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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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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看见艇上站着两个人,这两人均年约二十七八,腰间同样插着一对短斧,罗开旋即记了起来,当日在杭州街头拚斗,这二人也在其中。


  原来这二人正是冯氏兄弟,只见冯恒叉腰站在船头,朗声问道:“岸上的朋友,可是凌云庄罗庄主?”


  罗开拱手道:“在下正是,阁下便是昭宜公主的人吧?”


  冯恒拱手还礼:“没错,公主正在四湖别庄等候尊驾,请罗庄主上船。”


  罗开喊了声有劳,脚尖微点,人已飘身而起,宛如适才的枯叶似的,轻轻落在船上。只觉船不幌,艇不摇,罗开只脚犹如钉子般,紧钉在船板上。冯家兄弟见了他这一手轻功,不由心中一栗,暗赞不已。


  罗开又朝二人一揖:“敢问两位如何称呼?”


  冯恒道:“本人姓冯,单名一个恒字,这是我的老弟,名叫冯昌。”


  罗开与二人叙过礼,倏觉船头一摆,便转头朝小瀛州而去。


  船行盏茶时间,小瀛州已清楚在望。远远望见,只见岛上站满了人,全都手执灯笼,宛如一条长长的火龙。不消片刻,船已抵达。三人同时上岸。罗开才一站定,见冯家兄弟已提起两个灯笼,躬身道:“让冯某为尊驾带路,罗庄主请。”


  罗开还了一礼,便随在二人身后,缓步迳向前面群舍走去。


  但见沿路两旁,数十个身穿灰衣的汉子,个个手持钢刀,在四周往来巡逻。


  冯家兄弟领着罗开,穿过一条碎石幽径,来到一个大庭院。只见庭院清幽古雅,四下洞奇石秀,左首有一大池塘,池畔建有小亭,绕着小亭,植有数十株古梅,透露着山野风情。加上西湖波光山影,委实引人遐想绵连。


  过不多时,三人来到一精舍之前,冯恒道:“罗庄主请进。”


  罗开点头进屋,冯恒肃坐,道:“有烦罗庄主在此稍候,冯某去通知公主。”接着兄弟二人走出屋舍,只剩罗开单独一人。


  屋内一时静谧无声,罗开四处一张,只见烛影摇红,帘幕瑞烟浮动。此室虽不算大,陈设却异常讲究。


  不久一个丫鬟进来送上香茗,罗开谢过,心里不禁暗自想道:“我今趟孤身独闯龙潭,还道必有一番恶斗,没想此刻竟会如此平静,且对自己执礼甚谨,当真透着古怪。”


  这时隐然传来环佩声响,接着门儿“呀”的开了,一个衣香鬓影的少女,徐徐步了进来。罗开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不是昭宜公主朱璎,还会是谁。


  罗开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罗开,特应约前来贵庄,想必姑娘便是昭宜公主了。”他开门见山,更不和她多说客套话。


  但见朱璎瞧罗开微微一笑,脆声道:“罗庄主果然英雄胆色过人,请坐。”


  话后坐在罗开对面的椅上。


  朱璎贵为公主,是个何等高贵的人物,此时身边竟然无人相伴,胆敢只身单独会面,罗开看见,心中不由大感奇怪,暗忖:“她竟敢单身会我,莫非内里另有什么机关,或是此屋四周早便埋下高手,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直到这时,罗开才看清楚朱璎的容貌,见眼前这个公主,年龄只有十八九岁年纪,身形娇小玲珑,眉目如画,朱唇皓齿,一身皮肤细白晶莹。细看之下,虽见她滴粉搓酥,实是个巫山洛水之俦,果有一身贵族之气。


  朱璎闪着她那翦水的只瞳,细细打量着罗开,见他剑眉朗目,如冠玉耳,神姿高彻,愈看愈觉他貌赛何郎,不由看得芳心痒痒的,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


  罗开道:“公主约罗某至此,信中提及”晴云秋月“两位前辈,不知其意何在?”


  朱璎微笑道:“我也不称呼你甚么庄主了,便叫你罗公子吧。行吗?”罗开说了声随便,朱璎又道:“罗公子是聪明人,你又怎会不明我意思,岂不是明之故问。我请”晴云秋月“两位大侠来此,其用意当然是为了我皇兄?”


  罗开轩眉道:“你是想以两位前辈交换湘王?”


  朱璎道:“你认为这样可行吗?”


  罗开缓缓道:“两位武林前辈,素来深受江湖朋友钦仰,但罗某与二人却不曾见过面,目下要我交换两个不相干的人物,这似乎是有点说不通吧。”


  朱璎道:“是么?既然罗公子这样说,我只得另找一个配得上交换的人了,再说关于这两位大侠的生死,相信罗公子也不会在意了。”


  罗开心想:“你是和我较量心计来着了,恐怕没这么容易。”便即缓缓道:“两位大侠的生死,自与罗某无关,公主想怎样做,在下也无权过问。只是……


  只是罗某见着两位前辈身处危险,而又不加以援手,倘传到外间去,多少也会引人非议,恐怕罗某多少也该做点事情,好向武林人士交代,公主认为我说得对么?“


  朱璎柳眉轻蹙,问道:“不知罗公子要拿什么作交代呢?”


  罗开侧头想了想,徐缓道:“例如……以王爷的一只左脚,或是王爷的一只右手,这样勉强也可行的了,虽然以一手一足来换两条人命,仍是不足向各方朋友交代,但总算罗某确为二人出了一点力,也不致留下千古骂名。”


  朱璎笑道:“罗公子你倒懂得说话,本公主委实佩服,佩服。可是我不相信你敢这样做。瞧来咱们是无法再说下去了,明儿我会把”晴云秋月“两位大侠,派人送回贵庄,但到时是生是死,本公主便不能作担保了。罗少侠,今晚便到此为止,我着人送你回去。”


  罗开虽知她存心恫吓,摆出一副莫不相干的模样。但回心细想,只要自己一离开这里,方睛云夫妇便再难救出来了!一念及此,只好道:“你真的不关心王爷的安危吗?”


  朱璎嫣然一笑,指尖拨了拨鬓角,柔声道:“本公主自然担心,谁叫皇兄落在罗公子手中,这个我也没有辨法。”


  罗开今次来这里,本就早下定决心,务要把方晴云夫妇救出虎穴,现见朱璎这般好整以暇的模样,不免有点惶急起来。虽知她心存诈唬,大可与她歪缠下去,但如此一弄,也不知要弄到何时方休,当下说道:“好了,咱们再也不用拐什么弯儿,你想怎样,便说得明明白白。”


  朱璎笑道:“我早便看出罗公子是性情中人,决计不会为着一己之念,贸然做出有违良心之事。可是现在你肯应承交换,本公主却又不想了,除非……”


  罗开暗把她骂个祖宗十八代,心想:“这人当真欺人太甚,我退一步,你竟逼近一丈。我倒要看看你又想使什么手段。”遂向朱璎问道:“除非怎样?”


  只见朱璎站起身来,缓缓道:“你想知道,便跟我来。”


  罗开无奈,只好站起身来,跟在朱璎身后。


  朱璎领着罗开走进内堂,拐过一个弯,进入了一个房间。罗开张眼望去,见这房间七宝门囱,内有宝床,床前挂有锦幔珠帘,俨然是一间寝室。


  罗开看见,心中七上八落,心想:“她叫自己进来这里作甚,难不成……”


  想到这里,蓦地一惊。但回心细想,认定决无这个可能,必是自己想歪了。


  正当罗开仍没退念,朱璎忽地回过身来,他猛然一惊,当即打住脚步,饶是这样,二人的身体,还是胸对胸的轻触了一下。


  朱璎伸出右手,缓缓把掌心贴上他胸前,抬高螓首,望着他俊脸道:“罗公子,那二人对你真是这么重要么?”


  罗开本想退后挪开身躯,随见她这下大胆的举动,且又柔声腻语的问自己,心中念头一闪,便明白她的用意,当即改变了主意,心想:“真是没想到,看她年纪轻轻,样子可爱甜美,骨子里却如此淫荡无忌,你既想和我干这回事,我便奉陪到底,今回若不把你整得死去活来,也难消我刚才这口怨气。”


  想到这里,罗开乾脆不答她,来个不加理睬。


  朱璎轻轻一笑:“看来罗公子如此紧张二人,都是为了他们两个女儿吧,我说得可对吗?”罗开登时哑然,心忖她这一句说话,是否真的说中了?只听朱璎又道:“想不到罗公子不但具有真性情,还是一个风流种子呢。”


  罗开淡然一笑,遂道:“此乃人之常情,世间哪有不吃腥的猫儿,尤其遇着漂亮的女人,便如公主你这般天仙人物,又有哪个男人会抵挡得住。”


  朱璎听着,改用只手环抱他雄腰,把个玲珑有致的娇躯,全靠贴住罗开,轻声道:“你这张嘴儿真甜,直是腻死人不偿命。”


  罗开道:“公主太过奖了。”接着伸手把朱璎拥入怀里,朱璎藉势身子一软,投入他怀中,罗开又道:“但咱们刚才的事,似乎还没有说完,咱们还是把事情先行谈妥,再作其他事吧。”


  朱璎咯咯轻笑:“只要罗公子能让本公主开心,又肯放回王爷,到时你说怎样,便怎样好了。”


  罗开笑道:“公主想要开心,这还不容易,只怕公主你抵挡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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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巫山大战

    二人来到榻边坐下,四目相对,罗开抬起手来,用食指把她下颚微微托起,只见朱璎皓齿明眸,脸嫩如粉,一对美目,已然浸润含春,目窕心与。


    一时之间,罗开也被她的美貌所迷,心想:「这个公主果有倾城之貌,若非亲眼所见,实不相信她会如此淫佚无度!既然如此,今趟是你自己找上门来,可莫怪我。」当下脑袋一抵,亲吻她的樱唇,立时一阵甜香传入他口鼻中。


    朱璎见他有所行动,便即闭上美目,凑首相迎。罗开把舌头轻轻一顶,朱璎双唇绽开,两根舌头,热情地缠绕起来。


    罗开左手固定她脑袋,一面亲吻,一面将右手滑向她胸前,隔着衣衫,按上她一边高耸,五指轻微一紧,触手之处,果真丰满挺弹,感觉奇佳,确实受用非常,暗地赞道:「没想她年纪不大,却有一对妙品,丰腴挺秀,份量不少呢。」


    朱璎给他隔绮搓揉,身子微微一颤,她不甘示弱,小手迳往罗开胯间摸去,一根如棒槌般的巨物,给她一手握个正着。朱璎心儿一阵乱跳,暗自喜道:「好一个大家伙,竟然如斯粗壮硬挺,冯氏兄弟与他相比,恐怕还大有不如。」朱璎如获至宝,牢牢捻紧,就是不愿放手。


    罗开心头发笑,问道:「公主对它还满意吗?」


    朱璎螓首连点,脉脉地看着他,腻着声音道:「罗公子不但长有潘安之貌,还拥有驴的大行货,今晚得与你一乐,想必要美死人家了。你我何不快快把衣褪去,大家来个尽兴。」


    罗开微笑道:「且慢慢不迟,一下子来个肉袒相对,彼此看个清光,那有探幽索隐,若隐若现来得美妙。何不咱们隔衣先弄一回,循序渐进,这才显得情趣。」


    朱璎笑道:「你的鬼点子真多,便依了你吧。」


    罗开指尖下滑,将她衣带松开,再把她的前襟略一扯开,朱璎颈下一片肌肤,立时露了出来,只见肉肌晶莹白腻,如脂似雪,委实诱人之极。旋即把手伸进她衣里,摸着一个滑碌碌的兜儿,罗开把手按了上去,隔着一薄薄布片,轻轻搓揉,感受一下她的饱挺。


    朱璎给他把玩数下,便已身爽麻利,阵阵快感自酥胸扩散,不由娇喘道:「罗公子好晓得玩,美死人家了,可还是不及着肉摸玩来得痛快。」


    罗开嘴角一笑,探指一挑,已把兜儿从衣里扯了出来,外衣里面,已然空无一物,只剩下一对高耸挺拔的玉峰儿。可是罗开却不触摸那饱满,只是把手在她腰肢轻抚,惹得朱璎纤腰不住摇摆,痒极难搔。


    朱璎见他举动轻援,全无半点急遽,一时被他逗得心绪撩乱,心儿着急起来。见她一手套着龙枪,一手围上他的脖子,把罗开的脑袋拉近前来,樱唇贴着他鼻尖,柔声细语道:「好人,不要再慢吞吞逗弄人家了。」


    罗开存心拖拉逗引,好要折磨她一番,但听她竟不顾廉耻,开言挑诱,也不敢太过形于颜色,便徐徐把手上移,触上她的饱满,孰料甫攀上秀峰,便觉五指如触丝缎,饱饱胀胀的,着手腻滑非常。罗开虽眼睛不见,但光凭那触感,已觉其形状异常优美,且饱挺丰腴,着实教人抚之无厌。


    只见罗开五指扎煞,把一边玉球全然包住,轻揉缓握,细细把弄一番,立时把朱璎弄得身如柳摇,肢似播糠,一对迷离的美目,半睁半闭,摆着一副异常陶醉的样子,当真爱煞久也。


    朱璎给他引动情兴,一时慾火莫禁,忙忙双手探前,解去罗开的裤头,伸手进内,一把捻着那根丈八龙枪,方发觉这利器与别不同,火炭烘手,实是其坚无敌。她一只小手,便是无法把它捏个周全,不由又惊又喜,那里还肯罢手。


    她以玉掌包住灵龟,抬首朝向罗开道:「罗公子的东西怎地恁般巨大,尤其那个头儿,圆大起棱,光是摸玩,已教人心火大动了。」


    二人如此弄了一会,彼此渐觉心头火动。尤是朱璎更甚,直是美透春心,连忙把罗开裤子曳至腿间,随即展龟吐信,昂昂然朝天直竖。


    朱璎只觉眼前一亮,她那曾见过如此硕大之物,登时看得张目结舌,又再抬首道:「这物事果然巨大忒过,不但头大如鸭卵,偏生又皓如白玉火柱,殊别常人,若强行弄入花溪,教人怎生承受,到时不知死也活也了?」


    罗开笑道:「见你恐惧过甚,畏首畏尾,咱们倒不如便此打住,免得公主你活受罪,到时弄得你叫生叫死,罗某可罪过了。」


    朱璎听得心里一急,连忙紧握火枪,死命不肯放手,娇嗔道:「你少来弄鬼,也休想便离去,人家只是口里说说,你岂能当真。」一话既落,便即俯身凑首,把个炙热的枪杆,偎在粉脸之上,轻轻擦摩,骚发十足,口里却道:「真的很热,烫得人家心都醉了。」


    罗开低头望向,不禁暗自笑,心道:「你这正是飞蛾扑火自焚身,总得叫你受点苦,方知我的厉害。」当下五指飞动,犹如捏面人儿般,将她一对傲峰弄得怪状百出。


    只听朱璎低喘连连,身子渐趋麻软,立时像没了骨头似的。


    过不多时,朱璎便更感难当,胯间深溪,早已湿了一大片,赶忙舞动龙枪,狂恣套动,一面亲着根下子孙袋,凑嘴含舔一会,接着唇瓣便沿棒而上,不住上下往返吹奏。


    罗开见她如蚂蝗见血,不觉也瞧得心动,当下运起「乾坤坎离大法」,龙枪顿即又胀了几分,青筋暴现,不住颤抖跳动。


    朱璎也察觉它的变化,还道罗开快将抵受不住,遂一边舔弄,一边拿眼上望,看见罗开露着一副相当受用的样子,心里又是一喜,当下使出浑身解数,加紧口上功夫,无所不用其极。她淫心暴发,却暗下决定:「如此神物,实是世间少有,我倒要先弄它出来,吃他一个满肚,尝一尝是何等味儿。」


    心念甫落,朱璎更显恣肆,玉指立时上下梳拢,樱唇一张,欲把个头儿纳入口中,饶是她张尽嘴儿,还是几经辛苦,方能把鸭蛋大的头儿包裹住,唧唧咂将起来。


    罗开看见也觉好笑,当下抽回魔手,惬意地仰卧下来,任由她百般轻狂。


    朱璎手口齐施,埋头苦干,直弄了两炷香时间,手儿口儿都酸软了,仍见罗开依然如故,全无宣泄之兆,倒反而弄得自己浑身酸痒作怪,难受之极。再过片刻,只索罢手放弃,便翻身趴伏在他身上,把个俏丽脸蛋偎着他道:「没想你这般厉害,不但物事修伟,且久弄弥坚,确是一件神物。」


    罗开向她微微一笑,却不言语,双手定往她纤腰,突然一个鹞子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并伸手把她衣服一件件褪去,眼前立时白花花一片。


    只见她一身雪肤,犹如春笋褪壳,嫩白莹莹,一对浑圆饱挺的玉峰,傲然朝天。再看峰顶两点蓓蕾,鲜艳粉嫩,早已勃然而立。目光下移,见她腰肢奇细,脐下数寸之地,芳草萋萋,下面生着一白腻腻的小缝儿。莫看朱璎身形娇小,然浑身上下,却肥匀明秀,穠纤合度。


    罗开见着这一身妙物,也不禁暗暗赞美起来。随即动手把身上衣服褪去,彼此间相互看齐,变成两条肉虫。


    朱璎瞪着美目,目不交睫的紧盯在他身上,当罗开衣服尽去,露出一身铁塔般的身躯,心里砰砰直跳,情兴大动,暗想:「看他外貌文质彬彬,英伟俊朗,那知脱了衣衫,身躯竟是如此魁伟,健硕如牛。光凭外表,确实令人难以想像。」接着垂眼下望,即见那丈八龙枪,昂然高举,似乎又大了不少,更显威风八面,大有一柱擎天之势。


    罗开伏下身躯,以手肘支着半边身躯,盯着朱璎道:「你我双方,前时已在街上有过一场小战,若论输赢胜败,凭那一仗还不能瞧出什么。今夜咱们既有缘凑在一处,要是弄拳动脚,实有失雅兴,倒不如咱们这场巫山大战,便拿来决个高低,看看谁人本事高强,谁先行开声求饶,便当是输,须得接受胜方三个条件,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朱璎笑道:「这也使得,但你不可不知,直来在这方面,女人素来强韧耐磨,便是连丢两三遍,仍能接战冲杀,这般事情,在女人而言,也是等闲之事,更无求饶之理。瞧来咱们这一仗,胜败早已立判。」


    罗开笑道:「我看未必,三分人事七分天,或许今次罗某得上天眷顾,让你今趟吃不了兜着走,这也未可知。」


    朱璎嫣然一笑,道:「你大可放马过来,用心使出点颜色看看,不要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罗开兀自浅笑,当下伏到她身上,捧定她的脑袋,笑道:「公主你便接招吧。」话后手掌下移,曲着手指直闯花房,在内中缓缓研磨,间歇又抽送几度。


    朱璎口里咿咿连声,却也不甘后人,欲要伸手去握那龙枪。岂料罗开便是不让她得逞,倏地身躯下移,埋首在她胸脯,张口便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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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璎登时春兴发动,淫辞荡语,高叫不迭:「嗯!是这样了,再要深一点。啊!你这般舔弄,痒到骨髓里去了……」


    罗开使出功夫,直弄了炷香有余,方仰倒在榻。朱璎也不待他吩咐,便即跨身上去,倒头伏在罗开胯间,掰开双股,把个艳艳的缝儿,凑至罗开鼻端。


    只见朱璎双手捧定龙杆,纳头便大吃起来,咂得渍渍有声。罗开同时拼指闯关,枢进香户,拨弄花心。不消片刻,便见内中如花露狂涌,滴滴而下,淋了他一脸。朱璎慾火如焚,不由攒眉悲啼:「唷啊!你好狠的手段,人家在前头吹箫,你欲在后头打鼓,也不让人家歇一息儿。」


    罗开笑道:「现下你我正是对阵交锋,若不使点本事,又如何能胜。这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看谁本事大。」


    朱璎小嘴哼了一声:「好,今回我要你输得口服心服。」连随坐身而起。


    罗开看见,便知她要上马投洞,只得微微一笑。


    只见朱璎面向罗开,跨腿坐至他腰间,单手牵枪引龙,抵紧门户。她见罗开物事硕大,实不敢蹲桩急投,只是缓缓沉腰,方把个头儿箍住,便觉胀得难受,确实有点寸步为艰。


    罗开见她举止怯懦畏缩,便明其意。他存心要她受点苦头,当下暗运「乾坤坎离大法」,龙枪霎时坚硬如铁,火棒般热。只见罗开双手定住她腰肢,使她无法挪移回避,腰股含劲,猛地往上望里一戳,发狠射入,立时一没尽根,直撞靶心。


    朱璎大喊一声,呼痛震屋:「啊……花心被你捣碎了,你怎地这般狠心。」


    罗开暗笑,口里却连声道歉。朱璎牝内胀痛,一时不敢妄动,静待片刻,疼痛才续渐退去,方敢缓缓耸动,便觉内中之物,实是粗胖过甚,把个穴儿胀得无隙无缝,每一拖拽,均深顶花宫,撞得浑身酸麻爽利。兼之那大东西火棒烫人,热乎乎的,灼得琼室美快难当。


    朱璎如此上下轻抛缓送,不觉已是甘露横溢,渐感得趣,腰儿扭个不息。


    罗卉抬眼望向交合处,只见龙枪时隐时现,带着花瓣不住翻卷,打得滩湿一片,不禁也看得心火勃勃,情兴大动。再见朱璎眉梢含春,情浓兴恣,玉股上下猛掀猛挺,身摇臀摆,犹如飞舞中的蝴蝶。这等姿势,教人一看便知,正是一式女上男下的「空翻蝶」。


    朱璎不曾尝过这等巨物,起先还觉有点胀满不适,岂料时间久了,便觉愈发得趣,内里热痒难耐,每一抽提,均刮着玉壁,犹如数百蚁子钻爬,快畅莫禁。但见她香肌如风,身子摇摆不定,口中不时呀呀乱叫,每到要紧之时,内里便如婴儿吮奶般,锁紧来物,浪语淫辞,无般不叫。


    罗开却运起神功,坚守精关,不曾走了一滴,只是瞪着眼睛,含笑望着朱璎的浪态,而一双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抚弄,惹得朱璎更加火烧火燎,高叫迭迭。罗开见她愈来愈力竭难支,便知是采取主动时机,当下把她仰倒在榻。


    朱璎正在兴头,忙忙分开双脚,把个连丝带水的好东西,全呈在罗开眼前。


    罗开箕踞她胯间,掰开她双股,把一对修长腿儿扛于肩上。


    朱璎正自淫心大炽,遂探手往下,挽住龙枪,把枪头抵紧门户,研磨片刻,颤声道:「快!快进来,人家再等不及了。」


    罗开只笑不语,便往里一送,只听「吱」的一声,枪头已逼开缝口,已捣进一截。


    朱璎登时眉轩嘴张:「嗯!好满……」


    罗开挺起腰杆,在她穴口不停抽出送入,便是不肯深进。如此数十回合,朱璎只觉内空外紧,巨龙始终触不到痒处,真个百般难耐,又教她如何忍得,只得哀声求道:「好人,不要再耍弄人家了,还不速速深投,这样会害出人命来呀……」


    罗开笑道:「你这样算是开声求饶吗?」


    朱璎摇头道:「当然不是,你这下青蜓点水,还没真刀真枪对决,高下未判,怎能算是求饶。」


    罗开道:「罗某只是为你好,恐怕你承受不住,免得你输得过于难看。既然你这样说,到时可不要怪我。」


    朱璎道:「你尽管放马过来,本公主接主便是,就不信你有这等本事。」


    罗开当下也不打话,俯视下身,只见她那里丰腻圆润,毛儿稀疏,红艳艳的缝儿,犹如开口的小馒头,正紧紧包箍住自己的龙枪,也不禁瞧得兴动,挺腰用力一戳到底,尽根而没,直是间不容发。


    朱璎倏觉那里塞得胀满,不禁吟哦喊妙,淫兴复起,探手于胯间,轻轻揉弄突起的豆儿,哼呀直叫。


    罗开见她如此骚达达的模样,运起神功,耸身大弄起来,心里却道:「这个淫慾公主,虽是身形娇小,门户又如斯紧窄,不想那里并不浅小,竟能把我全根吞没。要是一般之物,料来真不易令她满足。」


    不觉间便弄了数百回,朱璎连连叫爽,早已丢了两回,忙抛臀喊道:「我的好人儿,你真个有点本领,速些狠狠的桩,本公主快活死了,我自出娘胎,至今还没得如此快活过,实在大爽了!这一回委实爽死我也。」


    罗开见她尝到好处,当下锁紧精关,加重力度,全身奋进,只听得拍拍之声大作,朱璎的一对傲峰,给撞得颠上颠落。罗开看得火热,伸手捏在手中,恣情把玩,下身却半点不敢松懈,一口气又是数百余,直弄得朱璎头目森然,口不能开,几个哆嗦,又一股热潮自她深处狂喷而出,热乎乎的迳浇枪头。


    罗开见状,当然不肯罢手,趁着她余兴尚在,便将她双腿拿下,骤来一个虎扑,盖在朱璎身上,遂把硬邦邦之物,借势一入,继而款款抽送,先来个九浅一深之法儿,决计不肯让她有回气的机会。


    朱璎被他连射数下靶心,立时又给他射醒过来,喘声道:「你果然能干,但我便不信无法收服你。」当下打叠精神,再与罗开厮杀。


    罗开先前本想施展「乾坤坎离大法」,采其阴气,使她衰竭不能再战,但回心一想,这等采阴之术,实是损阴坏德,决非大丈夫所为,便即打消了念头。


    朱璎再次春潮涌动,勾住罗开的颈儿,不停在他俊脸又亲又吻,下面却不停抛臂顶耸,极力迎凑,一分一合,一迎一凑,煞是滋味。


    罗开却愈战愈勇,一手握住她玉峰,一手围住她腰肢,撺上坠下,每每自首至根,急急抽提:「现在尝到罗某的厉害吧,且看你能挨得多久。」


    朱璎喘着大气,死命也不肯服输:「你……你虽是厉害,但想要我开口求饶,你也休想,除非你有本事干死我。」


    罗开笑道:「这样又有何难,今日我势必把你弄至死去活来,看招吧!」


    朱璎也不理会,只是把臀儿迎凑,唯恐他不够深入。


    罗开当下使出手段,把她双腿朝天竖起,屈至膝盖贴胸,一个花房便即高高仰起。只见当开双手支身,由上往下直桩猛戳,箭箭直中红心。


    朱璎立时美得双目紧闭,螓首摇曳,身儿如狂风拂柳,摇摆不住,口内呀呀直响,百般淫叫,当真媚态十足。


    罗开一口气便戳个近千,朱璎渐觉抵受不住,再次大泄一回。


    朱璎给干得险些昏倒过去,方知晓罗开确与一般人不同,委实耐力非凡,不由有点担心起来,生怕给他不停干弄下去,终究会抵受不起,真会败下阵来。想到这里,心生一计,喘息道:「你……你在使奸,便是胜了,也算不上英雄。」


    罗开听得奇怪,停住动作问道:「我怎样使奸,你倒说来听听?」


    朱璎道:「其实你仗恃自己一身蛮力,压着人家狂戳猛桩,让人家连气也喘不过来,这还不是使奸!」


    罗开心想,要使奸的人,恐怕是你自己吧!当下道:「你想怎地?」


    朱璎小嘴一撇,道:「你若够胆量,便与我调过位来,好让你看看本公主的手段,你敢么?」


    罗开笑道:「为何不敢,只要你有本领弄得我泄身,罗某便认栽是了。」


    朱璎道:「好,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你卧下来吧。」


    罗开微微一笑,一个翻身便滚仰在榻。朱璎缓缓坐身而起,蹲于罗开身旁,见着那根龙枪朝天直立,其上布满琼浆花露,闪润生光。朱璎看见,淫心又动,忙伸手捻住,俯首便把它舔得乾乾净净,接着张口含住,不想心下着急,竟将全龟直抵喉间,登感气儿不匀,忙忙吐出大半,缓缓顺气,方敢大吸大吮,一面玉手箍着柄根,上下飞舞,橹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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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龙枪愈来愈硬,昂然冲天而立,且卜卜乱跳。


    朱璎见着大喜,知道罗开必定大泄将至,立时加重药力,舌绕龟棱,唇贴青筋,吃得习习大响。饶是她口枝高超,然吃了顿饭时间,仍不见效果,心里又渐渐着急起来。


    罗开先前见她这等手段,心下早便知晓她的企图,神功一出,任你如何本领,也休想得逞。而朱璎又那里知道,只得兀自发急,看看势头不对,遂腾身跨上,手提巨枪,照准花房,猛的坐将下去,只听吱咻一声,龙枪已没了大半根。朱璎给他胀个饱满,爽得淫兴勃发,研研擦擦几回,索性沉股戳个尽根,直抵花心,美得她眉展眼闭,大起大落,桩套不住。


    朱璎爽到极点,口内呀呀作声:「好深,好厉害……捅得人家好不快活,这回真的吃不消了。」


    但见她急急乱桩,玉峰随之上下抛堕,股浪如波,刹时花露儿四溢狂渗,沿着龙棒而下,流得罗开满肚皮滩湿一片。


    罗开见她这个骚劲模样,也不觉情浓火热,双手揪住那对傲峰,恣情摩捏不止,一头腰下着力,举腰大顶大耸。


    朱璎给他上下夹攻,又觉爽利非常,当下狠命颠套,也不顾捣烂花心,撞破嫩蕊,不停浪声喊妙,其乐无限。急套数百,便觉难忍难耐,一股热流汹涌迸出,急道:「又要来了,不要停,快给我顶着里头,来了……」


    罗开也不用她吩咐,狠命冲刺,下下直抵深宫。


    朱璎先前还能勉力支撑,到得后来,双腿已感酸麻乏力,只得坐在罗开肚皮,任其提戳。


    罗开知她快到尾声,当即把她倒翻落床,自己走下榻来,把她双脚拖至榻边,高高举起,只见股儿耸起,周圆润泽,唇瓣突露,花露乃不往夺门迸出。罗开站在榻前,沉身立马,龙枪猛地捅进。


    朱璎又是呀的一声:「大东西要弄死人了,不能再要了,我真的会死呀!」


    罗开那肯理她,心想:「你这个淫公主,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实是老天不长眼睛。」当即狠命抽送,连戳近百,朱璎已觉头目昏然,口里只是呵呵喘气。又一阵狂刺,数百一过,朱璎又是一个哆嗉,泄得手麻脚软,反手便握其龙枪,免他再动。


    岂料罗开存心要制得她贴服,也不理她的掌握,还是奋力而进。


    朱璎玉手细小,又如此握得他住,只见龙枪通过她玉掌,依然出入不休,枪头于内里乱钻乱点,朱璎只得闭目承受。


    罗开使足气力,双手箍紧她腰肢,狠命急桩。


    朱璎再撑持不过,又丢一回,登时昏了过去。罗开见着,一面抽挺,一面用手拭她人中,朱璎渐渐醒转,见罗开还不肯罢手,不得不哀求道:「真的够了,我实在不行了,不要再入……本公主认输便是。」


    罗开笑道:「这是你亲口认输,须依我三件事,不得反悔。」


    朱璎喘道:「嗯!你说怎样便怎样吧,只求你歇一歇,不要再来了。」


    罗开听见,便即收去神功,连桩一会,接此猛的一耸,龙枪跳了几跳,火热的溶浆一渲而出。朱璎给他一射,爽得险些又要晕过去。


    朱璎忙忙抱紧住他,不停喘息,良久方道:「你实在太勇猛了,一人可比上三四人之力,且又收发自如,实是世上难得的男物,我今回真的输得口服心服。」


    罗开搂住她笑道:「这回你尝到滋味了吧,以后看你再敢不敢碰我。」


    朱璎道:「才不是呢,我身为公主,可说要风得风,甚么男人会没有,便是没尝过这等神物,今日尝了,委实受用无穷,若有机会,势必要和你再决高低,便是输了,也得一身爽。」


    罗开笑道:「到时再说吧,现在便听听我的三个件条。」


    朱璎有气无力,点头轻嗯了一声。

第四十八回 渡头风波

    是夜,罗开与朱璎达成协议,由冯氏兄弟送离四湖别庄。罗开踏上花港观鱼,已是丑时,一轮明月,犹如银盘般高悬碧空,映得四下明净。


  罗开举步往北,打算循来路返回凌云庄,才走得几步,便发觉四周有异,知晓附近隐藏着不少人。他心下奇怪,却又不知这些人是友是敌,当下不动声色,只作没事般继续前行。


  当他走出七八丈,仍不见那些人有何动静,心里疑团更甚。罗开暗暗细听,以他目前的功力,便是苍蝇在他身后飞过,他也能察觉,若是有人在后头跟踪,又怎能逃得过他。


  罗开见无人跟来,心里稍觉一安,唯脑里却想着:「这些人究是甚么人,适才听见的呼吸声,人数着实不少,该有数十人之众,他们隐藏在那里,不知是为何事而来,莫非是官家或血燕门的人?瞧来是假不了,或许他们是受昭宜公主之命,埋伏在此,以作监视我的行踪。」他想通此节,当下摇头微笑,继续缓步前行。


  他行了十多步,忽地停下脚步,轩眉一想:「不对,要是这样,因何我来之时,却没有发现他们,明着这些人是后来才到,难道是康定风和洛姬等人来此接应我?但似乎又不像,倘若是他们,人数也不会这么多,且又怎会不出来和我相见。既然如此,这夥人必定另有所图,方会如此夜仍聚在一起,瞧来还是回去看个究竟,方可放心。」


  罗开不敢沿路回去,当下展开轻功,穿过花港观鱼后面的树林,不消片刻,已慢慢接近那夥人。


  待他远远看见花港观鱼的渡头,罗开立即屏息静气,放轻步子缓缓移近,旋即听见一个男人低微的说话声:「伏姑娘,时间也不早了,因何还不见李帮主他们?」


  那个姓伏的女子低声道:「时间尚早,还有两刻钟才到寅时,耐心等换岚伞!?


  罗开听见这两句话,便知这些人决非官府或血燕门的人,而这些人聚在这里,似乎是在进行某种事情。罗开心想:「既然自己已经来了,不妨看看这夥人想作什么图谋。」便悄悄跃身到一株大树上。


  罗开隐身在树上,居高临下往下面望去,心里不由一惊。只见树林四周,人影移动,隐隐约约有数十多人。罗开仔细凝望,见这些人个个手持兵刃,劲装束结,全身一色深篮色轻装,瞧来这些人均是某个帮派的人物。


  距离罗开隐身的大树丈许处,却蹲跪着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黑衣的女子,而在她身旁,却是一个身壮体横的男人,只是二人均背向着他,让罗开无法看见他们的样貌。


  这时听那女子道:「胡门主,刚才那个年轻人,我总觉得他有点可疑。现在都这么夜了,此人竟由小瀛州而来,你不觉得奇怪么?再看送他上岸的人,对那人也颇为恭敬,但胡门主你却说,这年轻人并非那公主的一夥,难道胡门主你认识他么?」


  罗开听见,便晓得她是说自己。只听那胡门主道:「这年轻人前时我曾经见过一次,当时他正与公主的人在街头拚斗,光凭这一点,就足可证明。到底这年轻人是谁,便不得而知了。但莫看他年纪尚轻,武功着实不赖,当日见他几个回合,便把那些官家走卒打得落花流水,身手之俊,难以言尽,当真是少年出英雄。」


  姓伏的女子道:「此人既然和官府有隙,又怎会到小瀛州去?」


  胡门主摇头道:「这一点我便不知了。但有一个可能,当日我在旁听见,那个公主曾说起王爷的事,瞧来这年轻人大有可能与王爷失踪有关,但内情是否这样,实无法肯定了。」


  那女子道:「听你这样说,那人也算是咱们一路了。」


  胡门主点了点头:「相信是罢,就算不是一路,起码不会是敌人。」


  罗开心想:「原来这些人都是那个淫公主的对头,他们今晚大批人聚在这里,莫非是想对付她?」


  只听那姓伏的女子又道:「今趟能得胡门主、水神帮和南山派等挺身而出,仗义帮忙,为先父和我三个亡兄报仇,小女子伏霜云实是感激不尽。」


  胡门主连随道:「其实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伏姑娘就不用再多礼了。唉……」但听胡门主长叹一声,又道:「胡某几经艰苦,才能创立赤刀门,没想到这十多年的心血,今日竟一朝尽丧,落得家破人亡这下场,这还不是拜官家和血燕门所赐。今晚便是姑娘不邀请在下参与,胡某早晚也会举众出击,和他们作个了断。便是不敌,也要周旋到底,有死而已。」


  他这一番话侃侃道来,不亢不卑,罗开在树上听见,也不禁暗暗叫好。而听到这里,罗开亦终于明白过来,寻思:「原来他们早便知道湘王和血燕门的关系,今晚便是为报仇而来,看来血燕门的仇家确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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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个伏霜云,原来就是曾居小瀛州姓伏的家人,当时昭宜公主霸占小瀛州,伏霜云的父亲和三个兄长不服,遂动手抗拒,打伤不少官差捕快,昭宜公主得知,雷霆大发,便派遣几个武林高手,不但把伏家上下一十五口全杀了,还把岛上房屋烧成白地。


  那时伏霜云刚好不在岛上,给她逃过杀身之劫。伏霜云和三个兄长一样,自小便随父亲习拳练武,虽说不上武艺高强,但寻常四五个武夫,确也不是她对手。


  这一件往事,康定风曾在杭州的店伴口中听过,但罗开却半点不知。


  又听伏霜云问道:「血燕门和昭宜公主身边的高手,当真不是在岛上么?」


  胡门主道:「应该不会错,据在下探子回报,血燕门的人自这两天来,全都埋伏在凌云庄外,把个庄院围得水泄不通,连小瀛州上的高手,亦有半数给抽掉了过去。若不是这样,咱们又岂敢贸然动手突击小瀛州。」


  伏霜云道:「这倒奇怪了,血燕门门下个个武功高强,素来行事狠辣,他们因何不攻进庄里去,却围在庄外呢?」


  胡门主摇头道:「他们这样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依我来看,那个王爷大有可能在凌云庄内,他们才会如此投鼠忌器。」


  伏霜云道:「听胡门主你这样说,凌云庄也是昭宜公主的对头了。咦!是了,刚才那个年轻人……会否便是……是凌云庄的主人?」


  胡门主道:「凌云庄的主人是谁,到现在我还没有查出来,但我想十之八九便是他了。」


  罗开听到这里,陡觉身后隐隐传来轻微异声,当即回头望去,却见一个头顶光秃,身穿夜行黑衣的人窜近前来,细看之下,此人竟是笑和尚。


  笑和尚朝他笑了一笑,双脚一点,便飘身跃到树上,来到罗开身侧。罗开大感错愕,低声问道:「你怎会到这里来?」


  只听笑和尚道:「那个昭宜公主心地歹恶,谁也料不出她会施甚么诡计,我等见庄主你单身赴会,自然放心得下,咱们便赶来照看着些儿,免得庄主你堕入她的圈套。」


  罗开轩眉问道:「你们?还有谁来了这里?」


  只见笑和尚下巴一扬,示意他往后看去。罗开回首一望,却见康定风和洛姬主仆五人,正隐伏在两三丈外的树丛。罗开看见,心里大是感激。


  笑和尚又道:「白二姑娘和董姑娘本想也要跟来,若非怪婆婆出言阻止,说凌云庄此刻强敌环伺,不宜人手尽出,这才打消二人来此的念头。」


  罗开问道:「你们来了多久?」


  笑和尚微笑道:「只比这夥人来早一步而已。方才我看见庄主无恙归来,心里虽感安心,但眼前这夥人来历不明,且人数众多,生怕这些人会对庄主不利,咱们便不敢立即离开,先隐在一旁,看看这夥人可有甚么异动。岂料没过多久,见庄主你又再踅回来,隐在树上,我只好上来与你会合了。」


  罗开低声道:「笑和尚你在江湖阅历多年,不知可听过赤刀门没有?」


  笑和尚点了点头,道:「这是长江京口的门派,赤刀门在海陵、京口一带,也颇具威名。门主姓胡名飞鹏,手上一把砍金断玉的赤刃刀,纵横变化,使得奇幻无方,大是不弱。听说胡飞鹏为人极之端正,素无恶行,算是一个明公正道,言行相顾的人。但不知为何,在三四个月前,江湖传出赤刀门在一夜之间,竟给血燕门挑了,听闻胡飞鹏力战负伤逃走,门中死伤惨重。」


  罗开凝神细听,剑眉聚作一团。


  笑和尚问道:「庄主你因何会问起赤刀门的事?」


  罗开道:「下面这夥篮衣人,瞧来便是赤刀门的人,而在那个女子身旁的男人,大有可能便是那个门主胡飞鹏。」


  笑和尚听后也略感奇怪,说道:「我来得虽早,却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原来这些人是赤刀门门众。但赤刀门的人来这里作甚么?莫非他们想……」


  罗开徐徐颔首:「我刚才听见他们的对话,原来赤刀门今晚会同另外两派,听说是什么水神帮和南山派,打算夜袭小瀛州,看来是为报仇而来。」


  「哦!」笑和尚微微惊讶,说道:「水神帮、南山派?据知这两家人的帮主门主,前时也给血燕门杀了。今趟他们虽然三家联手,但依我来看,还不是血燕门的敌手,瞧来他们这般做作,只有枉送性命罢了。」


  笑和尚说话甫落,便见湖面上隐隐出现十多艘帆船,正向花港观鱼迎面而来。只见船只来势快迅,眼看越来越近,在这月色澄丽,秋风瑟瑟的晚上,隐约看见船上均站满了人。


  便在这时,胡飞鹏的话声传将过来:「伏姑娘,李帮主他们到了。」


  笑和尚听见,便向罗开道:「胡飞鹏所说的李帮主,大有可能是说水神帮的副帮主李展。相信他们自帮主遇害后,水神帮便由李展接管了。」


  罗开怔怔望着湖面这十数艘帆船,他视力素来极佳,且在水牢已习惯夜视,黑夜对罗开来说,却全无影响。罗开遥望过去,见船头之上,俱插着一面方旗,上面画着一条似蛇似龙之物,形若螭形蟠屈之状,口里含着一柄匕首,活灵活现,栩栩然一条活龙般。罗开低声道:「瞧来这水神帮,是个靠水讨活的帮派。」


  笑和尚道:「没错,水神帮直来盘踞太湖,但近十年来,势力日益扩展,帮中已聚有数千之众,而两浙一带的水运,大多落入他们手中。在江南水路讨饭的帮派中,水神帮已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帮派。」


  便在这时,十数艘船已接近渡头。罗开二人望去,见船上人影绰绰,有坐有站,每艘船均有二三十人,人数确实不少。


  康定风和洛姬主仆等人,已悄悄挪近树下,笑和尚朝他们打了个手势,着他们不可卤莽行事。林中一株株都是参天古树,见康定风六人散布开来,纷纷躲在树后以作掩蔽。


  帆船已经泊岸,船队中行首的一只大船,一个灰衣大汉踏步走上渡头,在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胡飞鹏和伏霜云看见这名大汉,便认出这人是李展。


  胡飞鹏首先站起,先向四下隐伏的门众打了个暗号,接着两三个起落,便已走出了树林,向李展迎将过去。


  伏霜云和其余数十个篮衣人,亦同时站起,随后跟出。霎时之间,苏堤的渡头已站满了人。


  当胡飞鹏快要来到李展跟前,却见李展的神情大为有异,他心中骇然,微微一凛,暗自忖道:「李展与我素来感情极好,且为人豪气干云,最重友情,现下我俩彼此见面,他怎地会一声不响,只是垂手静立,全无昔日的豪情气概,莫非内里有什么事发生?」


  胡飞鹏一念及此,心下设疑,也知事有跷蹊,当下四面张望,却看不见有何异状。他连随定住脚步,开声问道:「李帮主,你我不见数日,怎地这么生分了。」


  李展自踏上渡头,目光便不曾离开过胡飞鹏,此刻听他这样一问,一对眼珠登时不往乱转,朝他猛打着眼色。


  胡飞鹏看见他的举动,马上明白过来,再也不作多想,连随手腕一翻,抽出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在月色照射下,只见刀刃之上,隐隐然闪着一抹红光,闪烁不定,教人一看便知,实是一柄罕有的宝刀。


  伏霜云也觉形势不对,再见胡飞鹏抽出兵刃,当下也不敢怠慢,长剑出鞘,立在胡飞鹏身旁。


  罗开二人看见这等情景,心里也不禁犯疑,便与笑和尚相视一眼,见彼此脸上,均有错愕之色。


  只听笑和尚道:「我见那个李展上身呆滞,似乎是给人制了穴道。」


  罗开点头称是,道:「瞧来快有事情要发生,咱们暂且看看再作计较。」


  与此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倏忽响起:「今日花港观鱼可真热闹啊。」话声方落,即见数条黑影自船上跃出,大步踏上渡头,一字形的排开。


  胡飞鹏等人看见,齐声惊呼:「血燕门……」


  只见两个蒙脸黑衣人踏前一步,二人手上各执一根双头铁桨,听见其中一人道:「胡门主,咱们又见面了。这几个月来,相信胡门主已想得透澈了吧,只要阁下肯加入咱们血燕门,打后万事好商量,不知胡门主意下如何呢?」


  罗开在树上一看见这两个人,更无须看他们的脸孔,光凭话声,便认出是阴阳二老,心想:「这二人武功高强,不知这个胡门主能否抵挡得住?」


  随听胡飞鹏呵呵笑道:「你们血燕门倒也本事,竟然棋高一着,胡某实在佩服得无话可说。可是,赤刀门虽说不上什么大门派,但要咱们狼狈为奸,沦为朝廷鹰犬,这等事胡某万万不敢做。」


  童虎突然大笑起来:「好!好!说得很好,这样说来,胡门主是宁死不屈了?」


  胡飞鹏道:「胡某头可断,血可流,但要咱们面缚舆榇,投降归附,你们也太小觑我了。闲话小讲,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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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赤刀门旗下的篮衣人,立时扇一般散开,个个横刀立马,摆着接战的架式。


  阴阳二老气定神闲,似乎全不把他们放在眼内,听童鹤冷哼一声:「嘿嘿,就凭你们这数十人之力,便想和咱们血燕门作对,直是不自量力。」陡见他右手一扬,十多个黑衣人从船上跃出。而站在李展身后的三人,已把李展押回船中。


  胡飞鹏和伏霜云看见眼前的局势,便知今日必有一番恶战,但大敌当前,彼此心中早便豁了出去,以目前环境来看,只得一死以搏,再无他想了。


  罗开眼见情势已剑拔弩张,厮杀一触即发,对笑和尚道:「今日血燕门高手云集,眼看目下形势,赤刀门恐怕非他们敌手,到时逼不得已,我只好出手帮他们一把。」


  笑和尚道:「赤刀门虽和我素无交往,但如何说,也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门派,为着武林安危,便是庄主你不出声,笑和尚我也不能袖手不管。」


  罗开道:「这样便好,咱们下去与康兄弟商议一下,听听他有何意见。」


  笑和尚颔首答应,双双跃下树来。罗开等人见对方人多,当下谋划对策,如何应敌,如何趋退,先行筹议妥当。众人商定,方动身向前缓缓移近。


  但听四下里寒风呼啸,隐隐传来海水拍打堤岸之声,于凶险的情势中,更增一番怆凉之意。


  这时听童虎道:「胡门主,我再给你最后机会,只要你肯归顺于我,为我本门出力,荣华富贵,绝对短不了你。要是你仍固执不听,只有枉送这数十条性命,你好好想清楚吧。」


  赤刀门自遭受血燕门袭击后,如今便只剩下这数十人,而在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同门友好,当日便在一夜之间,命丧血燕门手中,个个对血燕门的恶行,无不恨之入骨,现听见童虎的说话,登时齐声嚷叫:「胡门主,咱们便是一死,也要和他们拚到底。」,「没错,咱们绝不投降。」,「便是同赴黄泉,也要和他们斗上一斗。」登时喊骂之声,此起彼落。


  胡飞鹏见门中子弟拚死之心已决,也点头赞许,遂道:「阁下已听见了吧,他们的答覆,便是胡某的答覆,你也不用多费唇舌了。」


  童虎冷冷道:「好,既然这样,便受死吧。」话声方歇,人已飞身而上,双头桨迳往胡飞鹏砸去。童虎兵刃才一使展,其弟童鹤右手一挥,十数个血燕门杀手同时攻上,登时刀来剑往,杀声震天。


  只见童虎一根双头桨,舞得虎虎生风,招数委实诡异多变。然胡飞鹏的赤刃刀,也大是不弱,砸劈斩挑,招招凌厉狠辣,攻守自如,看来大可与童虎一拚。


  战斗数合,即见有数名赤刀门弟子不敌,已然死伤在地,而余下赤刀门弟子,均是以数人联手对付一人,饶是如此,大多还是占不了上风。


  再说伏霜云,只见她左手剑诀斜引,右手三尺青锋,使得嗤嗤声响,正与一名血燕门杀手斗得难解难分。


  罗开这时才看清楚伏霜云的容貌,见她年约二十岁之间,样子长得清秀可人,却另有一番秀异风姿。此刻见她剑光闪闪,青光荡漾,剑气弥漫,招式极为精妙。再看与她接战的人,手上一柄厚背刀,同样使得出神入化,功夫甚是了得。二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堪堪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胡飞鹏与童虎的相斗,骤然起了极大的变化。


  两人不觉间已拆了数十招,时间一久,二人内力高低,强弱立判。见胡飞鹏终究逊了一筹,刀招也渐觉涩滞,且屡遇险招。


  罗开看见,知道胡飞鹏不出十招之内,便要败阵下来。又见赤刀门已有多人死伤,心知自己若再不出手,死伤将会更加严重,当下向众人道:「是咱们出手的时侯了,记紧依计行事。」话毕,罗开首先冲出树林。


  童虎此刻越战越勇,手中双头桨不断增加力量,存心要把胡飞鹏毙于桨下。


  胡飞鹏见来桨愈趋猛恶,更是力感难支,只得竭尽全力,孤注一掷奋力招架。正当他力蹙势穷,险象环生之际,忽见一条人影欺近童虎身旁,来势疾若速雷。胡飞鹏还没看清楚来人,便见童虎猛地往后疾退数步,跌翻出去。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然挡在他身前。


  原来罗开故技重施,与当日在杭州街头如出一辙,一上来便即使出混沦掌,当胸朝童虎击去。


  童虎正斗得兴起,本已大占上风,正沾沾自喜,突觉一股强劲的掌风斜刺里击到,事前全没半点朕兆,童虎心下一惊,连忙左手翻出,打算硬碰硬接住击来的一掌,不料来掌一个兜转,改击向他的肩膀。


  变异俄顷,童虎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左掌已出,一时回掌不及,还好他变应迅速,身躯陡地往旁一挪,欲要避过来掌。但始终迟了半步,只觉来劲奇猛且疾,肩上已被拍上一掌,只听童虎一声闷哼,往后摔出。


  在旁的童鹤看见,趋身直上,正要发掌击向来人,孰料目光一到,方发觉此人竟是罗开,登时止步收掌,戟指骂道:「好呀,原来又是你这个小子。」


  罗开颔首笑道:「没错,正是区区。」


  而笑和尚与康定风等人,已然同时抢入战阵。只见四婢联成阵势,四柄长剑,互攻互守,幻出层层剑网,早便把四五个血燕门杀手逼开。笑和尚、康定风、洛姬等三人,却各自为战,再加上伏霜云和赤刀门数名好手,双方形势,立时扳转过来。


  童虎受了这一掌,只感胸口气血翻涌,身子连幌几下,终于一下坐倒在地,抬眼一望,看见罗开卓立当前,登时剧愤难当,正想站起上前与他搏杀,倏觉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昏晕过去。


  罗开目光不敢离开阴阳二老,侧着头朝胡飞鹏道:「胡门主,请阁下先行照顾贵门子弟,这二人便交由在下对付是了。」


  胡飞鹏这时已认出了罗开,便是当日在街上见过的年轻人,当下拱手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胡某人先在此谢过。」


  罗开向他说声不用多礼,便即朗声道:「你们血燕门听着,欲要王爷安然无恙,乘早给我停手,免得到时后悔莫及。」


  他这句说话,事先早已商定,若此恫吓之言收效,便可避免一场厮杀,这自然最好。倘若不成,只得真刀实枪和他们拚一回。


  果然此话一出,登时立杆见影。血燕门众杀手俱是一呆,陆续跳出战圈,怔怔的望着罗开。


  童鹤早已气得须眉倒竖,喝道:「臭小子,你不用开言恫吓,老夫可不受你这一套。」


  笑和尚踏步上前,笑呵呵道:「不受也得受,一来王爷在咱们手中,二来看目下形势,你们也未必斗得赢咱们,你不信便过来和我单对单打过……」只见他说话尚没有完,人已往左首扑去,这一下疾扑,当真快如闪电,众人看见,无不大感奇怪。


  但见笑和尚瞬眼之间,便抢到站在左面的血燕门杀手群中,数个杀手见他倏然窜到,齐齐抡动兵刃朝笑和尚砸去。随听得铿铿锵锵数声,笑和尚已把数人兵刃架开,左手提着一人退了出来,当真如入无人之境。


  接着见笑和尚手臂一动,把那人往地上一掷。


  原来那人正是邪连老妖,笑和尚自一开始,早便盯上了他,先前几次想欺近他身,欲一刀把他劈翻,岂料邪连老妖早已看出他的心意,早早便窜了开去,不敢与他接战,直到双方罢手,邪连老妖旋即躲在众人身后,不敢露出半个头来。


  然而,笑和尚几经辛苦才寻得着他,又那肯轻易放过。老妖的举动,笑和尚已尽收眼底,他乘着和童鹤说话之际,见众人略为分心,便即发难,朝老妖扑去。童鹤见他突然横扑而出,一时也不明其意,待得醒觉,已然不及,笑和尚已把老妖擒在手中,童鹤当即喝道:「笑和尚,你想怎地。」


  笑和尚在擒拿老妖时,便已封了他的穴道。这时见老妖犹如一头病猫,软软的瘫倒在地。笑和尚仰天呵呵长笑:「你问我想怎地。好!本和尚便当众说与大家知,好让大家评评理。」当不便把老妖如何洗劫唐家,如何杀人全家三十多口,尽数说了出来。


  众人愈听愈感气愤。虽知江湖上门户厮拚,灭门毁派,本属常事。但对一个全不懂武的人家,竟做出这等凶残之事,也可算人性全无。


  这时笑和尚高声道:「众位英雄,你说此人该不该杀?」


  赤刀门弟子听见,纷纷哄闹,怒骂之声立时四起:「当然该杀,一刀杀了他实在便宜他,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这种禽兽留在世上何用,速速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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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二老眼见老妖落在笑和尚手中,已知他凶多吉少,一时实难搭救,只听童鹤道:「笑和尚,你敢动他一动,咱们势必没完没了,还不……」话还没说完,笑和尚已手起刀落,「嗤」的一声,老妖的人头便即分了家。


  童鹤看见,没想笑和尚话做便做,立时气得目眦尽裂:「你……你……」


  笑和尚道:「怎样,人已经杀了。而你我之间,早便没完没了,难道笑和尚我还怕你不成。」


  阴阳二老听得怒火中烧,正要上前动手,忽闻远处号角声响,自湖上远远传将过来。众人循声望去,见一艘高头大船,正朝这里而来。


第四十九回 重立赴约

    众人见此大船极快,不消片刻,便已来到渡头。大船甫泊定,便见八条汉子手执兵刃,跳上岸来,旋即两旁一分,接着有三人徐步走出船舱,居首一人,正是昭宜公主朱璎,而在她身旁,却是冯恒、冯昌两兄弟。


  伏霜云一看见朱璎,登时怒目圆睁,正要上前与她一拚。洛姬在旁看见,连随拦住:「这位姐姐,千万不可卤莽,先看看情形如何再说。」


  朱璎一看见罗开,神色也为之一愕,但瞬眼之间,便即隐去,微笑道:「原来罗庄主尚未曾离开,瞧来你又再横加插手,在此百端沮挠坏我的大事了。」


  罗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向来是咱们江湖中人的分内事,又怎能说得上沮挠。」


  朱璎道:「罗庄主,短短一个时辰,你似乎已经忘记咱们的承诺了。」


  罗开含笑道:「罗某人岂敢忘记,直到此刻,在下还不曾违信背约,不知此话又怎么说?」


  朱璎俏脸一沉:「你还道没有,咱们先前早已明言,若我不再干犯凌云庄,你便绝不和我作对,这些话你敢说没讲过?」


  罗开道:「没错,在下确是说过。但公主你不可忘记,方才咱们较量内力,你已诚然认输,也曾许下我三个条件,为何又出尔反尔,言之无信。」罗开避免尴尬,这话说得极为隐晦,旁人听来,还道他们二人曾比拚内力,那里晓得他话中之意。那所谓内力,其实是指交媾的持久力。


  朱璎听见他说「较量内力」这四个字,立时想起方才的情境,不由眼盈笑意,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越显娇美,遂徐徐说道:「哦!你说我言而无信,怎见得?」


  罗开看见她的丽色盈腮,也微微一怔,只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妥,但究是什么,一时又说不上来,随道:「好,我次蕣叀5谝患?闳钟叿讲潘?担?灰?悴淮シ噶柙谱?娜耍?谙戮?缓蛫呑鞫裕坏诙??瑠叴咏癫辉儆胛淞治?校?雍???腥耍坏谌???舜私换蝗酥剩?曳呕赝跻?瑠叿呕亍盖缭魄镌隆沽轿磺氨病N铱伤档枚裕俊?


  朱璎点头道:「说得没错,这又怎样?」


  罗开道:「现在你掳劫水神帮和南山派于船上,派人阻击赤刀门,明着是违背了第二条约定。既然你先背约,罗某出手干豫,这也怪不得在下。」


  朱璎听后,微微笑道:「唷!罗庄主你这样说,倒似全是本公主不对了。」话后,便转向童鹤问道:「你清清楚楚说给罗庄主听,今晚渡头之事,是否我派你们来的?」


  「是!」童鹤应了一声,昂首道:「今夜你们三家联手欲攻四湖别庄,本座早便知晓。而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自当然不用公主费心。」


  众人听见他这番强词夺理的说话,无不心里雪亮,均想这公主年纪虽小,心计却也不少。


  朱璎笑道:「罗庄主听见没有,在这事之前,本公主可说全不知晓,更何况血燕门并非我的人,他们做什么事,一概与本公主无关,这又怎算是不守信约。倒是罗庄主你,本公主既没有触犯凌云庄,而你却横加插手,似乎是你的不对了。」


  罗开这时才明白,原来早便堕入她的词眼中,明着这个『她』字,只是代表她一人,并不代表王爷和血燕门,他们两者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与她全无相干。罗开想到此节,当即点头笑道:「公主你使出推字诀,一概把事情卸得乾乾净净,实在令罗某佩服。」


  朱璎沾沾自喜,微微笑着说了声过奖。罗开续道:「既然公主说此事与你全无相干,这件事情便好办得多了。」


  朱璎轩眉问道:「你这句说话是甚么意思?」


  罗开道:「血燕门既不是公主的人,自当然也与官府、湘王府无关了。罗开今晚便是得罪了他们,把这些人杀个乾净,你也管不得了。」


  朱璎听见,眼睛倏地大睁:「你……」


  童鹤呵呵笑道:「罗庄主似乎太高估自己了,你当真有本事杀得了咱们么?」


  还未待罗开开声,笑和尚已连随抢着道:「要对付你还用罗庄主动手么,我和你也不是首度交手,难道你敢夸言赢得了我。好!今晚新仇旧怨,一古脑儿和你这个老匹夫算一算。」话毕便欲扑身而上。


  罗开见着伸手一拦,说道:「笑和尚你先慢着,他们目下的形势,难道他自己不清楚么。便是他老大没伤在身,凭他们二人想胜咱们,直如痴儿说梦,咱们要杀他,还不容易吗。但只要他肯应承我一件事,今日便暂且放他一马,让他多活几日。」


  笑和尚知道罗开必有他意,当即笑道:「既然罗庄主大发慈悲,他们这两条老命,便让他搁多些时,免得天下英雄说咱们以强压小。」


  二人这般一轮抢白单打,存心便要在昭宜公主跟前,好要挫挫阴阳二老的锐气。童鹤为人,素来便已自负得紧,听了这话,怎叫他能沉得住气,当下勃然大怒,手中双头桨在地上猛地一桩,登时石屑纷飞,地上给捅了个大窟窿。


  朱璎看见童鹤的举动,显然大有动手之意。她向来精明,目下审时度势,也深知罗开的武功,实在童鹤之上,此刻若光凭武力解决,实是掏不了好处,当下向童鹤道:「你不用气恼,不妨先听听罗庄主提出的条件。」


  胡飞鹏心里却大大不自在,心想:「看目下环境,正是一举消灭他们的好时机,还跟他们谈什么条件?」但他虽心有不忿,却碍于罗开的关系,若非此人突然出现相助,恐怕赤刀门已冰消瓦解,荡然无存。胡飞鹏只得怒目大瞪,含怒不言。


  洛姬虽江湖经验不足,然人却聪明万分,她在旁看见胡飞鹏的目光,便知他心中所想,便挨至他身旁,低声说道:「胡门主,罗庄主此举必有用意。现在水神帮和南山派落在他们手中,难道咱们便弃他们而不顾么?倘若现在动起手来,相信咱们未必占得多大便易。」


  胡飞鹏和伏霜云听见此话,登时恍然,心想没错,先前的匿愤随即消散一空。


  果然如洛姬所言,只见罗开嘴角绽出一抹笑意,缓缓道:「这个条件,对你们而言,可说是易如翻掌,只要你们把水神帮和南山派的人放了,咱们便把今晚之事全然沫掉,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知你们认为如何?」


  朱璎其实也已猜出他的心意,心中早便拟定应对之策,旋即微笑道:「罗庄主,我早便与你说过,今晚之事,实与本公主无关。而水神帮和南山派结集图谋不轨,意图攻击四湖别庄,本公主也不想再追究。罗庄主想为他们求情,似乎是找错对象了,要问便问血燕门吧。」


  罗开笑道:「公主由始至终,便把事情卸得乾净利落,便如局外人一般,罗某早便当公主不存在了。而在下刚才这番说话,说的是『你们』,却没有指名道姓,自当然不是和公主说了,又何来找错对象之言。」


  朱璎知他存心和自己斗别扭,听了也不气恼,只是嘴绽一笑,淡然而过。


  童鹤听见朱璎的说话,自是明白她的心意,旋即高声怒喝:「好呀,我便要你看看,咱们血燕门是否受人要胁的。」接着朗声喝道:「把他们两夥人都劈了。」


  此话一出,骤听船上响起一阵钢刀出鞘之声,罗开斜眼望去,见每艘船上的血燕门杀手,齐抽出刀刃,正欲向船上人质动手。他乍见之下,心下猛然一惊,没想到血燕门行事如此狠辣,虽身处不利之地,也绝不妥协,大有死而后已之风。罗开当即大喝一声:「王爷的性命,你们可不要了么?」


  童鹤和血燕门众人听见,霎时一愕,抬起的兵刃全然停住,一时不感妄动。尤其是童鹤,当时他气在头上,早把那王爷置之脑后,现忽闻罗开此言,立时觉醒,当即把手一举,先示意众人暂时停手,戟指骂道:「你若敢碰王爷一根头毛,便是老夫不和你算帐,当今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任你武功盖世,也难敌千军万马,势把你凌云庄铲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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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心里自知利弊所在,然而却轻描淡写道:「罗开草芥一个,便是身死,如同蚁蛭,不比王爷万金之躯。我就是先将王爷杀了,那又如何,到时皇上就算把罗某千刀万剐,王爷也不会死而复生,我可说得对么?」


  朱璎和童鹤便是明白这个原因,才不敢挥军直攻凌云庄。而罗开每当重要关头,总是搬出这杀手,给他制得贴贴服服,一筹莫展。二人每次想到此处,总气得咬牙切齿,气恨难平。


  童鹤眼看今晚大事将成,把这三夥人一古脑儿全解决掉,岂料罗开骤然出现,横加阻挠,致功败垂成,心下自有不甘,不由怒道:「臭小子你不可得寸进尺,这两夥人聚党营私,夜图不轨,欺君罔上,你要我释放他们,当真是笑话,你若有本事,便过来抢他们回来,本座倒要看看你可有这个能耐。」


  罗开心想:「他倘若执拗不放,确也奈何他们不得,若然硬攻硬抢,实难保这人质的性命安全,但如此拖磨下去,终究不是一个辨法,这教我怎生是好!」到了这刻,他一时确实想不出妥善的法子。而笑和尚与康定风等人,也心有同感,如此没完没了的拖拉着,实不是办法。


  朱璎也觉局面渐僵,稍一寻思,遂微微笑道:「瞧来到了此地步,我这个局外人,也该居中说句话了。」


  便再罗开正感烦难之际,乍听她的说话,便知已有转机,当下道:「你且说出来听听,只要你能应承放了我的朋友,罗某或可让开一步。」


  朱璎道:「看来罗庄主今日心意己决,是非要救这两夥人不可了,是么?」


  罗开道:「没错,血燕门蠹害江湖,滥杀无辜,我等岂能袖手不理,今日便是与你紏缠到底,罗某也要救出我这夥朋友。」罗开说得斩钉截铁,三家门众听见,顿皆感激,连随高声附和。


  朱璎嫣然一笑:「罗庄主果有起死人,肉白骨之志,若论邀买人心这一招,本公主还要多多向罗庄主学习。」


  罗开笑而不答,朱璎又道:「既然罗庄主如此坚决,只要你肯自我牺牲,付出些许代价,本公主或可劝服血燕门,把你们一干人等,全然放回,只是不知罗庄主能否答应?」


  罗开剑眉轻蹙,连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难道你要我的性命来交换不成?」


  朱璎笑道:「本公主虽然恨你入骨,却也不敢有此妄想,只要罗庄主同意,肯来四湖别庄作客一个月,相信血燕门也肯卖我这个面子,把你的朋友释放回去。」


  众人一听,登时呆愣半晌,即听笑和尚抢先道:「罗庄主万万不可,这个公主诡计多端,直是噬人不见齿,内里必定别具肺肠,居心不善,决不可轻忽应承她。」康定风和洛姬也同时开声阻止,叫他千万不能答应。


  胡飞鹏赶到罗开身旁,叫道:「今日罗庄主一再相援,咱们三家已是感激不尽,但此事实与阁下毫不相干,若为此令罗庄主身陷虎穴,倘出了什么事,这叫胡某何以为对。」


  罗开忙道:「大家都是江湖中朋友,四海如同一家,素以义气为重,胡门主实不必这样说。」


  童鹤自听见朱璎的说话,心知公主此举,心里必定另有计较,想道:「这姓罗的小子武功极高,实是一个人材,莫非公主想把他收买过来?倘若真的能把他留下来,再加以厚利引诱,或许能让他动心投效,确增添咱们不少实力。要是他不肯,但人已落在咱们手中,到时要铲除他,这又有何难。」


  朱璎之所以要罗开留下,一来便是如童鹤所想,立意要色利双诱,把他纳为己用。二来却是尝过罗开的滋味,直至此刻,使她仍是回味无穷。朱璎自十五岁起,至今为止,实不知和多少男人好过,真个十指难数,但在这众多男人中,却从没一人如罗开这般勇猛,竟让她如此心满意足。朱璎正是食髓知味,实在放舍罗开不得,因此便提出这个件条,在她而言,确是一举两得的想法。再想,眼前这三个帮派,若与罗开相比,实有泥云之别,他们的生死,可说是无关痛痒,若要铲除这三夥人,打后的机会多得很。


  朱璎见罗开久不回答,便再次追问。


  但在罗开心里,却另有一番想法。他刚才对朱璎的言谈举动,早便留上了心,见她不时向自己秋波送媚,一脸目挑心招的模样,便知她刚才尝到滋味儿,敢情闻韶忘味。这时听她提出这条件,十之八九,是为了这个原因。又想,若单是为这个,能换取百多人的性命,也算不上什么。可是此女直来淫荡狠毒,或许另有甚么后着阴谋,倘若和她明枪明刀相对,仍有把握对付,若是她暗里卖奸,放出无声无色的暗箭,如在食物下毒等手段,这确实令人防不胜防。


  罗开想到这里,反覆思量,霎时心中有了计较,不禁暗地一笑,心想道:「我不来整理你,已是你莫大福气。既然你今趟要和我斗法,我便和你一斗到底,倒要你知道按牛头吃不了草,枉自煞费周章的滋味。」


  但见罗开脸上不露形迹,眉头略为一轩,说道:「公主以百多人的性命来要胁在下,瞧这情形,罗某似乎再无任何选择了。只是在下初抵杭州,庄里还有诸多事项急需处理,一月之期,罗某实难应允,倘能缩短时日,或许仍有斟酌余地。」


  赤刀门与笑和尚等人听见,心里大为着急,立时纷纷开言劝止。


  然而,罗开却露出坚决的神色,抬起手来做个手势,阻止众人继续说话下去。各人见他一脸坚执,虽心里担心,也只得暂时住口。


  朱璎道:「罗庄主如此说,想必心里早已有数,不妨说出来,大家斟酌斟酌。」


  罗开便即道:「最多以十日为限,公主若能首肯,便请立即放人,如何?」


  朱璎沉思片刻,便道:「我应承你,但关于释放我皇兄一事,你却不能反悔。」


  罗开笑道:「这个当然,罗某行事言出如金,说一便一,决不会说二。明儿你我相方,便在凌云庄外交换人质。到时我放回湘王,而你必须放回晴云秋月两位前辈,此事一了,罗某自当孤身前往四湖别庄,作十日之质,决不违背今日违约。」


  朱璎颔首道:「本公主也相信罗庄主是个信人,咱们便一言为定。」话后便向童鹤做了个眼色。童鹤当下铁桨一挥,船上数十个血燕门杀手看见,立时还刀入鞘,纷纷离开船只,跳上渡头来。


  朱璎接着道:「我已经遵守诺言,将船上的人放了,今日之约,罗庄主须得记住才好。」


  罗开拱手道:「公主大可放心,罗某决不敢食言。」


  朱璎朝他微微一笑,再不言语,便领着血燕门众人走向大船。罗开站在渡头,目送他们开船离开。


  胡飞鹏待血燕门去后,便即带同门下子弟,一涌上船救人。


  笑和尚、康定风和洛姬主仆等人,齐齐抢到罗开身前。


  只听康定风一脸忧色,道:「罗兄弟你怎能轻易应承她,她突然提出这个条件,肯定不怀好意,且你还答应她放回朱柏,到时手上没了凭恃,这实在太危险了。」


  洛姬接着道:「依我来看,这个公主必定没安什么好心,罗大哥还是不要去好,这个险实是冒不得。」


  罗开摇头苦笑:「诸位的关怀,罗开实知感不尽。那公主要我为质十日,我多少也明白她的用意,不过是想诱利于我,要让我为她所用,投效湘王。但她也少觑我了。其实直至今日,咱们仍无法明白朝廷的动机,因何要和武林人士作对。今次我大可乘此机会,说不定在她身上探得些许端倪,总好过咱们胡猜乱度。有道:舍不得芝麻打不得油。如不冒一点风险,便办不成事情了。」


  笑和尚道:「罗庄主这话虽说得对,但此举确危险万分,更何况朱柏一旦回复自由,自是心存怨愤,难保他不会施什么毒辣手段,旁加陷害,这点实不可不防。」


  罗开道:「这一点诸位大可放心,我已经想好一个对策,谅他们也不敢在我身上施毒手,便是我今趟孤身前赴四湖别庄,相信也不致会有什么危险。」


  笑和尚无奈地道:「看来罗庄主已成竹在胸,笑和尚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另一方面,胡飞鹏等数十人一跳上船,便见百多人在船上或坐或躺。胡飞鹏当先抢到李展身旁:「李帮主,你没有大碍吧?」


  李展摇头苦笑:「唉!我今日新担当帮主之位,没想首仗便输得不成样子,当真是惭愧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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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飞鹏连随道:「李帮主也无须自责,今趟咱们三家联手对付血燕门,打从一开始,便知己方实力大有不及,况且又走了风声,方会落得如此一败涂地。还好不幸中之大幸,能得凌云庄庄主从旁相救,咱们才不致全军覆没。」说着之间,他在李展身上来回抚摸,便知晓他是给人封了左肩「缺盆穴」,还有腿上的「五里穴」,当下随手给他解去,又道:「是了,马门主现下在哪里?」


  李展长叹一声:「马门主他……他已经毙在血燕门手上了。」


  胡飞鹏和伏霜云乍闻这噩耗,同时「啊」的叫了一声,胡飞鹏抢问道:「:「怎么……马门主死了!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李展道:「我和马门主先在北湖会面,约齐之后,打算赶至花港观鱼接应你们,岂料咱们刚碰上面,血燕门便出现了。当此情形,便即和他们斗将起来,最终咱们不敌,马门主一个大意,给那个拿铁桨的家伙一桨毙了。当时我方已死伤数十人,愈战愈落下风,到得后来,我也被他们点了穴道,终于余下百多人尽数被擒。」


  二人同感扼腕,疾首蹙额。李展被制穴道多时,血脉不能顺畅,经一番搓揉,已把血脉搓通,当即站起身来,道:「是了,那位罗庄主英雄侠义,若非是他,咱们水神帮已经荡然无存,我得马上向他拜谢相助之恩。」说着便走出船舱,胡飞鹏和伏霜云随后跟上。


  三人上得渡头,见罗开正与笑和尚等人说话,李展也不顾虑这么多了,匆匆来到罗开跟前,抱掌深深一揖:「在下水神帮帮主李展,叩谢罗大侠适才救命的大恩!」胡飞鹏和伏霜云也同时行礼。


  罗开连忙拱手还礼,道:「两位不用多礼,两位是我长辈,这样令晚辈如何得当,再称『大侠』甚么,罗开实在受不起。」


  胡飞鹏道:「大恩不言谢,罗庄主的高义,胡某铭感五内,日后只要用得着咱们,火里火里去,胡某决不敢说个不字,罗庄主尽管吩咐便是。」


  罗开道:「两位前辈的好意,罗开先在此谢过。」


  李展道:「听说罗庄主为着咱们三家,宁可亲到小瀛州为人质,咱们心中何安?虽说我等江湖中人,素以信义为重,决不会出尔反尔,不顾盟约,但那个昭宜公主,向有狠毒着称,依在下看……」


  罗开明白他想说什么,遂道:「多谢李门主的美意,但晚辈应允此事,并非如李门主所说,全是为着贵帮。其实我这趟前去,也是另有他意。此行虽险,谅她和血燕门也不敢加害在不,李门主便不必挂心了。」


  李展本还想说什么,然胡飞鹏却抢先道:「既是罗庄主这样说,想必内里另有深意,咱们也不便再多过问了,望罗庄主这趟前往四湖别庄,要万事小心为上。」


  罗开再一回礼:「多谢两位前辈。这里的事既了,我也该回去,两位前辈日后有空,还请到敞庄盘桓些时。」


  胡李二人执礼道:「当然,当然。」李展续道:「他日李某人必率帮中弟子,再度前往凌云庄拜谢大恩。」


  罗开谢过,便即举步离开,胡飞鹏等三人联袂送出。罗开回头朝他们道:「贵帮多人还有伤在身,必须尽早料理为佳,三位便不必相送了。」


  三人再一道别,目送罗开众人远去,方赶回船上看护各人的伤势。


  罗开回到凌云庄外,已是寅末时分,见竹林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虫鸣风声,绝无半点人息,瞧来血燕门和官兵早已撤去。


  甫一踏进庄内,便见白家姊妹和董依依站在大屋前,一看见罗开回来,便即飞奔上前,只听董依依急道:「罗开哥你怎么了,一去便是大半日,害得咱们担心了一夜。」


  罗开一手把她拥近身来,见三人一夜没睡,三更半夜仍守在屋前等待自己,心下感激万分,便笑道:「没有甚么事,只是要你们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这时竹儿道:「还道没什么事,罗庄主今晚大显神威,还救了不少人呢。」


  白婉婷听见,连忙执住竹儿的玉手:「竹儿妹妹,究竟发生什么事,快说给我听听?」


  罗开在旁道:「也算不上什么重要事,咱们进屋里去再说吧。」

第五十回 阳台春雨

    众人进入大厅,即见方妍、方姮两人从后厅走出来。一看见罗开平安无事归来,心中一喜,便飞奔来到罗开跟前,问长问短。


  众人坐下,白瑞雪问道:「方才听说竹儿的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开便把发生之事,徐徐说与众人知晓,他如何和朱璎达成协议,明儿以朱柏交换晴云秋月,又把今晚渡头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向她们说了,只因笑和尚等人在场,便隐去他和朱璎在小瀛州之事不说。


  方妍和方姮听见能与父母团聚,自是高兴万分,不住口的向罗开道谢。


  白家姊妹和董依依听着此事,立时柳眉颇蹙。董依依素来口快心直,性子最是沉不住气,正要向罗开发作,打算向他埋怨一番,因何如此轻易应承朱璎。


  白瑞雪在旁看见,便即开言截住董依依。白瑞雪对人对事,毕竟见事较丰,知道罗开此举必另有原因,且目下的环境,笑和尚、康定风、洛姬主仆等均在场中,更何况还有方家姊妹,若此刻开言责问罗开,不免会令方家姊妹心感不安,现在确实不是谈论这事的场合。


  时已深夜,各人又经过一夜折腾,谈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回房之时,白瑞雪走到罗开身旁,低声向他道:「一切事情,咱们到你房间去再谈。」


  白婉婷和董依依听见,正合她们心意,二人一日得不到罗开的解释,又那里睡得去。罗开看见三人的表情,便知今晚若不和她们详细解释一番,实难以脱身,只得点头应承。


  来到凌云阁,彩儿看见四人进来,连忙走上前行礼。罗开见彩儿守在房里,似乎一夜没睡,便问道:「已经这么夜了,彩儿你为何还没睡?」


  彩儿低着头道:「婢子见庄主一夜未返,不敢先睡。」


  罗开见她虽这样说,却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心里放心不下才致一夜未睡。他心下大是感激,说道:「好了,我既然已经回来,你便好好去睡吧,再不用服侍咱们,咱们还有要事商量。」彩儿听见,便乖乖的离房而去。


  一待彩儿走出房间,白婉婷和董依依便即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扯着罗开,只听董依依追问道:「罗开哥快说嘛,你为何应承那个妖女,莫非你们……」


  白婉婷牢牢搂着他的手臂,抬起螓首,眨动着迷人的眸子,问道:「是否那个妖女看中了你,要你留下来陪她?」


  罗开给二人缠得七荤八素,一时难已作答。白瑞雪在旁见着,微微一笑道:「瞧来多少也有这个原因吧。」


  罗开心中有鬼,此刻听见,更感局蹐不安,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


  三女何等聪明,见罗开这副模样,心知猜不中十足,倒有八九成了。


  只见白婉婷当先发难,娇声嗔道:「好啊!原来你早便知晓她的企图,难怪她一提出,你便巴巴儿的一口答应。你说,那个公主有什么好,瞧她妖里妖气的,也值得你去和她厮混?」


  罗开登时无言以对,正想开言解释,董依依已抢着道:「她到底给了什么迷汤你喝,喝成你这副德性。」回心细想,立即面色一沉,直眉瞪眼的盯着他道:「你……你刚才去了这么久,是否已经和她……」


  罗开打从开始,本就没有相瞒之意,只是方才大厅上人多,不便说出来,才暂且略去不提,但到得这个时侯,只好点头承认,终于把在四湖别庄的事情,半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白婉婷和董依依只听得一半,便即哄哄翕翕,柳眉竖得老高。罗开当没看见,直说不歇。


  白瑞雪听后,道:「罗开弟,看来你这样做,必定另有他意,我说得对么?」


  罗开颔首称是,便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众人听见,立时叫好,岂料瞬眼之间,白董二女脸口一板,白婉婷撅唇撅嘴,不依地道:「人心叵测,世事难于逆料,你口里说得虽好听,谁知你心里是否这样。」


  董依依同时道:「没错,依我看你明里说是探查,暗里却别具心肠,你明知那妖女安排奸计,还不是一口答应……唉!自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这位英雄,恐怕也难逃此劫了。」


  罗开微微一笑,把二人拥紧在身,说道:「你们二人就爱杞人忧天,也不想想看,在我身边已有了你们两人,再加上瑞雪姐,论人品样貌,你们那一个不胜过于她,我还多心作甚。」


  白瑞雪笑道:「罗开弟你口甜舌滑,连我都说到了。还有,你身边何只咱们三人,莫非你忘记了方家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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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连忙道:「方姮至今与我仍是清清白白,又怎能说到她身上。再说方妍,当时也只是意外,又怎能和你们相比。」此言一出,回念当日的情景,心中又暗骂自己口不对心,他扪心了自问,对方妍确实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愫。


  白瑞雪笑而不语,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看出了什么。罗开望见,给她瞧得浑身不舒服。


  董依依搂抱住他的腰肢,抬首望着他道:「罗开哥,你真的要去么?」


  罗开点头道:「我既已应承了她,决不能言而无信,便是龙潭虎穴,今次也要闯他一闯,你们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白婉婷道:「你这趟一去便十日,也不为咱们想一想,这一段日子,想你也想死人家了。」


  白董二女靠在罗开身上,娇喘细细,柔情无限。二人身上的幽香,一阵阵传进罗开的鼻孔,他心头不禁为之一热,抱着二人的双臂紧了一紧,低头亲了一下白婉婷的额角,又转过头来,吻了一下董依依。


  白瑞雪看见三人这个光景,嘴角绽出一绺笑容,缓缓道:「看你们两人这模样儿,今晚是不愿意离开的了,但明儿还有要事去做,不可弄得太过火才好。」话毕,便欲回身离开。


  罗开正给身旁二人挑起慾火,见白瑞雪要离去,心想自己快将和三人分开,虽只是十日,但毕竟从没有过分开如此长时间,今晚倒不如和她们好好缠绵一番,也好作弥补十日相思之苦。他一想至此,便放开怀中二人,抢上前把白瑞雪拉住,道:「瑞雪姐你也留下来好吗?」


  白瑞雪回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这刻有婉婷和依依二人服待你,你还嫌不足么?」


  罗开略感尴尬,轻声道:「罗开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对你实如她们一般,着实难舍不得。瑞雪姐你便行行好,便留下来吧。」说着把她拥抱入怀,嘴唇一凑,已吻上白瑞雪优美的小嘴。


  白瑞雪心感激动,更何况给罗开这样一吻,舌绞一处,心魂早便离她而去,登时浑身像没了骨头般,软软偎在罗开怀中,享受他带来的甜蜜。


  其余二女在旁看见,心里也是欢喜得紧。尤其是白婉婷,知道姊姊和自己一样,自练了「玄女相蚀大法」后,体内情慾难抒,日夜慾火如焚,现唯是罗开练了「乾坤坎离大法」,方可弹压她的体慾。现看见罗开主动向她求欢,足见二人感情日增,心里确为他们高兴。


  罗开把白瑞雪放开,携着她的手走进内房。白婉婷和董依依相视一笑,跟随而入。


  白瑞雪既知他的心意,便再不矫柔造作,显得落落大方,道:「让我来替你更衣罢。」说话之间,一双玉手已攀上他的雄腰,为他把衣带解开。


  不消片刻,罗开已给她脱了个精光,仍没坐身上榻,董依依便来到他的身旁,把个腻白光亮,玲珑有致的娇躯贴了过来,罗开见了,一把将她抱住,笑道:「依依怎的这般快,浑身已脱得寸缕不剩。」


  白婉婷也方好脱去亵衣,听着罗开此话,连随打趣道:「依依这个骚妮子,敢情想占个头筹,早沾雨露,我可说得对么?」


  董依依也不害羞,一把便握着垂软的龙枪,轻轻把玩,朝白婉婷唇儿一翘,努着嘴巴道:「是又如何。你说我是骚妮子,难道你便不是。方才不知是谁说,今晚要和罗开哥狠狠的弄一回,免得尽给那妖女占了便易。」


  罗开不由笑将起来,拥着董依依上榻。他才一躺下,董依依便即伏身下来,埋头在他胯间。见她先不忙用手,只是小嘴一张,含着他垂软的头儿,用嘴巴把他提了起来。


  这时,白婉婷也已跨身上榻,看见董依依这俏皮的举动,也不禁莞尔,五只犹如春笋的玉指,已握住龙茎,轻轻的配合董依依的含咂,套弄起来。


  董依依见她捷足先登,立时脸现不满,抬眼望向她。


  白婉婷向她一笑,道:「谁叫你留下一条尾巴,你要怪谁。」


  董依依心中不忿,突然玉手一探,竟抚向她的花穴。


  白婉婷一声惊呼,要想闪开,却被罗开按住腰肢,使她挪移不得,白婉婷不依道:「你……你们二人联手欺负人家。啊!依依你好坏……」


  原来董依依的玉指已撑开玉唇,闯关而入,还不停抠抠捣捣,立时把白婉婷弄得又美又痒,身子连连打颤。


  白瑞雪已褪掉身上的衣衫,在旁看见三人的情景,摇头微微一笑,便把半边身子盖在罗开胸膛,徐徐送上樱唇,吐过舌儿,罗开忙忙张口承接。


  再看下路二人,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只见董依依两根指儿并了,齐齐闯进白婉婷的玉户,忙里忙出的挖着。白婉婷被她弄得身酥体软,娇喘兮兮,臀儿左摆右动,便是后退不得,如此一磨一荡,双指己尽根没入。


  董依依见她得趣,便再加多几把力,一来一往,不出十余回合,便见白婉婷津津细流,沿指漏渗。董依依抽出指头一看,见一绺水线,连着玉指,如藕丝般粘粘连连。董依依浅浅一笑,又把双指戳回洞中,挑掘起来。


  白婉婷情动兴旺,只觉内中极痒难抓,颤着声音道:「依依你且停一停,再这样下去,我可要骂人了。」


  董依依那里肯停手,忙吐出灵龟,笑道:「我就是不要停,你要骂便骂吧。」话后又低头运起她的舌功,含着头儿,恣意舔吮。


  白婉婷虽身子难熬难耐,手里却是大动不休,见她纤纤的玉指,牢牢紧捏龙枪,不住捋上套落。龙枪受此刺激,不由又胀大几分,把个董依依的嘴儿,立时塞得堂堂满满,风雨不漏。


  罗开上下受用,心中如火,一手捧定白瑞雪的螓首,不停吸取她腔内的甜蜜,而另一只手,却在她身上来回摩娑,抚乳摸牝,无所不为。


  便在董依依埋首苦干,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忽地被白婉婷硬生生用力一推,竟把她推向一旁,粗壮的龙棍,立时脱口而出,昂然向天跳弹。


  董依依大吓,张着嘴巴,仍不知发生了甚么事,随见白婉婷玉腿一跨,便已骑在罗开的身上,伸手略引粗物,便即沉股坐去,陡听「唧」的一声,已把那火烫硬挺的龙枪,全然没入户中。


  这一招果然乾脆利落,动作又快又尽。董依依翘着小嘴,娇嗔道:「婉婷姐你怎能这样,一声不响便……」


  白婉婷被董依依早弄得慾火中烧,现巨枪骤满花房,立时畅美难当,只觉适才的空虚难耐,顿感大大舒缓,一扫而空。随见她粉臀乱抛,口里却娇喘着道:「这实在没法子呀,谁叫你这样播弄人家,我给你挑拨得死去活来,你便让过一回吧。」


  见白婉婷身子一顿抽耸,那巨物在内里东捣西撞,下下戳蕊刮壁,直美得魂飞半天,不禁双眸紧闭,口里咿呀连声。


  董依依在旁见她狠桩猛捣,钗堕鬓乱,再看那出入之处,只见巨龙时没时现,带着一浪浪春潮,滚滚而下,直看得她心儿乱跳,胯内已是波涛翻腾。她越看越感心热,实是难熬难忍,便乘着白婉婷提股之际,倏然探手,五指把龙枪根部捏住,配合着她的起落,搊动起来。


  罗开见二人如此放浪,遂运起神功,巨物立时又胀大不少,把个花房塞得丝发难容。白婉婷便更觉爽利,双手按着罗开小腹,忘情抛送。


  白瑞雪经过一场舌战,浑身又给罗开摸个透澈,也是心炽心焚,淫情大动,便把俏脸偎着罗开面颊,柔声道:「罗开弟,姐姐已受不了,下面如决堤般流个不止,教我怎生是好。」


  罗开听见,在她脸上亲了一回,微笑道:「瑞雪姐且坐身上来,如此琼浆甘露,怎能轻易白白蹧蹋。」


  白瑞雪听后心下狂喜,也朝他微微一笑,便跨腿坐在他眼前,把一个鲜嫩坟高的宝穴,凑至罗开嘴上。罗开抬眼望去,见那里鲜红欲滴,丰隆柔腻,且不住翕合颤抖,丝丝甘露,早已沿腿而下,实是迷人之极。


  罗开也不打话,双指按着红唇,微往外掰,现出内里层层蚌肉,又见香津横溢,便即凑过头去,大口吃喝起来,吮咂有声。


  白瑞雪浑身剧颤,委实美入心肺,乐得身摇腰摆,凑迎不歇,嘴里喘道:「罗开弟,你怎地这般利害,那根舌头如风车似的,拨得姐姐我恁般难过。嗯!还要再进入一些,是……是这样了。」


  这时下身二人,又有了变化,却见董依依已跪身而起,竟和白婉婷抱作一团,彼此抚乳弄户,嘤嘤泣泣,好不动兴。


  白婉婷依然美臀急耸,没一停息,两根玉指却闯入董依依宝穴中,挑捣撩拨,急抽猛戳,落力十足。


  董依依给她这般一弄,慾火更炽,终开声哀求道:「婉婷姐,妹确是受不了,再没有罗开哥这大东西止痒,实要痒死了,你且先让一让依依,好么?」


  白婉婷却道:「这万万不可以!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如何能罢手。啊!他又顶到深处了,妹妹你再加把劲,我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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