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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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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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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水性杨花

  (1)我知道,自我去了广州后,阿娇其实一直在寻找着新的出路。我不在深圳,她的心里开始渐渐地让那些有钱的男人占据了。或者说,她与那些有钱男人的关系,不再仅仅是小姐与嫖客的关系,可能还加上了一些个人情感。她希望能在那些男人中选择一个可能依托的对象。这其中就包括那个做纯净水生意的胖男人。

  那天晚上,阿娇从那间小屋里回来得很晚。

  待她上床后,我扒开她的小屄一看,发现里面依然湿湿的,外面的阴唇都有些红肿了,由于经受阳具长时间的强烈抽插,阴道壁被撑开,形成了一个长长的黑洞,不能自然合拢,看得让人既动容,又心酸。

  我问:「你今晚和他在一起,真的动情了?」阿娇点点头,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有气无力地说:「不早了,睡吧。」我等了她整整一个晚上,等到的却是「睡吧」二字,而她自己,却在另一间房里,与别人风情万种地调情、交配到深夜……(2)十一黄金周后,我依然返回广州。

  有时候,我在广州打电话给她,打通了半天,她也没接。我估计可能正有男人在她的床上,她不方便接听,只是知道是我打给她电话了。她事后常常向我这样解释。

  但有时,她干脆就关机了。特别是晚上十点之后。我第二天问她为什么要关机。她回答说,那时屋里正好有男人在她在一起,如果打进来的电话太多了,客人自然就不喜欢了。

  我想,她说的可能也是实情。正如男人总希望占有更多的女人,在性方面,女人其实也想与有品味的,或漂亮的男人单独在一起度过一段时光,享受一下不同男人带来的滋味,也未必不是一件乐事。

  有一天晚上,我实在是太寂寞了,就给她打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接通了,里面却传来她向一个男人讨要手机的话音。

  「你快给我……」阿娇有些着急地喊道,但声音却压得很低。

  「说,是谁打来的?」那个男人问。

  显然,阿娇的手机在他手里。

  「是我以前那个男朋友打来的……啊……轻点……」我听到了一声「啊……」的娇呼声,随后,那边便关机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再打给她时,依然处于关机状态。直到上午十点钟才开机。我问她:「几点钟起的床?」她笑笑说:「才起床,因为昨晚睡得太晚了。」我问她:「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有客人在,不方便?」她说正是,而且两人刚上床不久,那客人正在弄她的下身,所以不方便接电话。

  我问她:「你是不是留别人在你这里过夜了?所以干脆关机。」她想了想,小声的说:「是。」我问:「他是谁?」她答:「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死胖子。」阿娇总是在我面前称那个男人为「死胖子」,言语中,既带着一种娇嗔的骂意,又含有几分欣赏的欢喜。我明白了,心里真的有些隐隐作痛,仿佛自己的一个珍宝被别人拿走了那样。

  那个胖男人,性欲旺盛,几乎隔上一两天就要来找阿娇。上次十一黄金周长假我在深圳时,他们没有机会在一起过夜。节后我回广州了,他们就有机会了。

  我太知道小姐与男人过夜是怎么一回事。那是一种无耻的疯狂。只要男人有劲,一夜可以做好几次。

  现在看来,阿娇是爱上那个胖子了,她虽然在我面前骂他是「死胖子」,可在那种骂声里却充满了一种甜甜的爱意。

  我相信,阿娇与他在一起,应该很快乐。她在对胖子作解释的时候就说了,我只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她以为我没有听到这句话,可是我听到了。

  (3)我再一次见到阿娇,是一个星期之后。而在这个星期里,我没有给阿娇打过电话。我知道她很忙,忙着勾搭那个死胖子。我的自尊心使我不想再去打扰她。

  是的,是她在勾搭那个贪色的死胖子,而那个死胖子也在引诱着水性杨花的她。

  两个人干柴烈火,你情我爱的成天泡在一起,怎能不让我伤心。

  但是,阿娇仿佛没有忘记我似的,过个两三天就打电话来问候一下。我觉得与她这样周旋下去有点累,便挑明了说:「我现在工作很忙,你现在有了那个死胖子跟着你,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哎呀,你说什么?什么『你们』、『你们』的。我跟他,只不过是做生意的。我不哄着他一点,他能来找我吗?你不要多心啦。」「我不相信。」我冷冷地说。

  「那我要怎样说你才能相信。我跟你已经是一年多的感情,我跟他才认识一个月。你说,我是对你的感情深,还是对他的感情深?」阿娇这么一问,到让我无话可说。

  「这个周末还是你回来吧。我做点好吃的给你。」女人向男人示弱,说明她心里依然有你,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不可以再摆什么架子。我答应了阿娇。

  老实说,我心里头其实也是放不下阿娇呀。

  (4)「老王有信吗?」我问。

  「没有。」阿娇摇摇头。

  我又问她与「死胖子」的关系最近怎样了。

  阿娇说她与「死胖子」之间只是一般的性关系。阿娇说他隔天就来她这里一次,住上一夜,第二天就走。

  我心里虽然酸酸的,嘴里却问:「为什么不让他在这里多住?」阿娇说:「死胖子是开水店的,关内关外开着好几家水店,生意也不错,平日里也很忙,他老婆和小舅子(内弟)也在深圳,还有其他一些亲戚也在给他帮忙。所以他不敢长时间不回家,只能是偶尔找个借口,在外面混一两个晚上。」我问:「那他一般都找什么借口不回家呢?」「一般水店关门都很晚,而且需要有人守夜。他老婆让他在关外的一家店里守夜。但是那个店还有一个帮工,是他的侄女。所以,有时他来我这里过夜时,就叫他的侄女守夜。」「那他老婆万一打电话过去,问他在不在,他侄女怎么说?」「编个谎话骗他老婆呀。」「凭什么呀?」「他给他侄女钱呀。只要他不在,出来之前先给他侄女五十、一百的,他侄女自然也就向着他了。反正深更半夜的,他老婆也不会过去核实。」原来如此,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呀。

  我知道,如果男人在外面玩女人,是靠找借口骗老婆才能成行,那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会显得格外珍贵。一个是浪女红杏出墙,一个是色男摘踩野花,就都有了「偷情」的感觉,那种滋味,自然又与一般的交配不同。因此,我能想象得到,当两人见面时的那种激情会有多么的激烈。

  我搂着阿娇,问她:「你到底喜欢他的什么?经济?人品,还是性能力?」她笑着说:「都是,又都不是。比如说他有钱,但我只得到我应得了那一部分;谈到人品,他虽然和蔼可亲,但玩过的女人太多,太花心,所以时间长了,也未必靠得住;使我感兴的,可能只有他的性能力了,他很会玩,花样也多,玩起来跟东北佬一样,每次都能让我欲罢不能。我也是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跟他交往。」我问:「那你觉得,你和他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阿娇说:「男人与女人的关系,一种是性,一种是情,还有一种就是爱。我和他,只能算是『因性而生情』,但情不能算是爱,也不可能是爱。」我问她:「那你觉得我们俩呢?」阿娇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有性,有情,还有那么一点爱。」我问:「那什么叫爱呢?」阿娇笑道:「哈哈,我心里一有什么事,就想起你,就是对你的爱。」我默然了。阿娇确实一直都是这样:当她需要有人帮她出主意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问她:「那死胖子在你心里,到底又有几分地位?」阿娇坦然道:「他是个好男人,为人豪爽大方,让我舍不得放手,更舍不得让别的小姐抢去。」我道:「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她笑着说:「讨厌,不准你这样想。不然,你会看不起我。」我笑了:「我怕你心里有了他,就没有我了。」阿娇笑了:「我这不是睡在你怀里吗?」她解释道:「知道你要过来,我特意把他赶跑了,不让他来打扰你。」我问:「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吗?」阿娇说:「当然知道。上次我和他打麻将的时候,他不是看到过你吗?他还问起过我,你是做什么事的。」「那你怎么回答?」「我说你是大公司的管理人员。很有前途。」「他怎么说?」「他没有做声。可能是自己觉得社会地位不如你吧。以后再也没提起你。」听到此话,我有些得意。怀里搂着阿娇美艳性感的胴体,心里确实有了一点不那么在乎他的存在的感觉了。

  阿娇依然是美丽的,而且越来越风骚性感。我感觉她胸前的那对肥奶子鼓鼓的,翘翘的,越来越坚挺丰隆了。我一边摸揉着,一边感受着。她这对奶子,半小时前还被死胖子吮吸过,摸揉过,但我仍然认为,它是属于我的。只不过阿娇喜欢玩一种叫做「红杏出墙」的游戏而已,而这种游戏,恐怕对阿娇的身心健康有好处,否则她不会这样傻。

  这样一想,我的心就有了一丝的宽慰。

  (5)随着时间的推演,阿娇与那个死胖子的关系仿佛还在不断地发展中。

  有一天,阿娇在电话里问我:「这个星期是否回深圳?」我问:「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阿娇说:「我要陪那个死胖子到江苏去出一趟差。如果你回深圳,就到三姐那里吃饭。」我感到不妙,问她:「出差做什么?」她说:「死胖子要去那里购买两套工业用的饮用水净化器。」我问:「需要去多长时间?」她说:「大概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说:「那你这一个星期不是不能做生意了?」阿娇说:「死胖子答应给五千块钱做赔偿。」我知道,这就是说,死胖子在深圳玩阿娇还觉得不够,这次借出差的机会,干脆包了她一个星期,把她带出去玩。而且从阿娇说话的语气中,似乎也很愿意陪他出去玩。我却一时找不出理由来阻拦她。

  这个周末,我没有回深圳。我想就算是回深圳了,阿娇不在家,也没什么意思。

  (6)一个星期后,阿娇和那个死胖子终于从江苏回来了。

  阿娇打电话给我,叫我回深圳过去见她。她有话要跟我说。

  我问:「死胖子呢?」她说:「被我赶回家去了。」原来那天晚上,死胖子还不想回家,要在她这里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去。

  阿娇拒绝了他,说已经在外玩了好几天,你也该回家,向老婆有一个交待了。

  我知道阿娇此次和那个死胖子一定玩得很快乐。现在,她应当说已经有了新的选择。作为我来说,人在广州,对她已经有点「鞭长莫及」了。

  然而阿娇在电话里说她有话对我说,这倒提起了我去见她的兴趣。她会对我讲什么呢?或是她做出了什么决定?

  从广州到深圳,城际高速列车只有两小时行程,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

  当我走进阿娇的小屋时,发现她的心情很好,脸上也比以前有了一些红润的光泽,看来,那个死胖子在外面照顾她还照顾得不错。当然,我忘不了他们在外面的性生活一定比在深圳还要疯狂。因为在深圳,死胖子要顾及自己老婆,而阿娇也要顾及我的面子。可两人到了江苏,那就海阔天空,拘无束无了。

  我发现阿娇身上有了一些新的变化:她的腰身似乎瘦了些,个子也显得高了些,精神了些。这可能是在江苏期间,每天都在外面活动有关。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副玉手镯。那应该是死胖子送她的。她的脚上是一双墨绿色平绒镶钻高跟鞋,应该也是死胖子给她买的。

  床上丢着几件超薄性感的情趣内衣,那也是她带回来的。当她在房间里穿上这些东西展示给我看时,我感到,她高兴就像个幸福的新娘,两眼闪着甜蜜的光芒。

  关键是我发现,当她在我面前换上这些衣服时,我看到她下身的阴毛被剃光了,阴部像个少女那样的纯净。我想,那一定是她和死胖子在江苏时,死胖子给她剃的,就像当年我在宿舍里用电动剃刀给阿娇剃毛一样,剃完了再奸,两人快乐无穷。

  桌子上摆满了美容化妆品,其中还有一瓶「丰乳霜」,是专门用来丰隆乳房的。先抹在手心里,然后再轻轻地揉搓两只乳房。每次至少要揉搓二十分钟,直至药物和手心的热力让两只乳房发热膨胀才算丰隆见效。此前,我总是在她夜里收工比较早的时候,于睡觉之前,让她的背靠在我怀里,我用手帮她这样做乳房的按摩。现在看来,这一路上,又轮到那人死胖子了。

  她床头柜旁边,有两只新的女式鞋盒。图案上印着着是做工精制的高跟鞋。

  这可能也是那个死胖子买给阿娇的。

  阿娇站在屋子中央,裸着身子,正在换衣服。我走上前去,搂住正在面向的我阿娇,让她扬起双臂。不错,她的腋毛也被剃了,腋窝儿光光的,很性感,很好看,也很耐人寻味。

  再一看十个纤纤玉指,修剪得极为精制;下面的脚趾也修了,还擦了暗红的趾油,十分的性感。

  我相信,这一定是阿娇为那个死胖子准备的。她要让那个死胖子迷上自己,做自己的胯下之臣,甚至迷死自己。

  她真的爱上他了?或者,真的想让他……我闻到了一股香水味,淡淡的从阿娇身上飘来。以前,阿娇很少用香水。现在,她用上了,是那种带有摧情作用的「夜来香」的味道。

  阿娇光着的身子,裹着一件紫色透明的情趣内衣,两脚伸在高跟凉拖里站在地上。她微笑着向我抛来一个媚眼,又作姿作态的摆出几个姿势。她太懂得我的心,知道我要什么了。她正是在向我摧情。或者说,她自己就像一朵夜来香花,一直都在向她喜欢的男人摧情。

  我蹲下身,搂着她的两片圆滚的屁股,让我的唇紧紧地压着她的阴部。阿娇「啊」了一声,就仰起头,站着不动了。

  我闻到了一股腥臊味。定睛一看,她的阴部上沾着白浆。那应该是男人的精液或者女人的骚水。显然她此前和男人发生过性关系。

  「他和你一起回来的?」「嗯。」「他走之前,你们做爱了?」「嗯。」「什么时候?」「你到来之前的一小时。」我一想,一小时前,那时我所乘座的广深直达列车已到达东莞,他们在外面还没有玩够,回来了还要在床上继续调情;半个小时,列车已进入深圳行政区,到达布吉镇了,他们还在床上为暂时的分离而疯狂地做爱;二十分钟前,我已出了罗湖火车站,他们正纠缠在一起,享受着高潮的快乐……「他什么时候走的?」「他前脚刚走不久,你后脚就到了。」难怪阿娇没有清洗自己的下身。我无语了。而且在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已无济于事。我站起身,一把将她的胴体抱起,掀到床上。

  她的身子在床上弹了两下,不动了。我扑上去,压住了她。

  阿娇似乎是很喜欢男人这样对她。她张开四肢,在床上将身体成一个「大」字,并且非常坦然地承受了我的重压,大有「将我拿去享用」的意味。

  「水性杨花!」我脑子里一下子蹦出这四个字。

  「看我怎么操死你!」我心里一边想着,手里一边解脱自己的裤子。

  (7)扒下身,检查一下阿娇的阴部,看看有什么异常的变化。

  阿娇的阴阜看起来鼓鼓的,像只馒头一样,很光滑,很饱满,富有弹性。再往下看,一道裂缝深深地嵌入到后面。用手一扒,上面的阴蒂便显露出来,圆圆的,突突的,亮亮的,用手指按在上面一揉,阿娇便「啊……」了一声。

  下面长着这样的阴蒂,难怪阿娇的身子会这么的敏感。

  「是那个死胖子帮你剃的阴毛吧?」我一边吻着她的两片肥厚的阴唇,一边这样问道。

  「嗯。」阿娇轻轻答道。

  「剃得真干净,一根毛都没有放过。」我说:「你下面的骚屄,现在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少女。」「哈哈,你别胡说。」阿娇用手捂着她的阴部笑道。

  我扒开她的手指:「他在给你剃毛的时候,你在想什么?」阿娇说:「痒痒的,好像蚂蚁在上在爬。」我问:「那你想什么呢?」阿娇说:「想要他搞进去,给我止痒。哈哈。」说得是呀。一年前,当初我在给她剃阴毛的时候,剃完了不是也把她压在床上,狠狠地操了她一回,让她高潮连连吗?

  阿娇开始情不自禁地张开两条大腿,让我玩弄她的阴部。她的两片阴唇已开始充血,向两边张开着,阴道的门户已经打开,掰开一看。里面一道道的皱褶上渗着一股晶莹剔透的白浆,湿润滑溜,仿佛是在等待着男根的插入了。

  出去了这么多天,她或许早有一种对我的渴望。我想到了小倩的肉屄。她不是这样的。她那里依然是没有缝隙的狭窄和紧密,插进去,有一种非常紧裹的感觉,而不是像阿娇这样形成一个黑黑的小洞。

  「你在干什么?」阿娇仰躺在床上,面向天花板,这是她在让男人插入自己身体之前的睡姿。

  「出去这么长时间,我在检查一下你的阴器被他用坏了没有?」「哈哈,你个流氓!」阿娇笑骂:「我只有被你用坏过。别人爱惜得很!」「是吗?怎么个爱惜法?」「他喜欢用舌头舔我那里。你舔吗?」阿娇说:「我要你舔我!」「好。只要你舒服,做什么都行。」我说着,埋下头去,将舌头伸向她圆而亮的小阴蒂。

  「啊……」一声娇喘,从阿娇的喉咙里悠悠地传出。

  舌尖在离开她的阴蒂时,上面沾着的淫液拉成了一条细细的晶莹剔透丝线。

  一头连着我的舌尖,一头沾在她红润的阴屄口上。

  (8)当我跪起身,握着自己的阳具正要插进去的时候,阿娇伸手从她的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避孕套来递给我:「把这个戴上再搞。」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那种带螺旋花纹的款式。

  「为什么要戴这个?」「我喜欢。它能让你的鸡巴给我带来更为强烈的刺激,让我产生一种更加粗犷、奔放的快感。」我问:「真有这么神奇?那个死胖子戴吗?」阿娇说:「戴。死胖子在操我的时候,我也让他戴。它使我心里像燃着一团火那样,激情不止,令人神往……」我要求说:「那好,那我要你用你的嘴给我戴上。」阿娇从床上爬起身,将避孕套放到嘴里,低下头,向我的龟头贴过去。

  轻轻的,两片性感的红唇在我的龟头上一点一点地捋着,一只避孕套很快就套上了我的鸡巴。她的戴套技巧,让我感到妓女的专业服务,那真是一种舒服和刺激。

  当她的嘴离开我的鸡巴时,我一看自己的阳具,感觉那鸡巴戴上螺旋花纹的避孕套后,张牙舞爪的,还真有点不同了。

  「我插进去了啊!」「好!」「我的大鸡巴真的要插进去了啊!」「好!」我笑道:「那你是要快一点的,还是慢一点的?」「先慢一点,再快一点!」我又问:「那你是要下力重一点的,还是轻一点的?」「先轻一点,后重一点。」我又问:「那你是要时间长一点的,还是要时间短一点的。」「长一点的。让我高潮两次,我就放过你!」「好。」我说:「这样的要求,他能达到吗?」「能。」我说:「好,那我也能。你看好了,我要开操了。」用手握着自己硬硬的阳具,慢慢地在她的阴门前摩擦着,翻弄着她的阴唇和阴蒂。

  这种只玩不进的战法,让阿娇的阴道里更加奇痒难忍。她开始催促了。

  「快点呀。你!」阿娇开始弱弱地哼哼起来,并伸手摸我下边的鸡巴,希望让它插进她的阴屄里。

  「想要了吗?」「想。」「那你自己把它放进去。」阿娇果真握着我的鸡巴,毫不犹豫地往她的阴道里插去。

  龟头插了进去,感觉里面热热的,滑滑的。

  再插进去一些,感觉阴道的温暖包围着整根阳具,里面更滑溜了。

  「呀……」我叫了一声,将腰身往前一挺,这次将整根鸡巴全插进去,而且一插到底,龟头感到了最里面有一种阻隔,那可能就是她的子宫颈了。

  就在不久前,另一个男人的鸡巴,也正顶在她这里。

  我缓缓地趴在她身上,注视着她的脸蛋。我希望看到她在被男人插入后的表情和真实心理。

  脸蛋儿有些红润,柳眉儿有些蹙皱,红唇儿微微张开,贝齿儿悄悄轻露,娇喘儿有些加重……我下面动起来,屁股也随之一拱一拱的,虽然不是很快,但每次都能一插到底。我每插一下,两人的性器便碰撞一下,发出「啪」地一声,床也随之向下变形,发出「吱」一声。很刺激。

  「啊……」阿娇喘着气。

  「有感觉吗?」我问。

  「有!」「爽不爽?」「爽……啊……」鸡巴继续在里面一进一出地抽插。这次,我听到了一种水声,像猫儿喝水那样的。

  阿娇将双腿朝两边分开,向上举起,脚心朝天,淫艳而放荡地摇晃着,以充分享受男人插入的快感。

  我捧着阿娇的脸蛋儿,一边在她身上运动,一边观察她的表情。我发现她的脸蛋儿开始变形,有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一丝尖细而甜润的叫床声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发出,整个人尤如一只发情的母猫软绵绵地让公猫狂操。

  母猫的阴道里越来越湿润,鸡巴上全是白色的淫浆,连两人的阴毛上也是。

  津液在两人的口中传递,汗液在两人的胸脯上飞溅,让人无比欢畅。

  「啊,快,老公,快操,大力……啊……我要死了……」母猫发情地叫道。

  (9)那天晚上,两人激情过后,我的精液和她的淫液沾满了她的阴道口。阿娇用卫生纸擦拭着自己的下身,然后揉成一团,丢在地下,转身又躺到我的怀里,继续享受男人的温情。

  我勾着阿娇,要她谈她对那个死胖子的看法。

  「死胖子姓余,别人都叫他余老板,长得其实并不十分胖,只是有点膀圆腰粗而已。」这是阿娇对那个男人的评价。

  我忽然觉得阿娇似乎很喜欢这种体形的男人。此前的东北佬也是这种体形。

  我问阿娇:「那余老板是怎么发家的?」阿娇介绍说:「他在没来深圳之前,在家里养过猪,一场口蹄疫后,他关了养猪场,又做起了食品厂。因为证照不全,被查封了,后来跑到深圳,开了一家水店买纯净水,现在发了,关内关外都有分店,是个很有事业心的男人。」我问:「他到底有多少资产?」阿娇说:「估计有两三百万吧。」我感到一个农民,能够这样,也确实不易。

  我问:「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对你好?」阿娇说:「因为他和他老婆的关系很紧张。」我问:「怎么个紧张法?」阿娇说:「他老婆娘家势力很强。他来深圳做生意的本钱好像是老婆娘家出的。所以,老婆把持了家里的财政大权,每月只给他一些生活费。」我于是明白余老板为什么要出来找小姐了。

  阿娇说:「余老板在认识我之前,也玩过不少女人,但都是昙花一现,他说他只有和我才谈得来。他觉得他跟其他女人,除了脱裤子操屄以外,没有什么话说。」我问:「既然这样,那你们有什么打算?」阿娇想了想,说:「他说他不想让我再做小姐,出来卖,想每个月给我一笔钱,养着我。」我问:「你刚才不是说他家里的财政全由他老婆管吗?他哪来的钱养你?」阿娇说:「男人的话嘛,只能听一半。他在关内关外做着这么大的生意,难道就没有一点机会搞钱吗?」我不做声了。

  阿娇见我不说话,便问:「怎么,我跟他在一起,你不高兴?」我叹了口气,说:「是呀。我们俩在一起好了这么长时间,你就这么说走就走了,我心里怎能高兴?」阿娇说:「我跟余老板在一起时,他也向我问过有没有男朋友。我就说到过你。三姐也跟他说了我和你的事情。他表示理解。说我们做小姐的,有一两个情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你回深圳来,依然可以和我来往。即使让他见到你,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笑了,笑得很酸,很苦涩:「那就是说,从今往后,我来这里看你,他可以不再回避我了。因为,他把我当成了你过去的朋友,而他自己才是你现在的情人。」阿娇叹了口气,想了想,说:「所以,我还不想让他见到你,也不想让你见到他。你们若是见了面,弄不好,闹起来,我夹在中间,难以做人。」我忽然想到了小倩。小倩会同时与两个男人谈恋爱吗?我想绝对不会。

  然而阿娇会。她太有「包容心」了。居然在两个男人中间玩起了平衡。

  但我自己是否也具有这种「包容心」?恐怕不会有。

  我觉得男人不可以没有尊严。我想,阿娇如此的水性扬花,如此的爱玩出轨偷情,即使我在表面上不与她分手,而内心里,却不再对她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我既管不住她的肉体,又收不住她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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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鹊巢鸠占

  (1)不久,东门小姐出租屋里发生了一件事情,使阿娇在感情上进一步倾向了那个死胖子余老板。

  深圳的国民财富分配,是偏向于原住居民和早期创业者的。特别是2006年以后,由于房价直线大涨,拥有多套住房的原住居民和早期创业者更是大发其财,而后来人,则倍受高房价的煎熬。

  阿娇的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当过兵打过仗,对国家有贡献的人,所以,倚老卖老,也不怕什么事,人虽然六十多了,可雄性本能一点也没有消退。

  他利用房屋出租的便利条件,包养了一位从东北过来的小姐。二十几岁,皮肤很白,说话细声细气,字正腔圆的很好听。后来那位小姐回家过年后再也没有过来。房东老头看到别的小姐进进出出的,夜夜快活,既羡慕,又失落寂寞。

  我离开深圳去了广州后,房东便有了想要包养阿娇的心思。阿娇哪里会看得上他。那时,她还和老王在来往。房东于是有点恨她。现在,深圳的房价是一天一个样,房租也跟着水涨船高,东门这一带的房租价格都在一个劲地上涨。房东借房价上涨的机会调整租金。阿娇知道这是房东在得不到她后对她的报复,于是干脆搬了出来,在另一个地方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房。

  那个死胖子余老板本来就想包养阿娇,现在机会来了,阿娇的房租自然是由他出了。而且他还给了阿娇一笔钱,作为日常的生活费用开支。

  搬家的时候,我不在深圳,没有能帮得上忙。事后,阿娇打电话给我,说她搬了。

  我问搬到哪里去了。她说就在附近的一个巷子里,并告诉说我如果回深圳,可以先在她三姐那里等我,她再来过来接我去她的新家。两地相距没有多远,步行只有几分钟的距离。

  我于是在一个周末的傍晚去了她的新家。

  看得出,新家在搬进去前粉印过,墙壁门窗非常干净。房间里的物件——卧床、柜子、桌子、沙发和电视,有些是房东的,有些则是死胖子余老板出钱给阿娇买的。我忽然发现,在这间屋子里,再也找不到一点儿我和阿娇过去生活的痕迹。就连厨房里的碗筷厨具等一应用品,也换了新的。

  我去阿娇新房的时候正是中午。阿娇招待我吃了中饭。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以前住在老房子那边,阿娇每月的生活用度,包括衣服鞋袜、美容化妆和首饰用品等等,都是我出钱搞定,可以说住在那边,她是无成本卖淫。现在,她搬到这边来,不知怎么安排生活的。

  我问:「还做生意吗?」阿娇很坦然:「还做,但不像以前那么多。死胖子几乎每天晚上都过来睡。

  所以也没有机会。只有他白天上班去了,老客户中,那些比较优秀的男人打电话给我,我还是会接待的。」我问:「这么说,你被他包养啦?」阿娇笑道:「哎呀,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问:「他一人月给你多少钱?」阿娇说:「六千块。还不包括房租水电这些。」这个价,应该说,出在阿娇身上还算公道。我说:「那你可要注意了,你背着他再搞男人,如果被他发现了,你就不得安宁了。」阿娇说:「这我知道。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我三姐那里。只有她那里也有男人,我才把他们带到这里来。」(2)吃完了午饭,我们便在她的新家里,上床做爱。

  对于我们两人而言,这是必然的事情。

  还是在吃饭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老实」了,在阿娇身上「动手动脚」的,她只是笑着说「吃饭啊」,却并不躲避我的侵犯。

  但是当我真的上了床,脱光了衣服,将阳具插进她的阴道里,操她的时候,心里头不知怎么,有一种「入室行奸」的奇怪感觉。因为这里并不是我的家,操她,就像操别人的良家妇女那样,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阿娇也很激动,把我的阳具放在她嘴里不停地吮吸,久久不肯放手。后来,我插进她的阴屄里,肏她的时候,没有多长时间,她就高潮了,流了好多水。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流泪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顺着眼角往下淌。

  我用手轻轻地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万分怜惜地说:「你怎么,哭了!」阿娇笑着说:「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我还能让你操我,我真的是好高兴!我想让你操!」我说:「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阿娇说:「是我太想你了,每天都在想,有时梦里都是你的身影,醒来时却发现黑暗中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我一听这话,赶紧将她抱紧在怀里。阿娇如同一只母猫般地柔软,温顺,听话。但我知道,两性之间的情感,是需要「共同经营」的。

  我感到,我和她之间的这段情感,已经渐渐的缺少了新的内容去充填,我们彼此只是在珍惜着此前的那段感情。而阿娇与那个死胖子余老板,则每日都有新的生活内容在充实彼此的共同空间。所以,我和阿娇的分手,就是迟早的事了。

  只是现在,大家在感情上都还有些舍不得。

  我问:「这段时间,死胖子对你照顾得还可以吧?」「嗯。还可以。」阿娇躺在我怀里,淡淡地说。她似乎不愿在我面前多提起那个男人。

  但我是敏感的。「还可以」这三个字,就是说她对他还满意,两人之间还融洽,还快乐……还愿意继续交往,并有可能进而成为他的女人。

  那我又当如何?

  我低头腑视着阿娇的脸,期望能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可我发现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坦荡,对我没有一丝的防范和抵抗。

  睡在身边的女人,如果她的身子还可以供你使用,而心灵已归属给别人了,你当如何?

  特别是,当她很香艳,很妩媚,很淫荡,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滋润时,你当如何?

  既然曾经是你的,而将来有可能不再是你的,现在却随便你怎么都行时,你又当如何?

  心里这样想着,刚才射精后的身体便又有了反应,内心一下子点燃了雄性的占有之火,射精后的阳具开始又重新硬了起来。

  我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掠夺她、蹂躏她!

  阿娇是何等敏感的女人,她看到我待她这样,非常了解似的微微含笑,伸出双臂来迎接了我。

  我抱着阿娇的头,朝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啊……」阿娇嘤咛了一声,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声仿佛吹响了香艳的号角,更加勾起了我的欲望,我的下身起了反应。

  我一翻身,将阿娇柔软的香躯压在了身下,鸡巴便温情脉脉进了她湿漉漉的身体里。

  忽然,一种猥亵的邪恶涌上心头。

  「老婆呀,你想要两个老公吗?」我一边抽插着,一边问道。

  「啊,想!」阿娇娇喘起来。

  「那你是想让我和死胖子轮换着操你,还是一起上?」「我要你俩轮换着操我。」「一起上不好吗?那会更刺激!」「啊,一起上,啊……快……用力……我好痒……」阿娇闭着眼,叫床道。

  「好!」我答道。

  我知道,阿娇此时已进入到一种恍恍惚惚、如梦如醒、如痴如醉、欲幻欲仙的境地,那种虚无飘渺的幻觉,麻痹着她的身心,使她得到了极强的快乐。

  (3)那天下午,我和阿娇一直都裸睡在床上,仿佛要把这段时间彼此分离的损失都补回来似的,除了做爱和聊天外,什么事也不做。直到傍晚黄昏时分,两人才起来吃饭。

  阿娇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便走到凉台上,随后关上了那扇玻璃门,站在凉台上和里面的人有说有笑的。

  我不知道她是在接谁的电话,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从她那神情上,感觉她与那人之间很熟,很亲,当然也很随便。

  过了一会儿,阿娇挂掉电话后,走了进来,对我说:「他要回来了,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要不,你明天再来。」「什么?你要我……回避?不会吧。」我问,不相信这一切的变化是真的。

  阿娇说:「是啊。我怕你们俩碰到一起不好。」我问:「那为什么是我回避,而不是他?」阿娇笑道:「哈哈,这是他出钱租的房子嘛。当然是他来了,你要回避一下喽。」我明白了。阿娇自从住进这所房子后,她就不再属于我了。她与那个男人是公开的「夫妻」,我只是她的「地下情人」,她今天只不过是和我「偷」了一下午的「情」而已。

  「可你要我去哪里?」我这样问她,还希望能够有所挽回。

  「去宾馆开房间呀。」阿娇不以为然地说。

  我摇摇头,知道今晚没戏了,又问她:「那他是每天晚上都来这里吗?」阿娇轻轻地说:「基本上都是。」我心里一酸:「这么说,你真想和他……发展下去?」阿娇盯着我的脸,问:「如果不跟他过,我还有别选择吗?至少,他现在每个月给我的钱,也不比我自己出去赚的钱少。」我问:「钱能解决一切?」阿娇摇摇头:「你别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你就理解一下我的难处吧!」我愤怒了,不顾一切地咆哮起来:「难道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吗?不就是钱吗?我以前亏欠过你?他不就是一个暴发户吗?说白了,他以和老婆感情不好为由,在外面玩女人,包二奶。你觉得,你跟这种土财主在一起,能够长久吗?」阿娇摇着头,一句话不说。慢慢的,她的眼睛红润了,泪水顺势而出。

  我不忍心看她这样,我不忍心真的伤害她,随她去好了。于是一转身,开门而去。

  阿娇突然一把扑上来,紧紧地抱住我的后背,哭诉道:「原谅我……是我不好,是我下贱……但我不想让你……这样恨我……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去……」我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然后捧起她的脸蛋儿:「算了,我不恨你,不恨你。我只恨……恨……」我也不知道我该恨谁。

  阿娇说:「你要理解我,不能让我伤心。」我无可奈何:「好吧,我理解你。我去流浪,我去伤心,你去快活吧。」阿娇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们都知道,那是她的那个男人打来的。铃声好像摧命鬼一样响个不停。

  阿娇松开了我,又去接电话。

  那个男人要她下去,说两人先去一个什么地方买点东西,然后再一起回来。

  真是恩爱呀!我操!

  阿娇于是不再理我,换好出门的衣服,又用手快速地略微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赤着脚蹬进一双高跟鞋。

  我们一起走出房间,在楼下大门口分开了,彼此都有些无奈。

  走了两步,我突然转过头去,看到阿娇在夜色中去追寻那个男人的身影。她的背影,在街灯和霓虹广告的照映下,依然那么的风姿绰约,却渐渐地消失在五彩六色的人群中。在我眼里,就如同一朵飘荡的云彩,在远去,在消失。

  我感到,我与她之间的感情,正在慢慢地画上一个句号。

  (4)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此话一点不假。从深圳回到广州后,有一天半夜,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看到阿娇在一间屋子里与一个男人偷情,画面是我从一个窗子里向里偷看。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满脸堆笑地让那个男人上来搞她。

  那个男人上来后,他们先是接吻,阿娇用手摸他的下身,玩弄他的阳具。然后那个男人把阳具插入阿娇的体内,阿娇荡笑着,将两腿往外伸开,向上举起,然后又盘缠到那个男人的腰上,两人快乐起来。

  正当阿娇恍恍惚惚,摇晃着两条光裸的大腿,享受着男人的服务时,突然,那个男人用手掐住了阿娇的脖子。阿娇裸着身子,两腿在床上乱蹬一气,奋力反抗。

  我想冲进去帮她,可不知怎的,脚却迈不开,走不动。

  我奋力挣扎,「啊!」地叫了一声,希望有人听到,过来帮忙,可是自己却在叫声中醒了。醒后一身冷汗。

  有人说,梦是两个人心灵相通反应。

  我承认,尽管我思想开放,但在我的骨子里,依然还是中国人的那套传统观念,重视女人的贞操。或者反过来说,对女人的爱,是一种「占有」式的爱,而不是在人权平等的基础上,尊重她的选择。我就是因为忍受不了阿娇与那个余老板的关系,才会有这样的梦幻。

  (5)第二天忍不住,用手机打电话给阿娇,问她:「昨夜休息可好?」她说:「昨夜没有睡好。」我问她:「怎么啦?」她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从天而降,飘飘荡荡地掉进了万丈深渊。她一边下落着,一边手舞足蹈地喊我的名字,可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音。就在她快要落地的那一瞬间,一个人从上面拉住了她的衣服。她回头一看,那位伸手相救的人,却不是我,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阿娇说她醒来,泪流不止,无心再睡。

  两个人的梦,内容虽然不一样,但都有点不祥之兆。

  我说:「我发现你最近的精神不太好,身体也比以前差多了,别太累着自己了。」阿娇有气无力地回答:「知道了。你也一样,在那边不要太累着了。」「嗯。最近,那个余老板……过来没有?」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却是明知故问。

  「过来。他前天晚上还在这里,昨天早上回去的。他老婆在深圳,他也不能老住在我这里,他回去应负一下他老婆,也是应该的。」阿娇这话说得让我心酸,便又问:「他对你怎样,还可以吧?」「嗯,还好吧。」「你们的……性生活……还和谐吧?」阿娇笑了:「你怎么要问这个?」「我关心你嘛。怕你吃亏。」「没有,他对我很好。不然,我也不会和他这样。」我心里一酸,不由得说道:「你们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阿娇叹了口气:「我也这样想,可又有什么法子。」我咬咬牙,说:「别和他陷得太深。我说不定,还是要回深圳来的。广州这边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阿娇轻轻地答道:「知道了。」她像个孩子似的,答得好乖:「那你几时回来?我等你!」我随口而出:「这个周末,我一放假,就回来看你!」我挂上了电话,感觉阿娇虽然和那个余老板一路前行,对我却依然是一步一回头的盼念着,企望着。

  我决心出手相救,不管今后我们两人关系怎样,现在都应该把阿娇从那个男人手里重新夺过来。至少,我要做到,即使阿娇是在床上与他调情做爱,被他肏得到高潮连连,淫水不断,心里的偶像也依然是我,不能忘掉我的存在!

  (6)我的手机响起,我拿起一看,是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我问:「喂,你找谁?」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强哥,是我,老王!」我一惊:「老王,是你?你在哪里?」老王问:「你还好吧?」我没好气地说:「好个屁!你怎么说跑就跑了。害得我们到处找你。」「一言难尽哪。阿娇还好吧?」「不好。她说你害死她了。」「请你带我向她道歉,就说我老王对不起她了。」「要说你自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电话。」「喂。强哥,你现在是在广州,是吧!」「是啊。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我是想,如果有可能,你把阿娇接到广州来,不要再让她在深圳了。」「为什么?」「我怕她一个人在那里不安全吗?」我笑了:「你还知道关心她呀?那你自己为什么要一走了之?」「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能在广州给她找个事做,比如说作点小买卖什么的,需要钱,我可以帮她出一份。」「是吗?这是你的真心话?」「是。」「那好,那我就问问阿娇愿意不愿到广州来。不过,你这样藏头露尾的,叫我怎能相信你?」「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景,不是不方便出面嘛。」「那你说你在哪里。我们有事也好找你呀。」「这是我的新手机号。你可以打这个电话。但是你若要见我,我这边就真的有点不方便了。」「老兄,咱们也算是朋友一场了,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就为了那四十万,东躲西藏的。值得吗?」「哎,别的就不用多说了。就这样,拜托了。」老王说完便挂断的电话。

  「拜托了」?拜托什么了?把阿娇拜托给我了?

  那就奇怪了,阿娇是你老王的什么人?你老王凭什么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真是莫明其妙。

  (7)那一天中午,在下班外出吃饭的途中,路过越秀公园旁边,看到一家花店挂出「低价转让」的招牌。上前细看,只见上面写着:「因店主家中有事要处理,本店低价转让。有意者请拨打电话××××××××。非诚勿扰。」我走进店中一看,面积大约有60几个平方,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煞是好看。

  一位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笑容可掬道:「先生是要买花吗?」「不是,是想看看你的店。你不是要转让吗?我想问问转让费多少钱。」那妇女见我说得诚恳,便道:「因家中遭遇水灾,房屋倒塌,老人又病重,所以不能再做下去了,要卖掉花店,回家去救灾。」我问:「政府没有向你们提供救灾援助吗?」那妇女说:「给是给了。可落到我们手里就没有多少啦。那些乡镇干部,一个个的都变着法子为自己捞好处,哪会真的为我们灾民着想。最终承担损失的,还是我们自己。」我明白,建国六十年来,真正偏远地区的农民,是连孩子上大学的学费都交不起的。因为他们没有财产。老人一病,大水一冲,山崩地裂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老板,你要多少钱肯转让呢?」我问。

  「十万。」那妇女说:「其实这个店不只这个价,认真算起来,应该有十二万左右,但我是等钱回家急用,也就不开价了。」她又说:「包括装修、进货、还有进货渠道,客户资源,统统都交给你。你进来了,就可以正常经营。」我说:「我自己在单位上班。我可能会让我老婆过来打理。但是她从来没搞过,是个外行。我是又想买,又有点担心她搞不好。」老板说:「这次是我一个人回去,如果你放心的话,我请的帮工,也就是我的两个侄女,可以留下来帮你老婆。都是自家亲戚,他们不会害你。」「那工资多少呢?」「我每月给他们的工资是1200元。包吃住。你有了他们,进货,保养,包装,客户,等等,就都不用操心了。」我心里明白,赚钱不会这么容易,有个帮手是不错,至少他们会领我上路,让我少走弯路。在体力上也能帮我一把。但经营上,不能真指望他们帮我赚钱。

  如果那样想的话,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了。

  我问:「老板,你刚才说有大客户。你都有哪些大客户呢?」老板说:「一个是这附近的一些大公司里,会经常向我们订一些花,摆在会议室和总经理室,喜欢花的老板,还在大门口和走廊上都摆一些。还有附近那些豪宅里的有钱人家,也向我们订一些花摆在家里客厅和卧室,美化环境和净化空气。这些客户,只要你态度好一点,一般都比较稳定。」我点头:「嗯,不错。还有呢?」老板又说:「再一个就是给操办婚事的客户扎花车。这也可以赚不少钱。」「不错,还有呢?」「再一个,就是向公园里游玩的情侣推销。」这个我知道。上次和小倩在越秀公园里玩的时候,还遇见过。买了一把给小倩。小倩拿在鼻子跟前闻,喜欢得不得了。

  「还有,除了卖花,这里不可以卖些肥料、养花的工具、书籍什么的,一个月下来,也可以赚不少钱。」我说:「老板,我有意要买你的店,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写一个转让合同呀,包括办理过户手续,付款方式等等。」老板说:「我这边无所谓的。我只要拿钱走人即可。你那边如果感得安全一点,我们签个合同也是可以的。不过我不会写,你写好了。我签字。」我笑道:「好,好。那我明天再过来,和你详谈。」「好,好。我明天等你。」(8)想不到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开始想考虑怎么处理这个花店。是给阿娇,还是给小倩,或者是让她们两个人一起经营,等上了路,经营稳定了,我找机会再买一个花店,让她们分开,各做各的。这样,她们俩姐妹不就都从淫海里上岸了吗?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

  人都喜欢把事情往有利于自己这一方面想,所以也往往都是白日做梦。

  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得先给阿娇打个电话,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是否愿意到做花店生意。

  电话接通了,可我听阿娇的声音,仿佛还没睡醒似的,这都中午了,怎么还在睡?

  「喂,你那边说话不方便吗?」「方便呀。就我一个人在家里。」「那听你的声音怎么好像还在睡觉似的。」「是呀,我是在床上睡觉呀。」「怎么到中午了还在起床?」「昨晚跟死胖子出去,玩了一晚上,所以现在起不了床。」「你们出去干什么?」「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玩嘛,还能搞什么。」我真的不想听阿娇说她和那个死胖子的事,玩了一晚上?玩什么了?3P?

  4P?或者多P?真是烦人。于是话题一转,将花店的事情告诉了她。

  我以为她会很高兴,不料她在电话里却说,她从来没做过花店,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投资花店很担风险,弄不好会亏本,她没有信心。

  我说:「是我投资,我买下那个店,让你来做。赚了是你的,亏了是我的。

  如何?」她说那怎么好意思。我赚钱也不容易,要真的做亏了,她也不好意思。还是算了吧。她说她现在住在死胖子这里,做着无本生意,不操心不着急的,一个月除了死胖子给的钱外,她自己再找机会做一点,怎么说一个月也有近一万块的收入。

  我的心有些凉了。当她说她靠死胖子和偷偷地卖淫也能过得很好时,我的心真的凉了。

  我感到,阿娇已被那个死胖子拖进了他的生活圈中不能自拔。阿娇的心智,已被她的生活啃噬磨灭得不行了,已很难脱离她那个环境了。

  (9)花店老板急着转让,还等着我的回话。没想到阿娇居然是这种态度,我这边也不能再拖了,于是中饭也没了心思吃,干脆再给小倩打个电话,看她的意见如何。如果她也不干,这事就算了。

  电话接通后,我首先问她家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小倩说差不多了。她好想我,想早点过来。可按照乡村的规矩,长辈去世,子女要守孝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才可以外出打工。

  我一算时间,那还有二十多天,小倩才能从老家过来。

  我又问:「带回去的钱是否够用?」她说:「基本够用。」我说:「要用钱,不够就打电话来,我在银行给你电汇过去。」小倩很感动,说其实她用的钱,都是从我给她的那个银行卡里取的。说我已经尽心了,其它的就不用操心了。

  我于是告诉她,我要在广州买个花店,作为礼物送给她。问她要不要。

  小倩在电话里一下子就高兴得跳起来:「呀,你真要买花店送我?」我说:「当然是真的。我已经看好了,正在和老板谈条件。」小倩说:「老公,我真是爱死你了!」她在电话里情不自禁地喊我老公,我笑了:「那你会经营吗?」小倩说:「笨呀你!不会就学呀。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她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清脆、爽郎、热情、充满活动。

  我说:「好,好!你只要有信心学就好!」小倩说:「你白天上班,我守花店。你晚上下了班回来,我们就一起吃饭,一起守店。」我笑了。好浪漫的生活。这又何尝不是我希望的。我已人到中年,这种现代版的董永和七仙女「男耕女织」的生活,如果能成功,那真是太幸福了。

  快挂电话的时候,小倩说:「老公,快,让我亲你一下!」说着,我就听到电话里「啪」的一声,那是小倩的亲吻声。

  我笑了,骚小倩,真会逗我。

  挂上电话,我又想到了阿娇,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她为何要放弃这个机会?

  是卖淫多年、身心俱已疲惫,再已没了那份创业的激情和浪漫追求了?或是觉得花店的投资规模太小,不值得她去做?抑或,就像我刚才想的那样,她已经融入到那个余老板的生活圈中,喜欢上了那种暴发户式的醉生梦死的生活?

  真是人心难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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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欲望被唤醒了,一对男女陷入了感情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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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我心悲凉

  (1)自从上次和阿娇商量,想要她到广州来经营花店的事情被她拒绝后,好长一段日子我都没再和她联系了。在这期间,我买下了那个花店,而且留下了前老板的两个顾员。她们都是从农村来的,都是吃得苦的人。

  我想,她们应该明白,如果离开花店,她们要么重新找工作,要么回老家。

  回老家意味着背离初衷,重新找工作也未必就比在花店做的好。毕竟花店的劳动强度,并没有生产流水线那么高。所以我想,她们应该将花店看作是她们的立身之本,应当会认真的做。

  我想,在小倩还没有到来之前,一切照旧,只要能保住房租水电和人员工资能行了。赢利的事情,要小倩来了再说吧。

  (2)闲暇时,我依然会想到阿娇。虽说被她拒绝,心里不好受,但还是一直惦记着她,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我感觉我和她之间,就像两只风筝:既彼此攥着对方的线,对方却又不在自己的手心里,而是到处飞舞着,有点不着调了。

  有一天,阿娇的三姐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回深圳?」我说:「随时都可以呀,只要深圳有人愿意接纳我。」三姐明白我意思,于是笑了。说:「当然有人愿意接纳你呀。即使阿娇不方便出面,还有我呀。吃顿饭应该不成问题吧!」我笑了,应和道:「那当然。如果我有空回深圳,一定过来看你。」三姐说:「过两天,是我生日,你若能过来,我最高兴不过了。」我似乎听出了其中的一些味道:莫非是阿娇要见我,又不好意思,故意让三姐来邀请我?不管怎样,人家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送她一个面子:「那好,我尽量过来给你做生日。」(3)那天我到三姐家时,只有她一人在屋里。见到我她很高兴,说在深圳,除了阿娇外,她也没有什么亲人。我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比较有品位的一个,又是阿娇的老相好,所以,今天是她生日,自然想聚一聚。

  我递上生日蛋糕礼盒,还有一簇红玫瑰花,笑道:「生日快乐!」三姐接过蛋糕盒和玫瑰花,笑得合不扰嘴,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玫瑰花。」我想有可能。三姐乃是一位农村妇女,在她来往的人脉资源中,全是些社会底层的穷人,哪会有什么浪漫人士。

  三姐忙着给阿娇打电话,说我已经过来了。阿娇回话说她正在换衣服,也马上就到。

  三姐打完电话,招呼我坐下,便到厨房去忙事情了。

  在三姐的房间里,我看到了好多阿娇过去的生活用品。她的衣服,她的鞋,她的用品,都是我过去买给她的。我看着简易衣柜里的那些性感服装,地上的那些还带有她的体气的鞋子,真是一件物品一个故事,一段情感,令人伤感,令人唏嘘不已。

  我想,一定是她是为了现在的这个「男人」,而将自己过去曾经拥有的「躯壳」脱下来,丢在了三姐这里。而自己则重新换了一套包装,再去演绎一场新的「生死之恋」。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在这两套人格面具中,哪一套才是真正的她。

  (4)不一会儿,阿娇便来了。还是那么笑眯眯的,还是那么精神焕发。

  我发现她的装束真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的衣服也不再是小姐那样的透露了。而是一件中式对襟细腰的暗红秋装,配着黑色的紧腰长裤,庄重而不失妩媚,不透不露而又风流妖娆。

  阿娇的脸上没有擦粉,也没有抹眼影,只是抹了一点口红,描了二笔黛眉。

  这样的清秀,似乎更能表现她的天生丽质。

  阿娇的发型也变了,不再是过去做生意时的那种「清汤挂面」式的直发,而是将长发向后高高的梳起,在头顶上盘旋起来,用发卡夹住,像个贵妇人。

  三姐与阿娇坐在上床边聊天,问她:「为什么不剪个短发?」阿娇回答,说:「老公不让她剪,说喜欢看她长发的样子。」坐在一旁的我听到这里,心里「咯吱」一响。什么「老公」,不就是睡在一起的嫖客嘛,她居然在别人面前叫他「老公」。

  自从上次被阿娇拒绝接受花店之后,再次见到她时,我心里总觉着很尴尬。

  被她拒绝,就好像矮了她一等似的。这导致我有些局促,既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看电视。

  阿娇似乎不在意,和三姐忙里忙外的,对我仿佛对待客人那样,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但我依然还是关注着她。我发现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铂金戒指。

  她随身携带的手机也从那种山寨机换成了国际大牌三星,好像是刚推出的新款,市场价在三千以上的那种高端时尚机型。

  她真的变化太大,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阿娇了,俨然就像是别人家的媳妇。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出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痕迹。

  (5)阿娇和三姐正准备做菜,突然停电了。我跑出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出租屋里的住户们乱扯乱接电线,用电超负荷后导致总电表烧毁了。

  买的菜已经清洗好,饭做不成了。

  电表烧了,更换需要等供电局的人来才行。那绝不是一下子的事。

  阿娇提议到她家里去,三姐同意,我感到不就是吃顿饭吗,去餐馆算啦,省时又省事。不料三姐是个精细人,说去餐馆吃饭不好,一是浪费钱财,二是没有在家里的那种亲热气氛,再说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只等着下锅了。

  本来那个死胖子余老板是不参加三姐生日的,这一下却要去他的住所,我便不得不要去面对他。可我内心里却真的不想去见他。

  阿娇说:「没有关系,我老公早就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不在乎的啦!」听到这话,我心里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是个战败者,而且战胜者居然大度到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继续跟以前的情人来往——这究竟是个什么人?流氓,还是魔鬼?听上去怎么感觉他大度到有点糜烂?

  我突然有种想要离去的念头:男人的自尊,再加上我个性本来就有点清高孤傲,使我有种不屑与这些人为伍的想法。

  三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边打包要拿过去做的菜料,一边说:「你又不是为他而来,你是为了看我。你既然来了,就要随遇而安,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难道你怕他不成?」笑话,我怕他吗?三姐这最后的一句话,倒激起了我的自信心。

  (6)那天因为是要给三姐过生日,所以我去的时候着装很整齐:一件淡蓝色的长袖衬衣,是那种扎袖口别针型的,很讲究,也很有派。腰间扎一条香港鳄鱼牌真皮腰带,米色长裤,白色皮鞋,不论是行走,还是站立,都有那种中年男士「玉树临风」的派头。

  反观阿娇现在跟着的那个男人,就大不一样了:上面是一件圆领衫,下面是一条大裤衩,底下光着脚,只拖了一双人字形拖鞋,再看那脚趾头,满是灰尘和汗浸,一幅典型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粗俗男人形象。

  阿娇并没有刻意地将我介绍给她的「老公」,她和三姐似乎都在有意回避着这个话题。那个死胖子见我是跟她们一起进来的,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向我递烟。我客气地摆摆手,说了声:「谢谢,我不抽烟。」「哎呀,不抽烟好哇,不抽烟一个月可以省不少的钱啊。」他说,开口便是与钱联系上了。

  我说:「这跟省钱不省钱没有关系。关键是我觉得抽烟没什么好处。」他笑道:「那是那是。我这也是因为外面应酬多,所以才染上了烟瘾。」不愧是生意人,善于察言观色,转弯转得就是快。

  可是阿娇呢。她自从认识了他,为什么也跟着染上了烟瘾?

  我真是不想说什么了。

  四个人吃饭时,我和他对面而坐,阿娇和三姐则在两边,一左一右的对坐。

  生日宴的菜还算丰盛,海鲜占了一大半。大家先是说了通祝福三姐生日快乐,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的话,共同饮了一杯。

  接下来,大家吃菜,三姐是一个花烟女子,也是个见机行事的人。见阿娇在招呼她男人,便主动帮我夹菜,免得让我感到尴尬。

  我只有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阿娇不停地给她男人夹菜,倒酒,还将剥好的基围虾喂给他吃,一边喂,一边取笑说:「男人最好要多吃点海鲜。」死胖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多吃海鲜?」阿娇笑道:「可以提高你的性能力呀。」死胖子一边嚼着嘴里的基围虾,一边和阿娇逗闹着说:「不能再提高了。再提高,你就受不了了。」阿娇旁若无人地与他打情骂俏起来:「你个死胖子,我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一边笑骂,一边却拿眼睛瞟了我一眼。

  死胖子听了这话,又看到阿娇这副风骚迷人的神情,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杯,冲着我说:「来,兄弟,喝酒!」我冷笑了两声,也举起酒杯,但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酒。

  阿娇仿佛想到了我,说:「你自己照顾自己啊。」我笑着点点头:「别客气,我自己来。」我嘴里虽然客气,可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我今天就在你们两个狗男女面前放低姿态,低调,再低调,看你如何表现?

  阿娇又转过头去,将一块电烤鸭塞进死胖子嘴里。

  死胖子嚼着,又将一杯酒倒进自己的肥肚里。

  我感觉他那个圆肚子,真是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啊。

  阿娇全然不顾我的存在,笑眯眯地望着他,仿佛在欣赏着一件宝贝似的问他道:「好吃吗?」死胖子点着头:「好吃,好吃。」阿娇问:「老公啊,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死胖子说:「正在联系。只是对方出差了,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一定会亲自过去一趟。」阿娇道:「这可是你说的!」死胖子道:「当然,不然怎么向你交待。」这两个人一来一往地说的事,对我而言就如同哑谜。当然我也不便问。问了她,便自降了三分身段,又何苦呢。

  阿娇接着又给死胖子倒酒,给他盛饭,亲热地喊他「老公」。而在对我说话时,则称她和他为「我们」。

  「老公说了,我们下个月要去香港玩」「我们打算过两年,再买一套房子」。

  每一句,每一声,都向皮鞭一样抽打着我的心。她每喊他一次「老公」,我的心就「扑通」地紧张一次。全然没有心思吃东西。喝酒时只是小抿一口,吃菜只是略夹一筷,脸上虽然刻着笑纹,却全然没有一点意义。

  三姐将此景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向我碗里夹菜,说:「你来一趟不容易,不要客气,多吃点。」我呆若木鸡地点着头:「谢谢,谢谢!」(7)那天,四个人吃过午饭后,死胖子对我说,因为晚上要去店里值班守夜,所以中午要睡个觉,补一补精神,让我「随便」坐一下,便进到里间房里了。

  三姐收拾完桌子,便到厨房里清洗碗筷去了。

  阿娇打开电视机,说让我看电视,别一个人闷得慌。

  我问:「你做什么?」阿娇说:「我要进去陪我男人睡觉啊。」哇,她居然敢对我这么说,太无耻了。这是我绝然没有料道的。

  乘周围没有别人,我盯着她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你敢!」阿娇笑了,笑得很开心,却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吧,刚才我看见你那副样子,我真是开心死了!」随后,阿娇变得很有礼貌道,高声道:「你随便玩啊,我就不陪你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没关系,你去吧,我坐坐就走了。」阿娇没有再说什么,便朝那个房间走去。她走得很慢,仿佛有种期待。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到了卧室的门边,站住脚,用手扶着门框,脱着脚上的高跟凉鞋。

  就在她脱掉鞋,进入卧室的那一刹那,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当她看到我在注视着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或者意义不明的一丝笑意,淡淡的,虽然不易被察觉,却依然被我捕捉到了。

  房门在她身后悄然关上,也把我和她两个人最后的那一点感情关上了。

  她的高跟凉鞋,精巧玲珑,带着她身体的气息,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那样的可爱。

  (8)我坐在客厅里,眼睛看着电视,可心里却一直注意着卧室的动静。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屋里开始时还没有什么声音,后来便传来一些声响,先是一阵阵男女的笑骂声,后来便是阿娇欢快的撒娇声,然后,又变成了男人用巴掌击打女人身体的声音,好像是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屁股上,很脆,很响。

  阿娇很享受地哼哼着。那种声音,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故意地压抑着,不想让外人听见。

  我的心快速地跳动着,好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阿娇的每一声欢叫,都像是皮鞭抽在我身上一样的痛!她叫一声,我便痛一次。

  好半天,我才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僵硬状态醒过来,我强行地镇静着自己的神经,将眼睛落到电视机的屏幕上。

  经济新闻,不好看,换台……里面的男人好像正在用手拍打着阿娇的身子。阿娇发出了愉快的叫声。

  「老公……」阿娇的声音甜甜的,娇颤颤的,却压得很低。

  我听到了床铺摇动的响声。

  阿娇开始母猫发情般地「啊」、「啊」地叫唤起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色鬼,带着一种女性的歇斯底里的欢快。

  但我却不能冲进去阻止他们——那是她的男人在玩弄她。而她则喜欢被这个男人玩弄。她在这种玩弄中得到了一种莫大的快乐。

  韩国肥皂剧,一件事情,罗里罗索,不好看,换台……耳朵里盈满了屋里阿娇放荡的叫床声,她嘴里不停地说着淫词艳语,要那个男人大力地操她。

  国内娱乐演艺,堪称没心没肺的无脑节目,不好看,换台。

  他们好像快要到高潮了,身体性器官的碰撞所发出的「啪啪」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港台最新动态,不关我事,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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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听到阿娇的屁股被拍打的声音。我想象着,阿娇应该是跪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翘着屁股,让那个男人从后面插进去肏她的。不然,那个男人不可能一边肏她,还可以一边拍打她屁股……三姐洗完的碗筷,从厨房走进客厅,也听到了屋里这种交配的声音,有些尴尬地向我笑笑,说:「让她去闹,我们走吧。我还有话对你说,只是在这里不方便。」我明白三姐的意思。两人于是离开了那里。

  (9)回到三姐家里,三姐开导说:「你不要看她现在对你这样冷淡,对死胖子那样好,其实都是在做戏。只要你说一句话,说你『还要她』,她会立马一脚踢了那个男人过来跟你。你信不信?」我笑了,知道三姐是在安慰我:「算了吧,她当着我的面,跟死胖子都那样了,还会回头?」三姐说:「怎么不会?我是她姐,我还不了解她?你以为那是她真正的想法吗?那都是她演给你看,故意气你的。」我问:「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陶醉,不像是在演戏。」三姐笑了:「女人是最会演戏的动物。根本不用学的。」我说:「就算我愿意,而且她也肯回头,死胖子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也未必会放过她!」三姐问:「那你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摇摇头:「不知道。」三姐说:「所以嘛。我告诉你,他们之间,就是一种买卖关系。」我忙问:「怎么讲?」三姐说:「一开始,余老板要包养阿娇,说每月给她三千元。阿娇朝他笑了笑,说『做你的黄粱梦』吧。后来不知怎么谈的,余老板涨到四千五,阿娇还是不同意,说如果一定要和她来往,她只能晚上陪他,白天还是要出来做生意的。

  两人于是僵持了一段时间。再后来,余老板一咬牙,干脆每月给阿娇六千,完全包下她,连阿娇白天出来做生意的权利也买下。阿娇见他这样在她身上下本钱,才下了狠心答应他。」我说:「我曾经给阿娇打过一个电话,说我想在广州买一个花店,想要她过去经营。可她没答应。原来,她和他达成了这种协议。」三姐说:「阿娇跟我说过这事。她说你平时赚点钱也不容易,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万一她做亏了,也不好意思。她这是为你着想。」我说:「为我着想,那就不应该当着我的面和他那样亲热。这不是故意气我吗?」三姐笑了:「你若真的生气了,阿娇就笑死了。」我问:「为什么?」三姐说:「那证明你在乎她呀。看到你今天这副样子,她可开心死了。」三姐继续说:「阿娇其实一直都很爱你。她对你可以说就是那种一见钟情。

  即使是现在,她也还是在考虑你的利益。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女人来说,真是件不容易的事。」三姐说:「可是你今年春节到深圳来后,却背着她,跟阿媚好上了。这太让她伤心了。虽然表面上,她对你一如既往,但她的内心所受到的伤害,让她好长时间都排解不开,直到东北佬从东北过来找她时,她才在东北佬身上找到了一点快乐,让他来麻醉自己。」三姐说:「后来,东北佬出事了,她的性情更沉闷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也是邪乎,居然给她找了个大学生,让她去玩三P。你以为她生性淫荡,其实根本就不是的。是你在骂她淫荡。她其实只是感到心里空虚,感觉没有一个可以依托终生的人。哪有像你这样做老公的,把自己老婆拿去送给别人肏。」我笑了:「她不是和L玩得很快乐吗?」三姐说:「是啊,做的时候,你们两个鸡巴轮流插她,她是很快乐啊。可是做过之后呢?她会怎么想?她会觉得你不把她当人,她会很伤心,你知道吗?」我问:「有这么严重吗?」三姐:「当然有啊。我们找男人,只是为了钱。而你帮阿娇找男人,那就对她不尊。你知道吗?」我说:「我不这样认为。至少,我不是这样想的。」三姐接着说:「后来,你去了广州,老王便来缠她,花言巧语的又和她搞在一起。她以为老王能给她带来希望,哪知道老王却是个骗子,骗了别人的钱后一走了之。」三姐说:「在这种情况,阿娇真是感到生不如死,我天天陪着她,开导她,说为了家里的孩子,也要活下去。可那个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三姐说:「可是命运又好像对她网开一面似的,让她认识了现在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开始是我的客户。那天我来月经了,就把他介绍给了阿娇。这个男人一见到她,就喜欢上了她。两人做了几次后,就对我说要包养她。」三姐说:「可是阿娇一开始并不同意,她还想着你。对我说,如果她同意跟那个男人,那你回深圳来,就没有地方住了。可见她对你的爱,有多深。」我问:「那她后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要跟那个男人好呢?」三姐说:「因为死胖子很会做人哪。他经常说:『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你也看到啦,那天打麻将,他故意送牌给阿娇吃,故意输钱给她。

  你说哪个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那天,阿娇见你出去买菜了,就又和他在屋里做了一场。」三姐说:「两人刚进去不久,你就回来了。所以你觉得他们做了好长时间。

  晚上,那个死胖子在我那里吃了饭后,还想和阿娇玩,让我过来叫阿娇到我那里去。可阿娇不同意。因为你在这里。她还是想维护你的面子。」三姐说:「后来,你一直不在深圳,那个男人追她追得紧,几乎每天都跑来哄她开心,和她过夜。遇见这样的男人,时间一长,哪有女人不动心的。」我回忆了起来,道:「难怪有一天我在电话里听到阿娇对那个男人说,我是她的『前男友』。」三姐说:「是呀。她只能这么说,才能让那个死胖子对她死心塌地呀。后来他带她去江苏玩了一趟,并许愿说如果阿娇愿意跟他,他便出资买一家纯净水批发店给她,让她做老板娘。阿娇这才感到她找到了新的希望。」难怪我买的花店她不要。原来她要更大的。

  我听到这里,深感缘分天注定,一切都是命中的定数。

  (10)三姐换好了衣服,说:「天也晚了,你也没地方去,就在这里住。」我问:「那你呢?」三姐说:「我去阿娇那里。」我奇怪了:「死胖子在家里,你去她那里,恐怕不方便吧。」三姐笑着说:「死胖子要回去帮他老婆的水店守夜。也不是天天都在阿娇那里过夜。所以,阿娇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你没有地方睡,要我过去陪她。然后你就可以睡在我房里了。你看她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你?」我无言以对。

  三姐又说:「阿娇其实很想让你过去和她睡,只是怕死胖子半夜里发神经,跑回来,万一撞上你和她在一起,大家就不好了。」我说:「那好吧。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明天就回广州去。」三姐说:「男女之事,我见得多。有合就有分,有分就有合,分分合合的,也很正常。」我点点头。

  「那你早点休息啊。不要胡思乱想。」三姐说着,关上房门走了。

  (11)躺在三姐家的床上,一时不能入眠。想到一年以前,当我从酒店男孩的手里抢过阿娇时,阿娇不也是这样与那个酒店男孩藕断丝连了好长一段时间吗?

  现在,这种分离之苦,该轮到我了。

  这就是命吧。

  睡到半夜,朦胧之中,忽然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打开灯一看,是阿娇。

  我问:「你怎么在这儿?」阿娇也坐起来:「是三姐要我过来的。」我问:「那你男人呢?」阿娇说:「到店里守夜去了。」我问:「那三姐呢?」阿娇说:「在我家里。她不放心你,要我过来陪你。」我叹了口气:「你都跟他这样了,又何苦呢?」阿娇楚楚地说:「我心里,其实还是放不下你。」我问:「那你白天的时候,对我那样,气死我了。」阿娇苦笑道:「我这不是来向你赔罪吗?你就别往心里去了。」阿娇的这句话,让我听了心里暖暖的,白天的种种不快一扫而光。

  我埋怨道:「那你来了,也不喊醒我。」阿娇说:「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叫醒你。」我问:「那你在做什么?」阿娇说:「就这样一直看着你。你睡着了像个孩子,好安静,好安详。」我笑了:「哈哈,你睡着了也一样哟。来,到我怀里来。我有话问你。」阿娇乖若小猫,一下子便滚进了我的怀里。

  我问:「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打算跟他怎么办?」阿娇说:「他答应出钱,买一间中等规模的纯净水装瓶店,给我一半股份,等过了两三年,我赚到钱后,再把他送给我的本钱还给他。」我说:「既然是送给你的,为什么还要还?」阿娇说:「他要真的送给我,他在他老婆那里的账就做不平了。他这样做,只是在利用他手上的周转金,以『借』的名义来周转。知道吗?」我点点头:「明白。看来,这也是个痴心的男人。」阿娇说:「没办法。我只能利用他的这种痴情,借助他的力量来改变我现在的处境。」我问:「那你以后呢,比如说你还清了他的借款以后呢?」阿娇说:「到那时,我就跟他两清了。」我说:「真这么做,也难呀。」阿娇问:「为什么?」我说「日久生情呀。现在你好像是想利用他给你创造条件,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多少便会生出真情来,要分手也就不那么容易了。」阿娇说:「可他有老婆。我不可能跟他一辈子呀。」我说:「如果他老婆跟他提出离婚呢?到那时你怎么办?真能接纳他?」阿娇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说:「你这事,我真的不好说呀。」阿娇问:「怎么个『不好说』?」我说:「依我的智商和见识,要想帮你骗他,那还不是小儿科?特别是当他被你的色相蒙蔽之日,就是智力水平低下之时。你说对不对?」阿娇说:「对。所以我要依靠你。」我说:「但他并不是坏人,只是迷恋你,并无害你之心,而且他得到你,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我若帮你骗他钱财,于心不忍,也天理不容呀。」「也是呀。」「所以,我两头为难。看到你和他这么亲热,我心里不是滋味;看到你有了发财的机会,我又高兴。你说这不是两头为难吗。」阿娇笑了:「老公。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永远都做你的女人。你明白吗?」我笑了:「明白。」阿娇抱着我道:「那我现在就想补偿你。」我问:「补偿我什么?」阿娇说:「我白天让你受委屈了呀。现在补偿你呀!」我笑了:「哈哈。真的吗?你这么爱我,不想让我委屈?」「当然是真的,快操我,我就是过来,送给你操的。」「真这么诚心?」「是的。天快亮了,你又要走了。」阿娇说着,爬到了我身上,伸出她的柔舌,与我吮吻起来。

  我一边与她深吻,一边伸手,将她腰间的小T裤向下拉去,露出了她白白的小屁股蛋儿。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在三姐的家,是我和阿娇去年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度过一个美好夜晚的地方。朦胧的小红灯依然亮着暧昧的光芒,席梦斯在两个人的重压下依然发出吱吱的声响,一切都没有变化。

  一年多来,她的身材依然苗条而优雅,苗条而优雅得近乎于完美;她的神情也依然妩媚艳丽,妩媚艳丽得近乎妖娆。难怪有那么多男人想要操她,难怪死胖子要出重金收买她。

  然而,面对这么一个美色缠身的女人,我的阳具不知怎的却一直硬不起来,软绵绵的,像只死泥鳅。

  阿娇握着我的阳具问:「你今天怎么啦?」我笑道:「你把它气坏了,它罢工了。」「哈哈……那好,那我为你服务啊。」阿娇说着,便将我的阳具含进自己嘴里,吮吸起来。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阿娇买力地为我口交,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于是将手伸到她的两条大腿中间,摸她的阴部。我发现,她那里面干干的,一点也不潮热。换句话说,她其实并没有性欲。

  我们俩虽然同床裸体相对,可我没有硬,她也没有湿。

  「我们真是缘尽情灭了吗?」「阿娇啊,你累了,先休息吧,睡一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养足了精神再做吧。」「那好。」(12)第二天一大早,我提着电脑包,离开了三姐的家,顺着楼梯,从二楼的平台走到马路上。

  离开之前,屋里是两个人交配后的混乱:一只枕头落到了地上,床单乱七八糟,阿娇光着身子,浑身是汗地仰躺在床上,黑黑的长发散乱在脸上,两枚乳头高高地竖立起,一条大腿直伸着,另一条横张着,毫无羞耻地暴露着下身。

  下身的阴毛上沾满了两个人的淫液,两片阴唇向外翻开着,阴道黑洞洞的泛着闪闪淫光。小肚子还在不时地抽搐着痉挛着。一条紫色的透明小T裤吊在脚踝上,卷成一圈。

  我看到她的最后那一眼,是她的抹着红指油的大脚趾头,小巧玲珑,圆润光滑,清丽秀美……(13)由于时间尚早,街上行人不多,我站在儿童公园门口,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去哪里?」司机坐在里面问。

  「罗湖火车站。」我探头进去。

  「上车。」清晨的东门,人少而安静。

  街景一点一点地向身后退去,我感到离去的车辆,不仅把我带离那个地方,而且把往事也一起丢在了那里。

  夜班司机可能由于要驱赶长时间的寂寞,车内的音响一直开着。从环绕音箱里传出的,是周华健演唱的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一串串清脆的钢琴声在车厢里流泻,诉说着分别之愁——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

  车轮悄无声息地向前滑行,静静的街景退往身后——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的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我的意识里,开始浮现出昨天的一些抹不去的伤感画面:

  ——阿娇在走进里屋之前,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进入里面房间的最后那一刹那,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当她看到我在注视着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或者意义不明的一丝笑意,淡淡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怪异而诡吊。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难再续,难再续……——卧室的房门在她身后悄然关上。

  ——她的鞋,脱在了卧室门外。它们是那样的精巧玲珑,带着阿娇身体的气息,那样的可爱。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的士经过了东门茂业百货。

  过街天桥上,有几个过路的行人。

  ——屋里开始传来一些声响。先是一阵男女的笑骂声,后来便是阿娇欢快的撒娇声,然后又变成了男人用巴掌击打女人身体的声音,好像是一下一下的打在屁股上,很脆,很响。

  ——阿娇很享受地哼哼着。那种声音,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故意地压抑着,不想让外人听见。

  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的士经过了东门阳光大酒店。

  我看到了喷泉正在向外喷洒着好看水柱。

  可我的耳朵里依然听到了床铺摇动的响声。

  阿娇母猫发情般地在里面「啊」、「啊」地叫唤着,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叫吼,带着一种女性的歇斯底里的欢快。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的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的士经过了东门金光大厦。

  美轮美奂,庄严气派,格调高雅,现代商务与男人成功的象征。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难再续,难再续……——「啊……老公,操我,啊……用力……」清晨,阿娇躺在她的淫床上,呼唤着我。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一丝微弱的光从三姐家的窗帘里透进来。

  ——阿娇光裸着身子,长发遮脸,伸出舌头,和我深情地吻着。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的士经过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我看见了一身西洋装扮的门童站在那里迎接着客人。

  ——我抱着阿娇的头颅,粗壮的阳具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里,龟头抵着最里面的子宫颈,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奋力地射进去。

  ——一切爱、恨、情、仇,仿佛就此融化消解,不复存在。

  ——阿娇在我身下散乱着头发,喘着气呼喊着,两腿在床上到处乱蹬乱踢,阴道里吮吸着、抽搐着、痉挛着,享受着我给她的人生带来的最后一次高潮,淫水流到了她的屁股底下的床单上……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我走下的士,走向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回头向深圳这座非常熟悉的悲情之城投去了最后的一瞥。

  的士走了,载着周华健的歌声渐渐远去——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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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倩影伴月

  (1)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将会和你擦肩而过,其中的大部分人你都不会再记得,但有些人,你却怎么也忘记不了。愈是想忘记,就愈是记得清楚。那种意识的清晰度,尤如陈年美酒,越老越香。

  所以,到最后,爱一个人,不是看你能不能将她想起,而是看你能否将她忘记。

  我就是怎么也忘不掉阿娇啊。

  可是,为什么我又没能与她牵手,继续走下去?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我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的问题?

  从深圳回到广州,我开始在脑海里一点一点地搜索我和她的往事印象,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其实,自从我和她相识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在乎她的从前,只要她在认识我之后不再胡来,我便不会计较她的过去。毕竟,我也是在这种色情场所中与她相识。我甚至允许她继续卖淫,还经常帮她打扮,使她看上去更加的妩媚妖冶,以便向那些处在性饥渴状态的男人卖个「好价钱」。这一点,我放给她的尺度,要比放给我前妻的尺度宽松得多。

  但是,自从那天中午,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她背着我,依然还在与那个酒店男孩来往时,我便如梦初醒。

  从那以后,我不断地发现着她的私人秘密。特别是偷窥到她和罗哥的那种浪荡之事时,我不得不开始重新评估她对我的人生意义了。我感到阿娇并非属于我一个人,她不过是个玩男人于股掌间的妓女而已。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我要娶的女人,可以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的性,在我眼中,那是一种生命的悲壮之美,但我绝不能允许她背着我去与别的男人偷情。偷情意味着背叛,也意味着人性的堕落。

  后来的事情,让我更不能将她列入「未婚妻」的人选。

  她不断地在和岗厦的那个老鸡巴,还有小男孩来往;甚至在周末,当香港摄影师过来时,又与他住到一起淫乐。再后来,又有了东北佬。这让我更加相信,她不属于我,而是属于社会大众。毕竟,这是一个大众化的色情消费时代,她属于这个时代。

  既然不能将她列为结婚对象,却不妨列为性伴侣。两人既然相互需要,相互依存,在深圳这个成人的「自由世界」里住一起也无所谓的。而且,阿娇经常给我玩一点红杏出墙,送一顶淡淡的绿帽,也好像是两人之间的一种调味品,让我们的生活不至于那么的乏味。

  然而,我毕尽已人到中年。俗话说得好:「女人无家身无主,男人无家财无主」。我必须要寻求一个新目标——能够与我结婚的异性对象。

  新年过后,当我重返深圳时,阿媚成了我的猎物。

  要说阿媚也是个卖淫女,但她有一个好处,不贪,心态平和,很知足,没有像阿娇那样,一年非要赚个十万、八万的才罢手。阿媚甚至甘愿回老家,嫁一个农村的穷小子,也不愿失志于城里的富二代。这便是她的志气,令人敬佩。

  可是阿媚走了。我和她在一起,虽然彼此都有好感,却终是无缘。

  后来小倩出现了。开始的时候,她有恋父情结,而且还交了一个中年男友。

  可世事难料,老父回家,那个男人又中途弃她而去。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我伸手拉了她一把。这一拉,便拉出了两人的百年缘分。

  我自问我在感情上,并不能算老朽,也算是性情中人,其思想观念也很新,但我真的是有自己的底线。阿娇的为人再怎么好,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底线。这是我最终选择了小倩而放弃阿娇的根本原因。

  有人可能会问,不是阿娇拒绝了你对她的投资,而接受了那个卖纯净水的余老板吗?怎么是你放弃了她,应该是她放弃了你才对呀。

  各位有所不知:如果我真的在乎她,我就不会让她一个人独自留在深圳。依我这时的经济收入,把她带到广州养起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我却一个人去了广州。我若带她一起走,哪会有后来这许多的故事发生?

  所以,说到底,我虽然喜欢她的淫荡,却对她的贞操没有信心。家是什么?

  在现阶段,家庭不就是私有制的产物吗?我怎么可以娶一个与男人玩偷情玩得上了瘾的女人,用中国的老话讲,那对家主而言,是最大的不吉啊。

  (2)小倩终于从老家回到了广州。我去车站接她时,她依然是那样青春活泼,阳光灿烂。一看到我,就一手按住跨在腰间的包包,一手拖着红色旅行箱的手柄,笑着跑过来了。我微笑着迎上去,我的眼里全是她的倩影:随着她的步伐,她的一对乳房在衣服里跳荡着,远远的看去,很性感,很有活力。

  「老公……终于见到你啦!」小倩的头发有些乱,却是一脸的兴奋神情。

  「我也终于见到你啦!」我笑道,接过了她手里的红色旅行箱。

  「你一点都没变。」小倩打量着我,仿佛验货一般。

  「你变了。」我这样说。因为我低头看到她下面光着脚,穿着人字型的坡跟凉鞋,五个脚趾头修剪得整整齐齐,白白净净的排列着,别有一番风味。

  「变成什么样了?」小倩问。

  「越变……越好看了。」我逗她道。

  「是丑了吧,我都这么多天没人『疼』了。」她开始撒娇起来。

  「好,好,你回来了,我天天都『疼』你。」我话中有话道。

  「来,先让老婆亲一个。」小倩说,也不等我回话,便踮起了脚扑上来。

  我将自己的脸送给她。小倩真的吻了一下。

  「哎哟,小倩真香!」我赞美她道。

  「那是。」小倩得意地笑了。

  「我们上车!回家!」「好!」我们打的,直接去了花店。当她看到花店时,心里很是喜欢,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

  地段不错,卖场不错,品种不错,两个员工也不错,一切都不错。

  「这都是你的。」我悄悄在她耳边说。

  「是我们两个人的。」她笑着,小声纠正道。

  「花店是你的,你却是我的。」我再一次纠正道。

  小倩笑道:「美得你!」「好,走,回家。」我拉着她,说。

  「现在?」小倩问。

  「再去看看你的新家。」我说。

  「好。」对小倩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新的环境、新的家庭、新的生活。只有我们俩的感情是老的——越老越香啊。

  (3)那天,我们一进到新房里,刚刚关上门,行礼还没放好,两人就抱成一团,互相热吻不止。

  「老公,想死我啦!」小倩一边热吻,一边闭上眼呓语着。

  「我也是。」我吻着她白白的脖颈。

  我们一边摸索着对方的身体,一边脱着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光条条的站在地上,抱在一起搞了起来。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两人分别这么长时间,一见面,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封闭空间里,又没有旁人,真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哪管什么做爱的质量不质量,先解解渴再说。

  那句话怎么说的——能解渴的性爱,就是最好的性爱。

  小倩双手扶着餐桌,裸着光光的背脊,向后翘着圆润的白屁股。我站在她身后,搂着她的细腰,将粗壮的阳具从后面插进去,用肚皮撞击着她的屁股。我撞她一下,她便「噢」地欢叫一声,头发全散开了,胸前的两只奶子悬在空中,来回地荡漾着,下面流了好多水,先是沾在我和她的阴毛上,后来慢慢的顺着她的两条大腿流下去,有些还滴落到了她的坡跟凉鞋上……「噢……老公,我流了,啊……」「被老公操得舒服吗?」「舒服,好舒服……」「我也是,好舒服。你的小屄好滑,我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啊……再大力点,操死小倩……」「来,把你的腿放一条到桌上去。」我说:「这样你会更舒服。」小倩于是改变姿势,一条腿立着,脚站在人字型的坡跟凉鞋里;另一条腿则弯曲着平放到桌上。这样,她的阴部就暴露得更多了,性器也张得更大了。我站在后面,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手摸弄着她前面的小奶头,阳具在她湿滑的肉屄里进进出出。我看到,她的两片小阴唇随着我的抽插,也在不断地收进去又翻出来,而我的阳具上,则沾满了她里面分泌的白浆。

  (4)「啊,老公,我累了,站不住了。」小倩喘着气,娇声道。

  「来,我们再换个姿势——我躺下,你坐在我身上。」「好。」我于是躺在深红的木质地板上,让小倩张开两条大腿,骑坐在我的肚皮上,阳具再插进她的阴道里,让她自己掌握着进出的节奏,一上一下地抽插。

  小倩闭着眼,两手揉着自己的一对奶子,头向后仰去,长长的秀发随着她的身子而一抖一抖地在空中飘舞着。

  我感到了她阴道内的肌肉开始用力地收缩起来,这是女性无法控制的本能,生物遗传基因将女人怎样从男人的性器上获得快感,不仅写进了她们的性器结构上,还写进了她们的血液和灵魂中。

  为了增强小倩的快感,让她幸福得醉过去,我开始主动地向上耸动起自己的腹部,让阳具更深地插入她的体内。小倩是敏感的。我向上耸一次,她就快乐地「啊」一声。

  「老公,我要……流,要流了……」小倩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哭腔着道。

  「不管它,让它流出来。快,再快一点……」我暗示道。

  「啊,我来了,来了……」小倩呼喊着,夹紧了双腿,屏住了呼吸,深深地坐下去,让她的屁股紧紧地贴在我的肚子上,然后狠狠地摇着自己的腰肢。我感到我的龟头遇到了阻力,我知道它已经抵在了她的子宫颈上。不一会儿,我就感到她体内有一股热流泻了出来。

  小倩娇喘吁吁:「啊……我要死了……」一边说,一边两腿乱蹬起来小倩高潮后,脸蛋儿红扑扑的,爬在我身上,喘着气休息。

  (5)等于小倩的高潮过去,我将她的身子搂抱住,然后两人的身子一翻滚,便成了她在下,我在上了的姿势了。

  我们开始热吻,我将舌头伸进她嘴里,搅拌着她的舌头,与她湿湿的吻,直到她有些受不了,才放开她。

  我的阳具一直是插在她的阴道里的。现在,我开始重新奋力地在她的身体里抽插着,而小倩则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脖子,不让我离开她一点。男人的征服欲和女人的被征服欲,再一次在两个人的心里同时显现出来。我加大了力度。屋子里弥漫着性的气息。地板上的两个肉体正缠在一起,激烈地交配,喘息声和性器相撞时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十分的刺激。

  「舒服吗?」我问。

  「舒服。」小倩答,声音很轻。但她的阴道却在拼命地收缩着,挤压着。

  我感到龟头痒了起来,我感到我要射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啊……我要射了……我要……射给你了……」我呼喊着,让龟头更加往她阴道的深处钻。

  「快,射给我。」小倩被我一呼,也激动起来:「快,让我享受你。啊……我要享受你……老公……啊……」小倩一边叫,一边抽搐痉挛着自己的身体。这更刺激了我,我终于忍不住,高喊一声:「啊……我……来了!」便在她的体内暴发了。

  我让自己的阴阜死死地抵住她的下身,龟头插到她阴道的最深处,一股一股精液从体里喷射而出,全射进了她子宫颈里。

  「唔……唔……」我喘着粗气。汗水从我的额头往下流,流到腮边,流到颈下。

  小倩闭着一双美目,享受着我的雄性十足的冲击和喷射。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看到我这样热,忙用自己的小手为我擦拭。那神情,还真个做小妻子:

  有一点儿怜爱,有一点儿心疼,有一点儿感激。

  「爽吗?老婆?」我盯着她风骚妩媚的脸蛋儿,问。

  「爽。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小倩瘫软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说:「都快被你搞死了!」(6)那天,自从进了房里后,我们就没有再出来,两人一直光裸着身子,在屋里捉对儿挑逗、调戏和做爱。

  即使是吃饭,我们也是光着身子,我让她坐在我怀里,由我用汤匙一口一口地喂她吃。有时,我还特意把食物先放在自己嘴里嚼碎,然后再与她接吻,连着我的唾液一起,度进她的嘴里。

  这就是爱!爱得都有点变态了。但它却很真实,至今都不能令人相忘。

  夜里,两个人睡在床上聊天。

  小倩问:「老公呀,你这么威猛……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解决自己的欲望啊?」我说:「我想你了,就憋着呀,都憋了这么长时间了。」小倩道:「笨呀你,你不会……一边闭着眼睛想着我,一边自己摸自己的小弟弟吗?」我特喜欢听小倩骂我「笨」,也只有她才敢骂我「笨」。

  我故意笑道:「哎呀,这主意不错呀。你是这样的吗?」小倩道:「就是呀。我在家里,有时候睡在床上想起你时,就是这样呀。」我笑了:「那有高潮吗?」小倩说:「当然有。反正旁边又没有人,我就放心地弄自己,揉上面的小豆豆。揉着揉着,里面就有水出来了,一边想着你,一边把手指伸进去,像是你的鸡巴插我的那样一进一出,好舒服,不一会儿就高潮了,弄得满手都是骚水。」我于是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心想真是个又风骚又坦白的小淫妇啊。

  不过,我喜欢,真的好喜欢。

  (7)我在花店附近的小区重新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样小倩便可以一边照顾花店的生意,一边照顾家庭生活了。每天早晨,她便起床,在家做好饭后,带到花店去,中午和雇用的两个店员一起吃。晚上下了班,我便直径去店里找她。

  那时,她已将做晚饭的菜买好了,专门在店里等着我。我们一起牵手回家。然后我一边吃饭,一边听她喋喋不休地讲店里的事儿。

  两个店员喊小倩叫「老板娘」。说「老板娘,你没来,你老公好依着你哟,连店名都不敢自己做主改,说非要等你来了,才能定,免得他改了你不喜欢。」小倩笑了。笑得那么甜。

  隔壁左右的商户邻居也喊小倩叫「老板娘」。说「老板娘,把你们家的水桶借我用一下。」小倩听得心里高兴,说:「要用你就拿吧。」顾客也喊她叫「老板娘」。常问:「老板娘,这个花多少钱?」小倩脸上总是洋溢着小女人特有的那种幸福的笑容。我有时偷偷地观察她与别人做生意时的举动,不卑不亢,圆中见方,该争就争,该让就让,还真是那么回事。

  有时,小倩拿不定主意,就问我该如何处置。

  我故意当着两个雇员的面,说「老板娘作主好了。」弄得她不好意思:「讨厌呀你!什么都不管,你想累死我呀!」幸福,真幸福。女人的骂和怨,温顺和依恋,都是男人最真实的幸福体验。

  小倩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在店里,她总是穿平底布鞋,说是舒服。可在来去的路上,或是在家里,只要我在她身边,她便换上高跟鞋,说是要和我的身高保持一致。因为我的身高有一米七六,她的身高有一米六一。所以只有穿上高跟鞋,走在路上,才能与我有那种「比燕齐飞」的感觉。

  在花店里上班时,她的打扮十分庄重,俨然是一个掌管大局的老板娘。在家中,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她的着装便十分的随意了。让自己的胴体又透又露的情趣内衣若隐若现,常常逗得我不能自已,跑过去抱她,和她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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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小屋艳情

  (1)我和小倩的卧室布置得像个小淫窝,红灯高挂,纱帘低垂,香花插瓶,艳曲轻摇。我让梳妆台的大镜对着卧床。在这样的屋子里,让小倩在床上玉体横陈,调情挑逗,而镜子里则反射着她的种种媚态淫姿,真是爽啊。其实,在我和小倩两人的精神深处,还是忘不掉曾经的深圳东门。我们已经习惯了那种艳窟淫窝的场所。所以我们往往玩得很疯,互相舔对方的私处,满嘴都是唾液和骚水。每到这时,小倩的淫声艳语不绝于耳,细细的,嘤嘤的,很淫秽。

  有时,我会把自己的精液遗在小倩阴道里,有时也会射在她白腻的肚皮上,让她用自己的一双小手,一点点地将精液涂抹在自己身上。那种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味,令她陶醉,身子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小倩,快乐吗?」「快乐。」小倩闭着眼,轻轻地点点头。

  「幸福吗?」我又问。

  小倩睁开眼,一伸手,又揪住了我的鼻子:「笨呀你!当然幸福。」我问:「我这样每天都操你,你感觉我是个好男人吗?」小倩笑了:「当然是好男人。」我问:「为什么?」小倩说:「女人就像花店里的花,男人就像飞舞的蜜蜂。花开了,蜜蜂闻着香了,就来采。」我一听,有点意思。

  小倩接着说:「男人天生就是要采女人,女人也天生就是让男人采,不然要男人干嘛?」我笑道:「小倩天生就是给强哥采的罗。」小倩笑道:「是呀。不然,你的鸡巴为什么总喜欢插到我的小屄里头呢?」我笑了:「来,现在蜜蜂采完了,要给花儿洗澡了。」小倩嫣然一笑,便光着身子往我怀里滚来,意思是要我抱她去。

  我站起身,将她光裸的胴体搂在怀里,尤如搂住一只小白绵羊那样,把她抱进浴室。

  有时,我们不仅「采蜜」,还像网上的网友那样,一边调情做爱,一边拍艳照。什么情趣内衣展示照,发情自慰自摸照,等等。连小倩自己在电脑的屏幕上看了,都脸红心跳。

  有时,我会拍下小倩为我口交的镜头。镜头里,是我粗壮而高昂的阳具和她贪婪的小嘴,柔舌,唾液,还有她凌乱的秀发和眯成一条缝的媚眼。

  有时,在我们高潮之后,我还专门拍小倩的性器在承受了男人的连续撞击后的那种生理反应。

  「快,用手向两边掰开。」我说。

  小倩于是张开腿,伸手将自己的两片大阴唇向两边掰开,让我把镜头对着她的下身。

  镜头里,她的阴毛有点乱,粉红的性器,则不断地在抽搐着。而我刚射进去的白浆,还淫浸在她那层层层叠叠的肉芽里,不断地向外流淌着。

  「舒服吗?」「舒服。」「感到了我对你的爱了吗?」「感到了。」可以说,我真是把我过去对阿娇的爱,以及现在对小倩的爱,都给了她一个人。

  小倩并不是不明白。她也说,她遇到我,得到了我这么多的爱,此生足矣。

  都说穷人的孩子开化早,会当家。确实如此。小倩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应该花掉的钱不含糊,可以节省的钱不浪费。比如说买菜这件小事,她每天都安排得很好,换着花样给我吃。

  我曾对她说:「不能吃得太好啦,否则人会长胖的。」她说:「男人胖点好,胖点有富贵相啊。」我说:「胖了,在床上『采蜜』,就采不动了。」小倩笑道:「那正好,以后你不可以天天采我啦!」我问:「为什么呢?」小倩说:「天天采,花儿就不香了。」我笑了:「那好。只要你不想要,我就不采你啊。」小倩问:「那要是……你自己想要了呢?」我说:「那我就写个报告,报给你批一下。就说强哥想采小倩的蜜了。老婆同意吗?如果同意的话,就自己把花儿露出来。」小倩笑了:「哈哈。那好,就这样啊!」可是第二天,小倩便把菜谱换了个花样。

  小倩说:「老公,我听人说,男人要多吃大葱和洋葱,还有大蒜。」我问:「为什么?」小倩小声道:「可以提高性能力。」我低声道:「老婆呀,你觉得……我的性能力还不够强吗?」小倩说:「可是我担心你以后呀。我想要你永远都这样强。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多吃大葱和洋葱。」我笑了:「哈哈,你担心我的身体呀?」小倩说「是啊,老公,你是我的天,知道吗?」小倩深情地说:「你若是不好了,我的天就塌了。」小倩的话语,其言之切,其情之深,令我感动。

  一般农村的女孩子,把自己的男人都看成是自己的依靠,自己的「天」。而男人则反过来,把自己的女人看作是自己的管家,自己的「地」。这种思想,既朴实又深刻,是现在城里人所不能理解的。

  有时,我也向她撒娇。

  小倩买了核桃回来。

  「老公,我听说了核桃可以补脑。所以我买了些回来给你吃。」「核桃这玩意儿好是好,就是吃起来要剥壳,很麻烦。」「哎呀,这有什么麻烦,我剥给你吃好了。」我忽然想起阿娇当着我的面,给那个死胖子喂基围虾的情形,于是逗她说:

  「我要你……喂给我吃。」「快,张口!」小倩说着便将剥好的核桃送了上来。

  「老婆,如果明天方便的话,你去买点基围虾,我想吃。听说那东西也挺补身子的。」「好。明天去买给你吃啊。」第二天,小倩真的在家里做好基围虾,餐桌上还有一瓶冰镇啤酒。

  「真是幸福呀,我要什么,你就来什么啊。」小倩坐在我对面。她旁边放了一个调味的小碟子,里面放着醋、生抽和小麻油。她剥着基围虾,剥好一只便放进去味碟里泡着上味。

  「你吃啊。特地给你做的。」小倩说。

  「我不喜欢剥虾,我要你剥给我吃。」「那好,快,张口!」小倩说着便将剥好的基围虾送到我的嘴边。

  我张开嘴,脸往前一冲,一口将她的手指头都含进自己嘴里。

  「哎哟,我的手。」小倩叫道。

  我笑着放开她。

  「好吃吗?」小倩问。

  「好吃。」我笑道。

  「我的手艺还可以吧。」小倩得意道。

  「哈哈。我是说你的手指头好吃。」「呀,你欺负我!」小倩笑着撒娇,一双油手伸手过来揪我的鼻子。

  「哎呀,好疼。手上有油。」「哈哈,看你还敢不敢!」「我爱你还爱不过来呢,怎么会欺负你。」我笑道:「我就是想尝尝你手指头是什么滋味。」小倩调皮道:「那你最好尝尝我的脚趾头。」我说:「好。晚上啊,睡觉的时候,我一定尝尝。」小倩说:「不行,现在就尝。」说着,把她一只小脚从高跟凉拖里抽出来,穿过桌子,伸进了我怀里。

  白白净净,小巧玲珑,怀抱美人脚,真是幸福呀。

  我用手握住她的圆润的脚踝,她的脚趾却一个劲地向我的裤裆里钻,有意地播弄我的阳具。

  小淫妇,在家里居然这样调戏自己的老公。

  我忽然想到了阿娇:阿娇,你能看见我现在的快乐吗?

  ——我真是快乐极了。

  ——哎,可惜你看不见。

  我和小倩的感情,在男贪女爱的旋涡中直线上升着,一路飞升。

  我时常会在半夜里醒来,上完厕所后,回到床上,在床头柜上的小红灯的照耀下,看到小倩熟睡的身姿发呆。

  横陈在眼前的美白娇躯,乃父之精,母之血,生化孕育而成,如今成人,却母相离,父相去,落得孤身一人。

  我想那一天,当她一人从深圳跑到广州来时,我就知道她是前来寻夫,是为她的归宿、她的天命而来。

  小倩是聪明的,当她看到阿娇与老王姘居后,她便知道了我终有一天要离开阿娇;同时,她又是敢爱的,无论如何,她跑到广州来,投奔于我,是敢做敢当的表现。这么年轻,却对自己的生命这么有主见,实在是个难得的女孩子,只可惜生在了穷人家。所以,我不能亏待了她。尽我之力,总是买最好的给她。不论是服装,还是首饰。

  每每想到这里,我便会悄悄地在小倩的脚头躺下,握住她的一只脚,如同获得一件珍奇宝物那样,放在眼前欣赏。

  小倩的一双小脚,真的是白腻粉嫩,圆润光洁,没有厚茧,没有皮屑,没有汗酸味,掌在掌里把玩十分受用。有时,为了逗她,将舌伸到她的脚心上轻轻一舔,熟睡中的小倩,身子痒得一颤,想要缩回去,却又不能动弹。那份艳情,想起来就激动人心。

  我开始着力打造小倩的个人形象。当然,确切地说,就是想着如何将她打扮得既美艳又性感。

  比方说,为了增强小倩脚部的性感,我送给她一枚趾环。不锈钢的那种。圆圆的钢环,套在她的脚趾上,再配上深色的趾油,与白白的小脚趾相配,煞是好看。

  为了表现小倩身上的性感,一些随身用来助兴的小首饰、小物件往往是必不可少的。除了趾环,我还买了条铂金脚链送她。细细的铂金脚链裹在她脚踝上,与小巧玲珑的脚踝相配,就别有一番风情。

  再比如说网袜,我也给小倩买了很多,大网小网各种款式都有。有时,让小倩穿着网袜,那种双腿的曲线美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我往往是一边操她,一边隔着网袜吻她的脚心和从网里露出来的大脚趾,真的很刺激,很过瘾。小倩自己也很激动,白肉罩在黑网里的视觉效果刺激着她,下面很快就流水了。

  应该承认,自从与小倩同居后,我是非常宠爱她的。凡是阿娇曾经有的,我都要买给小倩。把我对阿娇的感情转移到小倩身上,档次质量甚至比阿娇拥有的还要高。

  有一款挂在耳垂上的吊环,我买给阿娇的是装饰品,还达不到首饰的级别,当时只是为了让她在勾搭男人时更显风流而已,而买给小倩的则不同,是纯银质的首饰。

  小倩本来就长着一副小巧玲珑的瓜子脸,两边耳垂再吊上两只银质大圆环,随着她的颈部动作而前后晃动,特有一种动感的美。

  记得有一条钻石手链,在我买给阿娇时,花费了四千多块;而买给小倩时,则花费了近八千块。虽然是同一品牌,但买给小倩的这一款,镶嵌的钻石更多,含金量更高,造型也更美。

  之所以这样,是我把小倩认作自己的娇妻。我不能亏待了她。难道作为她的男人,赚了钱还不应该打扮她吗?

  (2)小倩自己其实也是个爱美的女人。自多跟我同居后,不仅我着力地打扮她,她自己更是注意打扮自己了。

  比如说对手指的养护就很用功。每日将她的十个纤纤玉指摆弄得整整养养,十分的好看。用的指油好像也是一个星期一换。有时是暗红色,有时却变成了蓝色、绿色,还有炫彩色。

  「老公,好看吗?」她常常伸出手来,让我欣赏。

  我则拉着她的手,放到眼前观赏一番后,便放到嘴里吮吸。

  「呀,你,好好色啊!」是,我真的很好色——好小倩的色。

  想起来真是惭愧:《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小时候喜欢吃女孩子们的唇膏,而我人到中年了,却喜欢吮吃起小倩的手指来。一有机会,就把她的玉手含在嘴里吮吸——在她喂我进食时,在她让我欣赏她的小手时,在她的熟睡后我把玩她的小手时。真是好色啊!

  我总觉得,男人的身子骨儿是自己锻炼炼出来的,而女人的身子骨儿则是被男人用手揉出来的。由于我每天都要揉摸小倩的乳房,终于把她胸前两只奶子的尺寸从C罩杯揉成了D罩杯,真是成绩不小呀。

  小倩的身子体形在在我播弄下,迅速地从少女型向少妇型方向发展,她体内的雌性荷尔蒙在男人的不断刺下快速地分泌着,将脂肪搬运到最需要的地方,不仅乳房变大了,高高地挺起,屁股也圆润多了。从整体上看,小倩的整个身子,变得越发的圆润苗条和婀娜多姿起来。

  其实,处于小倩这个年龄的普通女性,其性欲应该不是太旺盛。女性的性欲是在生产了小孩子之后,进入三十岁时才显现出来。但小倩不同,她曾经做过洗浴中心的小姐,而且又与老爸在深圳乱伦过,所以她的性欲就比一般女孩子强烈得多。但满足性欲的技巧却并不多。这就需要进行开发教导。比如如何自慰,如何更能勾动男人的魂魄。

  其实女人的身体,开发得好,每个部分都能表现出独特的性感魅力来——小倩的秀发,脖颈,胸乳,锁骨,腋窝,肚腹,腰肢,手臂,屁股,大腿,脚踝,脚趾等,无一处不被我开发过,也无一处不性感。比如剃腋毛,阴毛,配戴饰品等等。

  小倩每天回家,都会带一把鲜花回来,放在床头柜的花瓶里,让屋里有点香气。

  在与小倩的性爱生活中,有时,我会随手从花瓶里抽出一只红玫瑰花,在她光裸的身上轻轻抚扫。在扫过她的脖颈、腋窝、乳房时,便会有一种不同于手摸的奇特的痒,痒得小倩在床上花枝乱颤。

  有时,我们会关起门来,拉上窗帘,将灯光调暗后,在客厅里大跳裸体舞。

  每当我看到小倩的两只奶子上下跳跃着,尤如两只小兔子在跳跃,我的阳具便高高地硬起,也上下点着头跳跃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小倩便指着我的下面,大笑不止。两人于是在地板上滚成一团。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小倩屁股上长着一颗小黑痣。便将嘴贴上去,然后鼓起一口气,猛然放出,发出打屁一样的声音。弄得小倩浪笑起来,娇颤不止:

  「哎哟,要死啊,你。」「小倩呀,你老公,就喜欢吃你的小屁屁。」小倩笑骂道:「那你吃呀!」一边说着,一边浪浪地张开两条大腿,露出自己的阴部:「最好吃我这里。」我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她的阴部。

  「啊……老公……啊……你……痒死我了……」她抱住我的头,喘息着说。

  我真的很喜欢舔她的阴部,那里仿佛藏有香蜜一样。而她也乐意让我舔。

  有一款黑色全透明的情趣内衣。裤子的裆部很窄,紧紧地包裹着小倩的两个圆圆的屁股蛋,使她的股沟深深地陷进去,阴部一清二楚。而到了小腿时,下面像个喇叭筒一样,又张得很开。设计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与之相配的上衣也是一件紧身的抹胸。有时,我让小倩穿着这套衣服,上面的粉色奶头、下面的一撮阴毛全都透出来了,让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有时,她一边站在厨房里做饭,我一边站在她身后摸她的屁股,还伸到她的股沟里刺激她的阴部。一开始她会骂我,但不一会儿,她的身子就软了。饭也不做,关掉炉子,要我操她。我们于是就往地板上一躺,爬在她身上开战。

  有时,我又会让她趴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将屁股翘起来。我则跪在她身后,用手扒开她的两片屁股蛋,伸出舌头舔她的小屁眼。往往舔得她「噢」、「噢」的直叫唤。不一会儿,就喘息着说:「我不行了。快搞我。」一边说,一边伸过手来,捉我的鸡巴。

  在她月经期间,两人不能正常交配,我便教她怎样为我足交。在我的阳具上和她的手心到满了人体润滑液,然后让还没硬起来阳具靠在她的一只脚心上,她的另一只脚则上下来回地搓动。不一会儿,阳具便自然有了反应,慢慢地膨胀起来,硬起来。

  小倩感到好玩,反复地用她脚心搓弄着,有时还张开她的大脚趾与二脚趾,夹住我的龟头进行挤压,有一种小小的施虐倾向;有时又会让她的脚心摩擦我龟头上的马眼,一会儿后又换成上下搓动。人体润滑液不够了,小倩便就地取材,将她的唾液口水吐在上面,继续搓动,直到我将浓浓的精液射在她的脚心和脚背上,她还在不停地搓揉着。

  我虽然不是变态狂,但我喜欢她白嫩鲜美、小巧玲珑的「三寸金莲」。

  所以,当她用自己的小脚儿玩弄我的阳具时,我便会获得一种特别的快感既有生理的,也有心理的。

  小倩似乎也能从这样近乎变态的性游戏中获得快乐。她在搓弄我的同时,也用双手揉搓自己的两只奶子,将原本碗状的乳房向外拉成了漏斗状,两粒粉色的乳头也被她的手指拉变了形。

  可见女人的性欲之强不亚于男人。一旦发情了,就会进入疯狂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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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规划未来

  (1)我经常需要在广州和深圳两地之间来回跑,有时还要去惠州、东莞、顺德等地,有时还会住上一两个晚上。小倩总是为我准备好干净衣服,让我随时都有换洗的。

  「你是有家的人了。出门在外,不可以找小姐。听见没?」她总是这样笑着嘱咐说。

  「听见啦,老婆。」我应负道。

  「要尊重你老婆,听见没?」小倩又说。

  「是。」我答道。

  「回来后,我要检查你的。」她笑着强调说。

  「好,好。」我顺口答着,可是忽然一想,便笑问道:「可是,你怎么个检查法呢?」小倩知道我要逗她了,忙笑道:「哈哈,我要查看你的……鸡巴。」我笑道:「那好。」我说着灵机一动,又逗她道:「那你就在我的鸡巴上面写几个字好啦。」小倩问:「写几个什么字呀?」我说:「写『小倩专用』四个字呀。等我回来后,你就查看这几个字还在不在。」小倩笑道:「哈哈,对,就这么办。快拿笔来!」两人说归说,笑归笑,并没有真这么做。

  但我有时一想起与她朝夕相处的这些点点滴滴,心里真是甜滋滋的。

  小倩,她实在是在乎我呀。

  其实。小倩的心思我明白,她是担心我回深圳时,还与阿娇来往。我与阿娇过去的那段情史,对她来说,仿佛就像一道阴影,在她心里散不开。

  女人都这样。当她爱上你的时候,她会很在意你在外面与谁来往。

  我告诉她,说阿娇已经有了别人了。我们已经不可能再来往了。

  小倩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是一个卖水的,姓余,长得有点胖。

  小倩于是不再做声了。

  我开导小倩说:「男人嘛,再怎么喜欢玩,最后总是要找一个归宿的。」我说:「我有了你,就有了归宿,不会再出去嫖了。」小倩静静地走过来,偎在我怀里,小声说:「老公,你也是我的归宿。我相信你。」我扶摸着她的头发:「放心吧。有了你这样的小美人,我也不会再折腾了。

  你也好好经营好你的花店,赚点钱,我们明年就结婚,养孩子。」(2)我们相约过新年的时候,一起回武汉,与我的父母相见,住一两天,然后陪她回老家,找乡政府开据结婚所必需的证明,然后两人再返回武汉来,领取结婚证。

  我说:「今年春节,就在武汉一起过了。」我说:「我在武汉还有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回去后重新装修一下,就可以用作我们的新房了。」小倩非常高兴。问:「那结婚之后呢?」我说:「当然还是一起到广州来。因为这里有我们的事业呀。」小倩说:「那我也把我老家的房子卖掉,反正我老爸走后,房子也没人住,不如卖掉,变成现钱,带过来投资生意。」我说:「乘过年的时候,我陪你回你老家,见见你的叔叔伯伯们。好歹也去认认亲。」小倩满意道:「对。也让他们见见你,看我在外面找的男人怎样?」我问:「他们不会嫌我比你大吧?」小倩笑道:「讨厌呀,你。我乐意!我就是想找个你这样的人做老公。」小倩并补充说:「小男孩我还不要呢。」我问:「为什么呢?」小倩说:「我以前也认识几个小男孩,他们只会上网玩游戏,连自己都养不活。要么穷得窝在家里不敢出门;要么拿着父母的钱去高消费,乱花。」小倩望着我,笑问道:「他们能给我花店吗?能给我房子吗?能宠着我,让我在他怀里撒娇吗?弄不好,我还得像个妈一样的照顾他们。」我笑了,很满足地笑了。

  小倩说得很实在,一点也不虚假。能与她这样真实的女人过一辈子,让她管着我的钱财,同时也管着我的身子,我应该知足了。

  (3)一转眼,秋天到了。风儿一吹,树上的黄叶一片片飘下来,落得满地都是。

  那天夜里,我想起了阿娇。

  我与阿娇分别后,再也没有见到她。这其间,她的消息越来越少了。我们只是偶尔在电话里问候一声。她简单地问一下我的工作怎样;我也只是问她水店生意如何。

  有一段时间,我总是恍恍惚惚的。半夜里醒来,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以为是她——凉台上,小倩随风飘摆的吊带裙,卧室里的挂衣架上的睡衣……有天夜里,她在我梦里,嫣然一笑,就不见了,如白云悄然散去;如落叶一飘而过。我醒来时,手心里是汗,我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睁着眼睛,看着身边熟睡的小倩。

  和阿娇一样,她也喜欢裸睡,而且总是把的手臂伸过来,搂着我的肚子,或者搁在我的胸前,那样子,生怕我离开她。我看到熟睡中的她,神情是那么的安详、宁静,脸上浮着一个小女人被自己男人宠爱着的幸福的红润。

  阿娇是这样的吗?

  我想见她,想见她。

  这种见,不是对小倩的背叛,只是对老相好的关心。

  但是男人的自尊心,又使我不会主动地联系她。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一天天度过。

  (4)有时,小倩晚上店里有事要加班,跟我吃了晚饭后便去店里了,我会上网打发时间。

  还是在认识阿娇以前,我就在「sexinsex」注册了会员。有时没事时,会上去看看网友的文章。到了广州后,小倩回老家了,我没事,便开始将自己在深圳的这段感情经历写下来,取了个名叫《情遗东门》,写一章发一章,不知不觉的已经发了六十多章了。

  许多网友都很关心我、阿娇和小倩三个人最后的归宿,也跟贴发表自己的看法,分析我们三个的性格和命运,这些网友的观点,可以说是洞若观火,深刻而透彻。

  例如,在第61章《鹊巢鸠占》后面,跟贴的网友就有很多。

  网友赵云赵子龙说:

  透过故事层面,我感受到了一丝的悲凉,阿娇要出事了,只不知是什么事,只是仿佛让人感受到一份厌世的凄凉。

  做小姐是出于做女人的无耐,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一辈子做小姐,有了转业的机会,是应该万分乐意才对。强哥买了花店,首先想到的是阿娇,而不是小倩。

  他以为阿娇会乐意,可出乎强哥意外,阿娇拒绝了,理由似乎还算充分。她说,那怎么好意思。强哥赚钱也不容易,要是真的做亏了,她也不好意思。还是算了吧。她说她现在住在死胖子这里,做着无本生意,不操心不着急的,一个月怎么说也有不错的收入。

  真的是象强哥所想的那样:「阿娇已被那个死胖子拖进了他的生活圈中不能自拔。阿娇的心智,已被她的生活啃噬磨灭得不行,已很难脱离她那个环境。」如果胖子真的能对阿娇好,永远这样养着她,那也算是阿娇的福气,强哥要为阿娇祝福了,毕竟阿娇这样,远比万人骑的日子好得多。

  可胖子真的能对阿娇好吗?短时间没问题,时间长了呢,胖子对阿娇的肉体不再迷恋了呢?到那时,阿娇还是会回到万人骑的小姐生活。

  这一点,阿娇没看到吗?

  可阿娇为什么明知不可为,而又为之?

  我在这里迷失了,真的不知阿娇以后会怎样?也想不到强哥与阿娇的关系如何改变。我想强哥是不会忘记阿娇的,他已感到了失去阿娇后的那种挥之不去的悲哀。

  ……强哥与阿娇的故事就要结束,阿娇是个什么样的结果,真的很期待。可不知为什么,也有一种淡淡的悲伤从中而来……网友chli说:

  我认为阿娇的选择是对的。首先女人是敏感的,她没有要求强哥什么,因为她是自卑的;而强哥从始至终都没有向她承诺过什么,因此她也没有必要等待。

  再者,强哥心里有其他人,阿娇不会不知道。阿娇放弃强哥另找他人,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认为阿娇不该移情别恋,是没有把阿娇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对待。

  阿娇没错。错的是这个社会,是这个强哥。

  网友tjbczhh说:

  不可否认,强哥起初并没有认真地想过他与阿娇的未来。试问有哪个男的会在一开始就想着自己与小姐的将来如何如何?

  即便他想了,阿娇会想么?阿娇作为一个从事特殊行业的女性,她并不是完全为了生计而出卖自己的肉体,她本身也很喜欢沉迷于男人的性爱中。

  在强哥的骨子里,有着当下很盛行的绿帽情结和换妻风潮。但阿娇在男人面前则更坦然。并不是强哥把阿娇推到别人怀里。阿娇自己早就玩过这种游戏了,和老王的交换,她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总的来说,他们的结合是不可能的,阿娇在这个圈子浸淫得太久了,再加上她自己强烈的性需求,她很难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小倩因为和阿娇性格不同,再加上本身也是刚进入这个行当,涉世不深,对强哥来说应该是不错的选择。阿娇没了强哥,生活照样很好;小倩对强哥的依赖性更强一些,这样也能满足男人照顾女人的那种成就感。

  网友tjbczhh说:

  其实仔细想想,阿娇对强哥真的是爱么,真的是拿他当自己的家人么?应该不是。她只是抓住当下对自己最好,对自己最有帮助的男人。酒店男孩、东北佬等等,都只能给她带来一时欢愉,虽然也在她身上花钱,但是无法长久地维持。

  后来老王出现了,让她做公关,她对强哥的态度就变了,和老王也同居了。

  现在又出现死胖子,强哥基本就靠边站了。没有强哥,她靠着死胖子也能过活,而且比以前还要好。

  让我们看看现在强哥的处境,需要躲着屋主了,这和当时阿娇的那些嫖客、相好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当初那些人要避着强哥,现在强哥需要避着他们了。

  男女之间频繁地发生性关系,肯定会产生情愫。强哥其实也是自寻烦恼。我相信他明白道理,但是陷得比较深,所以越来越痛苦。

  他其实也知道阿娇与他渐行渐远,迟早得分开。

  在前几章他离开深圳的时候,有意拉开了与阿娇的距离,但发现阿娇并没有那么难过,相反很快认识了新男人并取代了他的位置,他不好接受。他对阿娇说要给她送花店,某种方面也是因为死胖子的出现,他想和死胖子竞争在阿娇心中的位置。但这只是雄性之间的斗争,并不代表他多么爱阿娇。现在很明显,阿娇不再依靠他了,他显得很落魄。

  其实每个和小姐扯上关系的男人基本上都是这个下场。她们既然出来做,要的就是钞票,谈感情?有用么?

  这些网友,就事论事,说得都太在理了。特别网友qdlaogun还在看了第62章《我心悲凉》之后,还发表了专题评论,帮助我分析自己与阿娇的双边心态。他说:

  ……我对阿娇的要求基本上是性和被尊重;阿娇对于我的要求是性和被宠爱(在别的小姐面前有面子)。

  阿娇因为生活的缘故,在依托于我的前提下,还是要去卖淫接客;而我则由于性的原罪和自私的驱动,在有阿娇做床垫的同时,又陆续开发了几个「备用胎」——如阿媚和小倩等。

  我对于阿娇的定位很准确——小姐,所以对于阿娇的感情并没有死胖子那么痴情。阿娇最后也说:「没办法。我只能利用他的这种痴情,借助他的力量来改变我现在的处境。」我对于阿娇并没有更多金钱和感情的投入,让阿娇有完全被我包养的结局。

  最后买花店的举动也是花开一朵,不知给谁,阿娇不要,还有小倩。

  所以,阿娇离开我是自然的。就是说,我并没有完全缓解阿娇的生存压力,至于期间对于我对阿媚和小倩的事情,包括找来大学生3P,应该都是生存压力下,更高层次的人性折磨。

  换一种说法,阿娇作为一个讨生活的人,对于我不能「许一个明天」而摆脱生存压力也是痛苦的;作为一个也有人性和尊严的人,对于我的出轨和玩弄,内心也是有苦涩的。

  所以,分离是难免的。

  而我对于阿娇在摆脱了自己后的心理反应,也显现自己压抑的人性。

  以前我偷看阿娇和别的嫖客上床,那是刺激兴奋的感觉,而这次听死胖子和阿娇上床,那是焦躁和压抑,包括后面的软塌塌的JJ,都是人性的如实反应。

  说得太好了。我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包养阿娇的意思。我不想让她的人生过于依赖于我。说白了,我不想真正把她娶回家。

  这其间的原因,除了她的性观念开放,性生活随意,性行为放荡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她的儿子。

  包养她,并不是包养她一人,而是要包养她和她儿子两个人。这对我来说,是难以做到的。

  孟子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那种境界我达不到。

  不是我不想,而是能力所限。阿娇的儿子现在是在读初中,将来还要读高中,读大学,还要谈恋爱、结婚生子。老实讲,他的学费对我而言,并不是大问题。但他要买房子结婚,我就无能为力了。现在的大陆房价,就是一个把穷人赶尽杀绝的房价,它让你在得到一套房子的同时,沦为利益集团的终身奴隶。

  另外,我自己还要生孩子。

  遗传自己的基因,这是人性使然,而阿娇则不可能再生养孩子。

  有一次,我和她在床上玩到情到浓时,笑着说:「好老婆,我要在你肚里下个种,让你给我生个儿子。」那时,她正与我交配完,在享受了高潮的快感之后,还光着身子,没下床,只是用卫生纸擦了擦从自己阴道里流出来的精液,听到此话,便将沾有精液的卫生随手丢到地上,一头扎在我怀里,说道:「老公呀,你怎么搞我可以,但不要生孩子,好吗。」我问:「为什么。」她说:「我现在连一个都养不活,怎么可以养两个。」我脱口而出说:「我帮你养呀。」她说:「你养个屁。你也是个给别人打工的穷人,现在房价这么贵,养一个孩子,直到他成家立业,至少一百多万。你怎么可以同时养活两个孩子?」呜呼哀哉。这便是我没有真正包养阿娇的深层次原因。

  从此,我们对此都很默契:她在公开承认我是她男朋友的同时,可以外出偷情,我也无需那么认真,一切随她的意,给她充分的「性自由」。但我也有重新选择女人的权利。

  各位网友可以看到,后来,我找阿媚,小倩,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她们没有结过婚,没有生育过后代。

  这才是男人的核心利益。这个核心利益是由生物遗传基因决定的。

  说到底,人只不过是基因的载体,男女之间的这点情感纠葛,只不过是基因以「文明」的方式进行着「野蛮」的和「缠绵」的优胜劣汰活动而已。

  现在,回过头来看我和阿娇的这种「非典型」关系,虽然有点荒唐,在满足了我对她的「占有欲」的同时,也满足了她的「出墙欲」。而偷窥她的出墙,又使我的「绿帽情结」得到了极大的回报,后来与老王玩「夫妻交换」,与L玩一起3P,等等,更使我的性变态心理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和阿娇的这段生活,是幸福的,值得终生回味。

  算啦,不要再多想了。这事想多了真的很伤神。现在的我,食有美味,寝有娇妻,也该知足了。

  (5)不愿去想,不等于不存在。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我和小倩在广州过着「夫唱妇随」的小日子时,有一天,三姐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阿娇出事了。

  我忙问:「出什么事了?」三姐说:「她被人打了!」我问:「被谁打了,伤得怎么样了?」三姐说:「被那个死胖子的老婆找人来打的,伤得很重。」我问:「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医院,还是家里?」三姐说:「在我家里躺着。」我说:「那好,我抽空过来。」又一想,今天是星期三,我可以在星期五下午过去,因为周末有两天假,可以多陪陪阿娇。于是对着手机说:「我星期五下午下班后过来看她。」三姐说:「好。那我就转告她,说你后天下午过来。」「OK!」挂上电话,我的意识里又出现了阿娇的倩影,人是如此的娇艳,情是如此的深切,命却又是如此的坎坷,上天这样捉弄人,真是不公啊!

  「不行。」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心想,谁敢欺负阿娇,我他妈的灭谁!

  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圆睁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想道:「本来就看不惯那个死胖子,现在,该是我动手的时候了。」又一想,用动武,找谁帮忙呢?总不能让我自己动手打他老婆吧?

  要是东北佬还在,我就用不着操这份心了。东北佬会把他老婆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忽然想起了老王。前些日子他还打电话给我,要我关照阿娇。

  对,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阿娇的事,让他出面找人,干掉他老婆。

  电话接通了,对方还真是老王的声音。

  「喂,强哥,什么事?」「你老婆出事了!」「什么,你说什么?我老婆?」阿娇跟老王在一起偷情时,老王就是这么称呼阿娇的。不仅叫她「老婆」,还叫她「心肝宝贝」。所以我要这么说,才能引起他的重视。

  「是,是你老婆出事了!」我又说了一遍。

  「你是说——阿娇?」老王确认道。

  「是的。」「她怎么了?」「她被人打了。」「被谁打了?」「被一个包养她的男人的老婆打了。」我故意强调了阿娇的被包养,这样可以激起老王的愤怒。

  「妈的,找死啊!」老王在电话里叫了起来:「那阿娇现在在哪里?」「在三姐家里。」「那你在哪里?」「我在广州。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你现在不管在什么地方,明天必须回深圳,找那个男人的蠢婆娘算账!」「行,我去。今天晚上就走,只是路远了点,后天才能到。」「我明天过去,你后天到也行。但你必须要去。知道吗?」「知道,知道!」「那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后天深圳见。」「深圳见。」挂上电话,心里觉着好笑。我自己都感到这里面的逻辑有问题:阿娇到底是谁的女人?

  如果是我的,老王凭什么这么着急?

  如果是老王的,那我又凭什么这么着急?

  真是一场荒唐而滑稽的人生之戏。

  可反过来一想,阿娇出了事了,她曾经的两个「老公」——我和老王都要到场,这至少也给了她一点安慰,说明她平时对男人的感情付出还是没有白费。至少在做人方面,她还不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那天夜里,我无意间仰望天空,忽然发现有两颗星星正在向南方移动。我隐隐约约仿佛听到了轰隆隆的雷霆之声;我闭上眼睛,却又恍恍惚惚看到了巨大的法轮在天上转动,四周布满了佛的七彩霞光——我知道,上苍的清算悄然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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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不堪回首

  (1)正当我准备着要去深圳看望阿娇时,总编室通知我,要我在下周一带一名文字记者和一名摄影记者去上海,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宏观经济政策研讨会。在第一时间内,一边现场采访、写稿、审核,一边用3G无线宽带网向传媒集团总部的网站发稿,基本做到与会议进程同步报道。

  我盘算着,我应该在到了深圳后订一张去上海的机票,星期天下午直接从深圳飞上海,向会务组报道,然后参加周一的会议采访。我向两名随访记者勾通了出行计划,他们同意我的安排,说我从深圳出发,他们则从广州出发,星期天傍晚在上海汇合,一起安排吃晚饭。

  回到家里,我跟小倩说,单位要我回深圳开会,然后下星期从深圳直接去上海,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小倩半信半疑道:「是吗?怎么周末也不休息?」我说:「现在是信息时代,传媒更是以速度竞争,以前只是记者到场采访,现在连编审的岗位都前移到现场了,快写快编快发。没有办法。」小倩说:「那你早点休息啊。」我笑了:「不是明天去,后天才去。」小倩松了一口气:「哎哟,你尽吓唬我。我还以为你明天就走了呢。」我笑了,轻轻搂住小倩的腰肢儿:「舍不得我了?」她仰起脸,美目含情:「是的。你不在我身边,我有点怕。」我看到她黑艳艳的眸子里,清澈如水,没有一丝儿阴云。如此胸怀坦荡的女人做了我的老婆,我想我不能对不起她。

  (2)小倩虽然相信我,支持我的工作,却十分的不情愿让我这么离开她。

  晚上,小倩睡在我身旁,搂着我的胳膊,撒娇道:「没有你在身边陪我,我会睡不着的。」她说:「小倩现在一刻也离不开你了。」我喜欢感受小倩的这一份娇情。想想娇妻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人这么年轻,工作又辛苦,性欲又这么旺盛,我却经常不在身边,让她自己独守空房。

  「不会很长时间就会回来的。你在家,一心搞好花店的经营。我回来,要看你的帐哟。」「放心吧,不会亏。昨天,我又做了一单,是给区政府办公楼定期送花。」「你做生意这么快就上路啦!」「那是,不然怎么有资格做得了你老婆。」我笑了,用手揪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心想:好小倩,有志气。

  (3)第二天,我买了两个假阳具:一个茄紫色的跳蛋;另一个则是怒暴着一条条青筋的假阳具,又粗又长,整个造型像条大苦瓜,而且是电动的。

  在我将两个性具送给小倩时,她笑骂道:「难道我没有老公吗?怎么把这样的东西拿回来?」我搂着她的娇躯,笑说:「我不在家,你若想我了,就可以自己拿出来玩一下。」小倩揪着我的耳朵骂道:「笨呀你。我要想你了,不会自己用手搞一下吗?

  非要用它。」我笑道:「那感觉不一样的。你看这个粗的,比我的鸡巴还大,插进去搞,那还不爽死啦?」「你讨厌!变态!」骂归骂,小倩还是笑哈哈地将那两个假阳具收起来,放进了床头柜里。

  (4)那天晚上,小倩似乎很渴望,张开腿,趴在我的肚皮上,象条白鳗鱼一样的缠着我,不愿下来,要了还想要,仿佛有无穷的精力。

  「小倩,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我喘着气问。

  「我要让你搞个够。把你卵蛋里的精虫都吸出来,免得你在外面时间长了,想女人。」噢,真有心计啊。可是我喜欢。于是也笑道:「那好,那我也把你体内的骚水都操出来,也免得我不在时,你想男人想得睡不着觉。」于是两人战了再战,床上一片狼藉,屋子里充满了性的气息。

  事情完后,两个人躺在床上休息聊天。

  我忽然想到,既然两人都不想离开对方,这次我去上海,何不带她去玩玩?

  于是问道:「老婆,你还没去过上海吧?」她说:「是啊。你要带我去呀?」这个小骚货,反应就是快。

  我说:「有这个想法,乘这次开会,我想带你去玩一玩。上海是个值得去玩一下的城市。」小倩问:「那我怎么去呀?你要去深圳,我却在广州。」我学着小倩平时骂我的腔调,揪着她的鼻子道:「笨呀你!我们约好时间,我从深圳飞上海,你从广州飞上海,然后同时在上海浦东机场汇合,前后估计相差不了多少时间。」小倩笑道:「那太好了。我要去玩。明天你就去给我买机票。」事情就这么定了。

  (5)周五黄昏时分,我下了班,直接乘坐广深直达快车到了深圳。

  下了火车后,走出出站口,先给三姐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说我到了。

  又问候说,是否需要我顺便带点什么东西回来。

  三姐说:「家里吃的喝的什么都不缺,就缺你这个大男人。」先在东门的「格林豪泰」酒店开一间房,放下行礼,然后出门,往雅园立交桥方向走,去了三姐家。

  曾经熟悉的街道,曾经熟悉的人,一点都没有变。所变的,是人的心境。

  进到三姐的家,屋里挂着窗帘,光线暗暗的。

  三姐向我示意,轻声说「阿娇睡了。」我看到了床上有个女人的胴体,面向里侧身躺着,身上盖着毛巾被。

  那是阿娇,她的纤细苗条的体形所勾勒出来的曲线美,我是熟悉的。

  三姐示意让我出去说话。

  我们来到二楼的平台上。

  我问:「怎么回事?」三姐悄声道:「那个死胖子的老婆带人到他给阿娇租的房里,砸了个精光,还把她打了。」我问:「伤得重吗?」三姐说:「去医院看过,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叫什么『软组织』和皮外伤,开了点三七和红花油,我又带着她去了附近一家中医诊所做推拿,帮着她舒筋活血。」我问:「那死胖子呢?跑啦?」三姐说:「他还没有露面。他老婆很泼辣,在房里骂了很多难听的话。阿娇一想起来就哭。」我点点头,那种情境是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来的。我理解,其实,阿娇的伤,与其伤在皮肉,不如说伤在她的内心。

  我问:「他老婆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事?」三姐说:「死胖子一直都和阿娇住在一起,没有回家。时间长了,他老婆自然就起了疑心。有一天,他老婆夜里去水店查岗,发现死胖子根本就不在店里,叫起守店的侄女儿问话。侄女儿到底是个孩子,一问就都说了。他老婆这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真正在店里守过夜,却以守夜的名义在外面包女人。于是开始派自己娘家的人跟踪死胖子,一直跟到阿娇住的地方,回去说了后,他老婆半夜里找人过来,在床上将他们两个抓了个正着。」听了三姐的叙述,我想象得到,阿娇当时光着身子,当着众人的面从床上爬起来的那种尴尬。

  我想了想,说:「这事,最后还是要看死胖子的态度,他打算跟他老婆怎么处理。」三姐说:「我们也在等他的答复。看他究竟站在哪一边——是回到他老婆身边,还是两人离婚,跟阿娇过。」我点点头,说:「是的。这确实要看他的立场了。」(6)简单的在三姐家的厨房里吃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三姐,说老王可能要过来看阿娇。

  三姐很意外,问:「怎么,你把这事告诉老王了?」我说:「是啊。我觉得他应该过来啊。」三姐摇摇头:「阿娇是跟老王吵了架后,老王才走的。」我忙问:「不是说老王骗了别人的钱,自己跑的吗?」三姐说:「这事说来话长,这里说话不方便,等会我们到外面去找个地方,我再把他们两人的原委告诉你。」从三姐吞吞吐吐、欲说还休的表情中,我感觉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像我以前知道和理解的那么简单。

  晚上,我和三姐出去,在儿童公园里散步。晚风吹着树叶轻轻作响,孩子们在地上活蹦乱跳地到处乱跳,而我们俩则心事重重。

  找了一处石椅坐下,我从三姐嘴里,听到了以往从未听说过的事情,阿娇与老王的关系,原来非同不一般。

  (7)时光倒退到几年前。

  阿娇的老公因病去世后,阿娇与她表哥在老家私混了一些日子,觉得两人不会有什么结果,为了养活儿子,于是产生了外出打工的念头。

  她来到深圳后,在三姐那里落脚住下。之后,便由三姐介绍,跟罗哥的同事陈工发生了性关系。

  本来想跟陈工一直好下去的,可陈工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是在建筑公司上班,工作地点不固定,人经常不在深圳。日子一久,这让阿娇感到两人的关系多少有点不靠谱。

  随后,三姐又找机会,在回老家过年的路上,让发廊老板在广东韶关的一家宾馆里,与阿娇发生了性关系。而这一次的性关系,对阿娇来说,是一次赤裸裸的卖淫行为。

  此后,阿娇年后再次返回深圳时,便在发廊老板的店里,做了他旗下的一名小姐。

  这其间,家乡有人打电话过来,给阿娇做媒,向她提亲。

  阿娇为了儿子有一个家,于是答应了。一个星期后,阿娇回到老家,与男方相见。

  这个男方,就是老王。

  老王是阿娇的老乡,两人原本就认识。老王那时是在镇里做小生意的商人,老婆病逝了,但家道在当地还算殷实,人的穿戴也还算讲究,言谈举止都不错,也有一个孩子。

  孤儿寡母的阿娇正需要有个家,照顾孩子;他也需要有个女人照顾自己的生活。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做了个「半路夫妻」。

  由于都是再婚,也就没怎么铺张,在乡政府领了结婚证,老王将房子重新粉刷一遍;阿娇则买了新床单新被子,又给老王和两边的小孩买了几身新衣服,一家人就这样算是过到一起去了。

  阿娇婚后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感觉靠小店赚钱,发家的速度太慢了。便跟老王说,想重返深圳打工,每月寄钱回来给他养家养孩子。老王同意了。因为他也知道,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到处都要用钱啊。光靠小店也不是个办法。

  其实阿娇重返深圳,并不是真正进工厂打工,而是继续在发廊做小姐卖淫。

  自从在发廊老板的指引下踏上了卖淫之路后,阿娇就染上了小姐身上特有的那种好逸恶劳的习性。乡镇上的生活实在是单调乏味,小本生意也是时有时无,要死不活的,跟老王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她对此就不感兴趣了。还有老王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强壮的那种男人,一个星期也就是那么一两次性生活,弄得阿娇心里痒痒,嘴里却不好说。

  在深圳做小姐就不一样了。从经济上讲,可以多赚钱,一个月轻飘飘地就有八九千块钱的进帐;从生理上讲,可以接触更多的男人,使原本平淡的生活多姿多彩起来。看着那些对自己垂涎三尺、在屁股后面追赶着、要跟自己好的男人,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这其间,阿娇除了跟发廊老板不清不白地有一腿外,还受到了老鸡巴的特别关照,甚至与小男孩还玩起了姐弟恋来。

  所有这些,生活在家乡做小本生意的老王根本不知情。

  阿娇按照承诺,确实每月都有钱寄回去,供养孩子上学。这对老王而言,就足够了。一些人问起来,他还理直气壮地说,我老婆在深圳打工,做得不错,每月都有钱寄回来。

  那年夏天,因为家乡遭遇了特大水灾,小镇的房屋被冲垮了,老王在安顿了家里的孩子后,没有地方去,便到深圳来,与阿娇相聚。

  然而这个时候,阿娇已经在岗厦不仅卖淫谋生,还同时与多个男人保持着情人关系。她的性欲也被嫖客们不断地开发出来,越来越旺盛了。

  老王的到来,让阿娇有点措手不及,可家乡遭了水灾,小本生意做不成了,她也没有办法,又不能一下子跟老王说穿自己的工作性质,于是自己白天装作去上班,要老王出去应聘工作。

  老王的运气还算好,不久便在杂志社谋到了一份广告业务员的差事。虽然基本工资不高,但有奖励提成,而且杂志社还提供职工宿舍,这样一来,老王觉得福利还算可以。虽然不能与阿娇住在一起,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在深圳,也是有工作,有收入的人了。

  阿娇允许老王去找她,但一个星期只能去两次。

  有一次,老王回去时,事先没有向阿娇打招呼。阿娇正送发廊老板从自己的出租屋里出来,阿娇那副衣衫不整、春情荡漾的样子,使老王对阿娇的所谓「工作」怀疑起来,问了许多让阿娇措手不及的话。

  阿娇作为女人也感到了这一点,于是便与发廊老板商量,如何把自己的老公拉下水。

  在发廊老板的授意下,阿娇请了一桌客。在座的人中,除了阿娇和老王,还有发廊老板和同屋的那个湖南妹子,一共四个人。

  毫无疑问,他们把老王灌醉了。

  第二天,老王醒来才发现,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并不是阿娇,而是那个湖南妹子。

  老王问:「怎么是你?我老婆呢?」湖南妹子说:「她上班去了呀。早走了。」老王说:「这么早,不可能。」湖南妹子说:「有什么不可能,人家上的是夜班,现在还没下班呢。」说着便一屁股坐在老王身上,将他的阳具握在的里,往自己的阴道里插了进去。

  这时的老王,有一种乘阿娇不在跟前而与女人玩偷情的感觉,也不再追问什么,一个翻身,便把湖南妹子压在自己身下,与她大做了起来。

  湖南妹叫床的声音很大,这让老王有了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别样的快感。老王内心的那些黑暗的东西便显现出来,他已经不愿去分析湖南妹「为什么要上他的床」这类问题了。

  两人正在得意之时,不料阿娇推门进来了。

  老王大惊,想从湖南妹身上下来,却被她抱得死死的不放。

  阿娇怒目圆睁,用手指着老王的鼻子问:「好呀你,竟敢乘我不在,睡我的朋友。」其实此时的阿娇,也是刚从隔壁湖南妹的床上下来,松蓬着头发,衣服的扣子都是松的,两只奶子在里面高耸着,一荡一荡的。昨夜,她和发廊老板在那张床上同样的玩了一夜。

  老王说:「误会,误会!」阿娇冷笑道:「两个人都脱光了,你都压在别人身上了,还说是误会?」老王自知理亏,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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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娇换了一副嘴脸,笑眯眯道:「我妹子好玩吗?老公?」老王依然不做声。

  阿娇说:「那你们就继续玩。我不打扰了。」说着一扭身,蹬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她去了只有一墙之隔的湖南妹房间。发廊老板还躺在床上等她。

  老王正在兴头上,被阿娇这一惊,没了兴趣。可湖南妹子仿佛一点都不怕,依然那么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张着两腿,露着迷人的肉洞在等他。

  湖南妹之所以这样卖力,是因为此前阿娇给了她一百块钱,让她把老王服侍好。

  老王心想,反正也被阿娇捉住了,不玩白不玩,在湖南妹的催促下,便又跨身上去操她。

  两人正在男欢女爱地操着,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叫床声。

  老王听着真切,那是阿娇的声音,她正在哼哼着要一个男人操她。

  老王感觉有问题,于是爬起来,走出门去,寻声找过去。

  那间房门没关,老王站在门口,看到阿娇正与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让他压在她身上操她。

  老王认出来了,那个男人就是昨天与他一起喝酒的发廊老板。

  老王一时不知所措。心想是自己偷情在先,阿娇出轨在后。

  可这也太快了吧?老王不明白了。

  这时,湖南妹光着身子走过来,前胸贴着老王的后背,也观看起阿娇与发廊老板的这场交配秀。

  阿娇则过头,看了老王一眼,没有理他,继续抱着发廊老板的腰肢,让他操自己。屋里响着一片啪啪、啪啪的肉体相撞声和阿娇的叫床声。

  湖南妹牵老王的手,往阿娇睡的床上拉:「来吗,他们玩,我们也玩嘛。」老王听着阿娇的叫床,看着湖南妹胸前晃荡的一对大奶,灵魂早已出窍,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地跟在她身后,走进了那个房间。

  湖南妹往床上倒,拉着老王的手,把他往自己身上一位,再用脚勾住他的大腿,老王于是失去平衡,压在了她身上。

  那一天,四个人玩得天花乱坠。老王第一次尝到什么是「性开放」的乐趣。

  在随后的几天,阿娇又让他睡了几个发廊妹。嫖资当然是由阿娇出的。

  人性向上升迁要靠刻苦的修行,而向下堕落,则十分容易,只要放纵自己,一切都会解决。

  本来就处于下流社会的老王,从此基本上认可了阿娇的「工作」。用阿娇的话说:「这有什么不好,又有钱赚,又能快乐,又无人管,真是爽死了。」但是老王不能每天玩小姐,因为要花钱。每周阿娇最多让他玩两次。人由阿娇找,钱由阿娇出。

  老王那时的心态其实非常复杂:看到阿娇和其他男人上床交欢,淫声连连,就有一种「淫妇背叛了自己」的感觉;可反过来,自己却因此而可以玩弄其他小姐的身体,便又由此生出一种报复感和快乐感的双重感觉。

  局外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老王不直接和阿娇睡,非要这样交换着玩呢?

  因为在老王的潜意识里,一方面阿娇已变得很「脏」,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尽管阿娇是发廊小姐中的佼佼者,但老王却要不断地「尝新」,才能平衡自己「失去得太多」的心态,否则便会觉得「太亏」。

  老王是个小商贩,而且是下流社会中的小商贩,其思维习惯自然是生意人的那一套。时间一久,他的思想「又有了新的提高」。他觉得阿娇既然出来卖,就应该「卖个好价钱」,不能随便降低了自己的身价,更不应该让别人从中渔利。

  所以,时间一长,老王便有让阿娇离开发廊的意思。

  老王觉得阿娇在岗厦,三姐在东门,而他上班的地方则在红岭中路,大家都不方便。为了家人方便团圆,也为了阿娇安全,老王要阿娇从岗厦搬到东门来,与三姐在一起,做皮肉卖买。

  一开始阿娇还不太愿意,可自从发生了发廊老板软弱无能,罗哥跑去砸了他的店之后,阿娇不得不离开岗厦,搬到东门来,与三姐同住。

  阿娇在东门的那段日子里,不仅与罗哥来往,还与陈工来往,四个人经常在一起,背着老王玩乱交。

  老王因为住在职工宿舍,一开始还不知道,后来也看出了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很暧昧,有点不一般。

  三姐于是把老王也拉下了水。让他参与到与罗哥一起玩交换的游戏中来。这样的事情是他此前想都不敢想的,太刺激了。那天晚上,他揉搓着三姐的那对肥奶子,看着旁边床上,罗哥捉住阿娇一对小脚,阿娇在罗哥的播弄下娇喘吁吁,婉转承欢时,他简直太兴奋了。想不到自己居然上了三姐,而阿娇在男人怀里又是这么的淫荡。

  大家玩得天昏地暗,四个人精光赤条地一觉睡到天亮,那管它窗外今生是何年。

  为了补偿老王,阿娇自然同意他也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条件是不能干涉她「和男人做生意的自由」。

  老王于是认识了住在隔壁的阿媚。

  此后,每当老王回到东门,看到阿娇与别的男人在屋里做爱时,特别是那个酒店男孩过来与阿娇缠绵时,老王便与阿媚混在了一起。

  上流社会的文明人自然不能理解这种奇特的现象,也不屑一顾。但在深圳的许多公园里,会有女人公开地卖淫,而且「经营」这些女人的人,正是她们的老公。这就是这座现代化城市底层社会——混乱、肮脏、流氓、无耻和龌龊不堪。

  当阿娇让老王尝到了更多女人的肉体后,他的灵魂也就彻底地适应了这种夫妻间的背德生活。老王想,反正自己与阿娇又不是原配夫妻,既然两人都觉着这样更加快乐,那就这样好啦。反正大家都一样,自己又不吃亏。再说阿娇从男人身上赚了钱,也有自己一份。

  但是老王却反对阿娇与酒店男孩交朋友。老王是个商人,自然会用商人的一套观念来判断事物。他认为,阿娇要交朋友,那也应该交比较有钱的男人才行。

  这样可以多从男人身上弄到钱,而不是为了单纯地爱。

  为了赶走那个酒店男孩,老王便介绍了我与阿娇相识。这就好像要从一个小孩手里拿下玩具,必须先给他另一个玩具是一样的道理。

  老王之所将我推荐给阿娇,一是因为我手中有一定的实权,可以在业务上回报老王;二是我在深圳没有家室,工资基本上都花在了阿娇身上,阿娇可以得到比较稳定的收入;三是老王觉得阿娇与我在一起,对她而言相对安全许多,而外面那些男人则弄不好会骗她的钱财。

  阿娇一开始就对我有好感。私下里跟三姐说我温文雅尔,又会关心人,身体也棒,床上功夫了得,说得三姐也对我刮目相看。阿娇后来甚至认为我与老王相比,是个更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而所有这一切,我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老王没有我的文化水平高,心也没有我的细。他只要有女人陪他上床,让他快乐地发泄就行,是那种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的人。所以,他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一种价值观:重要的是怎样玩到更多的女人,而不是跟某个固定的女人谈情说爱。

  这是他的心智所能达到的境界。再往上走,就太难为他了。

  但在老王心里,不论怎么说,他还是阿娇的老公。他觉得他有权处置阿娇的私人感情。尽管他在我面前做得比较隐蔽,有时甚至干脆回避我。

  后来,阿娇与摄影师来往,并在周末住到摄影师专门为她租赁的缤纷时代。

  老王就有点「恼火」了。因为在这桩生意中,老王看不到他的利益何在。他完全就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人。于是为了拆散他们,老王以「老公」的名义,破门入室,捉奸在床,并对摄影师进行无情的殴打和敲诈。摄影师抱着「赊财免灾」的想法,从此再也不敢见阿娇了。而阿娇却在第二天,在我面前扮演了一个「受害者」的角色,让我去缤纷时代「接」她回家。

  有关摄影师、酒店男孩阿铭和她之间的三角故事,并不是阿娇与酒店男孩最后断绝一切关系的本质原因。本质原因是老王从中作埂,她不得不结束这场近乎荒唐的闹剧。

  阿娇后来又认识了东北佬,并从他身上获得了更多的钱财与快感。老王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东北佬,最后干脆使出了一个流氓无产者的伎俩。

  现在我才明白,难道东北佬那么突然,那么快就被抓了,甚至连阿娇都差点被连累进去。原来是老王打了举报电话。

  东北佬被抓后,岗厦的那个小男孩又找到东门来,要与阿娇再续前缘。

  老王此时已开始把阿娇当成摇钱树了,自然容不得那个既没钱,却又想占阿娇便宜的小男孩出来搅局。一气之下,顺着我的意思,以我的名义约了两个人,武力将他送出了深圳,一直送到广州站,看着他上了火车,才放了他。

  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帮我呢。

  可笑我一介书生,真是不懂「道上的深浅」。

  但是,因为阿娇因为对我的感情越来越深,老王也开始打算如何「抛弃」我了。

  导火索是今年春节回家过年的事。本来老王要与阿娇一起回老家的。可我不知他们两人的内情,已经给阿娇买好了飞机票。阿娇从来没有坐过飞机,自然要跟我一起走。老王却没有买到返乡车票,一气之下,便留在了深圳,与阿媚两个人一起过年。

  这让老王对阿娇、对我都产生了极大的怨恨。但他善于遮掩自己,平时并没有在我面前表露出来。

  老王在深圳陪阿媚过年,阿娇则以同样的方式,跑到武汉来与我见面,两人并在宾馆里疯狂了一个晚上。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两性战争,打法基本一致。

  三姐说,老王后来便开始间离着我与阿娇的感情。

  春节过后,老王故意教唆我去上阿媚,而且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机会,又要阿媚主动勾搭我。他这样做,既可以转移我对阿娇的依恋,又挑起了阿娇对我的不满,一举两得。

  就在三姐说破这层关系时,我突然想起来,在我返回深圳的那天晚上,确实是阿媚主动到我房间里来的,而且身上那套情趣内衣,又透又露,确实很性感。

  我们便是在那一晚发生了性关系。

  此后又发生了我和阿媚、老王和阿娇玩交换的4P游戏。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推动此事,不料背后,老王也在推动此事。

  现在想起来,一目了然了:那次大家在一起玩4P,老王一直都与阿娇在一起。这同样是想让我知道,阿娇在别人面前有多么的淫荡,让我心里产生阴影。

  他真的是达到了这种目的。这是老王的聪明处。

  其实,我早就对阿娇的浪荡习以为常了,对她许多负面的看法,并不是自那次的4P游戏开始,而是早就在心里一层层地堆积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阿媚走后,我又认识了小倩。

  我因职务迁升,离开深圳时没有带上阿娇,究其主观原因,可能就有这个因素。

  后来老王便理直气壮地和阿娇住到了一起。有时甚至是当着我的面,与阿娇调情,做给我看。在老王看来,我既然已经离开了深圳,那对他而言,就再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

  但此时的老王,虽然人与阿娇同居一室,却已感到自己根本无法驾驭阿娇的野性,同时也感到阿娇的感情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老王于是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他很快就勾搭上了他公司里的一位小秘。

  我回深圳时,阿娇不让老王过来。老王表面上装出一幅委曲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却与那个小秘住到了一起。两人与鱼得水般的快活。

  后来,两人终于等到了机会,在诈骗了四十多万后,抛弃了阿娇,共同潜逃了。

  老王的潜逃,对阿娇打击最大的,并不是老王拿走了赃款,而是他们的婚姻到此就结束了。

  阿娇并不是多么地在乎老王这个人,她所不能容忍的,是在她还没有找到新的目标之前,老王却先弃她而去。这对她是最大的精神打击。

  在这种情况下,阿娇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目标。

  正是在这个时刻,死胖子出现了。死胖子有钱,又追她追得特别紧,这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尽管她也觉得不可能与死胖子结婚,可有一个关心自己、追逐自己,能给自己带来钱财的男人,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所以,有几次,她甚至不顾我的存在,刻意迎奉死胖子。她也知道让我看到她与别人调情时,我心里不好受。可她说她没有办法,只能请我原谅。

  三姐说,阿娇与我在一起时,一直都是在仰望我。过年的时候,甚至忍不住从家里跑出来见我。但她后来觉得,两人实际上存在着很大的距离。当我去广州发展时,她就彻底死心了。当我说我在广州买了一处花店,要她去经营时,她那时的心,已经给了死胖子。

  三姐说,阿娇一直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她不怕打击,但却会在打击后改变一些生存策略。阿娇对她说,只要价格合理,如其向所有的男人卖身,不如向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卖身。

  (8)三姐说破了阿娇的身世后,我坐在那里,久久都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遍空白。

  太多的秘密在一晚被道破,让人一时难以承受。

  我本以为自己是个清醒者和做局人,没想到自己却身陷另一个局棋中。

  难怪在我与阿娇之间,有那么多违背人性反常理的事情存在。原来有一个老王在当中起作用。就像两颗星球不按常理运动,却因为有第三颗星球在暗中作用一样。

  而阿娇在所有的人和事情中,承担了她应该承担的,也承担了不应该由她承担的。

  她自下海以来,不仅肉体被男人弄得残破不堪,性器黝黑松软,而且心灵也残破不堪,道德底线一降再降,与男人交配早已成了家常便饭。到头来,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成为她真正的至爱,成为她的避风的港湾。物质引诱着她,嫖客玩弄着她,性欲激荡着她,儿子拖累着她,沉沦腐蚀着她,老王背负着她,我则在精神上折磨着她。在她娇巧玲珑的身躯上,背负着一个又一个如此沉重的枷锁,过着如此破碎而悲凉的人生。可悲、可怜、可叹、可敬的女人。

  我抬起头,仰望着星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痛哉!惜哉!

  哀哉!恨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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