是到水潭内洗澡。

  靖雨仇依旧精神奕奕,一边细心的为高潮过后玉人儿清洗娇躯,一边留心水潭边的动静。

  苏写意依旧坐在水潭边,依旧是那副纤足踢水玩乐,玉面笑意盈盈的俏样,显然适才靖雨仇刻意表演的春宫没有对她造成丝毫的影响。靖雨仇心内一寒,他几乎要怀疑苏写意到底是不是人了,看了如此充满激情的肉戏,却依旧毫无丁点的反应,这妖女实在可怕。

  洗净解忻怡的玉体,靖雨仇轻快的抱着她走出水潭。为义姐穿好衣物,靖雨仇故意放慢为自己穿衣的动作,藉此看看苏写意在这个极近的距离看到自己精壮男体的反应。

  苏写意跨到离他身前只差一步的地方,双目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男体,手指还戳了戳他的胸膛,发出啧啧赞叹道:“看不出,你的身体还挺不错的么!”

  距离虽然如此之近,靖雨仇却没有从苏写意脸上看到有一丁点脸红的迹象,甚至连心跳加快的声音也没听到半点,换言之,她对自己的半裸身体是全无感觉。而相反的,苏写意玉体上发出的少女体香却薰的靖雨仇昏昏欲醉。

  令人苦恼!

  靖雨仇快手快脚的穿好衣物,把解忻怡扶起来,并不等苏写意也穿好鞋袜,径自出发。

  苏写意俏脸上露出笑容,却并没有手忙脚乱的穿鞋着袜,就这么赤裸着雪白的纤足,彷佛足不点地般跟在两人的身后。

  虽然雪白的足尖只是略略的点地而行,但令人奇怪的是,灰尘半点也没有沾上那雪白的裸足。

  靖雨仇看了看她那一尘不染的小脚,忽然问道:“金佛陀多长时间后能追上来?”

  苏写意狡猾的一笑道:“你不关心人家赤脚走路是否难受么?”

  答非所问!而且靖雨仇彷佛被她牵着鼻子走。

  靖雨仇笑了一笑,不再说话,专心赶路,而怀内的解忻怡亦因耗尽了气力而显得昏昏欲睡,不再有让苏写意挑起话头的机会。

  苏写意多次有意逗他说话,却是自讨没趣,气得恨恨的猛跺纤足,激起团团的灰尘,但雪白的赤足却依旧雪白洁净,不染一尘。

  这样一副刁蛮调皮的少女模样无疑是分外惹人怜爱,不过靖雨仇知道那只是她的假面目,但真正的性格却是连他也看不透的。看着苏写意,靖雨仇不期然想起了雪青檀,两女同样的美丽,一沉静一活泼,但却是同样的深不可测。

  把洗澡和欢爱的时间加算在内,总共是已经过了接近两个时辰了,洱海已经越来越近了,现在几乎可以闻得到风中传来的湖水气息。

  尽管无法证实,但已经彻底抛开《水经集》的羁绊,靖雨仇拥有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灵觉,他清楚的知道金佛陀正从后面约三里远的地方在快速的接近中,虽然现在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玩弄阴谋诡计,自己都丝毫不畏惧金佛陀,甚至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过解忻怡是同自己一起走的,毕竟要顾及到义姐的安全,是为第一要务。

  再向前行进半里,感觉到后面的追踪者距离更接近了,要不是手中抱着个人,靖雨仇还真想和他一比轻功的高下。

  转过弯路,洱海赫然出现在不远处,不过令人挠头的是,连绵的营帐正扎在湖畔,而流民大营的营盘却是在洱海的另一侧,这边的营帐不知是属于那一支,如若是敌人的话,那就相当让人头疼了。

  忽然一眼瞥到苏写意一脸的笑容,靖雨仇忽地问道:“这里驻扎的军队,你一定认识吧?”

  苏写意笑意盈盈,“你有手有脚,有嘴有舌,不会自己去问么?”

  靖雨仇故意凑近她的俏脸,恬道:“我还有一样可以令你很快乐的东西呢!”

  苏写意轻轻浅笑,忽然向旁飘退,道:“你自求多福吧!金佛陀他老人家来哩!”她修长高挑的身影很快间消失在重重营帐之中。靖雨仇回头望去,金佛陀已经离这里不足一里。

  靖雨仇暗叹,临走前也要摆自己一道,让自己独个应付这怒气冲冲的家伙,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她不走,也不会帮上什么忙的。

  怀中的解忻怡玉体摇晃几下,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仍然依在靖雨仇怀里,脸儿一红,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靖雨仇不语,像上次一样,取出布带把解忻怡在背上缚实,这个动作让解忻怡立刻明白两人又面临了与在将军渡同样的处境。

  靖雨仇看看愈来愈接近的金佛陀,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忽然问道:“忻姐对苏写意这小妮子怎么看?”

  解忻怡大感不解,“嗯!她很可爱的啊!很像是个邻家小妹……”

  “邻家小妹?”靖雨仇苦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要求神拜佛表示感谢了!”

  “不懂!”解忻怡摇头,四处巡视一下,并未见到苏写意的踪影,“写意哪里去了?”

  靖雨仇忽地低头想了一下,接着向四周望了一望,脸上露出诡笑,“现在我就把这个缩头小乌龟给姐姐撵出来!”手腕翻起,已经在手上点燃了火种,就在近处的营帐,靖雨仇毫不客气的直接放起火来。此时金佛陀距离两人已经不足百步,靖雨仇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的怒气,可以想见,金佛陀此来的目的一定是要把自己撕成碎片,不过他所没有想到的,靖雨仇正有一记阴险的招数在等待着他。

  火苗迅速窜升,眨眼间营帐陷入火焰之中。

  金佛陀虽然远远已经望见情况不对,但当他加快速度,也只能捕捉到靖雨仇最后留下的轻蔑话语,“金秃驴!有本事就追过来吧!大爷已经到家了,再也不惧你这个懒驴了!”

  熊熊火焰阻断了追击的道路,不过金佛陀并不在意这些,自己身上的避火衣十分灵验,这点火苗并不放在他的心上,值得注意的反而这连绵的营帐究竟是属于何方势力。金佛陀老奸巨滑,并不会因为靖雨仇简单的一句话便会轻易上当。

  身穿避火衣,金佛陀并不理会愈烧愈望的火焰,径直从燃烧的营帐中穿了过去。

  “嗤!嗤!”迎面风声响起,两杆长枪当面刺来,让金佛陀为之一惊,不过两枪虽然来势凶猛,但落在金佛陀眼中,立知这两人只是营中略具勇力的普通士兵,并不是什么高手。

  情况不明,金佛陀不想贸然下出重手,略微的轻轻抬掌,两柄看似凶猛的长枪立刻应手而飞,两人也虎口裂开,连连后退。

  金佛陀这一下旨在示威,并未下出重手,满以为可以收到效果,只是他立刻发现自己实在是错得离谱。

  寒光闪起,两柄长枪退后的同时,至少有不下于七八柄的长枪再次从各个角度刺来,而且丝毫没有透露出要活口的迹象,看枪尖所取的部位,分明是致人于死地的意思。

  金佛陀心中大怒,如果轻易被这些小喽罗难倒的话,金佛陀在江湖上也就是白混了,鼻中冷哼一声,猛烈的真气迸发出去,将刺到的几把长枪在瞬间全部震为两截,真气同时顺着长枪而上,同时将几个袭击的士兵也击成了重伤。

  虽然金佛陀看起来威风八面,但心中却暗暗叫糟,这些士兵虽然被自己重创,但却依旧显得凶悍无比,看样子,很像七大义军中的刀疤军。刀疤军的实力在这几支义军中只能算是中上,主要的原因是刀疤军的人数并不是很多,而它能够在七大义军中争得一席之地,完全是因为它恐怖的战力,刀疤军的长枪兵与兽人武装的铁甲骑,以及四大豪门中李家的红衣团,号称是天下三个最强的兵种。兽人武装的铁甲骑的厉害之出在于装备,铁甲骑都是身披重甲,即便是普通的兵器,也难以伤到他们分毫,唯一的弱点就是行动稍显缓慢;而红衣团的厉害之出在于本身的实力,其中的士兵,几乎个个都可以算做江湖上的好手,虽然不是顶级,但这种战力也就显得相当恐怖了,李家能够在四大豪门中稳居第一,进而令大武王朝也对李家惧怕非常,红衣团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而长枪兵能够位列三大之中,凭借的则是其泯不畏死的作风,据传说长枪兵人人身上有刀疤,全部是死里还生的亡命之徒,这支军队的战力,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虽然知道这些,但金佛陀却并不惧怕,他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刚想喊话申明误会,眼前的形势突然又发生了变化。

  四周的长枪兵突然全部撤下,可是所感受到的压力却有增无减,四周的营帐内仍然井然有序,显然大多数士兵并未受到此处打斗的吸引。金佛陀暗叫不妙,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因,当他一踏入这座看似松散的营帐,就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如果说没有预谋,打死他也不相信。

  果然,念头方起,长枪的破空声又一次响起,不过声音却显得有些异样。金佛陀抬头看去,这次刺到的再也不是先前的丈二长枪了,在长度上足足短了一截有余,大约只有七八尺的长度,而金佛陀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刀疤军的长枪兵,其中的实力是以手中的兵器:长枪的长度来表示功力和职位的高低。枪每短一分,同时也代表着功力高了一筹,据说刀疤军和长枪兵的最高头领薛刃手中的兵器,则是对短得不能再短的阴阳匕枪。

  直到此刻,金佛陀才感觉到有些不妙,他贸然踏入营帐,士兵们做出攻击的反应是非常正常的,不过如此有组织和层次的进攻,那就不能用刀疤军士兵的反应训练有素来解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个针对于他的陷阱,而策划者估计并非是靖雨仇这小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前几天一直在追踪着的苏写意。这小妮子看似天真可爱,却拥有令他难以理解的奇特之处,武功的高低深浅也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或许他因为苏写意表现出的精妙的反追踪术而起意追上来的决定是错误的,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这些是毫无意义的,金佛陀深吸口气,大袖鼓起,应风荡开,将再次攻上来的兵器一齐扫开,同时身形急退,准备溜之大吉。

  “走到哪里去?”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大兽人军师,今天就把秃头留在这里吧!”

  伴随着这话而来的,是道澎湃凛冽的气劲,气劲的中心,竟是对短得不能再短的似枪似匕的兵器。

  “薛刃!”金佛陀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看他的出手,显然是筹划已久,谋定后动的样子,说不定他刚从兽人武装出来就被盯上了,然后由苏写意把他引至此地,以逸待劳。如果能够成功的除去他这个兽人武装中的重要人物,相信对于己方的打击将非常巨大。

  来不及退后了,金佛陀的脸色在真气的催使下变得血红,令靖雨仇惊讶和赞叹的拳法于焉再现。

  气劲被拳风刮开,现出了刀疤军头目薛刃的真面目。

  三十几岁的年纪,清瘦精干、宛如长枪一般的身材和面容,嘴上两瞥小胡,以及斜眼角处的疤痕,整个人显得彪悍异常,不过他的年纪很有可能是做不得数的,似这类的炼气之士,根本就看不出其真实的年纪。

  盯着金佛陀打来的不住旋转的拳头,薛刃冷笑道:“发三儿的落日也不过如此!看来我实在是高估他了!”话虽这样说,薛刃却半点也不敢大意,盖因为他口中的发三儿并不是个普通人。

  发三儿是塞外人氏,并不是属于大武王朝,发三儿是他的小名,他从塞外入中原后偷师学艺,再加上过人的悟性和毅力,终成为一代宗师,因仰慕中原文化,他改名为陆文夫,位列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纵横塞外,数十年未尝一败,而落日正是他的拿手拳法,据说由陆文夫手中亲自使出,拳风之灼热可以使太阳为之失落,因此落日而得名。

  薛刃口中虽然如此说,全身却提起真气,毕竟陆文夫的落日拳号称可以夺天地之造化,虽然金佛陀顶多只是得其精髓的十之二、三,但落日拳的盛名之下,却也不容小视。

  阴阳匕枪左右分开,分成了两道不同的力场,其中所产生的气旋足以抵挡一般的重拳。不过落日拳的确有其霸道之处,虽受到阴阳匕枪力场的阻断削弱,但金佛陀的拳劲依旧破开阴阳匕枪直击薛刃的前胸。

  “来得好!”薛刃眼中闪过光芒,那是对这无敌霸道拳法的尊敬。这一招金佛陀使来显得有些半生不熟,只要能够挡过他这一击,金佛陀驾驭不住的拳劲必将回击他自身,不过这如此霸道的一拳并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阴阳匕枪收回,两道阴阳的力场和二为一,薛刃毫不畏惧金佛陀的拳劲,以硬碰硬,彷佛要和落日拳一比高下。

  金佛陀全力出击,拳头眨眼间击中阴阳匕枪,两股真气正式相撞。

  薛刃面色忽地一变,闷雷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向后急退数步,而金佛陀只是身体略微晃动了一下,可见两人真气相较,金佛陀实是胜过一筹。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虽然落日拳中最厉害的灼火劲没有发挥出来,可是这霸道无比的一拳竟还是被功力逊色于自己的薛刃硬生生的挡住,虽然金佛陀显得更胜一筹,但同时薛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可见两人的功力纵然有差距,也只是相差毫厘。

  薛刃脸上露出笑容,尽管这笑容显得比哭还难看,“落日拳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在我的手底下你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金佛陀心中诧异,受于功力所限,他所使出的落日拳,最大的弱点就是如若对方功力强过自己,那落日拳劲就将反激自身,但如果对方功力逊于自己,那落日拳的霸道性也就显露无遗,那就是——拳下立毙当场,连缓口气的机会也没有。可薛刃虽然受了这一击,非但不当场毙命,反而显得个没时人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节。

  金佛陀忽地脸上露出惨笑,“原来是邪宗的……”

  薛刃神色一动,纵身扑上,率先发起了抢攻。

  金佛陀知道他是不欲自己说出他的出身来,落日拳已经不能使用了,以他的功力和对方武功的性质,即使他使得出来也是毫无用处。今次的行动实在是栽到家了!金佛陀见招拆招,招架着薛刃的攻势,同时暗中留心退路。

  四周虽然不见半个人影,但金佛陀知道营帐后隐藏着为数不少的长枪兵,虽然并不被自己放在限内,但却足以与他纠缠一招,一旦再有个类似薛刃的高手出现,那今天这里就是自己圆寂的地方了。只是有一件事令他大惑不解,先他进入的靖雨仇为什么没有半点声息的就悄然不见了。

  真气交击中,长枪兵的监视环绕中,全部落在旁观者的眼中。

  靖雨仇背着解忻怡,隐藏在不远处,扫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初入这座兵营,靖雨仇就察觉出不对了,兵营处没有应有的巡逻哨兵,而且更重要的,他可以在营帐内感觉到杀气,埋伏的杀气。抛开任何情绪,靖雨仇脑中快速的盘算着,苏写意就是消失在这座营盘之内的,以她那深沉的城府和心计,这里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最大的可能是,这座兵营是属于她的势力范围,而营帐后的杀气是针对于某人。靖雨仇并不认为这个某人会是自己,相反的,他认为埋伏的对象应该是后面的金佛陀,要不然苏写意也不会巴巴的大老远把他诱到这里来。

  当靖雨仇快速的穿过营帐后,立刻就近躲了起来,如他所想,埋伏的人并没有发动攻击,这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今次倒霉的人应该是金佛陀了。

  精彩的打斗看得靖雨仇直想拍手叫好,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忽地心中一动,靖雨仇微笑道:“我的苏大小姐,你可以出来了吧?”

  “呃?”一直屏气凝息解忻怡一惊,一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的苏写意。

  靖雨仇凝视着苏写意,忽然问道:“薛刃在魔门中是什么地位?”

  苏写意脸上带着轻笑道:“如果你想试探写意的话,就不用再试了,可以从写意这里试探出东西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哩!”虽然像是狂言的言语却又显得那么天经地义,让人觉得她非是在胡吹,而是在陈述一项事实。

  靖雨仇深吸口气,知道眼前看似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他心平气和的道:“在忻姐面前,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苏写意心中暗恨,对方显是看出自己对解忻怡这个温柔爱羞的少妇抱有好感,所以才把她抬出来压自己。

  靖雨仇嘴角带笑,手中虹刀垂下,左手打了个手势,右手虹刀则在地上画出个图形,正是当日大汉教过他的魔门内互相辨认的手势和标记。

  苏写意微微鄂然,旋又笑了起来,“你是否认识雪青檀呢?”

  这回轮到靖雨仇愕然,不知她为何如此说。

  苏写意笑道:“这两个的确是魔门内相认的标记,不过你也知道,魔门内讲究力量至上,即使同为魔门四艺,相互间亦不须卖什么帐!”

  靖雨仇心中灵机一动道:“邪宗!原来如此!”

  苏写意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点头道:“你既然猜到也就不需要隐瞒了,我的确是邪宗弟子,而且我也知道你要问什么,现在我就可以回答你,找上你们,并非是巧合遇到,而是故意为之!”

  靖雨仇沉吟道:“为什么?”

  苏写意带着笑意看着他,语气温柔得象个小妻子,“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告诉你为什么!”

  靖雨仇手一翻,拍拍后背上解忻怡的俏臀,阻止了她说话,接着从容抬头道:“一定是为了什么劳什子《魔典》吧?”

  苏写意点头,看向解忻怡道:“忻姐姐!不要怪我,即使是不在这里动手,亦会有其他人找上的,魔门四艺都得到了消息,如果他能死在熟人的手里反而能减少些痛苦。”

  “果然是《魔典》惹的祸!”靖雨仇暗骂一声,他知道此话虽然是对着解忻怡,其实是对他说的,苏写意的确不简单,利用种种手段把他逼到了如此形势,要不是他意志极其坚定,抛开了《魔典》和《水经集》的心头一片空明,单是眼前的形势就足以令他心慌意乱,毫无办法。

  “如此说来,除了自绝外,我惟有一战喽?”

  苏写意凝视着他,低声道:“既然你接受了天一和尚的《魔典》,那不但成为了花音派的敌人,也成了整个魔门内的敌人,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一旦天魔烽认主,除非主人死去,要不然休想能将天魔烽摘去,所以你除了死路一条外,再无第二条可走。”

  靖雨仇心中涌起不解,不解天一和尚同魔门以及花音派有什么恩怨,但他同时心中涌起一豪情,誓要走出第二条路来给苏写意看看。一摆虹刀,靖雨仇沉声道:“是现在就动手,还是你把薛刃找来一齐动手?”

  苏写意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当然是等薛师兄一齐动手哩!要不然写意怎会是能从雪青檀剑下全身而退的大高手的对手呢!”

  耳边一声巨响传来,是真气剧烈碰撞的声音,其中夹杂着长枪兵的惨叫和金佛陀的怒吼,接着脚步声迅速远去,听得出来,一定是金佛陀身受重伤而逃去,这个时候,薛刃也不必亲自追去,只要有百十来个长枪兵,估计重伤的金佛陀今天就难逃此劫了。靖雨仇忽然想起一事,暗骂自己糊涂,苏写意和他扯上了半天的闲话,一定是在等薛刃和金佛陀那边先解决掉金佛陀,然后再合力对付自己这边。不过,计策虽好,却有两点破绽,首先金佛陀居然可以重伤突围,而且金佛陀退前的拚命一击当可以令薛刃无法完全发挥出战力,再有一点就是他们都小看了自己,抛开《魔典》和《水经集》的自己绝对拥有令他们意想不到的实力,这一战定会让他们弄到灰头灰脸。

  看到苏写意俏然挺立眼前,靖雨仇并没有象她所想般抢前攻击,以防止被她和薛刃夹击,靖雨仇反而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着苏写意,其中那俏挺的酥胸和长腿更是他注目的焦点。

  苏写意不知怎地,竟被他看得身上有些不自在,虽然被别人的目光死死盯住,一般人都会产生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但在苏写意身上,这种感觉应是不存在的。苏写意精通邪宗的幻梦曲,虽然她没有达到十八重炼狱通天和十九重返虚还原还,但已经是达到了邪宗内的最高成就——第十七重水火交融,不被任何情绪所左右,所以这种不自在这种感觉在她的身上,不应该也不会出现。但是从山脚下水潭边短暂的迷茫开始,到现在的这种感觉,苏写意屡屡产生不应该出现的情绪,这着实令她震惊,于是生平第一次,苏写意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抢先出手。

  幻梦曲!

  顾名思义,这是轻柔而销魂的武功,在花音派中亦仅适合女子修炼,就连薛刃也没有学得一星半点,真正是不见诸于江湖上的武功。看似轻柔的玉掌,却掌掌不离靖雨仇的身体要穴,如果有一下被她击实,靖雨仇肯定连喘气的机会都欠奉。

  靖雨仇双目盯着她的一双玉掌,身形轻松的躲开了苏写意的一波波攻击,在宛若流水般的身法下,苏写意根本就无法找到机会对他施与重手。

  虽然在与苏写意周旋,靖雨仇却同时在心分二用,功聚双耳,倾听着那边的动静。金佛陀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同时亦有无数的脚步声紧随而去,不过这些脚步声共同的特点是,沉重而且频率不一,那就表明,薛刃并没有追击金佛陀,看来此次邪宗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放在了《魔典》上。

  轻柔的脚步声直向这边而来,要不是靖雨仇功聚双耳,还真是差点听不到这声音。轻柔而极其有频率的脚步声表明薛刃即使受伤,也不是什么有大障碍的重伤,换言之,他们师兄妹联手,绝对有能力让靖雨仇长眠在这里。

  苏写意接连几十招也无法威胁到靖雨仇,顶多是只能缠住他不被他夺路溜掉,她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据说雪青檀可以将靖雨仇几乎逼到死地,但今天她和靖雨仇的一战到现在却成了如此模样,难道是雪青檀强过她太多,还是靖雨仇这些日子有了极其大的进步?苏写意神色一变,不再胡乱出招,十七重天的幻梦曲力场向周围全力扩散。

  变招的效果立刻显现出来,周围的力场完全被苏写意的幻梦曲控制住了,靖雨仇的身法也不象开始般灵活自如了。靖雨仇暗叫不妙,薛刃马上就会出现同苏写意前后夹击他的两路,不趁着他尚未出现时候溜掉,那就以后哪里都不用去了。不过既要顾及背上的解忻怡,又要破开苏写意的真气力场,这的确不是件容易事。

  苏写意眼中放出异彩,空中真气的流动也愈来愈快速,同时也让靖雨仇愈来愈吃力,在他看来,苏写意比之雪青檀也是差不了多少,不过靖雨仇最大的资本就是那突飞猛进的功力,比之当日和雪青檀的一战已经不知强过了多少。

  背后风声响起,阴阳匕枪从后方急攻而至,而苏写意也适时的王掌拍出,笼罩住靖雨仇整个人,真气力场的牵扯让他避不可避,靖雨仇慢了一步,终于还是陷入了被两面夹击的最坏情况中。

  阴阳匕枪上的气劲嗤嗤做响,可见其中是注满了真气,那种威凌的气势令靖雨仇惟有转身硬接,而前面苏写意的玉掌也毫不留情,上半身的各处要穴均在纤手的掌握中,这更是让他无法从容招架的一招。

  危急关头,靖雨仇忽地向着苏写意诡异的一笑,做出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转生背对苏写意,虹刀提起,全力向薛刃的阴阳匕枪推出,而后心要害,几乎是完全卖给了苏写意,而更重要的,他的背上还背着个义姐解忻怡。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出此一招,苏写意冰山般冷静的情绪出现了一丝波动,如此一掌印上去,固然可以重创靖雨仇,而解忻怡也肯定会香消玉散,可是如果不出掌的话,后面已经受了内伤的薛刃是很难档得住靖雨仇的。千百个念头在心中流转,让苏写意的手底下终于还是慢了一点儿。

  就是这一丝的空隙,已经足够靖雨仇利用了。他的身体蓦地加速,先前隐藏的真气全部发出,手中的虹刀发出冉冉的光辉,取的是阴阳匕枪间力场的缝隙,全力一刀劈出。

  薛刃尽管依旧满脸沉着,表情依然,但眼中的惊骇却已经流露出了两方的功力对比。

  “轰!”阴阳匕枪的真气力场被虹刀硬生生的破入,本来就在与金佛陀一战受到了不轻的内伤的薛刃再也挡不住靖雨仇的先天真气,阴阳匕枪脱手飞出,薛刃口鼻流血,向后直掉除去。如若此时靖雨仇赶上的话,当可趁机让薛刃饮恨当场,不过身后有个苏写意在,这种情况是绝对无法发生的。

  靖雨仇勉强翻腾的气血,先天真气生生不息的在体内流转,身法展开的急速,夺路奔逃。营帐外的长枪兵基本上都没有反应过来,即使有反应快的,也是被靖雨仇手起刀落,应声而倒。

  苏写意短短的一丝犹豫,竟给了靖雨仇莫大的机会,使他成功的自两个高手的夹击中逃出,不过苏写意心中明白,如果是单打独斗,薛刃一定不是靖雨仇的对手,而她能不能稳胜靖雨仇,也不是件十分肯定的事情。摸了摸薛刃的脉搏,还好只是伤势加剧,并没有毙命的危险。

  苏写意凝视着靖雨仇和解忻怡逃去的方向,心中转着个念头,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自己会不会在背后下掌击杀解忻怡和靖雨仇呢?苏写意摇了摇头,肯定自己找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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