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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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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乱伦,是人类不齿的丑行,它的存在,也是个不争的事实。花边新闻,经常有此类的的报道,但作为文学作品,没有人逾越这一雷池,太敏感,也太容易招人非议。还是驼鸟政策的好,把头捂在沙堆里,装作看不见,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好。写杀人放火,卖人肉包子的英雄好汉可以,可以成为名着,但入了伦理的雷区,伤风败俗的帽子是一定得戴,没人愿意带这顶帽子,所以不去给自己找不自在。但我辈却颇有些不服气,就试着找不自在。

    三十年前,到农村搞社教运动,看到一道风景,一个年轻的农村妇女,大夏天捂着一副口罩,这种情形如果发生在城市,并不觉得稀罕,在农村便觉得有些特别,就问生产队长,这个妇女为什么老是捂个个口罩。生产队长便说出了缘由。

    原来,那个妇女结了婚,却不愿意和丈夫在一起过日子,而是父亲通奸,屡教不改,她的男人便把妻子私施了古代的劓刑,也就是割掉了鼻子,因为那位妇女乱伦在前,劓刑再后,所以,人们没人追究滥施酷刑者的责任而且一致谴责那位没鼻子的女人,我也是如此,但没有人探究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愿意男人过日子。后来,社教结束,离开农村,也就把这件事仍在了脑后。

    在后来,有道听途说过许多诸如此类的乱伦故事,听的人直咬牙切齿,这类人,禽兽不如,对这种兽行,不可思议。但是在后来,我接触了奥地利精神分析学家、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分析着作。弗洛伊德说,乱伦是人类的一种普遍的潜意识,只是受到教育和理性的压抑才得以抑制。古罗马剧作索福克勒斯有个着名的剧作《俄的浦斯王》就是写得母子乱伦的悲剧,弗洛伊德便把母子乱伦的这种欲念命名为“俄德浦斯情结”又把父女乱伦的欲念命名为“伊莱克拉特情结”,虽然接触了弗洛伊德的理论,但也不很信服,算是半信半疑。但在后来,又读到西方基督教的《圣经》其中有一个路德的故事,讲的也是父女乱伦,但为的是种族的延续,并且说有两个民族就是乱伦的产物。又有一些书籍谈到古人类的血缘婚姻,这才知道,我们人类都是乱伦的产物,我们都是乱伦者的后代,实在无权指责别人什么,倒是应该探究一下乱伦的成因,是教育缺失引起的呢?抑或和生存环境和条件有关,而不是一味的作驼鸟或伪正经。

    于是壮着胆子,以小说的形式写下了这片探究乱伦成因的作品。作品尽管触及的是一个敏感的、容易遭人非议的雷区,可能会招来一片骂声和谴责,但中国的事,挂牌坊的婊子到处都是,洗头房就是例子。我心里坦然,而且作品的格调并非庸俗下作,相反作品体现了对真、善、美的追求与向往。就觉得没什么。作品的作者的心是干净的。写下这篇东西,权作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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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心理学教授杜陵从出版社出来,在公交车站点等车。骄阳似火,炙烤得杜陵头昏脑胀,想找个避荫的去处躲一躲,却又无处可寻,只好忍着。

    教了十几年心理学课程的杜陵,一直是述而不作,只是从七年前开始,萌生了撰写一部心理学专着的念头,便开始了积累资料,并潜心研究东西方心理学专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从收集准备资料,到动笔写作,再到作品定稿,整整用了近六年多的时间。书稿写出来了,再找出版发行单位,又用了近半年的时间。现在的出版社,发行与经济效益挂钩,没有哪个出版社会冒风险出版一部可能会因发行量低而亏本的学术着作。刚是出版社,杜陵就联系了十多家,但几乎是众口一词,出版可以,但必须是先自己出钱,有了发行量或发行渠道,在谈稿酬和版税的问题。这实际上就是再告诉杜陵,这种书,我们不出。可是就在杜陵近乎绝望的时刻,有一家出版物有了回应,同意出版,但内容要修改、删节。这个消息使杜陵喜出望外,向学校里请了假,乘车数百公里,直奔那家出版社,进行出版及修改事宜的商谈。谈洽的结果是,总体认为杜陵的书稿质量不错,学术观点也大胆新颖。但是,有些观点和论述过分大胆且惊世骇俗,出版社不能同意,所以需要做不少修改。

    需要做大的修改部分有三个章节,性心理分析、潜意识分析、道德伦理心理分析。而所谓过分大胆、武断、惊世骇俗的评语也大多出自这三个章节。尤其是在性心理和伦理道德心理分析论述方面,杜陵的一个观点是出版社断然不能接受的。杜陵认为:伦理道德是人类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教化与理性的产物,与人的本质及天性无关。伦乱意念是人类普遍共有的。是人类天性的产物。杜陵引用了古代皇家贵族及一些被后世誉为明君英主们血亲间乱伦的事例,又以《圣经、创世纪》中记载的一个故事为例,罗德受到神的警告和预示,多马城因他的居民作恶多端将被毁灭,让罗德带着他的两个女儿速速离开多马城。罗德听从神的旨意,带着两个女儿逃离了多马城躲到了一个叫做无事山的山洞里生活。他的两个女儿担心没有男人与他们交媾而使后代灭绝。就每天用酒灌醉了父亲,轮流与父亲做爱,结果生出了许多的后代,繁衍为两个民族。

    杜陵另有一个观点也被出版社否决。杜陵认为:奥地利着名精神分析学者弗洛伊德提出的‘俄德浦斯情结’与‘伊莱克特拉情结’即恋母情结与恋父情结其实并不能完整概括父与女,母与子之间的性恋,而事实上,母与子,父与女之间亲情之外的性恋是双向的,除了恋父恋母情结外,还有恋女恋子的情结存在。由于受到后天道德伦理的制约,其外移并宣泄时,表现为,年长的男女异性喜欢年青的男女异性。

    杜陵的观点受到出版社的否决,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在他的着作还没有成型之前,在某些公开场合,甚至在讲台上,杜陵在阐述他的这一关点时,即引来了大量的指责与非议。有的说杜陵道德败坏,性心理变态者,有的说杜陵亵渎、侮辱了神圣的血缘亲情和父爱母爱,畜牲不如。还有的人则干脆就认为杜陵自身就是个乱伦者。

    面对种种指责与非难,杜陵心理异常痛苦,他真没想到,只是一种学术研究探讨,而且它有许多例证、心理质询、调查资料作依据,和支撑,怎么会引发这样大的责难,并且演化为一场对他个人的人生攻击?

    面对诸多的指责和非非难,杜陵不知所措,开始怀疑自己的研究成果可能真的有问题、存在偏差,,甚至是狭隘的以偏带全,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或许自己真的存在心理疾病,也未可知。而事实上,杜陵在当初撰写这些章节时心里就十分矛盾、彷徨。预感他自己的这些观点可能会引发争论,招来责难和批评。因为支撑它他的观点的所有论据和资料或无可稽考,或不能被重新应证复制。心理学是一门研究人的心理活动轨迹的学问,面对的是人,而不是物,不可以像物理化学那样,在实验室里,做物理、化学实验,加以验证。而唯一能够支持他的观点的几份较为准确资料却是出自杜陵自身,是他生活的印迹。

    杜陵出生自阴山脚下一个人口不满二百户的偏僻山村里。父亲虽是个农民,却算个读书人,念过旧社会的国立过高中,曾经在县城里的一个机关当干部,因为说话时嘴上缺乏把门的,因言论被打成右派,开除公职,发配到了一个离县城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山村。尽管是发配,父亲的命运似乎还算不错,在乡下娶了十村八里最漂亮的一个乡下姑娘做了老婆。当然杜陵的母亲之所以看上一个右派并且能够嫁给他的原因,除了觉得杜陵的父亲是个有知识的人之外,最关键的原因是,母亲的父亲曾经是地主兼伪保长,属于双料反革命,在讲究出身历史的那个年代,这种人家的姑的姑娘,也算贱民,嫁给一个右派,也算门当户对了。地主的千金不嫌弃右派,右派本人也不挑剔地主千金父亲曾任伪保长的历史罪恶,成婚后,日子过得也算安稳。只是贫穷二字和杜陵父母交结成了的形影不离的忠实朋友,杜陵是父母最大的孩子,接二连三又有了弟弟和妹妹们,由于贫穷,四个孩子,二个大人,白天住在一间屋里,夜晚挤在一盘炕上。睡觉的布局是:二个妹妹最小,睡在靠窗子的前炕。弟弟紧挨着妹妹,再排过来是父亲和母亲,处居中位置,而杜陵睡在最后炕,紧贴他的是屋子的后墙。这种排序一直维持了近十年。

    父亲由于读书读坏了身体,肩不能挑但,手不能提篮,农田里耕、种、锄、耙的农活更是一窍不通。用当地农民的话讲,是个废人。但农村是不养废人的,为了让废物得到利用,也好让杜陵的父亲能够自食其力,生产队里便给杜陵的父亲安排了一个饲养员的工作。任务就是将生产队里白天在农田里干了一天活的牛马驴们,集中到饲养院的牲口圈棚里,加以饲喂,养息,以便第二天为万物之灵们在地里劳作。牲口们是生产队的重要生产资料,是集体的神圣的财产,把它们喂养好是一项重大职责,按理,这么重要的工作,是不应该交给一个右派来做的,但是生产队的干部们是一些注重实际的人,并不很把‘阶级斗争为纲’的理论记放在心上,一来,他们觉得生产队不能白养活杜陵的父亲,贫下中农尚且自食其力,何况一个右派,得让他干活,而饲养员的活儿不重也不轻,正适合杜陵的父亲干,二来,他们觉得杜陵的父亲身体孱弱,相貌清俊,说话慢条斯理,文质彬彬,不大像那种给生产队的重要生产资料投毒的人。当然,生产队的干部们重用杜陵父亲还有一层意思,但不好直说,那就是,夜里喂牲口,不仅要投草,还要或多或少的投喂一些精饲料,如玉米、高粱之类的东西,而这类东西,不仅牲口吃了能长膘、长力气,人吃了也照样长力气。如果把这个活儿交给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们去做,实践证明了他们会和牲口分而食之,或者干脆独享也未可知。反正哑巴牲口是不会告状诉苦的。虽然牲口的膘情越来越差,这能说明一些问题,但人是一种最会找理由找借口的动物。拿他奈何?如果把这个工作交给右派去干,那事情就大不一样了,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是右派们在成为右派后的一大特点。让他到东,他不敢到西,让他站着,他绝不敢坐下,听话,服从,唯唯喏喏,绝不敢和牲口争饲料,也不敢对干部们的指令说半个不字。这正是生产队派杜陵的父亲当饲养员的真实意图。

    杜陵的父亲就是这种情形下上任的,并且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十几年,直到生产队撤销,实行土地承包。

    杜陵记得,是在他十岁的那年,夜里,忽然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哼哼唧唧的声音给惊醒了,杜陵醒来睁眼看,只见他身边,在母亲的身上有个黑影在蠕动着,气喘吁吁,又听得母亲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大,并嚷嚷道:“爹也,爹呀,我的好爹爹------快-----”杜陵正觉得奇怪,只听那个黑影子喘吁着说:“妈妈呀,我的妈妈呀---------”然后伏在母亲身上不动了。杜陵听出这是父亲的声音。

    眼前看到和听到的这一切,让杜陵既觉得神秘又感到惊奇,暗想,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是父母亲在打架吗?又不像。没有吵闹和厮打。她们又为什么各自呼爹喊娘呢?一个叫另一个作爹,另一个又唤另一个娘,这又是何道理?这些道理杜陵搞不懂,只感觉得神秘,就问:“妈妈,你和爸爸在做什么?是打架么?”

    父亲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调,有些生气,粗暴地道:“你怎么醒了-----去---没你的事,快睡你的觉,。”

    面对父亲的突然生气,杜陵觉得有些委屈,辩驳道:“怎么了?是你们吵醒了我,又不是我-----”

    “闭嘴-----”父亲又是一声粗暴的呵斥,从母亲身上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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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杜陵对父亲的突然粗暴和蛮不讲理很是生气,还想辩驳什么。但是这是母亲劝解道,“他还是个娃,懂什么,你发什么火?陵儿,没事儿,爸和妈在逗耍呢,你去睡吧!”

    “我也该到饲养院喂牲口了,你也睡吧!”父亲对母亲说,开始穿衣服。

    母亲的解释不能让杜陵信服,两个大人,深更半夜不睡觉,脱光了衣服身叠着身在一起逗耍,他还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听说。因此她不大相信母亲的解释,但又不敢再追问,怕惹父亲生气,只得把这份神秘深藏在心底。

    此后,杜陵在夜里偶尔还能听到父亲的气喘吁吁和母亲的浅吟低唱,但再也不敢多嘴过问,仍觉得神秘。

    这以后过了大约有二年的,父亲遇到了一场祸事,夜里在为牲口时,被一个刚从外地买回不久的公马从正当胯踢了一踢,差点要了性命,送到县城医院救治,性命是保住了,但男性的根却从此失去。

    自从父亲被那匹公马一踢之后,杜陵在夜里再也没有听到母亲那哼哼唧唧,不仅如此,父亲索性搬到了饲养员去住,夜里基本不再回家来。这种变化的结果是,母亲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长吁短叹,翻来覆去。这样的情形维持了近一年。

    一个月光如水的夏夜,杜陵又被一阵他熟悉的母亲的哼哼唧唧声惊醒了,他偷偷睁开眼睛看,但身边只有母亲一人,只见母亲把自己脱剥得赤条条一丝不挂,用双手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乳房和双腿根部,这景象立刻让杜陵目瞪口呆,继而竟对母亲的身体产生了无限的向往,并且有了触摸母亲身体的强烈渴望,那时他已经年满十四岁。杜陵偷偷地窥视着母亲的裸体和她莫名其妙的动作,下体的某个部分不知不觉地开始膨胀,极想靠近母亲的身体并且代替母亲自己的抚摸,但他又怕惊动沉醉在某种意境中的母亲,惹她生气,只得忍着。但睡意却无影无踪。

    终于,他看到母亲得到了某种满足,轻声呼唤着:“爹也,我的爹也----”然后沉沉睡去。

    这时,杜陵把身体略略移动了一下,紧贴住了母亲光裸着的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母亲大腿的内侧,并且逐渐移动至那个令他倍感神奇而隐秘的地方,柔软滑腻而湿漉漉。母亲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便更加大胆,反复地触摸,但灵魂中升腾起一种更大的不满足,身体有一种将要胀裂的感觉,却又不知所措。此时他想起了父亲曾经在母亲身体上所作的游戏,他很想效仿。这时他忽然听到了母亲一声低低的呻吟,身体也随之战抖了一下,杜陵心惊肉跳,想把手拿开,却被母亲种种地压住了,只听母亲说:“别动陵儿,妈喜欢这样---”

    原来母亲并没有睡熟。后来母亲就把他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开始反复地触摸、搓揉他的胯下膨胀部位。

    “陵儿长大了----”母亲搓揉着他的那个膨胀欲裂的部位说。

    “妈妈,我想----想像爸爸对你那样----”杜陵怯怯地说。

    “胡说八道,滚开----”母亲突然生气了,粗暴地推开了杜陵的身体道。

    “怎么了----”杜陵委屈地道。

    母亲半天不吱声,过了一会儿,才又把杜陵揽进怀里,深深叹了口气道:“我的傻儿,妈也想,可是不能啊!”

    “为什么爸爸能,我就不能?”杜陵不解地问。母亲突然生气后的粗暴,使他潮水般涌动的生理欲望开始退却,只是不解母亲为什么会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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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母亲说着又叹了口气,补充道,“陵儿,母子之间是不能做那种事的,那时违反天条,是乱伦,知道么,要遭报应的—”

    “什么是乱伦,为什么要遭报应?”杜陵还是不解。

    “陵儿,你知道咱们房子东边的邻居,那个被男人割掉鼻子的那个女人么?”母亲问。

    “知道,怎么了?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杜陵不知母亲为什么提到他们的东邻,那个失去了鼻子,相貌怪吓人的丑八怪女人。

    “她就是因为乱伦,结了婚,却老往他娘家跑,和她父亲睡在一起,男人气不过,才割掉她的鼻子的.,而且不再要她,现在她只好和她爸过在一起,村里人都看不起他们父女俩.。”母亲说。

    “她和自己的爸爸睡在一起,管他男人的什么事,又关村里人事么事?她男人为什么要换要割掉自己老婆的鼻子?村里认为什么会看不起他们?”杜陵更加不解,连连发问。

    “你真是个傻东西!都上初中了,竟然连这些事都不懂。”母亲抚摸着杜陵的身体,又道,“父亲睡女儿,乱伦,那是只有畜牲才能办出来的事,是世界上最可耻的,知道吗?”

    杜陵并不懂畜牲有什么可耻的,他只知道人让畜牲吃最差的草料,却干最重的活儿,畜牲为人辛劳一辈子到死,临末,人却还不放过它们,宰了吃肉,杜陵只觉得人比畜牲还坏。但是,他还是被割鼻子的可怕情形惊骇了。他可不想失去鼻子,于是他问:“那么爸爸也会割去我的鼻子么?”

    “那倒不会,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他已经不是男人了,他说过以后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不管,可是你是我的儿子,唯有你不能。”

    “那么我们和爸爸说,他也许会同意的。”杜陵天真地道。

    “你真是个傻子啊,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气死我了,”母亲又生气了,推开杜陵,转过身不再理他。

    杜陵仍然想不通,但从此以后知道了乱伦这个词,并且知道这是不齿于人类的罪恶。但是他还想着母亲的裸体,不同的是他学会了克制,从此再没有冒犯过母亲的身体,包括有一次母亲主动把他揽进怀里,抚摸他的下身,都没能让他就范。

    “陵儿啊,妈实在是守不住了,真想和你爸离婚,又看你爸可怜,不忍心。要不我们就当一回畜牲吧---”母亲抚摸着他的身体道。

    “不----不-----”母亲的抚摸既让他感到了身体上的痛苦,又有了一种罪恶感-。这次是他主动躲开了母亲的抚摸。

    “陵儿,妈妈爱你,妈妈爱你,”母亲强行地拥抱他,并疯狂地吻他,噙住住了他的舌头,不断地吮吸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妈妈,妈妈,你别这样---我是你的儿子-----这是乱伦------”杜陵挣扎着,从母亲的怀抱里摆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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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次躲避深深伤害了母亲的自尊,此后不久,在杜陵的家里,就有了村里几个年龄小母亲十多岁的毛头后生,进出杜陵的家,来的人没有结伴的,都是单来独去,而且神色诡秘,进家门,出家门之前,左右窥视,而且一进屋里就从里面把门闩上了,连杜陵放学回家也被挡在了门外。而过去这些人几乎和杜陵的父母没什么来往。这些人诡秘的行为引起了杜陵的好奇,被挡在门外的杜陵想知道个究竟,看看来人和母亲在屋里做什么。于是,杜陵用中指头在口里沾了吐沫,把用麻纸糊成的窗子捅个眼儿,向屋里窥视,他看到的情形是:进门的人先跪在地上,边给母亲磕头边说:“妈妈,我想你了。”

    “儿子,上炕吧。”杜陵的母亲说。

    杜陵在窗外感到纳闷,母亲什么时候又有了这样大的儿子呢?这不是同村的王六吗?什么时候成了母亲的儿子呢?在杜陵纳闷的空档,王六上了炕,又跪在母亲面前说:“妈妈,我爱你,我想要你—”然后抱住了杜陵的母亲母亲。

    “儿啊,我也想你----”杜陵的母亲抚着王六的身体说。

    接下来王六给母亲脱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了,和杜陵母亲的身体累叠在一起,边动作,别嚷道:“妈妈------妈妈----妈-----妈----”

    杜陵的母亲则抚摸着王六的光屁股说:“儿-----我的儿-----儿-----”

    杜陵在外面,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这是母亲既怨恨他啊,,她把王六想象成了自己的儿子。杜陵不忍在看下去,奔跑着离开自己的家,到后山湾的野滩里去哭泣。

    如果仅仅是这一次,或者仅仅是母亲和王六两人的私情,杜陵会把这件事烂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讲。但是,这样的情景剧多次上演,情景和台词几乎是相同的,不同的是男主角有所变换,今天张五,明天周七。也有主角重复表演的时候,但台词不变。偶然有人试图补充台词,立即遭到痛斥。有一个叫米换的青年,从杜陵的母亲身上下来后,穿衣服的时候说:“你和老杜离婚吧,我娶你。”

    “滚----快点滚-----再不许你登我的门----”母亲愤怒的嚷道。

    “我错了----妈妈----我错了----”那个米换立即跪在了母亲面前求饶。

    杜陵不明白,这些在母亲身上贪欢的青年人,在生产队里都是些不听话,反叛性强,把自己的父母都不放在眼里的主,怎么会在母亲的膝下伏贴得像三孙子,乖儿子?

    只是到后来,杜陵似乎才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在情欲面前,永远是奴才,女人永远是男人的神。反过来,女人对男人也是如此。在情欲面前人没有贵贱之分,也没有尊严可言。而在当时,杜陵对母亲的行为非常的不满。或者是嫉恨异常。总之,不只是出于何种原因,

    杜陵无比的愤怒地把母亲的这些行为告诉了父亲。只听父亲怅怅地叹息着说:“由她吧,谁让你爸成了废人呢!你妈是个好人,她没有坏心眼。是爸对不住她。她还年青,需要人安慰。只要她不离婚,把你的几个弟弟妹妹们拉扯大,爸就是受再多的委屈都能忍受。爸是个废人,现在是为你们几个娃活着,要不然,爸几回都死过了。”

    杜陵一直对父亲的胆小怕事,怯懦无能心怀不满,并有些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但自从知道了父亲是为了他们兄妹而活着并且承担着屈辱之后,对父亲就变得肃然起敬。但是,他还是对母亲恨不起来,他依然爱她,包括她的一切,只是他学会了克制。他有时也在想,或许正是他的拒绝深深伤害了母亲,把母亲推上了一条放荡之路。可是他别无选择。

    父亲还有让杜陵尊重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知识。在当时农村的学校,经济条件差,师资力量薄弱,说是学校,但和牧羊的区别并不大,就是那种恶劣的办学条件下,杜陵靠了父亲家庭的辅导,硬是成为全乡唯一的一个考上大学的高中生,而且是名牌重点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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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杜陵在读大学二年级的时候,爱上了他的老师,一个大杜陵八岁,丈夫死于车祸的寡妇,至于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大他八岁而且是有了一个四岁女孩的女人,这一点,连当事人杜陵自己也不清楚,跟何况他的同学们。人们只是知道当时的杜陵才华横溢,相貌英俊,不乏追求他的年青漂亮的女同学。只是在他和那位女教师的婚姻在尘埃落定后,人们猜测,杜陵大概是想留在大城市里,或留校教书,因为那位女教师不仅是杜陵的老师,而且是系里的副主任教授,在当时的年代,一个只有三十三岁却被评为副教授,系里副主任的教师可谓凤毛麟角。但这只是猜测,事实是杜陵真爱那个女人。

    杜陵在大学二年级,第一次见到他的老师周敏时,就怦然心动,觉得这就是他心中的爱人。一堂哲学课结束后,一向腼腆的杜陵鼓足勇气走到周敏面前,脸局促的通红说:“老师,我很喜欢你的课。”

    “是吗?谢谢,哲学课既抽象又苦燥无味,很少有人像喜欢,你能喜欢听我的课,我很高兴。”周敏一边收拾讲义一边说。

    “老师,我叫杜陵,木字旁,杜撰的杜,陵是耳朵旁,陵墓的陵。”杜陵自我介绍道

    “杜工部诗云:‘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温庭筠说:‘因思杜陵梦,凫雁满池塘’对么?”周敏问。

    “对,老师真是出口成诗。”杜陵红着脸说。

    “出口成诗也是别人的诗,卖弄而已---”周敏笑着道:“怎么一个男孩子,和老师说起话来还脸红,那以后怎么和女孩子谈恋爱?”

    “我-----我不准备谈恋爱-----”杜陵不知所措地蹦出这一句话。

    “那么看来是准备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用红盖头娶一个没见过面的媳妇回家了?对不对?”周敏取笑道。

    “老师-----”杜陵的脸局促的通红,不知说是么才好。

    “好了,不开玩笑了,老师也喜欢你,一个爱脸红的男孩子的心底应该是纯洁的,因为他懂得害羞。如果真喜欢老师的课,可以随时来找我,到教学办公室也行,到我家里也行,我家就住在学院西侧的教师住宅楼里,三单元,4楼,2号,记住了吗?”周敏说。

    杜陵喜出望外,第一次和老师单独接触,就得到了老师家的地址,并且得到了老师的明确表态,她也喜欢他。说明他们之间是有缘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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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杜陵成了老师家的常客。他对周敏有了更多的了解,老师有一个年纪刚满四岁的女儿,丈夫在女儿一岁的那年死于一场车祸,老师三十一岁,丈夫去世后,独自拉扯女儿,至今未婚。杜陵了解到的这些情况,让他内心充满了希望,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人,爱她的谈吐风趣,爱她的机敏和智慧,爱她美丽而又充满母性魅力的外表:还爱她待人接物的真诚坦率,总之,老师的言谈举止,一颦一笑都让他着迷。

    一年后的一天,老师留她在家里吃晚饭,老师喝红酒,却劝他喝白酒,理由是,杜陵太内向了,内向型的男人喝些白酒能增加男人的豪气,也能更真诚坦荡,少几许虚伪做作。

    “那么老师是否在批评我有些虚伪做作做呢?”杜陵不安地问。

    “哪的话?杜陵你太敏感了,我只是觉得你在有些事上表现的不勇敢。哦,对了,有个称为谓你是不是可以改一改,以后在我家里你直接叫我周敏得了,或者叫我大姐也行,老是老师,老师的叫着,好像是在不断地提醒我们之间不应该有更进一步的友谊。可以么?”周敏喝了些红酒后,脸上红晕初现,十分迷人。

    “行,以后在家里我就叫你大姐。”杜陵十分高兴这种称谓的改变。又接住周敏的话问,“大姐说我不勇敢,是指哪方面?”

    “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想,我不能点破。否则就没意思了。”周敏莞尔一笑道。

    杜陵立刻意识到了周敏指的是哪方面表现得不勇敢,但是他还时没有勇气对老师说出那个‘爱’字。

    “老----不,大姐,颦儿的爸爸已经去世快三年了吧?你为什们还不结婚?”杜陵想婉转地接近主题。

    “一是没有看到合适的男人,二是因为颦儿年龄还有些小,我想等颦儿年龄再大一些,当然主要原因是前者,怎么?你希望我结婚吗?”周敏笑着问。

    “当然不希望----”杜陵脱口而出。

    “为是么不希望呢?难道你想让大姐尊崇那三从四德,永远守寡,做一个烈女节妇?”周敏依然微笑着道。

    “大姐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杜陵吞吞吐吐地道。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勇敢些,直接说出来。”周敏的话语里充满了鼓励。

    “我爱大姐,我想和大姐结婚。”杜陵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心之所想。

    “我知道你爱我,从你第一次和我接触看我时的那种眼神,我就知道这个男孩在恋爱,他喜欢我,所以你才有了我家里的地址。”周敏咯咯地笑起来,又说,“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年青漂亮的女孩子不去追求,而是看上了我这个快能做你的母亲的老女人?说说看。”

    “大姐也太夸张了,你一点也不老。”

    “我们暂且不去探讨我老不老,我就是想知道你为是么不去追求年龄和你相同的女孩子,而是要追求一个年龄比你大出许多岁的寡妇,难道没有女孩子喜欢你,追求你么?你很英俊,而且很有才华,应该有许多女孩子追求你才对。”周敏问。

    “大姐,有些事情是不能问为什么,因为说不清,比如我就是喜欢你,爱你,在我的眼里,你是最可爱,最迷人的,而那些追求我的女孩子,我或看不上她们,或和你相比,黯然失色。这不是我的错,而是大姐你的错,谁让你那么讨我喜欢来着。”

    “杜陵终于学会了讨好女孩子的甜言蜜语,可惜我已经算不上女孩子了,不过,我很喜欢你这样说。我也爱你,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周敏摇了摇头,像是要赶走一个不快的记忆。

    “为什们就不可能呢?既然你已经说了,你也爱我。”杜陵疑虑地问。

    “因为我的年龄比你大得多,还因为我有一个孩子,而你则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你需更完美的爱情,这样对你才公平。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希望你幸福。”周敏收敛了笑容道。

    “不,这些都不是问题,得不到你的爱,才是我的痛苦我,如果是因为担心我会对颦儿不好,那么我发誓,我会把颦儿当成自己亲女儿一样看待,结婚后,我不再要自己的孩子,真的,我保证,大姐,请你相信我。”杜陵及迫地表态道。

    “傻孩子,别说这种傻话。”周敏有些动情,眼里溢出了眼泪,又说,“来,我们喝酒吧,以后的事情留给时间去应证,酒是一种最好的情感释放剂。”

    他们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杜陵把满满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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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你疯了么,那样喝你会喝醉的。”周敏担心地看了看杜陵,自己也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又说,“不过喝醉了也好,能让我们的情绪暂时轻松点。”

    “大姐,我想和你探讨一个非学术的问题,可以吗?”杜陵掩饰着自己的失望情绪,又替各自的酒杯中斟满了酒。

    “当然可以,说吧。”周敏也故作轻松地道。

    “我读过《圣经》,在《圣经、创世纪》,那里面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罗德和自己的两个女儿住在山洞里,他的女儿担心如接触不到男人而让种族灭绝,想和父亲做爱,但遭到了父亲的拒绝。于是,他的两个女儿又想出了一个办法,用酒把父亲灌醉了,让父亲轮流和她们做爱,后来他的女儿们就有了身孕,繁衍出了两个不同的民族。罗德女儿们的对错我们不去论说,我只是疑惑,难道罗德喝了酒之后,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吗?那他还怎么去做爱?我想不通,”杜陵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问。

    “怎么可能呢?那个故事我读过,一个故事罢了,只有你才会钻这种牛角尖。”周敏笑道,“就算是喝了再多的酒,只要不是不省人事,他的潜意识还是清楚的,只不过是把酒当成一块遮羞布借势释放欲望罢了,人是一种被绳索捆绑着的动物,理智就是那条绳索,酒就是一把割断绳索的刀。就如你刚才猛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杯白酒,我就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做。你也想给自己松绑,对么?但我并不怪你,人都需要在一定的机会给自己松松绑。来,我们再干一杯,共同松绑。如果在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么就怪罪这杯酒吧!”

    这真是个聪颖过人的女人,什么心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杜陵心想,举杯和周敏又干了一杯。他的头开始发晕,春潮涌动。

    “我不能再喝了,再喝要醉。,我该走了。”杜陵说。

    “我也觉得没必要再喝了,不过,傻孩子,走的话就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不想走,想留下来。我也不想让你走,正好颦儿今天回外婆家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现在去洗澡,你到我的床上躺一会,等着我。好么?”周敏说完,把身子侧了侧,在杜陵的额头和脸颊上分别亲吻了一下。杜陵想挽住他的身子,却被她躲开了,莞尔一笑,又道:“一晚上你呢!我会让你爱我爱个够,听话,傻孩子,快去我的床上等我。”说完,站起来走进了卫生间。

    杜陵像一个听话的大孩子,乖乖地走进了周敏的卧室。那是一个整洁、清新、温馨而又充满闺阁情调的女性天地。杜陵与周敏接触一年了,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卧室,但是从走进卧室的那一刻,他就认定这是他永久的归宿和永生的家。他贪婪地嗅吸着卧室里那弥漫着栀子花香和女人气息的空气,心都醉了。他躺在她曾经休息睡眠的那张床上,心潮澎湃。我这是在做梦吗,她,我永生永世的爱,真的已经归属于我了么?我该怎样用我的真情,我的心脏六腑来爱这个高贵,典雅,美丽而又迷人的女人呢?我今生今世都爱她,用自己的生命去爱,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期待,总是漫长的,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心的焦虑,相反,它像一个圣洁而虔诚的信徒等待着他的女神和他的幸福姗姗来迟。容易得到的,也容易失去,让这幸福来得在慢一些,拥有得更长久一些吧。他平心静气,欲念全无。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呼吸着她留在这间屋子里的醉人的、芳香的气息。不知不觉中,他竟进入了睡眠状态。

    杜陵是被一阵轻柔而湿润的吻惊醒的。他睁开眼,一个身穿洁白丝织睡衣,酥胸半露,清新艳丽,光彩照人的女神展现在她的眼前。他想拥抱她的时候,她躲闪开了,说,:“傻孩子,等久了吧?,去,洗个澡,这下轮到我等你了---”

    当杜陵再次回到卧室的床上上时,一个玉体横陈,酥胸袒露,丰乳傲挺的女性艺术形象闯入了他的视觉,他以为这是世界上最杰出的艺术家也不能在现其万一的,最美丽的艺术珍品,那一瞬间,他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当周敏伸出双臂迎接她的时候,他表现得有些躲闪、迟疑,恍若梦中。

    “怎么了?”周敏有些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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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美了,我觉得自己不配。”他说。

    “别说傻话了,傻孩子,我觉得只有你才最配-----”周敏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露出母性的微笑。双手轻轻捧住杜陵的脸颊,把自己的舌头送进了杜陵的口腔。

    杜陵贪婪地吮吸着,仿佛在吮吸着世界上最甘甜、最香美的琼浆玉液。兰气芬芳,沁心入肺。周敏的手则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滑动着,反复地抚摸着。渐渐地,欲望在他的体内如氢气球般胀大起来。他感觉口渴,焦灼,身体欲裂而不知所措。只有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周敏的身体紧紧拥抱。

    “傻孩子,你弄痛我了,来吧------”

    在周敏的引导之下,他的身体进入了一个他神往已久的,神秘的女性天地,柔滑,细腻,润湿,温热、惬意。他突然间泪如雨下。

    “傻孩子,不要太激动了,你要动起来----,不要急-----慢慢来----”周敏继续引导着。

    在最后的激情向潮水般迸发出的一瞬间,他纵情呼唤起来。他长久地拥抱着周敏,若在母亲怀抱中熟睡的婴儿。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精力得到了恢复,睁开眼睛望着周敏的时候,她抚摸着他的脸颊,微笑着问:“感觉好吗?”

    他点点头,拨弄着周敏的乳房。

    “傻孩子,问你一个隐私性的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你问吧,我一定回答。”

    “你刚才在激情迸发的一瞬间,为什么会喊出那样一个词?”周敏含笑问。

    “什么词?我喊什么了?”他不解地问

    “你呼唤着你的妈妈。”

    “是吗?”瞬间,杜陵局促得满面通红。

    “你可以不回答。”周敏说。

    “不,我还时回答吧。我不想对你有什么隐瞒的。也许是因为我爱我的妈妈的缘故吧。小的时候,我暗恋过我的妈妈,而且幻想过她的身体-----把母亲和性联系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很可耻?”杜陵红着脸道。

    “傻孩子,这有什么可耻的,其实母亲本身就是和性联在一起的,没有性,哪来的母亲,再说,性本身并不可耻,只是世俗的人们把它丑化了,性是人之根本大欲,就如吃饭一样。吃饭是为了生存,性是为了延续和发展,离开了哪一样,人都得灭亡。所以我以为,认为性是不洁和丑恶的,种观点太没道理。至于性幻想,其实每个人都有过,我小的时候,就偷窥过父亲的身体,也暗恋过爸爸,我觉得这不是什么罪恶,你应该读一读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学着作,恋父、恋母的情结或许每个人都有吧,不过这也说不准,我只是瞎说-,一面之词------”

    杜陵抚摸着周敏柔滑如缎,洁白如雪的身体,欲望犹如迎风的口袋,扩张起来。

    那一夜,杜陵如一个贪吃的孩子,初尝了甜蜜的果实,竟有些收不住嘴,不断地贪婪着,彻夜不眠,不停地需要着周敏的身体。

    第二天,他们在分别的时候,彼此热烈地吻着对方。道别时,杜陵说:“你千万不要嫁给别人,一定等我,毕业了我就娶你。”

    周敏说:“傻孩子,我一定等你,但是你可以赴约,也可以不赴约,你如果赴约,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分,如果不赴约,这是本份。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不错,我们有了肉体上的亲密接触,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而只能证明我们曾经相爱过,而且是我们都需要,你给了我欢乐,我也用真情回报了你,因此我们谁也不欠谁,不必要有内疚。你记住我的话,我永远也不会强求你为我做什么,或是答应、承诺我什么。除非是是出自你深思熟虑后自愿。而且我还忠告你,感情方面的承诺是最不可靠的,因为人会变,感情也会变,轻诺则寡信,以后不要轻易承诺人什么,否则,你就是个寡信的人。你会永远承担着人们对你的指责。”杜陵听了周敏这番肺腑之言,眼泪夺眶而出。他在内心发誓,今生今世,非这个女人莫娶,他要爱她一生一世。

    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杜陵和周敏结了婚。婚后二十年,他们的情感稠粘得如一罐积淀久了的蜂蜜,怎么也抹不开,二十年间,二人没吵过嘴,没红过脸,甚至连大嗓门说话的时候都很少有。仿佛两人依然在热恋中。而这种超乎寻常的情感也给周敏带来了些许不安。有一次,周敏说:“傻孩子,我真想和你吵一架,体会一下夫妻之间吵架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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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呀?哪有喜欢吵架的?”杜陵不解地问。

    “我是害怕我们的情感太好了,连上帝都嫉妒,不让我们长命,过去我是个很通脱得,不大忌讳死亡的人,但是自从爱上了你,心里对死就怕得要命----”

    “哎呦,我的小妈妈,我又没有惹你,干嘛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惹我害怕。”杜陵笑道。自从结婚后,两人的称谓有了一些变化,周敏仍然称杜陵为傻孩子,但杜陵已称周敏为小妈妈,周敏有时当着颦儿的面就说:“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小女儿,一个是我的大儿子,我对你们谁都一样的爱,可不许互相嫉妒啊!”

    “那我可不可以喊他叫大哥?”女儿天真地问。

    “不可以,我抗议。”杜陵笑着嚷道。

    “可是在你和妈妈没结婚之前,你是让我叫你大哥的呀。”颦儿不解地道。

    “傻颦儿,不结婚之前,我是你妈妈的学生,结了婚我就是他的的丈夫,你得叫我爸,懂么?”杜陵笑着说,捏了一下颦儿的鼻子道。

    “我才不叫你爸呢!大哥,大哥,杜大哥---”颦儿一声连一声地叫着。

    “其实叫什么都是个称谓,重要的事实质,你说呢?傻孩子。”周敏笑道。

    “是,你说的对,我的小妈妈。”杜陵大笑起来。

    “那好,今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小妈妈,我叫你傻儿子。”周敏也咯咯地笑道。

    “那不行,还是叫我傻孩子吧,其实我也同意你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无所谓,关键是傻孩子这个称谓听惯了,也爱听。”杜陵说。

    “傻儿子----傻儿子----一个傻女儿,一个傻儿子,我们平等啰---”颦儿笑着嚷道。

    一家三口人笑着滚在一起。

    婚后,杜陵兑现了自己的当初的诺言,坚持不要自己的孩子,他怕有了自己的孩子,一碗水端不平,委曲了颦儿。再说他也非常喜欢这个既漂亮又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孩子。

    在这个其乐融融,和睦、亲爱的三口之家里,也有磕磕绊绊和矛盾,但他们不用争吵去解决,而是用爱来融化矛盾,看到对方有了不悦的神色,他们就接吻,这成了一条他们家庭的约定。他们也有对世事、对家庭问题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双方就用理性和微笑去面对,求同存异,总之,他们从来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对方。有时,杜陵也对自己家庭的这种超常的和睦感到纳闷,就问周敏:“小妈妈,你说我总是听见别人的家庭里夫妻间争争吵吵,老闹意见,为什么我们就从来不吵不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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