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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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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放浪形骸

  (1)热水从淋浴器的喷头里洒出,溅落在阿娇光洁的胴体上。她的长发已经湿透了,散落在圆俏的肩头。她闭着眼睛,任由热水从她的头顶冲下去,感受那一份温暖的抚爱。

  L站在她身后,将沐浴露倒了一些在手心里,然后开始往她的胸乳、肩膀、腰肢上摩搓。滑滑的泡沫开始布满她的全身,并顺着水流向下面的两腿淌去。

  L的动作极快,两手一刻不离阿娇的胴体,先是把玩着她的两只乳房和翘翘的乳头,然后顺着她的细腰,摸到她的阴部,在那里停了停,好像是在摩挲她的阴毛,又好像是想往里抠进去似的。阿娇「嗯」了一声,拒绝似的扭动着身子。

  L收手,然后顺着她的两条大腿往下去,在她的小腿和脚踝处停住。L喜欢她的小脚。他要她抬起一只脚来。阿娇于是将左脚放在浴缸的边缘。L握着她的脚,为她清洗起脚趾头来。

  阿娇的脚趾排列很整齐,趾逢也很紧,35寸的码子,握在手里,既小巧玲珑,又白白肉肉的,所以很多男人都喜欢。

  L借着沐浴露的滑润,一个脚趾又一个脚趾地摩挲。那如其说是清洗,不如说是玩弄。阿娇的脚趾甲抹了红指甲油,与白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的秀气好看。阿娇被他弄得欢笑不止,两只丰盈的乳房在笑声中浪荡地颤抖着。她享受着他的性奴般的服务,浑身都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

  这个是我安排的,今晚的全部目的,就是让阿娇享受一个全新的男人为她服务,让她从中得到全新的性的体验。所以,我尽量退居二线。

  当L一个劲地为阿娇提供性服务时,我也在快速地清洗着自己。

  卫生间里的三人全都赤裸着身子,三个白光光的胴体,在雾蒙蒙的热气中,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放着肉色的光芒。看到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玩得愉快,我忽然突发奇想,三人何不借这个机会,玩一次难得的「三明治」?

  我于是让L站起来,从后面搂住阿娇的腰肢;我则站在阿娇的前面,抱住她的双肩,让她张开双腿,露出下面的阴洞来。我用一只手扶着硬起来的阳具,在她的阴门处试着找准了插入的角度,然后慢慢地插进她又热又湿的阴道里。一边抽插,一边调笑着对她说:「这种帮清洗阴道的方法,平日里应该不多见吧?」此话一出,弄得阿娇花枝乱颤,连连骂我:「哪有这种清洗阴道的方法,那不是越洗越脏吗?」阿娇是开放的。不仅开放着身体,而且还开放了心灵。现在,我粗壮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抽插,摩擦着她里面层层层叠叠的肉芽,刺激着上面的交感神经,使她很快地就进入到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冲击中。她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前后夹攻的情势,神情异常激动,仰着脸,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一边亲吻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边抽插着她的下身。一是感觉她里面好热,二是感觉里面好滑,滑溜溜的感觉。

  突然,阿娇大叫一声。我也感觉到她的下身有种异样。

  原来,是L将自己的一根手指从后面插进了她的屁股里。这让她有一点疼,却又十分的兴奋。刚才在床上,我这样做过,现在轮到L这样了。

  前后两个小肉洞,同时受到男人的雄性攻击,使她体内勃勃的雌欲一下子就潮水般地涌向全身。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她阴道里的肌肉一张一弛地收缩起来,仿佛一只小手在一松一紧地握着肉棒。

  我依然奋力地抽插着她。这种性交的场景是我们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因此也就更为刺激。她的淫水在不断地流出来,淋浴露的泡沫、热气、汗水和体内流出的淫浆汇在一起,同时沾在两人的阴毛上,那情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刺激。

  阴道壁与直肠肌仿佛只有一墙之隔。L好像将整根手指都插进她的屁眼了。

  我能感到他的手指硬硬的,挺在那里,缓慢地抽动。与我的快速抽插不同,那频率很低,但正是这种不同,更增添了对阿娇性的刺激。她感受着下面两个地方的不同速度、不同方式和不同强度的刺激。这让她春情勃发,快乐得快要处于痴迷了。

  不一会儿,阿娇就踮起光裸的双脚,直直地立在了那里,两手环抱着我的背脊,浑身的肌肉一波一波地颤抖着,痉挛着。我知道,她高潮了。

  她的高潮的颤栗,也刺激着我。我的龟头感受到从她子宫里喷发出了一股热乎乎的淫浆。

  妇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坚持。这一次,因为是即兴做爱,我事先也没有戴套,硬硬的阳具直挺挺地就将精液一股股地朝她的子宫颈里喷射而去。

  当我抽出来时,白色透明的精液和她的淫浆混和在一起,顺着她红红的小肉洞往外流,一直流到大腿上,看上去淫猥极了。

  真是应了她那句话:「越洗越脏。」(2)高潮后的阿娇,身子软软地瘫在我身上,香喘吁吁,并让身后的L用花洒为她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缓过气来的阿娇在我的背脊上拍打了一下,笑嗔着骂道:「你个大流氓,在这里把人家给搞了!哼!」我陪着笑脸:「老婆,爽吗?」「爽你个头!害我流了这么多水,还问。」阿娇张着两腿,让L用小花洒为她冲洗着阴部,将我刚才射进去的精液冲洗干净。

  我看L洗得那么认真,便对他开着玩笑说。「洗完了,再把你姐抱出去,今晚她是你的新娘了啊。」我想看L的反应,不料阿娇把话抢过去:「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做他的女人——你不能再动我啰!」阿娇亲热地搂着L的脖颈,斜着眼,对着我坏笑道。

  我操,怎么一高兴,就说漏了嘴?心里有点后悔。

  但又不能再收回刚说出去的话,于是耍赖道:「好,好,今晚我不动你!但在旁边看看总可以吧?」阿娇神态夸张地征求着L的意见:「让他看看可以吧,小老公?」L回应道:「当然可以。」我又进了步:「那摸摸呢?应该也可以吧?」阿娇又问L,那语气,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他要摸摸?小老公,你说,可以让他摸我吗?」L又回应道:「要是他老实,也可以吧。」阿娇笑道:「哼,还是小老公为人厚道,都让着你啦!」说完一转身,搂着L的脖子,亲热地对他说:「快,抱姐回房去。今晚姐是你的女人。等一会儿,姐只跟你做,让他在旁边看,馋死他个骚老公。」L也真是听话,用一条大浴巾将阿娇的胴体一裹,便弯下腰,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托着她的大腿,将阿娇的裸体从地上抱起。

  从卫生间走到卧室床边,L抱着阿娇的胴体,十分的享受。

  我跟在后面,看L光祼而平滑的背脊,结实而紧绷的屁股,年轻而有力的大腿,心想,今晚可让阿娇享受到了。

  阿娇白白腻腻的胴体,如同赤裸的羔羊,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面向我笑道:「老公,我有点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来,好吗?」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们三个人一起,从七点钟进来到现在,已经在客房里整整玩了三个小时。体力确实是消耗了一些,有些饿了。

  「好,我马上去。说,想吃什么?」「吃什么无所谓,只要能填肚子就行。」她说。

  「那我干脆买几包方便面回来,泡着吃。再买点水果,如何?」「好。」正说着,我的手机这时却响起。一看,是老王打过来的,说:「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我问:「什么事?」他说:「是关于广告版面的安排问题的。」我感到杂志社的事情当着阿娇和L的面谈不妥,反正自己也要出去买吃的,于是离开房间,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听老王在电话中陈述。

  原来,这一期杂志的版面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可老王拉回来一个黑白全版的商业广告。对方非要在这一期刊出。要想满足对方,就得撤下相应的文字稿,以腾出版面。这个矛盾,副总编让我来协调解决。就是说要我把已经决定上的某篇稿子得拉下来,放到下一期再刊发。这可是个得罪人的事。

  但老王不仅是我同事,还是老乡和朋友,又帮过我不少忙,于公于私,我都得答应他才好。

  我想,这只有看哪篇稿子正好是一个全版的,换到下一期再发了。至于作者那边的解释工作,都是要面子的人,只好先赔个笑脸给别人了。

  (3)接完老王的电话,人已经到了宾馆外面。走到东门繁华的大街上,感觉有点冷。夜虽已很深,但行人依然不少,商家也依然做着生意。

  在一家小副食店,买了三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看看水果,要了几个桔子,又称了一斤大红提(葡萄中的一个品种,每一枚的个头都很大,长得均称整齐,一般价格较高)。

  付了款,一大袋子地提着往宾馆里走。

  忽然想起,他们两人此时乘我不在,正在干什么呢?阿娇刚才淫艳的笑脸又浮现在我眼前:

  「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做他的女人。」哼,这个小浪货!整晚上一双媚眼就没有离开过L。

  「老公,我有点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来,好吗?」哇,这分明就是要支开我,好让他们单独相处。我怎么一时就没有考虑到。

  不过,既然这样,那我什么时候回去适合就是个问题了。我是在他们刚刚入巷、缠绵不舍之时就闯入,还是等他们完事了,中场休息再敲门?

  转念一想,也无所谓呀。不就是要看阿娇偷人嘛,本来今天就是这个节目。

  (4)我走在回宾馆的路上。

  我想现在,他们应该是抱在一起,互相热吻的时候了。或者是L正仰躺在床上,阿娇趴在他上面,吮他的阳具。从我出来的这段时间上推测,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完事。也就是说,我还有看戏的机会,若回去晚上,就没戏了。我加快了步伐。

  到了宾馆门口,我又想,要不要等一会儿再进去?如果真碰上他们正在颠鸾倒凤地交配,要不要参与其中?

  妈的,我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没有男人味了?

  「当,当,当。」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儿,听到里面有走动的脚步声,然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我走进去。立即看到L赤裸着身子,下面的阳具正高高地翘起,红红的龟头上面光晶晶的还沾着淫液。

  走进房里后,我又看到阿娇正光着身子,仰躺在床上,湿湿的头发松蓬着,两腿大开,充血的阴唇淫猥地向两边张着,红红的阴道口艳艳地露着一个小洞,这是女人正在与男人交配的表征。

  L返身回到床上,没有任何迟疑,一名话不说,趴在她身上,就重新插了进去。阿娇也立刻搂着他的脖颈,与他亲吻起来。仿佛屋里只有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

  看来我进来时,两人真的正在交配,而且还交配得很激烈,正处在性反应的平台期。

  两人在床上继续地操着,性器「啪、啪」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房间里充满了男女人体分泌的荷尔蒙气味,空气中到处都是淫秽的气息。

  我把食品袋放在矮柜上,拿起电热水壶,走进卫生间接水。

  出来时,发现他们的身子依然没有分开,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双双从床上坐起来,面对面地相互搂抱着,热烈地接吻。

  这一次,阿娇在上,取观音坐莲的变形式,不是一躺一坐,而是两人都坐。

  L的阳具再一次插进阿娇的体内。阿娇一边与L热吻,一边感受着阳具的攻击。

  这是一个热吻,长时间的热吻,他们的嘴互相追逐,互相吮吸,吻得那么忘情,那么陶醉,仿佛世界的其它一切都不存在,一心只想把对方的唾液吞吃完,可是唾液还是不停地泛滥,源源不断地涌出……这个画面太迷人,也太美了,就如同一座雕塑,充满了一种人性的东西。

  我立即拿起相机,对着阿娇光裸的背脊,蹲在地上,拍了起来。

  人们形容女性腰部的曲线,都喜欢用「葫芦」这个词,现在看起来,确实非常到位。两条线从阿娇的腋下往下一直收缩着,在经过瘦瘦的细腰后,又开始在胯部向外扩去,在臀部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是那么的美丽。

  对准她光裸而美丽的后背。「咔嚓!」阿娇一上一下地套动着,让L插在她阴道里的阳具摩擦着自己,给自己创造一种难以割舍的快感。她仿佛进入到一种痴迷的状态,两只丰隆的乳房,随着她身子的上下运动而跟着上下抖动,那样子浪荡极了。

  对准她两只丰隆而不停上下抖动的乳房。「咔嚓!」对准她在胸前和身后散落开的秀发所表现出的那样颓废神情。「咔嚓!」对准她紧闭的美目和张开的红唇。「咔嚓!」L也奋力向上耸动着自己的屁股,拼命撞击她的阴部。

  「我,不行了……我要来了……」阿娇开始呼喊。

  「姐,快,再快点!」L也跟着呼喊。

  我感到他们两人这次的交配,配合得那么的完美,有一种「姐弟偷情」的味道。也正因为如此,却更有一种刺激性。

  「啊……我……啊……嗯……啊……啊……」当阿娇喊出最后一个「啊」时,她的两腿八字张开,小脚丫绷得紧紧的,腹肌一收,身体向后一仰,僵直不动了。

  对准她高潮时美丽的红唇、下巴、脖子和圆润的俏肩。

  「咔嚓!」、「咔嚓!」……(5)已是午夜时分了,电热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我拆着方便面的包装,给三人冲泡着方便面。

  阿娇和L光裸着身,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葡萄,一边逗闹着。

  「姐,你刚才好大劲哟!」「去,不许笑你姐啊。让你姐夫听到了,吃醋。」阿娇嗔笑着,瞟了我一眼。

  「他都拍下来了,还怕听到吗?」L故意逗她,又把一枚葡萄送到阿娇嘴里。

  阿娇一张嘴,吃了,也递了一个葡萄给L。L猛地一口,不仅将阿娇的葡萄咬进嘴里,还把阿娇的细手指都吮了进去。

  阿娇颤抖着两只乳房,浪笑着,对他的这种男人的雄性表现很满意。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我还在这儿呢!」我假装生气道。

  「哎哟,吃醋啦?今晚我是他的新娘啊,你只有看的份。」「我还有摸的份呢!」说着便在她翘翘的乳头上捏了一把。

  「哎哟,疼!」阿娇夸张地叫道,身上向L那边靠过去。

  这小淫妇,与L才认识还不到一天,就对他这样了。如果我不在,不知对L还会做出什么浪荡的举动来。这样想着,心中忽生一计。于是我拿起泡好的方便面,端到他们两人面前。

  「我这样为你服务,你也要为我服务一下才好。」我说。

  「好。说嘛,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阿娇含笑道。

  我特意挑了一枚带枝的大红葡萄,拿在手里,说:「我想吃葡萄,又怕凉,我要你帮我把它加加温。」阿娇笑道:「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吗——含在嘴里加温……那我自己吃了。哈哈……」我也笑道:「我要你用下面的小嘴给我加温。」阿娇立刻明白,笑道:「可以,只要你放得进去,又拿得出来。」我转向L:「今晚我们两兄弟要尝尝经你姐加工过的葡萄啊。」L欢呼道:「好,好。大哥,还是你会想心思。」我对阿娇说:「来,张开腿,让老公放进去。」阿娇也感到新奇和好玩,于是张开两条大腿,露出自己毛茸茸的阴部。

  我观察了一下,此时的阿娇,阴唇在这一晚已被男人肏得向两边分开,里面的嫩肉红红的,湿湿的,阴毛还发着淫猥的黑光。

  我将那枚带枝的大红葡萄轻轻塞进了阿娇淫水涟涟的阴道口里:「来,给它加加温。」阿娇感到了一种异物的插入,颤抖着身子,笑骂道:「你个老流氓,这样玩你老婆的屄。看我不屙一泡尿在它上面,让你们两个吃进去!哈哈……」「嘿嘿,我让你屙了尿也打不湿它。」说着便手捏着小枝枝往里面送。

  「啊……哈哈……好痒……啊……哈哈……不能再往里了……否则取不出来啦……啊……」一边艳笑着,一边用手打着我。

  所谓的给葡萄「加温」,不过是个由头,主要的就是想在阿娇身上取个乐。

  不一会儿,我拉出那枚葡萄,送给L,道:「来,尝尝。你姐特意为你加工过的。吃了后大补!」阿娇笑骂道:「流氓,这你也想得出来。」我又挑了一枚大葡萄,让阿娇再次张开腿。

  这次阿娇安静了些,张开腿,让我放了进去。

  「什么味?」我问L。

  「香味。」L笑答道。

  阿娇笑道:「还是我弟好。不说我骚。要是换了你,早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待一会儿,我里面的这颗葡萄,不给你吃,我自己吃了它。」「得,干脆,三人,一人一颗。」(6)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时候也到后半夜了,休息吧。

  「怎么睡?」我问阿娇。

  「三人一头睡。我在中间,你和他一人一边。这样公平合理。」于是三人睡下。阿娇躺到了中间。

  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她的手在摸L的鸡巴。

  这个淫妇。我闭着眼,装着没看见。

  又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她动了一下。我睁眼一看,发现她把自己的一条腿压在了L的肚子上。

  又在挑逗L呀?

  但是我的意识开始朦胧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干脆转过身,和L面对面,将一个白光光的裸背对着我。

  L伸过手臂来,两人抱在了一起。

  随他们去吧,我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床似乎一波一波地动了起来。然而此时,对我而言,床的动荡却像婴儿摇篮一样在催眠……(7)第二天清晨,我睁眼一看,原来三人睡一头的,现在变成了我一人一头。他们两人则睡到了床的另一头。

  而且发现他们正搂抱在一起,在灰蒙蒙微微的晨光中偷偷地做爱。虽然阿娇有意压低着自己的叫床声,L也做得很谨慎,生怕将我吵醒。但我还是被他们的激情给弄醒了。

  我则过身去,依然躺着,没有起来惊动他们。

  我想,这一夜,L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不知他们后半夜又做了多少回。

  可能两人是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要暴发了,再也抑制不住了,床开始响动起来。阿娇的脚也不小心,踢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太理解他们了。两人同时高潮的颤栗,那种失去意志力的不顾一切的颤栗和痉挛,是无法克制的。

  这一次,L也没有戴套,直接射进了阿娇淫浆泛滥的肉洞里。

  阿娇喘着气,不停地亲吻着L年轻的脸和肩。

  「姐,你又流出了。」L小声说。

  阿娇随手用她的小丁字裤擦着流出的精液和淫浆,然后将它丢到了地上。

  一夜的缠绵,一夜的情爱,L给个不完,阿娇要个不够。当男女打开了各自的身体,并知道春宵难留,时光短暂之后,是如此地迷恋对方。

  想当初,我与阿娇的第一夜,不也是如此吗?

  (8)两人高潮后又过了好一会儿,L想起床了。

  阿娇依然缠着他不放,莺莺地在他耳边说:「看你累的,再睡一会儿。」L又躺了一会儿,悄声说:「姐,你跟姐夫再睡一会儿。我真的要走了。今天上午还有课。」「姐不想让你走。」「我知道。我感觉得出来。可是,真的天亮了。」阿娇慢慢地放开了L的身子。

  L从床下来,赤脚站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穿。

  阿娇躺在床上看他。

  我也偷偷地看他。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想,从昨夜到今晨,L和阿娇两人,男贪女爱的,就一直没有认真的休息过,L已将他体内所有的积存,全都在阿娇体内耗尽了。

  (9)L在卫生间梳洗了一番,临走时,从地上捡起阿娇的那条沾满淫液的透明丁字裤:「姐,把这条裤子送给我啊。」「哎呀,好脏!」「我就想要,作个纪念。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阿娇笑了:「哈哈,想不到你也这样色。」L与阿娇告别。

  阿娇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为他送别。

  光裸的阿娇真是个美人胚子:白光光的肌肤,热乎乎的身子,凌乱不堪的秀发,媚艳淫荡的眼神……他们站在房间的门口,长时间地拥在一起吻着。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听到了开门声。

  「再见了,姐,你不要出来。」门再次关上,L终于开门走了。

  我看到阿娇折回屋里时,眼里有点湿润,仿佛是流过眼泪。

  我打开被子,让她躺进来。

  「怎么啦?好像很忧伤的样子。」我关切地问。

  阿娇滚进我的怀里,撒着娇道:「我好困,想睡。」「好,好,你睡啊。一直睡到中午再起来。」我安慰她说。

  (10)阿娇沉沉地睡去。

  我给她盖好了被子,在她苍白而又美丽的脸上吻了一下,便转身取下房卡,开门出去了。

  大街上还很清静,只有早起的行人在匆匆赶路。不论何时,深圳永远是个忙碌的城市。

  我在附近的「新一佳」超市给阿娇买早点。

  拿两盒「蒙牛」的纯牛奶,再称一斤新出炉的鸡蛋糕。这东西香喷喷的,既软和,又可以放,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回到宾馆,拿房卡打开房门,走进去。

  由于拉着窗帘,屋子里依然昏黑一片。

  但从外面进来,由于呼吸了新鲜空气,顿时感到屋子里的空气十分的污秽不堪,到处都弥漫着男人精液的气息。

  我打开卫生间的排气扇,又把窗子打开了个小口,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形成对流。

  阿娇躺在床上,睡得很香。想想也没有什么事,于是,我也和衣歪在床脚,闭上了眼睛。

  其实昨夜,我也并没有睡踏实,总是迷迷糊糊的,一大早又醒了。

  一觉睡到十一点,感觉脸上有股热气在吹。睁眼一看,原来是阿娇醒了,在看我。那神态,就是一头雌兽在欣赏它的猎物一样。

  「醒啦?」「嗯。你也睡好了?」「该起床了。」我笑了:「怎样,昨晚玩得好吗?」阿娇躺到我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说:「我够了。以后也不想再玩了,只跟定你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刚才默默地看着你的睡相。那么的安详,那么的深沉。我发现,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笑了:「是吗?」阿娇说:「我知道,别人带给我的肉体快乐,终归会有尽头,只有你对我的真情,是无限的。」「你理解到这一点,我很欣慰。那就让我们,从头开始吧。」我安慰她道。

  「老公。你真好!」她说着,便将她的红唇吻上我的脸。

  (11)我们起床,打算退房回去。在清理房间时,我忽然发现沙发上,有一个MP3播放器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可能是L从裤装里滑落的。一大早光线又不好,没发现,才遗失在那里的。

  我拿起来,将耳塞戴好,调出里面的曲子,顿时就被罗大佑深沉而哀伤的叙说打动了。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失恋的L,无助的L,可怜的L,借着罗大佑的歌曲,对女友如此这般真情的依恋。

  「牵着我无助的双手的你的手,照亮我灰暗的双眼的你的眼,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昨夜的疯狂,也许就有拿阿娇当情人的那么一点意念。难怪我在时,他是那么的有礼;而我不在时,他对阿娇又是那么的贪婪。

  「留不住你的身影的我的手,留不住你的背影的我的眼,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原来人的内心,都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和伤痛。在潇洒外表的掩映下,都有一颗孤独而伤痛的心。

  (12)我们退了房间,两人手挽手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深圳冬日的阳光依然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没有一点寒意。

  然而,阿娇的外衣里是光着屁股的,那条丁字裤被L拿走了,只穿着一条黑色的透明长简丝袜,外面套着那件韩式风衣。走在路上,神情有点怪怪的。

  我问:「怎么了?不舒服吗?」「哈哈,还问,你讨厌!」「把衣服拉起来,让别人看看你的光屁股,如何?」「你敢。我打死你!」「哈哈,老婆,我爱死你啦!」「我恨死你啦!」「恨,就是爱!」「美的你呀!」「哈哈……」阿娇挽着我的手臂,在我脸上快速地吻了一下。

  那个时候,一位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路人,看到我们手拉手的这样快乐,也投来了好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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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午夜香吻

  (1)一个人如果酒足饭饱,看见美食也不会动心;过度纵欲,即使异性裸睡在你面前,也不会再起兴致。目前的阿娇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她就像一个劳累的人需要睡眠那样,生物的机能组织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了。

  但是生命的周期性,是人的意志所不能控制的。

  即使今天吃个大饱,明天肚子还饿;今天酩酊大醉,明日有酒还欢;尝过性的刺激,过几日不玩了,体内的欲望会再次蠢蠢欲动。

  那一天,阿娇和我回到家后,真是累了。关了手机,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

  但是这种状态是不会长久的。生活在那样一个红男绿女的淫窟之中,每日里不是看着别的小姐往男人身上滚,就是自己往男人怀里钻,哪有什么贞洁可守?

  阿娇日复一日,在一个又一个狂野的、变态的男人的玩弄下,越来越淫荡了。而我自己也同样地,在这种与她的变态的性关系中,堕落着自己。

  东北佬依然与阿娇保持着近似于情人的性关系。

  有一次周末,我和她躺在床上午休后,一时性起,两个人正搂在一起,肏得起劲时,东北佬打来电话。阿娇于是一边张着腿,让我继续肏她,一边接他的电话,与对方打情骂俏。

  「小乖乖,想我了吗?」东北佬问。

  「想了。」阿娇滴滴的回答,声音里充满着性的诱惑。

  「哪里想呢?」东北佬挑逗道。

  「屄里想嘛——想你过来肏我。」「哈哈哈,你个小骚货。好,小乖乖,你等着,过两天老哥一定过来搞你。

  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老哥。」「啊……」阿娇大叫了一声。

  原来是我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有意用力地插了她一下,将鸡巴的龟头顶到了她的子宫颈里。

  「谁在插你?」东北佬显然听到了她的叫床声。

  「是,是我的……野老公……在插我……啊……」阿娇有些控制不住的说。

  「我也是你的野老公,也要插你!」东北佬说。

  「好,好,你们都插我。让我爽……啊……」阿娇说完就放下电话,两条手臂一下子抱紧了我:「快……用力操……好爽啊……好舒服……啊……我要来了……用力啊……」现在,我不仅在心理上已经习惯了阿娇与嫖客之间的这种露骨的打情骂俏,而且,我和阿娇之间的黄色笑话也多了起来。有一天,我问阿娇一个问题,弄得她好笑了半天也答不上来。

  我说:「一般情况下,人体与其它东西摩擦的久了,皮肤便会生出老茧。比如,手茧、脚茧。对不对?」阿娇说:「对呀。」我又道:「可是,男人的鸡巴在女人的阴道里不停地进进出出,怎么就不生茧呢?」阿娇知道我是在逗她,立即笑骂道:「流氓!那怎么会。因为有女人的骚水滋润着嘛。」「来,让你的骚水滋润一下我嘛。」「我难道不是天天都在滋润你吗?」「那你还是偏心。」「怎么偏心?」「你每天要向嫖客脱十几次裤子,却只向我脱一次,还说不偏心。」阿娇笑道:「那你也去找个女孩玩一下?」「真的吗?」我问。

  「真的。只要你不变心,玩多少女孩子,我都不吃醋。」她说。

  阿娇接着说,我待她实在是太好,无论在感情方面,还是在肉体方面,她都亏欠我太多,应该补偿我。如果我看上了哪个女孩子,只要对方愿意,她不会计较,甚至可以让出床来给我们用。

  她说,在她心里,性与爱是分得很清楚的。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并不等于爱上了别人。她希望我能够理解这个道理,并向她一样,不要把性的意义看得那么重。她说:「所谓性,就是让自己接受来自异性带来的快乐。」我感到,阿娇说这番话时是认真的。以她的人生经验和立场,也合乎逻辑。

  但是问题的复杂性就在于,如果我真的找了另外的小姐,阿娇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乎我了。道理很简单,如果我在跟她上床时又跟别的女人鬼混,那么在她眼里,我与一般嫖客还有什么区别?至少,她不会再将我看作是她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男人。

  其实,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在阿娇家里每日进进出出的,时间一长,我也并不是没有留意过周围那些小姐。至少在这一栋楼里面,就住着十几个卖淫女,有的来自湖南,有的来自四川和江西。有些妹子不仅年轻漂亮,而且穿着暴露,与男人打情骂俏的风骚样让人看了还很眼馋。但如果与她们没有任何感情交流,单纯进行性器官交媾,也没有什么意思。

  如果和她们勾勾搭搭,有了一定的感情,回过头来又怎么面对阿娇?因为她们之间,表面上是姐妹相称,实质上还是一种市场竞争关系。更何况在所有妹子的背后,都有一个龟公守着她们,就像我守着阿娇那样。动了他们的女人,那是要玩命的。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弄得名声狼籍。

  平心而论,在这一带的卖淫女中,不论是身材长相,性情人品,还是床上的风骚淫荡,应该说阿娇都是最好的。这一点,是所有嫖过她的男人对她的一致评价。我怎么可能舍弃最好的而谋取较差的呢?

  (2)快到年底了,好像总要出点事情似的,警察开始扫黄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街上经常有巡警出没。而阿娇的三姐最近好像身体也有问题,脸上蜡黄蜡黄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有一天下午,快下班时,阿娇打来电话,要我早一点过去。

  我问:「有事吗?」她笑说:「有一位以前在岗厦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过来看她和三姐。三姐最近身体不大舒服,也不想上班,所以就买了一点菜,要我早点过去一起吃。」我答应说:「好好。」阿娇又小声嘱咐一声:「注意一下自己的打扮。」我说:「我一早晨出门时穿什么衣服,现在还穿什么衣服,没有变呀。」她说:「不是,注意一下形象的整洁就可以了。比如说,头发整洁一点,脸上不要有汗,衫衣最好是扎要裤腰里面,脚上的皮鞋不要有灰尘,领带要系正,不弄歪了,等等。」我笑了起来,这些都是我平时认真做到的,怎么她反而要再强调一遍。

  我笑着逗她说:「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呀,让我这么认真。」阿娇笑道:「对。就是要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挂了电话,我觉得阿娇今天有点怪,于是清理东西,准备下班。

  (3)到了阿娇那里。屋里没人。再去她三姐家里,原来她们都在那坐着聊天。

  阿娇很大方,也高兴地把我介绍给了她的那位朋友。

  我看得出,阿娇是把我当作她的一种骄傲。她是想通过我的存在来证明她的品位在姐妹中也不差到哪里去。

  阿娇的这位朋友姓徐,叫阿娟。现在,岗厦那边的警方正在大规模地捉抓小姐,所以她已辞工不做了,想早一点回家过年。返乡的火车票已经买了,但还有两天时间,于是跑过来找阿娇和三姐玩一下,叙叙旧情。

  我偷偷地拿眼看阿娟,发现这也是个美人胚子。

  身材高挑,秀发垂肩,白净的脸蛋上描着两条细弯的柳眉,黑艳艳的眸子,闪动着一丝淫邪的光芒,眉眼之间画就了一种美,一种每日与男人淫欲过度的颓废之美。

  阿娟的身材比阿娇略高一点,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特别脚上的那双黑色的小羊皮高跟鞋,非常性感地将她的一对小脚包在里面,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大凡做得比较久的娼妓,由于勾搭男人已成了她们的家常便饭,于是往往在穿着打扮上,会不自觉地暴露自己的性感。在她们的意识里,性感就是美,美就是性感。

  由于是在屋子里,她脱去去了外衣,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鸡心领羊毛衫。那领口开得比较大,露着白白的脖颈,高耸的胸乳勾勒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那是最吸引男人目光的地方。而柔软的腰肢在微微上翘的臀部划出一条优美的圆弧,修长的双腿写出了女人的那份潇洒,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一个成熟女人的魅力与热力。

  阿娟和阿娇坐在三姐的床边,我坐在一张塑料凳上。因此,阿娟的腿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缭搏着我的心弦。她那双脚很好看,一双做工极为精致的黑色小羊皮高跟鞋,恰到好处地将她的脚形勾划得小巧玲珑,十分可爱。

  三姐在一张四方的折叠小桌上摆好菜,四个人一起吃饭。

  聊天时,面对深圳警方年底的严打攻势,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谈到今后的生活出路,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

  我说:「可以考虑大家找个地方,合伙开个像样点的发廊,自己做呀。」阿娇说:「我们早想过啦。开发廊的难点,并不在于资金。关键是我们几个女人搞不定街上的那些小混混。他们太无赖,专找没有后台的女人欺负。还有,那些个小警察,装模作样的三天两头来查你。赚的几个钱还不够他们罚款的,怎么做生意?」三姐说:「有些发廊,表面上是老板开的,实际上警察在里头也有股份,如今这个社会,表面上是太平盛世,实际上是警匪一群,蛇鼠一窝。那些投资大一点的娱乐城,哪一家没有背景?除非他不要命了。」想想也是,那些开发廊的老板,一般在地头上都有熟人罩着。不怕那些小混混来闹事。所以,几位小姐们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一番推敲,觉着还是做一个「独行侠」更自由自在一点。

  阿娟说,现在是严打,但时间不会很长,过完年就没事了。所以让三姐和阿娇给她留个心,看哪家小姐年底要退房子,就帮她先租下来。她过完年再来。要是等过了年再租,就没机会了。要做事,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月的房租。

  三姐和阿娇都答应了她。

  (4)饭后,阿娇把我拉到房门外的走道上,避开了三姐和阿娟,笑道问:「你觉得她怎么样嘛?」「很好啊。」「哼,我就知道你看上她了,吃饭的时候都不老实,一双贼眼,老盯着人家看,还跟她眉来眼去的。」「哈哈,你问我对她的看法。我说了,你又这样。」阿娇笑道:「好、好、好。我一会儿要陪三姐出去办点事,没时间照顾她。

  你帮我们陪陪她。可以吗?」「这有什么不可以?可是你们要去哪里?」「我姐病了,要看病。她一个人又不敢去。」「她哪里不舒服?」「她下面发痒,已经有好几天了,估计是有什么问题。所以要敢紧去医院看看。」我点点头。又问:「平时不是很注意的吗?怎么会这样呢?」阿娇说:「跟嫖客肯定是戴套的。可跟罗哥,就说不定了。也许是罗哥在外面染上了,又回来传给她的。」「那敢紧去看吧!不过也不要太紧张。这是常见病,去打几针青霉素,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阿娇坏坏地一笑,道:「我跟三姐走了,给你留个机会啊,想上她的话,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我笑道:「你怎么就想着这些?」阿娇笑道:「哼,我平时管你管得太死,现在给你机会,你还假正经?」我笑道:「真的吗?」阿娇道:「当然是真的。叫你过来,就是给你机会,不然为什么要你注意形象。」我笑道:「你真有这么好?」阿娇骂道:「没良心的,难道我对你很坏吗?」我坏笑道:「那我上了她,你可别后悔。」阿娇笑道:「只要你开心,我不后悔。真的。这次是我让你去搞她的。」两人正说着,隔壁的阿媚从屋里出来,看见我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说话,便说道:「强哥怎么不进屋?又在帮阿娇出什么坏点子?」阿娇笑了:「这次不是他帮我,是我帮他。」阿媚有事走了。

  阿娇说:「就这样呀。你自己知道我对你的心就行了。」说着就往屋里走。

  「哎,别跑。」我叫住她。

  「什么事?」阿娇站住道。

  「我要先跟你亲一个。」「嗯,这还差不多。算我没白疼你!」说着闭上眼,让我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5)进到屋里,三姐已经收拾了桌椅碗筷。

  阿娇向阿娟解释说要陪三姐出去医院看个病,但没说什么内容。要她安心在这里玩。并说有我陪着,一定很开心。

  三姐特意指着我,对阿娟说:「强哥为人很好的,最会照顾女孩子了。」姐妹两个一来一往,如此这般,弄得阿娟对我连连含笑偷看不止。

  叽叽喳喳的两姐妹走后,屋里剩下我和她。我说要不去阿娇房里坐,屋子比较宽敞,又干净整洁些。

  阿娟笑着说:「随你。」我于是帮她拿起行礼,出来后关好三姐的房门,两人一起回到阿娇的屋里。

  打开那盏小红灯,屋里立即亮起一种暧昧的烛光。而这种暧昧的烛光恰是阿娟所熟悉的。

  我打开电视,调好了一个文艺台:「来,你先在床上看一会电视。」说着,就像阿娇平时照顾我那样,在床头放好两个大枕头:「来,你靠在上面,会很舒服。」我示意让她躺上床,将背斜靠在上面。

  「你先看电视。这个节目很好看。我去厨房帮你烧点热水。你累了一天了,洗个热水澡,也解解乏。」「随你。」阿娟又这样说。看到我为她安排这,安排那的,脸上挂着笑靥,心里很是满意。

  我到了厨房,接了一大壶冷水放在煤气炉上,点火为她烧洗澡水。一边做着这些事,一边心里歪歪的想:本狼先为你这只小羊服务,让你开心舒服;然后嘿嘿,本狼就吃了你这只小羊……返回屋里,发现阿娟已经很放松地半躺在床上,拿着摇控器在选台。

  我悄悄地坐到了她身边的床沿上。

  我坐着,她半躺着,我自然要比她高出许多,也正因为这样,我见她没有动静,便很顺势地将她的肩膀轻轻地搂住了。

  她依然没有反应。既没拒绝,又没躲避。这反到让我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

  然而这恰是妇人的正常现象。刚开始勾搭她嘛,也不能急。

  她把电视定在了一个节目上,看了起来。我则想着怎么进一步地挑逗她。

  手开始轻轻地梳理着她颈边有些凌乱的秀发。

  她没有在意。

  手开始轻轻地捏揉她的耳廓和耳垂。

  她似乎有点感觉,但依然未动身子,好像很惬意、很舒服的样子。

  再怎么行动?我急速地思考着进一步的勾引方案。

  手开始向下,温柔地摸到了她的细腻的脖颈上。

  她的俏脸,似乎浮现出一丝微微的笑容。可能还有点红,但光线暗,我看不清。

  如果手再往下,就摸到了她肩膀上的锁骨了。那里或许会让她更有感觉?

  「阿娟。」我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啊。」她也轻轻地答了一声。

  「感觉好吗?」「不好。」她笑着说:「知道你在使坏。」「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些,别在这里感到寂寞。」我这样说。先把狼尾巴藏起来。

  「还好呀。有你这么个大灰狼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感到寂寞。」嘿,行,上路了!骂我是大灰狼,好!

  但也不能太急。我告诫自己:这不是在嫖娼,是在泡妞,是在勾引少妇,得拿出「水磨功夫」,慢慢地泡。

  跟她谈谈电视里那个明星的隐私?这可是少妇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正当我酝酿着如何进一步下手时,厨房里传来了热水壶的尖叫声。

  「哟,水烧好了。你去洗个澡吧。」我说。

  「方便吗?」「方便。我们天天都这样,把窗子关上就行了。」「有睡衣吗?」「衣柜里有,你看上哪件就拿哪件。你先在屋里洗,我在外面的平台上坐一下,透透空气。」「好。」其实,这时已是冬天,室外的晚上已经很冷了。我这样做,只是想让她觉得跟我在一起会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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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也从房里出来了,和我并排坐在二楼的平台一起看夜景。

  她洗了头发,身上散发着一种沐浴露的芬芳。

  她穿着阿娇的高跟凉拖鞋,很好看的一对美脚。

  「外面空气很好。」她感叹道。

  「你穿少了点。小心着凉。」我提醒道。

  她看了我一眼,笑道:「看不出,你还挺关心人。」实际上,我们整个晚上都在互相「感受着」对方。

  晚风吹来,凉飕飕的。我还真怕她感冒,于是说:「我们回家吧。这里有点冷。」「好。」她很温顺地答着。把手交给了我,让我拉她站起来。

  阿娟如此大方,肯定人生的性经历不少。

  她的手温温软软的,握着很舒适。

  我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她开始时还有点不习惯,想收回去,可随我走了几步后,也就「小鸟依人」了。

  平台上站着几位等客的小姐,有的在说笑,有的在观察下面的马路。我不想让这里的小姐们看见我和阿媚之间的这种亲近。

  回到屋里,关上房门,两人世界的氛围让人舒心多了。

  电视机仍然开着。我斜靠在床上,她则坐在床沿,两手玩弄自己胸前垂下的秀发。虽然是玩自己的秀发,却感受着我的目光对她全身上下的洗礼。

  「干嘛这样看人家?」她轻轻的说。

  「因为你好看呗。」我也轻轻的说,带点磁性的男中音充满了挑逗。

  她掩嘴扑哧一笑:「去你的,你的阿娇才好看呢!」我笑道:「应该说,你们两个都好看。」她斜睨了我一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就会说好听的。」「你怎么没穿阿娇的睡衣?」「我找了一下,发现她的睡衣小了,绷在身上不舒服。还是这件男式的宽松一点。」她笑了。

  那是我的一件睡衣,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因为宽大,所以里面给人一种「空」的感觉。然而正是这种「空」,却从另一个方面显露出她里面的性感体形。

  「你穿我的睡衣了,闻到男人的气味没?」我挑逗着她说。

  「当然闻到了。」「好闻吗?」「不好闻。可是没办法,将就一下。」她笑着,狡猾地答道。

  我拿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揉着:「你的手好温暖,好柔软哟!」她又扑哧一笑:「你好讨厌哟,这样勾搭人家。」大多女人骂你讨厌时,多半是你不讨厌。大多骂你流氓时,多半是你还流氓得不够。阿娟现在就是这样子。

  我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大胆地伸手,将她的腰肢揽向自己的怀抱。她居然连挣扎的姿态都没做,就依偎进我怀里了。

  看来,在这个迷人的夜晚,她也有点动情了。

  勾引小姐比勾引良家的效率高多了。只要你营造了一种气氛,并让她觉得你对她好,就基本没问题了。可是良家确有很多道德观上的东西阻拦着她,让你看得到却吃不到。

  阿娟那时的坐姿,一条腿伸在床沿下,另一条腿曲在床铺上。似乎做出了要逃的姿态,却又让自己小腹以下的阴部之门大开。那种欲迎还拒的姿势,那种拒奸还迎奸的模棱两可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心跳不已。

  这就是女人:她总是装作漫不经心,也总是处在「被伤害」的境地,但她却一直在给男人制造这种机会;她内心深处非常想让男人奸她,甚至想想都会让下身先湿润起来,但她却又不要承担名声上的责任。而男人,则正好相反,当他为自己的技巧、为自己的手段如何高明而沾沾自喜时,他哪里知道,他实际上早已落入了女人设好的圈套中,成了她的盘中餐。

  上帝就是这样造人的:他让阴阳互补,让男人给予,并在给予中享受;让女人受纳,并在受纳中快乐。

  此时此刻,我和阿娟就是这样子:我此时的意念,就是想怎样占有她。我也知道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很猥亵。但我的意识已开始被生物的本能占据,而理性则随之消褪得无影无踪。

  其实怀里的阿娟也是如此。她的脸蛋儿艳欲桃花,黑艳艳的眸子里闪着勾魂摄魄的光芒。虽然一条腿还伸在床下,但那种开放的姿势,似乎是为了更好地方便我去摸她的下身。

  我逗她道:「你身上好香!」她笑了:「是吗。那你多闻闻。」我故意将头伸进她的胸口里:「这里最香了。」她笑得身子都颤抖起来,两手推着我的头,道:「呀,我又上你当了。快拿开。」我抬起头,两手随即摸进了她的睡衣里。一下子就把那两只坚挺的丰乳握在了手里,感觉好饱满,好柔软呀。

  「嗯……」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揉捏着她的两只突起的乳头,挑逗着她的性欲。

  「啊,不要……我受不了……你……啊……」「舒服吗?」「舒服……啊……」「想要吗?」「啊……」「想要吗?」「想……」「那让我摸摸你下面。」说着便把手伸到她下面。

  哇,她那里已经湿了。

  就这样,两个被欲火燃烧的人,开始互相地摸索着,亲吻着,剥脱着,碾压着,娇喘着……「想要吗?」我轻轻的问。

  「不想……都是你自己想害我……」阿娟莺声婉转。

  「哪里是害你,分明是爱你嘛。」「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会哄女人的男人。」她喘着气说。

  「那你愿意让我哄吗?」「还问。人家都被你弄成这样子了?」「哪样子了?」「我都快被你……搞瘫了。」「那你想不想更舒服一点?」「你……明知故问。」「我要你说。」「想。」「想什么呢?」「想……你搞……」「搞什么?」「哎呀,明知故问嘛。」「快说。」「你的手,不要再摸了,我快流出来了……」阿娟喘着粗气说。

  「你好像有好长时间没和男人搞了?」「嗯。」「有多长时间?」「一个星期了。」哇,记得这么准。只一个星期没让男人搞,就浪成这样。

  「你要我搞哪里?」「搞……哎呀,你讨厌呀……」「说嘛。要我搞你哪里?」「搞……小屄……小屄痒了……」「用什么搞?」「用,用你搞阿娇的那个东西……」她这样说,自己却先笑了。

  「哪个东西?」「哎呀,就是你的……鸡巴嘛……」「哈哈,想要鸡巴,就早说嘛,绕了这大一圈,都憋死我了。」于是把她的身子放到床上,解开她的睡衣,露出她白嫩如脂、芙蓉出水般的胴体来。

  「我想亲亲你下边。」「好,快亲它。」我于是将头埋进她毛茸茸的两腿间。

  她的小蜜洞,红红的,温温的,湿湿的,十分可爱。可能真的是动了感情,一股淡淡的骚味弥漫在阴唇周围,诱惑着我的神经和意志。我伸出舌头,舔她的阴唇,舔她的阴蒂,舔她的阴毛和大腿根,真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我不不明白,怎么越舔水越多,怎么也完不了。

  「啊,不要再舔了……快,啊……」「你要快什么?」「好人,快,快插我……」「好,今晚我就为你服务啊!日后也好让你记得我。」说完,我便脱下了裤子,露出了又硬又粗的阳具,对准她的小淫洞,一插而入。

  「啊,好人!你温柔点!」又是一个女人这样对我说。我好感动。

  好人?她叫我好人了。嘿嘿。那就当个好人吧。于是抽出来,又慢慢地插进去。慢慢的,却是将我的十八厘米长的阳具深深的插到她的最里面。

  (7)午夜时分,我正和阿娟在床上玩得昏天黑地的,我的手机响了,是阿娇打来的电话。

  我从阿娟光裸的背弯里坐起来:「喂!」「我姐真的出了问题,正在打吊针,估计今晚是回不来了。」她有些焦虑地说。

  「需要我过去吗?」我问,下面的阳具依然插在阿娟的淫洞里,慢慢地蠕动着。

  「不需要,你在家就好了。」「那你呢?几时回来?」「她一个人怕。要我陪她。」「那她明天可以回来吗?」「医生说今晚要观察一下。明天才能定。」「那好。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等等,阿娟跟你讲句话。」我把电话递给了她。

  阿娟和阿娇在电话里不知说着什么,不时地瞟了我一眼,又窃窃地笑:「好的,好,你放心。你老公暂时归我保管。好,你回来再罚他好了。哈哈……」关了手机,阿娟将它往床上一扔,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快,我要你……」我于是挺着粗长的阳具,奋力狠狠地肏进去。

  「啊……」她的秋水般明澈的美目直直地看着我,两腿抽搐着,一声长叹之后,便没了声息……(8)「刚才你叫我什么?」阿娟问。

  「叫你老婆。」「别乱叫,阿娇才是你老婆。我哪里是你老婆。顶多跟你是一夜情。你看阿娇多关心你。只有老婆才对自己男人这样。还打电话回来问。」「那我们俩都这样了。你是我的什么?」「我只不过是……那句话怎么讲……过……客,对,过客。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过了今晚,就再也难见了。」「别说得这样哀伤。」我安慰她道。

  阿娟笑了:「其实,你是个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你是属于那种刚中有柔,阳中有阴的人。女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类型。阿娇找上你,也算她是有福。」「那你们最不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呢?」「要么粗鲁莽撞,要么装腔作势的,这两种男人都不把我们女人看在眼里。

  跟他们上床,简直就是受罪,哪里还有感觉。」其实,她说的这两种男人,我也不喜欢。

  阿娟又说:「阿娇对你不错。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现在,像你这样的中年男人,找一个红颜知已,是不容易的。要好好珍惜你们的这段情谊。」「我知道。不过,有时她对别人好像也这样。」我故意这样说。

  「哎呀,你哪里了解女人的心。」「那你说说女人的心是怎样的。」「有时,女人当着你的面,故意对别人好,那是做给你看的,是考验你。」「那我宁愿不要这种考验。弄得人精神上太累。」「但是,你只要一分析,就知道她对你才是真心,对别人都是虚假的逢场作戏。」「那你教教我,怎么才看得出她对我的真心?」「她对你还不够真心吗?她自己的身子来了月经,不能做,还帮你找一个来做。我来这里玩,倒成了她的替身。自己心里想起来都觉着亏。」「哎呀,亏什么呀,你今晚跟我在一起,不也很快乐嘛?」「那倒是。可我看她有你这样的男人,我自己倒有点伤感了。」「别这样。快乐点,啊!」「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往深处想。一想,就让人受不了。」「是。这我承认。」「我们表面上风光,吃得好,穿得好,也不用上班做事,可心里却苦得很。

  你知道吗?」(9)「我听说你们在岗厦,好像很快活。每天有吃有喝,让男人哄着,快快乐乐的拿钱。嗯?」我这样问。

  「你觉得发廊那地方真是我们女人的天堂吗?」她问。

  「……」我傻傻地看着她,答不上话来。

  「你知道阿娇为什么要离开发廊,到这里来?」她又问。

  「她曾跟我说,东门这边自由些。」「你不觉得她把事情说得太轻巧了一些?」她反问。

  「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幕吗?」「那你想听吗?」「当然,你说。我想听。」「你既是个情种,那我就告诉你真相。你知道了,以后也会对阿娇好些。」「好。你说!」「她是被一个流氓盯上了,做不下去,才到这里来的。」「怎么回事?」「有一天,我和阿娇在店里,有一位我们从不认识的男人进来,要我们跟他出台到另一个地方去。发廊老板见他一脸的凶相,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人,便答应了。我和阿娇上了他的车。到了一家宾馆里,原来他有几个外地来的朋友住在这里。」「我们进去时他们正在打牌,看到我们俩,他们便收了牌,围着我和阿娇,非要我们给他们跳艳舞。我们说不会跳。他们便嘴里还不三不四地说哪有小姐不会跳舞的。我们没法,就随便地晃动了两下身子。哪晓得他们是一群从饿牢里放出来的饿鬼,一看到我们女人摇晃着身子,乳房也上下跳动起来,就一下子把我们扑倒在地,强奸了我们。」「其实,如果事先好好地说,哄哄我们,一个一个地上,我们还是能够承受的。可他们居然四个人轮番地搞我们,没有一点怜爱之心,不让我们有一点喘息之机。最可恨的是,他们做完了,居然只给了一百块,就想打发我们。这不明摆着是欺负我们吗?」「阿娇气不过,出了宾馆大门就给老板打电话,要他过来主持公道。可老板却叫我们回去,说这伙人很无赖,他惹不起。阿娇气着说:『我们把你当老板,你却连我们都保护不了,还开什么发廊,养什么小姐,回家种地去算了。』」「这话说得可能有点重,老板也生气了,说道:『你觉着这里不好,可以走啊。我又没拦着你。』」「阿娇一听,原来老板平时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本指望他在关键时刻能站出来保护我们这些弱女子,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的胆小怕事,在阿娇心中,往日对他的好感一扫而光。阿娇心一横,说:『好,走就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于是就给已经搬到东门来的三姐打电话。三姐立即让她过东门来,说姐妹俩今后死也要死在一起。」我听着连连摇头,心想阿娇原来还有这样一种经历。天底下也有这样的龌龊男人。

  「后来呢?」我问。

  「阿娇后来见到三姐,大哭一场。那天,正好三姐的情人罗哥也在场。三姐于是就指着他说:『你不给我妹出这口气,你就不要再来见我。』」「罗哥本身也是个性情中人,还用得着三姐的指使吗,拉着三姐和阿娇,打着的就赶过去了。罗哥本想让老板给阿娇赔个礼,就算了。可老板没把罗哥放在眼里,嫌他是个民工,态度依然蛮横。罗哥也是一个血性男子,随手轮起一把椅子,就把他的脑袋给打破了。老板平时把精力都用在我们女人身上了,真打起架来,哪是罗哥的对手。罗哥接着又把他的店给砸了。」「那店里的其他小姐呢?」「其他几个小姐,一看凶神来了,知道是来扯皮的,各自保命,早就跑得远远的,谁还敢上前拦他?」我这才明白,阿娇与罗哥之间,原来还有这一件事情。

  「那,你后来呢?」「店都砸了,我当然也走人了。去了另一家发廊做。」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我叹,叹的是你们……红颜薄命。」「所以,过了今晚,就不要再想着我,好好地爱阿娇,不要移情别恋。我们做小姐的人,天天混在男人堆里,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有一样东西,我们实在是输不起,那就是一生的感情!」我凝视着阿娟姣美的面容。她在说出这话来时,表情虽然平静如水。可我知道,她的内心,已经心潮澎湃起来。

  我搂住了她赤裸的肩头,理了两下她凌乱的秀发,露出了她的一方清丽的颜容。我慢慢地,也是深情地吻向她柔美的唇边。

  午夜的香吻,伤感而又醉人的香吻,深情而又痴迷的香吻……她的两只纤手,慢慢地攀了我的裸背,摩挲着我的肌肤。缓缓的向下,慢慢地移向了我的臀部上。

  「你的屁股好多肉哟,摸着真舒服。」阿娟艳笑道。

  「想了吗?」「嗯。」于是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慢慢地插入,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和润滑。她的腰肢开始一波一波地浪起来,配合着我,也寻找着自己的感觉,有些儿迷恋,有些儿痴狂,尤如广阔湖面平静的波涛,温馨地动荡着绵绵不断涟漪……(10)夜深了,高潮过后的阿娟沉睡着,白嫩如脂的裸体舒展在被子里,高耸的乳峰与平坦的小腹、瘦细的腰肢与圆润的胯部所构成的胴体曲线,是那么的优雅,又那么的坦然。

  我注视着她白白的脸庞,五官是那么的温柔和谐,神态是那么的安然平静。

  而在刚才与她的午夜香吻,虽然激情似海,又包裹着她和她的那些姐妹们多少的辛酸与挣扎,苦斗与困顿。

  我刻意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但是很可惜,阿娇只跟我谈起过湖南妹和四川妹,却从未提起过这位安徽少妇。原来她是在刻意的回避这段令人心酸的往事。我心里好生感动:阿娇,一个弱女子,不论命运多么坎坷,却依然保有如此美丽的心灵和忍辱负重的精神,反让我自己感到自愧不如。

  「好阿娇,从明天起,我不会再让你受委曲。」我默默地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伸手关掉了小红灯。

  睡梦中的阿娟呓语着,本能地向我靠过来,将她的一条白藕似的手臂搭在我的胸前。我将她袒露的俏肩搂进了自己怀里。

  夜的小屋,一片黑暗,只有无言的月光从小小的窗口悄悄地溜进来,淌洋在床前的地上,陪伴着我凄楚的心灵……(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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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新年礼物

  (1)第二天早晨醒来,在清晨的微曦中,我和阿娟又做了一次。这一次,她骑在我身上,乱着发,闭着眼,颤抖着两只乳房,上上下下地做得很疯狂,下面也流了很多。

  事后,阿娟躺在我怀里喘息着。我搂着她的裸肩,想想我们彼此一见钟情,认识得快,却分手得也快,仿佛流星一般,多少有些伤感。

  「下午就要走了吗?」我问。

  「嗯。」「我想送送你。」阿娟无奈地摇摇头:「算了。阿娇会去送我。我和你,有这一夜,就够了。

  我们相识一场,虽然时光短暂,但我会把它记在心里。」我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还有老公和孩子呀。」「老公是做什么的?」「以前是建筑工,扎钢筋的,也做过架子工。可后来出事了。」「怎么了?」「从好几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残疾了。」「得到赔偿了吗?」「哼。老板连工资都不想发,还谈什么赔偿,只给了一点点,连医疗费都不够。」「这么说,家里现在就靠你一人赚钱养家?」「是呀。他还有一个老母要养。」我无语。怀里是这么美艳的少妇,而她肩上所背负的,却是这样一个惨烈的家庭。

  「这次回去,给孩子多买点礼物吧。」「我等你上班去了,就约三姐,还有阿娇,一起去东门市场,给孩子买点新年礼物。我想给他带一件棉衣回去。老家里比深圳这里冷多了。」「好。这件棉衣就算是我送的,等一会儿我给你钱。」「什么意思?」她立即警觉起来。

  「你对我这么好。你回家,我也该对你孩子有所表示。」「你真是这么想?」她的美眉又低垂了下来。

  「当然。」「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张床上睡觉,就在刚才,我还把千千万万个子孙撒在了你肚里。如果我们前世没有修德,今世没有缘分,能做到这一些吗?」「哇,你说得太好了。」「来,说说,你今生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最想得到的?还是不要说的好。」「说嘛。不怕。」「最想得到的,就是……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是吗?」「有时候,我感觉一个人支撑那个家,真的是有点力不从心了。如果有个男人帮我,该多好。」「那你有没有试着找过?」「也找过。老实说,我们农村人是老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尽管老公没有生活能力,但我还是不想抛弃他。可同时,我又不想再回那个家。所以,一个人常年在外面漂泊,好想有个男人,有个家,能够关心我,照顾我,让自己有个依靠。」说到这里,阿娟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可是,深圳的男人,像你这样知冷知热的,没几个。我曾看上过一个,和你一样,也是个中年人,可他在这里已有家室,虽然也很爱我,但对我却不能全心全意,特别是过年过节,我好想能跟他在一起,过个完整的夜晚,一起守候到天明。可他没办法,都大半夜了,老婆的电话一打过来,他还是要回去,丢下我一个人躺在那间小屋的床上。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好伤痛。」我听着她的叙述,默不做声。

  这个女人的心里实在是太苦。

  可是苍天之下,芸芸众生,却没有一个血性男儿可与她分担这样的凄楚。

  过了好一会儿。我说:「来,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干什么?」「你如果有事,可以找我。」阿娟笑了,说:「我是想把手机号给你。可又怕阿娇知道了,会骂我抢她的男人。」我笑了:「没关系。你跟她姐妹一场,你有事她也应该关心。你就把我当成是你哥好了。」「哥?你真愿做我哥?」「当然。」「那我喊你一声。」「好。」「哥哟——」听到这一声轻唤,那么清脆,那么发自肺腹,我不由得冲动起来,抱住她,就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阿娟没有动,默默地承受着。

  我放开她,说:「告诉我你的号码,我打给你。然后你存下来。」阿娟于是说了一组数字。

  我拨过去,她的手机果真响了。

  「把我的号码存起来,有事打我电话。大哥我会为你尽力的。」阿娟没说什么,存下号码后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转过身,瞥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抱住,随即向后倒在床上,让我压在她身上。

  当我凝视着她那张俏丽的秀脸时,我终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2)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地相互热吻着,又缠绵了半天。由于我要上班,于是不得不起床。

  阿娟要洗床单。我问:「为什么?」她笑着解释说:「如果不洗,阿娇回来会骂人的。」我又傻傻地问:「为什么?」她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弄脏了她的床单,自然要给她洗干净,不然怎么向她交待。偷了她的男人,还弄脏她的床单,以后还怎么跟她来往?」没想到一个风尘女人,如此的知人情,懂道理,连我这样的大男人都不如她了。

  (3)其实,事后聊天时,阿娇告诉我,她和三姐在昨夜早就回家了。阿娇只是没有来家里,而是在三姐那里过的夜。

  阿娇知道阿娟和我睡在房里,所以没过来打扰,直接就睡在三姐房里了。

  医院方面已确诊三姐患的是性病,昨天夜里便给她打了抗生素。阿娇又在医院里陪她,帮她交钱、取药,帮她上厕所,给她买宵夜。两人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到家里。

  三姐最近每日都要去医院打一次抗生素针,还要吃些药物,并用消毒剂清洗自己的下身。医生嘱咐,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能与男人发生性关系。三姐虽然一脸的不痛快,但也只好认命。这事还不能对外张扬,连一起玩得最好的阿媚也不能告诉。否则一旦传开,让人知道三姐有性病,那今后就别想在这一带混了。

  (4)那天晚上,我下班后回到阿娇那里,阿娟真的已经走了。

  「找什么呢?」阿娇跟在我身后,笑着问我。

  「没找什么呀。」我有些奇怪她这样问。

  「还说没找什么。一双贼眼到处看。是不是舍不得阿娟了?要不,我再叫她过来陪你!」阿娇笑着说。

  「你这不是冤枉我嘛。」「人家早走了。」她盯着我的脸,娇嗔道:「玩了一晚上,还嫌不够吗?」「是你送上的车?」我问。

  「是。是你老婆我亲自把她送上的车。你满意吗?」「哎哟,怎么这样说,让人听着好酸。」「我就是酸了。哼!」「你们去东门买了过年的东西吗?」我问。

  「买了。我还给她买了好多在车上吃的东西。怎么样?对你的小情人,照顾得还可以吧。」「可以、可以。要不,我怎么会让你做我老婆呢?」「那你说,是她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当然是你对我好。如果没有你,我也不认识她。」「算你聪明。那你们昨晚,搞什么鬼?她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洗床单?」我忙解释:「她说,她偷了你的男人,又弄脏了你的床单,不洗干净怕你骂她。人家这是好心。你怎么不领情?」「哈哈,那你说,你们一晚上做了几次?」阿娇有点不依不饶。

  「三次……哎哟,好疼!」我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阿娇揪住了。

  「哼,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一天最多跟我只做两次,居然跟她做了三次。可见你是个大色狼!」「老婆,我这不是坦白交待嘛,总要宽大处理吧?」「宽大处理?好吧!今天我要你帮我打水洗脚。让我也享受享受你的优质服务。」「好,好,我帮你打水洗脚。」我忙求饶:「不仅帮你洗,还帮你倒。」「哈哈,这还差不多。快去烧热水。」阿娇放开我:「我昨天没睡好,今天又陪着阿娟跑了一天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想早点休息。」「哎哟,还真是的。好,好,我马上去给你烧热水啊。」(5)阿娇仰面平躺在床上休息。说休息一会儿再起来,所以衣服和鞋也没脱。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不一会儿,水就热了。我没有打扰她,悄悄地在床前放下盆子,先倒冷水,再兑热水,用手试试温度,再往里加热水。

  水兑好了。又拿来一个塑料小凳,坐下来。拿起阿娇的一只脚,先帮她脱去高跟鞋,摸一摸,感觉小脚温温的,有一丝汗湿气。帮她脱去丝袜,将脚放到热水里。

  「啊,好舒服。」她在床上这么说了声。

  我又拿起她的另一只脚,脱去鞋袜,再泡到热水里。低头看到红色的塑料脚盆里,她的这对白嫩的秀脚,十个脚趾头均称而诱人,上面的红指油闪着迷人的色彩。我一个脚趾又一个脚趾地给她清洗和按摩。那与其说是洗,倒不如说是逗弄。

  「啊哈,好痒……」躺在床上的阿娇说,想从我手中缩回她的脚。

  我忽然想到手里握着的这双小巧玲珑的秀脚,不仅平时支撑着阿娇性感的身躯,而且还与那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放在他们的阴部,揉搓过他们的阴毛和阳具,甚至让他们鸡巴就在它的上面射精。

  我心里忽然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性情是那么温柔,而性生活又是那么的放荡。思想是那么单纯,而背后的人脉却又是那么的复杂。心地是那么善良,而赚钱的手段又是那么的不厚道。意志是那么坚强,而命运却又是那么的坎坷不幸。

  一想到她的温柔和多情,我心里便多了一份怜爱;一想到她的淫乱和猥亵,我心里便又多了一份轻视与放纵。

  正是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把她的一对热乎乎小脚,慢慢的举起来,贴在了我两边的脸上。

  「哎呀。你……干什么?」阿娇在床上问了一句。

  我拿起她的左脚,伸出舌头,在它的粉红色的脚心上舔起来。

  「哎呀,好痒。」阿娇笑着坐起来。

  「我好喜欢你的脚。」「哈哈,你天天玩,还没玩够呀。」我站起身,把阿娇的两只脚放到了我的阴部:「我想让它们玩玩这里。」阿娇笑道:「变态呀,你。」然而她嘴里虽这样说,脚心却开始在我下面行动起来了。

  「快,把裤子脱了,让老婆给你服务啊。」她来了兴致。

  我立马解开裤扣,脱掉扔到一边,阳具在两腿之间高高地向上翘起。

  阿娇红着脸,将两只脚一左一右地包住我的阳具根部,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我感到她所用的力道不轻也不重,而且刚用热水泡过的脚心,温温的,软软的,很舒服。

  我一直站立在床边,后来换了个姿势,上床躺下来,让她坐起,背靠在高高的枕上,再把脚放在我的上面搓弄。

  阿娇又从枕下取出人体润滑液,倒了一些在我的阳具上,这样玩起来滑溜了许多,很舒服。她甚至张开大脚趾和二脚趾,将我勃起的龟头夹在中间,玩弄我龟头下的沟槽。

  这太淫秽,也太刺激了。

  「慢点。你也脱了衣服。」我说。

  阿娇迅速地脱去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光裸着身子,她以为我要操她,张着两条大腿,露出毛茸茸的阴部,等着我上。

  但我还是拿起了她的小脚,放到了我的阴部,让她继续。

  阿娇会意地一笑,两眼闪着淫猥的光芒,又上下搓弄起我的鸡巴来。

  我拉起她的一只纤手,放到她自己的阴部,让她自慰。

  阿娇于是一只手摸起自己的下身,另一只手揉起自己的一对乳房来。

  「嗯……」她闭起双眼,嘤嘤地、轻声地娇唤。

  「啊……」我在她淫猥的播弄下,喘着粗气。

  原来男女间的性生活也可以这样。两个人并不一定要性器交媾和碰撞。

  「啊……」阿娇继续自慰着。我发现她不仅摩擦着自己的阴蒂,而且还将两只纤细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阴道里,弄得手指上淫水绵涟。

  这图景使我感到特别的新奇:本来强壮的男人颓废地倒睡在了床上,而本来娇弱的女子却反过来用脚为男人服务,而且自己还用手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他们交配的目的,不再将自己的基因传给下一代,而是为了快乐,将自己的生物基因随意地抛撒。

  一个物种,经历了几千万年的进化后,人类的图景居然变成了这样。

  「啊……」女人娇喘着。而我的灵魂在她的娇喘声中开始升腾。

  我看到那昏暗的小屋里,曾是神圣的生命之阳具,正被一双美丽的小脚摩挲着,亵渎着,而男人则是这样的快乐和陶醉;曾是伟大的生命之阴器,正被纤纤的玉手抠挖着,猥亵着,而女人则是那样的欢乐和迷恋。

  这正是现代人的集体困顿,与各自的奋力挣扎。不错,我们迷茫,我们郁闷和困顿,我们想尽办法,奋力挣扎,在只有那么一点点可以喘息的间隙中强颜偷欢,于是我们变着法子彼此折磨,消磨着生命……「啊,老婆,你好骚哟!」「哈哈,你也好骚哟!」「不行,老婆,我要……射了……」我猥亵地喊着。

  「快,快射,射到我脚上,我要你……」阿娇淫乱地回应着。

  「啊,我来了……射了……全射给你……」终于,我呼喊着,那声音尤如魔鬼从地狱里逃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精液从马眼里喷薄而出,粘到了她的脚心、脚背和脚丫里。

  阿娇淫笑着,继续用粘满精液的脚趾在我的阴部摩擦着,仿佛我射出的不是精液,而是润滑剂。

  淫秽的腥味充满着整个小屋,也在我们的心灵之间弥漫开来。

  阳具慢慢地软下去。阿娇收起脚:「老公,我帮你吸干净它。」「好。」我于是爬到床头,将鸡巴对着阿娇的俏脸。

  她张开小嘴,伸出舌头,先是舔了几下龟头,然后就将整个阳具都吮吸进嘴里。

  好温暖的口腔,好多情的老婆,居然为我而舍弃尊严,做着这种事情。

  不一会儿,她累了。我让她躺下去,搂着她的肩头,伸手向下,插进她早已湿淋淋的阴道里,在里面寻着她的G点。我摸到了一个突起的位置,我甚至感到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神经。

  「啊,老公,啊……」她两眼直勾勾的,充满了渴望的光芒。

  手指在里面一阵猛抽,她开始花枝乱颤,嘴里「啊」、「啊」地嘤咛着,身子开始在床上扭动着。我知道,那是期盼得到更强烈的刺激。

  不一会儿,她的两腿就开始在床上乱蹬一气,随后两腿一伸,整个身子都痉挛起来,两只脚的脚趾撑得直直的,仿佛芭蕾舞演员一般。她高潮了,两只美目幸福地睁着,仿佛透过小屋的微光,看见了天堂,看见了仁慈的上帝。

  (6)两个人玩够了,依然没有睡意,我又和阿娇躺在床上聊天。

  「你们今天去哪里玩过?」我问。

  「上午阿娟洗了床单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了东门走行街,卖了些东西。

  中午是在外面吃的。下午是我把阿娟送上车。」阿娇流水帐般的回答道。

  「你们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呢?」「阿娟给她孩子买了一件棉衣。你也是——人家阿娟陪了你一晚,你也应该表示一下才对,躲在单位里不出来,真是的。」阿娇其实不知情。我早晨上班时,已经给过阿娟五百块钱了,还特意从笔记本电脑包里找出了杂志社的信封,把钱装进去以后递给她的。这样双方的感觉会好一点。我说不能亲自陪她去逛街,只有留些钱给她,看着什么东西好,就买下来,只当是我送的。我还特意嘱咐阿娟,不要把这事讲给阿娇听,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我问:「阿娟没说我坏话吧?」阿娇说:「她没说你坏话,只说你好。还说,我找到你,是我的福气,要我珍惜你,别再三心二意的到处乱撞。」阿娇笑道:「你看人家对你多好。」我说:「我本来就是好嘛。」阿娇又道:「她还说,如果我哪天不要你,她会立马把你抢去。」我笑了:「是吗?」「看把你乐得。」阿娇笑道,两只乳房在她的笑声中颤悠着。

  「那你不会不要我吧?」「爱还爱不过来呢,怎么会不要你。除非是你没良心,又看上了别人。」「我哪会,我也只爱你一个。」「骗人!」「真的,没骗你。」「那你,亲我一下,要有感情,不能敷衍我。」「好,你闭上眼睛。」轻轻的、却是深情的在她的红唇上一吻。

  阿娇再次睁开眼时,黑艳艳的眸子里带着一点醉意,一点迷恋,一点深情,我们重又双双拥抱在一起。

  (7)阿娟走后的第三天中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午休,收到了她发来的一封短信。

  她说她已经平安到家了。本来前一天就该给我发短信,告诉一声,可是想忍着,忘掉我。然而就是忍不住,也忘不掉。自从和我分别后,不论是在深圳的大街上,还是在回家的火车上和家乡的屋子里,她脑子里一直都晃动着我的身影。

  她说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把我们这段感情深深地埋在心里。

  我回信:「祝生活愉快,多和孩子在一起。过了年后再到深圳来,我们还以兄妹相称,还做好朋友。」她又回信说:「好,只要这边的房子能落实下来,就过来。」我又回信说:「这两天还没有人退房。如果有,阿娇会帮着租下来。」她又回信说:「阿娇是个好人,希望我能够好好地爱她。她自己本不该与我有这段感情,可命运却偏又这样安排,自己只好随遇而安了。但她说她会控制好自己,感情也会调整过来的。只是需要时间。」我又回信说:「不必责备自己。因为你并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只要我们的内心觉得对天无愧,对地无悔,对已无憾,就行了。」她回信说:「是的。」(8)这个时候已到了十二月份了。深圳一片新年的气息。商店里从早到晚都在搞促销活动,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

  阿娇也开始做着回家的准备。给自己买衣服,也给小孩买衣服。

  一直和阿娇保持性关系的东北佬,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最近一段时间听说是去了珠海,此后便再无音讯。

  对她玩弄之后再抛弃她,使阿娇仿佛变得成熟起来。她开始从那种昏昏浊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深圳警方在年前的扫黄工作抓得很紧,经常有巡警在附近出没,抓小姐。阿娇此时也收敛了许多,平时也不再到大街上与男人眉来眼去了,熟客中有人想要她,先打电话,约时间;来了之后也是先给钱,做完了马上穿裤子走人,多的话没有。

  有一天,我从杂志社拿了几本新年挂历来,送给她和三姐。

  「嘿,还挺好看的。」她一边翻阅,一边赞美着说。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问她。

  「废话。这还用说吗?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她答得很干脆。

  「那我们一起回去喽?」「当然。不然我怎么叫你老公呢?」她笑道:「快去买两张火车票,就算是你对我的报答。」我笑了:「好。我买一张武汉的,再买一张东北的,把你寄到东北去。让你跟东北佬一起过年。」「你敢!你出卖我,我打死你。」说着伸出小拳,打过来。

  我则一把搂住她,将她压在了身下,与她亲吻起来。

  毕竟,她还是一直将我看作是她最可心的情人,而不是嫖客。

  (9)杂志社给每个人发年终奖,财务室打电话给我,要我去领。

  走近财务室,已经有人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了。

  每个人的额度都不一样,这是社长办公会订下的规矩,总编室测算的结果。

  当出纳员递过签字簿,让我签字时,我悄悄地问了句:「多少?」她笑而不答:「不能说,自己拿回去看吧。」将厚厚的信封装进口袋,回到办公室,悄悄打开信封。哇,厚厚的一叠,还真不少。看来,社长和总编知道我平时辛苦,没有亏待我。

  望着那一迭厚厚的钞票,心想过年了,应该给阿娇送点什么礼物吧,好让她带回家去。

  还是和平常一样,晚上九点多,我回到阿娇的住处。她还站在二楼的平台上等客人,寒风一阵阵的吹来,飘起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阿娇的脸有些苍白。我拉着她的小手,感觉她的手已冻得冰凉冰凉的。

  「喂,这么冷,还不回家。」「哎呀,人家今天没偷到男人嘛!」阿娇撒着娇笑道,把手伸进我的怀里取暖。

  「没偷到男人呀。那就把我偷回去呗。」「哈哈,偷你没用。偷你赚不到钱。」阿娇愉快地笑着说。

  「谁说的?我今天发了奖,明天就和你一起去买礼物,送给你过年。」「真的?那好哇!那我赶快回家陪老公!哈哈……」(10)两人挽着手,回到家里。

  一进到屋里,没有寒风的吹拂,感觉还是屋里暖和多了。

  我定定地抱住了阿娇的细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蛋,说:「为了表彰你经常偷人,把我气得半死,说嘛,你想要什么?」「哈哈,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算了,把你带回家去过年。」阿娇爽朗地笑着说。

  「我想好啦,两样东西随你挑:要么是双高筒皮靴,要么是件鸭绒大衣,你要哪个?」「皮靴。要长筒的纯皮的。」「为什么要长筒皮靴?」「因为我的脚怕冷呀。鸭绒大衣我有,就想买双皮靴回家过年。」「那好。明天我早点过来,你也早点收工,我们吃了晚饭,一起去东门的天虹商场,或者茂业百货,买双正宗的品牌货,先穿给楼上的小姐看,让她们一个个的都羡慕死你。」「老公,你真好,我想要什么你就来什么,太好了。」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11)第二天晚上,我们在天虹市场买了一双高跟的真牛皮靴。阿娇说她看到这双鞋已经好长时间了,早就想买了。

  阿娇说也要给我买点礼物,问我:「要什么?」我说:「你平时照顾我的生活已经非常不错了,礼物就免了吧。」阿娇说:「那哪能免,免了就不像情人了。」于是拉着我跑到男士服装区,给我买了一套深蓝色的意大利款式的西服。

  我对着镜子试装,阿娇一边看着我,一边发自内心地笑着说:「有派头,这才像个大编辑。」(12)由于过年回家的人太多,火车票不好买,我提前订了两张南方航空公司的机票,直接从深圳飞往武汉。

  阿娇一听是坐飞机回家,高兴死了。阿娇说她这一生还没坐过飞机,这可是头一次。问了很多话:「坐飞机好玩吗?天上有什么风景?」她最怕从天上掉下来。我笑了:「这不是费话吗,谁不怕从天上掉下来?」这一年的农历年底,腊月二十八,我和阿娇一同在联华大厦乘坐着机场大巴前往深圳宝安机场。

  上午十点,当飞机从跑道上腾空而起时,阿娇快乐得像个孩子,她握着我的手,不停地看舷窗外面一叠一叠的云层。

  我问她:「有什么感觉?」她说:「飞机起飞时,好像飘起来一样,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阿娇贴着我的耳朵,悄悄的告诉我说:「这次回家,带在身上的银行卡里,有十多万了。」还是女人赚钱容易。我跟阿娇开玩笑地说:「来世我也变做女人算了。」她也笑道:「好啊,来世我们两个一定换换。你变成女的,我变成男的。」我听得出,她这些话里,既有玩笑调侃的味道,也有些许的心酸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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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幸福之花

  (1)在这个新年里,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江城武汉的气候阴冷而潮湿,看不到一点灿烂的阳光。我的心也和天气一样,没精打采的,心里一直想着阿娇,不知她过得怎样。一忽儿打电话问她,年货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忽儿又电话问她,儿子学习怎么样。这情景,就好像是一对两地分居的夫妻那样。

  除夕那天,忙着给杂志社里的头头脑脑们发短信,祝贺他们新年愉快。又给编辑部和记者部的小青年们发短信,祝他们节日愉快。帅哥能找到美女,美女能拥有帅哥。

  下午又收到办公室主任发来的电子邮件,要求以办公室规定的统一措辞,给每位作者发短信,祝贺新春。具体内容就在邮件的附件中下载。

  这就是做媒体的人,好一个「忙」字了得。于是下载附件内容,然后输入到手机里,群发给作者们。

  除夕之夜,和父母一起吃了年夜饭,老人看电视,我在旁边陪着。

  十一点五十五,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那一刻,我写了一封短信:「祝老婆新年快乐!」想了想,又加了句:「越长越漂亮。」然后发给阿娇。

  不久,她回了一封短信:「也祝老公新年快乐。老婆心里好想你!」是,看来她也一样,每天都在想着我。

  我于是离开客厅,走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把电话打过去,和她互诉着衷肠。想让她干脆把儿子带到武汉来玩几天。她说她会考虑我的建议。

  除夕之夜,大概是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正是新年晚会开始时,我还收到了阿娟发来的问候信。

  她说:「有一条道路,走过了总会想起;有一种情感,经历了就难以忘记;有一种思念,在手指间的跳动间把祝福向你传递:祝强哥新年快乐!」说得太好。不过好像不是她自己所写,而是转发的公众短信。也难为她有这份心了。于是我也回信给她,说了些愿她「天天快乐,笑口常开」之类的话。

  大年初一,我收到了L发来的短信。

  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回信问他:「回家了没有?」他回信说:「没有回家,因为车票不好买,所以干脆和几个同学就留在深圳过年了。」他还说他接了一家公司的网站建设项目,他要利用这个寒假做好这个网站,赚点钱。

  我回信:「预祝旗开得胜,认真做,好好做,做出你的个人品牌形象来。」他回信说:「谢谢,顺便也问候嫂子好。」原来,他还没忘记阿娇。

  (2)我所在的杂志社规定正月初八必须到岗报道,若因为交通不便,最迟也不能超过正月初十。否则,嘿嘿,就按违纪处理。

  我打电话给老王,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说他一直在深圳,并没有回家。

  我问:「为什么?」他说:「没有买到返乡的车票。」我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问:「阿媚也没回家吧?」老王说:「是。她也没有回家。」我笑道:「那你们不是爽死了?」老王笑起来:「哈哈,爽什么呀,我这次的年终奖全用在她身上了。」接着,老王又问:「这次过年,有没有把阿娇带回家?」我回答:「没有。只是和她一起从深圳飞回武汉,然后她再转乘返乡的长途客车回家。」老王说:「还是你好呀,能坐飞机回家。」我笑了:「其实就是一个观念问题。难道你买不起机票吗?好啦,不说了,等我过来后,我们再一起喝酒啊。」老王笑道:「好,好!」和老王通完电话,又打电话给阿娇,问她:「什么时候返回深圳?」阿娇说:「回来一趟不容易,要在家里多陪陪儿子,可能等到儿子新学期开学之后才能去深圳。」我问阿娇:「过年的时候,有谁打过电话,给你拜年?」阿娇说:「阿娟打过。」我问:「还有谁?」她说:「还有东北佬。」我问:「东北佬跑到哪里去了?」阿娇回答说:「我也这样问过。可是东北佬很神秘,不想说。」还说不该知道的,别问;该知道的不问他也会告诉她。还说他打电话给她,只是想告诉她,他没有回东北,是一个人在外过年,心里很想她。

  看来,东北佬对阿娇的感情还很深,而且还用「道上的规矩」在保护她。

  阿娇生存的这个圈子,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可不论是东北佬、大学生L,还是此前的摄影师阿标,甚至酒店男孩等,无一不在奋力搏命挣扎。只是各自的方式不一而已。

  我于是说,我也想她了。

  阿娇笑着问:「是哪里想?」我说:「是心里想。」她说:「还有呢?」我于是笑着说:「鸡巴也想。」于是两人便在电话里调情,甚至亲吻。最后,她的情欲可能真的被调动起来了,说我这一走,真的要过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说想过来看看我。

  (3)临去深圳之前两天,正月初六,她忍不住对我的思念,真的一个人从恩施的利川跑到武汉来看我。

  那天,我去长途车站接她。我先到的车站,两个人的手机一直保持着通畅的联系。

  我每隔十分钟,就忍不住打电话问她,到哪里了?

  她说她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她说已经进入市区……她说她就要进站啦!

  我终于看到了她乘座的那辆豪华大巴车正在开进站里。

  我立即想起来要逗她一下,便躲在一处她看不见的死角,注视着车门开处的乘客队伍。

  是的,我看见了她,她戴着一顶编织的小红帽,身着韩式收腰的短风衣,脚上穿着我年前给她买的那双高筒皮靴,手里提着一只红色的旅行箱。

  她面带微笑在四处张望,两眼不停地搜索着人群。

  可能是没有看到我而心急了,她一跺脚,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哈哈,我在这儿呢?」「你个鬼东西,害我到处找!」「你一下车,我就看见啦。」「我就知道你躲起来了。你个坏老公!」我刚一握住她的手,她就丢下行礼,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高高的踮起脚,与我热吻起来。我也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托住了她的后头勺,托住了快要从头上掉下去的小红帽。感到周围的乘客在注视着我们。我感到我们好像在飞舞,整个世界都旋转了起来。

  「喂,老婆,别人看见啦!」我悄声说。

  「我不管,我就是想抱抱你。」她依偎着道。

  「我很害羞的。」我又逗她说。

  阿娇一听这话,放开我,大笑起来。

  但是我们体内的欲火却在刚才拥抱的那一刻被点燃了。我什么话都没说,从地上拾起她的行礼箱,拉起她的手就往汉口江汉路口的一家三星级宾馆跑去。

  (4)客房是我事先去车站接她前就顺便订好的。进了房间,我把暖气打到最大,然后拉上窗帘,打开全房的照明灯,又跑到卫生间里放热水。

  阿娇已经脱去了外面的风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羊毛衫,体形的曲线优雅柔美。

  我看看阿娇,她也看看我,两人坐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又搂抱着亲吻。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放好。两人脱光了衣服,就泡在浴缸里洗鸳鸯浴。

  冬天里泡热水澡,真舒服呀。我知她在利川老家洗一次热水澡也不容易,所以让她好好的泡一次。

  我让她靠在我怀里,一边洗着她的身子,一边挑逗着她奶子上的两点红晕,弄得她娇喘着,艳笑不止。又伸手到她下面,抠摸她的毛茸茸的阴部。她于是转过身来,也帮我洗。我蹲在浴缸里,让她前胸和后背的帮我擦身。

  洗着洗着,她的纤手就伸到我后面的股沟里,在一堆黑毛中探索起男人的宝物来。我感到她的纤手在泡沫中抚弄着我的卵蛋,又在套弄着我的龟头。我的阳具不一会儿被她的小手玩大了。

  我们于是站起来,站在浴缸的热水里。

  「看你,把它弄这么大,想要吗?」「想。」「那,你张开腿。」阿娇温顺地将她的一条腿放在浴缸的边缘上,我于是看到了那个迷人的小肉洞里,正闪着渴望的水光。我抱着她,将阳具插了进去。

  「舒服吗?」我轻轻的问。

  「舒服。」她闭着眼,享受道。

  两个人真是有好几天不在一起了,做起来感觉特别的刺激。

  站着搞了一会儿,她好像有点累。于是我便躺在浴缸里,向上扬起鸡巴,让她坐上来。阳具就在一池热水里,重新插进了她黑茸茸又红艳艳的小屄里。两个人于是极尽猥亵地在温暖的浴池里变换着各种姿势做爱。

  三十多岁的女人,而且是尝过各种男人滋味的女人,性的欲望自然是不同寻常。由于回家过年,阿娇已经好几天没和男人交配了,不仅膣道里空空的,而且心里也是空空的,性的欲望自然就更强烈。

  我们不停地交配着,女上式,男上式,前进式,后进式,变着花样玩,只要能让鸡巴插进去的姿势,只要能想得出的姿势,都试着做一做。卫生间里,有时是「啊、啊」的一片娇喘声,有时是一阵「哎呀,掉出来了」的调笑声。两个饥渴的人,尤如被分开的两个磁极在奋力地合拢。她的淫液和我的精液,作为新年礼物,在两个人的身上互相滋润着对方。

  (5)在疯狂过后,我们一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休息,一边讨论起人生。

  她似乎一直都在寻找着新的机会。她说她与那些男人相处,一方面是想赚点钱,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找一些新的出路。因为在那些嫖她的男人中,就有一些老板级人物。她觉得她可以从他们身上寻找到一些新的契机。

  我自从和阿娇相识后,也一直都在探讨如何安排她以后的人生,让她有个好去处。只是一时没有找到既适合我、又适合她的机会。

  她说,她想在自己老家办一个农资供应站,把老家的土特产收集起来拿到深圳卖,然后再将化肥农药等物资运到山里去卖。但我对此事有点犹豫不决。我感到她老家的人口和土地并不是很多,农资市场容量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而且,她手上的商业资本也极其有限。

  其实,我内心真正感到的,是阿娇在深圳这样浮华都市生活过的人,特别是阅历过无数男人的女人,要想再回到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去过那种清贫寂寞的生活,恐怕在精神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没有将这样的想法告诉她。

  她又说她想开一家美容院,说现在的美容护理生意很好。她说年前在家乡要想洗个头,做个发型和美容护理,还要排队等候半天。店老板真是赚饱了。

  我说这得学习专业技术,还要做得有特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

  阿娇也叹息自己没什么技术,又整天忙着赚钱,没时间去学。

  两个人商量无果,于是谈说起她儿子的话题。她说:「儿子学习不用功,偏科,贪玩。」她叹息道:「儿子真是一天天长大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得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可惜他爸死得早,要是有个新爸管着他,就好了。」她说这话时,两眼望着我,美丽的眸子里充满着企盼的目光。

  「你人虽好,却也是不能完全帮到我。」她嗔怪道,语气中有一种混和着哀怨、无助和对亲情、对建立正常家庭的渴望的复杂成份。

  但阿娇是个明白人。她深知由于种种原因,她这辈子如果不改变现在的这种谋生方式,就很难完全拥有我的全部。她因此也经常自嘲地说,只要是我看得起她,跟她来往,有时间陪她,对她好,哄她开心,她就满足了。她并不奢望我能娶她为妻。

  这小女人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

  (6)两人一直在床上搂抱着,说着贴心话。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外面寒冷无比,室内却温暖如春。柔和的灯光和暖暖的空气营造着一种令人兴奋的气氛,两人一丝不挂地捂在厚厚的被子里,都出汗了。

  我深知春宵苦短,稍纵即逝的道理,想着此去深圳可能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见不着她,身体开始蠢蠢欲动,又想搞她了。

  这次,我想跟她玩点变态的。

  我问她:「阿娇,你真的爱我吗?」「这还用说吗?」「那好,那我要你把我的一样东西带回去。」「什么东西?」「把我的精液吞进去,带回家。」「你个坏东西,变着花样搞人家,还让人家无话可说。」她笑骂道:「快,把鸡巴伸过来,让老婆为你服务啊!」阿娇用手扶着我的阳具,看了一眼,忽然打了一巴掌,道:「骚鸡巴,不听话!」我一下子就乐了:「哎哟。老婆,来,先跟老公亲个嘴。」两人于是亲吻起来。

  我故意将唾液度进她的口中。

  不一会儿,阿娇低下头,将我的唾液吐在我的龟头上,然后将阳具慢慢含进了她的小嘴里,那情境,真是搞笑。

  看到她的嘴一进一出,非常认真地为我口交,过了一会儿,我拍拍她的小屁股:「来,转过身,也让老公同时为你服务。」她明白我想跟她玩69式花样,于是调过头去,趴在我身上,将屁股高高地翘起,露出了股沟里的一段桃源风光来。

  我用手翻开她的两片小阴唇,看到那粉红的里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正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怎一个「骚」字了得……(7)第二天早晨,在她从武汉返回老家前,她还是嘱咐我,要我把去年那套房子续租下来,等她过来,两人还是一起做一对野夫妻。她眨着一双明亮的媚眼,望着我,特别深情地说,她实在是离不开我。

  我当然答应了她。

  她随即从旅行包里取出来一套加厚型的保暖内衣,说是怕我冷,特意给我买的。

  我一看牌子:「宜而爽」,还不错。

  阿娇说她一共卖了三套。她自己一套,给儿了和我各一套。她说她是比着我的身子,要的这套特大号的,绝对能穿。

  我很感激她这么有心,把我与她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

  我笑着说:「如果有机会,我和你,还有你的儿子,三个人一起穿上这套内衣,坐在一起,照个全家福像,多好。」阿娇笑着说:「是呀,就怕没这个机会呀。」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能容忍她去深圳后,再与其他男人来往吗?

  我苦笑着,说:「事已至此,有什么容忍不容忍的呢。不过,卖屄可以,跟别人谈感情不行。」她举起一双小手打我,笑道:「我都对你这样了,还不相信我?」(8)虽说快到分手的时间了,但看看时间,却依然还早。

  忽然,她说:「老公,你这一去,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要不,我再送你一样东西,留作纪念吧。」「什么东西?」「肯定是你想要的。」「那是什么嘛?」「我想,这是我最后的贞操了。我就把它送给你了。」我顿时明白了:「你是说……让我……」阿娇用手压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出那个词:「我想让你欺负我一回。把我身上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贞物拿去。」「真的?」「你以前也想过,可我没给你。现在,我也想过了,我身上其它的地方,都被男人玩遍了,也不值钱了。只有那里,还没有让男人插进去。所以,我就把这个唯一的东西送给你吧。」「我以前好像用手指插进去过。」「那怎么能算,鸡巴又没插进去。」「那,东北佬呢?你没让他搞?」「他是想要。我没让。」「那,香港摄影师呢?」「也没有,也只是把手指伸进去过。在我的心里,只要没让男人的鸡巴插进去,就不算。我这次就让你用鸡巴插进去,把那里的第一次送给你。」「那你会疼的。」「既然送给你,我就不怕疼。我也知道你不会乱来,会护着我一点。」女人与男人做爱太多后,阴道就松弛了。我和阿娇做爱,插进去后经常会没有感觉,要不是阿娇每次都奋力地收缩她阴道里的肌肉,我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因抽插的刺激而射精。

  当然,如果是插后面的屁眼,就不一样了。那里至少是紧绷绷的,拥有异常的摩擦力。

  可干这活,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欺负」。

  而她却心甘情愿地让我「欺负」,可见她对我的爱有多深。

  我拥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今天有没有……大便。」「刚才已经上过卫生间了。」「那,先弄点润滑的东西进去,给你润滑一下,扩一扩肛。」「嗯。」她点点头。

  我问:「沐浴露行吗?」她笑了:「你个大傻瓜,我带着有专用的人体润滑剂,还有润唇膏,不比沐浴露好吗。」原来她早有准备,此次就是专程我为「献身」而来。平生拥有这样的痴情女子,是我之所幸也。

  (9)阿娇跪趴在床上,将圆圆的屁股高高地翘起,背脊向下压着,头紧贴在白色的枕头上,白腻如酥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性感的光泽,美丽的秀发散在上面,有一些儿凌乱的颓废之美。

  她的双腿向外张开着,匀称白嫩的大腿、圆润优美的髋部,细窄柔软的腰肢所组成的胴体曲线,是那么的美妙绝伦……从我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下面神秘的桃源含羞呈现——饱满隆起的两片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线粉红。

  我蹲下身,用两手拇指掰开她的两片经风历雨的大阴唇。淫门一开,里面的小阴唇便娇艳地绽放出来,颤微微地闪着露珠的光芒。阴唇合围的上方,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肉豆豆羞羞答答地从包皮里探出头来,欲露还遮,煞是惹人爱怜。再往上看去,距离不远处,便是现在人人都想摘取的那朵姹紫嫣红的小菊花。

  那淫浪的阴门已让无数的男人进入过,那肉豆也让无数的男人抠弄过,只有这朵小菊花,尚未被他人摘取。

  我的一只手指插弄着她的阴门和小肉豆,另一只手指则抚摸她的紫色菊花。

  这种双重刺激,会让她的心情放松一些。拇指按着她的小肉豆,另一只手指沾了一些人体润滑液,开始慢慢地试探着伸进了她的菊花的花心。

  「啊……」阿娇轻叹了一声。

  「疼吗?」「不疼。只是有点胀。」因为手指并不粗,所以肛门还能够忍受,但手指摩擦直肠膣道所带来的充实感,则是极少体验到的。

  抽出来,再沾一点润滑液。再次插进去,感觉又宽松自然了一点。女人身体的适应性就是强啊。

  一边做着扩肛,一边不忘刺激她的欲望。那个拇指在按摩她小肉豆的同时,也偶尔跑进粉红肉洞里,调皮地溜上一圈,又跑出来,弄得她痒痒的,一会儿像被抠着了,一会儿又像是没有抠着,阴道里有如千万只小蚂蚁的脚在那里行走,在那里捣乱,一道道肉芽儿越来越痒,从肉芽里渗出的水也越来越多,对痒要求采取措施的期待感也越来越强。

  「好痒啊……」阿娇舒服地哼哼着。

  阴道是痒,肛门是胀,这种双重感受,令她的芳心十分的享受。

  是时候了。我们开始在床上躺下来,采用侧卧后进式,让阿娇向上举起一条腿,露出阴部。我卧在她的后面,让她举起的腿脚挂在我的脖子上,阳具从后面插进去,这样容易找到一个适当的角度,令她不那么痛疼。

  阳具先插进阴道,进进出出的几个来回,润滑之后,再抽出来往肛门里挤。

  一边挤一边让阿娇用手抠摸自己的阴蒂,我则一手搂着她举起的大腿,一手摸着她浪荡的乳房,慢慢地揉。

  这情景太刺激了。如果有人此时在房里拿相机拍照,相信一定是最淫秽的画面:阿娇身上的敏感点——乳房、阴蒂、脚心和肛门,无一处不在同时受到性的攻击。

  粗大的龟头开始对准她的菊花花心插去。

  我忽然感到这一进去,她就再也不是现在的她了。这就有点像龟头第一次插入处女的阴道给她「开苞」一样。至少在心理上,龟头插入处女的阴道,是在向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由处女变成了少妇。

  此时此刻,龟头的插入,也仿佛是在向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不仅可以向男人开放自己的阴道,而且还可以开放自己的肛门,使她在淫窑艳窟中变得更加的浪荡。

  哇!这个过程居然让我这个最容易吃醋的情人来完成,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坚硬的阳具支撑着粗大的龟头终于一点一点地挤进了她的小菊门,突破了阿娇全身仅有的唯一禁地。

  「喔……老公……」一道雌性的尖细的低声叫唤,我看到阿娇的眼角终于渗出疼痛而又舒服的泪花,那是发自她内心的幸福泪花吗?

  我知道,我已给她破了另一个「处」,我终于明白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与份量。是的,她把我看成了她的老公。但是接下来的,她的可能的更加疯狂的淫乱行为,我的心理能否承受?对此,我还真的不好说。

  命运之神将把我们带向何方呢?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有在这种由我们两个人制造的多少带有一点苦涩的快乐中,在这种带有透支生命的快乐中,静静地等待到天明……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1——摘自刘若英歌曲《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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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我的婚姻

  (1)送走阿娇后,第二天晚上,我也离开了武汉,踏上了开往深圳的T67次列车。

  T67次列车晚上19点15分从武昌站始发,第二天早上07点27分到达深圳罗湖火车站,全程1216公里,运行时间12小时12分。

  车上坐满了节后南下淘金的旅客。卧铺车厢的秩序还比较好,大多都是在深圳工作的年轻白领,上了车后不是坐着聊天,就是玩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空调把温度调得非常舒适。我躺在床上,给阿娇发短信,说已经上了车。

  她回复说祝我一路平安,明天早晨到了深圳后给她打个电话,免得让她心里惦记。

  躺在车厢的小卧铺上,没情没绪地看了一会儿报纸。对面的铺位,一上一下是两个阳光女孩,可能是一起到深圳找工作的大学生,从她们笑盈盈的脸上,我看到了未经炎凉冷暖的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我瞟了一眼和我同样睡中铺的那个女孩:整齐的短发,粉红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旅游鞋,活泼而又干练。但是等待着她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呢?

  我望着斑驳陆离的天花板,感受着列车轮子与铁轨之间有节奏的声响。阿娇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

  一直以来,阿娇对我的好,我不是没有感觉到,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与她结婚的事。我设想过两人最终走到一起的很多方案,但我发现那些方案很难实现。

  比如说,我先给她找份工作,让她脱离淫界欲海,洗手上岸,然后我们再结为夫妻,两人一直牵手走下去。依我的人脉关系,我也试着找了一些机会,但我最终发现,并不是别人不愿接纳她,而是她到深圳下海这么多年,就一直再没有学习过什么正经事情,什么专业技能都没有,又缺乏经验和耐心,不想一天工作八小时,更不想加班加点,说钱又少人又太累。所以,依她现有的处境,真的很难再走上打工的道路。她现在靠着卖淫,一年可以进账十万多元;如果去做正经事,恐怕最多也只有一半的收入。两相比较,也让她失去了信心。

  (2)列车在黑幕笼罩的平原上向南飞驰。在这样一个春节后的夜晚,当别人还沉浸于新年的欢乐中,享受着天伦之乐时,我却一人独自南行,心里多少有点孤独之感,一丝凄凉的心境悄然爬上心头。

  说到与阿娇的婚姻,就不能不涉及我自己的家庭。

  有关自己的婚姻,我本不想谈及,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我和前妻,不论谁对谁错,我都不想再揭伤疤。但是现在,我若不提,许多人就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处境,我怎样成了今天的我。

  我曾有过一段很美满的婚姻。那时,我们青春年少,她看上我的温文尔雅,我看上了她的精明能干。她的家族,在当地是做得很大的民营企业,她可以说是「富二代」的人了。然而她自己在商圈里混,却不想找商圈内的人士做老公。她说商人开口谈钱,闭嘴说利,来往应酬,都很俗气。她想找的,就是我这样的男人:有文化、勤学习、善思考、又处世大方的职业经理人。

  我也很喜欢她。我觉得她是那种很有主见的女人,人也长得标致,穿着打扮也不俗气。两边的家长也很赞成,说郎才女貌,一对绝配呀,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

  结婚那天,我们两人一起从各自的朋友、上司、合作伙伴那里借了九辆豪华轿车,我还特意给交警的朋友打招呼,说要在武汉的内环线转一圈,来一个大圆满。交警的朋友说他们各管一段,只要我们遵守交通规则,不闯红灯,围着城市转一圈基本没问题。他提醒我说,过长江大桥时,车牌要分单双号,注意一下,别到时被拦下来,就麻烦了。我一想还真对。于是一一核实车牌号,结果有两辆不行。那天,一共七辆彩车上路。这一年,我二十九岁,她二十七岁。

  我曾经非常看好我和她的这辈子。婚前,她自己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洋房。

  买房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我。她说如果将来找的老公没有本事,她就养活他。结果,她找到了我,这让她喜出望外,一个不用她养活的帅哥做了她的老公。

  我们并不是在她的房子里结的婚,而是我自己用公积金贷款另买了一处三室二厅的洋房。我父亲是市政府的一位副局级干部,我从小就受家庭教养很深,是个很正直、很传统的男人,性格比较自立,也比较刚强,不想沾女人的光,哪怕这女人是我妻子,我也不沾她便宜。她开始时还不乐意,说都是一家人了,还那么计较。她父母亲倒是很赞成,说男方买房子,这才是「嫁姑娘」呀。后来她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很乐意以「出嫁」的方式与我结婚。

  婚后,我们也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双方你恩我爱的,同进同出,让街坊邻里总是羡慕不已。她家的父母也很喜欢我这个女婿,说做了一辈子生意,虽然家里有钱,「富」字已有了,可还缺一个「贵」字,把女儿嫁给「官二代」,女婿总算给他们家争脸了。所以,总是让她从娘家带东西回来给我吃。

  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白白的,胖胖的,见人就笑,非常可爱。

  孩子一岁后,交给外婆代养,她继续到她的家族企业去上班,接过她父亲的总经理职位,管理着整个日常经营。而她父亲,则退居二线,做了一个不管具体事务的董事长。这一年,我三十岁,她二十八岁。两人都是青春年华,如绽放的鲜花那样朝气蓬勃。

  (3)俗话说:祸福无门,吉凶难料,世事无常。

  但是不久,我们生活的重合度便开始慢慢地分开了。我们俩为各自的事业,经常要加班。有时她在家,我不在;有时我在家,她不在。家庭逐渐成了两个人劳燕分飞的旅馆。

  两年后,她在生意上的应酬更多了。喝酒、打麻将、跳舞、喝咖啡、喝茶等等,名堂也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是跟男士在一起。问她,她说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别的。我说不能在白天吗?非要安排在晚上?她说那都是别人安排的,怎么好意思推掉。推掉应酬,就等于推掉了人脉;而推掉了人脉,就等于失去了生意。

  我忽然发现,我们两人原本就不是一个同心圆,而是在两个不同轨道上运行的生物体,重合的机率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有时,我已经睡着了,她才回来。上床后我被弄醒了,她却想睡。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我伸手抱她,想要她。她却推脱说明天早晨吧。等到了早晨,我醒来,下面硬硬的勃起,更想要她。她才勉强张开大腿,抬起屁股,让我脱她的裤子。

  我趴到她身上,插进去动了动。她只是配合地伸出手臂,搂着我的肩膀,闭着眼睛。下面虽有点湿濡,然而我知道,女人被男人搞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匆匆地射精后,她依然软在床上,我起来清洗自己。做爱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现在成了我一个人忙活,想想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总是很热情的要我,缠着我不放。她是那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主动型女人。可现在,为了她的生意,夫妻俩的性生活竟然成了这样。

  (4)我是敏感的。有一天,她依然回得很晚,到家时都后半夜了,而早晨依然睡懒觉。我起床后,看见她的小包和手机。于是拿起来,翻看她的短信记录。我知道我的这种行动很猥琐,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我发现其中有个人,一直在给她发一些内容暧昧的东西,说什么「你感觉怎样?」,「还想不想要?」等等。

  我的直觉使我突然感到,她在外面出问题了。但那时,我在没有得到真凭实据之前,也不好说她,毕竟她也有自己的自由,所以只在方便的时候提醒她,今后早点回家。

  有一天早晨,我正准备出门,她躺在床上跟我说,要出差一个星期,去广东进一批货。我问什么时候去。她说过两天。我说还有谁去。她说公司里,除了她以外,还有业务部的一个经理,谈好生意后,她就回来,剩下的事情,由业务经理就行了。

  我说那好,你注意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天后,她真的走了。我打电话去她的公司,问值班小姐,她在不在。值班小姐说她出差了。我问去哪里了。值班小姐说去广东了。

  (5)我们家有两套房子。一套在武昌,现在住着;另一套在汉口,是她在婚前买的。两套房子并不在一处,江南江北分得很开。有时,她会回汉口的房子里看一看,打扫一下。或者因为在外面应酬得太晚了,又不想再开车过江来,就在那边睡了,只是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而我却只是偶尔去一下那边。

  她出差后,我依然按照自己的规律工作和生活。依然也只是去汉口办事时,顺便去那所房子休息一下,歇歇脚。但正是这种偶尔的使用,却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那是在她的卧室里的床头柜里,我看到一盒拆了封的避孕套。那不是我用的东西。很显然,在这间屋子里,曾经有人发生过性行为。

  但是不是她呢?就很难说了。

  也许是她把钥匙借给了她的闺中密友?是别的女人带着男人在这里玩过?在她们的那个社交圈中,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再想一想,也不对啊,如果是朋友向她借地方幽会,那事后应该打扫房间,消除痕迹呀,怎么会把这样的东西留在那里。

  我于是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衣柜里面摆放着她的不少内衣内裤。

  ——凉台上的洗衣机里也是空空的,没有什么东西。

  ——酒柜里摆着各式洋酒和红酒。有一瓶皇朝红葡萄酒开了封,喝了一半摆在那里。但这不是我喝的酒,另有人在这里喝酒啦!

  ——客厅的烟灰缸里,有几只男人吸的香烟头。说是男人吸的香烟,是因为在按灭烟头时所用的力度比较大,以至于使香烟头都变得弯曲了。一般女士不会这样用力。

  继续寻找,发现进门玄关下方的隐形鞋柜下,很随意地丢着两双拖鞋。我刚才进门时没有在意它,可现在看来就有问题了。如果没有人来,这些鞋是放进鞋柜里的,不会随便丢在地上。

  于是又转到卫生间,伸手一摸毛巾,全是湿的。说明有人正在住在这里,而且一大清早还用过毛巾。再看香皂盒里,香皂也是湿的。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打量一下整个屋子。总体上看收拾得还算干净。我想,一定是一个女人先打扫了房间,而后那个男的又抽了一根烟,两人才离开这里。

  正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留下了让人心疑的蛛丝马迹。

  不过,想要进一步取证,了解是谁在使用这所房子,只有借助科技器材了。

  但是现在,一方面安装窃听器材一时难以办到。另一方面这里并不是属于我的资产,我也无权在这里安装窃听设备。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老婆吗?如果是,那一定就是她已经从广东出差回来了,却没有回我们的家,而是到这里住了起来,与男人幽会。

  如果这种推断成立,那说明他们今晚有可能还会再来这里过夜。因为我老婆给我的概念就是,她还在广东出差。

  (6)我再次来到老婆的房子,是晚上九点半钟。我站在楼下向上望,真的发现卧室的窗帘拉上了,但依然可以透过轻纱,看到里面亮着柔和灯光。

  再转到屋后,仰头一看,那属于自家客厅的窗子却是黑乎乎的。

  「他们在卧室里了。」我想。

  「上不上去?」我问自己。

  「灾祸来了,躲得过去吗?」一个声音说。

  「如果真的碰到,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另一个声音说。

  「如果连忠诚都没有,还要虚伪的婚姻做什么?」前一个声音又说。

  对,所谓的婚姻,就是以忠诚、贞操为前提的。如果没有这些,两人睡在一起,尔虞我诈的,就没有意思了。

  上!

  黑色的皮鞋快速地踏在楼梯的踏步上。

  神在一开始,并不想让人变得聪明。因为人一旦聪明起来,就会变出无穷无尽的事端了。所以,当人聪明后,神便让人离开了他的伊甸园生物试验场。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不知道真相时,一切便罢;一旦知道了,堂堂七尺的血性男儿,如何能做缩头乌龟,善罢甘休?

  (7)轻轻地打开房门,悄悄地走进客厅,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一阵阵男女放纵的笑声混和着性器的交媾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刺激着我的心脏。

  「啊……」老婆的叫床声。

  「啪,啪,啪,啪……」两人肉体的撞碰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席梦斯的受压声。

  「啊……大力点,再大力点,我要来了……」「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更快节奏的性器碰撞声。

  我立即走到厨房,从消毒柜里取出一把西瓜刀,寒光闪闪。

  打开客厅的照明灯。

  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盯着卧室的房门。

  「啊……我……来了……啊……啊……」老婆正在高潮中。

  「哼哼……」发自地狱的冷笑,魔鬼的右手握刀,拍打着左手的掌心。

  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光着身子走出来,准备到卫生间去。

  「呀!你……你冷静点,不要胡来!」那男人突然看到客厅里站着一尊怒眼圆睁、杀气腾腾的凶神。

  这男人四五十岁的年龄,光秃的头顶,肚腩的腹部,粗短的大腿,这等丑陋的老男人居然敢上我的年轻妻子。

  「老子杀了你!」魔鬼终于吼叫了出来。

  「谁呀?」老婆娇颤颤的声音,随即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从卧室里飘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准备丢弃的避孕套。

  「啊,你——」一脚踢在她的髋部。潘金莲像一朵白白的棉花应声倒地,手里的避孕套也抛出好远,里面的精液溅到了墙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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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秃头西门庆已经快进到卫生间,武松举刀砍去。秃头西门庆一闪,便躲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说,你想死吗?」武松转向浑身赤裸的潘金莲。

  潘金莲雪白的胴体侧卧在地上,尤如一只肥嫩待宰的羔羊,摇晃着脑袋。

  寒光闪闪的西瓜刀拍打着她的娇脸。刚才满面的淫荡,此时已一扫而光。

  秃头重又开门出来。我「嗖」地一声,立刻站起身。

  「兄弟,有话好说!这事不值得动刀动枪。」秃头已穿好了内衣内裤。

  「你敢在我家上我老婆,老子跟你有什么话好说?」「兄弟,误会,误会。可以谈谈,可以谈谈。」「你打算怎么谈哪?」「给钱。你要多少,可以开口。」「一百万!」「好说,好说,可以商量,可以商量!」这家伙真有钱吗?什么来路?魔鬼心里想:是不是看我手里有刀,怕死了?

  「哼,哼。你什么时候交钱,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明天,明天。我要去银行调动一下。」我看看脚下的潘金莲,她似乎也镇静了一些:「你先放了他,你有话可以跟我说。」「淫妇!你给我闭嘴!」「留下你的内衣内裤,身份证、驾驶证和银行信用卡。」「好,好。都留给你,都留给你。」秃头一听,可以有条件从现场得到解脱,立即开始脱内衣内裤。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着他脱衣的动作、掏皮夹的动作就拍。

  「先生,都给你了。」我指着那个男人的脸:「好!算你聪明。穿上你的外衣!」他一边穿外衣,一边说:「你不要伤害她。」「还轮不到你教我怎样做!」我怒吼道。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颤动。

  他低着头,开门出去了。

  屋里里一下子寂静了许多。

  我瞟着潘金莲,冷冷地问:「说吧,他是谁?」「公司的一位股东。」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小小的避孕套,放到那一堆衣物间。再次转过身,盯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说:「两个月前。」我问:「常这样吗?」她说:「偶尔。」我说:「你刚才的表现,我虽然没看见,但都听到了。你和他,绝不是偶尔的关系。」她说:「那你要我怎样说。」我问:「你愿意离开他吗?」她摇摇头:「他是公司的股东,而且是大股东之一。」我说:「就是说,你们很难回头了?」她默不做声了。

  我又问:「那他能娶你吗?」「我们只是在一起玩玩。」「那好,我成全你们的玩玩。」我冷冷地说。

  「不,我不。」她鼓起勇气说。

  「晚了。」我摇着头:「太晚了!」我一边说,一边冷静地咬着牙:「你们不是一次两次,不是偶尔,而是经常,这是不可以接受的。」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很在乎女人的贞节。就我的立场看,与妻子离婚是在所难免的。用我的话说,就是「你不可以当我是白痴,欺人太甚」!

  或许有人问,为什么不能原谅她一次?为什么非离不可呢?

  因为这不仅是单纯的性关系,还牵扯到了她的家族利益。据妻子当天晚上的交待,说那个男人准备向她的家族企业投资740万元的资金,用来扩大经营规模。但是他垂涎她的美色,追了她好长时间。这一次她之所以依了他,是因为她想,只要我不知道,与他发生性关系,应该是没事的,大家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又不能当真。结果上天不容,阴错阳差,被我发现了。

  那天夜里,她留在了她的房子里,我带着所有的物证,包括她沾满淫水的内衣和床单,打了一个包,往车子的后备厢里一扔,回到了武昌家里。

  (8)妻并不想和我离婚。她说在她的那个圈子里,有婚外情的女人多得很。有的人还玩夫妻交换,甚至玩3P。她的父母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叫过去问话。我带着物证,到了她父母家里,将那些东西往桌上一放。她母亲就气昏了过去。

  没有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生活。我和她,不论是结合,还是离异,都是如此。温情脉脉只有在利益相同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而自私、冷漠、掠夺、贪婪、占有才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质。

  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我依然住在我买的房子里,而她则搬回到她买的房子里。她要小孩,她的父母也说,要通过抚养小孩的方式来补偿我。我想谁养小孩都一样。于是达成协议,平时由她和她的父母负责抚养,而我有探视权。这一年,我三十五岁,她三十三岁。

  (9)那一夜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了。直到今天,我依然认为,婚姻中的夫妻二人,不可以不忠,不可以背叛,不可以虚伪,不可以谎言!

  一年后,我的上级领导调到深圳创办财经杂志。为组建他的核心工作团队,他想到了我。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告别了父母,只提着一只IBM笔记本电脑和一只小旅行箱,便离开了武汉,南下广东,把过往的记忆封存在内心深处,就像一个独行侠那样,带着淡淡的伤痛,闯世界去了。

  (10)坦率地讲,一个人的婚姻观点是一回事,而性需求则是另一回事。男人是把两种事物的界限分得很清楚的动物。

  刚来深圳时,我也借招待广告客户的名义,去过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找小姐。

  但我渐渐发现,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本来是为了消费小姐,结果却让你消费了一大堆洋酒。本来花600元的事情,却要你花1200元才能搞定。时间一长,就觉得太假,不仅小姐太假,而且整个事情都太假,太没意思了。

  找发廊小姐发泄?我也试过。但是去了几次后就同样不想再去了。不是不好玩,而是害怕:一是怕得病,二是怕敲诈,三是怕被警方抓现行。这三样中的哪一样发生了,对我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在深圳找一个白领女孩做妻子呢?

  我曾经试过。但依然令我失望。因为三十岁左右的优秀女白领,大都已有家室,而且老公也不错。而二十几岁的女孩,双方确实存在着「代沟」,她们的所思所想,所需所欲,跟我的大不一样。我也曾通过婚姻中介所与一个深圳的80后的女孩子约会过,虽然她看上去身材高挑、年轻时尚、性格开朗,属于很「入眼」的那种女孩,却是一个典型的物质主义者。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到她身上,也不够她花的。这样的女孩怎么可以娶回家过日子呢?跟她约会了一个月后,我就以工作忙为由,推掉她了。

  (11)但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需要还得解决的。

  说来真巧。我所住的那栋楼房,正是八卦二路的马路边。大门的左则是一家发廊,右边就是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那家发廊还真做理发生意,不过也为男客提供小姐服务。老板在二楼租了间房子,专门方便洗头妹卖淫。

  有一天我正从楼上下来,走到二楼的转角边,就看见一位洗头妹和一位老头正在一前一后的上楼,我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听到那老头跟在女孩后面,一边抬头望着她圆圆的屁股和光光的小腿,一边说他来了几次,也没见到她。那女孩笑着回头,说她回家了。那老头又问这么长时间没见,想不想他。那女孩说想,一直都在想他。两人这么说笑着,到了二楼,拐进了走道,而我也走到了楼下。

  前前后后也就是十几秒钟的对话,却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个二十多岁的花样少女,两人之间的年龄可以说都爷孙辈了,一个为了钱,另一个为了性,还这样的打情骂俏,这世间的所谓「真情」真是太假了。

  如果我也这样问那女孩,那女孩照样会说「想,一直都在想」这样的话。所以,我再怎么想女人,也不会去找她们。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楼下右边那家规模比较大的成人用品商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脚进去了。

  看了一下陈列柜,品种还真不少。我往高档商品区一看,有一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引起了我的注意。造型很美,很性感。店主说这是进口货,是用高级硅胶,并完全按照人体尺寸做成的,所以用起来,要比国内的玩具好很多。我问还有更高档的吗?他说再高档一点的,就是人体充气模型了。不过价格有点虚高,不实在。

  我于是买了那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当天晚上,我就在宿舍里,把它当成了女人,插进去,一股一股地射了好多,把我攒了几个月的精虫全射进去了。

  用那个假阴器,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另买人体润滑液,否则假阴道里面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玩。后来,我发现鸡蛋清比人体润滑液的实际效果还要好。

  一次用一个鸡蛋,量又多,把它放进假阴器里面,再将翘起的阳具插进去,好滑溜,玩起来真是爽死了。那种感觉,比喝鸡汤还舒服。

  (12)自慰的日子其实是非常寂寞的。我开始在成人网站上打发自己的多余时光。

  并取了一个网名,叫「天涯何处觅芳草」。

  有人说不对呀,那句古诗不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吗?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说没错。「何处无芳草」之句,透着的是一份自信、潇洒、豁达和大气,而「何处觅芳草」,则是一种精神的反思和自问,一种经历了苍凉人生后的迷茫与旁惶,一种失去后的无奈和对美的寻觅与呼唤。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同乡的老王可能就是那种「何处无芳草」、「到处沾花草」的人。当然,老王也给我笋岗、泥岗、横岗等地找过几个小姐,但我与她们都只是一夜情,或一夜性而已,相处的时间都不长。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老王又在东门他的相好阿媚那里打听到了阿娇的情况,于是约上我,去见阿娇。

  老实讲,在我所经历的小姐中,我对阿娇是最满意的,而且她对我的感觉也很好。双方一夜情后,都愿意继续交往下去,成为朋友和情人。

  在我想有个「家」,她想有个「依靠」的愿望下,我们非常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同居了。这一年,我三十七岁,阿娇三十一岁。

  (13)认识阿娇后,我很少有时间再登陆色情网站,而是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对她的情谊之中。

  我总想改变她,然而在那个小姐成堆的淫窟里,我发现我不仅没有改变她,却让她改变了我自己。我始终都是在接纳她的生活方式和两性观念,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观念和心态。

  阿娇一直想和我的关系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她经常暗示我,说在这里的小姐中,谁跟谁是一对真夫妻。我也观察到那些真夫妻中,还真有老婆卖淫时,老公从旁配合默契的。

  有一对张姓的夫妻,女的长得很丰满,又会招揽生意,又会哄嫖客,所以熟客很多。我经常看到女人在屋里给人搞得如发情的母猫嗷嗷的叫床,而老公就坐在门外,神情坦然地抽着香烟。据说现在,家乡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也盖起了,还有几十万元的存款。夫妻两人约好了,再过两年就洗手回家,做小买卖去。

  阿娇就是羡慕他们的这种「妇唱夫随」。但我真的很难去学那个男的。我无法接受这种「吃软饭」的男人。至少,我不是失地的农民,也不是下岗的工人。

  我有体面的工作,还有升职的希望。我可以过着非常阳光的生活,为什么要堕入这种只能在黑夜中潜行的日子?

  阿娇说,结了婚之后,我们可以另租一套房子,一套只属于我们夫妻两人的房子,而这里,只是她的卖身之地。

  天哪,如果她是我妻,我会让她再出来卖淫?饿死了也不会这样。我至少会把我赚的钱交给她,养活她一辈子。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会娶她吗?

  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有太多的原因,导致我们的关系很难进一步往下发展。

  我很在意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例如我老爸老妈怎么看?我想如果他们要是知道阿娇曾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以他们所谓的「高贵」,不气死,也会气昏,断不会再认我这个儿子。

  又例如前妻怎么看,我想她一定会冷笑:「你行,你嫌我偷人,可你找的女人,还不如我呢!你不是很能干吗?怎么越混越差了啊!」再例如,同事们怎么看,比如老王怎么看:「你高强家里条件不错,你本人大小也算个人才,难道这辈子就真的找不到个女人?非要娶她?你相信她今后就真的能一直守着你,不去偷人?」我很难往下想。

  所以,我想,在目前这样的环境条件下,我和她谈婚论嫁,条件还不成熟。

  但我不会轻意放弃她,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尽力帮助她,使她尽早脱离淫界欲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后,两人再来谈婚论嫁。我想这是最现实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年前送她礼物时,只送给她一些日常的穿戴,而没有考虑送她戒指耳环之类的东西的一个原因。

  (14)有人会说,你怎么这样死脑筋。依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把她娶过来养在家里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她要出去找一份事情做?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前面我只说了我这一方面;另一方面,在阿娇那方面,她是那种性格很要强的女人。她并不想要我养她,她要自己赚钱养自己。她说过「我有不如她有」;她说她要养儿子,这是她终生要尽的责任;她还说如果有一天我嫌弃她了,她自己手里有钱,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所以,她要自己赚钱。她觉得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踏实。

  当她说这话时,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坚强而可敬的女性。

  但也看到了一个随时准备从我身边逃跑的女人。

  我的底线是她必须离开淫界,我才能娶她。她的底线是她必须要有一份正经事情做,必须能够独自生存下去,才能离开淫界。事情就这样纠结着。所以,我们只有先这样维持现状了。

  阿娇一直相信,新的机会一定会出现。而凭我对她的实际能力的认识,我知道,要想等到新的机会出现,并不那么容易,这必须要有一个新的男人来帮她,或者直接投资给她,再说得直白一点,是「溢价投资」给她才行。

  但任何事情都是两面性的:别人付出了,就要有回报。这种回报,在阿娇身上,只能是肉体的回报。当这种情况真的发生时,我和她能够承受吗?至少在我这方面,我的脑神经会这样的坚强吗?因此,她的所谓机会,对我而言,是福是祸,还真的说不清楚。

  但不论怎样,新年过后,如果她再到深圳来,我想我与她之间,不论是谁,不论做了什么事,我想我们两人想都会互相理解,互相体谅的。特别是她,我想不论她跟谁上床睡,我都会坦然处之。因为经历过,所以坦然之。可以说,我和她,已超越了普通人所能理解的情人关系。我有时想,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夫妻?情人?性伙伴?抑或兄妹?朋友?红颜知己?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没有一个抽象的概念能够概括我和她,我想我们只是复杂的生命本身而已。

  (15)车厢里的灯光熄掉了,列车进入夜间运作状态。大家似乎也都已进行睡眠状态,没有一点声响。

  我又看到了对面铺位上的那个阳光女孩,睡梦中调皮地将被子蹬掉了一角,伸出一节白白的小腿和性感的脚来。我真的祝她此时在睡梦中见到了白马王子,穿着新娘的礼服,跳起欢快的舞蹈……生活是美好的,可现实则是残酷的。人性有善良的一面,也有丑陋的一面。

  许多事情,并不是仅凭一个良好的愿望就能实现。

  这样看来,一个人活着,正如佛祖说的那样,真是苦海无边,苦涩难奈啊!

  我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边享受着列车轻轻的摇晃,一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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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多情阿媚

  (1)第二天早晨,列车缓缓驶进了深圳罗湖火车站。

  随着黑压压的人流,挤出了出站口,又看到了久违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深圳,我回来啦!

  穿过繁华的商业大街,坐上公交车,直奔罗湖的东门而去。

  走进那个曾经的两人小屋,一个人站在房中央,觉得好冷清,好落寞。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一件件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挑选。阿娇的高跟鞋,精致而性感,也一双双一字摆开在墙角。我幻想着她的灵巧的小脚伸在那里面的美妙情景。

  「好看吗?」她常这样顽皮地歪着头,微笑着走两步,扭身问我。

  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我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只高跟鞋,做工精致,小巧玲珑,八成新,没有变形。这是我曾经送给她的一件礼物。闻一闻,那上面,除了皮革的气息外,还依稀散发着她的脚汗味。握着它,就仿佛握着阿娇的小脚。

  惆怅的心,伤感的情……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以后,便传来阿娇清脆的笑声:「喂,老公,你到了没?」「今天早上刚到。现在就在家里。」「家里还好吧?」「还好,跟我们去年走的时候一样。」「你在做什么?」「我在,哈哈,玩你的鞋子。」「鞋子有什么好玩的?」「哎呀,看到那些鞋,就好像看到了你。」「哈哈,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色——那边天气怎样?」「还好。出太阳了。」「那你赶快把床子拿出去晒一晒,晚上好盖。不然会有霉气。」「好,好。我马上拿出去晒。那先挂了。」(2)阿娇的三姐回家去,过年后也没有返回。听阿娇在电话里说,可能要等到正月十五,过完元宵节之后,三姐才能来。这是农村的风俗。

  什么也别想了,乘着冬日的阳光,先去晒被子。

  然后打开窗子,通通风,去去多日湿闷的潮气。

  阿媚从外面买菜回来:「哇,你好啊,帅哥,新年快乐!」「阿媚,你好,新年快乐!」我也笑着招呼道:「你没有回家呀?」「是呀,没有买到火车票,所以就在这边过了。我想五一再回去,也是一样的。」「看你一个人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好吃的?」「买的鱼。你中午过来,一起吃饭。」「那怎么好意思。」「你还说,是阿娇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给我,说是你要到了,让我替她招待你。」「是吗?那太谢谢你啦!」我有些惊喜。

  「别说谢我,该谢的是阿娇。你看人家多爱你。人还在家里,心却跑到深圳来了,为你的吃饭问题操心。」被她这么一说,我倒真的不好意思了:「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鱼,还特意跑去买来。这都是阿娇吩咐的。」「好,好,好。你们两个,我都要谢。我今天没什么事,要不我帮你弄?」「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饭?怎么?怀疑我的手艺呀?」我笑了:「不是,怕你累着嘛,心疼你呀。」阿媚斜了我一眼,道:「难怪阿娇离不开你,你就是一个嘴甜。」说着一转身,往家里走去。

  我跟在美妇身后,一边欣赏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一边跟着她,从凉台走进屋里的厨房。

  「老王呢?」我故意问。

  「一大早就出去了。」阿媚也不回避。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约他中午回来,一起吃。」「那你打个电话试试。」她说。

  把打电话打给老王,说我已经到了,又问他在哪里。他说他正在一位客户这里。

  我说:「阿媚喊你回家吃饭,还特意给你买了鱼。」当我说「给你买了鱼」时,就觉得有一只脚温柔地在我屁股上踢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阿媚正冲我暧昧的笑着。

  老王说:「我没对她说中午回家吃饭呀。」我说:「那是人家心里记着你呀,希望你回来吃呀。快回来啊。」老王说:「好,好。我也想跟你喝一杯。」我说:「这还差不多。快点啊,我等你。」挂上电话,阿媚在一旁瞟了我一眼,偷偷的笑:「强哥,你怎么这么会哄人哟!」她点着的煤气炉子烧水。

  我笑道:「哎哟,如今的世界,真即是假,假即是真,没有人能够搞懂。」「什么真真假假。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快点帮我弄哟,老王回来,好有饭吃。」「哇,一说到老王,你就喜笑颜开啦。」「那我一说到阿娇,你开心不?」「开心,开心。屋里没有买酒吧。要不,我跑一趟?」「你知道他喜欢喝什么酒?」「哎哟,我们是哥们了,还不知道他的嗜好?」「那我拿钱给你。」「哎呀,不用,老王是我朋友。去啦!」(3)中午,老王回来了。阿媚摆上酒菜,三个人围着桌子,我和老王对坐,阿媚打横在中间,美美地吃喝了一顿。

  我说:「老王,阿媚,新年好啊。来,先敬你们俩一杯。」阿媚先笑,老王也跟着笑,然后一仰头,干了一杯。

  阿媚给老王夹菜,想了想,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还向我笑了笑。

  我又来劲了:「哎呀,认识阿媚这么长的日子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吃到她做的饭,真香!」阿媚道:「我做的饭,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我说:「好,很好,很合口味。」我和老王一边喝酒,一边谈着深圳的新年,谈着家里的孩子。最后又谈到杂志社的业务。老王好像有跳槽的打算。说杂志留给广告的版面并不多,而且,财经类杂志广告的定位往往又是国际大品牌,他却没有这方面的客户资源。所以,他想到一家地方报社的广告部去试试运气,但目前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并没有最后决定。

  (4)新年过后,还有好些小姐回老家没有返回深圳,整栋楼房显得有些冷清。三个人中午在阿媚家里吃完饭,我便回到自己房间午睡。阿媚洗碗,老王则留在阿媚房里,歪着身子躺在床上休息。

  这是一栋建筑极不规范的老房子,原先好像里面没有这么多房间,而是房东后来用木板隔起来,专门用作出租的。所以,房与房之间并不怎么隔音。人多时一热闹还好;人少时,便是有一点声响也能听到。

  不一会儿,我就隐隐约约听到隔壁阿媚家里传出一种令人好奇的响动「啪、啪、啪、啪……」肉体相撞声。

  「啊……嗯……」女人娇颤颤的叫床声。

  阿媚和老王交媾上了?这令我的心境多少有些兴奋起来,睡意顿消。耳边不断地传来那种动听的天赖之音。

  「啊……嗯……老公……」隐隐隐约约地听到她在呼唤着老王。

  我想这个阿媚,自己卖骚也不用这么大声呀。平常好像不这样呀。为什么?

  难道今天是故意叫给我听的?什么动机?真是搞不懂的女人。

  我心里这样想着,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出门来。路过阿媚家的门口时,侧耳听到里面「啪、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这个老王,搞起阿媚来,还真的很用力。

  我故意敲了敲门,小声调笑道:「喂,阿媚,你好骚哟!」里面立即传出一阵娇颤颤的笑声:「讨厌呀你,偷听别人!」老王倒是乐了:「强哥,老王我厉不厉害?」「厉害,厉害!不过,老王,你慢慢玩,我先去杂志社了,免得阿媚被我听得不好意思。」「好,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鸡巴还没过完瘾。」我一听这话,笑了:「阿媚,真不好意思啊。等阿娇来了,你再听我们的声音啊!」「去你的,谁听你,快滚吧,你!」阿媚虽然在骂,可声音却是娇颤颤的,十分好听。

  (5)下午在杂志社玩了半天,跟返回的同事们互相打招呼,互祝新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快下班的时候,在杂志社碰到老王,随即将他请到我的办公室,又给他泡上一杯茶,与他聊了起来。

  我问:「晚上有什么节目安排?」老王说:「要去拜访一个客户,晚上就不回阿媚那里了。」我答应着,想想老王,也真是辛苦:早晨出去跑了一趟,中午又在阿媚的床上尽情地劳作,晚上为了广告业务,还要去客户那里应酬一番,真是不容易。

  老王说:「其实,阿媚对你的印象一直不错。」我说:「是吗?她说我什么了?」老王说:「没说什么,只是说你好。」老王闪着一双狡黠的眼睛,低声问我道:「怎么样,想不想换换口味?」我笑了:「那怎么行,太对不起兄弟你啦。」老王不以为然:「我这边没问题,又不是我老婆,大家只要开心就好。」我又说:「万一阿娇知道了,我就惨了。」老王说:「谁也不说,她怎么会知道。」我笑而不答。

  老王又狡黠地笑道:「兄弟,剩她们年后都还没来,机会难得啊。」又说:「其实,阿媚一个人也很孤单,你晚上见着她,给她个红包。她自然不会让你失忘的。」我「嗯」了一声。

  老王站起身,说:「放心吧,我老王什么时候骗过你?」(6)老王那句「其实,阿媚一个人也很孤单」的话,有点打动我。我怎么就忽略了新年见面时,应该送个红包给她呢?老王不愧是做业务的,还是他提醒得对。

  因为不是正式上班,下午大家都走得很早。我回到东门,见着阿媚后,立即笑着从西服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阿媚,新年快乐!」阿媚乐了:「这还差不多,像个做哥的样子——吃晚饭了没有?」我说:「还没哪。就等着吃你做的饭了。」阿媚说:「那我赶快给你做吧。」我说:「也不慌。要不,我们出去吃,我请客。」阿媚说:「家里还有菜,今天不吃掉,明天就坏了,又何必浪费呢。」想想也对。就依了她。

  晚上的这顿饭,没有老王在场,两人好像少了点乐趣。阿媚倒是对我服务周到,又是盛饭,又是夹菜的,还说如果不把我招待好,阿娇回来不好向她交待。

  (7)晚上,我一个人在阿娇家里,看电视连续剧,以此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阿媚好像也在看这个电视连续剧,但她家的收视效果不好。她总搞不清楚,是电视机有问题,还是信号有毛病。老王此时又不在,于是便坐在了我家里来,和我一起看。

  阿媚将身子靠在床头的枕上,我则坐在小凳上,将背脊靠着床沿。不一会,阿媚身上的肉香气便飘进我的鼻子里。

  好香!我向阿媚望去,她刚刚洗过一个热水澡。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装,黑黑的颜色,映衬着她白腻细嫩的肌肤,里面的胸乳曲线十分的明显,非常诱人。

  她平伸着双腿,两只小小的白脚肉肉的,十个脚趾上抹着红指油,十分的性感好看。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与阿娇相比,还没有结婚生子的阿媚,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青春活力。

  从里到外,都透着淫艳诱人的性感。

  客观上说,在这栋楼房里的小姐当中,阿媚与阿娇一样,都是属于小姐中的上品。不然,风流倜傥的老王也不会看上她,与她长期来往。

  我不知阿媚此时是否是真的在用心看电视。可是我已没有多大的专心了。我如其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在调动着全身的感官系统来接收她的各种信息——肉体的热力与芳香的气息。我想,她刚刚洗过热水澡,可能就是为了把中午老王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洗掉,而给我一个崭新的形象吧?

  (8)其实,真要说起来,老王只不过是阿媚众多固定客户中的一个。两人的关系就像阿娇与岗厦的「老鸡巴」或东北佬那样,属于「有他也可,无他也行」的状态。

  许多娼妓与嫖客,其实都是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说起老王与阿媚的关系,也有过一段经历。

  那是阿媚刚到东门卖淫不久。一天,老王路过雅园立交桥时,看见一个绝色女子站在桥下来回走动,一边徘徊一边拿目光向周边行人扫荡。老王便知道这是个做小姐的,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阿媚当然是个聪明人,便上前向老王搭话。

  不到两分钟,两人便你情我愿地勾搭成功。老王跟在阿媚屁股后面到了她的房中。

  老王也是个情种,一般不会随便到处乱嫖。自从和阿媚一夜风流后,只要他想要发泄,便只到东门来找阿媚。他说两人长期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有一种非常好的感觉。他称这种感觉叫做「情」。

  我同意老王的说法。我也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夫妻恩爱的「爱」,而是日久生情的那个「情」。

  有一天,他来到阿媚的房里,不巧那天阿媚身体不舒服,有点发烧,老王二话不说,就跑去药店给阿媚买药。阿媚很感动,因为没有哪个嫖客这样待她。后来,她就和老王暗地里「好上了」。

  老王一般每个星期都要过来睡她一次,阿媚当然不再收他的钱。老王也不会真的空手而来,而是经常弄些好吃的带给她,还给她买米、买油、买水果、买日用品、买衣服鞋子。阿媚心里有数,这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据阿娇平时给我介绍,说那时的阿媚,感情生活正处在人生的低谷。她此前的一个相好,刚离开深圳,回内地老家去了。阿媚那时的心情很失落。

  阿娇告诉我说:「其实我们中的很多人,并不一定要与情人结婚,只是想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起生活,彼此有个照应,危难时节有个帮手和依靠。」阿娇伤感地说:「但即使是这样的要求,男人们往往也做不到。我们一次又一次看到,男人们在没有射精前,是那么迷恋我们的身体;而趴在我们身上,拚着命地射了精,抽出鸡巴爬起来后,就再也不回头。还要骂我们风骚、淫荡。」「所以,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是不相信男人的。正因为这样,后来,阿媚也就不只是老王这一个情人,还有两个相好。因为她不能指望老王能给她带来什么终身幸福。其实,在我们做小姐的人当中,同时拥有两三个相好,也是很正常的事。就像我拥有了你,东北佬和其他男人却又都要来追求我。你让我怎么办?」「所以,我们并不是天生的风骚和淫荡。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男人的错。

  是男人追我们,不是我们追男人。」「哈哈,你真是会说,好像天下的男人,竟没一个好东西似的。」「哼,还说,你就不是好东西。」「为什么?」「你让我掉到你的陷阱里,离不开你。你说你是不是好东西?」「哈哈。那也是你自己挖的陷阱吧?」「是,是我自己挖的,是我前世欠你的,今世来还!」她美美地瞟我一眼。

  「老婆,你好像很伤感?」「当然伤感。遇见你之前,我从来都是被男人追着、哄着、捧着,一天到晚高高兴兴的。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我常常独自一人,哀声叹气。」「那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这样。」那天我们的谈话,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一种沉闷之中。我知道,阿娇其实是在为她今后的出路打算。当一个人对今后的归宿一片渺茫之时,那种失落是最深刻的。可是,依她目前的状况,我能承诺她什么呢?我能做的,只能是用我的温情来安慰她。

  我搂过她的肩,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感觉有了依靠。

  「我好像心里越来越没有着落似的。」她依偎在我怀里,默默地说。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就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我们俩后半生该怎么过,让我一个女人成天的跟着你,外人看着很风光,可我自己心里却一点着落也没有。」「你是为这个呀。可你想想,我的处境也不比你强好多。谁知道明天我会怎样?说不定就被解聘了。现在走在街头,看到一个人失业了,那是常有的事。」我解释说。

  「再说,我们俩要想长期在一起,总要先谋划着找点什么事才好。否则怎么生活?可做什么事才好呢?我和你,不是也没找到好机会嘛。」我解释说。

  「来,老婆,别想这些烦心事,好好过日子。快乐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我安慰着她。

  「你就知道哄我。你可以快乐,我快乐不起来哟。」「来,老婆,笑一笑。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的!」我逗着她。她朝我做做样子的苦笑着。我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这样的举动可能感动了她。

  阿娇叹了口气,也伸出手臂来回拥我,小声地求我要她,仿佛只有这种赤裸裸的肌肤相亲的性关系,或者只有感觉我的阳具插在了她的体内,才能让她感到了拥有,感到了踏实,心情才能快乐,从而丢掉烦恼。

  这是年前回家之前的事情。

  不知阿娇此时一个人在家的心情,又会怎样?

  (9)——咦,怎么走神了?我暗自笑道。

  我摇摇头,把思绪拉回到眼前。

  「阿媚。」我轻轻的呼唤了她一声。

  「嗯。」「你在想什么呢?」「没想什么呀——那你在想什么,呆呆的一个人?」「没有,我也没想什么——如果有机会让你做生意,你干不干?」「那要看是什么生意啦。」阿媚说。

  「比如,像老王那样,跑广告。」「做广告呀,那我不一定能行哟。」「想没想过做房地产中介?」「你说那些东西,我以前都尝试着做过,太辛苦,还不如脱裤子让男人搞两下来钱快。」「那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混下去吗?」「也不是呀。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好机会。」「你有没有跟老王讨论这些事情呢?」「他才不管我。他不像你这样,对阿娇这么上心。」「还说他对你不上心,中午吃了饭就让你爽。」「哈哈,你个鬼东西,你听到了?」「你叫得那么欢,我哪能不听到?」我和她于是都笑了。她一边笑一边用脚蹬了我的肩膀一下:「你跟阿娇做,把她搞爽了,她难道不叫吗?」「当然也叫,女人爽的时候都这样。」「所以嘛,那你还笑我?」她一边说一边向我抛来一个媚眼。

  「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说嘛。」「女人一天做几次才会够?」「哈哈,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阿娇才对。」「她现在不在跟前,问问你也可以吧。」「女人和心上人在一起,一天做多少次都没个够。只要男人硬得起来,女人都不在乎。所以,男人往往说女人淫荡。其实,女人只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才会淫荡,在其他人面前,绝对是一本正经。」「难怪你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原来我是『其他人』。」「哈哈,我要是在你面前淫荡,阿娇来了,不骂死我才怪。她会说,『我叫你帮我照顾强哥,只是要你给他做饭,没有要你陪他上床』。」我笑了:「那你想不想陪我上床呢?」「不想。」「可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我床上了吗?而且这样子,是很挑逗我的。」「那你经得起挑逗吗?」她斜睨着我,笑问道。

  「我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当然经不起挑逗。」「哈哈,那你会怎样?嗯?你会怎样我呢?」她瞟着我,黑艳艳的眸子里充满了欲望。

  「让我……亲你一下行吗?」「行。」她闭上了美丽的眼睛。

  她以为我会亲她的唇,可我的嘴却直奔她黑吊带裙里白腻丰满的乳沟而去。

  令她促不及防,咯咯地花枝乱颤「哎哟,你个鬼东西,你往哪里亲……哎哟,好痒……」我站起身,躺到床上,随手就挽住了她光裸的肩膀,一下子就吻向了她的红唇。

  这个举动来得太突然,令她一时惊慌不已,但很快,她就了解似的,兴奋地伸出了双臂,抱住了的我背脊,示意着让我压上她的胴体。

  (10)小屋里,那盏小小的红灯,放着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昏光。两个人喘着气,激动地互相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我的阳具在她的小手里焕发着勃勃生机;而她的两只丰乳,则在我手里变幻着各种形状。

  「阿娇总是悄悄的跟我说,你的鸡巴好大,让她有时受不了。我今天就要尝尝你的鸡巴,看它到底有多厉害。」阿媚红着脸,淫荡的艳笑着说。

  「你今天中午那样叫,是不是想故意让我听到?」「对。就是故意逗你的,让你心馋。」「好哇,那我就满足你。」我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她下面的小肉洞,抠摸着她那枚敏感的小肉豆。我发现她的阴蒂比阿娇的要突出一些。

  「啊……你……」她轻轻呼唤了一声,享受着我的爱抚。刚才还握着阳具的手,此时也无意识地放松了。

  我感到她的下面,开始变得温暖、湿润起来。

  她的身子很敏感,所以没有多少前戏,她就软了。

  「想吗?」我轻轻地问。

  「想……」她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那个小肉洞,中午接纳过老王,让老王弄得欲醉欲仙的;晚上却想着如何接纳我,再试别样的滋味。真是贪食不厌的女人呀。

  那个小肉洞,不仅让自己爱的人进出抽插过,而且也让自己不爱的陌生人进出抽插过。与爱人做时淫水涟涟,而与陌生人做时,居然也能让她淫水涟涟,实在是不可思议。

  如今,她又会怎样接纳我?她在做爱时会是什么表现?是含蓄的?温馨的?

  还是狂放不羁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冒火。

  一个女人一天中,与两个相识的熟人做爱,是什么感觉?

  等一会儿,让她爽过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

  搂着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淫妇,肚里的淫虫在作怪,好奇心也在作怪。

  其实,她肚里的淫虫和好奇心,不是同样也在作怪?

  老实讲,人的行为,有可控的一部分,也有不可控的一部分。可控的,操之于己;而不可控的,则操之于天。因此,人的结局,并不完全是意识的产物。

  我和阿媚的相识,是与阿娇同一天,平时对她没有一点邪念,即使在今天晚上,我都还没有这样的邪念。而现在,却这样的轻而易举地与她肌肤相亲,这绝不是意识能够左右得了的,这本身就是命运的安排,感谢神对我的仁慈与眷顾。

  「阿媚,你的屁股摸着好舒服哟!」「你好讨厌。不要说出来嘛!」「快,把屁股翘起来,让我看看你的骚屄。」她翻起身,裸背向上。

  哇,真是个美臀呀——两瓣雪白肥嫩的臀肉,就像是两个半球——圆润、挺翘、柔嫩、细滑。整个臀部,弧线优美而自然。

  由于是趴在床上,阿媚的屁股自然上翘,深深的臀沟间,裹藏着暗红的菊花和神秘的两片阴门。暗红的菊花羞答答地一展一缩,两片饱满的阴唇却是像被夹扁的桃子,鼓鼓地从屁股后面挤出来,桃缝里渗着盈盈蜜露。

  阿媚回过头来,媚眼如丝地扭着腰肢,晃着屁股。我用手指扒开她的肉缝,看到里面的小阴唇,宛如雨后绽放的玫瑰,沾着淫液,散发着体香。

  将龟头对准她的阴门,上下摩擦着,却不插进去,停在那儿,逗弄着她充血的阴蒂和两片柔美的阴唇。

  阿媚年虽二十几,却阅人无数,今晚的PK,不论是她,还是我,都来得突然。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征服她,就要挑逗她,让她在得与不得之间,淫荡给你看,才是上乘的玩法。

  「快,求求你,插进去。」「把屁股往后翘一下,自己把鸡巴吃进去。」我想戏弄一下她,言语间露着猥亵的情调。

  阿媚果真向后一撅屁股——只听「卟」的一声,龟头便挤进了少妇湿湿的体内。

  「啊……」少妇莺莺地唤了一声。

  本来应该是男人动,而女人受,现在却变成男人如一棵大树,岿然毅立,女人却如一头小羊,用她的屁股不停地撞着大树,以求自解。

  阿媚正是借着一波一波的撞击,让我的阳具插在她的体内,使她沉浸在性欲的浪涛之中。

  忽然,我这个「坏东西」故意逗她,一下子将阳具拔出,高高地翘在空中。

  阿媚顿觉体内空虚无比,芳心失落,又不好意思问,只把个屁股像条宠物狗见到主人那样在我面前摇摇摆摆的晃动着、寻找着。

  逗了一会儿,我又将龟头对准她淫水涟涟的阴门,阿媚不顾羞耻地屁股往后一撅,便再次把鸡巴吞了进来。我也毫不客气,顺势狠狠往里一插。这次特别用力,整根鸡巴一下子就插到了底,龟头触到了她的子宫颈。

  「啊……你……好深……」「爽不爽?」「爽……爽死了……」阿媚随即就陶醉在那令她期待的胀满感中了。

  这一次,我主动起来,一边让阳具在她里面进进出出地肏着她,一边用手掌轻轻地,却是响亮地拍打着她的白屁股。白白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粉红印记。

  这种拍打,并不能伤到她,却能在心理上给她一种被征服的感觉,这反而令她兴奋不已。我清脆地打一下,她便夸张地叫一声;而她叫一声,我便往里肏一下。

  弄得她满嘴「啊」、「啊」的,不知是外面的屁股爽快,还是里面的肉屄舒服。

  渐渐的,阿媚的心跳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细软的腰肢也微微地扭动起来,两瓣雪白粉嫩的臀肉也随之夹一下、松一下,时而绷紧、时而软颤。

  「老公,我不行了……」她莺莺地说。

  「来,换个姿势搞。」我说。

  阿媚躺下去,仰面朝天,张着大腿,将一对跳荡的丰乳和湿润的骚屄正对着我。

  我俯视着她,硬硬的鸡巴一下子就插进她的体内,然后趴在她身上,感受着她的肉体的香艳。

  阿媚秀发凌乱、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双臂搂着我的背脊,开始走向高潮。

  只见她双脚撑着床,将臀部和腹部向上大幅度地抬起来,迎合着我的抽插。两人性器的撞击也来得更加有力和紧密。我终于感受到她对性刺激的那种渴望与求索的力度,不是一般小女孩所能达到的境界。

  「啊……快肏……骚屄痒,好痒,用力……用大力……啊,我……要……来了,啊……流了……来了,来了,啊……啊……」她憋足了气,扭动着、痉挛着、收缩着、吮吸着……就在这时候,我的龟头也在她的痉挛中奇痒难忍。我忍耐不住,于是精关一松,一股股精液从体内喷发而出。

  此时的两人,一丝不挂,汗溢盈盈,热力四射,身上的被子早已落到床上。

  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淫猥的气息。

  当我退出阳具时,阿媚仰躺在床上,四肢瘫软地张开,双眼迷离地微睁着,依然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秀发遮掩的脑门上,渗着细细的香汗。丰隆的胸乳一起一伏,不停地娇喘着。

  我低头一看,她的羞缝里的嫩肉和小阴唇还在不时地抽搐,一股浓浓的精液从肉屄的小嘴里溢出来,伴着周边的白色阴液往下淌,顺着股沟,滴到床单上。

  我忙扯下一叠卫生纸,捂住她的阴部。当我做着这件事时,她红润娇艳的脸庞,终于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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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破碎人生

  (1)高潮过后,我们两人依然赤身相拥,四肢交叠,躺在床上休息。

  「你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阿媚满足地说。

  「你也不错呀,这么投入。」「我平时就听阿娇说过,知道你很强。不然,阿娇也不会跟你这么久。」「阿娇以前的男朋友,都是性能力强的吗?」「那当然。不仅是她,我们都一样。找的男朋友,个个都要如狼似虎的才行呢。」「为什么呢?」「哈哈,你想想,我们每天卖屄,接触过那么多的男人,对一般的性刺激早就麻木了。如果男朋友性能力不强,怎能让我们满足。」我问:「那,依你的经验,什么样的体位,才能使你更舒服?」阿媚说:「嗨,这要看各人啦。我喜欢女上位,坐在男人上面,可以自己掌握性交的节奏,以解我身体深处的难言之痒。」阿媚说,她平时其实很压抑,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能放松自己,尽情享受肉体带来的刺激,以释放自己平时精神的压抑。但是这种性交,由于缺少男人真正的关爱与呵护,归属感与安全感,所以放纵过后,心里则会更加空虚和隐隐作痛。

  她说:「没男人的时候,心里空虚寂寞,好渴望能有个男人的臂弯来让我依靠;可男人围在身边时,又厌恶他们举止粗俗,心胸狭窄;男人抽身离去后,又更感失落和惆怅,不知前途在哪里。」她感叹道:「虽然经历的男人无数,但真正让人割舍不下的好男人,其实并不多。」我问她当初,是怎样走上这条道的。

  阿媚叹息着不肯说。我再三央求,她才慢慢打开了封存多年的记忆。

  (2)阿媚回忆着说,她踏入社会,是在19岁那年。那时她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点大学,可家里实在无力供她上学——父亲的哮喘病越来越严重,整天咳嗽,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要去县里住读高中。

  她有些凄楚地说:「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家屋后的大树底下,把大学录取通知书一点点撕碎,抛进小溪中。几天后,我就背着简单的行李,告别故乡,踏上了外出打工之路。」我说:「十几岁的女孩出来打工,干体力活,是很辛苦的。」她说:「是啊。一开始,我进了东莞的一家电子玩具厂。因为那家工厂基本上不讲什么招聘条件,只要好手好脚,就能进去做工。但工人一天要工作10多个小时。大家被关在一座大厂房里,整日劳作,一天两餐,青菜煮豆腐,没有一点油腥。晚上一、二十人睡一间大房,屋里臭气薰天。」「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不堪重负的我终于晕倒在车间里。第二天,当我拖着虚弱的身子去上班时,被工头叫到办公室,老板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五百元钱,说道:『阿媚,这里的工作太辛苦,我也很难帮到你。你还是另某高就吧。』」「我接过信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血汗工厂,木然地走上街头。可连续几天时间,我都没有找到工作,口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那天,我看见一家发廊的门口挂着招工的纸牌,便推门而入。老板娘朝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还用手在我身上摸了摸。然后提了一连串的问题,什么学历?多大年龄?结婚没有?是不是处女?有没有男朋友?」「我一一回答。我被老板娘留了下来。但她告诉我,在这里做事,要听她的话!」「第二天我去上班,老板娘拿出一件紫色的吊带裙和一双透明的高跟凉鞋给我。我看到那里的小姐们一个个也都是穿着这样又透又露的衣服,也只好换上。

  但穿上后,一照镜子,我感到我还真比原来漂亮了许多。理发师又帮我弄了弄头发,向上盘旋着扎起来。我发现我原来还是很美的。」「那间发廊有100多平米,隔成了好多个格子间。除理发师外,竟有五六个小姐。她们的工作似乎很轻松,白天客人稀少,小姐们可以随便睡觉,聊天。

  晚上8时过后,发廊才开始迎来一天的旺市。」「客人一来,大多都和小姐们进了格子间,随后关上门。我和另一个新来的小姐呆在厅堂,无所事事,看电视打发时间。」「我心中隐约不安,觉得那些来客和小姐们都很诡秘。有时,我听到里面传出一两声男女打逗调情的淫笑声。我想,在那些格子间里,肯定隐藏某种神秘的东西。我看到那些小姐出来时,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过了两天,我正坐在厅堂里,无聊的对着镜子发呆。我发现我的身子有点瘦,但却给人一种苗条的感觉。五官中较为满意的,就是一双眼睛,眸子很黑很亮,仿佛两粒葡萄。」「这时进来了一个男人。老板娘一见他就堆下一脸的媚笑。她称他马老板。

  我从镜子里看到他五短身材,圆脸平头,腆着啤酒肚,粗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黄灿灿的金项链,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有钱无德的暴发户。」「老板娘向他讨好地说:『马老板看上哪位?我们这里新来了两位。』」「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我们几位小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照到了我身上。老板娘把他拉到一角,用当地话和他交谈。我听不懂广东话,感觉他们是在谈论自己,就觉得心里发慌。」「后来,老板娘转向我,说:『小妹,马老板看中你了,你去房里替他洗洗头吧。』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老板娘,声音非常柔和。」「我感到我和他之间,今晚绝没有洗洗头那么简单。但此时又不好拒绝他。

  我站起身,穿着高跟凉鞋的腿,有些微微发抖。走进格子间,里面很简陋,只有一个简单的冲洗台,一张靠背椅子和一张小床。房里很暗,只亮着一盏小红灯,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我刚进来,马老板便扣上了门。他脱去外套,四脚朝天躺到床上,对我说道:『不用洗头了,直接帮我按摩。』我伸出手,刚一碰到他的脸,便被他抓住了胳膊,一把将我拖到床上。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躲闪着拒绝他。」「马老板用力撕开我身上的吊带,露出了我的两只奶子。我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袒露胸脯。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害羞得不得了。我哭喊着挣扎。屋外面好像没有人理会我。马老板把我压在他身下,抱着我的屁股,一顺手,就脱去了我的内裤。」「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光身子,那真是羞得不行,却又无处可躲。后来,他又张开我的两条大腿,把我的阴部暴露在他面前,弄得我更是无地自容,心里扑扑的乱跳。」「他也脱了衣服,我第一次看到男人下面的那个东西,好害羞。他下面的那个东西高高竖起,好怕人。他抱着我,让我动弹不得,下面一下子强行插进来,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我流了好多血,床上到处都是。可我却听到隔壁的小姐与客人说笑逗闹着,一阵阵的笑声传来,好像是在讽刺我。」「我不知为什么,那天我流了好多泪,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事情。马老板走后,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进我手里,说这2000元,是马老板给的补偿,要我收下。那是我此生看到的最多的钱。我捏住那些钱,虽然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可心软了。」我说:「想不到,你的处女身,竟是这样丢失的。」阿媚笑笑说:「是啊。可是没有办法。小姐们也劝我,说这就是命,还是认了吧。从那以后,我如同一脚踩进了泥坑,再也爬不起来。我觉得,即使是爬起来,也一身是泥,以有谁会帮助我,关心我?索性让自己变成了一摊烂泥。」我问:「那个马老板,后来找过你没有?」阿媚说:「找过。过了几天他又来了,老板娘破例让他带我出去吃了顿饭。

  我对他的感觉似乎有了改变。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说话也很豪爽。那天晚上,他把我带进了一家宾馆。」我问:「和他第二次的感觉怎样?」阿媚笑道:「感觉不像第一次那样痛。他似乎也不那么急躁了,慢慢地挑逗我的情欲。那天夜里,我虽依然害臊,但还是让他上了我两次。」「那天,你有没有高潮呢?」「没有。只是觉着不那么疼,当他插进来时,我有那么一点点充实的感觉,也有那么一点点舒服的感觉。」她说。

  「除了舒服以外呢?」「还有害羞。特别是当他把头埋在我的两腿中间,伸出舌头舔我的阴部时,我真的好害羞。心想,怎么一个大男人会这样子不顾自己的身份,还舔我下面,又弄得我痒痒的,想要他。」「我感觉那个马老板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不会这样待你。」「他只是喜欢我的身体。那时我太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太嫩。他确有四十多岁,都可以做我老爸了。」「那他有没有送你什么东西呢?」「有送。他说我一个处女给了他,是他的荣幸。他给我买衣服,买高跟鞋,还买化妆品,妆扮我。」「他为什么对你这样上心呢?」「是呀,开始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婆嫁他时不是处女,所以他对他老婆总是耿耿于怀,他是很在意这一点的。」「那他有没有包下你的打算?」「我也是这样问过他,说你既然这样迷恋我,为什么不包下我,让我做你的二奶?可他说家里老婆厉害,钱的方面管得很紧。所以,大家在一起,开心的玩玩就好。他说他会尽力照顾我。」「那以后呢?」我问。

  「以后,老板娘又给我介绍了几个中年男人,连续和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后,我也就看穿了,如今的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你不再感到与男人做爱是件恶心的事了?」「我只把与他们发生的性关系当成一件工作,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我开始慢慢地入行,为了勾搭男人,我穿性感暴露的时装,染头发,留指甲,还学会了在男人面前撒娇发嗲,讨他们欢心。跟其他小姐们在一起,我还学会了抽烟,喝酒,让自己看上去更像那么一回事。」我说:「找你的男人多么?」她说:「还可以吧,我一个月收入三、四千元。由于一开始,我有点营养不良,所以长得偏瘦,但看上去却身材苗条,所以男人们反倒喜欢。但老板娘总是从中抽水,所以业务虽多,但实际到手的收入也不算特别高。」「老板娘长什么样?」「哎呀,别提她,一幅马脸,见了人,皮笑肉不笑的。而且说话刻薄,做事寡毒。经常找理由,克扣该给我们的钱。我最恨的人就是她。」「她让你们卖,她自己卖不卖?」「她平时不卖,但有一个相好。说来可笑:她的相好来了,即使她老公坐在店里,她也要和那相好到后面的小房里去睡。她老公根本管不了她。」「哇,这样呀。」「是啊。」「那她老公怎么受得了?」「受不了又能怎样。钱归她管。她老公又没有什么别的收入。」「那老板娘既然不爱她老公,为什么不与他离婚?」「她哪里敢。他们的父母是一个村子的。要是为这种偷人养汉的事,回家去办离婚,那两家人还不打架?农村人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的。」「那也是。」「所以,他们就这么混,也是过一天算一天。」我问:「既然你不喜欢那里,依你的长相、身体和年龄条件,你就不能寻找其它的门路?」她说:「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呀。所以过了两三个月,我就和发廊里的一名叫阿敏的小姐一起,离开了那里,到一家夜总会里做吧女。」(3)我问:「夜总会的环境总要比发廊好一点。」阿媚说:「那当然。不管外面气温怎样,小姐们躲在空调房里,永远都是性感的打扮:背带裙、小背心、牛仔短裤、高跟凉鞋,裸露着白肉,仿佛随时可以脱光一般。我们脸上涂着脂粉,嘴唇抹着鲜艳口红,眼角飘荡着笑意。」我问:「夜总会可是个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地方。你在那里,对男人的感觉怎样?」阿媚说:「那个时候,我已被很多男人上过了,所以,和所有的小姐一样,脱起衣服来也不再害羞,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淫妇。」阿媚说:「当我躺在男人怀里,任他们摸揉抠弄时,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钞票像蝴蝶一样在身边漫天飞舞。有时在包房里,我和阿敏当着男人们的面,跳裸体舞,做下流的动作;有时,好几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我们做爱。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怎么快活地过好每一天。」我问:「在男人面前跳裸体舞,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阿媚说:「哈哈,那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摇着头,扭着腰,拱着臀,舞动的两臂,让一对乳房在胸前跳荡着,向着男人展露自己的阴部,而且还要做出性交的姿势和动作,挑逗他们的欲望。其实,他们还没被挑逗起来,我们自己反倒先湿了。因为在那种灯光朦胧的环境里,很容易让自己情绪激昂。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和多个男人同时做爱,心理上也能承受。」我问:「在夜总会,是不是可以让你多赚一点呢?」阿媚说:「夜总会的收入比发廊要高出许多。如果做得好,回头客多,酒水卖得好,奖励也就越高。有时遇到大方的客人,特别是那些公款消费的人,一次得到的小费就有一两百元。月收入少则两万,多则三四万。这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阿媚说:「那段时间,由于心情高兴,身体仿佛也起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乳房变大了许多,高高地耸起。以前被男人操的时候,总是很反感,可后来,见着体面一点的男人,反而想让他们操了。因为让他们操不仅有钱赚,还长见识。

  如果有几天没有男人包我的过夜,就浑身不自在。」我问:「这个时候,你好像还在青春期。」阿媚说:「是青春后期。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又是做这一行的小姐,所以一旦被男人上过之后,性欲就特别强烈。我知道,到了夜总会,我才真正地从肉体到精神,一起走上了不归之路。」阿媚说:「我给家里寄了不少钱,父亲治病,弟弟上学,都是用我的钱。我给自己买高档时装,买名牌化妆品,买上千元一双的高档皮鞋。我要让自己觉得出来卖值得。」我问:「那时候,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呢?」阿媚说:「除阿敏外,我很少交朋友。其实干我们这行,表面上风光,其实内心深处,都很孤独,我们很少能够得到男人真正的爱。」阿媚说:「阿敏是四川人,比我大。17岁就下海入行了,已经做了六年。

  她直性,敢做敢为。我很喜欢她,把她当成我姐。我们都恨那个发廊老板娘。从发廊跑出来后,我俩一直合租一套房子,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有一天,我们躺在床上聊天,我这样问她:『如果有人爱你,你想过将来嫁人吗?』」「阿敏的精神很消极,她说:『家人在知道她做了这一行后,都不让她回去了。』她说:『什么嫁不嫁人?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将来的。』」「我又问:『如果有两个男人,一个有钱,但只想跟你玩玩;另一个很穷,却对你真心实意。你会选择谁?』」「阿敏的回答很干脆:『我宁愿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让他玩我,也不会跟一个没钱的男人去海枯石烂不变心。』」「阿敏的回答让我觉得很迷茫。此前,我曾经憧憬过浪漫而美好的爱情,而现在的这一切,对我们而言,都已化为梦想。做小姐的,一是怕怀孕,二是怕得病。为此,我们只能靠自我防范,可有些男人为图一时之快,拒绝戴套。看在钱的份上,我们也只好赌一把,让他们直接射进去。」「可阿敏赌输了。她鬼使神差地爱上了一位风流倜傥的男人。她从我们两合租的房子里搬出去,与他同居了。可一个月后,她开始持续低烧,咳嗽不止。到医院检查,HIV呈阳性。阿敏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彻底绝望了,因为她不仅染上了毒瘾、得了艾滋病,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而那个男人,一个瘾君子,却卷走了她的所有钱财,仿佛一道青烟,人间消失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她。可我也要工作,几天后的中午,我被一个男人打电话叫出去做生意。待那个男人在我身上发泄完后,回来时,我远远地看见了110和120的车停在宿舍前,楼下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我抱着买回的一大包食品,跑了过去。果然是阿敏。她从六楼跳下来,一了百了了。」「她死时什么样?」「她化过妆,而且还换上了一套酒红色的晚礼服,显然是有所准备。我过去时,还看到她的一只高跟鞋摔在不远处,手腕上戴着她所喜爱的小玉镯,抹着红唇膏的嘴角流着一滩鲜血。」阿媚的叙述,使我的脑子里幻化出来那个场景:一位秀发飘逸的妙龄女子,描眉抹唇后,换上晚礼服,蹬着高跟鞋,然后从容地从高空一跃而下,绝望、耻辱、悲愤、人渣生活,霎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仿佛化成了一道轻烟,带着她肚里的小宝宝,从滚滚红尘中进入了她最后向往的天国。

  父母不认她,情人抛弃她,在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路可走?而那些象征着社会力量的、张牙舞爪地闪烁着警灯的救援车辆,却什么也帮不到她。

  我问:「阿敏此前不是不相信爱情吗?怎么会受骗呢?」阿媚叹惜说:「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嘛。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爱情。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要不要是另一回事。可惜她看错了人。」阿媚接着说:「阿敏的遭遇,对我的打击不轻。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明天。我决定洗手不干,退出欢场。」(4)阿媚配合警方,录了口供,安葬了阿敏后,便离开了东莞,来到深圳。

  她说:「此后,我希望能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做过人寿保险,卖过安利产品,结果都失败了,我无法坚持下去。我发现公司里所有动听的承诺,都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永远都达不到那个被他们设定的工作目标,而到头来,我只不过是别人往上攀趴的一个工具,或一个阶梯而已。」「有一天,我站在罗湖的街头,等一位保险客户,结果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他看了看我,问我是否愿意跟他去吃顿饭。我那时的肚子还真饿了,于是跟他进了餐馆。他一边吃饭,一边向我展示了他的成功,他的男人的魅力,后来,我恍恍惚惚地又跟他进了宾馆。他不仅买了我的保险产品,还买了我的肉体。」「这一夜,我赚了五百。我忽然发现,每当我走投无路时,没人能救我,只有我的姿色、我的肉体本身在搭救我。」「但我不想卖色求生。我又应聘到一家餐馆打工。老板说包吃包住。可那是什么工作?每天十几个小时,腿脚都站肿了,一个月收入却只有800元。拿着那点钱,我想这还不如我向男人脱两次裤子的收入多。我终于忍不住,辞了工,在东门这里找房子住下,重新做起了小姐生意。我发现,只有我的身子,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能够救我。我不能不在我年轻的时候利用它谋生。」我问:「那你怎么不回夜总会?那里的钱会更多些。」阿媚说:「现在的夜总会,毒品泛滥成灾,做小姐的,时间一长,难免不被男人引诱,可一旦染上毒瘾就遭了。所以那些地方,还是回避一些为好。」我问:「听阿娇说,你在这里有一个相好吧?他怎么不帮你一把?」阿媚叹息道:「后来,我是有个相好。他真的很爱我,关心我,每月给我生活费,还为我做这做那的。你看我身上穿的这件吊带裙,还是他给我买的。我也很爱他,只要他一来,我就关机,不做生意了,专门陪他。」我问:「可是为什么后来又分开了呢?」阿媚说:「因为他老婆从家里过来了,他便来我这里少了。但还是偷偷摸摸地过来。来了后,我们便在床上昏天黑地的做爱,无休无止。」阿媚说:「再后来,他就被他的老婆叫回老家了。」阿媚叹息道:「哎,我这一辈子,真是无福消受男人啊。」阿媚接着说,后来她就认识了老王。老王通过她,又认识了阿娇,并将阿娇介绍给了我。

  阿媚说了一大通,伤心地依偎着我。

  我感到,她这前半生的路,真是跌跌撞撞,破碎不堪。

  两人正说着话,阿媚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老王打来的。

  老王告诉阿媚,说他今晚有事要应酬,不过来了。要她早点休息。

  阿媚挂上电话,冲我一笑,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老王,让我空等了一晚。这样的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说我怎能依靠他?」(5)「我讲这些,是不是让你的心里不好受了?」她问。

  「没有,我很喜欢听你讲。我觉得你活得真不容易。」我安慰道。

  阿媚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其实,我从来都不会把自己这些事情讲给别人听。」我问:「老王知道吗?」阿媚说:「他只知道一点。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全都讲给你听。」我笑道:「也许是你喜欢我?」阿媚报怨说:「哼,你平时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那么清高,都不正眼瞧人,眼里只有阿娇一人,我喜欢你有什么用?」我安慰她:「别这样说。你看,我不是很平和的一个人吗?」阿媚说:「那倒是。不过,今天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看到她那么高兴,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阿媚笑道:「其实,刚才和你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我那个相好。你有很多地方都像他。」我好奇道:「是吗?」阿媚说:「是啊。比方,刚才我们做完时,你拿卫生纸给我擦阴部的动作,他也是那样。这让我很感动。」阿媚说完,纤纤玉手开始顺着我的胸脯,如同一条小小的淫蛇,吐着它的信子,一点一点地向下摸去,在我的毛丛中寻找着目标。

  原来阿媚今晚是把我当作她的情人了。

  我知道,她又在想他,又想要他了。

  「阿媚,想要了吗?」我轻轻的问。

  阿媚笑道:「去,是你想要了吧?你看,它在我手里,都硬了!」我问:「那你想吗?」阿媚笑道:「也……想了……」我说:「你就把我当成他,好吗?」阿媚说:「好!你就是他,让我享受。」我问:「那我该喊你什么?」阿媚说:「当然是喊老婆呀,这样我听着,会亲切一点。」我笑道:「那好,老婆,你把腿张开点!」阿媚于是温顺地张开双腿。

  我伸手往她下面一摸:「哇,老婆,都流了这么多!」阿媚笑着打了我一下:「去,不许笑话人家!」我将她的身子扶正,让她平躺在床上:「来,老婆,你讲了半天话,真是累了。现在你躺好,让老公为你服务。」阿媚撒娇发嗲道:「老公,我要你亲我下面。」「好!来,张开腿,张大一点。」阿媚于是向两边张着双腿,使身体呈现一个大M型。

  我扒开她的阴唇,看到了里面的膣道,黑黑的,空空的,滑腻无比,尤如她的心一样空空的,却又是热腾腾的,想要填满。

  我埋下头去,舔她的小屄,热热的,湿湿的,有点咸腥味。

  「啊……啊……」阿媚闭着一双美目,哼哼着享受着我的服务。

  不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莺莺地小声央求着道:「老公,不要弄了,我好痒,快插进来。」我抬起了头,忽然感到:她的阴蒂在静静地守候着,在等待着爱她的人儿到来——忧郁而孤独。她的阴道里渗流着温温的爱液,在盼望着有人来充填它的空隙——寂寞而渴望。

  我发现,此时的我,除了能用我的阳具给她空虚的心灵和肉体安慰外,其它的一切皆是多余和虚伪。

  于是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夜晚,我再次爬上了她洁白的肉体,一挺阳具,对准她的空膣,又一次插进了她的体内——带着她的渴望,也带着我的欲望,带着她喜欢的那一点坏坏的笑,插进了她孤独的肉体。

  「啊——」阿媚爽朗地唤了一声,双腿夹紧了我的腰。

  那声娇娇的呼唤,发自肺腹,发自她的灵魂深处的黑暗之中。她的湿,我的热;她的柔软,我的坚硬;她是那样的空虚,我是这样的实在;她一个劲儿的索要,我一个劲儿的给与;她浪荡地摇动着腰肢,我则进进出出用力地抽插。屋里充满了淫猥浪荡的声音。

  「啪啪」、「啪啪」的性器相撞;「吱呀」、「吱呀」的床铺声响,汇成一首淫秽的大合唱,刺激着她,也激励着我。她在枕上陶醉地向两边摇晃着头颅,我则大口地喘着粗气。两人都知,过了今晚,没有明天,可又都渴望着对方的身体,希望从中获得更多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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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美人心愿

  (1)阿媚其实长得很漂亮,肤白、发黑、丰满、圆润,性格开朗大方,最喜欢穿的,就是开胸很低的露背吊带衫,袒露着白嫩细腻的前胸、手臂和大半个背脊。

  可以说,这是卖淫小姐的标准装。阿媚年轻,与那些已婚的卖淫女相比,她从各方面看,都算是一个佼佼者。这几年的卖淫生涯,早已使她从一个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变成了都市里的时尚女郎。

  我和阿媚,有了第一夜,就不愁第二夜,第三夜。

  特别是我和她的第二夜,开始时更有趣。

  那天下班,老王和我一起从杂志社回东门,在阿媚家里吃了晚饭。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老王很暧昧地问阿媚,说:「昨晚怎么过的,强哥有没有过来照顾你?」阿媚想掩饰,说:「他照顾个屁哟。」我笑道:「我照顾你啦,半夜里你家有只老鼠在屋里跑来跑去的,我不过是过来帮你捉老鼠了吗?」老王听后哈哈大笑,对我说:「你该不是捉她这只大老鼠吧?」弄得阿媚也笑了起来,用脚蹬了我一下。

  三人正闹着,老王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后,对我和阿媚说:「没办法,又得出去应酬。」我问是谁打的?老王说是一个客户,准备投一个大广告给他。现在他们正在一家娱乐城,要他过去玩。老王说这哪里是去玩,分明是要我给他们买单。没办法呀。

  老王说着站起身,对阿媚说:「晚上我可能就不过来了。要强哥多陪陪你,也是一样啊!」阿媚道:「去,我不要他陪。」老王又对我说:「强哥,阿媚就交给你了。我明天回来,要数她身上的毛,少一根都要找你赔哟!」我笑道:「好,好,好,要是多出来了怎么办?」老王乐了:「那就奖励你哟!」阿媚骂道:「滚你的蛋吧!明天也不要回来。」老王乐道:「拜拜!」老王走了,阿媚含情脉脉对我道:「他说了,我身上的毛少一根都不行。」我乐了,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来先让我数数,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毛。」「哈哈,你个鬼东西,又想占我便宜。」「来嘛,老婆,来,让我数数。」「你要数哪里的毛?」「当然是数下面的。」「哈哈,不行!」「那就数上面的。快,把手臂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腋窝。」说着便捉住她的一条又圆又白的手臂,向上一扬。那时,阿媚穿的是吊带装。手臂扬起后,便露出了深深的腋窝儿,很好看。我将嘴贴了上去,舔她的腋窝儿。她把手臂弯下来,夹住了我的头。两人便热热地缠绵在一起。

  在那段日子里,由于是新年刚过,许多外地来深打工的人都还没到。只要老王不在,我们便会缠绵在一起。

  那段日子,她晚上会早早的收工,冲了热水澡之后,便悄悄地跑到我的房间来,钻进我的热被子,和我一起睡。

  我和她心里都明白,这种近乎偷情的关系,是有时间限制的:在阿娇没来之前,可以放纵;阿娇来后,即刻停止。所以,越是觉得时间短暂,就越是兴奋、紧张、渴望、企盼能多待在一起。

  有一次,两人正在床上光着身子颠鸾倒凤地忙着做爱,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看是阿娇打来的,忙按了一下接听键。

  「喂,你在做什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阿娇问。

  「噢,我在看电视。听到你的电话,刚刚关了电视,才接你的电话。」阿媚一听此话,差点笑出声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乐不可支。

  我一边摸着她翘起的一对丰乳,一边跟阿娇说我在这边很好,让她放心。

  阿娇说:「给阿媚打电话。阿媚关机了。不知她在做什么?」我说:「阿媚和老王在一起,也许是不想让人打搅吧。」阿娇说:「可能吧,过了年也没什么生意。」我说:「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操心这边。」她说:「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好上班。」我们挂上电话后,阿媚朝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你个坏东西,明明是在搞我,却说我跟老王在一起。你真是坏哟!」「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让你爽,才哄她吗。」「你就是会哄人。你真是坏哟。」「哈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鬼爱你!快点搞,我刚要来,就被电话打断了!」阿媚说着,双手又搂上我的背脊,一边将我搂向她的怀里,一边用力收缩起阴道里的肌肉。我也加快了在她体内抽插的节奏。

  二十几岁的青春女孩,在一个不受约束的环境里,天天淫浸在男人雄性激素的刺激中,被不同的男人操弄,其性欲之门不开则已,一旦打开,就要比普通女孩强烈很多,并且知道怎样做才能满足自己。没有多久,阿媚就娇喘吁吁地一边叫着床,一边抽搐着身体,高潮了。

  (2)正月十七,三姐从湖南岳阳过来了,她的身体已完全恢复了健康,与年前相比,她还略显胖了些,白白的面颊上染着一丝淡淡的红润,外套里面的紧身羊毛衫将她的体形塑造得非常完美,丰挺的胸部好像随时都会把那两颗大乳球释放出来,曼妙的身躯散发出性感的诱惑,一幅成熟少妇人的形象。

  这一次,她还带来了很多地方特色,其中的湖南薰肉,与大蒜、菜苔或莴苣进行爆炒,那可是香喷扑鼻呀。

  罗哥初九就从老家过来,直接上工地去了,那边的工期很紧。三姐虽说年前为染病的事与他大吵了一场,但在心里,还是把他当作自己的男人而惦记着他。

  来了后还是打电话给他。罗哥说中午来不了,要到晚上才能过来看她。

  我很清楚晚上「过来看她」是什么意思。于是和三姐一起吃中饭。

  「他在外面这样乱搞,你怎么没和他分手?」我问。

  「我也想不理他呀。可他毕竟还是帮过我。我这里每个月的房租和伙食费,都是他出的。跟他拜拜了,谁给我出房租和伙食费呀。」三姐笑着说。

  我感到这对野鸳鸯也真是有趣:各自都放着家里的老公和老婆不要,非要出来鬼混。人,不论男女,为什么会对非婚异性热恋得这样乐此不彼?

  (3)吃过中饭,我从三姐家出来,路过阿媚的房间时,看到她正光着脚,拉趿着一双透明的塑料拖鞋,从房里出来送客人。我见四下无人,伸手朝她圆润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悄声说:「晚上过来,啊!」「不。」她停下来,噘着嘴说。

  「为什么?」「三姐来了,你不怕呀?」她幽幽地说。

  「她来了,我怕什么呀?不怕!只要不让她看见,没关系。」「你个大色狼,哼!」她咬着牙,低声娇嗔道。

  「我等你啊!」(4)在那段日子里,我真是让阿媚给色迷心窍了。

  晚上,罗哥来了。三姐陪着他,关起门在房里不出来。我就知道她们两个正在办好事。现在,就是天地坍塌,世界末日到了,三姐也会觉得与她无关。

  阿媚偷偷地溜进我的房,将门轻轻地在她身后关上。然后靠在门上站着不动了。

  「怎么啦,你,这么忧郁?」我问。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不长了。」「别想那么多。来,到我怀里来。」我安慰她道。

  阿媚一扭身子,一屁股坐到我腿上,我立即闻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味。

  「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她搂着我的脖子,歪着头说。

  「傻丫头,当然是真喜欢你。」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感觉真是滑腻。

  「那阿娇回来了,你怎么办?还敢不敢跟我继续来往?」「敢,当然敢。」「那她非跟我打起来不可。」她幽幽的说。

  「你怕她呀?」「那到不是,只是觉着大家姐妹一场,本来她是让我照顾你,结果却是抢了你,说出去不好。」我笑道:「那有什么不好,这不就是竞争嘛!」她一推我:「去,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就只有你一个了?」「哈哈。阿媚,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喜欢什么?」「喜欢你说话直爽。你这一点,我特喜欢!」「直爽有什么好,得罪人。」「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话,心里舒坦。」「哼,你别忘了,我可是老王的女人。亏你还是他的朋友,这么想偷他的女人。」她揪着我的耳朵,咬着牙娇嗔道。

  「哎哟!那,你自己,想不想让我偷呢?」我笑道。

  「也……想。不过,你想偷我到几时?」她开始有些轻浮地荡着小腿,这样问。

  「到永远。」我脱口而出,看着她的一对抹着红指甲油的小脚,怦然心动。

  她坏笑道:「那要不,你找个机会,让老王也玩玩阿娇,这样她就没话可说了。」「是吗?那这可要看他们两人的缘分,别人不可以强求。」我摸着她胸前的一对乳房道。

  「我知道。但你要给他们创造机会才行。」她轻轻揉搓着我的一只耳朵道。

  「那当然。」我应道:「我感觉,老王心里,其实也惦记着阿娇呢。」阿媚想想又问:「你说,要是阿娇不干,和我打起来了,你帮谁?」我乐了:「哈哈,你们两个人,我都帮?」阿媚不解道:「那你怎么帮?」我笑道:「胜利者,我用鸡巴帮她,让她爽;失败者,我用舌头帮她,给一点一点的舔伤口。」阿媚推了我一把:「去你的,尽说好听的,没一点实在话——说,我要是打输了,你怎样对待?要是打赢了,你又怎样对待?」我笑道:「我刚才说了,你打输了,我帮你疗伤;你打赢了,我……我就把你弄上床,拼命地操你,让你爽!」「去你的,你个坏东西,尽想着两头占便宜!」(5)两人坐在床边,搂抱在一起,闹了一阵子,又都不说话了。

  我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味,轻声问:「今天生意怎样?」阿媚说:「上午做了两个,中午一个,下午三个,晚上就两个。」我问:「晚上没客人吗?」阿媚幽幽地说:「也不是,就是心情不好,没心思去做。」我知道她的心结还是在我身上,于是安慰道:「那就早点休息吧。天也不早了。」阿媚点点头,却依然搂着我,没有动。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泡泡脚。」「来的时候,我洗过了。」「那,我帮你脱吧。」阿媚一推我的手,笑着站起身来:「不要你,我自己来。」「来嘛,让老公帮你脱。老公爱你啊!」「讨厌。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个调调?」我笑道:「因为这样才有情意呀。你看,你的吊带裙,什么时候最能体现你的性感?就是一根带子还在肩上,另一根带子却已经掉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将她的黑色吊带拉了下来,挂在她的手臂上。

  阿媚也逗笑道:「是吗?你喜欢这个调调?」阿媚里面没戴乳罩,空空的,两只乳房高高地翘起,乳头竖立着,很性感。

  我不由得含住了其中的一只,吮了一口。阿媚顿时就软了身子,将整个身子歪在了我怀里。

  她的心里,真是空呀。

  我将她吊带睡衣的下摆向上一掀,露出了她里面白白的大腿和圆滚的屁股。

  我一边向下扒着她的亵裤,一边说:「脱裤子,并不要完全脱光,而是脱一半,让小裤裤挂在屁股中间,露出上面的股沟,而下面还遮掩半个屁股,这个时候才是最美。」阿媚护着她的阴部,笑道:「哈哈,你好色哟!」「老王没有这样和你玩过吗?」「他?他哪里有你这么懂得女人?」阿媚一边往上拉裤子,遮住阴部,一边说道:「他除了真刀真枪地实干外,什么情趣也不懂。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知道吗?阿媚,你的长相、身材和气质,就和你的名字一样,真的很美。

  在这个楼上,除了你和阿娇外,我还真是谁都看不上。」阿媚一听我这样说,立刻抱住了我的头,将我的脸埋进了她温暖的怀里。

  我再次拉下了她的内裤,将她美妙的下身裸露出来。

  (6)白而微隆的小腹,阴毛显现,稀稀的,并不浓密,阴部除了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外,一点异味也没有,干净而漂亮。中间那一丝深深的密缝,藏着女人的全部秘密,也是男人的最爱之处。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里,拨开两片香艳的红唇,露出里面的肉洞。

  诗人往往将女人的身体比喻为厚德载物的大地。此话真的有理。她的乳房,如山峦起状;她的肚腹,如丘壑平原;她的阴阜,又如草原丛林,而两腿间那一弯毛茸茸的小溪,则如桃花源中的仙人水道。真是美人如画呀。

  阿媚两脚站在地上,双手搂着我的头;而我则坐在床沿,脸对着她的阴部,为她服务。屋里的小红灯亮着朦胧而暧昧的昏光,给我们制造着淫亵的气氛。

  手指伸进去,探索着她的秘密。阿媚闭着双眼,向后仰起头,挺着一对乳房,享受着我的抚弄。

  「啊,老公……我……想……」她轻轻地哼着。

  我也感到了她的身子的变化。于是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又拉上被子,盖住她的胴体。

  我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床一撩被子,钻进去。看到她已将自己弄得一丝不挂了,赤裸裸地躺在里面,风光无限。

  她用自己的两臂迎接了我。

  两人的热唇吻到一起。

  阿媚幸福地闭上了自己的一对美目,任我用舌头在她的脸上胡作非为。而回应我的,则是她的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我的阳具,套弄了几下,便往她的下面引导着。她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虽然今天已与八九个男人上过床,但那都不是她的所需。她所需的,是男人的情和爱。

  「想要吗?」我问。

  「想。」她莺莺地娇哼道。

  当我插入她体内的时候,看到她的眼角浸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凝视着她的面容,二十多岁的女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可她的经历,让我心疼。我一边在她湿润的体内抽动着,一边在脑海里寻找着她曾经有过的那些形象:

  ——她与马老板一起坐在餐厅里用餐的身影;——她和阿敏光裸着身子,在包房里与男人们一起淫乱的身影;——她和阿敏一同走在回家路上的快乐身影;——阿敏躺在血泊中,她穿着高跟鞋飞奔过去,秀发飘逸的身影;「快……我要……大力点……」她的腰肢开始扭动了起来。我随即加快了步伐。

  ——她被老王和其他男人压在床上,一边浪叫着,一边淫荡地扭动着身躯的情景。

  这是个经历多么丰富,而心灵又多么空虚的美女!

  「啪、啪、啪、啪、啪、啪……」我们的性器官碰撞着。

  「啊……大力点……啊……」她开始抬起屁股,寻求更大的刺激。

  「快说,骚货想要……」我引导着她。

  「不……」「不说,我就抽出来了。」「哎呀,快点搞……我……」我喘着气,将红彤彤的龟头真的抽出来,停在了她湿漉漉的屄洞外面了。

  「好……好……我说……」她抛来一个媚眼,张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骚货……想要……了……」我乐了,一下子插进肉洞里,感觉里面湿湿的,好温暖。

  「来,刚才我想心思去了。这次我用力插快点,让你爽!」我说着便狠狠地插进去,抽出来,大起大落。

  「啊……啊……啊……」她娇喘着,两条腿开始攀上我的腰。

  「骚货,肏你,肏你个小骚货,小浪货……我肏……」「啊……啊……啊……」她的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屁股,往她的阴部靠。

  「啪、啪、啪、啪、啪、啪……」性器相撞的声音。

  「啊、啊、啊、啊……」阿媚叫着床。

  突然间,阿媚憋足了气,扭动起腰肢来,两腿抽搐着,双目直视着我,一股热潮从子宫里喷射而出,她高潮了。

  (7)两人在床上闹够了,我搂着阿媚,问她:「说真的,阿娇真的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阿媚叹了口气,道:「我,我回家。眼不见,心不烦。」我说:「你干嘛要回家?」她眨着眼说:「真的?我真的要回去?」我不解:「为什么?」她解释说:「过年的时候我没回去,节后也该回去看看了。」我松了一口气:「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家里都还好吧?」她说:「打过。还汇了一些钱回去给老爸过年。」「那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回去一趟?」「老爸在电话里说,要给我找个人家。」「是吗?」「农村的女孩,再怎么有想法,到头来,也都是要嫁人的。」「那,那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和我是同乡不同村。我们是初中同学。」「他家里怎样?」「穷人。他也是个打工的。不过,有一样我倒是看上了——他会开车,现在正在一家工厂帮老板开车送货。」「那又能怎样?」「我现在不跟他说破,等我嫁过去后,我就和他一起再到深圳来,我用我赚的钱给他买一辆车,让他自己当老板,跑运输。」「那你呢?在家给他生一大堆孩子?」「哈哈。我才不那样呢?我还做我的小姐生意,这样才来得快些。我要在深圳买房。每天晚上,我就要他开车来接我,两人一起回家。哈哈,我一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坐在自己男人开的车回家,那种感觉好极了。」我愕然了:原来,这就是阿媚最朴实的想法。可怜这个世道,居然让人将这种非人道的生活,当成了人的美好理想来追求。这不是他们的无知,而是他们的无奈。

  但我还是怀疑:「到那时,你老公未必会同意你出来卖?」阿媚不以为然:「他不同意?你以为他有多高尚。俗话说人穷志短。对穷人来说,最要紧的是活命。让他看看深圳的房价,就知道在这里生存,一年没有个一、二十万的收入,就别想住房子。」阿媚想了想,又自信地说:「再说了,是谁不要他家的财礼,就嫁给了他?

  又是谁给他钱买车,让他当老板?他敢不听他老婆的。」我乐了。哈哈,普天之下,还是钱最厉害呀。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的夫妻关系,未必能结下善果。我说:「你老公肯定是个纯朴老实之人。不然,他不会娶你,你也不会要他。」阿媚自信道:「那当然,我要找,就找个纯朴老实的。尽管我做小姐,经历过很多男人,但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朴老实的人,我相信我可以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阿媚继续说:「阿敏错就错在,既消极,又心性浮躁;既看穿了世界,又残存着希望。所以她没有把握好自己。我不一样,我要好好把握自己,至少,我不会把自己押在那些虚华不实的东西上面。我要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男人,只要他身体好,不偷懒,肯做事,肯照顾家庭,爱我,不花心,就行。」「条件还不少呢?」「这也叫条件?这是最起码的。他有没有钱我倒不在乎,反正我也不靠他养活。我们先结婚,后买房买车,置办属于我们两人的家产。这样谁也跑不了。」阿媚闪动着两枚黑艳艳的眸子,我看到了里面充满着甜美的笑意。

  我问:「那你结了婚,我们再碰到一起,你还会认我这个朋友吗?」「会,怎么不会,你又没伤害我。」「那,你跟我交往,被你老公知道了,他会怎样想?」「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和老王是我朋友,我们一起睡过,叫他不要吃醋。」「男人恐怕都会有点吃醋。」「刚开始肯定的啦,他又没见过这阵势。但习惯了就好了。什么事情,只要一习惯,就好了。」「你还挺有经验。」「在我每个月不方便的那几天里,我也可以介绍小姐给他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拉他一起下水?让他以后管不了你?」「平衡一下他的心态嘛。我一天到晚的跟男人睡,如果不让他找女人,那也是不公平的。」我想,阿媚说的也对。这或许也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方式。

  「那时间一长,他真的与其他女人出轨了,你怎么办?」「那我就拿一把剪刀,把他的鸡巴剪了它!哈哈……」「哎哟!这么厉害。」我一缩身子,仿佛自己的鸡巴被剪一样。

  「那当然,我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可以,但不能有爱。

  一旦有爱,那两个人的感情就走到尽头了。」我忽然想起,类似的话,阿娇好像也跟我说起过。做小姐的,都是这样的想法吗?

  但不这样想,又能怎样?她们既要接客,又要守住老公,守住家庭,所以,也只能这样想。这既是她们的价值观,也是她们的命。

  我喜欢听阿媚说话。所以,也想和她探讨一些问题。

  我说:「你为什么不找一个会赚钱的男人养活你?你为什么要选择一条让自己去辛苦的路呢?」阿媚说:「找一个会赚钱的?现在会赚钱的男人,有几个不花心?我怎么守得住他。到头来,还不是我自己吃亏。」「那不一定哟。」我笑着说:「其实我最适合你——你看,我又会赚钱,身体又好,又爱你,又不花心。」「哼,你不花心?阿娇一走,你就把我弄到你床上,还说不花心?」「那是因为喜欢你嘛。」我笑道:「你看不出来呀?」「我当然看得出来。只是我们的缘分浅了一点。」「那你还这样依恋我,刚才进门时,还为我伤心?」「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和你在一起。否则,我就死定了。」她想了想,又说:「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一种人生经历。我只是喜欢这种经历。人生有好多种经历,都要尝试一下才行。」阿媚是那种风里来、雨里去的人。所以,经历对她而言,如其说是苦难,不如说是人生的一笔财富。

  「那你到底怎样看我?」「你嘛,应该是那种看在眼里、拿在手上就想偷尝,可吃多了又伤脾胃的男人。」「哈哈,是这样吗?」「当然是。和你在一起,时间一长,我就会迷失自己。那样我就完了。」阿娇和我在一起,她怎么没有感觉失去她自己;可阿媚反说她会失去自己。

  怎么回事?

  阿媚解释说: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一长,总会有感情;而一有感情,就会放弃自己的立场,随我而行。这样一来,她想做什么,都会有所顾及。那就会失去她自己。

  看不出来,阿媚还真是个有心计的小女人。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这样一个混乱而无序的社会中,独自前行到现在。

  (8)夜深了。阿媚进入了梦乡。一张厚厚的大棉被盖着我和她两具赤裸的胴体。

  看到她熟睡安详的脸蛋,我忽然感觉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阿娇了。我不知道我和阿媚之间的这段情,是彼此之间的一种单纯而短暂的浪漫,还是两人重新选择的开始。如果是前者,大家应该相安无事;如果是后者,我想我就有点对不起阿娇了。

  刚才,阿媚提到,让我给老王创造条件,让他去上阿娇,并以此进行交换?

  这是阿媚的一时之念,还是老王贪图阿娇的美貌而在背后作的刻意安排?如果老王真有什么企图,我又该如何应对?望着怀中平静沉睡的女人,我一时却找不出最佳答案来。人生真是难以琢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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