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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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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嫁祸之计

  在赫连铁树处略做休息了一会儿,尽管是刚刚经过了剧烈的欢好,但靖雨仇此时却显得是精力充沛,神采焯照。而解忻信的情况就相差了许多,连靖雨仇背背她出了营地,掠人了山林之中,都无法把已经熟睡的她吵醒。

  靖雨仇抬头看看夜空,忽然觉得其实应该在赫运铁树那里多待上几日的,只是虽然那样也是完全赶得上曹天太与江澜沧的大战,但追剿自己的正道人士必然能够成功的封锁住自己想要进人皇城的各条路线。而此时的行进路线,就有些让他伤脑筋了,不知道是明目张胆的走光明正大的官道,还是抄小路行进。

  思索了良久,靖雨仇决定走小路赶往皇城,一来可以走近路节约时间,而且在偏僻闭塞之处,即使有敌人袭击,也不会被人团团围住而没有逃脱的机会。

  清风吹拂,当解忻怡从疲累中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发出了亮色,一夜过去,差不多是天亮时分了。

  解忻怡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靖雨仇的背上,四下里阳光渐起,树影重重,靖雨仇正背着她行进在树林中。

  ”晤,这是在哪里?“解忻怡有些不明所以,她记得自己刚刚是在营帐内因为和靖雨仇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欢好后,因为太过兴奋了劳累的昏睡过去。

  背上的微微震动让靖雨仇知道义姐已经醒了过来,他轻托她的玉臀,道:”忻姐昨晚睡得可好?“

  解忻怡揉着眼睛,把头靠在靖雨仇的肩上,脸上露出了甜美满足的笑容,”和弟弟在一起,忻姐当然睡得好了。嗯,我们从……从那里出来了吗?“

  靖雨仇知道她说的”那里“是指的赫连铁树的阵营,解忻怕不知道昨晚他们一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度过的,对于名震天下的鲁人武装,她脑中也没有半点的概念。

  ”如果觉得劳累,就再睡一觉吧,到了正午时候,我们再找地方歇息一下。“靖雨仇虽然是差不多奔驰了半夜,但现在却是毫无疲态,反而显得有些精力充沛。

  解忻怡默默点头,一副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样子。

  靖雨仇背着她掠出了树林,此时呈现在眼前的是片不算很大的开阔之地,而阔地的尽头,则是一条处在两山之闲的山涧。

  心中忽地感到了不安,靖雨仇停住了脚步,疑惑着望向前方。

  虽然眼前是片开阔之地,而且以靖雨仇的经验看来,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但就在再向前处的两山之间的山涧处,他感觉到仿佛有种杀气弥漫出来。

  ”有埋伏,而且是冲着我来的!“靖雨仇确定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人马能够未。先知的等在这里做出截杀。

  后退不是办法,靖雨仇脑中默默的思索着应对之道,如何才能安然的度过这一关。

  放慢了脚步,做出了有些劳累的样子,靖雨仇情着解忻。治以平常的速度向山涧走去。这样的举动也是为了安定埋伏者的心思,让他们以为此时他已经是感到了劳累,正在借着步行来调息体内的气息,驱除疲劳。

  静静的站在距离山涧人口处几十步的地方,靖雨仇冷静的环视着四周内山洞内的情景。

  山涧并不长,大约只有几十丈的距离就是出口,而两侧则全部是长满了青草的缓玻,直到更远处才是显得陡峭的山崖。

  ”如果要埋伏的,大概也只是在那缓坡之后吧。“靖雨仇心中默念,他反手一拍解忻怡,低声吩咐道:”别出声音,一切看我的。“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足足有超过一刻的时间,靖雨仇在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这一手以静制动颇为漂亮,靖雨仇站在山涧的范围之外,让埋伏者的所有预先设定的攻击全部派不上用场,而如果是就这样下去,反而会乱了自己的阵脚。

  对峙了一阵,在细心的观察下,靖雨仇大致上猜出了到底是哪方的人马在此时做出拦截,基本上他可以认定是那两个一直追在后面的女人,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他朗声长笑道:”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我的楚大小姐。“

  声音在空旷的山涧内远远的回荡着。

  缓坡之上忽地站起一人,相隔不远之下,靖雨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正是楚字世家的楚心雨。

  楚心雨怒叫道:”靖雨仇,不要逞口舌之快,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她略一挥手,两边缓坡上露出了无数的上到了弓弦上的劲箭,目标直指靖雨仇。而楚心雨的旁边,也出现了几十个打扮各异的僧俗道尼,其中靖雨仇所见过的菩空和尚和葛南量都在其中,可见这是楚心雨请到的正道上的追剿他的各派好手。

  只要楚心而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劲箭就会射出。只是,虽然威势的确吓人,但埋伏的地点距离靖雨仇太远了,没等劲箭射到,靖雨仇早已经转身逃之夭夭了。

  靖雨仇嘴角含着冷笑,准备再逗弄楚心而一会儿,然后再向后遁逃,哪怕是绕道而行,也不会再由此经过了。

  楚心雨知道已方看似占尽上风,但靖雨仇孤身一人,说跑就跑,自己这边的众多好手中,大概也只有羽然真珠能够一追了。她身边的羽然真珠则是一言不发,只用目光紧紧的锁定住靖雨仇,预计他稍有露出退意的时候立刻跃下追击。

  靖雨仇忽地感到有些奇怪,在出树林的时候,他就感到了前方有种杀气,而直到现在,直到楚心雨等埋伏者出现的时候,这种杀气地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那即是说,还另有其他的第三方的存在。

  一声响亮的呼哨忽地响起,尖锐而刺耳,长长的传遍着周围的空间。

  靖雨仇眉头一皱,这声呼哨是人以真气吹出,从声音听来,此人的真气极为充市。

  山涧旁缓坡之上的山崖处,忽地冒出为数众多的人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高叫道:”靖兄弟莫慌,弟兄们来帮你了!“

  接着山崖上有大批的蒙面人接二连三的跃下,一支支劲箭向下方楚心雨的人马射去。

  一时间继坡上乱成了一团。

  靖雨仇一怔,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帮手是哪路的人马。

  从山崖上跃下的蒙面人个个身手不错,在大肆的劈杀着缓坡上的弓箭手的同时,他们口中还不断的狂呼乱叫着,”敢和流民大营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靖雨仇心中大惑不解,这些蒙面人虽然身手不错,但看起来竟然没有半个比较熟悉的身影,不过他们却喊出了流民大营的名字,难道是受两位义兄邀请而来帮助他解围的帮手?

  楚心雨完全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杀出这样一路人马来,甚至还来不及招呼同伴,她就已经陷入到了围攻当中,虽然围攻之人的武功丝毫的不放在她的眼里,但却令她非常疑惑从哪里冒出这么多的比较有实力的家伙来。白剑舞成一团,击中了一个蒙面人手中的钢刀,”天海神功“运转,立刻让他钢刀上的真气消失殆尽,然后手起剑落把他砍倒在地。

  看到山崖的方向敌人较多,楚心雨几个起落,随手刺人一个蒙面人的后心,再一脚踢开尸体,接着闻人人群中,开始大开杀戒。

  可能是看到敌人并不是很强,葛南量则是卖弄起了工夭,剑上挽起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剑花,直到把对手晃得眼花缭乱,几欲晕倒,这才一剑刺人对方的心口。

  相比而言,少林达摩堂首座菩空和尚的功夫就有效率得多,两条宽大的袖炮用力扇开,一股股猛烈的劲风把周围靠近的敌人全部扇得东倒西歪的滚落缓被,个个摔得头破血流,却是没人因此而送掉性命。

  三个道装打扮之人背部相对,结成了剑阵,杀伤力大得惊人,丈余内的敌人若敢靠近,必然会血光崩现。

  羽然真珠仍然是神情冷静,并没有理会这些突然出现的敌人,而是一语不发的跃下缓坡,直奔靖雨仇而来。

  靖雨仇暗骂一声,正待先溜再说,异变突生。

  一支劲箭从山崖上射下,光听那种破空而来的声音,就知道这一箭的力量强横到了极点,”呜呜“的声音响动,像是声急促的催命符。

  这一箭直向羽然真珠射来。

  羽然真珠几乎是从来冷静如恒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她自然也感觉得到这一箭上所蕴含的真气,挥舞起手中的银爪,使出了长鞭的打法,长长的银线倏地把劲箭缠上了几圈。

  即使是这样,羽然真珠也只能使这一箭改变了方向,插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箭上的余劲未逝,箭尾处兀自还在抖动个不停。

  一道人影高速的从缓坡上的混战的人丛中跃出,直接奔向了羽然真珠的方向。

  只是看到此人的速度,羽然真珠和靖雨仇两人就齐齐警惕。此人的速度之快,在靖雨仇看来,已经是丝毫不逊色于羽然真珠了。

  当此人愈来愈近的时候,两人都已经看清,这是个脸上蒙面之人,而从身材来看,纤细苗条、曲线玲珑,分明是个女人。

  正当靖雨仇思忖猜测来者的身份时,蒙面女人已经出手了。

  宛若穿花彩蝶一样,蒙面女人的出手极具美感,每一招一式都是充满了至美之态,但却又是每一招都威力惊人。

  羽然真珠甚至腾不出手来问明对方是敌是友,只能以银爪暂且招架着。

  靖雨仇看得大为惊奇,像蒙面女人这样武功高强的帮手,在自己的印象中,好像是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羽然真珠和蒙面女人两人以快打快,在一眨眼的工夫就交手了不下几十招,羽然真珠逐渐稳定住了刚刚交手时所带来的惊异,。渐渐的扳回了局面。

  羽然真珠的银线在两人的身体周围飞舞,一道道银光不住的闪起,看起来煞是好看。但这道道银光却始终攻不进蒙面女人的真气圈子,在接近她的尺许范围内,便被她的真气震得斜斜弹出,徒劳无功。

  靖雨仇。心中一动,反手点中了背上解忻怡的量穴,让她暂时睡着了过去,他可不希望那些惊险的打斗场景惊吓到这美丽的义姐。他接着一声不响的跃入了两人打斗的圈子,与蒙面女人合攻羽然真珠。

  如此一来,羽然真珠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大增,蒙面女人或许没有用上最为拿手的功夫,可能是怕泄漏出自己的身份,而靖雨仇则是毫不客气,全力抢攻,务要一出当日在宁河一战破羽然真珠银爪抓场肩头的窝囊气来。

  靖雨仇加人战团,蒙面女人手上的攻势反而减弱了下来,仿佛是在故意逗弄着靖雨仇,她居然表露出了要立刻撤走的意思。

  暗恨自己差点弄巧成拙,靖雨仇暗骂自己实在是无聊,想检便宜也不看看是什么时机。天魔烽一晃,后退两步,同时看准了准备要适走的方向。

  缓坡之上,现在仍然是混战成一团,虽然蒙面人个个武功不错,但楚心雨那方人数众多,而且还有几个是武功高明之士,所以一时间形成了个僵持不下的局面。

  蒙面女人忽地停手后退,一下子从极动转为静止,那种对比感极其强烈,也让靖雨仇佩服不已,居然可以在瞬间就化动为静,这份功力,自己目前即使能够做到,也不会如她这般做得从容潇洒。

  忽然失去了最大的助力,由靖雨仇单独面对羽然真珠,这让他感到吃力起来,尤其是背上背着解忻怡,各种招数因为顾忌震动到解忻,冶,所以场面上极为被动。幸好羽然真珠也是想退出战团,却是一直在一边静静的站立的蒙面女人极为忌惮,不敢放手施为,这也让靖雨仇的压力没有继续增大。

  先前的那道呼哨声又一次响起,而这次不再是悠远深长、连绵不绝的声响了,而是变成了一下下的极为短促的声音,虽然声音有所改变,但那种刺激着人的耳鼓的感觉却没有改变。

  听到这种声音,靖雨仇和羽然真珠的招数都略有放缓。

  蒙面女人忽地又动了起来,势子快得不可思议,甚至比之先前射向羽然真珠的一记劲箭更要快上几分。

  一双纤细修长的玉手轻飘飘的拍向羽然真珠的胸前,虽然看似轻柔,但那手掌经过处的空气,竟然好像有些扭曲了起来。

  靖雨仇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动作太快,从而造成人的视觉有所误差。

  羽然真珠面色大变,银线来不及放出,只能以掌接掌,接下了她的这一击。

  半点真气相撞的声响都没有,蒙面女人的身形向后飘退,而羽然真珠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嫣红。

  ”羽然真珠受了伤!“靖雨仇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蒙面女人向后飞返,就如来时一般的快速,而一声浅浅的娇笑也从她的口中飘出。

  靖雨仇略略的怔了一下,蒙面女人的动作和浅浅的笑声,竟然是让他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他脑中忽地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苏写意!“

  脸上闪过不正常的嫣红的羽然真珠站在当场,并没有立刻过来继续追击。

  当苏写意这个名宇闪过他的心头时,靖雨仇明白了过来,苏写意一定不会是受义兄的邀请之来给他帮忙的,而她所带的人,必然和流民大营没有什么关系,之所以她想让人觉得这些蒙面人是来自于流民大营,目的自然是移祸江东,将这袭击正道人氏的罪名加诸于流民大营的身上,进而把它孤立起来。

  靖雨仇知道,苏写意和羽然真珠,这两人对他来说都是生平大敌,无论哪一个得胜,剩下的那人恐。怕都会把他宰来下酒,知道时机不再,他背着解忻怡抬腿溜之大吉。而且取的是从山涧处的方向通过,由于众人的混战正酣,居然没有一人能够分出手来阻拦他,就这么给他奔出了山涧,从另一边快速的遁走了。

  靖雨仇心情略微的放松了一下,知道现在还远远未到脱离险境的时候。奔出山洞的出口,远处是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无数的树木生长在其中。丝毫不理会方向,靖雨仇朝着群山处奔去。

  感到脚下渐高,靖雨仇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山脚,只是不知道山涧处的情景如何了,疗伤的羽然真珠应该是无暇再追及自己了。

  不经意问,靖雨仇回身望去,忽然发现羽然真珠正远远的追在后面,虽然望上去距离甚远,但靖雨仇知道羽然真珠轻功惊人,这样子奔行下去,自己还背着解忻怡,必然会在稍后的一段时间内被追上。暗骂句:”臭婆娘嫁吊靴鬼般死缠着不放“。靖雨仇只能继续狂奔。

  他不再犹豫,眼角瞥见侧方似乎有个可以容人的藏身的山洞,靖雨仇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

  果然,在草丛后有个不大的山洞,或者称为洞穴更为恰当一些,洞前杂草从生,如果略加遮掩,倒是可以容一人藏身。靖雨仇没有丝毫的犹豫,快手快脚的把背上的解忻怡解下来放到洞中,然后再把前面的杂草拨动,做出掩饰。

  忙完这一切,靖雨仇立刻继续向前掠出。

  但追兵的速度之快,却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仅仅片刻之后,羽然真珠便追到了靖雨仇刚刚所站立的地方,看看行迹,正要继续追出,忽地略有所感。

  俯身拨开长草,羽然真珠发现了藏在洞穴中的解忻恰,凝视了解忻怡那温柔平和的俏脸一会儿,悠悠的轻叹了口气。羽然真珠环目扫视了一下四周,重新把杂草拨回,掩藏好解忻怡的身形,又继续向前的追赶。

  靖雨仇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的这一幕,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他把真气运行到双腿上,以生平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前奔去。唯有这样,才有希望摆脱掉羽然真珠的追击。而在摆脱羽然真珠后,他才能折返回去接回解忻怡。

  忽地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靖施主别来无恙啊!“

  靖雨仇心中一凛,站定脚步,发现一个他不想看到之人忽地出现,恰好挡住了他遁逃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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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意外之变

  依旧是那副矮小的模样,但却是不再有嘻笑泼皮的神态,代之以的一副宝相庄严、气定神闲,俨然一派有道高僧的风范。

  靖雨仇沉声道:”破财!“

  破财一脸的笑容,”施主好记性,难得你记得破财!嗯,靖施主没忘记你还欠着老纳几万两银子吧?“

  靖雨仇脑筋何等灵活,虽然仍然弄不清楚这小老头的来历,但既然在此时此地出现,邵么他是自己友方的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听到他这样的说话,立时就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

  靖雨仇二话不说,抬起天魔烽就是一剑。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闯过破财的拦截,如果被他缠上一点时间,后面一直在追赶着的羽然真珠就很有可能赶上。

  以羽然真珠的功夫,单打独斗自己尚且无法取胜,要是让她和破财两人夹击,一条小命非断送在这荒山野岭不可。

  面对着靖雨仇霹雳雷霆廷一般的一剑,破财却不正面迎击,他轻飘飘的向后退了几步,仍然是挡着靖雨仇要遁走的路线上。

  靖雨仇心中叫苦,眼前的家伙虽然现在的武功可能不一定有自己强,但经验和眼光却是极为的老道,兼且老好巨滑之极,他不做正面的招架,虽然在气机的牵引下,自己完全可以抢占全面的上风,甚至在百十回合内将他毙于剑底,但他却可以成功的拖上好一段时间,一段足以让自己陷人到灭顶之灾的时间。

  很显然,破财和羽然真珠、楚心雨等人已经有了默契。

  但此时靖雨仇却是别无退路,只能竭尽全力的对眼前的破财发动狂攻。

  经过这段日子以来,靖雨仇经历了多次大战,从中亦得到了不少的经验,如果他的武功,已经和当日不可同日而语了,天魔烽上下翻飞,跃出了万点烟火,显得绚烂夺目,而且这每一剑都是带着致命的威力,绝对是轻忽不得的。

  破财暗暗诧异,没想到不见这小子月余,他居然能有如此大的进步,实在是可惊可怖。

  不过尽管以构雨仇的招数再厉害,攻势再凌厉,破财轻描淡写,闪躲接应,但求拖延时间,所以尽管在靖雨仇的狂暴剑雨下频频后退,却是始终轻松自在,身上毫发无伤。

  无论靖雨仇如何故意示弱,如何假意露出破绽,破财丝毫的不为所动,双掌交错挥舞,死死的挡住他脱逃的方向。

  指两仇愈战愈心急,却是苦无更好的办法脱身,只能运转全身的真气做殊死一博。

  所有的剑影忽地消失不见,凝聚到一剑之内,靖雨仇天魔烽高高举起,威武有若天神,一剑斩出。

  面对靖雨仇有若神来之笔的一剑,破财微微而笑,他高声叫道:”来得好!靖施主能有如此精进,老纳实在是不胜之喜,且看比之我香榭的天檀真气却又如何?“

  长喏一声,破财运转真气,双臂挥出,硬接着靖雨仇的这一记剑气。

  ”砰“然大响中,气流滚动,衣屑翻飞,破财的小臂处的宽大僧袍被交击的真气炸成了碎片,如同乱舞的彩蝶一样漫天飘散。

  靖雨仇觉得自己的剑气击下,却像是击在一层极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大网上一样,真气丝毫没有侵人到对方经脉内的可能,而破财反震力道也并不猛烈,但恰恰是极为诡秘,居然可以顺着他护身真气的缝隙直钻人来,像是要把他的心脉爆开一样。在那一瞬间,靖雨仇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身上。

  破财怪叫一声,忽地连连退后,手掌捂住心脉处,叫道:”好小子,居然练成了魔门的邪恶功法,要不是老纳了得,这次就要死到你的手里头了!“

  靖雨仇大讶,周才自己的剑气并没有击溃他的护身真气,难道是用天魔烽把真气集聚成一束后,会有特殊的妙用出现?

  ”嘤!“一道破空之声由靖雨仇身后响起,银白色的短爪破空直来,直捣靖雨仇的背心。

  只是听到声音,靖雨仇立刻知道这次是陷入到了绝地之中了,羽然真珠的轻功,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的快速,在他未突破破财的纠缠之前,她终于还是赶到了。如此一来,靖雨仇立刻陷入到了遭受两面夹击的不利局面中。

  凌空飞舞的银爪在靖雨仇的天魔烽不得不回头迎击下,蓦地化做了小鸟在靖雨仇身周盘绕,逼得他要鼓足全身真气震开了连着银线的短爪。

  借着这一爪之力,羽然真珠已经成功的在数丈外迫近到了十步之内,以她的高明轻功而言,平地相斗,靖雨仇是再无脱逃的机会了。

  靖雨仇自是知道此点,他脸色凝重,正面对着羽然真珠,而对于身后的破财的动作,也是不敢有半分轻忽,运足了耳力全神监听着。

  羽然真珠脸上不露喜怒之色,不因为胜券在握而有半点的喜悦,她手提银爪,缓缓的踏前半步。

  靖雨仇不敢有所动作,因为身后破财那虎视耽耽的目光正直落在他的脊背上,正是最坏的情况,前后都有武功好手,牵动一个,另一个就会蓄势待发,作出攻击,他并没有把握可以在这两人的夹击下安然无恙。

  羽然真珠再次向前踏上了半步,引得靖雨仇的气机一阵波动,如若是在往常,气机牵引之下,他早已经率先做出攻击了,现在却只能强行压抑住波动的气机,静待出手的机会。

  当羽然真珠第三次逼近的时候,靖雨仇觉得全身的气机都极为不顺畅,显然是强行抑制到了极点,却又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时机而即将反噬自身。知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只能做出冒险一博。

  按常理靖雨仇首先选择的突破口必然最功力要弱上一筹的破财。而在靖雨仇看来,他只能和正面的羽然真珠硬拚。

  在和羽然真珠交过一次手后,他对这长腿美女足印象深刻,极为忌惮。羽然真珠不但功力丝毫的不逊色于他,轻功更是绝对在地之上,而且羽然真珠手中的银爪,可以攻击的范围极大。如果自己以破财的方向做为突破,那背面的要害就全部在羽然真珠的攻击范围内了,如果被她一击击实,必然伤势要严重许多。

  靖雨仇想起了久未使用过的”浪刀斩“,此刻,这种攻击范围极大的招数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天魔烽在身前划过,划出了到弧形的真气,靖雨仇体内真气狂涌,猛喊一声,全力推出,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发出了道强烈至极的剑气。

  羽然真珠清啸一声,既是为自己壮大声势,同时也是提醒破财由后面出手,两下夹击的信号。她的银爪抖动,长长的银线在身前抖出了大大小小的数十个圈子,每道圈子都是一层气机,向着靖雨仇的剑气迎去……而身后的破财并没有动作,只是手捂心口处,微微喘息着,目光紧盯着靖雨仇。

  靖雨仇的剑气和羽然真珠馄线抖出的气机,做出了正面的交锋,”这一下以硬碰硬,中间没有半点的花巧,完全是比拚双方的内力,力强者胜!

  一声闪雷般的声响在两人中间响起,羽然真珠的几十道真气气机全部被震得溃散,攻势一举被挫,而她也向后连退了几步,胸口处气血翻腾。

  靖雨仇的情况更为糟糕,天魔烽被反震而回的剑气震得略微的一弯,反震之力更是透体而回,硬生生的在体内化解反震之力,靖雨仇的嘴角流出血迹,不过也成功的止住了要后退的势子。

  靖雨仇暗暗在心中盘算着脱身之计,看来随身用的法宝,必然不得不全部动用了。从土君厚泽处学来的“遁地术”,再次派上类用场,尽管靖雨仇所学的只是皮毛,所能达到的最大效果也只是快速的钻人地下,而根本达不到厚泽那种可以在地底快速穿行的程度。

  不过这样的程度亦足以惑敌了。

  在羽然真珠和破财两人的全无意料下,靖雨仇忽地向先陷人到地中,并不是那种运功将身体硬声声的挤入地中,而是像落在了水面上一样,迅速的钻人到下面不见了踪影。

  羽然真珠立刻想到在之前的宁河边大战时,靖雨仇亦是使出了同样的招数让楚心而吃了大亏,看来构雨仇擅长“遁地”一类的手段,只是不知道,他会从哪个方向钻出。依照她的经验,靖雨仇并不会在地底行走得太远。

  不过,羽然真珠所没有想到的最,靖雨仇不是不会在地底行走太远,而是根本就没在地底行走。

  就在羽然真珠望向周围的地面时,靖雨仇忽地带着一身的泥土从洞中跃出,天魔烽居高临下,向着泞不及防的破财凌空击去。

  只看到这一击的气势,破财就知道厉害,他立刻身形闪动,重伤的他状似狼狈之极的跃到了一边以躲避靖雨仇这凌厉一击。

  得到这样的一个空隙,靖雨仇立刻把握,凌空构’移,就此突破了羽然真珠和破财两人形成的包围圈子,一不顾身体内所受的伤,靖雨仇把真气运转到腿上,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而此时羽然真珠被破财的身子所阻挡,无法立刻提升起速度将靖雨仇载下。

  刚刚是奔出两步二道熟悉的白色剑光当空而来,充盈的剑气弥漫身前的空闲,在面前布下了一道无形的气墙,阻止他的遣逃。

  靖雨仇心中一叹,叹到这下子实在是九死一生了。连楚心雨都已经追到,而且还及时的拦到前面,这实在是运气差到了极点。

  知道对付楚心雨不能再用兵刀,她的那种楚家“天海神功”中的海平一线的功夫实在是诡异,让手持兵刀之人大大的吃亏。靖雨仇也不理会自己体内真气的纷乱状况,一拳击出。他要在羽然真珠和破财合围上来之前,哪怕是能令楚心雨受伤也好。

  存着有坚定的决心,真气损耗甚多的靖雨仇竟然一拳击溃了楚心雨迎面射来的剑气,重拳猛然的砸在楚心雨临时竖立起来的白剑剑身处。

  弹性极佳的白剑应拳而弯,弯曲的速度快过楚心雨后退的速度。

  完全没想到困兽犹斗的靖雨仇竟然能够突然发挥出如此强横的实力,楚心雨明显是有些准备不足,尽管体内真气急速流动,白剑剑身的弯曲速度有所减慢,但毕竟还是逐渐弯了下去,如果再让靖雨仇的拳力加重几分,相信很有可能就是个剑析人伤的结局。

  从未经过这种生死之间考验的楚心雨在这种经验上明显是落后于靖雨仇一大截,靖雨仇在惊险之局中,可以发挥出超越平时能力的实力,而楚心雨在惊慌下,实力大打折扣,竟然被靖雨仇的一拳陷人到了如此境地。

  不过幸亏楚心雨还有个好姐妹,羽然真珠看到形势不对,远远的银爪出手。

  靖雨仇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暂时放过击伤楚心雨的机会,侧身避过了这一爪。

  略一耽搁间,羽然真珠、楚心雨和破财,三人分别站定了三面,都距离靖雨仇大约都有十步之间的距离,成了个品字形将靖雨仇的一切退路完全封死,即使是他重新施展适才的“遁地术”,亦是毫无用处。

  靖雨仇知道现在面临着从未遇到过的惊险之局,面前的三个对手,涸个是武功高明之士,三人合击,威力更是惊人。今日要是没有些意外的情形发生,看来逃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不过靖雨仇是个面对挫折愈挫愈勇之人,敌人愈是强大,他的脑筋愈是灵活,各种功夫的发挥和使用,愈是灵转圆通。

  羽然真珠、楚心雨、破财三人默默站立,无形中给予靖雨仇极大的压力,而三人都没有抢先出手,只是静立着观察时机。

  三人不急于动手,靖雨仇自然更不会着急,他默运内视之术,观察着体内的情形。现在他的真气已经损耗非常严重,连续的多次发出剑气却没有休养调息,真气耗费是十分惊人的。好在靖雨仇的体质异于常人,无论是真气还是体力的回复都是特别的快。

  四人静默不动,而靖雨仇则是愈加的高兴,时间拖得愈长,对他来说就愈有利。

  其实羽然真珠周才和蒙面女人的硬拚了一记,体内也受了些轻伤,因为急于追赶靖雨仇,怕失掉他的踪迹,羽然真珠仅仅是调息了一会儿就匆忙追击靖雨仇,适才所受的轻伤并没有好转,所以她也借着这个机会暗暗调息着。

  虽然靖雨仇此时已经是处于绝对的下风了,甚至于三人联手,可以在不伤一人的情况下将靖雨仇干掉,但仅仅凭着与靖雨仇并不多的交手中,羽然真珠就可以发现靖雨仇实在是个机智狡猾,而且极其善于在逆境中求胜的人物,所以,她丝毫不敢大意,要以最佳的状态来应战靖雨仇。

  忽然羽然真珠发现个令她惊惧的情况,仅仅这一小会儿的工夫,靖雨仇的脸色略略变得红润了一些,可见他的损耗的真气正在迅速的补充中,而很明显的,靖雨仇的调息速度要远快过于自己的调息速度。

  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如果让靖雨仇完全恢复了真气,以最佳的状态迎击他们,那事情可能就有意外的变化。羽然真珠招呼一声,银爪在空中盘旋飞舞一圈,率先发起了攻击。

  同一时阐,楚心雨的白剑、破财的双掌,都一齐向靖雨仇攻击过来。

  靖雨仇呼啸一声,连手腕上的天魔烽也不用了,纯以拳风,抵挡三人的攻击。

  他双手环抱,一股有如龙卷风般的真气形成,直接向羽然真珠撞去。一出手就是取敌人最强的一点。

  靖雨仇的这一击,凝合了他全身的真气,羽然真珠不敢正面持起锋芒,缓缓后退中,银爪连舞着,消解去靖雨仇继续追击的气机。

  虽然气机被破掉,无法在气机牵引下对羽然真珠做出追击,但靖雨仇借着她退避的势头,手臂一圈,身体旋转,把楚心雨的攻势完全的压制住了,令楚心雨也只能做出躲避。

  当靖雨仇凭借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人都退却的势头而显得更为强盛的真气攻向破财时,这老奸巨滑之人早已经退后数步,远远的躲开了靖雨仇的锋芒。

  连环三击逼得三个武功不逊色于自己的好手齐齐后退,靖雨仇心中泛起极为豪迈的感觉,仰天长笑起来。

  羽然真珠皱起了眉头,此时的靖雨仇的气势强横到了极点,如果现在他面前是四大宗师那样的高手的话,他可能都能够信。O大增至于立刻挑战。如此一来,要压服靖雨仇,看来需要费一番更大的工夫才是了。

  楚心雨脸色有些发白,刚才靖雨仇那威武的一击的景象,已经深深的印人了她的脑海中,让她知道即使是想合三人之力杀掉靖雨仇,他们也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羽然真珠知道不能让靖雨仇的气势再增,那样就会摧破己方的自信,进而严重影响实力的发挥。她收起了银爪不用,起用了平时轻易不会动用的压箱底功夫,传自大武皇朝的不传之秘一皇炎腿。

  羽然真珠抬起一条修长的玉腿,因为修习皇炎腿的她平时从来不穿裙装,而是一身黑色的紧身劲装把全身美妙的曲线尽显无遗。她的玉腿逐渐抬高,居然举到了头顶。

  一声清冷的低啸声响起,羽然真珠终于有所动作了。数不清她发出多少记重腿了,羽然真珠凌空跃起,一双修长而笔直的玉腿连环踢出,快得让人觉得她好像是多长了几条腿一样。而在这种快到极点的重腿下,靖雨仇哪怕是想躲避亦是做不到。

  双拳甚至来不及回收防护,靖雨仇能做的,只有气运胸口,同时略微的侧转了身子。

  “砰!砰!砰!砰!广靖雨仇胸口处传来剧痛,在那一瞬之间,他甚至数不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脚,而羽然真珠的每一脚,都带着针刺一样的真气,直接侵人到他的经脉里去。

  ”皇炎腿果然名不虚传!“靖雨仇强忍住一口气,使护身真气不至于被羽然真珠给踢散了。

  羽然真珠同时也是暗暗惊骇,皇炎腿能够接连命中靖雨仇如此多脚,一是因为靖雨仇真气损耗严重,没有足够的体力快速的做出反应,而且他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快速的腿法,摔不及防下只能挨打。

  当然,大武皇朝的不传之秘的确是极为了得,这也是靖雨仇吃了大亏的原因之一。不过虽然给予了靖雨仇重创,但羽然真殊感觉到他体内仿佛又一股吸力,自己每踢中他一脚,那么下一脚的力量必然会减弱一点,而且足尖处传来的反震之力也是震得她玉腿隐隐发麻。

  ”咚!“羽然真珠最后一记重腿踢出,靖雨仇应腿抛跌,而这最后一声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先前踢中他时所听到的声音。

  虽然羽然真珠感觉到这最后一脚的确是重创了靖雨仇的经脉,而且似乎他的骨头也至少折断了两根,但他应腿抛出的方向绝对不对。

  感觉到不对时,为时已晚。靖雨仇虽然通才处于绝对的下风,完全没有防护下接连挨了羽然真珠几十脚,但每踢中他的一脚,都有一部分真气靖雨仇他吸收转化,借用来攻击向楚心雨。

  眼见靖雨仇随着羽然真珠的最后一脚,向自己这边跌来,而且他的口鼻都有鲜血流出,看起来绝对是一受中重创。楚心雨喜上眉梢,白剑横着一剑削出,准备就此把靖雨仇分尸当场,立下一剑斩杀靖雨仇的名声。

  ”心雨,不要…“羽然真珠喊出声来,只是刚才的最后一记皇炎腿实在太重,靖雨仇飞跌的速度也变得极快,她喊叫的同时,楚心雨的白剑也已经斩出。

  靖雨仇知道自己生身的经脉都受到了重创,今次看来是要性命不保了,但临死也要拉人陪葬。眼见楚心雨的白剑从左至右急划而过,显然是想把自己一剑分做两段。

  靖雨仇把从羽然真珠的重腿处吸收来的真气和自己本身所剩无几的真气完全的运到双掌上,用力拍出。

  ”叮。“靖雨仇以右臂上的天魔烽硬生生的格开了楚心雨的白剑,而左拳借着飞跌的垫子向前扑出二拳重重的击在楚心雨的肩头偏下处。

  靖雨仇凌空喷出口血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楚心雨的情况更为糟糕,白剑脱手飞出,娇躯则同时是凌空飞起摔到地上,雪白的衣衫被口中喷出的鲜红色的血液染得斑斑点点,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羽然真珠连忙过去扶住楚心雨的娇躯,急忙的把住她脸问的脉搏,令她感到欣喜的是,虽然受伤颇重,而且经脉也受到了震荡,但至少是没有性命之忧。

  看着摔到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的靖雨仇,羽然真珠眼中闪过又恨又佩的神色,虽然靖雨仇重伤楚心雨,但他的这份坚韧和毅力,实在最让她不得不佩服。

  看到楚心雨场重得无法再行出手解决掉靖雨仇,羽然真珠望向一直站在那里,脸上的眉头都紧皱成一团的破财。

  破财揉了揉心口,吐出口长气,点点头,缓缓道:”佛渡有缘人,那么,就由老纳来渡化吧!“向前走了两步,破财慢慢的举起双掌,对准了靖雨仇。

  羽然真珠搀扶着重伤的楚心雨,扶着她一齐注视着破财准备出手了解掉靖雨仇性命。

  靖雨仇此时差不多是重伤垂死了,即使是有着强韧的生命力和极其快速的回复速度,他也仅仅是吐出口浊气,能够撑住气息,不至于当场死掉。事后用心调养上一段时间,颇有快速恢复的可能,只是,眼前的敌人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破财摇了摇头,道:”靖施主不要任老纳,只能怪你自己,你早日超生早日投胎去吧广他一擦双掌,一股真气开始运转到掌上。

  “呼!”风声响起,破财双掌齐出,去向靖雨仇。

  靖雨仇眼中一片迷茫,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我……就这样要死了么?可是,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还没有陪忻姐去塞外看那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破财神色黯然,看起来颇有些法相庄严的神圣感觉,但当地击出的双掌到达中途时,忽地他的面目变得分外的狰狞,双掌也随之改变了方向,一掌重重的击在了羽然真珠的后心,而另一掌则是变掌为指,点在了楚心雨的大穴上。

  羽然真珠完全没有提防,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倒地。而楚心雨本来就已经重伤,再加上破财这一指,她一声问哼,滚倒在羽然真珠身上,总算破财的一指也只是要封住她的行动力,并没有运上什么真气,这也使她的内伤并未加剧。

  忽然间,靖雨仇、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一倒地,破财变成了唯一的站立者,而他此时面目红润,神清气爽,丝毫看不出刚刚那一副受伤后的模样。他一派慈悲的法相,道了声:“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怎么都倒在地上了?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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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漂亮手段

  破财环顾四周,口中喃喃道:“三位施主好生奇怪,居然躺在如此阴冷潮湿的地上,尤其是两位女施主……让老衲实在是心痛不已啊!”

  楚心雨先是受了靖雨仇的重击,再加上破财补上的一指,此时已经是气息奄奄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而羽然真珠的情况稍好,虽然也是相对而言,破财的主要攻击是针对于她,她所承受的掌力也要重得多,不过羽然真珠本身的功力比起楚心雨来就要强上一筹,所以这时候还能用带着愤恨不平的眼光盯着破财。

  破财一脸的轻松表情,丝毫没有因为羽然真珠的盯视而显得有一丝的不安,反而是好整以暇地踱到三人身边,俯身仔细观看着。

  先是望向了靖雨仇。破财仍然是一脸的宝相庄严,一派佛家慈悲的口吻,“靖施主啊,罪过!罪过!居然累得施主受此重伤,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想当日在天水城内施主英姿飒爽,大发神威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不想今日却是一副如此即将夭折的模样!可叹,可叹!

  可悲,可悲!”

  靖雨仇有些明白为什么曹天太要对此人下必杀令了,单单从破财这副奸诈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过去一定是做过不少类似的坏事。他闭上双眼,不再理会破财暗藏讥讽的言语,专心催动功力疗伤。奈何伤势实在太重,接连催动真气,仍然是不见丝毫的效果。

  破财打了个哈哈,说道:“靖施主不必白费力气,以你此时的伤势,能够挺住不死,已经算得上很了得哩,你还是留些元气来欣赏老衲如何渡化两位女施主吧!”

  把身子转向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破财嘴角带笑的看着两人。

  楚心雨嘴角咯出血丝,一口气稍稍缓了过来,她怒视着破财,开口骂道:“你这无耻的家伙!居然出此卑鄙招数,你……呃……”她怒气上涌,一口气接不上来,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破财满脸笑容,语气从容的道:“楚小姐此言差矣!老衲见三位恶斗不休,惟恐失了各位间的和气,况且如果有哪一人受了不治之伤,那岂不是造成遗憾?

  如若是两位姑娘受到了伤害,那实在就更是可惜了!”

  楚心雨心中一震,吐出口气道:“你……你……”

  破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带着些许阴谋得逞的意味,“两位女施主实在是丽质天生,令老衲有些……实在有些发痒!”

  很明显的挑逗之意表露无遗,这让楚心雨有些花容失色,而羽然真珠则是闭上了双目,不理会破财的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破财摩拳擦掌,一双手向前伸展出去,展示给两女观看,同时口中道:“手啊手,没想到今日你可以再次品尝两具美丽的身体,实在是件幸事啊!”

  楚心雨终于确定这卑鄙家伙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她极力调理真气做出动作,奈何伤势虽不足以毙命,但亦足以让她在一定的时间内无法做出什么剧烈的动作,更不要说运转真气伤人抵抗了。

  破财并没有立刻接近楚心雨和羽然真珠两女的三步范围之内,而是站在原地,双掌互相摩擦,同时双眼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两女。

  如靖雨仇般的风月老手立刻知道破财也是玩弄女人方面的高手,面对两个美女,并不急色的立刻急扑而上,而是先培养情趣,观察两女的弱点,以便可以一击而溃,使两人屈服。

  破财脸上的笑容下,隐藏着一丝冷酷,他瞄了瞄似闭目养神的羽然真珠一眼,向楚心雨伸出手去,因为无论从坚强程度、还是美艳程度上,羽然真珠都是更胜一筹的,更好的自然要留在后面享受。

  眼见即将受辱,楚心雨急怒攻心,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抗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破财的手掌抚上她的胸前,五根手指虽然没有触及她的肌肤,但在一阵灵活的抖动之下,楚心雨胸前的衣襟大开,前胸的春光并没有立刻暴露出来,但在艳桃红色的肚兜边缘,半个白嫩的香肩却足隐隐约约的若隐若现。

  “真的要在这里受辱了么?”楚心雨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她急道:“你……

  你……住手!

  你不怕我楚字世家么?如果你敢碰姑娘一根寒毛,天涯海角都将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破财大笑,“楚小姐此言差矣!老衲可是丝毫不在乎,将你们这两位美人‘渡化’后,老衲完全可以将这‘战果’推给靖雨仇施主。嗯!死无对证就是这么来的了,管你是楚字世家还是羽然世家,统统都算不到老衲的头上。”

  接着破财看了羽然真珠一眼,话中好像带着一丝弦外之意,“别说你楚字世家的大小姐,即使是她死了,皇帝老子都不会替她这个御前侍卫总管报仇。”

  他并不急于继续动手,反而是赞美道:“香顺滑腻,果然是美人!只是不知楚小姐的肌肤是否触手如水,老衲还要仔细的证实才是!”说着他笑嘻嘻的缓缓伸出手去,慢慢的一寸寸接近楚心雨的玉颈肚兜绳扣处,给予她心灵上以强大的压力。

  愈来愈近,破财的手距离楚心雨不及半尺时,一直闭着眼睛的羽然真珠忽地睁开双目。

  破财不自觉的微微侧头,只觉得羽然真珠的目光如炬,一股森寒的冷意遏制不住的从心底升起。羽然真珠的目光中不带半点感情,仿佛眼前之人只是个死物一般。

  心叫不好,破财立刻把伸向楚心雨的手掌缩回。与此同时,羽然真珠也动作起来。

  赫然是先前对付靖雨仇的那一招,大武皇朝的皇炎腿!

  眼前腿影闪动,阵阵压力如山般压来。羽然真珠面色苍白,双臂垂下不动,而两条修长的玉腿轮流的不停踢出,招招直指破财的要害,而腿势虽然快速绝伦,但却失去了先前的那种快速从容的姿态。

  破财的老道和经验毕竟非是靖雨仇可比,况且羽然真珠先受了重伤,这一招皇炎腿的威力无法完全发挥出来。双掌成屏,破财单凭真气便在身前以极快的速度布下防护,气机密而不散却又坚实浓厚,任凭羽然真珠记记重腿击来,却只能撞得他不住后退,丝毫伤不到他的身体。

  从手上传来愈来愈弱的感觉可得知,羽然真珠的所剩不多的真气在急速的消耗中,这一波的攻击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偷袭的能力了。而双掌处微微酥麻的反震之感也让破财暗暗佩服,佩服这个小女子的坚韧。

  “砰!”羽然真珠最后一腿踢出,不但这凝聚身上最后的所有真气的一击没有给破财造成伤害,而且力尽时被他趁机一指点出,正中玉腿处,一片酥麻的感觉下,她应指飞出,跌回了楚心雨身边。

  破财甩甩有些发麻的双手,赞道:“羽然小姐的腿功果然了得,实在是令老衲佩服,看来稍些时候还要认真看一下,为何羽然小姐的腿怎么发出如此威力的原因才是。”

  羽然真珠仍然是一语不发,只是那苍白的脸色不但是显示她耗力过度,而且是再无能力进行反抗了。

  破财看看躺在地上、再无偷袭或反抗能力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拍拍双手道:“既然羽然小姐如此爱玩,那老衲就找点乐子来看看!”他并没有立刻上前对两女施以淫辱,反而是转身走开了。此举大出两女的意料之外,就连一旁冷眼旁观、默默调息的靖雨仇都有些好奇起来,不知道破财这外表宝相庄严,内里狡诈阴险万分的家伙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仅仅是过了不到半刻的工夫,破财笑眯眯的慢慢走了回来,两手处各提了一个木桶,从那微微漾起水声可知里面此时是装满了水。

  站定在两女身前,破财左看右看了一阵,才长笑一声道:“靖雨仇施主,且看老衲的绝妙手段吧!”言毕他抬手将桶中之水泼出。

  并不是胡乱的随意一泼,破财的手法颇有技巧,自上而下,均匀的洒出,清水将羽然真珠和楚心雨的全身上下淋了个湿透。

  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让羽然真珠和楚心雨都有些猝不及防,失去了护体真气的保护,忽然遭遇这冰冷的清水,让她们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破财的手法果然巧妙,泼水的力道十分的均匀,让两女全身上下无一处可以躲得过去,而薄薄的衣衫被打湿后,两女身上玲珑的曲线必然显露出来。

  靖雨仇心中一动,暗忖破财果然是深明风月的老手,如此手法一施展,玩弄女人的趣味必然大增。而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所暴露出来的迷人曲线,更是深深的吸引着两个男人的目光。

  楚心雨因为胸前的衣襟大开,几乎连那艳桃红色的肚兜儿也已经露了出来,经此清水一泼,薄薄的肚兜儿更是几乎紧贴在肌肤上,前胸出半边露出隆起的处的最顶端有团微微的突起,任谁也知道那是什么。

  而她的下身则是更不得了了,由于楚心雨下体穿着长裙,破水浸湿后,两条修长玉腿的曲线十分分明的显露无遗。

  破财咧嘴大笑,打个佛号道:“阿弥陀佛!楚小姐实在是丽质天生,想来这湿衣贴在身体上是分外的难受吧,待会老衲必然会乐意非常的效劳,助小姐去掉此麻烦东西。”

  楚心雨经冷水一激,内伤更有加剧之虞,而面对破财的风言风语,她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把头转向羽然真珠,那动人的情景更是令破财惊艳。

  羽然真珠由于所练功夫和个性使然,平素里从不穿裙装,就是现在也只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打扮。不过虽然没有肌肤露在外面,那一身美丽的曲线却是分外的养眼。

  清水浇在她的身上,慢慢的渗入了衣中,而那身透气性极佳的黑色劲装也仿佛缩水了一般向内收去,把羽然真珠一身玲珑美好的线条更加触目的显露出来。

  从香肩到圆润的脚踝,从胸前的隆起到雨腿之间略略下凹之处,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凹凸起伏、玲珑有致。

  破财双眼放光,直盯视着羽然真珠的胴体,虽然她并没有一丝裸露的地方,但他还彷佛是要从其中看透她身上的衣物一般。“没想到这丫头会有这样一副精彩的好身材,而且这还只是衣衫被打湿的情况下,如若褪去衣物,不知道其下的那副肉体会是怎样的一番精彩!”

  破财在心中暗赞不已。

  眼看到破财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靖雨仇暗暗思忖,目前的这种情势下,除非是奇迹发生,要不然看来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是难逃破财的魔掌了。而这样两个娇俏艳丽、各具风情的美女就这样让破财给享受去了,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忿。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靖雨仇脑筋转动,思索着自己有何方法可以脱身。

  形势不想即知,破财对两女施加完淫欲之后,必然会来把自己宰了下酒。而现在他所受的内伤,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好的。

  “究竟要如何逃过这一劫呢?”靖雨仇脑中有无数的想法掠过,但却是无一条可行之策。

  破财嘴角终于泛起了一丝淫笑,眼前此情此景,无论如何这两个美人是无法逃脱自己的手掌心了,而在这幕天席地、且一旁有人观战的情况下和美女交合,实在是他最为喜欢的一件事情。

  沉吟了半晌,破财决定先从羽然真珠下手。本来按照他的习惯,是会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最后享受,不过既然羽然真珠的胴体是如此的诱人,他便决定破例一下,先从这擅长腿功的长腿美人下手。

  轻轻的风儿低低的卷过,仿佛在为一位美丽的少女即将失去贞洁而叹息。

  破财伸出手去。

  “嗖!”耳中忽地闻得异声,破财心头一凛,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有意外!”

  不过旋即他就镇定下来,因为虽然有意外发生,但这破空声既不响亮也无异样,看来出手之人几乎是个不通武功的普通人。

  微微的侧头,没有过多的动作,破财很轻松随意的躲过了一把金针的袭击。

  虽然金针的数目不少,但在高手眼中看来,却是杂乱无章的乱掷一气,没有丝毫的威胁。

  “忻姐?”躺在地上的靖雨仇微微一愣。在这羽然真珠即将要受辱破财手中的紧要关头,竟然是本来已经被他藏妥的解忻怡忽然出现企图偷袭破财。

  看来这大把的金针没起到丝毫的作用,解忻怡自然也知道情况不妙,她赶紧后退几步,退到了靖雨仇的身边。

  靖雨仇苦笑,以目前的如此状况,解忻怡的这一出手,无疑是反而会把她自己也陷入进去,而他此时根本就没有了保护义姐的能力。

  破财脸色古怪的凝视了解忻怡一会儿,才嘿嘿笑道:“想不到老衲如此好运气,居然又可以碰到一位美人!”他上下打量着解忻怡,“嗯,虽然容貌比不上这两位小姐,不过成熟的少妇风韵却是远远胜过这两个青涩的小丫头,看来老衲有福了,可以品尝到不同的风味!”

  解忻怡再温柔娴静,也可以听出破财话中的含义,她想后退,但身后正躺着靖雨仇,她一后退,靖雨仇必然会首当其冲。咬了咬牙,解忻怡胡乱的抓起了一把金针,站在靖雨仇的身前半步不退。

  破财啧啧赞叹道:“嗯,有别的?看你眉角含春的样子,一定是和靖小子夜夜春宵的结果吧!那么就让你来看看老衲的胯下功夫有多厉害吧!”

  眼看破财步步逼近,解忻怡紧捏着金针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她以颤抖的声音道:“你……

  你要是再……再过来,我就……就……”

  破财狞笑,“小丫头,还是留些力气吧!”

  从先前的那一下偷袭后,解忻怡就知道,眼前的和尚大概就是所谓的什么江湖上的好手了,单凭自己,是根本无法阻挡他分毫的。不过即使是知道事不可为,也要坚持下去,毕竟现在靖雨仇身受重伤,情况比她还要差上很多。

  随着破财的逐步接近,解忻怡的手也颤抖得愈来愈厉害,尽管手中捏着一大把的金针,但她却不敢掷出去。虽然明知道掷出金针也会徒劳无功,但金针在手,毕竟还是有着那么一星半点的安全感的。

  破财已经逼近到不足几步的距离了,他再踏前两步,说不定就伸手可以触及解忻怡了。

  解忻怡正在旁徨无措间,耳中忽地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

  “丫头,掷针!”

  这声音不是靖雨仇,也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人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于天外,直接进入解忻怡的耳中。

  解忻怡来不及细想,因为破财已经逼近得让她不得不做出决断了。玉手一抬,她不顾一切的掷出了手中的金针。

  破财面含不屑的冷笑,随手挥出,想以扫苍蝇的姿势扫开这些不自量力掷来的金针。

  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真气,这就是解忻怡的一掷之力,看起来不会对破财造成任何的威胁。

  而当金针离开她的手掌的时候,异变突生。

  奸像是有股清风从解忻怡身后飘过,金针也仿佛是发出了“叮”的一声。

  在破财的眼中所看到的,对方掷来的金针忽地加快速度,而且目力强劲的他依稀的看到金针的尖端似乎发出了一股血红色。

  “这是……”尽管只是小小的数枚金针,而且也只是从解忻怡这样一个弱女子的手中掷出,但忽然瞬间内发生的变化却是让破财为之大惊失色。金针尖端变色,这种出手的征兆,像极了某个人的功夫。

  破财极力的运转全身的真气,试图略微阻挡一下金针的来势。

  奈何金针被人以外力的意外推动后,其中的威力实在是破财所不能抵挡的了,即使极力以真气阻挡,也是无法挡住的。

  破财神色大变,他终于可以确定背后推动金针的人是谁了,这是个他此时绝对招惹不起的人物。猛然以一个难看的缩头翻滚,在地上骨碌出几丈外,破财狼狈万状的躲过了金针的攻击。

  甚至于连头都不敢抬,破财藉着翻滚之势滚出老远,竟然是灰溜溜的溜之大吉了,仿佛在他背后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逐一样。

  面对如此“辉煌”的战果,不但躺在地上的靖雨仇不敢相信,连发出金针的解忻怡也是不敢相信适才那造成破财落荒而逃的一击竟然是自己发出的。不过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了,解忻怡立刻把靖雨仇扶了起来,探察他的伤势。

  而靖雨仇则是对自己的重伤泰然处之,比较引起他的注意的,是解忻怡本来发出的绵软无力的金针为何会忽地变成了致命的攻击。无容置疑的,必然是有人暗中相助,但即使是以靖雨仇距离解忻怡之近,耳目之灵敏,也没有感觉到有一丝外人侵入周围的感觉。

  解忻怡俏脸上愈发的焦急起来,在详细的探察了靖雨仇的经脉后。可见这次靖雨仇所受的伤绝对是比前些次要重得多。

  不过靖雨仇的体质毕竟异于常人,虽然仍然伤势极重,但中间经过羽然真珠的突起袭击、破财的浇水调情和解忻怡的适时解围,他已经经过快速的调息,能够站起来行走了。

  深吸口气,靖雨仇扶着解忻怡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来,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自己的伤势并不要紧。

  由解忻怡搀扶着,两人缓缓的走到兀自还委顿在地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面前。

  两女的伤势可能还不及靖雨仇重,但她们没有靖雨仇那种能够快速恢复的体质,所以直到此时还是动弹不得。

  靖雨仇苦笑一下,向解忻怡道:“忻姐!这两个就是把我打伤的‘罪魁祸首’,你说该怎么处置她们吧?先奸后杀?”

  解忻怡略略的皱起了眉头,对她来说,把心爱的阿仇伤到如此地步的家伙,必然是会被极端痛恨的,可是眼前的两个少女是如此的美丽可爱,让她无法兴起伤害之心。

  她低声道:“阿仇,她们……她们……能不能……不要伤害她们?”

  靖雨仇一扬眉毛,微微的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心软的义姐一定是不肯为难羽然真珠和楚心雨的。

  羽然真珠忽地开口,声音也是冷冷的,“靖雨仇,你尽管把我二人的命拿去好了,除非你不怕死,不怕放过我们之后还会遭到我们的追杀!”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靖雨仇沉吟了一下,忽地俯下身来在羽然真珠顺滑白腻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大笑道:“你家少爷就是不怕死,况且没有把你收拾得服服帖贴的,少爷怎么会让你死呢!尽管去疗伤吧,我们早晚还会有见面的一天!”

  不再理会两女,靖雨仇直起身子,在解忻怡的搀扶下,迳自顺着官道离去。

  看到靖雨仇和解忻怡搀扶着的背影转过道弯处,渐渐失去了踪影,羽然真珠心头忽地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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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大武皇城

  顺着官道的方向,没有多远,在和官道并行的方向上就出现了一波清水,一条宽宽的大河和官道平行并排,河面上平静无波,河水清澈见底。

  靖雨仇心中一动,距离曹天太约战江澜沧的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况且自己的重伤之身,乘船顺河而走是个既便利又省力的办法。

  付出不到两锭金子的代价,半个时辰不到,靖雨仇和解忻怡此时已经身在一条不大不小的木船之上了。木船很普通,中间的座舱把船隔成了两块,座舱门一关,前半边就是两人所独享的小天地了。

  靖雨仇搂着解忻怡坐在船的前端,看着河岸两边快速的向后闪去。随着在河面上的时候愈长,官道距离河边也愈来愈远,终于渐渐的官道消失在浓密的丛林中,周围陷入到了一片无人的寂静之中,只有船后船桨带起水花的声音不时的响起。

  向后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靖雨仇确定船后的梢公无法看到船头处的情景,他伸手到解忻怡的衣襟中,慢慢的揉着她隆起的胸口,同时把头靠在她的香肩处,嗅着她身体上的芳香。

  解忻怡喽着他的头,手指伸入了他的发丝中,而胸口则顺从的向上抬起,方便他的行事。

  良久后,靖雨仇呼出口气,叹道:“今次的伤势实在是重了点,恢复起来也是缓慢得很,这倒是让我有些后悔放过那两个丫头了!”说着他笑了起来。

  解忻怡也叹道:“恩恩怨怨,谁能说得明白呢!”

  “嗯!”靖雨仇忽地沉吟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站起来到船舱中找出个木桶来,在河中满满的装上了河水后又回到解忻怡的身旁。

  “忻姐!刚刚破财那家伙用水泼湿那两个丫头,你也看到了吧!”靖雨仇问道。

  解忻怡忽地明白他的想法了,她轻唾了一声,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看到美丽的义姐娇羞的可爱模样,靖雨仇邪笑起来,“我知道忻姐有换洗的衣物,所以目前你身上的这身衣物,我就免费替你清洗一下吧!”言毕靖雨仇把木桶抬起,扬出一片晶莹的水花,让来不及躲避的解忻怡从头到脚湿成了一片。

  解忻怡轻轻的惊叫了一声,旋又怕惊动船后的梢公,连忙用手掩住了小嘴。

  水滴不断的顺苦解忻怡的秀发、衣物上滴下,而靖雨仇则是面带笑容欣赏着美丽的义姐浑身湿漉漉的曲线玲珑的模样。

  同刚才的楚心雨和羽然真珠被淋湿后的模样略有不同的是,解忻怡毕竟是个成熟的少妇,在那种妇人的风情和美感上,以及那成熟妇人的身材,其他两女绝对是要逊色于解忻怡一筹的。

  解忻怡乌黑的秀发湿漉漉的紧贴在危头,而她此时身上的衣物,因为要替靖雨仇疗伤,所以仅仅是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甚至应靖雨仇的要求,她的里面并没有穿上内衣。经水一淋,薄薄的衣衫几乎已近透明,丝毫无法阻挡目力极强的靖雨仇直视她里面的胴体。

  落在靖雨仇的眼中,此时的解忻怡别有一番风情,尽管身上的衣物已经起不到遮掩的作用,凭借他功聚双目的能力,那美丽的胴体一览无余。不过这一层湿湿的、薄薄的衣物贴在身上,更有一种略显朦胧的美感。

  看到靖雨仇直视的目光不停的在自己胸前和两腿间打着转,解忻怡觉得俏脸发烧,甚至于湿衣下的胴体也开始有些羞得微微发红起来。

  靖雨仇开始觉得体内的经脉有些动荡起来了,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此时的解忻怡刺激起了他的欲望。而经脉的动荡之下,丹田的真气也开始鼓动了起来,冲击着淤塞的经脉。

  心中一喜,靖雨仇知道这有助于加速伤势的好转。

  解忻怡给予他的刺激愈大,真气运行的速度就会愈快,淤积的经脉也会更快的打通,伤势同时大为好转。

  他轻轻的在解忻怡的耳边低喃几句,让解忻怡不但俏脸,连玉颈也立时变成了一片通红的颜色。

  不过羞涩归羞涩,解忻怡还是按照他的指示,就以这样一身湿衣的情形,缓缓的在船头翩翩起舞。

  说是起舞,因为解忻怡的羞涩,大致上也只能算做微微的伸臂抬腿摆动一番而已。只是随着她玉臂玉腿的扭动挥舞,胸前那两点嫣红和胯下的一团微黑时而出现,时而隐没,依然炫耀出一番活色生香、春色无边的景象。

  靖雨仇只觉得胯下的肉棒涨大的无比,没想到一身湿衣的解忻怡比起光着身子的时候,能够给予他更大的刺激。

  微微的一招手,解忻怡立刻柔顺的依偎了过去,为了靖雨仇的伤,她可以抛开个人的羞涩。

  靖雨仇搂住她的纤腰,低声在她耳边赞叹着她的美丽风情,解忻怡听得又是高兴又是害羞。

  轻托起解忻怡的玉臀,连她的湿漉漉的长裙都不予除去,靖雨仇挺立着坚硬粗大的肉棒向前戳去。“嗤!”的一声轻响,湿漉漉的布料被他的大家伙刺透,肉棒直接插入了解忻怡的蜜穴中。

  解忻怡猛地向后仰首,同时双臂也紧紧的抱住靖雨仇的脖子,以免被这猛烈的冲击撞到船板上去。

  靖雨仇让肉棒深深的停留在解忻怡的体内,并不急于立刻抽插,而是俯下头去,用舌头隔着湿衣舔舐着她胸前那两点嫣红的乳头。

  即使是隔着层薄薄的衣物,依然无法阻止他的舌头对自己的刺激。说不清是布料的摩擦还是靖雨仇的舌尖的作用,解忻怡被胸前处传来的快感剠激得纤腰挺起,连带着胸口挺高,同时她两条修长的大腿也缠在了靖雨仇的腰间。

  “忻姐!这样是不是很舒服?”靖雨仇逗弄完她的乳头,又开始以口相就,专心的调弄起她的小香舌来,一阵猛烈的吮吸和舐咬,把解忻怡弄得咿咿呀呀、支吾难言。

  忽地靖雨仇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淤积的经脉开始畅通起来,虽然仍然是内伤未愈,但至少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而无虞了,只是还不能剧烈的运用真气就是了。

  同时,解忻怡突然轻“噫”了一声,靖雨仇只觉得一股暖流包围了自己侵入她体内的肉棒,显然是解忻怡快乐得达到了第一次的高潮。

  靖雨仇松开她的小香舌,开始抱着她在船头处来回行走了起来,随着他脚步和水流的颠簸,大肉棒也一顶一顶的在她的蜜穴内动了起来,虽然上下的幅度不大,但肉棒刮磨着蜜穴深处的四周肉壁,同样让解忻怡产生了非常销魂的感觉。

  忽地一声叫声从船尾传来,“公子!马上河道的水流就要急起来了,再有两个时辰,就会到达离京城不到十里的渡口了!”

  梢公突如其来的叫声让解忻怡以为被旁人看到了自己在和靖雨仇交合的情形,一时紧张之下,蜜穴紧紧的收缩起来,向内压迫着靖雨仇的肉棒,那种紧窄而又刺激的感觉让他差点当场就泄出来。

  暗骂梢公乱叫一气,差点吓到美丽的义姐。靖雨仇轻轻的把解忻怡压到船板上,让她侧过了身子,两条大腿分开得大大的,一条腿被他压在身下,而另一条腿则被他扛在肩头。

  看来两人都躺到在船板上,梢公不可能看到两人的情形,解忻怡这才松了口气,而此时靖雨仇的进攻也开始了。

  藉着侧卧的姿势,靖雨仇的肉棒能够深入到她体内更深的地方。他的肉棒每一次的插入,都好像是重重的撞在了解忻怡的心口,让她张大了小嘴,不但话语,连呻吟声也刺激得发不出来了。

  靖雨仇暗道正好,免得她失神时发出剧烈的呻吟以至于被旁人听到。

  他的肉棒进出得虽然猛烈,但却不是混乱的乱插乱顶一气,而是非常有技巧的左右研磨,同时不忘刺激解忻怡花心深处的那团软肉。

  只不过是几十下,解忻怡就剧烈的喘着气,忽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以避免自己达到高潮时被快感刺激得狂呼乱喊起来。

  靖雨仇肩头感觉到一点疼痛,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下面解忻怡蜜穴深处的花心软肉像小嘴一样吸吮着他肉棒前端的龟头时,才算是真正让他有了感觉。

  腰间用力向前一顶,他把肉棒深深的停留在解忻怡的体内,滚烫的阳精浇灌着解忻怡的花心,让她快乐得小脚一阵乱抖,好半晌才停歇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欢爱的气息,而木船忽地一震,河中的水流忽地湍急了起来,正如梢公所说的,他们已经接近京城了!

  “不知道这还统治着天下的王朝京城是什么样子的?”靖雨仇心中默念。而即将在这皇城内上演的绝世高手之战,亦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天色渐黑,四周也愈发的寂静下来,只能听到水流“哗哗”流动的响动。

  “公子!到了!”船不知不觉中靠上了岸边,小小的渡口让人很难相信这里仅仅距离京城不到十里远。

  靖雨仇抱着熟睡的解忻怡跃到岸上,先是打量和倾听四周的动静和情况。很多时候,必然要的谨慎还是不可缺少的。

  忽地靖雨仇停下脚步,他感觉到,不远处月光所照射下到的阴影处,正有个人站在那里。

  “敌人?还是不相干的人?”靖雨仇如此想着,脚下却没有停顿,而是慢慢的向前行去。

  “三公子?”一声熟悉的唤叫响起。

  略微的怔了一下,靖雨仇立刻想起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一个矮胖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靖雨仇微笑道:“厚兄!”

  正是流民大营中的土君厚泽。

  厚泽紧走两步,看看靖雨仇怀抱的熟睡中的解忻怡,长出口气道:“神医和三公子在一起啊,那就好!”

  他转身和靖雨仇并肩而行,同时口中说道:“接到岳红尘将军传来的消息后,我就先一步赶到京城准备接应公子,没想到公子来得倒也迅速。”

  靖雨仇苦笑,这一路行来,大大小小的伤没少受,其中和破财的一次接触,更是险些连小命亦差点送掉。

  厚泽察言观色,知道靖雨仇可能受了内伤,他慢条斯理道:“在京城内的僻静之地,有个可供公子安身养伤之所。”

  靖雨仇点头,问道:“流民大营那边的情况如何?现在京城这边的情况又如何?”

  厚泽摇头,“流民大营那边除了徐姑娘被她爷爷强行带走以外,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京城这边的情况就不太好哩!”

  早就知道徐蔚瑶被她那号称天下第一土木大师的爷爷给强行带回去了,靖雨仇暗骂不已,要不然现在诸事缠绕,无法分身,他早已经去将徐蔚瑶抢回了。

  厚泽接着道:“现在京城内涌入了不少的人,可谓是龙蛇混杂。而且京城的守卫也一反常态,对于进出京城者并不加以限制,要知道以前想进出京城,可并不是件容易事哩!”

  “这样啊!”靖雨仇心头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说话间,两人已经接近了大武王朝的京城,虽然在黑暗中无法看清那雄伟的模样,但一股压迫敢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靖雨仇随着厚泽进入京城,七转八拐的到达了个僻静的所在。幽静的小院和屋舍,丝毫的不起眼和引人注意,实在是个安身养伤的好地方。

  厚泽指给靖雨仇熟悉屋舍的分布,同时告诫道:“现在京城内龙蛇混杂,各色人等一应俱全,但他们几乎都有个共同点,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现在都想干掉你,所以公子最好安分守己,不要随意外出,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即使是不得不出门,也要等伤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说。”

  靖雨仇拍拍他的肩头,表示很感谢他的告诫。

  天色最暗的时候,靖雨仇终于抵达了京城,同时也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在靖雨仇和解忻怡安顿下来的同时,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也接近了京城。尽管两女受了伤因而行走不快,但凭藉着羽然真珠的权势,沿途车马接送,竟然以不逊色于靖雨仇和解忻怡从水路走的速度同时抵达京城。

  坐在通往楚字世家府邸的马车上,楚心雨还在不住的咒骂着,“该死的破财,居然敢来这一手,日后我一定会让他在天下间再无立足之地!”

  相比之下,羽然真珠倒是显得沉静得多,她一言不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羽然真珠淡淡道:“我们到了!”说话的同时,马车正好停在了楚字世家的大门处。

  两人步入大门,楚心雨的步履略显蹒珊,而羽然真珠就好得多了,看不出来有过受伤的迹象,毕竟两人相比,羽然真珠的实力是强过一筹的,因而恢复的速度也就比楚心雨快上一些。

  走入大厅,两人忽地看到厅中正闻声站起两人,一人是身材高挑修长、美貌若女子的羽然凤,而另一人则是中等身材、面带儒雅的中年人,从那依稀和楚心雨相似的眉目可知,此时必然是现任楚字世家的家主楚结城。

  看到羽然凤也在,羽然真珠略微愣了一下,先是礼貌的向楚结城行礼道:“楚伯父好!”

  接着她又道:“我要回宫缴令,所以,失陪了!”她的头始终没有看向羽然凤,转身出厅而去。

  这种事情,楚心雨和楚结城几乎已经是见惯不怪了,羽然真珠和羽然凤这对父女间,似乎有着什么隔阂存在,只是两人不便询问。

  看苦羽然真珠转身离去,羽然凤也是木无表情,没做任何的表示。

  楚心雨暗叹一声,主动合盘托上今次失败的经过。

  羽然凤还是那副木无表情的老样子,而楚结城则是听得眉头紧皱,他忽地问道:“心雨!

  你觉得靖雨仇此人的功夫如何?是否足够强横,能够威胁到我们?”

  楚心雨摇头道:“依我看,此人确实有些功夫,但最主要的他只是极端狡诈,功力并没有高到哪里去,所以他的实力并不足虑,目前真正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皇城之战!”

  “皇城之战啊!”楚结城略有所思,“这的确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嗯,咳……

  咳……”

  楚心雨这才发现,父亲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而依照她的经验,这是受了内伤的征兆。转头看过去,羽然凤的脸色也是比平时更发白了一些,看得出来,他所受上的伤可能还更重过自己父亲。

  “这……这是……?”楚心雨问道:“怎么会这样?你和羽然叔叔怎么会都受伤了?”

  楚结城望向羽然凤,苦笑了起来,不住摇头,同时脸上仿佛陷入到了某种回忆当那是种很奇怪的表情,似忧虑、似佩服、似敬畏、似恐惧……可见这致使两人受伤的事情一定是令楚结城谨记难忘。

  回想了良久,楚结城才悠悠道:“我们身上的伤,是在除去旧四大世家时留下的。”

  “哦?”楚心雨立刻感兴趣了起来,虽然旧四大世家排名已经不在了,但诸如李家、左丘家、闻家的某些高手还在,他们是如何心甘情愿的甘愿除名的,这实在是楚心雨分外想知道的一件事。

  楚结城沉默了良久,才接着道:“这件事说起来没有什么光彩的,不过既然以后楚世家会由你来掌管,所有目前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的。”

  楚心雨看向羽然凤,看到他仍然是默默无语。而楚结城继续说道:“前几天,陛下找我和羽然一起去将另外的几家的好手们一起除去,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谁知道……”

  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像是陷入到了某种噩梦之中,在惧怕的旋涡中挣扎不休。

  而旁边的羽然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了楚结城的话后,他的脸竟然是显得有些发青了起来。

  楚结城像是在自己的思绪中挣扎了良久,这才继续道:“本来我和羽然同另外世家的高手陷入到了苦战中。没想到在外面的陛下忽然到笑着走进来,问大家‘现在天下间烽烟四起,势力林立,你们是否知道?’你也知道,虽然各大世家都培养自己的势力、妄图有所作为,但在陛下面前,还是没人敢直说的。然后陛下接着说道,他什么都知道,连这些臣子在想什么也是一清二楚,他现在就给所有乱臣一个机会。他命令所有人一齐向他攻击,包括我们在内,敢不从命者一概杀无赦!”

  楚结城的双眼似乎变得迷茫起来,“陛下一出手,我们就知道,他是来真的,如果我们不出全力的话,他就会认为我们是废物,是真的会把我们顺手一齐杀掉的。而其他的世家高手自然不必说,打不倒陛下,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所有的人同时向陛下出手,可是……”

  “可是……”羽然凤接道:“除了我们,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是被陛下以什么手法击毙了,而且每个人部在他手底下走不过一招。即使我们是属于‘自己人’,也险些丧命在他手底下!”

  楚心雨倒吸口冷气,以自己父亲和羽然凤联手,再加上其他要活命的世家高手,居然还打不过一个人,那么这人的武功,岂不是接近神话了。

  楚结城猛地摇头,说道:“不说这个了,那是一场噩梦,我们要做的,就是忘掉它!”

  很难得的,羽然凤也猛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楚心雨只是听了二人的转述,对于两人的感觉,她并没有直观的感受,所以她也最先回过神来。略微想了一下,楚心雨问道:“爹!现在京城内的形势怎样?都有些什么势力进入到了京城中?”

  楚结城捻须微笑道:“这个可就是你爹我的专长了,虽然现在看似京城的四周没有什么多加防备,可以任人随意的自由进出。但实际上,有数不清的兵士都是隐藏在暗处的,更不用说改变装束和身份后打探消息的卧底。”

  羽然凤忽地道:“不知道陛下放任曹天太和江澜沧在皇城内约战,到底是什么意思。此仗不单单是两名绝世高手间的较量,而且也是魔门与香榭天檀、黑道和白道的较量。无论哪一方获胜,天下间的势力和形势都会发生剧烈的变荡。”

  楚结城喃喃道:“这一战对于今后天下间的势力有何影响,现在还无法预料,依我看,曹天太和江澜沧这两人齐名,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比较大,而这样一来,或许天下各地的势力不会因此而失去平衡。”

  楚心雨听得有些头大,问道:“到现在为止,都有些什么家伙溜进京城来了?”

  楚结城笑了起来,而羽然凤则是一脸不屑的冷笑。

  楚结城道:“两位绝世高手的约战,众人当然会趋之若骛。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的高手,都已经有为数不少之人进入了京城。什么少林、峨眉、黑帮、邪派,几乎都有大批的好手前来。只是目前魔门和香榭天檀的动作还不清楚,即使这两派有所动作,目前出现的也只是些外围探路的小角色而已。”

  “看来不到最后的时刻,魔门和香榭天檀是不会把底牌亮出来的!”楚心雨猜测道,“只是……”她想起了今次让她裁了个大跟头的破财,到现在为止,这奸诈狡猾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让她有些捉摸不定了起来。

  同时,楚心雨也对最后解忻怡金针出手吓走破财产生了某种疑问,以她的眼力,当然看得出解忻怡没有什么功力,而那吓走破财的一击,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帮忙,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很有可能。”楚结城淡淡道:“现在京城里各种势力纷杂,差不多是乱成一团了,而且还屡屡有闹事的家伙出现,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爽!可惜陛下命令我们,只要他们闹得不是太过分,尽量不要去管。看来只好等这次大战过后,再拿些家伙开刀了。”

  “嗯!”楚心雨呼出口气,肩头处又有些隐隐做痛了起来,“该死的靖雨仇!”

  她暗暗咒骂起来。

  楚结城伸手把住她的脉搏,良久后才道:“伤势不轻,你回房去服药调养一下吧,距离皇城之战不远矣,你也不希望因为受伤而缺席其中吧?”

  看着楚心雨消失在内室,楚结城叹了口气,道:“唉,这丫头平时实在是有些高傲过头了,自信些是好事情,可是过度的自信反而会适得其反。现在吃了亏反而不记得教训,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羽然老弟!”楚结城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你就比老哥我轻松多了,真珠那丫头可是要比心雨懂事和沉稳了许多啊!”

  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羽然凤的脸色沉了下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口中说着,“真珠……羽然……真珠?嗯……”

  楚结城知道羽然凤和羽然真珠间必然有些什么问题存在,只是这是他们间的隐秘事,自己虽然身为他的好友,却也不便过问,他只能看着羽然凤抬起双眼,怔怔的注视着大厅外的一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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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神秘人物

  楚结城与羽然凤谈论的同时,靖雨仇正在厚泽为他所准备的隐秘住处内安心养伤着。接连几日,他遵循厚泽的告诫,足不出户的安心静养着。只是今次所受到的伤实在太重,更糟的是,他在之前的伤势并末痊愈的情况下再度重伤,因此积重难反之下,伤势甚是不易调养。

  不过幸运的是有解忻怡在,不但可以给予他良好的治疗,而且还可以给他温柔的抚慰。

  只是,尽管解忻怡也是阴性之体,让靖雨仇可以藉机疗伤,但她一人之力毕竟有限,况且距离皇城之战日益临近,伤势迟迟不痊愈,实在是件让他相当头痛之事。

  基于保护靖雨仇的任务,厚泽基本上是足不出户的守护在此地,对于外界的消息,差不多是处于一种停顿的状态。

  不到三日,靖雨仇就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没有了灵通的消息,在这错综纷杂的京城内就等于是失去了先机。

  面对靖雨仇要求出去探察一下现在的形势的要求,厚泽沉吟了一会儿,侧眼看去,当看到解忻怡并不在屋中的时候,他才说道:“三公子要出去也可以,恰好这几日在京城的某个地方,会有人等待和我接触,他会报上近日的各种势力的状况和一些重要的讯息。”

  “好!”靖雨仇点头道:“在何处?”

  厚泽脸上略带尴尬的笑容,喏喏道:“在……一所……妓院里!”

  听到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地点,靖雨仇蓦地里笑了起来,很凑巧的,这也正是他想去的地方。

  九阕苑,在京城内的青楼中排行第一,即使是它其中的一个普通姑娘,在其它地方都会是个红倌,由此可见九阕苑姑娘的素质之高。

  靖雨仇站在华丽堂皇的大门前,看着九阕苑里面热闹的景象。他忆起了厚泽的交待,“去九阕苑找里面的金总管,他就是流民大营在京城内的负责人,所有的消息都是由他打探而来的。”

  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靖雨仇心中另有打算,来这里找金总管接头固然是他此来的目的,而能够顺手找几个女子交欢、以便能够促进伤势的好转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昂首阔步的走向大门,靖雨仇那修长的身材充满了一种儒雅而又威掹的气质,让善于识人辨色的龟奴立刻殷勤的迎了上来,“这位大爷,您来了!

  里边雅间请!”

  “嗯!”靖雨仇随口应声着,同时不露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周围的一雕一木、一花一草都是精致无比,而且出出入入的都是些衣冠楚楚、看起来有钱有势之人。

  靖雨仇心下暗赞,这九阕苑的确做得很大,也是做得很好,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否是由流民大营在暗地里开设的。

  随着龟奴穿过热闹非凡的前庭,两人进入了后进的雅舍。靖雨仇忽地问道:“你们的金总管在何处?可否把他找来,你就说有故人来要见一见他!”

  听到他要找金总管,龟奴猛地愣了一下,略做犹豫的道:“金总管今日已经吩咐过了,如若有人找他,要小的直接把人带到内室去见他。”

  “哦!”靖雨仇微微一笑,暗忖原来金总管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专等人来接头。

  “大爷请跟小的来!”龟奴在前面带路着,两人穿过了长廊,越过花园,进入了间看起来是独立的院落,正中间的屋舍前,金色的两扇大门紧闭着。

  略微的哈腰施礼,龟奴低声道:“这里就是金总管的住处,大爷请进吧,小的先告退了。”

  看着龟奴慢慢后退离去,这周围仅剩下自己一人,靖雨仇忽地心中起了疑心,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仿佛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萦绕在四周。

  既来之、则安之,岂能入宝山空手而归。靖雨仇跨前了两步,站在了金漆大门的前面,一丝丝的声音微微的从门内透出,但却是听不清到底是些什么声音,深深的吸了口气,靖雨仇伸手推开了两扇门。

  眼前忽地一亮,却并不是因为光亮,而是一副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象。

  金漆大门后的空间颇大,大到可以容纳下足足百人。而令靖雨仇惊讶的是,门后的大厅中不但有人,而且还是为数不少的人。不下二、三十个全身赤裸裸不着—丝半缕的美女,在厅中地上所铺的大红地毯上或坐或躺。美酒的香气和肉体的芳香同时萦绕在空中。

  靖雨仇几乎看得目瞪口呆了,几十个赤裸裸的美女中间,赫然是个同样浑身赤裸的男子,他躺在乳波臀浪上,享尽了无数的艳福。

  从看到屋内情景的第一眼,靖雨仇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这男子身上,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美女环抱中的唯一男人,而是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尽管看不清男子的面目,但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气势,具体是什么气势,靖雨仇还真说不上来。

  忽地一声大笑响起,正是出自那男子之口。

  男子略微的一摆手,他周围的美女们就全部乖乖的退到他身后低头跪好,连半口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正面面对面的看到这男子的真面目了。总的来说,此人面容俊朗,双眉浓重,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正中间的鼻梁,并不是高得离谱,但却也是较之常人要高上几分。令靖雨仇暗暗诧异的是,当对方抬眼看着他时,仿佛两道电光直射过来,一股霸气扑面而来,不是普通的霸气,而是充满了狂傲的霸气,一副天下惟我独尊的气势。

  男子大笑道:“见面即有缘,何不过来共谋一乐!”

  对方的气势并没有刻意的针对于他,但却已经是让靖雨仇有些难以承受了,他竟然觉得双腿有些发颤的感觉了,那实在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景象。

  强忍住心中的不安感觉,靖雨仇缓缓的走了过去。虽然心中惊骇,但他一步一步走的却很是沉稳,不见半点摇晃。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精光,轻轻挥了挥手。

  跪在他身后的几十个美女忽地分成了几拨,其中十几个开始围绕在靖雨仇周围。

  而更有两女分别横躺在两人身前,其余诸女则是拿起酒杯放在她们的身上各个部位处。

  男子笑道:“美人醇酒同享,不亦乐乎!小朋友何不坐好了享受一番!”

  话中的内容是笑谈风月,但语气却是带着绝对的权威和霸气,显然此人平时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

  靖雨仇忽然发现自己从进入屋中的一刻起,就有了些束手束脚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来源毫无疑问正是对方的神秘人物。他缓缓的坐了下去,全身却依然是紧绷着,时刻准备应付可能意外出现的情况,因为眼前之人很显然不是应该在此地的接应人金总管,是敌是友,还孰难预料。

  在靖雨仇刚刚还未坐稳的时候,一左一右已经有两女靠了上来,同时用各自那对高挺的玉乳磨擦着他的肩膀。温软若棉的感觉让他的精神为之舒爽,不过他却不敢放松全身的戒备。

  而对方无论是从神情还是动作上都是比靖雨仇舒洒自然了许多,左拥右抱过两个美女,放肆的分别大肆痛吻了一番后,双臂轻轻一震,两女便微微惊呼的翻倒在一旁。

  男子向靖雨仇摆摆手道:“小朋友,看好了!要这样饮酒才有味道!”说着他伸手一招,一直横躺在他面前的身体上摆满了酒杯的裸女缓缓向上蠕动了起来,只凭双手双脚支撑着地面,而中间的腰肢则是缓缓的向上抬起。

  靖雨仇暗暗诧异,九阕苑的姑娘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单凭这份腰肢的力道,就可以知道此女在床上必然会甚为够劲。

  裸女的身体愈抬愈高,直到双臂和双腿伸直的时候,摆放在她胸腹处的几杯美酒,也接近了盘膝的男子,让他可以伸口就可直接品尝美酒。

  男子微微低头,咬住一只酒杯向上一抬,血红色的美酒泻下,没有一滴飞溅到外面。暍完一杯酒,他张口一吐,酒杯飞到半空中炸成了碎末。

  靖雨仇勉强收敛心神,压下对方所带给他的震撼。他从同样也是弓起身子在身前的裸女身上端起杯酒,说道:“不知阁下何人?小子先敬你一杯!”

  那男子大笑起来,大手一拂,裸女身体上的酒杯一齐爆破,血红色的美酒洒满了她的全身,但她却不敢有所梢动。

  笑声忽止,男子沉眉问道:“你就是最近大出风头的靖雨仇?”

  靖雨仇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男子探手抓住身前裸女的玉乳,五指如赢爪般陷入到肉中,让那雪白高挺的玉乳被挤压得变了形状。他嘴角荡起一丝微笑,“嗯,你有点意思,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好了。”

  手掌一抬,身前的裸女尖叫一声后飞到了一边,竟然是被他抓着乳房扔到了一旁。

  靖雨仇皱眉。

  男子道:“听闻你的床上功夫甚为了得,听起来颇令人感到惊讶啊!这就姑且看一看好了。”说着他抓着身边另一个裸女的头发把她抓了过来,大手抓在她纤细的腰间,像是要把她的身体一捏两段一样。

  靖雨仇完全摸不透对方的底子,他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类型之人。眼看到那男子已经将胯下那根粗大坚硬的东西捅进了他身前的裸女体内,不住的来回抽动起来,靖雨仇暗叹一声,也抱起身旁的一女,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目前的形势让靖雨仇既无法退走,又无法做进一步的他想,他只能借这个机会借助女体疗伤。

  抚摩着怀中的女体,靖雨仇感觉到触手处柔滑娇嫩,虽然她的体内并没有什么真气,不过体质看起来倒是非常的不错,可见九阕苑中姑娘的素质之高。而此时,怀中的女体却在微微的颤抖着。靖雨仇大为惊讶,暗暗环目望去,见到周围的姑娘们各个是脸上强带欢容,但却是没人感流露出不快的神色。显然诸人极为惧怕对面的男子。

  靖雨仇把心一横,不去想这男子的特异之处,先专心致志的借体疗伤再说。

  两手自上而下拨过女体胸前的两团隆起,其中掌心更是在她的乳头上轻轻的摩擦而过,引起了她的身体一阵颤抖。

  靖雨仇的这下手法大有名堂,乃是种极为霸道的催情手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挑逗起女人的情欲来,让她更迅速的开放自己,泄出阴精来。

  看到靖雨仇的手法,男子忽地轻“噫”了一声,把身下的女子翻转过来,分开她的两团臀肉,肉棒从后面猛地插了进去。

  女子发出一声明显是经过了压抑的低沉哼声,雪白的肉体随着他的抽插晃动着,长发也不住的在身前乱舞着。

  这一切都与靖雨仇无关,他正在专心致志的挑逗着身下的美女,肉棒在她的蜜穴口处来回摩擦,却并不急于进入其内。

  身子的女子喘息着,一双美目也开始变得水汪汪的,很显然是情动了。

  可能是相比于那男子要温柔体贴得多的动作,靖雨仇的左右及身后都有其他女子围了上来,各自用自己高挺的玉乳摩擦着靖雨仇结实的身体。

  身体周围有不下于三对的硬硬乳头在摩挲着,这是靖雨仇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阵仗,心神一荡,他险些就要精关不保。不过靖雨仇毕竟是“身经百战”的风月老手,略一收敛下,肉棒就坚硬如初,体内翻滚的真气也平静下来。

  猛然一挺身,灌注了真气的肉棒划开两片阴唇,进入到了蜜穴内。

  身下的女子呻吟一声,几乎是在靖雨仇肉棒插入的同时,蜜汁就已经泄了出来。

  不过即使是她这样快速的就达到了高潮,靖雨仇也不打算放过她,吩咐旁边的两女拉开她的两条大腿,靖雨仇掹挺腰力,更加用力的把肉棒塞入到她的蜜穴深处,攫取花心深处的阴精。

  龟头上的肉棱研磨着花心深处的软肉,甚至在藉着湿滑的蜜汁所起到的润滑作用下,向着身体内更深入的地方前进着,那种极度刺激的感觉,让女子翻起了白眼。而一股股阴凉之气,则顺着两人的交合处进入了靖雨仇的身体中,旋即被他的真气带动,在全身的经脉处运转起来。

  身下的女体在剧烈的颤抖了一阵后,蜜穴深处涌出蜜汁,竟然是快乐得晕了过去。

  靖雨仇嘘了口气,抽出了肉棒。这种行功方式固然可以加快疗伤,但却会让女子损失不少的元气,必须要经过一段日子的调养才能复原。对于解忻怡,靖雨仇可是绝对不想用这样略显阴损的方式来借体疗伤的。

  抬头看向对面,那男子的身下已经是换了个女子,而那根粗大的肉棒却依然是挺硬不已,他身下的女子在他的抽插下也是一脸痛苦却又强颜欢笑的表情。

  靖雨仇暗叹一声,不过这时候没空去理会别人了,惟有让伤势好转,才是最好的选择。

  拉过身旁的两女,一人奉送上一记缠绵的长吻,而他的后背上也趴上了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两团鼓起的软肉不停的在他背上磨擦着。

  同时,靖雨仇周围的诸女几乎是一拥而上,有的用玉手在为他按摩、有的则是伸出小香舌为他服务、舔舐着他的肌肤、有的更是主动躺在他身前等待他的冲击。

  靖雨仇大乐,暗忖温柔果然比暴力要好用许多。不管身前是哪位女孩,他猛一挺腰,破体而入。而身下则传来声幸福的呼声。

  蜜汁纷飞下,身下的女子很快就被靖雨仇凶猛的攻势抽插得连连浪叫,而靖雨仇却是不理她死活的加大力度狂抽猛送着,看得旁边的诸女脸热心跳。尽管身在青楼,这种香艳的场景见过多多,但如此猛烈的肉戏却还是她们所见所末见的。

  靖雨仇的肉棒每一下的重重抽击不仅是进入到蜜穴的最深处,而且还仿佛是击中了周围旁观诸人的心里。身下的女子叫喊呻吟着,几乎是被他弄到魂飞魄散了。

  一时间,靖雨仇这边女人幸福而欢乐的呼声和另一边痛苦的呻吟交织成一片。

  接连四五个女人都经过靖雨仇的洗礼后,纵使他床上功夫了得,也有些吃不消了,况且每御一女时,他都要尽力把她们弄到高潮,以便吸取阴精来促进伤势的好转。

  猛地长出了一口气,靖雨仇自觉自己快要到达顶峰了,他毅然放开身下的女子,快速的让真气在经脉内流转了两圈,觉得经过这样一番欢好,果然是对伤势大有裨益,身体也感觉是轻松了几分。

  感觉到靖雨仇停下了动作,那男子也抽出肉棒,任凭身前跪着的女子颓然的倒地。他看了看靖雨仇所造成的“战况”,笑了起来,“小子,看起来传言无误啊,你已经算得上不错了!嗯,算你运气吧,接下来可以看看我这一招!”说着他随手抓来一女,劲力一发,便把这女子高高的抛向空中。

  这大厅虽然宽大,屋顶亦是不矮,但男子随手一掷,女子便已经尖叫着直接撞向屋顶。

  “不好!”靖雨仇略一犹豫,犹豫究竟要不要出手救下这女子,而此时男子已经是再次招手了。

  只见那撞向屋顶的女子忽地身子一顿,在距离屋顶不到半尺的地方停住,旋即又向下坠来。男子“嘿嘿”一笑,不见怎样动作,身体忽地移前,到达了女子下坠的路线上。

  雪白的肉体在空中翻滚着,玉乳、蜜穴等秘处一一随着翻滚展现着,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而男子的这一掷实在是恰倒好处,女子在空中翻滚了多圈后,在落下的时候恰好蜜穴向下,被他那高高挺起的肉棒戳个正着。

  靖雨仇看得心惊肉跳,暗赞此人的胆大妄为,如此做法,一个拿捏不好,那高高举起的肉棒说不定就会被撞个正着。任凭他武功再厉害之人,这里总是脆弱之地,是经不起剧烈的撞击的。

  随着女子的落下,张开的蜜穴重重的被早已等待着的肉棒戳了进去。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显然是这份冲击力道让女子有些受不了。而当她向后仰首要跌落的时候,男子伸手抓出,抓住了她的长发,凭藉着她的头发和胯下肉棒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看好了,小子!”他一手抓着她的长发,胯下的肉棒一顶一顶的起伏着,每向前顶一下,女子就发出声凄厉的叫声。

  靖雨仇皱起了眉头,从女子的叫声听来,他可以确定在她落下来被肉棒重重的戳进蜜穴的时候,蜜穴里就已经受了伤。

  很快,他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男子松开手,任由女子摔到地上,却连望去一眼的兴趣也没有。而他的肉棒上,还残留着在蜜穴内沾染的一丝丝血丝。

  靖雨仇心中暗凛,这人的行事作风不能说是残忍,而是他压根就不把人命看在眼中。

  男子站在厅中,虽然并不是居高临下,但却给靖雨仇一种这样的感觉,对方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皇,一股睨睽天下的狂霸气势为之涌现。

  “嗯!”男子仅仅是微微哼了声,周围的本来已经就噤若寒蝉的诸女吓得都浑身发抖,却又都乖乖的走到他身边跪倒在地,用香舌为他清理着身体上的污迹。

  “嗯,这里的货色,倒也是不错!”男子这样说道。

  靖雨仇嘘了口气,看到这男子又懒洋洋的躺回到了美女中间,头枕乳波,脚踏玉臀。

  犹豫了丰晌,靖雨仇试探着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前辈?”

  男子双目中精光一闪而过,道:“风月场所,还是说些香艳的事情比较妥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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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土木大师

  大厅中一派香艳的景色,几十个裸着身子的美女或坐或躺,而且从头到脚,都不时的有人在轻揉细捏的服侍着,让人暗赞这简直是人间天堂般的生活。

  靖雨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是来这里找厚泽所说的金总管的,没想到糊里糊涂的就陷入到了一场温柔的香艳帐中。不过眼前的这些女子虽然并不是庸脂俗粉,但比起他家里面的那几个绝色娇妻,还不能让他放在眼中。真正引起他的注意的,是这个看似行事放浪,但却充满了狂傲之气的神秘男子。

  以靖雨仇的眼力,不要说摸清对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就连他究竟会不会武功,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

  神秘男子靠在几个美女俯面躺倒所搭成的肉床上,怡然自得,对于自己光裸着身子的情形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而靖雨仇则是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虽然可以因为想要借体疗伤而当面相众多的女子交欢,不过现在平心静气下来,要他面对着个男子裸体,真是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靖雨仇快手快脚的把衣物穿上,而男子则是嘴角含笑的看着他的举动。

  “束手束脚,怎能成得大事!”男子忽然说道。

  靖雨仇心中一动,看向了他,问道:“何谓能成大事?”

  男子微笑,但笑容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肃杀之意,“成大事者,面对敢于一切阻碍自己东西,都要可以下手割舍。而真正的大事,自然是世间万物都由我掌握,掌控所有的一切!”

  靖雨仇差不多要听得冷汗直冒,眼前之人,分明是个目空一切的狂人,不过这样的性格倒是令他颇为欣赏。

  “嗯!你看如今天下有多少能成大事者?”靖雨仇故做漫不经心的问着。

  “哈哈哈……”男子忽地狂笑起来,震得人耳鼓发痛,他伸出手指道:“简单得很,只有一个!”他把手指指向了自己,而且是一副理所当然、舍我其谁的气势。

  “呃……啊……”听到如此狂妄却又霸气十足的回答,靖雨仇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这样啊!”靖雨仇想了一下后道:“我在江湖上行走,听说当今的七路义军和四大门阀都是个个英雄了得,部是纵横天下的枭雄!”

  男子大手一挥,口气轻蔑的道:“什么英雄枭雄,天下纵横,要么是些乱臣贼子、跳梁小丑;要么是些丝毫成不了大气候,只会乱蹦一阵的小虫。总之,完全可以不用在意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靖雨仇听得目瞪口呆,听到他把天下间纵横的人物全部说得像垃圾一般,实在不愧为是个极度狂妄之人。

  “连四大宗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靖雨仇追问了一句。

  男子脸上浮现出冷笑,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靖雨仇,你觉得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靖雨仇略做思忖,答道:“我是个杀人要犯,包括黑白两道,甚至于全天下之人都想干掉我而后快,实在是仇家多如牛毛!”

  “呵呵!”男子笑了起来,轻松道:“好啊!很好!非常好!我是相你这小子也有同样的困扰啊,天下间每个人也都想做掉我!”

  “啊!”这次靖雨仇是真的吃惊了,适才他的话中略带夸张,不过现在有非常多的人想干掉他,却也是个事实,只不过想不到,对方居然也有类似的遭遇。

  “你究竟是谁?”靖雨仇凝视着男子,沉声问道。

  男子微微侧头,道:“我是谁,现在看起来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

  “啊!什么?”没等靖雨仇继续询问,忽地身后一声大响,“喀嚓”之声不绝于耳。听声音,是那两扇金漆大门被人以强力从外面一举破开。

  空气的气流震动,金漆大门破碎得非常彻底,结实的木板化成了干百块的碎片,四散飞去,声势掹恶惊人。

  靖雨仇回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自飞舞的碎片中显现,一时间看不清楚究竟是谁。

  “啪啪!”这是木块碎片掉落在地下的声音,虽然适才破门的声势惊人,但碎片的方向却是向左右飞溅。靖雨仇凝目望去,来人的形貌尽收眼底。

  很明显的,这是个年纪颇大之人,虽然头发尚黑,但颚下那一把花白的胡须显示他绝对年纪不小。他的身材也算不上高大,衣着也很普通,总体看来,这是个毫不起眼的老人。

  略微眯起了眼睛,老人环视着大厅中的景色,当看到厅中是如此香艳时,他先是略微的愣了一下,旋即又脸上浮现出怒容。

  “哪个是靖雨仇!”老人怒吼道,“给老夫滚了出来!”

  靖雨仇苦笑起来,这老人他是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会找到他的头上,莫非是应谁的邀请来干掉他的?缓缓的站起身,整理整理身上的衣物,答道:“老丈找靖雨仇何事?”

  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冷冷道:“你就是靖雨仇?看起来果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啊!”

  没等靖雨仇流露出不满的意思,老人接着道:“今天让你死也死得明白些,老夫徐希秀,今日是为蔚瑶那丫头之事而来,本来这丫头还在为你求情,没想到今日眼见为实,你果然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之辈!说不得,老夫今日要开杀戒了!”

  “啊!”靖雨仇顿时头痛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这号称天下第一土木大师的徐希秀会在此时此地找上门来,而且很不凑巧的是,刚刚自己为了借体疗伤,和众多的女人确实是大搞了一场,而这一幕被徐希秀正好撞个正着,这一下是百口莫辩了。

  徐希秀脸色有些难看,他双目直盯着靖雨仇,缓缓道:“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拔出你的兵刃来吧!”

  “这……”靖雨仇犹豫起来,如若眼前之人是别的敌人,他自然会动起手来百无忌讳,各种手段一一使出,而偏偏现在对敌之人是徐蔚瑶的长辈,让他不能像对待生死大敌一样舍命相搏。

  生平的第一次,靖雨仇在对敌时产生了种退缩的感觉,他有些低声下气的道:“老人家,你一定是……有所误会了!”

  “老夫有眼会看、有耳会听!”徐希秀脸色铁青,“管他什么误会,今日你是难逃老夫的手底了!你还不先行动手,免得时候有人说老夫以大欺小!”

  靖雨仇哪里敢动手,瞧在徐蔚瑶的面上,无论如何是不能与徐希秀动手的,伤了他固然不好,让他伤了自己那也是大大的不妙。

  无可奈何之下,靖雨仇只能暂时的要起无赖手段。

  “老爷子,你是前辈,自重身份,不会先行和我这个后辈动手,而我呢,也不想和您动手,所以,不如让我们各自都回家睡大觉去吧!”靖雨仇拍拍两手,做个一拍两散的手势,情状无赖之极,看得身后的男子也是微笑起来。

  而徐希秀是绝对不感到好笑的,他怒目瞪视着靖雨仇,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烧为灰烬一般。“好小子,你以为使出这种无赖手段,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了!

  老夫是不会和你这后辈小子先动手,可并不代表它不会!”

  在靖雨仇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这老头另有帮手”的同时,徐希秀手一扬,一物抛向了空中。

  在接近屋顶的时候,这看似漆黑一团的球状物在“咯咯”连响之下,突然改变了形状。

  仿佛是张开了双翼,圆球竟然化做了小鸟的形状,同时在空中盘旋着。

  靖雨仇大奇,不问可知,这一定是徐希秀制作的精妙器具了。在见识过徐蔚瑶制作此类物品的能力后,看来徐希秀应该是更为厉害才是。这小鸟想来是以机括控制,所以才得以能够在空中盘旋而不掉落。

  小鸟在空中盘旋着,似乎是在确定着要攻击的目标,而随着徐希秀的一声呼哨,小鸟忽地不再盘旋,直冲而下。

  靖雨仇吓了一跳,没想徐希秀果然厉害,居然可以制出这样精巧而灵活的器具,噍那小鸟在空中转折如意的样子,丝毫不逊色于真鸟。

  不过即使这样,靖雨仇并没有把这东西放在眼内,随手一指弹去,准备把这东西弹开。

  哪知一指弹出,情况却并下是如他所想。指劲如泥牛入海,不但没有伤及这东西分毫,反而是令它的速度激增,更加快速的逼来。

  这次是真正对徐希秀的手段感到震惊了,靖雨仇连忙扭身闪避,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像枚暗器般强劲的铁鸟。

  尖锐的声音响起,铁鸟在空中又转了个圈子,复又重新进逼过来。

  靖雨仇大感头疼,这鬼东西现在看起来是打不得的,愈打它反而愈快,而为今之计,只能暂时躲避为上了。

  此时大厅中出现一幕奇景,一只不大的铁鸟围绕着靖雨仇上下翻飞着,而靖雨仇也是尽展轻身功夫,不住的闪躲腾挪,轻松的躲避着铁鸟的盘旋进攻。铁鸟的速度虽快,但却比不上靖雨仇的身法之快。

  徐希秀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不过旋即被愤怒之色所掩盖,他抬起手指,“哧哧”做响中,一道强劲的指劲击出,目标不是靖雨仇,却是在空中飞舞个不停的铁鸟。

  靖雨仇心中一凛,适才他的确忽视了徐希秀的武功,他没想到虽然徐希秀是以天下第一土木大师而成名的,但武功却也丝毫不见得弱于他的研制机关之术。

  “砰!”在徐希秀的强劲指力的撞击之下,铁鸟在空中打了个转,速度再次激增,快到了靖雨仇再也无法像适才那样随心所欲地做出闪避了。

  眼见铁鸟的速度对自己构成了极大的威胁,靖雨仇也就不再有所顾忌,当铁鸟沿着正面冲到的时候,手腕一抬,天魔锋已经握在手中,横着一剑削出,要将这讨厌的东西削成两段再说。

  一剑削出,眼看正击中铁鸟,靖雨仇忽地感觉到手上略微一轻,这铁鸟不知道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质地坚硬之极,以天魔锋的锋利程度,竟然不能将它削成两段,兼之它表面光滑,剑刃居然从一旁滑开了。

  靖雨仇暗叫不好,这铁鸟的前端就如真鸟一般有个尖尖的嘴,看那闪着寒光的样子,被啄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情势紧迫下,他只能在地上做出翻滚来躲避过去。

  徐希秀嘴角边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显然是因为见到自己精心制作的器具起到了预想中的作用而欣喜。而靖雨仇的心情则是郁闷不已,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小东西就弄得自己险些灰头土脸,那还凭什么去纵横天下。他却不知道的是,这东西在世间仅此一件,也是徐希秀近日才制作而出的,这东西不但原料极其难以寻找,而且制作的手艺分外的复杂,即使是以徐希秀的巧手,也未必能再做出第二只来。

  看到铁鸟从地面上撞出道印痕后复又飞起,靖雨仇倒吸口冷气,他不知道这东西究竟能支撑多少时间,而他却知道在如此的高速下,自己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在一失神之下,就要伤到这个东西之下了。

  “很简单,把它抓住,扔到地上踩碎给这个老家伙看!”一个声音忽地在靖雨仇耳边清晰的响起。

  无暇顾及这指点究竟是谁发出的了,因为铁鸟已经再次迫近身前了。靖雨仇暗暗咬牙,决定铤而走险,按照那人的指点行险一试。

  见靖雨仇又是一剑削出,徐希秀脸上露出讥笑,显然是觉得靖雨仇居然如此愚笨,试过了不行的招数仍然要再次使出。

  “叮!”脆响响起,令徐希秀意外的突然变化发生。

  靖雨仇忽地横过了天魔锋,以剑身抵挡铁鸟尖嘴之处。手腕微微一麻下,天魔锋剑身安然无恙,而铁鸟速度稍缓,向一旁滑开而飞。靖雨仇眼疾手快,另一掌已经同时探出,一把将刚要飞出的铁鸟抓到了手中。

  触手所及之处,只觉得一片光滑,险些让人抓之不住,“难怪天魔锋削不断它!”

  靖雨仇如是想到,到此为止,他终于舒了口气,虽然铁鸟的余劲不但震得他手掌发麻,而且指间更好像是渗出了血丝,但毕竟这个大麻烦是解除掉了。

  轻轻抚摩了掌心的这个精致小玩意,靖雨仇忽地把它抛在地上,按照适才出声指点之人的吩咐,重重的一脚踏去。

  徐希秀还未从铁鸟被靖雨仇以瞻大妄为的手法强行收去的震惊中回复过来,根本没时间去阻止靖雨仇的下一个举动。

  一脚踏去,出乎靖雨仇意料的,本来以为这东西质地坚硬之极,但没想到整个脚底重重踩上去的同时,一声脆响响起。

  “啊!”徐希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精心研制多年、费尽诺大功夫制作而出的仅有一只铁鸟,在靖雨仇的脚底化成了碎片,各种各样的精巧器件飞溅而出,有的被靖雨仇踩扁、有的则变成了碎片。

  徐希秀怒发冲冠,头发几乎足要竖立起来了,那一把花白的胡须居然也气得抖动不已。

  靖雨仇微微侧头看去,看到身后那个神秘男子一脸怡然自得的笑容,显然刚才的那声指点是出自于他之口。只是这指点未免阴损了一些,不但让靖雨仇铤而走险,而且居然指点他一脚踏破铁鸟,把徐希秀气得不轻。

  靖雨仇暗叫不妙,正想说些什么场面话掩饰一番,但对面气得不轻的徐希秀已经动手了。

  拔出把厚背长刀,徐希秀脸色铁青,“好小子,为你这个弄坏掉老夫心爱之物的举动,足以让老夫破掉不与后生小辈先动手的誓言!”

  靖雨仇头疼不已,知道与这老头的这一战实在是势所难免了。看他手中的厚背长刀,闪耀着微微的七彩光芒,绝不同于以往他所见过的任何兵刃,一见即知是件神兵利器。

  丝毫的不敢懈怠,靖雨仇手握天魔锋凝神而立,尽管不愿,但他知道与徐希秀的这一战是无从避免了。

  徐希秀心中虽怒,但手握厚背长刀,却又显示出了武学高手的风范,狂怒的心神转眼间平静下来,握刀的手也不见一丝一毫的晃动。

  两人对峙片刻,徐希秀刀上的七彩光芒蓦地大盛,竟使靖雨仇心地升出了闪避这光芒的念头。

  徐希秀冷冷道:“你欺辱蔚瑶,早就该死了!而且居然还敢在这里如此的淫乱无度,更是该死过千遍万遍!”他低低的呼啸一声道:“刀名清音,乃是由老夫亲自炼制的,天下间的神兵之一,小子留神了吧!”

  徐希秀的口中低啸,配合着厚背长刀刀身闪耀的光芒,再加上他那一番话,让靖雨仇暗叫不妙,仗未开打,对方藉着这几下动作,气势已经全面的压过了他。

  徐希秀果然高明,虽然在狂怒之下,还是布下了种种的手法使自己陷入到了进退维谷之中。

  靖雨仇知道此时不能退避,看来自己适才在大厅中的所做所为已经让这老家伙是恼怒异常了,不干掉他不罢休看来是徐希秀的日的。

  脚下中步不退,靖雨仇虽然在气势上落于下风,但他却是非常坚韧,严密防护,让徐希秀没有太好的可乘之机。

  即使是极端厌恶眼前的这小子,徐希秀仍然禁不住要对他赞叹起来,看得出,这让他厌烦的小子潜质惊人,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纵横天下的武学高手。不过赞叹归赞叹,目的还是要达成。徐希秀缓缓踏上一步,厚背长刀慢慢抬起,对着靖雨仇的腰间。

  靖雨仇此时心中颇为矛盾,眼前的情形是不能打,而且也很有可能是打不过,自己已经是重伤未愈之体了,实在不能再受到什么致命的重创了。

  徐希秀不言不语,再次踏上一步。这次可就是一大步了,紧迫而来的气势逼得靖雨仇不得不先行出手以自保。

  不敢直接攻击徐希秀的要害之处,靖雨仇大魔锋直接攻向他的非要害之处,而且去势并不凌厉,对徐希秀这类高手而言,也顶多像是挠痒而已。

  一声冷哼在靖雨仇耳边响起,“哼!可笑至极的仁义!”靖雨仇耳鼓一疼,知道这是神秘男子的不满声音。

  徐希秀面容肃穆,紧盯着靖雨仇的天魔锋,厚背长刀横切而下,直击在犹豫不已、出手软棉无力的靖雨仇的剑上。

  靖雨仇只觉得天魔锋剑身大震,从剑刃处传来的震动,一直传到手肘处,整条手臂都被徐希秀的强劲内力震得有些发麻。

  暗呼声厉害,靖雨仇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徐希秀,他所能够得享大名,并不仅仅是因为制作之术了得,没想到他本身的功力也是如此高明。除了两次遇到的江澜沧,他还真想不出有哪个人北眼前的徐希秀更高明。

  徐希秀一招得手,立刻就得理不让人的步步进逼,厚背长刀展开刀势,如长江大河般向靖雨仇急攻而来。

  一来心有畏缩之意,二来先机已失,靖雨仇不住的后退,天魔锋在身前做下屏障,苦苦的抵御着徐希秀暴风骤雨一样的攻势。

  冷哼再次响起,“不成器的小子,攻他中路!”

  靖雨仇知道这次徐希秀不干掉他的话不会就此罢手,这种形势下,即使是像要相让也是有所不能了,不能因为故意退让而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他天魔锋一横,直取徐希秀的中路,而对于他两侧的进攻则是置之不理,一派与敌同归于尽的打法。

  徐希秀没想到他会如此这般的胡来,尽管他厚背长刀左右旋转,完全可以将靖雨仇重创,甚至于立刻致他于死地,不过面对靖雨仇中路舍命进攻,他没有把握可以让自己毫发无伤。

  无奈之下,徐希秀不得不后退一步,雷霆般的攻势也立刻宣告瓦解。

  靖雨仇剧烈的喘息着,适才徐希秀所带给他的心理压力,远大于肉体上的压力,让他直到此时还气息难平。

  徐希秀目光闪动,明显是动了真怒,“好小子,果然有些本事,如果以之为恶,定会做出许多事来,看老夫今日就了结你!”

  深深的吸口长气,徐希秀手中的厚背长刀挥舞出一片刀光,而随着真气的加剧运转,刀身中七彩光华大盛,让徐希秀的整个身形全部陷入到了一道彩幕之中,犹如一道盛开的彩虹。

  强烈的劲风从徐希秀的刀身上刮出,令离他不远的靖雨仇一时之间竟有些呼吸不畅。知道徐希秀此招厉害,靖雨仇不作犹豫,抢先动手。

  大吼一声,靖雨仇挥剑直上,贯注了真气的天魔锋“嗡嗡”做响,声势并不逊色于徐希秀的刀幕多少。

  面对着那团灿烂的刀幕,靖雨仇一剑剠去。

  “叮叮叮叮……”连串的脆响响起,靖雨仇的天魔锋向回急速反弹,累得他要跟着快速的后退才能止住那强烈的退势。而这次不单是由肘至腕,包括肩头在内,甚至连胸口、丹田,部在这强烈的冲击下酸麻不已,可见徐希秀此招的威力。

  徐希秀朗声道:“虽千万人吾往矣!”同时他下面雪白的胡须被劲气吹得笔直,厚背长刀化成了千百道致命的催命符,向靖雨仇的头顶倾泻而下。

  胸中一口浊气尚未吐出,但徐希秀却不给靖雨仇缓过气来的机会,如此凌厉之极的攻击,让靖雨仇除了立时招架外别无他法,甚至于连想逃走都做不到。

  靖雨仇舞动天魔锋,尽量护住全身的致命要害之处。

  兵刃交击的声音响起,而往往是这一声交击声街未响过,另一声也同时响起。

  徐希秀的攻击如雨点般向着靖雨仇的各处致命要害击下,气劲交割之下,靖雨仇所防护不到之处的衣衫破裂,鲜血飞溅。

  知道那些虽然只是小伤口,但时间长了,同样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不过此时靖雨仇别无他法可想,只能勉力的做出他所能做出的抵挡。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交击,靖雨仇只觉得眼前刀光飞舞,几乎看不清徐希秀的身形。

  而攻势却依然似永无穷尽般的袭来。

  蓦地里徐希秀忽然收刀,却并不是收势不攻,而是要发出这一波暴风骤雨的最后一击。

  知道是到了生死关头,靖雨仇也把功力提升到极点。

  徐希秀一刀劈下,这一刀与先前不同,却是悄然无声,但这一刀斩出,七彩光芒忽地全部收入刀中,整个刀身显得黑黝黝的,刀未到,劲风已经仿佛把周围的空气驱走了,让靖雨仇产生了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而他也能分明的感觉到随后而来的那股澎湃之极、却又压抑着使之下消散的强劲刀气。

  “死吧!”两股强烈的真气猛然相撞。

  靖雨仇向后翻滚着后退,口中的鲜血不断喷出,身体四周也有着为数不少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情状狼狈切严重至极点。不过徐希秀知道靖雨仇的伤势绝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严重。

  当刀剑相交的时候,徐希秀感觉到一股大力反震而上,虽然真气没有他来得深厚,但却也是非同小可。对于靖雨仇的韧劲,他也暗暗感到惊异。

  靖雨仇吐出口中的鲜血,感到胸口一畅,虽然受到了重击,但看来并没有牵扯到旧伤,不过看来今日倒霉的气运并没有过去,要应付接下来的徐希秀的进攻,是一道更难过去的考验。

  徐希秀又一次抬起长刀,还是相同的招数,但明显可以看出,真气又强劲上了一分。

  靖雨仇心生凛意,暗忖不知道这次自己是否还能不能招架得住徐希秀的重击。

  即使是勉强可以招架得过去,那也势必会牵动旧伤,接下来不需要他再出几招,自己就要先行一命呜呼了。

  徐希秀同时也是暗凛此子的坚韧,知道再不能不尽全力,否则说不定即使可以成功的毙掉靖雨仇,自己也会受伤。他高举厚背长刀,大喊一声,澎湃的刀气再度发出,务必要让靖雨仇无法招架,毕其功于此一刀。

  注视着徐希秀的刀攻来的方向,靖雨仇凝神以对,而全身的真气也早已经做好了以硬碰硬的准备,对他来说,这就是生死攸关的一次交锋了天魔锋同时斜劈而出。

  虽然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但靖雨仇知道这一次交击,自己的下场多半会很惨,徐希秀的功力要比自己深厚得多,要不是仰仗着年轻力壮,他此时早已经是重伤倒地了。而这一招则是纯粹的真气较量,尚未正面接触,他就知道自己的胜面占不到半成。

  一刀一剑的气劲在空中“嗤嗤”做响,眼看便要撞在一处。

  “呼!”一个物体后发先至,抢先从靖雨仇的侧后方掷入到了两人的气机范围内,而且拿捏的手法和时机均是恰倒好处。物体正撞在两人气机的交会点,引得两人的兵刃和真气全部击实在这物体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呼响起,大蓬的鲜血飞溅而出,刚刚被扔过来及时阻止了徐希秀和靖雨仇两人以硬碰硬的物体,赫然是具赤裸裸的女体,瞧那身体上香汗淋漓的样子,可以想见前一时刻她还处在欢乐的高潮中。

  硬挨了徐希秀和靖雨仇的一刀一剑,这不会武功的裸女哪里还有命在,雪白的玉体上血迹俨然,显然是已经香消玉陨了。

  靖雨仇瞧得心惊胆战,回头望去,那神秘男子一脸随意的笑容,仿佛刚才只是扔出只蚂蚁帮靖雨仇适时解了围。

  徐希秀这才好像真正注意到这大厅中的另外一人,本来他此行的目标只是靖雨仇,大厅中虽有另外一人,但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嫖客。

  徐希秀目光闪动,显然是对对方这种草菅人命、把人视做蚂蚁一般的举动感到愤怒。

  “阁下何人?为何如此残暴!”徐希秀先是收起长刀,然后沉声问道。

  神秘男子站起身来,依然是光裸着大部分的身体,仅仅是在下体穿上了条短裤,他目光阴冷,仿佛面前是空无一人一样。

  他仰天狂笑起来,语气傲慢到极点,“你这老而不死的家伙,不但打扰了本人寻欢的兴头,而且还敢在我面前动手!你这老贼要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想动手要先问过我!凭这一点,你实在是罪该万死!”他忽地有所动作。

  靖雨仇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神秘男子的动作,那就是,“快!快到极点的快!”

  他忽地身形闪动,在眼睛还来不及眨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徐希秀的面前,两只仿佛可以开天辟地的大手一左一右,直向徐希秀抓去。

  “啊!”没想到对方的来势如此之快,徐希秀甚至还来不及产生后退的念头,他只能下意识的挥舞双掌抵挡着对方。

  “砰!”没等徐希秀掌势展开,他的双手已经被神秘男子两手握住,“喀嚓喀嚓”

  不绝于耳的连响声中,徐希秀那引以为傲,曾经创造了无数精妙器具的双手寸寸骨折,在对方真气的重压之下,甚至于连血都流不出来。

  靖雨仇大惊失色,没想到这神秘男子出手如电,兼又是如此很辣。与此同时,徐希秀尚未感觉到疼痛,男子的第二招也已经到了。

  靖雨仇急急忙忙的惊呼一声,“手下留情……”

  男子听若未闻,身形不见半点的停顿,第二招连环施展而出。

  放开徐希秀的双手,男子看似不经意的伸足踢出,两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中,徐希秀的身子忽地一矮,竟然是两条大腿上遭到了致命打击。

  而随着靖雨仇的惊呼声,被这一踢的气劲所激,徐希秀身不由己的向上飞起。

  男子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藉着收腿的式子缓缓的伸出了拳头,指向徐希秀的头部。他的一连串的整个动作浑然天成,没有半点的空隙,就仿佛是徐希秀专门送上去给他打击一样。

  靖雨仇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他知道男子的第三击一发,必然是一拳把徐希秀的脑袋击碎,而以他适才瞬间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要是挨了这一击,徐希秀说不定会被全身震碎而死。现在看来,单凭口头上的求情是毫无作用了,男子的意图非常明显,是要一举把徐希秀干掉,让他没有丝毫反手的机会。

  为今之计,自己只有拖着受伤的身体上前勉力阻挡了,希望不要就此陪徐希秀一起殉葬、被男子顺手干掉才好。

  横身之上,靖雨仇擎出天魔锋,抢先一步挥舞而出护住了徐希秀的头部要害。

  只是,在神秘男子如山岳一般的重拳面前,这样的防护能不能起到一丁点的作用还很难说。

  看到靖雨仇求情不成,横身阻拦而上,男子的动作也相应的微微的顿了一下,像是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他的拳头转移了方向,避开靖雨仇天魔锋所防护的头部,一拳击在徐希秀的胸口,打得他口中鲜血狂喷不止,一路从正门处飞跌了出去。而随着“砰然”落地声响,外面也传来几声惊呼,“徐老!你怎么了?”、“啊,怎么会这个样子!”

  不到片刻,外面就声息皆无了,显然是在外面接应徐希秀之人看到连徐希秀尚且被打成如此模样,他们就更加不是对手了,还是赶紧抬着徐希秀溜之大吉、趁早治疗为上了。

  而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兀自在靖雨仇脑中盘旋,让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男子一脸的轻松,他摆了摆手,好像刚刚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同时更有颤颤栗栗的几位裸女过来为他穿上了衣物。

  男子提起个包袱,大摇大摆的走向正门口。忽地他回身向还有些发怔的靖雨仇道:“你说你是杀人要犯,黑白两道最想干掉之人。那么,我!就是皇帝了!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转身而去,同时手中的包袱随手向后抛出,抛向了靖雨仇。

  “没想到江湖上出现了个有意思的新人。靖雨仇,你很有趣,欢迎你到京城来,在这里好好玩玩、开开眼界吧!”在笑声中他飘然远去。

  靖雨仇接住包袱,发现一丝血水从中缓缓渗出。三下两下打开了包袱,他赫然发现里面居然是个面露惊惧之色的人头,看得出来,这是个刚刚毙命之人。而人头的额头上,则写着一个大大的血字,“金!”

  “这应该就是金总管了,流民大营在京城内的接应人!”靖雨仇默默的想着,随即他抬头注视着自称是皇帝的男子消失的方向,怔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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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山崖设饵

  “喀嚓!咚!”最后一块大门破裂的碎片支撑不住重量,忽地从门边掉落下来,发出声响动,也惊醒了沉思中的靖雨仇。

  靖雨仇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刚刚的那一幕仍然萦绕在他脑海中,高绝天下的武功、傲视无边的霸气,原来那神秘男子就是和曹天太、江澜沧等齐名的天下间的四大宗师之一——大武王朝的武冲。

  对方并不是在说谎,尤其是在显示出了轻而易举的就把徐希秀这样一个高手打成重伤的实力以后。

  与武冲会面的情景和经验与江澜沧在一起时迥然不同,相比于江澜沧的平静柔和、洒脱自然,武冲就是充满了狂傲的帝皇之气、霸道之气,以深潭和暴风来形容来人的差别是再恰当不过了。只是,不知道曹天太和陆文夫又是各自怎样的两个人。

  慢慢的吁了口气,靖雨仇转身走出大厅,这里已经不在有继续逗留下去的必要了,接头人金总管也已经死掉了,只有先回去后再做打算了。

  与进来时不同,现在周围变得静悄悄的,原来热闹非凡的景象不再,那些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客人们也已经都走得不见了踪影。

  知道可能是刚刚的打斗和徐希秀带人来找他的麻烦引起了众人的恐慌,他们都暂且退避了。

  摇头叹了口气,靖雨仇施展轻功,迳自从走屋穿舍,从屋顶处离开,要不然有官兵到来的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忍住身体上不适,尽管在武冲的及时出手下,徐希秀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现在身体上绝对不好受,不过调息个一会儿半会儿,也就会没什么大碍了。

  越过屋舍,靖雨仇落入到了先前的住所,忽地心头一紧,他仿佛感觉到了某种危险,暗叫不好,靖雨仇连忙快速的掠入了屋中。

  触目处一切井然有序,和他刚刚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最重要的一点,靖雨仇感觉不到丝毫的人气,原来在屋中的解忻怡和厚泽仿佛全部失去了踪影,消失不见了。

  靖雨仇快步进入内间,发现除了内屋的正中间处多了个黑黝黝的大洞外,其他一如从前,而这个看起来明显是土君厚泽所弄出来的大洞旁的桌子上,静悄悄的放着张写着字迹的纸。

  略一思忖之下,靖雨仇拿起纸。

  “靖雨仇君,欲寻解忻怡,往青天一行!午时为界,过期不候!”纸上如是写着。

  “青天!”靖雨仇握紧了手指。

  “砰!”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响让靖雨仇赶紧做出戒备,他转头望去,却是屋子的一角处忽然又通出个大洞,一个头上沾满了血迹之人从里面露出头来。

  靖雨仇心中一惊,这从突然出现的洞中冒出的正是土君厚泽。

  “厚兄,你怎么……”靖雨仇连忙把厚泽从洞中搀出。

  厚泽抹去脸上的血迹,呼出口长气,才叹道:“呼呼!憋死我了!好险!好险!”

  靖雨仇默默的递了杯茶过去,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致使连擅长土遁之术的上君厚泽都要弄得一脸的狼狈。

  厚泽一口将茶饮光,摸着脸上不再流血的疤痕,苦笑道:“这下可是十足的破了相了!”

  他忽地抬手请罪道:“三公子,我没有保护好夫人……”

  靖雨仇摇摇头,沉声道:“先说敌情。”

  厚泽回想着刚刚险些令他没命的情形,脸上露出了惊惧的神色,他喃喃道:“大概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前,有三个女人突然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屋子,我居然事先半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而没等我有所反应,其中一个已经是一剑劈了过来,要不是我及时施展遁地术躲了过去,这一下铁定没命了。即使这样,脸上还是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

  看到他脸上的伤痕,连靖雨仇都替他暗呼庆幸,从眼睛下方到颚下,长长的斜斜一道伤口,可以想见,要不是厚泽躲得及时,这一下子必然是足以致命的。

  同时靖雨仇心中也是暗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下手如此狠毒。

  厚泽继续说道:“我在地下足足躲了半个时辰,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形,因为只要我一露头,必然是难逃敌手。”

  靖雨仇拍拍他的肩头,把手中的纸递给他。

  厚泽怔了一下,快速的看过其上的内容后,沉思了一会儿后道:“这青天应该是指的京城近郊的天刺山,据说天刺山高耸入云,有直刺青天之势,故有青天之称。而且此山多山崖,悬崖峭壁处处可见,而其下则是水势湍急的河流,漩涡丛生,无人敢去一探。”

  靖雨仇竭力让自己平心静气,虽然义姐被掳,但此时此刻,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保持最佳的状态,才能有机会救义姐脱困。

  良久后靖雨仇缓缓道:“我现在就去天刺山,你在这里留守!”

  “啊!”厚泽叫道:“三公子,看样子你身上的伤势也不轻,这样就去岂不是凶多……”

  他可能觉得这句话甚不吉利,立刻住口不言。

  靖雨仇淡淡一笑,向外走去。

  厚泽急叫道:“至少……也要让我跟着……”

  靖雨仇摇头,“人愈少反而愈容易脱身,你武功不如我,去了也帮下上忙!”

  厚泽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行,硬跟着去的话也只是徒增累赘而已,让靖雨仇自己单独行动说不定灵活性更大一些,他只能目送着靖雨仇迈步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靖雨仇顿了一顿,忽地道:“九阕苑的金总管被人杀了,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天刺山只在京城近郊,无论是方向和道路部是很好辨认,靖雨仇只是略加询问,就明了了它的位置。

  而路人对他的忠告也让他心中一动,“天刺山悬崖峭壁众多,而且道路险阻难行,再加上山下环绕的湍急河流,鲜有人愿意去攀登此山,年轻人要小心注意啊!”

  只是,任何艰难险阻也不能让靖雨仇却步,何况天刺山即使难以攀行,但在靖雨仇这种武功高明之士面前,可能也顶多是稍微难行一些罢了。

  翻过了座平坦的山路,靖雨仇一眼就辨认出了天刺山的所在。因为它实在是高极险峻到了极点,令人一眼难忘。

  在一片平坦之中,几处山崖分外的醒目,只见处处峭壁林立,向下望去,则有湍急的水流发出隐约的轰鸣声,连靖雨仇不禁暗凛这地方的险峻。不远处,高峰耸起,几乎要直上云雾之端,果然不愧为有刺破青天之誉。

  靖雨仇细心的打量四下里的环境,大刺群山周围的岩石颜色都与普通的高山不同,而是呈现出一种铁灰色,根据靖雨仇的经验判断,这种颜色的石头是非常的坚硬,但如果石中一旦有缝隙的话,却又是非常容易从缝隙处断裂的。

  直到正式的踏足天刺山,靖雨仇才知道他先前所想的即使天刺山再难以攀行,但在他这等武功高明之士的脚下,也会像大路一样平坦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上山的路线上不但崎岖不平,而且上山之路只有—条,是一条几乎是从两座山间硬生生开出来的缝隙的小路,随着一阵阵由小到大、由细到强的轰响声,不时有大大小小的碎石从上空掉落下来,实在是险峻到了极点。

  小心翼翼的避过空中飞砸的碎石,靖雨仇并不急于前进,在这种险要的地形下,如若有人在山崖上埋伏,那带来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随着小路愈行愈窄,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两边的山崖也仿佛要合拢了一般,高高的只有一丝白色露出。靖雨仇暗暗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此的地形,使人处在其中,会感到有一种分外渺小的感觉。

  愈行愈高之下,随着地势渐高,山风也开始强劲起来,本来柔和的风在狭小的空间的作用下,不但时而发出刺耳的尖啸声,而且夹杂着一些细小碎石的灰上也开始漫天飞扬,让靖雨仇不得不摒住呼吸前行。

  前方的小路忽地也有些陡峭了起来,而且那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长度,让人怀疑此路是否直接通到了青天之上。以靖雨仇如此身手之人,都要大叹道路难行,可见此路的难走。

  靖雨仇加快脚步,距离前方尽头处的一点白色天空也愈来愈近。而随之的,轰隆隆的水声也愈来愈响。靖雨仇正暗暗诧异为何此处的水声忽地响起的同时,眼前一亮,他已经走出了两座山崖所包夹着的小路,眼前豁然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这片开阔地并不是使他诧异的东西。在开阔地的尽头是个山崖,而远远的对面,则是另一处山崖,从两处山崖的中间处传来了巨大而且带着咆哮的水声,可以想见,这两处山崖的中间必然是非常可怕的激流,才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声势。

  而最令靖雨仇惊异的是在两边的山崖中间并没有常见的桥,而是只有贯穿空中的两条粗大的铁索,铁索的尖端深深的扎入了两边山崖之中。随着下面激流的水声和空中强劲的山风,碗口粗的铁索也在微微的左右摇摆着。即使两边有两条梢细些的铁索做为扶手,即使铁索的横跃长度只有十丈左右,这铁索桥也不是一般人敢横渡的。

  靖雨仇走近铁索,却见到这简陋而行走起来凶险无比的铁索桥旁矗立着露出半截的一方石碑,上面刻着深深的印痕,“铁索飞架,天堑变通途!”苦笑了一下,靖雨仇自言自语道:“这他娘的要是通途,那世上可能就没有险要之地了。”

  靖雨仇深吸口气,并不急于过去,他凝目向对面山崖望过去。

  解忻怡身体僵硬的斜靠在一座接近山崖边的大石上,显然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而大石的周围站立着三人,仔细看去,个个是熟识之人。

  从左至右,分别是一路对他做出追杀、而且也险些让他丧命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女。

  这是他来此之前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数来数去,在京城中有能力找到他的隐秘的住处的对头,大概也就是羽然真珠和楚心雨这两个女人。而最右面的一位,却是个令他绝对所想不到的女子。

  白衣飘飘,一股圣洁的气息弥漫着,仿佛有一种宝相感在周围萦绕。

  靖雨仇心中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曾经对阵过的香榭天檀的雪青檀。

  上次两人交手时候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当时自己可是被打得几乎要重伤垂死,但却也因此和解忻怡结下了意外的情缘。而今再度会面,两人的立场依然没有发生变化。

  他忽然明白过来,香榭天檀和楚世家、羽然世家的合作并未终止,而现在破财的所做所为,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不宰了他来下酒已经算得上客气的了,当然更不会有和他继续合作的可能。因而香榭天檀才会派出雪青檀来与两人合作。

  默默的注视着对方这三个武功不逊色于己的女子,靖雨仇暗暗的观察形势,看看今日要怎样救人和脱身。

  当前的局面实在是非常凶险,他没想到这三个人会联手一起行动。

  雪青檀脸上一片清冷,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而羽然真珠则是抬眼望天,也不见任何动静。

  楚心雨则明显是三人之中的发话人,略微的一笑后,楚心雨道:“靖雨仇,你果然守时!可惜为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你不应该来的。”声音传过激流的水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靖雨仇不置可否,淡淡回道:“人怎样了?”

  羽然真珠略微点了点头,显然是为他一上来便关心解忻怡的安危而表示赞赏。

  “你放心,人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只是被点了穴道而已!”

  靖雨仇功众双目的看过去,果然见到解忻怡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双美目不住的看着他这个方向,但口中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知道义姐怕发出声音反而影响到自己。靖雨仇高声喊道:“忻姐,你没事吧?”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解忻怡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靖雨仇这才稍稍放下了些心,不过要面对这即将动手的三个强敌,却是件相当伤脑筋的事情。他环目扫过,忽地冷冷道:“三位果然厉害啊!奈何不了我靖雨仇,居然向个身无武功的弱女子下手,佩服佩服!”口中说着佩服,但语气却一定也不像是佩服的样子,冷嘲热讽之意尽出。

  羽然真珠眼中略现愧色,显然是对把解忻怡扣为人质来要挟靖雨仇的举动感到有些不妥:而楚心雨侧看了眼靖雨仇,旋即就侧过了脸。

  雪青檀依然是一脸平静,语气不因为靖雨仇的质问而见丝毫的颤抖,“江湖就是这样,只要求得胜利,让代表正义的一方获得胜利,任何的手段都并不为过的,只要有内在的心,手段也只是一种表皮而已。”

  靖雨仇险些气得火冒三丈,对雪青檀生冷而不含感情的话而感到愤怒,不过随即他就平静下了心神,他知道雪青檀就是如此性格之人,现在看来,对面三人中数她这一关最为难过。

  雪青檀低眉顺目,一派平和的景象,但那洁白玉手握在剑柄处的动作将她的杀意表露无遗。

  靖雨仇心思掹转,想着可以成功救出解忻怡后突围的方法,不过任凭他左想右想,诡计频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应付眼前的局面。

  在这山峰的顶端,风势远比平地上要大上许多,不过诸人都是武功高明之士,这点风势基本上是属于可有可无。

  靖雨仇细心留神的风势的方向,发现对自己有利的是,自己处于上风的方向,在敌势强大的时候,这点倒是可以详加利用的优势。只是如何跨越这十丈距离的铁索,却是件让人非常头痛的时间。对面三女以逸待劳,而且扼守住了险要的地形,只要有一人拦阻,自己就不要想轻易的通过铁索桥。

  看到靖雨仇的脚步缓缓栘动,做出了要冲过桥来的姿态,雪青檀嘴角露出了冷笑,为了能够在这方圆广阔的京城内找到已经受了重伤的靖雨仇,再趁机把他干掉,香榭天檀可以说是付出了诺大的人力物力,是由在京城内潜伏着的几十处暗哨一起行动,终于在短时间内查到了靖雨仇的行踪。

  可惜的是,在联络了楚字世家和羽然世家一起意图把靖雨仇等人一网打尽的时候,靖雨仇偏偏在此时外出,让她们扑了个空,只能出此把解忻怡劫持的下策。

  雪青檀的秀发在风中微微飞舞着,忽地她想起一事,她们三人正处于下风的方向,这倒是个可以让靖雨仇藉机行使诡计的地方。正想提醒另两人警惕的时候,靖雨仇已经开始了动作。

  屡试不爽的雾弹又一次派上了用场,藉着上风方向的有利地势,靖雨仇掷出了可以爆开大蓬浓雾的雾弹,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在烟雾中向对方迫去。

  浓厚的烟雾爆开,虽然山顶之上有着不算太小的风势,但靖雨仇加倍投出了雾弹的数量,而且这种适才厚泽特意为他准备的雾弹非常的诡异,虽然山风强劲,但雾弹爆开后散出的烟雾却是弥而不散,使得方圆几十丈的范围内陷入到了一片浓浓的烟雾之中,而那十丈铁索也全部被烟雾包裹在内。

  仿佛水中游鱼一样的身法,靖雨仇的身形在烟雾中曲折前行,转眼间边迫近了四女的方向。轻微的铁索响动声中,他已经踏足上了这凶险的铁索桥。

  因为其下是激流,而且在云雾的笼罩下,铁索上沾染了一层水气,踏足上去,稍不留心就会觉得脚下打滑,有就此掉落下去的危险。靖雨仇艺高人胆大,并不扶着两边的扶手,双脚稳稳的踏足铁索之上,向对面行去。

  虽然前面的十丈铁索桥陷入到了浓雾之中,但雪青檀神色不见半点的慌乱,她抽出长剑,严阵以待,以不变应万变的站在昏睡在大石旁的解忻怡身边守护。

  相比之下,楚心雨就略显的慌乱了一点,与雪青檀胸有成竹的缓缓抽出长剑不同,她在烟雾乍起的时候就已经快速的把白剑拿在手中。无论是从从容大度还是对敌的经验上,楚心雨都明显是逊色了一筹。

  面孔微微有些涨红,楚心雨狠狠的握住白剑的剑柄。从雪青檀这个当代香榭天檀传人踏入楚字世家寻求合作的时候开始,她就有意无意的在各个方面和雪青檀做着较量,无论是在武功方面、修养方面,还是在身为美丽女人的容貌方面。

  只不过,事与愿违的,虽然在美丽的程度上,楚心雨不见得比雪青檀差,但由于雪青檀修炼的是香榭天檀的正宗真气,从威力和效应上就要强过楚字世家的武功不止一筹,而且雪青檀那种所带着圣洁的高稚气质,是楚心雨所无法比拟的。

  看到雪青檀气定神闲的从容不迫的神态,楚心雨暗骂自己不够镇定,她放松白剑,眼观鼻、鼻观心的让自己收敛气息,恢复平静的神态。

  而羽然真珠则是不若她们一样以静止动,她跃身而起,冲入到了烟雾之中。

  羽然真珠的想法非常简单,在楚心雨和雪青檀若有若无的比试当中,她当然是站在楚心雨这一边的,两人均在以静制动的等待靖雨仇从烟雾中出现,而她想的是如何把靖雨仇从烟雾中逼出,然后可以让楚心雨将他一举击败,成就名声。

  铁索桥上烟雾缭绕,相隔不远处就看不清周围的景况了。羽然真珠轻飘飘的落在铁索上,以她的超卓轻功来说,能够比靖雨仇更加轻松而容易的站立在铁索上。

  而楚心雨则是担心不已,虽然知道羽然真珠的轻功十分高明,但毕竟这地势太过于险要,而且这山崖之下的激流便是有名的鬼眼,其中有无数的漩涡,就连大石掉下去都会在转瞬间被卷得不见了踪影,更别提如果是个人掉下去了。

  羽然真珠却没有多想什么,她站在铁索桥的末端,注视着烟雾之中。在这种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她可不敢随意就进入到烟雾中去。

  聚而不散的烟雾在铁索上空缓缓的晃动着,显得分外的平静,而平静中却是蕴藏着杀机。

  忽地烟雾剧烈的晃动起来,像翻滚的浪花一样动荡着。羽然真珠心中一紧,知道靖雨仇出手在即,只是不知道他会从哪个方向攻来,“嗖!”的一声,一个圆圆的东西忽地从烟雾中冲出,直奔羽然真珠的面门。羽然真珠不敢硬接,银爪飞处,远远的就把这东西打落了,而一团烟雾也随之爆起,让周围的烟雾显得更加的浓厚。让羽然真珠更诧异的,是烟雾顺着山风的吹动,有向对面楚心雨和雪青檀二女站立的方向移动的趋势。

  忽地脚下的铁索摇晃了一下,不是那种被山风吹拂而产生的摇晃,而是人为的原因使它晃动。羽然真珠知道不对,双足用力,急速的向空中跃起,而一道剑光闪起,差之毫厘的从她脚下扫过。靖雨仇竟然大胆到以手抓着铁索,像荡秋千一样从下方发动了攻击。

  就连羽然真珠都为他的大胆惊讶不已。

  知道自己被逼到了空中,而看到靖雨仇随着一个翻身的动作翻到了铁索上,他完全可以以逸待劳、站稳脚跟的等待自己落下。羽然真珠心中暗恨,但却是不得不暂且做出退让的举动。

  如果换作别人的话,这一下就要被靖雨仇抢尽先机,不得不顺势落下来抵挡靖雨仇接下来狂风暴雨一样的后继攻击。而羽然真珠的轻功高绝,居然可以在空中任意转折身子,飘落向对面的山崖。

  靖雨仇也知道这样的攻击奈何不了羽然真珠,毕竟她的高绝轻功,在被一路追击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大亏小亏也是没有少吃过。随着羽然真珠后退的方向,靖雨仇急赶而上,紧随在她身后,不但让她无法回身迎击,而且在他刻意的鼓动下,烟雾也随之向对面涌去。

  只是一瞬之间的工夫,形势变发生了逆转。羽然真珠自铁索桥上急退而回,而靖雨仇则夹带着浓厚的烟雾疾扑而至。他的整个身体包裹着一层烟雾,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楚心雨和雪青檀再也无法以静制动了,敌人既然已经扑过来了,她们也只有迎击了。雪青檀提起长剑,注视着羽然真珠俊退的方向和随后靖雨仇扑击而来的时间角度,她预备以她和楚心雨两人的合力一举将靖雨仇击杀,免去许多麻烦。

  没等她出言提醒楚心雨两人合作,楚心雨已经一挥白剑,跃上去接应羽然真珠了。

  雪青檀瞧得懊恼不已,虽然适才羽然真珠处在败势,而且是一路被靖雨仇追赶而退,但她看得出,以羽然真珠的高绝轻功来说,靖雨仇并不能真正的威胁到她,他只是想藉着她的退势阻挡其他两人的出手角度,然后好趁机制造混乱救解忻怡脱身。

  而羽然真珠也明白此点,所以才会以最快的速度,尽快脱离靖雨仇以己做掩护的圈子,然后和三人之力将他压制住。但楚心雨的这种举动一出,立时让两女的如意算盘被完全打破,使她们无法发挥出三人的最大合力。

  靖雨仇紧随在羽然真珠身后,气机逼得她不敢稍停或者返身抵挡,而尽管她竭力闪开空挡,还是无法摆脱靖雨仇以她为挡箭牌来躲避楚心雨的攻击。

  楚心雨白剑剑尖光芒闪动,可以想见上面真气盈然,随时可以发出剑气。不过靖雨仇技巧的以羽然真珠的身体做为遮挡,让她无法顺利下手。楚心雨心中大急,却又怕误伤羽然真珠而不敢出剑。

  雪青檀当机立断,喝了一声,“跳!”接着她扬剑腾身,也迫了过来。

  羽然真珠应身跃起,纤细玲珑的身形飘飘而起,直欲乘风飞去。而靖雨仇也跟着跃起,依然是以她的身躯为遮掩。

  不过瞬间后靖雨仇就知道不对了,羽然真珠的轻功远高于己,她尽全力一跃,自己虽然及时随后跟上,但看这趋势,转眼间她就要跃在自己上面了,而暴露出身形的自己必然会遭到凌空而来的雪青檀的攻击。

  靖雨仇立刻擎出天魔锋,凌空翻了个筋斗,不再跟随羽然真珠,反而是集中了功力居高临下的一剑劈出,目标直指迎面而来的雪青檀。

  虽然是以下击上,但雪青檀毫不畏惧,手腕轻轻一抖,剑身带着剑尖接连震动了数下,每一下伸展,都会让真气强盛一分,到与靖雨仇的天魔锋相击的时候,她所发出的真气强度已经比起始时强过了一倍。

  两人的双剑并未正面接触,而是两道强烈的真气撞到了一起,靖雨仇的身子一震,藉着势头翻向了解忻怡的方向。

  雪青檀手腕有种略略发麻的感觉,这与她第一次与靖雨仇交手时的感觉截然不同,看来这段时间以来靖雨仇的进步实在是难以想像,至少在这一次交锋中两人打了个平手。

  靖雨仇不理会雪青檀,迳自向大石扑去,意图速战速决,趁敌人立足未稳就向把解忻怡抢过来再说。

  眼前忽地白影闪动,一直落在后面的楚心雨终于抓到机会出手了。

  靖雨仇知道如果与她这一交手,立时就会被缠上,以两人相若的武功,一时半刻是很难分出胜负的,而等到羽然真珠从空中落下,雪青檀追来,那不要说救人,连自己的小命也会送进去。

  猛然矮下身子,靖雨仇不计形像的着地滚去,从楚心雨的剑网下穿了过去,天魔锋当前横劈开路,逼得楚心雨不得不跳跃躲避。

  大石上的解忻怡美目圆瞪,一副关切至极的样子。要不是怕自己的呼喊分了靖雨仇的心神,她此时早已经是惊呼出声了。

  楚心雨眼看不好,如果让靖雨仇抢过去到了解忻怡身边,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楚心雨猛然运转真气,施展出了一套从来不轻易使出的剑法。说是不轻易施展,是因为这剑法单凭一口真气施展而出,攻击范围极大,而且威力十足,不到施展完无法自行停下。缺点就是耗力甚大,而且攻击范围太广,攻击的目标会拿捏不准,容易误伤到自己人。

  眼见楚心雨不顾一切的施展出这种剑法,羽然真珠知道厉害,她一提真气,本来已经下落的身子斜飘而出,尽量远离楚心雨的攻击范围。

  此时靖雨仇的手指已经摸上了大石,只要再踏前一步,便可以成功的抓到解忻怡的身体。

  忽地一声惊叫传来,雪青檀本来已经追在靖雨仇身后,但没想到楚心雨全力施展剑法,白剑的剑尖上透出了长长的剑芒,而且不分敌我的胡乱攻击,强劲的剑气控制不住方向下,雪青檀身边的地面被深深的划出到剑痕。

  而巧之又巧的,雪青檀踏足的正是山崖的边缘,如果以正常的情况而言,雪青檀无论如何是不会掉落下去的。但一来此时她的心思放在如何追击靖雨仇身上,二来她没有想到楚心雨会控制不住白己的攻击,将山崖边的地面击裂。

  猝不及防下,雪青檀身形一滞,接着便不受控制的随着掉落的地面向下跌去。

  解忻怡发出声低低的惊呼,震惊于雪青檀的危机。

  剩下的诸人之中,楚心雨根本就收不住式子,而羽然真珠虽然轻功高绝,但毕竟是相距过远,要赶过来无论如何是慢了一步,除非她愿意赌命相救,以极其危险的姿势冒险一试。

  略做犹豫下,羽然真珠决定放弃雪青檀,毕竟两人并无交情,她不会为了她而赌上自己的性命。

  而相距跌落的雪青檀最近的便是靖雨仇了,也只有他有充分的时间来救她一命。

  眼见跌落的雪青檀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靖雨仇忽地心中一软,下意识的一点腰间,把腰间的腰带松了开来。

  对雪青檀而言,靖雨仇的举动不啻于是根救命稻草,她的眼中顿时露出了希冀之色。

  靖雨仇抓住腰带的一端,猛力把腰带抛落了下去。

  雪青檀的反应极快,虽然身体已经在下落了,但她立刻在靖雨仇抛下腰带的同时举起手来,一把抓住了这可以挽救她的性命的腰带。

  轰隆隆的巨响声中,一大块的地面陷落到了山崖下,把空中的烟雾也冲淡了不少。

  雪青檀和靖雨仇两人各自抓住腰带的一端,让腰带绷得紧紧的。而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也对在了一起。

  雪青檀双手抓着腰带的一端,几乎是悬荡在空中了。而虽然仍然是身处在险局中,但雪青檀却依然是神态平静而从容,只是眼中透出了复杂的神色。

  晶莹明亮的美目中透出了感激而又带有惋惜的神色,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靖雨仇知道至少雪青檀对于自己救人的举动还是表示了感激。

  心中忽地一动,靖雨仇的目光在雪青檀那晶莹如玉的脸上略微扫视了一下,暗忖如果她能够多笑一笑的话,必然会更加的美丽。

  看到靖雨仇的神色柔和,并不带有敌意,雪青檀在略感意外之余,轻扬柳眉微微的笑了一下。

  目睹这美丽的笑容,靖雨仇的整个心神都跳动了一下,不过他立刻忆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先把义姐救出来再说。

  从怀中顺手摸出柄匕首,将握在自己手中的这一端腰带牢牢的钉死在地上。

  靖雨仇就要接着去救解忻怡脱困。

  没等靖雨仇再次摸上大石,控制不住自己的剑法的楚心雨此时已经是香汗淋漓了,她再次力道失控的一间斩在了解忻怡身处的大石的下方。

  “啊!”在靖雨仇的注视下,大石忽地歪向一旁,楚心雨的这一剑恰巧斩在了大石的基座上,让整个大石失去了平衡,极重的大石便向下面翻去。

  目睹此景,靖雨仇只觉眼角欲裂,他运起全身的真气猛扑而上,意图把解忻怡挽救下来。

  不过因为先前救助雪青檀的举动,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大石翻滚而下,连带着解忻怡那娇小的身躯直接向山崖下的激流掉落。在气流的压力下,解忻怡只来得及发出声短促的呼声,“阿仇……”转瞬间大石就带着解忻怡冲破层层烟雾跌了下去。而靖雨仇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解忻怡消失在重重的烟雾之中。

  看到这一幕意外的情景,羽然真珠低呼一声,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小嘴。而楚心雨虽然手上的动作还停下下来,却也是有些愧疚的闭上了双眼,毕竟这后果是由她无意间造成的。

  雪青檀紧紧的抓着腰带悬字半空中,目送着大石翻滚着在烟雾中消失了踪影。

  她轻启朱唇,发出了声极低极细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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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香消玉殒

  “轰!咚!”这是大石重重的撞击在水面上所发出的声音,不难想像,如此情景下解忻怡难有活命的机会。

  声音直刺入靖雨仇的耳鼓,刺入他的心中。他忽地大吼一声,眼睛中泛起了可怕的血红色。

  本来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羽然真珠暗叫不好,靖雨仇现在的这种情形,明显是受到解忻怡坠崖的刺激后陷入到了疯狂的状态。看到他的目光阴森的盯向了还在狂舞白剑不止的楚心雨,羽然真珠知道不妙,赶紧拔步而上。

  无视于楚心雨狂舞出来的重重剑影,靖雨仇的天魔锋直指,径直向楚心雨的剑网撞去。

  楚心雨虽然身不由己的挥舞着白剑,但对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她还是有所感应的。看到因为自己的剑势失控,以至于让解忻怡随着大石跌落山崖之下,她的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实在是犯了个大错。接下而来的,她可能就要面对靖雨仇疯狂的攻击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见到无法挽救回解忻怡的性命的时候,靖雨仇立刻将满腔的怒火放到了她这罪魁祸首身上,他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径直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招数,同样是以天魔锋挥舞出剑网,向她疾撞过来。

  羽然真珠虽然以轻功极速赶来,但还是只能眼看着两团剑网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砰!叮!”一片混杂的声音响起,即包含有真气相撞的声音,也有金铁交鸣之声。楚心雨连人带剑被撞出老远,而靖雨仇则是屹立当地不动,只是身上多了几处血迹。

  羽然真珠以为那是靖雨仇自己的血迹,这么看来,在与楚心雨的剑网的硬碰硬中,他并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不过羽然真珠立刻知道自己错了,楚心雨双臂处血迹斑斑,很明显是刚刚的那一次交手中留下的,而靖雨仇身上的血迹,则是被楚心雨的鲜血所染上去的。

  眼看靖雨仇略微的顿了一顿,显然是在急速调节真气回气,接着他便又向倒在地上挣扎的楚心雨迫去。

  羽然真珠心中焦急,银爪出手,带着长长的银线,闪耀出一道电光,意图阻止靖雨仇的进一步行动。

  靖雨仇红着眼睛,根本不理会羽然真珠的银爪。他只是略略的侧肩,任由那锋利的银爪击在自己的肩头,深深的陷入到肉中。

  羽然真珠神色一变,她完全没有想到靖雨仇竟然会施展出这样的招数,想收回银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靖雨仇运功锁住了自己的肩头,同时也把银爪锁在了自己的肉中。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手起掌落,乎掌的边缘在贯注上真气后,几乎可以比拟锋利的刀刃,加之银线在羽然真珠的手中和靖雨仇的肩头间被拉得紧绷绷的,靖雨仇一掌下去,竟然把这条坚韧无比,宝刀难伤的银线整整齐齐的切成了两段。不过靖雨仇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手掌上血肉横飞,几乎是受了重伤。

  羽然真珠忽地觉得手上一轻,从来未曾损坏过的银线倒卷而回,气息一岔,险些使她的真气逆流。

  靖雨仇肩头抓着银爪,鲜血湿透衣衫,但他的脚步依然沉稳,一步步的向楚心雨卧倒的方向行去。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使他看起来有如一尊魔神。

  羽然真珠心头泛起惊惧之感,眼前的靖雨仇好似变做了另外一人,不但气势上比以往有了明显不同的变化,而且武功也徒然强上了许多,单凭那一下单掌切断银线的功力,她就可以肯定凭自己父亲的功力都未必能够办得到。不过楚心雨现在大概是没有什么抵抗力了,所以尽管心中惊惧,羽然真珠还是拦在了靖雨仇的前面。

  靖雨仇的脚步愈来愈近,脚步声仿佛催命的信号,一下下的撞在羽然真珠的心中,让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

  没想到靖雨仇陷入到疯狂状态后会如此霸道,武功可以不可思议的增长到这种地步。不过自己肩负着守护好友性命的重任,是绝对不可以退缩的。羽然真珠的脸上露出了坚毅果敢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视着靖雨仇。

  到了此时,弥散在两座山崖间的浓雾渐渐的散去,而雪青檀则稳住了自己不断摇晃的身体,她足尖轻点山崖的侧壁,每点一下,就藉着那点劲道和手上的力道向上拔起一点。两三次后,她终于跃上了崖顶。

  而出现在她眼前的情景,就是这副靖雨仇和羽然真珠对峙的场面,看到靖雨仇目前的状态,雪青檀暗暗心惊,以她的经验和眼力,她知道此时靖雨仇是由于受到过度的刺激而陷入到了一种癫狂状态中。但这种癫狂状态并不表示靖雨仇疯狂而出手毫无章法,相反的,这时候的靖雨仇更为的可怕,不但悍不畏死,而且招数更加的圆转如意。

  雪青檀知道靖雨仇会变得如此是因为心伤解忻怡的坠崖,而不知为何,她也感到了一丝恻然,心情竟然也变得难受了起来。

  忽地心中一惊,雪青檀发现自己无情无欲的心境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变化。

  她掹催功力,强行使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再次回复到先前的那种无情无欲的心境。靖雨仇此时浑然不理会身外事,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杀掉导致解忻怡坠崖的楚心雨,而任何敢于阻挡他这一目的障碍,他都会毫不留情的破开。

  羽然真珠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前的靖雨仇气势实在迫人,竟让她兴起种无从对抗的感觉,而身后穿来的微微喘息声,让她知道楚心雨虽然是受了伤,但并不致命。

  这同时也鼓起了她与靖雨仇对峙的决心。

  靖雨仇再向前跨了两步,身形忽动,动若脱兔般的向前抢去。右手天魔锋横劈出一道剑气阻击羽然真珠,左拳夹杂着风声直击向躺倒在地上的楚心雨。

  羽然真珠心中大急,靖雨仇的这一剑看似简单平淡,竟然封死了她所有阻拦的路线,除非她退却,要不然休想脱出剑气的攻击范围内。没想到靖雨仇陷入到疯癫状态中后,招数反而更加的巧妙了。而看着靖雨仇的左拳直击向楚心雨,羽然真珠只能鼓起全身的真气,娇叱一声,皇炎腿硬撼靖雨仇的天魔锋,试图以强硬的攻击迫使他的左拳分散力量。

  “砰!”羽然真珠的修长玉腿踢中靖雨仇的天魔锋,一道强劲无匹的真气震得他半个身子酥麻,口中更是有一口鲜血喷出。而羽然真珠的腿上,并没有感应到预料之中的反震之力。

  “不好!”羽然真珠知道不妙,靖雨仇竟然是卸去了护体真气,硬生生的受了她这一击,转之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攻击楚心雨的左拳上。

  不过这时候再想营救楚心雨是来不及了,靖雨仇重拳如雷霆一般直击而下。

  躺倒在地上颓然无力的楚心雨忽地竖起白剑,白剑的剑身发出夺目的光芒,可见她也是运起了全身所剩不多的真气来抵抗这致命的一击。

  以靖雨仇和楚心雨目前的状况来说,两人相去不远,而以内伤而论,伤上加伤的靖雨仇显得更重一些,不过靖雨仇此时陷入到癫狂的状态,不但斗志大盛,而且居高临下的施以一击,自然是大占便宜。

  “铛!”靖雨仇一拳击在白剑的剑身处,竟然激起了金属交击一样声音,白剑那柔韧的剑身激烈的抖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断折。而楚心雨则是抛开白剑,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接连喷出了几口鲜血。

  靖雨仇受到反震之力,后退了几步,后背又挨了一记羽然真珠的皇炎腿。踢得他变作了个滚地葫芦,在地面上翻出老远。

  羽然真珠连忙扑过去查看楚心雨的伤势,令她欣慰的是,楚心雨所受到的外伤颇重,但足以致命的内伤倒是半点也没有。

  靖雨仇摇摇晃晃的站起,又再次缓缓的跨过来,每跨一步,腰干就直起一分,到后来,整个人脸上竟然散发出了不正常的红润之色。

  一旁冷眼观战的雪青檀心中一动,靖雨仇这种战斗方式,差不多是在燃烧生命了。

  羽然真珠大骇,没想到接连中了两记皇炎腿的重击后,他不但居然能够站立起来,而且气势更胜从前。

  靖雨仇的眼中又回复了清澈,不过那股怒火却不见丝毫的消退,他冷冷的注视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淡淡道:“你们……都去死吧!”

  天魔锋在真气的推动下挥舞成一团剑网,地面上的尘土被激扬飞起,靖雨仇猛然冲了上来,那种架势是要把羽然真珠和楚心雨分尸而后快。

  羽然真珠手中没有了兵器,她只能拾起楚心雨的白剑来做出抵挡。

  虽然剑法不是羽然真珠所长,不过在真气的推动下,倒也是颇具威力,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够保护得住楚心雨就好,这令靖雨仇一时间难以突破她的防护剑网。

  天魔锋狂舞,靖雨仇的眼神不住闪动,显然是在想着可以在短时间内突破羽然真珠剑网的方法。如今的战况愈拖下去就对他愈不利,毕竟一旁还有个雪青檀在旁观,如若她加入战团,情况必然又会不一样了。

  看准羽然真珠白剑挥舞的方向,靖雨仇忽出怪招,舍弃天魔锋不用,竟然以肩头迎了上去。虽然羽然真珠收势不住,锋利的白剑刺入了靖雨仇的肩头颇深,但在靖雨仇的刻意运功下,她收剑的手还是略微的顿了一顿。

  只要有这极短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靖雨仇不理会肩头处传来的剧痛,一拳重重的击在羽然真珠的胸口,打得羽然真珠退后不止,一张俏脸变得苍白,同时胸口一阵起伏,差点当场就吐出血来。

  靖雨仇刚要再补上一拳,先将她击成重伤再说。背后风声响起,一旁观战的雪青檀已经出手,要解救羽然真珠于他的拳下。

  尽管算准自己的这一拳可以让羽然真珠受到重创,但随后而来的雪青檀的一剑却可以使自己立毙当场。靖雨仇无奈之下,只能向后退开。

  雪青檀横剑挡在靖雨仇和羽然真珠之间,头也不回道:“羽然小姐,你先替楚小姐疗伤吧,靖雨仇就交给青檀了。”

  靖雨仇的胸口微微起伏,直到这刻,他才有空隙来察看自己身体的状况。大大小小的内伤无数,而且两个肩头处都受了重伤,虽然未伤到经脉,但已经足以使他的两手失去原有的威力。而现在他面对的,是个毫发未伤、蓄势已久的雪青檀。

  “看来今日一战,凶多吉少!”靖雨仇心中默念,不过他不愿意就此退却,适才义姐解忻怡坠崖的一幕依然刺激着他,让他不甘愿就这样算了。

  雪青檀依然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不过靖雨仇却感觉到她的这副面具下好像多了些什么。

  纤纤玉手握着剑柄,雪青檀注视着靖雨仇,低声道:“适才多谢你救了青檀一命,不过既然你我立场不同,也只能是敌人了,青檀会让你最光荣的死去,算你回报你一个人情。”

  “最光荣的死去?”靖雨仇的脑中忽地闪过个念头。

  雪青檀接着道:“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青檀会以香榭天檀的剑舞送你上路!”

  低吟声响起,“青青河畔草,悠悠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晈当窗户,娥娥红粉妆,织织出素手。”雪青檀的低声声动听委婉,如珠落玉盘。但靖雨仇知道这声音背后却是有如催命符一样可怕。

  雪青檀长剑缓缓的在身前划着圈子,每一个圈子都是标准的圆形,配合着长剑的动作,她轻栘玉步,连带着玉臂和玉腿的动作,显得飘逸自然,充满了圣洁的美感。

  靖雨仇知道不能使用天魔锋了,以自己现在的肩头伤势,无法再驾御天魔锋了。

  他探手入怀,取出了怀中大大小小的十几柄匕首,真气运行之下,匕首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雪青檀掷去。

  雪青檀踏前了小半步,长剑继续划着圈子,而十几柄匕首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一样,忽地全部投入到了她的长剑所划的圈子中,整齐的插到了地上。

  虽然长剑乃是凶杀的兵器,但在雪青檀手中却是分外的具有美感。

  靖雨仇在掷出匕首后,立刻高速后退,向着铁索桥的方向退去。那意思明显得很,就是要藉机遁逃。

  雪青檀轻轻一笑,长剑忽地爆起了千万朵剑花,她的整个人也飞身而起,腾身凌空向靖雨仇做出追击。

  两人的速度均快,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接近了山崖边缘。

  眼见雪青檀已经追至,自己再也来不及逃上铁索桥逃命。靖雨仇忽地转身而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雪青檀微微一惊,担心靖雨仇另有花招,不过此情此景下,靖雨仇身受重伤,也应该没有能力做出什么反击了。

  靖雨仇运功一震,先前羽然真珠所留在他肩头的银爪忽地倒飞而出,而紧接着的,大蓬的鲜血也飞洒而出。

  这一招是雪青檀所没有想到的,她没想到靖雨仇竟然做出这种类似于自残身体的方法。

  不但银爪的来势凌厉,而且他的肩头所喷出的血液中也带有了真气,令她不得不做出招架。

  雪青檀长剑圈转,剑上发出一股吸力,将攻过来的银爪和鲜血全部导入到地面上。不过这样一来,她的身形便略微的一顿。

  忽地雪青檀觉得腰间一紧,竟然是被靖雨仇拦腰抱住。不过在护体真气的作用下,靖雨仇是无法制住她的穴道或者给予她重击的。

  正要猛运真气震开他,靖雨仇又再次做出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举动。

  靖雨仇紧紧的抓住雪青檀的纤腰,猛力一甩,在他男性的力量占据了上风的作用下,雪青檀立足不稳,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从山崖的边缘滚落了下去。

  呼呼的风声中,两人转眼间就破开了层层烟雾,直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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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阴阳双修

  崖顶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发声的惊呼声只能听到一半,随着跌下的距离逐渐的增大,上面的呼声就再也听不到了。

  不过此时雪青檀已经无暇理会这些了,靖雨仇差不多已经陷入到了中昏迷的状态,而他的双臂却依然紧紧的搂着她的纤腰,让她一时之间也挣脱不开,两人只能紧搂在一起急坠而下……

  一旁的山崖侧壁飞速的向上方飞去,可见两人跌落的速度极快。

  山壁上不时的伸出细细的树枝杂草,而且偶尔还有零星的几根树干伸出。雪青檀不住的伸臂抓出,却无法抓到那些距离自己太远的树干,她只能就近抓些树枝杂草一类的东西。不过那些细微的阻力丝毫不能阻止两人下落的冲力,她的手里也只能抓到一些枝叶的碎片而已。

  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人只能一起被摔个粉身碎骨,雪青檀脑中念头闪转,耳中却听到轰隆隆的激流的声音愈来愈响,她知道距离水面越来越近,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雪青檀努力的睁眼打量四周的景况,却因为气流的急速涌动,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周围的情景。一面是立陡如刀削的悬崖峭壁,另一面则是空旷的弥漫着烟雾和水雾的广大空间,对面就是另一座悬崖了。

  要想保命,只能从悬崖这面想办法了。雪青檀试图以长剑插入峭壁中来减缓两人的速度,只是在如此的高速下,想把长剑插入到峭壁内,简直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可以插入进去,以两人的重量和冲力,必然也会让这锋利的长剑在瞬间折断。

  雪青檀放弃以剑来延缓下坠力道的想法,急速运转真气,向着崖壁一掌拍出。

  两人的下坠速度实在太快,雪青檀的掌力拍在崖壁上的声音还未传出,两人已经又下坠了十几丈。不过经过这样的略略阻碍,两人下坠的速度稍缓。

  雪青檀心中一喜,虽然没有顿住疾降的颓势,但至少说明这方法还是行之有效的。她腾出双掌,不住的向着崖壁拍击着,让下坠的速度一点点的减缓下来。

  不过立刻雪青檀就发现这方法不行,如果这悬崖深不见底,如此行事下去,的确有可能将身形顿住的时候,但现在的形势是,没等她把速度延缓下来,两人已经撞到地面了。

  银牙暗咬,雪青檀知道只能行使险招来挽救自己的性命,顺便把靖雨仇也带在一起。

  眼角瞥到忽地有一棵从山崖上伸出的小树,树干虽然不是十分粗大,但至少要比先前的那些树枝要粗上了许多。而且位置也是正为合适,是她能够触及到的部位。

  雪青檀尽力的转动身躯,带动两人的身体向树干撞去。

  “砰!喀嚓!”正如雪青檀所预料到的,靖雨仇的背部先撞到了树干上,树干承受不住两人下坠的力量,应声而断。不过下坠之势却是已经大为减缓了。

  被树干一撞,靖雨仇一大口鲜血喷出,热血喷到了雪青檀的俏脸上,让她禁不住因为以靖雨仇为肉垫的行为而生出一丁点的愧意。

  藉着下坠之势的延缓,雪青檀长吸口真气,开始以足尖踢向了峭壁。尽管足尖被反震的力量震的声疼,但这样的动作效果却也是明显得很,两人冲悬崖顶端掉落下来的冲力已经明显的减缓了。

  轰隆隆的水声愈来愈响,雪青檀差不多已经可以看见下方的激流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不时的形成又消散,而且水中还不时的有巨大的石块若隐若现。

  知道就这样掉到如此情况的激流中几乎是毫无生路的,眼角瞥到峭壁上隐约有个黝黑的洞穴,大概有一人高。雪青檀不及细想,真气全速运转,脚尖用力一踢,藉着反震之立猛然在空中转折过身子,带动着靖雨仇一起想峭壁撞过去。

  冲过了洞口处的丛生的杂草,雪青檀发现这并不是个见底的洞穴,而是倾斜向下绵延而去。不过这时候也不容她细想了,下坠的冲力依然没有消失,两人就在这洞穴的通道内向里滚去,沿路的崎岖逼得雪青檀全力运转真气护住身体。

  大概也就只有很短的时间,雪青檀忽地觉得身下一轻,两人已经滚过了洞穴,落入到了一片空旷的空间内。

  没等她看到周围是什么样的景况,甚至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扑通”

  一声大响,水花四溅中,两人已经跌落在水中。

  冰冷的水不但刺激得雪青檀神智一清,就连奄奄一息的靖雨仇也被那份冷意刺激得苏醒了过来。

  两人的身体在水中冉冉漂浮着,同时睁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旋即又打量着四周的景况。

  很明显两人是掉落在了山腹之中,那处洞口就是这山腹与外界的连接之处。

  这里可能是经过不知多少年的日积月累,才在山腹中形成了这样的广大空间,而且地面上则是经过泉水的渗透而形成了个不大不小的湖。上方十几丈的高处露出了一点白色,那是先前两人掉落下来的洞穴。而山腹的侧壁上缝隙丛生,一道道的微光透出,也使得山腹中并不显得黑暗。

  感觉不到这里有活着的东西的气息,雪青檀感觉到湖水的寒冷,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滑动身体,就想游上岸去。

  忽地觉得腰间一松,靖雨仇清醒过来之后,再没有力气紧紧的搂住她的纤腰。

  而且冰冷的湖水让身受重伤、失去了护体真气的靖雨仇险些被冻得翻起了白眼。

  略一犹豫之下,雪青檀抓住靖雨仇的手臂,带动着他一起游动起来。

  拉着靖雨仇,雪青檀慢慢的游到了岸边,把自己和靖雨仇都拖到了岸上。

  靖雨仇吐出口中的水,不住的喘息着,却没有力气能够站起身来了。以他目前所受的伤势,没有死掉已经是说明他的体质特异,肉体分外的比常人坚韧了。

  雪青檀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浸湿了,虽然身体上外衣内衣穿了数层,但湿衣紧贴在身体上,胴体的玲珑曲线显露无遗。而里面的内衣也丝毫起不到阻挡春光外泄,那嫣红的乳头颜色、甚至于下体隐秘处的微黑色部落在了靖雨仇的眼底。

  靖雨仇躺在地上,轻轻的冷笑了起来,说话的声音虽轻,但在这只有两人的环境内也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雪大……美人……果……果然好身材啊……看……看……起来,奶子……不小……”

  雪青檀险些气炸胸膛,这种时候这色鬼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情说笑。她抬起足尖欲踢,不过在略一犹豫,想了又想之后,她却收足走开。杀掉靖雨仇固然是她的任务,但目前还不急于干掉没有了还手能力的靖雨仇,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尽快的在此间寻找出路。至于是否杀掉靖雨仇,那是在从此间脱困以后再考虑的事情了。

  不再理会靖雨仇的疯言疯语,雪青檀环顾四周,迳自寻找出路。

  靖雨仇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形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青檀仔细的勘察着四周的一切,迈开步子向周围的侧壁走去。

  湖边的地面上部长满了短短的青草,而更远处的岩石上则是遍布青苔,隐约的滴水声不停的传来,空气中也感觉得到潮湿。

  雪青檀确定,这里并非是人工开掘的,而是由多年以来天然形成的。不过这样一来,找到出路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靖雨仇目光不再追随雪青檀的脚步,而是盘膝坐好,默默的打坐疗伤。不过靖雨仇立刻发现,此次的伤势实在是超乎他的意科之外,不但内伤严重,而且外伤也同样不轻。不要说能在短时间内养好,现在连是否能够挺得住而活下去,大概都成了个问题。

  除非……靖雨仇再次把眼光望向雪青檀,如果能够有她的帮助,那大概情况就会好得多了。不过想要让雪青檀同意救治他,那实在是非常的难。

  另一边,小半个时辰后,雪青檀把这块方圆不宽的地方来来回回的巡视了几遍,她终于发现在山腹的一角不起眼的地方,有处由杂草遮掩住的洞口,而其它的地方除了上方两人掉落下来的洞口外,再没有可以出去的道路了。

  看着这唯一的可能脱困的洞口,雪青檀并没有卤莽的贸然进入,而是拿出了火褶子,点燃了洞口的干草。接着鼓起劲风,将这烟雾尽数吹入到洞内,试探一下里面是否安全。

  不知是何原因,这处的杂草显得有些干涩,见火即着,片刻间便被烧去了大半,烟雾也直灌入到洞内。

  “嘶!嘶!”一种奇特的声音从洞中响起,让雪青檀心头为之一紧。听这种声音,大概这洞内还有什么毒蛇之类的危险东西。

  果然,片刻后,也许是受不了烟雾的灌入,一条又长又粗的黑色大蛇从洞内游了出来。

  三角形的巨大蛇头不住的摇晃着,红红的蛇信也吐出老长。

  面对这可怕的东西,雪青檀没有半点的慌张,反而是好整以暇的抽出长剑,注视着大蛇的一举一动。

  大蛇慢慢的从洞中游出,整个身体至少有三丈以上的长度。感觉到有敌人侵入到了自己的地盘,大蛇的前半部慢慢的向上弓起,而后半部的尾巴也盘旋起来,整条蛇像是站立起来了一样,那是遇到了敌人时蛇类所特有的进攻姿态。

  不过在雪青檀这种武功高明之士的眼中,这种东西即使再凶,也不过是些低级的动物而已。雪青檀盘算的是洞内是否会有出路,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脱困,有可能的话,说不定就要以这大蛇的肉来填饱肚子了。

  大蛇的蛇信一吞一吐,黑色的身躯盘旋得紧紧的,它的头部不断的摇晃着,像是在寻找着对方敌人的空隙。

  雪青檀微微一笑,手臂下垂,长剑指向了地面。

  “嘶!嘶!”声忽地大做,大蛇身躯一抬,如闪电一样扑了上来,巨大的身躯在草地上滑动,不但不见臃肿,反而更是快速灵活无比。蛇头抬起,蛇信晃动着,一副噬人的样子。

  雪青檀双目中寒光一闪,身子不见半点的移动,她也不做出躲避,而是手起剑落,一道剑气结结实实的劈中大蛇的头部,锐利的剑气将那颗巨大的三角蛇头从中间一分为二,而且凭藉着大蛇前冲的势子,大蛇几乎是从头至尾,部被分成了两半,砰然掉落在地上。

  受到了致命的重创,大蛇却一时间下能立刻死掉,粗长的蛇身不住的翻滚着,将洞口也撞塌了几块。

  雪青檀平静的收起剑,耐心的等着大蛇翻滚良久,直到它再也一动不动,完全死去为止。

  直到确定大蛇已经死透,雪青檀才谨慎的接近洞口,向里面望去。

  让她欣喜的是,这看起来是条天然形成的通道,虽然因为转弯而看不到尽头,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里面一定是有条可以通到外面去的路。

  雪青檀先是侧耳倾听,听听里面是否还有些什么危险的东西。不过良久之后,她满意的发现,这洞内再没有半点活着的东西了。

  再无半点的犹豫,踢开横在洞口的大蛇躯体,雪青檀踏足洞中,开始探察出路。

  走入洞中,除了能够感觉到一丝大蛇留下来的腥气外,雪青檀还能隐约感觉得到有风的波动,这个发现令她分外欣喜,有风就说明可能有空隙,有空隙差不多就有了出路。雪青檀立刻向洞中更深处行去。

  曲曲折折的转过了几个弯,雪青檀忽地觉得眼前一亮,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而巨石的边缘,则是露出了并不算小的空隙,虽然尚不够一个人钻出去,但却可以让外面的亮光透进来。

  雪青檀把手掌抵在巨石上,轻轻的带着试探性的推动了一下。

  巨石纹丝不动,显然是它的根基颇牢,不是那么容易推动的。

  雪青檀运转真气,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内力,一双玉手抵在石上猛力一推。巨石略微的晃了一晃,但终于还是没有移动位置。

  从手上处传来的感觉让雪青檀知道,想要推动大石,单凭自己的力量还差着那么一些。

  忽地想起了靖雨仇,雪青檀知道凭藉两人合力,一定可以把这块大石推到一边去,可是此时的靖雨仇已经连站立起来的力量差不多都没有,更不要说与她合力来推开大石了。

  叹了口气,雪青檀觅着原路返回。

  经过暂时的调息,靖雨仇的精神略微的好了些,虽然仍然是站不起来,但至少是可以让神智保持清醒,而不是再次昏迷过去。看到雪青檀脸色难看的回头,靖雨仇问道:“不用说,一定是没有出去的路了!这倒也好,有香榭天檀的美女传人陪靖雨仇一起死在这里,倒也是值得了。”

  雪青檀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有路出去,只是……现在还不行!”

  靖雨仇摸摸腰间,说道:“既然有路出去,你到现在还不走,要么是回来杀我,要么是因为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出去,所以来寻求我的帮助了。”

  雪青檀默然不答,只是默默调息,希望真气可以达到最佳的状态,然后再试一次是否可以推开大石,觅路出去。

  靖雨仇看了一会儿雪青檀的行功方式,忽地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快速的恢复真气,而且甚至能够让你的真气有所增加!”

  雪青檀心中一动,首次主动问话道:“说来听听。”

  靖雨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或者称之为阴森的笑容更为妥当一些,他说道:“阴阳双修!”

  雪青檀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身为香榭天檀的传人之一,她的涉猎极为广泛,即使是阴阳双修这种被正道人士认为是邪恶而淫荡的功法,她依然是详细的研读过。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的确如靖雨仇所说,在这种情况下,她和靖雨仇两个本身功力高强之人如果进行阴阳双修的话,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令她大有好处,不但可以恢复功力,甚至还可以增长功力。只不过这种好处是相互的而已,靖雨仇所受到的好处会更大,那些严重的内伤也会不治而愈。

  只是,让她来与靖雨仇阴阳双修,这是雪青檀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

  脸色不住的变化着,显然雪青檀在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得失。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雪青檀都拒绝接受靖雨仇这看似荒谬的提议,但有一条理由就足以摧毁她所有的拒绝想法,如果不用这种的办法,就无法以两人的合力来推开大石,那么这里,也将会是两人的葬身之地了。

  是舍弃贞洁来保命,还是宁可与靖雨仇一起死在此地也拒绝接受他这样的提议?

  雪青檀心中矛盾,来回不住的衡量着心中的想法。

  雪青檀在心底微微叹息一声,她想起了与她同是香榭天檀传人的华天香。一直以来,两人表面上看似平和,但暗地里却是互相比较,意图压倒对方成为香榭天檀内的第一传人。而今自己陷入到了这种即将失贞的地步,那以后还有何资格与华天香争斗了。

  看到雪青檀在瞬间数变的脸色,靖雨仇知道她陷入到了矛盾之中,此项提议对于他而言,是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如果雪青檀不同意的话,那自己是既没有施展诡计的余地,也没有施展的能力了,最后也就只能埋骨在这里了。义姐的大仇未报,自己又岂能轻易的死在这里。

  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嗯,幸好我的腰带还比较结实!”靖雨仇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他在提醒雪青檀不要忘了适才在山崖顶端他挥舞腰带及时救了她一命的那一幕。

  雪青檀神色一动,回忆起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望在眼中有如救命稻草的腰带从上面抛下,自己伸出抓住这可以挽救自己一命的腰带的一端,而另一端则握在靖雨仇的手中,他的眼神里并不是带有嘲讽的神色,而是一种近似于温柔的神色,挑起了她心底里面某种莫名的东西。

  雪青檀知道自己可能面临着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抉择,如果不救靖雨仇,那自己也要死在这里。而救人的唯一方法,就是牺牲处子之身,以阴阳双修的方法来和他合体。

  这样的选择的确令她有些为难,她禁不住的烦躁起来。忽地心中一惊,雪青檀知道自己又把香榭天檀的心法要诀抛在脑后了,烦躁的心理是不应该存在于她的身上的。

  此时两人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奇怪。靖雨仇嘴角皱起,看起来又像是哭又像是笑,而雪青檀则默默不语,显然是内心的激烈的交战着。

  少了浓密的杂草做遮掩的洞口微微透出一点风声,像是在催促着两人早下决定。

  雪青檀抬起头来,美目正对上靖雨仇的双眼,面对那一双透着突然出现的恨意的眼睛,雪青檀一反常态的下意识躲避开了靖雨仇的目光。

  不过她的声音依然还是冷冷的,但却也掩饰不了心中的那份慌乱,“就按照你说的办!”

  听着她那虽然略显冰冷,但却是动听的声音,靖雨仇心中有些发痒,胯下的肉棒也不受重伤的影响在频频点着头。

  雪青檀迳自站起身,冷冷道:“跟着来吧!”

  靖雨仇苦叹,“雪大小姐!我身受重伤,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跟着走,我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不过如果你要我某个部位‘站’起来的话,那还是可以的。我会无条件满足你的要求的。

  嘿嘿!”他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雪青檀略微怔了一下,旋即就明白过来靖雨仇所说的某个部位可以“站”起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脸上闪过一道怒色,显示她对靖雨仇的口舌轻薄的不满。

  但同时俏脸上升起的淡淡红晕却使得她显得艳丽无伦,怒气反而让她更显得美丽。

  无奈之下,雪青檀扶起靖雨仇的身体,搀扶着他向洞口走去。

  鼻中嗅着雪青檀身上微微散发去的处女体香,靖雨仇故作无力的靠在她的肩头,隔着半湿的衣物感觉着她肌肤的滑腻。事实上靖雨仇也是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了,躺着说话倒还是可以,想要做出额外的动作却还是不行。

  雪青檀忍受着肩头处的异样感觉,毕竟那是她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第一次接触,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很不适应。

  雪青檀搀扶着靖雨仇,两人慢慢的走进洞中,转过了几个弯后,到达了先前雪青檀所见到的那块大石前。

  靖雨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块巨石,估量着它的重量。良久后,靖雨仇缓缓道:“你说得没错,无论是你我间任何一人的力量,都无法单独推开这大石,看来想要脱困,真要集两人的合力才成。”

  雪青檀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道:“开始吧!”

  靖雨仇故做不懂,反问道:“开始什么?”

  雪青檀又气又急,简直不知道该拿靖雨仇这无赖如何是好。她强忍胸中的怒气,一字一头道:“阴……阳……双……修!”

  靖雨仇被她隐含气劲的话语震得耳鼓生疼,他冷笑道:“你不用和我这将死之人显示什么功力的高深,想要和我野合之前,你还需要学习些东西呢。”

  雪青檀气的俏脸发白,却又是拿靖雨仇没办法,她总不能现在就一剑干掉了靖雨仇。

  看到她的样子,靖雨仇觉得心情略微的舒畅了一点,他回忆着久已不用的《水经集》中的内容,把“阴阳”一式的内容讲述给雪青檀知晓,他不但是毫无保留的把这一式尽数传授给雪青檀,而且还故意在其中添加了许多的内容,以更增添成功治好内伤的把握。

  雪青檀的俏脸忽地变得火红,《水经集》中“阴阳”一式的内容要求男人要尽量的挑逗女人,而且在泄身的时候,也是要女人泄得把身体深处的精华泄出,然后接着男性阳精的融合滋润,进而达到两方共同促进的目的。

  这样的方法,让雪青檀简直有些难以接受,她走到大石的缝隙旁,看起来像是透透气,实际上想藉着这样的动作平心静气,稳定一下心神。

  双手轻轻的抚摩着粗糙的大石,雪青檀眼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而随着一种坚定的神色的涌上,她也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从靖雨仇那里听来的《水经集》的内容虽然让她脸红心跳,但那口诀字里行间却是充满了高深寓意,与她在香榭天檀所修习过的《青天阕》在某种程度上又异曲同工之妙。可以想见,靖雨仇所叙述的,也是一门非常高深的武功。

  猛然的转过身来,雪青檀双目直视着靖雨仇,淡淡道:“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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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无奈失身

  靖雨仇扫视着洞内四周,叹道:“这样一个地方来作为雪大婊子的失贞所在,实在是显得太豪华了点!”

  雪青檀抬起玉足,一脚踢出,正中靖雨仇的膝盖,踢得现在没什么抵抗能力的靖雨仇立足不稳,扑倒在地面上。不过幸好地面上有短草为垫,倒不至于让他摔得鼻青脸肿。

  “少口出粗言!”雪青檀斥责道,接着她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们这就开始了,具体要怎么运功,由你来拿捏把握好了。”

  靖雨仇揉了揉胸口,仰面躺在地上,“现在,你先把我的衣服脱掉。”

  闻听此言,雪青檀美目一瞪,不过旋即又忍了下来,缓缓的向靖雨仇走来。

  本来以为她是来为自己褪下衣物来的,没想到雪青檀手腕一抬,长剑忽地滑到了手中,剑刀连抖之下,一道道寒气在靖雨仇的周身划过。在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被愤怒的雪青檀给分尸了。

  顷刻间雪青檀收起长剑,靖雨仇才发现自己是毫发无伤,雪青檀对于力道的拿捏真的是无懈可击,而这一手也是在向他示威。

  靖雨仇就当没有发生这回事,他说道:“双修一道,讲究的是男女双方的配合,而我现在身受重伤,那方面的能力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所以只能由你来诱惑我,以让我可以……”

  “不用说了!”雪青檀忽地打断他的话,俏脸上的红晕说不出是因为害羞还是气血的流动所造成的。“我照办就是了!”

  雪青檀缓缓的跪在靖雨仇的身旁,伸出纤纤玉手,开始为靖雨仇解着衣物。

  只是,雪青檀明显不擅长于此道,虽然手指灵活到足以施展精妙无比的剑法,但解起衣服来却是慢得要命,老半天才只脱下了靖雨仇的外衣。

  看到雪青檀的鼻尖隐约有香汗冒出,靖雨仇知道她此时的心情颇为紧张,他故意不发一言,任由雪青檀动作。

  看到靖雨仇在自己的双手的动作下逐渐显露出男性的躯体,雪青檀轻轻的喘了口气,微微侧过了头,不去注视靖雨仇的身体,她以颤抖不已的双手为他除去了最后一件衣物,让他那强壮的身躯彻底裸露出来。

  靖雨仇看到雪青檀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裸体。

  他咳嗽一声道:“现在,你看这里!”他指着自己那呈现“半死不活”状态的肉棒。阴阳双修的功夫练到靖雨仇这等地步,是可以任意控制肉棒的勃起和萎缩的,在他的刻意运功下,此时他的肉棒便陷入到了一副毫无声气的样子中。

  雪青檀慢慢的抬起俏脸,一眼便看到了靖雨仇的那个东西,她有若触电般的低下了头,但旋即又坚定的抬起头注视着靖雨仇的肉棒。

  在她的美目的注视下,靖雨仇的肉棒仿佛受到感应,差点当场起立,累得靖雨连忙暗中运功压伏下了它。

  靖雨仇指着自己的肉棒道:“现在,这个就是处在缩小的状态下,而想要‘唤醒’它,需要你在我面前以最慢的动作把自己的全身衣物脱个精光,一丝一毫也不能留在身体上!”

  雪青檀此时不但俏脸通红,连脖颈上也是血红一片,虽然不愿,但她还是缓缓的退开了两步,玉手搭在了外衣的扣子上。

  靖雨仇躺在地上由下向上望去,雪青檀那本来就修长的身材显得更加的窈窕,而那通红的俏脸和一身的雪白衣衫映衬在一起,整个人流露出了既妩媚又圣洁的气质。

  雪青檀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扣,虽然是由于形势所迫,她不得不委屈自己做出自己所不愿做的事情,但不可否认,刚刚在山崖上靖雨仇对她施以援手的那一幕还是对她有所影响,让她虽不甘愿,却也没有对靖雨仇的话产生强烈的抵触。

  靖雨仇眯起了眼睛,一面欣赏着这幕极为难得一见的圣女脱衣的情景,一面还要分神运功压制肉棒的膨胀勃起。

  她闭上了美目,虽然心底思潮涌动,但同时双手也没有停顿,一颗颗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让上衣掉落在地上。

  里面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白色肚兜儿,把雪青檀的上身包裹得紧紧的,让靖雨仇只能看到裸露出来的香肩。

  雪青檀玉手下移,慢慢解开裙带,让长裙也随之脱落下来,两条修长白腻到极点的玉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靖雨仇的眼中。

  靖雨仇心中赞叹不已,仅仅是从这暴露出来的一部分胴体看,雪青檀就比她所见过的女子胴体都至少要强上一筹。

  看到雪青檀的动作停了下来,靖雨仇低声道:“你给我继续!”

  雪青檀身体一震,五手伸向了背后,在一阵“瑟瑟”声响起之后,本来一直紧紧的贴在胸前,让那两团高耸的曲线暴露的肚兜儿忽地一松。靖雨仇立时知道肚兜儿后面的线扣已经被解开了。果然,随着雪青檀玉手轻抬,白色的肚兜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不过让靖雨仇略显失望的是,雪青檀的手臂环抱在胸前,遮挡住了那道美丽的风景。

  雪青檀睁开双眼,原来美目中那种坚定冷硬的神色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有些不知所措的楚楚可怜的形象。

  靖雨仇几乎为之心软,不过他想起了冤死的义姐后,立刻收敛心神,低喝道:“再来!

  加快手脚!你这婊子!”

  这种形势下无法对靖雨仇的话做出反驳,雪青檀的身体显得有些僵硬,环抱在胸前的双臂缓缓的松开,一对可爱至极的雪白肉团弹跳出来,那因为挺拔而富有弹性而摇晃不已的玉乳,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要摇晃得加温了。

  靖雨仇不由自主的咽下口唾液,胯下的肉棒虽然看似没有反应,但那却是自己在后面猛掐屁股的结果。

  雪青檀接着双手自腰间滑下,搭在了亵裤的边缘。

  靖雨仇知道这时候要趁热打铁,他趁机道:“快了,我下面快要有所反应了。”

  雪青檀掹一咬牙,双手向下拉去,把那件最后遮体的亵裤褪离了自己的下体。

  而在她的弯腰抬腿之间,两条玉腿的尽头处的那块神秘之地,已经全然暴露无遗。

  靖雨仇忽地想起了和雪青檀曾经交过手时的情景,她那时候是要致自己于死命的。而刚刚在山崖顶端,自己就是因为一时心软,相救这个女人,才导致迟了一步去救援解忻怡,才酿成了无可挽回的悔恨。

  雪青檀开始还以双手遮盖着双腿间的方寸之地,不过在片刻之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目前的这种情况也渐渐的释然了。她坦然的放开手,让自己的隐秘处暴露在靖雨仇的眼底。

  同时她张口问道:“怎么样?可以开始了么?”

  靖雨仇心中冷笑,他指了指胯间依然毫无动静的肉棒。

  雪青檀大为惊异,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尽快的结束这令她难堪的场面。

  靖雨仇说道:“这大概是因为我今日所受的伤实在太重了,不过还有另外的法子能够奏效的。”看到自己成功的使雪青檀的俏脸上露出疑问的神色,靖雨仇道:“那个法子就是,雪婊……大美人你可以用手和小嘴来‘对付’它!”

  雪青檀一阵迟疑,刚刚的那一幕脱衣表演,已经是让她极力的克制自己的羞耻感了,而这接下来的靖雨仇的要求,则更是挑战她的尊严。

  靖雨仇也不言不语,等待着她的决定。他知道,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最后雪青檀必然会从权屈服的。

  片刻后,雪青檀颤抖着再次跪在了靖雨仇的身前,只不过这次她是裸露着身体跪在靖雨仇身前。

  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靖雨仇完全可以感受到雪青檀的那份体温和女子肉体的体香。

  雪青檀慢慢的弯下身体,头部距离靖雨仇的胯下愈来愈近。而靖雨仇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她那因弯腰而接近的丰满玉乳上。

  玉手带着疑惑伸想了靖雨仇的肉棒,而靖雨仇的手也同时伸向了她的玉乳。

  探手摸去觉得软软的,雪青檀对他的下体感到分外的好奇,而靖雨仇同时也握住了她的玉乳。

  雪青檀一惊,怒视着靖雨仇。

  靖雨仇却是中点不理会她的怒意,他以生硬的口吻道:“这也是为了刺激我下面的那个东西!嗯,你用手开始揉揉它吧!”

  雪青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捏了靖雨仇的肉棒一下,她不知道该如何揉捏这个东西,只能东一下西一下的胡乱捏弄一气。

  靖雨仇被捏得肉棒有些疼痛,连忙叫道:“力道放轻!”

  雪青檀依言放缓了手上的力量,用指尖轻轻的揉捏着肉棒的外表。而靖雨仇的魔手则在她的五乳上大肆抚摩着,时而将整个玉乳包在手掌中捏得它们变幻形状,时而以指尖捉住乳头,轻柔的撩拨着。

  她的肌肤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而虽然是赤裸裸的跪伏在他的面前,那身圣洁的气质依然未见消失。可见这是雪青檀所带有的根深蒂固的气质。

  见到自己一只手依然无法使靖雨仇的肉棒挺立坚硬起来,雪青檀把另一只手也派上了用场,两只玉手握住了靖雨仇的肉棒,不轻不重的来回摩挲着。

  靖雨仇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要不是因为重伤确实影响到了他那方面的功能,让肉棒接受刺激显得有些迟缓,这一下子就足以使他泄出来了。

  重重的一捏雪青檀的乳尖,趁着她觉得疼痛、身子略抬的时机,靖雨仇魔手探出,滑过她的腰间直抵她两腿之间的重要部位。

  雪青檀的身体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虽然她已经做好了献身的打算,但靖雨仇的魔手实在太过轻薄了,拿捏的全部是她最为隐私、又最容易产生兴奋的部位。

  感觉得到靖雨仇的手指抵在了自己的蜜穴花瓣处,她毫不示弱的俯下头去,把那已经显得略微粗硬了些的肉棒含到了自己的嘴里,而且还不轻不重的咬上了一口。

  靖雨仇手指一缩,吓出了一身冷汗,适才雪青檀的这一下如果真的用力咬了下去,那他可是一丁点的抵抗能够都没有。幸好雪青檀也只是吓一吓他而已,不过这也足以让他那不安分的魔手乖乖的收了回来。

  雪青檀根本不懂什么口技,刚刚含住靖雨仇的肉棒,也只是为吓一吓他,不过现在将错就错,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更羞耻之事了,既然尊严已经被抛在脑俊了,雪青檀开始舔舐起靖雨仇的肉棒来。她并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靖雨仇刺激到高潮,她只能用香舌一遍遍的在他的肉棒表面来回舔舐着。

  靖雨仇舒爽得眯起了双眼,虽然摸不到她的蜜穴,但这种由美人以小嘴为自己服务也是很不错的,他安然的享受着。

  经过了一会儿后,雪青檀渐渐的也摸着了一些门道,她的香舌开始集中舔舐靖雨仇肉棒顶端的龟头,舌尖更是在马眼处轻轻的点着,让靖雨仇浑身不住的打着寒颤。

  忽然觉得手中握着、小嘴含着的东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雪青檀连忙放开靖雨仇的肉棒,她发现这原本软绵无力的东西已经变成了根粗大坚硬的铁棒。

  知道可以进行阴阳双修了,雪青檀平静下自己略显激荡的心情,站起身子,两腿迈开,跨到了靖雨仇的身子上方。

  没等靖雨仇凝目细看那两腿间的蜜穴,雪青檀已经蹲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靖雨仇暗叹可惜,不过现在的形势是由雪青檀主导,他也只能任凭她来随意动作。

  雪青檀一手按在靖雨仇的胸膛上,一手在他的两腿见摸索着。片刻后,她的玉手抓住了他的大肉棒,接着她略略的抬起玉臀,把身体移动到了他的肉棒上方。

  靖雨仇说道:“要干快干!别在这里拖拖拉拉的!”

  雪青檀冷哼一声,故意假意向下坐了一下,让靖雨仇再也不敢叫出声了。

  玉手抓住靖雨仇的肉棒,雪青檀引导着肉棒接近自己的蜜穴,而她的心跳也随着肉棒的接近而愈跳愈快。

  感觉到一团火热的东西抵在自己蜜穴处,雪青檀稍稍移动玉臀,让靖雨仇的龟头抵在蜜穴中间的两片肉唇间。

  知道已经对正了位置,雪青檀双腿用力,玉臀下沉,慢慢的向下坐了下去。

  靖雨仇那粗大的家伙缓缓的侵入到了雪青檀狭小的蜜穴内,不但雪青檀觉得身体仿佛有若撕裂一般的疼痛,而且靖雨仇也被她那紧得过分的蜜穴夹得不甚好受。

  雪青檀紧咬银牙,双腿一收一缩,腰间用力,猛然向下一蹲。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一个是雪青檀,她的阴道实在是紧窄异常,猛力的蹲坐之下,肉棒只进去半载,而且这样就已经顶得她觉得自己的下体已经要裂开了。

  而另一声惨叫来自于靖雨仇,雪青檀感到难受,他也绝对没有感到好受,粗大的肉棒只进入蜜穴内半截,而还有另外中截露在外面,被雪青檀这么大力一蹲,他的肉棒险些折断。

  靖雨仇实在是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喘着气。而雪青檀则是显得坚忍无比,她重新对正位置,这次不再是一次就把靖雨仇的肉棒吞入到蜜穴中,而是缓缓的先让半截肉棒进入到蜜穴中,接着再左右旋转着让肉棒一点点的向蜜穴深处挺进。

  这样一来,撕裂的感觉却是长时间维持着的。而片刻后,靖雨仇感觉到肉棒前端的龟头处顶在了一片坚韧的东西上。

  雪青檀腰肢猛地用力,靖雨仇觉得肉棒前端一轻,肉棒已经冲破那层薄膜进入到了她的身体之中。靖雨仇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连他都禁不住佩服雪青檀的坚忍。虽然她感觉到剧痛,而且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她的小嘴里却没有哼出半点声音出来。

  —时之间两人谁都不敢动弹,靖雨仇是不能动弹,而雪青檀是在等待她的蜜穴适应靖雨仇那根粗大的东西。

  良久之后,雪青檀感觉到下体的疼痛正逐渐远离,而蜜穴内却多了一种涨满而又痒麻的感觉,她迫切的有种让肉棒在自己蜜穴内进出的感觉。

  伸手按在靖雨仇的小腹上,她双腿用力,慢慢的蹲起来,阴茎逐寸抽离,蜜穴里又是一阵刺痛。不过比起刚才的疼痛来,这只能算是普通而已,而她的蜜穴深处,更加的感到空虚了。她连忙又再次向下蹲去,让靖雨仇那粗长的大家伙把蜜穴内塞得满满当当的。

  靖雨仇同样觉得肉棒痒痒的,他真想立刻翻转身子,把雪青檀压在身下大干上一场,让自己的大肉棒以最快的速度、最凶猛的力道进出她的蜜穴,要插得她哭喊着求饶不已。不过现在这一切只能止于想像,在阴阳双修的方法没有完成之前,雪青檀依然起着主导的作用。

  感觉到下体有了一丝的舒适感,雪青檀开始加快了蜜穴套弄靖雨仇肉棒的动作,她缓缓坐下,再缓缓蹲起,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就这样的动作了十数下,她渐渐掌握到当中的秘诀,而且肉棒进出蜜穴也显得更加的顺滑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雪青檀上下套弄得更加畅顺了。

  靖雨仇躺在地上,不用动半个手指,就可以享受到美妙的感觉。而眼前雪青檀的玉乳,不停的在他眼前上下飞舞着,刹是好看。让他想伸出手去捉住那弹跳不已的玉乳肆意揉动一番,不过此时他心中另有想法,暂且不去理会她的玉乳了。

  雪青檀美目迷离,她终于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男女欢好,这份强烈的交合快感,是以前的她所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她那修长而有力的双腿频频上下蹲坐着,蜜穴吞吃靖雨仇肉棒的动作也愈来愈快。

  舒畅之余,雪青檀也开始注意到了两人交合时的性器的位置。她发觉肉棒顶在某几个位置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忽地流动舒畅了起来,于是她以左右的摇摆着玉臀的动作来控制方向,让靖雨仇的肉棒不时的顶在这几个位置上。不过在那几个位置上,靖雨仇那粗长的肉棒,却几乎是顶得特别的深,仿佛是顶在了她的心口上,能够给予她极大的快感。雪青檀不想就这样沉醉于肉体的快乐中,但她却又是不得不追求着这种肉体上的剠激。那种羞愧欲死和欲仙欲死的感觉交织在了一起。

  靖雨仇觉得在雪青檀的套弄下,自己的肉棒有点不受控制了,他闭上眼不再注视眼前雪青檀那弹动的玉乳。看外表他是在专心致志的享受着那份交合的快感,而实际上靖雨仇是在默运功力,极力忍住自己的精关,务必要等雪青檀先达到高潮泄出来。

  再猛地向下蹲坐后,雪青檀忽地觉得身体有些发软,她只能以双手按在靖雨仇的胸膛上来支撑身体。

  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从雪青檀的身体深处升腾而起,她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样感觉,她只是觉得仿佛是有一股尿意。此时她已经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小脚支撑不住,她跪在靖雨仇的身上,继续套弄不已。

  淋漓的香汗不住的从她的身上滴下,她长长的秀发也不再整齐,而是披散在肩头。她口中不时的发出“荷荷”的喘息声,终于在全身一震中,雪青檀头直往俊仰,一股温暖的热流先是浇在靖雨仇的肉棒上,接着又从两人的交合处淌出,沾湿了两人的胯下。

  良久之后,雪青檀扑倒在靖雨仇胸膛上,剧烈的喘息着,暂时无力爬起身子。

  靖雨仇运转真气,按照阴阳调和方法一试,发觉雪青檀依然是精关稳固,真气没有丝毫的晃动,如此一来,两人间依然是强若分明,无法真正达到阴阳双修的效果。

  抓住雪青檀的肩头,靖雨仇恶狠狠的道:“你这婊子!用刚才的动作再来一遍!”

  快感已经磨平了雪青檀的棱角,她勉力平复自己的喘息声,发现自己全身有些软绵绵的,不过为了尽早的可以阴阳双修,她还是再次挺直腰肢,跨坐在靖雨仇的身上。

  这次雪青檀不再浪费体力极力的上下摇动身体了,而是猛然一坐到底,让靖雨仇的肉棒深深的刺入到她的蜜穴的最深处,而且她就让肉棒停留在那里,改以玉臀缓缓的摇转,让靖雨仇的肉棒上的肉棱研磨自己蜜穴四周的肉壁。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与第一次同靖雨仇交合时的感觉又有不同,雪青檀觉得这次靖雨仇的大肉棒仿佛是变成了一根烧红的铁棒,显得分外的灼热,烫得她浑身舒泰,忍不住小嘴里就轻轻的哼叫了起来。

  此时靖雨仇已经施展出了《水经集》上面的功夫,身体不动,肉棒在真气的作用下在雪青檀的蜜穴中自动的抖动起来,而且肉棒前端的龟头产生了一种吸力,吸得雪青檀觉得心神摇曳,花心的最深处产生了震动的感觉。

  靖雨仇知道现在阴阳双修已经接近于成功的边缘了,只要雪青檀泄出花心深处的阴精,自己就可以配合着把一直强忍着的阳精喷射到她的身体深处,使得阴阳合流。

  自幼便进行了类似于佛家的修炼,这让雪青檀极力的忍着想要呻吟的声音,她的玉齿咬着嘴唇,努力的让自己一声不吭。

  而靖雨仇偏偏就是要让她叫出声来,只要她的这口气一泄,她的花心深处一直固守的精关必然大开。

  雪青檀惊诧的发现,自己渐渐控制不住身体了,她的玉齿缓缓的放开了嘴唇,一连串的由低到高的呻吟声也开始从她的小嘴中泄出。而同时,花心深处一阵酥麻,大量的蜜汁喷涌而出,其中蕴涵的真气被早已经等候许久的靖雨仇肉棒吸收个正着。

  雪青檀猛然纵声高叫起来,因为她的阴精泄尽,紧接着靖雨仇那火热滚烫的阳精也喷射而出,激打在她的在心深处,弥补了她刚刚所泄出的阴精。

  高潮过后,两具汗水淋漓的赤裸身体已经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良久之后,雪青檀才从高潮中恢复了神智,当她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和靖雨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时,她的神色一黯,默默的从靖雨仇的身上跨过,走到了一边。

  完全不再是那副伤重垂死模样,此时的靖雨仇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状态,除了脸色还略显苍白以外。而这只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摸着自己的手腕,靖雨仇猛然催动真气,手腕处的天魔锋忽地鸣响,三尺剑锋暴长而出。

  满意的收回天魔锋,靖雨仇知道自己的内伤几近恢复,而真气则更是畅通无阻,在经脉内来回运转着。

  而另一边雪青檀也暗暗运功,发现自己的功力确实是凝重厚实了不少,可见这阴阳双修,的确是大有道理。只是,这样的代价也是太过于沉重,师门严令要珍惜的处子之身,就这样在无奈的情况交给了靖雨仇。

  雪青檀默默的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快速的穿着起来。而那一身精彩至极又诱人至极的胴体,逐渐的隐没在一身雪白的衣衫中。不过靖雨仇知道自己是不会轻易的忘掉这美丽而且曾经让他为之销魂的肉体了,唯一的遗憾是,适才的欢好,从开始到结束,基本上都是雪青檀在主导,两人并没有达到灵肉交合的地步。

  穿好了衣衫,雪青檀轻轻的按了按堵住去路的大石,感觉着反震回来的力道。

  她转头向靖雨仇道:“我在这边,你到另一边去,然后我数到三的时候,我们一齐发出全力推开大石。”

  靖雨仇磨着牙齿,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但却仍然依言站在了大石的另一侧。

  雪青檀运转真气,一身雪白的衣衫微微拂动,她转头看了靖雨仇一眼,口中低声道:“一……二……三!”

  两人的体内部是真气急速流转,各自都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靖雨仇和雪青檀的合力非同小可,一试之下,大石果然轻轻的晃动了起来,而随着两人所发出的真气连绵不绝的愈来愈强盛,大石的摇晃幅度也愈来愈大。

  雪青檀心中一喜,知道今次合两人之力,定然可以成功的推开大石。她低叫了一声,“出掌!破!”

  靖雨仇、雪青檀两人空下的另一只手掌同时击出,碎石飞扬中,两掌同时正击在大石上,大石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而两人另一只手的真气则是依然源源不断的抵在大石上。

  低沉的“轰隆”声音缓缓响起,两人面前的大石开始向前滚去,虽然缓慢,但确实是在滚动。而片刻后,大石的滚动速度开始加快,随着两人最后的用力一推,大石带着轰响猛然滚出,直接坠了下去,堵住去路的障碍终于消失不见了。

  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放眼望去,一片葱绿之色,两人竟然是站在山脚下的一处山涧上方的洞口处,而山涧下面则是激流响动,刚刚那块被两人合力推下的大石已经不知道被激流卷到哪里去了。

  雪青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虽然陷身山腹仅仅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光,但竟然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阵微风拂来,雪青檀忽地感觉身子一震,一道突如其来的指力正撞在她的腰间,让她立刻全身酥麻,再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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