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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肥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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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年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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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阳台的门“吱”地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徐晶,身上裹着那件她来上海读大学时买的军大衣。我扔掉烟头,把她拥抱在胸前,“小心着凉,我出来站一会儿就进去的,你别跟出来了。”我爱怜地抚弄她刚垂及耳下的秀发。

  “我陪你出来站站。”她一边说,一边分开我大衣的前襟扑进我怀里,又解开自己军大衣的扣子,用温热光滑的乳胸贴紧我的胸膛,她把脸埋在我脖梗里,长长的睫毛刷着我的面颊。

  我和她静静地站在黑暗的阳台上,互相搂抱着,我想了半天才找出一句话对她讲:“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不要整天吃方便面,那个玩意儿有防腐剂的,会损坏肝脏。”

  徐晶伏在我的胸前,静静地听着不说话,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光滑的脸上滑落下来,滴在我胸口。我低下头,托住她的后脑,寻找她的嘴唇,她热切地迎向我,吐出柔软的小舌头让我含住、啜吸,“要我吧!今天晚上我都给你……,随便你怎么玩法都行……”她喃喃地说着,两手使劲捏住我的两腰,下阴贴住我勃起的阴茎上下拱动。

  “给我……我想到你里面去……帮我放进去……好吗?”我喘息着在她耳旁说,胯间的器官被她的毛茬磨得生疼。

  她在我怀里站直身体,踮起脚尖分开两股,手指夹住我的阴茎,让龟头在她柔软的裂缝里滑行,“好啦!就是这里……来吧!”她仰起脸鼓励我。

  我的两手隔着她的军大衣,从后面按住她的屁股,同时向上挺起下阴,龟头顺利地穿过她肥厚的阴阜,滑入烫热的阴道里。

  我让徐晶并拢两腿站好,她的两条大腿根紧紧夹住我的鸡巴,我把她连大衣一起搂住。夜晚的空气冰冰凉,冷风嗖嗖地掠过四周,我俩面对面地站着,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包裹在暖暖和和的大衣里,她胳膊环抱住我的腰,舌头焦急地舔着我的耳朵,不停催促我:“来!来!来!动起来!”

  我开始一前一后摆动腰胯,阴茎斜刺向上插在徐晶的下身里,每次向前进攻时,龟头都能深深进入她阴道上段,向后退时,龟头还可以浅浅地保持在阴道口内。因为我和她都是站直身子对面性交,她原先松驰的阴道由于两腿夹紧变得紧密起来,我的龟头在阴道里的感觉很强烈。

  龟头上传来的刺激一波强似一波,眼看就要达到高峰,我用力向她深处顶了几下,然后抱紧她的屁股,紧接着小腹一热一凉,一股热热的精液“嗖”地喷射出去。

  徐晶用胳膊勾住我的脖子,身子吊在我胸前,密切观察着我身体的反应,等我刚停止身子的颤抖,她一弓腰,让半软的阴茎从她体内脱出来。

  我一愣,她突然挣开我的搂抱,蹲下身子,两手捧住我的阴茎嘴巴凑上去,一口把湿漉漉的鸡巴含进嘴里,使劲地啜吸起来。

  我有好几个月没有享受过徐晶生疏的口技了,她满口锋利的牙齿仍时时碰痛我娇嫩的器官,可是她火热的口腔和力大无比的吮吸很快使我重新坚硬如初。

  徐晶站起身来,神秘地笑着,扭动身体背朝向我,用冰凉的屁股贴住我小腹下面,回头对我小声说:“来吧!我把后面也给你玩玩……”

  我惊讶万分:“你让……让我戳你后面的……?”

  她并不答话,自己用手掰开两瓣屁股,朝后对准我直挺挺翘起的阴茎慢慢靠过来。我把右手抽回大衣里来,用手指夹住阴茎对准她紧闭的肛门,用力向前顶去。龟头忽然有点凉凉的滋味,我用手夹住阴茎上下在她肛门周围扫了扫,发现有很润滑的液体。

  “小妖精,你涂了什么东西在后面?”我凑近她耳朵问。

  “呵呵,洗面奶……”她喘着粗气回答。

  我爱怜地亲她的头发,不敢使劲往她里面送。“你用点力气来吧。”她催促我,屁股用力向我靠拢,我一咬牙,向前一挺,随着她一声闷哼,龟头挤入了一个非常紧窄的地方。

  “痛吗?”我怯生生地问她。

  “不……不,不痛,就是很胀,你慢慢地来好啦!”

  我一点一点挪过身体,让徐晶的上身靠在阳台外侧的栏杆上,她高高撅着屁股,让我的阴茎很轻易地直入她里面。

  我仍小心地慢慢向前,阴茎越来越多地插进她肛门里,徐晶咬住下唇,脑袋后仰着,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痛苦还是陶醉,终于我的耻骨碰到了她的屁股尖,我低声地呻吟一声:“哦……我全部进去了……”

  徐晶身子松驰下来,回头妩媚地笑着问我:“舒服吧?”

  我无声地笑了笑,“舒服极了,你后面特别紧,比前面还烫呢!”

  “干吧,我给你玩个舒服……”她满意地笑了,回过头去,头垂在胸前,屁股撅得更高一些,迎向我。

  我开始从慢到快地前后摇摆下身,我和她的身体包裹在两件大衣里,互相碰撞发出“劈劈”的声响。

  徐晶紧缩的肛门紧紧地缠住我的阴茎,龟头每次穿透进去,肛门口的括约肌就狠狠地刮一下龟头后面的肉棱子,那种难以言语形容的舒畅激得我浑身直抖,我“ 呼呼”直喘,把徐晶从栏杆上拉起来,用力抱紧她直起的上身,让她光溜溜的脊背贴在我火烫的胸前,下腹使劲向前拍打她的屁股。

  徐晶扭过头来吻我,一面小声鼓励我,“快点……射吧……,射精吧……,射在我里面……”

  我飞快地猛插了几十下,龟头在没有润滑的直肠里磨得发疼,终于,我最后一插,让阴茎深深埋在徐晶两股中间,龟头在她肠道里爆炸了……

  徐晶直着身子靠着我,体验着我在她肛门里的跳动,不等我变得疲软就急急地牵着我的手往屋子走:“快点!快点!快上厕所去……”

  我的阴茎还被她牢牢地夹着,她也用手拖住我的腰侧不让我退出,就这样我和她身体连结在一起,一前一后挪到了厕所间。一进厕所,她便急不可待地脱离我的身体,一屁股坐到马桶上,脸憋得通红,我听见她一连放了几个大屁,随后一阵“唏哩哗啦”液体倾泻的声响。

  徐晶坐在马桶上,脸上带着笑,白我一眼:“快去洗洗干净,下面脏死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龟头上沾了些污秽,只好自己跨进淋浴房仔细地洗起来。

  一会儿,徐晶上完厕所冲走了秽物,也钻进了小小的淋浴房里来。

  我们很细心地用药皂清洗身体,不时互相吻吻对方的身体。

  徐晶与我同居这段时间以来,可能是服用避孕药的关系,身体比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胖了些,腰身变粗了,两胯上方的腰腹也出现了肥肉,乳房更加饱满,鼓鼓的像个白面馒头,肆无忌惮地在胸前扩张,可是她的四肢仍显得纤细,手脚还是那样修长小巧,不像有些新婚后的少妇,连手脚都变得粗枝大叶。

  徐晶弯腰蹲在我的面前,小心地捋起我的包皮,很仔细地用药物肥皂清洁龟头,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嘀咕着:“精心维护,经久耐用……”

  这是一句她公司里经销矿山机械的广告辞,我哭笑不得地听着,看着她认真地侍候我,心里渐渐腾起一股暖意。

  我给她清洗了下阴和肛门,两个人光着身子依偎着重新上床,钻进被窝,经过上半夜的一番折腾,我们都困极了,顾不得说话先后睡去。

  ************

  我一睁开眼,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直射进来,刺得我一时辨不出东西南北。我看一下闹钟,八点多了,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起得这么晚。我一动,压在我身上的徐晶也醒了,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几点钟啦?”我告诉她快八点半了,她“轰隆”一下又躺回床上,拉起被子说:“嗯……才八点钟,今天星期六啊…

  不用上班的啊……我睡多一会儿啊……”,才几秒钟的光景,她又睡过去了。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洗漱完毕,穿上衣服,伏在徐晶耳边告诉她我还要到医院去拿明天车票,她哼哼唧唧应了几声,我只好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骑自行车来到医院,先到医务科看一下,里面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办事员在值班,正坐在木椅上看报纸,抬头见我进去问我什么事情?我掏出工作证给他看了,说明自己来拿明天的火车票,他从桌子抽屉里找出一个大信封,又摸出一个小信封,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和工作证号码,我接过信封,郑重其事地在记录本上签字,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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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蹓跶着来到病房,今天值班护士是小洁,冲着我呲牙裂嘴地笑。

  “笑什么?”我没好气地问她。

  “嘻嘻,笑啊……,侬要去插队落户了,嘿嘿……”她停了一停,指着办公桌上一个白布包说,“喏,侬看,这是小莉的物事,明朝她也要和侬一起去。”

  “啊……?!”我大奇起来,“你们护理方面出的人是苏莉啊?噢……,看来凡是头头们看不惯的都发配出去啦……”

  “哦哟……”小洁板起了面孔,“不要看不起人家哦,人家犯过一趟错,改了就是好同志嘛!再讲……”她又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腔调,“这次事体出了以后,她男朋友也吹掉了,搞得她孤魂野鬼一样,你们一道工作互相帮助嘛!”

  我心里操了一回小洁的女性长辈,恨恨地离开护士站走回自己房间。

  我在自己办公室里收拾了东西,拿了几本准备到铜陵读的工具书,把好久没用的两只搪瓷饭碗找了出来,连喝水的杯子一起用塑料袋装好提着,又解下腰上的传呼机放在师兄的桌上,走出房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回家。

  回到家里己经快十点了,徐晶己经在厨房里忙着什么,大房间里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工人在忙活,是电话公司来的。

  我到厨房里洗了手,徐晶看了车票,她很高兴医院给我买了软席座位票,我和她站在厨房里一边说话,一边分吃刚买来的热气腾腾的肉馅饼。

  徐晶一边嚼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咬了几口的馅饼,我有些奇怪,问:“有什么好看的?”

  “没啥,我看饼子有趣。”

  “嗯?饼子有趣?可惜我不是耶稣,七个饼子、两条鱼喂饱三千人,那才叫有趣。”

  “哼!”她轻蔑地白了我一眼,“你看,这饼子,里面是肉馅,皮也是发面的,要是放在锅里蒸,就变成了肉馒头,可是现在拍扁了用火烘出来,就叫它意大利馅饼,你讲讲看,事情怎么会这样变来变去不可捉摸啊?”

  我想了想,指了指一旁塑料袋里的白大褂,“你看,我在医院里病人叫我医生,对我是又恨又怕,回到家里你对我又疼又爱,恨不得我天天黏在你身上,”

  徐晶红着脸用膝拱了我一下,眼睛示意外面的工人,我毫不理会,径直讲下去,“我还是我,可见人在不同的环境里思维和行为方式不同,更进一步来讲呢,不同的环境也会影响我的行为方式,这也是博弈论吧!”

  电话工人手脚很快,不过才半个小时就搞好了,我塞给他一包红塔山送走了他,临走前他告诉我最快今天中午就可以通话。

  我关上门,回身来一看,徐晶喜孜孜地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话机一个劲儿地按字键,可是听筒里半天都没有反应,我告诉她可能要过一天才会接通,她立刻兴味索然地放下电话机子。

  我坐在徐晶身旁,让她倚在我怀里,两个人闷闷地,谁也不开口说话。

  “明天几点火车走?”还是她先忍不住问。

  “你刚刚不是看过车票吗?中午一点半。”我握着她的手,捏着她秀巧的手指。

  两个人又没话说了,徐晶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十一点。

  “唉……”她突然长长叹了口气,“明天这个时候你该走出去了……”

  “是啊……,还有二十四个小时。”我心情沉重地应着她。

  她“忽”地投入我怀里,闭上眼,静静地抱着我。我低下头,吻她的耳朵,亲着她的脸颊,嗅着她鬓发间飘散的幽香。

  爱一个女人,其实是爱上那种味道和感觉。触手即融般的肌肤相亲,鬓边发角不经意的一丝氤氲,又或者两人缠绵时丝丝入扣的细致和酣畅,这些都是在第二个女人身上找不回来的。

  我从沙发上一把抄起徐晶的身子抱在胸前,一步一步走向小房间,把她抛到床上,然后扑上前去,飞快地剥掉她内外衣裙,自己脱得精光跳上床去,拉上被子盖住我俩。

  我爬上她的身子,把她压在身下,她通红的脸正对住我,热切万分地张开大腿,鼓励我:“来!来!快进来!使劲操我吧!”她两只在下面摸索着我,把我引导向她的入口。我抱紧她的膀子,下腹一挺便深深地埋进她身子里面。

  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她收拢两腿牢牢地圈住我,我在极小的空隙中前后游离身体。

  徐晶的大腿向左右分得很开,因此阴道口显得不很紧迫,但一旦深入她的内部,龟头就被她强健的几圈阴道肌肉套住了,我向后抽动,她深处的吸力仿佛要将我五脏六腑都从下面的小孔拽出去,我向前插入,那几道肉环就狠狠地刮擦着龟头和后面的肉沟子。

  我闭着眼,细细体会我的女人带给我身体的欢娱,听着她伴随我的进入而发出的欢歌。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身体一前一后地摆动,阴茎尽可能多拉出一些,插入时拼命冲入尽头。

  徐晶的情绪越来越高昂,大声地呻吟,身子使劲向上挺起迎合我。

  我抛开自我控制,低吼着向她全力冲击,龟头一次次地顶撞她的靶心,猛烈的冲撞使她极度过瘾,大张开嘴“呵呵”直叫,上半身反反复复在床上抬起又倒下,向后仰着脑袋嘴里直抽冷气。

  一刹那,我和徐晶冲过了屏障,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哦!”一声,背脊用力向后弯曲,两人的同时努力向前挺出下体,使阴茎更深地插进阴道内部喷射。

  平息下来,我们紧紧抱成一团,大声地喘着粗气,像两个刚停站的火车头。

  没有话语要说,一年来的恩爱和小吵小闹都溶化在热情万分的眼神交流中,我张开嘴,她把舌头伸给我,让我含住用力地吸吮,我也送给她我的舌尖,她轻轻地咬着,温热的口水在两人之间交换流淌,就像交流着相互间的柔情蜜意。

  渐渐地,我的阴茎又硬了起来。我分开她的两腿重又插了进去。

  有了刚才的精液的润滑,这次的感觉弱了一些。

  我趴在徐晶身上猛烈地抽送,阴茎“扑噜扑噜”地响着进出阴道,我的屁股掀动得又急又快,为的使龟头上的感受明确一些。

  忽然,徐晶用手推住我的胸膛制止我,我正有点迷惑,她自己收拢住大腿屈曲起来,小腿肚一左一右架在我肩头上,然后两眼迷离地望着我,喘着粗气说:“来吧!你操吧!这样深一点……”

  我两手撑在床上,让她的两条小腿夹住了我的脖子,我向下低头看去,只见我那条深黑色的阴茎半埋在她暗红的两片大阴唇中间,只露出后面青筋暴起的半段,两人身体结合的部位被我和她的液体涂成一片沼泽,我那被打湿了的阴毛交缠在一起,亮亮的,很有光泽。

  两人性器官紧密交结的景象刺激得我浑身燥热,我激动起来,两只手猛地抓住徐晶的乳房,用手指快速拨动立起来的奶头,一面猛力地挺动下腹向她攻击。

  徐晶看着我的兴奋,她强自控制着由于极度刺激而变了声调的嗓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呵……呵……来……来吧!来的时候……出来……给我……看看!!”说完,使劲攥住我两只手腕,指甲用力掐进我皮肉里。

  “好!我射给你看!给你看!”

  说话间,我已经到了极限,我拼命忍住下阴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缩,一缩肚子抽出阴茎,即将爆发的龟头胀得又圆又亮,猛地向上弹跳一下,在徐晶两腿间的空档上下摇摆。

  她急急地欠起上身,带着笑意看着,使劲靠拢大腿夹住阴茎微微搓动几下。

  “噗!”我几乎可以听见第一股精液,拉出一道长长的白线击中徐晶右脸的声音,她没有躲闪,仍然定睛看住龟头第二次喷涌,白色的精浆挂在她脸颊上,慢慢向下淌。

  第二股精液射到她胸前,正好是两个乳房之间的低凹地带,她脸上坏坏地笑着,用手指头沾了一点放进嘴里,舔了舔。

  第三股以后的精液只射到她的小腹上面,积成浅浅一滩,像果冻一样颤悠悠的,并不流开去。

  我射完了后,把发软的阴茎纳回原来的肉腔,徐晶用手指刮下脸上的精液放进嘴里,一仰头吞进肚子,然后拉着我的胳膊,让我压到她身上,刚射出来的精液被挤得“吱吱”直响,我和她胸腹之间黏黏糊糊的,可徐晶却很享受。

  我们俩平静地躺了一会儿,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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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忘了,我是你的人……”徐晶幽幽地说,眼睛里开始有了泪光,“到了那里,晚上没人陪你,你就忍一忍,啊?礼拜六礼拜天你回来,我给你玩两天,让你过足了瘾才回去,好不好?”

  她的话像锋利的刀片切割着我的心,我觉得心疼得都要碎了,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一串串地往下掉:“好、好……我知道,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知道你疼我……”我哽咽住,说不下去了。

  徐晶眼睛湿了一阵,忽又破啼为笑了:“嘻嘻,嘿!我们这是干什么?你去铜陵出差的嘛,不是去下葬的,哭什么嘛……”

  我被她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逗乐了,止住眼泪拉她起来,两个人一起到浴室里洗干净身体。

  站在淋浴头下,让烫热的水冲刷着我们的身子,徐晶蹲下身用力吸啜我的器官,很快我重新勃起,向上昂着血红的光头,我和她面对面搂抱着,站在窄小的淋浴房里,我用最喜欢的站立姿势进入了她,用力干了五六分钟才在浑身瘫软的徐晶身体里面爆发出来。

  洗完澡出来,我把软绵绵的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叮嘱她休息一会儿,有力气了就起来煮点面条,我去买熟菜回来。

  星期六下午两点去熟食店买菜,可想而知正赶上人家快打烊时分,我马马虎虎买了几样,--芦笋啦、火鸡翅膀啦、素鸭啦、酱牛肉啦,都是徐晶特别喜欢吃的,加上一堆生煎馒头和锅贴,包了一大包,兴冲冲地提在手里走回家来。

  21

  我提着买来的大包食物进了门,徐晶正在厨房里煮面条,头发披散着,用一只发箍箍在脑后,身上穿着那件草绿色的军大衣,下面露出两截白白的小腿,我知道她里面啥也没穿。

  她回头看见我手里的大包,笑了起来:“呵呵呵呵!我猜你会买好晚上的饭的。”说着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回过头继续盯着锅里翻滚的面条,嘴角还若隐若现地含着得意的笑。

  我放下手里东西,站到她身后,用下身轻轻顶着徐晶的屁股,她躲了一下,回头小声骂道:“坏蛋!你想烫死我啊!”说着,飞快地看了一眼厨房正对着走廊的窗户,--窗户是镶毛玻璃的,内外啥也看不见,只能透光。

  我解开自己的腰带松开裤腰,从内裤里掏出胀大的阴茎,徐晶听见身后我的动静,侧过脸来压低声音:“小气鬼!骚劲这么大!”我觍着脸撩起她军大衣的后摆,果然她里面是真空的,露着白白的屁股。

  我迈上半步,两手扶住她胯骨两边,下身左右摆动一下,挺直的阴茎对准她两腿中间就插了进去。

  “哦!”徐晶惊叫一声,“不是那里,你顶到前面啦!”

  我赶紧收了回来,看着她弓起身子,用左手伸到下面扶着我的阴茎,对准位置,她的右手还执着筷子在锅里撩拂滚开的面条。

  她的手指把龟头引导到一个温热的地方停住不动了,我知道是这地方了,于是慢慢向前用力一顶。

  “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进去了,放那里不要动,你就放一会儿吧,啊?等吃了饭再陪你玩,好吗?”

  “好……,听你的,”我喘着粗气说,“放在你里面舒服一会儿就行了。”

  话音未落,浅浅地插在阴道里的龟头开始“突突突”地狂跳,徐晶感到阴道里的异常,吃惊地回头问我:“怎么啦?出来啦?这么快?”

  我正在快感的晕眩里,顾不上回答她,只是紧紧抱住她的屁股,下身使劲向她里面捅去,没想到用力过猛,阴茎从她里面一下子滑脱了出来,徐晶赶忙扔掉筷子,右手伸到下面托住阴茎,用柔软的掌心轻轻地包握住跳动的龟头,白色的精液透过她的指缝漏出来,滴滴答答地漏到地上。

  射出的快感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波冲向我的大脑,我觉得头有点发沉,勉强抱住徐晶的身体站稳,四周的橱柜开始在眼前旋转。徐晶察觉到我脸色发白,意识到情况不妙,--这是她后来跟我说的。

  看着右手心握住的龟头仍在不停一跳一射,她害怕起来,眼看白花花的精液射完了,龟头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疲软下去,还是坚硬如初,一道清清亮亮的透明液体从尿道口喷流出来,接着是淡黄的小便……她的手心盛不下这么多,顺着手背淌到地上……

  我头昏眼花,但心里很清楚,这是低血糖的症状,因为大脑中枢缺乏养份,导致神经麻痹。我想努力站稳,可两腿发软,身子慢慢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厨房的地上,我只记得徐晶哭喊着扑到我胸前,我喃喃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给我灌糖水……”接着,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来,眼还未睁开就听见女人抽泣的声音。

  我一偏头,发觉自己躺在大房间地板上,身下是毛绒绒的地毯,身上盖着被子,徐晶坐在大沙发上,脸埋在扶手里,双肩一动一动地,还穿着那大衣,活像送葬回来的寡妇。

  我咳嗽一声,惊得徐晶跳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嚼嚼嘴,嘴巴里甜得发酸,估计是她给我喂了不少砂糖。

  我坐起来,徐晶急忙过来扶我。“好了好了,不要紧的,低血糖而已,你不要担心啦……”我怜惜地摸摸她的脸。

  徐晶脸一别,咬紧嘴唇,扶我到沙发上坐好,她坐在一旁低着头,片刻她扑过来,抱住我,无声地落泪。

  我抚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好啦,不要紧啦,我死不了的啊……”没想到她哭得更起劲了,我只好继续安抚她,“我倒下前让你给我糖水喝,你给我喂的是砂糖,是吧?”

  “嗯,”她抬起脸看着我,“家里开水用完了,没法冲糖水,只好先给你吃白糖……”

  “啊……怪不得,我满嘴都是糖渣子,咬起来卡喳卡喳的,然后呢?”

  “然后……我看你好象咽不下去,就……再给你灌点自来水进去……”徐晶的声音透着委屈,好象给灌了一肚子凉水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摸了摸涨鼓鼓的肚子,冰凉,好在血糖是升上来了,因为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喂了我多少白糖?”

  “大半罐吧……”

  “就是厨房调味台上那个玻璃罐?”

  “是啊!”徐晶的表情很无辜。

  “好家伙!那一满罐是一斤重啊,我前天刚装满的!”

  “那你又没有告诉我放多少糖,我只好尽量往你嘴里灌,后来我看你不咽了才停手的……”

  我挥了挥手,不想多讲,徐晶很容易惊慌失措,这次要是家里没有糖,她可能会往我嘴里灌咖哩粉都说不定。我仍然抱着徐晶让她躺在我怀里,享受她口鼻呼出的热气熨着我的胸脯。

  由于大脑对缺氧缺能量极其敏感,低血糖反应来势凶猛,可是及时补充糖份后解除得也很容易,恢复很快,我坐在沙发上,头脑清静如水,一点觉不出刚才晕厥的后遗症,只是屁股摔得很疼。

  和徐晶坐了一会儿,我拖她站起来,一起到厨房里看看午饭情况。厨房里的地面已经被徐晶用拖把清洁过了,没有留下刚才我流淌的体液痕迹,灶上的煤气火熄了,锅里的面条早己烂成一摊粥,我把面糊盛在两只大碗里,支上炒菜的大锅,用小火烘热了买回来的锅贴,又把熟菜分装在几只小碟子里,一齐端到大房间饭桌上,总算解决了迟到的一顿饭。

  饭后,徐晶执意让我在床上躺着好好睡一觉,她自己换上了睡衣裤,腰带扎得紧紧的,就差打上死结了。我的确困了,不住地打哈欠,我想这是迷走神经反射的结果,我想拉她一起上床睡,徐晶坚决地推开我不安份的手,她服侍我独自在床上躺好,自己搬了把靠椅,坐在床边看着我闭上那双色迷迷的眼睛。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朦胧中听见不知哪里电话铃响,高一声低一声吵得我不耐烦,睁眼一看,床边的椅子空着,徐晶在隔壁大房间里接电话,“哦哦哦”了几声后,她放下电话走回来,告诉我电话公司来电,通知我们电话能用了。

  我下床来,洗了把脸,感觉神清气爽,很想拉徐晶过来,按在床上快活快活,又想想等到晚上也不迟。

  我叫徐晶给她在芜湖的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这里有电话了,以后联系方便一些,她犹豫了一下,说怕她父母知道她现在和我住在一起,她父母会对我有看法的,我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小笨蛋,你不会讲我明天就要去铜陵出差了,你现在住在这里给我看房子?”

  徐晶释然地笑了,很听话地给她爸爸妈妈通了话,讲了新电话号码,我也在电话里甜甜地叫了几声“爸爸、妈妈”,吓得徐晶朝着我手脚乱比划,她父母亲倒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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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电话,徐晶脸红红地站着,有点不知所措。我把她搂进怀里,吻着她急得出了汗的前额:“我该叫他们爸爸妈妈的,不是吗?”徐晶仰起脸看着我,等我说下去,“我和他们的女儿已经成了夫妻,你让我叫你父母一声爸妈,好吗?”

  泪水忽地涌出了徐晶的眼眶,痛快地顺着脸庞流淌,她激动万分地抱住,在我脸上没头没脑地亲吻:“好的……好的……我一定要和你做夫妻,做一辈子夫妻……,给你生宝宝……我愿意……生好多宝宝……”

  我紧紧地抱住她柔软的小身体,任她放肆地将鼻涕眼泪涂满我的脸,我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等我回来,等到了十月份国庆节长假,那时候我们也可以攒起一点钱,买几样家俱电器就结婚,好不好?其它的东西我们以后再买……”

  “好好……好。”徐晶高兴得又哭又笑,“你总算肯结婚了……”

  “我当然肯娶你啦,我也想和你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不像现在这样还怕家里大人责怪,只敢自己偷着乐……”

  “我知道…我知道……”徐晶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

  徐晶牵着我的手,两人回到床上,我和她脱去衣服,她赤身趴在我身上,让我浅浅地进入里面,她火热的濡湿从四面八方包含住我,却只让我静静地躺着享受。

  这一夜我俩谁也没有想做爱,只是安静地睡在床上,胸腹互贴,阴阳相结,呢喃着说不完的情话。

  天明了,我和徐晶起床到浴室里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我下楼去买了点新出炉的大饼油条,还有豆浆,徐晶在楼上准备我要带走的换洗衣裤。

  早饭后,我从壁橱里找出一个旅行袋,把书本和衣袜塞了进去,医院里拿回来的饭碗和喝水杯也用塑料袋包好放进大袋子里。徐晶坐在床沿上,呆呆地看着我拿这个装那个,神情落寞。

  我递给她一串钥匙:“给你,”我一面数着给她看,“这是自行车钥匙,以后你就骑我的车子上班好了,昨天我回来路上换了新的外胎,这把是大房间里五斗橱的,橱里面还有六七千块钱,明天你存到你存折上去,我有邮政储蓄卡,医院给我的工资我可以从铜陵那里拿到,我就不带钱过去了,……家里的房门和铁门钥匙我都带在身上,另外……,你要抓紧让你叔叔把你户口迁到我这里来,反正他们家里拆迁房子也不会分给你一份。”

  徐晶默默地接过去,我坐到她身旁揽住她的腰,静静地呆着,听着墙上的时钟“嚓嚓”地走动。

  快到时间了,徐晶抬头看看挂钟,小声说:“你等等,我换衣服……”起身走到大房间。

  过了一会儿,徐晶走了回来,我眼前顿觉一亮。

  她换上了我去年深秋送她的那套乳白色的套装裙,羊毛质地,穿在她开始丰满起来的身上,上衣的乳胸和裙子小腹前面绷得紧紧的,显得有点单薄。她贴身穿一件雪白的丝质衬衣,系着深蓝色的蝴蝶领结,短短的上衣刚刚好裹得住她的前胸,乳房把前襟撑得满满的;上衣的衣摆正好遮住裙腰,窄窄的短裙包缠住臀胯,曲线毕露;她腿上是浅肉色的丝袜,匀称的大小腿包在丝袜里,半截大腿露在裙子外面,泛着诡异的白色光晕。

  徐晶把提在手里的一双白色高跟鞋扔在地上,踢掉脚上的拖鞋蹬上高跟鞋,伸展两臂在我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得意地笑着问我:“好看吗?”

  不知为何,一看到女人修长的两腿裹着闪亮的丝袜,我内心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再加上高跟鞋就更不得了。

  我裤裆里的兄弟有点不安份,“呯”一声直立起来,我咽了口口水,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声调:“好……看,好看,可是这种好看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上班时候可不能穿这么短的裙子……”

  徐晶就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在屋里扭着屁股走来走去,我的眼睛盯着她紧裹在白短裙里圆滚滚的两瓣屁股,猛咽唾沫。

  她走了几圈,停下,用手拽住裙子又往上提了提,这下子,两条雪白粉嫩的大腿全都露了出来,她往小沙发上一坐,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往上一跷,两腿分开,小腿搁在沙发靠手上。

  哇!她里面没穿东西!徐晶媚眼含春地看着我:“来嘛!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扑过去,一头扎进她两腿中间,贪婪地嗅着女人潮水泛滥的味道,然后伸出舌头,上下舔食着徐晶那肥肥的两片阴唇当中的汪洋液体。

  徐晶己经剃光了下体的阴毛,我的舌头运动起来很方便,没舔几下,她已经扭动着身子,嘴里乱哼,连呼吸都乱了。

  溢到外面的滑液舔完了,我干脆伏下身子趴在徐晶两腿正中,嘴巴贴在小阴唇上,嘴唇嘬住阴道口,用力地吮吸。

  徐晶“噢!”地叫唤了一声,同时一大股黏黏滑滑的液体被我吸进嘴里,我咽了下去,继续用力往外吸着她的分泌,接着,又是一口,比刚才少一些,我毫不放松地用力吸。

  徐晶全身陷在沙发里,颤颤巍巍地哆嗦着,两腿尽力向两边张开,下身使劲向上送来,短裙被扯得向上,露出了她绷紧的小肚子。

  我大口大口吞咽被我吸出来的黏液,她的阴道像口永不干涸的温泉,不停向外冒着温暖的滑液。我不记得了吞咽了多少,渐渐地,我觉得嗓子眼儿有点不舒服,好象有点东西堵在里面。

  我直起腰喘口气,徐晶感觉两腿中间忽然没有了重量和刺激,焦躁得连连向上抬起屁股,嘴里急切地喊着:“黄军……来呀!来弄我!弄呀……”

  我飞快地解开裤子,掏出阴茎右手顺便向后一捋,立时暴涨的龟头从包皮里跳了出来,顶上还微微冒着热气。

  徐晶急急地在沙发里催促我,一只手伸向我,徒劳地想握住阴茎,我低头观察她两腿间的私处,阴道里重又涌出一缕乳白混浊的黏液,像一条蠕虫慢慢爬出阴道,原本己经松驰的阴道口现在张开得更大,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腔,阴道周围血红色的软肉一扩一收地动弹,像婴儿的小嘴。

  我跪在地上,身上向前俯下,眼看着龟头钻进她洞开的阴道口,我放开手,双手撑住沙发靠手,身体向下压去,龟头带着整条阴茎顺利地插入徐晶体内。

  徐晶舒服得眯缝起双眼,“哦……”随着身体被我贯穿而入,长长地叹了口气。

  由于徐晶身子深深陷在沙发里,我向前趴下时头己经顶到了沙发后背,所以我只能勉强亲吻到徐晶的嘴唇,两个人的上身没有碰压。

  徐晶紧张地掰住我的肩头说:“你干好啦,我就是……打扮好让你……临走前好好操一下的……来吧!”

  我撑起上半身,重心移到两个膝盖上,两手把她两条大腿按在两边,抵住沙发,手掌在她穿着丝袜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听着丝袜发出“唦唦”的磨擦声,细意体会那柔顺平滑的感觉,一面不停挺动下身,阴茎猛烈地在阴道里进出。

  埋在沙发里的徐晶浓妆艳抹,上衣仍平整地穿在身上,领口的蓝色领结还是系得一丝不苟,腿上的肉色丝袜和脚上的高跟皮鞋也严谨地穿着,依旧保持着街上普通办公室女职员的装束,唯独短裙被我撩到腰上,连雪白的小肚子都露了出来,我低头看着她没有被丝袜包裹,因而显得肤色白得耀眼的两段大腿根部,和当中褐红颜色的女阴,女阴正中插着一根黑黝黝的粗壮阴茎,一股股白浆随着阴茎飞快的抽插从阴道里带出来。

  我不知徐晶从何得知我对丝袜的视觉爱好,反正她知道就是了,大不了以后我多买几打丝袜给她,让她穿上给我干个痛快。

  我一面摸着徐晶因为穿上丝袜而变得性感万分的大腿岔,一面狠劲地按压住她拼命抽送,龟头很快变得又烫又痒,不一会儿,我狠狠地向下压了压身子,腰背一抖,龟头深深扎在她的尽头,射了。

  我看了看表,离十一点出门还有一刻钟。

  我喘着粗气,让阴茎停留在她里面,徐晶软软地瘫在沙发里,两只手还死死拽住我的前襟不放。

  我休息了片刻,呼吸平静了些,龟头又有些痒痒的要硬起来的意思。

  “晶……,我还要,好吗?再给我一次?”

  她闭着眼睛,仍旧抓紧我的羊毛衫,点了点头,睁开眼盯住我:“来吧,我是你的……我也想要的呀……”

  我又开始从慢到快地运动起来,我闭上眼,不再去看两人身体结合部份的情景,我伸出臂膀从沙发里抱起徐晶,她听话地勾住我脖子骑在我身上,我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叉开腿站好,两手从后面抱持住她的屁股,下腹用力地向她深处挺进。

  站抱的姿势做爱,女人吃亏在于避无可避,男人的阴茎毫无保留地深深插入女人内部,如果女人下身浅一些的话,就很可能被顶住尽头,那时,痛苦和痛快只是一线之差,全看女人的忍耐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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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徐晶的情形恰恰如此。徐晶的阴道只是被我干得松驰,并不深邃,我在床上插入她的时候就几乎到达顶点,何况现在她完全打开两腿,全身的一部份重量通过她的阴道,将她死死地固定在我向上翘起的阴茎上。

  我的裤子已经落到脚踝,我干脆踢掉它。我稳稳地抱住徐晶,两臂平均地分担她百十来斤的体重。在大学时,我锻炼上肢肌肉用的是八十公斤杠铃,上下挺举五十次,连做十组,徐晶这点份量算是小意思。

  我稳稳当当地原地站好,抱着徐晶的屁股把她轻轻提起,然后重重地放下,同时下腹猛地向上一抬,黑黑的阴茎一下子直挺挺地捅进徐晶深处,一开始徐晶大声地呻吟一两声,渐渐地,她习惯了被从下向上贯通的感觉,不再呻吟不适,反而随着我放落的动作哼哼起来,后来越发高亢地用力哼唱。

  我喘息着,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向上挺腹,龟头重重地撞在她子宫口上,下身的酸麻飞快地引我进入高潮,徐晶紧抱住我的头颈,脸埋在我脖窝里,喉咙里“格格”作响,我知道她正在等待体内的快乐被我引爆。

  我开始最后疯狂地冲刺,徐晶忽然从我肩膀上抬起头,后仰着上身,“啊!

  啊……”响亮地喊叫了一声,随即全身抖动了一下,接着又抖了一下,同时我察觉到她的深处喷出一股激流,暖暖的,射到我身上,顺着我两腿流到地毯上。

  哦……她乐极了,大约是尿出来了。我被她的欢娱所感染,狠劲地顶了几下,在她最后一声高唱中,射精了。

  我精疲力竭地把徐晶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时间,离十一点还有两、三分钟,我深深地吻着她的唇,她累得大口喘息,闭着眼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我回身看看地上的水渍,到厕所拿来拖把马马虎虎地汲了汲,徐晶睁开眼,无力地看我,伸手要我抱她。我丢下拖把,趴到床上,紧紧地抱住她小小的身体。

  “你这个坏蛋……,弄得我天旋地转的,等会怎么去送你?”她微微喘气,怨幽地说。

  “不用啦,我自己坐地铁去火车站就行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回来难过。”

  她直愣愣地看着我:“你真的不要我送?”

  “真的,我行李也不多,再说你去候车室也不好,那里太乱了,又脏,别去了,啊?”

  她听话地点点头,捧住我的脸,深情款款地往我嘴里送来小香舌。

  ************

  我十一点五十分坐地铁到达火车站,凭票走进软席休息室坐下。这里多是老外和新富裕起来的人,我这一身半新不旧的穿着倒不显得突出。我掏出手提电话拨通了父母家里的号码,告诉他们我到了火车站马上要上车了,又讲了现在老房子装了电话,徐晶住在那里看守门户,让他们多关照一些,然后我又打了电话给徐晶,向她最后告别。

  我正在候车厅里百无聊赖地踱步,忽然眼角余光扫见一缕晃动的白光,扭头一看,苏莉坐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朝我不停地挥手。

  我提着旅行包坐到她身旁,苏莉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坐下,递给我一罐可口可乐。

  苏莉,平常在办公室里我们都叫她小莉,自从几个月前出了那次偷盗事故以后,她又回到科里,工作比以前更加勤快,手脚不闲着,可是空下来的时候,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沉默地低着头想心事。几位年长的上级医生和护士长都对她分外冷淡,只有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不另眼看她,虽然大伙儿心里有点异样,但表面上仍然与以前差不多。

  她今天穿着长及臀下的棕色短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贴身的白毛衣,配着黑红格子的厚呢裙,咖啡色长统袜,脚上咖啡色圆头平跟皮鞋,用焗油焗成红褐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洒在肩上。

  我看着她的装束笑了,心想,她这身打扮活像去郊外远足的大学女生。

  我和她刚说了几句话,广播里叫我们上车了,我拎起俩人的包,把我的车票也给了她拿着,一前一后走过了检票口。

  进了车厢,发现这是老式软座车卡,座位朝向一个方向,分成左右,两两相靠。

  我把靠车窗的位子让给苏莉,她朝我笑笑,没有谦让就坐下了,我安放好行李坐到她旁边,舒服地往后背上一靠,长长出了口气。

  可能星期天出外的人不多,车厢里坐了不到一半的旅客,稀稀拉拉分散在四周。没多久,火车“光啷光啷”摇晃了几下,车窗外的景物开始向后慢慢退去,开车了。

  苏莉在座位欠起身子,我这才发现她短大衣里面还斜背着一只小巧的皮包,她一把一把地往外掏出各式零食,有糖、巧克力、牛肉干等等,在小桌上堆成一个杂货铺。

  “来,吃好了,反正没什么事情做。”她塞给我一包牛肉干,自顾自剥开一块糖纸吃了起来,一面口齿不清地请我不要客气。我随身只有旅行包里的几盒罐头肉,还有一包面包,刚才忙于同徐晶追逐鱼水之欢,没有顾得上先填饱肚子,此刻真有点饿了。

  我打开牛肉干的包装,捏起一片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一面仔细端详苏莉望向窗外的侧脸。

  苏莉的面型有点开阔,不像上海女孩子那样细窄,但也没有扁平到蒙古族女性那样可以在脸盘子上放马牧羊的程度。

  第一眼看见苏莉的脸,首先会有很开朗、明快的感觉,无论如何不会与小偷那种獐头鼠目的猥琐形象联系起来。两只单眼皮的眼睛稍稍分开了一些,但不足以害上相思病;面庞正中的鼻子不算高挺,但鼻尖小巧精致,顽皮地翘着,仿佛时时嗅着空气中可疑的味道;嘴并不宽大,嘴唇肉嘟嘟的,搽得红艳艳的,随着咀嚼一努一努的。我不由得心里一荡,记起在哪本淫书上读到,女人的上下两张嘴唇一模一样。

  我正看得心猿意马,苏莉警惕地转回头来瞪着我,故意唬着脸问:“做啥?

  这样看我做啥?”我被她一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调离视线,可眼角仍瞥见苏莉回过头去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的得意之色。

  火车在“隆隆”的轰鸣声中飞掠过中国最富庶的农村,两旁的电线杆和绿化林带的杉树在窗外连绵不断地闪过,白茫茫的天穹下面,远近分布着一带暗灰色的农家小楼,几道肥瘦不一的公路时而紧紧地向列车靠拢来,时而又悠然荡开去,三三两两的自行车和摩托车载着货物在路上踉跄前行。

  我和苏莉在座位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面轻声议论将要抵达的目的地。尽管我和她紧挨在一起坐着,苏莉软软的臂膀不时蹭蹭我的胳膊,但我心里一点没有漾起对异性的迷惑。

  22

  列车“咣当咣当”一路飞奔,坐在车厢里看着外面的景象一闪而过,久而久之,眼睛容易疲劳,神情也渐渐呆滞下来。

  这列车是特快,我在参加工作以前坐了不下十次火车,但乘坐特快列车的软座是第一次,但新鲜劲在我身上,来得快过去得也快。倒是苏莉,一路上始终兴致勃勃,对着窗外的田野景色指手划脚。

  车窗外远远的天底下,出现了孤伶伶的几座江南丘陵,哦……进入江苏省境内了。我起身,走到两节车厢连接的空档处,身子倚在车厢壁上,掏出手机拨通了上海的姜敏家里的电话。

  “啥人?”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尖锐得刺耳。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请问姜敏在吗?”

  “侬是啥人?”对方的声音一下警惕起来,声调高了几度。

  “我姓黄,是姜敏的朋友。”

  “哦……”他很明显地松驰下来,“侬等歇……”

  我估计那可能是姜敏的弟弟,以前在大学时见过他,长得很清秀,日本卡通片里白马王子的外形。

  电话里“稀里哗啦”响了一会儿,姜敏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很遥远:“喂,啥人?”

  “是我,黄军,我现在在去铜陵的火车上,”我说着,忽然觉得喉咙口有些发堵。

  “啊……是今天走啊……,昨天晚上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走呢?”姜敏的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听侬声音不是很好嘛,怎么啦?病啦?”

  “有点感冒了,大概是…呵呵……那天……着凉了。”她暖昧地笑了一声。

  我听了这话,想起城市酒店的那一夜:“唉,都怪我不好,太忘形了……”

  “好啦好啦,我又没有怪你,你检讨啥啊!嘿嘿嘿嘿!”她压低了声音笑着打断我,“不要多说那天的事儿了,我家里电话有分机的,你知道吧?呵呵…”

  我讪讪地不知说点啥好,木讷地提了个话头:“你……还是要注意自己身体哦……”

  “哼!你就只有这一句话是吧?!”忽然姜敏恼火起来。

  我愣了一秒钟,脑筋飞速地运转起来,猛然间懂得了她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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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声地对着电话,好象姜敏就站在我面前:“敏……,我想说的话不敢说出口,就是怕给你压力。”

  “你再不说,再不说我就挂电话了!”姜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敏,我说,你用心听好了……我爱你,我爱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在千岛湖的那晚上我和你之间不是爱,这我知道,那次只是性……,真的,你的同事刘跟我讲过你的心思……”

  姜敏的呼吸在电话里粗重起来。

  “可是我们离开那里的时候,当我一旦意识到我和你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到一起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爱上了你,也就在那个时刻,我才能肯定不是因为那九个清晨到傍晚,我回到上海后,没法忘记你……”

  我吸了一下鼻子,鼻腔里酸溜溜的,“我不可能和你过了九天之后回到医院里,装作没事发生过。空闲下来,四周没人的时候,我的思绪会自动转回到在校园里远远观望你的日子,还记得你每一次热恋又失恋的时候,我却只能在暗地里为你的憔悴心如刀绞的感觉,那时我还处于青柠檬的年纪,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就是暗恋,如果不是我们异地重逢,我和你这一辈子,谁都不会知道当你在校园里优雅漫步的时候,不远处还有一双爱怜的眼睛在偷偷注视你,为你疼而疼,为你笑而笑,因为这双眼睛知道自己只是一只癞蛤蟆,而你是在天空中与另一只仙鹤也好、鹭鸶也好,一同翩然起舞的天鹅……”

  姜敏己经泣不成声:“你为什么……?你为什么那时候不说?”

  “面子……,这是面子问题,男人死要面子,呵……,算了……敏,我最近想了很多,也许,错过了十分钟就失落了一生,我……”我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电话里,敏嘤嘤地抽泣。

  “我…我们,怪谁呢?我想了很多很多,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因为美好从未被打开过,我们也就没有亲眼看着美好粉碎在我们手心里。”

  “你别说了,别说了……”敏哭着阻止我,“我告诉你吧……黄军,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就是那九天,呜……那九天的时光,我真正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女人,有人疼有人爱护,是你让我觉得我还有女人的魅力,呜呜……”

  “不哭啦,不哭啦…,别哭坏了身体,别忘了你还带着我们的孩子呢……”

  我安慰她,自己摸出手绢擦了擦眼睛。

  好一会儿,姜敏才被我劝住了哭声,慢慢平息下来。

  “哎,我告诉你,宝宝现在经常踢我呢!”敏换了口气说,话音里透出幸福小女人的满足,“有时候一脚踢过来劲头真大,呵呵!呵呵!可能遗传了你的腿劲,你以前踢足球的嘛,是吧?”

  …………

  我和敏谈起孩子,说说笑笑了半个小时,直到她父亲在旁边插话要用电话,我才恋恋不舍地和她道别。

  我站在车门边上,透过车门眺望着远山的风景,点起一支烟,噙在嘴里慢慢地吸。(后来有人告诉我,当时我穿着灰黑色大衣,脸上架着金丝框眼镜,头发整齐地从前额梳向脑后,站在窗前吸烟的姿势简直酷毙了。)

  忽然,身后走来一个女列车员,弯着腰,拿着扫帚在我脚边“唰唰”地扫起来,我一回头,正碰上她凶巴巴的眼光,她直起身撩了一把垂到耳旁的短发,狠狠地挖了我一眼,又盯了眼我手指间的香烟,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先生,我们这是无烟车厢,请不要在这里吸烟。”

  我脸上一红,大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好好,我不吸了,不吸了。”说着,我把半截烟丢进她左手提着的大簸笈里,狼狈不堪地走回自己的座位。走过她身边时,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标志,“196”?我心里一动,很巧,和我在学校时学号后三位数一样。

  我回到座位上坐好,苏莉从车窗转回头来问:“侬去这么长时间干什么?”

  “哦,打个电话……”我含糊地应了她一句,闭上眼不理她。

  她不再多问,继续侧脸看着窗外。一会儿,她使劲推了推我,我正要进入朦眬,被她弄醒了,很不高兴地问:“小姐,啥事体啊?”

  她倒很好脾气地问我:“肚皮饿伐?我请侬到餐车吃饭去。”

  “嗯?侬也没吃中饭啊?”我打了个哈欠,看看手表:“哦哟……快三点钟啦,好啦,餐车侬是不要指望了,人家按时开饭的,过时不候的。”

  苏莉的脸马上阴沉下来:“这怎么办?我从浦东家里赶过来,中饭也没吃,这不要饿死人的啊?”

  我拍拍她白白的手背,安慰她:“天无绝人之路,侬出门遇到贵人啦……”

  我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旅行包打开,拿出一大包切片面包,还有两罐午餐肉,放在桌上。

  苏莉立刻变得眉开眼笑:“侬老早就准备好啦?”

  “这是我昨天买好预防万一的,来,和我一起吃个饱!”

  我和苏莉像两头饿疯了的猪,趴在小桌上狼吞虎咽,桌上的食物一会儿就风卷残云般地消失了,刚才那个女列车员几次走过我们身边,不时回头瞪着诧异的眼睛看着我和苏莉的那副馋相。我收拾了空罐头盒和面包袋子,两个人打着饱嗝,舒舒服服地靠在车座位上,闭起眼享受肠胃被食物撑满的满足感。

  终于,六个小时后,火车在浓重的夜色中开进了铜陵站。

  我提着包跳下车厢台阶,回头扶着苏莉下来。女列车员站在月台上,冲着上上下下的乘客粗声大气地比划。我刚想迈腿走开,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身来走向她。

  “刚才不好意思呵,给你添麻烦了……”我一面歉意地朝她笑笑,一面摸出一张医院替我印的工作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有空到上海来玩,尽管来找我……”

  女列车员张口结舌地望着我,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表示,愣了一会儿,她堆起笑容:“哎呀!您真客气呀,”地道的东北腔,不过不如赵本山的味道土,“…啊,刚才没哈、没哈,啊…那哈?……行啊……我以后去上海找您去啊!”

  “欢迎欢迎,好,我走啦,回见…”我提起包快走两步,赶上前面的苏莉。

  苏莉好奇地看着我:“侬去帮列车服务员多搭做啥啦?”

  “嗨,侬不懂,铁路上的人,多认识一个以后总归有用的。”我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

  出了车站,外面有人举着名牌等着我们,一问,知道是铜陵人民医院行政科的,大家很热情地寒暄了几句,上了等在一旁的面包车,喇叭一响,汽车向医院驶去。

  医院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比我原先预想的要好得多。

  本来我认为我和苏莉在科里算是很不得宠的小巴拉子,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家肯给我们一个床位睡觉就算对得起我们了。没想到,汽车载着我们一行人开进了一片居民住宅楼中。

  接待我们的两位人员领着我和苏莉下了车,径直走进了一幢敞着大门、里面灯火通明的小楼。

  我问走在后面一位男同志这是什么地方,他“嘿嘿”一笑,说:“这里原来是我们医院盖的家属宿舍楼,前年刚盖好上面下了通知停止福利分房,这不……

  没办法啦,我们就用这些空房子开了个招待所,也好挣点钱,要不然维修费都不得了呀!您们二位就委屈一下吧?啊?哈哈哈哈!”

  “哎………不不不,您太客气啦,住这么好的房子哪里委屈,让您们太费心啦!”我学着老爸的腔调打着官腔客气一番,苏莉抿着嘴在一旁看我表演。

  在门厅里登了记取了钥匙,两位陪着我和苏莉走出这个门房来到另一幢楼前面,登上了三楼。

  这里的确是老式宿舍楼的设计,每层两户人家,家门相对,楼南是住家户的房间,楼北半部是上下的楼梯,楼梯走道的墙上高高地开着小小的气窗。

  开门进了房间,是一套两室户的房型。一间大一间小,小的一间外面还有阳台,用铝合金窗镶玻璃封好了。

  两位接待的领我们进了房间,简单介绍了几句明天去医院如何走,放下钥匙就告辞走了。剩下我和苏莉站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地对望。

  我有点窘迫,我没想到院方会把我们安排在一套住房里,即使是分住两间也有点说不过去。我讷讷地看着手里的钥匙,想了想对她说:“嗯……我没想到会住这样的房子,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去找他们换房子,好吧?”说着,我向门外走去。

  “哎!”苏莉叫住我,“算了算了,反正我和你分住两个房间,又不是住在一起。”我探头看看两个房间里面的陈设,果然两边都有一张单人床,这……这是什么设计?

  苏莉接着说:“我倒觉得你住在隔壁还好点,要不然天晓得要我和谁搭配住,碰到不了解的人,我还不放心呢!算了吧,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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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就这样决定共处一套了。通过“拳头、剪刀、布!”的方式,苏莉抽中了里侧的小房间,我住在靠楼门的外间。

  我关上我的房间门,苏莉那边大概也在翻箱倒包地整理衣物。

  我环顾四周,房间的南墙上是几扇大玻璃窗,四面墙壁用涂料简单地粉刷成淡淡的杏色,看着蛮安详的,有点居家的味道。靠窗户安放着一张大写字台,上面压着玻璃板,式样很陈旧,四条桌子腿竟然雕成老虎脚爪的模样,在黄色的吊灯下泛出优雅的褐光。我不禁心里暗暗赞叹一声:“好手艺!”--几百年来,安徽世世代代出好木匠。

  我左手边靠墙是一张三人大沙发,前面地上是矮矮的茶几,右手是一张加大的单人床,床上铺着蓝白格子床单,看着像是七十年代的图案,张曼玉演的《甜蜜蜜》里面,黎明床上铺的就是这种。

  我在房间里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没有电视机和电话!

  我走出来,拍了拍苏莉的房门,她开了门,站在不太亮的灯光里看我:“啥事体?”

  “侬这里有电视机吗?”

  “有的呀,哦……侬那边没有,是吧?不要紧,等歇我收拾好了,你过来看好了。”

  “哦,不是的,我只是问问,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设施?”我说着话,眼睛扫视着她房间里面,她这里也有写字台,不过比我的小点,桌上放着一部白色电话机,“好啦,侬收拾好了叫我一声,一道出去寻饭吃。”

  “哦,好的。”她答应一声,关上房门。

  我在房门外的走道里转了转,看了看厨房和厕所,果然是宿舍式样的,只是没有煤气灶,看来未来六个月只能吃食堂了,厕所也不怎么样,蹲式便器,但墙上安好了电热水器,洗澡不成问题--如果不漏电的话。

  我正在四处张望,苏莉开门出来了,她看见我站在暗影里,怔了怔,两手在胸前攥起了拳头,随即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走,我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饭去!”

  我和苏莉走在铜陵陌生的马路上,也许是城市比较小,当地经济也不发达的缘故,人行道上行人不多,在三月的夜晚里,街道上显得空空落落的。

  大约当地人习惯于早早就回家休息,所以即使我们住在市中心,也不见得有多少饭铺能坚持营业到八、九点钟的,好不容易,我和苏莉找到一家正正经经卖饭的馆子,美美地喂饱了两张空空如也的肚皮。

  走回宿舍,苏莉请我进她房间坐坐,我客气地推托了一下也就跟她进去了。

  坐在沙发上,苏莉给我倒了一杯她从上海带来的雀巢咖啡,我呷了一口,热热的咖啡顺着食道向下流淌进胃里,熨得四肢百骸飘飘欲仙,我在沙发上摊开了手脚,像一只晒太阳的懒猫。

  苏莉坐在对面的床沿上,看着我的模样,笑得很开怀。

  “笑什么?”我收回摊开的手脚,并拢双腿,因为裤裆里有点不老实。

  “嘻嘻,从来没看见过男的像你这样懒洋洋的。”

  “哼……,我发懒的时候就会像条癞皮狗一样瘫在地上,可要是真的我想做事情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多勤快啦……”

  “嗯……”她低下头沉吟片刻,重又抬起头来,仿佛下决心要说什么话,“黄军,喏,我们俩个要住半年对吧?”我点点头,“我想现在最好讲清爽两个人哪能协调生活习惯,免得到时候不配合大家闹得不开心……,侬讲好伐?”

  “好好,我刚刚就想哪能和侬讲这件事体,又怕侬觉得我一个男人家小鸡肚肠,现在反正大家摊开来讲,好,我支持侬提议,侬先讲侬的要求!”

  …………

  我和苏莉花了半个小时讲清楚了条件,无非是厕所浴室谁先用,我要看电视的时间限制,因为我有手提电话,所以她房间里的电话就成了她专用的了,其它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当天晚上,我在她房间里看电视看到十点正,按照事先约定,我起身回房,她关了门,“哗”一声从里面插上了插销,我听了,耸耸肩,回到房间里坐下,用手提电话给父母亲报了平安,又给徐晶打了电话,只告诉她我一个人住一间房,没有说苏莉住隔壁的事,说了几句情话,我就熄灯睡了。

  第二天早晨,我给苏莉房里传来的一阵闹钟声吵醒了,我这才知道她连石英钟都带来了,怪不得昨天我替她提行李时,那包那么重哪!我看看表,才七点钟,想再睡会儿,门上“砰砰”响了两下,苏莉在外面叫我:“快起来吧!七点钟啦!穿好衣服再出来!”这是昨晚约好的,早上谁先起床谁负责叫醒另一个。

  我应了一声,坐起来,慢慢地穿上衣服。

  苏莉在厨房里哼着歌洗脸刷牙,不知不觉中,我两腿中间的阴茎挺立了起来,“该死,一听到女人声音就大了,怎么见人哪?”我看看门上的锁,嗯,锁好了,我右手握住阴茎上下飞快地套弄着,想快点把欲火排泄出来,--不行,忙了好一会儿,胳膊都酸了,一点射精的意思都没有,算了算了!

  我站起身,勉强把阴茎纳入裤子里,扎好皮带,整理一下裤子前面,这才打开房门走出来。

  苏莉洗完了,端着脸盆走出厨房:“快点洗啊,拿碗去食堂吃早饭。”

  “好好好,就来就来,”我佝偻着腰,怕她看出我裤子前面鼓出的那团东西。走进厨房里,在水池里放下脸盆拧开水龙头,我双手捧起冰凉的自来水撩到被情欲烧得通红的脸上,借以平息一下心中腾腾的火焰,连洗了几把凉水,人清醒了些,裤裆里也不那么紧张了。

  我洗完脸,苏莉已经穿好衣服站在过道里等我,她一边跺着脚一边催我:“快点,动作快点!来不及吃早饭了!”我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拿起白大褂和她一起走下楼梯,按着昨晚接待人员指点的方向走向医院。

  铜陵市人民医院,按照地区人民医院的级别来说是相当不错的,各项管理规章制度很完善,执行得也很严格,医疗水平并不比上海的市级医院低,只是医生和护士们自身学习进修得差一点,主要是因为缺乏与外界最先进医学机构的沟通。

  我和苏莉在上海的医院里都属于苦力阶层,没有机会学到最先进的技术,只是按照已有的制度执行操作,帮人家一个人手紧张的忙,当然也谈不上向铜陵的同行们介绍较新的经验,不过,正规医院的操作都是相同的,所以,不到半天时间,我和她就都熟悉了新的工作环境。

  由于我和苏莉刚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同事之间也不熟,所以,从我们第一天上班开始,除了工作时间大家各顾各的,一到下了班,她就和我凑到一起。一齐在食堂吃了饭,然后步行回到宿舍里,两个人脱去厚重的外衣,换了拖鞋,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沏一壶铜陵本地特产的绿茶,喝着茶水,嗑着街边买来的瓜子花生,边看电视边聊天,有时还打打扑克牌,都是为了打发时间的小娱乐。

  每天晚上,我只在她房间里玩到九点三刻就主动告辞,也有时候她到我房里坐坐,也是在九点半以后就离开,回到她自己房间去。

  几天接触下来,我对眼前的苏莉有些迷惑了。她始终保持着很优雅的外形,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哪怕是在和我看电视讲笑话的时候,苏莉也总是尽力维持年轻女子应有的仪态,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我一直没有找到能和偷盗联系起来的一丝痕迹,哪怕是一个鬼祟的眼神,或者闪避的神情。

  但我不能主动问她那次发生的事情,毕竟那是次对谁都不愉快的经历,我只知道,她的男朋友在发生了那次事情后就与她分了手,所以几个月来她一直情绪低落。

  很快,五天过去了,我在星期四下午找到医院的行政科,托他们买一张回上海的车票,可能是小城市中机关少人事圈子小,求人办事容易些,他们很热情地答应了,而且星期五中午就给了我火车票,可惜是星期六上午开出的特快车,我有些失望,但仍然感谢了他们帮忙。

  我在星期五晚上临离开苏莉房间前,问她第二天回不回上海,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没有出声,我告诉她我准备回趟家看看,顺便拿点东西,问她要不要帮忙捎什么东西过来?

  她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没啥要回去拿的,……侬走了,我正好一个人住两间房间,舒服舒服……”说着她笑了起来,朝我摆摆手,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星期六一大早,天还没亮透,我就坐着一辆摇摇晃晃的机动三轮车到了火车站,正好赶上六点半发出的列车。在车上如同来时那样,连续晃悠了六个多钟头,下午一点半到了上海新客站,然后坐上地铁直奔家里,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正好两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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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晶坐在大房间的饭桌旁,正朝着房门,抬起脸直愣愣地瞧着我进去,然后,她猛地跳起来,绕过桌子伸着胳膊向我扑来,我用宽大的胸膛接住她,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低头亲吻她哭得湿漉漉的脸颊。

  “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我不是回来了吗?”我的鼻子在她乌黑的秀发里拱着。

  她仰起脸,傻呵呵地笑了:“你怎么才回来?我当你昨天晚上就回来呢?”

  “噢,他们医院帮我买的票,昨天是星期五,从理论上讲今天才是休息天,所以……”

  “好了好了,别说了……呵呵呵!”她被我严肃模样逗乐了,“不管理论不理论,你该早点回来的。”

  “我知道了,下次回来的时候我自己去买票,就算星期五晚上的车也好,半夜到上海就行了,对不?”我吻了吻她小小的鼻尖。

  “嗯,你早回来半天也好,半夜回来就能多陪我半天了……,哎!”她想起什么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烧点面条?”

  “不用了,我从地铁出来,路过那家面店买了几个馅饼,嘿嘿!我连早饭都没有吃呢!你吃了吗?”

  “我老早吃过了,就坐着看书等你回来,我给你泡杯奶粉吧……”

  我坐在桌边咬着馅饼,用烫烫的牛奶冲下去,片刻之间五个饼落肚,我打着饱嗝站起身,徐晶已经拿好了我的内衣,我走进浴室关上门,洗了起来。

  我洗完澡出来,徐晶盘腿坐在大房间宽大的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的睡衣睡裤穿得严丝合缝。我走过去,弯下腰吻住她的双唇,手伸进她睡衣的下摆里揉搓她的胸脯,接着,我把手向下伸向她的裤腰,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瞪大了眼睛,被我吻住的嘴里“呜呜”地哼着,我松开她的两片红唇:“怎么啦?你不想吗?”

  她打了我一下,嘟起小嘴娇嗔地说:“你坏!一回来就想做那事儿,今天不行啦!”

  “怎么不行啦?”

  “来月经啦!昨天来的……”

  “唉……”我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在她旁边坐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躺在我两腿上,吻她,“算啦……下次回来吧!”

  “你很想,是吗?”她抱住我脑袋,在我耳边问。

  “嗯,憋了一个礼拜,本来想回来就和你……”我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在她温暖的胸前游移。

  “哼……”她脸上坏坏地诡笑,一骨碌翻身趴到我腿上,飞快地解开我的睡裤,从里面掏出憋得又粗又壮的阴茎,小心地握在手里,慢慢向下捋退包皮,露出紫红发亮的龟头,她仔细地检查了检查,没有发现异常,抬起头朝我满意地笑笑,低下头张开嘴,猛地一口把阴茎整个含进嘴里。

  我舒服得“哦”了一声,使劲向上抬抬腹部,阴茎在她嘴里仿佛插进了一只烧得通红的火炉,四面八方都是火一样的热度。徐晶小小的舌头灵活地上上下下舔着龟头,时不时往龟头顶端的尿道口里钻一钻,一股又酸又痒的感觉顺着脊背骨直向后脑海窜去。

  徐晶察觉出我即将爆发,把阴茎根部吐出一大截,用口唇嘬住龟头后面,头上下摆动,嘴里“唔唔”有声,一只手探进我两腿深处托住阴囊,轻柔地握着里面两颗睾丸不停揉捏。

  龟头上快感汹涌而来,我大大地叫了一声:“喔!”憋闷了几天的精液终于突破而出,一股股激射进徐晶的嘴里。

  徐晶等我射完,才从嘴里吐出阴茎,仰起脸吞下口中的精液,又伸出舌头细心地舔干净阴茎上残留的精液,同样也咽下去,然后给我整埋好裤腰,从我身上爬起来,双手叉着腰站在我面前,得意万分地看着我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喘气:“嘿嘿!怎么样!一下就把你弄出来了!厉害吧?”说着,又爬上沙发,两腿分开骑在我胯上,捧住我的脸亲吻。

  我闭着眼抱着徐晶,让她吻了一会儿,渐渐地,感觉她的身子有点哆嗦,徐晶喘着粗气,小声在我耳畔哀求:“摸……摸我好吗?下面……我想要你,摸我吧……下面……”

  我让她的屁股坐在我大腿上,扯下她的内裤,右手探进去,小心地按住她两腿中间柔软的突出,手指微微张开,拨开她紧闭的两片肥厚软肉,用中指指根的触觉寻找她下阴贲起深处埋藏的那粒珠子。找到了,充血勃起的阴蒂突了出来,抵住我的指肉,我的中指稍稍用力向上,贴紧这粒可爱的小豆豆。

  徐晶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用尽全力搂住我的脖子,脸贴住我的脸,嘴里发出“呵!……呵!……呵!……”的大声喘息,全身剧烈地战抖着。

  “舒服吗?”我故意问,她已有点神志迷离了。

  “舒服……舒服……”徐晶神情迷蒙,瞪着我的眼睛里像起了一层雾。

  我一边有节奏地揉搓她,一边注意观察她身体的反应,逐渐地,她的身体变得僵硬了,脸深深埋进我肩窝里,十指死死地抠进我的臂膀,我知道她正在进入酣畅的前夕。

  “还想要我吗?想不想?”我的嘴贴住她的耳朵,舌头舔着她通红的耳垂。

  “嗯!嗯!嗯!……”她脸涨红了脸,紧紧咬住嘴唇顾不上说话,急急地上下点头。

  “我这样弄你,舒服吧!”我存心引她说话,想使她的欢娱来得晚些,也更强烈些。

  “…别说话!……我……高潮了!……啊!啊!”徐晶在我手指的拨弄下,弓起身子,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随即,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哭喊,挺直上身一阵乱抖,同时阴道里“呼!”地冲出一股温热的泉水,喷淋在我睡衣睡裤上,我低头一看,泛着淡淡的红色。

  徐晶一下子软了身体,“咕咚”一声倒在我身上,大张着嘴巴直喘粗气,表情似笑似哭。我把她抱到沙发上躺好,她嘴里不停地哼哼,好象很难受的样子。

  我低头去吻她,她费力地向一边扭开脸,虚弱地喘息着拒绝我:“不………不要了……,别碰我了……,我受不了……”

  我蹲在沙发旁,不敢碰她,只见到她紧闭双眼,胸脯上下起伏,大口大口地透气,许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感觉到腿裆里一片冰凉,被淋湿的裤子贴在腿上很不舒服,我站起来想去换条裤子,徐晶忽然睁开眼伸出手拉住我:“别走,陪我,陪我一会儿……我想要你在旁边……”

  我只好重又蹲下,抚摸着她的脸蛋儿,烫烫的,我说:“我们到床上去躺下说话,好吗?我下面被你弄湿了……”

  她飞快瞥了我下身一眼,刹时羞红了脸,低着头直朝我怀里拱来:“你坏!

  你坏死了,不许笑我!”

  我把她抱到床上,给她脱了衣裤,她的睡裤也湿透了。

  我把我和她两条湿裤子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没有尿骚味,“刚才喷出来的不是尿?是什么?”我心里嘀咕着,把湿裤子泡进盆里。

  我走回小房间,徐晶坐在床上用一大把卫生纸擦着下阴,我给她拿来干净内裤和卫生巾让她换好,我脱去身上衣服躺到她旁边,拉好被子,她满足地在我怀中放松了身体,右腿搭在我小腹前面。

  “哎,刚刚是小便吗?”我问她。

  “不是,”她摇摇头,红了脸不看我。

  “哦……”我恍然大悟,“是高潮时候来的水?是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无声地笑了:“真舒服啊……,那水出来的时候,我舒服得差点哭出来……”

  “你能忍住那水不放出来?”

  “不能,忍不住的,水要来的时候我控制不了,只是知道要出水了,心里也不想忍,就想痛快一点放出来……”徐晶的手指在我胸口划着圈圈儿。

  “那……上个礼拜我临走前那次,也是这个……?”我扳正她的脸,问道。

  “嗯……,那是第一次来水,今天是第二次……,前几次做爱的时候我也觉得要来,可是心里有点怕,就没有了……”她避开我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一会儿又问,“哎,你知道这是什么水?我是不是不正常?”

  “正常的,这是女人做爱最过瘾时候的潮吹,我在日本的黄片上看过几次。”

  “真的?——那我就不怕了,”徐晶放下心来,趴在我胸口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她累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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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晶头枕在我胳膊上,轻轻打着鼻鼾,我的手顺着她光洁的背脊上下抚摸,睡意慢慢袭来,我终于堕入梦乡。

  我们迷迷糊糊地睡到傍晚七点才醒来,搂搂抱抱地下床来穿上衣服,徐晶拦住我不让我去厨房,叫我一个人坐在大沙发上等着。我只好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听着厨房里传来的锅勺乱响。

  好一会儿,徐晶用托盘端着两、三只大菜碟快步走了进来:“快让开!让开!”她嘴里一边嚷着,一边把托盘重重地顿在饭桌上。

  “哗!老婆,厉害!厉害!”我看了她亲手弄的这几样小菜,不禁大为赞叹。自从徐晶搬来与我同居,一直是由我来下厨做饭,徐晶虽是女孩子,但从小没有学过厨房的功夫,面对两人生活,她真是一筹莫展,我却很乐意亲手做饭炒菜,徐晶除了省心之外,常在她的同学面前夸耀我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冬笋焖鸡块,红烧蹄膀,西兰花炒扇贝,好!好!好!啊……老婆,”我回身朝着得意洋洋的徐晶说,“你总算能喂饱一家人啦!”

  “嘿嘿!嘿嘿!别光说好听的,尝尝味道再说?”

  “味道?嗨!添饭来,吃饭!吃饭才有味道!”

  得意万分的徐晶使劲扭着圆圆的屁股,摆呀摆呀的走进厨房,我看着她的背影猛咽口水,嗯,秀色可餐哦……

  她摆好两付碗筷,盛了第一碗饭给我,然后瞪着眼看我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大嚼,“怎么样?好不好?”她看我嚼了半天不出声音,终于忍不住,问我。

  “嗯……”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从理论上来说,这是鸡肉的味道……”

  徐晶一听就知道我要开始胡说了,气得用拳头捶我:“别胡说!快说!好吃不好吃?”

  我抵挡不过,边笑边说:“好吃好吃,真的,说真心话,我没想到你第一次做菜能做得这么好……”

  “哼!”她停止了家庭暴力,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坐在我旁边,“第一次做?

  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做了两次都失败了,这是第三次的,我昨天做好了放在冰箱里等你回来吃的,哼,不识好人心……”她低下头扒饭,眼圈有点发红。

  我意识到闯了祸,赶忙放下筷子搂住她:“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是有意气你,哦……?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该死该死!”我抓住她的手往我脸上拍,“来,打几下解解心头恨!”

  “干什么啊?”她抽回手,破涕为笑了,“谁说要打你?哼!打死你也不解恨!”说着,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我一脚。

  …………

  我和她有滋有味地吃完了晚饭,我到厨房洗了碗筷餐具,徐晶从我背后抱住我,脸贴在我宽大的后背上,嘴里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铜陵的生活条件,她的两只手却很不老实地伸进我衣服里面,摸着我结实的腹肌和小腹下方的腹股沟,弄得我百爪挠心。

  我整理完厨房,转过身来,把她的手从我衣服里拽出来,“走,我们出去看场电影去。”

  我和她在衡山电影院看完电影走回家,己经十一点多了。

  我让徐晶先去洗,自己走到桌旁拿起刚才忘记带在身边的手机,一看显示屏,提示有两个未接来电,我按了查询,内容是“长途电话”,没有具体的号码。谁呢?我猜不出。

  我试着用手机拨通了父母家的电话,片刻,母亲的声音“喂”了一下。

  “姆妈,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电话来,侬在哪里呀?”

  我咬了咬牙,“我刚回到宿舍里,看见手机里有一个电话我没有接到,所以问问侬有什么事情。”

  “哦?这样啊……,我和侬爸爸刚才没有打过电话给侬,哎……来电什么号码?”

  “没有号码啦,就是LONGDISTANCE,我想大概是侬或者爸爸,算啦,没事没事,我挂啦!”

  “哦哦……”

  浴室里,徐晶“哗哗啦啦”地洗得正欢,还曲不成曲地哼着歌儿。

  我拿起台上的电话,想给姜敏打个电话,刚按了几个键,又转念一想,算了,太晚了,她已经睡了。

  我在两个房间来回巡视,四处家俱上一尘不染,徐晶把这个小家打点得井井有条。

  徐晶洗完了出来,我也急急地洗了一下身体,然后飞快地回房间钻进被窝。

  “想要吗?我给你后面……”徐晶轻轻握着我的身体,眼睛征询地望着我。

  “别别别!”我摇摇头,“后面弄一次两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会松掉的,关都关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来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闭上眼,让我在她脸上密密地亲吻。

  “等结婚的那一天晚上……”我一边吻,一边趴在她耳旁说,“我要一连操你十次也不拔出来……”

  “好………”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笑,“到了蜜月,我给你连干三天,不下床……你想怎么样都行……”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如同两性欢娱的巅峰仅仅持续几秒,但醉人而回味无穷。

  在家里和徐晶过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点,徐晶恋恋不舍地送我到了西区汽车站,看着我上了开往铜陵的长途卧铺车。看着她裹着红羽绒大衣的身影站在上海三月的冷风中,朝我不住地挥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聚集。

  我的床铺在下层,窄窄的一条,旁边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从他身上那件昂贵但满是折痕的西装,还有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看得出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铺位上和身边的小老板聊了几句,话不投机,索性闭眼睡了。

  凌晨三点钟,长途车开进铜陵长途客车服务站,我拎着包包下了车,辨了辨方向,经刚下车的小老板的指点,我才得知铜陵医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爬上三楼,摸出钥匙开了锁进门。苏莉的房门下面一片漆黑,哦--,她正睡得香呢。我刚想打开自己房门,忽然,苏莉在她房里一声喝问:“啥人?!”

  我一愣,这小妞干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黄军,刚刚回来,侬不要害怕。”

  我话音刚落,苏莉房间的门轻开了一道缝,门后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哦…,真的是侬。”她放心地拉开房门,我看见她穿着棉毛衫裤站在黑暗里,脚上穿着雪白的厚运动袜。

  “去睡吧,快四点钟了,时间不早了,”我打开自己的房门,按亮了灯,回头去看她,苏莉还立在那里看着我,脸上很落寞,“好啦,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哪!”她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我进到房间,放下包,顾不得整理东西就脱了衣服,打着哈欠拉开被子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仍是苏莉猛拍我的房门叫醒我,我迷糊着眼起来,胯下又是胀得老大,听着苏莉在外面洗脸的动静,我坐在床沿上掏出阴茎套弄了一会儿,想泄一泄憋了半个月的火,可是精液久久不肯出来,我更加用力地刺激自己,脑子里努力回忆和徐晶做爱时的场面。

  “咚!”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苏莉站在门口一手推着房门,另一手还在用毛巾擦着眼角鼻洼,没看清我在干什么,嘴里催促着:“快点了,快点了…早饭…”

  我一时懵头懵脑不知该怎么办,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把勃起的阴茎放回裤衩里,手忙脚乱地往上提裤子,可是粗壮的阴茎一时半会儿小不下去,裤衩鼓得满满的像个白馒头,从西裤前面开口的地方冒了出来,更要命的是忙中出错,裤子的拉链又被内裤绞住了拉不上来,我低着头,忙乱中出了满身大汗。

  她的声音卡住了,我一抬头,她吃惊地张着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的胯下。

  我赶紧转过身去,侧过脸对她说:“好好,我就出来了……”

  苏莉意识到自己失态,低下头红着脸,急步走开了。

  一整天,苏莉有意地躲着我,连我和她交代工作时,她都尽力避开我的视线,眼睛不自然地望着地上。我真想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他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儿呢?我早就料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早晚会出这方面的麻烦,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这样发生,都怪我前一晚太困了,连房门都没有锁好。

  不错也错了,我只能尽力在她面前装出没事的样子,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毕竟,是苏莉无意中看见了我的身体,而不是我撞见了她的裸体,论起来是我更加吃亏一些,何况她只是瞥见了衣服下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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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和晚饭苏莉不再来找我一起去食堂买饭,而是和她刚熟悉的几个实习护士生一道走,我拿着饭碗垂头丧气地远远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她们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在前面有说有笑,心里那个别扭啊,真想找堵墙一头碰死。

  晚上吃了饭,我蹓跶到病房转悠了一会儿。在医生办公室里遇见本院的贾医生和两个安徽医大的实习同学,虽然这天不是我值班,为了避免太早回去碰见苏莉的难堪,我就在病房里和他们聊了好一会儿,看看时间快九点了,我才站起身告辞。

  苏莉的房间半掩着门,里面透出黄色的灯光,传来时断时续的说话声,我侧耳听了听,小妮子在用上海话讲电话,大概是和上海家里联络。我没多理她,先到厨房水池里洗了手,回到自己房间里往床上重重一躺。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坐起来,端起脸盆到厕所,从热水器里接了一大盆热水,端回到房里放在地上,扒去袜子,把两只冰凉的脚往热水里一放,啊………呀呀……!烫死我啦!

  我强忍着,两脚泡在热水里搅和,一阵阵麻酥酥地快意从脚心传了上来。苏莉还在隔壁讲个没完没了,我一边听着她高一声低一声,一边惬意地坐在沙发上,两只脚丫子在热水里搓悠。

  我洗完了脚去倒了水回来,苏莉的电话还没有打完,好家伙!她也不怕把电话线烧断。

  我脱了衣服,只穿着裤衩,上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定无误才舒舒服服地上了床,靠在床头坐好,打开从家里带来的短波收音机,拉出天线,调到美国之音,在锣鼓喧天中分辨着字句。

  忽然,房门轻轻响了两下,我关上收音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人啊?”

  “我,开门出来。”门外是苏莉低低的声音。

  我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上睡袍,系好腰带,打开门:“啥事体啊?小莉?”

  苏莉站在门外,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我心里一动,关切地问她:“哪能啦?有人欺负侬啦?”

  她低头不语,只顾用手绢擦着眼睛,我只好硬着头皮问:“是不是早上的事体?呃……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日晚上没锁好门,结果……这种情况,是我错,是我错……”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苏莉略微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不停解释,等我说了一阵她才挤出淡然一笑:“呵呵……,我没怪侬,早上事体我也不好,没敲敲门就进来了……,侬不要想太多啦……,讲句不像腔的闲话,男人的物事我看了少讲也有几百趟了,老早就不受刺激了,现在我……”她说着挺了挺胸,朝她房间方向摆了摆头,“有空伐?过来陪我吃几杯……”

  “哦……哦唔……好的好的,”苏莉刚才几句解释让我脸上有点挂不住,好在她后面的邀请解除了我的难堪,我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她来到她的香闺。

  一走进她的屋门,迎面扑来一阵浓重的酒味,我往写字桌一看,上面东歪西倒地放着三、四个啤酒罐,旁边站着一瓶汾酒,瓶里还剩下一半,桌上散乱地摊开几包椒盐花生米和牛肉干之类,见此场面,我心里一动:看不出苏莉还真能喝,就这几样小零食喝了那么多,她说话仍然有条有理,可见酒量不一般,至少在我之上。

  她让我坐在写字桌前的钢管椅上,自己坐在床头,倚住桌子斜对着我,眼睛瞪着桌上愣愣地出神,不知想些啥。

  我给她茶杯里续上点酒,又拧下汾酒的瓶盖当酒盅,给自己满上,端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一仰脖,“吱溜”一声抿进嘴里,顿时,一道火线向下冲进胃里,肚子一热,翻腾开了,我赶紧撮起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勉强压住热浪。

  苏莉平静地端起酒,凑到嘴边呷了一口,鼓起腮帮过了过,这才慢慢咽下去。

  厥倒!这是善饮的酒鬼标准喝法,老爸的朋友徐叔叔就是如此,每喝一口烈性白酒都要先在嘴里品品味,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吞下去。

  苏莉己经喝了不少啤酒和白酒,面色微醺,眼皮和脸颊泛起片片酡红,两只胳膊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斜靠住写字桌的一边,因为胸部以下的衣服被桌子边挡住,贴在了身上,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更显得胀鼓鼓的,好似她把自己的乳房放在桌子上。

  我收回意乱神迷的目光,提起酒瓶又给她倒满,自己也斟了点,小心翼翼地端起来醮醮嘴唇,放下杯子,看着苏莉,“哪能啦?心里不开心?是刚刚电话里和侬男朋友吵相骂了?”我问。

  “没……,唔……没……”她避开我的视线,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端详手指甲上的指甲油,“没事体的,侬当我有啥事体啊?”

  “唔,没事体就好。”我见她不想多讲也就不多问,闷闷地端起酒盅喝着。

  我和苏莉谁也不再说话,你一杯我一盏地喝了起来,大半瓶汾酒很快就倒空了,我背上见了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她却有点意犹未尽,抓起酒瓶,瓶底朝天把最后一滴倒进嘴里,咂了咂,“哈啊…不错不错。”她舔着嘴唇赞叹了几句,放下酒瓶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走向我,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推着我倒退到沙发上坐下,她顺势扑到我怀中,抱着我的脸,用湿漉漉的唇在我面上乱印。

  我慌乱地推开她,“小莉…小莉,我有女朋友的,不要这样子……”

  苏莉看着我,呆呆地两眼发愣,一言不发。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脚下漂浮地走过去,伸出胳膊揽住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好啦……,小莉,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觉吧,不好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心里不高兴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以后酒不要喝这么多了,好吧?”我像个大哥似地安慰她,“睡吧,我出去了……有什么事侬直接到那边叫我好了,我走啦……”

  说完这几句话,我转身飞快地走回自己房间,插好门,心还在“砰砰”乱跳。

  我重又躺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强迫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希望快快睡去好忘记刚才的一幕,可是一闭上眼,仿佛又看到苏莉那略带醉意的眼神、泛着桃红的姣好面容正在对我盈盈微笑,刚才她扑到我身上时,我感觉到的满怀柔软的女人温馨味道好象还停留在我臂膀上。

  我浑身燥热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看看表都己经半夜两点钟了,我竖起耳朵听了听,苏莉那边一点声息都没有。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两眼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很久很久,困意渐渐涌来,我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七点钟本来是苏莉叫醒我,这天我却自己醒了过来。我坐在床上,宿醉未醒而且头痛欲裂,我使劲搓搓脸颊勉强支撑着下了床,“哎哟……”一站到地上就觉得后腰眼子又酸又痛,我的酒量不行,肾脏稍受点酒精刺激就反应强烈,以前在大学里和同宿舍几个兄弟喝点白酒,第二天早上就是这个感觉。

  我端着脸盆走到过道里,回手拍了拍苏莉的房门,她在里面含糊地答应,“快起来喽!上班去!”我大声吆喝一句,自己走进厨房洗漱。一会儿,苏莉穿好衣服开了房门走出来,用脸盆盛了些自来水放在一旁的洗脸架上,一边和我谈论天气,一边洗了起来,好象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苏莉之间恢复到了以前的随意,并没有因为前晚的酒醉留下任何尴尬,白天在一起上班工作,吃饭时也一起去食堂打饭,有时我太忙或者她有事走不开,相互间就帮忙替对方把饭买来,傍晚下班也一同走回宿舍。

  这些情景看在铜陵的同行们眼中大约是怪有意思的,有人打趣问我们回上海后几时办喜事?对这类问话,我照例只是笑笑并不搭腔,苏莉却很紧张地看我一眼,转过脸去扯起别的话题。

  原先我这个星期六准备回上海,结果总住院通知我要值一天的二十四小时班,我星期五晚上给徐晶打去电话说明了不能回去团聚的原因,她很失望,说连菜都买好了就等我回去了,我抱歉地解释了好半天,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电话。

  很凑巧,苏莉在星期六也值了一个白天的班,到下午六点下班回去了,临走前替我去食堂买来了晚饭,我受宠若惊地表示感谢,她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句“不客气”就转身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我在病房走廊里无聊地闲逛,无所事事。

  “离合肥太近,离上海太远。”这是几位住在铜陵的上海医生常挂在嘴边的话,的确,铜陵是个小型城市,当地人有了危重病人都是直接送到合肥或者南京去,那里有安医大和江苏医大的附属医院,条件比铜陵好,所以这里的医生长年也碰不上一次真正的挑战,可是铜陵的医生真的要去上海学习培训,路途又实在遥远,普通火车要十几个小时,许多在铜陵安家落户的上海医生,一年未必有一两次机会回上海探望老父老母。当然,铜陵这里的生活环境还是很好的,山清水秀,祥和安宁,物价低廉,适合养老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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