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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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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折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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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个解释,她没见到娘,她娘留的记号,是歹徒假冒的,她已经落入贼党的手难道也是火灵圣母掳去的?火灵圣母劫持恽慧君,是为了吸金剑,她劫持竺秋兰,又是为什么呢?自己不知火灵圣母落脚何处,要找她也只有等到晚上再说了。
  
  店伙眼看岳少俊一个上午都没有出门,推门进来,伺候着说:「公子爷若是不想出去,可要小的吩咐厨下给你老准备酒菜。」
  
  岳少俊随口道:「好吧,你要厨下给我做几式可口的小菜,再来一壶花雕。」店伙唯唯应是,退了出去,过不一会,就送来了酒菜。
  
  岳少俊心头烦闷,取起酒壶自斟自酌,喝着闷酒,本来想借酒消愁,喝了几杯,几是想不出如何能从火灵圣母手中,救出恽慧君和竺秋兰的办法来。不禁又后悔昨晚没问仲飞琼落脚的地点,否则也可找她商量商量。一时只觉自己一人,大有孤立无援之感,心头感触,也愈来愈多,不知不觉间把一壶酒,喝了下去。他本是个不善饮酒的人,这一来只觉酥醉欲睡,放下酒杯,和身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店伙叩着房门,叫道:「公子爷,有一位女客找你。」
  
  「女客」,那一定是兰妹了。岳少俊急忙一跃而起,问道:「是什么人?」只觉头脑还有些昏昏的,抬目看看天色,敢情己是下午申牌时光。
  
  房门开处,一个苗条人影,很快的闪了进来,娇声道:「岳相公,小婢小翠,奉老夫人之命,来请相公的。」原来是小翠,不是竺秋兰。
  
  岳少俊暗暗叫了声惭愧,自己差点误了正事,一面说道:「小翠姑娘来得正好,在下正想到雷塘旧苑去呢。」
  
  小翠睁大眼睛说道:「岳相公,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在初更时分呢,现在去不是太早了么?何况老夫人整治了一席酒菜,特地打发小婢前来相请,岳相公务必在驾一行,老夫人正在等着你呢。」
  
  岳少俊眼看店伙已经退走,这就悄声道:「不用了,你回覆老夫人,就说在下已经打听一些眉目,劫持恽小姐的是崆峒派的火灵圣母祝灵仙。在下想在天色未黑之前,先到雷塘旧苑去瞧瞧,此刻如果随姑娘前去恽府,可能会引起对方猜疑,还是不去的好。姑娘可在日落之后,赶到雷塘旧苑去,在下会在那里等你,叫老夫人只管放心好了。」
  
  小翠眨着一双大眼,说道:「岳相公像有什么心事?」她果然慧黠,一眼就看出来了。
  
  岳少俊道:「姑娘快回去跟老夫人覆命吧,日落之后。在下会在那里等你,绝不误事。」
  
  小翠道:「好,那小婢就走了。」
  
  岳少俊低哦一声道:「小翠姑娘,慢点,雷塘旧苑如何走法?」小翠详细的说了一遍,才行别去。岳少俊等小翠走后,就要店伙替自己准备了一壶好酒,一包卤菜,才行出门而去。
  
  说起雷塘旧苑,原也是扬州的名胜。那是隋炀帝巡视扬州时留下来的遗迹,只是长久以来,没有去保存整理,如今已是衰草连岗,狐兔营穴了。岳少俊赶到雷塘旧苑,太阳还没下山,目光所及,只是一片荒凉的山岗,萧疏的树林,到处都有瓦砾堆和半人高的野草,让人凭而已。
  
  岳少俊提着酒菜,迈步往草丛中行去,走没多久,已经走上了一处小山岗,这里倒是一片空地,正好有一座残破的小亭,还有几方大石。当下就在大石旁,站停下来,觉得此处视线较广,这就在大石上坐了下来,把手中酒菜,放到另外一方石上,打开纸包,一面喝酒,一面用手抓起一片卤牛肉,慢慢吃着。
  
  他本是不会喝酒的人,何况待会还有正事要办,自然不敢再喝。饮酒,只是做个幌子而已,主要是为了察看对方动静,是否有人在附近隐匿,是否真会把恽慧君送来?时间渐渐过去,眼看已是夕阳落山,万家炊烟的时候。
  
  忽听右首林间,传来了两声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似是有两个人同时在林间飞落。这声音自然瞒不过岳少俊的耳朵,他故作不知,举起酒壶,对着嘴「咕」的喝了一口,然后轻声低吟:「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口中虽在低吟,耳朵却用心谛听着对方两人的动静。
  
  果然只听身右稍后,传来了一阵沙沙轻响,那两人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只要听他们步履声十分轻快,可见身手不弱。岳少俊屡经大敌,当然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伸手抓起一片猪肚,放入口中,一阵咀嚼,正待举壶饮酒。
  
  只听一个粗壮的声音冷冷喝道:「喂,朋友,天快黑了,你可以回去了。」
  
  岳少俊连头也没回,笑了笑道:「此时夕阳在山,流霞满天,正是最富有诗情画意的时候了,踏月归去,为时未晚,怎可轻言回去?」
  
  只听另一个口音哼道:「这人是个书獃子。」
  
  先前那人粗声道:「老子叫你回去,你就得回去。」
  
  「风月无古今,林泉孰主宾?朋友说话怎好如此粗野?」岳少俊随着话声,缓缓转身去,这才看清楚两人一身青布大褂,灯笼裤,腰间束一条育布阔带,年约四旬左右,生得甚是彪悍。
  
  只见左首汉子目射凶光,粗声吼道:「小子,掉什么文,叫你回去,你还不快滚?」
  
  岳少俊可以猜得出来,这两个青衣汉子,准是崆峒派火灵圣母的手下,听他出言不逊,不觉剑眉一挑,倏地站起身来,冷然道:「本公子在这里喝酒,碍着你们什么?你两个是那家的奴才,倚仗人势,居然敢对本公子这般说话?」他这一站起身来,登时露出了腰间悬挂的长剑,剑穗飘风,萧然有致。
  
  左首汉子看了他佩剑一眼,嘿然笑道:「好小子,原来你还是会家子。」
  
  岳少俊双目一瞪,沉喝道:「大胆奴才,你再敢出言不逊,本公子就要你爬着回去。」
  
  他一连两声「奴才」,叫得那汉子凶心突发,厉喝一声:「小子,你连爬着回去的机会都没有了。」喝声出口,突然踊身扑起,双手箕张,十只钢爪,朝岳少俊胸前插来。
  
  岳少俊自然看得出来,这汉子练过「铁爪功」,这一式「饿虎扑羊」,真要给他抓中,胸前说不定会给他抓上十个窟窿,他自然早有准备,口中喝了声「放肆」。没待对方卞随,右手抬处,快得如同闪电一般,一下就扣住了那汉子的右手脉腕,一抖手,把他凌空直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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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下差不多用了七成力道,那汉子连如何被人家摔出去的都不知道,「呼」的一声,一个人就像稻草人似的飞摔出去一丈开外,背脊落地,摔在瓦砾堆上,几乎闭过气去,口中沉哼一声,才挣扎着爬起身来。右首那个汉子看得不禁一楞,但他因岳少俊没有注意到他,突然一言不发。身子一侧,双手并出,右手一记摔碑手,带着轻微的风声,袭向岳少俊后心,左手五指半曲,抓向岳少俊左手胳膊。
  
  他这双手同发,正因没有出声,故而十分快速。那知岳少俊背后好像长着眼睛一般,身形倏地向右转了过来,右手反探,正好接住了对方抓来的左手,五指拢处,一下就扣住了脉门。那汉子右掌还未来得及拍下,就被岳少俊拖着后退了半步,然后一抖手,又把那汉子往瓦砾堆中摔了出去。
  
  岳少俊怒他连招呼都没打一下,就出手偷袭,因此也摔得较重,那汉子连哼也没哼出声,就被摔得闭过气去,过了半响,才挣扎着爬起。左首汉子回头道:「老罗,你没事吧?」
  
  右首汉子活动了一下手脚,说道:「还好。」
  
  左首汉子咬牙切齿的道:「点子扎手得很,并肩子上,剁了这小杂种。」随着话声,已然刷的一声,从皮鞘中撤出一柄鬼头刀来。
  
  右首汉子只说了一声:「好。」同样撤刀在手,两人一脸狞笑,目光紧盯着岳少俊,一步步逼了过来。
  
  岳少俊把两人摔出去之后,就好像没有这回事一般,背负双手,悠闲的站在那里,仰首看天。直到此时,才目光一瞥两人,冷然道:「你们要干什么?」
  
  右首汉子摔得较重,腰背还在隐隐作疼,恨不得把他一刀砍倒,逼近岳少俊右侧,还有三步来远,就恶狠狠的道:「老子要你乱刀分尸。」说到最后一字,人已虎扑而起,刀光一闪,横腰砍来。左首汉子也不怠慢,一个箭步,窜到岳少俊的左侧,同样抡刀就劈。
  
  岳少俊冷笑一声,身形轻轻一闪,左首汉子劈落的锋利钢刀,从他肩头劈过,右首汉子横砍的一刀,同样砍了个空,呼的一声,从他前胸划过,连岳少俊衣衫都没划上。右首汉子暴喝一声,回手又是一刀,往上翻起,向右臂削来,左首汉子刀光一圈,直扎心窝。
  
  这两人变招虽快,但岳少俊依然只是一个轻旋,两个雪亮的钢刀,又各自砍了空,呼啸着从他身边划过。两个汉子一连两招,都被岳少俊躲开,早已激发了凶性,口中连声呛喝,两柄钢刀,一左一右,劈得兴起,上下左右,交相劈攻。
  
  两个人一口气劈出了八九刀之多,一时刀光盘空,霍霍生风。但任你两人刀势如何凌厉,劈来劈去,刀光和他总是距离着三数寸之多,劈不到他身上,连飘忽的衣角都休想碰上一点。他们那里知道岳少俊这一套身法,乃是他师傅积二十年苦思冥索独创的「避剑身法」,当年原是针对「宋家百剑」而设计的。试想连天下无故的「宋家百剑」,都能躲闪得过,凭这两个汉子的两柄鬼头刀,又如何能伤得了他?
  
  岳少俊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是以只不过随便闪动就好,无须用心。这时夕阳已下,晚霞渐敛,但东首林梢问,犹有一抹残照,岳少俊身形闪动之际瞥见林梢间似有黄影一闪,心头不禁暗自一动,忖道:「莫非对方又有人来了?」心念这一转动,立即朗笑一声道:「来的大概是你们主子了,本公子懒得和你们纠缠。」身形一转,已从两柄钢刀霍霍刀光中从容走出。两个汉子听得方自一怔,还没来得及收势。
  
  但听林间有人呵呵一笑道:「下人们开罪之处,公子幸勿见怪。」随着话声,走出一个身材瘦高的黄衫老人,朝岳少俊拱手为礼。
  
  左首汉子看到黄衫老人,连忙反刀入鞘,恭敬的抱拳为礼,说道:「靳老来得正好,属下奉命……」
  
  黄衫老人没待他说下去,面色一沉,叱道:「你们两个还不退下去?」两个青衣汉子唯唯应是,果然立即退开。
  
  岳少俊看他脸型瘦削,双目神光炯炯,心知来人不但身份较高,一身内功,也相当深厚,一面拱手还礼道:「老丈好说,两位贵介只是出言不逊,强迫在下离开,引起误会,其实也没有什么。」
  
  「真是胡闹。」黄衫老人目光一瞥岳少俊腰间长剑,接着拱手道:「老朽还未请教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不敢。」岳少俊道:「在下岳少俊,老丈是……」
  
  黄衫老人含笑道:「老朽崆峒靳半丁,岳公子还是武当高弟,老朽失敬了。」岳少俊看他把自己误认为是武当派的人,那是因为宋老爷子把吸金剑改装之故,心中暗暗好笑,但却不便明言,只是含糊应了一声。
  
  靳半丁目光一掠石上的酒菜,含笑道:「岳公子初到扬州,登临旧苑,想必是凭古迹而来?」他这是探岳少俊的口气。
  
  岳少俊自然听得出来,颔首道:「正如老丈所言,在下昨天才到扬州。」
  
  靳半丁笑了笑,又道:「公子雅人,老朽不胜钦佩,只是老朽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岳公子能否赏老朽一个薄面?」
  
  岳少俊心中暗道:「来了。」一面故作不知问道:「靳老丈好说,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靳半丁道:「如此老朽先谢了,实因敝派今晚在雷塘旧苑有事,敝派和贵派谊属江湖同道,岳公子如无必要,能否移往别处?」
  
  岳少俊轻「哦」一声,含笑道:「靳老丈如此说,在下本当回避,只是在下受人之托,代人赴约而来……」
  
  靳半丁同样「哦」了一声,双目异芒一闪,逼注岳少俊,问道:「岳公子是代何人赴约而来的?」
  
  岳少俊嘿然一笑道:「恽夫人,她女儿为贵派所掳,五内如焚,所以要在下代表她前来。」
  
  靳半丁嘿然道:「约定的时间,是在初更,岳公子来早了。」
  
  岳少俊道:「在下初到扬州,正好来此流览古迹。」
  
  靳半丁道:「岳公子把剑带来了么?」
  
  岳少俊微微一怔道:「靳老丈怎的忘了,方才你自己不是说过,约定的时间,是在初更么?」
  
  靳半丁被他问得答不上话来,心中虽有怒意,但脸上却丝毫不露,哑然笑道:「岳公子说得是,老朽失言了。」
  
  岳少俊道:「在下有一件事,想跟靳老丈打听一下,不知靳老丈是否知道?」
  
  靳半丁「哦」道:「岳公子有什么事,但请明说,老朽知无不言。」
  
  「如此多谢靳老丈了。」岳少俊抱抱拳道:「在下有位义妹,昨日同来扬州,不料突告失踪,不知是否和贵派有什么误会……」
  
  「这个老朽就不清楚了。」靳半丁随即问道:「不知岳公子义妹姓甚名谁?」
  
  岳少俊道:「她叫竺秋兰,是卖花婆婆竺三姑的女儿。」
  
  靳半丁似乎神色有异,勉强笑道:「岳公子放心,敝派如无特殊事故,绝不会轻易掳人,此事容老朽回去查查,方可奉告。」
  
  岳少俊道:「那就偏劳靳老丈了。」
  
  靳半丁道:「老朽刚才巡查至此,岳公子请坐,老朽要失陪了。」
  
  岳少俊道:「在下义妹失踪之事,不知老丈可否在初更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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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靳半丁答应一声,双足一顿,长身飞射而去,岳少俊重又回身在大石下坐下。
  
  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瞥见一条苗条人影,急匆勿往土岗下行来,那正是小翠,她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岳少俊急忙站起身来,扬扬手叫道:「小翠姑娘,在下在这里。」
  
  小翠抬头望望土岗,就往上奔来,口中叫道:「岳相公,你已经来了很久的吧?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她敢情一路奔行而来,是以娇喘吁吁,胸口还在起伏不停。
  
  岳少俊道:「见到了,是他们了个姓靳的老丈。」
  
  小翠的问道:「他怎么说?」
  
  岳少俊道:「没有,约定的时间是在初更,他自然不会说什么了。」
  
  小翠道:「这姓靳的是什么身份呢?」
  
  岳少俊道:「这个在下倒没有问他,但看来靳老丈的身份,不会太低。」
  
  小翠忽然轻「哦」了声,说道:「对了,老夫人说,以剑换人,是他们的条件,但咱们也有一个附带条件,他们在释放小姐之时,必须连王四一起送回来。」她把食盒放到大石上,一面说道:「这是老夫人要小婢给岳相公送来的,你一定还没吃晚饭,那就请用吧。」随手打开盒盖,里面是四式精致的菜肴,和一盘火腿鸡丝蛋炒饭。
  
  岳少俊道:「多谢夫人了。」
  
  小翠催道:「岳相公不用客气,快些用吧,菜都快凉了呢。」岳少俊也就不再客气,取起竹筷,匆匆吃毕。
  
  小翠收过食盒,又从盒中取出一把紫铜小茶壶,放在石上,嫣然一笑道:「岳相公,请用茶。」
  
  岳少俊道:「你连茶也带来了。」
  
  小翠笑道:「这也是老夫人要小婢替岳相公准备的,咱们扬州,很重视喝茶,所以才有皮包水之称。」
  
  岳少俊道:「夫人真是想得周到,吃过饭,谁都会想喝一口水呢。」说罢,举起紫铜壶,轻轻喝了一民但觉满口清芬,还是上好的杭州龙井。
  
  小翠突然幽幽地道:「岳相公,你可知道我们小姐的心事?」
  
  岳少俊脸一红,低声道:「我非常感谢恽小姐的青睐,但是我已经……」
  
  他话没说完,小翠已经接道:「是不是因为竺姑娘?我们小姐跟我说过,她不会在意,只要你对她好就行了。」
  
  岳少俊诧异地道:「她跟你这样说?」
  
  小翠发现岳少俊定定地注视着自己,不由脸一红,低声道:「我和小姐情如亲姐妹,她什么话都跟我说。」顿了一顿,粉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羞涩地道:「有几次我听见小姐在梦中都在叫岳相公的名字,岳相公,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岳少俊看她娇羞模样,不由心中一荡,低声道:「那你呢?有没有在梦中念我的名字?」
  
  小翠被他说得更是娇羞不胜,粉脸酡红,低垂着头,说道:「公子折煞小婢了,小婢怎么敢……」
  
  岳少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你说心里话,有没有想过?」他一双眼睛只是盯在小翠的脸上,痴痴地望着她。
  
  小翠被他握住了手,身躯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但却并没挣脱,任由他握着,脸涨得通红,但是却低声道:「小婢只希望能服侍小姐和相公一辈子,其他的就不敢奢望了。」
  
  少女的羞态着实迷人,岳少俊道:「小翠……你……你真美……」情不自禁,握着她玉手轻轻一拉,把她的娇躯一下拉入怀中。
  
  小翠羞怯地道:「岳相公……你……你要做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她只觉他双手一环,樱唇上已被两片嘴唇给盖住了。她没有挣扎,只是一颗心,像小鹿般跳得生猛,一个人就像喝了酒一般,软绵绵的,轻飘飘的,比腾云驾雾还要舒适,这是她从未有这的感受。她感到陶醉,也觉得有此晕眩,但她喜欢这种令人晕眩的吮吸。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小翠才警觉的轻轻把他推开,羞红着脸,低低说道:「要是让小姐和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岳少俊一手抱着小翠,一手却已伸进衣服摸到了峰峦起伏之处,闻言低声道:「你怕了?」
  
  小翠任由岳少俊的魔手在自己胸前活动,羞红着脸低声说道:「我不是怕,如果小姐嫁给相公,小婢也势必会作为陪嫁丫头跟随小姐,也是相公的人,但是小婢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占了小姐的先。」接着又用更低的声音道:「等相公收了小姐,相公要小婢怎样都行。」
  
  岳少俊收回作「坏事」的手,拥住小翠,「啧」地亲了她一下道:「看不出,你还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丫头,令人钦佩。但是今天你却已经占了先,那要怎么说?」
  
  小翠羞涩地道:「小婢自会向小姐坦白,任她处置,不过小婢贞关未破,也可聊以自慰。」
  
  岳少俊轻笑道:「我是跟你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接着又道:「不怪我今天的无礼吗?」
  
  小翠羞涩地一笑道:「除开相公,换了别人,我非跟他拚命不可……」顿了一顿,低声又道:「但是相公就不同了,小翠除了欢喜,还有就是感激。」
  
  岳少俊听得也是十分感动,但还是又问了一句道:「不怪我有别的女人?」
  
  小翠娇声道:「良禽尚且择木而栖,何况人乎?相公钟灵毓秀,怎么可能被独占?刚开始时我还有些气愤相公对我们小姐不公,后来我才明白,相公是不可能被某个女孩子独占的。我们小姐曾对我说过相公有如天上的星星,周围需要很多伴星,才能一起划破黑暗,照亮夜空。」
  
  岳少俊赞叹道:「恽小姐真是一个奇女子。」
  
  小翠也道:「是啊,书上常说有「一见锺情」,想不到发生在了小姐身上。」
  
  岳少俊想起了和恽慧君、小翠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笑说道:「咱们两可算是「不打不相识」啊。」
  
  小翠忸怩地一笑道:「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乱闯?」
  
  岳少俊笑道:「不乱闯怎么会有如花美眷到手呢?」
  
  小翠娇啐一口,正要说话,岳少俊突见岗前出现了几条人影,似是正朝自己这边走来,急忙低声道:「有人来了。」
  
  小翠忙从他怀中离开,讶然道:「这时才是上灯时候,离初更还远着呢。」
  
  岳少俊道:「大概他们知道在下已在这里等候,所以来得早了。」两句话的时间,对方一行人,已经上了上岗,当前一个正是靳半丁,他身后是一个身材苗条的红衣女子。
  
  这人,岳少俊在秦履峰石窟中见过,她就是火魔女祝巧巧,火灵圣母祝灵仙唯一的掌上明珠。火魔女身后,跟着两名佩剑的青衣少女,最后是两个青衣汉子,正是黄昏时候,被岳少俊摔过斤斗的两人。一行六人,没见他们带着恽慧君同来。
  
  岳少俊早已站起身,拱拱手道:「靳老丈不是说约定的时间是初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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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半丁含笑拱手道:「本来约定是在初更,但岳公子既已来了,自然不好让你久等,故而提早前来,双方也好早些了却一件公案。」
  
  火魔女祝巧巧目光一转,一双俏眼,打量着岳少俊,问道:「他就是代表恽夫人前来的岳少俊么?」她虽在秦履峰见过岳少俊,但当时敌明我暗,双方人数较多,岳少侠又并未正式和对方较过手,是以印象不深,当了面也认不出来了,靳半了方应了声「是」。
  
  岳少俊就接口道:「在下正是岳少俊,代表恽夫人前来接恽小姐的。」
  
  祝巧巧挑着柳眉,问道:「吸金剑带来了么?」
  
  岳少俊道:「剑就在在下身上,请问姑娘,恽小姐人呢?」
  
  祝巧巧道:「你把剑拿出来,让我看看。」
  
  岳少俊道:「可以。」伸手一拍腰间长剑,说道:「这就是吸金剑。」
  
  靳半丁在旁插口道:「岳公子可是代表恽夫人来的么?」
  
  岳少俊道:「不错。」
  
  靳半丁冷声道:「恽夫人那是不想换回她掌上明珠了?」
  
  岳少俊道:「靳老丈此话怎说?」
  
  祝巧巧偏头道:「右护法,莫非他身上不是吸金剑么?」原来靳半丁是崆峒派的右护法,身份果然不低。
  
  靳半丁点头道:「岳相公身上佩的乃是武当派松纹剑,此事如何瞒得过老朽这双眼睛?」
  
  祝巧巧怒哼道:「好哇,姓岳的,你敢以武当派的松纹剑来混充吸金剑,那是毫无诚意以剑换人了。」
  
  岳少俊俊目一绽,沉声道:「谁说这不是吸金剑?」「呛」的一声,抬手掣出长剑,说道:「你们看清楚了,此剑可是吸金剑么?」长剑出鞘,大家都可以看到那仅是一柄黝黑无光的铁剑而已。
  
  祝巧巧偏头问道:「靳老,你看如何?」
  
  靳半丁道:「传说中的吸金剑,虽然黝黑如铁,但咱们不经试过,怎知他此剑就是吸金剑呢?」
  
  岳少俊道:「你们要试过才相信么?」
  
  祝巧巧道:「自然要试过才相信了。」
  
  岳少俊一按手柄,返剑入匣,冷声道:「要试自然可以,但在下也想请问一句。」
  
  靳半丁道:「岳公子要问什么?」
  
  岳少俊道:「咱们是以剑换人来的,剑你们已经看过,人呢,恽小姐现在那里?」
  
  祝巧巧道:「只要交出吸金剑,咱们自会放人。」
  
  岳少俊朗笑一声道:「以剑易人,是你们提出的条件,所谓条件,应该一样换一样,咱们交剑,你们放人,才叫「以剑易人」,现在要咱们先交剑,你们后放人,在下如何信得过你们?」
  
  祝巧巧道:「怎么?你不相信崆峒派?」
  
  岳少俊看到来的是祝巧巧,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闻言不觉仰首敞笑道:「崆峒派值得相信么?」
  
  祝巧巧脸色微变,叱道:「姓岳的,你说什么?」
  
  岳少俊道:「崆峒派也算是江湖的一个门派,本该值得相信,但你们为了觊觎一柄吸金剑,居然使出江湖下五门的卑鄙手段,掳人勒索,又言而无信,崆峒派这种行径,与强盗何异……」
  
  「住口。」靳半丁脸色一沉,喝道:「你知道诬蔑本派的后果么?」
  
  小翠眼看岳少俊和对方言事起了冲突,心中不觉大急,忙道:「岳相公,小姐还在他们手里,你还是忍耐的好。」
  
  岳少俊忽然神色一凛,说道:「小翠姑娘,不用担心,诬蔑他们崆峒派是我岳少俊,一切后果,自由岳某负责。」
  
  祝巧巧冷笑道:「你又怎么?哼,诬蔑崆峒派,论罪当死,现在你乖乖的献上吸金剑,只要此剑是真,本姑娘还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岳少俊忽然滞洒一笑道:「姑娘只怕看惜人了。」
  
  祝巧巧盛气的道:「凭你还能怎么样?」
  
  岳少俊依然含笑道:「在下本意,既是以剑易人,就要看到恽小姐,才能奉上吸金剑,现在看到姑娘,也是一样了。」
  
  祝巧巧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说道:「你说话清楚些,看到本姑娘,是不是愿意把剑送上了?」
  
  岳少俊道:「看到姑娘,顿使在下想起,以人也可以易人。」话声甫出,和她还有一丈距离,突然一闪而至,出手如风,一把扣住了祝巧巧右手脉门,左手同时飞快的一指,点落在「肩井」穴上。
  
  祝巧巧还没想出他说的「以人也可以易人」这句话,只觉眼前一花,右手脉腕已被人扣住,心头猛然一惊,想要挣扎,但半身发麻,已是动弹不得,这就恶声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靳半丁站在祝巧巧身旁,他是老江湖,虽然听出岳少俊口气不对,但也没想他出手会有这般快法,睹状大惊,口中暴喝一声,抬手一掌,朝岳少俊劈来。
  
  岳少俊轻轻一拉,把祝巧巧拉了过来。靳半丁这一掌若不撤回,就会劈到祝巧巧的身上,急忙之间,一招手,硬把劈出的力道,收了回去,心头又急又怒,大喝道:「姓岳的,扣住一个姑娘家的手腕,岂是英雄行径,你放开祝姑娘,可敢跟我放手一搏。」这一瞬间,祝巧巧两个使女和两名青衣汉子已经迅快的撤刀在手,围了上来。
  
  岳少俊那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大笑道:「堂堂崆峒派,劫持恽小姐,要人家以剑易人,又岂是英雄行径?崆峒派可以这么做,岳某又有何不可?」
  
  靳半丁气得怒哼一声道:「姓岳的,你和崆峒派作对,会后悔莫及。」
  
  岳少俊微笑道:「靳老用不着虚言恫吓,在下要是怕崆峒派,就不会代表恽夫人来此赴约了。」
  
  祝巧巧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右手脉腕任人扣着,这是她打出娘胎以来,从未受过的耻辱,一张粉脸,气得煞白,切齿道:「岳少俊,只要你一放手,姑娘就要把你剑剑诛绝,方雪我心头之恨。」
  
  岳少俊朝她微微一笑道:「姑娘现在知道身落人手,就有如此委屈,如此气恼,那就该想恽小姐被你们劫持多天,心头委屈又当如何了?」
  
  祝巧巧道:「恽慧君是你什么人,要你这么卖力?」
  
  岳少俊道:「在下和恽小姐只不过认识而已,在下看不惯你们崆峒派掳人勒索的行为,和姑娘你盛气凌人的态度。」
  
  祝巧巧目光怨毒,盯着岳少俊,哼道:「本姑娘既然落在你手,杀剐请便,最好你一辈子都莫要放手。」
  
  岳少俊道:「姑娘不用激我,激也没用,因为你是火灵圣母的掌珠,用你去交换恽小姐,该是公平交易,双方都不吃亏。」说到这里,朝靳半丁道:「靳老丈,那就有劳你带路了,在下要亲自去见见火灵圣母,以人易人。」
  
  靳半丁身为崆峒派右护法,一身功夫,自然极高,但此刻祝巧巧落在人家手中,投鼠忌器,武功再高,也不敢贸然出手,嘿然道:「好吧,老朽替你带路。」举步往上岗下行去。
  
  岳少俊回过去,朝小翠道:「小翠姑娘,你还是先回去,覆上夫人,在下要随他们易人去。」
  
  小翠道:「小婢奉命接小姐来的,自然也要跟着岳相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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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少俊点点头,抬目朝祝巧巧含笑道:「祝姑娘,委屈你了,请吧。」他依然握着祝巧巧手腕,随同靳半丁走去。他这一举步,祝巧巧自然也只好跟着他走。小翠紧跟着岳少俊身后,她是怕祝巧巧两个使女和两名青衣汉子猝然出手。两个使女和两名汉子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随在小翠身后而行。
  
  祝巧巧从小就得乃母亲传,善使火器,又是从小娇纵惯了,对人凶巴巴的,谁遇上都让她三分。所以江湖上给她起了个火魔女的外号,其实她今年才十八岁,从来也没有和男人接触过。这回给岳少俊握着手腕,先前觉得这是莫大耻辱,委屈得几乎要哭,也恨不得立时掏出火龙镖给他来个穿心一镖,拔出火灵剑,砍下他一双手臂,才雪心头之气。
  
  现在她和岳少俊并肩走着,渐渐她发现岳少俊扣着自己手腕,但握得不很紧,自己丝毫不感痛楚,尤其他说话时,总带着微笑,笑得又那么蒲洒。她心里忽然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再偷偷的侧过脸去,看了他一眼,灯光下面,觉得他并不讨厌。不,他人如光风霁月,俊逸不群,该是许多女孩儿家梦寐思慕的情郎。她粉颊渐渐起了红晕,心头哼道:「我才不呢。」
  
  夜色中,一行人疾步奔行,约莫一盏热茶的工夫,行径一片广场,岳少俊觉得有些眼熟,等到越过广场,迎面是一座宏伟庄严的庙宇,赫然是仙女庙。靳半丁脚下丝毫没停,领着岳少俊从东首一道便门走入,那是一条很宽的巷道,走不多远,右边围墙下,有两扇黑漆大门。靳半丁急步走近门前,举手叩了两下铜环。
  
  但见大门启处,走出一个青衣汉子,看到靳半丁,立即躬身道:「右护法……」
  
  靳半丁大袖一挥,沉喝道:「快让开。」他让岳少俊走入大门,然后一抱拳道:「阁下在此稍候,我这就进去通报。」
  
  岳少俊扣着祝巧巧的手,举步跨进大门,淡然一笑道:「靳老请便。」靳半丁急匆匆往里行去。
  
  就在此时,只见东首一个月洞门里,人影飞闪,一下涌闪出十几个人影,往四周散开,远远把岳少俊,祝巧巧、小翠三人,围了起来。岳少俊回头朝祝巧巧笑了笑道:「祝姑娘,你最好叫他们别轻举妄动,万一伤了芳驾,教在下如何向令堂交代呢?」
  
  祝巧巧平日对人颐指气使惯了,如今当着崆峒派许多属下之人,自己被人家扣着手腕,这使她有多难堪,双目望天,一声不作,心里忽然问又恨透了岳少俊,恨不得打他两个耳光,把他门牙都打下来才称心。这时迎面两扇朱漆中门,缓缓开启,靳半丁在中门现身,一张脸色沉得十分难看,敢情是被火灵圣母痛骂了一顿,沉声道:「圣母请岳公子进去。」
  
  岳少俊举目望去,中门内一个宽敞的天井,右阶上一排五间,中间是一个大厅,此刻灯火辉煌,人影幢幢。当下回头看了祝巧巧一眼,笑道:「姑娘可以马上看到令堂了,只好再委屈一回了,请吧。」祝巧巧心里恨透了他,但不知怎的,只要看到他温文的笑容,心头小鹿就会怦然跳动。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岳少俊跨进中门,越过天井,踏上石阶进入了大厅。
  
  岳少俊右手依然握着祝巧巧的手腕,但两人并肩行来,却像一对情侣,一双很好的小两口子。尤其岳少俊昂首阔步,走得十分潇洒,使入觉得他好像丝毫也没有把崆峒派放在眼里。其实他心里自然有数,这里是火灵圣母祝灵仙落脚的地方,火灵圣母和崆峒山主姬灵运是同门师兄妹,在崆峒派中身份极高,自己进入这座宅子,无异闯进了龙潭虎穴,因此他外表虽然故作滞洒,内心却相当凝重。
  
  大厅上首一张高背椅上,坐着一个面目冷峻,脸型尖瘦,身上披着紫红大擎的老妇人,看去约莫五十出头,双目宛如两道冷电,极为慑人。她身后垂手待立着四名中年青衣女子,腰间各系红穗长剑,中间两人一个手捧一柄火形古剑,一个手捧一根紫藤鸠杖,肃静得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
  
  岳少俊身后紧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小翠,另一个则是崆峒派的右护法靳半丁。火灵圣母祝灵仙坐在上首,她自然看到自己女儿被岳少俊手拉手的走了进来,而且进了大厅,当着她的面,岳少俊依然没放开祝巧巧的手。这对她来说,是大不敬,也使她大失面子的事。
  
  这一瞬间,她尖瘦的脸上,罩了一层严霜,冷厉的道:「年轻人,你当着老身,还不把巧巧放开?这成何体统?」
  
  岳少俊朝上略一躬身,说道:「这位大概就是火灵圣母祝前辈了,在下此来,并不是叩谒圣母来的。」他并未放开祝巧巧的手腕。
  
  火灵圣母道:「老身要你放开我女儿。」
  
  岳少俊温文一笑道:「圣母谅察,在下要令嫒受此委屈,实是情非得已,求见圣母,只是希望以令嫒换一个人,因此在圣母未俯允所请,在下不能放开令嫒的手腕。」
  
  火灵圣母脸有郁怒,厉声道:「老身要他们释放小翠回去,约定今晚以剑易人,你为什么扣住老身女儿的手腕。」
  
  岳少俊道:「不错,以剑易人,是贵派开出的条件、祝姑娘要在下先交剑,后放人,在下觉得此事有欠公允,万一在下交了剑,你们不放人,在下如何向恽夫人交代?」
  
  火灵圣母大概因女儿在人手中,投鼠忌器,是以隐忍下来,沉哼道:「现在你交出吸金剑,立时可以把恽慧君领回去了。」
  
  岳少俊道:「以剑易人,是贵派说的,恽夫人并没同意,崆峒派也算是江湖上一大门派,觊觎宝剑,掳人勒索,圣母不觉得于理有亏么?」
  
  「放肆。」火灵圣母沉喝道:「老身一大把年纪,要你来教训我么?」
  
  岳少俊微微一笑道:「天下虽大,理只有一个,在下说的是理。」
  
  火灵圣母要待发作,但还是忍了下去,哼道:「那你要待如何?」
  
  岳少俊道:「在下觉得以人换人,才是最公平了。」
  
  火灵圣母变了脸色,厉笑道:「年轻人,你以为巧巧在你手中,老身就无可奈何你了?」
  
  岳少俊冷然一笑道:「圣母大概想倚仗人多……」
  
  火灵圣母气怒已极,右手在靠手上一拍,厉声道:「你们去把这狂妄小子给我拿下了。」站在她身后的两名青衣女子倏地一左一右,闪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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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少俊道:「圣母可是不同意以人换人么?」
  
  火灵圣母怒声道:「老身就是同意释放恽慧君,也非把你这小子拿下不可。」她话声甫落,两个青衣女子已然抢到岳少俊身前,各自扬手发招,五指如钩,一扣岳少俊右腕,一抓岳少俊「肩井」,左右分击而至。
  
  就在此时,岳少俊只听耳边响起一个极轻的声音喝道:「小心。」
  
  岳少俊嘲笑一声道:「就凭二位要拿下在下,只怕未必。」说话声中,突然身形斜退半步,右手放开祝巧巧,(他早已点了祝巧巧的穴道)双手齐发,一下扣住了两婢手腕,振腕一抖,把两人一齐摔了出去。他却在这一瞬间,以极快手法,用左手握住了祝巧巧的脉腕,看去他依然站立原地,和没有动过手一样。
  
  两个青衣女子几乎连如何被人家摔出去的都不知道。要知火灵圣母身边这四个侍婢,都是自幼就进了崆峒派,由火灵圣母一手调教,一身武功,可说尽得崆峒派真传。和火灵圣母名虽主仆,谊实师徒,尤其她们均已年逾四旬,犹未字人,终身伺候火灵圣母。
  
  两个青衣女子虽然没弄清楚如何被人家摔出来的,但她们刚被摔出去四五尺远,就不约而同的在半途中挺腰作势,翻起一个斤斗,卸去被直摔的力道,倒飞回来,疾风飒然,依然回到岳少俊的面前。她们追随火灵圣母,三十年来,何曾在甫一交手,就被人家摔出去过,这一倒飞回来,就「锵」「锵」两声,掣出了长剑,一左一右,剑尖斜指岳少俊。
  
  岳少俊朝她们微微一笑道:「二位回来得很快,可是想和在下动兵刃么?」
  
  左首青衣女子铁青着脸道:「你放开小姐,咱们放手一搏。」
  
  岳少俊大笑道:「祝姑娘是在下的人质,在下岂能轻易言放?」
  
  他在说话之时,右手早已暗中握住了剑丸,这时手腕一台,「呛」的一声,射出一道剑光,软剑挣得笔直,抬目笑道:「二位要和在下动手,不妨放手攻来,不用顾虑祝姑娘,她在岳某手中,和回到圣母身边,一样安全。」
  
  右首青衣女子怒声道:「姓岳的,你想用小姐威胁咱们么?」
  
  岳少俊微晒道:「笑话,在下说祝姑娘和回到圣母身边一样安全,就是在下可以保证她的安全,二位如若不信,不妨发剑试试。二位的剑尖,若能划破祝姑娘一点衣角,在下不但立时放开祝姑娘,甘愿束手就缚,听凭贵派处置。」
  
  两个青衣使女几乎不敢相信,这年轻人口气竟有如此托大,她们就因祝巧巧在他手中,两柄长剑虽然斜指着岳少俊,总是投鼠忌器,不敢出手。火灵圣母端坐在上首,她自然也有点不信,凭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两个女婢,双剑在手,会刺不到祝巧巧一点衣角?
  
  但看岳少俊说的不像有假,一时之间,也摸不透此人来历,口中冷哼一声道:「好,你们就试他一招。」
  
  两个青衣使女巴不得试他一剑,就是碍着祝巧巧,迟迟不敢出手,此时听到火灵圣母的吩咐,两人发出一声娇叱。身形闪动,本来一左一右的人,忽然移形换位,变成一前一后,以剑骤发,避开祝巧巧,朝岳少俊电闪风飘般攻到。
  
  崆峒剑法,素以轻捷着称,两人攻出虽然只有一剑,但这一剑,左右合击,剑如灵蛇,一抖之势,剑尖如雨,一下就笼罩了岳少俊身前,身后的十八处大穴。一支剑尖罩住十八处大穴,你说她们发剑有多快。但就在她们两剑飞洒之际,岳少俊左手拉着祝巧巧,只斜跨了一步,就脱出两人攻击。
  
  他这一步跨出之处,恰好是两个青衣女子剑势交会的空隙,两支长剑递到这里,已经形成死角。明明只要再刺半寸,就可刺到他身上,就是再也无法往前刺出半寸。两个青衣女子简直不敢置信,两张铁青的脸上,不期现出错愕之色,因火灵圣母只要她们试他一招,因此就住手后退了一步。火灵圣母一双炯炯目光,只是注视着岳少俊,紧闭嘴唇,一言不发,似是正在沉思之中。
  
  岳少俊避开两人一击,滞洒一笑道:「二位现在相信了吧?」祝巧巧心里虽然恨他,但两个青衣女子刚出来之时、她不禁又有些替岳少俊担起心来。后来岳少俊把她们摔了出去,她站在他身边,依然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心中却舒畅了不少。因为娘身边四个侍女,在崆峒派算得上是一流身手的人,她们四人,武功高过她很多。
  
  如今当着娘的面,被摔出去,自己脸上就好得多了,一时觉得他不但人品好,武功更高。他握着自己的掌心,彷佛有一缕暖洋洋的气流,一直传到自己心底深处,恨意竟然渐渐的消失了,此时他又带着她跨出两女交击的剑势,她内心竟有洋洋得意之感。
  
  火灵圣母突然沉声道:「你们再试他几剑。」再试他几剑,是她在沉思之后发的命令,那是说,她依然想不出岳少俊避剑身法的路数。才要她们多发几剑,再试试他的身法,这回并没限定招数了。
  
  两个青衣女子输的实在不服气,自然也想再试几剑,也许可以挽回一些颜面。她们本已退后的人,这回又倏然欺了过来。左首一个沉喝一声道:「你小心了。」长剑扬处,「云龙三现」,一招三式,青光如练,闪电般迎面射到。
  
  右首一个更不打话,身形一偏,欺到身侧,手起剑发,青钢剑快得如同风飘柳条,一下漾起四五道剑光,错落刺到。岳少俊左手拉着祝巧巧后退一步,但在后退之际,脚底下早已暗中换了一步,身躯一翻,两人已从剑光隙缝中闪到了左首青衣女子背后。
  
  这一步使的十分巧妙,两个青衣女子竟似毫无所觉,等到剑光交叉,忽然不见了岳少俊、祝巧巧的人影。左首女子霍地回转身来,剑如飞鹰盘空,搂头旋扫。右首女子腰如柳枝,折地一弯,一道剑光环扫下盘。两人剑势,配合佳妙,快到无以复加,但任你剑势如何迅速,天下剑法之奇,无出「宋家百剑」。
  
  岳少俊师傅传他的「避剑身法」,可以在「宋家百剑」之下游走自如,因此对两个青衣女子的剑势,自可像逆水游鱼。带着祝巧巧,忽进忽退,在前后数步之间,回旋如意,两柄长剑剑光如电,竟自伤他不着。岳少俊本来还没有十分把握,右手握着软剑,准备必要时作封架之用,此时也用不着了。
  
  不,他近来新练金铁口教他的一招剑法,颇有心得,平时倒也不觉得自己剑法如何精进。这时在两女剑光中闪动之际,才发现她们使的崆峒剑法,虽属上乘剑术,但却有许多破绽之处,如以自己新练的一招剑法,和她们动手,只要随手一折,就可把她们破解无遗。
  
  他有了这一发现,自然颇想一试,左手拉着祝巧巧,脱出两人剑势,大笑一声道:「二位姑娘,在下已经让过你们每人三剑,这第四剑,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两个青衣女子连发三剑,都被他避开,岂肯住手,左首一个一掠而上,剑势一圈,剑光束成一缕银练,直点咽喉。右首女子一个「盘龙绕步」,同时抢到侧首,剑光颤动,洒出点点寒芒,向右侧袭到。岳少俊这回果然不再闪避,直立不动,直待两人剑势,快要及身,他右手才抬了起来,剑尖朝前摆动了一下。
  
  这一左右拨动,看去平淡无奇,根本就不成章法,但其中却含蕴了玄奥莫测的变化,但听「呛、呛」两声,两个青衣女子急攻而来的剑势,被他轻描淡写的一拨,就拨个正着。不,这一拨,就像四两拨千斤,不但把两人剑势拨开,而且都站不稳脚步,一左一右往旁跌撞出去了两三步之多。
  
  火灵圣母先前看他施展「避剑身法」,极似雪山派「天衣身法」,还当他是雪山派门下,心中正感奇怪。此时骤睹岳少俊随手一剑,就把自己两个侍女震退,这一下,直看得她一张老脸,流露出惊异之色,右手一抬,沉喝了声:「退下。」两个青衣女子正待振剑再攻,听到喝声,立即长剑一收,敛手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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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灵圣母双目精芒闪动,望着岳少俊,问道:「年轻人,你是天山门下?」
  
  岳少俊正待说「不是」,但继而一想,宋老爷子据说是天山门下,天山剑法,天下无敌。自己单身入险,为了救恽慧君,说不得只好诳她一诳了,心念转动,这就应了声道:「正是。」
  
  火灵圣母脸色微变,半响没有说话,接着微哼一声道:「好吧,你放了祝巧巧,老身立时释放恽慧君。」她口气果然软下来了。
  
  岳少俊收起软剑,躬身道:「多谢圣母。」果然左手一松,放开了祝巧巧的手腕。
  
  小翠心头一急,低声道:「岳相公,你不能放她,他们万一不放小姐呢?」
  
  岳少俊道:「不会的,火灵圣母祝前辈望重江湖,岂会言而无信。」说话之时,右手随即在祝巧巧肩头轻轻一拂,解开了她受制穴道,拱拱手道:「祝姑娘,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恕罪。」
  
  祝巧巧粉脸忽然一红,一言不发,就像小鸟投林一般,翩然朝火灵圣母身边飞扑过去,口中低低的叫了声:「娘。」她这一举动,看得右护法靳半丁和火灵圣母身边四个侍女都大感意外。
  
  以祝巧巧的为人,平日就是没有惹她,只要她看你不顺眼,都不会轻易饶过你。这回,被岳少俊扣着手腕,从雷塘旧苑找上仙女庙,这一放开她手腕,不和你拚命才怪。那知岳少俊一松开了手,她却没向岳少俊拚命,只是飞一般扑入了火灵圣母怀里撒娇。
  
  这连火灵圣母都觉得奇怪,一手把她揽入怀里,蔼然道:「巧巧,乖女儿,你受了委屈了。」
  
  祝巧巧一颗头埋在火灵圣母怀里,低低的道:「没有。」这「没有」二字,低得像蚊子叫,只有火灵圣母可以听到。这下,火灵圣母明白了,她这句「没有」,不是在替姓岳的年轻人说话了么?不觉抬目看了岳少俊一眼,暗自点头,一面朝靳半丁吩咐道:「右护法,你去把恽慧君放出来。」靳半丁躬身领命,退了下去。
  
  突听屏后有人接着冷声道:「不用了。」这声音一听就可以推想得到说话的人有着极大的愤怒,因为话声冷峻之中含有极深的怒意。在火灵圣母下榻之处,有谁敢对她这般说话?
  
  靳半丁猛然一惊,倏地真起腰来,沉喝道:「什么人?」
  
  小翠已经听出那是老夫人的声音,一时心头大喜,急忙暗暗扯了岳少俊一下衣袖,低声道:「岳相公,是老夫人来了。」
  
  岳少俊抬目看去,果见恽夫人一身蓝布衫裙,手仗长剑,满脸怒容从屏风后走出。她身后紧随着一人,脸色苍白,双手下垂,畏缩的跟着恽夫人走出,正是恽府花匠王四。最后是恽慧君,秀发披散,同样手仗长剑,押着王四随后走出。
  
  三人鱼贯从屏风后现身,靳半丁看得脸色大变,不待火灵圣母吩咐,朝阶前喝了声:「来人。」但见从厅前立时涌进四五个手执雪亮钢刀的青衣汉子,向厅上散开,包围上来。
  
  火灵圣母四个侍女,也同时掣剑在手,配合涌入厅来的五个武士,采取包围之势,但因火灵圣母没有下令,准也不敢出手。火灵圣母放开搂在怀里的祝巧巧,脸色一沉,望着岳少俊冷冷的道:「你们果然是约好了来的。」
  
  岳少俊道:「在下本来是代表恽夫人到雷塘旧苑去的,你们没有释放恽小姐回去,恽夫人关心爱女安危,亲自赶来,也是人之常情。」
  
  小翠早已迎了上去,叫道:「老夫人,小姐。」
  
  恽慧君把王四交给小翠,吩咐道:「小翠,你好生看住他。」话声一落,两道秋水般眼神,转到了岳少俊的身上,脸上立即绽起笑容,娇柔的道:「岳相公,谢谢你。」她活声说得又甜又脆,十分动人,只可惜生成扁脸塌鼻,面貌太平庸了,反不如小翠眉目娟好,俏丽动人。
  
  火灵圣母沉着脸,冷冷的道:「这里不是你们叙旧的地方。你们有话,且等出了我这座院子再说不迟。」
  
  恽夫人哼了一声,目注火灵圣母,问道:「你就是崆峒派人称火灵圣母的祝灵仙了,淮扬派和贵派同属武林门派,素来毫无过节市言,你们劫持小女,掳人勒索,江湖上还有道义么?」
  
  火灵圣母冷然道:「本派雇人打捞贞姑剑,花了不少人力财力,结果一无所获,却被令嫒得去,如讲江湖道义,自该归还本派,老身要你们以剑易人,这有什么不对?」
  
  恽慧君冷哼一声道:「剑是我从一个渔人手中买来的,既没从你们崆峒派手中巧取豪夺,你们凭什么要我交出剑来?」
  
  火灵圣母沉声喝道:「小丫头,三十年来,还没有人敢在老身面前如此放肆过,本来,老身看在天山老人份上,答应了姓岳的,释放你回去,现在你娘既然赶来,那好,老身难得到淮扬来,正好会会你们淮扬派的人……」
  
  恽夫人凛然道:「客随主便,你划出什么道来,老身绝不推辞,不过我要在这里先了断一件事……」说到这里,突然回过头去,沉喝道:「王四,你说,你收受了什么人的贿赂,胆敢出卖小姐?」
  
  王四虽然穴道受制,但因当着火灵圣母和右护法的面,四周又都是崆峒派的人,胆子不觉一壮,大笑道:「恽夫人,在下没有收受什么人的贿赂,在下实是崆峒派的人。」
  
  恽夫人冷笑一声道:「很好,你是崆峒派的人,到我们淮扬派去当花匠,那是卧底去的了。」说到这里,脸色倏地一沉,目光冷峻,厉声道:「江湖黑白两道,都有一项极严厉的规定,就是卧底者死,你大概不会不知道吧?老身那就当着贵派的人,先处置了你……」

  王四先前还有恃无恐,但听到最后一句,心头上紧,急忙叫道:「右护法救……」他「命」字还没出口,恽夫人挥手一掌,用重手法击在他心脉之上,冷然道:「便宜了你,落个全尸。」各门各派处置卧底的人,就得五刀分尸,手段虽然残忍了些,但也是含有以警来兹之意。恽夫人只是以重手法震断他心脉,较之五刀分尸,自然便宜了。
  
  靳半丁及时喝道:「恽夫人且慢。」
  
  恽夫人冷然道:「老身这处置错了么?那么老身倒要请教靳老护法,如果此人是淮扬派派在贵派卧底,你靳老护法又该如何处置呢?」靳半丁被她问得一时答不上话来。
  
  恽夫人哼了一声,目光回到火灵圣母身上,说道:「火灵圣母,你划道吧,老身了断了这场过节,就要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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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杳去黄鹤

  不到片刻功夫,赶到「归云庄」,恽慧君和小翠将岳少俊扶到房中床上,让他运功调息。二女站在床前,

定定地注视着床上的岳少俊练功。恽夫人笑着对恽慧君道:「慧君,你受了几天委屈,没有好好的休息,这时还不到二更,你还是先回房去歇一回,这里有娘和小翠守着。」

  恽慧君那肯回去,扭扭肩道:「女儿不累。」她坐在床沿上,只是注视着岳少俊的脸色。

  恽夫人自然看得出来,女儿的一颗心已全放在岳少俊的身上了。她当然赞成,像岳少俊这样的人品武功,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女儿眼光真不错,一面含笑道:「也好,你既然不累,那也该进去梳洗梳洗,换件衣衫,瞧你蓬头垢面的,大概已有好几天没洗脸了。」

  恽慧君应了一声,站起身道:「好,娘,我去。」往外行去。

  恽夫人道:「还有,现在已经回到家了,你该把面具收起来了,都是你爹,花朵般的女儿,偏要你整天戴着那劳什子,看了就使人讨厌。」

  恽慧君哈的笑道:「娘,戴着这面具才好呢,出门在外,从没有人看过女儿一眼。」

  恽夫人咄咄的道:「女孩子就像一朵鲜花,要人人都欣赏才好,没有人看你,就是没有人欣赏……」说到这里,忽然轻「哦」一声,问道:「岳相公知道你戴着面具么?」

  恽慧君轻盈的转了个身,说道:「他才不知道呢。」

  恽夫人道:「岳相公没见过你真面貌,还能和你谈得来,可见这孩子是个品行端正之人……」

  恽慧君不待娘说下去,羞急的叫了声:「娘,我不来啦。」一阵风般往里奔了进去。

  一会儿工夫,她已经梳洗完毕,急匆匆的从里面走出,前后不过一盏热茶的时间,恽姑娘可就像换了一个人啦。不是么,她进去的时候,还是扁脸塌鼻,面貌平庸的人,这回她盥洗了走出,已经变成了一个令人眩目的少女。

  瞧,她那张红里透白时小圆脸上,配着弯弯的黛眉,清澈的大眼,玉管似的鼻子,江菱般的嘴唇,不但美,而且娇,就是不像从前的恽慧君了。原来淮扬大侠浑钦尧,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她又经常来往武进,扬州之间,免得让人看了招蜂引蝶,才托人重金觅到了一张昔年巧手书生制作的人皮面具,掩去本来面貌。戴上这张面具,就变成扁脸塌鼻,虽然还不算得太丑,但也是十分平庸的女子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岳少俊睁开了眼睛,经过这次调息,他感觉舒服多了,除了身体还感觉有些燥热外,好像已无大碍。本来火灵圣母闻听祝巧巧叫唤,及时收手,但是掌风还是扫到了岳少俊,只是除了岳少俊和火灵圣母外,其他人看得并不真,因为大家眼见火灵圣母的手掌隔岳少俊还隔得老远就收了回去,都以为岳少俊没有中掌。

  其实火灵圣母以火功着名,火功均有火毒,中掌者如果在十二个时辰内不及时治疗,火毒就会发作。岳少俊虽然没有中掌,但是也为掌风所扫中,他运了一回功,感觉差不多,以为没事,哪料到这一大意,几乎丢掉性命,不过好在吉人天相,也因此而因祸得福,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岳少俊睁开眼,看床前站着小翠和一位绝色少女,只是自己并不认识,不由讶然道:「小翠,这位姑娘是谁?恽小姐呢?」

  小翠「噗哧」一声笑道:「岳相公真是骑驴找驴,你要找我们家小姐,这不就是吗?」

  恽慧君娇靥微红,娇声道:「岳相公见谅,家父怕小妹行走江湖遭宵小暗算,所以命小妹戴上面具,以减少无谓麻烦,所以一直未以真面目示相公。」

  岳少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恽慧君是戴了面具,忙道:「原来恽小姐是戴了面具,在下倒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小翠「噗哧」一声娇笑道:「我说你们啦,一个满口「相公」、一个满口「小姐」的,听着多别扭啊。」岳少俊、恽慧君两人不由脸都是一红。

  恽慧君落落大方道:「小翠所言极是,岳相公,你年岁比我大,那我叫你岳大哥,好吗?」

  岳少俊俊面微红道:「这有什么不好?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慧君妹妹了。」

  小翠娇笑道:「哥哥妹妹,这才显得亲热吗?」她在旁边煽风点火。

  恽慧君饶是再大方也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娇啐道:「小翠,你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小翠娇笑一声道:「好,我不再这里碍眼了,我去弄点夜宵来。」说着,扭着腰出了门。她的这句「碍眼」,又让两人红了脸。

  恽慧君用手掠了掠鬓发道:「岳大哥,真辛苦你了。」

  岳少俊笑道:「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恽慧君接着问道:「竺姑娘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岳少俊看她神色如常,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没有了似乎妒忌之心,于是答道:「她去找她娘,但是我怀疑她出了事……」当下将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

  恽慧君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果然有些不妥。」然后转颜道:「大哥别担心,明天禀明我娘,我陪大哥一起去找她。」

  岳少俊感激地道:「你真好。」

  恽慧君幽幽道:「你和竺姑娘认识在先,我不会怪你。」岳少俊正待伸手去握她的手,蓦地听见脚步声走近,忙又缩回了手。

  只见小翠端着食盒走入,在桌上放好杯筷,从食盒中端出四五盘菜肴和一个银壶,大概是酒了,一起在桌上摆好,看了一眼两人,娇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恽慧君娇嗔道:「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啦?尽嚼舌头根。」小翠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请岳少俊和恽慧君坐过来。小翠手执银壶,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

  恽慧君举起酒杯,幽幽的道:「岳大哥,我不会喝酒,我敬你。」只轻轻的沾了下唇。岳少俊看着她举杯的玉手,纤纤如笋,白腻如玉,不由得看呆了,拿起酒杯,竟然忘了喝酒。恽慧君粉脸一红,低低的道:「你怎么不喝酒呢?」

  岳少俊哦了一声,如梦初醒,忙道:「我喝,我喝。」一口把酒喝乾了。小翠看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急忙捧着银壶,给他又斟满了酒。岳少俊举杯道:「方才是妹妹敬我的,现在我该敬你了。」说完,又待举杯喝去。

  恽慧君道:「岳大哥,你吃些菜再喝呢。」小翠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恽慧君粉脸一红,说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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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翠道:「小姐和岳相公敬来敬去,真是相敬如宾。」

  恽慧君听得脸上更红,娇嗔道:「你嚼什么舌根?你不懂就不会少说几句?」一面红着脸回头道:「岳大哥请用菜了。」

  岳少俊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觉得这位妹妹娇柔动人,连吃在嘴里的酒菜,都不知是什么味道了。小翠站在一旁,替他斟酒,几乎是酒到杯乾,一小壶酒,转眼就喝完了,他一张俊脸,也红馥馥的更显得星目有光,玉面生春,俊美得使少女心动。

  恽慧君挥挥手,对小翠道:「你下去休息吧,这里用不着你了。」小翠强忍住笑,低声应是,放下酒壶,带门出去,岳少俊却知道她决不会走远。恽慧君心头暗骂道:「鬼丫头,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定定心神,望向岳少俊,看他正定定地望着自己,不由羞意大盛,螓首低垂,然后娇声道:「岳大哥,自从在渡口见过你之后,小妹一直很想念你,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难有今天这种机会。慧君不是世俗女子,今天也顾不得羞了,妹妹愿伴随大哥一辈子,你不会笑妹妹痴心吧?」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和蚊子叫一般。

  岳少俊虽然早知道她的心意,但听她不顾矜持地吐露出她的心声来,大为感动,伸过手去握住了她一双柔荑,点头道:「慧君妹妹,你真是在下的红粉知已,我怎么会笑你呢?」

  恽慧君任由他握着双手,一双秋水为神的凤目,只是望着他,低低地道:「岳大哥,小妹不是醋娘子,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她说着说着,忽然纵体入怀,一下扑入岳少俊的怀里。

  岳少俊轻轻抱住她娇躯,听她说得真情流露,心头更是感动,再加她幽幽诉说,吐气如兰,使人听得如醉如痴,双手不由得愈抱愈紧,口中说道:「妹妹,哥哥永远也不会辜负你的一片真情。」

  「真的?」恽慧君不觉仰起头来,她一双水汪汪的秀目刚好和他两只含蕴了无限情意的目光相接,他一颗头已经缓缓地低垂下来。她没有把头别开,那是在等着他。四目投注,渐渐接近了,她两片樱唇上,印上了一张炽热的嘴唇,也有了甜蜜的吸吮。她心头小鹿不住地狂跳,几乎快窒息了。只觉一个人轻飘飘的,全身都酥软了,若不是岳少俊紧紧抱住她的娇躯,她几乎要瘫下去。

  酒为色之媒,岳少俊刚才喝了不少酒,此刻美女在怀,只觉一股热气从丹田升上来,慾念陡生。他抱着恽慧君上了床,便动手去解她的衣裙。恽慧君心中早已千肯万肯,故意扭动着身子,彷佛在配合似的,很快就被脱得一丝不挂,饱满雪白的玉乳赤裸在空气中,不停的颤动,粉红小巧的乳头已站立挺起;小腹平坦光滑,阴毛细长卷曲,修长的双腿垂在石桌下微微张开,露出迷人的嫩穴。

  岳少俊望着少女鲜嫩的肉体,忍不住吞咽下口水,抓住丰润的乳房揉捏着,低头吸住了小巧的乳头。恽慧君战栗着发出一声娇呼,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迅疾传遍全身,大脑一阵眩晕,眼冒金星,手足酸麻。岳少俊抚摸着少女柔嫩的肌肤,舌头舔着乳头,在乳晕上画圈。

  恽慧君紧闭着双眼,秀脸涨得通红,粉臀轻轻摇摆,阴户酸涨不已,淫水溢出嫩穴流在桌面上。岳少俊一面玩弄着玉乳,一面伸手探入两腿之间,摸弄着充血的阴唇,轻捏肿涨的阴蒂,恽慧君扭动着身体,娇喘连连,淫水像小溪一样往下直流。这时恽慧君禁地大开,岳少俊趁她不注意,突然分开她的双腿,他要细细欣赏这个桃花源洞。

  「啊……不来了……你不要看嘛……」她娇羞地叫着,岳少俊伸出舌尖,吻上了她的玉户。

  「哥……不能……这样……我受不住啊……」恽慧君狂了,小腰扭摆了起来。「啊」的一声,突然惊叫了起来,玉体在不停颤抖,原来玉户上的小玉片被岳少俊给吸住了,而且不停地吮舔着。

  恽慧君大叫道:「哎呀……哥……不行呀……这要……这要人……人……人家命了……唔……难过嘛……快……快……快点儿……放开……啊……放……开……」岳少俊仍旧狂吮着。

  「快……哎呀……你会要了妹妹我的命……啊……」恽慧君一阵紧张,双腿夹紧臀部猛挺,最后她终于瘫痪了,小玉户流出了淫水,岳少俊被她的浪态,挑逗得慾火上升,飞快地脱去衣服,挺着大龟头抵住在洞口上摩擦着。

  「哎呀……好……痛……哟……」痛字才将出口,下体一阵刺痛。

  「啊……哥……痛呀……轻点儿……」岳少俊把腰一挺,她立刻感到身体要裂开似的,其痛难忍,叫道:「呀……好狠心哟……哥……痛……痛……死我了……」恽慧君额上的冷汗直流,一张垫在屁股上的白绸,满滴血滴。

  岳少俊一阵快感,为了使她不太痛苦,所以暂停了下来,连忙用手去抹恽慧君的额角,怜惜的说:「痛得厉害吗?」

  恽慧君道:「还问呢,痛死人了。」

  「现在呢?」

  「现在有好一点了。」说完之后,还送了岳少俊一个媚眼,岳少俊看了就轻轻地动了几下,宝贝头头顶到了穴心。

  「啊……哥……酸死了……哥哥……你弄的我……好乐……哎呀……真舒服……嗯嗯……我受不了啦……」

  「啊……俊哥……好哥哥……不要再……再磨了……我实在受不了……」

  「嗯……好妹妹……让你止止……痒吧……」

  「嗯……俊哥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好舒服……嗯嗯……哼……唔……唔……」

  「嗯……唔……好妹妹……你真可爱……你的小穴……又紧……又滑润……嗯嗯……太好了……」岳少俊挺着宝贝磨转着,她扭动了一下臀部。她不由得「哼」了一声,双手不由地搂紧岳少俊的身体,屁股动了动。

  她有些难受地说:「哼……唔……」岳少俊便猛插了几下,她急喘了一口气。突然,恽慧君一阵颤抖,口中叫道:「哎呀……哥……妹妹完了……」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岳少俊不忍她太累,便抱着她睡着了,但他的大宝贝也没抽出来,就让恽慧君的阴唇含住了。

  过了一会儿,岳少俊感到恽慧君在缓缓而动了,她的阴户在一摆一摆的,让龟头在穴眼上磨呀磨的。才磨了几十下,大宝贝头烫得酥麻酥麻、酥麻酥麻的,恽慧君忍不住的磨得更是火速了。

  「啊……嗯……唔……」她浪哼了起来:「唔……哥……唔……嗯……哼……人家……人……家……」欲言又止。

  「什么……人家……人家的……」

  「人家……人家……忍不住……忍不住嘛……好哥哥……我要……我要嘛……」恽慧君的小穴痒得实在难以忍受,也顾不得羞耻,翻身伏在岳少俊身上,两手拨开玉户,抓住宝贝就往里套,套动七八下,龟头只进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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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哥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嗯……好痛快……好舒服……嗯嗯……唷唷……」等到大宝贝被淫水浸湿了,这才滑润了些,此时恽慧君将粉臀一压,不停地套动起来。

  「啊……痛……」创痕未复,但她咬牙忍着。

  「哥……顶一下嘛……」岳少俊知道她已浪到极点,这时才轻轻一顶。

  「啊……哥……好舒畅哟……」嘴里哼着,小屁股也随着下压,大宝贝已慢慢向里滑:「唔……唷……顶得妹妹好爽快啊……」在大龟头触及玉户底部时,她颤抖声叫着。躺在下面的岳少俊,静静地欣赏着她的浪态。她浪叫道:「哥……我要动……快动……」

  岳少俊这才挺了起来,她便往下套动着。大宝贝塞得阴户满满的,阵阵的酥麻传来。岳少俊为了增加她的快感,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揉弄着,这使她更痒到心里,下面的小穴也被引得一缩一放,一放一缩地咬着,小屁股不由得扭摆起来,还不时的左右摆着,直乐的她哼道:「啊……大宝贝哥哥……嗯……好舒服……嗯……美死我了……好哥哥……唷……唔唔……」

  阴户含住大宝贝不停的翻进翻出,花心吻得龟头酥酥麻麻的,好不快感,岳少俊也叫道:「慧君妹妹……我好舒服……重一点吧……」两个人叫在一起,也浪成一团。

  恽慧君娇喘嘘嘘道:「哥……妹妹……就要……哎呀……」恽慧君紧张了,全身用力猛套着,雪白的小屁股快速下压。

  岳少俊道:「慧君妹妹,要丢了吗?」

  「嗯……嗯……就要……丢了……嗯……啊……不行了……小穴丢了呀……」她禁不住心里的骚痒,猛然的狂泄了。她连忙抱住岳少俊,全身一阵颤抖。但是岳少俊这时却在紧要关头,可是她停了,于是岳少俊连忙一翻身,就狠狠的干起来了。

  「哎呀……好狠呀……」大宝贝落得好快,抽得好高,恽慧君喘着说:「嗯……哥哥……嗯嗯嗯……不要顶了……唔……妹妹……受不了啦……」

  岳少俊如此狠狠的干了百来下,恽慧君又叫道:「哎呀……快顶……小穴又出水了……」岳少俊的大宝贝实在插得她太舒服了,阴精再度猛流,使她通体舒畅抖颤。岳少俊感到龟头一阵酥麻,突然小穴在收缩着,紧吮着大宝贝头子,这种滋味使他难以忍受,急忙顶着花心,急速抽插,「噗噗噗」,一股阳精刺刺直射花心。

  恽慧君猛惊叫道:「哎……唷……唔……嗯……哥……射死我了……啊……真爽快……」随即她又是一阵颤抖。两个人都瘫痪了,休息了一会儿,岳少俊道:「舒服吗?」

  她微笑的点点头,紧紧搂抱住岳少俊,然后问道:「哥,你呢?」

  岳少俊笑道:「妹妹是舒服,哥哥可还没有了呢?」

  恽慧君这时也发现了尚在自己小穴中的宝贝又硬挺如钢,蠢蠢欲动,不由急道:「岳大哥,小妹真的不行了,你放开我,让我去叫小翠来。」

  岳少俊笑道:「叫小翠不用下去了,她已经听戏听了好久啦。」

  恽慧君恍然大悟,朝门外叫道:「死丫头还不滚进来。」门外走进一人,不是小翠是谁,只是满脸通红,娇羞不已。

  小翠进得屋来,低声解释道:「我不是存心来偷听,我……」

  恽慧君也是满脸通红,闻言道:「你不用解释了,快脱了衣服上床吧。」

  小翠虽然羞涩无比,但是心头却是万分喜悦,虽然面上是羞答答的,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是蛮快的。只见她身形娇小,小巧的乳房微微隆起,上缀尖细的乳头,肌肤娇嫩,耻丘上稀稀拉拉长着几跟毛,白嫩光洁的阴户完全裸露着,如一颗水蜜桃般诱人。

  恽慧君早已让出战场,岳少俊把小翠双手抱到床上。小翠自动把赤裸的娇躯,面天仰卧,两条雪白细嫩的玉腿微微分开。岳少俊站在床前,看着这个一丝不挂,赤身露体的娇娃。小翠粉脸赤红,秀目流波,见岳少俊直挺了宝贝,站在床前直看自己,不由地樱嘴一抿,一笑轻声说道:「公子爷,快上床吧。」

  岳少俊翻身上床,小翠舒伸玉臂,把岳少俊环颈搂住,把他重压在自己身上,把嫩舌塞进岳少俊嘴里。岳少俊挺起的宝贝,刚巧插进小翠玉腿中间,小翠玉腿一挟,把宝贝夹在胯间。岳少俊哼了一声,说道:「小翠,你把两腿分开。」小翠「哦」一声,立即将玉腿伸得像大字般的分开。

  岳少俊一手摸进小翠胯间,用手指轻轻拨开阴唇,食指塞进阴道里,里里外外的挖弄着。岳少俊先在阴道口挖弄撩拨,擦磨阴道沿的一颗阴核。小翠柔腰抖颤,粉股急摆,嘴里一阵婉声娇啼,阴道淫水泊泊流下。突然间,小翠玉腿向里一夹,玉股上挺,一阵晃动,一手把岳少俊挺起的宝贝紧紧捏住,阴道里像缺堤洪水似的涌出一股淫水。

  岳少俊宝贝被小翠那只软绵绵的玉手紧紧握住,刺激得慾火加剧。他跃身跨上小翠赤裸的娇躯,挺起的宝贝,对准了小翠的桃花源洞塞进去。小翠又是一阵娇啼,她说道:「公子爷,你轻点,小翠下面小得紧呀,哎呀,痛死我啦。」

  在小翠声声呼痛之时,「滋」的一声,宝贝已随着润滑的粘液,塞进了小翠的阴道里。小翠芳龄十八,初经人道,蓬门初开之时感到一阵激痛。岳少俊一手搂住小翠粉颈,张嘴吻她的嘴唇,一手搓磨捏弄着结实浑圆的少女玉乳,他的宝贝猛力抽送,火辣辣的龟头,点点撞进花心。小翠玉股掀动,哼叫声音不已,宝贝塞进阴道底处,小翠一阵肤裂肉裂般的激痛,当抽出来时,混身酸麻酥痒,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岳少俊火辣辣的宝贝,一阵子的急抽狂送,阴道四周的肉膜,已是淫液淋淋,滑润润的,伸缩自如。突然间,小翠玉臂把岳少俊紧紧搂住,柔腰抖颤,玉股急扭,顶住了岳少俊塞入她阴户里的宝贝。岳少俊陡然感到小翠的娇躯一阵抖颤,宝贝已被阴道肉膜紧紧吸住,一股热溜溜的淫水,烫得龟头一阵火热。

  小翠玉掌紧贴在岳少俊的臀部,娇喘绵绵地说道:「公子,你玉棒在小翠洞里,先不要动,歇一下再玩好吗?」岳少俊亦感到有些累,就伏在小翠赤裸的胴体上,一根火辣辣的肉棍,像生了根似的插在小翠阴道里。

  小翠初度尝到情慾的真正快感,少女的热情洋溢,纤手捧了岳少俊的脸,一阵雨落似的狂吻。岳少俊吮吻着她的粉脸儿,说道:「小翠,我的宝贝还没有出来,怪难受的。」

  小翠媚笑着说:「公子你别慌,让我先休息一会。」

  岳少俊道:「那好,呆会就要你来动。」

  休息一会,岳少俊拔出宝贝,仰天躺下,一根火辣辣的宝贝,已像根旗杆似的直竖着。小翠羞涩地按照岳少俊的指点,扭摆赤裸裸的娇躯,翘起玉腿,跨在岳少俊腰下,玉腿左右尽量拨开,又用纤指剥开自己阴唇,阴唇中细缝一道,顿时成了一个肉洞,把岳少俊挺起的粗硬宝贝,「滋」的一声,塞进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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