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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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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攻陶飞的七个人,每人的家数均自不同,而且兵刃各异,武功也有高低,显然是来自不同派别的人物,继而群集成帮。便因为如此,彼此间在默契上,自然打了折扣,若不是如此,恐怕陶飞早已败阵下来。


    陶飞在众人围攻下,自是打叠十二分精神,把手中长剑使得耀眼生花,身子在七人间窜来钻去,夹着令人为之心颤的凶险。


    那老者一直在旁凝神观斗,见陶飞手底下的功夫确实精妙,招招均妙到巅毫,在七人的力攻下,仍能攻守自如,心中也不由慑服华山派的武功。


    树上的火凤凰却神色平和,脸上全无半分紧张神态。而她的目光,始终不离陶飞手中的长剑,见他剑招一时大开大阖,端严稳重,一时又随意而转,使剑如带,一速一缓,却又相辅相成,凝为一体。


    火凤凰看到这里,也不由暗自叹息,心想:「这套清风剑法果有其独到之处,若用在一个内力深厚之人手上,这七个人早便归位了,真是可惜!」


    转眼之间,三个武功较弱的汉子,已给陶飞刺倒在地,余下四人,仍是分四面夹击,那老者仍是站着不动,隐然监视,以防陶飞突然逃走,而另一方面,却是留意树上的火凤凰,恐怕她突然出手相助。


    火凤凰一面看一面不住摇头叹息,原来陶飞有几招本可伤敌於剑下,只是陶飞功力所限,硬生生错过了大好良机。她心里想:「如此斗将下去,尽管他能胜得眼前这四人,看来非要数百招不可,到时气力已尽,又如何能敌这个老头子!」


    想到这里,见她纤手一翻,掌指间已多了数枚银针,银针长约寸许,针身极幼,在阳光下发出闪闪光芒。


    陶飞斗到此际,发觉四人均非庸手,竟全是劲敌,只得加紧剑招,全力进击。


    余下的四人,一人使三节棍,一人使判官笔,其如两人均使钢刀。


    便在此时,一人钢刀横砸,陶飞抬剑架开,旋即以进为退,和身扑向那人,左手双指直点敌人胸囗要穴。


    岂料那汉子的刀法甚是了得,刀刃本已递出在外,忽地见他手腕一翻,竟把钢刀兜转过来,直砸陶飞手腕,他这手「回尾刀」,本拟一刀见效,便是砍陶飞不着,也能叫他缩手逼开,没想钢刀砍至中途,突然手肘曲池穴一麻,立时无力握紧刀柄,钢刀离手,而陶飞一指刚刚点到,那人闷哼一声,身子便软倒下来。


    陶飞也大惑不解,但时势紧逼,那容他多想,陶飞见一指得手,忙揉身横窜,剑尖直刺那手持三节棍的汉子,而在他身後,一枝黑油油的判官笔亦已点至。逼得陶飞连忙收剑,闪身避开,回剑直削背後的汉子。


    只见那人横笔欲要架开来剑,忽地手臂一阵发麻,右手无力,陶飞长剑同时削至,判官笔被剑刃一带,笔身倒飞,直插入那汉子肩膀。那汉子唷的一声,身子直跌了出去,坐在地上,正要用手拔出插在肩上的判官笔,苦於右手无力,竟然无法抬起手来。


    陶飞见一连两招得手,豪气立壮,出手便更显凌厉。他又那里知晓,这一切全是火凤凰弄的手脚,只是她出手极快,银针又细,旁人实难以察觉。


    在旁的老者见形势急转,七人中已有五人先後栽倒,而眼前剩余的两人,正被陶飞逼得手忙脚乱,知道自己不能不出手了,他不暇再想,连随抽出长剑,孰料长剑才一抽出,其余两个夥伴亦同时给陶飞打倒,双双倒在地上。


    老者大怒,提剑纵身跃上,挺剑向陶飞刺去。


    陶飞举剑格开,斜身还招。老者和陶飞这一斗上手,情势又自不同,适才陶飞以一敌七,可算处处受到牵制,防守固是极尽严密,反击却难以尽情发挥,但此刻一人斗一人,单剑对单剑,登时将这七十二路清风剑法使得淋漓尽致,全力进击。


    二人斗至分际,老者也暗暗吃惊:「华山派果是名门大派,委实名不虚传,剑法之精妙,实不能小觑。」当下提起精神,将生平所学尽数施展出来。


    陶飞刚才力敌数人,已累得浑身是汗,幸好仗着剑法凌厉,现在才不致败阵下来。


    老者同时见久攻无效,连变十余次剑招,但始终仍占不到丝亳上风,心想:「此子年纪轻轻,怎地如此难斗,若连他也胜不过,还说什么夺取秘笈!」一想及此,不禁求胜心切,出招立时另走险着。


    而陶飞却法度严谨,端凝如山,只见他剑招纵横,二人越斗越快。十数招过去,老者因急於求胜,剑招渐入窘境,他心中一凛,马上收慑心神,剑招登时走回正道,两人再次斗个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轩轾。


    火凤凰在旁看着二人相斗,发觉陶飞内力实不及那老者,只是在剑法上占了优势,才能支持不败。她亦同时看出,若是时间一久,陶飞必败无疑。


    其实陶飞自己也有所觉,只是势成骑虎,却不容他收手,只得尽力而为,希望能瞧出对方一个破绽,伺机险中求胜。於是凝神接战,守紧门户,等待时机。


    便在二人酣斗之际,忽觉眼前人影暴现,二人心知有异,还没来得及跃开,陶飞已觉自己手臂发麻,长剑险些给震脱离手,暗暗心惊。


    陶飞大骇之下,忙纵身後跃退开,定眼一看,却见火凤凰已站在跟前,而在她手中,已握着那老者的长剑。


    但见火凤凰徐徐笑道:「你们两人这样斗下去,也不知要斗到何年何月方休,倒不如先休息一会,大家稍稍回气,再来斗过高低如何?」


    原来火凤凰见二人这样斗下去,对陶飞极是不利,终究不是办法,但又不想摆明车马相助陶飞,免得灭了他的威风,给那老者小觑了。


    火凤凰沉思一会,即时计上心头,打算借势显一下身手,好让那老者能知难而退,更可保住陶飞的面子。


    只见她从树上跃下,一个起纵,便已掠到二人跟前。


    那老者骤见人影闪至,便知有异,长剑疾翻,打算把来人逼开。他反应虽快,但快不过火凤凰的纤指,一股强劲的指风,已然点到老者持剑的手背,老者只觉手上一麻,长剑已然把持不住,竟给她夹手夺去长剑。


    火凤凰长剑在手,旋即暗运内力,直贯剑身,把陶飞的长剑震开。这门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当真疾似流星,一气呵成,丝毫没半点窒碍。


    老者给他夺去长剑,大惊跃开,想起刚才给她夺剑的情形,便知自已的武功与此人相距甚远,不禁脸色泛青,霎时间万念俱灰,怔怔站着说不出声来。待听得火凤凰这番说话,多少已明白她的用意,便道:「公子武功出神入化,老夫佩服不已,这里既然有公子在,老夫便是脸皮再厚,也不敢有非分之想。」话後朝夥伴打个手势,即见适才受伤的大汉徐徐站起,大家彼此撑扶,正要离开。


    火凤凰叫住那老者,把长剑抛回给他,老者接过长剑,向她施了一礼,便与众人匆匆离去。


    陶飞也是个聪明人,知她刚才是存心帮助自己,但一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心底仍是无法舒怀。陶飞还剑入鞘,冷言道:「姑娘倘若再无其他事,陶某先行告辞。」


    火凤凰见他脸容冷漠,心头大是不快,一咬贝齿,心道:「你不领我情也不打紧,又何须如此冷言冷语对人家!」当下还以颜色,道:「好!我既然如此让你讨厌,你要走便走吧,但你这样一走,到时可不要後悔。」


    陶飞心想:「我有什么要後悔的?」正欲转身离去,霎时脑际一闪,当下打住脚步,朝她道:「拿来给我!」


    火凤凰似笑非笑,问道:「拿什么给你?」


    陶飞伸出手来:「解药,我师弟和我朋友的解药。」


    火凤凰微微一笑:「我便知你要求我,说得对吗!」陶飞默言,只是牢牢望住她。火凤凰从身上掏出一个纸包,往他抛去:「拿去吧。我不妨与你说,方才这夥人还不足为惧,但接下来的人,可有得你受了,好自为之吧!」说完身形一晃,已跃出丈外,瞬眼间已消失在阳光中。


    陶飞望着她离去,心里顿感一片茫然,想起她两次援手,心底确实大为感激,若非从高天雄口中知道她的为人,或许……!他一想到这里,不禁心头砰然一跳,甩了甩头,调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不敢再想下去。


    当陶飞回到酒楼,见二人还伏在桌上,仍没有醒转过来,便取出火凤凰的解药,打开纸包,见内里放着两枚指甲大小的丹药,而纸上还写得有字。


    陶飞拿起细看,见上面写道:「欲知秘笈一事,三日後可到富阳陆家庄。」接着又写道:「此药和水服用便可。」


    看完字条,心里暗想:「富阳陆家庄,不正是九环金刀陆轩陆大侠?此人重义好客,威名远播,是当世人人敬重的大侠,这事又怎会牵到他身上?」


    陶飞也不多想,三日後便依她所说,到陆家庄一行便是。当下叫店小二取来碗只,把解药和水给二人服下,没过多久,二人果然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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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雄睁开眼睛,问道:「咱们醉倒了吗?」


    陶飞不想说出火凤凰之事,只好道:「是啊,你和我师弟都喝醉了。」


    南兆泉捧着仍有点浑沌的脑袋,看看天色,见时间已不早,便道:「大师兄,咱们走吧。」


    陶飞点了点头,三人下了酒楼,便与高天雄拱手告辞,各自离去。


    南兆泉道:「不要再在这里逗留了,免得遇上不必要的麻烦,明儿一早,咱们便离开杭州,大师兄,你认为如何?」


    陶飞摇头道:「不!现在还不能离开,三日後我还要到富阳一趟,到时再作打算吧?」


    南兆泉感到奇怪,一路以来,也不听陶飞提起要去富阳,怎地突然会这样说,遂问道:「到富阳作甚么,怎没有听你提起?」


    陶飞於是把刚才一事说了出来,南兆泉听得瞪大眼睛,道:「那个魔女的说话也听得的,她叫你去陆家庄,必然有诈,依我看还是不去好。」


    但陶飞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火凤凰处处帮着自己,今趟她既然这样说,或许真的会有什么发现,便道:「我还是要去看一看,若不把此事弄清楚,叫我又如何能安心,难道要我背着这个黑锅一背子。」


    南兆泉想想也是,便没有再开声。二人知道目下危机四伏,也不敢在街上多走动,免得又遇上江湖人物,惹上无谓的事儿。


    当晚二人用过晚饭,绝早上床,睡至二更时分,又听得瓦面传来异声。陶飞是练武之人,加上心中有事,只消有些微声响,便即马上醒觉。


    陶飞缓缓睁开眼睛,凝神静听,确听得屋上有人,便轻轻推醒身旁的南兆泉。


    二人跳下床来,提了长剑,陶飞窜到窗旁,轻轻戟指点穿纸窗,凑眼往屋外张去,一望之下,不由心头一跳,只见十数条黑影,慢慢逼近过来。


    陶飞知道已被敌人包围,要从窗口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便朝南兆泉打个手势,指指房门,示意他看看门外的环境。


    南兆泉当下跃到房门,轻手拉下门闩,把门推开一线,见门外一片悄静,二人便即窜了出去,岂料二人才一踏上房外回廊,几个大汉忽然从瓦面跳了下来。陶飞看见已被人发现,便向南兆泉低声道:「若在屋内给他们缠上,到时要走便难了,咱们还是上屋顶去,或许还可以寻路逃走。


    二人商量定当,齐齐使开轻功,飞身上了屋顶,岂料才一踏定脚跟,便见十多个人手持刀剑,一字排开挡在眼前。


    陶飞暗骂一声,当下抱拳道:「众位深夜到来,不知所为何事?」他说话刚完,先前那几个汉子,已跟着跃上屋顶,把二人的後路团团封住。


    南兆泉见已被包围,连忙提剑转身,凝神戒备,恐怕这夥人突然发难,来个前後夹击。


    这时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踏上前来,沉声问道:「阁下便是华山弃徒陶飞吧?」


    陶飞点头道:「左下正是,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


    那老者捋着颏下的白须,缓缓说道:「老夫姓邱名坚,不知陶兄弟听过没有?」


    陶飞略一思索,立时想了起来,不由心中一栗,道:「莫非尊驾是山东赤龙派掌门,人称白须翁的邱老前辈?」


    邱坚见他识得自己的名堂,也为之一喜,呵呵笑道:「陶兄弟果然见识非浅。今晚老夫来此,想必陶兄弟也知道原因吧!」


    陶飞只是听过此人的名字,彼此间却不曾见过面,更不知此人的武功如何,但想到他既是一派掌门,武功也不会低到哪里去,现听他这样说,便道:「陶某近日也曾听说,说那部贯虹秘笈已落在陶某人手中,莫非邱掌门便是为此事而来?」


    邱坚也不转弯抹角,直言道:「没错,老夫斗担,只希望陶兄弟能借秘笈一阅,并无他事,更不想因此事伤了大家的和气,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陶飞道:「其实那部秘笈,实不在陶某身上,这些都是江湖上的流言,实不足信。况且那部秘笈乃华山之物,便是在陶某身上,没得恩师同意,陶某也不敢自作主张,希望邱掌门见谅。」


    邱坚听到这里,不由老脸一沉,冷笑道:「陶兄弟已被逐出华山,又何须再搬出华山派的名头。听陶兄弟你这样说,是不愿意交出来的了。」


    陶飞道:「陶某话已说完,信不信由你。」


    邱坚身旁走出一个人来,粗声说道:「还与这小子多说什么,咱们先把他擒住,我自有办法要他交出来……」岂料那人还没说完,便即「唉唷」一声,从屋顶滚了下来。


    众人看见大吃一惊,邱坚喝道:「是谁鬼鬼祟祟暗里伤人,给我快滚出来。」


    陶飞见着,脑袋不由闪过火凤凰的影子,心想:「莫非又是她出手相助?」


    邱坚见无人回应,心想:「既然有人从中插手,敢情又是为这部秘笈而来,瞧来要快刀斩乱麻,先把这小子擒下,免得他落在外人手中。」思念甫落,当下往众夥伴打个手势,大喝一声:「上」


    众大汉得令,立时朝陶飞二人扑去,而邱坚却站立一旁,凝神观察四周动静,以防外人插手。


    陶飞二人见十多人扑至,立时挺剑还招,才一交上手,陶飞便觉这些人全是硬手,个个身手不弱,比之午间青蛇帮的人还要强得多。


    不觉间已斗了十多回合,二人越战越是心惊,心想怎地来了这么多硬子。


    斗了一会,只听得南兆泉大叫一声,身上已中了一刀,陶飞斜眼望见,连忙跃到他身旁,叫道:「师弟,你怎样了?」一连几声,南兆泉全无回应,便知他伤势极重,心中更是慌乱,一连屡遇险招,只得收慑心神,奋力抵敌。


    便在此时,一条红影跃近身来,朝陶飞道:「你先走,这里留给我。」


    陶飞听那声音娇婉脆嫩,便知道是火凤凰,心里登时一喜,只是苦於难以抽身,想要冲出重围,一时间又谈何容易。


    火凤凰才插入战圈,早有两名大汉挺刀上前,她与数人交手数合,立知对方均是高手劲敌,当即施展轻功,四下游走,不与众大汉缠斗。只见她长剑抖动,势若游龙,数招之间,已挑伤几名大汉,只是这夥人武功端的不弱,且人多势众,饶是她剑法凌厉,也颇感压力。


    邱坚见火凤凰突然现身,再见她身手不凡,也不遑多想,挺剑抢上,岂料数招之间,邱坚已被她剑招困住,陷入苦战,登时大惊起来。


    火凤凰见陶飞始终无法抽身,当下「刷刷刷」三剑,把邱坚逼开,倏地跃到他身旁,边斗边道:「我护着你,快点离开。」


    陶飞道:「不,要走一起走。」


    火凤凰银牙一咬,道:「你这个浑人,你在这里只有阻手阻脚,还不快走。」但陶飞仍是不依,火凤凰无奈,只得道:「好,快抱起你师弟,咱们往西面走。」


    陶飞在火凤凰的挡护下,左手抱起南兆泉,右手提剑,使起轻功直往西面奔去,而火凤凰在後压阵,马上把十多名大汉挡在後面。


    邱坚见形势不对,高声吩咐十个武功较高的好手,先把火凤凰缠住,自己领同十多人往西面追去。


    陶飞抱着南兆泉,慌不择路,没多久便来到西湖边,见前面一片夜湖美景,再无路可走,低头一看南兆泉,见他已不醒人事,鲜血不住在伤口涌出。他心下大急,游目四看,见不远处有数艘船只泊在湖边,便即奔将过去。


    当他来到近处,见是数艘载客大船和两艘小艇,陶飞知道单凭一人之力,无法划动大船,便跳上其中一艘小艇,先放下南兆泉,立即提起撑篙,直朝湖心撑去。


    陶飞撑出数丈,邱坚一夥人已追到湖边,抬眼见陶飞已划至湖心,十多人便跃上两艘大船,从後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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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荟萃一堂

    听完了陶飞的说话,罗开只觉内里疑团甚多,他虽然不明白华山掌门为何要诬陷陶飞,但他既然这样做,必定有什么原因。


    罗开心里暗想,若要解除陶飞的窘境,其实并不艰难,只消向外间说明一切,贯虹秘笈其实是在自己手中便行了,但若然这样做,凌云庄自此之後,相信会永无宁日,成为江湖人士夺宝的对象。


    罗开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实不能轻忽大意,必须与庄内众人详细商议,免得到时弄至尾大不掉,难以收拾。他心意已定,便向陶飞道:「陶大哥,你现在的情形,确实不宜四处走动,而且南大哥身上有伤,必须找个地方好好调养才是。敝庄离这里不远,倘若陶大哥信得过小弟,可到敝处暂住一段时期,好让南大哥慢慢养好身子,到时再作打算。」


    陶飞道:「罗兄弟言重了,陶某又怎会不相信罗兄弟呢,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陶某正逢多事之秋,恐怕会带累罗兄弟你。」


    罗开摇头道:「陶大哥万万不可这样说,丈夫结交,但重意气,只须肝胆相照便足够了,说什么拖累牵连的话儿,陶夫哥再也休提了。」


    陶飞听後为之心折,心感激动,赶忙道:「罗兄弟说得是,陶某便却之不恭,只得叨扰了。」


    紫嫣雩突然开声道:「刚才从陶大哥的说话中,火凤凰约你三天後到陆家庄,依我来看……陶大哥还是不去好。」


    陶飞和罗开闻言一怔,陶飞问道:「不知宫主有何意见?」


    紫嫣雩缓缓道:「近日我手下探得一个消息,火凤凰於日前曾留言陆家庄,说半个月後将亲临拜访。庄主陆轩知道火凤凰此举必无好意,加上前时金溪大侠被害一事,更令他闻言变色。陆轩虽知事态严重,说不好还有一番恶斗,但他毕竟是一代大侠,自然不屑找人助拳,堕了声威。


    「岂料此事突然在江湖上散布开来,尤其多个名门大派,如峨嵋、武当、华山、崆峒等诸派,早便有人送上消息,传言火凤凰要找陆大侠了断一个私仇。各派知道後,均害怕金溪大侠事件重演,而最重要的,便是要藉此机会把火凤凤擒住,为武林除害,於是纷纷派遣门下弟子赶至陆家庄。


    「现在算一算,三天之後,正是火凤凰赴约之期,如此来看,当日陆家庄必定群雄云集,现在陶大哥正蒙受大冤,要是陶大哥真的要去,不用我再多说,後果如何,相信陶大哥也清楚吧。」


    二人听得面面相觑,罗开不解道:「火凤凰屡次相救陶大哥,按理该不会心存恶意才是,但她既然叫陶大哥当日前去,相信必有她的原因?」


    陶飞却没有做声,只是低头思索,他想起火凤凰多番相助的情景,在种种情形来看,也不像有加害之意,心想道:「况且自己这条性命,若不是她,恐怕早就没有了,现在又何须多疑她呢?或许她真的有办法为自己洗雪冤情也未可知。」他想到这里,心下不由释然,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到陆家庄一趟。


    紫嫣雩听了罗开的说话,又道:「她是否另有深意,旁人确难猜度,但从表面来看,此举确对陶大哥极为不利,稍有不慎,到时陶大哥想要安然离开陆家庄,恐怕并不容易,依我看还须三思才行。」


    罗开也颔首称是,觉得此言有理。


    然而,陶飞却道:「宫主的关怀,陶某先在此谢过。但在下总是觉得,火凤凰既然这样说,个中必有用意,便是再危险,我还是想走一趟。」


    紫嫣雩叹道:「陶大哥如此说,小女子也不便多言。这样好了,我先多派人手在外打探一下,倘有什么不利陶大哥的消息,我会使人到凌云庄报个讯。」


    二人连忙拱手多谢,紫嫣雩吩咐手下,把花艇驶回渡头。陶飞抱起南兆泉,随着罗开一同回到凌云庄。


    □□□二人一进入庄,立即把南兆泉安放在大厅上,罗开吩咐庄内的下人,到凌云阁通知白瑞雪。没过多久,白瑞雪领着丫鬟小思快步走出大厅,看见罗开和陶飞,连忙上前问道:「这么夜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罗开先与二人介绍,接着道:「这位南大哥身受重伤,麻烦瑞雪姐先为他安排一间房间,好让南大哥休息。」


    紫嫣雩向小思道:「你到凌虚阁收拾两个房间,速去速回。」小思令命去了。


    罗开招呼陶飞坐下,并将自己因何出庄,如何遇上陶飞等事,粗略与白瑞雪说了。


    白瑞雪听罢,说道:「没想到一夜之间,竟会出了这么多事。」接着向陶飞道:「这事情着实有点古怪,总得大夥儿从长计议方行。是了,陶大哥今日折腾了一夜,倒不如先休息一下,明儿咱们再坐下好好商议如何?」


    陶飞拱手称谢,小思正好回到大厅,并说房间已收拾停当,众人便随着小思进内。


    次日一早,众人用过早膳,均聚集在凌霄阁大厅。


    先时白婉婷和董依依一看见陶飞,同时一怔,尤其是白婉婷,她曾多次与陶飞联手诛奸除恶,彼此颇有交情,见面後自是别後寒温,而董依依却笑着与他道:「原来是你这个糊涂蛋,没想你也会来到凌云庄呢。」


    陶飞听她提起小山城的事情,也不禁脸上一红。


    罗开在旁听见,连忙喝止董依依,惟恐她继续说下去。董依依伸伸舌头,当即闭嘴不语。


    而在众多人之中,最为尴尬的可算是曲依韵,她本是华山派女弟子,但自从遇着上官柳後,便一直待在上官柳身边,最後随着众人来到凌云庄,这个多月来,再没有返回华山,今日突然师兄妹碰面,彼此均感愕然。


    曲依韵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叫了声大师兄,而陶飞也应了她一声师妹。


    其余厅上众人,虽不曾见过陶飞,但华山首徒陶飞这个名字,近年在江湖上素有听闻,今日一见,均觉陶飞不但相貌堂堂,且长得一脸正气,对他也不由产生好感。


    罗开待众人坐定,便将陶飞的遭遇细说了一遍,众人越听,越感此事处处透着怪谲。罗开说毕,董依依已是急不及待,向罗开问道:「罗开哥,那部贯虹秘笈不正是在……」她本想说「在你手中」,孰料她尚没说出口,已被白瑞雪截着了话头。


    只听白瑞雪道:「依依你真是的,谁不知晓那部秘笈在华山,若不然华山掌门也不会诬陷陶头哥了。」


    董依依一时却反应不过来,还想再说下去,怪婆婆立时在旁喝道:「依依你不要无礼,还不给我闭起嘴来。」


    怪婆婆此言一出,登时奏效,纵使董依依心中万般不满,也不敢再吭一声。


    笑和尚这时道:「说起这个火凤凰,和尚我也听江湖朋友常有说起,据闻她所对付的人,大多都是黑道人物,或是一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之徒,而白道中人,迄今便只有金溪大侠一人而已。」


    史通明道:「火凤凰这个名堂,在江湖冒起才只有半年,但她的传闻倒也不少,正如笑和尚所说,她的剿杀对像,皆是十恶不赦的人物,绝少滥杀无辜,关终金溪大侠一事,若我没有猜错,她与金溪大侠之间,或许另有什么私怨,而旁人难以得知吧了。若因为杀了一个人人钦慕的大侠,便给她盖了个嗜血魔女的名头,这似乎确有点冤了!」众人也心有同感。


    上官柳道:「我忽然想起一件十多年前的事,极有可能与此事有关。」


    堂上各人听他这样说,均把目光转向他来,董依依急问道:「是甚么事情?很有趣的吗?」


    上官柳笑道:「这事件死了数十人,还说得上有趣吗?」董依依听见他调侃自己,不禁小嘴一撇。上官柳续道:「不知各位可还记得十五年前万盛镖局一事?」


    唐贵连随道:「上官兄莫非是说万盛镖局遇劫一事,听说万盛镖局的当家名叫万远天,当年在武林中是个极响亮的人物,一柄七星刀,打遍大江南北,罕逢敌手,後来在一次护镖途中,命丧山贼之手,皆因万远天直来颇受江湖朋友敬服,此事才一传出,立时轰动了整个武林。」


    上官柳道:「没错,我想说的便是这件事。小弟当时年纪尚轻,这件事是由一位朋友口里得知,我这位朋友,当时是万盛镖局的一名火工,从他囗中,我却听到一些内情,恐怕外人并不知晓。


    「万远天於二十年前,在徐州开始创立万盛镖局,他凭着自己的武功,加上江湖朋友的关照,短短几年间,便成为山东数一数二的镖局。一日万远天接了一单巨镖,这是镖局不曾有过的大生意,是护送一批八十万两镖银和一箱珍物至嵩山少林,虽然由徐州至嵩山路途不远,只消十日八日路程,但因镖货庞大,万远天便亲自出马,且尽出镖局人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往嵩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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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一行人走不了几天,到第四日中午,镖队来到青石谷,突然冒出十多个蒙面人劫镖,而在这些贼人之中,有三个像是首脑模样的人物,听说这三人武功极高,一个是手持双剑,一个使用一柄大刀,而另一个则是用剑。而其他贼众,个个均不是弱者,当日经过一番恶斗,镖师死伤了数十人,而万远天也身负重伤,由数名镖头保护下,几经辛苦,方带伤途回徐州,据闻这一场劫镖事件,除了八十万两镖银和一批珍宝尽数被劫外,还陪上了三十多条人命。


    「万远天回到徐州,因伤势颇重,延宕几天,便一命呜呼,而刚巧他的妻子有病在身,也当场昏死,双双共赴黄泉,只留下一个四岁孤女,岂料在万远天殡葬之日,女儿在夜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当时有人传说,这是劫镖贼人斩草除根,把他的女儿也干掉了。


    「那时一些参与押镖的镖师门说,认为那三个蒙面贼头大有问题,并非一般寻常的绿林大盗,极有可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三人不但武功奇高,且在劫镖过程中,从不曾出过半句声,惟恐有人认得他们的声音。


    「而最令人怀疑的,便是那个手持双剑的头子,虽见他是双手持剑,但招式却甚是古怪,左手所使的全不是剑招,却是使刀的手法。武林中能使左刀右剑的高手,便只有金溪大侠一人而已,当时众镖师便怀疑起他来,只是金溪大侠素受江湖中人敬重,侠名远播,所做的无不是扶危救困,拯溺救焚的好事,因此镖师们虽心存怀疑,但苦无凭据,只索罢了。


    「现在金溪大侠突然被火凤凰所杀,倘若两件事凑在一处来看,想必大有关连。还有一点,据知金溪大侠与陆大侠二人素来要好,今趟火凤凰投书陆家庄,事情便更明显了。」


    众人听後均有同感,白瑞雪道:「那个火凤凰,相信是当日万家失踪的女儿,她今次的所作所为,敢情是冲着报仇而来。」


    唐贵道:「这事若然如上官兄所说,外人听来确实难以令人相信,陆大侠素来是个好好先生,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要是真的做出这种事来,恐怕一世英名便要付诸流水了。」


    笑和尚笑道:「这个陆大侠,和尚我越看越觉他是个穿窬之盗的人,表面一副仁义道德,内里却是丧尽天良,江湖上这种面善心恶的人物多得是。瞧来九成九是错不了,那三个贼头中,其中一个必是他,火凤凰若无真凭实据,又怎会贸然去找他。只是这个火凤凰的身手确也了得,连金溪大侠也不是她对手,料来陆家庄今趟必有一番恶斗了,连和尚我也想去凑凑这个热闹,看看这个火凤凰是何等模样的人物。」


    罗开一边听着众人的意见,一边默然思索,他迄今仍是想不出原因,为何火凤凰要叫陶飞到陆家庄去,如何来看,这件事与陶飞实在扯不上半点关系。


    怪婆婆在旁看见罗开低头沉思,多少也猜到了几分,便向他道:「罗开你也不用多想了,火凤凰既然叫陶兄弟去陆家庄,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你就放心吧,到时老婆子与你们一起去,到时就是天塌下来,也有老婆子给你们顶住,绝对伤不了陶兄弟一条头毛。」


    陶飞听见忙作揖称谢,而董依依更急不及待地喊着要同去,众人见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也不禁暗暗窃笑。


    方晴云道:「在下倘若没有猜错,当日前往陆家庄的门派相信不会少,而华山派掌门亦有可能会出现,火凤凰才会叫陶兄弟前去。」


    陶飞听得师父会来,也不由一怔,心想这样就再好不过,要是师父真的前去陆家庄,我便可当面和他说个清楚,免得背着这个黑锅一背子。


    上官柳道:「有邱婆婆陪同前去,自然可万事安心,但要是如方前辈所说,到时陆家庄各派云集,倘若一个说不合,大家动起手来,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有道:寡不敌众,孤不胜群,以邱婆婆与罗开二人之力,要对付当日众多高手,便是不败,相信也吃力非常,这点确是值得斟酌。」


    白瑞雪点头道:「上官柳说得极对。为防万一,当日除了邱婆婆和罗开外,笑和尚、上官柳、依依和咱们姊妹二人一同前去。其余的人便留守凌云庄,不知大家认为如何?」众人听後均无意见,而陶飞见众人如此热心帮忙,当真感激涕零,铭感五衷。


    随见方家姊妹挨至父母身旁,要求父母与罗开等人一同前去,方晴云知道女儿心事,便向罗开徵求意见,既是未来岳父出声,罗开自是不敢反对。


    而白家姊妹与董依依等人,早便从罗开口中得知方家已经提出婚事,董依依这时在旁听见,一手一个拉着方家姊妹,戏谑道:「看你们二人,一刻钟也不想和罗开哥分开,比之我和婉婷姐还要痴缠呢!」方家姊妹给她这样一说,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接着白婉婷、何晓茵、何晓芍、曲依韵、洛姬和四婢也加入行列,十多个女子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


    白瑞雪见着,却拉过罗开一旁,低声道:「罗开哥你看,瞧来天下美女都尽在凌云庄了,而最难得是,大家的感情却愈来愈好。你可知道吗,婉婷、依依二人和方家姊妹,已经是金兰相称,如此四后一皇,你也该满意了吧。」


    罗开微微一笑,说道:「你可说错了,该是五后一皇才对。」


    白瑞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压着声线道:「我与你说了多少遍,你我的关系,由始至终已是一塌糊涂,但我对你师父的感情,至今还没有任何改变,我希望你要清楚这点才好!」


    罗开听後,也觉自己适才信口雌黄,口不择言,不由歉然道:「瑞雪姐对不起,实是罗开不对。」


    白瑞雪轻微叹了一声:「我也不是木头人,你对我好,难道我不知道么,若非我练了玄女相蚀大法,难按自己的欲念,也不会与你做出这等事来。唉!不要再说这些了,我和你到南大哥的房间去,看看他的伤势可有好转吧。」


    罗开点了点头,二人回身走到陶飞身边,邀他一同前去,三人便一同往内进走去。


    当三人来到南兆泉的房间,房门忽地「呀」的一声打开,小金从房里走了出来,他见着三人,连忙躬身施礼,说道:「我正想找少爷去,不想你们都来了。」


    原来小金随着众人来到凌云庄,怪婆婆便正式收了小金为徒,彼此行过师徒之礼。小金既成为怪婆婆的徒弟,身分便不再与其他佣仆一般,罗开便叫小金改口,以後以兄弟相称。但小金就是不肯,说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随在罗开身边,罗开见他一片赤心,知道多说无用,便把小金收在身边,权作僮御,自此之後,小金就改口称罗开为少爷。


    罗开见小金行色匆匆,轩眉问道:「有什么事吗?」


    小金道:「没什么大事情,是方老爷着我找少爷,瞧来是关於南大哥的伤势。」


    三人听後不由互望一眼,白瑞雪问道:「方老爷呢?」


    小金正待回覆,便见方晴云从房内步出来,随听他道:「哦!你们都来了,我还想叫小金去找你们呢。」


    罗开看见方晴云脸带微笑,心头不由一宽,知道南兆泉的伤势必然无碍了。这时站在罗开身旁的白瑞雪,却含着笑容道:「看见老爷子的模样,敢情南大哥已经没事了?」


    自从方晴云与罗开提出婚事後,凌云庄上下,都跟随着罗开改了口,再不以前辈称呼方家夫妇二人,改为称他们为老爷夫人了。


    方晴云点头笑道:「南兄弟这一刀虽然伤及筋骨,幸得老天爷庇佑,今早儿已经退了热,看来只消颐养一段时期,便会康复过来。」


    陶飞心中大喜,连忙抱拳多谢:「幸得前辈不辞劳苦,还慷慨赠以灵叶,我师弟方能挽回一命,大恩大德,陶某实在没齿难忘。」说着便欲跪下行礼。


    方晴云看见连忙把他扶起,急道:「陶兄弟万万不可这样,老夫实在受不起,请起,请起……」


    罗开微笑道:「你我既为知交,便是自己人了,陶兄弟便不用再多礼了。」


    陶飞只得缓缓站起,心中真个感激不尽,方晴云道:「大家不要站在这里了,进房间再说话。」


    众人鱼贯入房,小金紧随众人尾後。


    进得房间,只见南兆泉正仰卧在榻,正自熟睡未醒,再看他前胸後背,均夹上木板,只听方晴云道:「南兄弟前胸那一刀口子极深,刀刃伤及肩骨,还好我带有续骨膏在身,要不可就麻烦了。」


    白瑞雪笑道:「原来老爷子不但武功了得,连医道也这般高明,实教瑞雪佩服不已。」


    方晴云捋须笑道:「哪里,哪里,其实家师对医学一道,直来素有研究,方某不才,只在家师手中学了一些毛皮,哪里谈得上高明两个字。」


    陶飞走近床前,见南兆泉脸上已微现血色,且呼吸匀畅,已不像昨日受伤时的模样,心头登时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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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云招呼众人坐下,待得众人坐定,便向罗开道:「罗开,有件事情我该当提醒你,有一个人,你必须要小心在意。」


    三人闻言一怔,罗开问道:「不知岳丈所指何人?」


    方晴云道:「我所指的人,便是紫府仙宫的宫主。据我所知,紫府仙宫的人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行事又甚为诡秘,他们今次突然在江南出现,必定是有什么图谋。总而言之,紫府仙宫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免得到时他们弄出大事来,让江湖中人把你也牵扯在内。」


    其实罗开对紫府仙宫的事,可说全不知晓,现听见方晴云的说话,立时留上心来。方晴云又道:「真没想到,连紫府仙宫也会投附了朝廷,再加上血燕门这个组织,恐怕江湖将会永无宁日了。」


    罗开三人中,除了陶飞常在江湖走动,曾在武林人士口中听过紫府仙宫的传言外,白瑞雪和罗开二人,对此事可说一无所知。只见罗开蹙着眉头,问道:「紫府仙宫真的这么可怕,不知可否说与咱们知?」


    方晴云道:「原来你们还没有听过他们的事,也难怪你们感到诧异。」於是便把紫如仙如何在雀鼠谷建立紫府仙宫,紫如仙如何因感情问题而性子大变,做出一些歹毒淫行的事来,最後江湖正派人士如何联手进攻紫府仙宫,紫如仙因此而失去踪影,直到数十年後,紫府仙宫又在烟润崖重建起来,直至今日,已有百多年之久。方晴云详详细细的,把所知的事都全说了出来。


    方晴云轻叹了一声,又道:「据闻现在的宫主,名叫紫嫣雩,还有一个别号,江湖上人称「摄魂仙子」,但此人行迹隐秘,直来无人见过她的真面貌,只知她年纪甚轻,貌似天仙,是否如此,却无人得知,但没想到今日你们竟会遇上了。」接着转向罗开道:「紫府仙宫的出现,绝非偶然,这类看不透的人物,依我看你还是少与他们来往好。」


    罗开点了点头,同时想起「摄魂仙子」四个字,不由追忆当日第一次与紫嫣雩见面的情景,心下倏觉一惊,心想:「当时我望向她时,满脑子尽是她姣好完美的裸躯,莫非这便是所谓「摄魂」?」他愈想愈是感到惊讶,确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奇技淫巧的法门。  


第七十二回 四大灵王

    烟湖居位于西湖之旁,距清波门只有咫尺之遥。此处靠湖而建,西湖美景,可说一览无余。


    时正黄昏,只见残阳如血,把个西湖映得金光万道,夹着湖面轻烟薄雾,几艘小舟荡漾其间,放眼观赏,登觉心旷神怡。


    这座烟湖居四进连廊,建构异常精雅,屋内虽无雕甍画栋,更无间金藻绘,却淡泊宁静。院中松桧参错,小山曲水,确另有一番绮丽风光。原来这座优雅的楼房,却是湘王朱柏为紫嫣雩安排的居所,皆因这里邻靠清河坊,距离湘王府并不远。


    紫嫣雩刚用完晚饭,正伫立窗前,赏玩西湖日落风景,忽听得她的丫鬟晓雨道:「禀告宫主,龙灵王与麟灵王已经回来,四大灵王正在大厅恭候。」


    紫嫣雩徐徐回过身来,说道:「我在房间见他们四人。」晓雨令命而去。


    没过多久,四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走进房间,一字排开,躬身道:「宫主!」


    紫嫣雩指了指八仙桌的椅子:「坐下来再说吧。」


    四人分别就坐,紫嫣雩坐在首位,晓雨不待吩咐,已为五人端上香茗。


    原来这四人,便是当日花艇上那四个黑衣人,却是紫府仙宫的四大护法,兼当宫主贴身护卫,分别称为龙灵王、凤灵王、麟灵王、龟灵王,合称四大灵王,乃紫府仙宫万中所选的高手。


    紫嫣雩朝麟灵王问道:「情形如何?」


    龙灵王道:「岳都似乎已开始行动,只是他到底要施什么手段,一时间还探不出来。」


    紫嫣雩柳眉轻蹙:「他们有什么行动?」


    龙灵王道:「据咱们隐伏在他们屋外的人说,这几天来,岳都那个女弟子己经出动,她以易容术扮作陆家庄一个女仆,混进了陆家庄,瞧来岳都认为罗开当日必到陆家庄,所以她才有此举动。」


    紫嫣雩听后,柳眉聚得更紧,不出一言,只是低头沉思。四大灵王见着,也闭口不语,以免影响她的思路。


    沉默有顷,紫嫣雩缓缓抬起头来,问道:「陆家庄!这倒奇怪了?这件事似乎极不合情理,当日陆家庄必定各大门派莅会,而罗开自武林大会后,因揭破血燕门的阴谋,各门派均感其恩,到时岳都若有行动,或是要对罗开不利,各门派决不会袖手不理,他这样做,岂不自投险地。」


    四人听后均觉有理,颔首称是。紫嫣雩又道:「岳都老谋深算,我既然想到此点,他自然也会想到,如此来看,她派遣女弟子混入陆家庄,必定另有其它的意图,究竟他在想什么呢?」


    凤灵王这时道:「或许他以易容术瞒过众人,待罗开疏于防范来个突击。」


    紫嫣雩摇头道:「我看不会,罗开是个聪明人,他既身陷险地,自是处处防着任何突发之事,况且罗开必定不会单身前往,只要凌云庄众多高手在旁,若然罗开不慎被他暗算成功,难道岳都便能全身而退么,岳都决不会这么愚蠢。」


    麟灵王道:「宫主,其实咱们也不用多费心神,也不用理会岳都有何阴谋,他便是杀了罗开这小子,对咱们只有利而全无害处,最好当日各大门派来个大混战,弄个翻天覆地。」


    龙灵王附和道:「没错,咱们的目的,不正是要为当年师尊报仇,誓要把各门各派杀个岳撼山崩么,今趟咱们既有朝廷作为后盾,正是大好良机,管他们这么多作甚。」


    紫嫣雩点头道:「话虽这样说,但单靠朝廷之助,想要消灭众多门派,这是谈何容易。当然,若朝廷大举出兵,四下征讨,尽可把武林人士杀个片甲不留,但朝廷决不会这样做。不可忘记,当今皇帝本就出生草野,也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更是倚靠武林人士才得天下,江湖上的势力,他比谁都清楚,可说是杀不尽杀,讨不尽讨,过不多时,各门各派必会死灰复燃,来个强大的反击,到时外有蛮夷,内有民患,他这个宝座还能坐得稳当么?(云霄阁http://www。yunxiaoge。com)


    「皇帝创立血燕门,便是想暗里行事,一来用作监视武林,二来藉此收纳高手,作为己用,决不会明目张胆贸然出兵,大动干戈。虽则罗开此人的生死,表面上是与咱们无干,但此人武功高强,若能暂时把他拉拢过来,加以利用,或与咱们连成一气,到时再加上朝廷的帮助,成事的机会便将会大大增加,若非为此,本宫也不会在罗开身上费神。」


    龙灵王点头道:「宫主说得是,但罗开这小子与王爷早就存有芥蒂,何况他和武林人士素来要好,恐怕不易为咱们所用吧。」


    紫嫣雩道:「要成大事,当然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才行,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要他臣服在本宫的胯下,相信还不算是一件难事,瞧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四大灵王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以宫主的诱人姿色,加上她的「摄魂」神功,世上又有那个男人抵挡得住。


    紫嫣雩道:「再说岳都这家伙,他今回把焦点集中在陆家庄,肯定是冲着罗开而来,一报杀徒之恨。但他的肚子里,究竟是藏在着什么毒计呢?」紫嫣雩再度陷入沉思,须臾之间,美目突然一亮,抬头笑道:「没错……必定是这样!」


    众人看见也是一怔,尽皆愕然,只见四人互望一眼,龟灵王开声问道:「宫主莫非已想到了什么?」


    紫嫣雩微微笑道:「移祸江东这句典故,你们明白吗?」


    四人略一细想,龙灵王立时拍案道:「没错,宫主果有百龙之智,为什么我便想不到,岳都这一着,当真厉害得紧。」


    龟灵王仍是茫然不解,问道:「奴才愚昧,不知宫主能否说明白一点?」

紫嫣雩只是笑而不答,龙灵王代她答道:「所谓江东,便是指战国时的楚国。当时齐桓公率兵进攻楚国,楚王大惊,便派使者问齐人因何要进攻楚国?当时管仲说,指楚国不按时进贡,加上周昭王南巡死于汉水,光是这两大罪状,便足以出兵楚国了。楚使者听后,立即作出反驳,说周昭王之死,实与楚国无关,怎可能以此事嫁祸于楚国。而岳都所使的,便是这招「移祸江东」,要把罗开推入火炕,比他亲自出手高明得多了。」


    龟灵王听后,登时明白过来。紫嫣雩笑道:「瞧来将会有场好戏上演了,到时咱们坐山观虎斗,待得适当时候,便出手助罗开一把,只要做得不形于色,避嫌远疑,自会消除罗开对咱们的戒心。要是真如本宫所料,岳都这一着,实是帮助咱们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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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灵王道:「宫主说得没错,岳都这一招直是又狠又毒,以他那神乎奇技的易容术,到时罗开纵有百口,相信也难以辨解了。」


    紫嫣雩道:「当日咱们也到陆家庄去凑凑热闹,龙灵王你去安排一下。」接着转向凤灵王道:「咱们还有一段日子要留在这里,以防万一,你马上派人赶回紫府仙宫,加派高手来杭州,必须在武林群雄宴之前赶到。」


    凤灵王躬身令命,紫嫣雩道:「我也要休息了,你们去吧。」


    四人站身而起,朝紫嫣雩施礼后便退出房间。


    □□□紫嫣雩向晓雨道:「给我准备热水,顺便拿牌子给我。」


    晓雨说了声是,自行办事去了。紫嫣雩缓步走回窗旁,放眼望向西湖,只见夕阳已滑落西山,雷峰夕照已成一片黧青。南屏晚钟亦被寒风吹薄吹散,如镂如丝,而眼下的柳浪,也被吹得满地雕零。


    她放眼望向西湖对岸,却见一片雾霭沉沉,只隐隐约约见着对岸的山影,紫嫣雩突然脑际闪过一个人影,罗开俊朗的脸孔,忽地浮现在她眼前。


    隔岸之处,不正是凌云庄所在么!


    紫嫣雩脑里想着,眼里望着,总是满脑子都是这个美如冠玉的脸容,始终挥之不去。


    紫嫣雩站立良久,直到晓雨推门而入,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道:「宫主,热水已准备好,请宫主往浴堂沐浴。」


    只听紫嫣雩「嗯」了一声,慢慢回过身来,看见晓雨手中的托盘,托盘之上,上六下六排着十二面木牌子,原来这些木牌子,却是紫府仙宫的男妾的牌子,便如皇帝选妃侍寝的牌子无异,每张木牌,均写着一个名字。而紫府仙宫历来的宫规,也同样以此挑选男妾,专为宫主每夜侍寝狎玩之用。


    紫嫣雩缓缓伸出玉手,方触到其中一面木牌时,忽地停住了手,脑间倏地划过罗开的俊脸,心理暗想:「自己后宫男妾虽多,又有哪个及得上他。」


    晓雨手持托盘,见宫主迟疑不决的样子,遂低声道:「宫主若对这些人不满意,奴婢去从新换过是了。」


    紫嫣雩摇头道:「不用了,今晚我不要人侍寝,把盘子拿回去吧。」


    晓两只得放下盘子,回身道:「让奴婢为宫主更衣罢。」紫嫣雩点了点头,在晓雨的陪同下朝浴堂走去。


    进得浴堂,见一个异常巨大的木桶放在靠墙处,木桶内早便放满热气腾腾的清水,水面之上,浮着数十片香叶,香叶给热气一熏,浓浓的香气散发出来,弥漫整个浴堂,真个满室生香。


    紫嫣雩伫立桶旁,晓雨开始为她宽衣解带,她手中不停,口里却道:「宫主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莫非有甚么心事,不知奴婢能否与宫主分忧。」


    只见紫嫣雩微微一笑:「你这个小灵精,本宫纵有心事,你又何来可以分担呢,况且我又没什么,你便不用胡思乱想了。」


    晓雨这时已把紫嫣雩身上的衣服除去,一具欺霜赛雪的胴体,已俏生生的呈现在眼前,正是「玉骨冰肌谁可匹,傲雪欺霜夺第一」。


    紫嫣雩不但肌理如白玉,且身体均匀,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尤其胯间寸许之地,饱饱如坟,小草萧疏,夹着一道红艳艳的小缝,煞是迷人。她这身傲世独立的娇躯,衬上她那沉鱼落雁的美貌,着实教人瞧得血脉贲张,观之忘餐。不消说是男人见着,便是身为女子的晓雨,现下看见,也为之情兴大动。


    晓雨扶搀着紫嫣雩,徐徐跨进浴桶,清水刚好浸至她胸前,由上往下望,只见紫嫣雩傲峰耸然,在水中半浮半沉,若隐若现,显得格外诱人。


    紫嫣雩闭起双目,螓首后仰,现出一副甚为受用的模样,朝晓雨道:「本宫想独自躺一会,不用你伺侯了,出去吧。」


    晓雨应了一声,走出两步,忽地打住脚步,回到桶旁低声道:「宫主,要是你心情不好,奴婢倒有一人可以为宫主解闷。」


    紫嫣雩听着,也不张开眼睛,依然闭着双目,享受热水的熏灼,低声问道:「这个人是谁,且说来听听?」


    晓雨道:「此人名叫紫严龙,是宫中的二等护卫,今趟随众南下护驾,奴婢见他长得威猛俊逸,便知他是个人才,宫主不妨召他前来侍侯,准令宫主满意。」


    紫嫣雩美日微睁一线,斜睨着她,嘴含笑意道:「你这个鬼灵精,又怎会知道这么多,且说得如此笃定,瞧来你是尝过他的甜头吧。」


    晓雨知宫主必会有此一问,但听在耳里,还是不禁脸上一红,低声道:「不瞒宫主,奴婢既然要荐与宫主,怎敢不躬先士卒。」


    但见紫嫣雩抬手把发丝往后一拨,抬眼望向晓雨,道:「你倒懂得选人,自己先来个享受一番。」


    晓雨听见,也不理会积水遍地,连忙跪倒道:「请宫主饶恕奴婢,奴婢打后再也不敢了。」


    紫嫣雩含笑道:「本宫又没有怪责你,你怕什么,还不站起来。」


    晓雨连声谢恩,方慢慢站起身来。


    只听紫嫣雩又道:「咱们紫府仙宫,素来便是女尊男卑,你要是寻宫中男子开心,也非罪过之事,以你这又俏又俊的姿色,年纪又轻,相信宫里的男子,定有不少人对你垂涎了。」


    晓雨笑道:「宫主取笑奴婢了,若说宫中男人垂涎的人,哪一个及得上宫主呢!宫主大概不知道了,自从宫主登上宝座,宫中男人无一不觊觎男妾之位,有欺诈巧伪的,有苞苴贿赂的,所为的不正是想亲近宫主,能与宫主共度巫山么。」


    紫嫣雩瞪了她一眼:「你说得忒也夸张,本宫才不会相信这种事。你与我说,你在宫里到底和多少男子好过?」


    晓雨迟疑了一会,终于如实说道:「也不是很多,若有十个吧。」


    紫嫣雩笑道:「想不到你人细鬼大,才只是十六岁,倒也识得享受这人间乐事。」晓雨听得俏脸又是一红,紫嫣雩见着,也不再调笑她,便问道:「今次陪本宫南下的人,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总有数百之众,且又分散于杭州各地,你是如何发现那个紫严龙的。」


    晓雨道:「说来也真凑巧,宫主可曾记得咱们南下之时,一日途经四明山,因前不巴村,后不着店,一行人耽搁在半途,当时天色已晚,大伙儿只得倚山歇息,起营做饭。那晚因食水将尽,奴婢无可奈何,便走出帐外,欲寻个溪涧取水,岂料走了半天,方觅着一条小河,那河流虽不算大,但河水澄澈,当奴婢正蹲身取水之时,忽地河中冒起一个人来。」


    紫嫣雩听到这里,遂朝她一笑:「这个人敢情是紫严龙了。」


    晓雨点了点头:「嗯!当时奴婢见他从水里冒出头来,真的吓了一跳,而紫严龙见着我,也大感诧异。在溶溶月色下,奴婢见他五官齐整,眉目之间,透着一股英气,长相十分俊美。奴婢怔怔望了他一会,便按忍不住问他是谁,方知他是咱们宫中的人,奴婢听见,登时惧意全消。


    「奴婢也向他说明身分,紫严龙听见似乎有点惊讶,我问他在河里干什么,紫严龙说正在洗澡,并指指河边的一堆衣物,奴婢和他谈了一会,便取起水囊说要回去,当我正转身走出几步,紫严龙突然叫着我,说夜间山路难行,想陪我回去。


    「当时奴婢听见,便停了下来,才一回转身,便见紫严龙赤裸着身躯,从河里慢慢走上来,那时奴婢真的看得呆了,只见他露出毛茸茸的胸膛,犹如铁扇一般,肩阔蜂腰,肌肉一累累的坟起,壮硕非常。当他再走向前来,身躯左水中便越露越多,最后露出那胯间之物时,我的心儿险些便从口里跳出来,宫主你道他那物是何等模样?」


    紫嫣雩笑道:「听你这般说,他那话儿自是极不平凡的了。」


    晓雨又是舂米般点着头:「正是呀!要是宫主见了,相信也会和奴婢一样。」


    紫嫣雩摇头道:「不要小觑本宫,甚么物事本宫没见过,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宫中多的是,这有什么希奇!」


    晓雨道:「宫主你有所不知了,奴婢在宫主身边也有年许了,宫中的男妾,奴婢在旁也见之不少,但迄今为止,奴婢还没看过一个及得上他呢!」


    紫嫣雩听得不由眼睛一亮,朝她问道:「你说及不上他,所指的是什么?」


    晓雨道:「奴婢再说下去,宫主便会明白了。当时奴婢见着那物,直惊得连手上的水囊也握持不住,掉下地来。原来他那话儿,真个如驴物一般以的,既长又粗,这还不算惊奇,奇便奇在他的棒头儿,竟比常人大了一围有多,又圆又突,当真棱角锋芒。


    「而更要命的是,那物事竟然是硬梆梆的挺着,指天贴腹的搁在奴婢眼前,直瞧得人家心儿砰砰乱跳。当时在月色下,奴婢看得分明,只见他茎长足有九寸多,直竖到他肚脐,棒身筋脉盘结,却又色呈玉白,实是人间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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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雩却听得又是惊疑,又是与奋,只听晓雨续道:「那时紫严龙笑吟吟的走到奴婢跟前,几经辛苦,奴婢才回过神来,问他因何无原无故竟硬成这样子,他却笑着说,说他先前一见着我,看见我样子可爱迷人,便不由自主硬了起来,还问奴婢想不想和他做那个,保证让我称心满意。


    「其实那时我早被他惹得浑身发热,下边已是蠢蠢欲动,待听他这样问,本想一口便答应他,但回心想起他那如驴般的物事,心中又害怕起来,就摇头拒绝了他。岂料他突然挽着我的手,要奴婢去抚摸他。便这样一握之下,奴婢再也忍受不住了。


    「只觉那话儿当真比铁还要来得硬,炙手烫人,奴婢才套弄数回,便见他又胀大了几分,还噗噗的跳个不休,如此叫人爱煞的宝贝,教奴婢如何把持得住。紫严龙也异常兴动,不由分说,便把奴婢按在草地里,三扯两拨,就将奴婢的衣衫剥个精光。当时奴婢已给他爱抚得浑身发软,小穴里犹如万蚁爬行,直痒到心窝里去,那些水儿也不住狂流。


    「紫严龙虽然兴动,但对我却相当温柔,不比一些男人,急急便要扣门闯关。他抱住人家,不停把玩,又吻又吮,倒反而奴婢受不了他的柔情诱惑,只得不停悲啼哀求,求他快些儿进去。紫严龙听见,才把他的大东西缓缓深进。宫主你可不知道,当时奴婢给那驴物一塞,真个没漏风处,他便是不动,但那股从不曾有过的胀满感,已美得奴婢全身剧颤,受用非常。


    「奴婢美昏了头,遂探手往那话儿摸去,原来竟不得全入,尚有一截留在外面。接着紫严龙缓抽慢送,他也不知自己头儿又大又突,不住磨刮来往,直弄得奴婢死去活来。还不止如此,那紫严龙还有一个本事,便是花款特多,摆布着人家时卧时跪,前闯后戳,花式竟层见叠出。


    「紫严龙也不知是魔还是妖,竟然百战不颓,且愈战愈勇,当夜直弄了足有一个时辰,方大泄收兵。而奴婢却丢得头目森然,休息良久才能姑且站起。宫主你道他是不是很厉害。」


    紫嫣雩笑道:「你说得如此夸张,也不知真假,要是紫严龙有这副模样儿,又有这般庞然大物,哪会逃得过宫中二娘的慧眼,怎不把他拨入后宫来。」


    晓雨连随道:「是啊!当时我也大惑不解,也曾问过他,原来紫严龙竟是前任宫主的男妾,只因他常与宫中其它女子胡混,犯了身为男妾的规矩,被前宫主紫书霞给撵出后宫,后被龙灵王纳为手下,当了个二等护卫。」


    紫嫣雩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听完你这番话,似乎你对他印像极好呢,这段期间,还有再与他弄么?」


    晓雨顿了一顿,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前天晚上,他也曾来找过奴婢,便和他弄了一夜。」


    紫嫣雩听闻,立时似笑非笑道:「你若然喜欢他,由我出面成全你俩好吗?」


    晓雨摇头急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请宫主不可误会。」


    紫嫣雩道:「哦!莫非你不喜欢他?」


    晓雨沉默一会,徐徐道:「女儿家生在紫府仙宫,也算是咱们女人的福份,正如宫中的姊妹说,男人如衣服,随时朝替晚换,又何须给一个男子厮缠住,况且奴婢年纪不大,也不用急着找什么男人,只要能时常待在宫主的身边,奴婢便已足够了。」


    紫嫣雩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口子甜。好吧,这些事我也管不着你,你爱怎样便怎样吧。还有,我可不像前宫主书霞姊姊,把后宫规矩法则守得如此严紧,要是你对那个男妾感与趣,尽管和他去开心好了。」


    晓雨听见不由大喜,连声谢恩。


    紫嫣雩含笑道:「好吧!既然你说得紫严龙这么好,一会你便召他来,本宫且看看你这丫头是否胡吹乱滂。」


    只见晓雨做个鬼脸,笑道:「奴婢才不敢胡说瞎编呢,要是宫主尝过不满意,宫主便惩罚奴婢好了。」


    紫嫣雩道:「既是这样,还不速去速回。」


    晓雨说了声是,便走出浴堂去了。

第七十三回 桃柳争妍

    紫嫣雩沐浴完毕,披着一件白缎轻衣,正步出浴堂,便见晓雨引着一个年近三十,俊逸高大的男子进来。


    只听晓雨朝那男人道:「紫严龙,还不上前扣见宫主。」


    那个紫严龙连忙跪倒行礼,紫嫣雩轻声道:「好了,起来吧。」话落,便径自往内室走去,晓雨徐步在后跟着。


    当紫严龙站起身来,已见二人走进了内室,留下阵阵宫主浴后的清香。紫严龙无奈,只得肃立一旁,静待宫主的传旨。


    饶是这样,但这时在紫严龙心中,真个是被宠若惊,实不知今夕何夕。他自从给前宫主逐出后宫,早便息了男妾这条心,知道自己再无机会从返后宫门墙,更不能像当年一样,能够享用宫中最漂亮、最尊贵、最具权威的宫主了,没想今日竟喜从天降,得到宫主的宠召。


    紫严龙虽身为宫中护卫,但二等护卫的职责,在宫中时,只是负责守卫一职,宫主的寝宫和商议大事的主殿,均由一等护卫负责。若是离宫护驾,二等护卫只属前驱卫从,多分派在前头开路,或作外围的接应,而贴身保卫宫主一职,同样是一等护卫负责。


    盖为如此,紫严龙自从离开后宫后,迄今为止,从不曾近距离看过当今宫主一眼,每次总是站得远远的。但他从众多护卫及宫里老一辈的囗中,早已闻得这个新任宫主紫嫣雩,是历届宫主中最美丽的一个。刚才难得地近看一下,果如众人所言,紫嫣雩的姿容美态,确是连嫦娥也要比了下去。


    紫严龙静待一会,随听得门帘声响,晓雨从内室走了出来,只见她娉娉婷婷的来到紫严龙跟前,笑着低声道:「你呀,今趟能得到宫主的的青睐,知道是谁的功劳么?」


    紫严龙微微笑道:「当然是晓雨妹你了,紫严龙决不会忘记妹子的功劳。」


    晓雨微笑道:「你要记住自己的说话。还有,你不要因为有了宫主,便忘记了人家,到时你敢这样做,看我怎样整治你。」


    紫严龙笑道:「当然,当然!」


    晓雨媚眼一瞪:「我暂且相信你。现在宫主着我来召你进去,你必须记住,待一会儿,你要好好使出浑身解数,务求令宫主满意,我已给你说尽好话儿,你不可扯我的脚跟,害我给宫主斥骂。现在我先与你说说宫主的喜好,你依我所指去做,保证不会有错。」


    紫严龙精神一振,凝神细听,只听晓雨继续道:「宫主最喜欢男人温柔,只是宫主那物事极紧细,进入时千万不可卤莽蛮干,须得慢慢来,你该知道自己家伙粗大,倘若弄痛了宫主,你休想打后有好日子过。」


    紫严龙像捣蒜般点头,默记心中。


    晓雨引领着他,徐步往内室走去。


    二人进入内室,紫严龙只觉满室馨香,望向靠墙的几桌,见桌上香炉正燃点着檀香,轻烟袅袅。


    随见晓雨躬身道:「宫主,紫严龙已经带到。」


    只见紫嫣雩斜卧在榻,低声道:「嗯!你们都过来。」


    晓雨本想说话后便退出房间,现听得宫主的言语,虽不明其意,也不得不与紫严龙走上前去。


    便在二人来到榻前,紫嫣雩却道:「你们二人把衣服都褪去吧。」


    此言一出,二人同感讶异,立时互望一眼,呆答答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紫嫣雩美目一瞪:「你们还呆着脸作甚,没听见本宫的说话么!」


    二人见宫主语气转重,心中一惊,当下开始解带宽衣。


    不消片刻,两人已是精光赤体的站着。晓雨羞得忙侧过身体,双手紧掩重点,而紫严龙原是男妾出身,知晓在宫主跟前,绝对不能左遮右掩,遂大大方方的挺腰而立。


    紫嫣雩目光到处,见紫严龙果然是天赋异品,虽在半硬不软的状态,却已教人望而生畏。接着她目光一移,瞧向晓雨,见她年纪虽幼,却已长得亭亭玉立,丰胸楚腰,惹人爱不忍释。


    只见紫嫣雩徐徐坐起,走下榻来,朝紫严龙道:「听晓雨说你本事不凡,本宫倒想见识见识,你们二人上榻吧。」说着间,已交腿坐在榻旁的太师椅上。


    二人霎时又是一呆,晓雨回过头来:「宫主,奴婢我……」


    紫嫣雩挥挥手,阻止她说下去:「本宫今晚只想看看,明白了吗。」再向紫严龙道:「要是你的表现让本宫满意,本宫自有安排赏赐。」


    紫严龙无奈,只好躬身谢恩,便回身朝晓雨做个眼色,扶她上榻。


    忽听紫嫣雩又道:「你俩不用理会本宫,只要专心做你们的事便行。」


    晓雨刻下的心情,真个心绪如麻,满腹疑虑,她摸不透宫主因何会这样做,便连紫严龙把她扶上榻来,晓雨仍是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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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紫严龙却另有一番心意,他在后宫侍候前宫主多年,这类戏儿,也是屡见不鲜。心知事到后来,每每旁观的人看得心火咆勃,还不是乖乖的爬上榻来!紫严龙多年的经验,早把女人的心思看得通通透透。


    他知道目下的情形,首先是要把晓雨摆平了,余下也不用再多想。


    紫严龙也不打话,便即伏下身来,厚实的嘴唇已印上晓雨的小嘴,晓雨起先还有点犹豫,但在紫严龙强而有力的诱惑下,终于为他绽开樱唇。


    二人的激情续渐强烈,只见紫严龙的手指轻轻滑下,划过她纤细的颈项,稍一停顿,再继续往下滑落,直达她柔软丰满的玉峰,偌大的指掌,已把她一边的丰满握在手中。


    晓雨低鸣一声,腰肢微往上弓起,尽情迎接他的爱抚。紫严龙贴着她上唇,轻声问道:「舒服吗?」晓雨「嗯」了一声,双手圈上他脖子。


    紫严龙的嘴唇移向她颈侧,他炽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当紫严龙吻向她耳背时,一股强大的狂飙,直透晓雨全身。紫严龙的吻缓缓沿颈项下移,吻过她肩膀,直至找着她的胸脯。


    便在紫严龙吸吮缓扯间,一波波的快感,让晓雨如飘浮在空中,畅悦的洪流,终于把她淹没了。


    紫严龙果然是个中能手,他的举动既温柔又充满着激情,每一碰触,都能让她启开一个崭新的官能世界。


    晓雨无力制止他的力量,只能用行动来表现她的喜悦,她尽量拱起身躯,犹如摆动的肉桥。


    紫严龙一手环着她腰肢,一手抚向她另一边高峰,而他舌头,却不住地绕着她坚挺的蓓蕾打转。


    晓雨直美的仰头喘气,满脸通红,口里不停地咿咿唔唔,娇躯在他身下扭动,像似逃避那甜蜜的折磨般。她紧紧抓住他的双肩,沉默地乞求他更多的激情。


    当紫严龙的手移至她胯间,晓雨体内的火焰,登时速迅扩大,终于忍无可忍,喊了出声:「啊!受不了……轻一些……」


    紫严龙已感到她的湿润,手指略一涂抹,蜜液已沾满指掌。


    晓雨美得浑身剧颤,只能不耐地移动丰臀,直到他手指的进入,她不得不大声呻吟,以表达她的喜悦。


    紫严龙只是进入了一指,便觉内里异常滚烫,同时感到她紧绷的阻力。


    紫嫣雩坐在椅上不发一言,眼睛专注地看着二人的动作,也发觉紫严龙在这方面,确有过人之处。


    便在这时,忽见紫严龙跪身而起,紫嫣雩凝神望去,还想不出他的意图,不觉间视线移到他胯间,不禁也吓了一惊!


    刚才初见他时,还道他只是比一般人粗大,没想他兴动起来,竟是如此地骇人。她现在方正实晓雨的说话,确非胡扯乱盖的。


    只见紫严龙倏地把晓雨双脚举高,并把她下身抬起。紫严龙以胸腹抵住她背臀,使晓雨的身躯朝天弯起,头下脚上,红绉绉的一条缝儿,登时向上展露。


    晓雨没想到紫严龙会这样摆布她,正要提出抗议,岂料她尚没开囗,紫严龙已凑头舔弄起来。


    他此招一出,立时把晓雨降服了,还那里出得半句声。


    紫严龙双手剥开唇瓣,已见门户丽水淋漓,翕张开合。他二话不说,舌剑直刺而入,晓雨身子猛地乱抖,口里嚘嘤不绝,强烈的畅悦感,自四方八面涌来。


    紫嫣雩瞪大美目,征怔看着眼前的情景,耳里却不住传来「习习」的吸吮声,眼前的一切,都教她血液澎湃,胯间痒丝丝的极是难受。


    紫严龙舔弄有顷,方把晓雨放了下来。


    这时的晓雨,已被弄得浑身如绵,手麻腰软,只是卧着不停地喘气。


    紫严龙双手捧住她臀部,俯身亲吻她:「抱着我,张开你的腿。」话后,把唇盖上她小嘴。


    晓雨听见,也不假思索,依言把双腿分开,即觉他的坚硬已抵住穴门,登时春怀骀荡,把他壮硕的身躯抱得牢紧。


    但见紫严龙抬臀连戳几回,只因门户窄小,始终无法闯门而入,如此乱挺乱戳,倒弄得晓雨难挨难忍,欲火焚心,只得伸出小手,挽着巨龙为他引路。


    有了晓雨的帮助,这回可顺利多了,紫严龙只略一用力,头儿已经夺门闯关,把个晓雨胀得香息微呼,银牙紧咬。


    紫严龙腰腹加力,缓缓深进,晓雨只觉被他撑得异常难受,这家伙实在太大了,直到抵住花心,她才吐一口气,轻声对他道:「不要动,给我一点时间。」


    紫严龙听见,也不禁笑道:「箭已上弦,怎能不发。」当下微微后拉,再徐徐深进,晓雨渐觉有趣,也不像先前难耐,遂拱臀向他,着实迎凑。紫严龙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晓雨被他满内拖拽,已是魂荡魂飞,双手抱着他道:「好人,还问这个作甚,放狠些来吧。」紫严龙当下急送半百,晓雨立时花心大开,甘露如春潮汹涌,汨汨而出。


    紫严龙知她与动,便跪身而起,双手捧定她腰肢,将杆枪舞得生风,记记直冲迭壁。


    晓雨给他急攻一回,便觉有点泄意,不由失声道:「你这般急投猛送,人家快给你捣穿了,这如何是好?」她不住以淫声助威,惟恐紫严龙放软手脚。


    紫严龙也听得情兴大动,龙枪愈益刚猛,心想:「此刻宫主在旁观战,若不耍点手段,怎能显我英雄了得。」便即极力颠送,以呈威风。


    紫嫣雩在旁早就看得不亦乐乎,神情高昂,眼见晓雨的神仙洞正含着一根庞然大物,时隐时现,而那交接之处,早便白花花一片,泛起一阵阵白沬,她不禁瞧得身酥体痒,欲兴如潮,汹汹涌涌,几已不能自持。


    晓雨此时正是情兴大盛,给紫严龙干得骨酥神颠,丢个不止,也不理会宫主在旁,口里只管嘤嘤泣泣,淫词乱放。


    紫嫣雩眼里看着,耳里听着,叫她如何熬得过,遍体立时躁热难当,不自觉地把手移至胸前傲峰,按抚起来。


    岂料这般一弄,便愈发难耐,毕竟隔了一层衣衫,颇有隔靴搔痒之感,终究不得尽兴,遂把手沿着衣领,探手进去,狠摩一回,顶端蓓蕾早已发硬,以手指捏挤,不由心房颤颤,快美油然而生,又觉户内骚痒至极,甚是难过。


    便在这时,晓雨忽地喘声叫道:「啊!下下点着了花蕊,今日难以活命了,快些加紧抽提,便让人家死了吧!」


    紫严龙情浓兴急,遂尽力抽送,那巨龙又粗又长,每次直击花心,直弄得晓雨浑身酥麻,鬓发散乱,娇喘吁吁,户内滴滴仙露,盈盈飞溅,射得湿了一片。


    紫嫣雩见了更是火烧火燎,胯间着实痒到极点,只得又腾出一只手来,伸至粉腿玉蚌之间,一抹之下,那肥腻腻之处,竟已花露恣肆,挑瓣激张,蕊核昂然勃立。紫嫣雩把手捻弄,又是一阵爽快人心,抓挠蕊核,不消片刻,一阵如潮的酥爽味儿接踵而至。


    紫严龙耳里听得异声,悄悄斜眼望去,却见艳绝人寰的宫主,正在自搓自揉,如此美景,登时叫他火动起来。


    但见宫主如仙女似的俏脸,红馥馥的更是娇美动人,再见她星眼迷离,眉梢含春,这种姿容艳态,又有谁抵挡得住。


    紫严龙心下暗道:「瞧来不用多久,我便能亨用这个大美人了。」


    紫嫣雩再也忍耐不住,淫火迷心,早把宫主的尊严搁在一旁,随即把纤指逼开花穴,缓抽慢送起来,不觉竟愈弄愈深,本欲歇手,但手不由心,便又加入一指,狂掘不止,心中想着罗开那俊俏模样,不禁神魂颠倒,放浪形骸,将个娇躯弓成虾儿般,直弄得香汗淋漓,缎衣湿透,玉液也泄了四五次。


    紫严龙使起平生气力,有意在宫主跟前炫耀,弄得晓雨直喘大气。


    晓雨拿眼痴痴的望定紫严龙,虽无言语,却有万般柔情,千种蜜意。


    她心中一直在想,能得与这个样貌俊朗,物事又大的好人儿欢乐,实是快慰平生。紫严龙欲火炽盛,又拱起她臀部,着实加力,一阵狂捣猛插,不觉又近千回,晓雨已丢得瘫软四肢,手扪双峰,似是死了一般,囗里不住地求饶。


    紫严龙知道她已到极限,便暂停了下来。


    没想紫嫣雩已隐忍不住,竟已爬上榻来,贴到紫严龙身边,美目水光盈然,面对面的朝着他道:「本宫现在便要你。」


    紫严龙望着这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宫主,光是看着她的俏脸,便已兴动难挡,现听见她的说话,怎不教他大喜若狂。


    紫嫣雩伸出柔荑,握着他的龙根,把他从晓雨体内拔将出来,她低头望去,只见枪身润光闪然,上面尽是龙涎花露,瞧得淫欲暴升,遂道:「好粗长的物事,好大的头儿,你且卧下来,让本宫吃一回。」


    紫严龙大喜,连忙倒身仰卧,那根巨龙却硬挺挺的贴着小腹,紫嫣雩看得啧啧称奇,心想:「这人怎地这么神勇,已干了个把时辰,仍硬成这般模样!」当下俯身凑前,一手套弄着巨龙,张开小嘴便往他皱囊吻去。


    只见紫嫣雩含含吮吮,舔得呜咂有声,紫严龙把眼望去,愈看愈是火动,随见宫主唇舌上移,沿着棒身来回吸舔,继而把龙头一口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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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严龙直美得喉头呵呵乱响,紫嫣雩见他受用,当下加紧功夫,手囗齐施,飞快地为他套动。


    紫严龙方才一轮大战,全靠强忍不泄,然现在给她这般一弄,叫他那能忍得,大急之下,忙道:「宫主且慢,小的实是刹忍不住了。」


    紫嫣雩听见,也怕就此完事,便停下动作,爬身伏到他身上,把个玲珑有致的娇躯,贴在他胸膛厮磨,口里却道:「来,替本宫把衣服褪去。」


    紫严龙自当遵命,不用片刻,便把紫嫣雩脱了个清光。


    紫嫣雩淫兴大发,再用言语引诱他:「本宫的身子美吗?」


    紫严龙早已看得双眼放光,现见她动问,连忙点头大赞。


    紫嫣雩双腿分张,跨坐在他肚腹上,把一身羊脂白玉般的美好身体,全然展陈在他眼前,媚声细语地道:「既然你说这么美,因何不肆意玩玩本宫的身体?


    」


    紫严龙登时无语,讷讷道:「宫主乃是金玉之身,没得宫主允许,小人不敢放肆!」


    紫嫣雩腻脸晕霞,向他甜甜一笑,忽地挽起他双手,便往自己玉峰按去:「你这人怎地如此呆气,上得榻来,还理会什么身分,尽情玩弄吧。」


    紫严龙只觉手中之物又滑又挺,握弄起来,果真弹性十足,不由恣意大弄起来,紫嫣雩紧紧握着他手腕,口里嘤声连连,美目半张半闭,当真诱人之极。


    紫严龙把玩有顷,紫嫣雩渐觉打煞不过,忙弯下身躯,把个傲峰送到紫严龙口中,紫严龙大喜,狂吸猛吮。


    紫嫣雩把身相就,任他施为,接着又坐身而起,把个花穴抵至他鼻尖,手指插入他发中,腻声道:「好好的与我舔一会。」


    紫严龙抬眼一看,见那蜜缝儿红艳鲜嫩,咧咧微张,紫晶油亮,正自一张一翕,犹如嫩蚌吸气,木鱼吐水,真个诱人到极点,当下凑过头去,努力舔吮不休。


    这般一弄,紫嫣雩直美得魂灵儿飘至九霄,口中「咿唔」乱哼,紫严龙使出舌功,长驱直进,紫嫣雩快活难当,花露滴滴答答涌将出来,一一给紫严龙尽舔了去。


    这时晓雨已回过神来,见二人正耍弄得情浓兴恣,也不敢碍着宫主的兴致,便悄悄溜下床榻,找了衣服穿上,站在一旁待候。


    紫严龙舔弄良久,淫火大炽,又见紫嫣雩忽地抽身而起,挪身至紫严龙胯间,她低头看去,见那龙枪胀得青筋崩裂,蹦跳直硬,实是爱煞人。


    紫嫣雩看得春心大动,把手捻住,跨开双腿,把个头儿抵着那湿湿之物,身躯往下一坐,龙枪登时「噗」的应声而入。


    紫嫣雩给那巨物一撑,不由娇呼一声,只觉自己小小的穴儿,正紧紧的含箍着头儿,胀得微微作痛,当下也不敢莽进,娇嗔道:「这个头儿恁般巨大,真叫本宫又爱又恨,你不要乱动,让本宫慢慢来。」


    说话方毕,便即咬牙沉身,那巨龙寸寸深投,把个花房填得满满盈盈,一时也不知是苦是乐。


    紫严龙不敢乱动,只是张眼凝望,见着自己巨物给她逐寸含吞,端的淫靡绯乱,直至抵及花蕊,却见龙枪仍有寸余外露,竟无法尽根。


    紫嫣雩还是首次遇着这等庞然大物,一时也难适应过来,她停顿片刻,略一回气,方敢缓颠慢耸,囗里却道:「唉唷!你这活宝忒也过甚,无怪晓雨给你弄得死活不知。」


    紫严龙给她套得几下,又见着宫主的绝色,已被撩得欲火如焚,不觉间腰股往上一挺,只听紫嫣雩娇哼一声,嗔道:「你这般突然狠顶,本宫的花蕊也给你捣碎了!」紫严龙心中一惊,却见宫主虽是这样说,但脸容全无怒意,倒是眼波流媚,款款动人,紫严龙看得受用,遂探前双手,分握她两个玉峰,紫嫣雩把身微往前倾,任其把玩。


    紫嫣雩慢慢得趣,动作也放肆起来,紫严龙见她渐入佳境,便道:「宫主,来个老汉推车如何?」


    紫嫣雩点头应承,遂抽身转背,狗儿般爬在榻上,把个玉臀高高耸起。


    紫严龙双手定住她腰肢,提着龙枪便刺。


    紫嫣雩又是「唔」的一声,巨龙已直闯深宫。


    紫严龙双手探前,从下分握她双峰,揉个不停,接着大抽大送。


    这招老汉推车,送完一程又一程,紫嫣雩给他急推数百,愈来愈觉爽利,不住爽呼呻吟,双眸微展,柳腰款摆,乱耸乱凑。


    紫严龙愈战愈勇,直将紫嫣雩弄得死去活来,闭气无声,花蜜把二人之物浸得湿透。


    不觉又弄了盏茶时间,紫嫣雩已是死去了般,魂魄俱散,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竟已伏倒在榻。


    紫严龙见着这美貌宫主,还觉尚未尽兴,忙把她反转过来,让她仰面而卧,遂把她双腿一分,挺枪又进。


    紫嫣雩已被弄得骨酥神颤,直泄了三五回,只得由他摆布。


    紫严龙捞起她双腿扛于肩上,狠命大刺,又一口气抽了近千,便觉龙头酥麻,忍不住急投数下,龙枪已噗噗乱跳。紫嫣雩知他完事在即,遂颠动大摇,浪呼震屋,随觉巨物大抖,白浆疾射而出。


    紫嫣雩花宫给他一浇,又泄出一番,此次泄得满褥满榻,紫严龙提抢而出,又带了一汪花蜜。


    晓雨见二人完事,捧来清水毛巾,为二人洗抹干净。


    而紫嫣雩已是浑身无力,抱着紫严龙交股而眠。

第七十四回 陆家山庄

    天熙宫位於钱塘以北,邻靠钱塘江,往南远眺,便是闻名江南的会稽山。


    此时正值中午,一艘异常华丽的双层画舫刚离开渡头,沿江往南而下。只见船身金嵌玉凤,船顶重檐飞翘,栏杆刻画雕彩,当真金碧辉煌,穷极绮丽。


    画舫船行甚慢,直行至深夜,才经过杭州,没过多久,画舫便进入富春江,再往南行驶约四个时辰,预料明天一早,将会抵达富阳。


    原来这艘画舫,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的坐船。


    只见画舫四周,均站满身穿白衣,外披灰貂短袄,腰悬长剑的年轻女子,这些女子,却是天熙宫的精英之师「白衣部」。


    再见船头之上,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见此人年约四十,身材颀长,正自手执长剑,盘手在胸,一对炯炯灼人的眸子,却瞬也不瞬的望向前方。


    画舫上层的厢房外,「花剑丹碧」提花、提剑二婢,却肃然站在房门外。


    房间之内,正是灯烛高烧,把个厢房照的光耀夺目,通明透亮。在白绢帷帐内,床榻上两具裸躯正相互依偎,说着话儿。


    榻上的女子,却是天熙宫宫主瑶姬,而那个男的,竟是华山掌门萧长风。


    只见萧长风轻拥伊人,贪婪的大手,却不住在瑶姬身上抚摸,嘴里却道:「关终陶飞一事,我已经依你所言,已把他逐出华山,只是中途出了一点问题,若非那火凤凰突然出现,从中阻挭,相信早便成功了。」


    瑶姬轻轻抚着他健硕的胸膛,微笑道:「他逃得一时,却逃不了一世,咱们终究会把他找出来的,你也不用着急。」


    萧长风紧着眉头道:「要是陶飞落在外人手上,到时怎生是好!」


    瑶姬摇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他便是落入他人手上又如何,贯虹秘笈既不在陶飞身上,便是用刑逼供,也只是枉然,陶飞也无法透露半点实情,到头来对咱们只会利多於害。」


    萧长风道:「你这样诬陷陶飞,究竟原因何在,现在你可以与我说吧?况且我这十几年,直来都不肯承应秘笈在我手上,今次我依你说话去做,无疑是向天下表露一切,萧某毕竟是堂堂一派掌门,对我的声名不无影响,到底你心目中是打着什么主意?」


    瑶姬微微一笑:「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信不过我么?」


    萧长风连随道:「本人已把贯虹秘笈交与你了,还有什么信你不过,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既然你不想说,便当我没问过是了。」


    瑶姬抬起螓首,在他颊上吻了一下:「你这个人就是疑虑多多。好吧,我便问你一句,贯虹秘笈内的武功,迄今为止有谁看过?」


    萧长风摇头道:「除了你和我及少林寺某些高僧外,我敢断言,从没有人看过!这又怎样?」


    瑶姬道:「现在是谁都知道秘笈落在陶飞手中,倘若陶飞被杀,而贯虹秘笈也随之失踪,到时会如何?」


    萧长风登时明白过来:「没错,这样便是你练成了秘笈内的神功,又谁会知道你这绝世神功,竟是来自贯虹秘笈。只要陶飞一死,贯虹秘笈的武功和秘密,将会从此在世上消失了。」


    瑶姬笑道:「现在你终於明白了,其实我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华山派自陶飞夺去秘笈後,无疑说华山派和贯虹秘笈再没有任何牵连。只消我神功大成,又嫁与你这个色鬼後,到时天熙宫与华山派联合一起,以咱们两派的实力,加上你我的功夫,还有哪个门派能与咱们抗衡。」


    萧长风却笑道:「能否成为众派之首,对我来说倒不重要,只要能永远拥有你这个大美人,晚晚享尽人间艳福,我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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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瞪了他一眼,佯嗔道:「你这个人便是这么没出息,只懂得在女人身上打滚!我真不明白,以你这好色成性的性子,要这部贯虹秘笈又有何用?」


    萧长风叹道:「倘若我早知这部秘笈的底蕴,才不会大费周章弄来,而且给它烦了十几年,害得华山派永无宁日。还好,这部秘笈还有点好处,竟能换来一个大美人,也不算枉费心机。」


    瑶姬伸出粉掌,在他胸膛轻轻搥了一下,嗔道:「你这样说,是说我为了秘笈才与你好,是么?」


    萧长风呵呵笑道:「你千万不可误会,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况且这部秘笈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


    说话之间,已把瑶姬翻卧在身下,吻着她的俏脸道:「咱们再来一次好吗?」


    瑶姬嫣然一笑,伸手住他胯间摸去:「看你这怒气冲冲的模样,我还能说不可以么。但咱们还没有说完,明早一到富阳,我俩决不可以大刺刺的同行到陆家庄去。你我在江湖上,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之间的关系,目前还不到公开的时候。到时你先在富阳会同门下弟子,自行前往陆家庄,我将随後便到。倘若火凤凰真的惹到你头上来,我自有办法应付,紧记千万不可卤莽,要看我眼色行事。」


    萧长风笑道:「这个我自当省得,瞧来火凤凰此举,相信只是针对老陆而来,未必会怀疑到我身上,你放心好了。」


    瑶姬道:「要是这样就好,在这段时期,实不宜另生枝节,为防万一,还是小心点儿好。」


    萧长风点了点头:「有你这个智多星在旁,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在瑶姬鼻尖吻了一下:「我的好宝贝,那话儿不能再弄了,你且歇歇手,让我先行喘一喘气。」


    瑶姬微微一笑,仍是套弄不休,说道:「若我真的停手,你会放过我吗?」


    □□□由杭州至富阳,路程并不很远,若走陆路,只须大半日便可抵达。


    罗开曾在紫嫣雩口中得知,当日巳未,便是火凤凰相约陆轩之时,罗开等人只好提前一日起程,打算在日落之前赶至富阳,先在那里住宿一晚,明天早上再前往陆家庄。


    富阳位於杭州南面,是个人烟浩穰的大城镇。


    罗开、陶飞、怪婆婆等一行十人,黄昏未到便已抵达富阳,想找一间客店落脚,岂料稍为整齐的客店,竟然全都住满客人,众人连找了好几间客店,依然一样,连半个房间也找不到。


    董依依大感奇怪,朝罗开问道:「罗开哥,今日究竟是什么日子,富阳到处人头涌涌,今天是出会日子么?」


    罗开笑道:「我也不知道,实没想到这里比杭州还要热闹!」


    众人望向街上的人,见不少人都是配刀带剑,显是一些武林人物,瞧情形来看,这些人莫非全是冲着火凤凰而来?可是回心细想,又觉有点不妥,这个陆庄主虽然名头响亮,却不致到达这地步。然而,眼前这等盛况,确不下当日的武林大会,实教人难以明白。


    随听得白婉婷大叫一声,喜道:「罗开哥你看,那里有间小客店,咱们去看看好么?」


    众人顺着她手指望去,果见不远处有一间小客店,门口还挂着一面酒招子。


    笑和尚撒开大步,当先走了过去,其他人尾随跟着。


    只见笑和尚一走进小店,一个掌柜连忙迎了上来,哈腰招呼道:「这位大师,想要房间还是吃饭呢?」


    笑和尚听见,喜道:「这便好了,瞧来这里还有空房间,掌柜便给和尚十个房间吧。」


    掌柜听了,登时张口结舌,作声不得!


    随见罗开等人步进店来,掌柜不住躬身道:「小店地方浅窄,房间虽有十多间,但大部分已住了客人,现在尚剩余三个房间,众位客官若不嫌弃,便将就将就,姑且住一晚如何?」


    众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三个房间,也只得应承了。


    白瑞雪向掌柜道:「既是这样,也只好将就一晚了!掌柜先生,我有一事还想请教,今日富阳到底是什么日子,竟会突然热闹起来,四处客店都住满了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呢?」


    那掌柜打量一下众人的装束,笑道:「看客官的衣着,小的若没有猜错,众位敢情是要到陆家庄了?」


    罗开奇怪道:「掌柜因何会知道,莫非这里的客人,都是要到陆家庄去?」


    掌柜道:「正是,小的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早有听闻,听说有人要到陆家庄寻仇,但没想到会这么热闹,竟有近千个英雄好汉,一下子会蜂涌到富阳来。从那些英雄囗中,听说都是为助拳而来。这个也很难怪,陆大爷素来交游广阔,为人中正无邪,高义薄云,富阳人人皆知,今趟陆大爷有仇人找上门来,各路英雄又怎会袖手不理呢!」


    笑和尚听後,笑容顿敛,轻哼一声:「是么,我看不是全部都为助拳而来吧。」


    掌柜见他脸有不豫之色,心想这夥人遮莫是陆大爷的仇家?心下一惊,连忙陪笑道:「是……是……相信来看热闹的也有之。」接着回头向一小二道:「啊牛,快引领各位爷门小姐到房间去。」


    众人随那小二往店内走去,途中上官柳低声与罗开道:「眼看今日的情景,实是出乎咱们所料,没想陆轩这人竟是如此交游广阔,说不好明天动起手来,真个不容易应付。」


    罗开点头道:「到时只好见步行步是了。」


    白婉婷在旁听见,笑道:「还好姊姊看得透切,叫陶大哥先行易容改装,贴上了假胡子,要是给人认了出来,恐怕还没到达陆家庄,便会惹出事情来了。」


    上官柳亦赞许白瑞雪安排得当,白瑞雪听见,只是嘴含微笑,望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发出一言。


    当晚,女的分住两个房间,而四个男人却另住一间。


    次日早上,众人绝早起床,用过早饭,向掌柜问明陆家庄方向,一行十人便即起程前往。


    陆家庄建於富阳之东小松山山腰,一条石铺大路,沿着山脚迂回而上,大路两旁,古树郁苍,阔涧陡崖,端的是好景致。


    时值秋未,满山遍里,枫林尽染,夹着遍地黄花,落叶萧萧,另有一番景色。


    罗开十人策马缓缰,走上这条宽敞大道,途中尽见都是武林人士,有乘马的,有步行的,三五成群,摩肩接踵,沿着山路而行。


    火凤凰的约期,还剩得半个时辰,当罗开众人来到陆家庄门前,见门外已是群雄云集,庄里的家丁早已站列两旁招呼,群雄一一报上名字门派,接着有人在前引领,鱼贯入庄。


    罗开等人滚鞍下马,即见数名家丁迎将前来,替各人牵了马匹,一个年约五旬的家丁,问明罗开的身分,便引着各人进庄。


    才进入庄,便见庄前有个偌大的广场,广场四周,早已搭起了布棚,每边布棚均已坐满了武林人物,闹嚷嚷一片。


    领着罗开的家丁踏进广场,接着大声高嚷一声:「凌云庄罗庄主到!」只听这名家丁音声如钟,远远的送将出去,场中数百人都清楚入耳。


    罗开等人确没想到,只是一个寻常的家丁,内力竟然如此了得。


    那老家丁话声方落,另一个家丁已走上前来,引领罗开众人往西首的布棚走去。


    场内不少英雄人物,曾在武林大会见过罗开,更认得他是揭破血燕门阴谋的少年,途中不时有人站起身来,不住朝罗开抱拳施礼,罗开乍然看见,顿感诧异,连忙一一回礼。


    而不少目光,却集中在罗开身後的五名美女。


    「冷艳天娇」白婉婷因常在江湖走动,早便艳名远播,不少江湖朋友也认识她。只是白瑞雪、董依依、方家姊妹等四人,却绝少人见过,尤其方家这对孪生姊妹花,二人不但像相一般,更难得是同样貌若天仙,绝世独立。现刻五个大美人走在一起,怎不叫场中群雄看得目眩心跳,赞叹不已。


    众人行至途中,远远便看见三人迎上前来,其中一人,却是峨嵋掌门慈玄师太,另一人便是少林戒律院首座空见大师,而在二人中间,是个身穿锦服的老者。只见那人六旬出头,貌相魁悟,隐隐有股威重之气。


    罗开看见慈玄和空见二人,登时大感愕然,心想怎地连少林峨嵋两大门派都来了?思念甫落,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罗开朝二人深深一揖道:「晚辈罗开见过两位前辈。」


    二人连随合十回礼,只听空见道:「老衲确没想到罗少侠也来了。」接着向身旁的老者道:「陆大侠,这位便是老衲所说的罗少侠了,当日武林大会,幸得罗少侠出手帮忙,揭破血燕门的阴谋,方能解救各大派之危,实是咱们武林各派的大恩人。」


    罗开听见,连说「不敢」。再听空见称呼老者为陆大侠,知此人便是陆轩陆庄主了,忙抱拳道:「晚辈罗开,见过陆大侠。」


    陆轩含笑还礼:「陆家庄能得罗少侠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幸会,幸会!」随即又道:「罗少侠及诸位英雄请进大厅奉茶。」便亲身引领罗开众人进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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