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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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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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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二下、三下、……”秃子身旁的老冯非常认真地帮助秃子数点起来,秃子一边插捅着身下的小穆,一边美滋滋地说道:“啊,小屄的确不错啊,是好紧呀,像是一根胶皮管,一插,吱吱吱地直响!”

  “唉,”小林子绝望地说道:“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呐,能不紧吗!”

  “哈哈哈,原来是刚开完苞的鲜货啊,好,好,值得好好地操操!”

  “四十九、五十,行了,下来吧!”老冯拍了拍秃子的肩膀,秃子极不情愿地停歇下来:“真好,没操够!”说完,他依依不舍地推了小穆一把,小穆再次旋转起来,最后,停在了她丈夫,小林子的面前,小林子红胀着脸,将小穆一推,小穆又旋转起来,老杜见状,吼道:“不行,不行,游戏规则,谁也不许违反,操她,必须操她!”

  说完,便把小穆推向小林子,小林子无奈,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心不在焉地插捅着自己可怜的媳妇。

  “他妈的,”当小林子操完了小穆,将她再次旋转起来的时候,又意外地停在我的面前,老杜一脸不悦地嚷嚷起来:“这是怎么搞的啊,咋么就是轮不到我啊!”

  “给,”我把小穆推向老杜:“大哥,我不操了,让给你了!”

  “谢谢!”

  老杜乐合合地爬到小穆的身上:“让我偿偿,都他妈的说好,我看看,倒底是怎么个好法!”

  老杜恶狠狠地狂操了小穆五十下,然后将满脸泪痕的小穆推向身旁的老冯:“算了,别玩了,只有你和二欣子没有操着了,你们每人操她五十下,然后,再换个玩法!”

  待老冯和二欣子操完了小穆,老杜让众男人一字排开地仰躺地软绵绵的地毯上,六根大鸡巴可笑地在小穆的眼前晃动着:“小骚屄,来,从那边开始,一个接一个地上,这回,每人操你一百下!”

  于是,小穆便从西侧开始,首先跨到最边缘的秃子身上,秃子乐不可支,淫笑着将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然后,抱住小穆的细腰便疯狂地向上插捅着,而身旁的老冯也不甘寂寞,一边贪婪地抚摸着小穆细白的屁股和修长的玉腿,一边帮着秃子数点着:“一下、二下、三下、……”

  “行啦,行啦,到数拉!”早已迫不急待的老冯一把将小穆从秃子的身上拽扯过来:“小宝贝,该我啦,”说完,老冯揉了揉自己的大鸡巴,小穆分开自己的阴唇,老冯呼地一下将大鸡巴塞小穆那刚刚被秃子狂捅了一百下的阴道里:“哇,小骚货,让这么多人操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的小嫩屄咋还是这么紧啊,夹得我的鸡巴好舒服啊!”

  小穆没有言语,机械地在老冯的身上扭着细腰,旁边的老杜开始运气:“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得,给我吧!”说完,老杜不容分说地将小穆拽到自己的身上:“小骚货,让我看看,你的小屄被大家伙操烂没有!”

  老杜并没有急于把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而是抬起头来,扒开小穆的阴道,仔仔细细地观赏着,两根手指恶狠狠地抠搅着:“好紧,紧滑,”小穆羞涩地闭上了眼睛,轻声地哼哼着,老杜终于抽出手指,将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狂捅了一百下,然后,往我身边一推:“给,该你啦!”

  我拽过小穆,小穆依然用冷漠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我装着没看见,分开小穆的阴唇,塞进了鸡鸡,我一边捅插着她,一边咬啃着她的小乳房,小穆很不客气地推搡着我的脑袋。

  “大哥,”我草草地插了一百下,把小穆推向身旁的二欣子:“该你啦!”

  “哈哈,”二欣子抱过小穆,他抬起身子,欲跟小穆接吻,小穆冷冰冰地转过脸去,二欣子讨了一个没趣,便拿小穆的阴道出气,只见他腰身往上一挺,咬着牙,恶狠狠地搅捅着小穆的阴道:“操——操——操——……”捅着捅着,二欣子还是不死心:“老妹,来,亲个嘴吧!”

  “嗯!”小穆皱着眉头,拼命地躲避着,纠缠之下,小穆那尖细的指甲不慎刮伤了二欣子的腮帮,只见二欣子伸出大手掌,啪地抽刮在小穆那细嫩的脸蛋上,登时现出五根深红色的指印,继尔,他又恶声恶气地把小穆推倒在地板上。

  小穆捂着红胀着的脸蛋,嘤嘤地哭出了声。

  小林子羞愧难当地爬起身来,抱住自己可怜的媳妇。

  “操,”老杜呼地坐起身来,面露凶色:“小骚屄,你是成心不好好地陪我们大家玩,是不是?那好办,我们不为难你了,不玩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赔钱!”

  “对,赔钱!”众男人嚷嚷道。

  “赔钱!”

  “……”

  “穆,”小林子泪眼淋淋:“穆,陪各位大哥好好地玩玩吧,不然,咱们怎么办啊?”

  “都怨你!都怨你!

  都怨你!

  都怨你!……都是你干得好事,末了,让我给你擦屁股!”

  “哼,”小林子突然推开了小穆:“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赢来的钱,都给谁花了?还不都给你买衣服、买首饰、下饭店了。

  哼,赢钱的时候,瞅你乐得那个样啊,怎么,我掉链子啦,你,就不管我啦?

  想看我的我笑话?是不是,今天,你要是不好好陪好大哥们玩,那,就把你的首饰、衣服,都卖了,把钱还给人家!”

  “是呀,”老杜在小穆面前揉搓着大鸡巴:“小骚屄,你打算怎么办呐!”

  “大哥,那就随你们的便吧!”说完,小穆便仰躺到床铺上,叉开了雪白的长腿,老杜抢先第一个冲上去,他把大鸡巴塞进小穆里阴道里,两只手握住小穆的大腿,便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老冯则爬到小穆的嘴边,把大鸡巴塞进小穆的嘴里;而秃子跪在小穆的另一边,握着大鸡巴,与老冯交替着捅插着小穆的嘴巴;二欣子趴在小穆的酥胸上,叭叽叭叽地吸吮着小穆的乳头;我坐在小穆的细腰旁,一边用手抓摸着小穆阴部那缕黑毛,一边欣赏着老杜的大鸡巴是怎样一下、一下地插抽着小穆的阴道。

  小林子傻呆呆地坐在长沙发,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渐渐地,他绝望地低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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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小心肝!”徐姐满面春风地找到我,啪地将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硬纸片摔在我的面前:“小宝贝,他,终于跟我离了!”

  “哦,”我心不在焉地瞅了一眼离婚证书:“姐姐,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小心肝,”徐姐非常佩服地说道:“你雇的那些人,可真是厉害啊,把我家那口子打得鼻青脸肿,住进了医院,一检查,内脏却没有任何损伤,筋骨也没打坏。”

  “嘿嘿,姐姐,你知道吗,人家可是职业杀手,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想把你弄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手下绝对有准!”

  “这还不算,末了,还把一盒礼物送到医院!”

  “礼物?什么礼物?”

  “听我说,他打开一看,哇,我的老天,差点没把他吓死,原来,盒子里面装着一把匕首!在匕首的下面还有一张纸,极其含蓄地警告他:识相点!”

  “嘿嘿,他一定吓得要命吧!”

  “嗯,”徐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然后,亲热地抱住我:“小坏蛋,现在,咱们可以结婚了!”

  “往哪结啊,没有房子!”我欲擒故纵:“我们家虽然有房子,可是,妈妈说死也不同意咱们的婚事,房子是不会让咱们住的!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不,不,”徐姐拼命地摇头脑袋:“不,那可不行,小心肝,你可别食言,没有房子,可以买啊!”

  “钱呢?”

  “我有!”

  “那,拿来吧!”

  “现在不行,以后再买!”

  “以后,那,现在到哪结婚去啊,露天地?”

  “小心肝,现在不能买房子,让单位的同志们知道了,影响不好,你跟领导商量商量,分你一间住房,咱们先凑合着,以后,慢慢来!”

  “嗬嗬嗬,”我冷冷地瞅了瞅徐姐:“姐姐,你不是说,结婚以后,让我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吗?”

  “是啊,绝对的!”

  “可是,领导即使同意,就凭我这点可怜的资历,能分到多大的房子啊,住间鸽子笼般的房子,这,也叫富裕的幸福生活吗?”

  “小心肝,别着急啊,慢慢来,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

  小宝贝,“徐姐亲切地搂住我:”咱们结婚吧,新婚之夜,姐姐将会给你一份意外的惊喜!

  “”什么惊喜?

  ““现在,”徐姐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尖:“现在,先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一定让你感到非常的意外,非常的幸福,然后,你一定会认为,跟姐姐我结婚,是你最最正确的选择!”

  “嘿嘿,那,我试试吧!”

  我用徐姐给我的钞票开路,请单位有关领导吃了几顿饭店,洗了几次桑拿,领导开了心,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就破例给我调配一处住房,不过,只有一个房间,其面积之大,令我吃惊不小:7.8平方米,两家共用一套厨房和卫生间。

  好可怜啊,甚至还没有我家厨房的面积大!

  徐姐与前夫的热闹事,已经搞得满办公大楼里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而我呢,妈妈强烈地反对,如此以来,我们这对各怀鬼胎、各有所求的狗男女,根本没有心情、也没有脸面举行什么婚庆典礼,更没有勇气让同志们和同学们光临我那面积如此之大的新房。

  于是,徐姐只买了一些必需的生活物品,然后,把她的衣服以及皮包之类的东西往我的大房间里一塞,我们就结婚了。

  “啊——”新婚之夜,徐姐坐在狭窄的床铺上,喜滋滋地端着刚刚办完两天的结婚证书:“小心肝,我终于得到你了,从此以后,你就属于我啦!”说完,徐姐把结婚证书往床头柜上一放,搂住我又是啃,又是咬,我可没有心情跟她胡扯,我还惦记着徐姐允诺的那份意外的惊喜呐:“姐姐,你的惊喜呐!”

  “小心肝!”徐姐解开我的裤子,掏出我的鸡鸡:“小宝贝,别急啊,先玩一会,然后再告诉你!”

  “不,先告诉我!”

  “不,先玩一会!”

  “不,你不告诉我,我没有心情玩!”

  “唉,那好吧!”徐姐无奈地从床铺下面,拽过她的皮箱,她掏出一串钥匙,咔嚓一声,打了皮箱,我急忙把眼睛扫视过去,我的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哇,在那飘逸着真皮气味的箱子里,满满当当地充塞着花花绿绿的、大面额的国库券、债券,以及一本又一本的定额存单和活期存折。

  “姐姐,”我惊得目瞪口呆,那木然的表情,与阿里巴巴突然钻进了四十大盗的财宝洞时,望着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长久地发呆,不知所措的场景完全一样。

  而徐姐,则无比自豪地瞅着我:“小心肝,好不好啊,这些钱,够咱们舒服舒服地过上好几辈子的啦!嘻嘻,怎么样,跟姐姐结婚,没错吧?”

  “姐姐,姐姐,”望着那满皮箱的大票子,我不禁怦然心动,真恨不得一把抢夺过来,据为已有,可是,我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抢,而是故做平静地问道:“姐姐,你,你,你是从哪,哪里弄,弄来的,这,这,这么多的钱啊?……”

  “这个,”徐姐啪地将皮箱锁死,再次塞到床下,然后,一脸诡秘地说道:“这个吗,小心肝,可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从哪弄来的?”

  “不,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

  “不,”

  “说不说!”我突然露出了一副十足的无赖嘴脸:“姐姐,如果你不老老友实实地告诉我,这钱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我,就揭发你: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小坏蛋,你!”徐姐顿时惊得咧开了嘴巴:“你,你,你,你,你这个小坏蛋,吃里扒外的家伙,”

  “姐姐,”我沉下了脸:“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事,你还瞒着我,这分明是信不着我吗!”

  “那好吧!”徐姐咬了咬牙:“小坏蛋,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钱,是下边的粮库送给我的,哦,不光我一个,会计室的,还有机关的领导,大家都有份,我,只不过收了一小部份而已!”

  “哦,姐姐,下边的粮库为什么要送给你们这么钱?”

  “嘿嘿,细细说来,这也不应该算是他们送的,钱,掌握在我们会计室的手里。再说,也不是一次送的,也不是一年送的,而是陆陆续续送的,是我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小宝贝,小心肝,真不容易啊,攒了这么多年!”

  “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下边的粮库,凭什么总是给你们送礼?”

  “小心肝!”徐姐拍了拍我的大腮帮:“凭什么,贷款啊!”

  “贷款?你们有权给粮库贷款,你们又不是银行!”

  “小心肝,姐姐我当然不是银行,可是,不要忘记喽,我们可是粮库的主管部门,银行贷下来的款,首先得转到我们这里。就像厂房、办公楼一样,咱们的机关管理那么多的粮库,每年,每个粮库都要进行大大小小的维修和改造,这维修、改造的专项资金发放的权利,全都掌握在我们手里。

  这些钱啊,拨给哪个粮库,一次拨多少,可完全是我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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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下边的粮库想弄到维修、改造专项资金,不多多少少地表示表示,既使你的维修、改造申请报告写得再合理、理由再充分,嘻嘻,不好意思,你申请一百万,只能拨给你五十万。所以,下边的粮库,如果想多得到一些维修、改造专项资金,就得给我们送礼。”

  “啊——”我的双眼瞪得又大又圆:“你,”

  “我,”徐姐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我,我怎么啦,粮库来送礼,会计室里人人有份,上面的领导得到的更多,我,算是最少的啦!”

  “好家伙!”我叹息道:“我的老天啊,原来如此!”

  “嘻嘻,小心肝,这只是小意思!”徐姐继续说道:“小宝贝,你知道吧,每年的秋后,当粮库开始收购粮食的时候,我们也到了丰收的黄金季节!”

  “嗯,”

  “收粮专项款,全都掌握在我们手上,哪个粮库想早点拿到收粮款,哼,就得送礼!”

  “粮库给你们送钱?”

  “不,从收粮款里扣除!”

  “可是,你们把钱扣下了,粮库收粮时,能够用吗?”

  “这,我们不管,他们自有办法,压等、扣水啊,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扣下的钱,粮库自然能从卖粮的农民身上找回来!”

  “什么!”我一听,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徐姐的内衣领子:“你,你,你们,简直,是,吸血鬼!”

  “去,去,”徐姐不耐烦地推开我,理了理衣领:“少见多怪,不想告诉你吧,你就像个赖皮狗似的纠缠着,非得想知道,可是,姐姐告诉你了,你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

  “你,你,你们,都应该拉出去,枪毙!”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你们这些吸血鬼啊,难道,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你们下乡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农民兄弟们是怎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到地上摔八瓣地耕耘着那片少得可怜的、根本嫌不到几个钱的土地吗?

  一年熬到头哇,盼啊、盼啊,盼来盼去,总算盼到了秋天,看到了一点可怜的希望。

  可是,上面拨来的收粮款,到了你们这里,还要克扣,到了粮库,还要扣克。

  真是雁过拔毛啊,每过一道关,每过一次手,都要拔一次毛。

  拔来拔去,收购款拔得不够用了,就,就,就他妈的在农民身上找。

  你看到没有,可怜的农民兄弟们,为了使自己精心伺弄了一年的粮食能够卖上个好价钱,多出几个钱,寒冷的冬天,都能冷掉下巴,可是,他们天不亮就得爬起来,赶着马车、拉着粮食往粮库赶,如果来晚了,就排不上号,当天卖不了,就得在露天地死冻一宿。

  粮库里那些个没心肝的收粮人,对农民的粮食任意压等,他说几等,就是几等,他想扣多少水分,全是他妈的嘴上哙气。

  高兴了,就少扣点,不高兴了,就多扣点。

  可怜的农民啊,为了少压点等,少扣水份,不得不掏钱出血,给这些家伙们买烟抽。

  你们啊,你们啊,全是他妈的一套号的,上面当官的,是老吸血鬼,中间管事的,是大吸血鬼,最下面直接收粮的,是小吸血鬼,

  哼哼,无论大小,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吸农民血汗的鬼,鬼,……“”你啊,我的小心肝,“徐姐冲我冷冷地一笑:”小宝贝,别自作多情啦,这,也不是姐姐一个人的啊,……消消气,看把我的小心肝给气的,伤了身子,姐姐可心痛哦!

  ““他妈的,”我心里恨恨地想道:我一定把你这一皮箱脏钱全他妈的骗到手,挥霍掉!

  不是好道来的钱,也不能让它往好道上去。

  于是,我静静地说道:“姐姐,给我买辆车!”是啊,徐姐有这么多的脏钱,买辆高级轿车,丝毫不成问题,我也要像老杜那样,开着一辆高级轿车,腰上别着手提电话,招摇过市。

  “不行,”徐姐摇摇头:“不行,你一个小职员,买辆车,人家不得怀疑你,他是凭什么买的车啊!”

  “给我买,我要车,我要一辆高级轿车!”

  “不行,”徐姐搂着我的脖子,像哄小孩似地说道:“小宝贝,小心肝,先别急啊,以后,姐姐一定给你买辆高级轿车,让你好好的风光风光!”

  “不,我现在就要!”

  “以后的,以后的,等姐姐把钱捞足了,我就申请病休,然后,咱们离开这里,到南方去,买栋别墅,好好地过日子,懂吗!”徐姐拧了我一把,我摇摇头:“不,我现在就要,我可没有信心活到那个时候!”

  “不行,”

  “给不给我买?”

  “不给,”徐姐动了气:“绝对不行,弄不好,就得漏兜,小宝贝,你得有点耐性啊,你看姐姐我,手里虽然有这么多的钱,可是,为了安全,为了不出事,姐姐就是不花,全都买了国库券、债券,吃利息!”

  “哼,”我把烟蒂一丢:“有钱不花,那是个啥,是石头。好,不买就不买吧,明天,我就告你去,让你们会计室的所有人、还有上面的领导,全他妈的完蛋,进班房、啃窝头!”

  “你,”徐姐惊赅地望着我,我继续说道:“我不但要告你们贪污、截留专项资金、克扣收粮款。我,还有把你弟弟调转工作的事也抖落出来,告诉你吧,你弟弟调转工作所需的那张表格,全他妈盖的是假公章,”

  “你——”徐姐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我没有理睬她,继续说道:“还有,还有你找人替考,骗取假学历,我都,他妈的,给你折腾出来!让你彻底完蛋,”

  “老公,”徐姐一听,纵声大哭起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哼哼,那,姐姐,给不给我买车?”

  “给,给,唉,给你买,姐姐给你买,小坏蛋,唉,……”

  “那好,明天就买!”

  “嗯,嗯,”徐姐乖乖地点着头,突然,她再次露出难色:“老公,买车,太诈眼了,如果不让人怀疑,咱们得想个挡眼的法子啊!”

  “什么法子?”

  “老公,如果你真的喜欢车,姐姐就给你买一个,可是,对外边,可怎么说啊!”

  “那怎么办,反正,我作梦,都想着能开辆高级轿车,满大街的跑!”

  “小心肝,姐姐理解你,男人都喜欢车,”徐姐提议道:“小宝贝,你看这样行不行?”

  “怎样?”

  “你调个工作单位吧!你跟韩大喇叭商量商量,让他把你调到下边的企业去,当个厂长,哪个企业的厂长没有高级轿车啊!”

  “厂长,当厂长,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据我所知,下属的企业,就没有一个赢利的,企业亏损,厂长却开着高级轿车,这,能说得出吗?”

  “哼哼,”徐姐老道地笑了笑,吧地亲了我一口:“小乖乖,你还是太嫩啊,你,也就能熊一熊姐姐我吧。其实啊,你,你什么也不懂。

  机关下属企业的确没有一个赢利的,有的都快破产了,可是,你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哪个厂长屁股底下没骑着一辆高级轿车?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姐姐,这叫什么?”

  “这叫,穷庙,富方丈!这些亏损企业的厂长,开着轿车,整天到处乱跑,拿着公款,喝酒,泡小姐,你知道,这又叫什么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

  “这叫:打开新局面,寻找新出路,搞活企业,招商、引资,……有的甚至往国外跑,美其名曰:考察!”

  “嗬嗬嗬,”

  “所以啊,小心肝,如果你想买车、想玩车,就想法子先调到下边去,当个厂长,任何一家企业都行,管他是赢是亏,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开你的高级轿车了!”

  “真的?”

  “真的,小心肝,你调成之后,姐姐就给你买车!”

  “那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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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为了早日拥有一辆高级轿车,我毫不犹豫地调离了机关办公室,我感慨万分地瞅了瞅手中的钢笔,啪地将其扔进废纸缕里,恨恨地骂道:去你妈的吧,见你的鬼去吧,老子从今以后,再也不做那终日爬格子的码字匠、没有灵魂的御用文人,成天到晚,遵奉着上司的指示、精神、思路,净写一些连自己都不肯相信的、假大空的套话。

  我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将行破产的印刷厂绝对正宗原装的外行厂长,像模像样地、郑重其事地坐在厂长室的办公桌前,悠然地吸着高档香烟,同时,东施效颦般地模仿着我的前任上司——韩大喇叭,也翘起了二郎腿,嘴里边哼哼唧唧地吐着烟圈,蹬着意大利皮鞋的大脚丫子非常可笑地摇来晃去。

  “厂长,”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位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一位退休回聘的李会计。

  在我到任之前,她即当会计,又兼厂长,由于我的到来,把她厂长的椅子无情地抢夺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屁股底下。

  对此,老太婆不仅丝毫没有怨气,恰恰相反,她的心情非常的舒畅,有一种卸掉无数只大包袱的、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这不,碎嘴的老太婆还在向我继续抛卸着一只又一只的大包袱:“厂长,目前,咱们厂的情况很不好,经济状况及不景气,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你看,这是咱们厂的银行往来帐户,上面,还有拾圆钱,唉,还有,”老太婆哗啦哗啦地拽出一大把乱纷纷的纸片子:“厂长,这是咱们厂退休工人的医药费,都压了两年多了,就是没钱报啊!”

  “李姨,机关的印刷量很大啊,而我们的印刷厂却是如此的清闲,那么多的印刷量,都流到哪里去啦,这,你作为前任厂长,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

  “嗯,”老太婆一听,顿时冷下了脸:“厂长,机关里掌管印刷量的人,都要回扣,并且,越要胃口越大,结果,工人们起早摸黑地忙活一大气,除去成本和回扣款,厂子根本就挣不到几个钱,有时,一旦出现点差错,一返工,还得赔钱!”“那,你不会把价格提一提?”

  “提不起来啊,现在,印刷厂到处都是,竞争的当相激烈,咱们厂的设备既陈旧又落后,不提价,人家还不愿意在咱们厂印呐,如果提价了,就更没人来啦。

  唉,厂长啊,咱们厂子的设备实在是太陈旧了,没活的时候吧,就都闲着,一旦有了印刷任务,得,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转、转,可就是赶不出任务来,把客户都急得跑到别的印刷厂去印了,唉,真是让人死活没招啊!

  “”厂长,“勤杂工兼更夫地八子,大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厂长,电业局查电表的来了,跟咱们要电费!

  “”谁是厂长?

  “一个身材修长、体态娇人的大美人板着冷冰冰的面孔,手里握着一个小本本跟在地八子身后走进办公室:”厂长大人在吗?

  ““我就是,”我扔掉烟蒂站起身来:“小姐,有什么事啊?”

  “你管谁叫小姐!严肃点,真没有礼貌,还是厂长呢,就这个德行啊。我是电业局的,你们厂欠了贰万多元的电费,怎么办吧!”大美人啪地将小本本摔在我的面前,我可看不明白上面记载着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我只是笑嘻嘻盯着大美人:“没有钱,你说怎么办?”

  “哼,好,没钱,是不,那,我明天就让工人来掐电!”

  “嘿嘿,掐电,”我不以为然地再次抽出一根香烟:“漂亮的收费员同志,今天把电掐了,明天,还得接上,你不麻烦吗?”

  “哼,接上,你等着吧,不把欠费交齐,你就等着老天爷给你接电吧!”说完,大美人拣起小本本:“你等着,明天,就把你们厂子的电给掐了!”“嘿嘿,同志,不要激动,我说你掐不成,你就掐不成!”我不软不硬地说道。

  “哎呀,你敢叫号,你等着!”收费员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我漠然地说道:“再见,地八子,送客!”我把手一挥,然后,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啊,中午了,该吃饭了!”

  “是啊,厂长,想吃点什么?”地八子几乎每天中午都陪我喝酒,我掏出一张钞票:“去,随便买点什么,咱俩还是得主要喝啊!”“嘿嘿,”地八子欢天喜地的接过钞票,转身便没有了踪影。

  “啊,真是幸福啊,来,喝喝,”我和地八子对面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对饮着,而老太婆,则继续唠叨着:“厂长,你咋还有闲心喝酒呐,咱们厂子的营业执照都要作废了!”“怎么,是不是你们印违禁书籍,让有关部门给处罚了!”我问道,又喝下一口酒。

  “不是,厂长,咱们厂一年没有交工商管理费了,不交,工商局就不给年检,眼瞅着年检的期限已过,如果再不去年检,执照真的就作废了!咱们的厂子也就变成地下黑工厂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厂长在不在!”当我已经喝得有些微醉时,办公室的门外又传来无比讨厌的喊叫声,旋即,一个身着税务服装,体态矮胖,麻脸,谢顶,四十几岁的男人阴沉着麻脸走了进来:“厂长呢!”“在这,”我放下了酒杯:“什么事!”“什么事,我是来收税的,你们厂子,半年没交一分钱税,”

  “没钱交啊,”老太婆愁苦着脸走过来,接过了话茬:“税务局的同志啊,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现在,帐面上,只有拾圆钱!”“怎么,没钱就不交,老太太,难道,你不懂法吗,你想抗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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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实在是没有钱交啊!”

  “去,去,去,老太太,我不跟你说,”谢顶的税务官推开唠唠叨叨的老太婆,冲到我的面前:“你是一厂之长,你说,怎么办吧!”“厂子没钱,让我怎么办?”

  “哼,没钱,你还喝酒!”

  “我,喝酒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

  “你不好好地管理厂子,工作时间喝酒,你算是什么厂长!”

  “嘿嘿,教训起我来了,你算老几啊,老子他妈的愿意,我愿意什么时候喝酒,就他的什么时候喝酒,你看不贯,滚,”

  “让我滚,把税交了,我自然滚!”

  “没钱交,你给我滚,别坏了老子的酒性!”

  “让我滚,没那么容易,交税,或者,给个说法,什么时候交!”

  “我交,我用什么交,我交你妈个屄!操你妈的,”我啪地将酒杯抛向税务员,酒杯光当一声撞在税务员的胸前,然后又滚落到地板上,登时粉身碎,酒浆四溅。

  我呼地站起身来,顺手拽过那把厂长的大交椅,不顾一切地向税务官那谢顶的脑袋瓜上子狠狠地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地八子一把挡住疯狂落下的厂长交椅,终于避免一场血流事件的发生,老太婆吓得咧着嘴瘫坐在沙发上:“不好啦,打架了,要出人命了!快来人啊,快把他们拉开,”税务官见状,先是一楞,继尔非常机灵地退到门外:“好,好,你敢打执行公务的国家公务员,你厉害,你厉害!”税务官没趣地走出厂办公室,这一番折腾,我的酒性消耗掉许多,脑袋渐渐地清醒过来:嗯,我真是疯了!

  不交税已经没理了,怎么还打人呢!

  我急忙拨通了电话:“大哥,杜大哥,哦,你好,老弟惹祸了!”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老杜草草讲述一番,老杜嘿嘿一笑:“操,几天没见,你他妈的出息了,当上厂长了,你这个厂长真牛屄啊,敢打国家税务官,哈,哈,……”

  “大哥,能不能找找人,帮老弟摆一摆!”

  “没说的,”

  “还有,电业局,要掐厂子的电、工商局的,不给年检,”我一股脑地把厂子面临的所有问题都告诉了老杜:“大哥,让你费心了,没办法,帮帮小弟吧!”“好,好,我马上联系,找好人以后,我传你,他妈的,好啊,好,我他妈的都给你找来,嘿嘿,咱们来个一勺烩!”

  “地八子,”放下电话,我问地八子道:“那个税务官,姓啥,叫啥名字?”

  “姓马,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马老大!”

  “不,”我推开了地八子重新找来的一只酒杯:“不喝了,走,到车间看看去!”我倒背着双手,摇摇晃晃地走进印刷车间,正在忙碌着的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向我问候:“厂长好!”“……”

  “李姨,”我问身旁的老太婆道:“你不是说,厂子没有印刷任务吗?怎么,这,不是很忙么!大家都在干活啊?”

  “厂长,”老太婆解释道:“这是在印小学生作业本,利润相当的低,再有点办法,也不印这玩意啊,忙来忙去,根本挣不到什么钱。 ”“唔!”我走到一台辟叭作响的印刷机旁,问埋头续纸的工人:“这台机器,一个工作日能印多少张啊!”“厂长,即使是一分钟不停地印,一点故障也不出,一切顺利的话,一天也印不出一万张页子!”

  “所以,”老太婆补充道:“一旦有了紧急任务,干着急,干瞪眼,就是印不出来!”我又走到截断机旁,一位身体健壮的老爷爷和蔼可亲的冲我笑笑:“嘿嘿,小厂长,小孩!”老爷爷突然改嘴道:“我叫你小孩,你不会生气吧!”

  “不,”我爽快地答道。

  “是啊,”老爷爷摸了摸满脸的花白胡子:“小厂长,我太老了,已经七十来岁了,叫你小孩,这是应该的吧!”“哦,”我瞪着醉眼,瞅了瞅很有可能比老爷爷还要苍老许多的截断机,只见那黑乎乎、油渍渍的龙门架上钉着一块残缺的小标牌,上面有一片模模糊糊的字迹,我极其好奇地瞅了半晌,然后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标牌上断断续续的文字:“呵呵,……益顺兴商行,……本行奉天,分行天津、大板,……奉天,小北门里,……哇——”我冲着老截断工惊呼道:“老爷爷,我敢打赌,这台机器,可能比你的年数还要大,”“嘿嘿,”老人无言地笑了笑。

  “嗯,这是个老古董!”我感叹道:“它完全有资格进博物馆了!”“进博物馆,”老人摇摇头:“不,小孩,这台机器可给咱们厂子立下了汗马功劳啊!我一进厂子,就摆弄这台机器,这一摆弄,就是一辈子,我跟这台机器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伴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多,所以,爷爷对这台机器可是充满了感情啊!”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抚摸着古董般的截断机,突然,老人附下身去,抓起一把废纸边,颇有感触地对我说道:“小厂长,小孩,这台机器啊,至于为厂子干了多少活,咱就不多说了,光卖这些纸毛子的钱,就是它本身价值的多少倍啊!”

  “哦,好的,好的,”我拍了拍对截断机比对老伴还有着浓厚感情的老人健壮的肩膀:“好的,老爷爷,那你就继续摆弄吧!”我又走进了拣字车间,望着那满目皆是的、一架又一架、一排又一排的铅字盒,以及地板上堆积得犹如山丘般的废铅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李姨,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摆弄这些破玩意,麻烦不麻烦啊,落后不落后啊!为什么不上一套激光照排设备啊!”“唉,还照什么排呢,哪来的钱啊,开工资都接不上流,哪有闲钱上新设备啊!”老太婆无奈地感叹道。

  辟哩叭啦,稀哩哗啦,……身后,传来一阵狼狈的巨响,随即,又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哎呀,你瞅你,你是怎么搞的啊,我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排好的,你,就给我扔到地上啦,唉,白干了,白干了,一上午的时间,白费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一个年轻女人,以低沉的、略带哭腔的语气解释道:“丁姨,我,不是故意的,太沉了,我的手又不太好使,没端住,”“你,还能干点啥啊!”

  “我,我,呜——”

  哦,这声音,这哭腔,怎么如此的熟悉,我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去,那个年轻的女子正手忙脚乱地拣拾着一片狼籍的铅字,她无意之中抬起头来,擒着委屈泪珠的目光恰好与我的目光对焦在一起,我们都楞住了,我首先惊呼道:“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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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小高,高洪艳!——”我一个健步跃到年轻女子的身前,一把拽住她那因被火灼而残疾的、十根指头严重扭曲的双手:“是你啊,高洪艳,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厂——长——”

  高洪艳那细小而又胆怯的眼睛激动不已地望着我,两只残疾的小手在我的大手掌里突突突地抖动着:“小张,你,你,不,厂长!”“小高,老同学,请不要叫我厂长,我听着,咋这么别扭啊!”我突然把头转向老太婆:“李姨,小高的手有毛病,拿不动这么重的铅字盒,你为什么不照顾残疾人,让她做些力所能力的工作呐?”

  “唉,”老太婆则振振有词,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厂长,我们已经很照顾她啦,她家庭困难,父母亲都是盲人,长年依靠政府的救济生活,她又是个残疾人,完全是政府照顾才让她进厂的,厂长,她的手有毛病,不能在印刷机前续,更不能在装订车间折页子,只能在练字车间拣点字,排排版面。”“那,就不会让她干点别的什么吗?”

  “除了印刷,装订,还有什么别的工作啊,厂长,你说?她还能干什么啊?”

  “让她去我的办公室,做文秘工作!”

  “豁豁,”身后的地八子淫邪地悄声嘀咕道:“操,当上厂长没几天,就弄个小秘,呵呵,”“操你妈!”我转过身去,冷冷地骂了地八子一句,然后,拉起高洪艳的小伤手,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拣字车间,我把高洪艳一直领进办公室,把她按在我的对面坐下,我非常认真地数点着自己的手指头:“啊,老同学,老同桌,小高,我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的时候,应该是,应该是,哇,细细算来,整整八年啊,”“是的,小张,正好八年整!”

  “啊,八年,八年!”我突然想起《智取威虎山》里的一句台词,于是,感慨万分地挥着大手掌:“唉,八年啦,别提了!”“嘻嘻,”高洪艳冲我妩媚地一笑:“小张,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还是那么顽皮、那么幽默!”“你也是,”我兴奋不已地说道:“小高,你只是身体长高了一些,脸蛋一点都没变样,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声音更是没变,刚才,一听你的声音,我就感觉好熟悉啊!”看到我用热辣辣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端祥着她,高洪艳那细白的脸颊渐渐地红晕起来,我亲切地问道:“小高,你爸爸和妈妈好吗,奶奶好吗!”“好,”高洪艳羞涩地低下头去,避开我热切的目光:“爸爸和妈妈都好,都很健康,奶奶,奶奶死了!”“哦,奶奶可真好啊,非常的慈详!小高,”我再次拽住高洪艳的手:“你知道吗,我在街头胡混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之中,看到了你的爸爸,他正给人家算命呢!”“唉,”高洪艳的脸颊更加红胀起来,非常难为情地嘀咕道:“没法子啊,为了生活,爸爸就跟人学了一阵子算命,想弄点钱,维持家计,唉,生活真难啊!”“小高,你结婚了吗?”

  “没,”高洪艳失望地摇摇头:“像我这样的人,爸爸、妈妈都是盲人,家里穷得叮当响,我的手又有毛病,冷丁一看,怪吓人的,像点样的好小伙子谁肯娶我啊!”“小高,”我郑重地说道:“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小张,我,不好意思,不怕你笑话,长这么大了,还从来还没有进过饭店的大门呐!”

  “小高,你还是学生时代的性格,胆子小,面子矮,见了生人,连话都不敢说话,像你这样的人啊,靠自己,是一辈子也找到不对象的!”

  “我,也不想找!一个人过一辈子,更好!”

  下班后,我领着高洪艳来到一家集餐饮、洗浴、歌舞、住宿于一处的大型的娱乐场所,我租了一间豪华的包房。

  我现在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花用起来十分的得心应手,好不惬意,好不开心。

  这都是徐姐给我的,在经济上,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哎呀,”刚刚洗浴完的高洪艳穿着华丽的浴衣,蹑手蹑脚地走进包房,望着那豪华的摆设,她感叹道:“小张,这得需要多少钱啊,”“嗨,你啊,小高,真是少见多怪!”

  “小张,”高洪艳坐到我的对面:“咱们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你交给巴台的钱,那么多啊,我一个月也的挣不来啊!”“来,”我咕嘟咕嘟倒了一杯清爽无比的冰颠啤酒:“小高,别想那么多啦,喝酒!”“哦,不,”高洪艳非常坚决地摇摇手:“不行,小张,我不会喝酒!”“嗨,什么叫会,什么叫不会,喝,闭着眼睛往肚子里灌吧,八年了,就冲这八年,你咋的也得跟我喝一杯啊!”我不由分说地拽住高洪艳的手臂,将酒杯生硬地塞到她的手心里,高洪艳小手一举,宽大的浴衣袖便哗啦一声滑落下,在耀眼的灯光映照下,反射着诱人的柔光,把我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哇,高洪艳的肌肤竟然如此的细白,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也是我从款没有注意到过的。

  我出神地望着,望着,望着,竟然伸过手去,贪婪地抚摸起来。

  高洪艳的皮肤与我所接触过的女人略有不同,不仅白细,还有一种奇妙的滑润感,我轻轻地触摸一番,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欲望,鸡鸡又不安份起来。

  看到我色迷迷地注视着她,高洪艳娇羞地低下头去,可是,她却丝毫也不表示反感,任由我随意抚摸她的手臂,我的色胆便膨胀起来,索性移动到高洪艳的身旁,把喷着酒气的厚嘴唇贴在高洪艳那白嫩的脸蛋上。

  更令我吃惊的是,高洪艳非常乖顺地转过脸来,张开小嘴含住了我的舌尖,于是,我们俩人便满怀深情地亲吻起来,好嫩好滑的脸蛋啊,那份感受,犹如一口叼住一块肥嫩的羊肉片,我吧哄吧哄地咬嚼起来。

  高洪艳极其顺从地端坐着,任由我随意啃咬、咀嚼,渐渐地,她的呼吸气惴起来,脸蛋热得烫人,腥红的小嘴喷着滚滚热气。

  我则得寸进尺,一把拽脱高洪艳的浴衣,一个光鲜嫩白的胴体顿时展现在我的眼前,高洪艳酥软的胸脯系着一条淡红色的乳罩,里面包裹着一对令我无限神往的美乳,两条细嫩的玉腿间,穿着一条迷人的、极其性感的三角内裤。

  像对待所有女人那样,我迫切地想首先欣赏一番高洪艳的腋毛,于是,我抬起高洪艳的手臂,低下头去,目光火辣辣地审视着她的腋下。

  令我感到非常吃惊的是,高洪艳的腋下竟然没有一根绒毛,那光滑、绵软的娇态,于妈妈那刮净的腋窝天地造化般的何其相似乃尔,我登时兴奋起来,舌尖鬼使神差地贴靠过去,咬啃起来,高洪艳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咯咯咯,小张,你干什么啊,啃人家的咯叽窝干么啊,把人家弄得好痒啊!咯咯咯,……”

  啃够了高洪艳的腋窝,我的舌尖一路向下,开始吸吮高洪艳的脐眼,隔着薄纱的内裤,我终于嗅间到高洪艳阴部那诱人的气味,禁不住地赞叹道:“好香啊!”我把手掌放在高洪艳的内裤上,感觉手下抓着一块肥美的小肉包,高洪艳还是丝毫也不表示反感,更不反抗,这倒让我不安起来,我抬起了脑袋:“小高,刚刚见面,我就这样,你一定烦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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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高洪艳嫣然一笑:“小张,我不烦!不过,我很怕你,我不敢拒绝你!”“怕我,”我迷茫起来:“为什么怕我啊,我是大老虎吗?”

  “不,你虽然不是大老虎,可是,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就是怕你,我不敢反抗你!小张,我不仅怕你,更敬佩你!”

  “敬佩我,豁豁,小高,我有什么值得你敬佩的啊,上学的时候,不是跟老师打架,就是逃学!”

  “所以,我才怕你啊,你敢把音乐老师打翻在地,你说,我能不怕你吗,嘿嘿,小张,上学的时候,你所说的那些话,在当时听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小反革命,谁敢说啊,只有你敢冒出来,所以,我怕你,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不怕蹲监狱。 而现在看呢,你当时说的全是对的,所以,我就敬佩起你来。

  当时你说的那些话,一件一件的被认为都是正确的以后,我就由最初对你的怕,变成了敬佩。

  小张,你真的知识,同时,更有胆量!

  不张,你知道吗,当你逃学离开学校以后,同学们是怎样评价你的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依然紧紧地搂着高洪艳。

  “呶,”高洪艳依在我的怀里,非常吃力地竖起一根歪歪扭扭的大姆指:“这个!同学都为你竖起大姆指,说你有反叛精神,有胆量,是个男子汉,所以,我更敬佩你了,你知道吗,你当时的举动,打动了多少女同学的心!”“豁豁,怎么,打老师,还成英雄,还能得到同学们的敬佩,我可真没想到,打老师,还能获得女孩子的好感!”

  “背地里,”高洪艳继续说道:“女同学们都讲你,那表情,嘻嘻,如果你回去找她们,她们保准争先恐后地跟你好。至于我吗,是永远也排不上号的,我的条件太差了,这个,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小张,你知道吗,你手里拎的那台收录机,比我们家两年的生活费加在一起还要多!跟你相比,我太自悲了!”我漫不经心地摇了摇脑袋瓜:“嗨,小高,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啦,我早就不研究那些破玩意啦,你说的那台收录机,早就让我扔到一边,接灰去了。小高,我现在已经彻底地变了,我变坏了,我就得很坏,我很无赖!”“嘿嘿,人家不都是这么说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张,我对你的好感是发自内心的,是毫无保留的,是无条件的。小张,我对你离开学校,以及以后这八年的经历一点都不了解,但是,凭着学生时代在一起时,对你的深刻印像,我总是认为,你是不会变坏的,既使变坏了,就成无赖了,那也是另一种坏法,另一种无赖。

  就像今天白天发生的那件事,当时,我还没有见到你,只听大家说:咱们厂子几来了一个非常年轻的新厂长,每天中午都跟地八子喝酒,没正经,用不了几天,就得把厂子搞黄。

  当你跟税务官打架时,我正在车间里干活,车间里哄哄地议论着,工人们都直叹气:我们的厂长胆子可真大啊,连税务官都敢打,看他怎么收场!

  小张,当我知道这是你干的,就凭这一点,我还是那样的认为,你是真正的男子汉!

  既便是无赖,也是一个无赖男子汉!

  一个可爱的无赖。

  因为,你打税务官不是为了自己不交税,而是为了厂子,厂子真是没钱交税啊!小张,我不但怕你,敬佩你,还羡慕你,你的一生不管怎么活,一定是轰轰烈烈的,非常有价值的,……而我,”

  “豁,”我立刻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小高,那,我现在可就要对你耍无赖了?”

  “耍呗,耍无赖吧,你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你想怎么无赖,就怎么无赖吧?”

  高洪艳俨然像个就义的女烈士,大义凛然地说道。

  “小高,我想跟你发生关系!怎么样,我无赖不无赖?”

  “随便!”一贯衿持的高洪艳非常平静地说道:“随便,随你的便,我不是说过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我已经婚了,有老婆,有家了!”

  “那我不管!”

  “我并不能娶你!”

  “我也配不上你,根本就没想嫁给你,还是那句话:我怕你,我敬佩你!小张,我早就想跟你好,可是,我哪里配得起你,无论哪个方面,我都配不上你。

  今天,你主动提出来要跟我好,我求之不得,我不求你娶我,能跟你一起,有一次也就够了。

  “”小高,“我激动万分地搂住高洪艳,把腮帮紧紧地贴在她的脸蛋上,立刻感受到一种空前的臊热,高洪艳不仅面颊热得发烫,胸脯更是剧烈地起伏着,微微张开的小嘴里呼呼地冒着滚滚灼人的气浪。望着急喘起伏的胸脯,我深情地扯掉那条乳罩,扑楞一声,一对哆哆抖动的小乳房坦露出来,我伸出舌头,情深意绵地点划起来,舌尖轻轻地刮擦着红通通的小乳头,高洪艳仰起了脑袋:”哦——“高洪艳真诚地说道:”小张,你知道吗,自从你逃学以后,我是多么地想你,暗暗地,偷偷地,在课堂上、家回的路上,在被窝里,在,……““小高,”我再也不能自己,悄悄地拉动了高洪艳的三角内裤,高洪艳非常机敏地把目光投向我的手掌,我呆呆地望着她,她也热切地瞅着我,良久,我突然胆怯起来:“小高,行不?”

  “我都跟你说一千遍了,随便!”

  我犹如得到了圣旨,规规矩矩地跪爬到高洪艳的脚下,早已习惯于风月场中那淫邪的打情骂俏,一贯喜欢逢场戏作的我,在高洪艳那令我不可思议的坦诚的目光之下,突然变得像个贼似的,粗大的手掌不停地哆嗦起来,我颤颤抖抖地拽住高洪艳的内裤:“小高,我可要无赖了!”“嘻嘻,”高洪艳淡淡地一笑,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将高洪艳的内裤顺着两条玉腿,缓缓地拽扯下来,小心奕奕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我将目光全部倾注到高洪艳那块神秘之地。

  “啊——”我瞅着瞅着,竟然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一把抱住高洪艳的双腿,双眼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住她的阴部,盯着盯着,我深情地呼唤起来:“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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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放眼望去,高洪艳那娇小、孱弱的阴部犹如微微起伏的雪原,晶莹而又洁白,那一根黑绒毛也找不到的小山丘,在耀目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可爱的、柔嫩的光泽,一条淡粉色的小缝隙从山丘的顶端缓缓地向下延伸,渐渐地消失在紧紧闭合着的双股之间。

  “好漂亮啊!”我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便迫不急待地分开高洪艳的玉腿,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条细肉缝。

  我伸出手去轻轻地触碰一下山丘顶部那颗豆粒般的小肉球,高洪艳的胴体立刻微微地抖动一下,随着大腿向两侧大角度地分叉开,小肉缝也渐渐地扩展开,在那白嫩的肉缝上,嵌着一对长弧形的、无比鲜嫩的淡粉色肉片,好似两片护花的苞叶,无比忠诚地围裹着充满神秘感的小肉缝,我将鼻孔贴靠上去,嗅闻一番:清醇之中,有一股淡淡的碱涩。

  我正欲伸出舌尖去吸吮那迷人的花苞,突然,从那微扩开着的小肉缝里,呼地涌出一串亮晶晶的淫液,沿着肉缝的底端缓缓地流淌着,我急急忙忙地将舌尖凑过了去,贪婪地吸饮起来。

  高洪艳呼地坐了起来:“小张,你干么,咋喝这玩意啊!”“我喜欢,”我抹了抹挂满淫液的嘴角,高洪艳娇羞地捂着嘴巴:“哇,太脏啦!”“不,我喜欢,哎,小高,你咋突然之间淌出来这么多的水啊!”

  “我,我,”高洪艳吱吱唔唔地说道:“我也弄不明白,小张,以前,我一想起你的时候,下边就哗哗哗一个劲地淌啊、淌啊,有时,把内裤都湿透了。刚才,一想到真的跟你在一起了,我好高兴,你的手指又不停地摸我的那个地方,我一激动起来,结果,又哗哗哗地淌了起来!”“哈哈,”我将高洪艳重新按倒:“那,就再多淌点,我喜欢喝!”“真没出息,喜欢喝女孩子这玩意,多脏啊!”

  “哇,”我分开高洪艳两个又薄又嫩的小花包,在那嫩肉充积的肉洞里,有一个圆圆的、呈着淡红色的小孔眼,我用手指尖偿试着往里插捅。

  可是,指尖刚刚触碰几下,高洪艳便剧烈地哆嗦起来,残废的小手本能地捂住了阴部:“哎哟,好痛啊!”“哇,小高,好纯洁的处女啊!”说完,我呼地拽掉自己的内裤,那根红通通的鸡鸡立刻暴露在高洪艳的眼前,高洪艳先是一惊,继尔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我的妈啊,好粗啊,好吓人呢!”我跪在高洪艳的胯间,两手握住她的两条大腿:“小高,我可要插你啦,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随便!”高洪艳依然平静如水地说道:“不过,最好轻点,别弄痛我!”“好的,小高,别怕,我轻轻地往里插,”我放开高洪艳的双腿,轻轻地扒开小花包,我呆呆地望着那光滑如脂的阴部,以及粉嫩嫩的、水汪汪的肉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童年时代偷窥妈妈洗澡时,当妈妈刮抹阴部时,她轻轻地扒开自己的肉洞,呈现在我眼前的粉肉,与眼前高洪艳的粉肉毫无二致:“啊——妈妈,妈妈,”“妈妈?”高洪艳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妈妈?”

  “嗯,小高,一看到你的这个地方,我就想起妈妈的那个地方!”

  “啥!”高洪艳惊讶万分:“小张,你看到过你妈妈的那个地方?”

  “嗯!妈妈洗澡时,我偷偷看到的,”我毫不掩饰地点点头:“我偷偷地看到过,妈妈那个地方跟你的一样,没有一根毛,不过,妈妈是抹过的,而是,则你天然的小白虎!”“哎呀,”高洪艳咧了咧嘴:“你可真不要脸,你可真够无赖的,偷看妈妈洗澡,羞,羞,羞,”高洪艳顽皮地用弯曲的手指划擦着细嫩的脸蛋:“真没羞!”

  “所以,我告诉你,我是无赖,你还不信,我不仅偷看妈妈洗澡,甚至,想跟妈妈作这种事!”我把硬梆梆的鸡鸡在高洪艳的阴部抹了抹,高洪艳惊呼起来:“我的天啊,你可真行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你,做了吗?”

  “没有,妈妈不同意,”

  “呵呵,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是不会同意的,这成什么了,简直胡闹啊!”

  我将鸡鸡头顶在高洪艳的肉洞口,轻轻地往里面插捅着,高洪艳突然紧张起来:“哎——哟,好痛啊!”说着,她抬起脑袋,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的身下:“这么粗的玩意,能插进去吗?”

  “没问题,看我的,”我猛一用力,扑哧一声,鸡鸡便意无返顾地顶进肉洞里,高洪艳“啊——”地惨叫一声,立刻咬住了牙关,额头上渗出滴滴汗珠:“哎——呀,好胀哟!”高洪艳的阴道是如此的紧迫,插在里面的鸡鸡轻易动弹不得,我狠狠地拽拉一下,“吱——”的一声将鸡鸡抽了出来,顷刻之间,一股鲜红的血水,从肉洞里流淌出来,高洪艳微微一颤,傻怔怔地望着身下的血水,又木然地瞅了瞅我:“小张,我,破身了!”说完,不由地涌出一串泪水:“完了,完了,咦,咦,”“小高,你后悔了!”

  “不,”高洪艳呼地平展下来:“来吧,小张!”我再次将鸡鸡插进鲜血横流的肉洞里,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处女的血水、掺和着汨汨的爱液,涂满了我的鸡鸡头,每抽捅一下,都感受到一种用语言根本无法准确形容的快意,鸡鸡每探进去一次,都被滚滚而来的嫩肉重重包围住,情意绵绵地亲吻着我的鸡鸡,直至把我的鸡鸡狂吻得又湿又滑。

  高洪艳不再喊痛,而是轻声地呻吟起来:“喔唷,喔唷,”“痛不痛了!”

  “不痛了,不过,好麻!”

  我将高洪艳的双脚架在脖子上更加疯狂地捅插起来,高洪艳孱弱的胴体剧烈地前后抖动着,一只伤手深情地抓摸着我的胸脯:“小张,你的肌肉好硬啊,”她又伸手拧了拧我的大腿:“哇,好粗的大腿啊,硬得像根大木棍!”

  “我撞痛你了没有?”

  “不,很舒服的,你的大腿每撞一下,一碰到我的屁股,我都感到非常的舒服的,小张,能跟你做这事,我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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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正狂捅着,突然,高洪艳那水汪汪的阴道令我不可思议地颤抖起来,我立刻停歇下来,鸡鸡依然停滞在高洪艳的阴道里,两眼呆呆地望着快速收缩着的肉洞,肉洞继续抖动着,里面的嫩肉不停地按摩着我的鸡鸡,我激动万分:“小高,你真好,你的阴道怎么这么奇妙啊,是不是你在用力啊!”“没,没啊,”高洪艳摇摇头:“我没用力,我是太激动了,控制不住,下面就哆嗦起来,小张,不仅下面哆嗦,我的心脏跳得更快,”“哦,”我将鸡鸡抽出肉洞,然后趴在高洪艳的胯间,将两根手指插捅进去,享受着肉洞收缩所带来的极其特殊的快感,高洪艳的胸脯继续大幅度地起伏着,肉洞突突突地收缩着,我将舌头贴靠上去,忘乎所以地吸吮起来,高洪艳喃喃地说道:“脏啊,脏!”我将高洪艳阴部吮吸得干干净净,亮亮闪闪,然后,再次将鸡鸡插捅进去,搅拌起来:“啊,妈妈,妈妈,儿子来了,妈妈,儿子好想你啊!妈妈,……”“小张,你又干么?”

  “我想妈妈!”

  “那你就回家看看你妈妈去呗!”

  “妈妈跟我生气了!”

  “为什么?”

  “她不同意的我的婚事,我就擅自作主,结婚了,所以,妈妈就不再理我了!”

  “嘻嘻,”身下的高洪艳建议道:“哄哄你妈妈,你这么有钱,给你妈妈买她喜欢的东西!一定能把妈妈哄高兴了!”“可是,妈妈说我的钱不干净,给她买什么,她也不要,我媳妇给妈妈买了一件一万多元的貂皮大衣,妈妈不要,我的媳妇竟然放在卫生间,一把火给烧了!”

  “哇,”高洪艳惊叹道:“你的媳妇可真有钱啊,一万多元的东西,说烧就烧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脸回家见妈妈啦!”

  “小张,从这件事上看,你的媳妇一定很凶吧!”

  “她,有点神经质,喜怒无常,可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能拿住她,在我面前,她乖顺的像头小绵羊!”

  “嘻嘻,”高洪艳搂住我的脖子,用热辣辣的嘴唇亲吻着我的腮帮:“哎哟,哎哟,好舒服唷!”“舒服么?”

  “舒服!”

  “怎么个舒服法啊!”

  “讨厌,不告诉你!”顿了顿,高洪艳认真地说道:“麻麻的,滑滑的,总是有种要尿尿的感觉!”正说着,高洪艳的阴道再次抖动起来,我顿时兴奋起来,啊,多好的女人啊,我要彻底地占有她,我深有感触地说道:“哇,小高,你太好啦,玩了这么多的女人,今天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女人,高潮时,里面还会动,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哼,”高洪艳轻轻地拧了我一把:“花花公子!专门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小高,”我重重地压在高洪艳的身上,兴冲冲地说道:“你太美妙了,我要娶你!”“不,我是个残废人,配不上你!”

  “我不管,我把我媳妇的钱,都骗到手,然后,就娶你!”

  “不行,你的妈妈不会同意的,我不配!”

  “不同意,我也得娶你,”

  “为什么?”

  “你温柔、亲切,对我充满了敬意,就凭这些,我一定要娶你,还有,”我指了指高洪艳的阴道:“这有这个,你的这个地方太好玩了,我要永远地占有它!

  据为已有““下流,下流,”

  “要不然,”我问道:“如果妈妈实在不同意,小高,你就做我的小老婆吧!”“坏蛋,小老婆,太难听了,不,我不干,我做你的情人吧,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怎么样!”

  “行啊,小高,哪天,上我家去,让我妈妈看看你!”

  “不,我不敢,你看,”高洪艳将两只残手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可不敢见你妈妈,”“你不是说,哄哄她吗,把我妈妈哄高兴了,她就会同意的!”

  “可是,你妈妈喜欢貂皮大衣,我可买不起!”

  “我买一件给你,由你送给我妈妈,就说,是你买的!”

  “不,撒谎的事,我死也不做!”高洪艳坚定地说道:“要送,就要用自己赚来的钱,买礼物送给你妈妈,小张,你说,你妈妈能同意吗?”

  “能,妈妈特烦我现在的媳妇,她能同意我们的!”

  “唉,”高洪艳又伸出残疾的双手:“这双手,怎么见你妈妈哟?”

  “小高,乐观些,不要总是看着这双手,你要震作起来,就用这双手,做出点成绩来,让那些健全人看看,高洪艳,不简单!”

  “可是,这双手,能做什么呢?”

  “学计算机!”

  “嘿嘿,”高洪艳呆呆地望着一对残手,她无奈地笔划着敲键盘的动作:“就我这十根七扭八歪的手指头,还能摆弄好那玩意!”“没问题,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高,明天,我就给你买台计算机,你慢慢地学吧,你要好好地学,用功地学!”

  “可是,我啥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啊!”

  “我教你!小高,你一定要把计算机学会、学好、学精,你要掌握激光照排技术,只有那样,你的将来才是光明的、充满希望的!

  你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咱们厂子那些破铅字,用不上两年,就得彻底地淘汰,那些个拣字工人,都得下岗回家抱孩子去!”

  “谢谢,”听到我的建议,高洪艳那总是略带忧伤的细眼睛立刻放射出对未来充满希望和忡憧的、无比热切的光芒,她呼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搂抱住我,热哄哄的小嘴拚命地啃咬着我:“谢谢你,小张,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哦,……我,我,“她的阴道又开始快速地收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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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小力,”爸爸气鼓鼓地给我打来了电话:“你小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不要你的妈妈啦,是不是,嗯?”

  “爸爸,”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爸爸继续没好气地教训我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要你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你总是不回家,你妈妈天天都念叨你,一想起你,就哭,结果,老毛病又犯了!”“啊,眩晕——妈妈的眩晕病又犯了?爸爸,我这就回家看妈妈去!”

  看来,妈妈当真是想念她那永远也不成气的、并且已经渐渐地坠落为无赖的儿子。

  因为妈妈强烈反对我与徐姐结合,所以,我与徐姐偷偷地结婚以来,一次也没有回家去看望过妈妈。

  放下电话,我跑到超级市场一口气买了满满一塑料袋的各色水果,我要看妈妈去,同时,这也是一个难得机会。

  在与妈妈进行了一番空前激烈的争吵之后,我啪地把房门一摔,头也不回、连声再见也没说,便离开了曾经给予我无限温馨的家园,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在走廊里,我还能听到妈妈那痛苦的、绝望的、无奈的抽泣声。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心可真够狠的,我这个人真是个大无赖,面对妈妈的规劝和哭涕,我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死心塌地的要跟徐姐,一个贪污犯结合。

  啊,妈妈,我亲爱的妈妈,随着年龄的增长,儿子对你的向往之情也与日剧增,爱恋之情越发浓厚,甚至于不能自拔。

  我要借这次探望妈妈的大好时机,再次向妈妈倾述一番迷恋之情。

  不过,这次,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言词和行为,都太过露骨、太过极端。

  我要使用一些圆滑的手段,哪怕是最卑鄙、最无耻的手段,也要达到自己最肮脏的目的,不管是顺奸,诱奸,还是迷奸,只要通够达到与妈妈发生实质的性关系,我将无所不用其极。

  嘿嘿,我是无赖,我怕啥!

  我信心十足地给自己这个卑鄙的计划起了一个动听的代号:台风!

  当我拎着水果袋匆匆忙忙地赶回家,悄悄地推开房门时,爸爸正坐在写字台前忙碌着什么,见我走进来,漠然地抬起头来,极不和气地瞪了我了一眼,然后,一动不动,埋下头去,继续忙碌着。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前世有冤,我与爸爸永远也处不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来越像一对不共戴天的死敌,隔着深不见底的、永远也无法愈越的鸿沟,虎视眈眈地操戟对峙着。

  童年时代,我极其讨厌爸爸百般殷勤地讨好着妈妈,其目的不为别的,就是希望晚上能够心满意足地把妈妈压在身下,做那事。

  每天早晨起来,当我蹲在厕所的便器上,看到手纸篓里那脏乎乎的避孕套时,便气得浑身发抖:该死的爸爸,你又不知羞耻地玩弄了妈妈那可爱的微型机器,也就是那条我得以从中钻出来,极不情愿地来到这个污秽的、充满邪恶的人世上的小肉洞。

  我总是坚定地认为,妈妈的肉洞是属于我的,是我躲避风浪的温馨港湾。

  在以后的岁月里,每当遭遇到懊恼和不幸,我便想那个温馨的港湾,也就是妈妈那条肉洞,啊,那里才是可以彻底躲避烦恼的桃花园啊,有时,我真恨不得重新钻回去,永远避开这罪恶的人世间。

  少年时代,我不仅岂恨爸爸玩弄妈妈的小肉洞,在思想上、在意识上,也与爸爸格格不入,非常可笑地从情敌变成为政敌。

  “叛逆,叛逆,小叛逆,”每当听到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噘词时,爸爸便气得浑身颤抖,粗硕的手指点划着我的鼻子尖:“太可怕了,太反动了,叛逆,叛逆,我咋生了你这个小叛逆啊!”爸爸曾经在苏联留学、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苏联有着特殊的感情,当苏联解体那年,爸爸如丧栲妣,看到我幸灾乐祸,差点没把他气翻在地:“小兔崽子,你乐什么?不要以为列宁的伟大事业就这样终结了,……”从此以后,爸爸心情大坏,不仅冲我吹胡子瞪眼,在单位里,一向以随和而名闻整个办公楼的爸爸,一夜之间,便重铸了自己伟大的形象,他总是无端地跟任何人发脾起:书记、院长、科长、同事、司机、收发员、食堂的炊事员、……

  “老张这是怎么啦!”望着在走廊里暴跳如雷的爸爸,同事们迷茫地面面相榷:“老张这是怎么啦,吃火药了?”

  苏联解体以后,爸爸不仅脾气变得赅人地暴燥,性格亦可笑地怪僻起来,以前的爸爸,寡言少语、不苟言笑,走起路来,迈着稳健而威严的步伐,坐在那里俨然像个傲然的军官。

  可是,再看现在的爸爸,衣着萎琐,面容枯槁,钢针般粗硬的胡茬毫无规则地布满了两腮,一副十足的老迈之相。

  吃饭时,他总是慢慢吞吞,若有所思,却一言不发,冷丁,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登时石破天惊:“灾难,灾难,灾难啊!”“什么灾难?”妈妈望着爸爸不知所云的憨态,爸爸没有理睬妈妈,继续狂吼着:“灾难,灾难,为什么不来一场灾难,把这些不听话的年轻人都他妈的给我瘟死!”“去,”妈妈冷着脸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不要诅咒孩子们,他们的生活刚刚开始!”“啊——”爸爸啪地把饭碗扔在桌子上,呼地站了起来:“那颗撞击木星的慧星,它为什么不改变方向,撞到地球上来,……”“老张,你,不许胡说,给我坐下!”看到妈妈真的动了气,爸爸像个犯了大错的小孩子,乖乖地坐回到桌子旁,再也不敢狂吠有关慧星撞击地球地可怕设想。

  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最惧怕的人,理所当然地是妈妈,爸爸敢在任何人面前发威,包括顶头上司也经常不放在眼里。

  可是,在妈妈的面前,爸爸永远都是一个大气不敢出的老奴才、老仆人。

  爸爸的年纪比妈妈长许多,妈妈曾经认真地对我说,当初,她是贪图爸爸的高学历、高工资,才肯嫁给比自己大许多岁的爸爸。

  而爸爸则是痴迷于妈妈那姣好的脸蛋、妖娆的身姿,才娶这位小学教员为妻。

  真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啊。

  “小子,”我正欲走进妈妈的卧室,爸爸突然冲我说道:“一会,我得出差去了,唉,你妈妈她病了,我又得出差,没人照顾你妈妈啦,怎么办?”

  “我,我,我照顾妈妈!”说完,我懒得再理睬爸爸,一把推开妈妈卧室的门:“妈妈——”我将水果袋放在桌子上,脸上装出一副可怜相一头扑向侧卧在床铺上的妈妈:“妈妈——妈妈——”

  “儿子啊!”妈妈眼里擒着伤心的泪花,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唉,娶了媳妇,就不要妈妈喽!是不,”“不,不,妈妈,不,我的心里天天都想着妈妈啊!”

  “小混球,你又跟妈妈耍嘴皮子了,你即然天天都想妈妈,那,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妈妈,哪怕是在家里呆上一小会也行啊!”

  “妈妈,我,不敢回家,我一回家,总是惹妈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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