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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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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呵呵,本书尚在跟新中,可是那个贴这个小说的人却说全文完(真不厚道啊),所以我来填此坑, 大家多给点鼓励,多给点支持吧
 

  第一集

  如果,世上真的有轮回的话,你会希望你的来生,可以一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穿:或者,依然选择靠自己的双手,一步一个脚印地打造属於自己的天地?虽然有失有得,甚至仍然庸庸碌碌过完 这一生,但却不会徒留遗憾。

  如果,生命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你想选择再次当平凡的人类,再次体验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平淡日子:或者,成为一只灿烂耀眼的彩蝶,虽然只有短暂的生命,却能绽放炫丽的色彩?

 *********** 

  一袭从天花板垂到地板的蕾丝透明纱帐,罩着一张加大型的圆床。在床的四周,点着几盏微亮的烛光,再加上迷迭香香气的薰染下,正散发出一股梦幻与浪漫结合的虚幻情境。

  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踏入这个空间的话,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情欲的旖旎漩涡里。

  而我现在,就恰好处於这间梦幻浪漫的斗室之中:而且,还幸运地压在一具诱人的胴体上,并且用我胯下那傲人的巨龙,在她两腿之间夹成的溪谷甬道内,用力不停地进出着。

  「喔……泉……好哥哥……就是那里……啊……」

  胯下的娇躯,在我高超的性爱技巧,与拼了老命卖力地活动下,她不但配合着我的抽插,做出各种令我兴奋的淫荡神情:而且还毫无顾忌地,发出令人销魂的淫声浪语。

  此刻她激烈运动后的香汗,正由她的额头,快速地往下渲泄。所以才一会儿的功夫,她额头上止不住的香汗,瞬间就沾湿了过肩的直顺长发。

  「喔……芝芝……」

  看着她紧锁的眉头中,不时释放出快乐的呻吟声,那种又爱又痛苦的表情,更加满足了我征服她的成就快感。

  这时我抱起她的纤腰,并且顺势往后仰。於是我们的体位,就自然变成女上男下的「观音坐莲」姿势,而且我还把主动权自然而然地交到她性感的美臀上。

  而培养出良好做爱默契的她,在我仰躺好之后,就心有灵犀地,开始摇摆她又圆又翘的美臀,追求她自己高潮的临界点。

  「啊……泉……好老公……要来了……啊……」

  现在的她,经过性爱的洗礼之后,清纯的脸蛋上,还沾着些许香汗的发丝,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还带着几分狂野的气息。也因为她那副清纯中,带着野性美的脸蛋,让我看了之后,使得我在她 紧窄甬道活动的巨龙,变得更加坚硬。

  因此我在她扭动着纤腰的同时,一起配合着她旋转的节奏,一下一下时轻时重地,将我被她包覆的分身往上顶,使得她一直沈浸在性爱的快感之中,久久不能自己。

  「喔……老公……你好坏……顶得人家……啊……不行了……」

  结果经过一连串的攻势,我一下子就把她推向高潮的最高点。因为从她忽然大叫一声,并且往前趴在我胸膛上,不停地喘息时,我知道她已经达到,她所想要的高潮境界了。

  我温柔地拨开她遮住脸的秀发,并且从她额头往下,逐寸逐分地吻着她的俏脸,直到她可口的香唇上才停下来。

  经过一阵火热的舌吻后,她气喘嘘嘘地对我道:「好哥哥……好老公……你好厉害呀……弄得人家……啊……你怎么又……」

  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两手抓住她堪称「女瑞奇马汀」的电动美臀,同时,挥动着我尚未激射的坚挺巨龙,用力地往上一顶,把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而且还瞬间变换成,美妙的浪 吟天籁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但就在我把她翻转过来,以「隔岸取火」的姿势,享受着我们性爱世界时,放在床头柜的该死手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本来不想管它,继续专心做着我们爱做的事。可是当我听到手机所播放的音乐铃声时,我又不得不接了起来,并且中断刚才翻云覆雨的兴致。

  按下通话键,我尽量把自己的呼吸调整好后,才对话筒道:「喂!您好!」

  「梅酉泉!你现在在哪里?」手机的那头,传来我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哦!杨经理呀,我现在正坐火车,已经快要到高雄了!」

  在说话的同时,我一方面示意胯下的娇躯不要出声乱动:在另一方面,我同时按下床头柜上,设有情境背景音效的开关。

  只不过,当我听到从音响喇叭传出的音效时,却差点昏倒在地。因为从音响的喇叭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居然是:「各位旅客,我们即将到达台中站……请到台中的旅客……」

  而出这一点小差错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趴在我身体下,用她诱人的蜜桃,包覆着我胯下巨龙的主人,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忽然没头没脑地「噗哧!」笑出声来,让我当下的立场尴尬不己。

  这一连串的乌龙动作,果然换来手机那头,充满调侃的语气说道:「我说梅酉泉呀,你要混也混得像样一点嘛……你连背景音效也没试一下就乱按,结果现在呢?知道糗了吧!」

  「经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我……」

  难得出来摸鱼,却当场被抓奸的我,当下找不到任何藉口,来掩饰此刻的窘境。

  而话筒彼端的经理,也不给我思考的时间,马上接着我的话尾道:「我什么我?我看你呀,赶快跟你马子做一做吧!我跟你说喔,我现在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快点射完后滚回公司来。」

  他说完后就立刻挂上电话,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因此。百口莫辩的我,只好在苦笑中合上手机。

  说实在的,我的名字,其实取得不错。

  由於我的父母,都相信算命这类的东西,所以在我出生后,他们特别把我的八字,拿去给命理老师看过。

  而当那位令我双亲,钦佩不已的命理老师,看过我的八字之后,经过一番仔细的推算,终於算出我的命里缺水:而且再加上,我是下午六点十六分出生,用古代用时辰的算法属於酉时,因此在他 铁口直断之下,就帮我取了「酉泉」这个名字。

  按照他的说法,希望我取了这个名字后,不但能财如泉涌,最好还能得权掌政,成为一个有钱有势的富贵之人。我的父母甚至希望,他们的下半生,可以因为我,从此过着忧无虑的富裕生活。

  只不过这位算命师,为我所取的名字,虽然所暗示的寓意不错,但是他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个字,那就是我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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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我姓梅,所以从小就被人笑「没有钱!」。所以我小时候,曾经为了我的名字,不惜跟同学大打出手。而我的父母还为了这件事,把我带回家后,又再次被他们痛扁一顿。这也使得我从 小就对「梅酉泉」这个名字,非常地不满意,几乎达到深恶痛绝的地步。

  无奈我的父母,一直深信算命师的话,也满心期望我将来,能因此而飞黄腾达。所以这个寓意不错,但全名却糟得不能再糟的名字,就这样伴随着我,过了二十八个年头。

  不过也因为有了这名字的激励,所以我从小就立志,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有钱人。最好每年,都能进入世界富豪前一百名的排行榜内。

  於是我在大学毕业,并且为国家效劳了两年退伍后,经过谨慎的分析评估,发现国父孙中山先生,一直强调「有地斯有财」的观念,它的确是能让人一夕之间,从穷人翻身成为千万、甚至是亿万 富翁的最好方法。

  因此,在剩下一个月就退伍的日子里,我就拚命地朝这方面的工作类别,不停地寄出履历表。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终於被我找到一家不动产公司,以致於当我退伍后的第一天,便开始地产法 拍专员的工作生涯。

  这时我为了刚才所发生的乌龙事件,尴尬懊恼不已的时候,我二十四岁,现职为空姐的女友,居然像看我笑话似的,大声笑着说道:「哈哈哈……老公……你怎么……」

  看着她笑个不停的模样,我心中更为光火。

  於是,我恼羞成怒地对她大声说道:「可恶!你居然还敢笑!要不是你,我出的糗还可以拗回来……可是你却……哼……所以……我现在要好好惩罚你!」

  说着我就将全部的怒气,立即转化为一股动力,用力地往前抽送,粗暴地在她柔嫩的花径中,激烈地活动着。

  「哎呀!救命呀,有人强奸呀……啊……死阿泉!你轻点嘛……」

  虽然她嘴里不断地喊救命,可是从她脸上满足的表情来看,一点也没有被坏人强奸时,表现出既害羞又悲愤的痛苦的神色。这使得我感到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对她,做出如此损己利她,让自己 吃力不讨好的惩罚。

  於是在这种情形下,我略带愤怒的语气对她道:「谁叫你没事乱笑!今天我就干死你这个骚货、浪蹄子!」

  接下来,我就不再理会胯下娇躯的求饶声,依旧在她身上活动着:一时间,不算大的斗室中,又再度充满无边的春色。

  当我满足地释放出我心中的郁闷,并喷发出无数的子弟兵后,我才抽出逐渐软化的巨龙,把套住它的那层薄膜取下。

  但是当我随手打个死结,准备把它丢到垃圾桶时,却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地抢了过去。

  看着她异常的举止,我一脸疑惑地对她道:「芝芝,你拿那个干什么?要留做纪念吗?」

  这时芝芝小心翼翼地用卫生纸把它包起来,然后放入她的皮包后才对我道:「嘻嘻嘻,阿泉,老实告诉你,这是我想留下来,做为比对的样本!」

  「比对的样本?你再说清楚一点?」我内心充满疑惑的问她。

  这时她一边把散乱的长发挽到头上,一边朝着浴室走去,并且自言自语头也不回地对我道:「你也知道嘛,人家等一下要飞香港,过两三天才会回来。所以为了怕你,在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 跑出去偷吃,所以我要留下这个样本。这样等到我回国后,我才知道你有没有对不起我……」

  听了她的话后,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不知道应该说她是个天才,还是一个白痴?她居然会想到,这招好笑又无知,根本不实用的招数,来防止我出轨的行为。

  这时我朝着浴室大喊着:「我说赵大小姐呀,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我这几天不就连自慰也不行,而且还不能梦遗啰?」

  而她这时从浴室门口,只露出戴了浴帽的头,一脸严肃地对我道:「对!就是不行!谁知道你做春梦的对象,到底是我,还是其他的野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赵芝璇』,全心全意所爱 的男人!所以我不许你的心中,还有别的女人!」

  唉!谁说当空姐的女人,个个都是温柔婉约的清秀佳丽?起码我现在正在交往的女友,就不是普罗众生的印象中,属於「温良贤淑」型的女孩。

  虽然我以前,也是被她清秀的外貌、标致惹火的身材,以及高贵庄重的谈吐所吸引、着迷,进而对她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追求:可是等到我真正认识她,跟她正式成为情侣之后,才发现她私底 下,根本不是我当初所想的那样。

  等到我穿好衣服,准备闪人的时候,芝芝这时,却恰好从浴室走了出来。看着她只用一条浴巾,包覆着她玲珑的曲线,并且用一条毛巾,擦拭微湿秀丽长发的模样,看得我刚才心中的郁闷,在不 知不觉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迹。

  芝芝这时彷佛把我当隐形人般,就这样只围着一条浴巾,大刺刺地往衣橱的方向走去,并且从里头拿出一套紫红色的制服。然后她也不管我现在的感受,就这么随性地将浴巾拉下,露出她刻意保 养的惹火身材。

  三十四D的丰满双峰,一直是我双手迷恋不已的部位。每次搓揉它,弹手的触感,令我回味无穷:平坦光滑、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与她修长的美腿形成的神秘三角洲,更让我有无尽的探索欲望 。

  等到她在我眼前,慢条斯理地换上令人眼睛为之一亮、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那套紫红色旗袍式、高雅中带着贵气的套装制服时,我刚才奋战后疲累的巨龙,在不知不觉间,又有苏醒的迹象。

  尤其当她把肉色的透明丝袜,不急不徐地从她纤细的脚趾套上,缓慢地往上卷时,我的目光更随着她玉手的移动,来回扫视着她修长笔直的美腿。

  「你这个大色狼还看!小心口水都流到地上了……你刚才……还看不够吗?你呀……还不赶快回去,小心又挨你们经理的骂!」

  听到她这么说,我索性假装抹去嘴边的口水,露出猥琐的淫笑对她道:「嘿嘿嘿……小姐,你长得很漂亮喔!不但脸蛋是脸蛋,胸部是胸部……尤其是你的美腿,还真不是普通地修长漂亮唷……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跟你来一下?」

  当我说完后,就作势要往她的身上扑去。结果我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却把她吓得将双手往前推,企图阻止我的侵犯,并且大声地对我道:「阿泉!你这样很恶心呐!快走开啦……小心把我衣服弄 皱了……好了啦……别玩了!人家时间快来不及了啦!」

  看着她真正吓得花容失色的窘样,我心里面有说不出的快活。所以当我觉得捉弄她够了,我就在她尚未施任何脂粉的素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后,才心中略带不舍地对她道:「我心目中的小恶魔 ,今天就饶过你!等到你出勤完回来后,看我怎么整治你!」

  这次,换成她在我嘴唇轻点一下之后对我道:「好啦,甜心宝贝……等人家回来后,一定把身体洗香香等你喔……」

  等到我匆匆把芝璇送到桃园中正国际机场,再从那里飙回台北的公司时,早就超过经理给的三十分钟,而且还超过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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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当我快步冲进,门口挂着「诠盛地产公司」招牌的大门时,就看见坐在门口的助理妹妹简玉欣,不断地用暧昧的目光打量着我。

  她那种不寻常的眼神,好像在暗示说,全公司的人都已经知道,我刚才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

  而坐在我旁边的同事,同时也是我的死对头王文来一看到我,就特地走到我的身边,并且用声如蚊蚋的音量,还装做不知情地,故意以揶揄的口吻,边走边哼唱着:「火车快飞,火车快飞,穿过 高山越过小溪,不知跑了几百哩?跑到哪里,跑在哪里,原来混进宾馆去……」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我耳里,却有如惊天闷雷般的响亮。

  只不过,当我准备狠狠地瞪他一眼时,忽然从办公室一角,传来如狮吼咆哮般的巨响,立刻响彻整个办公室。

  「梅酉泉!你立刻给我滚进来!」

  当这句话,清楚地传遍办公室的每一寸角落时,顿时整层办公室,像时空突然静止般,全公司的人都像被定格似的,每个人都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定住,纷纷以不同的目光看着我。

  我从那些异样的目光中,隐约可以解读出里头有同情、有嘲讽、有自求多福……等等各种不同的意味。但是我知道,他们所表达出来的共通点都是:「你。死。定。了!」

  於是,我在同事们的注目下,低着头快速地走向我的刑场,准备迎接未知的责罚。

  等到我进入经理室时,就看见杨经理方正的国字脸上,浮现出几条青筋,脸色铁青地盯着我瞧:而他的桌上,正摆着我昨天的工作日志。

  「梅酉泉,你跟我报告一下昨天所写的内容,也就是你今天准备完成的工作计划。」

  此时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战战兢兢地道:「呃……报告经理……今天的工作计划是,早上帮陈先生代标『永和』的物件:接着十一点半要去『新庄』点交房子:然后连络吴小姐……」

  我一字不漏地,照着昨天所写的工作计划,钜细靡遗地详细说着。

  只不过等我说完后,杨经理看了我一眼后对我道:「那你完成了几项?」

  「报告经理,全都完成了!」我信心满满地说道。

  「咦?这就奇怪了!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所安排的行程中,并没有提到南下的行程呀,那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要去南部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忽然刻意提高音调,让我听了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惧感。尤其是他那充满杀气的锐利眼神,光朝着我扫视一下,我就有一股被寒冰利箭射中的冰冻感,使得我全身,不由 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经理……呃……我……我……」面对他这股凌厉的目光,我还真不晓得要怎么回答他。

  而他再次看了我一眼后,更得理不饶人的道:「你呀,说谎也不看对象!我是那种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懂,只会骂人的猪头经理吗?

  你也不想想看,当初你入这一行时,是谁带你一步步成长,让你有今天的成绩?所以说,你那几套技俩,我难道不知道吗?」

  「对不起!经理,我下次会好好改进……」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面是想:我下次出去混一定会小心,不会再被你抓包了。至於他听了之后,要怎么解读我所说的话,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可是他好像怒气仍未消退似的,继续对我大声说道:「你出去混也就算了,如果你事情完成的话,你去哪里鬼混,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是你却说,你真的把工作都完成了?你知不 知道……你居然忘了一件事!」

  杨经理这突然其来的变化球,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差点不知怎么接下去。於是我一面飞快地,思索着他话中的含意,一面含糊其辞地回应道:「啊!有吗?应该没有吧?」

  我再次认真地想了一下,确定没有遗漏掉任何一件事。可是从他坚定的表情来看,我好像真的遗漏了某件没事没办好。

  於是我用愿闻其详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而杨经理则是表现出,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的疑惑神情看了我一眼后,才斩钉截铁地对我说道:「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居然忘了,今天下午二点半,王丽菁小姐要来 公司缴交服务费!」

  听到这里,我才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他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他会莫名其妙地,发这么大的脾气。

  於是我装出吃惊的表情,并且一脸无辜地对他道:「啊!可是她昨天有打电话来,跟我约好明天的呀?」

  「明天?我看是你急着跟你马子做爱,所以故意忘记的吧?」

  他说完后,喝了一口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又继续对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位客户是特别难搞!我好不容易等了二个月,想说等她交了屋,就可以顺顺利利收到钱。结果没想 到你这小子,不但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而且还敢翘班,给我跑去玩女人……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那王小姐现在人呢?」我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钟了?你以为人家会吃饱撑着,抱着钱坐在这里等你吗?人家王小姐在这里等了半小时,看你还没回来,所以当时她的脸色,就像被大便砸到一样地难看,当然就气呼呼 地走了!」

  一想到十几万的奖金,搞不好因此而泡汤,我的内心忽然浮出一大堆问号:那下个月该怎么办?该不会要我喝西北风吧?而且我还有一大堆帐单、卡费……

  因此内心如焚、紧张焦虑的我,立刻以焦急的语气问经理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没想到,我这边着急着下个月的奖金:而他老兄却老神在在地,捧着茶杯,不急不徐地,吹散杯中冒出的热气,然后一脸悠闲地对我道:「今天算你好运!其实她在走之前有说过,今天她如果没 见到你的话,以后就别想再找她要钱!所以说……」

  我心急的问道:「怎么样?」

  杨经理放下手杯的马克杯,眼神又忽然变回刚才那一双,可以杀人於无形的凌厉目光,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后,才咬牙切齿,用他打下一片江山,强而有力的大手,往桌上大力一拍后,指着我 的鼻子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今天在我下班之前,没看到那笔服务费,全数放在我桌上的话,那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表上的指针,已经走到四点五十分的位置:换句话说,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二个小时。为了不想听他继续念经,於是我假装惊恐的道:「啊!原来已经这么晚了!那经理…… 我得赶快去收钱了!」

  说完后,我立刻转头,飞也似地冲出公司,根本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个恐怖的地方,往我的目的地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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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的台北街头,开始涌现大量的车潮与人潮。熙来攘往的人群、车辆快速地穿梭於大街小巷中,交织成一幅典型的忙碌都会景象:而走在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或带着漠然的面具,或期 待着晚间的余兴节目,也成为都会生活的典型写照。

  我陷在壅塞的车阵中,以缓慢的速度朝着目的地前进着。心中无奈之余,只好透过车窗,看着车外形色匆匆的人群,打发无聊的时间。

  一想到要去王丽菁的家收钱,我的内心,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感慨。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王丽菁的时候,曾经以为她不是普通人。因为从她全身上下的名牌服饰来看,让我误认为,她不是某某企业家夫人,就是商场女强人,或者是家里有祖产庇荫的有钱人。

  可是,当我与她产生互动,对她进一步的了解后才发现,原来她的钱,是她英年早逝的老公,留给她一大笔,为数不少的保险理赔金。

  而她靠着这笔钱,不但把她所生的唯一女儿拉拔长大,而且还利用这笔钱,从事法拍屋的投资赚钱,才使得她能过着现在,如此富裕的生活。

  当时知道这个内幕后,我的心理着实不平衡了好久。

  因为我觉得,为什么一样是生活在这颗小小地球上的人,可是就因为她老公的死,却能换来她后半辈子无忧无虑、不愁吃穿的富裕生活。

  而我每天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忍受日晒雨淋的辛苦,换来的却只是,图个三餐温饱的日子而己。

  我思考了好久,心理才可以逐渐平衡一些。因为我调适了好久,才能自我安慰的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命!

  於是我就在边发呆边行进中,好不容易才在冗长的车龙里,以虫行蠕动的方式缓慢移动下,经过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后,我才捱到了王小姐,位於台北市最昂贵的信义区内,一栋外观宏伟,称得 上顶级的豪宅。

  我怀着一颗不安的心,在楼下的警卫室换过证件后,立刻飞奔到她住的那栋楼层。

  原本我以为,在跟她约的时间又迟到半个多小时之下,到时候迎接我的,应该是一张怒气冲天,像欠她几百万的臭脸。

  但没想到,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按到别人家的电铃。

  因为这时出现在我眼前的王丽菁,不但没有晚娘面孔的臭脸,她反而露出一副,救星降临的狂喜表情。

  尤其是她开门迎接我的穿着,更令我眼睛为之一亮。

  因为从她的打扮上看来,她应该是准备要参加一场,某种高尚场合的盛宴。

  一袭细肩带的黑色高贵晚礼服,马上让人产生高贵气质的感觉:而银丝点缀的布料,更兼具流行时尚的现代感。

  从正面看的话,也许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顶多让人感觉,它是一件半低胸的设计,再利用多层次绉褶的手法,遮掩她挺立双峰的普通晚礼服。只要她不做弯腰的动作,就不容易产生走光穿帮 的情形。

  但是当她开了门,并且让我进入她屋子时,从她转身的一刹那,我才发现这套晚礼服的性感之处。

  原来它性感的地方,不是没有看头的前面,而是让人看了后,不禁产生更多遐想的背部!

  两条加起来,不到零点三公分的细肩带,由前往后延伸,在她性感的粉颈后面,打了个漂亮的蝶结:而她烫了大波浪,并且染上红棕色的发尾,恰好衬托出她白晢无暇的性感粉颈。

  但是让我看了之后,胯下巨龙不自觉开始充血的地方,就是她毫无遮掩的迷人背脊!

  因为我从她的背部看过去,发现完全空荡荡地,根本看不到任何布料遮掩:甚至我还可以,从她走路摆动的幅度,隐约看到她胸部侧边,那对半凸的乳球。

  就是这种意外惊喜,使得我的目光,根本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

  而随着我目光,依依不舍地往下缓慢游走,我最后终於看到,从臀部上方大约二公分处,才出现遮掩下半身的布料。

  正当我看得目不暇给,差点没把坚硬的分身,掏出来透透气时,一阵耀眼的光芒,突然闪入我的瞳孔内,刺眼得几乎让我,差点睁不开眼睛。

  我循着发出光芒的方向找了好久,才终於被我找到它发出光芒的来源。

  原来这道耀眼光芒的源头,就是她的股沟之间,穿了一件黑色线型,在两条棉绳交界处,镶了一颗耀眼水钻的性感丁字裤。虽然,它极力地隐藏在晚礼服的裙摆里面,但是当她走动的时候,却会 时隐时现地出现,让人产生莫大的惊喜,更想要窥视她裙内的秘密。

  要不是我跟她,纯粹处於客户与业务人员之间关系:再加上之前己经看过,她身份证上的年龄,发现她其实已经是一位四十二岁,属於熟女年龄层的女人的话,我还真想扑过去,扒开她的晚礼服 ,好好欣赏里面迷人的春光。

  等到她关上门后,她居然不避嫌地拉着我的手,语气略带着急地对我说道:「梅先生,你来的正好!你快帮我把钻石戒指拿出来。」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了放在客厅角落的五斗柜上,一只高约五十公分的白色花瓶。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仔细地瞧着她所指的花瓶:不过我仍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她性感的晚礼服,试着为我的眼睛,找寻更多养眼的清凉画面。

  我一脸不解地拿起花瓶,边看边说道:「王小姐,这花瓶……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没想到,她看到我如此粗手粗脚的举止,连忙制止我,并且语气略带责备地对我道:「欸!你小心一点!这可是很值钱的古董呐!」

  一听到「古董」这个字眼,我心立即跳了一下,接着就立刻轻手轻脚地,将它放回原位。因为我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损坏了一个古人呕心沥血的作品。

  其实,损坏一个我不认识的前人物品,对於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怕的是它的主人,是否会开出一个,天文数字的高价,向我索赔这笔赔偿费。

  如果事情真的不小心,演变成那种局面的话,那就算我一辈子,为她做牛做马地辛勤工作,搞不好都还不清这笔,再也看不见实品的债务。

  因为,像她这种属於上流社会的人士,如果她说,这个物品很值钱的话,那这东西的价值,肯定是上百万、甚至是上千万的昂贵物品。

  但是眼前这只,没什么特别的白色花瓶,除了重量上,感觉它比一般花瓶略轻之外,再也没有我的认知上,觉得有什么贵重的地方。

  「王小姐,你说这花瓶价值连城,那它……到底贵重在什么地方?是哪个朝代,哪位名师制作的呢?难道它是……传说中的『蟠龙花瓶』?」

  「嗬!你是不是广告看的太多了?再说……我也不姓唐,更不是唐太太。算了!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我看呀,你还是先帮我,把里头的钻石戒指拿出来再说。」

  听她说话的口气,好像焦急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情绪。所以,我听了她所说的话后,也就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本来想将花瓶拿起来,把里面的戒指用倒的方式,把它倒出来:可是我又想到,它是一只名贵的古董,万一手突然滑了一下,不小心将它打破了,那我就有好戏可看了。

  所以为了不想在她家,当一辈子的免费佣人,我只好采取另一种方式,完成这项,看似简单的任务。

  这时我看了一下瓶口,发现它瓶口的宽度,刚好我的手臂可以伸得进去。於是我卷起袖子,小心翼翼地一手扶着瓶身,一手轻轻地伸入花瓶里。

  当我试着用这种方法,取出里面的戒指时,我的心里想着:奇怪?既然我的手都伸得进去,那她的手更细,应该比我更容易拿到才对。那她为什么,非得要我帮她拿呢?

  不过我心中的疑惑,就在我的手指,碰到瓶身底部时,立即获得了答案。因为当我手指还没碰到瓶底时,我敏感的指尖,就先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一瞬间,未知的恐惧感,立刻爬上我心头。因此我吓得快速抽出那只,插进瓶身的手臂。

  而我这种受到惊吓,完全不顾大男人英勇形象的举止,不但让我自己吓得险些叫出声来,在一旁观看的王丽菁,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喂!你在干什么!你要吓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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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姐,你……你的花瓶里面,是不是有死老鼠?」我心有余悸的问她。

  结果受了不小惊吓的她,拍了胸前丰满的玉峰好一会儿后,才生气的骂道:「呸呸呸!你乱讲!什么死老鼠!我们家每天,都有请佣人来打扫,所以怎么可能有那种,又丑又恶心的东西!你到底 有没有找到我的戒指?」

  从她惊魂未定、手足无措的样子来看,她应该自己有先伸进瓶子里过,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不寻常的举动。

  难怪她自己能拿却不拿,反而找我这无知的外人,帮她取出,应该属於贵重的物品。

  看在那笔迟来奖金的份上,我压下心中的不满,尽量将自己的情绪,调适到最平稳的状态后才对她道:「我刚刚是有摸到一团,软中带硬的物体,但是我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你所说的钻石戒指? 」

  「应该是没错!既然你找到了,为什么不快把它拿出来?」

  听她话中带着责备的语气,我的内心更是不悦!不过,为了赶快达成经理所交办的任务,所以我乾脆把心一横,并且微微闭上眼睛,再次把手伸进这只,类似恐布箱游戏的花瓶当中。

  有了刚才恐怖的体验后,现在我的心里已经有所准备,情绪上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手足无措。等到我调适好心情后,就把手快速地伸入瓶中,并且直达瓶身的底部:接着我就在里头,像摸彩般快速 搅动,并且胡乱摸索一会儿后,终於被我摸到,刚才那团毛茸茸,包覆着硬物感觉的东西。

  一摸到这个打从心底,觉得恶心的东西后,我忍着想吐的感觉,马上将它用力往上拉,希望快点结束这个恶梦。

  可是,就在我用力一拉的时候,不知是我太紧张,还是怎么地,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哎呀!好痛!」

  就是这声莫名其妙的声响,吓得我扶着瓶身的手滑了一下:接着我就看见这只花瓶,沿着五斗柜的边缘转了一圈后,就快速地往下坠落。

  虽然我的反应已经很快,在它向下坠落的瞬间,我马上伸手去接:但是它重力加速度的结果,却比我的反应还要快上零点一秒。

  所以当我的手,才碰到瓶身的时候,它的瓶口已经碰到,看似贵气的高级大理石地板,并且发出「锵!」的清脆声响。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使得我跟王丽菁,异口同声地同时大叫着:「啊!完了!」

  虽然我知道,这次搞不好,真的会在她家当一辈子的佣人,但我还是不放弃一丝的希望。

  在刻不容缓的一刹那,我仍手脚并用,七手八脚地想抓住花瓶,试着让它安然落地,期望它不会留下任何破裂的痕迹。

  只不过我这自欺欺人的举止,不但没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增加它与地面接触的次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听到花瓶坠地的声音,从开始「锵」的一声,逐渐演变成一连串,叮叮当当如水晶音乐般,清脆乐音的时候,在一旁观看王丽菁看到这情景,一反她袖手旁观的冷淡态度, 赶紧和我加入抢救古董的行列。

  也不知是她长年养尊处优,很少运动的结果,还是她现在的穿着,根本不适合做剧烈运动的原因。总之在她跟我一起手忙脚乱,极力抢救花瓶的情况下,她突然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往我这个 方向扑了过来,而且还一个不小心,就踩住了我的脚尖。

  她这愈帮愈忙的举动,使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接住的花瓶,就因为她这意外的一扑,又再度飞了出去:而我的身体,也因为重心不稳的关系,而迅速向后倒下。还好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有 修过几堂柔道课,所以在倒地的瞬间,就自然而然的使出护身倒法,减少强大的冲击力。

  但是当时所学的柔道中,我却没有学到,如果对手往我这边跌过来时,我要如何应对?

  所以当我挣扎着要爬起来时,就眼睁睁地,看着王丽菁往我身上压了下来,并且就这么直接压在我身上:而她涂上桃红色唇膏的性感香唇,也就这么刚好地印在我的嘴上。

  这时我感受到,她可能没有穿内衣的一对丰满乳球,隔着轻柔的衣服,压在我结实的胸膛上,来来回回地磨蹭:而我的嘴唇,也一起感觉着她两片温热的性感香唇,所散发出甜美的唇膏香气。

  虽然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兴奋,但是毕竟这只是个意外。所以我们两个人在这种情形下,还是存在着尴尬的气氛。

  可是好死不死的,正当我们彼此,为这脸红心跳的画面尴尬不己时,王丽菁现年十五岁,就读国三的唯一女儿秦蕴惠,却在这个时候正好放学回来。所以她才一开门,就撞见这香艳刺激的最后一 幕。

  「啊!妈!你……你们在干什么?」

  王丽菁一听到女儿的声音,先是大力甩了我一巴掌,接着就慌张地爬起来,对着秦蕴惠道:「女儿……我……我……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无辜地摀着,莫名其妙被打的左脸,嘴上还沾着王丽菁桃红色的口红,却还不知死活地,在一旁帮腔说道:「是呀是呀,你别误会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关於这一点,我可以 跟你好好解释……」

  结果没想到,才刚从一脸错愕中回复过来的秦蕴惠,看到我们如此狼狈的模样,不但没有听我们解释,反而用愤怒的语气对我们道:「你们都不用解释!反正,你们大人的事我也管不着。不过, 妈……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么做,对不对得起,在天国一直守护着我们的爸爸!」

  说完后,我就看她眼角泛着泪光,而且迅速的拎着书包冲进房门里,并且用力地把门甩上,发出「碰!」的巨大声响。

  从她用力摔门的动作,让我感觉出,她是打从心底,想要发泄内心的不满,以及满腹委曲的怒吼。

  面对这个难以解释清楚的误会,我忍着脸颊上,一直没消退的火辣灼痛感,露出内疚的神情对王丽菁道:「王小姐,对不起!我看……我还是过两天再来找你好了!至於那个古董花瓶……」

  我顺势瞄了一眼花瓶的方向,结果却发现,我本来以为一定会碎裂的花瓶,不但没有摔个稀烂,现在反而完整地躺在地上:而王丽菁掉在瓶子里的戒指,此时也掉在瓶口外,隐约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种意外的结果,让我不禁又惊又喜。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拾起后,我把那只,沾着一团黑色像青苔的璀璨钻戒放在手心里,然后仔细地查看古董花瓶的状况。我扶着瓶身,慢慢地将它转动一圈后,发现它除了在瓶 口有一道淡淡的裂痕一直延伸到瓶底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瑕疵。

  我拍一拍瓶身,紧接着把它与那只,看起来有点恶心的戒指,自然的拿到王丽菁面前,用轻松的口吻道:「呼!好里家在!这古董花瓶跟你的戒指,都没什么太大的损伤……王小姐,您真好运呀 !」

  没想到王丽菁看了一眼,刚才她还视如珍宝,千嘱咐万交待,要我特别小心接触的花瓶后,就再也不正眼瞧它一下:就连那只千方百计,急着找回的钻戒,这时也意兴阑珊的看着它,完全没有半 分,想从我手掌心拿走的意愿。

  观察到她脸上表情,忽然从万分焦急,转变为冷淡漠然的变化,我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问她:「王小姐,怎么啦,东西不是找到了吗?可是,我怎么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这时她看了女儿房门一眼后,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就以惆怅语气道:「已经蒙尘的宝石,就算再怎么擦拭,也难以恢复它原有的光采:而已经出现裂痕的花瓶,就算再怎么修补它,还是会留下 看不见的缝隙。所以,如果你觉得这些东西,还可以用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隐约听出她语带双关充满寓意的佛偈襌语,我彷佛也能体会她现在的心境。

  不过看着手上的钻戒,虽然现在让人看到它,会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如果把它拿去好好清洗一下,一定又变成价值连城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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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我思考了一会后,还是将那只花瓶放回原位:而那只璀璨的钻戒,我打算找家珠宝店,将它清洗乾净后再交还给她。

  可是当我把戒指放入口袋,并且将古董花瓶归回原位,正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产生一阵剧烈的天摇地动。

  而那只,才刚历劫归来不到五分钟的花瓶,又再度从五斗柜上坠落下来。

  结果在同一时间,我的耳边就听到两声,充满急促害怕,一近一远的惊声尖叫。

  「啊!地震!」

  「救命呀!妈!有地震!」

  虽然这回我已经快一步,接下那只古董花瓶。可是就在我庆幸,没酿成灾祸的同时,一道快速向我冲过来的黑影,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与我正面撞个满怀:而手中的花瓶,就像超级盃中 ,那颗耀眼的黄金橄榄球,迅速从我手中脱出,并且呈现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弧度,朝着我脑后方飞出。

  而我受到强力撞击的同时,身体跟着就往后弹起:在同一时间,那个撞在我怀里的黑影,也随着我飞起的方向,紧压着我的身体,随着我「飞行」的路线移动。

  等到我的屁股、肩膀,再次同时亲吻她们家的高级大理石地板时,剧烈的痛楚,让我的脑袋清醒不少。这时我也才看清楚,刚才撞得我眼冒金星,胸闷气塞的元凶。

  想当然尔,这名差点把我撞成「气胸」的凶手,除了她的女儿秦蕴惠之外,还会有谁!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刚才那股悲愤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孤助无援,万分惧怕的稚嫩脸孔。

  只不过现在,最令我感到再次尴尬情景。因为我看见她,只穿着一件少女型的运动胸罩,以及一件可爱的棉质内裤,就这样衣杉不整地趴在我身上:而且她两片香软,带着少女幽香的朱唇,就跟 刚才她母亲的情形一样,不偏不倚地印在我的嘴上。

  可是我还来不及享受、回味少女薄唇的青涩滋味,就被后脑撞击硬物时,所产生的剧烈疼痛,让我的眼眼焦距,瞬间模糊起来:而我的意识,也跟随着疼痛而逐渐变得模糊、消散……

  后脑勺再次传来剧烈的痛楚,让我恢复了模糊意识。我只觉得整个脑袋,有如千斤万两重的挂在脖子上: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让我整个人十分不舒服,并且产生一股,想要跑到洗手间,好好地大 吐特吐的冲动。

  我几乎用尽全力才睁开,不太听使唤的眼皮。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处,我根本不熟悉的陌生的环境。

  「啊!泉哥!你醒了呀……真是太好了!」

  循着熟悉声音的来源望过去,我看到我们公司的助理,正用劫后余生,欣慰的目光看着我。

  「哦……是玉欣呀。咦?这里是……喔!我的头好痛!」

  「啊!泉哥!你先别起来!这里是医院。你刚刚才动完手术,所以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千万别乱动,知道吗?」她语气显得有些慌张,并且焦急地把我按回床上。

  於是我在她柔性中,半带着胁迫的劝告下,只好乖乖地躺回去。

  抬头看着床头上方,挂着点滴的瓶子,顺着瓶口延伸的滴管看下巡视,最后停在我手臂刺入的针孔上,我才接受了,现在正躺在医院病床的事实。

  我脑海里飞快地思索着,意识消失前的事情,但还是无法拼凑出,那段空白的记忆。

  於是我问玉欣道:「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而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呢?我记得……我不是去王丽菁家收钱吗?」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却露出诡谲的笑容对我道:「是杨经理要我来看你的。至於你是怎么被送到这里,难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我摇了摇头。

  「其实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经理说,你好像被花瓶打中了头部,而且还有些碎片刺进你的脑袋里,所以你才会被送到医院动手术治疗。而且经理还说……他还说……嗯……」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想杨经理一定又说我的坏话。这样一来,我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於是我在心急之下,不禁语气有点暴燥地对她喝道:「他到底还说了些什么?你快点告诉我 !」

  不知道我那「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的顶头上司,又在同事面前,把真实的情况加了些什么油,添了些什么料,使得玉欣一直看着我,并且低头抿嘴窃笑了好一会儿,却不肯再透露一字半句 。看着她带着讥讽的神秘笑容,让我不由得从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火。

  「那个『阳萎』经理一定又说我的坏话了,对不对?」

  我口中的「阳萎」经理,当然就是那个没事要我赶着收钱,现在却害我躺在床上,没心没肝的「杨明伟」经理,可是私底下,我都叫他阳萎经理。因为我猜想,他可能就是因为晚上能力不行,所 以才会在白天工作上,要求这么严格吧?

  这时我含怒而发的高分贝音量,以及几近歇斯底里的语调,的确让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等到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才语气含糊,口音嗫嚅的说道:「我听杨经理说……你去收钱,可是却不好好收钱,居然还想非礼人家的女儿!所以……王小姐才会用花瓶教训你。泉哥,事情真的 是这样吗?」

  听了她说的话后,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对她大喊一声:「干他妈的!我梅酉泉是那种人吗?」

  可能我平时在公司,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形象,而且长得又斯文,所以我刚才口出秽言的行迳,和在公司温文儒雅的形象反差太大,所以让她一时难以接受,我跟平常不一样的反应。

  所以她听到我说的粗言恶语后,先是楞了一下,接着眼泪马上夺眶而出。而且在下一秒钟,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掩着惊吓的脸孔跑出房门。

  就在我忍着头疼欲裂的痛苦,急着挺起身体,为我无心的冲动向她道歉时,我却看到了一幕令人不可思议,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画面。

  因为当我挣扎着起身时,我突然看到门口出现一位年轻的女孩!一位没穿衣服,全身赤裸裸站在病房门口的女孩。而且这名好像从精神病院里,逃跑出来的女病人,还露出哀怨求助的目光望着我 。

  就在我还来不及,叫简玉欣小心注意时,就看见她不但毫不闪避,而且好像根本没看见那位女孩似的,就这么往她身上冲了过去。

  结果出奇地,就在两人撞在一块的时候,并没有发出我想像中碰撞的声音,更没有看到任何一方,发出呼痛喊叫的景象。

  因为我看见,当玉欣撞上那名女孩时,她就这么从女孩身上直接穿越过去:彷佛这名女孩,只是一道我胡思乱想下,所产生的幻影而己。

  我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可是,当我以不可置信的表情,揉一揉眼珠再往门口看时,就再也没有看到,那名全身赤裸女孩的身影。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不可能呀!」我在内心不断地反覆问着自己,但是始终找不到,可以解释刚才我所看见,奇异景象的合理科学解释。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病房的门口许久,直到护士小姐走入病房,将我扶回床上躺好,我才从震惊激动的情绪中,逐渐恢复过来。

  「梅先生,你刚动完手术,而且还有脑震荡的现象,所以你千万别乱动!如果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事后会很麻烦!」

  「哦!」

  对於护士小姐和我说些什么内容,我根本没听进去,只是胡乱地回应她:但是我的视线,却仍然盯着病房门口看。

  护士小姐循着我的目光,奇怪地看了门口好一会,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边对我进行例行的检查,边用安慰语气对我道:「梅先生,你就别担心了!你现先好好躺着休息,至於你女朋友那边, 我会跟她说,你大概过几天就可以出院,请她不要那么伤心难过……」

  「等一下!你说什么?我女朋友?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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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女朋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呆滞的眼神马上恢复以往的光釆,并且焦急地抓着她的手问道。

  「难道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女孩,不是你女朋友?」

  看着护士小姐露出狐疑的表情问着,我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我放开了她的手,心里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呃……护士小姐,我想你大概搞错了!刚才那个女孩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我公司里的同事而已。」

  不知是她平时连续剧看太多,还是联想力太丰富。当她听完我说的话后,居然露出暧昧的灿烂笑容道:「呵呵呵,那你更要小心了喔!看她这么晚才走,又为你哭得这么伤心……所以我敢肯定, 她一定对你有好感!嗯……搞不好呀……她在暗恋你唷!」

  听到她说这些话时,我彷佛感觉到额头上,正冒出五条黑线往下延伸。为了不想愈描愈黑,於是我乾脆闭上眼睛不再理她,免得她不小心,忽然又要爆出其他,令我哭笑不得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终於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后,我才缓缓地转头,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曳着丰满的美臀,搭配着象徵天使般,纯洁无暇的白色护士制服,不知怎么地,我的内心忽 然涌起一股,想窥视她雪白护士服下,那颗令人垂涎,美味多汁蜜桃的欲望……

  经过一夜的折腾,在后脑勺断断续续传来的刺痛,与隔壁病床,所发出的微弱病吟声下,终於我又见到了,从东方爬升的耀眼阳光。

  根本没睡好的我,纵使象徵一天活力的日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带来无限生机的朝气,但我整个人的精神,却仍然觉得萎靡不振。

  自从退伍后,今天算是第一次六点准时吃早餐。

  但是望着眼前那堆,难以下咽的食物,原本已经没什么食欲的我,更提不起动筷的念头。

  就在我望食兴叹,打算继续补眠的时候,一阵烧饼夹着油条的特殊香味,由远而近地传入病房里。

  循着香味的来源望去,我看到王丽菁,居然亲自提着那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满脸笑意地走到我床前。

  她看着我餐盘上未动的早餐,露出如春风般迷人的笑容对我道:「嘻嘻嘻,梅先生早呀,你应该还没用过早膳吧?对了,你好一点了吗?」

  她边说边把那份烧饼油条,从纸袋推出一角后拿到我面前。

  看着烤得恰到好处,半焦黄的美丽色泽,以及那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油香味,立刻唤醒我没有食欲的饥肠。

  被饥饿感觉完全支配思绪的我,这时也懒得跟她客套。所以当我接过她递来的食物,就马上狼吞虎咽起来,根本不管面对客户时,维持虚伪的良好形象。

  「你慢慢吃,别噎着了。来!这杯给你……喝点东西吧。」

  「哦……谢谢!」

  我含糊的应了一声,接过微温的豆浆,喝了一大口,又继续大口大口咬着,香味浓郁扑鼻的烧饼。

  过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少了点什么声音。等到我抬头时,才发现王丽菁竟然不发一语,脸上堆着莫名的笑意,笑盈盈地看着我。

  「怎么啦,我的吃相有那么好看吗?」

  她笑了一下,用轻松的语气对我道:「也没什么啦,因为我刚刚忽然发觉,你吃东西的样子,很像我死去的老公呢!你知道吗,他以前在世的时候,吃东西的样子,就跟你一样,好可爱喔!」

  听到她如此另类的赞叹,让我卡在喉咙的食物,差点因为吞不下去,而追随她老公的脚步,前往西方的极乐世界。

  「咳!咳!」

  差点成为第一个,因为吃烧饼而噎死的我,由於她这句话的绿故,而呛得眼泪直流,并且不停地咳嗽,久久无法停止。

  王丽菁一看到我这副狼狈样,立刻跑到我身边,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温柔地对我道:「你看,要你慢慢吃你就不听,又没人跟你抢……」

  听了她的话后,我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不过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我隐约可以体会得到,以前她老公在世时,有多么容忍她了。

  为了不想让自己的伤口,因为她而复发,所以我开始找其他的话题聊。这时我忽然想到昨晚的事,所以我擦了擦嘴后,就开口对她道:「对了,王小姐,关於昨天晚上的事,我……」

  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并且装出欲言又止的模样,目的就是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知昨晚事实的真相。

  果不其然,当我话语顿了不到三秒,她立刻接续我的话题道:「你以后不要再叫我王小姐王小姐的,听了感觉就很见外!所以你呀,以后叫我丽姐就好了。不过,说起昨晚的事呀,我还要谢谢你 呢!」

  「谢谢我?」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了什么原因要谢我。

  只不过她看到我疑惑神情,脸色也为之一顿,但这表情只在她脸上停留不到二秒钟,她马上为我解开心中的疑虑。

  「对呀!昨天晚上,要不是你帮蕴惠挡了那一下,搞不好她美丽的脸蛋,从此就毁了呢!」

  「等一下!王……嗯……丽姐呀……我不太明白你所说的,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再说清楚一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难道你都不知道吗?」这时换成她张大眼睛看着我,露出不解的眼神。

  「嗯……我只记得昨晚好像发生地震,接着我就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我只觉得脑袋被东西砸中,之后就昏了过去:所以等到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这里了。」

  她听完我的说明,想了一会儿才对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你的经理一定没有和你提起过,难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是略为停顿一下,就紧接着道:「其实说起来,蕴惠应该今天要来向你道歉才对!昨晚呢,她因为太慌张了,所以当地震发生时,才会乱跑乱冲地不小心撞到你。不过呢,要不是你帮她挡在 前面,搞不好她会为了这个原因,而踢到花瓶跌倒,然后被花瓶的碎片划花了脸,毁了她可爱的脸蛋呢!」

  她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并且我还有点印象:而且令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女儿温软香唇,就这么印在我嘴上的美妙滋味。只不过,我是如何昏迷过去,又是被谁送来医院的,这点是我一直想知道 的地方。

  於是我再询问她道:「嗯……丽姐呀,那我又怎么会被送到这里呢?」

  这时她居然不嫌脏地,拿了我手上还没喝完的豆浆,就这么大方地喝了一口后,才继续道:「当时蕴惠撞了你之后,你们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接着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抱着她往后倒,却来不及跑 过去拉住你们。所以你的头,才会撞到掉在地上的那只古董花瓶。」

  「后来我看到你的头开始流血时,就想要拉你起来:可是,你当时怎么叫也叫不醒,把我吓得半死。所以那个时候,我就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把你送来医院。我本来还怕你会不会有事,可是现 在看到你这样,我想应该是没什么事了,这样我也放心了许多。对了,我跟你说,你好好在这里养病,至於你住这里,所需要的医疗费用,我会全数负担!」

  当我知道了原来昨晚的事情,并不是像简玉欣所传述的那样,我的内心就开始咒骂起阳萎经理来:「哇哩咧,原来是这样子喔,那个老变态的死太监,居然跟公司同事乱讲话,害我好不容易在公 司建立起的良好形象,一下子全都破灭!等到我出院后,一定要找他讨个公道才行!」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所以我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不少,再加上我和王丽菁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所以谈话的气氛也轻松许多:甚至於我觉得后脑的伤口,好像已经痊癒般,不再感到那么疼痛。

  正当我们轻松闲聊时,忽然我不经意地看向病房门口。但就是这惊鸿一瞥,却让我的视线,就这样停留在病房门口,再也无法移开。

  「小泉,你怎么啦?你的脸色好难看呀,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一下?」

  「丽姐,你……你有没有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孩?」我语气颤抖地说着,眼睛则继续死盯着门口,并且打从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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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又看到,昨晚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那名,全身赤裸、不着片褛的女孩,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依旧以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当王丽菁顺着我的话转过头望着房门几秒钟后,就将头又转了回来,并且一脸茫然地对我道:「没有呀,那有什么女孩!是不是……嗯……你想女人想疯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咦?她怎么又不见了?」

  就在我眨眼的瞬间,我又失去了那名女孩的身影,吓得我从额头上,开始冒出斗大的汗珠,不断地滑过我的脸颊。

  她这时脸上充满疑惑的看着我,并且对我说道:「小泉呀,我看你可能太累了!这样吧,你就好好在这里养病,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好了!」

  接着我就看她,匆匆地拎着她名牌包包,神色不安地走了。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是否眼花,还是应该找心理医生共同会诊,了解心中的疑惑而大伤脑筋时,忽然门外传来吵杂的脚步声,让原本安静无趣的病房,顿时显得热闹不少。

  我好奇地撑起,胸口依然疼痛的身体,朝着门口望去,却正好看到我们公司那英明神武的阳萎经理,带着简玉欣及几位同事,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我房门里。

  本来我还在为,公司中如此浓厚的同事情谊所感动,但是没想到经理才一开口,我以为已经癒合的伤口,彷佛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又不小心裂了开来。

  因为经理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梅西泉,你还没死呀!」

  我靠!居然没事咒我死!他的嘴还不是普通的毒,而是特别的贱!

  这时我心里不断地问候他祖宗无限代,但嘴上还是平静地说道:「谢谢经理的关心,我梅酉泉一时三刻还死不了!」

  杨经理不知是听不出来,我不满的语气,还是故意装傻?总之,他听了我说的话之后,也不管我的感受又对我道:「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二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吧。既然你己经没事的话,那我就派 给你一个简单的任务。」

  我还来不及说「不」这个字时,他又紧接着说道:「由於二个礼拜后,有一场宜兰县政府,委托民间不动产公司,所举行的土地拍卖会,所以我想安排你跟王文来,带着简玉欣一起去宜兰,看看 那几块准备标售的土地,并且回来做好简报后给我看,可以吗?」

  喔!我的天呀!我还是病人呐!

  听他话中的含意,就是要我这两天出院,立刻为他做牛做马的工作,完全不体谅我的处境。听他说话的口气,简直就把我当成,为他赚钱的工作机器嘛!

  正当我想开口拒绝他时,站在一旁的王文来,忽然开口说道:「嗯……经理呀,你看西泉老弟这个样子,应该要好好休养才行。所以我想,还是我自己带玉欣去见习就可以了。」

  王文来说这话时,还露出一副,大野狼准备吃掉小羔羊的猥琐嘴脸,让我看了很不舒服。

  这时我往简玉欣所站的方向望去,这时才发觉虽然简玉欣长得不是很漂亮,但她才十九岁的年轻容貌,再加上逢人就先露出迷人的微笑,彷佛就像亲切的邻家女孩,让人特别容易想跟她亲近,好 好地呵护照顾她。

  而且王文来这个人,在我们公司里,可是有名的「摧花淫魔」!

  听说以前有很多年轻、无知的助理妹妹,或是年轻貌美的女客户,经常在他舌灿莲花的巧语之下,不小心失身在他的胯下。

  等到他对她们的肉体厌倦之后,那些女人的下场,就像他的狗屁名言一样:「女人呀,就像抛弃式的隐形眼镜一样。我用了一段时间后,就一定会忍痛抛弃它!因为,如果你对它还存有任何依恋 ,而继续使用下去的结果,就很容易就造成,对眼睛一辈子的伤害。」

  所以不管是公司还是外头,一旦被王文来盯上的女人,他一定千方百计地,想得到她们迷人的肉体。可是等到他真的得手之后,却又想尽办法甩掉她们,继续找寻下一个目标。

  而相较於「爱情专一论」的我来说,他那番花心论的歪理,无疑是对我的一大讽刺。

  所以,这也是他一直跟我不和的原因之一。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答应,「阳萎」经理这种无理的要求时,我正好瞥见简玉欣,居然露出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看她充满哀怨的眼神,好像在暗示我,如果我不跟她一起去的话,她肯定会沦入王文来的魔爪之下。

  其实我在内心里考虑着,一方面她昨晚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再说,我也为昨晚对她的无心之骂深感抱歉。

  於是我反覆思考了一会,又看了简玉欣一眼,才将视线转回经理身上,并且用坚定的语气对他道:「经理,既然您这么看重我,那我一定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地,报答您的知遇之恩。所以待会 儿,我会找主治医生谈谈,希望他能让我早点出院,好为公司的愿景,尽一分微薄的心力。」

  「哈哈哈!很好……很好!如果公司里的同事,每一个人都有像你有这样的拼劲,我相信公司一定会赚大钱!如果各位同事,都能达到这个目标的话,到时年终的分红,我杨明伟保证大家都能满 意!」

  杨经理自顾自地说完这些话后,居然自己主动鼓掌起来,而跟着他来的同事们,也不约而同地跟着拍手叫好。

  正当我强颜欢笑地,接受众人的叫好声时,我的视线恰好扫到杨经理身上。

  这时我忽然发现他的嘴角正微微上扬,表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奸险笑容。

  看到他这副阴险的嘴脸,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又上了这头,奸巨狡滑的老狐狸当了。

  我无奈地接受众人的掌声时,又看见躲在经理身后的王文来,露出忿恨的表情瞪了我一眼,并且悄悄地从人群里消失离去:而一直站在经理身边的简玉欣,则是露出感激的目光看着我。

  好不容易打发这些,看似关切,其实是来看热闹的同事们离开之后,我的耳根终於得到片刻的宁静。但是刚才在阳萎兄精心设计之下,交付如此艰钜任务,就算我想好好阖上眼休息,此时却再也 没有心思,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为了挥去刚才所有的不愉快情绪,我趁着护士及医生,还没来病房做例行性的检查时,我从床上爬了下来,偷偷的走出了病房。

  温暖耀眼的阳光,使得我全身的毛细孔全部都舒展开来:刚刚修剪完的草地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绿草清香。

  我找了一张没人坐的长椅,独自一个人坐在上面,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恩赐: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跟着轻松许多。

  「嗯……少年人,你身上有烟吗?」

  不知何时,正当我闭着眼,享受天然日光浴,几乎到达天人合一的状态时,我的身边突然出现奇怪的声音。

  我扫兴的过转头,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打扰我清修悟道的修行,我才发现有一个满脸苍白、几乎病入膏肓、天国之路就在眼前的老人,突然坐在我身边,并且两眼放出渴求的目光,眼巴巴地看 着我。

  「阿伯,你看我跟你一样都是病人,所以怎么可能身上带着烟?你如果真的哈烟的话,我帮你跟别人借借看。」

  这名也跟我一样,穿着医院病服的老人,听了我的话,先眯着眼睛,朝着耀眼的天空看了一会儿后,才似自言自语地道:「唉……都要走了,还不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对了,少年人,我刚 刚去上厕所的时候,好像听到你打算要去宜兰,是真的吗?」

  听了他的话后,我楞了一下。我刚才在病房里,跟同事们的谈话有那么大声吗?而这名奇怪的老人,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

  於是,我带着询问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阿伯,你怎么会听到我们的谈话?难道……你也想去宜兰吗?」

  老人这时忽然心情低落,语气怅然说道:「唉……我没机会去了,不过少年人,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件事?」

  听了他的话,让我觉得更奇怪,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奇心作祟之下,我随即脱口而出:「没问题!只要我梅酉泉做得到的事,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达成!」

  说完之后,我才为我自己刚刚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那番豪语感到后悔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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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老人听了我的话后,却露出开心的笑容道:「哈哈哈,少年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然后他又紧接着道:「其实我的心愿也很简单,你不是要去宜兰标土地吗?我名下有一块地,正好就靠近商业区那块地的旁边。所以你只要帮我,想办法把那块地标到。噢!对了,你说你叫梅酉 泉是吧?我会告诉我孙女,请她尽全力跟你配合。嗯……我的时间到了,我要先走了!」

  什么呀?我还搞不清楚详细的状况,这个老人就自顾自地站起来,往医院病房的方向走去。

  我紧张地在他后面,大声对他喊道:「阿伯,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说清楚一点呀……」

  老人边走边回头对我道:「你只要记得我的名字叫安索雷,至於其他的事,到时候我会想办法……」

  那个老人就这么在我眼前,身影突然变得模糊,慢慢地淡出如泡沫般,又像影像被格式化似的,渐渐消失不见。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状况,久久不能自己。经过了一两分钟后,我开始疯狂的大叫着。而我失常的举止,马上引来医护人员的关切。

  「先生!先生!你怎么啦?请你先冷静一点……」

  最先赶来的医护人员,马上拉着我的手,试图先安抚我的情绪。由於此时我正处於无比惊吓的状态中,根本听不清楚他们所说的话。

  「啊!梅先生,原来你跑到这里来。难怪我找遍了整栋医院,都找不到你。梅先生,你先跟我回病房好吗?」

  「我……我撞鬼了!」我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地说着。

  「梅先生,你不要太激动!我们先回去病房,待会我会请医生来看看。」

  接着就一大堆医护人员,不顾我的感受,也不理会我挣扎,硬是拉着我回病房。

  就在我被人半推半拉走入病房,经过病房的走道时,恰好遇到另一波医护人员,正推着一张,上头盖着白布的病床,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等到我们就快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们小声地说着:「唉!

  这个老人还真可怜。好好的一个人走在路上,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撞死。希望老天有眼,尽快抓到那个撞死他的凶手,让这老人能早日安息……」

  不知是基於死者为大,或是急救优先的原则,总之等到双方人马,真正挤在一起时,我们这方前面的人员,忽然停了下来,让迎面而来的人员先行通过。

  但是等到那张病床,经过我面前时,突然吹来一阵莫名的冷风,将那块白布吹了起来。而在白布扬起的瞬间,让我不小心瞄到往生者的模样。

  我不看到还好,一看到后,我吓得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似的,大力地挣开抓住我的医护人员,拚命地往前漫无目标的狂奔。

  「救命呀!救命呀!谁来救我呀!」

  这时我脑海中所想的,就是逃!就算前方有重重的阻栏,也阻挡不了我想逃离这个地方的意念。

  因为刚刚白布被吹起时,我看到一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而会令我,吓得做出类似精神病患的举止,全都是那张苍白的脸孔!

  这张脸孔,正好就是不到五分钟前,还跟我借烟打屁,最后在我面前「格式化」,一下子就瞬间蒸发的老人。

  而且,令我吓得差点尿失禁的恐怖景象,就是我不小心瞄到这名往生者时,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孔,突然对着我笑了一下:而且我还看到,他应该紧闭的左眼,在那瞬间明显的对我眨了一下 。

  在这种气氛、这种场合,看到令人背脊头皮发麻,惊栗恐怖的灵异现象时,我想应该没有人,还能保持镇定的情绪。要不是我被几名壮汉拦截,并且强制性地压在地上,我想我应该可以逃出生天 吧?

  「梅先生……梅先生,你先冷静一点,医生!医生……」

  最后我就在一群壮汉,与赶来的医生五花大绑下,硬生生地被拖回病床上:而且还像电影演的那样,手脚都被紧紧地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后,昨晚那位俏护士,先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后,就将一支装着白色液体的针筒,朝着我手臂札了下去。

  而我逐渐在药力发挥的影响下,终於抵不过强烈的药性,慢慢地闭上眼睛,沈沈地睡去……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位於一处,不知名的三合院门外。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在好奇心的唆使下,我走上前去,并轻敲朱红色大门上的门扣,想要进去探个究竟。

  但是出奇地,这幢看似豪宅的地方,却连个看门的下人都没有:而且最夸张的是,它居然还没有门禁。

  因为我才一碰到门把,大门就发出「咿呀」的声响,并且自动往里面推开。

  我向里面喊了声:「有人在吗?」

  可是我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於是,我便大着胆子,但却放轻脚步,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路上,除了石板道两旁,种植整齐的矮小灌木,点缀着满园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外,就再也看不到有生命的生物。从这一大片,几乎被花海所包围的地方来看,这里应该是一座,有钱人家的后花 园。

  我正纳闷,为何看不到一个人时,忽然听到从后花园的偏僻处,看似柴房的地方,隐约传来「啪!啪!」的鞭打声,以及女性哭喊求饶的凄厉惨叫声。

  我循着轻微的声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随着我愈靠近这间屋子,从里头传出的声音,也愈来愈清晰。

  「老爷!求求你,别再打了!」

  「奶奶个熊!你这狗娘养的臭婊子!你好大胆呐!居然敢给老子偷汉子!」

  「老爷!奴家没有!奴家真的是冤枉的!」

  「你还敢说没有?刘福!你尽管给我往死里打!老子就不信,这个贱人的嘴有多硬!」

  听到这么奇怪的对话,我不禁产生一连串的疑问?而且听他们说话的用词,好像在电视电影的古装剧里,才会听得到的对白。

  我沿着柴房的四周,轻手轻脚地游走,想找一处可以看见里面景象的地方。

  当我转入屋角的另一端时,刚好发现了一个气窗,就在我头顶上。因此我想也没想,立刻把头慢慢伸了上去。

  等到我看到屋内的景象时,不禁让我吓了一跳!

  我看到屋内,有一名侧面对着我的年轻男子,长得有点肥胖,并且穿着高贵锦服、留着山羊胡,看上去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而且从他的穿着打扮,以及说话的威严气势来看,这名男子,应该就是 这幢宅院的主人。

  而在肥胖男子的旁边,则是一名穿着蓝色粗布的短打衣着,手上正握着一根九尺长鞭的男子。看他的年纪,大约二十几岁上下,可是从他的装扮来看,应该是下人之类的地位。而他此时,正露出 贪婪的猥亵目光,盯着对面被绑在木椿上的女子,不怀好意地瞧着。

  我看那名被绑着的女子,已经被他们,折磨得伤痕累累.一身白色的长袖连身内衣,已经被她自己的鲜血,染成处处血迹斑斑:被抽打得破碎的布条,随着气窗吹入的冷风,在柴房里四处纷飞,令 人产生一种哀凄的气氛。

  我正为这名悲惨的女子,觉得心有不忍时,那名应该叫做刘福的男子,已经扬起手上的长鞭,嘴里喴了一声:「三姨太!不,应该叫你小蝶才对!你就快招了吧,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结果这名女子,露出委曲中带着气愤的眼神,对着刘福有气无力地道:「刘福!怎么连你也……难道,奴家有得罪你吗?」

  在一旁满脸怒气的肥胖男子,对着刘福不耐烦地说道:「刘福,叫你给我狠狠的教训她,你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也跟她有一腿,所以不忍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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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篇文章会向灵异类的方向走一走吧
期待着下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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