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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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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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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朦朦胧胧的斜阳,好似一块凉冰冰的白玉盘子,哀愁地隐映在深遂而又灰暗的苍穹,那丝丝可怜的馀光,扬扬洒洒地散落在我光溜溜的背脊上。

  我咕咚一声,浑然无知地翻滚到滔滔流淌着的辽河里,神志恍惚地飘浮在缓缓涌动着的水面上。我先是空前地惊喜,继尔又感到甚是茫然,我正傻咧咧地环顾着,身子不由自主地行将沉入可怕的水底,迷 之中,我无奈地惊呼起来,同时,奋不顾身地挣扎着,早已冻 的双臂,漫无目标地恣意拍打着软绵的,泛着温热的水面,溅起涟涟晶莹洁白的水花。

  我的双脚拼命地蹬踹着,赤裸裸的屁股在阳光的斜射下,可笑地扭摆着,硬梆梆的鸡鸡胡乱地搅捅着四处纷飞的河水,发出阵阵吱吱吱的脆音,很快便感受到一股又一股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微的震颤,以及无法形容的握裹感。

  我的呼吸愈来愈急骤和短促,为了不至于窒息而死,我只好裂着干渴的嘴巴,尽力地呼吸着,剧喘着,发出极其可笑的、梦臆般的咕噜声。我的心室剧烈地搏动着,跳跃到喉咙口的色心,咚咚咚地压迫着滑腻的水面,尽情地享受那可爱的松软和微热。

  “啊——,”渐渐地,我感到极度的疲惫和倦怠,我本能地停歇下来,减慢了挣扎的力度,哇——,刚刚停止粗野的、笨拙的折腾,我浮在水面上的身体,便可怕地向河水里沉落下去,胯间的鸡鸡,生硬地扎在深不可测的河水里,传来股股的湿滑和微微的紧缩。不行,我不能沉下去,那样,会淹死我的,我咬了咬牙,运了运气,再度竭尽全力,扑通扑通地折腾起来。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我从最初坠入辽河中的惊惧、喜悦,和不知所措之中,慢慢地安静下来,我几近疯狂的神志缓缓地清醒过来,可是,我的眼睛依然什么也看不见。我悄悄地摸了摸身下,滔天的巨浪已经变成温柔的细流,点点可爱的水珠,闪着亮亮的光泽,无私地滋润着我的身体。我重新调整了一下体位,汗淋淋的胸脯轻轻地刮划着滴滴水珠,一边享受着这份意外的润泽,一边开始有板有眼地,极具节奏感地,在宕荡起伏的河水上,尽情地畅游起来。

  在我不停的努力之下,我终于迷茫地睁开了浑浑噩噩的双眼,抬头望去,但见远方呈现着一片让我永远也捉摸不透的迷迷

  ,好似笼罩着滚滚浓雾。我尽力地向着远方飘浮而去,傻呆呆地伸出手来,企图挑拨开缭绕在头顶上的层层浓雾,可是,却什么也摸不着,什么也抓不到。

  我不得不减缓一下游摆的速度,冰硬的手掌狠狠地擦抹着彷佛失明的双眼,啊,看清了,我总算看清楚了,那遥不可及的、浓雾迷漫的远方,原来竟然极其可笑地近在咫尺,那原本模模糊糊的滚滚迷雾,却是奶奶家墙壁上报纸那一片片、一块块、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黑铅字。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啊!辽河,难道,我从辽河游回到了奶奶家的土炕头。

  “哇——唷,哇——唷,哇——唷,”

  我正惊愕万分地盯着眼前的旧报纸,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都发生了一些什么。突然,身下哗哗的河水声,不可思议地演变成为老姑那让我非常熟悉的、哼哼呀呀的呻吟声,而那缓缓流淌着的辽河水,却是老姑洁白如玉、香汗升腾、光鲜娇艳的裸体。

  我呆呆地低下头去,登时惊得目瞪口呆,我这哪里是在畅游什么辽河啊,而是一丝不挂地压迫在老姑洁白如脂的胴体上疯狂地而又粗野地大动着,坚硬如钢的鸡鸡,深深地没入老姑那水灵灵的小便里。

  老姑极度淫浪地叉着细嫩的大腿,那对细软的,在车厢里老道地给我揉搓鸡鸡的小脚掌,可爱的挂在我的屁股上,而两支苍白的手臂,则依依不舍地搂抱着我的腰№,那汗淋淋的脑袋瓜尽力地向上抬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淫液横流的胯下,同时,无所顾忌地纵声呻吟着:“哇——唷,哇——唷,哇——唷,”

  “老姑,”我完全停止了疯狂的折腾,一支手拄着土炕,木然地俯起身子,硬梆梆的鸡鸡,缓缓地抽出小半截,尚有大半截,仍然心有不甘地滞留在老姑那润泽无比的小便里。

  一番欲仙欲死的疯狂过后,我犹如大醉初醒的酒鬼,既兴奋,又懊恼,还有几分莫名的倦惫。在我尚存的那点可怜的道德观里,我认为与老姑发生这种事情不仅是极端的荒唐,并且是有悖伦常的,是为世人所不耻的,是要受到众人唾骂、指责和嘲笑的。

  “怎么啦!”听到我呼唤她,又看到我停歇下来,老姑不解地问道:“大侄,怎么啦,你累了?那就歇一会吧!”

  “嗯,”望着身下温情似水的老姑,我愈加愧疚起来:我太过份了,我不应该,我不能这样,对待嫡亲的姑姑,我爱姑姑,摸摸乳房,抓抓小便,也就可以了,而今天,我竟然将鸡鸡生硬地扎进姑姑的小便里,野蛮地搅捅起来,唉,我成什么了,刚刚从爷爷的坟上回来,我对得起长眠在辽河边的爷爷么?

  “大侄,”看到我长久地发呆,老姑困惑起来:“你想什么呐?”

  “老姑,”我握住鸡鸡根,准备将其从老姑的小便里,抽出来,可是,刚刚拽拉一下,老姑的小屁股便向前猛力地一顶,似乎不肯放过我的鸡鸡,我拽的动作稍慢,鸡鸡又哧溜一声,滑进老姑的小便里,老姑冲我嘿嘿一笑,只见她的小腹微微一抖,胯间的小便突然令我着魔地紧缩起来,夹箍着我红通通的鸡鸡头,产生一种欢快的舒爽感。

  望着老姑愉悦的欢态,我迟疑起来,已经抽出来的鸡鸡,再度深深地没入老姑的小便里,那里真是太迷人了,尽管心中充满了愧疚,可是,我却再也没有勇气拒绝老姑的小便。

  当鸡鸡再度插进老姑的小便时,我的心理也矛盾到了极点:一个侄儿,疯狂地插捅嫡姑的小便,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禽兽行为。可是,老姑的小便却是那般的迷人,给我带来了空前的享受,那微微开启着的肉洞洞,泛着令我痴迷的水汪,每捅插一下,阵阵快感便油然而生。我色心一横,最后那点羞耻感,顿然抛到九宵云外:他妈的,干吧,管那些个做什么啊,只要舒服有行。

  咕叽,咕叽,咕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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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支手握着直挺挺的鸡鸡,另一支手按着老姑细白的大腿根,咬紧了牙关,鸡鸡对准老姑的小便,咕叽、咕叽地、极其狂猛地捅插起来。我的鸡鸡快速而又频繁地进出于老姑的小便,深红色的鸡鸡,挂满了老姑的爱液,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闪烁着令我目眩的光泽。

  在我反覆不停的捅插之下,老姑的小便一片水淋淋的狼籍,滚滚的爱液,顺着光滑的股间,汨汨地流淌到屁股下面的褥面上,很快便漫延成一大滩潮湿的渍迹。

  我伸出手去,用指尖刮抹些许老姑滚滚流淌的爱液,放到嘴边,认真地品味着:清香之中,泛着丝丝苦涩!哇,我吧嗒几下厚嘴唇,油然联想到,这点点的苦涩,与奶奶家饮用的井水,是何等的相似,而奶奶家的井水,就来源自于附近的辽河水。

  啊,老姑,我心爱的老姑,你那洁白的、软绵的、舒缓起伏的胴体,不就是那故乡的默默流过的大辽河么?你胴体上那因激奋而渗出的滴滴汗珠,以及小便里欢畅四溢的爱液,不就是那苦涩而又清醇的辽河水么?啊,老姑,你是辽河的女儿,而我,则是辽河的儿子,此时,此刻,辽河的儿子正幸福地飘浮在辽河女儿的胴体上,尽享辽河的鱼水之欢,这,又有何不妥呐!

  老姑已经完全陶醉其中,为方便我的抽插,两支小手卖力地扒开薄嫩的肉片片,同时,反覆地嘀咕着:“力啊,好不好玩啊!”

  “好,好玩,老姑!”我将老姑幻想为那滔滔的大辽河,我抽出湿淋淋的鸡鸡,一头猛扑到老姑的胯间,双手深情地捧起老姑的屁股,嘴巴紧紧地贴到老姑的小便上,伸出厚厚的舌头,吧叽吧叽地吸吮起老姑那与辽河水味道完全相同的爱液来。

  “哎呀,小力,”老姑高抬着大腿,惊讶道:“你咋舔老姑的小便啊,真脏啦!”

  “不,”我一边继续狂吮着,一边兴奋道:“我喜欢,老姑小便的气味,与辽河水的味道,一个样子,苦溜溜的,却又让我回味无穷,越舔,味道越浓,越舔,我越爱舔!”

  “哇——唷,哇——唷,哇——唷,”

  在我奋力的吮舔之下,老姑的胴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刚才扒着小便的手,此刻,忘情地挪移到我的脑袋上,双手死死地按着我的脑袋瓜,同时,用两条白嫩的大腿根紧紧地夹裹住:“哇——唷,哇——唷,哇——唷,”

  我的脸上抹满了老姑湿漉漉的爱液,眼睛也模糊起来, 子尖上,闪着点点亮光,我挪动一下被爱液彻底沐浴的脑袋,吐了吐?木的舌头,呼呼呼地喘息一番,然后,将手指插进老姑哆哆乱颤的小便里,吧叽吧叽地抠捅起来,又将拽扯出来的爱液,一滴不漏地吸进嘴吧里:真香啊,真解渴啊!

  终于吮饱了老姑的爱液,我抹了抹香气喷喷的厚嘴唇,心满意足地跪起身来,爬到老姑洪水 滥的胯间,扑哧一声,将闲置了半晌,早已迫不急待的鸡鸡,再度插进老姑的小便里,放肆地捅搅起来。

  “哇——唷,哇——唷,哇——唷,”在我近乎疯狂的插捅之下,老姑又发出那熟悉的、放荡的呻吟声,同时,笑嘻嘻地嘀咕道:“嘻嘻,力啊,你真行啊,”老姑挑逗般地说道:“你把姑姑给操了!”

  “老姑,”听到老姑的话,我突然良心重新发现,我再次停歇下来,一头扑倒在老姑那汗渍渍、软乎乎的胴体上:“老姑,我对不起你,我奸淫了你!”

  “说啥呢!”老姑却不以为然:“大侄,起来,操吧,老姑愿意让你操,嘻嘻,操啊,死劲地操老姑吧!”

  “老姑,”我仍然死死地压在老姑的身上:“老姑,不要这样说,我不愿意听什么操啊、操的!”

  “可,”老姑无奈地咧了咧嘴:“可是,大侄,你这不是操,又是干啥啊,你不明摆着在操老姑么,你这不是操,是干什么啊?”

  “老姑,”我长吁了一口气,双手捧住老姑红胀胀的面庞:“老姑,我不喜欢粗野的话,我最不愿意听下流的语言,什么操、操的,我不爱听!”

  “那,”老姑娇滴滴地说道:“那,咱们姑侄俩现在干的这事,不是操,应该叫什么啊,大家不都是这样叫么?”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我偷偷地看过妈妈生理卫生方面的书,里面介绍有关这种事情的时候,却看不到一个‘操’字!”

  “那,应该怎么叫啊?大侄,”老姑热切地望着我。

  “老姑,男欢女爱,是一件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事情,可是,人们却将其粗野地称之为‘操’我们中国博大精深的五千文化,对这种美好的事情,不仅有最为美好的描述,也有最美好的形容!”

  “怎么形容的,快告诉老姑,让老姑听听!”

  “老姑,这种事情,古人称之谓:云雨!”

  “哈,不错,嗯,是比‘操’好听多了!”

  “或者,叫同房,合房、圆房,……,反正不论哪个,都比‘操’字,要好听得多!”

  “嘻嘻,还是大侄有文化,说出来的话,就是比俺们老农民,受听的多!”

  “既使叫性交、交媾,……,等等,也比‘操’好听得多!”

  “嗯,有道理!”

  “老姑,”我继续信口?黄道:“现在,有一种比较新潮的叫法!”

  “什么叫法?”

  “做爱!”

  “嘻嘻,”老姑吧嗒亲了我一口:“那,大侄,来吧,让咱们姑侄俩,做——爱——吧!”

  “老姑,”听到老姑的话,我立刻性趣昂然,再也不去思考什么道德、伦理,等等,这些个道貌岸然、枯泛、无聊的东西。我要与老姑做爱,并且是专心致志地、全身心投入地做爱:“来吧,老姑,咱俩姑侄俩个,开始做——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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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我的到来,立刻给平静的奶奶家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业已分家单过的叔叔、婶婶以及出嫁的姑姑们,闻讯蜂拥而至,呼哗一声,便将奶奶家宽敞明亮的屋子,挤塞得满满当当。离开故乡数载,我又多了几个堂弟、堂妹,叽叽喳喳地在人缝里欢快地钻来溜出,活像是一条条无孔不入的泥鳅鱼,一双双幼稚而又可爱的眼睛,惊奇地盯着我,胆大一些的、开朗一点的,便悄悄地凑到土炕前,友善地拉拉我的手,怯生生地唤道:“力哥,”

  “走,到叔叔家吃饭去!”

  “不,到姑姑家吃饭去!”

  叔叔、婶婶、姑姑们像对待他们敬爱的兄长——爸爸那样,热情地拽扯着我,邀我到他们家中作客、用餐。我特别注意到,身材矮小、体质干瘦的三婶,却没有来奶奶家看望我,我不好意思,也没有时间向三叔或者是奶奶询问原委。

  在一片嘈杂的、喧嚣不已的嚷嚷声中,我被二姑不容分说地拽到她家,当我拉着二姑温暖的白手,幸福地走出奶奶家的院门时,叔叔、婶婶 着他们的孩子,呼呼啦啦地尾随在我的屁股后面,一同走向二姑家。

  “小力子,”二姑指着不远处一栋崭新的民居,对我说道:“呶,那就是二姑的家,去年新盖的房子!”

  “大侄,”老姑抢白道:“你看,二姑家的房子盖得多好哇,起脊的大瓦房,清一色的灰砖灰瓦,呶,你看,都是双层的小灰瓦哦!”说着说着,老姑的脸上,泛起无尽的慕色,看得出来,老姑也憧憬着,将来自己也造这样一栋漂亮的、古色古香的宅居。

  “力哥,”正当我一边鉴赏着二姑的心血之作,一边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二姑家整 有致的院落时,一个可爱的,皮肤黑沉的小男孩欢蹦乱跳地跑出厚实的木门,一把拉住我的手:“力哥,”

  “嘿,”二姑介绍道:“小力子,这是二姑的儿子,你的表弟,铁蛋!”

  “嘿嘿,小铁蛋,”我掐了一把铁蛋结实的面颊:“小老弟,你好啊!”

  “哎呀,都来了,快进屋,马上就吃饭,”二姑父扎着围裙,正满头热汗地忙碌着,见我进来,诚慌诚恐地问候一番,然后,便往屋子里推搡着我:“小力子,快进屋,快上炕,一会,二姑父陪你喝两杯!”

  “哎哟——,”我刚刚迈进二姑家高高的门槛,一个正站在餐桌前,摆放碗筷的年轻女人,笑吟吟地转过脸来,非常自然地冲我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我哥的大公子——小力子吧!”

  “嗯,”我怔怔地望着她,不知如何称呼,心中暗想:好大方的女人啊!你还没见过我的爸爸呐,就左一声“我哥”,右一声“我哥”的,听那口音,看那口吻,简直叫得比亲哥哥,还要自然,还要亲切,如果套用奶奶家的一句土话,这叫“自来熟!”。

  老姑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嘴附在我的耳畔:“大侄,她,也姓张,叫张桂贤,嘻嘻,是你三叔的相好!你三叔打麻将,在牌桌上认识的,嘻嘻,现在,已经搞在了一起,你三叔正跟你三婶闹离婚呢,嘻嘻,你刚来,不知道吧,你三叔这事,可热闹去了,全公社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噢——,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仔细地审视起眼前这位风流女子。

  她,二十几岁,身材高佻,体态丰硕,当她扭动转过身体,将清秀的面庞转向我时,那高耸的胸脯咚咚咚地抖动着。一对雪亮的、发散着风骚气韵的大眼睛,妩媚翩翩地望着我。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的脸蛋,泛着健康的、活力四射的淡红色,两片厚实的珠唇,微微开启,一边亲切地、风情万种地问候着我,一边调皮地相互吮舔着,滴滴清盈的口液,挂在肥美的双唇上,立刻呈现出迷人的、红嫩嫩的水泽光。

  离开无比性感的厚唇,我的目光继续扫瞄着,发觉女子的脖颈,呈现着不可思议的细嫩,好白的女人啊!我心中暗暗地感叹起来,又将目光移到女子的两手上,啊,圆浑、肥厚的手掌是那般的雪白和粉嫩。

  “小力子,”二姑的呼唤,将我的目光从眼前漂亮的女人身上引开,二姑的表情甚是尴尬,不知如何向我介绍:“她,她,”

  “嘿嘿,”没等二姑继续说下去,我淡然一笑:“二姑,我知道了,她是我的新三婶!”

  “哈哈哈,”众人顿时轰堂大笑起来,被我称为“新三婶”的丰艳、靓丽的年轻女子,大大方方地拽住我的手:“呵呵,好个小贫嘴,没见到你以前,就听你三叔介绍过你,说你不但小人长得蛮漂亮,还非常地聪明,遇事反应很快,嘻嘻,新三婶,亏你想得出!”

  “新三婶,你好,”我乘势握住年轻女子肥美的手掌,贪婪地刮划着,感受着股股温热和软绵,我的色心勃然而胀:真漂亮啊,三叔真有艳福啊!

  我的目光跳过新三婶,无意间落到正一脸得意,吧嗒吧嗒地吸着烟草的三叔身上,三叔冲我美滋滋地一笑,那神情,似乎在说:大侄啊,怎么样,你三叔有两下子吧?你三叔不仅是打架斗殴的急先锋;投机倒把的行家里手;耍钱赌搏场上的长胜英雄,嘿嘿,也是沾花惹草的风月大王啊。怎么样,三叔在赌桌上泡的这个女人,漂亮吧,又高、又白、又嫩、又胖,大侄啊,你小,还不懂啊,这种女人,特养男人!

  哼,望着三叔那自 得意的神态,我不禁妒忌起来: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以后,我也泡一个比新三婶还要丰满、还要白嫩的女人给你看看,馋死你!

  “来,来,来,”辛勤的二姑父将一盘盘香味扑 、热气翻滚的菜馐,摆放到餐桌上,三叔甩掉烟蒂,大咧咧地站起身来,双臂猛一用力,将我抱到热乎乎的土炕上:“来,大侄子,三叔跟你喝二两!”

  “嘻嘻,”我新结识的,年轻的、漂亮的,据说是特养男人的新三婶非常自然地坐到我的身旁,与三叔一起,将我夹在中间,她拎起酒壶,极其娴熟地给我斟满一杯温热过的烈性白酒:“小力子,喝,大侄,你的酒量怎么样啊?能不能把你三叔干倒!”

  “哼,”我端起酒杯,冲着身旁的三叔,顽皮地开起了玩笑:“就他啊,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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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众人再次大笑起来,我冲着三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三叔,来,干一杯!”

  “他妈的,”三叔笑骂道:“这小子,出息了,喝酒敢跟叔叔叫号了,来,干就干!”

  “干!”

  咕噜一声,一杯热滚滚的烈性白酒,倾倒进我的肚子里,我彷佛英雄般地将空空如也的酒杯,倒置过来,向众人炫耀着。

  “好样的,有种,是个男人!嘻嘻,”新三婶欣然接过我的空酒杯,又将其斟满,我瞅了瞅紧贴在我身旁的新三婶,她也冲我嫣然一笑,我则冲她挤了挤眉毛,我突然感受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这位风骚女人!

  “来,力,”斟满白酒,新三婶夹起一片香喷喷的肉肠,亲切地递到我的嘴边:“别光咕噜咕噜地猛喝啊,来,吃点菜,压一压!”

  “谢谢三婶!”我张开嘴巴,幸福地将新三婶递过来的肉肠片,吞进酒气弥漫的口腔里,然后,冲着新三婶,可笑地咀嚼起来。

  “二哥,”三叔不再与我戏笑,他转向二叔:“你工作的事情,跑得怎么样了?”

  “唉,”二叔放下酒杯,皱起了眉头:“没结果,我已经去了三趟北京,这点工分,都他妈的捐献给铁道部了,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哟——,”瘦小的苗族二婶指着二叔嘟哝道:“他啊,只要弄到点钱,就背着书包去北京上访,家里连锅都要揭不开喽!可是,有什么用啊,谁管他啊,每次都是灰溜溜地跑回来,还有一次,让人家给遣送回来了!临走,还警告他:再敢去北京上访,就把你抓起来,……”

  “去,去,去,”二叔冲着二婶没好气地嚷嚷道:“去,没你的事,你他妈的少插嘴,”

  “是啊,”老叔感叹道:“二哥这不成了老上访队员了,二哥的命也够苦的啦!”

  “嗨呀,”三叔一边啃着酱猪手,一边不屑地嘀咕道:“上什么班,那个破班有什么好上的,我他妈的早就不上了,我才不上那个破班呐,一天到晚都得守着死身子,还得让人家管着,可到是的,有能耐,就做买卖去,干点什么,都比上班来钱快,挣得也多!可到是的,”

  “这个二冤家啊,就这个命喽!”无奈之下,奶奶又信奉起迷信来:“人啊,都是命,老大,命就好,念上了大书,当上了工程师,一切都由官家管着!按说,二冤家书念得也不错,可是,没钱供啊,中学还没念完,只好到钢铁厂上班,工作还不错,是个电工。

  那年,官家下来征兵,嗨,好人家的孩子,谁愿意送去当兵啊,看看谁也不愿意去,官家就规定:两丁抽一。官家到了咱这,动员我送儿子当兵,说:大嫂啊,两丁抽一,你有四个儿子,咋地也得送出来一个啊,那时,你哥念大书,官家有规定,念大书的可以不当兵,老二上班,老三、老疙瘩都太小,根本不够年龄,你说,让谁去吧,只有老二去了,当时,官家说得好好的,当几年兵,回来后,还可以回到钢铁厂上班。……”

  “哼,”一提到官家,二叔登时气不打一处而来:“妈哟——,就别提什么官家了,官家咋喽,你以为,官家说话就算数啊。我当了几年兵,吃不好,睡不香,又得了胃病,好不容易盼到了复员。可了,真像妈妈说的那样,人,就是命,那一年,也只有那一年,不知是哪位高官下了道命令,所有复员的军人,都转为农业户口,回乡务农。

  唉,我他妈的可真倒霉啊,当了几年兵,到头来,把个好端端的工作给当没了。我不服,就去找政府讲理,他们说:想上班,可以啊,不过,得去水城,那里缺少技术工人!如果想回到工厂上班,就去水城!”

  “二冤家,水城也可以啊,你自己不干,偷跑回来,这,”奶奶念叨着:“这也怪不得官家,官家也给你工作的机会了!”

  “妈哟——,”二叔嚷嚷道:“那是什么鬼地方,妈哟——,你没去过,你是不知道哇,反正,我死也不在那工作!”

  “……”

  “张××,”二叔与奶奶正唠唠叨叨着,突然,寒冷的窗外,传来旧三婶那声嘶力竭的叫嚷声:“张××,我操你们老张家八辈祖宗,张××,你,给老娘滚出来!”

  “他妈的,”三叔呼地站起身来:“这个臭骚 ,又来闹腾我啦,今天,我他妈的非得揍死她不可!”

  “嗨,这个生大疔的,”奶奶企图拽住怒不可遏的三叔,三叔手臂一甩,挣脱开奶奶,凶神恶煞地冲出屋子,奶奶无奈地唉了口气:“生大疔的,你不嫌害臊,我还怕丢脸呐!”

  “三嫂,”二姑和二姑父早已在三叔之前,跑出屋子,拉着气势汹汹的三婶,劝阻道:“三嫂,回家去吧,你这么又喊又骂的,有什么用啊!”

  “臭骚 ,”三婶拼命地挣脱着,恶言恶语地谩骂着:“臭卖 的养汉老婆,有种的,你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啪——,”三叔冲到三婶面前,啪地抽了她一计响亮的大耳光:“滚,滚,再闹,我废了你!”

  “不——,”三婶捂着被抽红的脸,无比委屈地呜咽着:“不——,不要脸的东西,她的 香,她的 嫩,是不是,你们他妈的是裤裆里的吧叭,连上了,分不开了,”突然,三婶放开手掌,又不顾一切地咒骂起来:“养汉老婆,臭卖 的,你他妈的不就是得意我家老爷们那个玩意么,我家老爷们把你操舒服了,是不是,你的小骚 早就让我家老爷们给操豁了!不——,不——,你个遭天杀的养汉老婆,不要脸的,臭卖 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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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尽管众人苦苦相劝,旧三婶却丝毫也没有安静下来的念头,在姑姑和婶婶们的拽扯、推搡之中,旧三婶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妇女主任的地位,只见她沙哑着嗓子、满嘴吐着令人作呕的唾沫星,滔滔不绝地谩骂着。

  平日里衿持有加,不苟言笑的旧三婶,今天,当她的切身利益受到侵害时,当她的丈夫无情地义地抛她而去时,彻底绝望的旧三婶一扫往日的温良,犹如河东吼狮般地发作起来。只见她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在姑姑、婶婶们的手臂中,跳大神般地抖动着。

  听到旧三婶的吼骂声,左邻右舍最最热衷于探听他人隐私,瞧别人好看的村民们,彷佛听到生产队长,也就是我的大表哥上工的号令,从四八方,兴致勃勃地循声而来,瞬息之间,便将二姑家新落成的宅居,围拢得连只偷食玉米的老鼠也休想逃脱出去。有些来晚的孩子们、小伙子们,挤不进黑压压的人群,情急之下,索性嗖嗖嗖地攀上柳树枝头,热切地往院子里窥望着。

  面对着如海的人潮,旧三婶越骂越兴奋,我永远也不想像不到,旧三婶谩骂人、贬损人的语汇是如此的丰富,如此的多彩,直听得我吧嗒吧嗒地咋着舌头:哇,旧三婶咋这么会骂人啊,这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她是从哪学来的啊?

  “哼,他妈的,”三叔像头疯猪,被两个叔叔拼命地按压在乱纷纷的土炕上,嗷嗷嗷地吼叫着:“他妈的,这个臭骚 ,她是故意让我好看,你们滚开,别拦着我,我非杀了她不可,……”

  “三叔,算了吧,”我将酒杯推到三叔面前:“来,跟大侄喝酒吧!”

  “哼,”三叔抓过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喝,喝,喝死拉倒!”

  “不——哟——,”我早已烂醉,依在新三婶的怀里,晃动着空空的酒杯,语无伦次起来:“啊,三叔轻薄儿,新婶美如玉,”

  “哈,”新三婶愠怒地推了我一把,我顺势倒在她那肥墩墩的大腿上,冲着哭笑不得的三叔,继续信口开河:“但见新婶笑,哪闻旧婶骂!”

  “去你妈的,”三叔又气又乐,即恼且怒:“混小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我扇死你!”

  哇——,突然,超量的酒精在我的肚子里不安份地折腾起来,我本能地哆嗦一下,灼热的胃袋可怕地收缩着,我只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嘴巴一张,哇——,一股黄橙橙、粘乎乎、热滚滚的液体,不可遏制地从咽喉管里,汹涌地喷射出来,哗啦啦地溅泄在新三婶丰满的身体上。

  “哎呀,我的天啊,这小子,彻底喝醉了!”看到我这番狼狈相,新三婶并没有将我从她的身体上推开,而是亲切地抱住我很有可能继续火山喷发的脑袋瓜,拽过一条手巾,爱怜地抹着我的嘴角,老姑抓过一块抹布,努力地擦拭着新三婶身上臭哄哄的呕吐物:“三嫂,这,这,……”

  “没事,没事,”新三婶丝毫也不嫌抛:“没事,孩子喝醉了,快,舀瓢水来,给他漱漱嘴,我没关系,一会脱了,洗洗就好了!”

  “不——,”我在新三婶温暖的怀抱里,又不可自制地抽搐起来,新三婶一边擦抹着我的嘴唇,一边低下头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小力子,还不舒服,还想吐啊,来,”新三婶将我的脑袋按到炕沿处:“想吐,就接着吐,都吐出来,就好受多了,一会,三婶一起给你收拾!”

  “唉,”二姑衣着凌乱,秀发蓬松地走进屋来:“总算劝走了,这都成什么了,唱大戏了!”看到我扒在炕沿上,痛苦万状地呕吐着,二姑惊呼起来:“啊,咋喝成这样了,快,”二姑快步跃到我的身旁,伸过手来,开始解我的衣服:“你瞅瞅,吐得哪都是,快脱下来,姑姑给你洗一洗!”

  “菊子,”新三婶冲老姑说道:“给小力铺上被子,让他睡一觉,醒醒酒!”

  “来,”我真不敢相信,新三婶非常轻松地就将我抱了起来,塞进棉被里,我仍然不停地折腾着,新三婶见状,白嫩的肥手,按在我的脑门上:“别乱动了,三婶给你按按,也许能舒服点!”

  说完,已经脱掉外裤,仅套着薄薄内裤的新三婶,和蔼可亲地盘起肥硕的大腿,坐到我的头前,抱起我的脑袋,放到她那热乎乎的胯间,两支细白的手掌,在我的额头上老道地按揉起来。我立刻感受到一股空前的舒爽和轻松,我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双目微闭,尽情地享受着新三婶的抚摸。

  新三婶低下头来,油黑的秀发搭啦在我的脑门上,淡红色的面颊,几乎贴到我的脸蛋上:“小力子,怎么样,舒服不?”

  当新三婶说话时,扑出滚滚热气,我深深地喘息着,贪婪地将新三婶迷人的气浪,吸进肺脏里,久久地品味着,胯间的鸡鸡,已然鸡头勃立:“舒服,太舒服了,三婶,你可真会按啊!”

  “嘿嘿,”旁边的老姑,即羡慕又有些妒忌,喃喃地说道:“三嫂以前是医院的护士,不但会打针,换药,还专门学过推拿和按摩!”

  “嗨,”新三婶继续按揉着:“老菊子,就别提那些了,自从跟了你三哥,我就让医院给开除了!”

  嗯?想到新三婶的话,我不仅陷入了沉思:怎么,乱搞男女关系,就给开除公职?可也是,我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有什么少见多怪的啊?在城里,就在爸爸的单位里,像新三婶这样的事例,绝不鲜见。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男女两性,界限严明,如果谁斗胆敢越雷池一步,轻者,脖子上挂着一双破球鞋,游街示众、极尽羞辱之能是,重者,开除公职、下放、劳动、改造、……

  一想到此,我睁开醉眼,偷偷地窥视着额头上的新三婶。同样也是烂醉如泥的三叔,早已睡死过去,歪扭着腰身,发出呼噜呼噜的巨响。天色渐渐地黑沉下来,众人已经散去,二姑和二姑父在厨间一边嘀嘀咕咕着,一边辟哩叭啦地收拾着碗筷!

  “小东西,瞅啥呢?”昏暗之中,新三婶突然发现我在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她媚笑道:“你瞅啥呢,小力子,嘻嘻!”

  “三婶,”我发觉新三婶不仅漂亮、美艳,还是那样的和气,非常好接近,我乘着朦朦醉意,淫迷地捋着新三婶的秀发,悄声问道:“三婶,你有正式工作,三叔有班不上,除了投机倒把,就是耍钱、打架,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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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听到我的问询,新三婶叭地拍了一下我的面颊:“小力子,你还小,你不懂,我愿意!”新三婶缓缓地抬起头来,一边按揉着我的脑门,一边望着已经完全黑沉下来的窗外,深有感触地低声说道:“唉,是啊,小力子,有时,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跟你三叔,一个没有工作的混子、二流子,图个啥呐!”

  “是啊,三婶,你有孩子么?”

  “有,”新三婶点点头:“我有两个孩子,唉,自从跟了你三叔,我家老爷就不想要我了,想跟我打八刀!”

  “打八刀?”我迷茫地问新三婶道:“三婶,什么是打八刀啊?”

  “就是离婚,这是俺们这疙瘩的土语!”

  “三婶,”我感觉自己与这位美艳的妇人,越来越谈得来:“你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医院院长,小力子,我哥、我姐,都在县医院工作,我家老爷们,就是他们给我介绍的!”新三婶爽快地答道:“他准备跟我打八刀了,两个孩子,他都要,如果那样的话,小力子,三婶就什么也没有了,并且,你三叔跟你旧三婶,一旦离开,打八刀,你三叔也是分文没有,房子也得给人家,这是你三叔答应的,即使是这样,你那个最能骂人的旧三婶,还不愿意离呐!”

  “哈,”我嘲讽道:“哈,三婶,那,以后,你和三叔就是无产阶级喽!”

  “对,对,”新三婶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们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真真正正的无产阶级啊!”

  “好啦,天不早了,大家都睡觉吧!”收拾完厨间,二姑开始铺被子,温柔的老姑睡在我的右侧,可爱的新三婶躺在我的左侧。

  啪啦一声,二姑关闭了电门,屋子里瞬时便漆黑得看不见五指。倾吐尽胃袋里灼热的酒精,又经新三婶一番仔细的按揉,我的神志慢慢地苏醒过来。我扭动一下身体,发现左侧的新三婶,已经安然入梦,发出轻匀的 息声。死猪般的三叔,依在新三婶的身旁,一支粗壮的大手,重重地压迫在新三婶那壮健的胸脯上,看得我好不妒忌。

  我冲着烂醉的三叔撇了撇嘴巴,转过身去,推了推右侧的老姑,老姑嗯了一声,我撩起被子,悄悄地钻到她的身旁,将热烘烘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老姑那软绵的后背上,一支手,哧溜一下,滑进老姑水汪汪的胯间。

  老姑哼哼一声,微微地抬起一支腿,我抠着抠着,鸡鸡又挺直起来,产生一种难耐的憋闷感,强烈的欲望迫使我企图爬到老姑的身上,老姑惊惧地按着我:“别,别,小力,别,让人看见,可就完了!”

  我环顾一番屋子,最初的漆黑,渐渐地缓解过来,我可以看清屋子里模模糊糊的轮廓线,听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我也觉得,这样贸然地爬到老姑的身上,肆意大作一番,甚是不妥,可是,胯间硬梆梆的鸡鸡又令我欲壑难填,不彻底地发泄一番,实在是无法安稳地入睡。我极不甘心地拽扯着老姑的内裤,生硬地将其褪至膝盖处,老姑柔滑的小屁股,便暴露在我的胯间,我悄悄地抽出几欲冒火的鸡鸡,侧过身来,塞到老姑的屁股蛋下。

  “哦,”老姑微微抖着身子,转过脑袋:“小力,别啊,不行啊!”

  “我不,”我固执地拽扯着老姑的大腿,将其抬到一定的高度,然后,将热辣辣的鸡鸡头,从老姑的身后,顶到她的小便处,无奈之下,老姑只好伸过手来,抓住我的鸡鸡,努力地往小便里塞弄着,我屁股蛋一挺,鸡鸡终于从老姑的身后,顶进她的小便里。

  “啊——唷——,”我幸福地哼哼一声,那根探插在老姑小便里的火热的鸡鸡,终于感受到股股的滑润和清凉,周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

  我一支手举着老姑的大腿,鸡鸡得意洋洋地、缓缓慢慢地在老姑的小便里进出着,同时,另一支手,放置在老姑的小便上,不停地抓摸着无比养手的小肉片,以及湿淋淋的鸡鸡。老姑的手也按在小便上,与我共同抓摸着,时而,她又转过脸来,即惊且喜地望着我,我则顽皮地将手指塞到她的嘴巴里,老姑慌忙转过脸去,尽力地躲避开我的湿手指。

  我的鸡鸡继续抽捅着老姑的小便,尽管兴奋异常,我却不敢作出太大的举动,以免惊动身旁的新三婶,甚至是土炕上所有的人,千万不能惊动他们,否则,就到了世界末日,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哦,”老姑用指尖轻轻地刮擦着我的鸡鸡,产生一种即痒且挠的奇特快感,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我奋力地扎捅着,可是,我感觉到,这种后入式的体位,有一个最大的遗憾,鸡鸡头永远也顶不到老姑小便的最深处,总是有那么一种说不出来的,似乎缺少点什么的沮丧感。

  不过,慢慢地,我从这种永远也达不到底端的遗憾之中,却品味出另一番性趣,因为不可以搞大动作,我的鸡鸡必须安安稳稳,老老实实,一下一下地捅扎着老姑的小便,时间一长,我油然而生另一种感悟:

  自从第二次回归故乡,与老姑疯狂地搞在一起,只要一有机会,我便爬到老姑的身上,近似疯狂的发泄一番。而今天,我不敢疯狂,我不敢放肆,我的鸡鸡缓缓地扎捅着老姑的小便,啊,这又有一番情趣。

  就像是吃饭,在此之前,与老姑做爱,那是狼吞虎咽,或者说是囫囵吞枣,个中滋味,根本没有细细地回味过,而今天,在这个黑沉沉的夜晚,在不甚理想的环境之中,我意外地获得一种感悟,与老姑做爱,不应该总是那般地癫狂,要像吃饭似的,细嚼慢咽,这样不仅易于消化吸收,非常有利于健康,同时,还能真正地品偿着极其难得的出美味佳馐。

  于是,我更加放缓了捅插的力度,鸡鸡犹如电影中的为达到某种艺术效果的慢镜头,缓缓地、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扎捅着,同时,双目微闭,尽情地品尝着老姑小便那妙不可言的特殊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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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如果用今天的理念和眼光来看待三叔和医院护士,亦就是后来终于荣幸地成为我新三婶的这件不正当的男女之事,他们两人之间的这点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情,第三者插足、三角恋、婚外情而已。但在当时,却着实把个小镇,搞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直至折腾得乌烟瘴气,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唉,有什么办法呢?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

  从三叔这件算不上什么事情的事情之中,我非常惊讶地发现,小镇上的人们似乎极其热衷于诸如此类的这么一些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的事情!

  狂风过后必然是骤雨,两个家庭犹如历经一场不久以后才发生的大地震,那可怕的气氛,那鸡飞狗跳、孩子哭、大人叫的赅人场景,彷佛到了世界末日。经过这场空前猛烈的暴风骤雨的严绘洗礼,两个家庭便大爆炸似地分崩离析,继而又重新组合。

  医院的护士与三叔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组合在了一起。于是,满城的风雨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了,渐渐地,随着时光的无情流逝,小镇上的人们也就把这些难忘的记忆永远地储存在空间巨大但却信息匮乏的脑海中。

  重新组合了家庭的三叔,除了我的新三婶,便一无所有了;同样,我的新三婶,除了三叔,也就身无分文了。而这对麻将牌做媒的男女,那份干柴适逢烈火般的炽热情感,则继续熊熊地燃烧着。他们为情、为爱、为性,如漆似胶地粘合在一起,套用一句旧三婶的谩骂,那就是:裤裆叭吧,粘到一起去了!

  没有了宅居的三叔只好暂时借住在二姑家,为了能够终日与新三婶厮守在一起,尽享鱼水之欢,三叔再也不肯走南闯北,投机倒把去了。三叔现在所能做的事情,除了搂着新三婶,在我的面前,毫无掩饰地恣意调情、嬉笑、打闹之外,便是去小镇四处游荡,广交天下去了。每天的深夜,三叔都必然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哼哼呀呀,深一脚、浅一脚地、东倒西歪地摸回家来。

  “又喝成这个熊样。”新三婶一边佯怒着,一边笑吟吟地拉开房门,三叔跌跌撞撞地走进屋来,不多时,便又开始履行另一套法定的程序,蹲在地板上,手指抠着咽喉,痛苦万状地、哗哗哗地呕吐起来。

  “怎么没把你喝死!”新三婶一边清走恶臭的呕吐物,一边故做咬牙切齿状地假骂道,然后,情意绵绵地将烂猪般的三叔,搀扶到土炕上。

  “水,给我点水!”

  “给你,”新三婶很快端来一瓢凉水:“喝吧!”

  “啊——”三叔接过水瓢,咕噜一声,一饮而尽,然后重又往土炕上一倒,嘴里语无论次、乱七八糟地哼哼起走了调的京剧曲牌。

  但是,如果就此把我的三叔打入纯粹的醉鬼之册,那就大错特错了,喝酒,只不过是三叔混迹社会时,为达到某种目的,而使用的许许多多的手段中的一种。在三叔的人世生涯中,为了达到既定的目的,他会使用任何一种想得起来的手段,不管这种手段是多么的恶毒、是多么的为人所不齿,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三叔最崇尚的真理是:无毒不丈夫。

  而我的新三婶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麻将迷,一个人,他若想生存,就必须得吃饭方能维持生命,而我的新三婶除了吃饭之外,玩麻将也是一种维持生命的要素,有时,麻将的重要性甚至超过吃饭,除了吃饭和玩麻将之外,我的新三婶便不知道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其它值得感兴趣的、有意义的事情。

  如果三、四天摸不到麻牌将,我的新三婶便会生病,只见她秀眉微琐,不是嚷嚷着头晕,就是吵吵着眼花,而一旦摸起麻将牌来,便百病尽消,无 打针吃药。每天晚饭后,我的新三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碗筷,然后,把沉甸甸的麻将袋夹在腋下,走东家、串西家,四处邀请赌友打麻将,正在收拾房间的二姑见状,非常不屑地送给我的新三婶一个非常贴切的绰号:“局长!”

  “局长”,麻将局的局长是也。我的新三婶不仅如饥似渴,废寝忘食地迷恋于麻将牌,并且,无论多大的牌局、多大的赌注,她都敢参与、都敢伸手,一挨坐到牌桌前,即使输掉再多的钞票,也是面不变色,心不跳。

  “三嫂,”望着我那再度输得一干二净的新三婶,二姑不无心痛地问道:“一宿黑就输掉这么多钱,你不心痛啊?”

  “哼,”我的新三婶则漫不经心地答道:“怕啥啊,下次再赢回来呗!芳子,”惨败的新三婶充满信心地冲二姑伸出细白的肥手:“还有没有钱了,借嫂子点,今天晚上,我翻本去!”

  然而,让我无比遗憾的是,我的新三婶玩麻将牌十回有九回败北,并且时常败得惨不忍睹。你也许会问:她的牌技也太糟糕点了吧,非也,我的新三婶,麻将牌打得相当出色,这是得到众赌友们一致公认的。既然牌技如此精湛,却又为什么总是惨败呢?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的新三婶,野心甚大,过于贪婪,小牌不愿和,而是热衷于做大牌,等她苦心经营的大牌终于上听,人家早推牌叫和了,她只剩掏钱付赌款的份了。据说这是麻将高手的通病,只有麻技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才会患上此病。

  有时,我的新三婶终于做成一次大牌,只见她,激动得像个小孩子似地手舞足蹈着:“和喽,和喽,我和喽!”

  我的新三婶喜气扬扬地把麻将牌整整

  地摊开来,瞪着圆圆的眼睛,出神地注视着,久久地注视着,好像是在欣赏一部美妙绝伦的艺术品,而这件作品的作者,就是她,我的新三婶!这多么令人骄傲哇!这能不让人赏心悦目吗?如果天天都能和上这种牌,什么烦恼也没有了,什么大病小痛都统统地忘掉了!也许,这就是麻将牌带给我的新三婶最大的快感吧!

  我的新三婶不仅牌技高超,赌风也狻令人赞赏,手中再没有钞票,哪管厚着脸皮向二姑讨借,在牌桌之上,却从来不欠任何赌友的赌资。

  有一件事情,更是令我终生难忘,那是一个黑漆漆的夜晚,我被一片嘈杂声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公安局的便衣,站满了屋子,不用问,我的新三婶又犯赌了。此时,便衣们正逐个收缴着赌徒们的钱财,一个便衣毫不客气地从一个赌徒的裤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那个赌徒顿时浑身筛糠,可怜巴巴地乞求道:“政府,这钱,我没用来赌啊,这是买猪的本钱啊。”

  “哼,”便衣冷冰冰地吼道:“少废话,你犯赌了,凡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钱,管你是干什么的,统统都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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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便衣正欲将厚厚的钞票塞进口袋里,我的新三婶乘其不备,一把将其抢夺过来,便衣惊讶地望着我的新三婶:“你,要干么?”

  “这钱,不是赌资,你凭什么没收!”

  “可是,”便衣在我的新三婶面前,稍微客气起来,好男不与女斗么:“这是从他的身上搜出来的,他玩牌了,就是参与赌博了,所以,搜出来的钱财,就得没收!”

  “可是,”我的新三婶振振有词地坚持道:“我问你,这钱,上没上牌桌?”

  争来吵去,便衣警察终于妥协了,很不情愿地将那叠厚厚的钞票,还给了那个猪肉贩子,猪肉贩子接过钞票,对我的新三婶真是感激涕零,就差没有扑通一声,跪倒在新三婶的面前,磕上几个大响头。事后,知恩图报的猪肉贩子抽出几张钞票,真诚地放到新三婶的面前,以表谢意,而我的新三婶则眉头一紧,拍地将其扬到一边:“你给我远点扇着,少扯这个,我是看着气不公,才跟警察争辩的,我这个人就是他妈的爱管闲事!”

  终日酗酒、彻夜搓麻,三叔和新三婶的生活,很快便陷入窘境,不仅捉襟见肘,更是债台高筑。同时,原本在公社食品厂上班烧锅炉的二姑父,突然莫名其妙的被无情解雇,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二姑心有不服,找到公社书记去问个究竟,傍晚,二姑心灰意冷地回到家里,众人纷纷围拢过去,询问结果,二姑苦涩地嘀咕道:“书记说了,下面有群众反映,我没有指标,就生了铁蛋,属于违反计划生育政策,铁蛋他爹被开除,就是为了惩罚我们不遵守计划生育政策!”

  “他妈的,”三叔恶狠狠地谩骂道:“这一定是那个臭骚 干的好事!”

  “是啊,”新三婶愧疚地对二姑说道:“都怨我,尽在你家呆着,你三嫂这是公报私仇啊!”

  为了维持两个人的生计,健壮如棕熊的三叔毅然决然地操起了杀猪刀,与不明不白就失了业的二姑父合作,在池塘边那片树木参天的密林里,在那并不合法的,但却是永远也冲不散、摧不垮的自由市场上,练起摊来。

  每天凌晨,三叔和二姑父都要无情地结果一头大肥猪无辜的,却又是毫无意义的生命,然后,各自扛着猪肉拌,充满信心地去市场搏斗一番。而二姑则与我的新三婶拎着沉重的,在自由市场收集来的猪头、猪手、猪内脏等等,赶第一班通勤火车,去钢铁厂贸易。

  “小力子,铁蛋!”每天临出门前,二姑都关切地千叮咛、万嘱咐着:“你们好好地玩,别乱动屋子里的东西,别玩火柴!”

  “二姑,三婶,”黑暗之中,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央求新三婶道:“我也要去,三婶,带我去吧!”

  “小力子,”三婶一边用剌骨的冷水冲洗着血淋淋的猪内脏,一边嘀咕道:“天气太冷啦,你去干啥啊,在家等着,三婶卖完猪下水,给你买好吃的!”

  “不,我一定要去!”

  我固执地跟在二姑和新三婶的身后,顶着冷冰冰的星星,踏着厚厚的积雪,赶往火车站,登上了冷气嗖嗖的通勤火车,二姑和新三婶将脏口袋往旁边一丢,我便与新三婶并排而坐。

  新三婶在寒冷中,不停地颤抖着,两支业已冻 的手,反覆地揉搓着,我看在眼中,心中暗想:我亲爱的新三婶啊,你这是为啥呢,放着医院里安适的工作不做,却要顶风冒雪,拎着脏兮兮的猪内脏,满钢铁厂地游荡。

  “啊——,”新三婶将手掌放到嘴巴边,呼呼地吹佛着,企图获得一丝可怜的暖意:“小力子,冷不冷!”新三婶又将双手抓住我的手掌,关切地问候道:“冷了吧!”

  “不,”我哆哆嗦嗦地答道:“三婶,我不冷!”

  “小力子,”三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望着车窗上的霜花,瞅了瞅对面默默无语的二姑,也像当年的二姑似地,充满信心地说道:“小力子,别看三婶现在什么也没有,可是,三婶有力气,三婶一定拼命地干活,挣钱,将来,也盖一栋像你二姑那样的大房子!”

  “嘿嘿,”我在空前的寒冷中,讨好般地奉承道:“三婶,我希望三婶以后能盖上楼房!”

  “放心吧!”新三婶得意地用冻红的手指肚,将车窗上的霜雪,刮划开一道细狭的缝 ,呜——,火车疾速的飞驰着,一栋二层小楼从霜雪的缝 间,流星般地一闪而过,新三婶眼前一亮,指着早已被火车甩到屁股后面的楼房说道:“小力了,以后,三婶也盖一栋这样的楼房,到时候,你可要来住哦!”

  “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去住!”我紧紧地握着新三婶冷冰冰的手掌,望着新三婶那得意的情态,彷佛漂亮的小楼房,已经落成了!

  中午,销售完猪内脏,二姑匆匆赶回家中,烧火煮饭,而我的新三婶则疲惫不堪,浑身腥味地返回自由市场,三叔把大砍刀递到新三婶的手中,自己与二姑父骑着自行车,去数十里外的乡村寻找猪源。

  “买肉喽,买肉喽!”

  新三婶站在肉案前,非常老练地操着大砍刀,自然、大方而又十分得体地叫卖着:“买肉喽,买肉喽!”

  我乐颠颠地站在新三婶的身旁,模仿着三叔的口吻,大大咧咧地叫喊着:“买肉喽,买好肉喽,早晨新杀的,五指膘的大肥猪,快来看哟,还冒热气呐,再不买就没有了,可倒是的!”

  “这小子,”新三婶笑吟吟地望着我,非常熟练地切割着鲜红的猪肉,有顾客要称一市斤,新三婶将切割好的肉块往秤盘里一放:“一斤高高的,一点也不差!”

  “嘿嘿,”我不禁冲着新三婶竖起了大姆指:“三婶,你真有两下子,切得真准啊!”我夺过新三婶的大砍刀:“让我也试一试!”

  “哎呀,”看到我笨手笨脚的样子,新三婶一边嘟哝着,一边极有耐心地。手把手地教我:“不对,小力子,不能这样切,……,对,应该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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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生活是贫穷的、艰辛的、劳累的,但新三婶却是无比的快乐,你看她,一边冲洗着血淋淋的猪内脏,一边无忧无虑地哼唱着,两支原本肥实、白嫩的手掌,早已被冰冷的井水,浸渍成暗红色,泛着层层锉手的粗糙。

  “嘻嘻,”三叔正站在屋子中央,满头大汗地割卸着猪后腿,新三婶迈进屋子里,悄悄地溜到三叔的身后,一把抱住三叔那熊背般的腰身:“嘻嘻,”

  三叔放下屠刀,转过身来,一把将美艳的新三婶搂进宽大的胸怀里,张开喷着酒气的大嘴,尽情地啃咬着新三婶那泛着滚滚冷气的、红扑扑的面颊。新三婶幸福地呻吟着,薄薄的红舌头,深情地吸吮着三叔那硬如钢针的黑胡茬:“不唷,好扎啊!”

  冬天的白昼极其短暂,午后三时,暗淡的太阳便悄然而去,天空渐渐地朦胧起来,此时,新三婶便开始烧火煮饭,我与三叔对面而坐,一边海阔天空地谈笑风生,一边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新三婶则满含微笑,一会瞅瞅心上人三叔,一会又瞧瞧极其调皮,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加放肆的我,嘻嘻地欢笑着,时尔给我夹块肥肉,时尔给三叔斟杯白酒。

  “啊,”酒足饭饱,我扑通一声,往土炕上一倒,新三婶乐呵呵地唉息道:“他妈的,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婶抱住佯醉的我,开始给我脱衣服,我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上贴靠着,有时趁她不在意,手掌挑逗般地滑向她的大腿或者是酥胸,死皮赖脸地揉搓一番,如果新三婶还没有什么反应,我就壮着色胆,试探性地掐拧一下。

  “哎哟,这混小子,又瞎折腾个啥啊!”新三婶哎哟一声,轻轻地推开我的手掌,揉了揉被我掐疼的大肥腿,“哎哟,这混小子!”突然,新三婶深深地俯下身来,热哄哄的嘴唇,凑到我的耳畔:“小力子,老实点,哦,听话!”

  “这小子,可到是的,又醉了!”三叔抹了抹酒气薰天的油嘴,早已按奈不住,一把拽过正给我整理被角的新三婶,新三婶则轻轻地嘘嘘着:“嘘,别,先别啊,他还没睡着呐!”

  “嗨,”三叔肯定地说道:“他,早做美梦去了,他那点酒量,我最清楚,三两烧酒下肚,就醉成死狗了!”

  咕咚一声,三叔将新三婶重重地压在身下,嘿,我说三叔啊,你真是隔着门缝瞧人,把我给瞧扁了,我可没有喝醉,更不是什么死狗,此时,此刻,我正偷偷地掀起被角,藉着淡淡的月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呢,正欲火难耐地欣赏着你和新三婶旁若无我地大搞西洋景呐!

  三叔搂着新三婶在厚重的棉被里,哼哼叽叽地折腾着,很快便传来清脆的、吧叽吧叽的声音,黑暗之中,厚棉被可笑地鼓起来又哗啦啦地伏下去,在三叔坚强而有力的撞击之下,新三婶得意忘形地呻吟着:“啊——哟,啊——哟,老张啊,你真有劲,把我的 蕊,都撞麻木了!”

  “好不好啊!”三叔淫邪地问道,更加凶狠地大作起来,新三婶放浪地笑道:“好,真好,也不怪你以前的媳妇骂我,看来,我是真喜欢你这玩意啊,我真是很得意你这口啊!”

  “哈哈,”听到新三婶的糜语,三叔愈加兴奋起来,呼——,他竟然不顾寒冷地掀掉身上的棉被:“去他妈的吧,太压了,不得劲,用不上力气,操起来不舒服!”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两个正值黄金年华,周身充满着旺盛性欲的男女,哼哼呀呀地撕扯在一起,纵声地颠来倒去,那疯狂的场景,直看得我热血沸腾,一支手握住硬如钢ま的鸡鸡,拼命地揉搓着。

  啊,新三婶的胴体是那般的洁白和肥美,看得我涎水横流,顺着歪扭着的嘴角,哗哗地漫溢到枕头上,形成湿淋淋的一片渍迹。哇,新三婶的大腿更是性感怡人,又粗又长,在如丝的月光下,反射着晶莹的柔光,我真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抱搂过来,恣意咬啃一番,甚至将其撕成碎片,咽到嘴巴里,咀个粉碎,嚼个稀烂,然后,美滋滋地吞到肚子里,彻底据为已有。

  “嘻嘻,好痒痒啊!”新三婶突然停止了放荡的呻吟,嘻笑起来,我仔细一瞧,三叔再次重重地压在新三婶的胴体上,布满硬胡茬的大嘴岔,死死地紧贴在新三婶的胸脯上,厚厚的大舌头,肆意吮吸着新三婶的美乳,两排能切碎猪肋骨的大牙齿,卖力地叼拽着新三婶那圆浑的大乳头。

  “嘻嘻,轻点,轻点咬哦,该死的,你要把我的奶头咬掉啊!”

  新三婶秀眉微锁,哼哼叽叽地护住被三叔咬痛的乳房,三叔放开新三婶的大乳头,呼地一下,再度跃起身来,两支有力的大手掌,生硬地按压在新三婶两根粗壮的、光滑的大腿根部。然后,三叔将自己那粗大的,挂满淫液的,在月光中泛着点点光亮的大鸡巴,对准新三婶一片狼籍的小便,光当一声,捅扎进去,继尔,便狂放地抽拽起来。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新三婶直挺挺地呻吟着,我则继续揉搓着已经揉搓得又醉又麻的鸡鸡,当听到三叔杀猪般地狂吼一声,红通通的大鸡巴从新三婶的小便里猛抽出来,粘稠的精液哧哧在喷溅到新三婶的小腹上时,我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狂一颤抖,手指肚死死地拧着鸡鸡头,几乎与三叔在同一个时刻,白森森的精液呼呼地喷涌出来!

  “小力子,”排泄完憋闷难忍的精液,我在三叔与新三婶一阵恩恩爱爱的唧唧我我声中,悄然睡死过去。朦胧之中,感觉到新三婶坐在我的身旁,正轻轻地拽拉着我的手臂,我乘势将手掌贴到新三婶肥美的屁股蛋上,新三婶已经察觉到我放肆的举动,试图躲开我,但,来不及了,我不失时机地在新三婶肥美的屁股上,狠狠地掐拧一下:“好热啊!”

  “嘻嘻,”新三婶还是本能地躲闪一下,假惺惺地愠怒道:“混小子,别闹!”说完,新三婶将我拽扯起来:“来,穿上衣服,跟三婶上站,卖猪下水去!”

  “不,”我顺势歪倒在新三婶软乎乎的胸腹上,脑袋瓜淫迷地顶撞着新三婶那颤微微的酥乳:“不哟,好累啊,人家还没睡醒呐!”

  “那,你就接着睡吧,三婶自己去了!”

  “不,不,”我慌忙从新三婶的胸怀里坐起身来:“三婶,我去,我要去。”

  “那好,要去,就快点穿上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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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每天凌晨,新三婶都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似地,亲手帮我穿衣服,我则别有用心地,或是盯着她的胸乳,或是瞅着她的美腿,每当我们的目光有意、或者无意地碰到一起时,新三婶总是秀眉一展,珠唇一撇:“哼,混小子,跟你三叔一个臭德行,你三叔是个老骚包,你,混小子,是个小骚包!”

  尽管新三婶嘴上佯怒地斥责着我,但是,从她那无所谓的神态上,我真切地感受到,新三婶并不讨厌我这个一有机会,便在她面前搞点下流小动作的小骚包,甚至,更不主动回避我,有时,还美滋滋地、极具挑逗性地与我放肆地撕扯一番。

  这不,我和新三婶一人拎着一支大口袋,顶着寒风,欢快地登上通勤火车上,我们把脏口袋往旁边一丢,便扒着车窗,你一言,我一语地戏笑起来,继尔,便半推半就地撕扯起来。

  中午,我与新三婶一路说笑、嬉戏着,从钢铁厂返回到自由市场,新三婶照例接过三叔的大砍刀,站到肉案前,持刀上岗了。我依然跃跃欲拭地抢夺着新三婶手中的大砍刀:“三婶,我来卖,让我卖几刀吧!”

  “别闹,”新三婶笑嘻嘻地掐拧一下我的脸蛋:“别闹,你割不好,人家不会要的!”

  “操你妈,”

  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阵阵恶声恶气的谩骂声,新三婶冷冷地、若无其事地嘀咕道:“嘿嘿,又打架了,这里真是好热闹啊,天天都像唱大戏似的。”

  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场,同时也是一处群雄争斗的竞技场,为了争得那蝇微之利,商贩之间时常出言不逊,继尔便是大打出手。因此,小小的市场,每时每刻都蕴藏着腾腾杀气,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犹如那枯春的干柴,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星星火花,便唰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并且立刻就像突然喷发的火山,瞬息之间,便一发不可收拾,但只见,自由市场里刀光血影,狼烟四起,争斗到险恶惨烈之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打得天昏地暗。

  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生存,为了养家 口,大家早已顾不上什么颜面和人格。一旦你从竞技场上,像只斗败的公鸡,灰头灰脸地败下阵来,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啊,以后,就别来这里厮混了,丢人现眼了。

  万般无奈之下,这些斗败的公鸡,便只好溜到邻近的钢铁厂去开拓新的生存空间,将一车又一车的疏菜、瓜果、鲜肉贩到那里,渐渐地,这伙人成为钢铁厂的工人们菜蓝子的重要供应者,当然,钢铁工人们必须经常地、不可避免地品尝到这伙人所供应的劣质的蔬果和病畜的腐肉。

  凶悍的三叔,凭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气魄,和棕熊般的健壮身体,以及紧握在手中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很快便在自由市场里确立了自己的王者地位。如果有谁这此表示怀疑,甚至不服气,显现出丝丝的不敬之意,三叔便会毫不客气地予以回击,绝不手软地将其打翻在地。

  有一次,我亲眼目睹三叔用大砍刀,啪啪地砍切着敌人的脑袋瓜,那血淋淋的场景,吓得我慌忙 住了眼睛,不忍再睹,事后,我馀悸未息地问三叔道:“三叔,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把人家的脑袋砍碎了,可怎么办啊,你不得偿命去!”

  “哼,”听到我的话,正在卸肉的三叔瞅了瞅手中血淋林的大砍刀,很在行地说道:“嘿嘿,大侄,你不懂,人的脑袋骨最他妈的硬,轻易砍不碎,并且,我下手也是有分寸,既砍不碎,还把他砍得头破血流,大侄,这叫杀鸡给猴看,让旁边的家伙们都知道知道,我,可不好惹的!”

  “哇,”听到三叔这番高论,我顿时哑口无言,呆呆地望着他。

  在自由市场里,比起那些虎背熊腰,而头脑却极其简单、顽愚的屠夫们,三叔绝对够得上是个秀才,完全有资格给那些徒有一张人皮的蠢货们当老师。

  三叔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却很爱阅读,中国的、外国的、世界的、古代的、现代的各种重大事件他都知晓,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尤其热衷于阅读中国古典的武侠小说,臂如:《水浒》、《小五义》、《小八义》、《续小五义》、《包公案》、……,从这些书中,三叔 悟到许多混迹江湖的真谛。

  三叔不喜欢阅读《红楼梦》,“婆婆妈妈的,满篇娘们腔娘们气的,没什么看头!”,三叔也不太喜欢读《西游记》,“净瞎白话,全都是些糊弄小孩的玩意!”,三叔最爱读的书是《三国演义》,这本书伴随了他大半生,使他从中学会很多计谋,三叔把这些计谋一一牢记在心,随时随地都加以施展。

  我对《水浒》和《三国》的剩解,都是三叔在儿童时代灌输给我的,他经常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述那些精彩的、扣人心弦的故事。然而,非常可怕的是,三叔却把这些故事看成是中国的正史。成年后,我经常为此与他争论,有时辩论得面红耳赤,甚至不欢而散。

  三叔把从书本上通晓的真理学以致用,并且发扬光大。面对众多的竞争者,他强硬起来比钢铁还要坚强;而软弱时却比绵羊还要柔顺;强硬时,他手持 亮的、闪着逼人寒光的杀猪刀满市场撵着人打杀;软弱时,他满脸堆起和蔼可亲的笑容,给人家赔理,并掏钱请人吃饭店。

  有时出于某种 要,三叔会非常隐蔽地,却又相当出色的挑动他人互相争斗,直至打得狗血喷头,最后他渔翁得利。由于三叔具有极高的智商和丰富的知识,以及走南闯北的阅历,很快就在市场上站稳脚跟,所有的肉贩们全部俯首称臣,活像一群温顺的绵羊依服在三叔的脚下。

  “哎呀,”我正与新三婶一边看着商贩们争斗的场面,一边嘻嘻哈哈地相互抢夺着大砍刀,突然,身后传来非常熟悉的喊叫声,我转身一看,嘿嘿,原来是大舅。大舅背着一支破布袋,还是推着数年前那辆吱呀作响的破自行车,我又将目光移到他的身后,哈,大舅屁股蛋上那块旧布丁依然滑稽可笑地搭拉着,在寒风中,摇来晃去:“小力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大舅,”我正欲回答大舅的问话,身旁的新三婶一脸迷茫地惊呼起来:“啥——,小力子,混小子,他——,是你大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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