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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从小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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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五凤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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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妈呀……这……这么多焦尸……是什么人如此狠心残酷纵火焚人?”
  “分堂主,烈焰余火未熄恐怕纵火之人尚未远离,您看咱们是否该尽早离去才是?”
  突然又听一声长叹,苍老虚弱之声己然响起:“江头目,咱们自泗阳一路隐躲好不容易才到达汶口分堂,可是……唉……自己送入虎口便仅余的五十余人又断送了三十余,莱芜分堂也不知是否尚属咱们掌控?万一不是……本座伤势已然更剧,而你们十六个……唉……”
  “启禀分堂主,不如咱们先隐入山区内,一来可躲开那些武林群雄,二来您也可静心养伤,然后再派人至附近分堂打探,若是自己人便可前往投靠,如此……咦?呔,你们……哎呀不好!”
  突然由河畔急涌至官道的百余名男女君少,迅疾围住十余名全身衣衫褴褛身染血迹,且神色萎靡的一群败兵残将。
  连分堂主在内的十七名泗阳分堂所属,眼见由木桥下迅疾涌出的百余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的男女老少,由身上的焦黄衣衫及全身沾满燃灰的模样看来,必是纵火焚烧道中焦尸的残狠之人。
  立时有人惊狂骇道:“唉呀,莫非这些焦尸……就是……也是本帮之人不成?”
  “天哪……咱们又碰上一群凶神恶煞了……”
  泗阳分堂所属俱都神色惊骇的惊呼大叫不好,衣衫不整的男女老少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狂叫:“杀……杀了这些送上门来的贼子……”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尖叫声中,立时狂急扑向十七名如同困兽的大汉,展开了一场残酷的激战。
  一名帮徒惊狂挥舞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的砍入一名姑娘左肩内,但那姑娘却在剧痛中,也已将手中长剑狠狠刺入对方左胸内。
  一名乘骑冲杀的帮徒,刚一刀削掉一名老妇半个脑袋,但却被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手中长枪刺入右腰内,并且被挑飞坠地。
  泗阳分堂分堂主忍着胸口剧痛,一掌拍震一柄大刀,右腿踢翻一名四旬大汉时,后背却骤然一痛,尚未及转身还击时,左侧又有一名十五六岁的花貌姑娘,竟细掌疾扬射出一道红光。
  区分堂主身遭数敌围攻却毫无畏意,身躯疾旋中,左脚己疾扫而出的逼退众敌,并且双掌翻拍击出数掌连伤二人倒地。
  但没想到先前被踢倒的四旬大汉,竟然贴地滚至,手中大刀狠砍他足踝,就在区分堂主身形上纵避开刀势时,右侧突急窜至一人,双手猛然抱搂住他右腿。
  区分堂主内心大惊,右腿连踢,但却踢不开紧搂不松的花发老妇,因此右掌狠狠拍震她后背。
  就在此时身后劲风急至,十五、六岁的花貌姑娘手中大刀己砍向他后背,而左侧一条链子枪也破风射至。
  身躯急侧如折的方避开后背及左侧两兵器时,正前一名老者己伸掌震拍向他左肩。
  右腿被紧搂不松行动受限,正欲倒窜避招时,倏觉左腿剧痛立时身躯不稳的斜倒地面,才知大意的忘了地面尚有一名大汉,硬生生的砍断了自己左腿。
  惊狂惨叫声中,己见眼前刀光由上疾砍而下,另一条细链也己卷住左臂紧扯,而一片掌影也已拍至胸前不到一尺之距了,后果如何已可想而知,无须多言了!
  其实区分堂主既是一名分堂主功力自是非比寻常,又怎会如此轻易便命丧?否则岂不早就在群雄围攻泗阳分堂时便命丧。
  奈何他在泗阳分堂时便历经一次凄惨狂烈的激战,在多名高手围攻之下身遭重伤后仍能突围而出,只可惜连日隐避武林群雄的拦杀未能静心疗伤,以致内伤更为加重损及真气的运行。
  再加上男女老少的武林群雄,十之八九皆是以前曾遭飞虎帮勾结血枭会谋害,各地小门小世家豪雄首脑主事者的亲人儿女或门徒,功力也非寻常的二三流之辈已然在一流之上,而且这些群雄俱因儿女、夫君、父亲、师父、师兄弟遭人谋害,极为悲愤的欲报血仇时,已然不顾江湖道义及单打独斗的规矩,更不愿自身性命悍不畏死的近身狠拼,在如此情况下功力再高又有何用?猛虎架不住一群狼时,也只有逃之夭夭方能活命了。
  连一名功力高深的分堂主,皆如此命丧更何况其他帮徒?下场自也是预料之申的事了。
  从此,飞虎帮的六大堂主已然命丧四人,所属全军覆没在人世消失了!


第十七章 睚皆群雄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皆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五岳之首的泰山乃是历代帝王封禅祭天之处,虽高不及华山,阔不及衡山,秀不及历山,奇不如黄山,但却是鲁境中傲视群山的雄伟之徵。
  泰山主峰浑然独立也是帝王巡狩之胜地,平时游人甚众皆想登至祭坛奉天,以求家团合乐安泰。
  但是在东方层层山峦中,却是奇峰崖峭壁深涧处处,地势甚为惊险难行,若稍有不慎恐将命丧危崖深涧之中,因此少有人愿贪图减少行程而深入荒山峻崖之内,大都绕行宽阔顺畅的山道穿行鲁北鲁南之间。
  在耸山峻岭之间的落魂谷,虽巳时至辰时,依然是浓雾滚滚,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涧水哗哗流动之声。
  此时在谷外数里的一片平坦山坳间,有数百灰衣人散布休息,但未听有何笑闹哗然之声,似乎俱在静默等候什么似的。
  突然由山坳外疾掠至四名神色阴森的四旬壮汉,毫不犹豫的掠至一处油布帐前,恭声说道:“启禀帮主,属下六人自昨日晌午在谷南山区内,细寻且等候至凌晨,依然未见吴堂主他们行踪,怕误了顺报时辰,只得由陶、屈两人续候传令,属下四人则暂先赶返,回报帮主得知!”
  “混账,吴堂主、万堂主他们四个是怎么回事?为何……哼……莫堂主!”
  四名老者躬身禀报后,立听帐内响起怒喝叱骂之声,帐帘掀起已步出飞虎帮帮主狂鹰廖不凡的身影。
  只见他神色阴沉愤怒的望着帐外四名护卫,而此时急行而至的飞虎堂堂主莫青云已然急声禀道:“帮主,方才属下亲率手下至谷内细察,皆未发现有何陷井或埋伏,依然是个空谷,看来对方尚不迭遵守道义……”
  但话说未完,突然想起己方另行派四堂人马由谷南埋伏夹击之事,因此羞惭的立时止口讪讪的望着满面怒色的帮主。
  狂鹰廖不凡虽怒火高涨,但耳闻莫堂主之言,内心也略宽心的颔首回应,并且沉声说道:“莫堂主,吴堂主他们至今尚未曾到达谷南会合,想必途中己然发生了难猜测之事,而误了行程,因此恐将由现有人手与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对阵了!”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言一怔且脱口叫道:“怎么?吴堂主他们……唉!他们是怎么回事?唔……帮主,凭东西两路各有两名堂主及堂下好手,以及精锐帮徒六百名,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敢自不量力挑战才是,因此依属下猜测,必是在各分堂剿杀叛帮之徒,而延误了行程,说不定此时已收复沿途分堂,前来途中,可在晌午之前赶至吧?要不要属下再派人去探探?”
  狂鹰廖不凡耳闻莫堂主之言,顿时内心大宽,怒色渐消,且颔首说道:“嗯,莫堂主所言甚是,短短的几日时光,若想收复沿途数处分堂,实也难为他们了,不过他们岂不知消灭金银令主及所属,才是本帮首要之事?各地分堂随时皆可大军压境一一收复,又何必急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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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言立时又谄笑道:“帮主,属下知晓帮主乃是欲一举消灭金银令主及那些正义使者不容逃脱一人,因此才有此忧急之心,但是依属下之见,那些藏头缩尾之辈,再怎么了得,又岂是帮主及贴身护卫以及本堂所属的敌手!”
  狂鹰廖不凡闻言,顿时豪兴大发,雄心万丈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莫堂主深知本帮主之心,若非本帮主接获战贴,又岂肯亲自出马前来此谷,又怎肯自降身份,亲自与那些鼠辈交手?到时只有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一到,便交由元玄他们及莫堂主率众灭除,己足有余力!”
  狂鹰廖不凡虽年仅三旬出头仅及莫青云之半,但若非有高绝功力又岂能威揽原本是江湖武林中,纵横各地的邪魔高手,成为飞虎帮的堂主,护法及分堂主替他效命?
  在江湖武林中,能称霸一方且得众人拥护,不外乎是以德服人,受人尊敬而誓愿顺服,或者便是以武服人,以威逼人,或是以利、以色诱之,再者便是以毒谋恶计控制驱策。
  狂鹰能以一个三旬青年,掌管数名功力高深凶残邪恶的老魔头,以及一些次等邪魔在座前效命,自是必有其独特的一面,德?这些邪魔歪道岂是讲仁义、行善事的人?又岂肯为那嗤之以鼻,但正道之人却奉行不违的虚幻之词服人效命?
  再者纵横江湖数十年,连正道武林皆无可奈何老邪魔,对一些财富异宝得之甚易,且眼界甚高,对色、利甚难动心而遭诱,因此除了以武服人外,也只有以毒谋,药物控制驱策了。
  不过一般寻常药物又岂能制得了功力高深的邪魔,纵然大意中毒,也可凭自功力逼毒离体,或是驱至某一部位,截肢保身。
  总总归纳后,才效命不违了,如此说来狂鹰廖不凡的武功程度,己是可想而知了?
  可是以他的年岁……真的吗?
  时光迅疾消逝,末几已是午时初了!
  此时飞虎堂所属已在十名护法及四名大头目的喝令调度中集合妥当,个个皆是抬头昂胸,雄武不凡的列队行出山坳前往落魂谷。
  在落魂谷之南的一片凌岩处,此时正有一青、一黑两名蒙面人,手执厚背大刀,与两名神色阴森冷酷的四旬灰衣壮汉激战中。
  在另一侧尚有六名青年、黑衣衫蒙面人,手持兵器警戒,且不时朝远方山岩、树林打出手势。
  突听其中一名青衣蒙面人高声说道:“队长,谷外十余里皆无人踪,理应无埋伏了!”
  “哈!哈!哈!如此便放心了,这两个兔崽子,不但功夫不错且甚为剽悍,既然能在附近留连不去必有阴谋,大家还是要再细察一番才是,免得待会中了埋伏那就不妥了!”
  身材魁梧的青衣蒙面人,手中刀势讯疾凌厉的迎战灰衣人,口中尚能笑语答话,似乎并未将对方放在眼里。
  另一名交战的黑衣蒙面人此时也沉声说道:“武大哥,这两人的功力甚高,不知在飞虎帮中是什么身份?以前遇见过的分堂护法,还差他们数筹呢!”
  “哈!哈!哈!宝二弟!若是半年前咱们也许与他们甚难分出高下,不过如今……哼,若非与他们交手试试这半年中的竟境如何,否则早就一刀劈了他们!”
  青衣蒙面人闻言,也立即朗笑道:“哈!哈!武大哥,教头新授的刀法果然非比寻常,虽然只有七招,却招招玄奥狂猛凌厉,功力稍弱者都难施展出招中精髓,纵然在劣势中只要施展一招便能扳回劣势抢得先机,若是七招尽施……”
  “哈!哈!哈!宝二弟,听着……银令主说这七招刀法乃是大令主在休养之时,详思而得的,其中包含了许多门派中的精招妙式以及令主独门绝艺中的精招妙式融汇精粹,而成,原本欲命名为七曜刀法,但又嫌名称不符刀威,因此才定名为七绝刀法,人若想看七招尽施的武功如何,咱们现在就试试?”
  “嗤,武大哥已说中小弟心意了!哈哈!魔崽子看刀!”
  但听得朗笑声中,倏见刀光暴涨且凌厉如电,已然各自施展出新学有成的七绝刀法,霎时一改方才虽也凌厉惊险,但却势均力敌难分胜负的战况。
  只见刀光翻腾如涛,凌厉如蛟由四面八方的疾罩对手,略有一隙便电射而入,令敌手捉襟见肘难以招架。
  两名灰衣四旬壮汉,乃是狂鹰由血枭会众多杀手中精挑出的精英,再赐以增功灵丹以及各门各派的精招妙式,再调教出的三十二名贴身护卫之二,其功力几达六堂主护法或分堂主之境,这也是为何六堂主堂主及护法们,不敢低视帮主功力武技的原因之一。
  两名护法原本也料不到蒙面正义使者的武功会如此高超,怪不得初在江湖武林现身,便便得帮中数处分堂灰头土脸,如今一接战才知确非易与之辈。
  阴森冷酷之人,原本便不喜言语,且又是杀手出身更是冷默寡言,虽然内心震惊对手的武功招式,也耳闻两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交谈,内心虽极为愤怒,却不显于形的沉着应战。
  但是倏见对方刀招疾变,森寒刀风尖啸刺耳凌厉如电的骤罩而至,顿知是两人口中的七绝刀法,因此也各自提聚功力将得意精招妙式一一施展应战。
  然而才只三招一过,己是难以招架的频频退怯,内心惊骇得左右闪避骤然临近身躯的刀光,而在第四招一经出手后,与天队队长接战的护卫口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哼,立刻有些许血迹顺着刀风散扬,并且身躯暴然退出数步,但迅又狂猛前扑狠拚似欲扳回颜面。
  在江湖武林中的大小门派数百且各有独门武功,但因所用兵器不同招式也大相径庭各有变化。
  但是概括而论可分为攻招、守招或攻守兼具,尚有名门大派,则另有道义礼节上不攻不守的起手式。
  一般的招又各有不同,有些注重一招见血致命,有些则以伤人为主,逼敌罢战,成为凌厉毒辣及温和柔善的相异招式。
  不过任何招式皆有致人死地的危险,只看施招人的心意而定,心生杀机,招式也可力之,更有何况独门绝艺?
  不论出招人心意如何?却应注意敌对之人的心性如何,视情出招方是正理,否则恐将陷身于危境中。
  因为有些人生性凶残不顾道义,对手如何忍认,招式温和也得不到缓和之意,只求战个你死我活方休,如此之人,除非毙之,否则往后必结探仇,无止无休。
  有些人懂得是非道义,在对方忍让施招后不论胜负也会收招退身不再记仇,甚是结交为友。
  有些人则是得势不饶人,定要争得大胜方止,若是技不如人,也会自惭退身,是否结仇则视情而定。
  另有种人,生性懦弱,原本难与人拚斗,但若激起凶性,则必定势如狂涛骇浪,狂猛凌厉不顾性命。
  也有人心性奸险,能吃便吃,否则便容忍谄言,求得安全,但往后莫要落在此等人手中,否则十之八九莫想活命。
  另一种人则是平时嚣张狂妄不可理喻,但若能给他点厉害,便可使他心生畏意而退,他也要小心,莫落在此等人手中。
  因此何等心性之人,便应何等应之,而两名护卫便属凶残之人,只知狠拚得胜,而不知退怯,此等人除非毙之或伤重无力抗拒,否则不止不休,自应以凌厉招式应对。
  七绝刀法则是金甲令主陶震岳在疗伤期间,痛心数十名亲如门人、兄弟、姊妹的使者阵亡,细思之后实非功力武技低于人,而是遭众围攻,力疲而亡,若想以少制多,除非刀刀见血,刀刀毙命,方能削减对方人数,一来可令敌群畏惧,二来可减免体力损耗,保持战力,因此便将所知的残厉毒招及精妙招式一一详细注明,且逐一将身形招式大致相近者,逐一归类,尔后再择其出手部分融汇修改,成为招招皆可变化罩住敌方至少两处致命之处的凌厉招式。
  也因此七绝刀法一经施展便是招招致敌之命,令对手为护命崦不得不尽力封挡且减少攻敌之力。
  赘言虽不少,但读者诸君也可知晓七绝刀法是如何的凌厉毒辣了?
  尚幸金甲令主陶震岳自知创此刀法,虽可令众使者多了护身保命的招式,但因甚为毒辣,必然不容于正道武林之眼,因此也曾告诫众使者,非必要尽量避免七绝连贯施出,这也是天、宇两队长与两名护卫交手之时,只偶或施展一招抢回先机的原因了。
  众使者习练七绝刀法时,虽也相互提了心得且相互观摩,但却从未曾施展套招,以免凌厉毒辣的刀势,不小心伤及同伴造成难以弥补之过,因此俱是单独习练而无法了悟刀法中的精髓之处。
  方才虽也曾轮番施展出七招刀法,果然逐渐悟及精妙之处,得知招式如何施展才能展现招中精髓,因此更跃跃欲试七招连贯施出将有何等凌厉之势?
  因此天、宇两队队长心生此念后,虽也信守令主之诫,但却认为此俩人乃是令主大仇所属,加之此处并无外人在场,当然无息刀招落入外人眼内,也就不会违反了令主告诫。
  有了以上种种原因及理由,天、宇两队队长便毫无顾忌的将七绝刀法成套连贯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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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第二招时,两名护卫虽皆勉强封解,第三招则已难以招架的频频退避,而第四招时更是无从对挡的遭刀尖伤及要害肌肤。
  最好的招式便是能伤敌制敌,只要敌方身遭创伤,不论伤势如何必有两种反应,一是羞怒狂烈反击,一是心惊骇畏退怯。
  但不论是何者?必然会使敌手难以沉着镇定,也必然心神浮动气机不稳,功力略有折扣,出招也略微浮动不稳,而使败象萌生。
  两名护卫便是在此种情况下心惊气浮,招式略缓,因此在第五招刀法施展出后,立听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一支握刀断臂凌空上飞,而一条断腿则弹出丈外落地。
  身遭重刨,立时痛得全身惊颤,气机大散,哪还能抗拒得了一招比一招凌厉毒辣的刀招?
  于是在第六招出手后,一名护法己是刀过腹裂,肠胃溢堕,另一名则是刀过颈断,头飞丈余,立时双双毙命了。
  “好哇……队长了得……”
  “好凌厉的刀招……天……有了七绝刀法还怕宰不完那些狗腿子呀!”
  六名使者眼见两位队长突施成套七绝刀法,竟然在第六招上便轻而易举的诛杀强敌,因此俱是狂喜兴奋得连连欢呼道贺。
  此时天队队长武大柱已大刀归鞘,威风凛凛的笑说道:“哈哈,咱们习练令主新授的七绝刀法,也只四个来月,虽然尚未全然熟悟招中精髓,但己能在六招之内力毙强敌,可见令主所创的七绝刀法是何等凌厉?已足可称为咱们镇寨刀法,你们以后可要勤加习练,但切忌遭人盗习外传喔!”
  “嗤嗤!武大哥,咱们习练时皆在寨中,自是无虑外人窥视偷习,至于性命交关的对阵施招,对手哪能分心盗学?纵然有心……嗤,死人一个尚有何虑!”
  “嘿嘿,说得也是,不过小心些总没错,好啦,快传讯查明情况如何?也好早些回覆二令主知晓,免得她担心!”
  于是在两名使者的比划手势下,远方山岩树林处,也现出数名使者回应手势,约莫片刻,不知由何方掠出三十余使者,相聚低语,未几便又消逝在山岩中,不知去向,只留下早蚁逐渐爬满的两具尸体。
  时近晌午,飞虎帮之人己行至落魂谷北面谷口的同时,东北方相隔两座山头的一座山脚,有为数三百余名,穿着打扮不一的男女老少群雄,正四处查看凌散各处的三十余名飞虎帮之人的尸身。
  其中一位长髯六旬老者,正是美髯公张守仁,另一名皓首老者,则是医叟金一丹。
  此时美髯公张守仁朝身后两名身穿黑衣面蒙黑纱的两名女子低语片刻后,便朝四周武林群雄高声说道:“诸位同道请了,本帮不幸出此杀师灭祖的不屑之徒,甚而祸及各万武林同道,实乃本帮之耻,虽然承蒙诸位同道谅解,未怪罪老夫及侄丫头,但老天也难推御责任,深感愧对各方同道,尚幸今日便可在落魂谷与那畜牲面对,并可详查确定血债,因此老夫乞请诸位同道暂且忍耐片刻,一是静候其他同道赶至会合同报血仇,二则也可不违江湖道义,先容下战帖的金银令主,现身与那畜牲交战,然后我等再现身讨战,便可顾全大局剿伐那畜牲及所属了!”
  美髯公张守仁话声方落,尚未待群雄有何表示时,医叟金一丹己接口说道:“对,张老弟说的对,数年前的上百例无头血案,如今皆已有了真相,血枭会己瓦解,且掳得二、三会首及十余名杀手,证实了血案始末原由,罪证确鉴不容狂鹰廖贼狡辩,但为了其他武林同道的权益,因此还望诸位暂用忍耐,等候片刻,待其他两路同道会合后,再同行入谷才是!”
  这方尚在安抚悲愤狂急的武林群雄时,只见一处山坳内疾掠至数人,并听其中一人欣喜大叫道:“来了……来了……都赶来了……”
  另一名五旬老者也欢叫道:“其他两路同道己同时赶至,此时正由崂山山主道光道长率领前来了!”
  果然,尚不到片刻,只见由一山岩转角处迅疾飞掠而至一批武林群雄。
  阎王针金辉宗陪着数名道俗老者,率先掠至会合,随后便是四百余名各方武林群雄。
  双方相见甚欢,立时相互为礼,并急切互询各方举事,战况如何?待得知一切尽在详细筹划且顺利达成,不但将飞虎帮根基易帜,且已消灭四堂人马,战果辉煌,因此立时狂喜欢呼,相互道贺,并在推举出的数名德高望众长者率领下,将近八百人之多的武林群雄己齐住落魂谷。
  已非往昔简陋残颓,如同破落户景象的将军寨如今己是方岩堆砌的高阔寨墙,内里高楼宏伟壮观,宽广演武场中兵器架十余,两侧及后方树林庭围清静幽雅,两侧斜坡上的瓦房皆排列井然有序,且都是独门独院的安适邪居。
  聚义楼前的宽广演武场中,此时有三百名之青少年男女,正三五成群,手执木刀相互套招习练,或是各举心得同伴研习。
  在楼内则不时的传出稚儿、稚女的清脆朗读声,使寨中幼童不再如同以往的爹娘伯叔一般,大字不识几个,并且也能自幼便坐习内功奠定基础。
  半年多前的一场悲痛激战,使三十余位使者阵,亡,虽然家属并无责怪,也曾获得厚金的士恤,但那种痛失儿女、兄弟姐妹的沉痛悲情,却是难以磨灭的,但也由此更加重了寨中青少年男女勤练武功的心意,并且时时以此为鉴,告诫尚未曾名列使者的弟妹及子侄。
  身受多处重创,虽无性命之危的陶震岳,行动不便静卧养伤的期间,寨中之事虽无须操烦,但每日思绪紊乱的回思力战而亡的使者,认为实非他等有何大意,错失而命丧,全是因内功基础不稳,以及缺少熟练顺畅的有效杀敌招式,以致遭众敌围攻时,未能尽速削减敌方实力,而导致耗费真气力疲而亡。
  如果能再增进内功真气,以及有以寡敌众的好阵势,及凌厉有效招出得功的招式,方能保存实力及削减敌方实力,以达以少胜多的战果。
  有了如此想法后,首要之事,便是请娇妻严加督促众使者,勤修内功每日不少三个时辰,另外请娇妻将一些武功秘笈取来,放置床畔可随手取阅。
  而后便每日详阅细思,逐一择取凌厉招式一一记录,然后再将身法及出手部位相近的招式,分类注明其优劣之处,再去芜存菁,融汇为一或略加修改,成为一出手便是致敌要害立分生死的凌厉招式。
  费时两个多月后,终于汇创出九招刀招,并交由娇妻试演,观看施展时有何不妥或窒碍难畅之处,再逐一修正令其顺畅。
  九招初定后,再依每招的起手及出招后的方位,加以排列连贯成七招连贯的刀法,并且定名为七绝刀法。
  至于另两招,则因一招是以地膛刀为基贴地上撩的招式,另一招则是以凌云刀为基凌空下劈的招式,皆与其他七招无法贯连,只能单独施展,因此各自取名为天龙刀、地虎刀,合并称为天地双刀。
  至于阵势之学,并非常人便能熟用,陶震岳对阵法也是一知半解无能深研,不过也别出心裁的构思出人人皆懂,且最简易的两人背峙双刀阵,三人互峙的三角阵,四人相峙的四方阵,五人互峙的梅花阵。
  另外在阵心内尚可维护伤者,或是在阵心留用应变之人随时接应换手,使同伴有疲累休歇的机会而能保存实力。
  说是阵法其实是简单常见,互峙互依的刀阵,只须熟悉攻守进退,换形走位,变换顺畅便可,最主要的还在攻敌的招式。
  七绝刀法及天地双刀虽只九招,但却是每招皆含有可攻敌二至三处要害的变化,只要对手有一处要害未曾严守,便将趁隙而入而能得功,除非敌手功力高深异常,且招式玄奥严密,少有破绽可趁,那只有退身自保或者与同伴结阵互峙了。
  还有便是九招刀法皆须单独习练,每一招皆须习练得施展顺畅熟练,方可习练下一招,以免出招无功,反遭对手有可乘之机而伤及自身。
  众使者得大令主再传新刀法,自是欣喜无比的依言循序习练,且相互提出心得研讨习练,故而进境甚速。
  而陶震岳也在娇妻宁慧珠的细心照顾下逐渐康复,并且也开始忍着尚未完全康复的筋骨疼痛趺坐行功,一来恢复经络血脉的顺畅遁行,二来也可增进功力。
  宁慧珠自从惨痛的一场激战后,似乎也已了解自己的微浅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处惹祸,若非夫君紧急赶至,且以性命狠拚拖住对方高手,而容自己及众使者有了喘息反攻之机,否则必将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虽然侥幸得生,但夫君却因以身涉险,力除众敌,以致身受数处重伤,自惭自愧自悲自愤中却只对飞虎帮有了更深的仇恨,芳心中潜伏着再欲出寨寻飞虎帮报仇雪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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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得夫君的同意,并在众教习的协助下,在寨中举行了一场武试,除了众教习平日原有的使者增添至每队四十名,加上正副队长共四十三名,六队共计两百五十八名。
  另外尚刻意精选出十五名精明沉着的男女,专责打探各方消息及传递讯息,并定名为潜龙队。
  重新整顿后六队使者的实力己较往昔增强几近两倍,而且内功及武技方面也胜于在昔了。
  时隔三个月,金甲令主陶震岳身躯伤势已然痊愈,并且也和娇妻勤练如意阴阳双枪以及七绝刀法、天地双刀。
  突然有一日在外打探飞虎帮动向的潜龙队传回讯息,夫妻俩细望后,顿时又惊又喜得难以置信,没想到在寨内休养伤势重整正义使者的短短四个月,冀鲁境内的江湖武林竟发生了如此重大异变,人多势从的飞虎帮囊括了整个齐鲁半个燕冀的部分吴苏的二十七处分堂,竟然有近半之数昭告江湖武林脱离飞虎帮,重举往昔帮、会、门、派、世家、豪门的旗帜,且与飞虎帮反目成仇誓不两立,立使飞虎帮势力瓦解近半。
  而且尚有数处分堂遭武林群雄围攻残杀以致溃散瓦解,二十七处分堂所余不到一半了。
  但最令他震惊的消息,便是另有一则传言中举出,数年前飞虎帮前身的飞虎堂总堂主烈虎张一虎,竟是被首徒狂鹰廖不凡勾结专以杀人为业的血枭会将师父谋害在草原中,而获得接掌飞虎堂之大权。
  陶震岳内心又惊又喜又恨又怒,想不到自己隐名埋姓在江湖中,暗查半年余,皆未曾查到师父死因的蛛丝马迹线索,虽也曾怀疑过师兄,但却认为师兄暗害自己,只不过是暗恋师妹才出此下策,尚不至于谋害师父。
  在江湖行走半年余,虽未查出师父的死因,但却得知师妹己是飞虎帮的帮主夫人,内心虽有股悲伤,但为了师妹的幸福以及自己也己有妻子,因此己将师兄暗害自己的仇恨逐渐淡消,并且默祝他们能幸福美满。
  可是此则消息竟然爆发出师兄杀师灭祖的大罪,自己怎能再无动于衷的不闻不问?而且师妹怎会与谋害义父的凶手结为天妻,是她也属主谋之一?或是她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或是……?
  内心又怒又疑实难忍住内心的悲愤,终于忍不住的立时与娇妻商议此事。
  夫妻独处时详商低语甚而急执,但终于有了决定,便是以金银令主之名向飞虎帮寻仇,具名下战帖挑战飞虎帮帮主狂鹰廖不凡。
  一来可名正言顺挑战,二来可避开师弟寻仇而使狂鹰心存顾忌或不愿亲自出面,第三则是武林规矩的战帖不容他不来,否则飞虎帮及狂鹰的名声威望,立将降到谷底,遭致江湖武林的耻笑及议论。
  至于日期,陶震岳想到此时端午刚过不及两旬,当初自己……


第十八章 噬血寻仇
 
  六月中旬!
  突然在江湖武林传出令人震惊,且议论纷纷的大消息,竟是近年初展头角却因一战惨败伤亡近半的正义使者两名首脑金银令主,竟下战帖定于中元七月十五与飞虎帮帮主决战泰山落魂谷。
  江湖武林尽人皆知后,再也不容狂鹰藉任何理由,自毁名声不去赴约了。
  陶震岳战帖下妥后自己也要准备妥当,此次挑战纯是为了私仇,宁慧珠是自己娇妻,也是个名挑战之人,当然应与自己前往,但却不能拖累将军寨及正义使者,因此不准出寨前往。
  可是如此决定,立使五位寨主及六俣队长惊急的反对此议,并且提出要为阵亡的兄弟姐妹报仇雪恨,绝不能放弃出寨复仇的机会。
  可是陶震岳立时解释这段时日飞虎帮必然有所准备,他们兵多将广极不利正义使者现身群斗,而自己夫妻俩则可靠话扣住狂鹰单打独斗一决生死,便无须使正义使者遭至飞虎帮众手围困生危。
  六队队长闻言并不同意,且执意耍率队出战,陶震岳久劝无力只得施出杀手锏,命令六队队长从命严守山寨。
  六队队长无奈之下只得怏怏告退,但却另与五位寨主暗中商议,似乎另有议定。
  七月十五清晨。
  金银令主陶震岳夫妇俩人,已然穿着准备妥当,辞别五位寨主后续又告诫六位队长好好守护山寨,才双双出寨往北方的落魂谷疾掠而去。
  但是俩人出寨还不到片刻,六位队长皆面显诡色的相视一笑后,立时使各自呼啸一声,霎时由四面八方的屋宇及树林内,迅疾掠出早己穿戴打扮妥当,背背利刀的两百多名六队正义使者。
  六队队长似乎早已谋定妥当,因此眼见队长合者俱已现身列队全数到齐后,立时分率使者出寨,分由四方隐入山林岩壁之内消失不见。
  而山寨的哨楼及巡查之人已然换由老辈强人,及数名教习所率未曾纳入使者之列的青年男女共掌山寨安危。
  时近正午,落魂谷内的烟雾已然被当头白日照射得消散无踪,显现出凌岩磷石的谷地,以及……一些散碎的枯骨,在右侧高不见项的陡壁之下,尚有一条水流湍急的涧水哗然流响,逐破了阴寒山谷内的寂静。
  此时在落魂谷北面谷口处迅疾奔至一群灰衣大汉列成八字往谷内冲入,正中则有六名护法迅疾掠入谷内搜索。
  随后便是飞虎帮帮主狂鹰廖不凡及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以及三十名神色冷漠且浮显出阴鸷气息的护卫。
  再后方则是另四名护法率两百帮徒殿后。
  此时掠入谷内的六名护法续又回掠至狂鹰之前躬身禀报道:“启禀帮主、堂主,谷内空无一人!”
  “喔?”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言,立时面显不屑之色的转首朝狂鹰廖不凡说道:“帮主,此时尚差不到一刻便是正午了,但那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尚未现身,依属下看来他们定是畏俱帮主及本帮声威心怯不敢来了!”
  狂鹰廖不凡闻言双眉一皱且不以为然的哼道:“哼,莫堂主,本帮威名虽盛,但你也不可将对方看成不成气候的初生之犊,他们若非自恃有些本事,岂敢轻捋虎须侵犯本帮数处分堂?纵然半年多前一战溃逃命丧大半,但时隔半年竟又敢下战帖挑战。若无妥善准备岂敢自寻死路,因此仍然岂可大意轻敌?”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言,顿时老脸生愧讪的笑说道:“是,是,帮主所言甚是,可是时己至此正午……”
  狂鹰闻言目光迅转谷中突岩,果见日正当中,岩影已直立无影,正是约战的正午时分了,因此立时运功朝谷内高喝道:“呔,时已正午,金银令主为何尚不现身,莫非心畏胆怯不敢与本帮主相会吗?”
  然而话声方落倏听谷顶之上响起了一阵清朗大笑声:“哈哈哈哈……”
  笑声在谷内回响震人心弦,使得功力低微的帮徒耳鸣心跳气血翻腾不止。
  “住口,金银令主既己到达还不快现身,莫非尚要做缩头缩尾的龟缩之辈!”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一听怒叱,果然立便笑声顿止,并听清朗话声回响道:“哈哈哈!本令主来也!”
  声音末止,倏见与右侧高不见顶岩壁相对,但只有四五百丈高的左面谷顶上,突然飞出一金一银两支大鸟,在耀眼的日光照射下闪烁成一金一银光彩疾曳而下。
  金银双鸟曳势迅疾,在众目睽睽内心震惊中疾坠谷地,但离谷地尚有五十余丈时倏然双手平伸如翼斜掠盘旋,如两支金银鹏鹰凌空盘旋数匝后,才缓缓下降落在一块巨高的岩石上站定,正是全身一金一银面覆同色同质头罩,只露出星亮双目的金银令主。
  北谷口的四百余飞虎帮所属,眼见金银令主竟然是由数百丈高的谷顶上飞曳而下,俱是震惊俩人功力竟然如此高深,内心震骇中皆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望向帮主。
  狂鹰廖不凡眼见两人凌空下曳旋飞的身形,虽也内心惊异两人功力果然非同小可,但却毫不在意,高傲不屑的轻哼一声,便举步往谷内行去,身后的飞虎堂堂主及三十名贴身护卫也紧随入谷。
  在岩石上的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也急朝身前的银甲令主说道:“珠妹你在此压阵,待我去向那贼子索债!”
  “不行,我不管,岳郎,到这时你还要与贱妾分你我吗?咱们是生死一体的夫妻呀!”
  “这……好吧,但你切莫轻易出手而遭对方围攻,否则势必陷入重围之中便不妙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不可置否的低声说道:“岳郎你放心,其实,其实武大哥他们……
  都……都来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心中一惊,倏然转首望向谷南之方,果然见到百余丈后的谷地己然站立着分为六色的天地宇宙日月六队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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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们……唉,珠妹你怎可让他们来?而且连日月两队都来了?你……你……气死我了!”
  其实陶震岳的顾虑甚有道理且极为上策,因为六队虽然皆有武林中二流之上几近一流的身手,但是飞虎帮人多势众,三流帮徒不说,二流之上的头目有六名,一流之身手的便有十名,飞虎堂护法及三十名帮主贴身护卫,也只有六队使者的正副队长可与之相较,但六队使者并无他等之敌,若再加上四百名帮徒六队使者处境危也!
  银甲令主若想支援六队合者,但势必被飞虎帮堂主莫青云接战,而金甲令主则要面对功力深不可测的狂鹰廖不凡,胜算已是极为艰难又有何能力支援众使者?略一估算己是败象隐伏了。
  然而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却音含哽咽的怯怯说道:“岳郎,前些日子爹爹及四位伯父与武大哥他们曾找贱妾商议,他们说……岳郎乃是山寨恩人,也是众使者之师,并且是山寨的实质寨主绝无何人有异议。”
  “若非是岳郎,山寨依然是贫困潦倒靠卖命打劫过活的强人,儿女晚辈皆是无教无习的愚昧无知之人,如今山寨华楼丽宅宁静幽美且生活富裕,老有养,幼有学己胜于四乡百姓,全山寨中的老老少少哪个不敬你服你?”
  “岳郎原本已不念己身之仇,但是因师父之仇及贱妾妄为所害的兄弟姐妹之仇要独挑飞虎帮,但全山寨之人哪一个不想出寨助你报仇?原本四大伯及爹爹要倾全寨之力与飞虎帮拼命,还是贱妾及武大哥他们全力拦阻,并且答应由天地宇宙四队使者全数出寨,便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这才使大伯他们放弃己见。四队使者暗中准备时,日月两队使者却遭父母暗中怒责叱骂说他们不忠不孝畏死贪生,四队使者都己有所准备了,为何他们却毫无动静?当然也因此便早有心出寨却不得心愿的两队队长,放心大胆据振振有词的为两队使者请命同行出寨,也终于定了六队全出的大计。但是岳郎你放心,守护山寨之责己由众教习担当并无后顾之虑,因此……”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才知此等大事竟是全山寨之人皆知,并暗中筹备,唯有自己一人蒙然不晓,便连自己身侧娇妻也早已知晓且是暗中筹备之人,但从未曾在自己面前泄露一丝风声,因此更是心怒得咬牙切齿叱道:“你……你……你不听夫命,竟连如此重大之事也瞒着我,你可知如此将要害多少兄弟姐妹阵亡此谷?你……你……气死我了!”
  但银甲令主宁慧珠芳心悲凄且委曲的颤声说道:“呜!呜!岳郎,贱妾怎敢不听夫命,可是……可是爹爹及大伯他们……贱妾又岂敢违逆,而且还严嘱贱妾不得告诉你,否则便要自行倾全寨之人出寨,贱妾自是不敢惹出如此难以收场的大变,因此不敢告诉你真相了嘛!”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及此,己是内心激动怒气大消,并且无奈的说道:“你……唉!时已至此多说无益了,你快过去告诉他们不准轻易入谷而惹起对方群占区去扣住那贼子再说!”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顿时芳心一宽,但却故作无能为力的怯声说道:“可是……武大哥他们有大伯他们之命可恃又怎会听贱妾的话?说了也是白说,除非岳郎你……”
  但话未说完,另一方己响起了狂鹰廖不凡的怒喝声道:“呔,藏头缩尾的金银令主,尔等下战帖在此挑战,却又在此时顾左右言他畏首畏尾不敢与本帮主应对,难道不怕人讥讽耻笑吗!”
  接而又听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也不屑的讥笑道:“帮主,依属下看,他俩己被帮主虎威所慑不敢开口挑战,此时正商议如何求饶呢?嗤!嗤!您大人大量,不如就让他俩在您面前跪地叩首求饶,便饶了他俩失心疯下战帖之罪吧!”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的话声一落,立时引起众帮徒的哄笑尖叫,连呼金银令主跪地求饶。
  倏然只听高吭清朗有如九天龙吟的悲笑声疾响,霎时有如轰雷般的回响在谷中震鸣,震得两侧耸壁上碎石纷堕涧水沉寂,令胆小功弱之人惊胆颤耳鸣气浮。
  狂鹰廖不凡闻声也暗自一惊,才知道金甲令主的功力较自己的猜测,尚高出不少,不过尚差自己数筹不足为虑,因此并不在意的冷笑一声便欲开口喝止。
  但悲声龙吟骤然顿止,并在回响声中又大喝道:“廖不凡,今日约你至此一战乃是为了八年前的深仇大恨,忍辱至今方寻你报仇雪恨,你可记得八年前的今日做出何等不仁不义之恶行吗?”
  “咦?你……八年前……”
  狂鹰闻言心中一惊,对这声音似有熟悉之感,再回想八年前的今日……倏然灵光一现神色大变得惊退两步,才想起八年前的七月十五那天……
  啊?落魂谷右侧高不见顶的耸岩壁间,不就是断肠崖吗?那他不就是……
  狂鹰廖不凡思及此处,不由脱口惊叫道:“你……你是师弟?”
  “哈哈哈哈……”
  狂鹰惊叫之声一出,倏又听悲愤狂笑之声响起,接而又听金甲令主陶震岳怒喝道:“没错,我正是八年前被你毒计诱入断肠道推落万丈深渊的陶震岳,哼!哼!哼!廖不凡,你没想到小弟大难未死,尚能留下残命寻你复仇吧?”
  狂鹰此时已是内心颤凛神色慌乱的难以开口,半晌方才急喝道:“师弟你怎可血口喷人污蔑师兄?当年师兄好心好意远行数百里迎你返帮,是你自己贪顾景色粗心大意以致连人带马堕落断肠道下,如今又岂可怪罪师兄?”
  “嘿!嘿!嘿!嘿!……廖不凡,当年小弟堕谷的刹那间,你可知你那丑陋神色及狂笑声我从未曾忘怀?甚而常在夜梦之中骤然惊醒,你想我会有一丝错看错听而会忘怀吗,哼,廖不凡如今你身为一帮之主难道尚不敢承认吗?”
  金甲令主陶震岳口中沉声话毕,已然伸手解下面上头罩,露出一张肌肉割翻己溃烂结巴,令人望之心骇的丑陋面貌。
  “啊?好恐怖的丑脸……噫?莫非就是……帮主!他大概是曾在本帮数处分堂挑战的那个丑鬼,竟然就是金甲令主的化身!”
  金甲令主陶震岳耳闻飞虎堂堂主的惊呼声并未在意,续又朝狂鹰廖不凡沉声说道:“廖不凡,你我之仇尚可拦下不说,但我问你,师父他老人家真是你私通血枭会杀手暗中谋害的?快从实招来?”
  狂鹰廖不凡此时内心震骇神色大变,但为了自己好不容易闯出的名声威望,岂肯承认自己曾犯下杀师害弟武林不容的滔天大罪?因此立时怒喝道:“师弟莫要信口雌黄诬赖师兄,既然你下战帖挑战我就快动手吧,你就先接我……”
  就在此时,倏听身后谷外传至阵阵狂呼呐喊之声,并逐渐接近,顿时内心大喜得大笑道:“哈!哈!哈!尚堂主他们总算及时赶至了!”
  但是语声方止,但听身后帮众竟掠叫暴喝的奔向谷外,并听一名护法急喝道:“启禀帮主、堂主,谷外闯至一批数目不详的……的武林人,现已冲至谷口了……”
  “什么?不是尚堂主他们?”
  狂鹰廖不凡惊脱口疑叫,而身后的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也内心震惊得急忙说道:“帮主且放宽心,容属下前往应付便是!”
  此时已掠至谷口的四名护法,眼见大批武林群雄喊杀震天的冲至,为首的数名老者之一竟是……
  “啊?他们都是鲁北地武林……”
  “天哪……那是前任堂主美髯公嘛,他怎会率武林群雄围堵咱们后路?”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急掠而至也望清群雄为首之人,不由内心狂骇得浑身一震,一股不祥预兆,由心底涌升,神情慌乱的急喝所属严守备战。
  狂鹰廖不凡没想到自己布署的四堂人马尚未赶至,却是各方群雄依传言赶来将帮中所属尽数夹在谷中,成为两方受敌的劣势之中,因此神色惊震的急忙喝道:“各方武林同道前来为何?可有为首者现身答话?”
  群雄为首者有原飞虎堂堂主美髯公张守仁,崂山清宫宫主飞云道长、医叟金一丹,范阳雷鲍天赐,九州神剑张百衣,洛阳世家、穿云手柳一飞等六位年高六旬之上,江湖武林威名响亮的德高望重的长者。
  其中美髯公张守仁因属飞虎帮前辈堂主地位特殊,因此成为主事者之一。
  此时六名为首长者耳闻飞虎帮帮主之言,三位长者尚不及开口,美髯公张守仁己越众而出并怒喝道:“畜牲!你看我是谁?”
  狂鹰廖不凡闻声见人,顿时内心暗骂着:“奶奶的!老匹命真长!”
  心中虽怒骂但却故作惊喜的笑叫道:“唉呀?是二叔……二叔真是您哪?自从七年前你无故失踪,小侄尚担心您的生死也曾派人四处打探但皆无着,没想到时隔数年,竟能在此遇见您老人家,天幸二叔您老安然无恙,且受小侄一拜!”
  美髯公张守仁闻言,顿时铜铃目怒睁且怒声叱道:“哼,畜牲,老夫尚想多活几年,可不敢受你廖大帮主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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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忽由群雄中抢出两名全身黑衣裙面蒙黑纱的女子,并听其中一女悲愤的尖叫道:
  “二叔,您不必和这狼心狗肺的贼子多言,快宣告他的罪状,然后再诛杀他为义父报仇!”
  闻声知人,耳闻那女子的尖叫声,顿令狂鹰廖不凡惊呼道:“啊?你……娥妹你怎会来此?诸葛堂主他……”
  美髯公的现身,女子的尖叫声,以及狂鹰之言,顿令谷内另一方的金甲令主陶震岳身躯一震,且脱口颤叫道:“啊?是……是……她是……娥……师妹!”
  身侧的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不由芳心一怔,但立时酸意涌升胸口,口气幽怨的低声问道:“岳郎,那……那黑衣蒙面女子就是……就是你的师妹呀?”
  金甲令主陶震岳顿声顿时一惊,立时轻嘘口气的讪讪说道:“珠妹,她……她是师妹没错,如今事隔多年人事全非,而且我己娶你为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方浑身一热,却急忙嘟嘴嗔道:“哼,谁不放心哪,人家只不过……
  是随口问一问而已,哪像你心中有鬼欲盖弥彰,好似有什么似的!”
  金甲令主陶震岳耳闻娇妻之言中隐含酸意,不由伸手握住她柔嫩的细手笑说道:“好啦,你心里想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事隔多年她早己忘了我,我也……娶你为妻使君有妇,待此间大仇一报咱们便回寨去,这样你总该放心,别酸了吧!”
  银甲令主宁慧珠被夫君在为数上千之人前握住玉手,不由芳心羞意盎然,浑身一热,待耳闻夫君之言更是芳心大慰,但却急抖脱手掌且羞嗔道:“呸!呸!呸!谁酸了?人家只是深为她不值罢了,竟然与杀父仇人同床共眠数年……却便宜了贱妾拣个好夫君了,咯!
  咯……”
  此方俩人正低语声,那方的美髯公张守仁则是强忍怒火咬牙切齿的诉说着狂鹰的罪状:
  “叛师,密掌血枭会,于道途中谋害了师父及堂中数名长辈,且辱淫师妹逼她篡夺大权,又为了稳掌大权,而藉故驱逐堂内长辈首要,排除异己甚而暗中谋害,得掌飞虎堂后,数年间更是狼子蛇心的驱使血枭会谋害各地武林门、帮、派、世家、豪门之首,然后再威逼利诱纳为分堂,若有不从者,续又满门尽杀造成无数血案,另又威逼利诱收容各方黑道邪魔扩增实力,将飞虎堂改称飞虎帮,还有无数富贾遭灭门血案财宝俱失……”
  “住口!”
  美髯公张守仁朗声诉说罪状后,狂鹰廖不凡已是狂怒得神色狰狞,再也忍不住的暴喝制止,并且冷声说道:“哼,二叔,小侄敬您乃是长辈并不记恨,但您怎可信口开河污蔑小侄名声?莫非小侄……”
  “哈!哈!哈……”
  美髯公张守仁蓦然悲愤大笑,随即又怒喝道:“哼?长辈!你这不仁不义,目无伦常的畜牲眼中,尚且有长辈,你以为事隔多年为数近百的无头血案,早已静沉尘埃无从寻起了是吗?且帮势庞大无虑查知端倪的仇家,循线索债了是吗?但是老天有眼,岂能容你这万恶畜牲安然尽享名利?哼!你要证据?老夫就让你看清楚吧!”
  怒叱声中伸手一挥,便见后方群雄让出一道人墙,并押出二十余名垂头丧气的人行至中间。
  狂鹰廖不凡眼见那二十余人的面貌,以及二大堆密函帐册,顿时内心狂骇,仝身惊颤,豆大的冷汗不断顺颊滴流衣襟上,且悲思着:“完了……完了……血枭会完了!总堂也完了……所有的心血全毁在这老匹夫的手中了……”
  所有密谋之事已然尽泄无遗,再难虽词狡辩了,因此便一不做二不休的狞声笑道:
  “哼!哼!哼!既然被你等查知一切,那本帮主也不否认了,哼,话又说回头,本帮主乃是为父报仇又有何不对?二十一年前张匹夫,竟然不顾道义挡人财路,在兰州毁了我爹的买卖且震伤我爹心脉,返家之后心脉已残,药石无功,喘延月余之后伤重而亡,我娘悲愤之下接掌了血枭会会务,也曾多次派杀手暗算张匹夫,奈何他混元神罡深厚刀剑难伤,反倒损了数名一等杀手。为此!当年仅只十一岁的我,便毅然以孤难之身拜在张匹夫门下,为的只是伺机查明他罩门所在,可惜时隔数年尚未曾查出疑处!数年后我娘竟也忧伤积劳而病逝,尚幸有二会主代掌会务与我暗通消息,历经十年的委曲求全奉承讨好,总算天从人愿心愿得偿,终于在张匹夫一次酩酊大醉的夜里无意中听他醉言罩门所在。嗤嗤嗤!张匹夫心虽细,但血枭会专门对付功力高深难缠之人的独门散功药,己经我之手暗入他之腹,在外巡视之时终于功力大消落于本会之手中,而让本会主得报大仇了!”
  狂鹰廖不凡说到此处,环望群雄一眼后目光已落在黑衣蒙面女子身上,续又说道:
  “嘿!嘿!嘿!至于娥妹,自你被张匹天收为义女时,小兄便对你甚为讨好,尔后日渐增长你竟爱上那个……小兄喜爱你甚久怎肯容你投入他人怀抱,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除去心头之恨了,嗤嗤!你的美色,你的胴体,以及你与香桃的淫荡,确实令我难以割舍,但是我又岂肯娶仇人之女为妻?再说你早已是个破鞋,只能成为我狎玩罢了!所以……”
  黑衣蒙面的张翠娥此时真是心如刀割沥血,顿时悲愤得颤声泣叫道:“你……你……恶贼你不是人……怪不得你每每藉故推委原来早就存心玩弄我!呜……呜……你不是人……”
  此时四周的群雄及飞虎帮所属皆己听清了一切,莫说是内心激愤的群雄了,便是飞虎帮中也有人面显鄙视之色,有些则是内心紊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突听群雄中有人怒喝道:“这畜牲已然承认众罪尚待何时?杀了他……”
  “对!杀了这无耻恶贼……”
  “杀……大家冲呀……”
  狂鹰廖淡凡闻言并不动怒,并且狂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顽劣之辈,待会本帮四堂人马即至,尔等若想活命便尽早离去,否则……哼……哼……”
  倏然群雄中暴响出哗然笑讥声及不屑的哄笑声:“哈哈哈,你们听,这畜牲至今尚不知死活的口出狂言?四堂人马……哈哈哈!”
  “嘿嘿嘿!小畜牲你死了这条心吧,什么四堂人马,你若想会合他们那就快自我了断,定可在阴司途中追到他们,哈哈哈哈……”
  “嗤!那些贼子贼孙早就尸喂虫蚁即将成为枯骨了,小畜牲你也快去吧!”


第十九章 双令展功
 
  此方群雄轰然大笑的讥讽连连,但另一方的金甲令主陶震岳已然确定师父死因,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的悲喝道:“恶贼还我师父命来……”
  金甲令主的悲喝声传入群雄耳内,原以为又是一个武林门帮之首遭谋害的门人子弟,因此并无其他异想,但是狂鹰廖不凡闻声疾转后竟狂笑道:“哈哈哈!师弟,小兄差点忘了你的存在,嘿嘿嘿!怎么?你见到那老情人为何不过去温存温存一番,但你可要答谢小兄在你不在时,助你填满那荡妇索求无度的淫兴喔!”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更是羞愤狂怒得大叫一声,身形暴纵而起凌空狂猛击出裂岳神拳,劲疾凌厉的罩向狂鹰。
  “哈哈哈!来得好,师弟,且让小兄秤秤你习得何等高深武功吧!”
  霎时身形疾掠斜闪避开拳势,一双疾迅掌影也己飞击金色身影,结有深仇大恨的师兄弟俩人终于展开一场疾狠凌厉的生死搏斗。
  俩人身形迅疾的激战一圈,只见金、灰两团影子交缠闪动难见人影时,悲愤低泣不止的张翠娥竟是惊愕止泣睁望着两团光影喃喃念道:“师弟?旧情人……啊?他……他是……
  啊?他是二师兄……二叔!他……他是二师兄……”
  又惊又喜的尖叫声,张翠娥已狂喜的踉跄前奔冲向两人激战之处,且悲喜的连呼二师兄不止,另一名黑衣蒙面女子香桃也急忙追随在后。
  群雄眼见战斗己起,自是再也忍不住复仇之心,因此己然有人大喝道:“众同道要报血海深仇更待何时?冲呀……杀!”
  “对!大家杀……杀光这些贼子以慰亲朋好友在天之灵……”
  “杀……杀……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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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的正义使者眼见大令主已开始与敌交战,虽尚未得令攻杀,但已不约而同的缓缓前行,且执出兵器往前推进。
  银甲令主宁慧珠本是盯望着夫君与敌之战,芳心又急又忧的未曾有意燃起混战,可是眼见那两个黑衣女子急奔向前,顿时醋意狂涌得也疾掠向前,但却被两侧的飞虎帮之人涌至欲挡,顿时芳心火冒三丈的怒叱道:“众使者听令!杀!杀!杀!杀光这些贼子们为兄弟姐妹报仇……”
  但就在此同时突听一名飞虎帮护法大喝道:“呔!老夫鬼手无影邱子健纵横江湖三十余年,虽也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但绝不肯犯与欺师灭祖大罪,或是辱淫大罪,老夫不耻狂鹰所为也不愿为他卖命了,你等要杀要剐任便吧!”
  被夹在谷中的飞虎帮众,其中有小部份乃是老班底的帮徒,一名头目便是老帮徒升任的,当耳闻老帮主,竟是被现任帮主谋害,内心中已是悲狂的大叫道:“天哪,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如此怎对得起老堂主呢?我该怎么办?”
  但是自己只是个头目而已,能有什么作为?因此只能默默的退至几名老夥伴身侧示意低语,不动声色的退往岩壁处。
  因此当一名护法大喝出心意时,那头目也立时激动附合道:“对,我们虽是帮中之人,但并非不仁不义不知伦常的无耻之人,本头目弃战任凭发落了!”
  早已聚于一处的老帮徒也立即大叫道:“老堂主竟是被徒儿谋害,天哪,我投降不战了!”
  “天……我也不肯为他拚命……”
  “大家快弃械,便是立身而亡也不要助那恶贼!”
  另外大部分的护法,帮徒皆是帮势扩增时投靠的,怎会知晓往事如何?黑道亦有道,黑道中也不乏尊师重道善守伦常之人,因此在得知始末后人心也开始对帮主不仁不义的所作所为起了反感,早已彷徨矛盾得已无心为他卖命了。
  当有同夥高喝弃战后,竟也毅然咬牙呼应不肯为狂鹰卖命了,而另外尚有一些贪生怕死之人早已眼见两方敌势凌驾己方,而且再听群雄之方讥笑四堂人马已无法赶至,似乎皆己命丧黄泉了,因此为了保命自也慌急应声附和,说不定便可因此保住性命。
  如此一来,己有一百六十余名帮徒弃械罢战,而护法也有四名束手退往右侧山涧之旁弃战。
  正狂怒冲杀的武林群雄及正义使者突见敌方异变,立有范阳雷鲍天赐及九州神剑张百衣,以及美髯公张守仁制止群雄冲杀,并连连喝令弃械不战的帮众退至一侧聚合受群雄监管,余者则立杀不赦。
  而另方的银甲令主宁慧珠,原本无意放过一人,但耳闻另一方的群雄要押监弃械不战之人,顿时想起夫君曾与自己提过江湖规矩,不能伤害投降的敌手,因此也急忙娇喝道:“日月两队搜押对方投降不战之人聚合监管,余者不得放过全数诛杀!”
  此时飞虎帮所属眼见有些同伴己弃械奔往两侧,立时内心惶恐得自觉孤单恍如大海中的一乘偏舟,不知何时便将被狂涛巨浪吞噬,因此又有部分帮徒惊恐畏惧的奔向两侧。
  但此时突听飞虎堂堂主莫青云怒叱道:“杀!杀了那些叛帮之人!”
  大喝声中,立时飞身提掌狂劈贪生怕死畏战叛逃的帮徒,而三十名护卫及一些强悍的帮徒也毫不留情的怒诛叛帮帮徒。
  武林群雄眼见对方竟然窝里反目自相残杀,虽是心中大快,但也已开始狂呼呐喊蜂涌前冲,八百余群雄立时将列阵相对的百余名帮徒淹没。
  身份低微的帮徒也只不过是三流之上至多二流之间的身手,而群雄却是至少二流之上,而且绝大多数的身手居于一二流之间,一流之上的为数也近百,此寻常帮徒又岂是群雄的敌手,更何况是尚要面对狂冲而至的同时攻击的众多群雄?
  双方初一接触,霎时惨叫狂嚎之声连连响起,立时倒毙二十余名帮徒。
  一名帮徒至少要面对八名群雄,这场战如何拚,当然是不须赘言便知结果如何了!只有飞虎堂主及堂下三名护法及三十名帮主护卫,尚可恃功与群雄拼战。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一人,身形斜掠中又劈死一名妇人,但四周却有十余名群雄狂狠出招围攻而至,身形暴纵而起凌空拍出一片掌幕罩向十余人,但却被其中六人同时扬掌劈出掌劲震得凌空倒翻两丈落于另一方。
  疾坠的身躯凌空挺翻头下脚上的狠击出一股掌劲,罩向围攻的一名护法的七名群雄中的三人。
  在两声惨叫中飞虎堂堂主身形落地,神色狰狞的迅又斜扑奔围而至的四名群雄,一掌拍中一人胸口,不管他死活迅又倒窜向另一侧的两人右侧,双手如爪紧扣住两人后,劲贯爪中使劲。
  凌厉的惨叫声中,两人头骨己碎,且被掀飞撞向由左侧击至的三人,而身形再度暴纵而起凌空扑向正围攻四名护帮徒的七人。
  就在此时,倏听一声大喝由右侧响起:“魔崽子莫狂,待老夫下会会你!”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声尚不及望去,己觉一股劲风击至,立时身形疾坠且转首望去,眼见竟是突然失踪数年后,由自己接任的前任堂主美髯公张守仁,顿时冷笑一声的说道:
  “嘿!嘿!原来是前任张堂主,既然你年老体衰失踪数年,就该回返家乡安享天年才是,为何竟又引来大批人与一帮为敌?如此岂不视同叛帮,那就由本堂主代刑堂送你往西天极乐去吧!”
  美髯公张守仁闻言也不动怒,只是冷冷的说道:“莫青云!凭你那几下子以往只能在老夫面前打躬作揖奉承讨好,如今飞上高枝却又自傲自大?哼!一个无耻小人还敢在老夫面前猖狂!那就由老夫秤秤你有多少份量敢嚣张?接招吧!”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言,立时狰狞狂笑道:“哈!哈!哈!老匹夫想找死还不容易!”
  俩人针锋相对,立时提功疾扑,霎时四掌翻飞的近身搏斗,依俩人的功力看来绝非短时间可分出胜免的了。
  恍如狂涛怒潮的群雄仍有不少乃是身享盛名的一方豪雄、霸主、白道侠义,自是爱惜羽毛不愿自毁名声以众击寡,因此在混乱的战场中四处环望寻找敌手,果然一一寻找到功力高强的飞虎帮贴身护卫单打独斗。
  如此一来北谷口之方的飞虎帮高手,全然被一流之上身手的群雄接战,再也无能力毙其他群雄,使得低微帮徒在短短的一刻,已然是全然丧命无一伤者。
  靠南一方的飞虎帮之人原本有六名护法及两百帮徒,但却有两名护法不耻帮主所为弃械投降,另外也有一名头目及五十余帮徒弃械投降,因此尚余四名护法及一百四十余帮徒。
  除了日月两队监守降者外,天地宇宙四队使者,并未像武林群雄一般狂乱的冲杀,而是横列成排手执大刀,柳叶刀缓缓前进。
  待双方阵式相距不到十丈时,倏听天队队长武大柱大喝道:“四名队长各接对方一名高手,众使者列刀阵冲杀,不容留下一个活口,杀!”
  大喝声中,已一马当先的迅疾掠向一名手执月牙刀的护法之前抡刀便砍,而地队队长刘美娟则柳叶刀飞削向一名双掌蓄劲的护法,宇队队长唐天宝则逼近一名手执万子夺的护法,宙队队长黄小莹柳叶刀当胸横推,不缓不疾的推向手执一对文昌笔的护法。
  四队使者,此时也有己三五成群的以刀阵疾冲入对方阵式之中,霎时展开了一场激战。
  天队队长武大柱刀势疾砍本是试探虚招,但刀光疾闪如电尖啸刺耳,顿令对手心凛得不敢轻敌硬架,身形斜掠,手中月牙刀己横削而出。
  “哼!”
  一声冷哼,倏见刀光骤然折转凌空斜刺,那名护法惊见刀光疾如迅雷斜削左颈,顿时身躯右斜避开刀势,手中月牙刀也疾扫对方双腿。
  但此时,武大柱却身形暴纵而起,不但避开了扫向双腿的刀势,且凌空一弓再挺己是头下脚上的疾猛下扑,手中大刀已施展出天地双刀之一的天龙刀,并且己观定对方右斜身形必然斜窜,当然刀势已凌空劈向对方上盘。
  那名护法没想到身躯魁梧高壮的青衣蒙面人,竟然暴纵凌空下扑,全然违反了高壮身材之人的习惯,内心震惊中已见刀光凌空罩下,顿时狂骇得双足暴闪疾窜,手中月牙刀也己狂急上迎。
  然而一声清脆震响,右手虎口剧痛,魁梧刀猛的特质已然显现,刀光并未因剧震而略顿,依然狂猛凌厉的往下疾闪,暴窜的身躯虽逃过了头胸之危,但双目射出万念俱灰的骇然目光,神色惊狂的惨叫悲嚎,腰腹骤然一凉虽不觉疼痛,但全身真气骤泄成空,双眼发黑的坠地冲有四尺余方止,动也不动的静躺地面,而腰腹已是割裂四寸深,险险一刀两段,内里肠胃己然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一条。
  天哪,三招……不!只能算是两招,纵横江湖二十余年的黑道高手,竟然在交手不到五招便命丧天队队长刀下,虽说是有些大意,但是怎分如此轻易惨死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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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一以墨黑的宇队队长唐天宝,步伐沉稳跨大步逼进手执万字夺的那名护法,神色威猛气势凌厉的一抖手中大刀,便沉声喝道:“老小子,本队长有九招刀法初学乍练,尚未曾应敌,你若接得下,本队长立刻容你离去,否则!哼!哼!你已走不了!”
  那名护法闻言三角眼疾转,但吭也未吭一声的立时震抖手中的万字夺,疾攻抢招攻向唐天宝。
  宇队队长唐天宝冷哼一声,也不顾与他浪费时光,立时刀光疾闪己然施出七绝刀法,疾狠迎攻,顿见刀光疾闪如电猛然与万字夺硬碰架开,随即第二招又已迅疾攻出,又是一声金铁交鸣大响,顺着手中大刀震势第三招己如疾电射向对方。
  连连两招己由对方抢得先机变成持平之势但第三招出手时已是先机易手,刀光先声夺人罩向对方胸前要害。
  万字夺迅疾挥迎中,刀光己带起一片血迹令对方遭致伤势,趁对方惊骇欲退时,第四招己然临及对方左颈不到尺余之地。
  就在一声狂骇惊叫声中,一颗头颅己凌空飞起,刀身疾抖血水离刀,宇队队长唐天宝己冷哼一声道:“哼!四招而己,算是本队长高估你了!”
  话声中,眼见一名老者已双掌狂猛的飞攻两名地队副队长,却不见刘美娟队长在场,不由问道:“咦?你们队长呢?这老小子掌势凌厉迅疾,你们的七绝刀法尚不熟练,不如交给我好了!”
  “咭!唐队长,我姐妹好不容易才求队长将这老邪魔让给我姐妹俩来试练新招,练够了自然会送他回娘家你急什么!”
  “哈哈!这是什么时候你俩还想到练招,快打发他后再……再……”
  但是话及一半环目四望时,却见不到片刻七十余名飞虎帮帮徒已然尽灭,只余三处尚在缠斗中,而且俱是交战的使者未曾施出全力,拿对方练招中。
  “你们……唉!也好,你们也是初习七绝刀法有机会试试招自是甚好,但你俩可要小心才是!”
  “咯!咯!咯……唐哥哥你放心,小妹理会得!”
  宇队队长唐天宝闻言立时叱道:“哼!什么哥哥妹妹的,身列便者只有队长及使者之分,以后要称队长!”
  “咭!咭!好啦唐队长,你少在那儿耀武扬威的,看我们不在娟姐姐面前告你一状才怪!”
  “你……好……好!算你厉害,真是的!”
  讪讪的急忙掠往他处,任由两妇拿对方练招,但是倏然一声震天暴响惊得他的视线循声望去。
  此时只见金甲令主陶震岳身形凌空倒翻两匝落地,但脚一点地面迅又冲向也已回身扑至的狂鹰廖不凡。
  俩人出手迅疾凌厉,初时尚难分出强弱,但三十招后己可望出狂鹰廖不凡的功力及招式皆高出金甲令主,廖不凡虽内心大定胜券在握,但内心也甚为惊异陶震岳的武功是从何习成的?为何能有如此多的一流高手为属下?
  自己以往从未曾将勤习的家传武功泄露丝毫,虽在十年前便己身具半甲子的功力,但却故作功力微浅仅及十年左右的功力,尔后又掠得不少武林中享有盛名的增功灵丹妙药,时常服用提增功力,短短的五年间便已冲破任督两脉的天地双桥,如今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功力已达几近八十年的功力,绝非外人甚至连帮中五大堂主皆不知晓。
  至于武技方面更是满腹各门各派的精招妙式,随手一出便是玄奥招式,怎是一般高手所能抵挡的?
  可是如今一战虽也能制敌之先抢得先机进招,然而却让对方一一化解且反制抢攻,而且招式也是从未曾见过的玄奥招式。
  狂鹰廖不凡内心惊异中续又想试试他的功力如何,因此在交手中迅疾与师弟硬接一掌,立时将他震退倒翻。
  正得意的欲前扑追击时,倏觉尚有一股劲猛气劲迅疾涌至胸前两尺之距,顿时惊骇得急忙再抬掌击出一股掌劲震化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当胸气劲!
  仓促提劲出掌虽也将那股气劲震散,但身躯也已被震退数步。
  内心惊疑的再度前扑时,倏听一声悲凄尖叫声由背后响起:“无耻贼子纳命来……”
  狂鹰廖不凡闻声知人,虽不畏手无缚鸡之力的师妹扑至,但却不知是否有何危险之物在她手中,而前方师弟又己掠至,顿时身躯往右疾掠斜侧,己然避开前后两人的夹击。
  手执一柄锋利匕首踉跄奔至的张翠娥扑刺之势落空,险险冲跌倒地,但又转身将手中匕首乱刺向侧身的狂鹰并悲叫道:“无耻贼子,还我义父命来!”
  “娥妹住手!”
  此时,金甲令主陶震岳眼见黑巾蒙面的师妹扑攻狂鹰,顿时骤停向形怔怔的望着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银甲令主宁慧珠眼见夫君顿身止攻,顿时疾掠身侧低声问道:“岳郎!你……你还好吧?”
  “唔……我没事,只是她……”
  就在此时突见狂鹰一把抓握住师妹右腕,顿时惊急的暴喝道:“恶贼放开她!”
  狂鹰廖不凡闻言顿时狞声笑道:“怎么?你心疼了?数年未见你还思念着这个烂货呀?
  嘿!嘿!嘿!不过以你现在的模样……你俩个一个丑一个淫荡正好可配上一对,你还思念着她就过来救她吧!”
  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确实有点投鼠忌器怕他伤了师妹,因此立时讥讽道:“哼!哼!想不到凭你一个堂堂大帮主,竟要挟侍一个弱女子为质保命哪!哼!哼!算是小弟见识到了!”
  狂鹰廖不凡闻言,顿时面色一红,但随即怒叱道:“哼!凭本帮主之威何曾将你放在眼里,又何须挟人为质,此乃本帮主的家务事不容你赘言!”
  倏然听左后方响起一声急喘的喝声,及一女子的急叫声:“咻……咻……畜牲,还不快放开丫头?”
  “啊?小姐……小姐……恶贼快放开小姐……”
  狂鹰廖不凡虽是一帮之主武功也已高绝得天下少有人能敌,但耳闻美髯公的怒喝声依然是心中一惊,急扯张翠娥侧退数步望着美髯公及香桃。
  全身汗水淋漓鼻息粗喘似乎遭内伤的美髯公铜铃目怒张如铃威猛的瞪视狂鹰,且咬牙恨声道:“畜牲,你造成的孽还不够吗?你且看看四周景况,那些人都是被你谋害之人的亲人好友及门人弟子,他们不顾性命的尽歼你所有部属,连那莫青云也命丧老夫掌下,你尚有何本事耀武扬威?听老夫之劝快束手就擒给你个痛快!”
  狂鹰廖不凡闻言这才惊望四周景况,不由大吃一惊得难以置信,想不到自己的三十名护卫以及飞虎堂堂主所率的护法、帮徒,除了叛帮的百余人外,只余谷南之言尚有少数几处尚在激战中,其余的全然伤亡一空,而且竟未曾听见伤者哀嚎之声,似乎俱惨遭命丧了。
  就在此时张翠娥突然觉受制的右臂松驰,那股使自己全身疼痛的怪劲已然消失,而且贼子正神色惊慌的四处张望,心知机会难得,急忙伸手接过右手匕首,狠狠的刺向他胸腹间。
  然而狂鹰廖不凡功力高绝近达百年功力,整个谷中上千人无一人是他的对手,又怎可能对张翠娥扭身使力的动作毫无所觉!
  因此左掌骤紧一抖,再度使张翠娥全身发麻疼软,左手也迅疾下垂,而且胸腹内却遭一股骤然冲入的暗劲震得胸口心脉剧痛,眼冒金星喉头发甜的喷出一口鲜血,并由蒙面黑纱阻隔化为一片血雾飞散。
  “啊?贼子放开师妹……”
  “天……小姐……”
  金甲令主陶震岳,眼见师妹被贼子震得心脉遭创口喷鲜血,顿时狂急的暴掠扑向狂鹰右侧伸手疾拍。
  香桃眼见小姐口喷鲜血,也惊骇尖叫的抢前抓握贼子的手欲救小姐……
  美髯公张守仁见侄女震伤喷血,顿时狂急的大掌疾伸击向那畜牲胸口……
  张翠娥全身松软得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后,突然神智一清全身一震,竟狂急的将垂落的左手骤往前用力挥出……
  说来时长,实则是四人只在眨眼之间难分先后的出自本能反应,不约而同的同时朝狂鹰廖不凡作出攻击。
  狂鹰廖不凡内心中潜在意识畏惧美髯公,另又对金甲令主最为顾忌其功力不凡,但对日夜相处甚为了解的张翠娥主婢最为放心。
  因此眼见前方大掌当胸拍至而右侧金影疾晃逼近,顿时肩不摇腿不弯的扯着张翠娥往左斜移两尺,右掌在身前疾挥出一层掌幕迎向掌势及掌影。
  倏然小腹一阵刺痛立时被护身真气紧夹倒震而出,但已被如鱼肠的匕首刺入寸许之深。
  “贱人找死!”
  狂鹰廖不凡惊骇狂怒中左掌一抖将张翠娥抖向美髯公,右掌疾拍出一掌攻向右侧续掠而至的金甲令主,左掌则疾狠拍向凌空飞出的张翠娥后背。
  “啊……不要……”
  美髯公张守仁被一片掌幕逼退数步,但迅又疾掠向前右掌刚凌劲欲拍时,却眼见一片黑影迎面飞至,顿时惊急的散去右掌气劲迎接黑影,然而一声惨叫声后,另一个黑影竟带着一片血雨劲疾撞向已然接至的黑影。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两个黑色身躯竟相叠撞向美髯公,使得原本便有内伤未复也未曾静心调息的美髯公竟搂接不住的同时撞倒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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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香桃眼见贼子出掌劈向小姐后背,惊急中毫不犹豫的将身躯扑向中间,以身代小姐受了无情的一掌,虽然为小姐解了危急,但自己却被劲猛的掌劲击得口喷鲜血不止,凌空震向小姐后背,双双冲入美髯公怀内撞跌倒地。
  金甲令主陶震岳连连被掌幕逼顿后退,但眼见师妹凌空飞出而另一名女子竟也遭贼子震飞撞向师妹后背,双双撞入二叔怀内倒地,内心大惊中却又一喜,再也不用投鼠忌器怕贼子挟恃了。
  因此身形暴然再进,但己执出四尺金枪疾如电光飞射掌幕之内,霎时与暴退斜闪且由后背执出一对日月双环的狂鹰续掀起一场令人惊心魂魄的激战。
  狂鹰——
  狂鹰廖不凡自幼便修练家传须弥神功,根基扎实,为父仇拜仇人为师且习得混元神功,但因不屑仇人武学只是虚应事故不曾勤习。
  因乃血枭会的大会主,常得会中各处掠得的增功灵丹服用修练,而使内功迸境迅速得难以想象,却因隐秘不泄从未曾遭人发现异状而有所怀疑。
  自从大仇得报,飞虎总堂大权落入手中后,一切的名利增势且不去说它,但凭谋害各方武林小门小帮首脑,只要有何增功之物必定不择手段获取再服用修练增功,因此功力已高得令人难以与年龄估算。
  另外因掠夺不少小门小派或世家、豪门的独门武技秘笈,皆一一习练其中精招妙式,因此年仅三十出头时已是功达七八十年,随手一挥便是玄奥的精妙招式。
  金甲令主陶震岳虽也曾缘得天甲秘笈以及万年石乳及石乳所滋养而生的不知名灵效异果,也将内功勤练至天地双桥贯通而功达甲子之上,也习成天甲秘笈及其他远古武技。
  但是俩人相交之下,金甲令主陶震岳却是逊色三成多,而且招式方面也不如狂鹰熟练的庞杂精招妙式,两相一比,金甲令主陶震岳的败象早己注定,只是差迟早而已。
  尤其是金甲令主陶震岳与狂鹰廖不凡激战后,劲疾凌厉激战半个时辰中已然招过两百,狂鹰廖不凡的招式依然源源不绝少有重复,但金甲令主陶震岳的招式己然重复数轮,逐渐被狂鹰查知破绽所在,因此更是招式一出便被日月双环由破绽处抢攻而入,以致捉襟见肘先机尽失。
  此时围立四周观战的群雄及正义使者皆也看出金甲令主处于劣势情况甚危,因此俱都狂呼呐喊助阵,且有人早已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抢出攻击救援金甲令主。
  群雄中功力己达甲子之上的也有十余位,静观细望中俱都震惊飞虎帮帮主狂鹰廖不凡的功力高绝且招式庞杂精妙,皆自知非他之敌。
  站立一旁观战甚久的银甲令主宁慧珠,芳心忧急焦虑得数度欲冲前与夫君双枪合并接战狂鹰,但想到夫君的严嘱又不敢违逆,因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夫君数度遭对方双环锋利的缘锋临身,因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担忧,立时执出银枪并娇喝道:“岳郎!咱们阴阳双枪合并斗他!”
  喝声中,已然疾掠向前左方疾抖银枪挑向狂鹰右肩。
  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虽内心羞惭,但只有如意阴阳双枪合并才能威力倍增,与对方抗衡,因此并无吭气的立时应合娇妻银枪招式震抖刺向狂鹰。
  “哈!哈!哈!师弟,如今你可知师兄的厉害了,但是纵然你俩双枪合并又奈我何,到时还是要你俩血溅命丧陈尸于此,如果你肯降服于我,咱们合手之下必能纵横武林,成为无人能敌的武林霸主!”
  “呸!贼子狂妄,本令主没有你这不仁不义的师兄,你也别想逃避杀师大罪及谋害我的仇恨,纵然我夫妻功弱技薄命丧你手也绝不肯饶过你!”
  “岳郎你少和他哕嗦,让他尝尝咱们双枪合并的威力后,看他还敢不敢口出天话!”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若想找死还不容易,那就纳命来吧!”
  狂鹰廖不凡冷笑话声中,手中双环也毫不顿止的闪烁着耀眼精光疾如日月光轮削向俩人脑腹,又展开了一场不同方才且更为凌厉凶险的激战。


第二十章 正义宏扬
 
  三人口说之中招式未止,原本交战的俩人已各有不同的感受。
  双枪一经合并,立时有如两条金银怒蛟盘旋翻腾迅疾凌厉,金甲令主金枪中的破绽全然被银甲令主手中银枪的招式弥补周全,成为天衣无缝的招式,一看便知原本便属一招分为两式分由俩人施展的合手招式。
  双枪伸吐疾如迅电左右穿梭如同怒蛟上下翻腾翻云覆雨,立时将日月双环的凌厉招式压制难展。
  狂鹰廖不凡原本胜券在握,只要再过百招必然可诛除对手,因此得意大笑并未将俩人放在眼内,但没想到金银令主双枪一经合并,并非是单纯的各自出招,而是双枪招式密合难分,不但将金甲令主招式中的破绽全然弥补无隙,甚而威势凌厉得高达三倍之上,立使双枪招式遭制受挫极难施展不说,尚且不逐渐转为守招抗拒双枪的凌厉攻势。
  四周围观的群雄自也看出银甲令主一出,双枪的威力立时暴增数倍压制了日月双环的招式,因此俱是面显喜色的窥窥低语谈论纷纷,并听崂山清宫宫主飞云道长笑对身侧的医叟金一丹说道:“金施主,看来这才是金银令主的独门双枪招式了,果然不同凡响!”
  “嗯,道长所言极是,方才那……丑贤侄独自施招时虽也凌厉非凡玄奥无比,但总觉得左侧破绽不少,而且时有金枪侧移数寸便可更为凌厉,但却一一放过,此乃一般高手对招时少有的现象,如今双枪一经合并后,老朽方才的疑惑已然尽去,这本就是他们口中所称的阴阳双枪真正的含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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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右侧另一位神行无影曹修明却另有看法的说道:“嗯!两位所言虽也有理,但其中尚有些浅见不知对否?依小弟观看金银令主的枪法虽然凌厉,身形步法也甚力相配合,但是小弟总觉其步法不甚理想,否则必然可使双枪的出招时更为迅疾凌厉才是!”
  飞云道长及医叟闻言一怔,虽看不出金银令主的身形步法有何不畅之处,但神行无影乃是整个江湖中首推一指公认,轻功、身法、脚步独步武林的绝顶高手,既然他有此疑虑想必确有道理,因此医叟金一丹立时呵呵笑道:“曹兄,你有此看法必然是早已观察出其双枪招式虽妙但步法则有缺失,但他俩面临大敌双枪精招尽出却未能有相得益彰的步法配合,那么俩人必是未曾习练熟悉,或是双枪的步法本就如此,你乃当今武林中首推一指的身法高手,改日何不指点他俩一二,那他俩更是终身受用不尽了!”
  “哈哈哈,金兄莫要抬举小弟了,说不定他俩早有玄妙身法步法未曾施出或是习练成而已,咱们且续看吧!”
  此时场中三人的激战已更为凌厉了!
  狂鹰廖不凡原本玄奥凌厉的日月双环招式,如今在金银双枪合施之下立时威势大消,且时时受制得显现迟缓之状,如此一来竟然发现招与招之间连贯甚为牵强不顺,已然可发现数处破绽而遭双枪趁隙而入了。
  内功高深之人出手迅疾,原本只是寻常且破绽连连的招式,却因速度而使功力差上甚多之人难察破绽,而成为精招,但是招式一缓则立即使破绽显现而使对手有可乘之机。 (例如一个拳手出拳时,对手明明知晓其拳势,但因速度其快而令对手明知要击向何处却无能封架只能闪躲了,其或连闪躲也不及而遭击中,除非早已知晓他准备以何种拳势出击而预先防范,或是早己有备攻其防备较弱之处,这便是武林中的重要之处。
  因此狂鹰廖不凡的功力虽高出金银令主甚多,但俩人一经合手便抵消了他功力高强的优势而成为所学招式优劣的战况。
  狂鹰所学为数难估的玄奥精招,但却因所学庞杂且大多是难以连贯的精招,因此招招虽妙,但在收招起招之中有了破绽,反之金银令主双枪招式虽不多,但却连贯顺畅招招无隙,两相比较之下自是使双枪威势不减反增,将日月双环压制得攻少要守多了。
  性命相搏中自是得势不饶人,金银令主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丝得胜之机,已然迅疾趁势凌攻以求胜负。
  阴阳如意双枪愈来愈凌厉,而日月双环则愈来愈退缩,但是倏听狂鹰一声厉啸,手中双环招式倏变,竟然施出一片劲疾狂劲的凌厉招式抢攻。
  但见日月双环的精芒飞闪如幕狠疾罩前,但就在此时有如两条怒蛟的金银双枪也疾抖飞射刺入双环光幕之内。
  “啊?大家快看……”
  “快有胜负了!”
  “好疾好凌厉……若是我恐怕……”
  就在周围群雄惊睁双目眨也不眨的盯望中,倏听有如连珠炮的十余声金玉齐鸣脆响,并在一声惊呼声中己见一道精光凌空震飞而起。
  “啊?胜了……”
  “噫!不好,那银甲令主……”
  连珠脆响后倏见三道人影骤分,但随即又狂扑而上再度劲疾凌厉的以快打快以招制招,并未稍有胜负之状。
  但是就在这眨眼之间,一般群雄并未看出何等异象,但是十余位功力达甲子以上的盛名长者,已然眼利的望见金银令主俱都胸口起伏甚快,尤其是银甲令主握枪的双手袖口处,汗水己成串滴流,可见银衣之内也必然是汗水淋漓了。
  但另一方的狂鹰廖不凡只是鼻息略粗而已,可见功力较俩人高出甚多尚可支撑甚久,可是手中的朋环前牙弯竟然断去一小截,一望便知方才凌空震飞的精光便是月牙尖了。
  倏然医叟金一丹面浮喜色的脱口说道:“虽然那贼子功高招妙,但是必然会败在丑贤侄夫妇俩的双枪下!”
  “啊?金兄……唔!没错,虽是些微伤势,但在他们这等绝顶高手的激战中,已然可造成胜负关键!”
  此方的医叟及神行无影的话声未止,却听见另一方群雄中两名为首的皓首老者中,左侧一位云燕大侠耶飞雄竟大喝道:“两位令主,恶贼败象已萌已不适硬接硬拼,没要放过他!”
  云燕大侠喝声落止却又听另一言又有人大笑道:“哈哈哈,耶兄果然眼锐目明看出恶贼的败因,咱们己可准备收拾残局了!”
  “嘎嘎嘎!王老儿,虽然今日冀鲁苏众道同仇敌忾围剿这恶贼,但我老邪却不顾争人功打落水狗,况且是两位令主不畏强权下战帖挑战,才使众同道有机可乘逐一歼除飞虎帮所属,因此我老邪绝不不会未等两位令主罢手便迳自出手!”
  “黄老怪物你……”
  “好啦!好啦!你们别为此事争吵,免得扰及两位令主的心情才是……”
  四周群雄的话语皆一字不漏的传入激战中的一人耳内,其实金银令主与狂鹰交手之初,己望见他小腹间有血水微渗溢出灰衫,但只是沉着出手激战并未注意会对己方有何益处!
  狂鹰耳闻群雄之言,则是内心惊疑得不知自己何曾露出败象,但又不得不仔细思索暗查,终于发现自己小腹下的灰衫己渗出一大片血渍,这才想起之前被那贱人手中利刃刺出小伤口,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伤口甚微早已制住血脉,照理并无任何窒碍提气施招之情况,然而却因提气聚功久战之后气血循环迅疾,加之身形纵跃扭动以及兵器相交的剧震后,竟又使制住的血脉震冲开,因此涓滴渗溢的逐渐浸染腹下衣裤。
  狂鹰虽也觉真气逐渐减弱,但认为乃是久战之后的正常现象,便是对方俩人也是喘息不止的真气浮动吗?
  可是眼见小腹下的血迹扩及腹上及双胯,这才恍悟虽是些微伤口,但已损及自身真气及血掖的流失了。
  既然心知此中道理后,当然心慌焦虑急欲伸手制住伤口血脉,可是双手各执一环且要施招攻守,又如何能空手出来止伤?万一久战之后,不但真气散失过多,甚而血水流失过多皆是造成败亡之因。
  愈思愈心焦,愈上愈惶恐,当然也使得心神不定真气浮荡,手中双环招式也逐渐迟缓破绽连连了。
  “住手……”
  狂鹰神色的变化以及手中招式渐迟缓的异状自是皆落入金银令主夫妻俩人的眼里,在此当狂鹰大喝叫停声后,金甲令主虽有不愿,但碍于江湖规矩便准备退身收招。
  然而银甲令主宁慧珠乃是山寨强人出身,一来不甚明了江湖规矩,二来山寨强人的传统心态,乃是得势便放手抢攻制敌于死命,方能自保或有所收获。
  因此耳闻狂鹰喝停声,不但未有收手退身之意,反而更是放手抢攻不容他有藉机休歇调息之意,并且不屑的叱道:“呸!两了交兵生死之搏,哪容你想战便战想停便停?等你休歇够了再出手交战不成?废话少说,再接姑奶念百招吧!”
  银甲令主宁慧珠娇叱声中,攻势更为迅疾凌厉,使得金甲令主陶震岳一来也觉娇妻言之有理,二来久战及此地也将有了胜负之分,若是双方收招休歇之后再战,哪又要续战至何时方有结果?因此也默不吭声的配合娇妻攻势出招,并且大喝道:“你我久战已近一个时辰,即将有胜负,又怎肯容你罢战休歇拖延时光?贼子再接我夫妇双枪!”
  狂鹰廖不凡止战无果又无暇制止伤口血水溢流,因此内心更为惶急得必浮气躁,如此一来更有如雪上加霜,难以抗拒双枪的攻势。
  高手相交最忌心浮气躁,必然使招式迟缓大打折扣,相形之下必有见绌之状而遭对手有可乘之隙。
  果然,双方攻守续过三十多招时,蓦然只听狂鹰痛呼一声,左胯己被银枪刺挑出一道深有寸长约两寸的伤口,顿时血水迅疾溢流裤腿染红了一大片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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