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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uliu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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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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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木兰却气坏了,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跺脚怒叱道:「不许胡闹!」

  胡仙儿正眼都不瞧她,讥诮的道:「大捕头,祢找到什么可疑之处没有?若没有的话我可要睡了,恕不奉陪。」

  铁木兰游目四望,一对乌黑的瞳仁滴溜溜转动着,忽然发现卧舱的壁上有侧门,也就是说,和旁边的卧舱是相通的。

  她的眼里发出了光,嚷道:「我知道了!祢一定把人藏在隔壁!」

  可是铁木兰又错了!隔壁住的是赵黑虎。他大概是被人从好梦中吵醒,简直要暴跳如雷。

  铁木兰在他房间里依然是一无所获,双方争吵之下还差点动了手,好不容易才被劝开。

  「两位息怒,铁捕头一定是听错了。」任东杰抱拳作揖道,「打扰了两位的休息,真是抱歉之至,我们这就走。」

  赵黑虎口中咒骂不绝,重重的摔上了舱门。胡仙儿则是娇笑着又飞了两记媚眼,这才把舱门关上了。

  「岂有此理!明明有男子呼救声的!」铁木兰杏眼圆睁,恼怒的道,「你和我一起听到的,敢说不是吗?」

  任东杰拉着她走出了很远,才沉声道:「祢没有听错。但这件事我们不必多管,祢相信我好了。」

  铁木兰甩开他的手,生气的道:「怎么能不管,里面发生的说不定是杀人案啊!不行,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遇到这样一个性格冲动的女孩子,任东杰也只有苦笑的份了,叹了口气道:「祢现在再回去查也没用的,信我吧,很快我就揭开真相给祢看。」

  铁木兰想想也没其它法子,只能答应了。她心急火燎的等着,还不到一顿饭工夫就一迭连声的催促开了。

  任东杰无奈的摇摇头,和她又重新返回了三层的船舱,但这一次却在赵黑虎的卧舱前停了下来,静悄悄的开始撬门。

  铁木兰压低嗓音道:「怎么?疑点还是在他房里?这样潜入会不会被发觉?」

  任东杰示意她别出声,不到片刻就撬开了门。两人闪身入内,只见床上空空的摊着被子,赵黑虎并不在舱中。

  铁木兰很是奇怪,正想问人去哪里了。任东杰却拉着她,轻手轻脚的走向了侧门。

  侧门并未关紧,还留着一丝缝隙。两个人把头凑上去,就可以清晰的落到隔壁舱内了。

  铁木兰一看之下差点失声惊呼,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一个男子跪在地上,赤条条的皮肤黑黝黝的,上面布满了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正发出那种嘶哑而痛苦的闷哼。

  这男子赫然就是赵黑虎!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站在旁边的胡仙儿。她全身几乎是赤裸的,高耸的双乳下方箍着一圈铁丝,将那本来就浑圆饱胀的两个乳球托的更加挺立,腰间系着件窄窄的围兜,只能勉强够遮住丰满的屁股。

  她手中拿着一根软皮鞭,「啪」的抽到赵黑虎的身上,就又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淤痕!

  铁木兰看的义愤填膺,想冲出去喝止,但任东杰早有防备,一伸手就按住她的嘴,细如蚊蝇的耳语道:「别急,祢看下去就知道了。」

  皮鞭在空中挥动,一下一下狠狠抽打着,赵黑虎痛的全身颤抖,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却完全没有闪避的意思。

  「怎样?被我打的舒服不舒服?」胡仙儿脸露微笑,神态娇媚,可是语气中却蕴含着令人心寒的森冷。

  赵黑虎额头冒汗,喘息道:「舒服……」

  胡仙儿冷哼一声,突然抬起一只纤巧的玉足,用力朝赵黑虎头上踏下去,把这结实的汉子踩到了自己的脚下,轻蔑的道:「那我就让你更舒服些,如何?」

  被一个女人这样踩在脚下,简直是巨大的侮辱,任何有血性的男子都是无法容忍的,但赵黑虎却像是觉得很愉悦,反而凑过嘴去亲了亲那只玉足。

  胡仙儿咯咯一笑,似乎被搔到了痒处,接着又沉下粉脸喝道:「我几时让你亲我的脚了?你这教不会的下贱奴隶!」

  赵黑虎只顾舔着那白嫩的脚趾,含糊不清的道:「啊,女主人……求祢……求祢让我过过瘾……我什么都听祢的……」

  胡仙儿美目含煞,突然一脚踹在赵黑虎的脸上,把他整个人踢翻,跟着又抬腿踏到了他黝黑的背上。这姿势使她看起来像个不可一世的女君主,雪白的美腿显得更加修长,两腿间的神秘地带若隐若现。

  赵黑虎低声下气,苦苦哀求了许久,才得到胡仙儿的「恩准」,从她的脚尖开始亲起,一寸寸的沿着光滑的粉腿向上移动,最后贪婪的吸嗅着她胯下的气味……

  铁木兰瞧得双颊绯红,这时她虽然还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看得出双方是你情我愿的,于是赶快掉头离开了这荒唐淫乱的场所。

  任东杰跟了出来,将舱门恢复原样,陪着铁木兰离开了主舱,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甲板上,苦笑道:「小姐,这下子祢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吧?」

  铁木兰垂着头不答,脸蛋红红的颇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他们……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怎么会那么怪异的?」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这不过是男女间的一种游戏罢了,俗称「女王男奴」,由于这种玩法一直为世俗所不容,知道的人并不多。」

  铁木兰「嗯」了一声,恍然道:「原来他们是在做……做这种事,所以要进行隐瞒。但你又是怎么猜出来的呢?」

  任东杰道:「我何必去猜这个?卧舱里明明有男子声音,他不可能平空消失,那就必然是赵黑虎无疑。他见到我们后并不求救,说明他不认为自己有生命危险。既然这样,我们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铁木兰点着头道:「有道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加留意总是没错的。只要我们保持住高度的警觉,对手就算想行凶也找不到机会了。」

  她挥挥手,又开始巡视了,认真的态度半点也没放松。任东杰也只好打起精神,跟她一起游荡了一整夜。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铁木兰才宣布任务结束了。任东杰如遇皇恩大赦,忙不迭的回到了自己舱房,倒下去蒙头呼呼睡了起来。

  在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船上的所有美女都脱光了衣服,娇笑着在前面奔跑,而他则在后面追着,就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追逐着自己童年的梦想……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任东杰从好梦中惊醒。他简直要叫娘了,心想难道白天也要巡逻?但也只有爬起床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是林逸秋,神色十分慎重,劈头就是一句话:「任公子,船上有人被杀了!」

  被杀的不止一个人,而是整整八个!

  底舱的膳房里,横七竖八倒着八具冰冷的尸体,其中四具是胡仙儿的面首,四具是欧阳青虹手下的盗匪。

  铁木兰正气忿忿的在现场检查着,心里实在很窝火。凶杀是在黎明时分发生的,她和任东杰巡视了一整夜,凶手都按兵不动,等到天亮时他们离开了,却伺机下了毒手!

  凝视着自己手下的尸身,欧阳青虹默默无言,她的俏脸大部份隐藏在斗笠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射出来的目光却冷的像刀锋!

  胡仙儿却是一副漫不在意的样子,轻轻笑道:「可惜,可惜,他们四个跟着我还不到两个月呢……不过,好在我已经有了替代的人选。」

  闻声赶来的众人都在议论纷纷,任东杰却在皱眉思索着。

  和船上的其他客人相比,这八个人只是小角色而已,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难道这是警告吗?他一时无法得出结论,只能走进去,协助铁木兰和刘周二捕快查看现场和验尸。

  八具尸体的致命伤全都是在咽喉处,是被一种很锋锐的利器划开的,鲜血流了满地。

  凶手很可能是先埋伏在膳房里,等这八人分成几批,有先有后的进来时,出其不意的将他们逐一杀害。

  除此之外,现场就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而对船上人员的查问也几乎没有收获。案发时仆役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而乘客们却都还在自己的舱里睡觉。

  当然,这仅仅只是众人的一面之辞,这其中必然有人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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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没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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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撒谎的究竟是谁呢?
  铁木兰还在继续调查的时候,任东杰回到了自己卧舱内,没多久,胡仙儿就带着一股香风飘了进来。

  她显然经过刻意的打扮,俏脸上搽了少许胭脂,看上去艳光四射。薄衫下丰满肉感的身材很是诱惑,胸前小山似的隆起一对高耸的乳房。

  任东杰费了很大的劲,才能把视线移回到「规矩」的地方去,含笑道:「胡夫人找我有事吗?」

  胡仙儿将舱门关起,粉脸展露出一个娇甜的笑容,腻声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吗?奴家曾听江湖传言,任公子对女人是从来也不会拒绝的。」

  「错了,这绝对是谣言!」任东杰耸耸肩,一本正经的道,「应该修正一下,是对美女很少能狠下心拒绝的。」

  胡仙儿咯咯娇笑,摇曳生姿的走到床边坐下,用眼角瞟着他道:「那么在任公子看来,奴家是否算是美女呢?」

  任东杰眨眨眼,道:「如果不是美女,我怎么肯让祢上我的床呢?」

  这句话一语双关,胡仙儿笑的更加娇媚了,眉梢眼角间尽是春意,轻轻道:「那么,要是这个美女有事相求,任公子肯不肯答应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略略侧身的半卧着,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怯样子,衣衫的扣子不知怎地松开了一颗,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还有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

  任东杰的眼光投注了过去,嘴里道:「这要看是什么事了。太危险的事我不干,得罪人的事我不干,没钱赚的事我也不干。」

  胡仙儿媚笑着,饱满的酥胸起伏着,嫣然道:「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是你一定肯干的吗?」

  「也有的……」任东杰盯着她胸前那对颤动不休的豪乳,忍不住调戏道,「如果是陪夫人祢颠鸾倒凤,这样的好事我就一定义不容辞。」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说的未免太露骨了,谁知胡仙儿竟是双眸一亮,喜孜孜的道:「好啊,我正是想求你这件事!」

  任东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什么?」

  他阅女无数,荡妇也见识过不少,但以往那些女子,就算骨子里再放浪淫荡,刚开始时面子上总还保持着三分自持,像这样一开口就直奔主题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胡仙儿道:「你没有听错。奴家正是来向你献身的。」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我身边的情郎都死光了,旅途又是这么寂寞,很希望能找个人来替代,而公子你就是最令我动心的人选,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我根本看不入眼。」

  任东杰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胡仙儿又道:「何况,这船上潜伏着杀人凶手,奴家一个人很是害怕,有公子你作靠山保护我,奴家就放心多了。」

  任东杰满腔的自豪感一下子消失了,这才明白她是想来找一个保镖的,并不是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苦笑道:「祢就算不向我献身,我也会尽全力保护祢的……」

  胡仙儿打断了他,道:「人生苦短,我们何必委屈自己做假道学呢?一对男女只要互相觉得吸引,就应该去满足彼此的需要。」

  她盈盈站起,伸出两根纤指一拉自己的衣带,那薄薄的衣衫突然就松开了,跟着红色抹胸也飘然落地,于是那无限美好的上身就完全裸露了出来。

  任东杰的呼吸陡然顿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睁睁的看着胡仙儿用最撩人的姿势,把身上的遮掩物一件件褪下,最后一丝不挂的站在了面前。

  她的身材丰腴而圆润,肌肤光滑的就像一匹缎子似的,雪白丰满的乳房圆滚滚的,让人看了就想狠狠的捏上一把,充满了肉欲的诱惑。

  任东杰长长吐出口气,苦笑道:「祢真是个又直接又爽快的女人。」

  胡仙儿吃吃娇笑,婀娜多姿的一步步走过来。俏脸上荡意十足,胸前的豪乳颤巍巍抖动着,慢慢的凑到了伸手可及的距离内。

  任东杰看在眼里,下半身早已充血膨胀,但还是在强行克制着自己。

  这种送上门的美味,放过不吃可就太可惜了,可是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这荡妇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我知道,任公子是个很有经验的男人。」胡仙儿踮起脚尖,用充满弹性的乳房轻蹭着他的手臂,柔声道,「而奴家也是个很有经验的女人。我们俩如果能好好配合,那一定会是人世间所能想到的最大快乐!」

  随着话语,饱满的双乳轻轻擦过粗糙的肌肤,那两颗娇嫩的乳头一下子就坚挺了起来,硬硬的顶在手臂上。

  任东杰再也控制不住了,倏地反手握住她鼓胀的酥胸,一边抓在掌心里尽情的搓揉着,一边道:「的确……但祢只有改掉那些不正常的嗜好,我们才能获得这种快乐。」

  胡仙儿呻吟般道:「哪有?人家……哪有……什么嗜好?」

  任东杰手上加劲,十根指头深深陷入了浑圆的乳肉里,体会着那份柔软和弹力,口中淡笑道:「夫人何必隐瞒呢?我一切都知道了。」

  胡仙儿被他捏的浑身发软,咿咿唔唔了好一阵才能开口,媚眼如丝的望着他,喘息道:「知道……知道什么了?不要跟奴家……打哑谜嘛……」

  任东杰双眉一扬,抱起她的娇躯大步走到床边抛下,没等她转过身来,就在那丰隆耸翘的盛臀上「啪啪」的拍了两记。

  「哎呦!」胡仙儿夸张的呼痛,娇嗔道,「好端端的干嘛打人?」

  任东杰故意板起脸,道:「这是要祢记住,跟我在一起,祢绝对不会是什么「女王」!」

  胡仙儿娇躯一颤,抬起头来,美眸中掠过一抹异色,随即又娇媚的笑了,腻声道:「坏人!原来你连这个也打听到了……好啦,我不是什么女王,我是你的女奴,成不成?」

  任东杰嘿嘿一笑,伸手大力揉弄着那两瓣结实的臀肉,满意的道:「这还差不多。」

  胡仙儿撒娇似的扭着身子,用脸颊挨擦着他的胸膛,嗅着那浓郁的男子气息,满脸都是陶醉的神情,看上去更是显得风骚入骨。

  她突然滚下床来,恭敬的道:「让女奴来替主人宽衣。」说着麻利的替任东杰除下了衣裤,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极尽讨好之能事。

  被一个成名已久的江湖美女这样服侍,任东杰倒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不禁觉得十分新奇刺激,身体里的欲望渐渐的高涨了起来。

  只见胡仙儿全身赤裸的跪下,五体投地的俯伏在地上,那样子就像一个最驯服的奴隶,摇着肥大的屁股呢喃道:「主人……我不想做女王了……我只想做你的女奴……」

  她亲吻着任东杰的脚背,从脚尖开始,一寸寸的向上移动……表情姿势和昨夜的赵黑虎如出一辙,只是在角色上发生了大转变。

  ——敢情这美妇除了虐待之外,同时还存在受虐的倾向?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去征服一个习惯于「女王」身份的艳妇,令她在自己胯下变成彻底的女奴更有成就感呢?

  任东杰不由自主的低吼着,将胡仙儿的娇躯抱到胸前,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粗大的阳物长矛般的翘了起来。

  「哦——」胡仙儿发出快乐的呼叫声,发热的小腹立刻拱起,主动的贴了上去。

  她的玉手在动,她的双腿在动,她的丰臀也在动——她的全身上下,都在用这种挑逗销魂的颤动,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情急。

  任东杰只觉得热血沸腾,他不是没见过荡妇,也不是没受过女人的勾引,可是他却从来也没有见过像胡仙儿这样的女人。她的那种渴望,那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饥渴,都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不过她最迷人的地方,或许还不是她娇艳的容颜和丰满的身材,而是她时时刻刻流露出来的春情——那种需要强壮的男人来彻底满足她的春情!

  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经的起这样的挑逗,任东杰当然更加不能。他伸出双手,托高了胡仙儿浑圆柔软的臀部,胯下的昂扬之物狠狠的向前送去,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

  「啊……啊啊……」胡仙儿的呻吟声一下子高亢了,白嫩的足趾都快乐的蜷缩了起来,她急不可耐的挺着小腹迎上,默契的配合着男根的一次次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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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热情如火的美女,任东杰完全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念头,阳物在温暖紧凑的肉洞里疯狂的进出,他知道只有用这种暴风骤雨般的方式,才能使她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

  「喔喔……主人啊……你好厉害……啊……深点……再深点……啊啊……」

  胡仙儿失魂落魄的浪叫着,拼尽全力和他保持着腿股交叠的姿势,仿佛半刻也舍不得分开。

  两个人酣畅淋漓的交媾着,只顾沉浸在那欲仙欲死的快乐中,浑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足足一个时辰过后,任东杰才把滚热的阳精,尽情的喷射到了期待已久的花心里……

  胡仙儿在疲倦中沉沉的睡去,任东杰摇了摇头,忽然觉得很不妥当。

  如果被铁木兰看见,自己上船还不到一天就勾搭了这个荡妇,那必定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况且她在辛苦查案的时候,自己却在卖力的打炮,这确实很难向人交代。

  ——还是主动去找她吧,免得被她跑到这里撞见这副丑态,顺便也关心一下案情进展。

  任东杰想到这里,忙爬起身着好衣物,拉开舱门走了出去。
第八章 取环
  走下二层的船舱,任东杰正想找人问问铁木兰在哪里,忽然听到甲板那边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声。

  他忙奔过去一看,甲板上围着好几个水手仆役,脸上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表情,看到他都像遇到救星似的叫了起来:「大爷,快……快来劝劝她们。」

  「嗨——呀——」清脆的娇叱声响起,甲板的另一头有两个女子正在动手过招,你来我往打的甚是热闹。

  其中身形高挑的那个是铁木兰,手中挥动着雪亮的弧形刀,另一个女子却手无寸铁,戴着个遮住大半张脸庞的斗笠,赫然是祁连山的女匪首欧阳青虹。

  「奇怪,她们俩怎么会动起手来?」任东杰有些诧异,这时谢宗廷等人也纷纷赶到了,见状都齐声劝阻起来。

  铁木兰却恍若未闻,俏脸上犹如笼罩了一层寒霜,只顾一刀刀向对方劈去,凌厉劲急的招数令人眼花缭乱。

  欧阳青虹的武功显然不如她,加上空手而搏,已经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在勉强支撑而已。

  这样的打法未免不公平,众人都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赵黑虎更是义愤填膺,哇哇大叫道:「祢个小丫头片子,真是欺人太甚了!昨晚的帐老子还没跟祢算哩,祢以为是个小捕头就了不起了?老子照样操祢娘。」

  他喝骂着冲了上去,随手抽出两柄板斧,搂头盖顶的横砍直削,舞动的虎虎生威。

  有他加入战圈,欧阳青虹的压力顿时轻了不少,趁势虚晃一招,动如脱兔的逸出了刀光的包围。

  铁木兰秀眉一竖,反手连劈三刀,杀的赵黑虎手忙脚乱,赶快退步躲闪,但是衣袖上还是被划破了一条口子。

  「小丫头,我跟祢拼了!」赵黑虎额头青筋毕露,像是被激发出了凶性,虎吼连连的又扑了过去。

  突然身后风声飒然,刘周二捕头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狼牙棒和神龙鞭一上一下的向他招呼。

  赵黑虎无奈,只得回身力斗二人,一时无法再分身。

  铁木兰甩掉这个纠缠,很快又占据了上风,把欧阳青虹笼罩在了绵密的攻势下。

  谢宗廷皱眉道:「铁捕头竟像是要置欧阳寨主于死地而后快似的,这是为何?」

  崔护花冷冷道:「这就是官府的跋扈,一向草菅人命惯了的,又有什么出奇。」

  谢宗廷沉声道:「铁姑娘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崔护花冷笑不语。

  林逸秋却点点头,温和的道:「不错,照我看铁捕头并未痛下杀手,似乎只是在逼迫欧阳寨主出尽全力。」

  任东杰微微动容,他虽然也看出了这点,但毕竟曾和铁木兰几番交手,对她的武功深浅有一定了解。而眼前这位出尘公子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光着实厉害。

  再过片刻,铁木兰已经把对手逼到了死角,娇叱一声,刀光如匹练般直削了下来!

  眼看欧阳青虹已陷入绝境,再往后退就要跌入大海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她突然伸手在腰间一拍,抽出了一支盘在腰上的软剑。

  四尺多长的软剑迎风一抖,刷的就挺的笔直,架住了迎面砍下的弧形刀。

  铁木兰双眼发亮,喝道:「果然是祢!」刀势骤然沉重,攻击的更加凌厉了。

  这次她已不再手下留情,一招招都用了全力,欧阳青虹虽然多了兵刃,但情势反而更危急了,随时都可能血溅船头。

  任东杰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倏地飞身掠上前,人影一晃之下就站到了二女刀剑之间,沉声道:「且慢!」

  铁木兰失声惊呼,急忙全力收招,弧形刀猛地向旁边一挫,才没有砍到他身上。

  但另一边的软剑却像已控制不及,几乎就要刺中背部。关键时刻任东杰仿佛脑后长眼一样,手臂一长就夺下了这柄软剑。

  铁木兰先是长长吁了口气,但马上就板起俏脸怒道:「你干什么?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这种时候还来跟我捣乱。」

  任东杰不答,将软剑递回给欧阳青虹,恳切的道:「欧阳寨主恕罪,她错怪祢了。现在请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再来跟祢道歉。」

  铁木兰又惊又怒,杏眼圆睁叱道:「人渣杰,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快闪到一边去,别再妨碍我办公事!」

  欧阳青虹娇躯轻轻发颤,双目含煞,似乎想要再斗下去。

  任东杰却连着使了几个眼色,轻声道:「忍一时之气才有望达成目的,寨主三思。」

  欧阳青虹一震抬头,清澈锐利的目光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转过身掠出了甲板,头也不回的走向主舱。

  铁木兰想要抢过去阻拦,却被任东杰笑吟吟的挡住了,无论怎样都饶不过去。

  她气得俏脸通红,扬刀喝道:「再不让开我就一刀砍下来了,你以为我当真舍不得伤你吗?」

  任东杰悠然道:「当然是真的舍不得,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铁木兰又好气又好笑,一时无可奈何,跺脚道:「你这人真是不知轻重,要表现英雄救美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她交手?」

  任东杰道:「我不仅知道原因,还知道祢想错了。」

  铁木兰愕然道:「哦?」

  任东杰平静的道:「祢不妨先说出来听听,反正人都在船上,哪里也去不了,祢又何必着急呢?」

  这边的打斗既已歇止,那边赵黑虎和两捕快也就罢手不斗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瞧,打圆场的劝了几句后,也就逐个散去了,偌大的甲板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任东杰微笑道:「好了,大捕头,告诉我祢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吧!」

  铁木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这两个时辰,我一直在苦苦寻觅着各种蛛丝马迹。终于给我发现,尸体上隐藏着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任东杰道:「是什么?」

  铁木兰加重语气道:「我发现八具尸体咽喉处的致命伤,都是从右边划向左边的!」

  任东杰道:「嗯,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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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铁木兰不满的道:「我问你,如果你手持利器,想要由正面一下划开对手咽喉的话,你会怎么做?」

  任东杰随手比了个姿势,道:「就像这样。」

  「对呀!」铁木兰有些激动起来,双颊绯红的道,「这样子留下的伤痕就一定是从左到右的,因为我们惯用的是右手,这是最合理的出招方式。」

  任东杰笑了笑,道:「而尸体上的伤痕偏偏相反,这说明凶手是个惯用左手的人!」

  铁木兰点点头,道:「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就开始观察,船上究竟有谁是使用左手的。看来看去,只有欧阳青虹最值得怀疑,于是我就……」

  任东杰接口道:「于是祢就故意挑起争斗,目的是进行验证,但她却一直徒手搏斗,直到最后关头才被迫亮出了兵刃。」

  铁木兰断然道:「是啊!你刚才也看到了,她是用左手执剑的,凶手一定就是她!」

  任东杰长长叹了口气,道:「大捕头,我很遗憾的告诉祢,祢的结论完全错误了!」

  铁木兰娇叱道:「瞎说!」

  任东杰道:「首先,祢是否想过动机呢?被害者中有四个是她的得力下属,她有什么动机杀掉他们?」

  铁木兰怔了一怔,撇嘴道:「也许是帮派内部火并吧,谁知道呢?把她抓起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反正那个左手的结论是不会错的。」

  任东杰摇头叹息道:「祢真以为这个结论正确吗?好,就算如此吧,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祢,欧阳青虹和祢我一样,惯用的是右手而不是左手!」

  铁木兰生气道:「你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这么多人都亲眼看见的,那你怎么解释她用左手执剑呢?」

  任东杰沉声道:「很简单。因为欧阳青虹的右臂受了重伤,根本没办法施展剑招!」

  铁木兰吃了一惊,失声道:「真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任东杰道:「欧阳青虹也算是江湖有名的厉害角色,能驾御那么一大帮心狠手辣的强贼,武功上必然有不凡的造诣,但刚才在祢手下却只有挨打的份,这太不合理。」

  铁木兰不服气道:「这也许是因为本姑娘的武功太强。」

  任东杰道:「但她左手使剑明显不够灵敏,有许多机会都被莫名其妙地放过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注意到每当紧张的时刻,她的右肩和上臂都会有微小的晃动,右手也不是在捏剑诀,而是握成了拳,这些都是她下意识的恢复惯用右手使剑的缘故。」

  铁木兰蹙眉回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沮丧道:「看来我的确错了,那么你看凶手会是谁呢?」

  任东杰答非所问道:「我一直在考虑,凶手为什么要杀掉那八个人?他们都只是些无足轻重的下属呀,若我们能搞清楚答案,也许就能有突破性的进展。」

  铁木兰沉默片刻,毅然道:「不管怎样,我仍然相信凶手是个左撇子,迟早我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任东杰耸肩道:「我却并不这么认为,但祢去试一下也好,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脉络可寻。我去看看那位欧阳寨主的伤势,希望没什么大问题。」

  铁木兰一甩秀发,道:「我也去。我错怪了她,也该跟她道个歉的。」

  两人离开甲板,一起来到了欧阳青虹的卧舱。刚走到门口,两个人的脸色就都变了。

  舱门是打开的,欧阳青虹无声无息的躺在舱内的地板上,斗笠斜斜的歪在一旁,身下是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

  铁木兰「啊」的一声惊呼,颤声道:「她……她也被杀了!」

  任东杰一个箭步窜上去,先探了探她的鼻息,又触摸了一下胸口的心跳,镇定的道:「还好,人还活着,只是被点了穴而已。」

  他伸掌在她身上拍了几下,解开了被封住的穴道,不一会儿,欧阳青虹就悠悠醒转过来,只是眼神却犹自带着茫然。

  任东杰将她抱在臂弯里,柔声道:「欧阳寨主,出什么事了?有人袭击了祢吗?」

  欧阳青虹全身一颤,神智顿时完全清醒,俏目中射出了两道逼人的光芒。此时她的斗笠已落,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整张俏脸。

  单以姿色而论,她比不上铁木兰的英姿、胡仙儿的艳丽和玉玲珑的女人味,容颜中也颇有憔悴之色,一看就是那种在江湖上奔波已久,吃过很多苦的女孩子。

  而且她的眉宇、明眸中,还带着一股明显的煞气和狠辣,以及对一切事物的漠不在乎,仿佛随时都可能跟人翻脸拼命。

  她抬起头,苍白的俏脸全无血色,无声的颔首。

  铁木兰最是焦急,快言快语的先道了个歉,然后抢着道:「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青虹喘了口气道:「我和祢交完手后回来,一走进船舱,就看见有条人影背对着我在里面,似乎在翻查着什么东西。我大吃一惊,正要喝问,这人却猛然向我出了手。」

  铁木兰追问道:「祢看见这人的脸了吗?」

  欧阳青虹摇摇头,道:「没有。这人转身的时候用右臂遮住了脸庞,但武功却高的出奇,只用一只左手轻轻一挥,就点中了我的三处穴道。我立刻两眼发黑的昏了过去,直到刚才你们把我救醒。」

  铁木兰两眼发光,兴奋的对任东杰道:「听到吗,点穴用的是左手!这说明我的推论没错,这个闯入者一定就是凶手!

  任东杰不置可否,沉声道:「祢没看到闯入者的脸,那有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一些特征呢?比如,这人是男还是女?」

  欧阳青虹略一思索,道:「我可以肯定他是男的……还有,他正处于青壮年,绝不可能是个老头子!其余我就说不上来了。」

  铁木兰道:「好!这就是说,所有女子的嫌疑排除了,玄灵子道长的嫌疑也排除了,凶手就在剩下的那些男子当中!」

  她按捺不住喜悦,叮嘱道:「人渣杰,你在这里照顾欧阳寨主,我这就去重点调查一下,看看他们中间有哪一个是左撇子。」说完就快步离去了。

  任东杰等她足音走远,低头审视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姑娘,关切的道:「欧阳寨主,祢的伤势如何?创口迸裂流了这么多血,毒性是否已发作的厉害?」

  欧阳青虹一震,美目射出利箭般的光芒,就像是一只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母兽,厉声道:「你怎知我中了毒?」

  任东杰道:「祢眉目间隐隐透出黑色,流出来的血又微带腥气,这些都是毒性发作的征兆。我猜祢定然是右臂中了什么带毒的暗器,而且已不止一天。」

  欧阳青虹脸色稍和,眼中光采逐渐敛去,左手缓缓抬起,吃力的卷起了右边的衣袖。

  只见在那洁白纤瘦的玉臂上,赫然钉着一枚小小的梅花钉。肤色是白皙晶莹的,但中钉处却是墨黑一片。

  欧阳青虹道:「这是那天泰和楼激战时被打中的,至今已三天了,我不敢将它拔出来,生怕毒性会在拔出时随血四溢,只好暂时用药物压住。」

  任东杰仔细查看着,动容道:「可是毒钉也不能一直留在体内,还是得设法拔出来。只怕到时毒性侵入祢的肺腑时,这就更加棘手了。」

  欧阳青虹黯然道:「若有高手用内功助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我的手下都不以内功见长,何况现在也全都死光了。」

  任东杰安慰她道:「不要紧,在下的内力虽然算不上多深厚,但自信还是可以相助一臂之力的。」

  欧阳青虹双眼紧盯着他,良久才道:「必须找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把我放进去,拔掉梅花钉后再用内功帮我逼出毒性就行了。」

  任东杰满口答应道:「这有何难,咱们马上就可以开始。」

  欧阳青虹脸一沉道:「你这人是真傻还是装蒜?把我放进热水桶里,是要……是要脱光衣服的……」

  她说到这里,苍白的脸颊上突然浮现出红晕,这使她的煞气减退了不少,流露出了一般少女的腼腆,非常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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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东杰怦然心动,作出失望的样子道:「想不到纵横江湖、杀人不眨眼的辣手红颜,也会这么在意男女之防……好罢,反正这条船上内功精湛的女子也不少,我去请一个来帮忙就是。」

  欧阳青虹突然支起娇躯,反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尖声叫道:「不要!」

  任东杰一呆,还没反应过来,欧阳青虹却变的十分激动,俏脸上满含着惊惶和愤怒,娇躯微微发颤,连声尖叫道:「不要去……你敢去找别人,我马上就一头撞死!」

  任东杰愕然不解,道:「为什么?难道祢更希望由我来动手?」

  欧阳青虹用力咬着嘴唇,眼睛里流露出凄然痛苦的光芒,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瞪着任东杰道:「你真的想救我?」

  任东杰拍着胸膛道:「当然,我可不想看着祢这么漂亮的姑娘英年早逝。何况能趁机欣赏到寨主全裸的玉体,这更是难得的美差哩。」

  欧阳青虹脸更红了,恶狠狠的道:「可是你救了我之后,我非但不会感激你,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

  任东杰怔了怔,苦笑道:「我不求寨主事后报恩以身相许,但祢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欧阳青虹冷冷的道:「不用说这么多了。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不用管我的死活,立刻滚出去。另一种是救了我这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但从此要承受我不断的追杀!」

  任东杰凝视着她,表情很是奇特。他忽然笑了笑,真的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青虹目送着他的背影,整个人虚脱般软倒在地上。她心里既觉得松了口气,又感到有些许悲哀。

  原来这世上并没有男人是真正「色胆包天」的,一旦面临很实在的死亡威胁,再大胆的男人都会被吓退。

  她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疲倦的连动都不想动,可是等她再睁开双眼时,却吃惊的差点叫起来。

  任东杰竟然又回来了,正指挥着两个仆役,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搬了进来。

  热气在舱内弥漫开来,飘到了欧阳青虹的脸上,她的眼睛里忽然就蒙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雾。

  「美人手下死,作鬼也风流。」任东杰悠然道,「这是我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当然,改成剑下、刀下、枪下或者任何兵器都可以,我反正不在乎。」

  他遣走了仆役,轻轻关上舱门,微笑着走过来,抱起了那温热柔软的娇躯。

  「不……不……」欧阳青虹紧紧抓住衣襟,拼命的摇着头,喃喃道,「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任东杰洒然道:「就算后悔也是将来的事了,而我从来也不考虑遥远的将来,我活的就只是现在。」

  他伸出手,用最温柔但却是不容反抗的动作,坚定的把这美丽姑娘身上的遮掩物,一件接着一件的解除了下来。

  欧阳青虹全身都在发抖,随着衣物的逐渐减少,内心深处的绝望也在一点点加深,就仿佛是一个准备接受判决的囚犯一般不知所措。

  终于,所有的衣物都褪尽了。任东杰的呼吸突然顿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她的年纪还轻,但无疑已经是个发育很成熟的女孩子,胴体健康,丰满,结实,而且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但令人震撼的是,在那雪白坚挺的玉峰顶端,那两颗樱红娇嫩的蓓蕾上,赫然插着两枚弯弯曲曲的铁环!

  铁环打造成蛇的形状,色彩斑斓,惟妙惟肖,看上去就像两条吐着红信子的小蛇,正盘踞在乳峰上狰狞的耀武扬威。

  任东杰不禁有些发毛,这两条蛇逼真的就跟活的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欧阳青虹睁开眼来,正好看见他古怪的神情,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咬牙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身体……怎样,感觉如何呢?是不是很可怕呢?」

  她咯咯的笑着,然而眼泪却夺眶而出,突然拼命的挣扎起来,喊道:「放下我,我不用你救……你滚,滚……」

  在这种时候,任东杰知道什么言语都不管用,当下也不多说,轻易制伏了欧阳青虹的反抗,把她轻轻的放进了滚烫的热水里。

  他盘膝在木桶边坐下,双手握住那条洁白玉臂的伤口两端,把一股真气沿着经脉缓缓的输了过去。

  温暖的热流自掌心涌来,欧阳青虹感到说不出的受用,麻痹已久的肌肉开始恢复了知觉,情绪也慢慢的宁定了下来,放松了全身配合对方运功。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那枚梅花钉倏地从玉臂上弹了出来,同时一缕黑血从伤口激射而出,很快的就转成了红色。

  任东杰更不犹豫,双掌改为按住欧阳青虹的娇躯,在她身上几处要穴周围推拿起来。

  他的掌心炙热,竟似比桶里的水还要烫上几分,抚摸在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无可避免的接触到了敏感的部位。

  欧阳青虹全身都发软了,柔弱无力的倚在桶边,任那双粗糙的大手在自己娇躯上四处游走,呼吸不自觉的粗重了起来。

  尤其是当他的指尖,轻轻的从高耸的乳房下侧擦过时,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张开了小嘴不停的喘息,俏脸红的像是涂满了胭脂。

  这之后,欧阳青虹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整个人痴痴迷迷,就像在云端里飘荡一样,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仿佛漫长无极,又仿佛短在瞬间。

  桶里的水渐渐由清变浊,成为了墨汁般的黑色。任东杰知道大功告成了,于是把欧阳青虹赤裸的胴体抱了出来,走到床边放下。

  他拿起一块干毛巾,擦拭着她身上的点点滴滴水珠。本就娇嫩滑腻的肌肤经过这样一次沐浴,更是增添了清水出芙蓉的美丽光泽。

  欧阳青虹星眸半闭,似乎还没有从飘忽的云层中落下来,迷迷糊糊中只感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了,毛巾擦拭到了最隐私的地方……

  突听任东杰轻噫一声,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明白自己最不愿让人得悉的秘密还是被他知道了,一阵耻辱到极点的羞愤感泛上心头,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任东杰无声的叹息着,明亮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少女的下体。

  只见在腿股间的禁区处,竟是光溜溜的没有半根耻毛,迷人的肉缝直接袒露在眼前。

  两瓣花唇鲜红肥嫩,跟乳头一样,被各插了一枚蛇形的铁环,就像是两件装饰品般,有种邪恶而又独特的魅力。

  欧阳青虹流着泪骂道:「看什么看!这么丑陋恶心的东西装在我身上,你觉得很好玩吗?」

  任东杰沉声道:「不是。我只是在想,能不能把这些铁环取下来。」

  欧阳青虹凄然道:「没可能的,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每次都只白白的换来疼痛。」

  任东杰道:「究竟是谁人给祢安装的铁环?」

  欧阳青虹咬牙切齿的道:「你莫管,总之是个身心不正常的老怪物,没有正常男人的能力,就尽想些古怪法子来折磨女人。我本是他的徒弟,忍受不了才叛逃到中原的。」

  任东杰点了点头,俯身凑近那片神秘地带,更加仔细的观察着,沉吟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蛇形铁环,里面的针头是弯弯曲曲的,要取下来的确不容易。」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说话,连温热的呼吸都喷到了那两瓣花唇间,欧阳青虹感到一阵令人心颤的麻痒,忍不住缩了缩大腿道:「当初安装的时候我痛的死去活来,你不用试了,无论谁都取不下来的,而且我也永远不想再尝到那种痛苦。」

  任东杰道:「别人或许不行,但我一定可以。别忘了,我有一双比任何人都灵活的手。只要祢一切都听我的,保证帮祢去掉这些铁环。」

  他的语气充满无比的自信,欧阳青虹半信半疑的望着他半晌,终于被这种强大的信念所影响,垂下头轻声道:「好吧,那么一切都交给公子了。」

  任东杰展颜一笑,送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再次伸掌抚上了她的娇躯。

  炙热的手掌,粗糙的手指,温柔的抚摸,那种让人眩晕的感觉又来了。欧阳青虹用力的咬着嘴唇,想要出声抗议,但又偏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动情的喘息声从鼻端漏出,胸腹间就像是也燃起了一把火,烧的她双颊通红,嘴里发出了咿咿唔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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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任东杰的手掌,游鱼般的滑上了欧阳青虹丰满的胸脯时,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软的就如棉花似的,然而一对敏感的乳尖却无法控制的硬了起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她无力反抗,只能呻吟着道,「不是说……帮我取环吗?原来……只是在……占便宜……坏蛋……」

  任东杰柔声道:「我正是在帮祢呀!别睁开眼睛,祢只要敞开身心尽情享受就行了!」

  他左手继续爱抚着她的一只美乳,右手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银针,这本是用来针灸解毒的工具,这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锋锐的针头轻轻的刺进了乳尖,闭着双眼的欧阳青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她并不知道,由于乳头已经完全的勃起,被铁环插穿的空隙自然扩大了一丝缝隙。任东杰正是凭藉着精准的眼力,把针头刺进了这极其微小的缝隙里,却没有弄痛她。

  接下来,这位浪子使出了看家本领,那无与伦比的手上功夫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就像是一位杰出的微雕大师一样,把弯弯曲曲的铁环一点点的拨了出来。

  欧阳青虹突然感觉到右边乳房一凉,乳尖处那几乎凝固了的紧迫蓦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松。她惊异的睁开眼一看,不禁「啊」的惊呼起来。

  任东杰正笑吟吟的看着她,把那狰狞可怖的蛇形铁环放到她眼前晃了晃。

  欧阳青虹喜极而泣,不能置信的望向自己的胸脯,只见那珠圆玉润的乳头真的已恢复了自由,挣脱束缚后更加骄傲的挺立在尖端。

  任东杰如法炮制,很快摘除了另一边乳房上的铁环,笑道:「桃源洞口的这两枚会比较复杂些,欧阳寨主一定要好好配合我才行哦。」

  欧阳青虹对他已建立了完全的信任,闻言欣喜的道:「公子尽管放手施为好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意见。」

  任东杰故意露出一脸坏笑,道:「真的吗?」伸手探到她的胯下,那里早已是一片泥泞,中指倏地捅进了那湿漉漉的裂缝!

  欧阳青虹骤然遇袭,「嘤咛」的娇吟出声,大腿下意识的夹在了一起,不让那手指更加深入。

  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的道:「祢这也叫好好配合?快给我把双腿打开,能张多大就张多大。」

  欧阳青虹含羞白了他一眼,满脸通红重新闭上美目,两条丰满的美腿真的大大的分了开来,而且还主动把臀部翘高,几乎摆成了一个「朝天一字马」。

  这种诱人的姿势只看的任东杰两眼冒火,哪里还跟她客气,手指彻底的侵占了那温暖湿润的肉洞,在里面来回抽插起来。

  欧阳青虹被整治的通体发颤,只觉得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快意不断的传来,几乎要把她的身心都给熔掉了,夹杂着害臊和兴奋的娇吟声不绝于耳的响起。

  更可恨的是对方无恶不作的手指,占领了她的身体深处还不算,大拇指和小指还分别拨弄着绽放的阴蒂和菊门,令这平素杀人不眨眼的女匪首面红耳赤,意乱情迷。

  她只能拼命的咬着嘴唇,任凭自己发出忘情的喘息声音,体会着电流般的一波波快感,连「取铁环」这个根本的目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青虹忽然绷紧娇躯,脸上露出失神般的表情,一股滚热的汁液从肉缝里汩汩的泄了出来。

  她羞的无地自容,直到身体里那种恼人的甜美快感逐渐平复了,才敢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到又是那两枚铁环,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想不到自己竟是如此的沉醉于刚才的快乐,连这两样东西是几时离体的都不知道。

  任东杰欣赏着她的俏脸,道:「寨主现在还想杀了我吗?」

  欧阳青虹娇躯一颤,立刻从情欲中完全清醒过来,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美目中掠过复杂的神色,静静道:「是。」

  任东杰怔住了,苦笑道:「我这样尽心帮忙,都无法感动祢网开一面?」

  欧阳青虹恢复淡漠狠辣的神情,冷冷道:「强盗是不会被感动的。只有东郭先生,才会相信恶狼会大发善心。」

  任东杰笑眯眯的道:「说的好。还好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东郭先生,对付美丽而又危险的小母狼还是有些办法的。」说着俯下头,在她俏丽的脸颊上响亮的吻了一下。

  欧阳青虹脸一沉,煞气一闪而逝,忽又道:「看在你对我有恩的份上,我也可以不杀你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任东杰不动声色的道:「是什么?」

  欧阳青虹沉声道:「今次我带出来的所有头领都已折损殆尽,祁连山寨的实力大大的削弱了,若你肯投入我的麾下效力,我自然不会杀你。」

  任东杰失笑道:「祢想叫我落草为寇?」

  欧阳青虹道:「对,我需要你这样的人做帮手。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啸傲山林,快意恩仇,有什么不好吗?」

  任东杰淡淡道:「如果真像祢说的那么好,寨主又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呢?」

  欧阳青虹道:「这个迟些会告诉你。我可以给你点时间考虑,等这条船靠岸的时候,给我一个明智的答覆吧,到时我要确定谁是我的同盟者,谁又是我必须除掉的敌人。」

  她说这些话时双目寒芒闪烁,冰冷坚定的语气使人相信,她绝对是个能够狠下心肠辣手无情的角色。

  任东杰心中一寒,本来还想设法勾引这美女寨主,打铁趁热的慰劳一下自己的下半身,现在这股热情却消失了。

  他站直身子,洒然道:「我这人从来也不愿屈居人下的,要我投入山寨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祢这位辣手红颜能给我做压寨夫人。」

  话音刚落,欧阳青虹已双眉倒竖,随手抓起旁边案上的一个茶壶劈面掷来,叱道:「想得美!」

  任东杰哈哈大笑,闪身躲过,二话不说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舱门,耳边同时听到了茶壶碎裂的声音。

  他笑着摇了摇头,大步走向自己的卧舱。在拐弯的地方,迎面看到有人碎步走过来,竟是静慧师太门下的女弟子妙音。

  这带发修行的女尼容色清秀照人,婀娜的身形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目不斜视,白嫩的俏脸上有种与年龄不相称的稳重,给人端庄贞节、循规蹈矩的感觉。

  任东杰随口打了个招呼,很快就擦身而过。这女尼却怔了怔,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

  她突然咬了下嘴唇,轻唤道:「任施主……」

  任东杰应声返回,面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道:「小师太找我?」

  妙音想不到他的身法就像鬼魅般快捷,给他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两步,又无意识的伸手抚了下胸口,这才低声道:「我……贫尼有件隐秘的事想跟施主说……」

  任东杰想也不想就道:「好啊,到我卧舱去说吧。」

  妙音粉脸一红,嗫嚅道:「那怎么成,贫尼毕竟是出家人哩。」

  其实任东杰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孤男寡女总应该避点嫌疑的,何况是自己这个「名声昭着」的色鬼,于是提议道:「那么,我们到甲板上去,一边散步一边畅谈如何?」

  妙音的脸蛋更红了,急道:「那……那……也不好,师父叫我要和你保持距离的,若被人看到可就……」

  任东杰忽然觉得很有趣。他当然明白,要这小尼姑如此公然的陪自己散步,这比叫她去自己卧舱还要难为,但是不知怎地,就是忍不住想和她开开玩笑。

  他故意摊开手道:「那祢说怎么办呢?要不就在这里说吧。」

  妙音迟疑道:「这里吗?说不定会被人听到的……」

  任东杰道:「祢小声一点,就在我耳边说好了,一有人经过就住口,这样就不怕被偷听了。」说着微微弯下腰来,把左边面颊凑了过去。

  妙音无奈,只好红着脸踮起足尖,嘴唇贴近他的耳朵。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个男子,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压低嗓音道:「是关于船上的这起血案的,我……贫尼今早曾目睹过一件怪事,不知是否跟这案子有关……」

  任东杰一震道:「祢先说来听听。」

  妙音轻声道:「今早辰时光景,贫尼出去给师父端热茶,从三层的楼梯走到二层时,无意中看到有间卧舱的门正在关上。」

  任东杰目光闪动,道:「这说明在你出去之前,这间卧舱里的人刚从外面回来……嗯,小师太请接着说。」

  妙音道:「我当时不以为意,自行到底舱找到仆役索要茶水,正巧谢将军大人也在那里,接着我们就一起回来了,可是……可是……」

  她的语调骤然紧张起来,任东杰动容道:「可是什么?」

  妙音竭力平稳住声音,道:「我惊异的看见,谢大人走进的,正是刚才那间有人进去的卧舱!」

  任东杰吃了一惊,道:「祢没看错吗?」

  妙音肯定的道:「绝不会错的!我一下子呆住了,心想这条船上除了我和师父,还有天禽夫妇是两人共住一间外,其余人分配到的都是单间呀。那……那在谢大人之前走进那间卧舱的人,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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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东杰沉声道:「祢看到的那间真的是谢将军本人的卧舱吗?

  妙音道:「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二层的第三个卧舱。」

  任东杰脸色微变道:「这的确是谢将军的卧舱!祢再仔细回想一下,当他推开自己卧舱门时,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是否也突然吃惊的发现了有人在里面?」

  妙音摇头道:「我觉得他的神态很正常。之前进去的那个人一定已经离开了,否则谢大人怎样都会吓一跳的。」

  任东杰皱起眉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妙音道:「我回到师父身边后心神不宁,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半个时辰之后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有八个人在膳房里被杀了。」

  任东杰缓缓道:「这件事小师太可有告诉铁捕头吗?」

  妙音歉然道:「没有。师父说,出家人明哲保身,没必要去为自己招惹麻烦。」

  任东杰冷笑一声,对这掌门老尼姑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目光转回到妙音身上就变得温和多了,柔声道:「那祢为何又特意来跟我说呢?」

  妙音垂下俏脸,轻轻道:「是为了师姐吧。我想若是她一定会告诉任施主的。」

  她双手合什,温婉的施了个礼,喃喃的念着佛号飘然离开了。

  任东杰站在原地,默然了半晌,才迈动步伐走回自己的卧舱,仰天倒在了床上。

  偷偷潜进谢大将军卧舱的人是谁?和欧阳青虹碰到的那个是否同一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想找什么东西?

  他就在对这些问题的思索中,慢慢的睡着了。

  夜已深,海风呼啸,浪花拍打在船上,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响声。

  铁木兰躺在床上,倾听着这沉闷的声音。当别人都已进入梦乡时候,她却依然睁大着眼睛睡不着。

  白天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船上这些高手中,究竟哪个是左撇子。

  至少她留意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用右手吃饭和写字的,不过……这也许并不能说明问题,因为这些小事都是可以伪装的,只有压箱底的绝活武功才是装不来的。

  怎么办呢?难道再去和每个人都大战一场,逼着他们一一施展身手吗?但这也太荒唐了……

  铁木兰正努力想着办法时,呼吸突然自动的顿住,久经训练的听觉敏锐的捕捉到,在呼啸的风浪声中还夹杂着另一个声音。

  一个十分轻微的声音,是从舱外的过道上传来的,轻到极点的脚步声。

  有人在外面走动!

  ——深更半夜,有谁会在这种时候跑出来,而不是躲在温暖的被窝里?

  铁木兰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心脏不由砰砰跳动起来。

  她一把抓起身边的弧形刀,来不及披上外衣,赤着一双雪白的纤足跳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

  门外的动静已经消失了。

  铁木兰咬了咬牙,轻轻的拉开房门,警惕的目光望出去。过道里黑漆漆的一片,并无半个人影。

  ——是自己听错了吗?不,不可能!刚才一定有人经过自己的卧舱!

  她闪身而出,一步步的沿着过道向前走去,很快出了主舱。

  舱外也是黑乎乎的,今夜的星光特别黯淡,海风直接吹到身上,带来深入骨髓的寒冷。

  铁木兰能感觉到,自己的牙关在震颤,娇躯也在不受控制的轻轻发抖,握刀的掌心沁出了冷汗。

  她不禁暗骂自己没用,深深吸了口气,全身真气充盈鼓荡,在四肢百骸间流转了一遍,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暖意。

  「沉住气,千万沉住气!」铁木兰告诫着自己,小心翼翼的踏上了甲板。

  走出数丈后,她突然全身一震,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黑色的人影背对自己半蹲着,整个人都像是融进了夜色中。

  「呔!什么人?」铁木兰忍不住娇叱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那黑色人影猛地跳起,头也不回,就像离弦之箭似的向前疾冲。

  铁木兰奔到他刚才蹲的地方,突然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同时发出又惊又怒的尖叫声!

  甲板上横陈着两具尸体,赫然是刘大全和周小年两位捕快!显然是才刚断气,咽喉处的伤口正渗出汩汩鲜血,眼睛死鱼般凸起怒视着天空。

  铁木兰悲愤之极,展开轻功发足狂追,但刚才的一绊已不慎扭伤肌肉,速度大大的减慢了。

  只这么一顿,那黑色人影已掠出老远,眼看就可以从另一个入口进入主舱。

  蓦地「当当」一声响,铁木兰玉臂一振,用尽气力掷出了弧形刀!

  刀光如匹练,犹如黑夜中亮起的一道闪电,「夺」的钉在了舱壁上。

  等到她一瘸一拐追到主舱入口处时,对方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

  「该死的凶手,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铁木兰怒火万丈,什么也不怕了,伸手按摩了两下足踝,一头就往里冲了进去,正好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她一惊之下喊了起来,反手就是一掌,但却被这人准确的抓住,叫道:「冷静点,是我啊!」

  这是任东杰的声音,他一只手抓住铁木兰,另一只手燃起了火折子,诧异的道:「出什么事了?祢在叫什么?」火光照耀着他的脸,满面关切的表情。

  铁木兰突然感到一阵温暖,眼泪立刻流了下来,抽泣道:「刘周两位捕快,他们……他们被杀了……」

  任东杰骇然道:「什么?」

  铁木兰定了定神,忽然有些怀疑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莫非你就是凶手?」

  任东杰苦笑道:「我是听到祢的叫声,才跳下床急匆匆赶来的,连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

  铁木兰马上知道错怪他了,她刚才追赶的那个凶手穿的是紧身夜行衣,而此刻任东杰身上穿的却是宽敞的睡袍。

  这时舱内脚步声响,其余人也纷纷闻声赶来。大家一起聚到了甲板上,瞧着那两具尸体,脸上或多或少都变了颜色。

  每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中带着警惕和怀疑。

  很显然,那条黑色人影就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逃进自己的卧舱后,换下夜行衣再赶到这里来,企图混在人群中过关。

  ——这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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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销魂的打赌
  铁木兰面寒如水,缓缓拔出了舱壁上的弧形刀,刷的还刀入鞘,双唇中迸出两个字:「点灯!」

  十多支火把很快燃烧了起来,火光熊熊,照耀的四周亮如白昼。

  刘大全和周小年的尸体就躺在甲板上,相距不过尺许远,面上都带着惊惶和愤怒的表情,仿佛至死也不相信自己会就这样被杀害。

  铁木兰默默的望着这两具尸体,鼻子一酸,险些又掉下泪来。虽然她和这两个捕快共事还不到一个月,平常也没少斥责过他们的笨手笨脚,但毕竟已建立起一份同僚的情谊。

  任东杰明白她的感受,无言的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示意安慰。

  铁木兰忽然一震,瞪大了眼睛低呼道:「你瞧他们的伤口!」

  她的语气中充满惊骇,任东杰却似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道:「我早已看见了。」

  两具尸体的致命伤都在咽喉处,和上一批的八具尸体并无不同。但奇怪的是,这次一个伤痕是从左划到右的,另一个却是从右划到左的!

  任东杰压低嗓音道:「凶手并不是左撇子。最起码,他的左右两只手一样的灵活,是同时把刘周二位杀死的!」

  铁木兰哽咽道:「是的,我以前的推断全错了,连累他们两位遭了毒手。」

  任东杰柔声道:「别傻了。这跟祢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凶手,替死者讨回公道。」

  铁木兰点了点头,用力的拭干了脸蛋上的泪痕,昂首挺起了胸脯。

  这一瞬间,她显然已恢复了斗志,美丽的大眼睛射出灼灼亮光,那样子既让人觉得不可逼视,又让人觉得充满了吸引力。

  赵黑虎忽然「咦」了一声道:「怎么不见狼牙棒和神龙鞭?两位捕快老兄都没带兵器在手边吗?」

  铁木兰跺脚道:「这两人真是粗心大意,明知船上潜伏着一个残忍的凶手,这么晚出来却不带兵器防身。枉我交代了那么多次,他们还是连半点警觉心都没有!」

  林逸秋静静的听着,插言道:「这也许是因为,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个人会突然下毒手,凶手是个根本出乎他们意料的人物!」

  玄灵子手捋长须,颔首道:「不错,这两位捕快武功不弱,若非是绝对信任的熟人骤然偷袭,他们怎可能一招就被人取了性命?」

  铁木兰双眼寒芒闪动,逐一审视着在场所有人的神色,冷冷道:「我亲眼看见凶手逃进了主舱,他一定就在我们当中!」

  她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又道:「眼下除了任公子外,诸位暂时都有嫌疑。」

  赵黑虎闻言瞪着任东杰,不服气的道:「为什么就他没嫌疑?」

  铁木兰冷静的道:「任公子是最先跑出舱来撞到我的,在时间上来不及更换掉夜行衣。而我和他说了好几句话后,诸位才分别赶到,因此从理论上来说,越迟出舱的人嫌疑就越大。」

  最后一个出舱的人是彭泰,众人的目光立刻都聚集到了他身上。

  彭泰面色微变,叫屈道:「冤枉呀!我不像你们那样内功深厚,晚上又这么冷,自然要多穿几件衣服才出来,这才耽误了出舱的时间啊。」

  此刻他身上披着的是一袭名贵的貂裘袍子,从上到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打扮成这样确实是件挺费工夫的事。

  众人都没话说了。

  赵黑虎忽然踊跃的道:「有了,我们可以到每个人的卧舱里去搜一搜,从谁那里搜出了那套夜行衣,谁就是凶手无疑……」

  谢宗廷打断了他,哑然失笑道:「凶手换下夜行衣后,必然随手就抛到了海里去,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证物的。」

  就在这时,自出舱后就一直站在远处,对杀人现场连看都不铱吹牧?绶悖?蝗环⒊鲆簧??校?瘟潮涞孟裱┮谎?祝?窖勐冻隹志宓纳裆??br />
  任东杰和林逸秋不约而同的冲了过去,齐声问道:「怎么了?」

  柳如枫全身发颤,无比惊惶的指了指头顶。众人抬眼一望,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火光照耀下看的分明,只见在数丈高的桅杆上,原本飘扬的那面「谢」字大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面血红色的旗帜,上面赫然绣着两个狰狞的骷髅!

  一阵冷风吹来,这两个骷髅随风晃动,空洞的眼眶充满阴森森的恐怖感,仿佛随时都可能从旗帜里扑下来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谢宗廷气的面色铁青,低沉着嗓子道:「谁?这是谁干的?」

  没有人回答。

  良久,崔护花冷冷道:「只有驶向地狱的船,才会挂上骷髅旗。这也许暗示着我们谁也无法活着回来!」

  任东杰笑了笑,道:「不会的。我敢说,至少这几位姑娘都能活着返回陆地。」

  彭泰动容道:「你怎么知道?」

  任东杰正色道:「因为我可以看出,旗上的两个骷髅都是男的,女子的骨盆哪里会那么窄小呢?」

  赵黑虎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玄灵子也不禁莞尔,在场的女子却都不同程度的俏脸微红,柳如枫更是啐了一口,偷偷的给了他个白眼,小声骂道:「不正经的坏蛋!」

  铁木兰一挥手,神色十分严肃,用冰一般坚硬镇定的语气道:「诸位请先回去休息吧,等天亮后我会逐个对你们进行询问,希望大家能予以配合。」

  赵黑虎冷笑道:「好大的口气!祢只是个衙门里的小小捕头,凭什么命令我们配合?」

  铁木兰俏脸一沉,双眼射出明亮的目光逼视过去,凛然生威。

  谢宗廷沉声道:「船上的命案总得有人调查,让铁捕头全权负责此案是理所当然的事,我谢某人第一个赞成!诸位若肯给老夫几分薄面的话,还请不要反对!」

  搭乘着别人的航船,没有人会不给船主几分面子的,所以大家全都同意了这项提议。赵黑虎虽然心中不乐意,但也无法反对,只好默不作声了。

  众人各自返回自己的卧舱,偌大的甲板上很快走的人影不见了,只有任东杰还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铁木兰在人前一直是面罩寒霜的,这时才放松了些,清澈的明眸直视着他的脸孔,低声道:「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任东杰缓缓点头,道:「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刘周二位本来就跟凶手有勾结。」

  铁木兰怒叱道:「胡说!我不许你侮辱他们死后的名声!」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此处显而易见是谋杀的第一现场,两位捕快为什么会深更半夜跑到这里?这自然是因为有个他们相当放心的熟人,把两人约到这里来的。」

  铁木兰紧绷着脸道:「是又如何?」

  任东杰道:「船上有八人被杀,凶手还未查出,人人都有嫌疑。在这种时候,刘周二位理应对每个人都怀着戒心才对,为什么会对这约会之人如此放心,以至连兵器都不带呢?」

  他顿了顿,又道:「因为他们早已知道,这个约见之人就是凶手,而他们则是帮凶。帮凶没想到自己竟会被杀人灭口,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铁木兰双手掩耳,不住跺脚,俏脸激动的绯红,连声道:「胡说,胡说!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这都是你乱猜的……」

  任东杰心平气和的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以祢的判断力,应该很快会明白我说的是否在理。」

  他转过身,慢慢的离开了现场,只剩下铁木兰一个人窈窕的身影映在甲板上,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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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东杰走回卧舱的时候,过道上已是漆黑一片了,大家都已关门熄灯,重新躺了下去睡觉。

  只不过,船上发生了这样的惨案,今晚不知还有几人能睡的着。

  长夜漫漫,离天亮还有好一段光阴。如果睡不着的话,一个人仰望着头顶的壁板,听着浪涛风声,就会很容易感到寂寞。

  ——要是能有个女孩子陪着该多好呀,不必发生肉体上的关系,只要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都好过一个人冷冷清清的面对孤独。

  任东杰无声的叹息着,推开卧舱的房门走进去,然后他就怔住了。

  竟然真的有个女子在里面等着他!

  「玉小姐!」任东杰张大了嘴,惊讶的道,「祢……祢怎么会在这里?」

  这女子风姿优雅的坐在床边,闻声抬起头来,果然是艳名远播的名妓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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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舱里点起了蜡烛,烛光映照着她那张极具古典美的鹅蛋脸,婀娜多姿的身段,长长的睫毛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仿佛会说话似的,一股清雅灵秀之气扑面而来。

  她眨了眨眼,轻轻的道:「上船快两天了,既然任公子特意回避,不愿单独来见我,就只好小女子主动来找你了。」

  任东杰关上舱门,皱眉道:「但现在可是深更半夜呀,玉小姐跑来找我这样一个大色狼,就不怕闲言碎语吗?」

  玉玲珑「扑哧」一笑,就像是听到最滑稽的事情似的,俏脸上绽放出一个清甜的笑容,那略带点嘲讽,又带点嗔怪的迷人模样,足以令任何男人看的魂不守舍。

  任东杰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被她吸引,面无表情的道:「有什么好笑?」

  玉玲珑敛起笑容,若无其事的道:「闲言碎语是肯定免不了啦,小女子今夜都没打算走,还准备在你这里留宿呢。」

  任东杰失声道:「什么?」

  玉玲珑眼波流动,瞟着他道:「很吃惊吗?人家可是说正经的。从今夜起小女子就要搬来跟你同住,以后都同睡一间卧房,你不欢喜吗?」

  任东杰怔了半晌,道:「眼高于顶、千金难买一笑的玉小姐,为什么突然对我任某人青眼有加起来了?」

  玉玲珑幽幽的道:「如果换了别人,我会说是因为喜欢了你。但在任公子面前,我却不想撒谎欺骗你,那样子会令人家很内疚的。」

  任东杰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玉玲珑咬了下嘴唇,脸色突然变的有些发白,低声道:「任公子,我……我很害怕。才两天的工夫,船上就死了十个人,也许下一个就会是小女子了。」

  任东杰道:「玉小姐多虑了吧?祢天姿国色,凶手怎么会忍心杀害这样一个美人儿呢?」

  玉玲珑执拗的道:「不,我有种感觉,凶手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通通杀掉!我刚才在卧舱里越想越怕,怎么也不敢一个人睡了,想来想去,只有你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任东杰故意做出一副凶相道:「谁说我这里安全的?如果我就是凶手,你岂非自己送死来了?」

  玉玲珑嫣然一笑,横了他风情万种的一眼,道:「别吓唬人了!这船上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只有你是可以让人家完全放心的。别问我为什么,这只是女儿家的一种直觉罢了。」

  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原来玉小姐是把我这里当作临时避难所来了。但祢为什么不去找崔护花呢?作保镖他可比我驾轻就熟的多。」

  玉玲珑美眸闪动,冷哼道:「他?我最不信任的就是他了!要不是为了摆脱他的贴身监视,我何必费心去设计那样一个骗局呢?害我不得不连失信于你,心里不知多么难受呢。」

  任东杰讥诮的道:「听祢的语气,似乎还觉得很内疚吗?」

  玉玲珑神情认真的道:「当然呀。我本来是不希望把你卷进这件事中。想不到你会这样的锲而不舍,最终还是摸到了这条船上来。既然已经成为无可挽回的事实了,那就还是选择跟你合作好些。」

  任东杰淡淡道:「如果玉小姐真的想要合作,就应该主动的把诚意拿出来。」

  玉玲珑点了点头,柔声道:「我明白。任公子想要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

  她忽然变的这样配合,任东杰倒有些意外了,想了一下才道:「就从吕温侯的被杀说起,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去找他的?」

  玉玲珑平静的道:「想必你已经调查过了,为的就是三年前逍遥山庄的失火事件。」

  任东杰道:「这件事背后有什么隐情吗?」

  玉玲珑清了清嗓子,用她那比天籁还悦耳动听的声音道:「三年前,逍遥山庄的庄主萧天雄办五十岁寿筵时,在酒席上喝的大醉,忽然对在座的来宾说,他无意中得到了几套久已失传的武功心法秘笈,包括「控喉术」「修罗神功」「天残地损掌法」等都在其中。」

  任东杰动容道:「这几项都是有名的邪派武功呀,尤其是「修罗神功」,据说一旦练成就可无敌于天下,萧庄主怎可能全部得到手?不是在说醉话吧?」

  玉玲珑道:「是呀,当时众来宾都半信半疑。第二天萧庄主酒醒以后,也连声道歉着说这不过是个玩笑,接着就恭送客人们离开了。可是当天晚上,逍遥山庄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焚毁,萧庄主一家二十余口全部遇难。」

  任东杰缓缓道:「据我所知,萧天雄以拳剑和暗器名震天下,武功几乎可与七大掌门并驾齐驱,老管家「乾坤一棍」张彪也是威震七省的超卓高手,山庄里的人大多武功不弱,就算突然遇到一场大火,也绝不可能一个都跑不出来的。」

  玉玲珑道:「可是,事后官府和武林中人都进行了详尽的调查,还请来了「追风神捕」江松林,可是尸体全部烧成了灰烬,最后依然是一无所获。也就是说,对这件事的怀疑无法得到任何证据的支持,只能就此结案。」

  任东杰道:「既如此,三年后的今天,为什么又要旧事重提呢?」

  玉玲珑略带诧异的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吗?近几个月来,江湖上突然传出有人会使「控喉术」和「枯心掌」的消息。」

  「枯心掌」就是「天残地损掌法」中的一掌,上个月在金陵城里,神凤帮就有好几个帮众死在这种毒辣武功之下,连任东杰本人也差点遭到暗算。

  他淡淡道:「我不但听说过,还亲眼见过。你们奇乐宫的少主人,就已经学会了这两种武功。」

  玉玲珑垂下粉颈道:「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是奇乐宫的人了……嗯,奇乐少主虽然弄到了这两种武功的心法,但他最想要的「修罗神功」却一直得不到。」

  任东杰道:「所以,奇乐少主就想自己去弄到手。而三年前逍遥山庄的失火案,就成了目前唯一的线索。」

  玉玲珑道:「不错。而三年前负责此案的正是吕温侯,因此我们才会找上门去,软硬兼施的逼迫他说出真相。」

  任东杰冷冷道:「逼供完毕以后,亲手杀掉吕温侯的想必就是奇乐少主本人吧?另外两个人又是谁呢?」

  玉玲珑道:「我不知道……而且那两个人不过是他的下属,那晚过后就再也没看到,十有八九是被灭口了,你又问来作什么呢?」

  任东杰一言不发,目光就似冷电般凌厉。而玉玲珑也毫不退缩的迎视着,清丽的玉容平静如水,一点都不心虚。

  良久,任东杰才道:「那么失火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玉玲珑道:「吕温侯亲口承认了,这中间确实有极大的隐情,具体都记录在府衙的档案里。这之后我们立刻赶去取,但却发现被人捷足先登了。正在一筹莫展时,我却突然接到了那张奇怪的请帖。」

  任东杰哼了一声道:「谁知第二天我这个好色鬼胆大包天,竟敢跑去敲诈玉小姐就范,所以祢就设计逃跑了。」

  玉玲珑咯咯娇笑,用手背掩着口,模样儿更加的娇俏迷人了,妩媚的道:「啊呦,别生气,小女子向你道歉。但我当真是不想看着你卷入是非呀。」

  任东杰盯着她,淡淡道:「可是对奇乐宫来说,祢这种行为已经算的上是背叛了吧?」

  玉玲珑沉默着,清澈的明眸里射出坚定无比的光芒,咬着嘴唇道:「是,我早已打算脱离奇乐宫!」

  任东杰道:「哦?」

  玉玲珑鄙夷的道:「我不想一辈子做她们的摇钱树,或者像其他女人那样,沦为奇乐少主恣意蹂躏的玩物!我……我讨厌这个二世祖……」

  她说到这里,俏脸上突然露出深恶痛绝的神色,但又夹杂着明显的恐惧,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任东杰心中一软,道:「既然这样,玉小姐索性远走高飞躲起来不好吗,何必还到这条船上来呢?」

  玉玲珑道:「奇乐宫眼线遍布天下,躲是躲不掉的,我只有碰碰运气,若能先一步拿到宫主最想要的「修罗神功」,说不定就可以要挟他们还我自由。」

  任东杰皱眉道:「但这运气岂是这么好碰的?先不说这发出请帖之人是否居心叵测,单就眼下船上潜伏的杀人凶手,就已经是生命安全的极大威胁。」

  玉玲珑俏脸生晕,美目流盼的瞟着他道:「所以小女子才来找你呀,只要每晚都跟你同室而寝,想来凶手也找不到机会下手。」

  任东杰板起脸道:「奇怪,祢凭什么如此肯定我会帮祢?玉小姐该知道,我这人并非急人所难的大侠,吃力不讨好的事是一向不做的。」

  玉玲珑静静的望着他,口唇边露出了略带讽刺的笑意,随之笑容慢慢的在清甜的俏脸上漾开,终于化成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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