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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a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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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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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二的手掌彷佛中了邪毒,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进胯间,一把握住滚滚发烫的鸡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布帘外面的皇后。

  圣上的嘴唇继续翻动着,一幅姑侄狂欢的淫景豁然展现在淫贼的眼前。

  边城多乌云,飘忽总无常。

  且看美皇姑,凶悍吓断肠。

  但等余辉尽,悠然变媚娘。

  媚娘解衣带,扶侄上淫床。

  淫床紧相拥,情话绕屋梁。

  白天冷似霜,夜晚暖洋洋。

  烛火映娇态,枕前闻芳香。

  芳香狂吻亲,一对好鸳鸯。

  鸳鸯欢嬉笑,乖柔赛绵羊。

  暗中手轻拨,玉茎粗又长。

  展股来接纳,勃然喷白浆。

  白浆稠又黏,晶莹似鲜汤。

  鲜汤不可抛,仔细来品尝。

  品尝生感触,滋味如蜜糖。

  蜜糖荡春意,姑侄激战忙。

  淫贼拼命地揉搓着火星四射的鸡鸡,双眼死盯着皇后的背影,霎地,阿二的色眼骤然模糊起来,浮现出一种蒙太奇的幻觉来,皇后的身影缓缓地飘逸而来,越飘越近,晨风令人惊叹地将皇后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吹拂而去,一尊娇艳的胴体仙风般地飘进大轿里。

  “皇侄,”赤身裸体的皇后彷佛没有注意到淫贼的存在,她蹲在圣上面前,手抚着圣上红肿的屁股蛋:“你还痛不?”

  “咦咦……”圣上涌出无比委屈的泪水,孩子般地扑进皇后的胸怀里:“姑姑,朕不痛,就是有些冷啊!”“哦,”皇后爱怜地揉抚着圣上的身体:“来,姑姑给皇侄暖暖身子!”

  言罢,皇后将圣上平放了下来,当她撅起屁股时,淫贼的色眼豁然一亮,乖乖,阿二看见在皇后的双股之间夹裹着一团鲜嫩的肉包包,洁白无比,没有一根绒毛:哇,皇后居然也是一只白虎也!

  面团般膨胀着的肉包包令淫贼不可思议地定格住了,肉包中央开裂着一条淡粉色的细缝,闪烁着诱人的晶莹。

  “嘻嘻,皇侄,你要干么?”皇后柔和地微笑着,慢慢地叉开了大腿,圣上的小手从皇后的胯间探摸过来,手指尖调皮地拨开皇姑的细肉缝。

  淫贼又是一番惊喜,皇后粉噜噜的肉洞豁然展现在自己的色眼之前。

  皇后的肉洞真是与众不同,在两条肉片之间,可见一眼横豁着的穴口,活像是婴孩张开着的、粉嫩嫩的,等待吮吸奶汁的小嘴,滴淌着清泠的涎液。

  “哦唷……皇侄,嘻嘻!”圣上的手指撩拨着皇后的肉片,指尖头刚刚探进皇后婴孩嘴般的穴口里,皇后立刻哼哼起来,鲜美的、泛着莹光的屁股瓣微微扭动,粉嫩的小穴可爱的收缩着,紧紧地夹住圣上的小手指,发出婴孩吮奶似的咂咂声:“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

  哇!

  淫贼一边继续狂揉着鸡鸡,一边死盯着皇后的美穴,心里发出由衷的赞叹:此穴真乃绝品也!

  “嘻嘻,嘻嘻……好调厌!好顽皮!”在圣上的挖抠之下,皇后春情荡漾,白屁股愈加放浪地扭动起来,扭动的幅度越大,穴口开裂得也就越阔,汩汩的淫液滴答滴答地漫流着。

  突然,一股骚气扑鼻而来,放浪之中,皇后的屁股居然碰在淫贼的面庞上,将黏乎乎的淫液涂抹在阿二的腮帮上、嘴唇上,阿二大喜过望,索性吐出舌头,美美地吮起皇后的屁股蛋以及洞开的穴门来。

  “唔唷,唔唷,唔唷……”淫贼嫺熟的口技撩起了皇后的春心,她一边继续爱抚着侄儿,一边狂扭着屁股,得意忘形地享受着阿二的口交:“唔唷,唔唷,唔唷……“狡猾的淫贼发觉皇后已经彻底痴迷了,他匆匆解开裤带,掏出鸡鸡,一边继续给皇后口交,一边悄悄地探起身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此良机把皇后给操了,事后就是砍头,就是千刀万剐,我阿二也心甘情愿!

  死在皇后那绝品的美穴里,做鬼也风流!

  想到此,阿二鼓足了勇气,毅然站起身来,鸡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

  地顶进皇后的美穴里,旋即般疯狂地大作起来。

  随着鸡鸡的出入,皇后的美穴也可笑地一张一合,发出“劈哩叭啦”的脆响。

  “哎哟,哎哟,这是谁啊?”皇后幸福地呻吟着,正欲转过头来,阿二慌忙按住她的脑袋,也不言语,只顾拼命地抽捅。

  “啊!”圣上突然惊呼起来:“大胆淫贼,竟敢奸淫朕的姑姑,看朕不灭了你的九族!”“嗨,”阿二完全沉醉起来了:“谢圣上龙恩,灭就灭吧!只要让奴才把皇后给操了,你想怎样处置奴才就怎样处置吧!”“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朕定要杀了你!”圣上纵身跃起,恶狠狠地扑向了淫贼,阿二手臂一扬,非常轻松地将圣上推向轿子的里端。

  圣上见斗不过淫贼,冲着闭着眼睛呻吟不已的皇后道:“姑姑圣洁之身,怎能让淫贼玷污?姑姑,你为何还不快快发威,收拾这个狗奴才啊!”“哦唷,哦唷,哦唷……”皇后一边不停地呻吟着,一边无奈地言道:“皇侄有所不知,姑姑虽然气力超人,可是,一旦行起淫事来,蛮力尽消,完全恢复弱女子之身,随着淫意荡漾,武功也就全废了,呜呜……”说到此,皇后咬牙切齿道:“皇侄莫急,暂且忍耐着,让他张狂好了,待他渲淫已毕,精尽力竭之后,姑姑再好生收拾她,定把他剁成肉酱喂我的战马!”“哈哈哈!”听见皇后的解释,阿二顿时精神大振:既然如此,为了多活一会,我阿二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可草草射精啊,看你拿我如何是哉!

  阿二手捧着皇后的屁股,放慢了抽插的力度,以免因过份的剌激草草射出精液,从而断送了唧唧小命。

  “奴才,你好生刁顽啊!”聪明的皇后猜透了淫贼的心思,她冷冷地谩骂一声。

  当淫贼的鸡鸡再次摇头晃脑地溜进穴门时,皇后运了口气,穴口突然紧紧地闭合起来,小嘴般的肉洞牢牢地吸纳住淫贼的鸡鸡:“哼,狗奴才,我看你往哪跑!”“苦也!”淫贼的鸡鸡深深地陷在皇后的肉洞里,无论怎样挣脱,就是拔不出来了:“啊哟,皇后饶命!”

  “大胆淫贼,”皇后高撅着屁股,身子狂扭着,肉洞快速地收缩着,鲜嫩的美穴变成了有力的吸盘,无情地吸住淫贼的鸡鸡:“还不快快投降,看我吸光你的精髓,让你立马精尽人亡!”“啊!”阿二大吃一惊,在皇后疯狂的收缩之下,身子猛一哆嗦,一滩精液狂倾而出。

  “滚!”皇后转过胴体,一把将淫贼推翻在地:“无耻的奴才,你等着受死吧!”

  “咕咚”一声,阿二的脑袋重重地撞在木板上,“哎哟”一下,终于从幻境里苏醒过来,圣上不知何时已经睡死过去,阿二的手掌则伸在裤裆里,鸡鸡依然勃起着,附着黏乎乎的精液。

  从军队的前方传来命令,队伍立刻停顿下来。

  因紧急刹车,正握着鸡鸡作着奸淫皇后迷梦的阿二毫无准备,“咕咚”一声翻倒在地。

  停车的惯性将圣上惊醒,他撩起布帘,发现军士们已经开始埋锅做饭,圣上依然像个孩子,没有姑姑皇后的命令,绝然不敢擅自钻出轿子。

  “皇侄,出来吧,用御膳喽!”布帘被人轻轻地撩起,一个姣好的面庞闪出在淫贼的色眼之前。

  日上三杆,耀眼的阳光从布帘的缝隙里射将而来,阿二终于饱睹了这位不平凡女子的真实芳容。

  红日高高悬天边,光芒灿灿映姣妍。

  芳颜颦颦比西施,媚眼波波赛貂婵。

  微风习习闻淡香,巾帼飘飘舞翩跹。

  白腕嫩嫩挂玉环,细手纤纤挥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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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皇后专权巡幸各地,圣上傀儡狂御美姬自古皇帝多逍遥,绝色美女塞满朝。

  东宫咂咂品酥乳,西宫悠悠搂细腰。

  南院出来身已疲,北院又去把魂消。

  谁知当今小圣上,姬妾成群眼前飘。

  手淫最大的遗憾,便是一丝短暂的舒爽之后,就只有无尽的疲乏之感了,揉搓得又红又肿的鸡鸡奇痒难耐,疼痛之中,油然生发出莫名的失落感。

  望着丰华正茂、风韵无限的皇后,想起方才荒唐可笑的臆幻,阿二更加怅然了,拽扯得乱纷纷的裤裆黏黏巴巴,好不狼狈。

  “皇侄……”皇后一扫早晨的严厉,围着圣上殷勤地转来绕去,嘘寒道暖,探饥问渴,俨然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望着姑侄两人的亲热劲,阿二手淫后的失落感愈加强烈了:唉,他*的,这世道实在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关怀我阿二呐?

  “皇侄……”阿二撇视着皇后姑侄俩,皇后也悄悄地窥探着淫贼,然后便咬起圣上的耳朵来,阿二听不清皇后对圣上嘀咕些什么,反正不会说自己的一句好话,这一点是肯定了!

  “姑姑……”听罢皇后的嘀咕声,圣上摇了摇脑袋,皇后有些失望:“唉,皇侄啊,不是姑姑信不着你,你每次出去狩猎,便会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什么赌搏的、变戏法的、街头耍猴的、甚至吹糖人的,无论什么下九流的人物你都愿意搭讪,这还不算,更是不知好懒,都折腾进宫里去,把个皇宫糟蹋得乌烟瘴气,不成体统!这不,你又不知在哪认识了这位奇貌不扬、说起话来娘们声娘们气的,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人来。

  唉,皇侄啊,我拿你真是没办法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呐?

  才能懂事呐?

  “听完皇后这时断时续的话语,淫贼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在无尽的失落之余,又燃起了与生俱来的、因自卑而萌生的仇恨:他*的,小骚屄,你凭什么这般污辱我阿二?你等着,一旦让我淫贼逮住机会,一定奸死你!

  老子要捅烂你的小骚屄,老子要咬碎你的大奶子,老子,老子……哼!

  淫贼恶狠狠地握着脏拳头,咬牙切齿地暗中谩骂着,望着皇后姣好的面庞、白嫩的肌肤、婀娜的身姿、丰满的胸部、肥硕的屁股、修长的大腿,阿二淫念愈加横生起来,他默默地坐在一旁,一边偷视着这对恩恩爱爱的姑侄俩,一边又意淫起来。

  想起皇后梦中的淫态以及绝世的美穴,阿二的鸡鸡不可控制地昂起头来,又滴出些许黏液来:皇后的小骚屄难道真是梦幻中的那个样子么?

  并且,皇后真如我凭空想像的那样,行淫之后,武功暂时全废么?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阿二的淫机又来喽,呵呵!

  吃罢简单的饭食,回到轿里以后,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地,淫贼开始从年少无知的小圣上嘴里套起皇后与性事有关情况来,看看有没有可钻的空子,可抓住的机会,以此达到奸淫皇后、蛇吞象般的宏大而又遥不可及的下流目的。

  “圣上,”阿二别有用心地说道:“皇后待你可真好啊!围前围后,问寒道暖,真是无微不至啊,有这样的姑姑,真是人生之大幸啊!”“师爷,何止这些啊!”一提及姑姑,小圣上便有讲不完、道不尽的故事:“师爷,朕家里的情况,你不了解,当年,如果没有姑姑,”少年圣上深有感触地说道:“就没有朕的一切,更没有朕的今天!”说到此,少年撩起布帘,手指着窗外薄雾迷漫、一望无边的大地道:“这一切的一切,这山、这水、这树、这草,都是姑姑帮朕从逆臣之手抢夺过来的!”“哦,”阿二有些失望,本来想与圣上聊聊有关皇后的淫事,而圣上却一本正经在讲起江山社稷的大事来,圣上讲得甚是投入,充满了真情实感,而淫贼却丝毫不感兴趣。

  是啊,这山水,这土地,没有一寸是属于淫贼的,阿二当然不感兴趣,更没有丝毫的感情,可是,又不敢让圣上扫兴,只好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怎么,圣上,谁还敢抢圣上的土地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活腻了,想灭门啊!”“师爷,唉!”圣上叹了口气:“姑姑带朕离开皇宫后,没过多久,父皇突然得了一场重病,舅舅觊觎父皇的龙袍已久,看见父皇命在旦夕,姑姑又不在宫内,便认为有机可乘,居然披起龙袍取代父皇的位置,行使起天子的权利来!”“哇!”阿二着实吃惊不小:“圣上,你的舅舅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老皇上气愤不过,又奈何不得舅舅,于是,悄悄地写好遗诏,命心腹的太监马四爷溜出京城,一路上换马不换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诏书送到边关。

  烽火连边关,驿马传遗诏。

  皇上气尚存,国舅披龙袍。

  皇姑秀颜怒,愤然把戢操。

  星夜点兵马,讨声震天号。

  点齐兵马,怒不可遏的皇姑抱上侄儿,纵身跳上据传能够日行数千里的汗血宝马,直奔京城而去。

  飞一般的汗血宝马将大部队远远地甩在后面,当各路人马从四面八方涌向京城,对古城渐渐行成包围之势时,皇姑的座骑早已横立在古城门前:“篡国的逆贼,姑姑奶奉诏前来讨伐,还不快快出城受死!”

  国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屁股还没将龙椅坐热,讨伐的大军便蜂涌而来,惊慌之余,下令四门紧闭,不予迎战!

  各路封王纷至踏来,讨贼之兵将京城包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兵士们在军官的驱赶之下,推着云梯扑向城墙,皇姑却挥了挥手臂:“一介酸腐逆贼,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无论城里还是城外,都是我皇家的军队,有必要相互厮杀么?你们暂且退下,姑奶奶一个人便可摆平此贼!”皇姑命兵士对城上的守军展开心理战,劝他们不要为逆贼卖命,然后,将小圣上托付给大太监马四爷:“四爷,你一定要照看好太子,我去去便回!”

  只见皇姑收起马鞭,整个身子侧卧在马背上,奇迹出现了,汗血马让人瞠目地生出了双翅,前蹄一抬,“嗖”的一声飞上了高不可攀的城墙。

  讨贼大军围京城,国舅下令闭四门。

  岂知巾帼有神马,腾空而起索逆魂。

  “啥?”阿二听得直吐薄舌头:“飞马?天马行空?

  这是真的么?圣上,这也太玄了点吧!”“怎么,”圣上有些不悦:“你不信?汗血马真的会飞啊!平时,不到关键时刻,它的翅膀就藏在肋下,当主人需要飞翔时,传给它特殊的暗号,于是,汗血马便展开双翅,扬起前蹄,‘嗖’的一声飞向天空!”汗血宝马展翅一跃上城墙,守军大为惊骇,更不敢抵抗,扔下旗帜、抛却刀枪,抱头鼠窜。

  皇姑也不难为他们,待宝马翻过城墙,收起翅膀,皇姑重新骑在马背上,手执长枪直奔皇宫而去。

  当时的壮观场面,令少年终生难忘,对姑姑的敬畏之情更加强烈了。

  当汗血马再次出现在少年的面前时,只见马上的姑姑手拎着舅舅血水滴淌的人头,“啪”地抛掷于地:“皇侄且看,这就是篡国逆贼的下场!”

  城门洞开,大军浩浩荡荡地拥进了城里,藉此良机,皇姑剪除异已,血洗内宫,又为故去的哥哥举行国葬,拥立侄儿登上金銮宝殿,而所有的实权,则由皇姑尽揽于一身。

  “啊,”小圣上感慨万分地说道:“是姑姑凭着超人的武功,过人的胆识打败了舅舅,灭定了内乱,让朕座稳了金銮殿,朕家的江山才不至于改姓换名!所以,姑姑于我,远胜于生身母亲,有再造之恩!”“哇!”阿二的脸上泛起无尽的羡慕之色:“圣上,你正式登极了,天下全是你的喽,皇室内的宫娥彩女,全都归你享用喽!圣上,你真幸福啊,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真让奴才羡慕啊!”“嗨,”听见美女,圣上却无比惆怅地叹息了起来:“师爷,哪有这等好事啊!”新立的皇后不仅有着强烈的权利欲望,天生的妒忌之心更是前无古人,皇宫内的国色天香,一个也不让小圣沾上边,甚至于伺候圣上起居的下人也不用一个女性,清一色的老少太监,而这些阉奴的总管,或者用现在的称谓:领班,便是前朝遗老──马四爷,因传诏有功,皇姑对马四爷非常敬重,令小圣上昵称谓:四大爷!

  这位经历不平凡的四大爷非常善解圣意,将小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小皇上唯一不满足的地方,便是后宫美女如云,自己却没有权力进去享用,每念于此,小皇上便忿忿不平,哀声叹息。

  四大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忽有那么一日,早晨起来,四大爷灵感突发,他首先恭恭敬敬地叩见皇后,以前朝元老的口吻力谏皇后应该外出视察:“我无比敬仰的皇后,你为平定篡国之乱,拥立太子登极,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你的功绩将永载史册。现如今,天下虽然平定,圣上也稳坐龙椅,可是地方上的情况,圣上以及皇后未必了解,篡贼的余孽,很有可能在偏远的地方继续滋生,对天朝构成潜在的威胁,鉴于此,老奴诚恳地请求皇后,尽早去各地巡察,发现有不安定的苗头,立刻予以处置!”“对啊!”老太监的话的确提醒了皇后:“你说得太对了,真不愧是前朝老臣!”皇后立刻招集人马,兴师动众地去外省巡察了。

  四大爷乐悠悠地回到宫内:“圣上,你解放了!”

  听说姑姑出远门了,也许三月,也许半年,也许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圣上欢喜得一蹦三丈高,不停地拍着小手:“哦,哦,姑姑巡察去了,朕自由喽,寡人解放喽!”“嘿嘿,”阿二也附和道:“是啊,圣上,姑姑走了,没人敢管束你了,后宫的美女,可以尽情的玩了!”说着,说着,淫贼的性致也从皇后的身上暂时转移到了宫女们的身上,他热切地望着圣上,希望获得尽可能多的宫女信息。

  “圣上,”四大爷邀功道:“为了让圣上过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奴才挖空心思终于将皇后哄出城去了,呵呵,”四大爷手指着塞满美女的后宫:“圣上,皇后走了,宫内就是你的天下了,您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朕的天下喽,朕的天下喽!”小圣上跳下龙椅,一边拍着小手,一边欢快地跑向后宫。

  四大爷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好个小傀儡,这天下,理所应当就是你的啊!

  唉,四大爷突然心生怜意:好可怜的天子啊,名义上拥有天朝大业,江山无限,而实际上,他却什么权力都没有,连玩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

  这样的天子,可怜不?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当小圣上兴冲冲地出现在后宫的门楼时,后宫内立刻沸腾起来,无数的美女犹如一群群色彩缤纷的鸟雀,叽叽喳喳地拥向天子:“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哇,”天子差点没乐晕了,他一手扯着一个美女,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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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随其后的四大爷不耐烦地推搡着美女们:“呶,呶,别闹,想跟皇上亲近,排队,排队!一边排队去!”说句心里话,哪个宫女不想跟皇上亲近啊?

  万一怀上了龙种,十月之后孕育出一个龙子来,身价立马飙升,就好像牛市中的股票扶摇直上势不可挡,没准还能爬上金銮宝殿呐!

  咋的,你们不信?

  数千年以来,这样的事例还少么?

  哗,在四大爷的号召之下,后宫排起了不见首尾的长蛇大队,满宫的美女们焦燥不安地等待着圣上的“御幸”一颗颗寂寞难捺的芳心希望能够得到圣上的“抚慰”

  偌大的后宫竟然变成了“慰安所”而圣上则成为名符其实的“慰安男”

  圣上的心里乐开了花,拥着一位不知姓名、却捷足先登的美女悠然地走进富丽唐皇、温馨浪漫的“慰安室”

  “呵呵呵,”圣上屁股刚坐到床铺上,宫女便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起来。

  是啊,她不能不急,外面的姐妹一个劲地催促她呐:“快啊,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给姐妹多留点时间,让大家都有个机会啊!”宫女三下五除二地褪光了衣服,精赤条条地站在圣上的面前,圣上再度兴奋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宫女的胯间。

  宫女乖顺地爬上床铺,主动展开大腿,圣上龙颜大悦,手指扒开宫女的美穴,仔细地鉴赏着,这是自姑姑以来,圣上所看见的第二个异性的美穴。

  这位宫女身材娇小、皮肤洁白,柔嫩的私处不生一根绒毛,小巧的美穴泛着迷人的淡粉色,当圣上欣赏宫女的美穴时,宫女则松开圣上的裤带,掏出龙茎握在手中,激动不已地把玩着,希望这根龙茎能给自己带来龙运,播上一粒龙种!

  在宫女的揉搓下,龙茎昂然挺立,圣上大喜,握住龙茎便顶进宫女的美穴,宫女更是幸福无边地叉开大腿,得意洋洋地款待着天子的龙茎。

  圣上捅了数下,索性龙目紧闭,仰起龙头,慢慢地品味着宫女的美穴。

  与姑姑相比,宫女的美穴更为滑润,且酥软无比,并且,因宫女与圣上年龄相仿,骨架匹配,极为利于交合;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在宫女面前,圣上完全放得开,决不像在姑姑面前,因敬畏而缩手缩脚,不敢轻薄,更不敢造次!

  “啊……”宫女的美穴给圣上带来了别样的快意,他一边捅插着,一边得意地呻吟着,听见身下“吱吱”的脆响声,圣上好奇地睁开眼睛,仔细地盯视着娇艳的小穴。

  门外再次传来嘈杂声,宫女一急,美穴猛然收拢,天子大吼一声,呼地喷出滚滚的龙液:“啊……啊……啊……”

  “谢圣上赏赐!”授完龙精的宫女草草披上衣服,在此起彼伏的嘈杂声中,无比惬意地跑出“慰安室”

  “圣上,”这个宫女前脚刚刚才迈过门槛,另一个宫女已经出现在圣上的面前,圣上依然剧喘着,龙茎耷拉着脑袋瓜,滴答着残精。

  较之于前一位,第二位排上号的宫女身材壮硕,肤色略显淡黄,私处的绒毛又黑又密,两条长肉片尤其令圣上注目。

  见圣上短时间内无法勃起,宫女又没有耐心等待,并且也不容她等待,情急之下,宫女索性含住龙茎,“咕叽咕叽”地吮吸了起来。

  在宫女的口交下,龙茎重新抬起头来,带着疲乏,带着上一位宫女的淫液,带着第二个宫女的口涎,呼地顶进毛茸茸的肉穴里。

  在宫女的浪叫声中,圣上再次兴奋起来,他忘了疲乏,龙茎欢畅淋漓地抽搅着,又获得另外一种感受。

  这位宫女的肉洞赘肉横陈,撞击之下,发出“哗哗”

  的巨响!

  哇,圣上一边狂捅着,一边默默地念叨着:女人的肉洞真是千差万别,各具特色啊!

  “哎哟哟……圣上,好舒服哟!”身下的宫女讨好地哼哼着,手拨着长肉片以方便圣上的抽捅,豁开的肉洞欢快地向前挺送着,指尖轻拨着圣上的龙茎,动作即娴熟而又淫荡,令圣上甚为吃惊,看着她的面庞,年龄应该比圣上大一些,于是小圣上问道:“你很会玩哟!进宫一定很久了吧?”

  “嘻嘻!”宫女浪笑道:“圣上,我是前朝遗留的宫女,先帝健在时也御幸过我哦!”“啊!”宫女的话令小圣上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念及父皇御临的宫女,今天自己继续享用,小圣上不知是意外地惊奇还是过份的剌激,身子猛一哆嗦,又射精了!

  第三个进来“慰安”的是一个仅十余岁、尚未成年的女童,望着她乾瘦的身材,圣上良心突然发现:“小小年纪就进得宫来,你的父母可真做得出来,为何如此狠心!”“圣上,”小宫女跪在圣上面前,如实相告:自己是罪人家属,父亲早已伏法,母亲在宫中烧炊,为了改变身份,所以将自己献给皇宫,希望圣上能够御幸自己,好生“慰安”一番,如能播上龙种,浩荡龙恩,至死不忘!

  圣上哭笑不得,并且也是体力不支,一边安慰着女童,一边开出一张暂时无法兑现的支票:你莫要焦急,朕解你意,待你成年后,朕定提升你为嫔妃,定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

  哄走了女童,当第四个宫女又闯进来请圣上“慰安”时,圣上再也招架不住了,“咕咚”一声翻倒在床上,再也不肯起来“御幸”了。

  “呶,”四大爷关切地走进门来,将好不容易排上号的宫女轰出门去,然后以即流露着爱怜,又混杂着教训的口吻道:“唉,年轻人就是不行,心眼实,不知变通。圣上,你为何次次都要射精呐?如果这样,莫说你一个嘴上尚未长毛的小孩子,就是专门当男妓的老淫棍也吃不消啊!”“可是,不这样,怎么会是御幸呐!”

  “嗨嗨,”四大爷以学者般的口气道:“圣上,你知道黄帝吧?”

  “知道,咱们的老祖宗啊!”

  “对,圣上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可是,有关黄帝御美女的典故,想必圣上也应该知道吧!”“不知道,”小圣上摇摇头:“朕没有读过这方面的书!”

  “古书上记载!”四大爷有板有眼地说道:“黄帝御女三千而不泄。圣上,你看看,这才是真功夫呐!而你呐,御一个泄一个,这样下去,宫内的美女尚未御完,圣上已经精尽人亡,一命呜呼了!”“哇!”圣上惊叹道:“御女三千而不泄,黄帝好功夫也,朕必将效法之!

  御尽宫中美女而不泄!

  “”真有此事?

  “淫贼大开眼界:”操三千个美女而不射精,真功夫也!

  “”哼,“小圣上却不以为然,一脸傲气地望着阿二:”师爷,你玩弄美女无数,可是,练没练过御女不泄的真功夫啊?

  ““禀圣上,”淫贼惭愧地答道:“奴才命薄,只会干些营营狗狗之事,哪有此等福份啊!奴才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淫贼突然想起在马府的遭遇,那一个又一个性格回异、肉洞更是千奇百怪的女人从身上翻下滚下,无情地掏尽自己的精液,每念及此,阿二依然不寒而栗。

  一夜无话,日出再战,早晨,圣上方才用过早餐,窗外已是美女蜂涌了,四大爷还是老规矩,命宫女们排队等候圣上“御幸”不料,美女们却嚷嚷起来:“怎么排啊,是不是应该按照昨天的顺序排啊?”

  “不,按照昨天的顺序,猴年也轮不到我了!”

  “可是,昨天我也不能白排啊,好不容易排到我,圣上却不御了!”

  “……”

  “嗨嗨,”宫女们的嚷嚷声实在令四大爷头痛,他找不出更好的变通办法,推搡之中,衣兜里“哗哗”作响,那是一把骰子发出的声音。

  昨天傍晚,伺候圣上就寝后,四大爷便与一帮太监投骰子赌输赢,结果输得鼻青脸肿,还欠了一屁眼子的赌债。

  一听见骰子的哗啦声,四大爷赌性骤起,他掏出白森森的骨制骰子,冲着众宫女道:“今天换个玩法,不排队了,投骰子,谁的点子大,谁就进去与圣上亲近。怎么样,这个办法还算公平吧?”

  “好哇,同意。”宫女们哗地围住四大爷:“我来投,让我先投!”

  “嘿嘿,掷骰子,这可是我的强项啊!掷一回赢一回,我用的胭脂,都是掷骰子赢来的!”后宫的花园里吵吵嚷嚷地狂赌起来,一对对明亮的眼睛全部聚焦在一块青石板上,每当骰子哗啦啦地抛撒出来之后,旋即便响起一片喝彩声,或是唏嘘声:“哇,好大的点子啊!”

  “哟,你是咋投的啊,这是啥玩意啊?”

  圣上也被吸引过来,他站在人圈外,默不作声地观战着。

  又是一阵哗啦声,一个宫女尖声厉气地嚷嚷起来:“哇,我的点子最大,没有一个超过我的!我赢了!”“还有我呐,”另一个宫女说道:“我还没投呐!”

  “对,”四大爷评判道:“她的确没投!”

  当宫女投出骰子后,花园里又混乱起来,两个宫女投出的骰子数完全一样,于是,争吵又开始了。

  “你们两个单独比试,每人再投一次,一定要决出个输赢来!”四大爷建议道,可是,两个宫女谁也不肯再投,谁也没有心理准备承受输的打击!

  看见宫女们争得脸红脖子粗,圣上感觉非常有趣,甚至比“御幸”她们还要有趣。

  经过昨天的激战,圣上对“御幸”失去了当初的热情,甚至有些厌烦和惧怕,像这样与宫女们在一起嬉笑打闹,更有情致。

  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和煦的阳光下,皇宫里鲜花竟相绽放,一只只盛装的蝴蝶舞姿翩翩地飞翔在花丛里,时尔落在芬芳的花蕊上,吮舔着蜜糖般的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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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正看得入神,一只洁白的蝴蝶突然落在圣上的肩膀上,圣上手指并拢,非常轻易地捕获了白蝴蝶:“喂,朕有一个好注意!”圣上来了灵感,举着手指缝中的白蝴蝶对众宫女道:“都别吵了!朕的脑袋都快让你们给吵炸了。看,这是一只白蝴蝶,一会,朕将它放出去,它落在谁的头上,朕就亲近谁!”“好哇!”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对,砍头的伺候,众宫女雀跃着,欢呼着,纷纷拥向圣上。

  圣上手指一松,重获自由的白蝴蝶惊恐万状的逃进花丛之中,再也不敢乱飞乱闯了。

  宫女们大失所望,而机灵的宫女则折断花朵,插在自己的发束上,希望引起白蝴蝶的注意,同时,暗暗默念着:白蝴蝶啊白蝴蝶,求求你了,来啊,你看我头上的鲜花多么漂亮,多么芳香,快点落过来啊!

  见有人往头上插花,别的宫女也纷纷效仿,一时间,皇宫里的鲜花被揪个精光,全都插到了宫女们的发束里。

  受到惊扰的白蝴蝶漫无目标地徘徊在光秃秃的花枝上,望着在院子里移来挪去的、行将枯萎的花朵,不知所措。

  见宫女们的嚷嚷声吓逃了那白蝴蝶,四大爷咬着小圣上的耳朵建议道:“圣上,这个办法也不行,不但把白蝴蝶吓没影了,皇宫的鲜花也都糟踏了,圣上,这些鲜花可都是从遥远的江南千里迢迢运过来的啊!圣上,奴才有个好办法,不仅让宫女们个个都满意,圣上还能得到锻炼啊,不知圣上龙意如何?”

  说着,四大爷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嘀咕起来,听得圣上又拍起小手来:“好,好,好主意!”

  四大爷命小太监们在后宫里大摆宴席,招待所有宫女与圣上同时进餐,宫女们乐不可支,纷纷向圣上贴靠,希望得到圣上的宠爱,从而飞黄腾达,甚至可以光宗耀祖。

  四大爷推搡着如云的美女:“莫急,莫急,都有份,都有份!”

  宴席开始后,四大爷掏出一只精制的檀香木的小盒子,他故作神秘地掀开盒盖,小圣上看见盒子里装着十余枚深棕色的大粒丸:“四大爷,这是什么药哟?

  能治什么病啊?

  ““圣上,”四大爷又将嘴巴凑到圣上的耳畔:“这是宫庭秘传的神药──慎恤胶!圣上御女之前,食上一粒,不仅筋力不倦,并且还能久御不泄!圣上,这种药,从汉朝秘传至今,屡试不爽,先帝就服用过此药丸,御遍全宫的美女而不泄!”“是么?”圣上将信将疑地拿起一颗药丸:“朕且试试,看有没有奇效!”

  “嘿嘿,”听到这里,阿二禁不住地笑出了声:什么他*的慎恤胶!

  全是骗人的破玩意,这种药丸的生产过程,我在马府业已亲眼见识过,恶心死人喽!

  “你笑什么?”圣上不解地瞪了淫贼一眼:“这药特神奇啊,你不信?”

  “信,信!”阿二胡乱应承着,心里骂道:哼,神奇,神奇,你就吃吧,不是大便就是尿液!

  全都让你吃进肚子里去。

  这些个破玩意,只有你们这些帝王将相才能享受得到!

  “圣上,”少年圣上正欲将药丸抛入口中,四大爷急忙制止住,他端起一只盛着烈酒的瓷杯:“圣上,这药只有放进酒水里,使之慢慢地溶于酒水中,药性才能得到彻底发挥,否则,没有任何效果!”“好的,”圣上手指一松,药丸“叭嗒”一声掉进酒杯里。

  四大爷殷勤地摇晃着酒杯,良久,才递到圣上的面前:“好了,药丸完全溶化了,圣上可以服用了!”“哎哟,这是啥味啊,好呛人啊!”圣上接过酒杯,一股怪异的剌鼻味,令圣上迟疑起来,望着杯中混浊不堪、黄稀屎般的黏稠体,圣上不禁龙眉紧皱。

  四大爷见状,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怂恿着:“良药口苦,利于病;臭药难闻,却能强身壮阳啊!圣上,喝了吧,不要喘气,眼睛一闭,咕噜一下不就咽进去了!”“啊。”在四大爷的鼓励之下,圣上屏住气息,闭着眼睛,这才勉强将药液灌进肚子里。

  末了,圣上咧着被酒精灼得又辣又麻的嘴唇,抹了抹从嘴角溢出的药液:“好辣啊,好臭啊,好恶心啊!”

  阿二暗想:圣上的口感的确不赖,这药丸是够恶心人的,如果了解到所用的材料,圣上何止是恶心,简直得呕吐不止啊:蠍毒、蛇精、蟑螂爪,再配以孕妇的初乳、处女的经血、童女的粪便,混合着童男的晨尿,经过反覆的揉和,再经月余的煮烹,方能炼制而成!

  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经过酒精的烧灼,在圣上的体内被彻底激活了,童男的晨尿稀释了蠍子的剧毒,缓缓地输入圣上的鸡鸡,使之御女之后,在毒性的维持之下,鸡鸡可以长久地坚韧不拔;而童女的粪便令蟑螂兴奋不已,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把圣上的鸡鸡撩拨得又痒又酥,从而产生强烈的快感;孕妇的乳汁、处女的经血与蛇精溶合在一起,再灌进圣上的精囊里,使圣上射精的欲望得到暂时的抑制,从而延长了交欢的时间。

  “哇赛!”获得屎粪的蟑螂爪不停地在抓挠着,圣上的鸡鸡扑楞一下抬起头来,四大爷见状,心中大喜:药性发作了!

  无知少年好张狂,雄心勃勃效先皇。

  性药和着烈酒吞,蠍毒屎尿装满膛。

  不明真相的圣上吞食蠍毒屎尿,让阿二暗暗耻笑,而圣上狂御宫女,却令淫贼羡慕不已,他一边听着圣上的讲述,一边梦想着自己何时也能一天之内狂操数百美女。

  看起来,这一伟大的妄想,只有在皇宫内才能得以实现。

  但愿梦想早日变成现实吧!

  “你们听着,”见圣上气息加速,面庞绯红,并且渗出潮湿的臊汗,四大爷认为御幸的良辰已到,于是,冲着众宫女吩咐道:“圣上有旨,欲效法先帝,炼就一身超强的御女之术。现在,圣上已经服过慎恤仙丹,你们一定要好生伺候圣上,轮番与圣上交欢,如果哪位不慎令圣上中途射精,这个……”四大爷手掌一扬,将一条皮鞭抛在众宫女们的面前:“谁让圣上中途射精,鞭挞二十!”

  “这个……”宫女们迟疑起来,望着地上粗黑的皮鞭,谁也不敢上前了。

  四大爷冷笑道:“怎么?上啊!刚才你们还争先恐后地要与圣上亲近呐,而现在,咋都往后躲啊!”见宫女们不敢主动与圣上交欢,四大爷便采取强硬的手段,命小太监们扒光宫女的衣服,又使用抓阄的办法,令赌输的宫女们与圣上交欢。

  圣上也是精赤条条仰躺在床席之上,第一个赌输的宫女爬到圣上的胯间,在四大爷的监督之下,握住圣上的龙茎塞进肉洞里,小心奕奕地扭起屁股来,一边扭着一边默默地祈祷着:菩萨保佑,千万别让圣上泄出来啊!

  为了不让圣上射精,宫女只好慢吞吞地动作着,而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还是在昨天,宫女们真诚地希望与圣上亲近以获得龙种,而现在却不希望圣上射精,免得皮肉受苦。

  唉!

  想到此,宫女悄悄地瞪了四大爷一眼:都是这个老东西想出来的馊主意,来捉弄我们这些可怜的宫女!

  而圣上则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他也不愿意尽快射精,持续的时间越久越好,这才说明自己练就了御女真功啊!

  不过,圣上虽然不想射精,而眼前的场景却太剌激人了,放眼望去,举目都是白哗哗的一片,那不是别的,全是鲜嫩无比的白肉哇,这一堆堆目不暇接的鲜肉,立刻将圣上的性致推向了顶峰!

  而一个又一个在圣上胯间轮番交换的美女,更是让圣上淫血沸腾,一种强烈的排泄欲望不可阻挡地汹涌而来。

  “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宫女,她骑在圣上的胯间,美妙的小穴刚刚吸纳住圣上的龙茎,圣上的身子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股白森森的精液呼地冲出体外:“啊……啊……啊……”

  四大爷见状,气急败坏地谩骂起来:“他*的,混账东西!”四大爷一把将宫女推搡到床铺下:“混账东西,圣上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已经御女三十而不泄,可是,你却把圣上的龙液给搞了出来。来人啊,拉下去,皮鞭伺候!”“四大爷,”在小太监的拽扯之下,宫女可怜兮兮地辩白着:“我才刚上来啊,我还没动呐,这不应该怨我啊!”吵嚷之中,宫女已被小太监拽拉到花园里,按倒在青石板上,“劈哩叭啦”

  地抽打起来,皮鞭每落下一次,便传来一声剌耳的惨叫:“哎哟!哎哟!

  哎哟!

  哎哟!

  哎哟……“”唉,真是可怜啊!

  “淫贼深表同情地叹息道:”圣上,宫女说得没错,真怨不得她啊,是圣上功夫未到,还应慢慢锻练啊!

  “”嗯,是朕的错!

  “圣上很是开通,他慌忙爬起身来:”四大爷,责任不在宫女,请放过她!

  “无辜的宫女已被抽了五皮鞭,哭哭咧咧地回到屋内向圣上谢恩,为了表示歉意,颇有人情味的小圣上赐给宫女一副价值不菲的玉镯,宫女立刻破泣为笑,再次磕头谢恩。

  四大爷又掏出一粒药丸来,劝圣上服下,然后重新操练起来,淫贼插言道:“圣上,射过一次精,再操练便能坚持许久喽!”

  “是这样的,”圣上表示赞同:“服过药,朕再次勃兴,这一次,朕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并且下诏,命宫女们每次的动作不得超过三十回!”为了减缓过份的剌激,每个宫女骑在圣上的胯间,草草地动作三十下之后,便翻滚下去,由第二个宫女接过来继续动作,而四大爷则担当起记数员的职责:

  “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十六个、十七个……三十三个、三十四个、三十五个……““哈,”淫贼大为羡慕:“圣上真幸福啊,趁着姑姑不在家,把宫中的美女操个够啊!”“嗨,幸福个啥啊!”圣上又叹息起来,眼中泛着无奈和失望。

  古有黄帝御千姬,今朝圣上效法之。

  粉穴嫩屄排队干,娇材鲜体任朕骑。

  操罢肥屄捅瘦屄,白肉堆里狂骋驰。

  但闻后宫荡淫声,岂料乐极便生危。

  “我捧着无数的美女操得正狂,正苦心练就着御女之术,突然,姑姑不知何时提前返回京城,她找不见朕,径直奔向后宫,看见这群欢的场面,登时气得火冒三丈,只见姑姑大吼一声,像抓小鸡似地一把将朕拽了起来,‘咚’地抛向、抛向……哎哟!”说到这里,轿子突然地震般地摇憾起来,毫无准备的圣上“咕咚”一声翻倒了:“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了!”还是淫贼比较机灵,在剧烈的震荡之中,他顾不得自己被磕得满头肿包泛起,慌忙将圣上挽扶住:“圣上,不好了,马惊了!”

  阿二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圣上,这一举动看似平常,却避免了小圣上从轿子里被抛向车外,落于马蹄之下被踏成肉酱,从而立下了救驾的大功!

  由此,淫贼时来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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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信口雌黄阉奴遭贬,平步青云淫贼封侯浣溪沙。

  宦官恨风吼枯枝败叶欢,刀光闪烁刃锋寒。

  为逐功名抛雀雀,割睾丸。

  如血夕阳天际挂,晚霞朽烂老身残。

  宫内群姬香又靓,想狂干。

  浩浩荡荡的皇家大军直奔京城而来,一路之上旗幡招展,轰隆的车马卷起漫天的飞尘,化成浓浓的迷雾,随风飘向远方,其场景宏大而又混乱。

  当载着圣上的马车经过主城门时,碧蓝的天空突然昏暗起来,人们抬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浑圆的月亮不知何时盖住了太阳,茫茫的大地呈现着一片可怕的深灰色,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便从早晨来到了傍晚。

  “哇,”人们不解地嚷嚷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月亮要把太阳吃喽?”

  漫长的队伍开始混乱起来,惊慌之中,一匹深黑色的大辕马咴地嘶叫一声,再也不肯听从车老板的指挥,它挣脱开缰绳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一路上咴咴地、发疯般地嘶叫着,尤如一头发情的野牛,咚地撞翻了前面的马车,刮倒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踏伤了一片又一片的执旗手。

  “快,快点保护圣上去!”望着在队伍里横冲直撞的黑马,皇后大惊,她一边匆忙下达着命令,一边率先冲向惊马:“快,快点把它治服!”

  惊马终于被众将士治服,皇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来到圣上的轿前,当她掀起布帘时,只见圣上依在阿二的怀里,吓得面庞灰白、嘴唇发紫:“姑姑,发生了何事,怎么,马惊了,姑姑,”圣上指了指紧紧抱着自己的阿二:“如果没有师爷伸手相助,朕命休矣!”“唉,”皇后乜了阿二一眼,苦涩地一笑:“看来,天意如此,你们前生有缘,否则,我怎么会如此糊涂地将他安排在圣上的御轿里啊!天意啊,天意啊!”“姑姑,”圣上嘟哝道:“你这一糊涂,朕白拣了一条性命啊!”

  “哦,”皇姑转向阿二:“念你救驾有功,回宫之后,我定会重重地赏赐于你!”“谢谢皇后,”淫贼顿然喜形于色:啊,我这双臂一抱,就算救驾了,啊,皇后要赏赐于我,我阿二时来运转了!

  “哎呀,哎呀,”皇后正欲命令军队继续前进,身后又混乱起来,响起一片杂沓不堪的、阴阳怪气的叫唤声,阿二和皇后同时循声望去,皇后不以为然,淫贼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不好,大太监——马四老爷来了!

  不知他能否认出我来,苦也,真是一难紧接着一难啊!

  “圣上驾到,”老阉奴一边挪动着蹒跚的步履,一边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圣上狩猎归来,老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在月亮的遮盖之下,一丝幽暗的昏光映射在老阉奴皱纹泛起、面粉发酵般的脸庞上,如此一来,大太监显得愈加苍老了,也愈加衰弱了。

  经过前一阶段的频繁打击:后院起火;淫贼横行,盛怒之下,烹食寿娘;奸死长夫人,一时间,把个好端端的、蒸蒸日上的、欣欣向荣的马府,折腾得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末了,老阉奴草草收拾一番,又匆匆赶回宫内,终日郁郁寡欢,见到谁就冲谁发脾气。

  好在圣上与皇后均不在宫内,马四老爷终于可以凌驾于人,为所欲为地指手划脚,发号施令了!

  “皇后,”大太监领着一班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向轿子:“哎呀,哎呀,这是怎么搞的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圣上虽然驾到,马四老爷却依然沉浸在自以为是、凌驾于人、目空一切的、一种非正常的状态里,这是很危险的,而他则毫不所知,手指着灰蒙蒙的、发生奇异变化的天空,信口开河道:“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了!听说,始皇帝的时候,也发生了月亮吃太阳的事情,结果啊,第二天,始皇帝就驾崩了,没过几年,大秦也灭亡了!哎呀,哎呀,……看来,这玩意比扫帚星还要邪乎啊,……哎呀,哎呀,……”“马四,”皇后闻言,秀颜不悦,冷冰冰地制止着大太监:“闭嘴,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快闭嘴!莫讨不吉利!”“哎呀,哎呀,……”大太监却好像中了邪似,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让皇后更加讨厌地唠叨起来:“去年,也是在这座城门,也发生了马惊的事情,结果啊,不但撞坏了城门,还踩伤了十多个士兵。第二天,国舅篡位,先帝郁愤而死!今天,马又惊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这是不好的预兆啊,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喽!”“马四,”皇后气得秀颜苍白,嗖地抽出了佩剑:“你再不给我闭嘴,再敢胡说,看我抹了你的脖子!”“哎呀,哎呀,”马四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惹得皇后大怒,他慌忙下跪求饶:“哎呀,哎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哼,”皇后气忿难当地收起了佩剑:“不知趣的老奴才,念你讨贼有功,又是前朝遗老,且饶你这回,想你这把年纪,应该明白事理了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瞎咂咂,谁也不能把你当成哑吧!”“是,是,是,”在皇后无情的训斥之下,马四老爷唯唯喏喏,乖顺得活像个老小孩,为了缓解皇后的怨气,大太监亲自搀扶圣上走下轿子,当他看见轿内的阿二时,嘎然怔住了。

  老阉奴死死地盯着淫贼,从阿二的面庞上,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老阉奴挠了挠脑袋,也不知是在府内给气糊涂了,还是被皇后给吓晕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你,是何人,怎敢于圣上同轿而乘?”

  为了避免被老阉奴认出来,阿二有意躲闪着马四老爷的目光,心中暗暗骂道:瞅啥!

  我是淫贼,你的老婆、太太、姬妾,都让老子操遍了,你还美个啥啊!

  哼哼。

  “四大爷,”不待阿二作答,惊魂初定的小圣上向大太监介绍道:“他是朕在狩猎途中邂逅的朋友,此人身怀绝技,”说到此,圣上冲四大爷神秘地一笑,至于什么绝技,当然不能言明:“所以,朕特任命他为师爷,朕能化险为夷,全是他的功劳啊,回宫之后,姑姑还准备犒赏师爷呐!”“嗨,”望着大淫贼,老太监立刻妒意大发,满腔都是醋味,咽咙管里更是直泛酸水,他操着与皇后颇为相似的口吻,劝戒小圣上道:“圣上,你啊,你啊,每出一次门,便结交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混子、下三烂,还滥用皇帝的名号,封这个什么侯,那个什么爵的,这,多么有失皇室的尊严啊!唉,”“谁说不是呐,皇室的体面都让侄儿丢尽了!”老太监的话令皇后深有同感,可是,她突然又改变了口吻:“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即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这次出游侄儿如果没有结交这位师爷,想必现在不是重伤,便是,……唉,”皇后不便再说下去,无奈地叹息着:“天意不可违,圣上与他有缘!”“哼,什么天意,都是胡闹,”老太监则忿忿不平,认为淫贼的到来,将动摇自己的地位,而后来的结局与老太监的预见完全一样!

  甚至更为悲惨。

  说话之间,众人便前呼后拥地来到了皇宫,士兵推开一扇厚重的珠漆大门,可见一道深邃的门洞,置身其中的阿二立刻惶然起来,双耳嗡嗡作响,两脚不知如何迈步,平生以来,虽然流窜各地,也算见多识厂,可是,淫贼哪里见识过如此宏伟,如此巨大的城门啊!

  当阿二战战兢兢地钻过深邃的城门时,一个完全陌生的,却又充满神秘感的崭新世界,哗地展现在淫贼的色眼之前。

  高耸的红漆砖墙围裹着一座九进门的庞大院落,极目远眺,视野所及之处,青砖碧瓦,飞檐画栋,低头俯瞰,石桥弯拱,溪水孱孱,百花娇艳,千树葱郁,万鸟啁啾。

  “哇,”阿二由衷地赞叹道:“圣上,这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这简直是神仙生活的地方啊!”“哦,”听见淫贼的赞叹,小圣上自豪地笑道:“师爷,这里便是朕生活的地方,朕过的生活,就是神仙的生活啊!”“哼哼,少见多怪,”望着阿二那满脸乡下人的憨态,大太监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然后,无比殷勤地搀扶着小圣上:“圣上小心,前面要过桥了!”

  走下一座溪水缓流的石拱桥,前方迎面而来一道迷宫般的长廊,令淫贼不由地想起马府的长廊来,这格局,甚至于这规模,与马府内的长廊何其相似乃尔。

  阿二又仔细地瞅了瞅,嗨,马府的长廊简直就是皇宫的复制品。

  阿二心想:老太监一定是利用职务之便,把皇宫的建筑图纸偷拿出来,为自己克隆了一个马府!

  “圣上,”走进曲径迂回的迷宫长廊,阿二非常好奇地欣赏着长廊两侧精心描绘的尧、舜、桀、纣、……、等先人的巨幅画像,而大太监则手指着一幅幅画像,故作知识渊博,却是不知好歹地胡诌起来:“唉,圣上啊,如果圣上能把这些人的过错一一指明,你就知道如何做皇帝、定天下啦!”“哼,”大太监不合时宜的话语小圣上全然没往心里去,却把皇后的忿懑之火再度燃起,气恼之余,望着大太监老迈而又佝偻的背影,皇后恶心的直想吐:如此腐朽之人,却对男女性事颇感兴趣,只要趁我不在家,便怂恿侄儿与后宫的婢女厮混,不仅搞坏了圣上的身子,还乱了宫内的伦常。

  那些个宫娥彩女,都是哥哥遗留下来的,我正犯愁如何圆满地解决这件事情,怎样发落她们,父皇御用过的女人,儿子继续享用,这成何体统!

  嘿嘿,说别人乱了伦常,皇后怎么没问问你自己:嫁给亲侄,这又算什么呐?

  “哼,大胆老奴,”皇后再也按奈不住了,数日来积郁于心的满腔怨恨,一股脑地倾泄在大太监的头上:“你又指东说西,指桑骂槐地胡诌些什么,你借古喻今,诽谤当世,别有用心,全无人臣之礼!”“哎呀,哎呀,……”大太监感觉自己又说走了嘴:“哎呀,哎呀,老奴今天这是怎么了,该死,该死!……”说着,大太监狠狠地抽打起自己的腮帮来,可是,晚了,皇后这次真的动怒了,她命左右拿来笔砚,就在长廊里,来了一个现场办公:“大胆狗奴,你竟敢妄怨称引,为妖恶言,实乃大逆不道。按天朝大律,应处以剥皮之刑,来人啊,”皇后将一纸文书抛掷于地,大太监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皇后饶命,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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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没有理睬老太监的哀求,继续现场办公,处理完老太监的事情,皇后论功行赏,并且有奖有罚,奖罚分明:“圣旨:念阿二救驾有功,先前所犯罪恶,一并勾除!”写到此,皇后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阿二心里猛一激泠:怎么,我阿二的所作所为,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里?

  乖乖!

  废话,淫贼把皇太简直看扁了,皇后是什么人?

  皇后可不是吃素的,从打冲进树林,误将淫贼当成皇侄那一刻起,皇后便联想到案头的卷宗,断定此人必是全国通缉的淫贼,不过,老练的皇后却没动声色,准备将其匡进京城,再狠狠地收拾他,哪逞想,天意使然,淫贼意外地救了圣驾,有鉴于此,皇后不得不网开一面,放他一条小狗命!

  而这些,阿二怎会知晓呢!

  一路之上,死到临头,还意淫着皇后,盘算着如何操遍宫中的彩女呐!

  “因此,”皇后的话语,打断了淫贼的思绪:“特封阿二为平安候,封地位于滇黔交界处新近归顺的夜郎城!”是啊,淫贼的确给圣上带来了平安,给阿二一个安平侯的爵位的确当之无愧,虽然仅仅封了一个爵位,根本没有什么实权,不过,阿二已经非常满足了,想起日后将独享一个县的奉禄,淫贼更是欣喜若狂:啊,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阿二也能有今天,有爵位,有封地,哼,待我到了封地以后,一定要广置田产,大兴土木,也修起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里面装满美女,任我享用,嘻嘻。

  王侯出布衣,将相自草民。

  谁知平安侯,竟是淫贼身。

  昔日淫各地,今朝做人臣。

  锦缎来披挂,猢狲也士绅。

  “来人呢,”皇后一声令下,士兵领着两个女人走上前来,阿二倒没感觉怎样,却把个马四老爷吓翻在地,一滩稀屎险些没拉在裤裆里,只见沫儿默不作声地从老阉奴的身旁一闪而过,马四老爷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贱婢不是让老夫埋进坟墓里,给寿娘殉葬了么,她怎么在这里,她是怎么逃出墓穴的?

  难道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

  老太监怔怔地盯视着沫儿,不敢有任何表现,一旦让皇后察觉自己认识沫儿,沫儿再将自己的隐私和盘托出,岂不遭至灭门的大祸!

  聪明一世老阉奴,糊涂一时葬前途。

  指桑骂槐咒天朝,含沙射影骂皇姑。

  小鸟依人念旧情,祸从口出险遭诛。

  万念俱灰心已死,天衣有缝沫儿出。

  沫儿也发现了老太监,她悄悄地扫视四爷一眼,心中甚是矛盾:揭发他,自己可以立功,可是,四爷说过,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四爷的皇帝梦败露了,必将满门操斩,我们这些奴婢下人一个也休想活命!

  想到此,沫儿表情复杂地用眼角瞟视着马四老爷。

  “走,”马四老爷与沫儿正悄悄的交换着眼神,行刑的刽子手已经走上前来,撸胳臂挽袖子,恶狠狠地揪住四大爷的衣领:“走,剥皮去!”皇宫里的人,除了圣上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痛恨四大爷,今天,老太监落得如此下场,众人无不拍手称快。

  在刽子手的拽扯之下,四大爷已经顾不得沫儿了,他绝望地哀求道:“皇后,且饶老奴一命吧!”

  “呶,”皇后正在处理阿二的事情:“平安侯,这两个女人是你的吧?”

  “是,”阿二肯定地点点头:“禀皇后,她们一个是奴才的媳妇,一个是奴才的母亲!”嗨,皇后心中骂道:大淫贼,别再给我演戏了!

  你无家无业,哪来的媳妇,据官府调查,你的父母亲早就过世了!

  马四娘则哭笑不得,事已至此,看见皇后如此重赏淫贼,马四娘与沫儿也都认命了,与其颠沛流离,还不如跟着淫贼算了,管咋的,人家现在也是侯爵了,不但有头有脸了,还享受着皇室的奉禄,跟上他,以后的生活便有保证了。

  “姑姑,”见刽子手果真要剥四大爷的皮,小圣上立刻为老阉奴说情,他的确不愿意让姑姑剥了四大爷的皮,四大爷可以带他玩啊,还可以供给他性药吃:“看在四大爷为皇室孝忠多年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哼,”皇后也不想处死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东西,可是,却不肯让他再留在宫中了:“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撤销马四的一切封勋,贬为庶人!”

  “是,”皇后的话令刽子手们颇感失望,失望之余,在皇后的命令之下,刽子手们没收了老阉奴骗到手的尚方宝剑;打掉了老阉奴的宦官帽子,扒了老阉奴的宦官衣服,连推带搡地将其踹出皇宫大门:“滚,滚,老东西,收拾起的家什,快点滚蛋吧,我们再也不想看见你,如果再让我们看见你,就打瞎你的老眼,踢折你的肋条骨!”得,皇后这一句话不要紧,却撤销了马四老爷党内外一切职务,保留党籍,留党查看了!

  “谢皇后,不杀之恩!”老阉奴从门外爬起,卷起铺盖卷,草草谢过恩之后,一把鼻泣一把泪地,灰溜溜地滚回马府去了。

  “你们,”打发走老阉奴,皇后便向阿二下起了逐客令:“平安侯,带上你的媳妇和妈妈,揣好圣旨,快到你的封地与当地官员办理手续,然后,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去吧!”“不,”小圣上闻言,像个孩子似地打起滚来,说什么也不肯让阿二回到封地去:“姑姑,朕不让师爷走,朕还要跟师爷玩呐!”

  看见痛哭流涕的小圣上,阿二也不想离开皇宫,人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阿二还要抓住良机,奸淫皇后,或者是遍偿后宫的婢女呐,想到此,淫贼再次跪倒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奴才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没有向您汇报!”

  “哦,什么情况,但请道来!如果属实,我还会重重地赏赐于你!”

  阿二又想起了老太监,虽然他已被皇后贬为庶人,可是,古语说得好,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将其推落井中,还要投入一块巨石。

  于是,阿二揭发道:“马四居心叵测,在府内私设金銮殿,每天晚上披着仿制的龙袍,大做皇帝迷梦,请皇后派人明查!”“啥?”皇后惊得大呼起来,同时,一屁股跳将而起:“真有此事?”

  “皇后,”阿二手指着沫儿:“不信,您去问她,奴才若敢撒谎,天打雷劈!”

  “是么?”皇后转向沫儿,沫儿迟疑了一会:“嗯,”沫儿点点头,只好如实道来:“夫君绝对没有说谎,奴婢可以做证,如有半句谎言,愿碎死万段而死!”

  这事非同小可,在皇后的心里,似乎比谋反、篡位还要恶劣,她顾不得休息,立刻招集御林军,正欲下令出城,又想起淫贼阿二,心中顿生厌恶:不行,不能把这个家伙留在宫中,没准会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来:“平安侯,你快快去封地吧!”“不,不,”小圣上不知趣地打起滚来,皇后无奈,采取了折中的办法:“侄儿,除了太监,宫内不能容留任何男人,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呶,”皇后冲马四娘道:“如果侄儿寂寞无聊,可将这位老妈妈留在宫中,以伺侯圣上的生活起居!好了,就这样定了,”皇后冲阿二说道:“平安侯,让你的母亲暂且陪圣上数日,待我检查过马府,回宫以后,你再来宫内接母亲回封地去吧!”细心的皇后亲自将淫贼与沫儿送出皇宫,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然后,策马扬鞭,哒哒哒地向马府奔驰而去。

  而小圣上则在宫内,搂着老妓女,咕叽咕叽地吮吸起甜滋滋的奶水来,小圣上一边吮着奶汁,一边用手抠挖着湘兰子的老穴:“嘻嘻,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圣上,”马四娘趁机讨赏:“您的封号,还有效么?”

  “怎么无效!”圣上拍着胸脯:“朕乃当朝天子,说话就是圣旨!”

  “圣上已封老身为贵人,想必圣上不会忘记吧?”老妓女搂住圣上的脖颈,一边献着殷勤,一边提醒着乱开支票的圣上,如果湘兰子不提及,圣上当真就忘记了:“是么?”

  “圣上,”湘兰子步步紧逼:“圣上所赐封号,不知何时才能兑现啊?”

  湘兰子在宫内一边伺候着小圣上,一边趁机让小圣上尽快兑现支票,老阉奴在宫外则惦记着小圣上数也数不清的彩女。

  他*的,一想起宫内的彩女,老阉奴便性致勃发,残缺不会的鸡鸡蠢蠢欲动:这般小骚货,为了能够被圣上御幸,便暗中贿赂老夫,纷纷给老夫送礼,什么锦罗绸缎,金银首饰,不一而足,应有尽有。

  而老夫最喜欢的,还是她们的小嫩屄,啊,老夫虽然身体已残,阳势已去,可是,对女人的屄屄却有着强烈的欲望,为了泄渲泄这种欲望,老夫以帮助她们与圣上接近为诱饵,趁机玩弄她们的屄屄。

  老夫的鸡鸡虽然不听使唤,不过,老夫还有手指啊。

  想到此,老阉奴瞅了瞅自己的手指,咬着牙,切着齿,面粉脸露出凶顽的,极为变态的色相:抠,抠,老夫抠死你们!

  “啊,啊,啊,四大爷,轻点哦!”为了能够与圣上亲近,宫女们不得不让老阉奴肆意糟踏,在宫女们一声声尖厉的喊叫中,老阉奴获得了一种异样的快感,发出由衷的呻吟:“哇——”

  锋刃虽可断鸡鸡,老身依然淫兮兮。

  有心无力抠屄屄,痛得宫女惨萋萋。

  啊,望着天空中飘忽不定的朵朵浮云,老阉奴心潮起伏:这人生,不就是这变幻无常的云朵么?

  这人生之路将会飘向哪里,变成什么形状,谁也料想不到!

  嗖,一股莫名的阴风平地而起,从老太监的脖颈处一抹而过,老太监打了一个冷战,只见天空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将朵朵浮云撕扯得支离破碎,直看得老阉奴不寒而栗,更有一种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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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监混乱无绪的思忖突然又转移到了沫儿的身上,登时渗出通身的冷汗来:他*的,不知这个小贱人是否向皇后揭发老夫私搭金銮殿的事情。

  如果她说了,啊,老太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脖颈处窜起丝丝的冷风:不行,为了安全起见,老夫暂且不能回家,应该在外面避上一阵,探探风声再说,如果经过一年半载的,皇后没有什么动静,就说明沫儿没有揭发老夫,老夫便可以坦然回家安度余年了。

  想着想着,老太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往右侧一拐,走进一家包子铺,刚刚推开房门,屋子里一片嘈杂:“你这个老东西,竟敢用假银子来骗吃、骗喝!”

  包子铺的小老板揪着一个驼背老头的衣领,恶声恶气地谩骂着,驼背老头手里攥着一块成色甚差的银锭,不服气地狡辩着:“咋的,你说,这是不是银子吧?”

  “这银子成色虽然差了点,也可将就用啊,”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道:“打折扣用吧!”

  小老板想打折扣,驼背老头却不同意,于是,只有继续争吵下去,老太监听得心烦,转身欲走,咕的一声,与一个推门而入的少年撞个满怀,少年没有理睬老太监,径直奔向驼背老头:“爷爷,别吵了,我爸爸来信了,”少年兴奋异常地将一封书信递到驼背老头的手上,驼背老头皱着眉头瞅了瞅:“孙子,这上面写的是啥啊,我咋看不懂啊?”

  “呶,”小老板嗖地抢过书信:“我来给你读信吧!”

  打探他人的隐私,是老太监最大的爱好,听见小老板咯咯吧吧的朗读声,老阉奴的双腿便迈不动步了,而信中的内容却让马四老爷颇为失望,全是一些无聊透顶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什么什么家里缺油么?

  什么什么烧柴够用否?

  什么什么母猪下崽没?

  等等等等!

  烦不烦啊,俗不俗啊!

  “嗯,嗯,”小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现随信邮去文银十两,权当不孝之子给年迈的慈父雇人担柴汲水的工钱,请父亲大人查验!”“哦,”驼背老头登时精神大振,冲少年嚷嚷道:“钱,钱呐?”

  “给,爷爷,银子在这呐!”

  “嗨,”驼背老头乐颠颠地接过装着银两的布口袋,哆哆嗦嗦地嘟哝道:“早说啊,还念的什么信啊,邮银子就邮银子呗,还写什么信呐,尽玩虚的!”

  “喂,”小老板放下书信,冲驼背老头嚷道:“现在,你可以用好银子还我的饭钱了吧?”

  “嘿嘿,”驼背老头没有搭理小老板,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银子,苍老的面庞绽开了花:“十两,嘿嘿,十两啊,足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了!”见小老板欲抢夺银子,驼背老头慌忙捂住布口袋:“不,不,我欠你的是铜板,用银子来还,太不划算!”“这老东西,真是个鬼机灵,谁也弄不过你!”小老板气得又骂骂咧咧起来,驼背老头建议道:“这些银子好沉啊,花用起来也不太方便,若不,你给我换成铜板,连成钱贯,花一块,拽一块,这多方便啊!”小老板的确想占有驼背老头满口袋白花花的银子,可是,通过换算,这十两银子,按当时的牌价,可以换得铜板九千枚,小老板挠起了脑袋:“我,我一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老太爷!”

  小老板堆起假惺惺的微笑:“这样吧,我暂时欠你一部分铜板,咱们写张字据,你在我店里吃饭,一点一点地往下抹,如何?”

  “哼,”驼背老头不允,冲众人建议道:“谁想换银子,我急等着铜板用,还这小子的饭钱,这十两银子,本应换九千铜板,现在,八千五就换了!”“再少点,我就换!”屋子里又嘈杂起来,众人齐声央求驼背老头把兑换的价位再压低一些,驼背老头也颇为开通,在众人的嚷嚷声中,不停地降价,然而,众人吵吵的挺欢,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足额的铜板来。

  老太监见状,打起了小算盘:自己即将开始流浪的生涯,背着沉甸甸的钱串,行动起来多有不便,于是,当听见价格降到八千钱时,他挺身上前:“老夫来换!”

  “呶,”驼背老头将布口袋递到马四的手上,请他查验银两,老太监不敢马虎,一锭一锭地审视起来,他掂了又掂,凭着多年摆弄金银的经验,断定这些银子并非信上所说的十两,份量很有可能超出,马四爷心中暗喜,而脸上丝毫也没有流露出来,他收下银锭,如数付给驼背老头八千铜板,一笔交易就算完成了!

  老太监连包子也忘了吃,旋即离开了小饭店,方才走到巷口,身后有人轻咳了数声,马四爷大惊:怎么,有人打劫?

  他机警地转过身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走上前来:“老先生,你上当了!”

  “什么,此话怎讲?”老太监一脸惊讶地望着年轻人,年轻人道:“那个老家伙是江湖骗子,这是他贯用的伎俩,方才饭店里那群人以及那个小孩子,都是他的托,他们全是一伙的,老先生,你再把银子拿出来,好生看看!”“这,”老太监掏出一锭银子,在年轻人的指点之下,将银锭啪地摔在路边的条石上,银锭从中绽裂来,内中却是不值钱的铝胎:“啊呀,”马四爷暗暗叫苦:“唉,人若是走背运,喝口凉水都能呛死!”绝望之下,马四爷愤然向小饭店跑去,年轻人慢声细语地说道:“老先生,他们早就走了,还能傻等着你回头去找!”“啊呀,”老太监一把拽住年轻人:“小伙子,谢谢你,听你的口气,一定很了解他们吧,请你帮忙帮到底,帮老夫找到这伙骗子!”“老先生!”年轻人面呈难色:“我是认识他们,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他们人多,心狠手黑,我惹不起他们,又实在气愤不过,在饭店里又不敢直说,只好出来告诉于你,我只能做到这些,请为我的安全考虑一下,我不敢再帮你了!”老太监苦苦地乞求着,甚至掏出一贯钱来作为酬射,年轻人这才勉强说出驼背老头的住所:“老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个去找吧,我得走了!”

  年轻人收下一贯钱扬长而去,气昏了头的老太监依然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竟也是骗子,只不过是个小骗子而已,骗了一贯线便溜之乎也了,老阉奴收拾好行囊,咬牙切齿地找江湖骗子算帐去了:“唉,都说江湖险恶,老夫方才迈出第一步,便有所领教了!”马四老爷手提着佩剑,满腹怨忿地奔向城门,哗楞楞,哗楞楞,身后传来车马声,他扭头一看,不禁又气得火冒三丈,只见马车上的轿子里,飘出沫儿那件让他非常熟悉的、殉葬专用的彩衣来,老阉奴断定:这个小贱人,一定坐在轿子里,正往所谓的封地去呐!

  而让老太监有些困惑的是,他却没有看见所谓的平安侯——阿二。

  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

  老阉奴正思忖着,马车从身旁一闪而过:“小贱人!”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老太监断然改变了初衷:“小贱人,我看你往哪跑,老夫定要杀了你!”

  想到此,老太监把驼背老头抛到了脑后,气喘吁吁地追赶起马车来:“老夫要杀了你,你们受封享清福去了,老夫落得个一文不名,从天堂跌进了地猴,从王侯降为庶民,这口怨气,老夫怎能咽得下去啊!”在强烈的杀人欲念的驱赶之下,老太监忘却了饥饿和疲倦,尾随着马车一路而去,掌灯时分,马车驶下大道,拐进一座无名的小镇子,很快便消失在杂乱无序的小巷子里:“哪去了?”老太监头顶着繁星,眨着混浊的老眼:“哪去了,这个小贱人哪去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身后传来嗡声嗡气地梆子声,一个赤着双腿、五短身材的壮年人,手拎着破铜锣漫步在泥泞的街路上,机械地、面无表情地念叨着:“头更喽!开饭喽!”

  “小贱人,我定要找到你!”老太监满镇子搜寻起来:“你就是钻到地缝里去,老夫也要把你抠出来,一剑劈死你!”老太监凶光毕露,恶毒地挥舞着佩剑:“就这样,咔——咔——”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喽,睡觉了!”

  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二更夜,老太监依然不遗余力地搜寻着:“小贱人,狗奴才,你他*的藏到哪里去了!”马四老爷太想杀死沫儿了,只要灭掉沫儿这个活口,自己不但能有活命的希望,家族也不至因受牵连而被尽行诛杀!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三更喽,起夜喽!”

  马四老爷累得通身是汗,还是没有找到沫儿落脚的地方,他暂且停下脚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满天的繁星,仿佛都在耻笑着老阉奴,一个因唠叨而自找麻烦的倒霉蛋;一个爱沾小便宜却吃了大亏的守财奴;一个蠢笨得极其可笑的追杀者。

  “哈,”在繁星的讥笑之下,老太监惭愧地扭过头去,突然,他的老眼猛然雪亮起来,哇:这真是踏烂破鞋无处寻,得来一点不费功啊。

  只见一家小客栈的窗户上,飘逸着沫儿那件令老太监无比熟悉的花衣衫,那是下葬的当天,老太监在巫婆的授意之下,令裁缝专门给沫儿特制的:“好哇,小贱人,你在这里睡懒觉呐,看老夫如何收拾于你!”老太监手提着佩剑,在夜色的掩护下,屏住气息,蹑手蹑脚地走向小客栈,豁豁,令马四老爷大喜过望的是,客栈的房门并没有闭锁,而是虚掩着的,老太监轻轻地推了一下,吱呀,老太监吃了一惊,不敢乱动,躲在门后观察一番,见毫无动静,这才从门后溜出来,悄悄地迈过门槛,走向随风轻拂的纱幔:小贱人,老夫来也:“看——剑!”老太监撩起纱幔,正欲手起剑落,床铺上的景像令他瞠目结舌,只见沫儿赤身裸体地仰躺在鲜血飞溅的床铺上,脖颈处还在喷着血浆,而脑袋却不见了踪影:“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这正是:三更时分夜黑深,阉奴忿然起杀心。

  晕头转向寻沫儿,纱幔撩起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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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发妒性皇后闹圣上南乡子。

  圣上审案皇后握重权,天子龙袍算白穿。

  韬略满腹怎施展,萋然,壮志难圆枉少年。

  忽有宦来传,城外叁更血案溅。

  天降圣才终有用,焉焉,打马扬鞭急向前。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四更天,鬼呲呀,啊——哈——”窗外打更的梆声再度响起,更夫疲倦地伸长了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繁星闪烁之下,看见老太监手拎着佩剑,慌慌张张地溜出小客栈,立刻警觉起来:“何人,干什么的!啊,不好,”看见客栈门槛处的血迹,更夫立刻大叫起来:“杀——人——喽!”更夫一边喊叫着,一边拼命地敲打着铜锣:“杀——人——喽!”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在急促的锣声中,小巷子被搅醒了,人们纷纷地跑出屋子,在大家的帮助之下,更夫终于抓获了犯罪嫌疑人——马四老爷!

  小镇出了命案,保长钻出被窝,星夜审案,听见更夫以及众人的指控,老太监拼命地摇着脑袋,不停地喊冤,言称自己没有杀人。

  保长盛怒:“不杀人,你深更半夜地溜进女人的客房做甚?”

  “她是老夫的婢女,”马四老爷解释道:“她私自逃走,老夫找她好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没想到却让人给杀了!”“哼哼,这个老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啊!”言毕,保长嗖地操起最为得意的看家刑具,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镊子,保长非常喜欢夹箍犯罪嫌疑人的鸡巴,这把铁镊子不知夹了多少个不法之徒,一番杀猪般的哀号之后,揉着夹肿的鸡巴,便开始爆豆般地交待自己的罪恶。

  “老东西,你看见没有,再不老实交待,老子就夹断你的鸡巴!”保长将铁镊子在老太监的眼前晃了晃:“说,那个女被害人的脑袋让你弄到哪去啦?”

  “不知道,”望着铁镊子,老太监暗笑了起来:哼,你算找到好主啦,夹鸡巴?

  夹谁啊?

  哼,老子早就没有那玩意啦,看你怎么夹,于是,继续摇着脑袋:“老夫又没有杀人,我怎么知道她的脑袋哪里去啦!”

  “呵呵,老东西!”保长亲自用刑,只见他一把扯开老太监的裤子,手掌探进老太监的裤裆里,划拉了半晌,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你,”保长似乎明白过来,傻怔怔地缩回手掌:“你是太监吧?”

  “是,”马四老爷沉下脸来,屋子里一片唏嘘,马四老爷冷冷地问保长道:“你可认得老夫我么?”

  “不认得!”保长不再张狂,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皇宫里的老太监,一念及此,保长啪地扔掉铁镊子,胆怯地向后退缩着。

  马四老爷又问道:“那么,你听说过皇宫里的马四爷么?”

  “四爷,”保长惊叫一声:“松绑,松绑,快快松绑!”保长急忙下跪,乞求四爷原谅:“四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请四爷熄怒!”“哟呀,这可要捅马蜂窝喽!”胆小的市井之民纷纷溜之乎也:“快跑吧,四爷一旦发起火来,咱们谁也好不了!”保长再也不敢给名震京城的大太监用刑,而是殷勤地款待起来。

  老太监哪里有闲心品偿保长沏就的名茶,他苦苦思忖着脱身的办法:“不必客气,保证一方平安,惩罚犯罪分子,这是你份内之事,责无旁贷。不过,老夫当真没有杀人,我蓄养的奴婢,私自逃走了,找回去教训教训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杀她呐?我没有杀她的动机和理由啊!”保长有些为难,如果放走了大太监,这桩无头案子更令他挠头了,不放吧,马四老爷的名气实在震慑人,一个小小保长真是开罪不起,唉,这可怎么办呐,真是愁煞人喽!

  “四爷,”保长急中生智:“四爷如若看得起,小人送四爷回皇宫去,不知四爷意下如何?”

  豁豁,老太监好生苦涩:这小子,真他*的鬼机灵啊,名义上是释放了老夫我,实际上是把这桩无头案子推到皇后那里啦!

  这是让皇后亲自审讯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啊,如若平时,老夫当然可以让你用八抬大轿送回宫去,可是今天,在这非常时期,老夫怎敢去见皇后?

  “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能找到皇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老太监抬起屁股,若无其事地走向房门。

  保长、更夫都急了,两人同时挡在门前,保长壮着胆子道:“四爷,事情没有搞清之前,你如果就这样走了,我可如何交待,一旦出个什么差错,我这个小保长还干不干了!”“差错,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监沉吟一声,嗖地抽出了佩剑,在保长以及更夫的面前示威般地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圣上赐给老夫的尚方宝剑,老夫有要事在身,谁敢阻挡老夫,误了老夫的大事,老夫先抹了他的脖子,然后再找圣上理论!哼——”望着老太监手中寒光闪烁的、却是假冒的所谓圣上的尚方宝剑,保长与更夫同时向后退缩去,老太监手臂一挥,用假冒的尚方宝剑给自己探出一条出路,在保长和更夫惊赅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立刻消失在拂晓前的黑暗之中。

  四爷走后,保长与更夫嘀咕一番,达成一项共识,由更夫连夜去城里报告县太爷,而保长则去皇宫禀报圣上。

  而圣上搂着马四娘睡得正香呐,没有了马四爷,失落之余,又意外地得到一个马四娘,圣上也较为满意,四娘虽然不能给自己提供所谓的性药,却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甘醇的奶水,直灌得圣上咕噜咕噜地直打饱嗝。

  而四娘那毛茸茸的,千锤百炼的老穴让圣上越来越痴迷了,树林里匆忙的媾合,以及姑姑不合时宜地中途冲散,令圣上颇为怅然,现在,将四娘拥在宫内,细细地品玩,圣上感觉四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即风骚又悠雅,即淫荡又媚妩,把个圣上弄得神魂颠倒,不亦乐乎。

  四娘如此卖弄风骚地讨好小圣上,有她自己的小算盘。

  她要凭着这落日的余晖,把圣上的色心溶化在自己的手心里,让圣上离不开自已,从而达到永远留在宫中的目的,如此运气好,没准还能封个妃子呐!

  而留在宫中最大的障碍是皇后,四娘心里非常清楚,她一边尽一切可能地讨好着圣上,一边打着小九九,盘算着如何打动皇后的心,让自己留在宫内。

  有的时候,马四娘也感觉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一介老迈之身,一个几乎磨出硬茧的老穴,却总是得到少年的青睐,布商的少爷我发狂,甚至为我而死,现如今,少年圣上终日搂着老娘,又是吮奶又是插穴,一天到晚忙活得热汗淋淋,却也有来到去。

  哇,昏黑之中,四娘正得意地思忖着,小圣上不知何时醒来了,精神抖擞地爬上自己的老迈之身,并不粗壮的鸡鸡吱地捅进老穴,哼哼叽叽地折腾起来。

  四娘不敢怠慢,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她叉开双腿,手臂爱意涟涟地搂住圣上,老穴习惯性地收缩起来,卖力地握裹着圣上的龙茎:“哎哟,哎哟,”抽插之中,收缩之间,四娘感觉自己的老穴发生了怪诞的变化,松驰的肉管不可抑制地,剧烈地抽搐起来,赘肉充塞的管壁疾速而有节奏地跳动着,同时,分泌出哗哗的淫液,仿佛是一把狭长的喷壶,浇灌着圣上的龙茎。

  圣上幸福地嘀咕道:“哇,四大娘,你的淫水咋如此之多啊!你的里面发大水喽!”“哎唷,哎唷,”圣上的话深深地剌激了四娘,她腰身一挺,更加奇怪的情况出来了,四娘的老穴产生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突然收拢起来,好似一块强劲有力的吸盘,紧紧地吸住圣上的龙茎,使圣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四大娘,放开朕!”

  “圣上,”四娘浑身突突地哆嗦起来,老穴越来越紧:“这是怎么回事,贱妾松不开啊!”

  “禀圣上,”圣上正满头大汗地往外抽拔着龙茎,小太监慌里慌张地推门而入,看见这可笑的场面,急忙跪倒在地,低头避开:“有人来报,四大爷在城外惹上了官司,把彩嫔给杀了,事后,他借故逃走了!”“什么,四大爷把彩嫔给杀了!”听见小太监的报告,圣上猛一用力,龙茎终于从四娘的老穴里挣脱出来,圣上一把推开四娘,顾不得龙茎隐隐作痛:“四大爷真是大胆妄为,竟敢杀朕册封的彩嫔,朕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为彩嫔伸冤报仇!”“圣上,”小太监继续报告道:“听保长说,马四爷是用尚方宝剑杀的彩嫔,事后也是凭着尚方宝剑,吓住了保长,逃跑了!”“不可能!”只一眨眼的功夫,圣上突然改变了看法,自以为是地否认道:“四大爷心肠非常软,他是不会杀人的!”

  年少无知的圣上怎会想到,在他面前乖顺得像条哈巴狗似的四大爷,对待自己的属下,甚至对待自己的亲人,真是毒如蛇蝎,凶似魔鬼,烹煮活埋,无所不为。

  名义上拥有无限权力,而实际上任何事情也点不了头,做不了主,更拍不了板的小圣上,趁着皇后不在宫内,萌生出一种强烈的表现欲,他决定御驾亲征,去城外审理一桩普通的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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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爷不会杀人,他也没有尚方宝剑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待朕亲自明断!”小圣上又撑起了平日出巡时的披风,戴上磨盘似的大斗笠,骑上心爱的汗血马,在御林军的护卫之下,在小太监的簇拥之中,耀武扬威地走出皇宫,直奔案发地——城外的无名小镇。

  圣上大驾光临,保长吃惊不小,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案情,然后战战兢兢地将圣上领进小客栈,保长撩起了纱幔,指着麻布掩盖的尸体道:“圣上,这就是被害人!”

  “不用看了,朕认得,她是朕的彩嫔,唉,”

  保长缓缓地掀起麻布,看见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沫儿,圣上吓得猛一哆嗦,小太监急忙搀扶住,同时,冲保长嚷嚷道:“快,快点盖上,惊了圣驾,你吃罪得起么!”

  “没,没关系,”圣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小太监掏出手帕殷勤地擦试着圣上的额头,圣上将目光转移到保长脸上,逼视道:“刚才,你说,更夫在客栈里抓住了四大爷,当时,他手里拎着剑,什么,尚方保剑?不,不是,四大爷的尚方宝剑已经让姑姑没收了!

  啥,他自己说的?

  哼,这个四大爷,这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总爱撒谎,得了,得了,别总在剑上瞎费功夫了,你!

  “圣上又转向更夫:”你说四大爷杀了人,可是,人头呐,当时,你看见人头了么?

  什么,没有,你没有看见人头,凭什么说四大爷杀人了?

  ““圣上驾临鄙县,小的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知县也闻讯赶来了,简单的请安之后,听见圣上讯问更夫,知县走到床前,掀起麻布,审看起沫儿血肉模糊的脖颈来:

  “禀圣上,”放下麻布后,知县向圣上报告道:“看这伤口,不像是利剑抹的,而是短刃砍的!”“哦,”圣上一听,又为四大爷辩解道:“怎么样,朕一直认为四大爷是不会杀人的!”不是四大爷杀的,又是谁杀的呐?

  老到的知县将圣上请到一边,如此这般地咬了一阵耳朵,圣上立刻首肯:“好,好,好点子,就依你的办法去做,破案之后,朕一定提拔你!”“谢谢圣上,”知县急忙下跪谢恩,心想:如果在此案上能够有突出表现,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知县诚恳地请求圣上尽快启驾回到皇宫去,静听佳音,圣上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认为破无头案是件非常剌激,非常有趣的事情,固执地坚持着:“不破此案,朕誓不回宫!”“来人,”知县无奈,命人将沫儿的尸体搬回县里,说是要做法医鉴定。

  客栈小老板终于松了口气,他雇来力工,将房内的床铺等用品一股脑地抛弃掉,然后,进行彻底的清洗和粉涮,希望涤尽血污,涮光罪恶!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人们又正常地做生意,正常地吃饭,正常地睡觉,当然,也正常地行淫,正常地过夫妻生活,入夜,更夫拎起铜锣,也正常地上岗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头更天,掌灯喽!”

  更夫拎着铜锣,好似一个长了发条的破玩具,沿着曲折、泥泞的小巷,机械地转动着,面无表情地嘟哝着: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天,睡觉喽!”

  绕出小巷,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夜风习习而来,夹卷着残枝败叶从更夫的面庞上一掠而过,更夫抬起肘腕,不耐烦地拨刮着讨厌的败叶:“去,去,他*的,好讨厌!”

  呜——呜——呜——忽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女人悲惨的呜咽声,那声音尖细而又幽长,把更夫吓了一大跳,他目光呆滞地凝望着树林:怎么回事?

  谁在哭哇?

  树林里阴风浮荡,在如泣如述的呜咽声中,仿佛有冤鬼的影子在林间摇来晃去。

  更夫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便欲溜开。

  呜——呜——呜——哭声越来越大,就在更夫扭身的那一刻,霎地,狂风猛然大作起来,哗啦一声,一件女人的衣服由树林里飘逸而出,从更夫的脑袋顶上嗖地掠过,哗啦啦地随风飘舞,更夫定睛一瞧,不瞧则已,这一瞧把更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呜——呜——呜——黑暗之中,沫儿的彩女哗啦啦地飘逸着,活像一具死尸,张牙舞爪的扑向更夫:

  “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啊,啊,”更夫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彩衣依然舞动着:“还我头来,还我头来!”“你的头,头,头,”更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在彩衣的逼问之下,手指着小巷深处,绝望地坦白道:“头,头,头在小巷西端豆腐匠家的豆腐布上裹着呐!啊,”更夫突然懊悔起来,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地叹息道:“完了,厉鬼当真找上门来了!”

  “哈哈哈,”从彩衣里面传来男人的大笑声。

  更夫瞪着茫然的双眼,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厉鬼,全是知县在演戏,由于自己做贼心虚,把彩衣当成了冤鬼沫儿:“完了,完了!”

  “哈哈哈,”知县一把揪住更夫的衣领:“胆大妄为的杀人犯,你还有何话讲?”

  “唉,”更夫又是一声叹息,像条懒皮狗似地,任凭知县如何抓拽,瘫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哗啦啦,又一阵狂风袭来,彩衣腾空而起从更夫的眼前掠过,令更夫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回到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深夜:

  “都是这件彩衣,看后让人乱性,以至于忘乎所以,做出了这件杀头的蠢事来!唉,”不知是工作性质使然,还是阴暗心里作崇,一贫如洗的五短汉子自从操起了铜锣,走街窜巷地敲梆打更以后,便沾染上了偷窥的恶习。

  每件事情都有个自觉的,或不自觉的,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开端,五短汉子偷窥的开端,却是在不自觉的,无意识之中开始的。

  那天夜里,更夫从豆腐匠家的门前经过,听见轰隆隆的磨盘声,更夫心中忿忿地骂道:他*的,这个小抠,吝啬鬼,把钱看得比亲爹还亲,老子欠他两块豆腐钱,瞅他那个德行,只要看见我,也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地点,有没有人,张嘴就向我讨要,我说暂时没有钱还,他*的,你张嘴就骂人!

  哼,想到此,更夫放下铜锣,解开裤带,蹲在豆腐匠家的门口,非常得意地挤出一滩黄橙橙、臭哄哄的大便来:明天早晨,等他推着豆腐出来时,有好瞧的啦,呵呵!

  “嘻嘻,干么啊,好生磨你的豆腐,别动手动脚的,死鬼!”

  豆腐匠媳妇的浪叫声,把更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提上裤子,循着磨坊的火光,悄悄地溜了过去。

  磨坊里一片狼籍,被蒙住双眼的黑毛驴,没完没了地转着圈圈,一个皮肤略黄,身段却极为妖冶的女人端着一盘豆粒走进烛火飘忽的磨坊,她壮硕的身子仅挂着短小的红兜肚以及碎花的内裤,两条黄灿灿的长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昏浊之光。

  “嘿嘿,”这性感缭人的浊光剌激了豆腐匠,虽是午夜,本来已经又困又乏的豆腐匠,看见这耀眼炫目的浊光,精神顿然抖擞起来,当女人往石磨里倾倒豆粒时,豆腐匠伸了伸懒腰,手掌狠狠地掐拧着女人的大腿,女人哎哟一声,小腿向后一弯,佯怒地踢踹起来:“放开,死鬼!”

  豆腐匠非但没有放开,索性搬住女人的大腿,肆意地啃咬起来,女人嘿嘿地嬉笑着,拽扯之间,不仅甩掉了绣花鞋,只听扑通一声,女人白生生的小脚丫踢进了石磨下的豆浆桶里,啪地溅起片片的涟猗,白花花的豆浆崩得豆腐匠满脸都是。

  豆腐匠草草抹了一把,张开大嘴,从女人的小腿一路往上舔吮而去。

  涎液混合着豆浆,乱纷纷地涂抹在女人的肌肤上,舌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晶莹闪亮的渍印,传来令豆腐匠如痴如醉的咂咂声。

  豆腐匠的舌尖经过舔到了女人的屁股上,他一边继续贪婪地舔吮着,一边轻轻地拽开女人的内裤,哧啦一声,将女人的内裤褪至大腿肚,挂满豆浆的面庞淫邪地凑到女人的双股间,哼哧哼哧地吮舔起来。

  更夫彻底痴迷了,他不停地扭转着脑袋瓜,企图把女人的胯间看得尽可能的清楚一些,怎奈豆腐匠的面庞深陷在女人的屁股下面,把女人的胯间全部遮盖,更夫所能看见的只有豆腐匠的后脑勺。

  他*的,好讨厌,你倒是把大脑袋挪开一点,让老子好生瞧瞧哇!

  越是看不见,越充满了好奇心,胯间的鸡鸡越是硬得发烫,更夫的脑袋随着女人不断地扭动着,尽管扭得又酸又麻,莫说骚穴,连根毛也没看见!

  “嘿嘿,”窗外的更夫看得心急火燎,石磨旁的女人却是幸福无边,只见她不再乱踢乱踹,得意地享受着豆腐匠的爱抚,黑毛驴一次又一次以从身旁闪过,女人一边拍打着毛驴的屁股,一边往磨孔里填塞着豆粒,豆腐匠则搬着女人的大腿,咕叽咕叽地吮舔着女人的胯间,直把女人舔得性起,沾满豆浆的细手无意识地伸到胯间:

  “轻点哦,死鬼!”

  女人沾满豆浆的细手在胯间揉抚一番,手掌挂满了亮晶晶的淫液,继尔,抓起一把豆粒,混合着骚哄哄的淫液,哗啦一声扬进磨孔里。

  “啊,啊,”看着看着,女人放荡的淫态,豆腐匠悦耳的吮舔声,深深地剌激了更夫,更夫只感觉胯间不可控制地狂抖起来,旋即便涌出一滩粘液来,哇,瞬息间,更夫获得一种无法言表的快意。

  第二天早晨,为了获得这种快意,更夫放下铜锣,匆匆赶到市场,从豆腐匠那里特意买了一块白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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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空徒四壁的家里,更夫舍不得吃下这块豆腐,捧在手里,反复地,认真地嗅闻着,从那白嫩嫩的豆腐块里,清香之中,更夫似乎闻到一股骚溜溜的气味:这一定是豆腐匠媳妇的骚屄味!

  从此以后,更夫痴迷上了偷窥这种不为人耻的下作营生,凭借着工作上的方便,每天深夜,更夫便拎着铜锣,一边机械地嘟哝着,一边咕碌碌地滚动着小眼珠,不肯放过任何一家的窗户扇,豆腐匠的女人早已看腻了,为了获得更为强烈的剌激,更夫不断地找寻着新的偷窥目标:李家的闺女何时起床小解;王家的少妇什么时间洗澡,这些都掌握地更夫的心里,甚至于姚家的媳妇哪天来月事,更夫也牢记于心!

  又是一个黄昏,炊烟枭枭升起之际,更夫又上岗了,不知道今夜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能偷窥到什么样的白屁股或是嫩美穴。

  更夫拎着铜锣,一对贼溜溜的色眼老道地搜寻起来,走过一道道陋街,绕过一条条小巷,转得晕头转向,莫说什么屁股、嫩穴,连个女人的小脚丫也没看见!

  唉,今天是什么日子,点咋这么背啊?

  怅然之余,更夫四下环顾起来,已经半夜了,大家都睡觉了,看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了,既然什么也没看见,那就偷几条女人的内裤,下岗后拿回家去,闻一闻,嚼一嚼,也能满足满足,嗨,有什么办法啊,光棍一根,无法排遣,弄点女人的衣物嚼嚼,将就事吧!

  都什么时候了,谁笑话谁啊!

  有的时候,偷窥也与耍钱赌搏一样,要说点背,就一路背到底,背到家,这不,想偷女人的内裤,大街小巷却一条也没有。

  哗啦!

  失望之余,更夫拐进一条小巷。

  轻风突然袭来,一片软锦拂面而过,泛起淡淡的脂香,更夫色心大悦,在香脂味的引诱之下正欲拽过软锦,无意之中往窗内一看:哇,时来运转,有点了!

  透过窗纱,更夫看见屋内睡着一位小美人,发出轻匀的鼻息声,墙缝里的知了不知好歹地嘶鸣一声,受到惊扰的美人突然转动一下身体,白生生的大腿从被角处踢蹬出来,在月光泛着迷人的柔光,登时把更夫馋得涎水口流:好美啊,好香啊!

  更夫巡夜巷里窜,东张西望把秘探。

  巷口偷观美人浴,巷尾窥睹鸳鸯潭。

  客栈窗下甩秽影,忽见彩衣飘斑蓝。

  彩衣飘来女人香,闻得淫徒口水馋。

  更夫再也按捺不住,眼前这堆香喷喷的鲜活之肉岂有不吃的道理,更夫运了运气,他要铤而走险了,已经开始左右扫视起来。

  更夫对小镇再也熟悉不过了,而这家小客栈的格局他更是了如指掌,五短汉子预先为自己选好了行奸之后的逃跑之路,然后,悄悄地撩起幔纱,咚地翻窗而入,扑通一声,更夫的双脚刚一落地,睡美人嘎然醒来:“你是何人,你想做甚?”

  彩嫔体香让人醉,尊妃美梦伴入寐。

  未曾识得夜风来,血光溅起碧玉碎。

  “闭嘴,”更夫抽出腰刀,嗖地一声扎在床边的竹藤上,色眼凶光毕露:“小美人,放乖巧点,否则,老子捅死你!”

  望着身旁哆哆乱晃的短刃,沫儿当真就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了,更夫早已是欲火熊熊,盛满淫念的脑袋剧烈地膨胀着,越胀越大,越大越空旷,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或者说只有一个愿望——奸淫这个小美人!

  更夫一头扑向沫儿,哗地拽开被子,一尊娇嫩的胴体展现在了淫徒的色眼之前,更夫差点没乐晕过去,他伸出手去,激动不已地抓掐一下:难道,这是真的么!

  我这个穷光蛋,老光棍,这辈子也能沾到女人的边?

  “哎唷,”沫儿痛苦地呻吟一声,更夫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了,他搬起沫儿的大腿,模仿着豆腐匠的淫态,臭哄哄的大嘴一咧,便疯狂地舔吮起沫儿的嫩穴来。

  沫儿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叫嚷,浑身哆哆乱颤好似筛糠,更夫按住沫儿的大腿,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撩起眼皮,恶狠狠瞪地着沫儿,似乎在说:小美人,敢动,敢喊,老子就咬烂你的小骚屄,然后,再把你的心剜出来,脑袋割下去!

  也许是年轻,也许是在马府常年养尊处优,也许是饱经长夫人的爱抚,婢女沫儿的嫩穴实在是太鲜了,太香了,把个更夫舔吮得爱不离嘴,一边舔着,还一边粗野异常地抓掐着沫儿的大腿内侧:

  “啊,”舔着舔着,更夫长吁了口气,满脸泛着女人胯间的骚气,厚嘴唇上滴哒着沫儿的淫液,发出由衷的感叹:“玩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也毫无遗憾了!”“哼,”听见更夫发自肺腑的感叹,与众人守了大半宿,刚刚从树林里冲出来的小圣上,气咻咻地狠踢了更夫一脚:“你是死而无憾了,朕却失去了一个爱婢!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为彩嫔雪恨!”众衙役跟在圣上的身后,纷纷涌出树林,将更夫五花大绑起来,知县甩掉彩女,手指着更夫:“杀人犯,走,到豆腐坊取人头去吧!”

  衙役们押着更夫走进了豆腐坊,豆腐布早已被豆腐匠收拾起来,知县敲开房门,找到豆腐匠,豆腐匠声称是有此事,他在豆腐布时发现了一颗人头,因自己胆小怕事,报告官府恐说不明白,便悄悄地挂在隔壁小酒坊的大柳树上了。

  “你好恶毒啊!”末了,豆腐匠唾了更夫一口:“你欠我豆腐款久拖不还,还如此栽脏于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知县又带着众衙役又来到酒坊,酒坊的主人不在家,外出购置酿酒的原料去了,听罢知县的追问,老板娘怯生生地告之:人头是在大柳树上挂着,自己害怕没事找事,摘了下来,埋在自家的菜地里了。

  “嗨嗨嗨,”这一连串遭遇让知县哭不得:“这是怎么了,这个镇子的人,咋都没有一点法制观念啊?”

  “走,”众衙役推搡着老板娘:“人头让你埋在哪里了,快指给我们看,我们要启获罪证!”“是,是,”老板娘早吓晕了,两腿再也不听使唤,知县命人架着她,满院子地绕来绕去:“在哪,在这,什么?不是,在这,也不是!他*的,你弄准确点,到底埋在哪里啦!”“让我想想,让我好生想想!”

  折腾来,折腾去,天已泛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老板娘也平安了许多,知县从酒坊找来一把铲锹,在老板娘的指认之下,亲自挖掘起来,数锹下去,咔嚓一声,果然挖出一颗人头来。

  众人一看,都咧起了嘴,就连更夫看了,也禁不住地咧起了嘴:“嘿嘿!”

  众衙役打趣道:“老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犯了哪门子邪,女人头咋变成了长胡子的男人头哇?”

  “这是怎么回事?”知县抛下铲锹,责问老板娘道。

  老板娘吓得连裤裆都尿透了,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真是后悔不迭:“这,这,这是债主的脑袋,我丈夫欠他五担高梁,不想还,他上门讨要时,便把他给杀了,人头埋在此处!”这可真是罕见的连环案,案中案,知县又开始做酒坊老板娘的笔录,而另一个小衙役则接替知县的工作,继续挖掘起来,不多时,终于挖到沫儿的人头。

  “彩嫔……”当衙役将沫儿那面目全非的脑袋递到圣上眼前时,多愁善感的少年涌出一串真挚的泪水,令衙役们小心奕奕地包裹住,送回皇宫,经御医修饰之后,连同沫儿的尸体,进行嫔妃级别的安葬,同时,圣上下达口头旨意:“彩嫔下葬之时,就在她的墓碑前,活剐这厮,为爱嫔雪冤!”处理完这桩连环案,案中案,圣上龙颜大悦,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这是从登极以来由自己作主下达的唯一一个旨意,虽然没有形成书面文件,也是可喜可贺啊,朕终于行使天子的大权了,真不容易啊!

  “姑姑,”圣上乐悠悠地返回皇宫,皇后已于昨日从马府回到京城,看见微服的侄儿,又沉起了面庞:“皇侄,你又跑到哪里淘气去了!为何一夜未归,难道还想吃木杖不成?”

  圣上甩掉披风,孩子般地搂住姑姑的粉颈,讲述了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不平凡的经历:“姑姑,朕破了一桩连环案,案中案,一举抓获两个杀人犯!”

  “去,去,”皇姑失望地推开圣上:“可是,皇侄,最最重要的案犯,却让他逃掉了!”“谁啊?”圣上不解地问道,姑姑小嘴一咧:“真是明知故问,还能有谁,老阉奴呗!”说着,姑姑向圣上讲述了在马府的所见:“这个老东西,在府内仿造了金銮宝殿,又命家丁装扮成御林军,每晚都要上演一出皇帝戏!”“真的哟,咂咂,四大爷,”圣上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对四大爷依然充满了真诚:“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皇帝的金銮宝殿,那是随便坐的么?国舅的下场,您比朕还要清楚吧。

  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做出这种蠢事来!您想被满门抄斩啊!”“虽然还没满门操斩。”皇后说道:“我已经将他满门查操了!马四的男女家眷统统籍没官府,等待发落。

  原以为抓到马四后,一并处斩,没想到,他比猴子还要精,没有回马府,而是半路逃跑了!不过,”皇后恨恨地说道:“普天之下,五湖四海,皆为天朝属地,看他能跑到哪里去,暂且让他再多活几日,等我处理完琐务,点精兵去擒拿这厮!”“姑姑,”小圣上又为四大爷说情了:“饶了他这一回吧!”

  “哼,饶,饶,”皇后不耐烦地瞪了圣上一眼:“就是你,总是毫无原则地迁就他,姑息他,以至于他越来越不像话,不知道自己的正确位置,皇侄,再饶他,他都敢爬到你的龙椅上坐一坐!”“姑姑,”小圣上却没认识到龙椅的重要性,不就一把椅子么,坐就坐呗:“姑姑息怒,且饶他这一次,侄儿一定要好生的教训与他!看他已是这把年纪,饶了他吧!”“得啦,得啦,”皇后摆了摆手:“皇侄,你就别为他人的事情操心了,现在,该你了,你的事情,怎么办啊?”

  “朕,朕的事情?”望着皇后那冷冰冰的面孔,圣上仿佛学生站在师长的面前:“朕有什么事情啊?朕没有什么事情啊!”

  “少跟我装糊涂!”皇后吼道:“你又背着我,在后宫乱来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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