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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想的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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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朱颜血.丹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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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孙天羽捻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暗自赞叹,她一个人忙里忙外,这双手还是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身子该是怎样个妙法……

  丹娘醒悟过来,连忙抽了手。孙天羽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我就不能多说了。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通融。」

  「能不能让奴家去狱中探望?」不看上一眼,丹娘终究是放心不下。

  「嗯……」孙天羽为难半晌,等丹娘着急才应承道:「我会想法子,终叫你见上尊夫一面。」

  丹娘含泪谢道:「真是太谢谢您了。」
  
     ***    ***    ***    ***
  
  白雪莲自然知道谋逆是多大的罪名。

  「为什么诬陷我?」

  薛霜灵伏在稻草当中,两手捆在身后,仍保持着被奸的姿势。她双腿无法合拢,只能斜着分开。股间原本羞涩的玉户被奸弄得翻鼓出来,一股股染血的阳精从红肿的肉穴涌出,淋淋漓漓洒在腹下的稻草上。

  「好看吗?」薛霜灵轻笑道:「不用羡慕,你比我长得美,男人干你会更用力的。」

  白雪莲像被蜜峰蛰住了一样,猛然扼住她的喉咙。薛霜灵毫不挣扎,闭目等死。

  渐渐的,那双手放开了。

  薛霜灵霍然张目,咬牙道:「你为什么不扼死我!你是不是喜欢看我被奸的样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白雪莲摊开手,慢慢坐倒。

  一直强撑的薛霜灵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压抑许久的耻辱、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她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边放声痛哭,一边叫着,「爹爹……爹爹……」

  那凄痛的哭声让白雪莲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她一样,但我是捕快啊。

  「来人啊!」白雪莲拚命摇晃着铁栅,叫道:「我要见你们的主官!」

  阎罗望一身官袍,傲然坐在堂上。

  白雪莲道:「我是刑部捕盗司新任捕快,白雪莲!」

  阎罗望冷哼一声,「你的身份本官早已知道。」

  「那为何要将我投入狱中,与逆匪囚在一处?」

  「本官秉公执法!上对得起皇天后土,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莫说你只是刑部新晋捕快,就是当朝首辅,只要胆敢谋反作乱,本官也绝不枉私!」

  阎罗望这番话说得口沫四溅,满脸横肉飞舞,真个是金石之言,掷地有声。他海贼出身,做了几年小官,发现当官更比海贼惬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心向慕下,学得飞快,张口闭口都是官腔。

  「我是罗霄派弟子,一直在门中学艺,今次奉刑部之命与广东总捕吴大彪传信,下山不过五日,哪里有什么谋逆!」

  「白雪莲!此案本官早已经断得明白!你身为刑部捕快,勾结逆匪,欲图不轨,本官手里一有人证,二有物证,可谓铁证如山!任你舌璨莲花也休想瞒过本官!」

  「薛霜灵实属攀咬!」

  阎罗望哈哈笑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本官岂能不知?本官向以春秋决狱,小大之狱虽不能查,必以情。为防逆匪攀咬冤枉良善,本官不辞辛苦,另取了人证。」他虎起脸,一拍惊堂木,「白雪莲!白孝儒已招供,你还敢抵赖!」

  白雪莲这一惊可谓是心胆皆震,她没想到连父亲都被牵连进来,爹爹生性固执,年纪又在,在这狱中怎能撑得下去?

  「本官念你沐浴皇恩,总有一灵未泯,只盼你能翻然悔悟,痛改前非。可你不服王化,尽自哓哓强辩!来人啊,给白雪莲戴上重枷!」

  几名狱卒抬来一副包钉裹铁的重枷。铁枷长近五尺,分成两块,两个半圆套在颈上,下面两个圆孔扣住手腕,再用铆钉扣紧。大明律枷、杻都有定制,枷宽为一尺五寸,长五尺五寸。死罪最重,为二十五斤,而这面枷更重了数倍,乃是狱内私制的非刑之具。

  黝黑的铁枷上,少女雪白的面孔精美如兰。白雪莲秀发披散了下来,咬紧玉齿,明眸透出深深的恨意。

  她没有反抗,以她的武功,此时闯出牢狱并非难事。可一旦反抗,那就坐实了谋逆的大罪,即使她可以脱身,却连累了一家人。她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必欲置她于死地。但谋反大案,必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会审,这些狱卒小吏终不能一手遮天,只要能熬下去,自然能剖析明白。

  见白雪莲带上八十斤的铁枷仍然能够支撑,阎罗望不由心里发虚。他早就垂涎白雪莲的美色,但此时大局未定,他也不敢做得太绝,万一拼到鱼死网破,断了后路,那就是下下策了。

  他阴沉着脸道:「此匪性情凶悍,把足械也给她带上!」

  明律刑具只有枷、杻,枷以套颈,杻以束手,系足的械早已废置不用。狱中不仅私制了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重枷,连足械也私下制成。这具足械同是铁铸,但形制大为不同,它宽约五寸,长三尺有余,形如铁板,两端各有一个半圆孔。卡住脚踝后,白雪莲双脚分开将近三尺,饶是她下盘功夫极稳,站着也难免吃力。

  白雪莲束手就逮,带上了重枷、足械再无反抗之力,阎罗望满心想就此黑了她,终究还是惧了她刑部捕快的身份,只喝道:「带将下去,严加看管!」

  白雪莲扛着铁枷,美目喷出怒火,被狱卒拽住颈中的铁链一扯,才慢慢地转身。戴上足械后,她两腿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角度,不仅无法并拢,也无法弯曲,只能大张着双腿,右脚向前挪出两寸,然后斜过身子再挪左脚,两腿挺得笔直。

  狱卒仍把她送回地牢,与薛霜灵囚在一处。他们不怕这一个逆匪一个捕快串供。怕的是她们不串供。

  薛霜灵侧躺在稻草上,赤裸的肉体沾着片片草屑。她被一群大汉折磨通宵,刚才痛哭一场,此时昏昏入睡,睫毛下还挂着未干的泪滴。

  狱卒推着白雪莲进来,顺手在薛霜灵的乳房扭了几把。抓弄间牵动了肋下的伤势,薛霜灵痛得在梦中低叫一声,惊醒过来。这狱卒已经在她身上泄过两次,这会儿也没有太大的兴致,嘿嘿低笑几声,朝她屁股上踢了一脚,锁住了牢门。

  薛霜灵挪动身子,避开肋下的伤口,然后抬起眼,嘲讽地看着白雪莲,冷笑道:「白捕头,您不是朝廷的走狗吗?怎么也带上了枷了呢?」

  初次见面时,她们俩彼此都颇有好感,待身份揭晓,一个官一个匪,犹如水火不能相容。在薛霜灵眼里,白雪莲是官府走狗,一边出卖了自己,一边又施出苦肉计,她干脆咬定白家是逆匪同党,即便自己死了,也要拉这个六扇门的女捕陪葬。

  而在白雪莲看来,薛霜灵是妄图作乱的女匪。她并不是一个愚忠的人,皇帝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空洞的符号,但她出身乡间,知道百姓要的是秩序和太平。白莲教犯上作乱,对百姓没有任何好处。

  薛霜灵执迷不悟,甘为逆匪已是不可饶恕,何况还因为一面之缘,莫名其妙地攀咬她也是逆匪。世上每天都有无数人说无数的话,可薛霜灵的一句话,足以毁掉她们全家。

  离杏花村相逢,仅仅过了四天,然而这四天于她们犹如天翻地覆。当日并肩御敌,如今又同囚一室,白雪莲和薛霜灵境遇一般无二,彼此却多了十二分的恨意。

  白莲教起事多日,席卷广东数府之地,连东厂封公公也赶到河源坐镇。却让名不经传的豺狼坡监狱拔了头筹,误打误撞查获了一起巨案,眼见功名利禄唾手可得,狱中这几日忙得人仰马翻,也顾不上去盘算整桩事的药引子丹娘。

  杏花村客人本来不多,丹娘又无心经营,偶有客人光顾,见她容颜憔悴,都不由暗自诧异。丹娘每日都坐在轩前,等孙天羽带来狱中的消息。那个好心的年轻人,成了她这些日子最大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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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天羽倒是每日必来,时间却不固定,有时来的绝早,丹娘刚起身,来不及梳妆就匆忙迎接,有时又让丹娘空等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待她心急如焚才姗姗而来。来后谈到狱中情形不过三五句,更多的则是闲聊。

  丈夫、女儿都被官府拿去了,丹娘又是心酸又是委屈,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孙天羽知情识趣,说话句句动听,让丹娘愈发感激涕零。

  英莲还小,哭了几日,有娘安慰着,也就听话乖乖读书。玉莲羞涩,孙天羽一来,她就躲在房中。事后问起母亲,父亲和姐姐在狱中如何,丹娘总免不了要感激孙天羽一番,渐渐的玉莲心里对他也有了好感。

  过了数日,孙天羽突然来到杏花村,说狱中上下都打点好了,让丹娘即刻拿上物品去监内探视。丹娘匆忙拿了些吃的用的,嘱咐儿女在家守着。临出门见飘起小雨,又拿了伞,随孙天羽同去狱中。

  细雨渐浓,举目看去,只见雨雾滚滚越过山梁,犹如一条透明的巨龙在空中翻滚盘旋。青山翠岭在烟雨中一片朦胧,彷佛一副淡淡的水墨长卷,涤尽了万般颜色。

  烟雨凄蒙中,一点艳红犹如一滴未化开的胭脂,洇在天地之间,分外夺目。丹娘撑着小伞,提了篮子,沿着蜿蜒的山路摇曳行来。她走得匆忙,只挽了一个小小的髻儿,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宛如少女般妩媚。

  她上身是一件杏红的单衫,小襟圆口,犹如花瓶精致的瓶口紧贴着细白的柔颈,托出如花的玉脸。衣襟滚着一条细细的黑边,从颈侧弯入腋下。饱满的乳峰圆圆耸起,将胸前单薄的衣料撑得一片光滑,连乳肉柔软的颤动也清晰可辨。衣襟贴着身子柔柔滑到腰下,沿着臀缘散开,勾勒出细圆的腰肢。衫袖刚过肘部,两截雪玉般的小臂裸露在外,在霏霏细雨中散发出白腻的肤光。

  
  丹娘的下身穿着条大红的百褶罗裙,长长的裙褶从腰际垂下,掠过圆润的翘臀,随着脚步的移动轻轻摇摆,浑圆的大腿在裙下时隐时现。底下褶曲翻卷的裙摆在她踝间一飘一荡,犹如一朵迤逦绽开的牡丹,吐露芳华。

  丹娘是缠足的妇人,这二十里山路对她来说不啻于一次折磨,走上一段,就要停下来歇息。孙天羽倒是不急,到了难行处,还伸手扶上丹娘一程。丹娘心里只有感激,浑不知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四处逡巡,饱览着她摇曳生姿的艳态。

  到监狱已近午时,丹娘娇喘细细,额头微见香汗,衣袖打湿了一截,贴在臂上。孙天羽领着她从侧门进去,刚到牢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丹娘玉容变色,几欲作呕。

  一进门,光线就被阻断,混着铁锈、血污、便溺、霉烂的污浊气息浓得彷佛触手可及。丹娘睁大眼睛,籍着鬼火一样幽暗的灯火,依稀能看到滴着水迹的墙壁,还有墙角片片青苔。

  黑暗中蓦然响起一声尖叫,那痛楚的声音,让丹娘心里顿时揪成一团。孙天羽回头笑了笑,示意她跟在后面。

  拐了个弯,穿过一道栅门,到了大狱正中。一名狱卒正举着皮鞭,把一个囚犯打得满地乱滚。那囚犯还是个孩子,比英莲大不了几岁,瘦小的身子印着道道血痕,一边翻滚,一边「娘啊娘啊……」乱叫。丹娘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害怕,险些掉下泪来。

  孙天羽上前道:「行了,老赵,怪可怜的。」

  赵霸正是那日被白雪莲扇了记耳光的狱卒,白雪莲下手不轻,一个耳光足足打掉了他半边牙齿,将养了几日才略好了些。他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便随手拉来个囚犯一通狠打。他功夫不怎么样,体格却是狱中最壮的,一身粗黑肉膘,个子又高又大,胸口露出浓密的黑毛,犹如肉山一般。

  赵霸回头看见孙天羽后边跟了个红妆艳妇,顿时笑得咧大了嘴,走过来四面漏风地说:「这扑是丹壤吗……」说着在丹娘臀上狠拍一把。

  丹娘吓得尖叫一声,篮子光啷掉在地上。  孙天羽倒是每日必来,时间却不固定,有时来的绝早,丹娘刚起身,来不及梳妆就匆忙迎接,有时又让丹娘空等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待她心急如焚才姗姗而来。来后谈到狱中情形不过三五句,更多的则是闲聊。

  丈夫、女儿都被官府拿去了,丹娘又是心酸又是委屈,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孙天羽知情识趣,说话句句动听,让丹娘愈发感激涕零。

  英莲还小,哭了几日,有娘安慰着,也就听话乖乖读书。玉莲羞涩,孙天羽一来,她就躲在房中。事后问起母亲,父亲和姐姐在狱中如何,丹娘总免不了要感激孙天羽一番,渐渐的玉莲心里对他也有了好感。

  过了数日,孙天羽突然来到杏花村,说狱中上下都打点好了,让丹娘即刻拿上物品去监内探视。丹娘匆忙拿了些吃的用的,嘱咐儿女在家守着。临出门见飘起小雨,又拿了伞,随孙天羽同去狱中。

  细雨渐浓,举目看去,只见雨雾滚滚越过山梁,犹如一条透明的巨龙在空中翻滚盘旋。青山翠岭在烟雨中一片朦胧,彷佛一副淡淡的水墨长卷,涤尽了万般颜色。

  烟雨凄蒙中,一点艳红犹如一滴未化开的胭脂,洇在天地之间,分外夺目。丹娘撑着小伞,提了篮子,沿着蜿蜒的山路摇曳行来。她走得匆忙,只挽了一个小小的髻儿,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宛如少女般妩媚。

  她上身是一件杏红的单衫,小襟圆口,犹如花瓶精致的瓶口紧贴着细白的柔颈,托出如花的玉脸。衣襟滚着一条细细的黑边,从颈侧弯入腋下。饱满的乳峰圆圆耸起,将胸前单薄的衣料撑得一片光滑,连乳肉柔软的颤动也清晰可辨。衣襟贴着身子柔柔滑到腰下,沿着臀缘散开,勾勒出细圆的腰肢。衫袖刚过肘部,两截雪玉般的小臂裸露在外,在霏霏细雨中散发出白腻的肤光。



  孙天羽把丹娘拉到身后,笑道:「她家相公犯了事,我带她来看看。」

  赵霸色眯眯盯着丹娘丰圆的香乳,也不答话。

  孙天羽拾起篮子,小声安慰:「别怕,老赵是个直人,心眼儿倒不坏的。」

  狱内暗无天日,等孙天羽在炉中引着火把,丹娘才看清周围一间间都是隔开的监房,囚犯们有的蹲着有的躺着,个个都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室内臭气熏天,不时哪个囚犯碰到伤口,发出嘶哑的叫声,丹娘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狱牢后面紧贴着山壁,一年四季都不见天日,最是潮湿阴暗。

  角落里一间小小的监房关着五名囚徒,或坐或卧,一个个瘦骨嶙峋。精神健旺的,见了火光还能惊惶地避一避,有的一脸木然,其中一个头发胡须乱成了一团,看不出多大年纪,卧在石壁边,不时把手指放进嘴里。丹娘看了片刻,才发现他是在抠着石隙里的青苔,手指上满是泥污,却吃得津津有味。

  丹娘掩住口,慢慢转过眼睛,只见旁边乱草堆里,还卧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白孝儒双目紧闭,浑身的衣物破烂不堪,只数日间,原本斑斑的发胡已经尽数变白。丹娘喉头哽住,再往下看时,却见丈夫两腿赤裸,膝盖以下尽是瘀黑,有一片白色的物体刺破皮肤,斜斜露在外面,赫然竟是夹碎的骨骼。

  丹娘腿一软,坐在地上,半晌才哭道:「相公……」
  



               07 受辱
  
  昨晚半夜时分,白孝儒被拉到堂上严刑逼供,直到天亮才被投回狱中。孙天羽知道得清清楚楚,动手夹碎白孝儒腿骨的就有他。正是知道白孝儒刑伤极重,昏迷不醒,他才领丹娘前来探视。

  丹娘扑到牢门上,一手伸进木栅,拚命去拉丈夫,哭道:「相公!相公!」

  问起丈夫在狱中的情形,孙天羽总是吞吞吐吐说:「还好还好。」又说这案子的内情复杂,主官催逼的紧,说罢唉声叹气。丹娘察颜观色,心里一直紧紧攥着。

  她知道丈夫生性固执,免不了吃苦,多半还会用刑。但用刑顶多也就是打上几板,万没想到竟会用了这般重刑,直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童生当成江洋大盗。

  「相公,你醒醒啊!」丹娘不顾木桩上污迹斑斑,整个人都扑在上面,大红罗裙沾上泥土。

  任她如何哭叫,丈夫依然昏迷不醒。

  旁边的囚犯木然看着这一幕,彷佛一群行尸走肉,对丹娘的悲恸无动于衷。孙天羽扶起丹娘,千哄万劝地拉她离开牢房。

  丹娘来时满心希冀,回去时却哭了一路,到了客栈,她奔进房内忍不住大放悲声,伏在床上嚎啕痛哭起来。

  「娘!」玉莲听见哭声,连忙进来,「见着爹爹了吗?他怎么了?」

  孙天羽向她摇了摇手,一面出来,低声道:「你爹爹在狱中受了刑——」见玉莲惊恐地瞪大眼睛,孙天羽忙道:「莫慌,你娘心里难受,你若再哭我可没法子了。」

  「可我爹爹……」

  「只是受了点伤,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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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天羽还是第一次离玉莲这么近,以往远远看去,只觉她面目与丹娘、白雪莲相仿,艳不及丹娘,眉宇间的英气美色又不及白雪莲,此时贴近了看,才发现玉莲的娇柔别有一番美态,又纯又净,肌肤鲜嫩得宛若透明。

  他火辣辣的目光使得玉莲垂下头去,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说话间,英莲也出来了,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小声唤道:「娘……」

  孙天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你去照应弟弟,这边有我呢。」

  丹娘涕泪交流,哭得娇躯发软。孙天羽让她尽情哭了半晌,然后抱着她的肩膀,轻轻扶她起来,满心想着丹娘会一头扎在他怀里哭个痛快,不料丹娘香肩一挣,离开了他的手掌。动作虽软,却有种决绝的意味,分明是有了戒心。

  丹娘哭声渐歇,哽咽着问道:「我丈夫究竟犯了什么罪?」

  孙天羽沉默片刻,低声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丹娘垂头不响,泪珠从玉颊上串串滚落。

  「攀咬尊夫的并非盗贼,尊夫受刑也不是因为销赃,而是因为……」孙天羽停顿了一会儿,在丹娘泪盈盈的注视下,轻轻吐出两个字:「谋反。」

  丹娘的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实,莫说她们一家,就是与她们沾亲带故的亲友也在劫难逃。

  「我是怕你担心,才瞒了你。这么重的罪名,我怕你撑不住。尊夫若坐实是谋反,只怕……」

  「呯」的一声,一只瓷碗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玉莲洗手熬了羹汤,刚走到门前,就听到「谋反」,惊惧之下,失手摔碎了汤碗。

  丹娘脚步发软地走到门口,「玉莲,你先回房。」等女儿走远,她掩上门,轻轻说道:「这怎么可能……」说着软软坐在地上。

  「丹娘!」孙天羽连忙扶住她的身子。

  这次丹娘没有挣扎,她香肩不住轻颤,良久才道:「雪莲呢?她也是谋……吗?」

  孙天羽点了点头,「你先坐起来,我慢慢告诉你。」

  孙天羽携扶着丹娘坐在椅中,将薛霜灵如何攀咬白孝儒仔细说了。丹娘痴痴听着,喃喃道:「她为什么要攀咬我家相公?她为什么要攀咬雪莲?我们跟她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孙天羽欲言又止。丹娘拉住他的手,凄声道:「求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攀咬我们一家?」

  孙天羽斟酌着说道:「其实……尊夫的证据已经有了。」

  「是什么?!」

  孙天羽摇了摇头。

  丹娘能看出来,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朝廷处置谋反向来刻毒,略有牵连便杀伐无算。对谋反的案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一个官差,说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冒了天大的干系。

  孙天羽动的却是另一番心思。

  阎罗望曾说杏花村这些女子由着众人去拔头筹。现在案子已经呈报上去,把丹娘一家尽行下狱也无不可,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艳妇人,放在牢中要不了几日,就被狱卒们玩成残花败柳。

  何况丹娘风情入骨,强奸未免兴味索然,怎生想个法子,骗得她自己献出身子任自己耍弄,那一番旖旎风光与威逼强暴又是不同。总之,他要的是通奸,而不是强奸。
  
     ***    ***    ***    ***
  
  带上铁枷、足械的第二天,白雪莲就尝到了这些刑具的阴险毒辣。这面铁枷几乎与她身高一样长,宽度超过两肩,四四方方套在颈上,仰躺时枷面有一半顶在颈后,整个背部都是悬空。翻过来,两肘够不到地面,只能半趴半跪。侧躺上身还好受一些,但她双脚又被足杻锁住,始终分开三尺,放平下来,腰部就像拧断一般难受。

  而那帮狱卒打制铁枷时,故意把颈圈设在离枷面两尺的地方,避开了重心。单用两肩无法稳住铁枷,还需要两手使力。白雪莲只好靠在室角,将铁枷一端放在墙上,一边曲起双膝,勉强合成一个三角形,顶着铁枷。

  薛霜灵在牢外的时候比牢内更多,无论哪个狱卒,只要兴致一来,就把她拖出去,掰开双腿一通狠肏. 阎罗望对于这个货真价实的白莲逆匪呵护备至,每天都要提审三两次。无论在牢中还是在公堂上,薛霜灵都再未穿过衣服,那些狱卒就像一群披着公服的野兽,变着花样玩弄她的肉体,一边捅弄,一边逼问白莲教的情形。

  薛霜灵一口咬定那老人是她爹爹,两人在杏花村拿了书信,准备前往广东,其它一无所知。那些狱卒似乎并不急于撇清白雪莲,反而绞尽脑汁弥补其中的漏洞,就像是两边合谋,要置白雪莲于死地。

  往往在场的男人都干过她一遍,审讯才告一段落。薛霜灵仍和来时一样,被人牵着颈中的铁链,赤身裸体地离开大堂,只是体内多了一群男人的精液。

  这日上罢堂,已到了午饭时候。狱卒提了桶辨不出颜色的米粥,拿了几个窝头下到地牢,用饭勺敲了敲铁栅,嚷道:「挨肏的货,还不起来?」

  从堂上下来,薛霜灵几乎只剩了一口气,她勉强伸出手,把稻草下一只破碗推到栅栏边。

  狱卒搅了勺饭倒在里面,扔了两个窝头,扬长而去。

  薛霜灵慢慢地起身,拾了只窝头,慢慢啃着。窝头是用玉米面做的,又干又硬,还有一股霉味。喂猪猪也不会喜欢,但她们只有靠它,才能活下去。

  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铁枷,使吃饭这样简单的事也变得艰难,白雪莲无法拣起地上的窝头,靠着墙一动不动。

  薛霜灵没有理她,但是也没有碰那个属于白雪莲的窝头。勉强咽下粗砺的窝头,薛霜灵敲了敲栅栏。

  胡严不耐烦地过来,「咋个了?」

  「水……」

  胡严骂骂咧咧取了瓢水,隔着栅栏泼进碗里,一多半都洒在了外面。

  「咦?」胡严蹲下来,拿起窝头在手里捏着,「白捕头,您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嫌咱们的窝头不好吃?」

  白雪莲闭目凝息,入定一般浑不理会。胡严也觉无趣,把窝头扔在枷上,拍拍屁股走开了。

  那只窝头滚到白雪莲手边,她拿起来咬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松手扔到一边。薛霜灵心下冷笑,这三四天白雪莲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倒像是绝食自尽的样子。难道她还把自己当成捕快?

  薛霜灵喝完了水,小心收好碗,靠在栅栏上,仔细打量白雪莲。

  即使做为女人,薛霜灵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美。她静静地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颈中的铁枷和足上的重械,使她看起来愈发动人。在狱中囚了这么久,她还和当初一样干干净净,一袭白衣看不到丝毫污渍。

  薛霜灵咬紧嘴唇。同样是囚在狱中,她的身子里里外外已经脏透了。她曾经和她一样干净,可现在,她身上每一处都被男人最肮脏的物体玷污过。她的阴道里还残留着男人的精液,而她却好端端坐在那里。

  薛霜灵怀疑白雪莲只是装装样子,自己被带到堂上遭受蹂躏时,就有人替她打开铁枷,给她丰盛的食物。

  「看你还能装多久。」薛霜灵躺在草堆上,被人捏肿的乳房传来阵阵胀痛,她用手护住双乳,闭上眼睛。

  一股臭味飘散过来。薛霜灵已经习惯了空气中弥漫的臭气,但这股味道……她睁开眼。来自于旁边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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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霜灵眼中的疑惑渐渐变成了笑意,她忽然坐了起来,敲动着栅栏,「来人啊……」

  白雪莲玉脸涨得通红,两手在枷内紧紧握着,恨不得即可死去。

  「让咱瞧瞧,水灵灵的大姑娘,咋个还拉裤子……」胡严觑着眼,用一根竹竿伸进栅栏,朝白雪莲两腿之间伸去。

  白雪莲曲膝顶着铁枷,两腿分开,被阎罗望扯烂的裆部被她撕下外裙密密遮掩。薛霜灵看得不够仔细,她身上并非毫无污渍,在她股间,此时正有一片黄黄的污痕,正越来越大。

  胡严嘿嘿笑道:「脸蛋恁白净,下边儿一屁股屎……」

  白雪莲又羞又恨,铁枷猛然一沉,将竹竿磕成两段。

  带上刑具最大的不方便并非睡觉、吃饭,而是便溺。白雪莲强忍住了不吃不喝,就是因为手脚被困,无法处理便溺。但意志终敌不过生理机能,苦忍四天之后,还是弄脏了裤子。

  白雪莲带着刑具还敢反抗,胡严不由大怒,举起竹竿,就朝她脸上戳去。

  白雪莲脸一侧,顺势拧住竹竿,向前一送。她两手都锁在枷中,这一送只递出寸许,胡严却连退几步,一跤坐倒。

  薛霜灵暗自惊愕,白雪莲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这么多,怎么会让人锁住手脚?

  「怎么了?」

  孙天羽路过地牢,见状立刻抢过来抓住竹竿。他武功比胡严高了许多,握住竹竿一扭,啪的一声,将竹竿拧成两段,白雪莲手中只剩下两寸长一截。孙天羽以竹代枪,出招又狠又快。白雪莲带着重枷,勉强挡格片刻,被他接连点住几处大穴,再无力反抗。

  胡严这会才回过脸色,恶狠狠道:「这贱货屎都拉身上了,还不让咱看!」

  孙天羽瞥了薛霜灵一眼,见她颈中的铁链好端端锁在了铁栅上,于是打开铁门,把白雪莲拉了出来。

  「大姑娘拉裤子也是桩稀罕事,大家想看看,白捕头还推三阻四的。」孙天羽拍了拍白雪莲的屁股,微笑道:「连屄都让看了,看看屁股又有什么打紧?」

  「无耻!」白雪莲骂道,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四四方方的铁枷支在地上,足械向前一推,白雪莲就变成了跪伏的姿势。她头脸被门板一样的铁枷挡住,后面露出婀娜的躯干. 长近四尺的足械使她双腿以一种不雅的姿势大张着,圆臀高翘,玉股被迫向外突起。撕破的裤裆间露出一片白布。

  这种姿态已经足够羞耻,更令她羞耻的,则是圆臀正中那片黄色的污渍。而孙天羽还摆弄着她僵硬的身体,把她腰肢压低,大腿迭在身下,直到臀部翘到最高。

  白雪莲羞不欲生,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此时却忍不住哽咽起来。

  胡严刚才才丢了面子,这会儿凑上来,抓住白雪莲的玉乳狠狠扭了一把,「还以为自己是捕头呢?他娘的一个逆匪,在这儿就是条母狗!」

  「畜牲!」白雪莲哭骂道。

  「嗨!还嘴硬呢?」胡严两手齐上,拿住白雪莲的乳访又抓又拧。

  白雪莲两肘悬空,一对坚挺的香乳无遮无掩悬地胸前,她的乳房还有着少女的青涩,被胡严不分轻重一通乱拧,直疼得娇躯发颤。

  这边孙天羽摆弄好她的身体,摸着她的屁股笑道:「白捕头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怎么还把屎拉身上了?阎大人有先见之明,知道你带了刑具不方便,才帮白捕头开了裤裆。莫非这裤裆开得还不够?」

  「嗤」的一声,白雪莲长裤被他彻底撕开,原本只在臀下的裂缝一直延伸到腰部,整个屁股都暴露出来。掩在腿间的裙片掉落出来,露出一只雪白的美臀。

  两名狱卒眼睛都亮了起来,白雪莲的屁股浑圆光滑,肌肤白嫩,此刻她衣衫完整,只有屁股像只剥了壳的鸡蛋,光溜溜高翘起来,让人一见就鸡巴发硬。由于两膝大张,紧凑的的臀缝也随之绽开,两半白生生的雪臀间,沾满了糊状的黄色污物。

  「白捕头,沾了一屁股臭哄哄的屎,你也不嫌难受?我们兄弟想帮你擦擦,你还不乐意。你看怎么办?要不就这样,我们还把你送回去?」

  把屎拉在身上,白雪莲已经难堪得无地自容,再被人扳着沾满大便的屁股如此奚落,她羞忿得只想就此死去。

  薛霜灵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是快意又迷茫。这么多天来,都是她光着身子被狱卒们当成不要钱的婊子任意凌辱,白雪莲好端端坐在一边看。这次终于反了过来,变成白雪莲光着屁股被狱卒们调戏,她在一旁观看。但她真是卧底吗?

  孙天羽笑道:「还不好意思开口。算了,衙门里头好修行,一个女儿家,满屁股的屡成什么样子?帮你洗洗吧。」

  白雪莲咬住嘴唇,羞得直淌眼泪。忽然臀后一热,一股水柱浇在屁股上,竟然是热的。片刻后,白雪莲才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受到什么样的污辱,不由痛哭失声。

  昏暗的牢房内,带着重枷足械的女囚跪在地上,一名狱卒正掏出阳具,对着她白亮的屁股撒尿。

  孙天羽瞄着白雪莲绽开的臀缝,笑嘻嘻抖动阳具。尿柱冲开了污物,臀沟露出本来的白净,中间一只红嫩的屁眼儿渐渐变得清晰。尿柱浇在上面,夹着污物的肉孔屈辱地溅起水花,细密的菊纹一一显露出来。

  白雪莲被迫撅起屁股,在这无法想象的羞辱中哭得几乎昏厥。当尿柱对准肛洞,发出哗哗的声响,菊蕾本能地收缩起来,彷佛被尿液浇得睁不开眼。

  一泡尿撒完,孙天羽笑着抖动阴茎,把残液滴在白雪莲雪嫩的臀肉上。女捕臀缝内湿淋淋泛着水光,那只小巧的菊肛被冲刷得纤毫毕露,犹如红亮的玫瑰花苞一样醒目。

  孙天羽心里一动,温言道:「白捕头,别哭坏了身子。」说着轻轻按住她的穴道。
  


               08 遇险
  
  白雪莲沉沉睡去,被尿液打湿的屁股又白又亮,臀缝间还不时滴下尿液。

  胡严的鸡巴涨得难受,正待把薛霜灵拉出来泄火,见孙天羽点了白雪莲的睡穴,不由一愕。

  孙天羽笑道:「这么个妙物,胡哥不想玩玩吗?」

  胡严早就想过数遍了,「可阎大人……」阎罗望都没敢碰她,他们怎敢先破了这刑部女捕的身子。

  「前面不行,咱们就走后面……」孙天羽手掌在白雪莲臀缝里抚摸着,指尖微一用力,嵌入柔软的肛洞,低笑道:「只要轻着点儿,谅她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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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严被他说得心动,望着白雪莲白生生的屁股也自心痒,点头答应了。

  两人提来清水,掰开白雪莲屁股,里里外外洗得干净。孙天羽怕硬插弄伤了她,露了马脚,先用手指探进去,将密闭的菊蕾轻轻撑开。

  那只屁眼儿又软又紧,滑嫩的肛蕾裹在指端,充满迷人的弹性。插入第一个指节之后,指尖触到一圈柔韧,彷佛一只肉箍,在梦中也本能地收紧,阻挡异物继续侵入。

  孙天羽缓缓用力,穿透了括约肌的阻挡,整根手指都钻入肛洞。白雪莲在睡梦中皱起眉头,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孙天羽指肚被肛蕾夹得密不透风,指尖却钻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柔滑之中。由于屁眼儿被异物插入,肠道有节奏地律动起来,那种销魂的滑腻感,让孙天羽胯下一热,几乎射了出来。

  他稳住心神,先用一根手指在发紧的肛洞里轻轻捅弄,渐渐嫩肛放松下来,抽送变得顺畅。孙天羽中指仍插在白雪莲肛中,食指撑紧的肛洞上按了按,缓缓捅入。

  白雪莲的屁股动了一下,似乎要从梦中醒来。孙天羽停住手,旋即想到她是自己封了穴道,哪儿有这么容易醒,于是两指一并,用力捅进白雪莲娇嫩的肛洞中。

  红嫩的屁眼儿被两根手指楔入,变成了扁长形状。随着手指的捅入,细密的菊纹时松时紧,展示出柔美的弹性。指缝间露出肛内红润的褶皱,孙天羽两指一分,屁眼儿柔柔绽开,可以清楚看出菊蕾在指下蠕动的艳态。

  孙天羽阳具已硬了半晌,他握住肉棒,龟头对准雪臀间微绽的红嫩,缓缓进入。他的动作极有耐性,等肛洞适应了龟头的粗圆,才慢慢进入一分。

  白雪莲发出微痛的闷哼,屁股下意识地躲闪着。

  「真他妈浪,这会儿就会摇屁股了。」孙天羽低声笑着,抱住白雪莲白嫩的屁股,阳具寸寸深入。

  红嫩的屁眼儿在龟头的重压之下,无奈地一点点张开。当屁眼儿张到极限,细密的菊纹被全部拉平,突然一收,龟头已经全部陷入女捕快柔嫩的肛中。

  第一次被异物侵入,屁眼儿显得十分生涩,每一条嫩肉都紧紧绷着,将龟头包裹地密不透风。孙天羽在白雪莲最紧的括约肌上研磨片刻,享受了少女肛洞的紧窄和弹性,才继续挺身向上。

  白雪莲屁股被顶得微微抬起,她两腿分开,敞露的臀缝间,一根阳具越进越深,犹如一杆长枪捅入雪团似的粉臀。沾过水的嫩肛发出腻腻的声响,红润的肛洞圆圆张开,让阳具顺畅自如地钻入自己的排泄器官。

  孙天羽抱着白雪莲的屁股,直到身体把浑圆的雪臀压扁,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怎么样?」胡严焦急地问。

  孙天羽屏住了呼吸,半晌才吐了口气,「这婊子的屁眼儿又紧又韧,真他妈爽!」

  白雪莲浑然不知道自己后庭正被人侵犯,铁枷另一侧,她脸上的泪痕渐渐干涸,神情就像一个受伤的女孩一样委屈。

  孙天羽抱住白雪莲的屁股缓缓抽送起来,紧密的肛蕾被带得翻出,接着又卷入体内。

  她翘着白生生的美臀,屁眼儿犹如一只柔艳的小嘴,娇媚地吞吐着肉棒。她的肛蕾极紧,肠道却又深又长,一圈一圈的肠壁彷佛柔滑的腻脂,在龟头的推挤下,传来潮水般的律动。孙天羽也走过不少后门,没有一只像白雪莲生得这样巧妙。这样的绝妙后庭花,却让他拔了头筹,真是难得的艳福。

  他忽然想到,丹娘的后庭又该是怎样的妙法?白孝儒迂夫子一个,放着丹娘这样的美艳娘子,行起周公之礼多半也是郑重其事,倒插花这种伎俩,九成是不会做的。这么说来,丹娘的后庭也是朵未经人事的鲜花呢。

  一想到丹娘,孙天羽就满心燥热,抽送也快了几分。白雪莲屁眼儿被插得叽叽咛咛作响,忽然肉棒一紧,在她肛内喷射起来。白雪莲抬着屁股,体内第一次留下了男人的精液。

  孙天羽拔出阳具,胡严立刻凑了上去,猴急地挺入白雪莲肛内。白雪莲屁眼儿已被插得松软,但妙处却有增无减。胡严个子瘦子,就像一只猴子趴在白雪莲身上,在带枷美女的屁股里拚命挺弄。

  等两人干完,白雪莲屁眼儿已被插成一个圆圆的红孔,嫩肛微微肿了起来。孙天羽挑了些伤药,涂在她肛上,轻轻揉了片刻,待肛洞合拢,把白雪莲送回牢内。

  白雪莲醒来已经是次日,薛霜灵又被带去审讯,牢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想起昨天所受的屈辱,白雪莲又羞又恨,她好端端一个新晋的刑部捕快,本来前途无量,却被一群无耻的狱卒诡计骗入狱中,安了桩谋反的罪名,不仅披枷带锁,连便溺都无法自理,还被迫趴在地上,让人往屁股上撒尿。

  白雪莲的心里突然一紧,她最怕的是在梦中被夺走贞洁,待觉出秘处并无异样,才松了口气。至于后庭隐隐的痛楚,她却懵懵懂懂,浑不知那个部位也会成为男人消遣的地方。
  
     ***    ***    ***    ***
  
  家中事务向来是白孝儒说了算,一家人住在山里没多少亲友,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丹娘忧心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眼下最要紧的是洗脱丈夫的罪名。她不相信丈夫会是谋反,既然是攀诬,总能说个明白。丹娘想来想去,起身换了衣物,准备去狱中探视。

  「娘。」玉莲早早就起来,在外面等候,她想问又不敢问,只小声说:「爹爹……爹爹……」

  「英莲呢?」

  「在房里念书。」

  丹娘轻拂着女儿的头发,半晌才勉强笑了笑,「是他们冤枉了你爹爹。不要告诉英莲,莫骇着他了。」

  「女儿知道了。」

  「不要多想了。我去狱中看看你爹爹。」

  「娘,我跟你一起去!」

  玉莲一向怕见生人,在家中门也不出。她缠过足,走路不便,而且……那些狱卒色眯眯的眼神,让丹娘想起来就害怕。如果没有天羽陪着,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丹娘看看天色,算来到监狱该是中午时分,说道:「娘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在家守着弟弟。」她想了想,又道:「如果孙叔叔来了,请他麻烦也去一趟。」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余里山路,年轻汉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走到,丹娘用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半路。前面一段山坡满是乱石,丹娘两脚又酸又疼,只好停下来歇息。

  天气渐有些热了,丹娘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侧身坐了,从袖中取出丝巾,轻抹着颈中的香汗。她本来肤色皎然,此时走得心浮气促,双颊微红,愈发艳丽。

  一个过路的汉子从旁经过,不由朝丹娘看了几眼,暗自惊艳,走出十几丈突然又折了回来,嚷道:「这不是杏花村的老板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呢?」

  丹娘以为是店里的客人,虽然有心事,还是含笑点了点头。

  过路人走过来笑道:「我说店里怎么没开门呢。老板娘,这是要去哪啊?」

  丹娘无心搭讪,只勉强笑着,垂首掖好手绢。

  这地方偏僻得紧,那汉子走了十几里路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看到这个美貌妇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路边,不由动了邪念。他倚过来,笑嘻嘻道:「老板娘,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啊。哟,这双小脚,怎么撑得住呢……」

  丹娘拉了拉裙子遮住双脚,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女子的脚最是禁忌,除了丈夫不能让第二个人看的。这汉子如此风言风语,多半不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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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见她不作声,愈发得寸进尺,竟一手来拉她的裙子,嘴里说道:「让我瞧瞧,老板娘这双小脚缠得周正不周正……」

  丹娘气急,啪的打开他的手,提起篮子扭身就走。

  那汉子朝四周望了望,这会儿山路上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那汉子也曾在店里坐过,对丹娘早已想入非非,此刻大好机会,荒郊野岭,就是奸占了她也无人知昨,端地是飞来的艳福。想着那汉子猛然追了上去,从后一手掩了丹娘的口,一手搂了她的腰,朝旁边的乱石堆拖过去。

  丹娘没想到这汉子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行奸,她又惊又怕,一颗心直跳到喉咙里,死命挣扎。但她力气终究比不上男人,挣扎间,一只绣鞋掉落下来,罗袜也被拽脱,露出里面白绫脚带。

  那汉子一直把丹娘拖离山路,拽到一块大石后面,然后合身压在丹娘身上,就去扯她的衣服。

  篮子掉在一旁,丹娘精心准备的菜饭洒了一地,那只手捂在嘴上,浓烈的汗味让人几乎要吐出来。等汉子松开手,丹娘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汉子喘着气道:「这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的地界,周围十几里没半个人影,老板娘,能在这儿碰上,也是你我的缘分。只要你从了我,我不会为难你的。」

  丹娘虽是当垆卖酒,但是生平清白,接人待客端庄贞谨,平常酒肆妇人卖弄风情,浮浪轻薄,在她一丝也没有的。此时舍了命地挣扎,推搡着不容那汉子近身。

  那汉子临时起了歹意,也自惊慌,折腾半晌,也没有把丹娘制住,不由急燥起来。他把丹娘压在身下,扯下她的脚带,将她双手胡乱捆住,然后骑在丹娘身上,一手卡着她的喉咙,一手去扯她的衣襟。

  丹娘极力挺动身体,忽然胸前一凉,衣襟已被撕开,露出里面鲜红的亵衣。那汉子眼中射出凶恶的淫光,手掌伸进丹娘的衣领,朝她乳上摸去。

  当那团温软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丹娘浑身都僵硬了。片刻后,她悲鸣一声,侧身朝岩石上撞去。但那汉子按着她的脖颈,想自尽也使不上力气。

  眼看就要贞节不保,忽然身上一轻,那汉子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孙天羽冷着脸把那汉子拽到一边,劈头盖脸一通猛打。他的功底相当扎实,这会儿什么招数都不用,一拳一掌都是直来直去,拳拳到肉,直打得那汉子杀猪似的惨嚎。

  丹娘两手被捆,靠在岩石上怔怔看着孙天羽。孙天羽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平时谈吐温和,甚至还有几分斯文,但此时他白净的脸上满是煞气,拳起掌落,犹如猛虎一般。

  丹娘是个弱质女流,白孝儒又是个古董书生,几曾见过这样生龙活虎的精壮汉子。那大汉体格比孙天羽还壮了些,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如遭了瘟的菜鸡,毫无还手之力。对暴力的敬仰是人的一种本能,丹娘直看得目眩神驰,女儿当日与人动手固然精彩,却没有这种凌厉的凶悍之气。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汉子此时只剩下抱头哀嚎,哭爹喊娘的求他住手。孙天羽下手又重又狠,那汉子不多时就满脸是血,连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孙天羽教训够了,扳住了那人的手腕,把他刚才探入丹娘襟中的手掌按在石上,然后从旁边拣了块尖石,照他掌心呯的砸了个对穿。

  「我的娘哎——」那汉子抱着手痛彻心肺。

  「滚!」孙天羽寒着脸丢开石头,把他踢到一边。

  那人连滚带爬逃出乱石堆,孙天羽脸上气色渐渐平复,回过头看着丹娘。

  丹娘云鬓散乱,一双杏眼泪汪汪,叫了声「天羽……」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衣襟被扯到腋下,贴身的大红亵衣歪到一边,露出雪白的香肩,还有胸前一抹诱人的圆润。孙天羽很想就此把她按倒,尝尝这具垂涎已久的肉体,但丹娘那声「天羽」,让他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孙天羽怔了一会儿,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替丹娘解开双手,比起刚才的凶猛,他此时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连丹娘腕上的红肿,也小心避开。

  等解开手上的脚带,丹娘已经哭得浑身发软。脱离险境之后,种种骇怕、委屈一并涌上心头,在方寸间滚来滚去,反而比起初更难以支撑。

  孙天羽帮她拉好衣襟,然后将地上掉落的物品一一拾起,温言道:「伤着了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丹娘摇了摇头,她捏着衣襟想撑起身子,脚一动,顿时痛得哎呀一声,蹙起眉头。

  她那只脚鞋袜都掉落了,脚带也被扯去,赤裸裸玉笋一般粉嫩,刚才挣扎中被山石磨破,沾着血迹,只不知伤的轻重。

  孙天羽扶住她的脚踝,轻轻托起,丹娘虽然窘得发抖,却顺从地任由他拉起自己赤裸的纤足。孙天羽低头看去,不由屏住呼吸。

  那是一只完美无瑕的玉足,长短还不及他的手掌,肤色晶莹白嫩,娇美得犹如白玉雕成。四趾弯曲贴在足心,一趾纤纤挑起,宛如一弯新月。与旁人想象中不同,缠过的足非但没有一丝丑陋,反而犹如艺术品般精致,令人呯然心动。

  丹娘的脚极白,极软,小巧玲珑,脚带和罗袜都是香熏过的,温润的玉足握在手中,柔若无骨,滑腻得让人舍不得放开。

  孙天羽失神的样子,让丹娘羞不可支。她还是第一次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握住自己的脚,尤其是这样一个年轻汉子。他手上传来的热度,让她整颗心都乱了。

  丹娘娇靥越来越红,半晌,她羞涩地轻轻一挣,孙天羽回过神来,连忙道:「我这里有伤药。」

  白嫩的玉足被岩石磨出了一条血痕,殷红得让人心疼。孙天羽从怀里摸出伤药,细细涂在伤处,「疼不疼?」

  丹娘摇了摇头,娇躯禁不住轻颤。孙天羽抹完药,恨心松开她的脚掌,把药瓶放在篮子里,说道:「每天抹两次,三五天就好了。」

  丹娘扭过身子,低着头,默默缠好脚带。

  她知道孙天羽在背后偷看,可是……已经都让他看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此时已经贞洁难保,无论如何,他都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孙天羽灵动的心思此刻也停滞了,他默默注视着面前娇羞的美妇,心里满满的,再容不下其它念头。

  山风掠过,丹娘丝一般的秀发飘扬起来,乱纷纷滑进雪白的颈子里,他的心也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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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囚居
  
  豺狼坡地处深山,潮州府的回文十日后才递到狱中。

  与平远知县一样,潮州知府也去了河源参见封公公,衙门里刑名师爷接了文书,见是白莲教谋反的大案,不敢怠慢,立即修书禀知主官,狱中的文书刘辨机也随之去了河源亲禀案情。

  看罢回文,阎罗望摸着颏下的短髭,沉吟半晌,让人把孙天羽叫来。

  狱内以阎罗望为主,下面是牢头鲍横和文书刘辨机,卓天雄武功精强,众人倚仗他的地方不少,这四人算是狱中头领。鲍横一介草包,不过是县内有些关系才作了牢头,这桩案子关系甚大,阎罗望也自心慌,刘辨机不在,卓天雄去了京师,余下的不是草包就是饭桶,也就孙天羽还能拿些主意。

  孙天羽看罢文书,笑道:「『兹体事大,狱方诸吏当深念皇恩,严查逆情。豺狼玻狱距州府甚远,允其便宜行事,所需由县府倾力协助。凡案情所系,无巨细详报府内论处。』这几句话滴水不漏,真是老吏手笔,有功是州府指示论处的功,有过是咱们便宜行事的过。无论功过,都少不了县府倾力协助这份苦劳。」

  阎罗望森然道:「我等但知报效皇上,功过荣辱在所不计。只是此案牵涉甚多,只怕朝野内外有小人恶意阻挠,坏了皇上大事,我等就百死莫赎了。」

  孙天羽真是很佩服这位阎大人,不过做了三五年小官,无论什么话,说出来都是冠冕堂皇,其实说来说去,还是碍着白雪莲刑部捕快的身份,怕不好收场。

  孙天羽笑道:「大人不必忧心。白孝儒谋反乃是逆匪亲口所言,只要他招了供,还怕别人百般抵赖?」

  阎罗望连连点头,若能拿到白孝儒的供辞,白雪莲就是有十条性命也去了九条。他把手指捏得辟啪作响,忽然道:「既然如此,就将杏花村诸人一并收入狱中,细加审讯!」

  孙天羽心头一跳,「万万不可!」他深知那帮狱卒,若是投入狱中,莫说丹娘立时贞洁不保,就是玉莲免不了横遭摧残,他费了偌大力气,如此一来,这番心血便是付之东流了。

  阎罗望一怔,「有何不妥?」这几日他满心想着升官发财,连唾手可得的美色也不免放到了第二位,这会儿说拿丹娘等人入狱倒非是为了淫欲。

  孙天羽心念电转,一面放慢了语调,缓缓说道:「白孝儒还未服罪,此时把家属拿到狱中,多有不妥——白孝儒迂夫子一个,倔得很。」

  阎罗望沉吟不语,孙天羽最后加的这句他听明白了,以白孝儒的性子,如果妻女在狱中受辱失身,他抵死也不会招供。

  孙天羽又道:「横竖杏花村只剩了两个弱女一个稚子,这神仙岭就是天然的牢笼,她们想逃也逃不了。」

  阎罗望点了点头,吩咐孙天羽紧盯着杏花村,不要出了乱子,一面传白孝儒上堂。他要再给这个老家伙上上刑,掘开他的嘴。

  白孝儒两腿受伤极重,只能勉强挪动脚步,此时被两名狱卒拖到堂上,他却昂着头颈,大声道:「草民无罪!」

  阎罗望懒得再跟他废话,只冷笑一声,便吩咐行刑。

  何求国拿着块不起眼的木板,拍了拍,狞笑道:「白老夫子,咱给你换双新鞋。」

  狱卒们夹住白孝儒瘀黑的小腿,按在木板上,那块木板四四方方,比他的脚大了一圈,表面的毛刺还未磨平。何求国又取了块较小的放在他脚背上,然后用火钳在炉里拨了拨,夹出一枚三角形的铁钉。

  那铁钉在炉里烧得通红,火一般的炭屑掉在木板上,立时冒出一股青烟。白孝儒两眼紧紧盯着他的举动,呼吸越来越急,何求国一脚踩住木板边缘,用火钳夹住铁钉树在上面,然后抡铁锤,呯的砸了下去。

  白孝儒吓的一声,两眼鼓起,眼珠上暴起血丝。烧红的铁钉穿过木板,深深刺入脚背,在血肉中滋滋作响,鲜血未及流出,就凝住了。片刻后,白孝儒才发出非人的惨叫。

  何求国笑嘻嘻抡着铁锤,三两下工夫,铁钉就穿过白孝儒的脚背,从脚底的木板处露出一截。铁钉的颜色黯淡下来,犹如一只乌红的利齿,何求国将钉尖敲弯,然后再对另一只脚如法炮制。等他松开手,白孝儒脚上已经多了一对厚厚木板,两块木板紧贴着脚掌脚背,彷佛一双三角状的木鞋。

  狱卒们把白孝儒拽起来,那两枚铁钉已经与血肉粘连,略一用力,伤口就转来撕裂般的痛意,三角状的钉身更似要把脚掌竖着劈开。白孝儒晃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两腿抽搐起来,木板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白孝儒,」阎罗望温言道:「你密谋作反,免不了要明典正刑,凌迟处死的。不如早些招供,也能少吃些零碎苦头。」

  白孝儒久久没有作声,竟是又昏了过去。
  
     ***    ***    ***    ***
  
  地牢门口摆着一张床,狱卒值夜时睡的地方,但此时床上却睡了两个人。胡严从背后搂着薛霜灵的身子,一手捏着她的乳房,一手放在她股间。薛霜灵侧躺在床上,张开腿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秘处掏摸,只闭着眼默不作声。

  覆在入口的铁罩传来几声轻响,胡严拔出湿淋淋的手指,在薛霜灵屁股上抹了抹,把她一脚踢开,然后打开铁罩,钻到外面与来人叽叽咕咕说了半晌。

  薛霜灵抚着肋下,慢慢回到牢笼,像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稻草堆上。过了片刻,铁罩传来锁链的响动,胡严从外面锁住地牢,显然跟那人离开了。

  蜷缩在墙角的白雪莲慢慢站起身子,扶着七十斤的铁枷,坐在旁边一只净桶上,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响。她的裙裤后面被完全撕开,略一弯腰,白生生的屁股就整个暴露出来,因此一直蜷着腿躲在角落里。但好处就是方便时不需要褪下衣裤,这在她是无法做到的。

  虽然很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音,但久蓄的尿液溅在净桶上,还是传来令人难堪的响动。薛霜灵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错开。白雪莲脸上一无所动,牙关却不禁咬紧。若论羞耻,薛霜灵整天光着身子被狱卒们轮流奸淫,自然比她耻辱百倍。可她堂堂一个刑部捕快,竟也落入狱中,便溺都无法避人,想起来白雪莲就羞得抬不起头。

  她默默算着日子,此时省府已经接到案情,广东总捕吴大彪是她师叔,虽然只随众见过一面,但这次能成为刑部捕快,还是他一力保举,得信后势必会赶到狱中查问案由。最多再有六天,她就能向师叔禀明冤屈。

  马桶边的墙壁上横着根木椽,用来把囚犯锁在上面,薛霜灵要伺候众人,白雪莲带着重枷,木椽便空了出来。它离地面两尺高低,长近一尺,拳头粗细,此刻椽头包着几层草纸。白雪莲离开马桶,以一个很别扭地姿势大张着腿,翘起屁股,在上面来回磨动。

  虽然羞耻,但白雪莲只能做到这一步。她就用这种方式揩净屁股,然后蹲下来,从枷中伸直指尖,取下草纸,扔进马桶,又新换了草纸,再把马桶盖住。薛霜灵看着她艰难地举动,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冷笑。

  胡严提着粥饭回到地牢,后面跟着刚审讯完的何求国。已经到了晚饭时候。

  近几日的晚饭与以前有了天壤之别,熬粥的竟是净米,份量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但这一份唯独是白雪莲的,薛霜灵吃的仍是馊粥。她没有作声,只安安分分吃着自己的一份,对白雪莲的优待视若无睹。

  胡严盛了粥,亲手把碗放在枷面上,又放了两只窝头,笑眯眯地道:「白姑娘,赶紧吃吧。」

  白雪莲慢慢地喝着粥,突然想起了什么,枷面一沉,上面的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刚才为了放好碗,她把铁枷平托起来,何求国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两腿之间,显然是从她股间的破处往里张望。

  敢在狱中打碎饭碗,囚犯轻则挨一顿狠打,重则就此什么也没得吃,胡严这次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好,一句话都没说。

  何求国把胡严拉到一边,低声问:「你说的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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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严瞟了白雪莲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咱们什么交情?你不知道,那小妞屁眼儿又紧又滑,咱天天都玩,别提多舒服了。」

  何求国咽了口吐沫,「旱路走起来比前面还爽?」

  胡严嘿嘿笑道:「一会儿弄过你就知道了。老何,这狱里我就告诉你一个,千万别对旁人说。」

  「放心吧。」何求国满口答应,想起白雪莲的武功,又有些不放心,「那药怎么样?」

  「那是小孙弄的药,好着呢,怎么玩都不醒。你也留点儿神,别插得太狠,免得弄裂了露出马脚……」

  说话间白雪莲已经沉沉睡去。即使她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猜不到是与自己有关。自从那天孙天羽给她破肛之后,胡严每天晚饭都给白雪莲下了蒙汗药,然后趁着她昏睡不醒,恣意奸弄她的后庭。连日来玩得高兴,忍不住对何求国说了。

  白雪莲一昏倒,何求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牢门,把她翻转过来,抱着屁股就要往里面捅。

  「急什么呢?」胡严扯了他一把,「就咱们俩人儿,神不知鬼不觉,弄出来慢慢弄。」

  这铁笼只有六尺见方,白雪莲颈上的铁枷平举差不多顶到两端,干起来颇为不便。何求国依言托起白雪莲,只觉那面铁枷沉甸甸份量着实不轻,真不知道这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

  薛霜灵往后退了退,一言不发地给两人留出通路。白雪莲鼻息悠长,被两人一番摆弄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地面青石间的缝隙,用来卡住铁枷最是方便不过。两人协力,把铁枷树在石隙中,然后托着白雪莲的腰臀,将她双腿曲起,摆成伏地挺臀的姿势。

  「怎么样?」胡严拍了拍那只赤裸的雪臀,笑道:「比老何你的脸还漂亮几分呢。」

  老何看着白雪莲光洁如玉的美臀目眩神驰,当日阎罗望虽然托起她的阴户让众人都欣赏过,但怎及这整只屁股鲜亮亮翘在眼前的活色生香?他两眼发直,一脸的麻子都放出光来,半晌才应道:「那是那是……」

  掰开屁股,胡严不由「嗨」了一声,「这小妞还真能忍,我还以为她都不用拉了呢。」

  白雪莲每日吃得极少,但终究是人,免不了有生理本能。何求国急匆匆解开衣服,又被胡严拉住,「别急,先洗洗,玩起来也痛快。」

  桶里是刚打来的涧水,水面轻轻一晃,就传来碎冰撞击的响动。冰寒的涧水泼在臀上,白雪莲在睡梦中身子颤抖了片刻,终久还是没有醒来。

  待洗净下体,红嫩的菊肛被冰水激得紧紧地缩成一点,犹如雪团中一朵羞涩的花苞。何求国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女捕快细滑的臀沟,指尖在收紧的肛蕾上捅了捅,眼珠一转,从桶里捞了粒碎冰,塞到白雪莲肛中。

  柔红的嫩肛不情愿地撑开少许,接着微微一紧,已将冰粒吞入体内。片刻之后,冰粒被肠壁融化,一股清亮的液体从菊心缓缓滑出。

  何求国肉棒涨得几乎炸开,当即掏出阳具,狠狠捅了进去。白雪莲直肠内还残留着冰粒的温度,紧紧的,又滑又凉。但这层薄薄的凉意之后,却是少女体内的温热。何求国只觉整根肉棒被滑腻的肠壁紧紧裹住,微一抽动,一股噬魂的快感便直冲脑际,忍不住怪叫起来。

  何求国的肉棒比他脸上光滑许多,至少没那么多麻子,但气势却嚣张得紧。论粗细比胡严粗了一倍,抽送间犹如一条乌黑的怪蟒,在少女白净的臀缝翻滚捅弄,将那只嫩肛搅弄得没有片刻安宁,肛蕾拉成一条细细的红线套住肉棒,似乎再粗上一丝就会绽裂。

  白雪莲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眉峰紧蹙,被足械卡住的玉足不时绷紧。若非这几日被胡严屡次肛交,她的屁眼儿此时早已裂开,后庭血流如注了。
  
     ***    ***    ***    ***
  
  阎罗望从未见过这样倔强的人,狱中所用的种种酷刑他心里有数,莫说一个老朽书生,就是杀人如麻的海贼,钢打铁铸的汉子也早服了软,可白孝儒就能撑着不招。

  鞭刑、脊杖都已用遍,白孝儒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肉。每次用刑更少不了常刑中最重的夹棍,半个月下来,白孝儒两腿都被夹得碎了,只能被人拖着走。钉在脚上那双「木鞋」仍是新的,却已被血迹染得乌黑。

  常刑不起作用,众人就下了狠手。狱卒们把白孝儒手掌摊开,从小指开始,用木锤一点一点把指骨砸酥,再用铁钳夹住用力拔掉。白色的筋腱向外一弹,倾刻变得血红,白孝儒齿间渗出了血来,指根处只剩下一缕碎肉,零乱挂在手掌边缘,凄惨的情形连行刑的狱卒都不由暗自心惊。

  阎罗望道:「白孝儒,你还是不招吗?」

  白孝儒的冷汗顺着白发直淌,脸上毫无血色。阎罗望心里直犯嘀咕,这般重刑,平常人早死了两次,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屁童生还在硬撑,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里有多少硬气。

  白孝儒嘴唇抖了半晌,也未说出话来。何求国拧住他的拇指,直接用铁钳夹住,便欲使力。

  「慢着。」阎罗望道:「给他留几根手指画押。」

  他整了整官袍,迈着方步走到白孝儒面前,「白夫子。」

  这次他没有打官腔,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口气说道:「说实话,你招与不招——都是一个死。你若招了,兄弟们就此罢手,好吃好喝待你,待秋后问斩,一了百了。若是不招……」

  看着白孝儒喷火的眼睛,阎罗望低笑了一下,「你若不招,只怕连秋后也捱不过。反正都是一个死,何不招了?还能得四个月的快活……」

  白孝儒昂起头,沙哑着喉咙说:「草民无罪!」

  阎罗望怔了一下,半晌才道:「好汉子!」

  「真是好汉子!阎某佩服。」他盯着白孝儒,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用刑!」

  铁钳夹住白孝儒左手拇指,何求国抹了把汗,两手缓缓用力。白孝儒朝着阎罗望怒目而视,颏下的胡须颤抖起来,忽然嘶声叫道:「狗官!我就是化作厉鬼也绝饶不了你!!」

  格的一声,铁钳夹碎了指骨,白孝儒眼中的怒火猛然一颤,一头栽倒在地。

  周围的狱卒都没作声,凄厉的呼喊犹自在黑狱内回响,他们被冷汗浸湿的后背阵阵发冷。
  



               10 探监
  
  丹娘足上的伤势将养了三日才略好了些。孙天羽每天都来店里,一坐就是大半天,渐渐的中午也留下来同桌吃饭。

  玉莲害羞,英莲怕生,每日里只有丹娘独自陪客。想起那日在他面前露出裸足,丹娘就不禁脸热心跳。有时垂眼偷偷看他的双手,念起那日他的武勇精壮,更不由得晕生双颊。但转念想起丈夫,她就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连心都颤了起来。

  孙天羽满心想兜搭丹娘,可这妇人不知是不是跟白孝儒那老夫子久了,关节把持极紧,竟是无从下手,看着娇羞可喜,略一试探,仍旧只是感激,他只好耐着性子,慢慢寻找机会。

  丈夫、女儿还在狱中,丹娘心急如焚,脚上的伤势还未好,她便要去狱中探视。孙天羽劝了两次,见她心急,只好答应。

  白孝儒昏迷了一整天,次日午后才醒来。也许是知道了他的骨气,同牢的囚犯都离他远远的,看过来的目光也都有几分敬佩。

  这座暗无天日的黑狱,犹如深埋在九泉之下的地府,即使再凄厉的呼喊,也穿不透这重重铁网。白孝儒带着木枷,白发沾满草屑,零乱不堪。他两手只剩下七根手指,而且都扭曲变形,小腿更是被夹得不成样子,即使此刻出狱,这双腿也算废了。钉在脚上的木板已经与血肉粘连在一起,那枚三角形的铁钉穿透了脚背,浸满血污。

  白孝儒捧着木枷,用残缺的双手夹着一只窝头,慢慢啃着。忽然耳边响起细微的抽泣声,接着一个女子叫道:「相公……」

  黑暗中,一张娇靥渐渐浮现,她一双杏眼已经哭得肿了,但粉颊芳唇,依然美艳得令人心悸。

  白孝儒勉强抬起眼,「丹娘!你怎么……怎么……」

  「相公!」丹娘抱住栅栏,泣声道:「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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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孝儒没有回答,却正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英莲呢?」

  丹娘哽咽道:「英儿在读书。相公,你……」

  白孝儒嘿然一声,「我白孝儒束发受教,三纲五常铭然在心,岂会有犯上作乱之举!他们良贱不辨,忠奸不分,竟然诬我通匪!这些狗官!」

  丹娘道:「无凭无据,怎么会落下这等罪名?」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不必多想,我白孝儒平生清白,有即有,无即无,任那些狗官播云弄雨,终不能颠倒了是非!」

  丈夫宁折不弯的脾气丹娘自是知道的,可身受重刑,还如此硬气,丹娘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相公,他们下手为什么这么狠……」

  白孝儒正待说话,却见妻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正是当日用夹棍夹碎他两腿的狱卒。

  孙天羽瞥了他一眼,递来一块手绢,柔声道:「丹娘,莫哭坏了身子。」口气竟是熟络得紧。

  丹娘拭了泪,又道:「雪莲呢?她可曾……」

  白孝儒移开目光,缓缓摇了头。

  孙天羽蹲下来,低声道:「白雪莲在后面囚着,你放心,她是女子,没有用刑。但案情重大,看管得严,不能探视的。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遇到查狱的未免麻烦,我们还是先走吧。」

  丹娘一边把带的菜蔬衣物放到狱内,一边说道:「相公,奴家过几日再来看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白孝儒想了片刻,说道:「告诉英莲,让他好生读书,等我回去,要考较他的。」
  
     ***    ***    ***    ***
  
  她看到自己带着枷,像薛霜灵一样趴在地上,露出下体。那些狱卒抱住自己雪白的屁股,狞笑着将胯下那根粗大的物体顶在臀间。她听到薛霜灵的哭叫,还有狱卒的笑声,「今天是你开苞的大喜日子……」

  铁铸般的阳具用力捅入,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羞处滚出,犹如一串玛瑙,印在白玉般的雪臀上……

  白雪莲从梦中惊醒,身边空荡荡,没有薛霜灵的身影。她小心动了动腰腿。秘处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白雪莲松了口气,忽然感觉到一阵便意。其实这几日她隐约觉得身子有些异样,并不是贞洁所系的秘处,而是排泄用的后庭。由于便溺时的屈辱姿态,她每日吃得极少,可清晨醒来,总有忍不住的便意。等坐在净桶上,却又拉不出来什么。有时肠道深处会排出一些湿滑的黏液,她习惯性的想去取手纸,才省起两手还锁在枷中。

  那些黏液有股奇怪的味道,看纸上的湿痕,很难想象会是自己体内排出的物体。与此同时,她感到自己后庭似乎松了许多,略一使力,肛蕾便翻了出来。便后在横杠上擦拭时,一不留神,粗砺的草纸就会直接磨擦在肛蕾的嫩肉上,传来明晰而又异样的触感。当她起身,肛蕾似乎还夹在臀缝里,突起一团,必须用力提肛才能收回。

  白雪莲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罗霄山习武时,她每日睡觉不过三个时辰,而在狱中,每每吃过了晚饭就困意涌来,有时睡到午时才醒。醒来后却不见得轻松,不仅腕膝疼痛,身体也疲惫不堪,尤其是后庭,彷佛排便太久般有种酸疼的感觉。

  白雪莲一个女儿家,又身在狱里,纵然满腹的疑问也不好开口。也许是铁枷太重,吃得太少,身体变得虚弱。而后庭………可能是食物不洁,有些轻微的腹泻。

  若说虚弱,薛霜灵比她更甚,昨晚后半夜,几名狱卒突然来了兴致,把她提出审讯,一直弄到黎明。薛霜灵肋下的绷带已经被摸得脏了,身子却愈发白嫩。虽是仲春,神仙岭的夜里仍是颇具寒意。那些狱卒就在炉火旁,轮流提枪上马。待最后一个拔出阳具,薛霜灵下体已经红肿不堪,奄奄一息,几乎走不动路。

  赵霸牙齿虽然掉了一半,气力却壮,他第一个干,等众人轮完,他又上来把薛霜灵的后庭也给办了。肛交对薛霜灵并不陌生,长江以南男风极盛,广东尤多好走后路之徒,有道是十个扁不如一个圆,狱卒中也颇有几个好此一口的。薛霜灵虽是女子,也只能献出后庭,任人出入。

  赵霸的阳具甚是粗壮,只一下,就将薛霜灵的后庭干得裂开。薛霜灵起初还勉强忍着,但赵霜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眼见薛霜灵后庭血如泉涌,性欲却愈发高涨,一番猛干,直把薛霜灵白嫩的屁股干得血葫芦一般,屁眼儿裂开。等干到一半,薛霜灵忍不住抱住屁股拚命合紧,哭求道:「大爷,求求您饶过我吧,罪奴的屁股都被您干裂了。」

  赵霸说话不清,索性也不言语,抓住薛霜灵的屁股用力掰开,看着她后庭鲜红的血肉,在大张的臀沟间叽叽咛咛乱颤的凄艳之态,一面发出嘿嘿的笑声。

  薛霜灵回到狱中,连躺也无法躺,只能趴着。那只血淋淋的屁股,让白雪莲触目惊心,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片刻后,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响,白雪莲抬起眼,只见薛霜灵臀间冒出一串血泡,却是体内排出的气体。这一次她看得分明,薛霜灵受伤的并非秘处,而是后庭。她用来排泄的部位,不知道被什么物体残忍捅过,犹如一张小嘴般无法合拢。那串血泡不住滚出,除了鲜血,还有一些白色的液体,赫然就是那些男人射在她体内的精液。

  白雪莲再傻也知道薛霜灵遭遇到了什么,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相比于薛霜灵后庭的惨状,她肛中的异样实在是无足轻重。

  一只手从臀上抹过,薛霜灵身体一颤,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具黝黑的铁枷,白雪莲跪在她的身侧,勉强伸直手指,抹拭着她臀上的血迹。薛霜灵早已身无寸缕,白雪莲是从自己裙摆撕下的布条帮她擦拭身体。

  薛霜灵闭上眼,彷佛对她的好意无动于衷。

  白雪莲尽力从她淫秽的伤口移开心神。这些日子狱中一直没有提审她,但白雪莲直觉感受到,狱中正紧锣密鼓地炮制罪证。从他们的举动中,她已经意识到狱中并不打算将此案查问明白,而是一味地拖她下水,要置她于死地。

  当初阎罗望撕开她的衣物,试图淫辱白雪莲,那面刑部的腰牌虽然暂时救下了她的贞洁,却将她推到了一个更危险的境地。毕竟她是刑部捕快,又是一个清白女儿家,在此受辱,一旦脱困,势必要找回来。无论如何,狱方也不会让她脱身。

  想透了这一层,白雪莲就不再试图与阎罗望等人商谈,她要做的,只是熬下去。她这次回来本想是陪娘多住两天,让二老多开开心,谁知会身陷囹圄,能否再与爹娘妹妹弟弟见面,还在两可之间。

  她突然想起来,离开罗霄山时,姨娘曾说:「路上慢着些,别心急,见到爹娘替姨娘问个好,迟些天暖和了,我会去看他们。」

  罗霄春迟,说这番话时,姨娘还披着狐裘,捧着手炉,娇怯怯浑不似武林大豪的孀妻。

  话虽如此说,路上多一天,与爹娘团聚的日子就少一天,白雪莲一心急着赶路,五天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就赶到家中,可可就遇到这桩事。

  如果晚一步,也许就会与薛霜灵两人错过,而娘说不定就会遭人调戏……

  想到那四个狱卒所扮的恶汉,白雪莲心里一紧。虽然阎罗望当日戏弄她时,曾露出口风,所图不仅在她一身,而是想把杏花村尽数占下,但在狱中这些日,她身心俱疲,一直未曾留心,现在爹爹也被系入狱中,不知娘跟妹妹怎么样了?如果……也与薛霜灵此刻一般……
  
     ***    ***    ***    ***
  
  丹娘由孙天羽扶着离开监狱,一回到杏花村,她就躲入房中,一个人哭得天昏地暗。丈夫的情形比她最坏的猜测还要可怕,虽然声气不弱,但全凭一股骨气撑着,即使此刻回来,整个人也是废了。真不知前生造了什么孽,今生会有此罪过,这次牢狱之灾,纵然能洗脱冤屈,白家也要落得家破人亡……

  「娘。」

  丹娘抬起眼,见儿子站在身边,忙拭了泪道:「英儿,你怎么没去读书?」

  白英莲没有回答,只问道:「爹爹怎么了?」白孝儒在家时对他督促甚严,但严厉背后,却是慈父的温情。英莲年仅七岁,丹娘和玉莲都没告诉他家中的事情,但姐姐和爹爹先后被官府拿走,他小小年纪,也知道家中出了大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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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莲是白家唯一的儿子,生性胆小,白孝儒也对儿子的怯弱颇为不满,训斥几次后,英莲反而更是怯懦,但他年纪尚小,想来大得几岁自会好转。此刻丹娘怕唬住了儿子,斟酌着柔声道:「你爹爹有些事,去了官府,等说明白自然就能回来……」

  「什么时候?」

  「……就快了。」

  白英莲咬着唇边的小痣,没有作声。他脸颊极为白净,唇角那粒小痣非是寻常黑色,而是小小一滴鲜红,艳若胭脂,姐姐玉莲曾打趣说那是美人痣,结果让白孝儒痛斥了一番。白英莲自此对这颗痣极是上心,总想把它去掉,但又怕疼,常有意无意地咬住,像要吃掉它一样。过了片刻,英莲突然问道:「爹爹是不是回不来了?」

  这正说中丹娘的心事,她悚然一惊,忙道:「不会,不会的……你爹爹终是要回来的。」

  见儿子还是半信半疑,丹娘勉强一笑,柔声道:「娘今天见着你爹爹了,爹爹还说,让英莲好生读书,他回来要查问你的功课呢。」

  白英莲撅起嘴,小声说:「我不想读书。」这话他也只敢在娘跟前说,若让爹爹听见,少不得一番呵斥。

  丹娘蹲身替儿子抚好衣领,一边道:「不读书怎么成呢?你爹爹常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英莲好生念书,以后考上状元,咱们家……咱们家……」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英莲慌了手脚,连忙道:「我知道了,娘,你不要哭。」

  丹娘拿出手绢拭泪,却发现不是自己的,不由一怔。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黄昏了,姐姐说,让娘歇着,她去做饭。」

  「那怎么成?」

  丹娘方欲起身,英莲突然想起了什么,「娘,孙叔叔还在外面呢。」

  「啊——」

  丹娘一路上哭得伤心,竟把他忘在了脑后,她忙扶了扶发髻,出了房门。

  孙天羽仍在堂上等候,枯坐了一个多时辰,他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见丹娘出来,孙天羽起身迎了过来,审视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暗道:梨花一枝春带雨,不外如是。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话说得唐突,刚出口丹娘就后悔了,忙又道:「让您等了这么久……」说着就要蹲身施礼。

  孙天羽一笑,挽住她的手臂,轻声道:「我担心你哭坏了身子……又不好去劝,只好厚着脸等着。」

  丹娘晕生双颊,「您可别这么说。几次三番给您添麻烦,我……」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妇人丰腴的肌肤腻脂般柔滑。孙天羽再舍不得放手,就那么捧着丹娘的手臂道:「我是心甘情愿。」

  丹娘吃了一惊。

  孙天羽尴尬地咳了一声,放开手,正容道:「尊夫的情形……不甚好呢。」

  丹娘被他移开心思,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白老夫子的骨气,狱中上下都是佩服的。只是逆匪攀咬得紧,若不用刑,倒像是有意包庇,所以才会……」

  丹娘怔了半晌,眼下她没丝毫主意,只求能保得丈夫狱中平安。她认真蹲身施礼,低声道:「我家相公素来有咳病,不敢受凉受潮……还请您多加照顾。」

  孙天羽心下一动,点头道:「我知道。」

  丹娘取出一盒药丸,「这是雪莲带回来的治咳药,我家相公服了一丸,看来还好。」丈夫刑讯时受伤虽重,说话却一直未曾咳嗽,想来是这药效对症,「请您带到里面,拿给我家相公。」

  孙天羽接了过来纳在怀中,等了一会儿,见丹娘无语,遂道:「那我就告辞了。」

  「啊,您不吃了晚饭再走?」

  「不了。」孙天羽大步离开酒店,比与丹娘同行时矫健许多。

  丹娘倚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11 冤死
  
  「白孝儒。」

  白孝儒勉强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陪妻子前来探视的年轻狱卒正扶着一只铁桶,蹲在面前。他对这个年轻人行刑时的狠辣记忆犹新,但他丝毫不露怯态,反而怒目相视。

  孙天羽微笑道:「白老夫子,怎么这么看着在下呢?」

  这话问得稀奇,如果他两腿也被人用夹棍夹碎,铁定不会很亲切,但孙天羽却一脸的坦然,「若不是在下奔走疏通,丹娘就是挨个儿求上一年半载,也见不着你一面。」

  白孝儒冷哼一声,倔强地扭过头去。

  孙天羽睨视半晌,忽然一笑,「还真是个冷人儿,枉费了丹娘一片苦心,四处央人哀求,连……」说着暧昧地住了口。

  见到下午的情形,白孝儒心下已然起疑,但是他对娘子的人品终究是信得过的,闻言只闭目不语。

  孙天羽这趟来深藏祸心,岂会如此罢休,当下又道:「白老夫子开的客栈题名杏花村,想来是因为院内两株杏花了。在下也去看过,果然是好花树,千娇百媚,诱人得紧。白老夫子也许不知道吧,这两天杏花开得太盛,有那么一枝,已经是红杏出墙,春光外泄了呢……」

  红杏出墙的典故白孝儒焉能不知,听到他暗示丹娘不守妇道,白孝儒额角青筋一阵怒跳,「你怎敢、怎敢信口雌黄!」

  孙天羽松了口气,他就怕白孝儒犯了牛性,对他不理不睬,无论说什么都只当耳旁风。他嘿嘿笑了几声,淫秽之意一闻即知。

  「丹娘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模样比那杏花还艳呢。小嘴又乖又甜,说是只要见你一面,做什么都行。我呢,君子成人之美,见她央得可怜,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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