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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sapi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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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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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杀手在武林人的心目中乃是七个神秘莫测的厉害人物,是七个只会杀人而绝不会被杀的高手。而今天竟然栽了,而且是在三招不到的时候就被摘去了吃饭的家伙。因此,他们六人突然仿佛掉进冰窖,脸上渐渐变白,十二双眼睛不胜骇异的盯着尹天虹。他们自从成名以来,根本不知害怕为何物,而现在他们却有一种寒悚悚的感觉了。

  尹天虹面对六人,微笑道:“还有那位。”
  红孩儿手持日月双轮走了出来,他一向是个调皮狡猾的人物,遇事总带着几分游戏的味道,但现在却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一本正经,严肃异常。他把日月双轮交叉于胸前,双目紧盯着尹天虹,严阵以待。

  尹天虹再次问道:“谁先动手。”
  红孩儿应了一声“随便”,谁知他嘴上说得漂亮,却是言不由衷,话音刚落,猝然进步欺身,右手的日轮骤扬,在尹天虹面前一晃,接着左手的月轮便如流星般袭向尹天虹的腹部。

  尹天虹并不躲避,只是平胸一剑刺出,乍看这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红孩儿也以为如此,他可不愿与敌同归于尽,连忙斜开一步让过来剑,日月双轮变招再出。

  尹天虹身形半转,刺出的软剑跟着点到他心口,却没有立即刺出。红孩儿却急急忙忙一抬月轮,“铮”的一声震开尹天虹的软剑,紧接日轮一横,击向尹天虹的腹部。

  岂知招式一发,眼前的尹天虹忽然一闪而没。红孩儿方自一怔间,只觉脑后剑气逼近,慌忙将身一跃,但避招不忘攻敌,右手的日轮“呼”的往后扫去。

  尹天虹本是向他后颈的一剑突然中途变顿,随之向下一沉,于是红孩儿攻出的一招竟成了送上的礼物,只听“喳”的一声,他的右腕和手上的日轮一齐落地。
刹那间,又是一片鲜血飞溅。

  “哇”的红孩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缩成一团。但他并没有受到很久的痛苦,就在他倒地之后,尹天虹的第二剑已然挥出。但见剑光一闪,他的颈上人头已飞越数尺高。

  铁刺猬五人惊得一齐跨出了一大步,不空头陀冷冷一笑道:“我就不信邪,愿以项上人头去试利剑。”
  他是个生性残暴杀人如麻的凶头陀,而且在数十来江湖所建立的威名,他使自己无法在这个时候低头屈服。因此,他表现得反而强硬,一径携着月牙铲走去空际上站立,等待与尹天虹一决生死。

  于是,剑铲齐出,又是一场剧烈的搏斗开始了。铁刺猬、老超度、人狼和凤娘子,八双眼前随着尹天虹与不空头陀的龙腾虎跃而上下移动。他们已不太关心不空头陀的胜负生死,而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起来。他们很清楚老瘟生和红孩儿的能耐,既然他们二人不几个照面就惨死在尹天虹的剑下,他们四人能否胜过尹天虹,心里也就有数了。

  人狼道:“他的剑法很怪,我从来不曾见过这样怪异的剑法。”
  凤娘子道:“咱们七人一向是各干各的,从来不曾联合对付一个人,但是这一次……”
  老超度立即接口道:“这一次我也不想这样。”
  铁刺猬诧异的望着她问道:“你阴婆婆有把握打嬴他吧。”
  老超度道:“没有。”
  凤娘子道:“这么说,你是宁死不屈的了。”
  老超度一笑道:“不是,我的看法是,我们不是天下无敌的人物,不可能百战百胜,所以必要时……”
  “啊”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狼和凤娘子忽然间同时失声惊叫起来。因为就在此时,尹天虹与不空头陀的搏斗已分出胜负,两人激战十几招后,尹天虹技高一筹,以一招绝伦诡奇的招式一下穿过了他的后颈。于是,不空头陀就像一只小箭的飞鸟,立由空中栽下,砰然坠地。

  铁刺猬突然暴起发难,雷吼一声,右脚猛踢,踢起地上的一块鹅卵石。敢情,他的打算果真是必要时走他娘的。

  鹅卵石被他一踢之下势如一颗炮弹,直奔尹天虹的胸口打去。而尹天虹反应之快超乎人想象之外,只见他脚下一滑,身子倏地倾向了右边,同时左掌一扬,“啪”的将鹅卵石击了个正着。继之身子一个大旋,再将鹅卵石掷出。

  这次,鹅卵石的去势较前更快,只一眨眼间就已追到了铁刺猬的背后。

  铁刺猬已逃出三四丈远,闻声急忙就地一蹲,反手一掌拍出,“噼啪”一声,鹅卵石登时化作白粉纷纷洒下,沾得他满头满脸都是,他正要跃起再逃,蓦觉眼前一黑,喉咙刺痛,定晴细视,原来尹天虹的那柄软剑已抵上了他的咽喉。他顿时吓呆了,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剑,这简直不是人,而是剑仙了。他本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自出道以来从不知道恐怖为何物,但这时他怕得脸色惨白,全身都发抖起来了。他举起双手,表示不抵抗,颤声道:“我、我愿甘拜下风。”
  尹天虹盯着他微笑道:“西门宇,你是个孬种。”
  铁刺猬额头上直冒冷汗,尹天虹又缓缓地说道:“七大杀手中,要数你块头最雄伟,豹头环目,虬髯丛生,饶有大丈夫气魄的,谁知最没种的就是你。”
  铁刺猬抖着嘴皮道:“我愿服输。”
  尹天虹道:“我只要你永远不再杀人,结束满手血腥的生涯。”
  铁刺猬脸色大变地叫道“你”,这个字还没说完,他的咽喉已裂开,血已往外喷,尸横当地。

  此刻,只见老超度、凤娘子、人狼三人已站成一个阵式,准备联手对付他了。
尹天虹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仍旁若无人的走到他们三人阵中。

  老超度沉声道:“尹天虹,请回答老身两个问题。”
  “说。”
  “我们三人联手只怕仍是不你的敌手,所以老身想弄清楚,你要怎样才肯罢手。”
  “有道理。”尹天虹道:“你以前杀人之前,可曾让那些可怜虫死得明白一些,或是高招贵手的。”
  老超度为之语塞,尹天虹一笑道:“许许多多的人在你那双血掌下死得不明不白,今天轮到你头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问怎样才肯罢手。”
  老超度怔怔的无言以对,他知道今天是无法善了了,突然下个决心,一顿手拐杖,向人狼和凤娘子嘎声道:“二位,今天咱们三人必须摒除私心,同舟共济,否则谁也活不了,放手干吧。”



待续全集共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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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胡玉梅一直看着尹天虹大展雄风,力歼七大杀手,对尹天虹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芳心钦羡不已。到这时候,胡玉梅也有机会说话,但是尹天虹却漫不经心、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笑道:“算了,一切事情已成过去,今夕我们听许谈风月,何必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呢。”
  他们离开了血腥的现场,踏着夜色向回路走去。胡玉梅小鸟依人般任由尹天虹揽着细腰,半边身子完全倚偎在尹天虹的怀抱中,柔声细语地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怀疑我。”
  “为什么我要怀疑你呢。”
  “由我被迫上当,以致招来七大杀手,其中破绽实在太多了,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假如我看不出的话,早就一败涂地了,千侠的字号早就砸了,又怎会和你在月下漫步,窃窃私语呢。何况我的记忆中有这样一句名言: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算你明知他说谎,最好还是相信她吧。所以,你不应该惊奇我的做法,尤其是当你与我相处下去之后,你会了解我做人处世的态度不必太过认真。人生过短短数十年而已,既然有人喜欢跟我玩玩游戏,如果我不玩,岂不更令对方失望嘛。”
  “几句衷心话,我非常欣赏你。”
  “非常多谢你。”他把揽着细腰的手紧了紧,说道:“能得佳人垂青,人生夫复何求。”
  “贫嘴。”
  “对了,经他们那一打扰,什么也没有吃到,你该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饱餐一顿。”
  “我真糊涂。”她失笑道:“整个下午我一点儿东西都没有吃过,竟没有发觉自己的肚子饿了。”
  “哈哈,这大概是有秀色可餐的证明吧。”他们手拉手并肩来到一家外带吃喝的客栈停留下来,尹天虹叫了酒菜,叫伙计送到房间来。

  胡玉梅坐了下来后道:“说真话,我实在太喜欢跟你在一起。”
  “这句话本来应该由我说的。”尹天虹很有礼貌地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去,然后他又坐到自己的座位去。

  尹天虹替她斟满了杯后,说道:“你喝一杯,这酒适合女孩子饮,少喝一点没关系的。”
  胡玉梅忍不住笑道:“你似乎还要把我当作未成年的少女啊。”
  于是,尹天虹到满了自己面前的酒怀,说道:“好,我们干了这杯。”
  “随便你,你要我怎样,我都愿意奉陪。”她含蓄地笑着,且目不转睛地瞪住他,眼神中充满了挑逗的神情。

  他跟她碰杯道:“祝我们友谊的开始。”
  她嫣然一笑道:“说我们俩脱险归来。”
  且吃且喝,低谈浅笑,刹那间他们竟像热恋中的爱侣,浓情加上酒意再次拥抱在一起。双方都显得热情如火,在极度的罗曼蒂克气氛下,尹天虹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她。

  胡玉梅娇羞万状的低下头来,粉颊通红地埋首于他的胸前,酒精经过消化渗着那阵阵诱人的芬香。

  尹天虹一看她那含羞带怯的模样,知道小妮子春心已动,急需男性的抚慰,于是伸出手去拍拍她的屁股。那种富有弹性而且有柔软感的触觉使得尹天虹心里立刻有点震栗,他本想把手缩回来,低头看看胡玉梅,她却咬着樱唇,娇羞地笑着,并没有表示厌恶或闪避。尹天虹觉得很有意思,乘机再试探她的反应一下,将手开始轻轻抚摸起来。

  胡玉梅感到他那温暖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肥臀上,有一种舒适感,所以她并不闪避,装着没事的人儿一样,让他尽情的去摸。

  尹天虹的手越抚越用力,不但抚摸,而改为揉捏她的屁股肉,他知道她是不会反抗的。于是,再试探的,他的手向下一滑落,移动着再试探性的抚摸着。他的手向下继续滑落,移到屁股沟中间,用手指在那里轻轻抚磨。

  胡玉梅顿时觉得有点儿痒,连忙羞怯地移动一下,但她并不是挣扎,因为那只温暖的手掌,好像从一股电流里面产生一股磁力,把她给吸住了。

  “嗯嗯”的胡玉梅猛地吞了一口口水,轻轻嗯了两声,就没有再动了。

  尹天虹好像受到鼓励一样,索性撩起她的裙摆,把手按在她的粉腿上,轻轻的抚摸起来。

  胡玉梅为了少女的矜持,不得不移开他的手道:“不要,难为情死了。”
  尹天虹可不理会这些,看着她酒后娇颜嫣红,媚眼如丝半开半闭,不胜酒力的媚态模样,一把抱起她的娇躯,放在床上替她剥鞋剥衫,最后连裙子也脱了下来。美好的胴体,只剩下肚兜与亵裤了。

  在暗淡的灯光照射下,他以欣赏的目光投在那三围配合得恰可的美丽胴体上,也曾呆住了一会儿。然后才轻轻一笑,转身进了洗手间。

  他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在他的想象中就算一丝不挂,这时也不会有第三者看见的。因为,就在他脱剩一条内裤的时候,无意中朝那镜屏瞥了一眼,不由得当吓了一跳。怎么不见了胡玉梅,奇怪。尹天虹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回转头来揉揉双眼,拍拍后脑,差点以为自己也喝醉了,以至醉眼纷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当他确定自己视觉神经十分正常时,那张床上还是见不到胡玉梅的影子。

  胡玉梅一定是趁着他进入洗手间的刹那间逃掉了,于是尹天虹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卧室外面去。在他的想象中,胡玉梅刚才只不过装成春心荡漾的样儿,然后趁他进入洗手音的当儿乘机溜走了。而当时,由于水声的声浪,所以就连她开窗启门的声响也被掩盖过去了,故此他听不到任何动静。

  尹天虹冲届卧室,跟着就想追到楼下去,他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上此刻只穿了一件亵裤,如果能暴露于人前。所以他匆匆地折返卧室,打算穿回衣服再追查胡玉梅的不落。

  怎料到,就在这刹那间,门后有人影闪出,沉声喝道:“不要动,举起你的双手。”
  尹天虹想不到房间里还有人,而且是个女人,那声音分明就是胡玉梅,虽然这时她站立在他背后,但他却肯定她就是胡玉梅。换句话说,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卧室。尹天虹虽然在她的吆喝声中将双手高举,但态度却异常冷静,沉声道:“早知如此,我应该让你被他们抓去的。”突然他语音一顿,问道:“你是新来、旧来,还是黑来。”
  原来,原千门中分正提反既风火徐谣上八将,除了火将不必用来手这一角色之外,其余各门将老千均依靠来手去找大爷,尤其是提将和徐公两个门将老千,一定要有来手做帮衬的。

  除了以上所谓的上八将之外,还有下八将,分天飞种撞流马掩昆。下八将中的撞将和流将,对来手这一角色则是可有可无。其余的天飞种马掩昆等六个将门老千,亦同样需要来手去找大爷。

  至于来手则分新来、旧来和黑来。顾名思义,新来就是加入不久的来手,旧来即做惯了的旧人。但最妙的还是黑来,所谓黑来亦即自始至终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老千利用做来手去骗人,亦即本人俗称的雾刹刹,一切都蒙在鼓里。

  胡玉梅被尹天虹这一句,当既忍不住咭的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儿倒在尹天虹的背上。

  尹天虹的上身当然仍是赤裸的,他只感到两个极富弹性的火球压迫着他的背肌,一双纤纤玉手却绕过他的腰围来,所以他很容易看得见她手上根本没有利刃。
她吻着尹天虹的颈后,柔声说道:“你刚才究竟讲些什么,又黑来又白来的,听得我都一头雾水。”尹天虹心里想,你可真会假装啊。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发觉她一点醉意也没有。胡玉梅仍然以双臂环抱着他,浑身赤裸,眼神里充满了春意,娇声道:“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啦。”
  “那要看时间吧。”他把胡玉梅托到床上,说道:“最初看见你在街上被人欺侮时,我当你是个弱女子。在山顶共餐时,我当你是情人。现在呢……”他俯吻着她,续道:“我就当你是妻子,好不好。”
  他一边热吻着她,一边在耳畔低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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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梅没有回答,因为她此刻被尹天虹吻得喘不过气来,只可以用她的行动去表示。

  像尹天虹这种男人,他当然也心领神会,一切尽在不言中。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明知自己身在险境,但却双双追求片刻的快乐,其他的事情都暂时忘记了。只见尹天虹用力扳开她的两条大腿,再把自己的膝盖顶在她的双腿中间,那是以防她夹紧双腿,使得过门而不得入了。他的手指深入浅沟轻轻扣挖,仿佛深水井的工人,越钻越深,不得轻轻地揉捏着那粒深红鲜红的相思豆。

  “请你不要捏那粒豆豆啊,哎呀,痒死我了,天虹,求求你,请你放手,我啊我受不了啦。”她本想挣脱他的手指,可是力不从心,她已被揉摸得快要瘫痪了。她只觉得今晚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连大脑也好像推动了作用,双颊绯红,媚眼如丝,全身颤抖,一只手本来是要去拉开尹天虹的手,却变成按在他的手上。

  尹天虹的手指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在那里轻轻的揉挖着深水井,湿濡濡,滑腻腻,揉着挖着。

  忽然,胡玉梅全身猛的一阵颤抖,张口叫道:“哎唷,我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难受死了。”
  湿濡濡的流得尹天虹满手都是,尹天虹出身千门,对吃喝玩乐诸般杂艺自然非常彻底了解,当初一眼就看出胡玉梅还是处子之身。此刻,听她叫道不知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心里暗暗好生敬佩,想不到她常跟千门的人在一起,尤能保持处女之身,真是出污泥而不染。

  “好妹妹,那是你流出来的蒸馏水,知道吗。”尹天虹说着,手指又再深入了一些。

  “哎唷,痛啊,不要再弄进去了,好痛呀,好了好了,求求你好不好,不要啦,把手拿出来吧。”胡玉梅这时真的感到疼痛,求他把手拿出来,尹天虹乘她正在疼痛而不备时,将她的亵裤拉了下来。只见肥厚的宝蛤,像个刚离水的蚌壳似的,上面长满了软软细长的海草青苔。

  尹天虹替她除去肚兜,自己也除去最后的一件内裤,二人全都清洁溜溜了。
他把胡玉梅的两条粉腿拉到床边分开,自己则蹲在双腿叶间,先饱览了一阵她的桃源泉胜地。

  只见高高凸起的宝蛤泛出一片晶莹的光泽,柔软细长的海草青苔分贴于宝蛤的两边,细长的小沟条理分明。粉红色的两片蚌肉紧紧的闭合着,尹天虹用手拔开这两片蚌肉,一粒红豆般大小的珍珠凸起在小沟上面。微开的水火同源的小洞内,两片呈现鲜红的蚌壁紧紧贴在蚌肉上,鲜红的蚌壁上正闪闪发出水光,像是荷花上的露珠儿。

  “哇,好漂亮,好可爱的同天福地,太美了。”
  “天虹,不要看了嘛,真羞死人了。”
  “不,我还要看别的地方。”
  “还有什么地方好看的嘛,真恨死你了。”
  “我要好好的看清你那全身美丽的地方。”尹天虹说着站了起身来,再欣赏这具少女美好的胴体,真是上帝的杰作,裸裎在他的面前。

  胡玉梅的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小嘴微微上翘,挺直的瑶鼻吐气如兰。一对不大不小的梨形尖挺的乳房,粉红色似的葡萄大小的奶头高翘挺立在鲜红色的乳晕上面。配上她那身材苗条修长,白晰细嫩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艳红,黑的乌黑,三色相映,真是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迷煞人也。

  看得尹天虹是欲火亢奋,立即伏下身来吻上她的红唇,双手摸着她那尖翘如梨形的乳房上,他的大手掌恰好一握。乳房里面还有一粒像鸡蛋那么大的核,随着手的抚摸在里面溜来溜去,尹天虹知道这是处女的特征。女人和男子性交后,受了男人那种荷尔蒙注射后的滋润,这核就会慢慢的扩大而消失在乳房的海棉体内。

  尹天虹低下头去吸吮着她的乳头,舔着她的乳晕及乳房,一阵酥麻麻的感觉通过胡玉梅的全身,她呻吟起来了。

  “啊啊,好痒啊,人家痒死了。”胡玉梅呻吟着,那个小浅沟,可爱的水火同源洞内立刻冒出大量的温泉了。

  “玉梅,你看一看我这调皮的小老弟,他要亲亲你的小仙洞哩。”
  胡玉梅正在闭目享受被他摸揉舔吮的快感,闻言张开眼睛一看,立即大吃一惊,无限娇羞地说道:“怎么这么大又这么大了,不行啦,它会捣毁我的小洞的。”
  “傻丫头,不会的啦。来,试试看,好妹妹,它要亲亲你的小洞洞哩。”
  “不要,我怕。”胡玉梅说着,用手捂着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来吧,好妹妹,难道你那小洞洞不痒吗。”
  “嗯,是很痒,可是我……”
  “别可是不可是的了,只有我这小老弟才可以止你的痒痒啦。”
  “真的,你没有骗我。”胡玉梅不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尹天虹口里在回答她的问话,手又在做着侵略性的攻击,捏弄着那颗相思豆,嘴也在不停的舔着她的鲜红奶头,上下交替的骚扰着。

  “别再揉捏了,哎唷喂,别咬我的奶头,别再舔了,好痒,痒得我受不了啦。”胡玉梅被他弄得全身酥痒,不停的颤抖着。

  “好妹妹,让我来替你止止痒,好吗。”
  “嗯嗯,好嘛,可是只能进去一点点喔。”
  “好的,来吧,把腿张大一点。”尹天虹把她的双腿拔开,那个水火同源的小洞已经张开一个一孔红红的蚌肉及浅沟两壁,泛着霓虹的光彩,好美也好撩人。
尹天虹牵扯着胀得发痛的肉棒,用它的小脑袋在浅沟口轻轻磨擦了数下,让它粘满了露水,以便行事时比较润湿些。

  “天虹哥,只能进去一点点喔,你要怜惜一下妹妹,我怕痛哩。”
  “好,只一点点,你放心好了。”尹天虹慢慢地挺动屁股向里面挺进,由于龟头上已有露水的润滑,“滋”的一声整个龟头已经进入了浅沟。

  “哎唷,不行,好痛哇,真的好痛哩,不行啦……”胡玉梅痛得头冒冷汗,全身痉挛,急忙用手去挡宝蛤,不让他那肉棒再往里深入。真巧,她的手却碰到尹天虹的肉棒,连忙将手缩回,她真是有点害羞又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尹天虹握着她的玉手去对肉棒进行慰抚,起先还有点害羞的挣扎,后来就用手指试摩着,最后竟用掌握起来了。

  “好硬啊,那么粗又那么长,吓死人了。”
  “好妹妹,再让它亲一亲你的宝蛤,好吗。”
  “好是好,如果很痛的就要拿出来啊,要听我的话才行。”
  “好的,我先教你一套方法,来吧。”于是,尹天虹教她握着肉棒,先在水火洞口先磨一磨,再对正洞口,好让它进去寻山揽胜。

  “嗯,你好坏唷,教我做些羞人的事。”
  这时,尹天虹再次挺动屁股,肉棒的龟头再次插入浅沟里面去了,开始轻轻的旋磨着,然后再稍稍用力往里一挺,肉棒深入二寸多了。

  “哎呀,妈呀,好痛啊,不行,你停一停,”尹天虹见她痛得粉脸煞白,全身颤抖,心里实在不忍,于是停止攻击,用手抚摸乳房,揉捏乳头,便她增加淫兴。

  “好妹妹,忍耐一下,以后你就会苦尽甘来,欢乐无穷了。”
  “天虹哥,你的那么粗大,现在塞蜊我又胀又痛,难受死了。以后我才不敢要呢,谁知办这种事是这样痛苦的。”
  “傻妹妹,处女第一次都是会痛的,如果第一次不畅通了,以后再玩会更痛的,再忍耐一下吧。”
  “那么你要轻一点,别使我太痛苦喔。”
  “好的。”尹天虹感到自己肉棒的前端已经顶住一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处女膜吧,他再也不管她是否受得了了,猛的一挺屁股,肉棒已冲破关卡,“滋”的一声直捣要塞基地。

  胡玉梅惨叫一声:“哎呀,痛死我了。”
  尹天虹这时则轻抽慢送,胡玉梅只痛得大呼小叫,香汗淋漓:“哥,轻一点,我好痛,我受不了了,小妹妹快要给撑破啦。”
  “好妹妹,再忍耐一下,马上就要痛快了。”尹天虹一边用力的抽插,一边闲情逸致地欣赏她半喜半愁的表情,雪白粉嫩的肌肤,双手玩弄着她鲜红的奶头。

  渐渐胡玉梅痛苦的表情在改变,由痛苦变成一种快感的惬意,变得骚浪起来,她在一阵抽搐颤抖之后,花心里流出来了一股浪水:“天虹哥,我好舒服哇,我又流出来了。”
  尹天虹被她的热液烫得肉棒的龟头上一阵阵舒畅无比,再看看她骚媚的表情,便不再怜香惜玉了,他挺起屁股狠抽猛插起来,肉棒的龟头猛捣花心,捣得胡玉梅是欲仙欲死,摇头晃脑,眸射春光,浑身乱扭,娇喘不已。

  “天虹哥,你要捣死我了,我好舒服,好痛快。哎唷,你捣吧,用力捣死我算了。”
  尹天虹听得是血脉贲张,欲焰更炽,急忙双手抬高她的双腿,向她胸前反压下去,使得她整个花房更形高挺凸出,用力的抽插挺进,次次到底,下下落实。

  胡玉梅已被尹天虹捣得魂飞魄散,欲仙欲死,语不成声了。

  尹天虹当她第四次排放废水的几秒钟后,也开射旋开水龙头,加入了消防队灌救工作。一阵密集的扫射,射进了她的花房深处,射得胡玉梅一抖一抖的,二人开始软化在这激情的高潮中,也陶醉在那高潮的余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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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经过一阵休息后,双双醒转过来,胡玉梅娇羞地说道:“哥,刚才弄得我好舒服,好痛快,原来办这件事是如此的美妙。早知道这样好的话,早点给你该有多好。”
  “现在也不迟呀,是不是。来,起来洗个澡会舒服些,再养足一下精神,设法擒服何明炎这帮人。”
  “嗯。”
  尹天虹与何明炎又碰头了,他仿佛做了一场恶梦,但恶梦惊醒之后,一切都会在刹那之间恢复正常。现在,他虽然从梦中醒了,但恶梦似乎仍然持续着。

  在浴室中,他不明不白地被人用热毛巾熏昏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已昏迷了多久。他张大眼睛,竟然什么都见不到,难道自己已经变成了瞎子,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急急伸出双手摸向自己的面部,一些光线又令他的眼睛闭上了。
于此同时,他好象接触到一些东西,那是两张硬卡纸。刚才正是这两张硬卡纸遮掩着他的双眼,是谁这么恶作剧。

  光线其实并不太强,所以尹天虹很快就开始习惯了,练武的人原本就夜能视物。再看清楚,刚才掩住双目的,原来是两张扑克牌。

  他坐了起来,发觉自己这时已浑身赤裸裸,他躺在一张床上,一张木板床,连席子也没有,光脱脱地只有一块床板。另外一张扑克牌正巧妙地遮掩着他的重要部位,但刚才他坐起来的时候,那张纸牌便掉在床板之上,这情形颇令尹天虹感到啼笑皆非。

  室内四壁萧条,就只有那么一间四方不足八十方尺的斗室。他想起胡玉梅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遭到同样的摆布,难道这又是一次粉红色的陷阱。

  尹天虹冷静下来,抛弃了一切杂念,开始思考如何出困。天花板之上吊着一盏油灯,这情形又有点儿像监狱,但牢狱的门是铁的,这儿的门却是木制的。尹天虹浑身赤裸,他想找一些东西遮掩一下,无奈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他惟有试用手上唯一可以利用的三张扑克牌。

  用扑克纸牌开门,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尹天虹做到了,他利用牌的硬度,插入房门的隙缝之间,巧贯纸牌,门栓便迎刃弹开,看来非常之简单。

  尹天虹发觉外面是一条走廊,没有人,也没有机关暗器。他在戒备中走了出去,凭他的记忆,这儿又不似自己原先住过的客栈,究竟是又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对他施以暗算,他实在弄不清楚。

  目前对尹天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逃走,而是找一些可以利用的衣物,因为他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子赤裸裸的逃出去。最低的限度,他也要找一条毛巾或者一块布。

  走廊上的光线十分光亮,正因为这样,尹天虹才觉得尴尬。此时此地,黑暗似乎对他更有一种安全感。

  蓦地,“咔嚓”一声,走廊上面有一扇门被人推开了。尹天虹本能地停止了脚步,同时想找个地方躲藏一下,无奈走廊上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正当尹天虹感到进退失据之际,那边却走出来几个人,尹天虹在这刹那间恨不得自己会隐身。可惜这时候的他,正是后退无路,前面又有人。

  “哈哈哈”的一阵阵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狂笑声,在尹天虹听来似乎有些熟悉。
他回过头来,发现走廊上站立的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何明炎,怪不得那笑声听来有些熟识。

  尹天虹回转身去,见到身边有一扇门,他立即顺手将门推开,发觉那只是一间空屋,急急窜了进去,反手将门锁上了。他虽然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无论如何他总可以让他躲一职,而最重要的,还是让他有时间和空间找寻一些可以遮蔽着躯体的东西。

  可惜这间房间之内,只有一张圆桌,四张椅子,此外便一无所有,甚至连窗子也都没有。尹天虹觉得自己不但被人作弄,简直就是开玩笑。一种下意识的作用,令他再将门环扭开,岂料那扇门闭上之后,竟无法再打开了。

  尹天虹现在连手上那三张硬纸牌也没有了,所以他要弄开这扇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当然,破门而出将是例外。何况何明炎等人的出现,正好表示这是一项阴谋,看来对方绝对不会尹天虹他离开这里,到底他们用意何在呢。

  尹天虹正呆在门后,全神贯注地聆听外面走廊上的动静,背后突然传出奇异的音响。他回头一望,只见何明炎那家偿竟然又出现在圆桌后面,靠近墙角处。
这简直像《天方夜谭》中的梦幻镜头一样,何明火刹那间变了魔术师似的。

  尹天虹极力令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再畏羞,也不再去找东西为自己掩饰了,他心里想:“彼此同是男人,惊什么,就当自己进了公共浴室好了。”
  “你究竟想怎样。”尹天虹有些生气的瞪着何明炎。

  何明炎嘿嘿一笑道:“真对不起,这么委屈千侠,主要还是因为没有适合你的衣服,希望你切勿见怪。”然后,他又一摆手道:“请坐。”
  圆桌四周,摆了四张靠背椅,尹天虹因为站在房门后,与何明炎遥遥相对,所以何明炎坐在靠墙壁的一方,尹天虹就坐在他的对面。也就是说,他们左右两张椅子都空着,没有人坐。

  尹天虹目瞪何明炎,冷冷的说道:“姓何的,我知道你一直希望跟我赌一场,但大可不必用如此卑鄙手段,胡姑娘你把她怎么样了。”
  果然,何明炎冷然一笑道:“江湖上人的都称你尹天虹赌术高明,现在我就想跟你赌一场,一决高下。”说着语音一顿,接道:“至于胡姑娘母女,我何某人保证她们平安无事,此局无论胜负,我都释放她们。”
  尹天虹道:“既然称为赌,就该有个彩头,是不是。”
  “你说,我们以什么为赌注呢。”
  “我尹某胜了,我要你释放胡姑娘母女,从此退出江湖,永远不准使用千术骗人。”
  “如果你输了呢。”
  “尹某当即自绝在你何明炎的面前。”
  尹天虹坐下来之后,可能由于下半身有那张圆桌遮挡住,心理上不再受影响,态度也显的自然了,他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苦苦逼我,我们初度交手,我不是输了很多黄金给你吗。”
  何明炎道:“那是你故意的,因为你要推销一批假黄金,结果是我上当了。”
  “你错了,假黄金只是我从别人手上嬴回来的,事前我并不知情。”当然,他这时讳心之论,可尹天虹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赌,我不是认输了么。”
  何明炎冷冷地笑了笑道:“第一,我要称霸千门,让千门弟子奉我为门主。
第二,你现在身上一无所有,想出老千骗局,无遮无掩,相信你不可能啦。假如你在这种情况下,你仍然可以赢我,我才真真正正的服了你,奉你为千门之王。”
  尹天虹这才明白,这家伙故意让他一丝不挂,正是怕我千术在赌桌上赢他。

  那张绿绒圆面的桌子,分明是专为赌博而设计的桌子,现在何明炎用手轻轻一按,按动了桌边的按键,就见天花板上面有些东西缓缓下降。那是一副扑克纸牌,用一个铁盒子盛着,当那铁链垂至桌面时,卸下了纸牌之后,铁盒重又升了上去。

  何明炎以极为熟练的手法,把那副扑克牌纸牌“恤”一声,撒在绒面的圆桌上,扑克纸牌散开的形状如扇。每一张纸牌只露出了左上角的数目字和字母,而且彼此的距离一致,十分整齐美观,手法十分高明。

  尹天虹苦笑道:“我不习惯,从未试过这样子的赌博,可否先让我穿回衣服。”
  “不,绝对不可以。”何明炎答得十分爽快,又道:“我早已经讲得清清楚楚,你只有这样跟我赌,才显得公道。俗语说得好:无针无线,神仙也难变。现在你身无寸缕,假如你仍然可以胜得了我的话,我才是真的服了你。否则,就只有证明你以前靠出老千骗术去嬴别人的钱。”
  话似乎说得很绝,已经没有转圈的余地。但是,尹天虹并未放弃说服:“赌博尽管被一般卫道之士攻击,其实从另一角度看,赌博仍不失为一门高深的艺术。
因为它揉合了赌博的基本知识和技术之外,还要彻底的运用其本人的头脑、眼力和体力、几乎是缺一不可。阁下乃过来人,相信亦一定同意我的见解吧。当然,除了我上述所说的,此外最重要的还是运气。”
  “别再浪费时间对我说教了好吗。”何明炎显得很不耐烦地说道:“理论滔滔是没有用的,现在我就要看看你的身手和运气如何。希望你全力以赴之外,如果输了,最好不要委诸命运啊。”
  尹天虹乘机问道:“那么赢了呢,请事先说明一下,如果我赢了,刚才的赌约是否有效。”
  “不但有效,而且我会送你一套衣服,恭送你离开这里。”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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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没有金银,也没有筹码,只有一副已被证明足够五十二张的扑克牌。何明炎仿佛占尽了优势,第一,这是他的地方,从他按键后随即有纸牌由天花板上输送下来,由这一点看,可以知道他必然非常熟悉这儿的环境。那么,这儿究竟还有一些什么机关,尹天虹不知道,何明炎爷一定知道的。第二,他衣冠楚楚,要做一些遮遮掩掩的掩眼法,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第三,现在连洗牌的主动权也要由他。这些,对尹天虹来说都是极端不利的。

  这时候,墙壁突然抖动了一下,一扇暗门蓦地打开了,走进一个捧着托盘的小厮,托盘上面有两杯香茗,那小厮正朝着圆赌桌这边走近来。不知怎的,他正当走近这圆赌桌的时候,身子突然失去重心,整个身儿就要扑跃过来。当时的情势极为危急,那小厮跌倒了不要紧,问题却是他手上的托盘及那两杯热腾腾的香茗。因为那小厮距离因赌桌不足一尺,假如让他往前扑倒过来,他为了保护自己,势必本能地把手上的托盘放弃,迅速以双手及时扶住桌沿,以免撞得头破血流。

  而这结果会怎么样呢,结果亦不难想象得到,那必然是托盘上两杯香茗倾倒在圆赌桌之上,那副扑克牌当然也会被茶水弄湿。虽然,在理论上何明炎也可以叫人换台、换牌。但是那必然又要花费一番功夫,费时费事还是其次,主要还是刚才何明炎洗牌的时候,他已做了手脚,当然那必然是有利于何明炎自己的。因此,当何明炎看见小厮即将跌倒过来的刹那间,他也感到有点手足失措。

  说时迟,那时快,尹天虹手急眼快,只见他就地站立起来,双手同时急急往前一伸,左手扶那小厮一把,右手也及时接过了那个托盘。尹天虹这一下子不但出手快,同时也潇洒得很,当场看得何明炎暗暗心折,为之惊叹不已。

  何明炎生气地瞪了那小厮一眼,说道:“你究竟是怎么搞的,如此的不小心。”
  小厮本来很想向何明炎说出他如何感到膝盖一麻,立即感到失去重心,以致身不由己地往前栽倒。但是,他想到如此一说,只有令何明炎火上加油而已。

  那小厮连想也未曾想完,这边尹天虹已经开腔替他解围道:“无心之失而已,何必阻碍你我之间的正经事。”
  何明炎为了维持一种主人的风度,终于挥手摒退了那名小厮。于是,小厮把两杯香茗放在两个草垫上,带着托盘向尹天虹投了感激的一瞥,由原来的暗门退出去。

  两杯同是一样的龙井茶,何明炎把手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为了避免你疑心生鬼,请你选择其中之一杯,让我们之间先来一次先礼而后兵吧。”
  尹天虹轻盈地一笑,随手捧过了一杯香茗,何明炎于是取过另一杯,二人轻轻碰了一下,才各自呷了一口。

  何明炎一边放下茶杯,一边示意道:“为了表示公道起见,我们不设派牌,各自论大小取牌。我们赌梭哈,胜负只限一局,我是主人你是客,所以让你先揭牌。”
  尹天虹表示毫不在乎,其实也知道形势比人弱,根本就无可奈何。他伸手先揭,那张牌竟是2 ,何明炎随手一揭,是8,所以何明炎先取走上面那张牌。

  何明炎既然取去第一张牌,那么尹天虹当然只可以取第二张,各自揭开。何明炎那张牌是A,尹天虹那张牌是K。论大小,又是何明炎占先。下一张牌照例是暗牌,第三张开始才是明牌。双方见大派大,也就是说,谁的牌面较大,就轮到谁先取下一张牌,但双方都不看底牌。同时,又因为这是一局没有注码的赌,所以根本无须逐张牌下注,或反打。所谓见大派大的意思,便是谁的牌面较大,下一张牌便由谁先去取。

  当然只是取,不是派。因为那副扑克纸牌就放在桌子的中央,双方每次出手取牌时,对方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所以要做手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两个人每人五张扑克牌,很快也就取够了。再看看他们的四张明牌,何明炎的牌面是AAAQ。而尹天虹的牌面则是KKKK,也就是摆明是四条K的局面。

  何明炎面色一沉,道:“果然不愧是千侠,你赢了。”
  尹天虹轻轻一笑道:“我们彼此还未将底牌揭开,怎么你这么快就肯认输呢。”
  “你已经摆明是四条K了。”
  “一副牌有多少张K”
  “四张啊,所以我说你赢了。”
  “一副牌有多少张A。”
  “别开玩笑,其实每一种牌都只有四张。”
  “刚才我们双方都没看过底牌,当然是指自己的底牌。”尹天虹又瞄住何明炎笑了笑道:“你又怎么知道你的那张底牌不是A呢。”
  “嗯”的何明炎的面色突然变得铁青,他显然想发作,但是刹那间他又咬咬嘴唇,把满脸的怒容收回,换上一张苦笑脸道:“好吧,我们现在就亮开底牌。”
  说着,只见何明炎伸手将底牌抽出,夹指一弹。那张扑克纸牌有如匕首似的,劲力完全贯注在那张纸牌的边缘,朝着尹天虹的面目之间发射而来。

  尹天虹身子微微一侧,人依然坐在那椅子之上,但头却回转向身后,但见被他避过的那张扑克牌,竟然插在背后那面墙上。纸牌摇摇欲坠,赫然是一张Q,也就是说,何明炎那一手牌分明是A俘虏而已,当然要输给尹天虹那四条K了。

  就在这刹那间,尹天虹也把他的底牌抽出。

  何明炎知道他武功不凡,看见他伸手将底牌抽出,正担心尹天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急忙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把利刃,暗中戒备。

  但是尹天虹仅仅把底牌一翻,他自己连瞧也未瞧一眼,眼睛只盯着坐在对面的何明炎,那张底牌也只让他见到,那一张底牌原来是一张A。尹天虹微微一笑,道:“前辈的洗牌技术确是一流,晚辈总算大开眼界。前辈本来已在洗牌时做了手脚,以为稳拿四条A,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没有信心呢,难道前辈早已看出另一张A已落入我的手上。”
  何明炎心里固然明白,他的洗牌显然高超,无奈尹天虹却也手急眼快,不但看出破绽,而且还破了局。

  说来简单,做起来就困难了,原来尹天虹就是利用小厮送香茗的时候,出手将洗好了的牌捣乱,要不是这样,那一张A决不可能落人尹天虹之手。由此看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尹天虹果然不愧是个千门中的千侠,何明炎也败得心服口服。

  尹天虹怎么可以将何明炎洗好的牌捣乱呢,那是小厮送香茗入来时差点儿跌倒,眼看两杯茶就要倾到在赌卓之上,何明炎自然难免分了心。尹天虹就在这个时候,将何明炎洗好了的牌调了一张,由于他出手快,连内行高明如斯的何明炎事前竟然一无所觉。直至见到尹天虹四张明牌竟然会是直落四条K,他才恍然大悟。他事先靠洗牌而安排好的格局,已被尹天虹暗中破坏。

  根据何明炎靠洗牌而安排好的格局,他自己那四张明牌是AAAQ,尹天虹的应该是KKKQ,而双方的底牌则分别为A和K。当双方揭开了底牌之后,就应该是何明炎的四条A赢尹天虹的四条K。但是,现在尹天虹明明是赢了何明炎,而且还是在绝对性的劣势下胜的,何明炎实在败得无话可说。

  尹婆婆出身如此世家,她的见面礼还会轻么。她更锦上添花,教给钟家信一套六度无相掌法,并赠给他一颗菩提宝丸和家传的《千门秘笈》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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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尹婆婆示范六度无相法掌,要钟家信揣摩。其实六度无相掌法不下于太上老人的飞星迸雷手,菩提宝丸是佛门异宝,它能帮助练武之人增强功力,并能治疗百毒及预期报警,是一颗灵异无比的宝丸。

  经过十天的苦练,钟家信的武功已有极大的进步,于是他们驾着一叶扁舟,径向武汉驶去。

  逆水行舟原本不能太快,为了钟家信练习武功,他们也不求快速,待到达武汉,已是三天后的一个傍晚时分了。

  小船是靠在武昌鲇鱼套附近,这是为了便于到丐帮寻找桃花仙子。当钟家信准备离船之际,杨鹤由船舱里取出一支戴着皮套的短枪道:“信儿,这柄枪义父已经用不着了,你就带着吧。”
  钟家信接过皮套抽出一瞧,但见光芒耀眼,是一支十分珍贵的寒铁枪。枪分三截,抽出来全长九尺,是以地极极寒铁所造,任何宝刀宝剑都不能动它分毫,枪柄以数十粒宝珠镶成一条飞龙,奋窜飞爪,形状神肖已极。

  这是一柄武林罕见的神兵,而且价值连城,因而钟家信呐呐道:“义父,这太贵重了,孩儿不敢领受。”
  杨鹤笑道:“别傻了,信儿,东西无论怎样名贵,总要有人去用,如果明珠藏椟,光芒尽失,那还有什么意思。义父已经数十年不用兵刃,留着它等于是一件废物,不要跟义父客气,拿去吧。”
  尹婆婆也帮着说道:“信儿,你义父说的对,你就不要推辞了。时间已经不早,你快去吧。”
  钟家信推辞不得,只好背好天龙神枪,双拳一抱,转身跃上江岸,径向丐帮的临时总坛奔去。

  距破庙约莫一箭之地,两名丐帮弟子忽然由树后转出,叫道:“朋友请止步。”
  这两名丐帮弟子,钟家信曾经跟他们见过几次面,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但也不能算是陌生,因而抱拳一礼,道:“在下钟家信,是来找桃花仙子柳姑娘的。”
  两丐弟子之一说道:“柳护法已经离开此地。”
  钟家信“哦”了一声道:“那么,在下请问有位程姑娘是否仍留在贵帮。”
  另一名丐帮弟子道:“那位在本帮做客的姑娘早走了,不知道是否姓程。”
  钟家信又道:“那么在下求见贵帮主,请代为通报一下。”
  丐帮弟子道:“帮主不在总坛,朋友你可以走了。”
  这两人面色阴沉,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分明彼此并不陌生,他们却故作不识,这是为了什么,钟家信百思不得其解。不管怎样,别人既不欢迎,他总不能赖在这里,只得转身怏快离去。

  对桃花仙子,他有一份感情,自己劫后余生,不能不对同难者寄予一份关注,再说丐帮弟子遍天下,他曾经请托他们寻找老父,求见沙帮主,是为了询问一个究竟。还有,那便是程如萍,她之所以暂居丐帮是因为自己的关系,金蜈门侦骑遍布,这一离开无异是失去庇护之所,处境十分危险。

  看来希望成为泡影,只好自己慢慢的寻找了。

  回到舟中,尹婆婆发觉他神情有异,因而询问道:“怎么啦,信儿,没有找到人么。”
  钟家信道:“桃花仙子及沙帮主都不在,还没到丐帮总坛就挡驾了。”
  杨鹤道:“这不要紧,大家都在江湖,日后总会见面的。”
  钟家信道:“义父说的是。”
  翌晨他们爷儿三个,就开始到各处游历,一晃十天,钟家信寻父交了白卷,连兄弟姊妹也没有遇到一个。武汉太大也太繁荣了,在这种地方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天是一个阴沉沉的天气,钟家信意兴阑珊的叹口气道:“义父,我爹只怕没有来武汉,孩儿想到东南去瞧瞧。”
  杨鹤胸有成竹地道:“不,如果你爹是为了《露宝真经》而投身江湖,他一定会来武汉的。”
  钟家信道:“为什么,义父。”
  杨鹤道:“获得《露宝真经》的人潜伏在武汉,在江湖上人人皆知,你爹怎会不来。咱们没有找到他,是因为你爹很少行走江湖,认识他的人不会太多,再说咱们这几天虽然找了不少地方,但没有找到的地方还是很多,不要灰心,从今天开始,咱们换个方式。”
  尹婆婆道:“换什么方式,你可不能把信儿带坏了。”
  杨鹤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老婆子,不该去的地方咱们不会去的。不过为了行动方便,你不必去了。”
  尹婆婆“哼”了一声,道:“我去就会碍着你了,哼,你分明在打歪主意,不行,我非去不可。”
  杨鹤道:“瞧你这付小心眼,我已经七老八十了,你还信不过我。”
  尹婆婆道:“这就难说了,有很多人假装正经,到头来还是晚节不保。”
  她虽是这般说法,并没有坚持要去,只是嘱咐钟家信道:“信儿,就这几天的观察,武汉三镇正笼罩在一种密云不雨,大风暴降临的前夕,你们爷儿俩人单势孤,要多加一份小心。”
  钟家信道:“是,义母。”
  于是,杨鹤义父子两个略作装束,径行渡江前往汉口。

  大三元是汉口有名的酒楼之一,平日就车水马龙,生意鼎盛,现在来了许多一掷千金的江湖豪客,热闹自然更胜于平日了。此时距午餐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大三元酒楼已经上了八成座,再晚一点只怕就没有立身之处了。杨鹤在靠近楼门不远之处找了一张食桌,向店小二要来了酒菜,爷儿两个慢慢的饮食起来。

  他们饮食刚罢,楼下忽然传来叱喝之声,钟家信闻声一怔道:“义父,下面好像是熟人,待孩儿下去瞧瞧。”
  杨鹤道:“好,你先去,我会了账就来。”
  钟家信匆匆奔到楼下,果然瞧见他的三哥家仁及小妹子惠琴正被四名大汉围攻,对方四人他认识一个,是令狐世家的长公子令狐玉。

  钟家信立即大喝一声“住手”,同时穿过瞧热闹的人群,向钟家仁身前奔去。

  兄弟异地重逢,原是一件可喜之事,但以时地不宜,钟家信只向他们打了一下招呼,立即转身对令狐玉抱拳一礼道:“令狐公子,久违了。”
  令狐玉冷哼一声道:“大江淹不死你,阁下的命倒是长得很,怎么,你想架梁。”
  钟家信道:“这么说来,收买欧阳坚拦江行凶的人就是你令狐玉了。很好,此地不够宽敞,咱们换一个地方吧。”
  令狐玉道:“好,咱们在大志门外候教。”
  语音一落,径与十多名朋友呼啸而去。

  此时杨鹤走了过来,钟家信替家仁、惠琴介绍道:“这是我的义父杨鹤,他们是孩儿的三哥家仁,小妹惠琴。”
  钟家仁兄妹不知道钟家信为什么会拜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老头儿为义父,心中虽有所疑,但不便当面询问,只得抱拳一礼道:“参见前辈。”
  杨鹤道:“不必多礼,有话回头再说。别让人家等得太久,咱们走吧。”
  在驰赴大志门的途中,钟家仁扼要的说出他们兄妹来到武汉的经过。原来钟家仁是慌不择路,杀出重围后,便径往东南直奔。这天来到江西南昌,意外的碰到惠琴,又碰到程如萍,所以他们就找到这儿来了。

  听完了钟家仁的叙述,钟惠琴接着询问道:“据程姐姐说,五哥的江湖生涯多彩多姿的,说说看。”
  钟家信道:“还说多彩多姿呢,我中了毒药暗器再坠入江心,如果不是义父母相救,那里还能见到你们。”
  他们一路上长话短说,还未说完经过已经到达地头了。钟惠琴向远处的令狐玉瞪了一眼道:“此人蛮不讲理,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桌子,他们硬要咱们让给他。”
  钟家信道:“令狐世家是当今武林声势最大的门派,丐帮都对他们礼让三分,如非迫不得已,咱们最好不要结这么一个强敌。”
  钟惠琴樱唇一撇,她似乎并不同意钟家信的说法。但还未等到她开口说话,令狐玉的冷哼已经传了过来,只听他叫道:“姓钟的,咱们前账未清,后账又来,你说这一笔账应该如何算法。”
  杨鹤摇摇头道:“这当真是一笔糊涂账,老夫到那边去歇歇,让你们慢慢的去算吧。”
  对方共有十五名彪形大汉,钟家信等本来就是以寡敌众的场面,杨鹤这一走开,他们就更形单薄了。不过初生之犊不怕虎,他们兄妹正是这样。第一个开口的还是钟惠琴,柳眉一扬,小鼻子轻轻一掮道:“少说废话,你要是不讲理就划下道来,咱们兄妹可不在乎你们人多,我们接着就是。”
  令狐玉道:“很好,那位去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他语音甫落,已有三条大汉同时跃入斗场,他们是令狐门下的高手吕氏三雄。

  三国时代吕氏出了一个使用方天画戟的吕布,这三兄弟崇拜那位温侯,所以用双戟。飞扬跋扈是令狐世家的特色,吕氏三雄自然也不例外,他们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一上斗场就分别向钟氏三兄妹展开狂攻。斗钟家信的是吕老大,他双戟挥舞之际,震得劲风四溢,看来吕氏三雄倒是有点斤两。只是他那威风八面的双戟,使出来却有点走了样,分明一戟刺向钟家信的肩头,结果却向一侧偏了五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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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失误也许是偶然,如果招招这样,那就有点邪门了。钟家信并未取出他的天龙神枪,只是一双肉掌凶战吕老大的双戟,他却随意挥洒,斗得轻松极了,他使的是六度无相掌法,一掌飞出,劲风四动,如非他在分神瞧看他的三哥及小妹,吕老大早已丢人现眼了。

  其实吕氏三雄虽是功力够高,但在天都九归剑法之下他们就相形见绌了,几乎十招不到,吕老二、吕老三已经丢盔弃甲的败下阵来。这两兄弟不仅失去兵刃,还受到几处剑伤。要不是钟家仁兄妹手下留情,他们的生命也会留在这里。

  瞧到三哥、小妹双又获胜,钟家信不想再跟吕老大缠斗下去,他弹身跃退三尺,然后双拳一抱,道:“咱们不分胜负,阁下请回去吧。”
  表面看来他们的确不分胜负,但吕老大却汗透重衣,面自如纸,嘴角上还流出了丝丝血迹,他竟已身负内伤。

  这是钟家信初次使用六度无相掌法,想不到它的威力竟然如此强大,他如若全力出掌,吕老大只怕一招也接不下来。

  吕氏三雄是令狐门中的高手,在江湖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想不到他们败得如此之惨,对方还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令狐玉虽是骄狂任性,可也是出身名门,他自然瞧得出钟氏兄妹年岁虽轻,功力之高不是他们所能力敌的,只得忍下这口怨气,道:“姓钟的,今天算你狠,但令狐世家有仇必报,咱们不会放过你的。”
  语音一落,便率领手下急驰而去。

  钟惠琴瞅着那般人的背影“哼”了一声,道:“五哥,太便宜他们了。”
  钟家信微微一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杨鹤走过来打了一个哈哈,道:“对,得饶人处且饶人。家仁兄妹还没有吃饭,咱们找个地方去喝几杯。”
  他们在大志门一家酒馆进餐,边吃边聊着,钟家信忽然面现愁容道:“咱们没有找到爹,看来咱们一家要四分五散了。”
  钟家仁道:“不必担心,咱们能够遇到你,就一定可以找到爹的二叔的。”
  钟家信道:“我担心娘跟大哥他们也会到江湖中来找咱们,哦,三哥,程如萍呢,她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要离开丐帮啊。”
  钟惠琴撇撇嘴道:“她说了,因为你跟那位桃花仙子都走了,她自己孤身一人住在丐帮,没有一个相识的人,听说你二叔一家行走的路线,故而想碰碰运气,是否能够跟他们相遇。我看,她对四哥有意思。”
  钟家仁道:“但愿她能和我们碰到五弟一样遇到四弟。”
  钟家信岔开话题道:“三哥,小妹,你们住在那里。”
  钟家仁道:“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一家宏福客栈,房间小得可怜,我想咱们另外找一家,你跟杨伯伯和杨伯母可以搬来一起住。”
  钟家信道:“武汉客栈到处人满,能够找到两个小房间已经不容易了,小弟是跟义父义母住在船上,要不……”
  杨鹤接道:“咱们的船小了一点,不过多两个人还能勉强凑和。如果两位不嫌挤,就搬到船上来住吧。”
  钟家仁道:“怎好打扰前辈。”
  杨鹤道:“这没有什么,家信是老夫的义子,你们就不必客气了。”
  钟家信道:“义父,你老人家请先回船上,孩儿跟三哥、小妹去客栈收拾一下,随后就来。”
  杨鹤道:“好吧,我先走一步。”
  待杨鹤离去,钟家信一行三人也结过酒账前往客栈,在途中钟惠琴向钟家信瞥了一眼,问道:“五哥,你背的好像不是宝剑。”
  钟家信道:“我的长剑在坠江时丢了,这是一柄天龙神枪,义父教了我一套天龙四倒枪法,就将这把枪赐给我了。”
  钟家仁道:“你适才使用的一套掌法,威力之强简直不可思议,也是杨伯伯教的。”
  钟家信道:“是义母教的,她还赐给我一颗菩提丸,功能祛除百毒。”
  钟惠琴道:“这两位老人家均非常人,在武林中必然具有极大的威望,可惜咱们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他们是一对绝世高人。”
  钟家信微微一笑道:“他们的确是一对绝世高人,而且还是千……”
  钟惠琴忙问道:“还是什么。”
  钟家信道:“说来话长,但他们也是《露宝真经》的传人。”当下便将自己的所知告诉了家仁与惠琴兄妹。

  钟家仁道:“但他们在江湖上却毫无威望,这是为了什么。”
  钟家信道:“因为他们从不显露武功,虽是飘零江湖,却是以打鱼来维持生计。”
  钟惠琴道:“《露宝真经》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他们既然习得,却放着一身绝学不用,岂不是一项浪费。”
  钟家信道:“人各有志嘛,练武强身未尝不可。”
  他们说话之间已经到达客栈,等收拾好了行囊,结过账,便一迳向江边奔去。

  江汉码头是最热闹,最吵杂的地方,此时人们却一窝蜂似的,向江岸的下游奔去,钟惠琴道:“三哥,五哥,下游只怕出了事,咱们去瞧瞧。”
  年轻人大都好奇,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要找人,有热闹他们自然要去瞧瞧了。

  沿岸奔出约莫三里,是一片平广的坡地,那儿已经围上一大堆人潮,瞧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挤进人群一瞧,原来是一名年约五十左右的道长,带着两名三旬上下的道士,正与人在了断江湖恩怨。

  对方是冷泉庄的,人数有三十余名之多,这班人钟氏兄妹全然不识,只有一个黑煞鞭高连璧,与钟家信曾经有过过节。他们双方已经发生过搏杀了,因为地上躺着一名长剑洞胸的死者,还有一个身受重伤,这一死一伤全是冷泉庄的门下,第一度交手冷泉庄就吃了一个很大的败仗。现在那位道长在道歉,他希望双方就此罢手,纵然不能化干戈为玉帛,至少不要愈演愈烈,弄得不可收拾。

  他是向一名年约六旬,身材高大的蓝衫老者说话,此人八成是这冷泉庄的头儿。道长是这样说的:“伤了贵庄门下,贫道十分抱歉,只是贵庄为了一点小小误会,竟然倚多为胜,辣手频施,小徒为了自保……”
  蓝衫老者不容道长把话说完,突然大声叱喝道:“修宗,你是在讲理吗。”
  修宗道长道:“是的,三个人抬不过一个理字,贫道自然是讲理了。”
  蓝衫老者道:“那好办,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就拿命来吧。”
  语音一落,伸手一挥,他身后三十余名大汉,便一起向对方三人扑去,惟一没有参战的,只有这位蓝衫老者。

  其实冷泉庄是十二比一,在人数上占到绝对的优势,自然不必他出手了。不过这三位三清弟子,功力全都不凡,他们使的是太极剑法,可能是武当门下。只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们每人都要应付十倍以上敌人的狂攻,时间一久,难免有所失误。任何失误都可以,只有这种失误不行,因为微一疏失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钟氏兄妹瞧了一阵,钟家信不想再瞧下去了,他是不愿瞧到那令人恶心的结果,只好早一点离开。但钟惠琴却不愿走,而且气愤愤的道:“五哥,你几时变得这么怕事了。那般人倚多为胜,欺负三个出家人,咱们既然遇上,怎能袖手不管。”
  钟家信道:“我不是不管,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钟惠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她怎能明白江湖上的险恶,她不仅不同意钟家信的态度,反而伸手管上了闲事。

  围攻道士的冷泉庄门下,有一个十分阴险,他并未跟着其他的同伴狠攻,只是围着他的猎物兜圈子,他的手中握着两柄寒光闪闪的飞刀,想抽冷子给对方致命的一击。这三名道长无论功力多高,在双拳难敌四手的情况之下,总会出现疏漏的。现在他终于等到机会了,双手突然一扬,准备掷出他的飞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一声惨呼,飞刀没有能够射出不要紧,他竟然抱着手腕哀嚎起来。

  此人为什么会这样,除了钟氏兄妹,只有一个人瞧得明白。

  “嘿嘿,好手法,大家给我住手。”说话的是蓝衫老者,他瞧明白了那人手腕负伤的原因,立即喝令他的属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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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斗场上的搏杀停止了,但杀机依然弥漫全场,只不过对象有了转变,蓝衫老者将箭头指向瞧热闹的来了。他缓缓移动脚步,停身于钟氏兄妹之前,浓眉一挑,冷冷道:“姑娘,你是武当门下。”
  他是询问钟惠琴,她自然不能不答:“不是。”
  “你跟修宗老道是亲戚,还是朋友。”
  “都不是。”
  “那你是路见不平而出手架梁了。”
  “不错,你们欺负几个出家人,我看不惯。”
  “好好,姑娘可知道伸手架梁的后果。”
  “你划下道来就是,罗嗦什么。”
  黑煞鞭高连璧道:“院主,这位姑娘跟姓钟的可能是一伙的,咱们不能放过他们。”
  蓝衫老者道:“那一个姓郭的。”
  黑煞鞭高连璧指着钟家信道:“他就是本庄的仇家钟家信,庄主已经发出银牌令通告天下,指定要此人的项上人头。”
  蓝衫老者忽然哈哈一阵狂笑道:“就凭他,庄主太过小题大做了。王叔,给老夫摘下这小子的人头。”
  王叔是一个使九环刀的彪形大汉,他应了一声“属下遵命”,身形一晃,便已来到了钟氏兄妹身前,掌中九环刀一振,发出一串金铁交鸣之声,口中同时叱喝一声,道:“出来吧,姓钟的,发晕当不了死,大爷给你一个痛快就是。”
  钟惠琴娇叱一声,道:“别发横,大笨牛,你先过本姑娘这一关再说。”
  王叔身形高大,满脸横肉,说他是大笨牛再也恰当不过,但此人目射精光,肌肉贲起他不仅是一个力士型的人物,还可能具有一身横练的武功,钟惠琴的功力虽然不弱,只怕不是他的对手。钟家信兄弟虽有这等想法,却已来不及拦阻,只好严密戒备,以便随时支援。

  王叔向钟惠琴瞧了一眼,道:“回去吧,小娘儿,大爷找的不是你。”
  钟惠琴撤出肩头的长刀,冷冷道:“本姑娘跟你说过,要找我五哥先要过本姑娘这一关才行。”
  王权叔吼一声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冤不得本大爷,接招吧。”
  语音一落,便已一刀挥了出去。此人刀沉力猛,钟惠琴不敢硬拼,娇躯一拧,斜跨三尺,右臂倏吐,长剑急刺对方的胁门。小姑娘身法利落,出招轻快,避招还击拿捏得恰到好处。

  王叔“嘿嘿”一声冷哼道“来得好”,他的身形急旋,九环刀带着劲风,猛劈钟惠琴的手腕。

  这两人一交上手便打得凶狠已极,晃眼二十招,仍然半斤八两,难以分出胜负。旁观的钟家仁吁出一口长气,道:“我适才还在替小妹担心,看样子她不会输给姓王的。”
  钟家信道:“不,三哥,咱们不能大意,小妹长力不足,姓王的还可能练有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时间一久,小妹只怕会出现危机。”
  他没有说错,五十招以后,钟惠琴的身法就不如适才灵活了,不出百招她就可能败在王叔的手下。

  钟惠琴不傻,她的处境她自己十分明了,但她并不慌乱,因为她还没有作全力的一击。钟氏的天都九归剑法,如若全力一击,具有石破天惊的威势,她不相信治不了这条大笨牛,现在她身法较慢,出招较缓,只是养精蓄锐,在为全力一击做准备而已。最后她找到机会了,口中一声娇叱,长剑泛起一片银芒,剑锋以万流归海之势,连刺王叔胸前三大主穴。

  这三剑招招中的,当得是奇准无比,令人想不到的是王叔只是被撞退三步,胸前的衣衫破了三个小洞而已。

  这一招受挫,使得钟惠琴大吃一惊,她绝未想到王叔会刀枪不入,在心神狂震之下,不由站在那儿发起呆来了。

  两军对搏之际,战机瞬息万变,她这一发呆岂不是自陷危境。果然,九环刀响得扣人心弦,钢刀带着窒人的劲风已然压体而至,此时她再想避让已经来不及了。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忽然响起几记爆炸之声,王叔一声惨吼,丢掉手里的九环刀双手捧着面颊,滚在地上哀嚎起来。这是一个出人意外的剧变,结果钟惠琴死里逃生,王权却双目流血,变成一个瞎子。

  人们吓呆了,他们不明白何以会有如此一个剧变,蓝衫老者也不明白,但他却瞧出这项变故必然与钟家信有关。因此,他命人抬下王叔,然后目光一抬,瞅着钟家信道:“是你用暗器伤人”
  钟家信道:“是我伤了姓王的,但不是暗器。”
  蓝衫老者面色一沉道:“你说谎,使用恶毒的暗器为武林所不容,说,你究竟用什么伤了他。”
  钟惠琴撇撇嘴道:“那有这么多的废话,你划下道来就是,罗嗦。”
  蓝衫老者哼了一声道:“你们一再伤人,本庄自然不会放过你们,不过这是两回事,你们犯了武林大忌,老夫先要查个明白。”
  钟家信冷冷道:“好,我就让你开开眼界。”
  他缓缓伸出右臂,五指一拢一放,天空中立即爆出五声巨响,音响之大有如雷鸣,全场之人无不为之心头一震。

  最震骇的莫过于蓝衫老者,他错愕了半晌,道:“少侠使的莫非是失传已久,昔日太上老人的独门绝技,飞星迸雷手。”
  钟家信道:“在下并非暗箭伤人,阁下是否相信。”
  蓝衫老者道:“老朽相信,少侠如果别无他事,咱们就此告辞。”
  钟家信双拳一抱道:“请。”
  冷泉庄的人撤走了,原是一个杀气盈野的局面,竟然如此圆满的收场。现在曲终人散,剩下的只有滚滚黄流与猎猎江风,钟氏兄妹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但他们走出未及五步,身后已传来呼唤,道:“钟少侠,请留步。”
  钟氏兄妹以为是找碴的来了,及转身一瞧,原来是适才与冷泉庄搏杀的三位道长。那位年岁较长的道长抱拳一礼道:“贫道修宗是武当门下,这两位是贫道的师侄丹书、丹阳,适才多蒙贤兄妹仗义出手,贫道感激不尽。”
  钟家信连忙摇手道:“一点小事罢了,道长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愚兄妹还有要事待办,告辞。”
  他不惯受人称颂,修宗道长这一感激,他连脸都红了,语音一落便急急向渡船奔去。

  回到渔舟停泊之处,日色已经西沉,尹婆婆见着他们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晚饭做好了,将就着填填肚子。”
  钟家仁道:“劳动前辈,晚辈兄妹实在过意不去。”
  尹婆婆笑道:“咱们是一家人,别说见外的话。”
  饭后钟家信将冷泉庄围攻武当门下,他们仗义援助之事说出,杨鹤略作沉吟道:“那位蓝衫老者是冷泉庄的东院院主左衡,此人武功卓绝,李公拐已达神化的境地。飞星迸雷手虽是无双绝学,要伤他仍属不易。”
  钟惠琴一怔道:“那他为什么要撤退。”
  杨鹤道:“也许他没有获胜的把握,所以不敢冒险。不过此人生性阴险,睚眦必报,今后你们兄妹对冷泉庄倒要小心一些。”
  “是,义父。”
  当晚他们歇在船上,对江汉的夜景,钟氏兄妹感到无比的新鲜感。两岸万家灯火,江上帆樯如林,这种罕见的盛况,家仁、惠琴兄妹还是第一次领略。因此他们睡得很晚,次日起身自然也较平日为迟。

  午餐之后钟氏兄妹准备上岸游历,一条纤小的人影却于此时向小舟急驰而来,及到达近处一瞧,原来是桃花仙子的婢女小雯,钟家信迎着她道:“小雯,你们小姐呢,我曾经到丐帮总坛找过你们。”
  小雯道:“咱们知道公子去过总坛,但小姐不便见你。”
  钟家信道:“为什么,是怨我去得太晚。”
  小雯道:“不,是小姐另有苦衷,日后你会知道的。”
  钟家信道:“那你来做什么。”
  小雯幽幽一叹道:“公子昨日路见不平,惩戒了冷泉庄的门下,武汉三镇却为此群情鼎沸,只怕对公子十分不利。”
  钟家信哦了一声道:“你们是听到什么传言了,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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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道:“江湖流传公子得到了《露宝真经》,并由瞎了眼的王叔出面做证,因此因此……”
  钟家信道:“因此别人都相信了,你知不知道他们要怎样对付我。”
  小雯道:“他们要成立一个武林联盟,推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临时盟主,再集合天下武林对付公子。”
  钟惠琴冷哼一声,娇嗔道:“就算我五哥当真获得《露宝真经》,可是咱们并没有为非作歹,或是犯什么武林大忌,他们凭什么要联合对付咱们。”
  小雯道:“这些咱们都知道,但别人却另有一番说法。”
  钟惠琴道:“他们怎么说。”
  小雯道:“他们说公子意图臣服天下,称尊武林,并且生性残暴,动辄杀人,如今以王叔作活的见证,自然会人人相信了。”
  钟家信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要怎样,咱们接着就走。”
  小雯道:“不,公子,俗语说:双拳难敌四手。你斗不过他们的,所以小姐要小婢通知公于,趁他们还没有开始行动,请你立刻离开武汉三镇。”
  钟家信道:“多谢你们小姐的关心,让上覆你家小姐,我会好好考虑的。”
  小雯道:“既然如此,小婢告辞。”
  小雯离去之后,钟惠琴不安的道:“对不起,五哥,都是小妹不好。”
  钟家信一叹,道:“这没有什么,江湖原本就是这么险恶的。只是义父母数十年平静的生活,咱们只怕给两位老人家破坏了。”
  杨鹤夫妇原是在船舱之内的,此时他却哈哈一笑道:“不要难过,信儿,是义父静极思动,你没有破坏什么。”
  说话之间,这对老夫妇已经走出船舱,钟家信问道:“义父,咱们要不要离开武汉。”
  杨鹤道:“不必,这般人既是存心要对付咱们,走到那儿也躲避不了。只要将家仁、惠琴的功力增强一点,相信没有人能将咱们怎样。”
  钟家仁兄妹大喜道:“多谢前辈栽培。”
  杨鹤道:“本门的武功碍于门规,不能传给你们,但老妻的六度无相掌却可以不受限制。其实钟氏的天都九归剑法,也是一种很好的剑法,只是出剑太慢,有些招式华而不实,只要略加改正,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也非难事,你们愿不愿学。”
  钟家仁兄妹齐声说愿,于是他们丢开一切,将全部心力投入武学之中。

  这是一座精雅的小楼,小楼上仍透着微弱的灯光,这显示着楼里的人儿还没睡。钟家信就站在这座小楼头,面对着两扇虚掩的门。

  房里传出一阵阵的呻吟,女子的呻吟声,还有那轻微的牙床玉钩的动荡声。
那女子的呻吟声虽然低微,站在门口却清晰可闻,像梦呓一般,轻轻的直叫:“卢龙,卢龙,你害死我了,卢龙……”
  那一声声一阵阵,再加上牙床玉钩的动荡声,任何人都会想到是怎么回事。

  钟家信俊脸上立时泛起一丝红意,卢龙,莫非这人就是在江湖上有浪蝶之称的卢龙。有人到了房门口,浪蝶卢龙竟然还茫然无觉,由此可见此刻他是如何的沉醉。

  钟家信之所以会到这里,是因为他想起冷泉庄的人提过雅音小筑四字,他趁家仁兄妹醉心于武学中,偷空走了出来。却想不到竟会碰到这种尴尬的局面,使他进退两难。

  “卢龙,出来咱们见见。”钟家信开了口,语声冰冷。按说,房里的人绝不会听不见,然而竟毫无反应,那一声声一阵阵梦呓般的轻叫依然,那牙床玉钩的动荡声也没有间歇。

  “砰”的钟家信双眉微扬,抬手一掌劈出,砰然一声门开了,房里的情景清清楚楚。

  房里很凌乱,像是有好多日子没收拾一样。可是乱归归,仍不失豪华气派,红毯铺地,牙床玉钩,床头一盏琉璃灯,灯焰压得低低的。床在动,低垂的纱帐在动,一对玉钩也在动,玉钩晃荡,碰在那两旁的床栏杆上,声音叮叮好清脆。
床上睡着个人,怀里抱减一团,在呻吟着,一声声一阵阵。

  钟家信怔了怔,跨步到了床前。他看清楚了,床上是个女子,玉体横陈躺在床上,这时的她身上只穿着一条亵裤和一个肚兜,几乎成了全裸状态。那两条浑圆修长的大腿和雪白粉嫩的酥胸几乎全露在外面,连那两座高耸的玉女峰也从肚兜上缘隐隐可见。

  在这刹那,钟家信的胸腔内像不知从何处钻进几只小鹿,“噗噗”地跳个不停,而且越跳越厉害。

  “姑娘,你怎么啦。”
  “我、我服了媚药。”
  “媚药,姑娘,你为什么会误服这种要命的东西呢。”
  “你以为我愿意服用这种鬼东西吗,是卢龙那杀千刀的强迫我服下的。”说着两眼一闭,豆大晶莹的泪珠儿从眼角滑了下来,使得钟家信看得一阵难过。

  “姑娘,服了媚药会怎么样。”
  “服过媚药之后,就像急火攻心,全身血脉逆冲,若一个时辰不施救,最后就会血管爆裂,一命呜呼了。”
  “那你快快到街上去买解药,或者去请大夫看呀。”
  “服下这种药之后,除非、现在这有你能救我。”
  钟家信啊了一声道:“姑娘,这是什么时候啦,你还有心情讲笑,我压根儿就不懂医道。”
  “公子,女人服了媚药,必须要男人救。同样的,男人服了媚药,也必须要女人去解。”
  “怎么个救法。”
  “这还用说吗。”
  “姑娘,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明说好了。”
  “那么我只好明讲了,你和我必须结一次合体缘,使得阴阳交泰,才能解除体内的媚药之毒。”
  钟家信听得头都大了,他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他想不到自己会碰到此等的好事。

  这时,床上那位姑娘又开始不住滚动,显出一副极端痛苦的挣扎模样。

  钟家信脸上红似火,不停的搓着双手,暗道:“这样成吗。”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说:“当然成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用霹雳手段,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钟家信仍在犹豫,床上的那位姑娘却已翻滚提更厉害,而且动手撕碎了仅有的肚兜、亵裤,卸下那最后的防线。于是,这时的胴体是一览无遗了,白里透红的肌肤细嫩无比,一双修长的玉腿均匀而又柔润。那三角形的小腹下就更加叫人迷醉了,它是饱满满的一片粉白。再细心看下去竟还有一丛毛茸茸的毛路,由小腹而下,这毛路一直蔓延到那要命之下。真是个:蜜桃成熟两点红,花开不时舞春风;蓬门曾经缘客扫,暗祝灯前几度思。

  她的眼睛有欲的火焰与祈求,湿润而闪亮地凝注着钟家信。刹时,钟家信感到这个美丽的肉体是有着一具美丽的灵魂的啊,人类最快乐的倾间就是爱欲获得调和的刹时,那种体贴与了解的暗示,使他真正的热情泛滥。

  但是,钟家信又开始犹豫了,因为他与这个女子根本不相识,更谈不上了解,仅仅一面之缘的情形下,怎会有如此的感情冲动呢。

  就在此时,床上那位姑娘突然猛的一式鲤鱼打挺,一下子把钟家信抱个满怀。

  “救我,求你救救我。”口中说着,手却不闲着,居然迅疾的制住了钟家信。

  钟家信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有武功,由于这一疏忽竟然被她得手,不由叫道:“姑娘,你要干嘛。”
  这女子却媚声道:“钟少侠,既然你见死不救,我蜂娘子只好移樽就教了。”说着,竟开始替钟家信宽衣解带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姓钟的。”
  “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鲇鱼套我们布下了眼钱,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我们眼里啦。”
  “你是冷泉庄的人,还是令狐世家的人呢。”
  “嘻嘻,钟少侠,你还挺带有的嘛,不但有一袋子的金银,还有这么大一颗宝珠,嘻嘻,这宝珠一定值不少钱。”蜂娘子似乎不愿意泄露自己的身份,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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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解注我的穴道,这些统统给你。”
  “真的呀,不,我只要人,有人才有钱。”蜂娘子轻笑一声,继续剥光了钟家信。

  陡听她惊呼一声,原来她发现钟家信的肉棒异于常人,竟然是超大号的巨炮,她不由得小鹿“噗噗”乱跳。

  此时的钟家信实在糗透了,他正为自己因好心没有好报被这个女人坑了一把而感到窝囊。尤其是自己的肉棒被她碰了一下后,就不争气的勃起,更是令他窘迫万分,不知如何自处。

  蜂娘子比他更糗,她想不到如此俊逸的人竟会有如此大的肉棒,她立即暗暗替自己是否吃得下它而暗暗担心着。不过,她这时已不是因媚药欲火中烧,而是被撩拔得产生了性饥渴。钟家信的江湖经验较浅,不知这位行为怪异的蜂娘子的一切,因为才会遭此暗算。

  蜂娘子本名胡菲菲,是一个很有名的杀手,由于她的美艳绝伦,武功高强,因此从未失过手。她这次是受了冷泉庄东院院主左衡之请,要她除去钟家信,以报他们与武当派结怨伸手之恨。

  江湖上的事就是这样攀葛附藤,一旦涉足,就有纠缠不清的恩怨。蜂娘子到鲇鱼套踩过几次盘,见他们住在小船上,船上除了扬鹤夫妇外,还有钟家三小,自信没有这份能耐,一直在等待时机,那就是希望钟家信放单。

  合当有事,钟家信为了一探雅音小筑,她便从后面进入,设下了这个圈套引钟家信入彀。但一见到钟家信后,却被他男性的魅力吸引住,因此想人财两得,先快活后除掉不迟。总之,煮熟的鸭子还怕他飞掉么。

  只见她将钟家信摆平之后,双腿一分,立即将洞口对准了肉棒。她那两片殷红的洞门一碰到那个微烫的肉棒,令她情不自禁的身子一震,立即站了起来。

  钟家信把一切瞧在眼里,猜知她的顾忌,不由幸灾乐祸的忖道:“爱吃又怕疼,有够三八。”
  胡菲菲一瞄他的神色,立即明白他的心意,暗暗一咬呀,立即沉腰坐了下去。
火辣辣的撕裂痛苦像是被开苞似的,不由令她闷哼一声。

  钟家信却乐得双颊肌肉一咧,胡菲菲擦去额上的冷汗,嘘了一口气之后,一见钟家信的神情,心中暗哼道:“哼,你休得意,等老娘爽过之后,就有你好受的了。”
  钟家信遭过伏击立即挨轰,心中顿有失身之愤怒及羞急,却另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但是,他却暗运正气,冲开被制穴道。那蜂娘子却气沉丹田,猛烈的挺动起来,那情景好似饿鬼投胎,也像叫化子拾到金元宝似的拼命猛吞大嚼,抱着紧紧的。

  足足疯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她喔了一声,停止下来,浪声道:“喔,真美。”
  钟家信的穴道已经冲开了,而满身的欲火也爆发了,展开了反击。倏见钟家信一阵剧颤,立即蠢动起来,他的面目原本俊美,如今变得十分丑陋狰狞,就像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

  战云开始密布了,一开始就是正面肉搏,钟家信拼命的挥戈、拼命的冲刺。

  盏茶时间之后,蜂娘子在舒爽之后,双手一松,全力挺动起来。

  星火燎原,金鼓齐鸣;杀气腾腾,扣人心弦。又过了半个时辰,蜂娘子开始招架不住了,她开始退却了。

  可是,钟家信的禀赋却异于常人,非但不泄,反而越战越勇。蜂娘子溃不成军,钟家信却开始进入高潮。

  这原因很简单,一开始是蜂娘子主攻,钟家信完全采取以逸待劳之姿态,同时他正运攻冲穴,在心无旁骛之下,根本没有心情去涉及燕尔之乐。如今穴道一解,真气源源不断输入,而蜂娘子已由于急攻好进,也是她失败主因。在敌消我长之下,蜂娘子自然不行了。尽管钟家信不懂攻击技巧,胡冲乱撞,狠插狠抽,可完全是快速击球进了垒,没有变化球。蜂娘子根本就无还击之力,她开始胡说八道了,她开始打摆子似的哆嗦了。终于,在一声尖叫之后,美上云霄,悠悠昏迷了。

  钟家信毫不知情的依然继续攻击,展开了一连串的密集实打。蜂娘子连续泄身数次,昏昏迷迷瘫痪在床上,被他再次的猛打后又醒转过来,本想推身而起,一来浑身乏力,再来是难以那飘飘欲仙的快感。这情形就好像一个吸毒的瘾君子,明知继续吸下去一定会伤身败家,可是欲罢不能,愈陷愈深。

  蜂娘子并非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在杀手行业中总是以色作饵,屡试不爽。
但她经历的这些男人中,从未体会过这种奇妙滋味,当然舍不得紧急刹车了。等到她发觉全身直冒冷汗,恶心连连,眼冒金星之际,想要推开钟家信之际,已经连举手之力都没有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停,求求你停下来。”
  钟家信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呼救,此时好似出笼的猛虎,海底蛟龙,野性大发又是一阵猛烈的快攻。蜂娘子昏眩了,一股股浓浓的液体向外冒,就像黄河决堤一般一泄千里,无休无止。

  足足冲刺了三四百回合,才感到肉棒前端一阵酥痒,腰脊酥麻,精关一松,开始交货了。就在此刻,钟家信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原来他觉得蜂娘子的体温越来越凉了,于是急忙伸手一探鼻息,竟然已经没气了,她已脱阴死了,不由得全身一震。

  接着钟家信急忙取过自己的衣服,胡乱的穿上,他不敢由正门出来,绕过后府,匆匆越墙离开了雅音小筑。

  回到舟中,尹婆婆发现他神色有异,忙询问道:“信儿,怎么了,看你的神色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钟家信把尹婆婆拉到船尾,把所遭遇到的一切原原本本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的义母尹婆婆,尹婆婆冷冷一笑道:“这是她吝由自取,怪不得你。信儿,用不着良心不安。”
  在尹婆婆的一番开导之下,钟家信才好过了些。但他却不再离开小舟,一心的研究那册《千门秘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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