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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ot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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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公寓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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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着另一只熊猫眼,白亦扬反倒笑得很开心,这个家伙真火爆,连闺房私密都傻得吼给全世界听。

  蓝中妮反手拍了楚天狂一下,「你笨蛋呀!他就是故意要套小道消息,我有四位室友还在一个屋檐之下。」「对,我大哥的确很笨。」楚天默羞於承认他是自个的同胞兄弟,连这种事也说得出。

  处女?!他真是好狗运。

  楚天默想开了,是他自己迟迟未展开追求行动,才错过了一段姻缘,反正肥水流来流去都流进楚家田,都是相同的一张脸。

  当楚天狂很不高兴地想揍弟弟一拳时,身旁的蓝中妮突然冒出令人心寒的笑声,他不禁忧心谁是下一个受害者。

  你?

  我……他?

  「总裁,这份和远洋贸易签订的合约,请你过目一下。」穿灰色西装的业务经理耐心等待着。

  「总裁,这是上半年度公司总收入的净利,请你核对一下。」穿藏青色西装的会计师手拿金笔盘算着。

  「总裁,这次发包工程承商的资料,请你签发一下。」工程部副理穿着咖啡色西装在一旁拭着汗。

  「总裁……」与额齐头的档案堆在一旁,布满桌面的是成叠待过目的资料和文件,电话铃声每三分钟响一次,有接见不完的企业大老、开不完的会。

  眼前晃动的是中、英文交错的文字,看不尽来来往往穿高级西装的人,耳中传来属下们不曾间断的报告,楚天狂真的要抓狂。

  「总裁,老总裁和美国田氏合作兴建游乐场一事,在土地取购上遇到一些阻碍!地主坚持不肯卖地。」头痛的将眼一闭,他往後一靠。「那就叫开发部另觅一块土地来盖游乐场。」「不成呀!总裁,这块预定地已投下大部份资金,除了靠近交通便捷公路旁那块主要土地无法取得外,附近的土地我们都已经买下了。」开发部经理战战兢兢地等候代总裁楚天狂下命令,他隐约感受到这位代总裁和上任代总裁的不同,在处事上比较明快而直接,不若上任代总裁严谨、有规章。

  两人面容相似,风格却不一,但一样教人觉得有股领导者气势,不自觉地听命行事。

  楚天狂直接反应的建议,「不就是一块土地,乡下地方的居民比较单纯,你就把金额提高一借试试看。」还不是金钱作祟。

  开发部经理恭敬的告诉他,「他们虽然单纯却传统、守旧,怎麽说都不肯卖掉祖先的产业。」乡下佬跟牛一样难沟通。

  伤脑筋,他干麽闲着没事不在家里和妮儿温存,却倒楣的接下天默的担子,整天忙得不见天日,快要压垮他了。

  以前在演艺圈里混有大牌经纪人分忧,他只需依行程表去做些象徵性的宣传活动,从来都不必他烦心,有时耍耍小性子还能被称之狂傲而大受欢迎。

  现在身负上万名员工生计,他才体会到大企业龙头难为,身体和时间全不是自己的,完全得卖给公司,任劳任怨做到死。

  买什麽土地建什麽游乐场,老爸钱多没处花呀……楚天狂才在烦恼想不到好对策,二线电话突然响起。

  「总裁,你在花店订的花已经送到,要不要送进办公室?」他马上绽放让女性为之疯狂的来笑。「快叫她……请她进来。」他挥挥手,示意开发部经理先下去。

  开发部经理松了一口气,和捧着一大束鲜花的「送货员」擦身而过,没注意与花比艳的容颜。

  「送货员」火气不小地踩着重步进来,高高在上的代总裁连忙起身迎接,生怕一个不周到又得挨拳头。

  蓝中妮冒火的说:「我砍你奶奶的後脚跟咧!你不知道接近七夕情人节我会很忙吗?」操!想累死她呀!

  接过她曲线抛过来的情人花束,楚天狂深情脉脉地走近,搂着她一阵热吻,以解今日相思之苦。

  「妮儿,我好想你哦!」嗯!真香,他永远也闻不腻她身上独特的体香。

  蓝中妮没好气的扭捏他的手臂。「有什么好想的,你今天早上不就是从我身边醒来……」自从楚天狂接任代总裁职位之後,常常忙得昏天暗地没有多少私人时间,蓝中妮觉得闷,所以决定搬回恶人公寓,以及解除员工们的刑罚。

  她前脚一搬走,他马上心慌地打包起简单行李追去,成为恶人公寓第三位妇唱夫随的多情男子。

  然而虽然两人同居一室却鲜少有机会谈心,一个一大清早就得上班,下了班已是晚上七、八点。

  另一个忙完花坊的事,到了晚上还得到猫女会客居去「坐台」没办法,旷职次数过多,其他三位老板决定由她连续坐柜台一个月。

  时间无法同步老是错开,他们一天能相处的时段是蓝中妮凌晨两点下班,楚天狂八点上班前这段时间,而他们相见的方式是彼此的睡容。

  她回来时他睡觉,他上班时她补眠,可怜的一对爱情鸟活生生的同床异梦,难怪他要秘书去圆梦花坊订一束最贵的花,由花坊老板亲自送件。

  「你刚不是说情人节快到了,我买束花送给我的情人有什麽不对?」楚天狂笑着将花递到她面前。

  可惜佳人不领情。「你有钱没处花?下次折合现金给我,我会很感谢你对本花坊的照顾。」「好,下次我把钞票摺成花送给你。」他暗笑,员工做啥用?替他摺纸花喽。「你想不想我?」蓝中妮毫不犹豫的回答,「想。」他正高兴得快飞上天,她下句话就将他打回原地。「想揍你啦!没事叫我跑这一趟,你知不知道外面大塞车?」一个小小的车祸堵了快三个小时,她用龟速在爬行已经很火大了,然後交通号志又突然短路乱成日,向来对脾气无自制力的她,自然我陷害她的人出气。

  没一见面就给他一拳已该偷笑,还一脸白痴的问她想不想他,太久没学「规矩」了。

  「妮儿,你辛苦了,我倒杯茶给你喝。」楚天狂当真唤了秘书泡杯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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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中妮站得脚酸,大剌剌地往总裁位子坐下去,两只雪白如玉的小腿往桌面上一栏,自在轻松地往後一靠,十指交握放在小腹。

  「这椅子满舒服的,就是稍微有点硬绷绷,颜色太死沉,还有,你坐很久了吧?整个椅垫热呼呼的。」老人家说不要坐热椅子,容易得痔疮——当然这是无稽之谈。

  宠溺的一笑,楚天狂面向她坐在她的小腿旁。「没办法,工作嘛!」他的大手轻抚她俏皮互叠的小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起来他们快半年没见了,他自然想念她。

  「喝!你也懂得『工作』这两个字的意义呀!」蓝中妮用脚尖轻点了他一下。「送花是件劳力的事,你干麽点名要我送?」「我想你嘛!」俯下身,他轻吻她微叹的香唇。

  本是意思性的一点,谁知却一发不可收拾,他竟舍不得离开她香甜性感的唇,一再深入吮吻,狠手覆在她圆润的胸前抚揉,若不是突然的敲门声,他已经吻到浑然忘我。

  「进来。」年轻貌美的女秘书理理仪容,带着她自认为足以颠倒众生的媚笑推门而入,期盼得到代总裁的青睐。

  「总裁,你的……茶……」她的笑容因看到眼前一幕而僵在脸上,不愿接受幻灭的事实。

  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坐在总裁位子,坐姿不雅地跷高腿,唇上的红肿及略显凌乱的发,不遑多说,明眼人便知打断了什么事。

  「看什麽看,茶放下,你可以出去了。」楚天狂喝斥不识时务的秘书。

  「呃!是的。」秘书被偶像一吼,连忙放下手中的热茶与心中的热情,有些惊惧又有些依依不舍,她想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和代总裁独处,到时……想着想着自己都脸红了,立即匆匆忙忙地离去。

  「啧——你看到没?她倒个茶居然也会脸红,思想太A激了吧!」蓝中妮有些不是味道的揶揄。

  楚天狂点点她的鼻尖。「我闻到酸味了,说,你爱我。」他顺便端起茶喂她喝。

  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当身份被发现时,公司的女职员老是藉故在他附近徘徊,不时来个不期而遇。

  大胆一点的如公关部经理,直接向他表明爱慕之意,希望能与大明星有肌肤之亲,即使是一夜露水也行,搞得他差点要开除所有女性员工。

  在公关经理被他狠狠扔出办公室时,他不顾形象地期围观的女性员工大吼,如果再有不守本份的举动出现,他一律以开除论。

  自此以後,自动投怀送抱的情况少了些,不过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职员和歌迷,在停车场附近驻足,衣着暴露得好像等着男人强奸。

  这些女人当他是什麽?发了狂的饥渴种马吗?一看到女人就上,他的精力可没那麽旺盛。

  啐!想想都觉得她们犯贱。

  「妮儿,说你爱我嘛!你看我这麽爱你,爱到心都在痛。」最近他学会说肉麻话。

  蓝中妮听得寒毛都竖立。「拜托,你不要害我把早、午餐给吐出来。」哎哟!好恶心。

  「你一点都不爱我。」楚天狂佯装心碎样。

  她好笑地说道:「那种别扭话我说不出来啦!要不要用写的给你?多少次都无妨。」「用写的?」寥胜於无,他退而求其次。「好吧!至少要写一千次『我爱你』才行。」他故意出难题,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恰好看到他桌旁的小茶几上有架影印机,她龙飞凤舞地挥洒三个连体草宇,然後复印出一千张我爱你。

  「你……你太可爱了。」楚天狂是无奈又好气,敬佩她用这一招搪塞。

  「可爱不足以形容我万分之一的优点。」蓝中妮不害臊地自我吹捧。

  看着成堆的我爱你,楚天狂心动地搂住她,在她耳畔低喃,「我爱你。」爱情是最佳的动情素。

  连日来积郁的欲望似火山爆发,他低头攫住渴望的层,不住地在桃源中翻覆打转,黝黑的大掌在她背脊上下滑抚,挑起阵阵酥麻。

  衣扣被扯裂,舌瓣饥饿似地逗吮紫色花蕾,紧绷的下体呼喊着要释放,他大手一挥,将桌面上的重要文件全扫落地,抱着她坐上桌面并分开两腿。

  顾不得是否合宜,他撩高她裙子抚摸湿润的花心,迫不及待地脱下她的底裤,一举进入她。

  春色在办公室内荡漾,两具半裸交缠的躯体不断蠕动低吟,火焰持续燃烧,没注意电话的讯号灯直闪。

  才刚一获得满足,楚天狂尚未从她体内退出,大门「砰!」的被打开,他动作快速地用西装遮掩住两人赤裸的下半身,准备破口大骂——「爸?你怎么回国了?」他赶紧在西装遮蔽下退出她体内,并拉下她的裙子遮住一片春光,再将自己褪到膝盖的长裤穿好。

  儿子放浪的举止瞧在做父亲的眼里,第一印象是这女人太不知羞耻,居然登门入室到办公室勾引男人,一定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女儿。

  「我要再不回国,这里就要变成销魂窟。」他看看满地乱象。「你太不像话了,大白天和酒店女子厮混。」「妮儿不是酒店女子,她是我的女人。爸,你不要乱下定论。」楚天狂顺手帮她拉紧上身的衣服。

  楚定山一脸鄙夷的注视衣衫不整的蓝中妮,轻视意味浓厚。「拿笔钱打发她走,我会帮你找个像样的女人。」不可否认此女的姿色过人,连他刚才一瞧时还有点心跳不整,但一思及她淫荡的行径,他的脸部线条不由得变得刚硬。

  「好呀!钱拿来,我马上就走。」看到他脸色一黑,蓝中妮在心中调笑。

  怎么这些有点社会地位的人都这麽迂腐?老是以为金钱万能,不教训、教训他,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体内的邪恶基因。

  「你……把钱给她,以後不准再和她见面。」楚定山气呼呼地瞪视伸手要钱的蓝中妮。

  楚天狂握住她乞讨的手,眼中闪过一抹好笑。「爸,妮儿在开玩笑,你不要当真。」这情形真的很好笑,竟当场被逮到偷情的画面,好在父亲晚到一步,否则他非憋死不成。

  「我才没有开玩笑。」蓝中妮张狂的扬起下颚宜视楚定山。「一个儿子你打算卖多少?出价过低我可不放人。」卖儿子?楚定山吹胡子瞪眼的说:「说话有点分寸,我为什么要卖儿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给人感觉毛毛的。

  「老伯呀!你老年痴呆了吗?你既然打算花钱了事,总得把你儿子的身价订出来,反正在你眼里,人是可以买卖,当然也包括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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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道陌生的笑声响起「楚老,你被小娃儿刁难喽!」田林家齐消遣着。

  「田伯伯?」「家齐老弟!」因田林家齐乃是赘婿,自然冠上田姓。

  他本来是贫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没有所谓门户、贵贱之分,这次除了为合作事业而回国外,另外是为了缔结两家儿女亲事之故。

  但看情形是老一辈的剃头担子一头热,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主张,不愿受父母章制,这场婚事是办不成了。

  「年轻人难免冲动,下次记得要锁好门,老人家的心脏不好,禁不起这般养眼的画面。」他这番谑语,使蓝中妮心有戚戚焉,没有排斥感。

  「这般不知检点,家齐老弟,是我没教好儿子。」楚定山羞愧的说。

  「无妨、无妨,年轻人嘛!我倒认为这位小姐不简单,非池中之鱼。」田林家齐很少识人有误。

  楚定山嗤哼,「有何不简单,不过是贪财女子。」哼!讽刺他势利、市侩,他岂会听不出?城府真深。

  楚天狂将两人打理整齐,略微收拾一地凌乱,和田林家齐打过招呼,就拥着蓝中妮和父亲对视。

  「爸,妮儿不是贪财的人,从我和她交往至今,她从未拿过我一毛钱,反倒是我吃住都用她的。」妮儿明明爱钱,且死命地找赚钱机会,可是对於他给予的金钱却分文未动,还说了令人气结的话——宁可「包养」男人,也不让男人包养,那太没志气了。

  听听这是女人该说的话吗?不过看过她那些室友後,他已经认命了,至少有两个跟他一样可怜的男人,被女人克得死死的。

  「是吗?」多疑的天性合楚定山讥销,「谁知道她是不是放长线钓大鱼?」老婆在国际电话中一再哭诉儿子不孝,老是跟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还说她决定让温柔嫁给儿子,好定定他不属的心。

  当时他满赞成两家联姻一事,毕竟这是上一代的遗憾,送主动提出婚约之事,达成口头上的婚事。

  如今,教他如何对田家交代?

  蓝中妮扬起一抹诡笑,「老伯呀!你确定我钩的是鱼吗?我一直以为是被石头砸到脚,所以才走不掉。」鱼?石化鱼吗?

  听她一再唤老伯的口气含若轻蔑,楚定山更加生气,「你懂不懂礼貌?叫我一声伯父会要你命呀!」在心态上,他有一些让步。

  他开始有些明了,儿子为何会受她吸引。

  僵局似乎在融化中。

  各自放下并蒂、心结,平心静气地坐在办公室里「和解」,此刻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咳!你们……放轻松点,不要板着脸大眼瞪小眼。」真像两头刺媚。

  田林家齐忍住笑居中调停,如果是父子不睦还好说话,偏偏是老狮子和小母老虎在对峙,拉开哪一头都有被噬的危险性。

  「我要她叫我伯父不为过吧!她都和我儿子在一起了,还装什么处女,小里小气的。」楚定山说得理直气壮,好歹他是长辈。

  蓝中妮不客气的道:「笑话,我是不是处女干你屁事?又不是要陪你睡。」他竟敢说她拜金?!

  楚定山刚消下去的火气又被她点燃。「喝!你听她说的是哪话,人伦观念不清还无礼至极。」父子共有一个女人,传出去会让人笑死,她竟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真是不知羞耻。

  「我跟你睡了吗?你要搞清楚,只要我高兴,我可以跟任何人睡,不是非要赖着你儿子。」「妮儿——」楚天狂不悦地将她拉入怀中。「你只能跟我睡,谁要敢碰你一下,我会杀了他。」愈说愈不像话,他要是不赶紧护妻,这个性烈如火的悍女真的会「跳槽」,而且绝不念旧情,心狠得很。

  蓝中妮一笑,「哈!你杀得光吗?」凭她这张脸,登高一呼的人潮就足以彩扁他。

  「要试试看吗?」他威胁的瞪着她。

  爱上这样的女人很辛苦,时时要保持高度警戒心,以防她犯桃花。

  「孩子们、孩子们,不要为了小事起口角。」田林家齐怕他们当真翻了脸。

  楚定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家齐老弟不用劝了,他们早点分了也好,免得以後成怨偶。」蓝中妮的个性很奇怪,喜欢反其道而行,人家要她往东她偏要往西一身反骨。

  「很抱歉,你的愿望阿拉丁神灯不受理,我就是要嫁给他怎么样?气死你这个乌龟老王八。」「你……」他还想说几句教训话,耳边却传来儿子的欢呼声。

  「耶——你终於答应结婚了,万岁!万岁!妮儿最可爱了,我爱死你了。」楚天狂高兴得不看场面,捧着她的脸猛亲、猛吻,活像中了头彩般,气得楚定山想狠敲他一下。

  田林家齐笑着说:「楚老,看情形咱们做不成亲家,我还得掏红包给你呢!到时得叨扰一杯喜酒喝。」田楚两家还是无缘。

  楚定山颜面有些挂不住地说重话,「他们休想结婚,除非我死了。」蓝中妮得意地仰鼻见人。「放心,老伯,我们会去你的墓地行礼,外加三炷清香。」楚定山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恶女,小心我从坟墓里跳出来掐你脖子。」反了、反了,她竟敢咒他早死。

  蓝中妮心想,恶女不就是我的别名?「欢迎,我伸长着脖子等你来掐,就怕你、不、行。」「落车头某探厅。」她是何计人也,恶人公寓的恶名可不是空穴来风。

  「我操……呃!该死。」楚定山被她恼得差点连脏话都冒出口。咦!她脚下踩的不就是……顺着他的视线,田林家齐也看到那份企画书,不由得苦笑出声,「小姐,你在摧残我们的心血。」脚底下有什么?不过是一堆烂纸,她弯下腰拾起垫脚的档案!不经意地扫瞄两眼,不解他们在大惊小怪什麽!一副如丧老妣的衰戚貌。

  人家一目十行,她一目一页,在楚定山拚了老命抢回去时,她已经全看完了,其中还有几处有点印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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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定山嘲弄的道:「你看得懂吗?这是我们集合众精英的脑力所规画的企画,不……」蓝中妮打断他的话,「对不起,老伯,打个岔,你们买地要干什麽?」事关机密,他当然不肯告诉一位「外人」,而且是气焰比他高张的「外人」,不过他儿子则无所谓的解释,反正她是「内人」。

  「我们公司要盖游乐场。」楚定山气急败坏的大喊,「天狂!你怎麽可以告诉她公司机密?万一她藉机和地主密谋,哄抬地价怎麽办?」「爸!你太忧虑了,人家地主根本不卖地。」他还在为这一件事恼神呢!

  楚定山气得大吼,「你不会提高价钱呀——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有钱摆不定的事。」无能,尽顾着和女人乱搞。

  然而他没想到说话会咬到舌头,眼前实例尚未消除。

  「老伯,你的钱好像也没摆平我,而且土地是农人的命,要是我家的祖地我也不肯卖。」我家的祖地?

  这句话让楚天狂心头生出个疑问,蓝中妮、蓝中威,他们应该扯不上关系才是,可是……他为什麽老觉得两人有牵扯?

  「妮儿,你认不认识一位叫蓝中威的人?」蓝中威?好像……听过。蓝中妮感到疑惑,「你问这个干什么?」「呃!他是这块土地的拥有人。」「噢——中威?咦!等一下,他住哪里?」她开始有点印象了。

  楚天狂想了一下念道:「台南县玉井乡中山……」「啊!」她突然大叫一声,然後不好意思地拧拧鼻子。

  楚天狂急忙问:「妮儿,怎么回事?」吓了他一跳。

  连两位老人家也被她的大叫弄得心脏无力。

  她搔搔头,「喂!这个喔,抱歉啦!你刚念的是我在台南老家的住址。」她太久没回去都忘了。

  楚天狂被她打败了,很无奈的问道:「蓝中威又是你什麽人?」蓝中妮呐呐的说:「应该是我……大哥吧!」楚天狂惊叫,「大哥?」应该?她不会连自己亲大哥的名字也记不得吧?

  看到现场三个男人一副快昏倒的惊骇表情,她不服气的极力辩护,以证实非她之错。

  「我们这一辈的名宇中间都用中呀!像中宁、中荷、中麒、中麟、中拓、中汉、中希,加上我大哥和我,一共有九个兄弟姊妹。

  「然後我爷爷有五个儿子,每个儿子都生一大堆孩子,中扬、中蓝、中月、中义……一共有二十七个,偶尔忘记一个是正常事。」她一口气念了二十几个中什麽的名字,令一旁的三人脑袋快打结,眼珠子差点异位。

  「你不是说记不得?」楚天狂抚着额头,里面好像有一座兵工厂在开动。

  蓝中妮愣了一下,「对喔!哈!我太佩服自己了,居然背熟三十六个家人的名宇,难怪我爷爷说我是天才。」虽然有三十六个孙子,但也好笑得很,忘性大的老爷爷居然最疼她,还将名下土地最有价值的那份登记给她,说是当嫁妆。

  家族中也没有人反对,他们还一致嫌陪嫁品不够,因为娶她的男人值得同情,怕嫁妆不多人家不要。

  天才?「妮儿,你确定你的叔伯没在你不在家时,又蹦出些堂弟、堂妹?」楚天狂开着玩笑消遣她。

  蓝中妮大笑地轻击掌心,「不可能啦!我是这一代最小的孩子,我和最大的堂兄差二十岁,你想他们还生得出来吗?」正主儿在这,楚定山和田林家齐颇有默契的对望一眼,然後楚定山清清喉咙,以非常「诚恳」的态度准备和她谈谈。

  「蓝小姐,我想……」只是他才一张嘴,人家已看进他的喉咙口。

  「甭想了,老伯,我们蓝家还没穷到必须变卖祖业维生。」蓝中妮在心中暗斥,前倨後恭,两面人。

  谁要敢卖祖地,爷爷一定拄着拐杖追打,活活打到死为止,她想到爷爷的可爱处。

  「蓝小姐,不能通融吗……我和楚老筹备了好长的时间,等土地取得就可以动工。」田林家齐一脸真诚的拜托,希望能说服她改变初衷,劝说兄长出售土地,以供游乐场开发的进度推进,不致停滞在此。

  「没有理由一定要在我家的土地盖游乐场嘛!最近土地开发过度,水土保育又做得不够完善,身为地球人要保护已身所有,不要动不动就破坏土地的自然美景……」蓝中妮头头是道的诉说着。台湾就那么点大,人口比蚂蚁密度还高,不留点青山绿水给後代子孙,只顾着牟利赚钱,似乎有些可恶。

  对於她似是而非的论调,实在是考验三个男人的耐性。「不过呢……」她放意留个尾巴,引君入瓮。果然三人急切的问着下文——「不过什麽?」「我名下有块地靠近市中心,面积是你们原预计地的两倍,我可以让出来,但是呢……」「不用但是了,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开玩笑,市中心当然优先考虑。楚定山二话不说地等着她放手。

  蓝中妮嘴角一场,露出阴阴的贼笑,对着楚定山一瞟,「求我。」「求你?」他脸色微变。

  「那块土地目前市价十亿,我只收你一亿如何?」她争的是一口气,无关金钱。

  「你说真的?」楚定山眼睛骤然发亮,见她一点头,他犹豫了一下,咬着牙说道:「我求你将地卖给我。」瞬间,蓝中妮露出绝美又炫目的笑容,语气柔柔地,却带着绝对轻蔑的甜美嗓音,一字一字像天籁地吟咏——「老伯,你、真、的、很、拜、金。」记忆是一张无形的网,当人想要从网中挣脱,反而继得更紧,直到窒息而亡。

  一段情守了十几年,决定要彻底遗忘时,它竟连午夜梦?亦强行侵入,教人更加深刻地镌在心灵深处,无法抹去,重重环绕的困住她。

  「我的时间有限,你尽量长话短说。」抬手看了一下表面分针的转动,楚天狂神情十分不耐。

  不整的呼吸,据红的下唇,田温柔生硬略带拘谨地绞着指头,眼神飘忽不定,她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泄漏深藏多年的隐密——那就是深深爱恋。

  「我……我爱你。」爱让她勇敢,一说完这句话,她像等待执行枪决的死刑犯,忐忑不安地等待枪响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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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死亡只在刹那间。

  「嗯!就这样,没事了吧?」楚天狂平静的脸庞上找不到一丝波动,淡漠得如同和一般工作人员交谈,丝毫不受感动,维持不变的姿势,只是不时地看一下表。

  「你不……表示一下吗?我说我爱你。」田温柔有些失望,希望他能分给她一点关注。

  从小她和父亲就不亲,心中有苦也只能往心里藏,当父亲笑着说年底可以喝到狂哥的喜酒,她的心却涌着血,因为父亲居然不了解她的心事。

  第一次她兴起叛逆的心,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争取一份爱,抗拒天意的安排,不再宿命。

  也许会受伤、心碎,至少她曾认真地为自己做了一件足以改变一生的事,不让後悔跟随她终身。

  楚天狂仍是一脸冷漠,「我听到了,你要我做什麽表示?说谢谢你的厚爱还是送你一张新的CD?」住台湾的女人都在说爱他。

  田温柔手指纹动得更厉害,措甲挑动指皮而微微沁血,显示她内心多慌乱。

  「难道你不曾喜欢过我,即使只有一丝丝?」女人就是傻,为爱宁可自我欺骗。

  真罗唆,他忙着去开会,看样子不和她说开不行。「温柔,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女孩子,包括你。」在他眼中,温柔只是个黏人、没有主见的小女孩,凡事温温吞吞的,没有脾气、没有自我,像极了一个活洋娃娃。

  说好听点,她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优雅、清丽、孝顺,如同春天的钤兰花,但实际上却是朵强装幽兰的菟丝花,少了一丝幸福味。

  明明渴里依赖和安全感,表面却伪装出坚强、快乐,形成一种不切实际的空幻感,令人无法去喜爱。

  「可是,你要结婚了,你不喜欢她吗?」如果是,她的心将无法平衡。

  谈起心上人,楚天狂脸上泛出淡淡喜悦。「我是不喜欢她,因为,我爱她。」喜欢和爱不同,喜欢是短暂而平凡,爱是恒久而璀璨,因时间流动而日益耀眼。

  有一瞬间,田温柔楞住了,「你……爱她?」为什么是她不是我?田温柔的历在颤抖。

  他的眉眼透着甜蜜,「是的,我爱妮儿,她是我生命中的光,让我赎罪的折翼天使。」折了翼自然回不了天堂,永远相伴。

  天使?她痛苦的问:「我不行吗?我不能成为你的光、你的天使吗?」如果他有罪,她愿意替他背负。

  楚天狂以睥睨之姿俯视她,深邃的黑色瞳孔已写明心的归向。

  「我是狂猛的虎,需要狷烈的伴侣相守一生,不是一只飞不高的黄莺,你在强求。」「我只是爱你,期盼你给我一点爱,这是在强求吗?」田温柔激烈地用声音呼吼她的爱。

  他不悦地再次瞧腕上的表。「你知不知道你很烦?爱可以拖舍吗?你凭什么要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爱你?凭你爱我吗?

  「全台湾有多少女人像你一样高喊着爱我,难道你比她们高贵吗?你的爱对我而言是一种负担、累赘。」爱情不是买卖,可以用付出多寡来收取回报,他实在没耐心哄一位自认为痴情的无知女子。

  爱是双向不是单行道。

  「负担?累赘?」由温柔失神地反覆呢喃。

  「你好好想一想,爱无法勉强,我先走了。」楚天狂急着去开会,低着头走向大门。

  爱……无法勉强?不,不试试看又怎知勉强不了?

  「等……等一下——」田温柔突然尖锐地大吼一声。

  楚天狂眉头一皱,耐性已经告罄,板着脸正打算赶她出去,一回头,脸更沉了。

  「你在干什麽?要作践自己回你家去,我不召妓。」他说话不再客气。

  看在两家多年情谊,他百般忍受她的纠缠和故作矜持,现在她竟犯贱到自卸罗杉,光棵着身子教他如何能不撕破脸?

  「用不着羞辱我,我只是用行动证明我的爱。」她上前跨了几步,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他讥讽地瞧瞧她,轻佻地捏痛她的乳尖。「你,太廉价了。」然後他用力推倒她。

  田温柔几近无瑕的完美胴体被他一推,不慎擦撞到地板,泛起青紫色淤痕,她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提起当年的苜事。

  「七年前你要了我的处子之身,事後又坚决否认碰了我,我真的这麽不堪吗?你连要我都不屑?」一想起此事楚天狂就火大。「你少诬陷我,我这一辈子惟一碰过的女人是妮儿,我从来没有碰过你一根寒毛。」说来就呕,明明是莫须有的事,她偏说得生灵活色,好像他真的人面默心玷污她的贞操又不认帐。

  以他当时的作风是不予理会,依然过着狂放自在的放纵生活,当她在说梦话。

  如今再翻出旧帐,他不能再开不吭声,不然妮儿会以为他故意拿话戏弄她,骗她是第一次,以她奇怪的逻辑线路,不知又要给他什么排头吃。

  她感到痛心,「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承认和我发生过关系?谁会相信你一生只有过一个女人。」他可是浪子呀!

  这些年来,他身边女人不断,若说他只碰过一个女人那才真是笑话,她压根不相信他的说词。

  「去你的死脑袋,你想男人想疯了呀!我像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你不要老是赖在我身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直落下,田温柔哽咽的说道:「是你,明明是你,为什麽不承认?为什麽?」梨花一枝春带雨,哭泣的她仍美得脱俗,她趴伏在地板上低泣,泣声令人心疼,於是有第三道声音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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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温柔,当年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我。」有些愧疚,楚天默拄着拐杖为她覆盖上他的外衣。

  两人同时望向他饱含歉意的脸。

  「胡说,怎么会是你?我记很清楚,那天,你根本喝醉了,先行上楼休息去了。」止住泪,田温柔轻啜浅泣。

  楚天默苦笑着解释,「其实那天我没喝醉,而是假意醉酒上楼和家中的厨娘厮磨一夜,那夜……」那夜是父亲寿辰,他在招呼来拜寿的客人时,不小心撞到一位风姿绰约的厨娘,年纪大了他近十岁,正是风骚贪欲之年。

  一个年少气盛、血气方刚,一个因丈夫无法满足欲求的深闺怨妇,两人一拍即合,以醉酒为藉口,由厨娘扶他上楼暂休。

  房门一关,干柴烈火一点即燃,火势燃烧到深夜,宴客早已结束,他因过度运动消耗太多精力而下楼补充能量,打算再回去战个几回。

  上楼时,他因转角灯光太暗,当温柔是放浪的妖媚厨娘,再加上两人体形相仿,发长及肩,她又背着光,他一时眼花看错了,当然不会拒绝主动送上像的猎物,与之欢爱。

  直到他穿透那层薄薄的膜才醒悟,怀中之人并非他所想之人,因此细心、温柔地引导她成为女人。

  事後怕她两腿间酸痛太剧,他抱着她走向浴室,轻柔地为她净身并送她上床,一直到要离开她的房间才听到她满足的爱语。

  但她倾诉的对象并非他,而是和他有相同脸孔的双胞兄弟。

  所以他决定隐瞒,当作是仲夏夜之梦,隔日就飞往英国,绝口不提此事。

  没想到今日因路过楚风集团,进来看看大哥的情况,却碰上这么难堪的事。

  「那夜……真的是你?」田温柔不想承认错认爱人,事实却逼得她无路可退。

  「抱歉,温柔,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当时的情势很难收手,我不是圣人。」她也有错,错在天真。「你为什麽不说?害我平白误会狂哥七年。」楚天默沉重的道:「叫我怎麽说?我一向当你是妹妹,如果家里知道我和你发生关系,他们一定会逼我娶你。

  「何况你爱的对象不是我,两个彼此无爱的人结合在一起会很痛苦,我不想和一个妹妹当一辈子怨偶。」发现做爱对象是她时,他有很深的罪恶感、有点乱伦的心虚,所以避到英国去沉淀心灵。

  田温柔道才接受事实,「我懂了,你挽救了我们悲惨一生。」也害了她一生,再也无法以清白之身做筹码去爱他。

  她微颤地站起身,背着他们兄弟穿上原先的衣物,冷到骨子里的寒冽使她手指失去往日的灵活度。

  冬天竟提早在夏末降临,但冷的不是天气,而是她那颗结霜的心。

  「狂哥,我很抱歉带给你困恼,你说得对,我凭什么爱你,残花败柳的我是没资格爱你。」楚天默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看见她眼底的决裂,抬在半空中的手又放下。

  「还有默哥,我并不怪你,因为你给了我一个梦,一个我作茧自缚的美梦,谢谢。」没有眼泪、愤怒,她挺直背脊从两人眼前穿过、消失,因为心已死了。

  ※※※「哈……哈……」女人们在那头得意地放肆大笑,男人们却苦命地在这头沾酱刷着烤架上的肉片。

  楚天狂心惊的说:「哇!她们的笑声真恐怖,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踩了地雷?」准炸个粉身碎骨。

  「兄弟,你被暴力妮打傻了是不是?不就是上次你那位复制品兄弟那场假车祸真谋杀的事。」斐冷鹰带着冷笑,翻动半熟的培根串,他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手下,已经沦陷在恶人公寓的恶女手中,成为「跑腿」的小弟。

  有时他还真怀疑,谁才是老大。

  「你是说……他们不是自动出面向警方坦言一切?」他一直认为是那群被开除的员工自动出面自首。

  阴申霸狡猾一笑,「如果你连续拉了三天肚子,相扑选手都得改打泰国拳。」油能不泄吗?

  「不过是拉拉肚子,值得大惊小怪?」楚天狂才不相信内情如此单纯。

  「哈,你问问那头鹰,他的女人动了什么手脚。」阴申霸撇撇眼。

  一见汽球被踢过来,斐冷鹰不慌不乱地一挡,「若若只是送了他一个小礼物,拉了三天……虫罢了,不像你的咪咪……」阴申霸嚷嚷,「喂,少把我的猫儿扯进去,她为了那群人的健康着想,忍痛割爱杯优灵药,帮助他们排泄体内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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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起一群年过半百的老人在拉完肚子後,还不断朝四周施放毒气引人怨声四起,他们就觉得好笑。

  斐冷鹰突然想起,「对了,兄弟,你家暴力女用了什么非人的手段?我好像没看见她比铅还重的花拳出手。」楚天狂不自在地挪挪位置烤香菇。「我怎麽知道?倒是这几天我没看见阿大、阿二和它的蛇子蛇孙。」丢人哦!放蛇吓人,人家是鬼压床,她是蛇压人,吓得老人家全尿湿了裤子,得到庙里收惊喝符水。

  「唉!咱们的女人都太『与众不同』。」个个都是头痛人物。阴申霸可没胆子在她们面前说——一群魔女。

  此时斐冷鹰瞧见一脸平静淡然的女人。「你们知不知晓,疯子亚耍弄了他们什么?」其他两人打了个冷颤摇摇头,觉得看似正常的风天亚最恐怖。

  根据前天的消息,那群老人们是光着屁股跑进警察局,神色徨悲惧怕,直嚷着要来投案,请警方立刻将他们关在局里,眼神还不住地往外打溜。

  他们一身非人为的伤痕,找不到半丝完整处,奇怪到连医师都不知从何下手医治,直叹怪事连连。

  而且自进警察局後,他们的精神一直不稳,口中直嚷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独特音阶,差点要转进精神科治疗,更加教人心寒得想一探究竟。

  「我打算年底结婚,你们要不要一起办?人多比较热闹。」一脸幸福洋溢的楚天狂问着。

  他真是不知人间疾苦。这是过来人斐冷鹰和阴申霸的心声。

  如果她是容易摆平的女人,就绝不是恶人公寓的死忠住户。

  「你确定结得成婚?」阴申霸满脸饥诮。

  斐冷鹰拍拍楚天狂的肩膀安抚,「你还是先去确定一下,我怕礼堂少了新娘一角。」瞧这两人一副身受折磨的表情,楚天狂原本安定的心开始浮动,毕竟他们在这条道上待得比他久。

  「妮儿,你想在哪家婚纱馆拍婚纱照?我早点去计时间,好赶上年底的婚礼。」婚礼?!

  蓝中妮不解地偏着头,「我有说要嫁给你吗?」一听这话,楚天狂气得住她那儿走去。「有,在我的办公室,当着我父亲的面允诺。」「噢!那时候呀!」蓝中妮突然笑得很甜,「那是意气之争当不了真,何况你家两老不是不同意?」说来好笑,前地主之女摇身一变成为台南望族之後,身分虽不同,他们坚持的立场却不变,因为他们已经有两个「不孝」儿子,不想再多一个「杵逆」媳妇。

  幸好他们反对,她才得以逃过一劫,继续她单身女子双人床的自由时光。

  「不要给我找藉口,我一定要在年底娶你进门。」楚天狂恶狠狠的发下豪语。

  「哈!谁甩你。」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再一次在恶人公寓里展开……不顾林秀女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满身伤痕的田温柔坚决只身远赴非洲,为贫苦国家尽一份微薄心意,也想藉时间洗涤心中的伤痛。

  楚天默在敲掉石膏的那天失踪,一个礼拜後从海上打了封电报回家报平安,他正和几个同好买下一艘船,目前在某个海域中优游。

  最可怜的当然是楚天狂的经纪人兼宣传、世交好友的季礼文。

  唱片公司向他要人,制作人也催着他要人,媒体更迫着他要人,连歌迷都哭着找他要人,他已是身心俱疲。

  他何苦来哉?

  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狂虎,他快跑断了两条腿、挨了无数骂,还落得如今凄凄惨惨地喂蚊子。

  「天狂呀!不要忘了你签的约还没到期,快出来履行合约,我没办法招架你那些疯狂的热情歌迷。」於是有个神色憔悴的男人始终站在恶人公寓外眺望,不敢踏入「危机重重」的恶人地。

  以致公寓内笑声连连,公寓外则哀声不断……(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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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公寓之四---拾爱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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